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二)
沃興革山谷的海棠花漸次開放了,整個山谷看上去一片白一片粉一片紅,時不時有微風拂過,花海像海浪般起伏著。學院的宿舍外的小徑上,也灑滿了被風吹落的花瓣。一簾白色的窗簾被風吹出了窗外,隨風舞動著。宿舍這會兒一片寂靜,那個房間里傳出了少女的嬌喘聲。兩個少女正面對面著坐在床上,兩人的雙腿交錯著互相挺動著胯部。淺亞麻色長發,身材姣好的少女胸部隨著挺動的節奏起伏著,喘著氣說:“不去…真的沒問題嗎?”另一個瘦弱的棕發的女孩:“嗯…嗯…院長讓我守點規矩不要出格,啊…啊…就是這里…嗯……我覺得,我只有不去才不會闖禍吧…啊…要到了…”。“聽…聽說國王…啊…派遣了使團來看這次…祭…祭典……嗚…院好像,特別…嗚…重視呢…”。“最好…他們辦的隆重些……啊……這樣,就沒人,在意到我們去不去啦~啊!!”瘦弱的棕發少女突然坐起壓倒了另一個少女,一口咬住了她雪白的脖子,劇烈的顫抖了起來。“嗚嗚……”被壓在身下的少女也緊緊扣住了她的後背,指甲陷進了皮肉中。她們正是莫米吉和亞樹,自從那一天開始,她們越來越多的在一起,幾乎每天都要廝摩一番,今天正是學院祭典舉辦的日子,莫米吉想出了病假的理由,而亞樹則說需要照顧病人,更神奇的是,一向嚴厲的西麗斯竟然同意了。果然這種時候把不穩定因素排除在外也是很重要的吧。
“小樹樹你弄痛我了啦~嚶嚶嚶,要埋胸胸才能好~”。莫米吉向正在梳妝台前整理頭發的亞樹撒起嬌來,鑽進她的胸前磨蹭著。“討厭啦,你看你咬的,這讓我怎麼出去見人啦~”亞樹指著脖子上的牙印說道,有一邊拿著珍珠粉拍想要蓋住紅色的痕跡,試了幾遍最終還是放棄了。“那就不要出去了嘛~一直在這里享受美好的二人世界就好了嘛~我去把中二先生拿來好不好嘛~”莫米吉一手一個握住了亞樹的胸部揉了起來,臉上是那標志性的傻笑。“走開走開,誰像你呀,滿腦子只有這些事情。”亞樹掙脫了她的魔爪,在莫米吉額頭上用力一點,“雖然我不用去祭典,但是作為母上的女兒,晚上我必須去參加為國王使者召開的宴會,這次是二王子斯肯特殿下和魔導師協會拉瑪斯副會長帶著聖殿騎士團前來訪問。現在這樣,不知道別人怎麼想我呢。”看著亞樹一臉嗔怒,莫米吉服軟道“好啦好啦,我去拿精靈藥劑,現在到晚上還有幾個小時,應該能治好的啦!”說著,她隨手抓了件斗篷披在身上的走出了門口。“咦咦咦?精靈藥劑這麼稀少的東西你哪兒來的呀?”亞樹問道。“小意思,我自己配的~我去去就回呀,小樹樹切莫心急~”聲音逐漸遠去了。
不一會兒門就被推開了,莫米吉給亞樹上了上藥,一絲絲清涼的感覺從塗抹處傳來,痛楚和紅腫迅速的減少。莫米吉確認了藥物起了作用托著腮左右端詳著亞樹的臉龐:“我的小樹樹就是可愛!看看我還帶來了什麼呀~”說著往行囊里掏著。“討厭啦!我說過不要了啦!”亞樹聞聲伸手去奪,卻抓到一個黑色的盒子。“誒?這是什麼,不是那個嗎?”“我的小樹樹還說我呢,原來自己都在期待著呐,嘖嘖嘖。”亞樹羞紅了臉,支支吾吾道:“到底是什麼啦…”“是那個啦,暗精靈附著的魔法粉末,撒一些在斗篷上,就能像走在陰影中一樣,只要不被強光照到,誰都發現不了我們。”莫米吉得意的說:“當然啦,這也是本天才自己配制的啦!”“可是,莫米吉要用這個做什麼?”亞樹不解的問道。“當然是去祭典現場看一看啦!什麼王子啦,騎士啦,讓我也看一看啦~”莫米吉胡亂的套上幾件衣物,又在兩人的斗篷上撒上了適才的黑色粉末。“你剛才還說沒興趣呢。”亞樹整理好了儀容,接過莫米吉遞來的斗篷。“我是沒興趣看芙純耍寶啦~但是有新鮮玩意兒的話,我是不介意啦。”說完她匆匆忙忙的拉著亞樹的手往外走。“那…那我們為什麼要偷偷摸摸去呀?”亞樹有些跟不上。“咦?嘻嘻,寶貝亞樹忘記啦?我不是在生病嗎?”莫米吉回眸一個標志性的傻笑,兩個人影沒進了陰影之中。
”眾所周知,姆拉茲魔法學院的畢業生有很多在王國的魔導師協會中擔任要職,是我們偉大王國的重要支柱。我,斯肯特,今日再次接見院長,也是感到無比的榮耀與自豪。帕米什院長為王國培養了無數人才,是真正的國士無雙,再此我代表父王,代表王國的人民,以一個王子,一個崇拜者的身份向您致敬,也向各位尊敬的教授,各位年輕美麗才華天賦的女士們致敬!”斯肯特王子站在塔樓的頂端,向整個演習場的人們深鞠了一躬。王子沒有戴頭盔,象征皇室血脈的金色長發在高樓的大風中飄揚著,他沒有戴頭盔,穿著輕便的黑色皮甲,胸口刻有代表皇室圖騰的金色雄鷹,身後披著紅色的披風,顯得英姿颯爽。他的發言自然引得演習場中的學員們紛紛叫好,不少少女竟一時傾心於斯。他身後站著一個魁梧的中年人,身著銀白色的鎧甲,臉上有一道刀疤,看不出有什麼表情,令人不由自主的心生敬畏,人群中有人說道,他就是聖殿騎士團的騎士長柯林斯。
“王子謬贊了,傳道授業,是老朽的本職。王國講如此眾多優秀的人才委托給老朽,乃是對老朽的信任和最大的支持,我帕米什必不負所托,嘔心瀝血,不留余地地講渾身所學,傾囊相授,為王國的百年基業,獻自己的一份微薄之力。”帕米什院長帶領這全院師生,站在演練場的最前端,他年過古稀,長長的白色胡須幾近拖到地面,身穿著灰色的粗布長袍,精神抖擻,聲如洪鍾。簡單的介紹和寒暄後,學院祭典如常展開,首先,元素魔法班表演了元素煙花大會,火焰,冰霜,在風沙的催動下,在演練場上空展現了一幅幅史詩般的繪卷,令人拍案叫絕,惟有異常精准的元素掌控和編排,才能為眾人上演如此氣勢恢宏的演出。莫米吉和亞樹偷偷躲在教研所頂樓,這里能夠縱觀整個會場,她們剛好趕上這場盛大的演出。隨著畫面的不斷變化,色彩各異的光芒灑落在莫米吉的臉上,她看上去異常興奮,說著原來魔法還能這樣用的話。”還是這樣沒見過世面,像個小孩子一樣。”亞樹默默的看著莫米吉閃著火花的雙眸……“我可不管你們是什麼什麼家族的,在背後說人壞話我可是一點都看不下去呢。”,“我只是看不慣她們而已啦~”,“大元素使原來這麼厲害的嗎?”,“沒關系,我可以再教你,就是這樣…這樣…”,“啊啊啊,我要炸毛啦!!不不不別哭啊,是我不好,多試試一定會好起來的!”,“你看,天氣多好,這麼燦爛的日子用來生氣和傷心,也太虧啦。”,“我只關心我在意的人怎麼說怎麼想,其他人都是大白菜啦,大白菜!”,“誒?感謝?我只是做讓自己快樂的事情而已,若你因為我變得開心,那我也會很高興,所以我也得感謝你,咱們扯平啦。”“你問我嗎?嗚…這是只是讓身體快樂的事啦。”……亞樹突然漲紅了臉,奮力搖了搖頭,心中默念:你遠比這花火更燦爛。
煉金術班接下來則展出了最新的注魔魔像,經過改良的魔像可以使用簡單的元素魔法。可以自由使用一定等級的元素魔法,補充原本行動略有遲緩的魔像的最大不足,戰斗力提升了一個台階。“王子殿下,院長大人,這魔像的核心中融合了元素結晶,是我們煉金班結合了前人的努力開發出的最新成果。當然,維爾斯財團為了王國,將在不久之後批量生產這種新的魔像核心。”芙純驕傲的帶著她的跟班們演示了新型魔像。作為財團年輕一輩中的佼佼者,她在煉金術領域的確有著非凡的天賦。“芙純小姐,我可以試試嗎?”“萬分榮幸!”斯肯特王子帶著柯林斯,從塔台上走了下來,“芙純小姐,好久不見,財團長和各位們可都安好健康?”他握起芙純的手,優雅的行了吻手禮。芙純似乎有些臉紅輕聲道:“托王子殿下的福,都很健康。”“叫我斯肯特就可以了,從小我蒙受財團長照顧,我還記得我們小時候在維爾斯後山里一起捉野兔呢。”“是的,斯肯特…王子殿下。這些經歷我畢生難忘,這邊請。”說著芙純手把手的教授王子魔像的操作方法,斯肯特王子學的很快,不一會兒便能操作自如。莫米吉遠遠兒的聽不清他們說些什麼,“小樹樹,他們看起來很熟呀,不知道那石頭人有什麼好玩兒的。”“那是煉金術魔像啦,可以當做寶庫守衛或者戰場上的士兵來用。維爾斯財團和斯肯特王子關系非同一般,認識芙純想必也是理所應當的吧。”“我看她可不是光想著認識呢~”莫米吉托著腮說道。
之後,便是每年照例的畢業考核,全院有50多名學員參加最後的畢業考核。學員們按照入院時間由長到短排著隊,她們拿著自己的自己的成績簿和簡歷戰戰兢兢的一個個與院長進行最後的畢業交談。有些人歡呼雀躍的拿到了畢業證明,有些人則遺憾落選暗自抹淚。每個成功畢業的學員都得到了斯肯特王子的贊賞,失敗的學員也得到了王子的鼓勵。直到最後一個,伊芙利特,2年級的新生,擁有著強大火焰掌控力的天才少女。院長微笑著確認了她的名字:“很抱歉孩子,你還不能畢業。”“為什麼!?學校里已經沒有什麼能夠教我了。”伊芙利特一臉不可置信的表情。“不,孩子,你要學的還有很多。”院長輕輕的撫了撫她的頭:“保持耐心,你會發現自己的不足。”“不,院長,你看!”伊芙利特舉起雙手,面朝天空,渾身被火焰環繞著。頓時整個會場的空氣變得灼熱起來,燥熱旋風卷了起來,在演練場上空形成了一個巨大的火球,火球不斷變化著,最後幻化為一只展翅的鳳凰,不停的揮動著翅膀,帶來一陣陣熾熱的空氣。
“七級魔力,只可惜,火元素們在悲鳴。”莫米吉咬著指甲說道。亞樹有點嚇到了,緊緊抓著莫米吉的手臂。人群中也發出了騷動,年輕的學員們紛紛抱在了一起,柯林斯一手已經握住了劍柄,向前一步擋在斯肯特王子身前。王子保持著微笑,示意他退下。帕米什院長走近火焰中的伊芙利特,將手指點在了她額頭上,一瞬間,全部的火焰消散了。待演練場回歸一片寂靜,只見伊芙利特跪坐在地上,掩面哭泣著,不一會兒起身跑向了宿舍方向。斯肯特王子拍著手說:“帕米什院長真是受到幸運女神眷顧,她看起來還只有十四五歲,就能夠驅動最高級別的魔力了。這樣的人才,可是數十年難見啊。”“王子殿下謬贊了,年輕人,還差一點火候。”院長稍稍鞠躬,安撫了現場的情緒。總之,祭典之後便有條不紊的完成了。
亞樹拉了拉莫米吉的胳膊,發現她已經靠在磚瓦屋頂上睡著了,吹著鼻涕泡。她輕輕拍醒了莫米吉:“我們回去吧,祭典結束了,一會兒被人發現我們不在宿舍就麻煩啦。”莫米吉揉了揉眼睛,伸了個懶腰,突然翻身將亞樹壓倒在身下。亞樹噘著嘴說:“這都什麼時候啦!你還……”“噓!”莫米吉舉起食指,示意禁聲。“怎…”亞樹還想開口,立刻被緊緊吻住了。“嗖嗖”說時遲那時快,兩道光亮擦著她們的斗篷飛了過去,撞在屋檐上,發出滋滋的聲音,冒出一絲細細的煙。“終於找到你們了。你們是什麼身份,在這里做什麼。”一個略顯稚嫩的少年聲音傳來。莫米吉護著亞樹抬起頭,看到一個約莫十三四歲,棕色短發穿著藍色便裝的白淨少年,“嘻嘻,小弟弟,姐姐們在這里看祭典呀,你看這馬上結束啦,我們馬上就回去啦~”莫米吉打著哈哈,拉著亞樹准備離開。“等等,我沒看錯的話,你們的斗篷上附有魔法,可是讓我找了半天呐,只是看祭典,為什麼要用障眼法?回答我。”男孩向前走了一步:“你們是不是隱秘教派派來的刺客?”他的手掌泛起了白光,眼神堅毅而銳利。“嗚哇,小弟弟好凶凶哦,嚶嚶嚶……”莫米吉放聲哭了起來,四仰八叉的在屋頂上打著滾,故作不經意的靠近亞樹輕聲道:“亞樹,你先跑,快。”
亞樹被莫米吉之前一陣搞得莫名其妙,聽到聲音趕忙坐了起來,摘下了兜帽:“法弗納,是你嗎?”“呃,是…是亞樹小姐?你為什麼會在這里?”少年似乎很是驚訝,上下打量了幾下,立刻單膝跪地向亞樹行禮。“誒誒誒?你們認識啊!?”莫米吉一下子跳了起來,臉上還掛著眼淚鼻涕模樣甚是滑稽,亞樹連忙幫她擦拭干淨,介紹道:“莫米吉,這是法弗納,是我母上大人最小的學徒。”“現在不是了,芮亞拉老師又收了一個新的學徒。”少年直起身來打量了一下莫米吉,“小姐,我為之前的唐突致歉,這位想必是你的朋友了。小姐真是宅心仁厚,博愛濟眾。”“喂喂,小樹樹,我怎麼覺得這個小弟弟在拐著彎兒罵我呢。”莫米吉躲在亞樹身後,偷偷的咬著耳朵。亞樹看了看她,“法弗納,自從三年前你去了聖殿之後我沒想到會在這里碰到你。這是我的…愛人,她叫莫米吉。她有的時候是有些奇思怪想啦,但是她是一個充滿了力量的可人兒,我相信你也會喜歡她的。”
法弗納突然再次單膝行禮,白淨的臉漲得通紅:“我再次為失言感到抱歉。團長這次也是派我在暗處保護殿下。”“沒事沒事,姐姐我不是那麼小心眼兒的人啦~話說你干嘛~突然攻擊我們啊!”莫米吉跳上前去拍了拍法弗納的頭。法弗納有些不悅,但是礙於亞樹在場,也沒表現在臉上:“亞樹小姐,莫米吉小姐,我是這次負責王子殿下安全的,我之前感受到了有魔力的擾動,卻什麼都沒看到,因此擔心又是隱秘教派的刺客。”“哎呀,我們只是好奇那個什麼肯特特王子和騎士團,想來看一眼而已啦~你別老跪著嘛,小樹樹又沒這麼可怕。話說回來,那個稻草頭的王子也沒有什麼特別的嘛,不過是個愛說廢話的家伙而已。我們小法法真不愧是大元素使的學徒呢!”莫米吉一邊傻笑著一邊大力的拍打著少年的肩膀。少年看了眼亞樹,直起身來:“是斯肯特王子殿下。”他咬了咬下嘴唇,目露凶光:“即使是亞樹小姐的朋友,也不許你汙蔑他。”“哇哇哇,小樹樹,你家的小朋友好凶哦,聖殿騎士團原來就是這樣欺負可憐無助的平民小女孩的嗎~嚶嚶嚶。”莫米吉抱著亞樹撒起嬌來,亞樹顯得有些無奈:“好啦好啦,莫米吉寶寶乖啦~”轉頭對法弗納說,“法弗納,我們這會兒必須趕緊回宿舍啦,晚上的宴會我們還會再見的是嗎?”法弗納行道別禮道:“亞樹小姐,照理說我不該露面的,但是如果是小姐的要求的話,我想應該沒問題。”說完,他鞠躬跳下了屋頂:“亞樹小姐,我從不信什麼流言蜚語,我相信您定能繼承芮亞拉老師的衣缽。”聲音逐漸遠去。
“剛剛小樹樹說我是你的什麼?”莫米吉趴到亞樹的肩膀上笑道。“什麼啊,沒有啊,我忘記啦!”亞樹紅著臉跑開了:“快回宿舍啦,要來不及啦!”“誒誒誒,等等我呀~你再叫一遍嘛~”“我不~~”兩人一前一後,消失在了落日的余暉中。
“我就說過,我最討厭這樣的打扮啦!非要給我穿!”莫米吉穿著華麗的米黃色晚禮服,踏著高跟鞋一瘸一拐的走著,仿佛一只喝醉的鴨子。一路走來,邊上不時有人捂嘴偷偷嘲笑著。“真是的,院長干嘛讓我參加這種無聊的晚宴,一點都不適合我!”莫米吉一邊抱怨著,一邊走向宴會廳,宴會廳如同劇院一般,有這聯通的兩層,平時會議時學員們在一層列隊,院長和導師們則會在二層的半圓形舞台向大家講話。“切,不是是個稻草頭王子麼,至於搞得這麼隆重麼。”她被指引至宴會廳的一層,推開門,平時朴素的大廳被裝飾一新,燈火輝煌。莫米吉抬頭看到亞樹穿著寶藍色的晚禮服正在二層和一些她不認識的人交談著,默念:果然我的小樹樹最美啦!快步上前:“小~……啊呀”。兵零乓啷,莫米吉的裙擺勾住了放葡萄酒杯的桌角,將她拽到在地,順帶著淋了她一頭葡萄酒。透明的紅色酒滴沿著頭發滴落在她肩膀和胸前雪白的肌膚上,將禮服也染得東一塊西一塊。
“喲,我還以為是哪兒闖進來的野鴨子呢,原來是你呀,元素魔法班的莫米吉同學。”芙純的聲音從上方傳來,莫米吉朝上看去,芙純正雙手倚靠著二層的欄杆,她穿著黑色的低胸晚禮服,幾乎露出整個胸部,裙擺上織滿了維爾斯財團的徽記,金色字體的VL,“嘖嘖嘖,我看你這衣服不太合身呀,還是帶著尿布的嬰兒服比較合適你呢。”芙純邊說邊笑的花枝亂顫,周圍的人也跟著哄笑起來。“你你你…啊……”莫米吉想要爬起來教訓教訓芙純,卻不料撒了葡萄酒的地面異常濕滑,扭了一下腳腕又跌坐在地上,她氣急敗壞,脫下高跟鞋往上扔,卻只砸到欄杆後彈落回了一層的牆角邊。正要炸毛時,亞樹輕輕的勾住了她的手臂,將她攙扶起來,低聲說:“你不是說不來的麼?”“西麗斯說院長要我參加一下,還硬給我套上了這破衣服,說什麼要像個淑女。嚶嚶嚶,小樹樹他們都欺負我,不干了啦,我要回去~”亞樹扶著耍賴的莫米吉找了個邊緣的位置坐下,替她擦了擦頭發身上的酒:“要不我帶你去換件禮服吧?”“不要不要,穿這個難受死啦,還要穿半天,還不如脫光算啦。”莫米吉盤著腿坐在椅子上,腮幫鼓鼓的,像剛打開蒸屜時的包子。
這時一隊人進入了會場,會場霎時安靜了下來。為首的人穿著黑色的燕尾服,胸口別著一支金質的雄獅狀的胸針,身後的四人則穿著簡單的正裝,有兩人還帶著配劍,低著頭尾隨而至。“王子殿下來啦,是王子殿下,這身打扮真是更加英俊了。”人群中有人小聲說道。“稻草頭終於來啦~”莫米吉咕噥道,她目光掃了掃斯肯特王子的隨從們,突然興奮的拍著亞樹,“小樹樹你看,小法法也來了。”法弗納站在隊伍的最末尾,似乎是因為除了王子的隊伍外,周圍全部是年輕女性,讓他有些無所適從,看上去有些窘迫,不知目光在放在哪兒。莫米吉向法弗納大力地揮著手,法弗納卻裝作沒見到她一樣。斯肯特倒是看到了莫米吉和亞樹,朝他們這邊走來。亞樹趕忙站起身來向斯肯特鞠躬行禮,王子輕輕低頭示意:“沒猜錯的話,這位可愛的姑娘想必是芮亞拉女爵的女兒,亞樹小姐吧。很榮幸和您見面,我一向非常敬重您的母親。”斯肯特握起亞樹穿著白色蕾絲的手,正要吻上去,突然感到邊上一個濃濃殺意的眼神。他停下了動作,看到了穿著沾滿酒皺巴巴的禮服,光著腳丫子的莫米吉,朝她笑了笑:“莫米吉小姐,果然是超凡脫俗啊,院長和我提起過您。”說著想她淺淺地鞠了一躬。當莫米吉正在驚訝時,艾克娜女士走了過來,指引王子一行人應該去往二層。亞樹和莫米吉比劃了幾個手勢,意思也得回去上面了。莫米吉看到芙純見到王子行禮時,胸脯幾近完全跳了出來,不禁嗤之以鼻。斯肯特王子禮貌的和二層的眾人打招呼,說笑著。之後聖殿騎士團的騎士們也跟著團長一齊來到了會場,酒會得以正式開始了。
學員們平時除了院長和幾個教授,很少有機會與男性相處,此次有幸見到身為皇家親衛隊的聖殿騎士團們自然歡欣不已,眾人們有說有笑,紛紛結伴進入舞池。莫米吉並不精於此道,平淡無奇的相貌身材和髒兮兮的禮服也勾不起讓人搭訕的欲望,她感到萬分無聊的呆坐在會場一角,時不時看著二層與人交談著的亞樹,心里想著不知為何院長讓他來。”有這時間不如去圖書館看會兒書呢。”她光著腳跳下椅子,百無聊賴的在會場的酒食桌邊繞來繞去,拿起幾顆樹莓嚼了起來,“嗯,味道不錯~”她點點頭,又拿了兩塊起司蛋糕,笨拙的跳上對她來說顯得稍高的高腳凳上,一邊俏皮的晃著兩只光腳,一邊大口朵頤起來。
“莫米吉·弗爾斯特…嗯…看起來你把她照顧的還‘真’不錯啊。帕米什。”在二層一個不顯眼的小隔間里,蒼老的聲音來自穿著黑色法袍的男性。“拉瑪斯,你不是特意來取笑我的吧。這孩子就差沒把我這兒的屋頂掀了。”院長的聲音傳來。“哈哈哈,看來是辛苦你了,比起這孩子頑劣的個性,要擺平這麼多女性,並不是你的特長吧。”黑袍男性咳嗽了一下,“那麼我再說下一件正事兒。你想知道異界最近出了什麼事兒嗎。”院長笑了笑:“我說不想你就不說了嗎?”拉瑪斯頓了頓:“咳咳,嫉妒主君的統治被貪婪和色欲聯合推翻了。”“所以呢,異界的主君們向來不和,這種消息每過幾十年都會有吧。”院長淡定的看著正在嘗試喝酒的莫米吉。“據說這次不一樣,嫉妒這一次是被徹底消滅了。”拉瑪斯轉過臉來,正色的說道。“哦?君主級別的魔王豈是這麼容易消滅的。”院長看著拉瑪斯,他們相識數十年,每當拉瑪斯露出這種神態,便不是開玩笑。“據說嫉妒這次被打的形消魂散,貪婪和色欲仍然在清洗他的眷族們。”院長看了看他:“說來說去,你是想說異界的戰火,會波及我們的世界吧。”拉瑪斯點了點頭:“雖說目前沒有什麼跡象,但是,你知道的,貪婪那個家伙。”“次元壁最近沒有提示過有高等魔力反應,你回去和杜蘭說,我會盡快去一趟至高之塔。”院長摸著胡子,陷入了思考。
“哇…這東西真澀口,為什麼沒有別的飲料呢。啊啊啊,好熱啊,真想把衣服脫了。”莫米吉咕咚咕咚的一連喝了好幾杯,感覺有些晃晃悠悠,燥熱極了。“暈乎乎的,去吹吹風吧,院長讓我來卻又整天不見人,也不知道在搞什麼。”莫米吉借故跑出了會場,晚上的月亮又大又圓,清風縈繞在她身邊,輕輕一躍,她落到了宴會廳的屋頂上,踮著腳在屋脊上走來走去,不一會兒又趴在了屋檐上,“嗚…還是外面清涼呢~我就在這邊等到小樹樹出來吧,這里可比會場里面好玩多了……嗝兒……”過了沒多久,宴會廳的後門一前一後出來兩個人影。“誒?這不是稻草頭麼,他怎麼這麼早就跑出來了。”莫米吉好奇的在房頂上尾隨著他們,稍靠近點,她看到另一個人正是法弗納。兩人似乎有意在躲閃著誰,騰挪輾轉的,一同鑽進了後備馬廄,莫米吉借著夜色,偷偷的爬到了馬廄頂上的天窗外。
“法弗納,你確定這兒不會有人嗎?”斯肯特環顧著四周,問道。法弗納閉上眼睛,似乎在感受著什麼,身周散反著微微的白光,過了一小會兒,他說:“沒有,殿下。”“太好了,維爾斯家的婊子的胸部,真是晃的我惡心透了,我真是一秒鍾都呆不下去了。”莫米吉湊在天窗邊看到斯肯特一邊說著一邊開始松解自己的腰帶,掏出了一個碩大的棒狀物體,在皎潔的月光下砍得格外清晰。‘這就是男人的那個嗎!?’莫米吉嚇了一跳,她只在圖書館的暗格的古書里見過圖樣,實物還是第一次見到,不知是酒精還是其他作用,她覺得臉更熱了。只見法弗納跪在了斯肯特兩腿之間,張開口納入了棒身前端有點像蘑菇的部分。“歐歐,真是滑溜火熱,不愧是我的法弗納。”斯肯特興奮的將腰部向前挺起,法弗納的嘴似乎無法容下整個棒身,他用手握住在嘴外的部分,用口來回吞吐著。“干,太爽了,真是憋死我了。”斯肯特拉開了法弗納的手,抱住他的頭部,將整支全部深深的貫入了法弗納的喉嚨,並且用力的來回挺送。法弗納看起來有些不適,但掙扎了幾下後也抱住了斯肯特的腿。不一會兒,斯肯特抽出了巨棒,法弗納湊上前去舔舐著蘑菇狀的前端,不一會兒斯肯特低吼著,將白灼的粘液全都噴射在了法弗納臉上。莫米吉感到莫名的興奮,胯部有些溫熱,不禁伸出左手往下探去。法弗納用水流魔法清潔著自己的臉,斯肯特則坐在草垛上喘著粗氣,剛才的巨棒有些頹唐的低下了頭,他用手握住,上下套弄了幾下,不一會兒又趾高氣昂起來,他用眼神示意著法弗納。“是,殿下。”法弗納褪去了法袍下的貼身衣褲,露出健美的屁股,趴在了馬欄上。斯肯特站了起來,粗暴的掰開了法弗納的屁股瓣兒,磨蹭了幾下,一個直身,將巨棒插入了法弗納的身體。“呀,還能這樣?”莫米吉興奮極了,這是她第一次見到這種景象,她的手指在流水潺潺的秘徑中快速出入著,時不時扣動一下花徑上閃爍的珍珠,甜美的汁液,沿著手指直淌到手臂上。法弗納悶哼一聲,似乎在承受著巨大的痛苦,但隨著王子的不斷的抽送,喘息聲中也不再只有痛苦。借著月光,莫米吉看到法弗納的兩腿間,一支白皙的肉莖也逐漸挺立了起來。”比斯肯特的漂亮多了。”莫米吉默默的想著。不一會兒,斯肯特一只手勾住法弗納的胸口,把他拉到了身前,快速的抽插起來,又一只手握住了他的肉棒,用力的套弄著。莫米吉能看到斯肯特的巨棒侵入法弗納平時用於排泄的密洞,又能看到白皙的肉莖被大力搓揉的發紅,在肉袋中的兩顆小球也隨著動作上下跳動著。不一會兒,兩人低吼著,法弗納的肉莖顫抖著射出了醇厚的粘液,足足有一米遠,落進了稻草堆中。斯肯特則緊緊扣住了法弗納的腰,將腥臭的液體留在了他的體內,一股濃濃的特殊氣味從房間里彌漫開來。看到這一幕的莫米吉感到一陣抽搐,和他們一起陷入了無邊的快樂之中,不住的顫抖著。
“呯”天窗的玻璃突然落下了,所幸砸在了稻草堆上並沒有碎裂。只見法弗納立刻拉好了衣物突然散發出不算強烈但醒目的光芒。斯肯特將已癱軟的凶器收回了褲子里,整理了下他考究的禮服問道:“是誰?”“沒有人,可能只是只貓頭鷹。”法弗納身上的光芒消失了,他用水流魔法清理起了周遭。“你確定嗎?”斯肯特有些生疑。“當然,光元素從不會欺騙我,周圍也沒有魔力波動。”“我先回去了,不能讓他們等太久,你不用來了,直接回駐地就好了。”斯肯特最後確認了下儀表回復一新,走了出去。“是的,王子殿下。”法弗納答道。莫米吉感覺心髒都要跳出來了,酒醒了一大半,“謝謝你們。”她對著空氣說道。她伸了個懶腰,跳回了天窗的位置,確認了法弗納正在認真的打掃後,也往宴會廳的方向走去。“褲子濕漉漉的真難受,要是被芙純看到了又要說我尿褲子了。不知道小樹樹她們好了沒有呢,我一定要和她說說小法法的故事~”。皓月當空,群星閃耀,夜晚的春風徐徐吹過。
”院長,有件事要匯報。”一個身材高挑的金發女性來到了帕米什所在的隔間門口,她看了一眼黑袍的拉瑪斯,行了個標准的附手禮,“副會長閣下。”“西麗斯女士,不用這麼客氣,帕米什若是有虧待,盡管告訴我,我讓你回協會工作。”拉瑪斯擺了擺手微微低頭回禮道。“院長,伊芙利特、可能離開學院了。”“你是說那個玩火的小女孩吧,這種有天賦的年輕人最容易恃才傲物,折她一些銳氣也是理所應當,散散心就會回來的。就像當年的你一樣,是吧,帕米什。”拉瑪斯笑道。“西麗斯,告訴達夫去把伊芙利特找回來。”帕米什沒有理睬拉瑪斯的揶揄,不假思索的說道。“是,院長。”西麗斯看了兩位老人一眼,行禮後退出了房間。“你是不是反應有點大了。”拉瑪斯看著會場內說道,他注意到莫米吉回到了會場,在角落里不自在的坐著。“現在,我們可沒有精力去處理因為不謹慎而造成的錯誤。”帕米什像是自言自語般的回答著,一邊示意拉瑪斯跟著他走。
兩人穿過走廊,來到了二層的大廳,斯肯特王子和眾人見到他們後,一一行禮問候。”拉瑪斯伯父!”人群中的亞樹見到拉瑪斯後熱情的打起了招呼,拉瑪斯見到她後呵呵笑道:“小亞樹也已經長大成人了,記得我和你母親你一次見面的時候,她正如你現在一般大。”他盯著亞樹上下打量了幾眼,忽然間有一絲詫異的深情轉瞬即逝,“像極啦,小亞樹和芮亞拉簡直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老人伸出手,輕輕拍著少女的肩部,回頭對院長說道:“老家伙,看來你還真是育人有方啊,哈哈。”他湊近少女耳邊輕聲說道:“我相信有朝一日,你會成為你母親一樣偉大的元素使。”之後,留下一臉茫然的亞樹,又隨著院長往一層去了。
院長又向拉瑪斯引薦了幾位新來的導師,似不經意的,來到了莫米吉的附近。拉瑪斯對著光著腳丫子,時不時搓著雙腿的莫米吉說道:“這位小姐,打扮可真是別致,敢問院長,這位是……”。“院長你終於來了,下次我可再也不要參加什麼倒霉酒會啦。”莫米吉噌的跳下了座椅,三步並兩步的跑道院長跟前插嘴道,她轉過頭來看了看跟前的黑袍老人露出傻傻的笑臉:“我叫莫米吉。”“莫米吉,這位是魔導協會的拉瑪斯副會長。”帕米什介紹道。“會長爺爺好。”,莫米吉快速地打了招呼,對著帕米什說道:“這就是你讓我來的原因吧,那我現在可以走了嗎,我在這身衣服里快要窒息啦!對了,我能和亞樹一起走嗎?我看大伙兒也都差不多盡興啦,你會同意的是嗎?”院長做個了”去去去”的手勢,莫米吉高興極了,招呼亞樹下到一層,拉起她的手臂就往外走。“誒?誒?怎麼了莫米吉?院長……拉瑪斯伯父……下次……再……見……”亞樹的聲音逐漸遠去了。“果然是一點都沒變啊,帕米什,你讓她看了關於異界的古卷了麼。”拉瑪斯雙手托在腦後,直了直腰。“學院圖書館已經全都對她開放了,至於學到多少,我還真不好說。”帕米什看著莫米吉離去的方向,淡淡的說道:“拉瑪斯,我們都老了。”
埃爾塔曼高地上,除卻往西的大路,常年長滿了半人高的長草地,煉金術班偶爾會在這里采集一些用於煉化的草藥和含有魔力的植株。稍往北走一些,就到了斷崖邊,在這里能俯瞰整個沃興革山谷,整個山谷在夜里靜謐安詳,只有姆拉茲學院處傳出瑩瑩火光。少女換抱著雙膝坐在懸崖邊,時不時作出抹淚的動作。“姐姐,你怎麼了?”少女回過頭,一個背著行囊,風塵仆仆的看起來只有十二三歲小女孩站在她身後。少女沒有搭理她,繼續坐在懸崖邊,山風瑟瑟的吹過,長草地隨著風像波浪一般起伏著,發出沙沙的聲音。“嗚…不理我嗎,好不容易找到一個人的說。”小女孩撓了撓頭:“呐,姐姐,姆拉茲魔法學院你知道該怎麼走嗎?”“你要去那里做什麼。”少女沒有回頭,她奶油色的長發隨風飄蕩著。“嗚…當然是求學啦,我從很遠的地方來,下午又迷路了,這邊前不著村後不著店的……嗚嗚…我有點害怕。”小女孩看了看掛在天上的月亮,一片雲飄過來一時遮擋住了月光,周遭一下子暗了下來,她顯得有些手足無措,快要哭了的樣子。“你找對路了,你回到大路一直往東,沿著石階到盆地,借著只要沿著路一直走就能到了。不過我得提醒你。”少女轉過頭來,“按照你目前的資質,他們會讓你打道回府。”少女好像想要站起來,忽然間一道黑影閃過,只留下幾絲長發,緩緩落下。“嗚…姐姐走的好快。果然還是太弱了嗎,這可該怎麼辦呢。”女孩頓了頓,又踏上了旅程。黑暗中少女只看到一個帶著兜帽的俊朗臉龐,快速的在樹冠上穿行著。她掙扎了幾下,卻發現被牢牢的箍住動憚不得,少女試圖辨認方向,發現是往學院的方向:“放我下來,我自己能走。院長讓你來的?”沒有回音,只有微微的點頭表示回應。“你不放我下來,我要用魔法了。”少女有些惱怒。“我帶著你,走得更快些,院長要你盡快回去。我既然來帶你回去,就不會擔心你用魔法。”冰冷的毫無表情的聲音。“我就是討厭你們一副高高在上的樣子,憑什麼那些資質平平的貴族就能畢業,我就不行?就因為我是平民嗎!”少女放聲嚎哭起來。“並不是這樣。”依然是冷冰冰的聲音。“明明就是,放開我!”帶著兜帽的男人覺得抱著的小小軀體開始劇烈的發燙,“抱歉。”他輕聲道,隨即用手在少女後脖輕輕敲擊了一下,一切便歸於平靜了。
“我說了,我不要!”亞樹嘟著嘴,轉到了床的另一邊。莫米吉摸了摸頭上的鼓包:“痛痛痛,小樹樹欺負我嚶嚶嚶。”“是你老是想著奇怪的事情啦,我說了,這里不行!我不要!!……疼嗎?我打的不重吧……”亞樹回轉過身子來,她身無寸縷,雙腿間還有明顯的水漬,她看著捂著頭的莫米吉。“沒事沒事,小樹樹那是愛的重拳啦!”莫米吉傻笑著坐起身來,嬌叫一聲從蜜徑中抽出透明棒狀物丟在一邊,沾滿蜜液的玩具又隱隱泛起紅光。“小樹樹,沒想到小法法和稻草頭是這種關系呢,不過我覺著稻草頭對他一點都不好,不知道小法法為什麼還要這麼維護他。”莫米吉和亞樹相對著躺在床上,莫米吉用手指玩著亞樹幼細的淺亞麻色發稍。“好啦,皇室的事情,最好還是不要去評論他們了,也不要和別人講啦。”亞樹作出擺手的姿勢,“對了,法弗納和我說最近隱秘教派行動很頻繁,似乎在謀劃著什麼,讓我們大家小心一點。不過我想學院應該和他們沒有什麼瓜葛呢。”“那個教派是做什麼的?”莫米吉一臉不解。“嗚,什麼刺殺皇室成員,挑起種族矛盾,制造邊境混亂,復活大魔王什麼的。當然我也只是聽說啦,要不是法弗納這次提起,他們也就是活躍在傳聞中罷了。”亞樹盡可能的想多說一些,但是似乎記憶也就止於此了。“做這些對他們有什麼好處嘛……如果是我,就借他們名義做一點壞事,被發現就說是他們干的就好啦……”當一切停滯下來後,莫米吉感覺渾身疲勞,濃濃的睡意襲來,不禁把臉埋進了亞樹的胸口,聽著微弱的心跳聲,感到無比的心安。“哪有這麼簡單啦……反正好像是很可怕的一群人。”少女們相擁著說著不關痛癢的話,直到沉沉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