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罪業之都的少女們Rebirth
序章
略帶有一些咸味的海風吹拂過夜晚的城市,緩緩地帶走街道上積攢了一晝的熱量。隨著夜晚的來臨,油燈的逐漸點亮,這座城市逐漸展現出比白天更有活力的一面。在工房、學院或是其他什麼地方悶了整整一天的人們,紛紛脫下了自己白天的偽裝,在酒館、餐廳、賭場等場所盡情地宣泄著自己積累了一天的疲憊和不滿。
在城市的一角,遠離了那些金碧輝煌的高檔住宅和商業區,一條滿是破敗房屋的小巷里,掛滿了各種帶有暗示意味的招牌,空氣中充斥著一股淫靡的氣息。巷道里隨處可見與人討價還價的艷妝女子,在達成某種協議之後挽著某個男人的胳膊走進某棟房屋。
其中一棟房屋里,其他的房屋略有些不同。X形架、三角木馬等刑具代替了部分陳設擺放在房間中,口球、眼罩、拉珠等各種特殊性愛用品散亂地擺放在一張桌子上。
呼吸逐漸粗重起來的中年男人看著跪坐在床上的少女,不可抑制地吞咽著唾沫。盡管已經是個中老手,男人仍不得不承認,眼前這名少女絕對是自己夢寐以求的目標。
這是一名擁有人偶一般精致面龐的東方少女,經過精心護理的白皙肌膚沒有絲毫的瑕疵,光滑細膩,宛如一塊最高品質的羊脂玉。黑曜石似的披肩長發也經過了很好的打理,如同絲綢一般披散著,中規中矩的齊劉海讓人一看就覺得這是一個乖乖女。東方人特有的深棕色瞳孔略有些無聊地注視著前方,仿佛面前的男人並不存在似的。
少女身著一條粉紅色的薄紗吊帶短裙,其中一條肩帶松垮地從肩上滑落著。透過這僅能起到情趣裝飾作用的紗裙可以清晰地看見少女纖細的身體。同樣纖細的雙腿則包裹在一雙長及大腿中段的粉紅色透肉薄絲長襪中,裙擺和襪口之間露出的肌膚,讓人遐想連篇。
黑色的眼线、淡淡的棕色眼影以及略有些清淡的橘色系唇妝,使得少女比實際年齡看起來要年長那麼幾歲。盡管這樣的妝容出現在一個貧乳的幼齒少女臉上似乎並不合適,但這並沒有其他“穿”在少女身上的東西來得突兀。
皮革制的單手套將少女的雙臂收束在身後,剝奪了少女雙手掙扎的空間。單手套口的兩條皮帶在少女胸前交叉,繞過肩膀到背後與另一端的皮帶連接,將少女的雙肩朝後拉,迫使她向前挺起那輕微凸起的小胸部。少女的雙腿分別被兩條厚實的皮帶對折,大小腿緊緊地挨在一起,只能維持跪坐的姿勢。一個符文跳蛋被放入了少女那幾乎能看見恥丘的薄紗內褲中,有節奏的振動聲從少女的裙底傳出。
少女輕咬著嘴唇,努力地忍耐著,單手套的壓迫讓她呼吸有些不暢,跳蛋的刺激也讓她臉上浮現出一陣潮紅,少女的鼻腔中不時發出輕微的呻吟聲。
男人看著眼前輕輕扭動著身體,不時發出呻吟的少女,感到異常的滿意。原本只是打算隨便引誘一名為生活所迫的少女,沒想到竟然有獵物主動送上門來,而且素質還如此之高,完全符合男人的一切口味。完全沒有去考慮這其中所存在的所有巧合以及偶然,男人已經迫不及待的解開了皮帶,處於極度亢奮之中的他,完全沒有去注意空氣中彌散的那股淡淡的甜香味。
……
瞥了軟倒在自己面前的男人一眼,少女扭動了幾下身體,輕松地將雙手從單手套中抽了出來。一邊解除著束縛雙腿的皮帶一邊自言自語道:“簡直是業余人士……竟然不知道要把手腕和手肘的皮帶給系上……這樣不是完全沒有過癮嘛?!”
當少女解除完身上的所有皮革束具,正准備將符文跳蛋從胖次里拿出的時候,少女猶豫了一會,最終還是沒有將跳蛋拿出而是直接將其塞入了已經開始有點濕潤的蜜穴之中,選擇了一個最舒服的姿勢躺了下去……
半個小時之後,換上了一身黑色哥特裙裝的少女,邁著優雅的步伐走在燈火通明的街道上。多次逃脫追捕的誘拐殺人犯此刻已經是一坨任人宰割的肉塊了,接下來就不是少女需要操心的事情了,自有應該出現的人去將他繩之以法。同時,那位失去女兒的夫人會支付少女一筆不算高昂的費用,足夠少女購買前陣子看中的幾種花卉了。輕哼著一首自己很喜歡的歌曲,伴隨著高跟鞋和地面的清脆碰撞聲,少女隱沒在了夜晚的海霧和人潮中。
————————————————————————————————————————————————————————
(1)
一如既往的海霧開始照常升起,盡管已經到了傍晚,但是對於港口來說,才剛剛醒來。碼頭的工人們穿梭在隆德海港區,一邊大聲喊著號子一邊忙碌著。靠港的船只為隆德帶來了大量來自絲綢大陸的香料和絲綢、黑土大陸的寶石和黃金等貴重的貨物,這些貨物會經由隆德流通至整個布列特尼亞,可以說隆德港是全國最為重要的港口。隨船而來的水手們在整個港區隨處可見的酒館里盡情享用著劣質的麥酒和油膩的豆子燉肉,把自己那點可憐的工錢塞進那些濃妝艷抹卻毫無姿色的廉價妓女的腰包里。
在港區毫不起眼的一個碼頭上,遠處傳來銅帽子的尖銳口哨聲和叫罵聲,昏暗的油燈勉強照亮著有些肮髒的地面。高跟鞋的聲音不合時宜地出現在這個卸完貨物,已沒有什麼人的碼頭道路上,死去的鯨魚氣味讓高跟鞋的主人感到很不適應地加快了腳步,快速地前往了她的目的地——一間位於港口小巷里的酒館。
紅珊瑚酒館有著一個雅致的名字,然而卻並沒有與名字相匹配的雅致。如同所有的港口酒館一樣,喧鬧、肮髒,空氣中充斥著水手們的汗臭口臭以及腳臭,然而此時酒館里的喧鬧聲突然停止了,顧客們的視线全部集中到了門口,只因為一位和這個場景完全不搭配的人出現在了這里。
推開酒館大門進來的是一名嬌小的少女,黑色的頭發和深棕色的瞳孔揭示著她東方人的身份。華麗的深紫色哥特裙裝上點綴著白色的蕾絲邊,同款的小禮帽斜斜地戴在頭上;黑色的革制束腰勾勒出少女完美地腰身,及膝的短裙下露出一雙包裹在白色絲襪下的纖細小腿;一雙鞋跟足有8cm高的圓頭小皮鞋被穿在少女的腳上,讓她看起來比實際要高上那麼一些。這位打扮得如同貴族小姐般的少女,就如同暴雨後的一縷陽光,出現在了這個滿是異味的肮髒酒館里。
收起了手中的洋傘,少女環顧著四周呆滯的顧客,燉肉、麥酒、妓女的廉價香水、混雜著周圍大群男子的體味而產生的異味讓少女幾乎差點暈過去,男人們那毫不掩飾的侵略性目光讓少女一臉嫌棄,甚至還有一個妓女被抱著她的男人失神摔落在地板上,發出一聲殺豬般的痛叫。皺著眉頭地從自己的小肩包里拿出一張精美的絲綢手絹捂住口鼻,少女在周圍男子那如同發情公豬般的目光注視下徑直走到了吧台前,將一張紙條遞給了面前那位只有一只眼睛的店主。
掃視了一番紙條上的內容,老哈克警惕地觀察著面前這位少女。他曾經也是一位水手,比較特別的那種,不時在跑貨的途中和別的商船“友好交流”一番。老哈克從海上退休後經營紅珊瑚酒館也有一陣子了,除了用妓女和麥酒壓榨那群錢沒地方花的愣頭青水手之外,也提供一些不在菜譜上的特別的東西,不過也僅有很少一部分客人才會知道切口,如同少女遞給他的紙條上所寫的那樣。這些特別的東西,在地下世界不是什麼秘密,很多渠道都能夠獲得,上流社會也有不少人特別嗜好於此,以此享受那種虛幻的快感。但是據老哈克所知,這些自恃高人一等的大少爺大小姐理應不會來他這里品嘗幾乎是最劣質的貨色才對,他們有他們自己的圈子。而且……東方人……?
“最近家里看得很緊,”似乎是察覺到了老哈克的警惕和疑惑,少女用一口標准的隆德腔說道,“莉婭介紹我來的,父親大人似乎察覺到了一點。”
“他怎麼猜也不會猜到我會來這種地方。”說完,少女露出一副略有些得意的甜美笑容。
莉婭是老哈克這里的常客,為城里一位東方商人工作,以她的收入也只能在紅珊瑚酒館消費,她來店里的時候確實有提過那位商人有一個女兒,如果能拉進來的話能撈一大把。看來這位大小姐確實是已經被莉婭成功誘惑了,平時她自然會去更高檔的地方,如果照她所說被那位商人父親察覺到了什麼,在欲望的驅使下被莉婭介紹她來這里,確實是能夠理解的,沒人能夠忍受斷血帶來的煎熬。老哈克毫不懷疑這點,他經營這個行當多年,見過不少耗光自己所有的金錢後不得不想盡辦法能讓自己繼續品嘗血之甘美的人。
打開吧台後一個小門,老哈克謹慎地回頭掃視了一番,確認沒人注意到這里之後,示意店里的小弟們繼續正常招呼客人,進入了店里的後廚。而少女也毫不猶豫,熟門熟路地跟上了老哈克的腳步,就好像所有來此的血癮者一般。
通過後廚一扇隱藏在餐具架後面的小門,老哈克帶著少女來到了酒館的地下室。讓人沒有想到的是,這個地下室意外的大,用木板簡單地做出了數個隔間,隔間里的人有男有女,每個人的雙眼都失去焦距,而且異常的消瘦,沉醉在一種不正常的快樂之中。
“極樂之血”,隆德血療法的其中數種配方產物的統稱,通過在血液中加入各種致幻性藥物調制而成的一種血清,將這種血清注入體內之後,會給人帶來極大的快感,並且幾乎暫時性喪失各種感官能力。這種血清在發現之初,曾被當做外科手術的輔助手段來使用,但是後來被證實存在極強的成癮性,使用一次之後很難戒斷,被教會列為了嚴格管控對象,不允許在市面上流通。然而在各種利益的驅使下,極樂之血最終仍然流出,成為了地下世界的斂財道具之一。
帶領少女進入其中一間隔間,老哈克從自己的口袋里拿出了一支裝有極樂之血的注射器,用他那沾滿油汙的髒手遞向了少女。看著少女一臉嫌棄的僅用兩只手指小心地拿起注射器,仿佛擔心沾上自己手掌上的細菌的樣子,老哈克的心里不由生出了一些惡意的念頭。
“你這該死的故作清高的小妞,等你像一頭母豬一樣趴在地上失禁的時候,老子再來慢慢地炮制你!”老哈克心里惡狠狠地想道,同時摸了摸自己褲子口袋里那支能提升某種能力的血清。“這漂亮的東方小妞之後應該能賣個不錯的價錢,這里可是港口區,失蹤個把人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了。”
腦補了一番接下來的“大戰”,轉身正准備暫時離開、等少女沉浸在極樂之血的效果之中時再過來的老哈克,突然聽到身後傳來少女甜美的嗓音:“哈克先生,是吧?您似乎對我有些不好的想法呢?你下半身凸起來的那一坨東西實在是讓我惡心啊。”
“哧”的一聲輕響,老哈克感覺到自己的下體似乎涼了一下,似乎有什麼東西從自己的身體上離開了,同時似乎有溫暖的液體順著自己的兩腿流了下來。老哈克低下頭,看向自己的兩腿之間,只見一坨肉色的物體混雜著一攤血液掉落在自己身下的地板上,隨之而來的是兩腿之間撕心裂肺的劇痛。人類對於痛覺的本能反應讓老哈克張開嘴巴,試圖將那股來自於下體的劇痛通過聲音發泄出來。然而老哈克並沒有來得及吼叫,自己的後腦和頸部相接的部位再次涼了一下,隨後他就什麼也不知道了。
用手絹擦了擦自己手中那幾乎沒沾上什麼血跡的劍刃,少女隨意地將手絹扔在了地上,看了看地上這坨被刺穿了延髓的人形肉塊,自言自語地說道:“姓山田的大叔似乎是希望讓他盡可能痛苦地死去呢,都怪他要支帳篷!可惜了我這張手絹呢,挺貴的說……”
一腳踩碎了那支裝著極樂之血的注射器,少女將劍刃收入看似洋傘的劍鞘,無視周圍隔間里那些已經和牲畜無異的血癮者,邁著優雅的步子順著來時的路離開了這間地下室。
————————————————————————————————————————————————————————
(2)
清晨的泰拉河上升起淡淡的晨霧,朝陽透過霧氣灑落在河面上。河畔的香草大街上,一間外觀精美的店面掛出了OPEN的牌子,一名身穿女仆裝的東方少女正在打掃著門前的枯葉。
小萌來到隆德已經有整整一年了,利用家里的支持在隆德經營著一間名為“曼珠沙華”香水店。小萌全名墨小萌,15歲,來自於東方最大也最古老的帝國——東華國,是香料巨商墨家的幺女。墨家表面上是經營正經香料生意的商人世家,其實是東華國傳承已久的隱世組織——九天的其中的一員,專司潛入搜查與刺殺,負責在暗地里清除一切對東華民族產生威脅的人或者物,簡單來說就是一個不受國家權力機關管控的情報組織。作為墨家的幺女,小萌沒有繼承家業的權力,然而又不想以聯姻的形式嫁人或者找個倒插門為家族傳宗接代,干脆就以“從源頭上排除對我國人民身心健康產生極大威脅的極樂之血”為由來到了布列特尼亞。而小萌的生母作為墨家的一族之長,不僅沒有反對小萌的想法,反而在各方面對小萌進行支持。
“墨家要啥沒有,要女兒很多,要生孩子也不差她一個。”溺愛女兒的族長對著所有對此有所質疑的家族長老們如是說,“相比起來小萌在西陸專心玩耍,啊呸!專心調查的事情更重要!”
就這樣,在族長的支持下,小萌帶著“調查極樂之血”順帶“開辟新的西陸香料市場”的職責,揣著可以買下一個大公國的錢財,來到了布列特尼亞進行公費度假,不對,是公費出差。
……
做完了清晨的例行清掃,小萌收起掃把,順手拿起了早早就被報童塞進門前報箱里的晨報,回到店里泡上了一壺自己最愛的大吉嶺。優雅地嗅著夏摘大吉嶺特有的麝香葡萄味芳香,小萌拿起了今天的晨報。看了看都是諸如“震驚!合法酒館竟然售賣極樂之血,店主慘死疑為競爭對手所為”“日出國一商人之女失蹤,隆德警方已展開調查”“泰拉河中發現一具年輕東方女性屍體,身份尚在調查之中”之類沒啥營養的消息,小萌一臉無聊地將晨報扔進了堆積在屋角的廢報紙堆中。
“啊……真是和平呢~看來今天也會悠閒地度過呢~”小萌端著紅茶站在窗前,看著店外逐漸開始外出的居民們,一臉我是一只吃飽了准備曬太陽的肥貓的表情。目光偶然掃過店里的掛鍾,指針准准地指在7時55分。
“阿嘞?我記得今天似乎約了客戶在隆德橋上碰頭來著……?時間似乎是……8點?”
……
5分鍾後,隆德橋上。將家傳的迷蹤步發揮到極致的小萌總算是在指定時間內抵達了指定地點,留下了“黑獸白天在大街上出沒”的都市傳說。雖然自己穿著的是一身女仆裝可能會比較顯眼,但是總好過街對面那位正在接受拘束刑的年輕女子。若無其事的望著不遠處的隆德塔,小萌很自然地走向一位同樣在眺望隆德塔的老人身邊,自言自語地說道:“真是雄偉呢,隆德塔。”
“是啊,這可是布列特尼亞的驕傲呢。”老人同樣自言自語著,同時不著痕跡地將一個用火漆封好的信封遞了出來。“帝國銀行,不記名債券。”
小萌毫無停頓地從老人身後走過,似乎完全沒有聽到老人的自言自語,靈巧的手指毫無任何違和感地輕輕拂過老人遞出的信封,收入了自己的口袋,留下老人獨自繼續眺望著隆德塔,在他人看來,這只是兩個毫無任何關系的路人擦肩而過罷了。
半個小時後,小萌回到了店里,手里還拎著一小籃沾著晨露的苹果,如同一個普通的出門采買了一點水果的女仆一樣。哼著小曲將苹果切片後整齊地擺成一個盤,用銀制的拆信刀拆開了火漆印,將那兩張面值不菲的債券隨意地扔在桌子上,小萌用一個舒服的姿勢躺在松軟的沙發上,一邊小口吃著苹果一邊開始閱讀起老人的信件來。
布列特尼亞有一種特別的職業,通常稱之為獵人。說是獵人,其實工作內容大部分和打獵無關,而是收取傭金接受各種委托,從簡單的婚外情調查,到不可描述的非法活動,再到“獸”的狩獵,基本可以說是什麼都做,簡單來說就是萬事屋。而小萌則正是這麼一名獵人,而且在獵人圈子里還頗有名氣,因為某些怪癖而有名的那種。
老人的信中寫道,他的兒子遺傳了他的中等血質,擁不錯的社會地位、一份體面的工作和不菲的收入。然而不幸的是,這位有為的年輕人卻染上了血癮。頻繁地購買及注射極樂之血並不是一個普通的富庶家庭能夠承擔的,毫無意外的這位年輕人很快就耗光了自己所有的積蓄。為了繼續獲得極樂之血所帶來的虛幻快感,年輕人開始四處借款繼續沉醉在血之快感中。無止境的借貸帶來的結果則是無法償還自己所負擔的債務,年輕人最終從隆德橋上跳下,結束了自己的生命,只留給自己的老父親一筆巨大的債務。變賣了所有的家產還清了兒子欠下的債務後,老人在整理其遺物時發現他染上血癮後和本地一位爵士走得很近,經常一起出沒於各種娛樂場所。老人懷疑正是這位爵士誘使自己的兒子染上了血癮,他本人已經算是日暮西山了,在已經失去了一切的當下,希望能夠找到證據讓這位爵士獲得應有的報應,並且將他最後僅余的一點財富兌換成了不記名債券附在信件里作為報酬。
將閱讀後的信件扔進了壁爐里,小萌再次泡上了一壺大吉嶺,美美地喝了一杯之後,出門將店門的牌子換成了CLOSE,無視隔壁花店大嬸一臉“大清早就打烊什麼鬼”的表情,蹦蹦跳跳地消失在早晨的香草大街上。
————————————————————————————————————————————————————————
(3)
隆德西城區的橡樹大街是一片環境還算不錯的住宅區,為數不少的本地商人和小資產家在入駐這塊區域,走在橡樹大街上總能聽見“日安,某某爵士”的問候聲。擁有一些資本的平民資產家們總是會想盡辦法給自己弄一個爵士的頭銜,讓自己看起來好像是脫離了平民階層,“爵士老爺”,一個聽起來多麼讓人舒暢的稱呼啊。而布列特尼亞帝國也毫不吝嗇這種無法擁有封邑的爵位,每年冊封的爵士為帝國帶來了一筆不菲的收入,某位公爵殿下曾經戲稱:“布列特尼亞的爵士們和隆德下水道里的溝鼠一樣多。”
艾弗里·懷特是眾多居住於橡樹大街的爵士老爺們中的一員,是一名擁有兩艘漁船的船主,大銀槍魚肥美的魚腩為他帶來了豐厚的利潤。如同他左鄰右舍的所有爵士一樣,艾弗里爵士也通過一份高昂的代價從貴族院購買了爵士的頭銜,並在橡樹大街購置了一套在貴族閣下們看來沒品但卻奢華的宅邸。艾弗里爵士是一名天生的商人,隨著漁業競爭者的逐漸增加,兩條漁船所帶來的收益已經漸漸無法滿足他不斷變大的胃口了。最近他計劃著再承包一條或兩條二手的小型商船,用布列特尼亞的廉價黑面包去和黑土大陸那群腦子不靈光的蠻子換取他們當做泥巴的砂金,為自己開辟新的收入來源。也許,一場邀請了對近海貿易抱有同樣興趣的先生們的晚宴是一個不錯的主意。
……
傍晚時分,一輛馬車在馬匹的牽引下緩緩行至懷特宅邸前,做工精美但卻低調的黑酸枝馬車和健碩的夏爾馬吸引了同樣來參加宴會的賓客的目光,一些對木材和馬匹有一定了解的賓客們開始竊竊私語,各自猜測著主人的身份。部分知根知底的客人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對於馬車的主人受邀前來參加這場宴會絲毫沒有感到意外。而宅邸前訓練有素的門童則忠實地履行著自己的職責,快步上前打開了馬車的車門。
出現在各位賓客眼前的,是一位身著紅色晚禮服的少女,洋娃娃一般的臉上化著與服裝相稱的精致晚妝;一頭黑色的秀發用紅色的蝴蝶結在一側扎成一束馬尾;紅色蕾絲的頸飾連接著半透明的黑色薄紗,遮蓋著少女胸部以上的部分,隱約可見薄紗下那不甚明顯的曲线;紅色的絲綢禮裙托起少女微微隆起的胸部,完美地貼合著少女毫無一絲贅肉的腰腹;從胸側開叉至腰部的V字型露背設計露出少女整片白嫩的背部,也許是為了防止裙子滑落,一條紅色的細絲帶從V字的尖端順著背脊連接至少女的頸飾上;黑色的薄紗披肩隨意的略微遮蓋著少女嬌小且圓潤的雙肩,同樣材質的黑色長手套包裹住少女纖細的雙臂,為少女平添了那麼幾分神秘感;包裹在黑色吊帶絲襪中的纖細雙腿在高開叉的魚尾長裙下若隱若現,讓周圍好幾位賓客不由吞了一口唾沫,同時傳來一陣女性的叫罵聲和男性的慘叫聲;黑色蕾絲的大腿環系在少女的右腿上,腿環上一個特意設計的小環帶固定著一把折扇;10cm跟的紅色高跟鞋用一條橫跨腳背的一字帶固定,防止出現鞋子不小心滑落的尷尬情況。
優雅的伸出手,盛裝的小萌在門童的攙扶下走下馬車。以絲綢大陸的香料商人身份,小萌只是稍稍表露出了需求近海運輸代理,以便把自己的香料輸出到海峽對面的法蘭的意思,便順利地被邀請參加了這場宴會。從提包中取出邀請帖,在侍者那“香草女男爵,小萌閣下到”的高昂宣布聲伴隨下,小萌提著裙子走上了宅邸的門前台階。
表面上做著進行香料生意的小萌,並不僅僅是開了一家用來打發時間的小店。女性對於香料制成的精油香薰和香水有著本能的喜愛,利用作為自己後盾的墨家那近乎壟斷的龐大香料供應力,小萌可以說滿足了隆德所有貴婦甚至是女皇的需求。憑借這個條件,小萌受封為布列特尼亞的終身貴族——香草女男爵,雖然不可世襲和只有一條街道作為名義上的封邑,但仍然是得到貴族院承認的正經男爵。相比起來,橡樹大街的暴發戶爵士老爺們更像是一群在自己尾巴上插了幾根孔雀毛的公雞。
將披肩遞給早已等待在旁的侍者,小萌對著親自前來門口迎接的艾弗里爵士微微頷首示意以示對宅邸主人的尊重。對於小萌沒有像其他女性賓客那樣行屈膝禮,艾弗里爵士並沒有感到意外,一位男爵能當眾向自己這個爵士表現出禮儀性的尊重已經讓他的虛榮感得到足夠的滿足。小萌的應邀到來讓艾弗里爵士感到欣喜若狂,他深知香料這塊巨大的餡餅每年能夠產生多大的利益,如果能夠和面前這位尊貴的女士簽訂一份協議,搭上香料貿易這艘大船,並且獲取到一艘或兩艘貨船的運輸代理權,所帶來的的利益都不是那兩艘小小的漁船所能比擬的。
“尊貴的小萌女士,您的到來讓我感到非常的榮幸。”艾弗里爵士向著小萌鞠躬行禮,“非常抱歉,我暫時還不能親自陪同,還請您先行享用晚餐,我想隨後我們能夠進行一次愉快的磋商。”
裝作沒看見艾弗里爵士不甚標准的鞠躬禮,小萌面帶禮儀性微笑地說道:“哦,懷特先生,你今天一定會非常的忙碌,我想我還不至於在你的宅邸里迷路不是嗎?我真誠地希望隨後能夠結交到一位出色的合作伙伴。”
畫了一個大餅打發走了滿面紅光的艾弗里爵士,小萌進入了宴會廳,對著看起來擺盤很精美卻沒什麼色澤的魚子醬撇了撇嘴,開始觀察起周圍的環境。
本就不算寬敞的宴會廳因為擺放著放置了食物的桌子顯得稍稍有些擁擠,賓客們三三兩兩的分散在整個宴會廳中,侍者們來回穿梭在人群中,為這些老爺和夫人們提供相應的服務。除了小萌進入的正門之外,宴會廳還另有兩扇側門,宴會廳里擺放的幾株觀賞植物能夠很好地掩護小萌從其中一扇側門離開。隨後,小萌從侍者手中的托盤中端走一杯品相一般的雪莉甜酒,讓自己看起來就像是真的來進行商務洽談的賓客一般融入了這場宴會。
順利地向幾位夫人推銷了自己的香水和精油,巧妙地將大家的注意力轉移到了幾位夸夸其談的中年商人身上之後,小萌收斂了自己所有的氣息,借助觀賞植物的掩護很自然地移動到了側門旁,在沒有引起任何人注意的情況下,悄悄地離開了宴會廳。
————————————————————————————————————————————————————————
(4)
相比於人聲鼎沸的宴會廳,空無一人的走廊顯得安靜的有些可怕,稍顯昏暗的油燈閃爍著,讓小萌的腳下的影子也隨著燈火微微的閃動著。小萌謹慎地將自己隱藏在陰影中,高跟鞋踩在地板上發出的嘎吱聲讓小萌覺得有些牙疼。見鬼的該死的艾弗里·懷特,他家走廊的地板下竟然是懸空的,有必要節省這麼一點地基嗎!拜這位虛榮又吝嗇的爵士老爺所賜,小萌每走一步都在擔心自己尖銳的鞋跟是否會戳穿這看起來就不甚堅固的木質地板!盡管知道這時候走廊上不太可能有人,小萌還是從自己的小提包里拿出了一小瓶讓人聞上一口就能昏迷好一段時間的特制香水,以防止某位倒霉的仆人剛好出現在自己的面前。
花了一些時間搜索了艾弗里的臥室和書房,讓小萌覺得有些頭疼,完全沒有找到任何和極樂之血相關的信息,幾乎讓小萌開始有些擔心委托人是不是搞錯了,從手頭獲得的信息來看,這家伙完全就是一個貪財的船主而已。坐在書房里那張松軟的椅子上,用雙手托著自己的臉頰,小萌一邊放松著自己那被高跟鞋弄得有些酸的腳踝,一邊整理著思路。
“如果是我的話,要隱藏一些秘密需要藏在哪里?”一邊自言自語,小萌一邊檢查著書桌。手指不經意地敲擊了一下桌面,一陣不是很明顯的空洞回響引起了小萌的注意。
這張書桌的桌台很厚,但是桌面下卻沒有設計抽屜,但是卻有空洞的回響?“暗格。”小萌立即抓住了問題的關鍵點。
經過一番仔細的檢查,小萌在桌台下方找到了一個可以滑開的暗門,暗門隱藏得非常好,和桌台下方的外壁毫無任何縫隙地拼合在一起,需要通過特別的操作手法打開。里面擺放著幾本薄薄的記賬本和一本日記。記賬本中只有支出的賬目,沒有任何的收入,而且這些支出都沒有標注名目。另外,這些賬目並沒有出現在書架上的賬本中,也就是說在明面上這些支出是不存在的。日記中記載著艾弗里爵士注射極樂之血的日常,包括誘使那位委托人的兒子一起參與注射極樂之血的事實。感謝艾弗里爵士有著如此優良的生活習慣,讓小萌無需逼供就獲得了他教唆的事實,接下來只要找到自己想要的實證,配合這些賬本和日記,就足以滿足委托人的希望,讓艾弗森付出巨大的代價了。在帝國的法律和治愈教會的戒律里,不允許以任何形式流通極樂之血,而教唆他人使用極樂之血也會被處以為期十五天的拘束刑和高額的罰金,足以讓他身敗名裂了。
收起能夠作為參考物證的賬本和日記本,小萌在書房門口確認門外沒有人經過之後,輕輕打開門閃身離開書房,繼續尋找著其他決定性的證據。
……
懷特宅邸的地下室里,豪華的裝潢讓人完全想象不出這原本是已經應該用來堆放雜物的地下室。艾弗里爵士略有些疲憊地靠在沙發上,連續數個小時接待賓客以及和這些老油條們互相吹捧,只為了爭取到一點更多的贊助和更低廉的承包價格,然而進展卻並不順利。那位被自己視為最重要賓客的尊貴女士在宴會的途中不見了蹤影,艾弗里爵士剛才有看見好幾個不成器的紈絝子弟試圖對她進行邀約但是卻未能成功,也許是因此惹怒了她所以中途離場了。
“願你們的妻子都是妓女!這幾個腦漿里都是精液的小畜生,如果因此讓小萌女士放棄向我尋求合作,我一定會把你們的腦袋按進馬糞池里!”艾弗里爵士一邊惡毒地咒罵著,一邊從沙發旁邊的小台櫃中取出了一支極樂之血,准備放松一下自己緊繃的神經,稍後再繼續精神抖擻的和那群吃人不吐骨頭的鄰居們繼續虛與委蛇。將極樂之血注入自己的體內,艾弗里爵士躺倒在沙發上,在虛幻中將那位長相甜美、身材嬌小的香草女男爵按倒在床上,享受著只屬於自己的快樂,發出一陣詭異的笑聲,完全沒有聽見不遠處地下室的暗門被打開的聲音。
順著自己在後院一棵梧桐後發現的暗門走進地下室,小萌發現這間地下室比自己想象中要寬敞的多,空氣流通狀況也非常好,看來是經過了精心布置的。不遠處的房間里傳來陣陣笑聲,如同一只被勒緊了脖子的野雁在努力發出的叫聲,這種笑聲小萌一點也不陌生,絕大多數人在注射極樂之血後都會發出這樣的聲音。看來自己是找對地方了,小萌微微一笑,握了握手中的毒香水瓶,正准備前進,卻突然聽到背後傳來一名略有些猥瑣的男子聲音:“桀桀桀……這位女士,這里可不是您這樣的大小姐應該來的地方啊。”
背後有人!小萌在一瞬間就本能地將毒香水向著身後潑去,同時一個箭步向前邁出和身後的男子拉開距離。“竟然能夠無聲無息的接近到我一臂之內?……沒人?怎麼可能?!”拉開距離後站定的小萌立刻回頭,並且從大腿環上抽出可以作為武器使用的特制折扇,然而卻發現面前空無一人,仿佛剛才的聲音只是自己的幻覺一般。
“真是一位危險且和優雅這個詞無緣的小姐呢,長得這麼可愛卻隨身攜帶著這種危險的藥水,您的長輩知道了恐怕會傷心吧?”隨著男子的聲音再次從小萌的身後傳來。
沒有機會再次做出應對,後頸突如其來的酥麻感衝擊著小萌的全身,瞬間讓小萌失去了對身體的掌控跪倒在地,在即將失去意識身體傾倒之前的那一刹那,小萌用眼角的余光模模糊糊地瞥見一個中等身材的男子從自己的身後的影子里邁出,一張因使用後刻印逐漸消失的報廢符文飄落在小萌的面前。“原來如此……能夠在影子里移動的符文……”
……
“我親愛的爵士老爺,如果不是我今天偶然過來給您送新的產品,您今天估計就要被這位危險的小姐給抓個現行了。”
“哦!呵呵呵!啊呵呵呵!”
“還沉浸在血之甘美之中嗎?也罷,新品我就放在旁邊了,可以用這位小姐試試效果,這可是專為女性客人開發的新血,使用了之後就算是聖女也會變成只知道渴求性愛的廢人。姑且就稱作魅魔之血吧,如果您現在還能理解我的意思的話,相信之後您就會擁有一名漂亮而且絕對聽話的女奴。至於這位淘氣的小姐,我已經幫您包裝好了。那麼,祝您擁有一個愉快的夜晚,親愛的艾弗里爵士。”
“魅魔……之血……”迷迷糊糊之中,小萌隱約聽見神秘男人的聲音和血癮者特有的嘶吼聲。
————————————————————————————————————————————————————————
(5)
“喔……”某種能起到麻醉作用的血劑效果逐漸退去,後頸上因被注射血劑而造成細小傷口還在微微疼痛,然而這微不足道的疼痛立刻就被其他更具衝擊性的感官體驗所掩蓋。
“喔!喔喔?喔啊啊啊!”小萌扭動著自己的身體,發出有些痛苦的喊叫聲。自己的兩只手臂在手腕和手肘處被繩索緊緊地束縛在背後,雙肘已經完全貼在了一起。一條從屋頂的滑輪上垂下的繩子繞過小萌手腕處的繩子,將手腕向上吊起到了極限。由於雙臂從背後被吊起,小萌的上半身被迫向前傾斜,盡最大可能緩解著繩索給手臂帶來的痛苦,從微微顫抖的手指來看,效果並不是那麼的理想。
長裙的裙擺被掀起到了腰部,露出了小萌圓潤的臀部。一個股繩丁字褲勒緊了自己本就很嬌小的腰身,繩索穿過雙腿之間,打著兩個粗糙繩結的繩索深深陷入小萌那被略微有些透肉的黑色蕾絲內褲所覆蓋的臀縫中,壓迫著自己那稚嫩的花蕾和菊穴。吊起手腕的繩索繞過屋頂的滑輪,另一端連接在小萌的股繩丁字褲上,同樣向上吊起到了極限,迫使自己盡可能抬高自己的臀部。這樣的束縛方式,讓小萌不得不選擇是抬高臀部,還是抬高手臂。究竟是讓手臂緩解一下劇烈的疼痛,還是讓股間稍微休息一下,對於小萌來說,是一道十分困難的選擇題。
一個馬具型的環形口塞剝奪了小萌說話的權利,一絲晶瑩的唾液從自己的口中流出。皮革制的眼罩被馬具皮帶緊緊地壓在少女的臉上,就算小萌努力甩動自己的腦袋也不可能將眼罩取下,讓自己完全處於黑暗之中。馬具頭頂處皮帶上的金屬環,被一條繩索朝後拉到了極限,連接在股繩丁字褲的腰部位置,強迫小萌向後高高仰起自己的腦袋。
嚴厲的束縛讓小萌不得不努力伸直雙腿,踮起腳尖,勉強讓高跟鞋尖觸地以避免自己完全懸空從而讓自己的手臂和股間稍稍好受那麼一點點。小萌的雙腿在膝蓋處和腳踝處被緊緊捆在一起,而一雙腳掌也被繩索捆綁在一起,兩腳之間完全沒有半點活動空間。如今,原本修飾出漂亮腿部线條的漂亮高跟鞋如今已經成為了一雙刑具,持續壓迫著小萌的雙腳。蜜穴內的異物感讓小萌覺得有些熟悉,一條帶有圓環的細繩從內褲邊緣伸出,隱約還能聽見自己下身傳出的持續性震動聲。股繩下的蕾絲內褲被浸濕了一塊,也不知是由於異物的刺激溢出的蜜汁,還是被股繩壓迫導致的失禁。
衣著有些凌亂,無法視物、無法說話,努力昂著頭、翹著臀、墊著腳,抬著手臂,被蜜穴內的異物撩撥著。盛裝的小萌被束縛監禁在一名血癮者的地下室里,高跟鞋尖與地面的偶爾碰撞聲、跳蛋的震動聲以及少女不時發出的無力呻吟聲回蕩著,如果此時有人前來,看見的必然是一副淫靡的場面。
“喔喔……(這個狀況……不太妙……)”忍受著多方面如同拷問一樣的刺激,對自己的身體狀況和耐受力有充分理解的小萌很快就意識到了當前這種束縛的影響。這是一種被稱為直臂縛的束縛手法,用繩索從手肘和手腕將被縛者的雙臂綁縛在身後,最大限度地收緊手肘的繩套,是一種非常痛苦的束縛方法。被這種方式束縛的人很快就會失去雙臂的知覺,如果束縛時間太長甚至會造成手臂缺血從而壞死。而且那位神秘男人更是在此基礎上將小萌的雙手向後高高吊起,更大程度上地放大了小萌受到的折磨,事實上,小萌已經開始感覺到自己的雙手有些發麻了。
“喔喔喔……(這家伙……太專業了吧!)”努力地嘗試著用手指觸碰繩結,在經過數次嘗試之後,小萌無奈的發現,手腕繩套的繩結被打在朝向手肘的方向,手指完全不可能碰到繩結。也就是說,如果沒有人來為小萌解開束縛,那麼自己就只能維持現狀,如同一條擺在砧板上的黑土大鯽魚,任人宰割了。
“嗚啊喔喔喔!”隨著啪的一聲響,自己臀部突如其來的劇痛讓小萌本能地發出一陣痛叫,淚水不受控制地從眼罩邊緣的縫隙滲出,弄花了小萌原本漂亮的面妝。毫無疑問,剛才的觸感是有人用馬鞭狠狠地抽了自己一下,火辣辣的疼痛讓小萌懷疑自己的屁股已經見紅了。
一只有些粗糙的手掌撫摸著自己的臀部,撫過鞭痕的時候,再次泛起的灼燒感讓小萌再次發出痛苦的聲音。
“真是沒想到,小萌女士您竟然有這樣的愛好。”熟悉的聲音從小萌身後傳來。“我可以理解為這是您的某種暗示嗎?”
“喔!(艾弗里·懷特?這家伙已經醒過來了?)”臀部傳來的觸感讓小萌不自在地扭動著身體,然而換來的只是對方更加的變本加厲。
“這是您自己進行的束縛嗎?真是專業的手法呢,真的很難想象您是如何做到的。”艾弗里爵士原本還算輕柔的動作逐漸開始粗暴起來,而且雙手逐漸開始向著小萌的私處滑去。
“喔喔喔!(見鬼的!神他媽自己束縛的!來來來你把自己捆成這樣給老娘看看!)”
“不好,真的很不好,一副如此甜美的長相,卻穿著蕩婦一樣的內衣,帶著這樣的小玩具,我是否應該代替您的長輩好好教育您一下呢?”艾弗里爵士的手指滑入了小萌的臀縫,稍微撥開兩條股繩,露出小萌那早已濕了一大塊、隱約可見蜜蕊的蕾絲內褲。
“喔嗚!(嗚哇把你的髒手給我拿開啊你這色狼!)”內褲邊緣垂下的細繩被輕輕拉動著,讓小萌有一種想一腳踹死艾弗里·懷特的衝動。“(事後絕對宰了你!)”
“不管怎樣,身體還是很誠實的嘛,小小年紀卻有著一副淫蕩的身體啊。”手指隔著內褲輕輕揉弄著小萌的菊門,讓小萌發出一陣誘人的呻吟聲,然後突然猛地一用力。“那麼,這里又如何呢?”
“嗚喔?!喔喔喔喔喔!”菊門所感受到的突如其來的異物感和蕾絲摩擦粘膜的異樣感,讓小萌的臀縫猛的收緊,身體反弓起來。有那麼一瞬間,小萌的雙腳離開了地面,失去唯一的支撐方式,所有的重量全部集中在了手臂和股間。來自手臂和股間的痛楚、菊門被侵入,蜜穴中的震動,所有的刺激感揉成一團,化作一陣強烈衝擊順著背脊直衝大腦。小萌的小腹一陣抽搐,一股暖流順著小腹向著自己的蜜蕊快速行進,伴隨著一聲高亢的呻吟,小萌的身體大幅度顫抖起來。
“果然是很淫蕩的身體呢,僅僅是玩弄一下菊門就高潮了。”從小萌的菊門里將手指抽出,艾弗里爵士用一種嘲諷的語氣說道,讓小萌的臉頰泛起一陣淡淡的紅暈。
還沒來得及用毫無意義的喊叫聲表示反抗,由於雙腿已經無力支撐身體,幾乎已經勒進蜜穴的股繩和符文跳蛋一起把還處在余韻中的小萌再一次推上了高潮。蜜汁和尿液混合而成的溫暖液體如同決堤的洪水隔著內褲噴出,剩余的順著小萌的大腿內側流下,讓原本就透肉的充斥著性暗示的黑色吊帶襪看起來變得更加淫靡了。連續的高潮和殘酷的束縛讓小萌幾乎窒息,被束縛在一起的雙腿毫無規律地快速擺動著,大量眼淚不爭氣的從眼罩下流了出來,嘴里發出斷續的哭叫聲。
“尊貴的小萌女士,您真是太讓我意外了,完全沒想到您擁有一副如此有素質的身體。”捧起小萌穿著高跟鞋的雙腳,隔著絲襪輕輕撫摸著小萌的小腿,艾弗里爵士把小萌的小腿向上折起,撿起一條繩子把束縛小萌腳掌的繩子和束縛手腕的繩子連在一起,將小萌的腳部向上吊起,讓小萌維持著一個大小腿對折的姿勢被吊在空中。無視小萌因全身懸空而發出的痛苦哭喊,艾弗森爵士用力捏了一把小萌微微凸起的胸部,俯身在小萌耳邊說道:“很抱歉我需要暫時離開一段時間,客人們還在等著我。等我回來之後,會請您體驗桌上那支極樂之血,雖然我也忘記了是什麼時候拿出來的了。相信我,您會愛上它的。那麼請好好享受您接下來幾個小時的個人時間吧。”
隨著地下室暗門的關閉,小萌被獨自留在了空無一人的漆黑地下室里,如同被上酷刑般束縛在半空,跳蛋和股繩持續不斷地刺激著小萌敏感的地方,讓小萌的身體不停地抽搐著,原本透過眼罩縫隙透進來的微弱燈光現在也已經隨著油燈的熄滅而消失,讓人發瘋的漆黑空間中,回蕩著跳蛋的振動聲和少女淫靡的呻吟聲。
————————————————————————————————————————————————————————
(6)
“嗚哦誒誒誒誒……”有些壓抑的無力吼叫聲在漆黑一片的地下室里響起。已經是不知道第多少次的高潮了,小萌的下方已經積攢了一攤面積不小的積水,空氣中漂浮著一種蜜汁混合著尿液的異味。因為長時間的殘酷束縛,小萌的雙臂幾乎已經失去了知覺。
“嗚……(必須要……趕緊……解開這該死的繩子……)”小萌尚存的理智告訴自己,如果再不想辦法脫縛,那麼在自己的雙手完全失去知覺之後,將徹底失去所有的反抗能力。等到艾弗里·懷特那個家伙回來之後,再給自己來上一劑極樂之血,自己就將真的變成一個徹底的肉便器了。
忍受著手臂的痛苦,用力地將雙腳向上抬起,向著自己的手指靠近。當尚存有些知覺的手指觸碰到自己鞋跟的那一瞬間,小萌從來沒有像現在這樣感謝過自己從小接受的柔韌訓練。
小萌的高跟鞋經過特殊的加工,右邊鞋跟的上半部分是空心的,里面藏著一把只有小萌小拇指寬的薄刃小刀,平時基本也是用不上的。但是現在這種情況,這把平時派不上任何用處、用來削苹果都嫌麻煩的小刀就成了小萌目前唯一的救命稻草。
艱難地用左手握住左腳的鞋跟,右手指扭動著右腳鞋跟的末端,小萌試圖讓鞋跟末端的螺牙松動,以便取出隱藏在里面的薄刃。然而小萌現在是維持著一個非常高難度的姿勢,而且繩索和跳蛋帶來的痛苦和刺激持續干擾著小萌,讓小萌很難集中精神。小萌雙腿在微微顫抖著,自己似乎都能感受到大腿肌肉的哀嚎,勉強抬到手腕的腳掌幾乎就要脫力垂下。
就在小萌成功地使螺牙松動的瞬間,一股從小腹擴散至腰部的酸麻感再次襲向小萌的大腦。“嗚誒?!(不是吧!這個時候?!)”已經變成一種折磨的高潮再度襲來,瞬間讓小萌的大腦一片空白。一股暖流不受控制地噴出,小萌的雙腳無力地落下,狠狠地拉扯了一下手腕,讓小萌發出一聲痛苦的嚎叫。
一段時間之後,好不容易才從高潮的余韻中緩過來、已經開始有點絕望的小萌,用著最後的一點體力再次艱難地將雙腳抬高到手掌的位置,繼續掙扎著用已經開始抽搐的手指摸索著轉動鞋跟上的螺牙。終於,在經過不懈的努力之後,小萌成功地擰開了自己鞋跟上的小機關,用右手的食指和中指將連著一小段鞋跟的小刀緩緩地抽出。
用盡全力深深吸入了一口氣,小萌用手指夾緊了小刀,放開了左手握住的鞋跟。連接雙腳和手腕的繩索再一次重重拉扯手腕帶來的劇痛讓小萌幾乎將小刀脫手。快速的幾次深呼吸之後,小萌艱難地將刀刃轉向繩索方向,憑借微弱的觸感尋找著繩索的位置。小萌的動作非常的小心,如果這時候小刀脫手掉落,那麼一切就都結束了。
一點一點地切割著捆縛手腕的繩索,這把平時能夠輕松削斷雞腿骨的鋒利小刀,此時讓人感覺如此的鈍。如果不是確信自己鞋跟里藏的是把小刀,小萌幾乎就要以為自己現在夾在指縫里的是一條樹枝了。
不知道過了多長時間,漆黑的地下室里傳來一聲沉重的悶響和一聲痛叫。小萌成功的割斷了束縛手腕的繩子,失去了手腕繩子的作用,整套吊縛系統徹底崩潰,小萌重重地摔在了地上。落地的疼痛和股間壓力的突然釋放讓小萌迎來了今天最凶猛的高潮,下半身肌肉的突然放松讓括約肌一時失去了應有的作用。山洪一般的尿液從小萌的尿道噴出,然而被一浪又一浪的多重高潮連續衝擊大腦的小萌已經沒有多余的思考空間去理解這點了,只能任由失禁的尿液弄髒她這身昂貴的禮服。
大約在地上躺了半個小時,余韻過去的小萌總算恢復了一點體力。翻身跪坐在地板上,沒費太大力氣用小刀割斷了腳踝和腳掌的繩子,盡管膝蓋和手肘仍被束縛著,不過自己現在至少是可以走動了。
摸黑找到一個合適的抽屜卡住小刀,花了十幾分鍾,失敗了好幾次之後,小萌總算是割斷了束縛手肘的繩子。急不可耐地拿起小刀隔斷了那折磨自己數個小時的股繩丁字褲,用手指勾住細繩上的圓環將那該死的符文跳蛋從自己的蜜穴里取出。跳蛋取出的一瞬間,再次讓小萌迎來一次小小的高潮。隨手將跳蛋扔在不知道哪個角落,一刀隔斷束縛膝蓋的繩子之後,小萌毫不猶豫的脫下了手套和高跟鞋,解除了馬具口環和眼罩。徹底解除了全身束縛的小萌以一種非常不優雅、但是卻非常舒服的姿勢靠牆坐在地板上,按摩著自己因長時間束縛而麻木的雙臂和雙腿。
就在此時,正當小萌還在按摩肌肉的時候,黑暗中傳來地下室暗門被打開的聲音,同時油燈的光亮從地下室的走廊中照了過來,突入其來的光线讓小萌的雙眼一時無法適應。
“親愛的小萌女士,我回來了,請問您是否度過了一段愉快的時光呢?嘿嘿。”艾弗里爵士那此時讓小萌無比生厭的聲音從走廊中傳來。“接下來我會請你度過一段更愉快的時光,是否已經准備好了呢?”
“愉快你他媽!!!!!!!”在艾弗里爵士出現在房間門口的那一瞬間,小萌立刻閉上了雙眼以防止長時間處於漆黑中的雙眼被油燈的光线直射而受到傷害。同時用手指扣緊一直沒有離手的鞋跟小刀,將剛才回復的體力全部集中在雙腿之上,重重的一腳踩在桌子上,借助桌面躍起,向著出現在門口的艾弗里侯爵暴射而去。
詭劍·蛇牙,墨家詭劍六式中最基礎但是卻最為重要的招式,蘊含六種劍路變化,每種變化又有六種衍生變化,可以接續剩余五式劍招的任何一式,是詭劍六式中單獨一劍出劍和突進速度最快一招。墨家詭劍在東華國有“十步殺一人,千里不留行”一說,指的就是這一式蛇牙。意為出劍之後,十步之內的對手必死無疑。
被小萌一聲大罵驚呆的艾弗里爵士,在還沒來得及看清室內到底是什麼狀況的時候,就感覺到咽喉部位一涼,緊接隨後是一股大力直接撞擊在自己的喉結上。被擊碎的喉骨在衝擊力下將艾弗里爵士的氣管和食道攪得支離破碎,原本應該干淨利落刺穿咽喉和頸部脊髓的蛇牙被小萌用一把不合適的武器硬是造成了意想不到的效果。油燈從艾弗森艾弗里爵士的手中衰落在地面,引燃了地板上的地毯。在火光的照耀下,捂著自己的咽喉試圖發出聲音的艾弗里爵士看到的小萌充滿狂氣的雙眼……
……
“艾弗里·懷特在一場火災中死於自宅的地下室,清理現場時發現數支尚未焚毀的極樂之血,同時在現場發現了用途不明的資金支出記錄和一本記錄了其教唆他人注射極樂之血的日記。目前初步確認火災發生的原因是……”數天後,小萌在位於香草大街的自宅中讀著當日的早報。當日對現場進行了一些處理和布置之後,確保了幾個不會被焚燒到的地方保存極樂之血和其他證據,以及確保屍體能夠被燒毀到掩蓋真正的死因。盡管沒有如同委托人的期望那樣讓艾弗里·懷特獲得法律的公正制裁,但是由於銅帽子在調查過程中發現了可靠的證據證實他教唆他人注射極樂之血,就算是死後都受到了社會的譴責。據說連他那剛被立好還沒來得及下葬屍體的墓碑都被人潑上了馬糞,也應該算是獲得了應有的報應了吧。
“魅魔之血……”喝著紅茶的小萌望著窗外的藍天,自言自語地低喃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