第十六章：予以雙子之夢（3）
【月縈視角】
“媽媽（母親）！？”
“是我呦，好久不見，月滎，月縈。還有那個不知道名字的幻夢族，你好——初次見面，我是月華，是月滎和月縈的母親”
“啊，你好，我，我叫夢靈。。。那個。。那個。。。初次見面。。。”夢靈看上去有些手足無措，害羞地低下頭，慌張地向媽媽打招呼
“母親——”姐姐喊著撲向了媽媽，看得出來確實是很想念她了。不過姐姐卻是撲了個空，直接從媽媽的身體中穿了過去，在我看來這個場景相當地奇妙
“啊，對不起月滎，我當時在制造這個夢境的時候忘記給我自己制造一個身體了，哈哈哈”媽媽像是有些尷尬地撓了撓頭“不過這可是非常高級的靈魂魔法哦，現在的話。。。嗯，過去兩年了，我覺得你們兩個現在是學不明白這個魔法的”
“母親，別小看我啊，我現在的魔法實力也不差的”姐姐像是有些賭氣似的鼓起了嘴，向我這邊看來，好像要得到我的認可一樣
“算了吧姐姐，你又不是沒看到媽媽的魔法，何況你的魔法能力還比不上我呢”
“小縈——你——”
“好了好了，還是說正事吧，畢竟靈魂魔法的持續時間有限”媽媽揮了揮手，夢境也發生了些許改變，原本空白的夢境中，伴隨著陣陣波紋，一本書出現在眼前
“這是。。。《種族大圖鑒》？”
“月縈？不要打斷媽媽說話”夢境中的《種族大圖鑒》從後往前一頁一頁地翻動著，最後停在了第一頁
“唯願，種族和睦。。。”
“月滎？你也不要打斷媽媽啊。。怎麼越長大越這個樣子。。。明明以前很聽我的話的。。。”媽媽看上去有些欲哭無淚，不過我倒是想說，明明都已經是做媽媽的人了，卻還是這個樣子。。。當然這話我沒敢說出來就是了
“好了，我繼續說了，接下來仔細聽我說。這句話，正是我和你們爸爸的夢想。。。也正是因為如此，我們才編寫了這本書”
“啊？這本書原來是媽媽寫的嗎？”我是所有人中最震驚的那一個，當年我潛入媽媽房間，還以為有什麼神奇的東西，結果拿出來的竟然是媽媽自己寫的東西？現在回想起來。。。上面對於血族的描寫好像特別詳細來著。。。
“是哦，這可是我們兩個夢想的結晶”，媽媽看上去已經放棄阻止我們兩個插話了，只是看著書露出了一副懷念的樣子“所以，我要對你們說的就是，世界龐大而又細致，難免有一些種族還沒有被發現。以後如果遇到圖鑒上沒有記載，或者你們發現記載不夠詳細或有錯誤的時候，可以幫我們記錄下來嗎？畢竟我們現在待在天障林中出不去，幻像又失去了身體，所以這件事就只能拜托你們啦。當然了，你們還是像平日一樣生活就好，不必刻意去尋找。如果因為我打亂了你們生活的話，我會很過意不去的。畢竟，我們血族最不缺的就是時間了”
“嗯。。。”我和姐姐一起低下了頭，總感覺。。。好像被托付了什麼不得了的任務呢
“唉，不用緊張，我都說了，像平日一樣生活就好，別忘了我們血族的信仰正是自由”媽媽把夢境恢復了最開始的樣子，微笑著看著我們“好了，本來還有一個目的就是看看你們的生活怎麼樣的，不過現在看來你們已經能很好地照顧自己了。還有一些時間，你們應該還有一些想知道的吧，不過你們兩個最多一人問我一個問題哦”
“那麼我先來”姐姐一臉急切地迎上去“快告訴我，你們進去之後發生什麼了？”
“嗯——如我所想，我們進去之後真的發現了居住在那里面的種族，他們自稱天障族，他們把他們居住的林子叫做天障林。一開始我們打破了他們所說的‘天障’，他們相當驚奇，把我們當作解救他們的使者。不過我們剛進去一小會，血月之夜就結束了，然後‘天障’就又出現了。‘天障’的里面一點魔力都沒有，所以我們現在被關在里面出不去了。不過天障里面似乎有自己獨特的循環代謝，物質再生的速度要比外界快得多，而且還有未知的東西能提供能量。除了地方小了些，其他的其實都還好啦”
“這樣啊。。。那好吧”姐姐低著頭，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我也。。。有東西要問”不管怎麼想，都還是有不合理的地方“那個。。。為什麼。。。這個夢里還有我和姐姐的第一次的經歷呢？”
唔，好羞恥。。。話剛一說出來感覺就有些後悔，不過姐姐看上去也和我差不多，紅著臉偷偷瞄著我。這種話，跟媽媽直接說出來。。。嗚——
“這個嘛。。。”媽媽突然露出了神秘的笑容“還是因為你動了那本‘種族大圖鑒’嘛。那種東西我當然在上面施加了魔法的，然後上面的記錄魔法就附著到你身上了，把你們那一天的生活全錄了下來。雖然我們早就知道你們兩個是戀人了，但當天晚上你們就做了我是真沒想到呢。。。”
“這樣啊。。。誒？等等。。。媽媽你們怎麼知道我們是戀人的？”突如其來的衝擊讓我一陣愣神“是魔法嗎？還是。。。”
“這還需要用魔法嗎？你們兩個的樣子我們不是一眼就看出來了”
“嗚。。。怎麼這樣”我們自以為藏得很好，原來早就暴露了嗎，這比剛剛還要令人感到羞恥，感覺臉上已經快要燒起來了
“所以母親，你們的想法是。。。”姐姐有些不安地抬起了頭，眼神中帶著一絲緊張，在我和媽媽之間來回徘徊
“我們當然是不會反對的了，姐妹是戀人這種事在血族里還是挺常見的嘛，而且也能正常的結婚，生子，倒不如說很多血族都很羨慕這樣的關系呢”
“不要說這些呀，媽媽。。。”結婚，生子什麼的對我們來說還是太早了，現在從媽媽嘴中聽到這些，感覺更讓人害羞了
“嗯，那麼你們的問題我也解答完了。夢靈？如果我沒記錯的話是叫這個對吧？可以請你過來一下嗎？我也有話要對你說”
“誒？我，我嗎？”從剛才開始一直在旁邊被無視的夢靈嚇了一跳，站在了我的旁邊，攥住了我的衣角，看上去有些緊張的樣子
“不用緊張，聽我說就好了。月滎和月縈她們應該已經把你帶到了現實對吧，那麼的話不用有什麼顧忌，盡情享受現實的生活就好了，有什麼不懂的就去問她們兩個，你可以做任何你想做的事情，上學，戀愛，工作。。。總之度過屬於你自己的一生就好了”
“是，是。。。可是，我已經和滎和縈她們做過了呀。。。戀愛什麼的。。。我沒有這樣的打算。。。”夢靈低著頭，或許是回想起了什麼，看上去有些害羞的樣子
“？？？”
“。。。。。。”
“月滎，月縈，可以給我解釋一下嗎？”
“咿——”
媽媽相當少見地生氣了，眯著眼看著我們。明明只是靈魂，卻帶著強大的壓迫力“雖然血族是很自由，但你們未免也太自由了吧，啊？”
“不，不是的，我們是。。彼此自願。。同意的”夢靈大概是覺得自己搞砸了什麼，慌張的打起了圓場，站在我們前面不斷地說著
“是嗎？不是她們以把你帶出夢境為由強迫你的嗎？那還好一些。你們兩個，我該怎麼說你們。。。”
“額，啊哈哈。。。”
“算了，我也不好說什麼了，每個人都有自己的人生，不過要記住，有些事是要負責任的”媽媽盯著我們一字一句地說到，隨後又恢復了平時輕松的狀態“那麼，靈魂魔法的堅持時間不多了，夢境，要結束了哦”
“嗯——”看著媽媽再次離開，心中不免還是有些感傷。不過我們現在已經是一個成熟的血族了，不該再為這種事情而落淚。姐姐的嘴角也帶上了一絲笑容，對著媽媽揮手
“那麼，未來再見——”媽媽的身影慢慢淡去，夢境也開始變得不穩。隨後，媽媽像是突然想起了什麼一樣補充道
“對了，下次血月之夜，記得去天障林打破天障哦，不僅是讓我們出來，也是能讓天障族獲得自由。他們已經被困在天障里太長時間了，絕大多數人都想去看看外面的世界。我不確定在天障里面還能不能感應到血月的力量，所以就拜托你們了——”
“嗯，知道了”姐姐點了點頭，隨後媽媽的身形徹底消失了，與此同時，原本白色的夢境也消失了，意識再一次轉入黑暗
“等等啊媽媽，你還沒告訴我們天障林的位置啊。。。”
【月縈（過去）視角】
“天亮了呢，姐姐，該起床了哦”
太陽從屋外照進來，讓原本就什麼都沒穿的身體感覺格外溫暖。房間里還彌漫著愛液的味道，告訴我們昨晚上的一切都不是一場夢
“感覺身邊好像有什麼東西。。。這就是魔力嗎。。。”魔力給人的感覺龐大，柔和而又綿軟，川流不息。我按照父母教的方法試圖去操縱魔力，身邊的感覺越來越強烈，無形的魔力逐漸化為有形而出現，慢慢地凝聚成發光的一團，在我的手心中躍動
“這就是魔力嗎？好厲害。。。”這一神奇的現象本身就很讓人驚嘆，而更令我驚奇的是，這一現象就是我做到的，是我制造出了這令人驚嘆的事實
“唔。。。發生什麼事了，小縈——”姐姐睡眼惺忪地從床上爬起來，看來是被我凝聚魔力的聲音吵醒了“哇哦，這難道是是魔力嗎？我們。。。現在真的可以使用魔法了哇！”
“我也來試試！”姐姐燃起了強烈的興趣，激動地跳下了床，向我之前那樣子凝聚魔力。這次在我的旁觀中，能夠更明顯地看到周圍空氣中有絲絲縷縷的東西匯向姐姐掌心
“哎呀，散掉了。。。”隨著魔力的匯聚，姐姐手中的光亮卻突然消散了，化為點點粒子消散在空氣中“好難啊小縈，你是怎麼做到的啊？”
“嗯？就像爸爸媽媽教的那樣啊，是不是姐姐太笨了呀”我散去剛剛凝聚起來的魔力球，得意地向她笑起來“要不，我們再去找父母問問吧”
“嗯，順便也告訴他們我們成為戀人了！”姐姐的臉上泛出了高興的神采，把剛剛的失落一掃而空，拉著我走出了房間
“。。。她們不在呢”找遍了整個家，也沒有見到父母“他們難道是出去了嗎？也沒和我們說一聲。。。”
“這樣啊，那我們先一起練習魔法吧，等他們回來一定要給他們一個驚喜！”
。。。。。。。。。。。。
“小縈。。。為什麼父親和母親還沒回來呀”
“不知道呀。。這都已經三天了，一般來講他們出去這麼長時間一定會告訴我們的。而且，家里的血也快喝光了。。。最關鍵的是，我們不知道他們是怎麼搞來血的呀，又還不能直接去吸人類的血。。。”
“這樣下去，怎麼辦呀，小縈——”
“冷靜點姐姐，我們已經是大人了，也該學會自己解決問題了”我拼命安慰著快要哭出來的姐姐，同時想著解決的方法
“我說姐姐，要不，我們離開這個家吧。。。”
“誒？為，為什麼。。。在這里待著不好嗎？”姐姐瞪大了眼睛，眼中的淚水也一下子停滯了，一臉不解地看著我
“因為我們不知道父母他們在這里做了什麼啊，如果說要我們向父母那樣的話在這里會遇到不少麻煩的，既然這樣的話，我們還不如離開這座城市，到別的地方建我們自己的家。姐姐，你不想和我一起生活在自己的家里嗎？我們已經長大了，也該。。。學會獨立生活了”
“我，我當然想。。。”姐姐看了看如今空曠的房間，不知是不是“和我一起有自己的家”打動了她，姐姐靠在我的身上，眼中滿是不舍
“我，都聽小縈的。。。”
“是嗎？那麼今天晚上，我們就把剩下的血都喝了，然後出去尋找新的生活吧”我側過身去親吻了一下姐姐，姐姐好像也因此安心了一些，輕輕地笑了起來
“最喜歡，小縈了”
。。。。。。。。。。。。
“我們走吧，姐姐”我們將剩下的血一飲而空，感覺從父母消失之後，身體的精力第一次如此地充沛
“嗯。。。”最後看了一眼房間，姐姐不舍地關上了門。夜，已經深了，我們站在花園里，看著空曠的街道，再回頭看看我們的家，一瞬間，還真的有種不想離開的感覺
“我們走吧，姐姐”既然早已下定了決心，這時候就不應該再回頭了。空無一人的暗夜中，沒有人注意到，兩對黑暗的翅膀慢慢地張開，兩個人迅速地飛上了天空
“小縈，要往哪里走啊”雖然已經飛上了天空，但姐姐的心中似乎還有著些許不安，緊緊地握著我的手，四處看著，等著我作出決斷
“我也不知道，這種時候就只能看直覺了吧，我們就往這里走吧”我在心中苦笑，隨便選了一個方向，帶著姐姐向那里飛去
“這里，到哪里了。。。”一路上，城鎮逐漸被甩在了身後，從屋舍遍地的城鎮到荒涼的郊區，眼前完全是沒有見過的景色，不禁為心中增添了一份不安
不過，姐姐現在可是在依靠著我的，那麼我就絕不能出現不安的樣子
“我也不知道，但不管怎麼說，我們只需要前進就好了”
不知道飛了多長時間，翅膀都開始酸痛起來。視野開始越來越多地出現幾座零星的房屋，遠方似乎還出現了一點點光
“我們好像，就快到城鎮了呢”明確的希望讓身體上下似乎又恢復了力量，姐姐也終於露出了開心的笑容
“接下來就探索一下這里，看看能不能成為我們的家吧”我們找了一個沒人的地方降落下來，把翅膀收到最小後，披上一件衣服來隱藏身份
“小縈——你看，那里好像有一家醫院。。。”又走了一段時間，姐姐突然伸手指向遠方。順著她指的方向看去，是一家名為“Bitter Ears”的醫院
“這是什麼名字啊。。。要不是上面有醫院的標志我差點就認不出來了。我們進去碰碰運氣吧，至少，醫院里有血”
“嗯。。。”聽到血，姐姐的眼里似乎綻放出了光芒，拉著我就向醫院里衝去
“您好兩位，有什麼事嗎？”或許是因為我們看上去並未成年，從門診口走出來一個人，親切地看著我們“是家里有人生病了嗎？”
“不，不是的。不對，你是。。。獸人？”這個人的頭上長著一對貓耳，身後還有尾巴甩來甩去
“嗯？你們。。。看上去你們也不是獸人，你們究竟是什麼人？”面前的獸人一下子緊張起來，壓低了聲音，尾巴緊緊地繃在身後，呲牙咧嘴地向我們低吼
“不用緊張，我的確不是獸人，但我也不是人類。我不會傷害你們的，倒不如說如果我想傷害你們你們也跑不了。現在告訴我，你們的院長是獸人嗎？”我以不會被其他人看到的程度張開翅膀，彰顯自己的身份，同時盡可能讓自己看上去不怒自威，在氣勢上壓過對方
“這——沒錯。。。”和她眼神對峙了一段時間，或許是看到了我的翅膀，她突然垮了下來，看上去有些無奈，但又非常不安“你們——”
“聰明的選擇，現在，帶我們去見他吧”不管是人類還是獸人，在面對未知的存在時首先的反應便是恐懼，只要我表現出足夠的自信，她就絕對不敢輕舉妄動
“額，這——好吧”眼前的獸人無可奈何地低下了頭“請，請跟我來吧”
“村崎院長，有兩位特殊的客人要找你”那個獸人帶著我們在醫院里轉來轉去，半天才來到了院長室的門前，過了好長一段時間，里面才終於傳出了一聲應答
“那麼，兩位請進吧，我先失陪了”那個獸人似乎是有些恐懼，留下這句話後以無愧於獸人的速度一溜煙地跑掉了
“你們好，兩位，請問找我有什麼事嗎？”推開門，一個有著橘黃色耳朵的獸人正端坐在椅子上，悠閒地看著我們
“那麼首先——”我決定使用剛才的戰略，先發制人“我想和你做一筆交易，獸人”
“？你們是——”村崎仔細地打量了我們一眼，露出了疑惑的神情“你們。。。是魔法師嗎？”
“不，如果你是獸人的話，我想告訴你也沒什麼”我張開背後的翅膀，操縱魔力讓自己的眼睛微微發光，盡可能地讓自己看上去充滿威嚴“我們，是血族”
“血族？那是什麼？還是快說說你們交易的內容吧”不知為何，村崎好像對我們完全不感興趣的樣子，慵懶地回應著，眼光還不斷地往身下瞟，好像有什麼要隱藏的東西
“交易就是，我們可以幫你們救助病人”眼前的獸人看上去實在有些不對勁，但我還是繼續說出了我的要求“但你們，也要提供給我們相應的血液，沒問題吧”
“嗯，沒問題。那麼交易就談成了，沒別的事的話你們就快走吧”更令人奇怪的是，村崎想也沒想就同意了，答應的速度快到讓人感到詫異
“等等，你這就同意了？你認真一點好不好？我沒在跟你開玩笑”眼前的人如果是院長的話，那麼我覺得這家醫院還沒倒閉就已經是個奇跡了
“我也沒開玩笑啊，我都說同意了你還要咋樣啊！啊啊啊，死了啦，都是你害得啦”村崎突然急躁起來，從椅子上跳起來，一台還開著游戲的手機掉到地上，發著幽幽的光，一個大大的“Lose”出現在上面，好像在嘲諷一樣
“。。。我們還是好好談談吧。我是村崎橘生，是這家醫院的院長，初次見面”半天的沉默之後，橘生坐到了沙發上，臉上帶著一絲尷尬，看上去終於認真了起來
“等等，在那之前，你作為院長就這樣？在客人面前還在玩手機？”姐姐終於忍不住了，在一旁吐槽起來
“沒辦法啊，你們來的時機也太巧了，那個地方打開了就不能中途退出，S/L我今天又已經用過了。。。”
“算了，我可聽不懂你在說什麼。我是月縈，這位是我的姐姐月滎，初次見面。剛才我們說的東西你都聽見了吧”橘生的行為已經讓我們完全無語了，這樣的人到底是怎麼當上院長的。。。
“聽見了，我也已經考慮過了，我同意這份交易”橘生還是很快就答應了，不過也能看出她的嚴肅“如你們所見，這里是一家獸人醫院，為的就是在一些特殊情況下獸人也能得到救治。不過這里也是有人類工作的。所以下次你們要來的話，請記住我們醫院的暗號”
“暗號？”姐姐一向討厭這種廢腦子的事情，不爽地皺起了眉頭
“是的，進來之後先去門診的最後一個窗口，暗號是‘我最近身上很癢，而且總是掉頭發’，之後她會給你一張紙，拿著它去皮膚科，把紙給主治大夫，然後暗號是‘我的耳朵有點不太舒服，最近尾椎骨附近也有點疼’。說完這些，他就會帶你們來找我了，然後有什麼事和我說就行”
“什麼啊，完全不懂這是什麼意思，而且這也太麻煩了，我們直接傳送過來行不行啊”雖然我們還沒學會傳送魔法，但顯然姐姐完全不想做這樣的事
“當然不行，你們也不想有人因為你們被嚇出心髒病吧。這一切都是為了保護我們獸人，讓我們能夠融入人類社會，所以只能這樣做”橘生無奈地搖搖頭，看著窗外的黎明出神
“唯願。。。種族和睦。。。”我不禁又想起大圖鑒上的話，或許，那個作者正是了解這些東西，才寫出那本書的吧
“說起來，你們是剛來到這里的吧，如果是這樣的話我建議你們去一趟叫‘Sweet Tail’的蛋糕店，他們的店長叫御園日果，是這里獸人的負責人。我想，她或許會解決你們其他的問題”橘生又恢復了一開始慵懶的模樣，掏出手機自顧自地玩了起來
“既然這樣的話，能不能先給我們些血啊，就當是見面禮了”經歷了長時間的飛行，離家之前的那一頓血早就耗得一干二淨，現在交易談妥了，就先厚著臉皮要點見面禮吧，看來安頓下來之後要先學會治愈魔法了
“好啊，只要你們能幫我打掃一下房間的話”
“。。。。。。”
“小縈，那個叫橘生的人真的好過分啊，我真的看不慣她的那個樣子，自己那個樣子還一直指使人，真是氣死我了！”嘴里的血包也不能堵住姐姐的嘴，我只能一邊安慰著姐姐，一邊帶著她走向Sweet Tail
“好啦姐姐，咱們以後還要指望她生活呢，你看，Sweet Tail到了”
。。。。。。。。。。。。
“這里叫做夕渚鎮，從前有一位歐洲來的商人路過這里，建立了夕渚鎮。不過也正是因此，這里的習俗和日本的其他地區有些不太一樣。現在這里有很多獸人居住著，人類不知道獸人的存在，獸人小心地融入人類社會，現在一切都很穩定，至少現在是這樣”
“你們的情況我已經大致了解了。同為非人種族，我會盡我所能幫助你們的，我會幫你們處理好在這里所有的信息的，今後也請多多關照了”
“嗯，請多關照，另外，我們真的可以住在您的房子里嗎？”
“當然可以，反正這邊宿舍還空著很多呢。不過我還有一個不情之請”日果走到我的身邊，以極低的聲音耳語道
“日後如果她遇到麻煩，可以請你們也幫幫忙嗎？”日果瞄向旁邊端坐著的女兒，眼中滿是關愛
“嗯，為了，種族的和睦”
“小縈，這樣我們真的可以在這里住下來了吧”走出Sweet Tail之後，姐姐好像還是一副難以置信的樣子，反復向我確認著
“嗯，不過我們可不能一直住在別人家里，等我們的魔法再強一點，我們就自己去建一個房子。姐姐，你覺得怎麼樣？”
“當然，我已經有一些不錯的想法了”姐姐臉上的陰霾已經被一掃而空，綻放出了燦爛的笑容“小縈真是厲害呢，我真是最喜歡這樣的小縈了”
“嗯，我也是。今後，我們一起在這里生活下去吧，我最愛的姐姐”
一個深深的吻，刻在了我們的腦海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