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無心插柳
細碎的小雪灑在艾斯法龍城的各處,初冬的已然降臨在這座城市。在市區內的一家餐廳內,一家公司的年會已經進行了一個多小時。在這令人疲憊的周五,同事們有說有笑地吃著飯,相互開著玩笑。
“有沒有人需要些酒水?”
服務員拿著酒水單走了進來,詢問著這些二十多歲的顧客們。
“我要!”
“我也要!”
酒水的訂單一瞬間淹沒了整間宴會廳的其他聲音,哪怕是不打算喝酒的樂律都拿了份酒水單看了看。
“樂律啊,咱倆要不要喝一杯啊?”
戴著一只貝雷帽的金發女人和樂律旁邊的同事換了座位,她同樣拿著一張酒水單,
“這家店的調酒師好像是世界級的哦!要不要試試這個‘挪威黑森林’?”
“這個怎麼聽著像是蛋糕的名字啊……感覺有點不靠譜”
樂律也抬眼看了看女人手指指向的酒品,
“我就不喝酒了吧,一會兒還要開車呢,而且我不太能喝酒……瑪麗安你和別人喝嘛”
“誒?樂律是酒精過敏嗎?”
瑪麗安瞪大了眼睛,她以為自己已經足夠了解樂律了。
“嗯……也不是啦,主要是我喝了酒就會開始犯困,所以一般在外面也不喝酒”
樂律想了想,還是沒有把酒精過敏這個謊說下去,畢竟瑪麗安眼睛里露出的是實打實的驚訝和傷心,她實在不想因為自己的謊言讓對方失落一晚上。
“那你看這個,這個雞尾酒有非酒精的選項哦!我喝有酒精的,你喝沒有酒精的那種,不就可以了?來嘛,想和樂律玩玩那個一口悶”
瑪麗安在掃視過了整張酒水單之後終於找到了自己的救命稻草。
“我看看哦……那好吧,就喝這個吧”
樂律看了看酒水單,又看了看對面的瑪麗安,無奈地點了點頭。
很快,兩只裝滿了酒水的小杯子就被端了上來。淡藍色的液體中還包著一團櫻桃一樣的紅色液體,就像是海邊的夕陽一樣,這也引得許多同事都聚集在了兩人周圍,其中有些是來看這兩杯酒的,有些是來看這兩個人一口悶的。
“那樂律,咱倆走一個?”
瑪麗安將鹽粒撒在了手上的虎口處,又拿起了桌上的酒杯。而樂律則沒有瑪麗安那麼專業的步驟,況且又是杯無酒精的飲料,也沒必要弄得那麼認真。不過周圍的人可不知道樂律點的是非酒精的飲料,有些人是專門來看平時滴酒不沾的樂律喝酒的。
“干杯~”
“干杯!”
瑪麗安先是用嘴唇抿了抿虎口的鹽粒,然後就抓起了酒杯一飲而盡。喝完之後她一邊將空杯子朝著周圍的人展示致意,一邊又把喝酒一起端上來的一瓣檸檬一口吃掉。雖然不知道這樣做的原因是什麼,但樂律還是被這個南美洲出身的白人女子嚇到了。這些配料光是看上去就已經十分讓她迷惑了。她老老實實地端起自己的酒杯,一仰脖也一飲而盡。
“這是……酒……”
一股熱血猛地竄上了樂律的大腦,她的臉頰一瞬間就被緋紅色吞沒。樂律感覺自己連呼吸都要被融化了,體內的血液仿佛都沸騰了一樣。她感覺自己的心髒好像要衝破自己的胸膛跳出來一樣,她的呼吸也隨之變得急促起來,
“不行……我得……我……”
樂律呢喃了幾句,便一頭栽到了柔軟的沙發上。她大口呼吸著新鮮空氣,盡力調整著自己的身體,但過量的酒精還是擊垮了她。樂律自己並沒有撒謊,她在喝了酒之後確實會想要睡覺,而現在這份睡意則因為酒精濃度的瞬間提升而被無限地放大。酒精帶來的眩暈感與倦意讓樂律沒有多余的能力去思考其他有的沒的,她只想找個地方躺一會兒,等自己稍微恢復一些之後再說……再說……
“呼……呼……”
以樂律自己的視角來看,她是在掙扎了蠻久之後才在那一片混著血色的黑暗中失去了意識,但對於旁觀的同事來說,他們只看到樂律一口喝光了酒之後就踉踉蹌蹌地栽倒在沙發上,搖了搖頭之後就沉沉睡去,和一般的喝酒上頭的人並沒有什麼區別。
“我這酒怎麼沒味兒啊?!”
從隔壁桌傳來的抱怨聲讓瑪麗安大概理解了一切,由於服務員的失誤,樂律拿到的飲料是正經八百的烈酒,而不是她以為的非酒精飲品,在將這杯一飲而盡後,樂律只是在沙發上睡著,而不是需要被送去醫院本身也是個奇跡了。
穿著一件墨綠色呢子大衣的樂律看上去就像是一位優雅的睡美人一樣。她輕輕皺著眉頭,將頭靠在沙發的靠背上輕輕地睡著。黑色的毛衣顯得她的身型十分修長,也讓從袖口和領子露出的雙手和臉頰看上去十分的白皙。像是陶瓷一般的肌膚在酒精的作用下泛著緋紅,也讓仙女一般的樂律看上去更有了些煙火氣息。黑色的褲襪接過了毛衣的接力棒,繼續勾勒著樂律那纖細修長的雙腿。一雙棕色的馬丁靴讓樂律看上去十分的新潮,也給這一身偏穩重的衣裝增添了一絲活力。
樂律倚著沙發,看上去越睡越沉了。她的腦袋越垂越低,她的眼睛也因為腦袋的下垂而被張開了一條縫。雖然看不清楚,但瑪麗安感覺自己能夠從那修長的睫毛中看到樂律那失去了神采的眼睛。
“額……我把她送回家吧”
瑪麗安看了看樂律,感覺要她在幾個小時里醒來已是奢望,同時意識到什麼的她也變得越來越興奮,她不得不壓住自己越來越激動的心情,故作鎮定地和同事聊了起來。
“HR,你幫我看看她家在哪,我給她送回家吧。嗯,我會看看要不要送去醫院的,我看她沒事,就是有點上頭而已。”
由於瑪麗安是這一堆人里唯一一個有急救執照的,家里還是醫生家庭,她說的話也就被HR認可了。更何況今天是公司的年會,後面還有抽獎呢。雖然說起來很冷血,但大部分人的心思都不在樂律身上,她們來年會是來玩的,不是來照顧別人的。因此在瑪麗安主動站出來解決這個麻煩的時候,人們所感受到的也只有擺脫了麻煩的如釋重負感,畢竟如果樂律這事鬧大了可能還得叫救護車去醫院,可能今晚的年會狂歡就吹了。
“那拜拜~”
瑪麗安將樂律半攙半拖地放到了車里。她思索了片刻,又左右看了看,確認了四下無人後,瑪麗安將樂律從自己的副駕駛拖到了自己車的後排座的中間,讓自己能夠始終從後視鏡看到樂律的樣子。在扣緊了安全帶後,瑪麗安從車的抽屜里拿出了一只噴霧劑和一只一次性口罩。
“沒想到真的能用上啊……”
瑪麗安對樂律的情愫始於剛剛加入公司那會兒,那時候一身深藍色長裙搭配上裸足涼拖的樂律直接讓瑪麗安意識到了自己並不是異性戀、而是雙性戀的事實。自那以後,她一直若有若無地追求著樂律,但不知道樂律是過於遲鈍,還是意識到了自己的情愫之後有意地保持距離,她的追求始終不是很順利。眼下已經進入冬季,樂律的那雙骨感美足也從涼拖縮進了皮靴中,但瑪麗安仍然沒能和樂律取得什麼進展,倒不如說她在腦內和成人視頻中的進展早就彎道超車,遠遠地將現實甩在身後了。明明她對女性的性欲是和遇到樂律同時覺醒的,幾個月之後,她還是只能和樂律一起吃吃飯的樣子,但她的硬盤里早已被綁架拘禁主題的女同影片塞滿了。
嘶嘶……
瑪麗安將口罩戴在了樂律的臉頰上,隨後便對著這只口罩猛噴藥水,直到這只口罩已經完完全全地吸慢了藥液、以至於藥液在口罩的邊緣結成了一滴滴的水滴之後才停手。
在意識到自己對樂律的欲望已經完完全全地跑偏了之後,瑪麗安曾想過收手。她准備離職,讓這段有些扭曲的戀情自己結束,但命運就是這麼神奇。就在瑪麗安准備接受別的公司offer的那天,她在午休時間看到了午睡的樂律。借用了公司躺椅的樂律睡得很沉,本來被她用衣服遮住的小腳也鬼使神差地從外套的下沿伸出。那天是樂律最後一次穿涼拖,瑪麗安記得很深,不是因為自己看到了優美的樂律以及她那優美的睡足,而是因為自那以後她再也沒有機會看到樂律的裸足了。那天晚上,瑪麗安發現自己之前一直打不開的睡眠論壇終於給了她權限,而她也因而得以接觸到真正的麻醉藥與安眠藥。而她的思想也從那開始變得越來越極端,隨身攜帶一瓶噴霧式麻醉劑就是證明。
瑪麗安回到了自己的駕駛座上,在將樂律從副駕駛挪到了後面的座位後,瑪麗安得以在開車時偷瞟樂律的睡顏,而且不會妨礙到駕駛,畢竟看後視鏡這個動作本身也是安全駕駛的一部分。看著越睡越熟的樂律一直點著頭,又被安全帶固定在了靠背上,一股奇妙的征服感涌上了心頭。如果說讓樂律失去行動能力的酒精不是瑪麗安的傑作的話,現在這個宛如被蜘蛛網纏上的沉睡蝴蝶則完完全全是出自瑪麗安之手。
“是我,是我現在讓樂律睡得很沉,是我掌控著她的意識狀態,我讓她什麼時候醒,她才能什麼時候醒!”
瑪麗安像是著了魔一樣不停重復著類似的話,她發動了汽車,朝著樂律家駛去。
在高速公路上開了二十多分鍾之後,瑪麗安把車開到了樂律的家門口。這棟十分小的房子里亮著燈,但家門口的郵箱里卻有一卷報紙,看樣子沒有人回來過的樣子。瑪麗安跑到車後座,將樂律臉上的口罩扯了下來。樂律的臉頰有些濕濕的,大概是藥液混合著她昏睡時從嘴角流出的唾液吧。樂律的呼吸聲有些沉重,還因為腦袋低垂的緣故而發出了聲聲輕鼾。
“嗬……哼……”
樂律的小腦瓜隨著呼吸的節奏而上下起伏著,粉紅色的雙唇之間還露出了些許潔白的貝齒。樂律就這樣毫無防備,或者說失去防備地睡在瑪麗安的面前,但再美好的事情也會迎來結束,現在是時候把把樂律送出去了。盡管僅僅有幾十分鍾的車程,但瑪麗安成功地將樂律納入了自己掌控,這對於一段很可能一輩子都不會被挑明的戀情來說,似乎已經足夠了。
瑪麗安將樂律臉頰上的液體擦干,又輕輕地吻了樂律的嘴唇,隨後她就解開了樂律身上的安全帶,又打開了車門,讓後座附近有些濃郁的藥味散一散。將一切安排妥當之後,瑪麗安把樂律留在了車里,自己跑去按響了樂律家的門鈴。
叮咚叮咚叮咚
連續按了幾次,瑪麗安既沒有等到有人來開門,也沒有聽到任何腳步聲。難道家里沒人嗎?瑪麗安圍著這間小房子走了半圈,除去上鎖的後院之外,瑪麗安沒有看到任何人影。盡管開著燈,但是瑪麗安透過窗紗也看不到任何有人居住的樣子。難道樂律是獨居?瑪麗安的心跳驟然加速,意料之外的進展似乎就要實現,瑪麗安再次確認了一次,確定真的沒人之後,就回到了車里,她顫顫巍巍地將樂律的鑰匙從小挎包里翻了出來,又跑到門前一把接一把的試。激動的心情加上初冬已經有些寒冷的夜晚讓她的雙手不停的顫抖,這也讓她開門的進展十分緩慢。
咔嗒
“有人嗎?有人在家嗎?”
在打開了門後,瑪麗安站在門前喊了幾句,依然沒有回應。瑪麗安於是脫掉了自己腳上的小皮靴,走進了這間房子。樂律的房子被她保養的十分整潔,各式家具以及擺件都十分地講究。該說不愧是公司的美術設計組組長嗎?樂律的家看上去在簡約之中又透著一絲溫馨。瑪麗安看了看門口的拖鞋,只有一雙。她感覺自己的心已經要跳到嗓子眼了。她繼續檢查著房子,衛生間里只有一只牙刷,而樂律那充滿可愛抱枕的臥室里也只有一只枕頭,所有的线索都指向了一種可能性,那就是樂律確實是一個人住。
“Nice!”
瑪麗安對著空氣喝彩。她趕忙跑向自己的車,冰冷的地面讓她意識到自己激動的連靴子都忘了穿,又狼狽地跑回門廳穿上了自己的皮靴。瑪麗安強忍著激動的心情,她摟著樂律那曼妙的腰間,一步一步地將她拖出了車,又一步一步地將她拖進了屋子。樂律的小皮靴在地上被拖出了不算好聽的噪音,而這也是樂律所能做出的最後的抵抗了。瑪麗安將樂律撂在了門廳,讓她倚著牆坐下,隨後又一次跑回了自己的車,她用手機的手電仔仔細細地確認著車後座,確認樂律沒有把任何東西落在她的車後座上。
“哇哦……”
在瑪麗安回到門廳的時候,眼前的景象讓她發出了呆呆的驚嘆。
先前倚著牆坐著的樂律竟然失去了平衡,她側倒在門廳的地板上,身體在腰的附近形成了類似直角一樣的角度。樂律的雙手一只被她壓在身下,另一只則無力地搭在自己的體側。完全失去了意識的樂律連嘗試保持平衡都本能反應都做不出了,她甚至不能嘗試伸出雙手撐住自己的身體,或是嘗試保持一下在空中的平衡,她只能任由自己的身體像是斷了线的木偶一般向側面滑落,而她的意識則早已迷失在了漆黑無光的睡意之中……
在腦內腦補了一百多種樂律倒下的畫面之後,瑪麗安拽著樂律的雙手,把她拖進了客廳。樂律的腦袋因雙手收到的牽扯而輕輕地被拽離了地面,她就像是枕在看不見的枕頭上一樣。她頭發像瀑布一樣垂下,而她的臉頰也因為深睡而變得有些放松。一抹白色的小月牙從樂律的睫毛與劉海之間升起,樂律的眼睛因為姿勢的改變而睜大了幾分,無力的眼皮向上或是向下滑動了一部分,但也只露出了一小部分失神的瞳孔,樂律雙眼的大半依然被乳白色的眼白所占據,看樣子一時半會兒是不會醒來了。
“誒咻……”
瑪麗安將樂律的呢子大衣脫下,樂律的家里十分干淨,哪怕是拖行了幾米之後,樂律身上的大衣依然沒有染上什麼塵土。瑪麗安將這件大衣掛在了衣櫃里,又順便檢查了一下衣櫃,這里只有女性的衣服,並且風格尺寸統一,樂律看來真的是一個人住。
瑪麗安忙完了上衣之後,她的目光就聚焦在了樂律的腳上,那是她朝思暮想的美腳啊。樂律會穿著什麼襪子呢?瑪麗安顫抖著解開了馬丁靴的鞋帶,又拉下了靴子內側的拉鏈。她忍住不去看靴子里的樣子,也忍住不去猜想從指尖傳來的柔軟觸感究竟是來自於何種材質的襪子,而是幾乎閉著眼將樂律的兩只靴子脫下,又頭也不回地將這兩雙靴子放回到門廳。她知道在能夠把玩樂律的小腳的時候,特別是樂律無法反抗甚至甚至無法知曉的現在,她一定會失去理性,在那之前,她一定要把該做的事都做了。
瑪麗安眯著眼睛走回到樂律身邊,仰面躺著的樂律就像是藝術館中的雕塑一樣,前幾天剛剛剪好的齊劉海在發梢處輕輕的內卷,它們安靜地趴在樂律的臉頰周圍,偶爾隨著樂律的呼吸在空中起舞。
一切都准備工作結束之後,瑪麗安睜大了雙眼,打量起樂律的玉足。映入眼簾的是一雙被白色棉襪包裹住的小腳。樂律骨感修長的腳趾為這雙棉襪塑了形。在腳尖處輕微堆積的一小團布料大概是在瑪麗安脫靴子的造成的吧。黑色的小絨球輕輕地掛在腳尖和腳跟處的襪子上,在樂律高挑的足弓上也有一些。瑪麗安用顫抖的手輕輕的觸摸起這雙被她輕放在自己兩腿之間的小腳,她隔著襪子輕輕地摸著樂律那柔軟的趾腹,柔軟的棉襪摸上去十分松軟,而樂律的體溫與靴子的保溫也讓這雙棉襪摸上去有些溫暖。瑪麗安的手掌充分地與這雙棉襪貼合著,輕快地揉著,掌心與棉襪的接觸與摩擦讓她身心舒暢,直到她的掌心漸漸出汗才讓這份柔滑的摩擦走到了終點,但與此同時她卻察覺到了在腳心處的一絲異樣的凸起。
瑪麗安輕輕地觸摸著這處凸起,摸上去就像是一條綁帶,那綁帶一樣的結構一直延伸到樂律的腳踝處,並且在兩只腳上都有相同的結構。
“不會吧……難道是?!”
瑪麗安倒抽了一口涼氣,她將手指伸進了樂律的襪口,又輕輕地使力,這就將樂律的襪子褪到了腳心。一條黑色的綁帶連接著樂律的褲襪和腳心,樂律原來穿的是一條保暖的踩腳褲!瑪麗安撫摸著樂律露出來的半只腳,感受著她腳跟的細膩肌膚。樂律的腳丫被她保養的很好,柔滑的肌膚上沒有一點死皮,哪怕是干燥冬天那常見的白色掌紋都沒有一絲一毫。白皙的肌膚在淡黃色的燈光和瑪麗安的輕撫下變得漸漸地富有血色,沙沙的摩擦聲讓瑪麗安再也無法壓制自己的欲望。
瑪麗安將樂律的腳丫貼在自己的臉上,大口地呼吸著這夾雜著香水與體香的空氣。她將鼻尖抵在樂律的足弓處,在柔軟程度上難分伯仲的兩處器官相互按壓著彼此,瑪麗安的嘴唇則毫不避諱地親吻著樂律的足底。比嘴唇稍硬的腳跟為瑪麗安的雙唇帶來了類似磨砂般的觸感,更何況瑪麗安的舌頭在幾次親吻後便不再老實地待在瑪麗安的嘴里了。瑪麗安貪婪地舔舐著樂律的腳跟,讓自己的舌頭走遍了這雙肉恩德腳跟,讓自己舌尖的味蕾沿著樂律的腳底掌紋游走著,將樂律腳底隨著汗液一起分泌出的細小鹽分一並包入口中。有些酸澀的口感在瑪麗安的舌頭上浮現,而她的舌尖也體會到了不同的觸感,那是在腳丫側面、腳掌上方的交接地帶。柔軟細膩的腳背肌膚在這里漸漸地轉變成帶有繭子的腳底肌膚,這種轉變在觸感上的體現就是一段從柔滑到磨砂的漸變區域,而瑪麗安的舌頭也就在體驗這種漸變的過程中變得精疲力盡。
“哈……哈……哈……”
瑪麗安很難兼顧呼吸與舔舐,她的呼吸節奏已經被忘情的舔舐完全打亂,她的舌頭也在這個過程中叫苦不迭。瑪麗安轉而咬住了樂律腳尖的襪子,一邊用唾液潤濕襪間並吮吸起來,一邊慢慢地將襪間扯離了樂律的腳尖。那雙瑪麗安夢寐以求的裸足再一次重見天日,樂律修長的大腳趾向前伸出,就像是指著瑪麗安緋紅的臉頰一樣,她的剩余八趾依次呼吸依偎著,它們在足部韌帶的牽扯下低著頭,像是害羞了一樣。瑪麗安輕輕地用手指勾起其中一只,將它在關節處的蜷曲撫平,修剪整齊的圓形趾甲與其下的圓嘟嘟的腳趾就一起抬起了頭。沒有塗指甲油的趾甲散發著健康而自然的淡粉色。瑪麗安一松手,這只腳趾又快速地蜷曲起來,恢復了原樣,就像是鋼琴的琴鍵一樣。
“我記得樂律她以前還練過鋼琴來著”
瑪麗安將樂律的雙腳並攏,硬是湊出了十根“琴鍵”,她在上面輕彈著«歡樂頌»的前兩段,那是不識音律的她靠著肌肉記憶背下來的指法。在演奏結束之後,瑪麗安將每根腳趾都一一含在嘴里,就像是與它們握手一樣。實際上,她舌頭的動作也確實與握手無異:她的舌尖先是在嘴里抬起了樂律的趾腹,品味著這些柔軟的小葡萄,或者說小軟糖,這取決於樂律不同腳趾的趾腹的柔軟程度。隨後這只舌頭又將腳趾按在了自己的下牙床,並輕撫著腳趾的上端,柔軟的肌膚是一種觸感,光滑的指甲剪又是另一種觸感。瑪麗安的舌頭不知疲倦地在兩種觸感之間來回切換著。
在獨自處理了每根腳趾後,瑪麗安將整只腳掌含進了嘴里。她將舌頭伸進了樂律的趾縫,隨後就開始左右蛹動,嘗試將兩根腳趾彼此分開,韌帶會將被分開的兩根腳趾牽扯回並攏的狀態,而這種從兩邊擠壓舌頭的觸感則讓敏感的瑪麗安更加地面紅耳赤。
“噫啊……嘎哈……哈……哈……”
下腹部的溫熱終於隨著液體的噴涌而出而得到了釋放,瑪麗安猛地向上仰起頭,發出來濕熱而嘶啞的感嘆聲。多日里對著偷拍的樂律的腳丫的照片手淫的她也因而變得十分敏感,在並不體面的高潮之後,稍微冷靜下來的瑪麗安得以重新審視一下周遭的環境。時間已是夜里十點有余,不管是自己還是樂律的手機都被詢問狀況的短信灌滿了。而瑪麗安自己則穿著大衣,香汗淋漓地坐在冰冷的地板上,而樂律則安分的睡在地板上,濕漉漉的雙腳上滿是唾液,以及被唾液抹亂的唇彩吻痕。但這雙腳丫卻看上去紅潤溫暖,明顯比樂律的其他身體部分擁有更激烈的血液流動。
“我把她送回家,讓她睡在床上,就撤了,現在我已經到家了,謝謝關心,剛剛在開車”
瑪麗安換著語氣和來短信詢問的同事們一一回復著,洗清了自己的嫌疑,又往社交媒體上貼了幾張年會的照片和自拍,儼然一副在家里整理照片的樣子。至於樂律那邊的短信嘛,瑪麗安決得讓她一直保持靜默,至少到後半夜再說會比較合理一點。在打點好了這些關鍵的信息之後,瑪麗安將樂律拖到了床上。完完全全被擊穿了性欲的她決定一不做二不休,要玩就玩票大的。她從車里取回了那只已經基本干燥了的口罩,又將它戴在了樂律的臉上。與之前一樣,在按動噴口不知多少次後,樂律再一次陷入了被動吸入麻醉藥的境地。
“哼……呼……”
隨著麻醉藥的漸漸起效,樂律胸廓的收縮幅度也越變越大。她就像是剛剛從溺水中恢復的人一樣,大口大口地呼吸著外界的空氣,只不過這空氣會讓她陷入更加深沉的昏睡之中,但這又是後話了。被麻醉藥干擾了呼吸系統,連調整呼吸都做不到的樂律,除了任人魚肉般地吸入自己臉上的麻醉藥之外,又能做到什麼呢?
瑪麗安將從樂律身上脫下來的毛衣也掛好,又幫著上半身只穿著黑色胸罩的樂律蓋好被子。失去知覺的樂律自然是無法做出任何反應的,她的胳膊被瑪麗安拽著懸在半空,被韌帶牽扯著甚至都伸不直,虛握著的手也抓不住自己的命運。縱使有再多的不願意,樂律還是像被哄睡的小孩子一樣安分地將四肢都放在被窩里,沉沉的睡去了,當然,是在被留在她臉上的口罩的幫助下。
一只黑色的眼罩也被留在了樂律的臉上,這讓她哪怕蘇醒也有可能因為光线的昏暗而陷入二度沉眠,而不至於做出什麼惹出麻煩的舉動。
“啾……”
在樂律面部唯一露出的額頭留下了輕吻之後,瑪麗安關上燈和門,將樂律留在了她的臥室,獨自離開了。朱紅色的吻痕留在了樂律的額頭上,就像是封印住樂律意識的寶石一般,陪伴著樂律度過這危險的昏沉長夜……
雖然說夜晚的高速並沒有多少車流量,但是物理距離約等於橫跨半個艾斯法龍城的來回旅途還是耗費了瑪麗安將近一個半小時的時間,更何況瑪麗安還要把自己要帶的東西全都塞進旅行箱,還要算上因為瑪麗安因為過於激動而丟三落四,不停的在公寓和停車場折返跑的時間。在瑪麗安終於把車停在了樂律家門前的時候,時間已經快到凌晨一點了。瑪麗安並不知道自己的藥能讓樂律睡多久,但她掂量了一下自己只剩下半瓶的噴霧,再加上那一小杯烈酒,瑪麗安還是覺得沒什麼問題。在試探性的敲了敲門且沒有得到回應後,瑪麗安大大方方地用樂律的鑰匙開了門。
“哼……呼……嗬……呼……”
在漆黑的房間里,樂律那沉重卻有節奏感的呼吸聲是瑪麗安唯一能夠聽到的聲音。光是聽著就足夠讓人放松的舒緩香甜的酣睡聲讓瑪麗安確信,樂律還被困在沉眠的國度中。
瑪麗安將自己的小拉杆箱拉進了樂律的屋子,再一次打開了燈。
“誒?樂律……不在床上……”
在樂律那張堆滿毛絨玩偶的大床上缺少了最重要的物件,瑪麗安發現自己的睡美人竟然從床上消失了。看上去十分柔軟溫暖的被褥被掀開了一大半,而樂律則不知所蹤,只能聽到她那均勻的呼吸聲。瑪麗安從自己家回來也不止帶回了一個拉杆箱,她將非法改造過的電擊器捏在右手,而那支寶貝噴霧則被她握在了左手。瑪麗安一路開燈,又打開了不知被誰打開的、虛掩著的臥室門,終於發現了樂律的身影。
樂律眼下正趴跪在從臥室通向衛生間的地板上。這里離樂律的床只有大概兩米不到的位置,瑪麗安卻因為臥室門的遮擋而沒有第一時間發現。她的踩腳褲在掛在後腰,兩片臀瓣從褲腰的部分稍稍探出了頭,而股溝則化作了臀瓣之間的陰影,神秘而引人遐想。樂律的雙腿在膝蓋和腳背處著地,勉強維持住了姿勢的平衡。樂律的腳掌因為外界的溫度而不再像先前那麼紅潤,現在這雙腳丫在昏黃的燈光下更偏向於橙黃色,十根腳趾也因為低溫而有些發白,看的瑪麗安好不心疼。樂律的上半身也從腰部開始向下形成了一道斜坡,光滑的後背上只有黑色的胸罩作為僅有的起伏與變色。樂律的頭發有些雜亂地披散在了她的肩頭和地板上,而她的側臉則艱難地從這一頭亂發中顯現出來。樂律的眼睛看上去本應是緊閉的,但因為趴跪姿勢對面部形成的推力導致她的眼皮被向上擠壓,也因而露出了面積不小的白眼。樂律的眼球看上去是因為麻醉劑的原因而輕微上翻,瑪麗安也因而沒有看到樂律那對失神的瞳孔。
“呼……嗬……”
樂律的呼吸聲時不時帶上了些水聲,看樣子口水也從她的嘴角流到了地板上。
“不對……眼罩和口罩呢??”
瑪麗安品味著樂律的睡顏,卻突然發現有什麼不對,自己出門前給她戴上的口罩眼罩全都離開了她的身體,也許這正是她蘇醒的原因?瑪麗安檢查著樂律的身邊,整潔的臥室地面並沒有這些東西的身影。瑪麗安轉而觀察起樂律的睡床,並最終在被褥和枕頭的另一側發現了這兩只擅離職守的遮蓋物。樂律的口罩被她甩在了床頭的一角,而她的眼罩則被她扔到了床的另一側。
“看樣子樂律是自己醒來了……然後出於本能地將眼罩和口罩一一甩脫,然後可能是想去衛生間洗洗臉清醒一下,但是走了一半又因為動作太大以及殘余的藥量而暈過去了……嗎?”
瑪麗安看著樂律上半身用於保持平衡的雙臂,它們一只向前,彎折著放在樂律的臉頰附近,另一只則臂彎向下地攤平,伸向體側,儼然一副指揮家的狀況,只不過她現在能夠指揮的可能只是她自己深沉的呼吸聲與輕鼾聲了。瑪麗安根據眼前的景象推斷著樂律的奇遇記,但她畢竟也不是什麼刑偵科的專家,只要確定樂律她現在還在睡覺、並且沒有拿到手機這種麻煩的東西就好。瑪麗安瞟了眼客廳,樂律的手機仍然被放在客廳的餐桌上,這說明樂律她確實沒有機會去到別的地方。
瑪麗安看了看樂律有些滑落到屁股的褲襪,又看了看她那像是展示臀部一般的趴臥姿勢,她的補藥計劃也就被這景象起了個頭。瑪麗安將自己的拉杆箱拉到了樂律的臥室里,又從中翻出了兩支注射器。這兩支5毫升的注射器已經被吸滿了乳白色的藥液,一根pp軟管被安裝在注射器的前端。瑪麗安輕輕地將樂律的褲襪向下褪去,終於露出了黑色的三角內褲,簡約的設計更加能夠凸顯出樂律那苗條的身姿與美而不肥的翹臀。在那翹臀的後方,樂律那鮮嫩的菊輪完完全全地暴露在了瑪麗安的視线之中。因為麻醉劑的肌肉松弛效果與趴跪姿勢拉伸了菊輪的緣故,樂律的後庭以一個近乎完美的圓的形狀洞開著,就好像是歡迎著注射器的到來一樣。瑪麗安自然也不會辜負這份熱情,她毫不費力地就把這支大約20厘米的pp軟管一路捅到了底。瑪麗安甚至以為自己的方式有問題,畢竟從那些視頻上看,進行肛注補藥的人在插入注射器的時候總是要費些力氣的。瑪麗安將一塊從家里帶來的毛巾墊在了樂律的臉下,又從箱子里翻出了一個棕色的塑料瓶。已經開封的塑料瓶的第一個獵物其實是進行試藥的瑪麗安自己,而這也是她上禮拜請假一天的原因。大概了解了藥量的瑪麗安將瓶中的液體倒在了樂律臉下的毛巾上,她先倒了一部分,等這條吸水性能良好的毛巾將浮在表面的水分盡數吸收之後,又倒了一小部分,直到這塊毛巾再也無法承載更多液體為止。
在確保了樂律的呼吸道被麻醉藥占據之後,瑪麗安這邊就開始了從後庭開始的麻醉。她輕輕推動著注射器,將兩支注射器里的乳白色藥液盡數注入了樂律的身體。
“哼嗯……嗯……!”
後庭被撐開、被注入液體所帶來的強刺激讓樂律竟然皺起了眉,她的手指與腳趾也開始幅度越來越大的扭動或是蜷縮。看樣子肛注確實給樂律帶來了巨大的痛楚,又或者說樂律並沒有睡得很深,樂律那皺起甚至有些抖動的眉頭就是最好的證據。
“哼嗯……嗯唔……”
樂律的喘息越來越急促,就在瑪麗安開始有些擔憂起藥物的起效速度比不上樂律的蘇醒速度的時候,從樂律的呼吸聲中釋放出的越來越多的倦意讓瑪麗安吃了一顆定心丸,
“哼嗯……嗯……唔嗯……唔嗯……”
瑪麗安大概能理解這段含混不清的呻吟聲的意義,並非是因為她能夠聽懂這充滿了疲倦的呼吸聲,而是因為她能夠感受到,每一聲“唔嗯”其實都是樂律一次說話的嘗試。若是連一個單詞都說不出的話,樂律意識的恢復又從何談起呢?
“哼嗯……嗯……嗬……呼……哼……呼……”
漸漸地,含混不清的呻吟變成了疲倦的呼吸,並最終變成了深沉的、夾雜著輕鼾的沉睡聲,瑪麗安懸著的心也像樂律的意識一樣落了下去……
“誒咻……”
瑪麗安盯著樂律那洞開的陰戶,下腹部有一次被火焰一般的溫熱所侵蝕。完完全全地將樂律的意識狀態掌握在自己手中的瑪麗安這次決定跟隨自己身體的選擇。她任由自己的身體一邊自慰著,一邊爬向拉杆箱,並從中取出了一支雙頭龍。在簡單的潤滑,或者說是用自己陰戶中流出的大量花蜜隨意塗抹了幾番之後,瑪麗安成功地將這只雙頭龍插進了自己體內。她斜側著身,將自己的一條腿伸到了樂律的身下,又小心翼翼地不破壞樂律趴跪的平衡。瑪麗安輕輕地將雙頭龍的另一端捅到了樂律的陰戶前,產自瑪麗安的花蜜已經可以為樂律潤滑了。在淫靡的滑膩聲音中,樂律的身體就這樣被瑪麗安侵入了。
“咕哈……”
在將雙頭龍推入了樂律的股間後,受到了反作用力的瑪麗安發出了享受的嘆息。雙頭龍末端的螺紋摩擦著瑪麗安體內的褶皺,帶給她無窮的感官刺激。她多麼希望另一端的樂律也能夠和她一起享受這絕倫之樂,能夠合上她抽插的節奏,和她激情擁吻,但也許這輩子是不可能的。樂律清醒的意識和與樂律的魚水之歡大概不可兼得了吧。
瑪麗安扭動著自己的腰肢,讓這支雙頭龍能夠從各個方位刺激自己敏感的神經,也嘗試從各個方向刺激樂律的身體。但接受了類似全身麻醉的樂律自然不能輕易地被點燃浴火,畢竟她現在可能出於連夢都做不了的深度麻醉狀態,只能說是個毫無反應的高仿娃娃而已。從瑪麗安下體飛濺出的愛液打濕了樂律的腳掌和臀瓣,也弄髒了樂律腿上的踩腳褲,但瑪麗安此時已經無法停手。她從背後抓住了樂律無力的手腕,就像是抓住了馬兒的韁繩一般拽著它們,強迫著樂律和自己進行愈發激烈的抽插運動。
啪啪啪
肉體相互碰撞的悶響象征著樂律身心的喪失,而單方面的嘶啞粗喘與怒吼則表現著瑪麗安那足以焚身的浴火。她抓住樂律的手腕,忘我地向後躺去,讓樂律香汗淋漓的腦瓜與頭發在空中甩出了一道優美的弧线。樂律的身體隨後重重地倒在了瑪麗安的身體上,而那根雙頭龍也在如此劇烈的變換體位中脫離了二人的身體,兩人之間的淫靡連接也就此被打斷了。但近乎同步的高潮讓瑪麗安感覺自己與樂律心靈的距離變得更近了。她躺倒在地上穿著粗氣,而酣睡的樂律就壓在她的身體之上。受到麻醉作用的樂律本就有著深沉的呼吸,但瑪麗安看到樂律的臉頰同樣滾燙而緋紅,她確定情欲也能擊穿麻醉劑的陰霾,而她與樂律在昏睡之中的交合也確實能夠讓她們雙方都樂在其中。這對於擁有睡奸性癖的人來說又何嘗不是一種天賜的祝福呢?至少瑪麗安找到了在她享受自我時同樣能夠享受的做愛對象,而且自己對於和樂律,尤其是昏睡的樂律一起生活下去這一事實抱有絕對的好感與期待。愛意在此時漸漸轉換成了堅定的支配欲,高潮中的瑪麗安自然想不了那麼遠,但她唯一能夠感受到的就是,這樣的時光就算不能成為永恒,她也願意為了經常體驗到這種時光而付出一切……
夜已經深了,但樂律的大床上依然響徹著床墊與床架被擠壓的嘎吱聲,它們因從來沒有體驗過的雙倍體重與莫名其妙的床上運動而叫苦不迭,但樂律的黑夜才剛剛開始……
…………
………
……
漆黑的房間內幾乎沒有一絲光芒,被樂律專門選過的遮光窗簾現在則成了將她困在夢境的最後一根稻草,皎潔的月光並不能照亮樂律的臥室,而戴著眼罩、口罩,額頭上還頂著一只吻痕的樂律也無法被這能夠刺激到她眼睛的月光拯救。但所幸,這位陷入昏睡約五個小時的女性終於熬到了自救的時機。
“額嗯……什麼東西……”
本就被麻醉劑折磨的不太靈活的舌頭並不能發出什麼復雜的話語,更何況她用盡全力發出的呻吟聲也在口罩的遮蓋下變成了奇怪的呢喃聲,可能只有樂律自己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吧。從腦後和耳邊傳來的壓迫感讓樂律有些煩躁,哪怕睜開了眼睛卻仍然一片漆黑的視野也讓樂律有些煩躁。有些悶熱的口罩讓她有些喘不過氣,而從上飄來的甜膩卻又有些發苦的味道也讓她心生厭惡。當然樂律自己是不知道自己的臉上被糊了什麼東西的,她只是覺得眼睛怎麼也睜不開,嘴上有什麼東西堵著自己的呼吸,味道也不是很好聞,耳邊腦後還有什麼東西在勒著自己。更何況從昏睡中蘇醒所帶來的體溫升高也讓她感覺到臉頰上的這些織物是如此的悶熱。樂律含混不清地呻吟著,大概是在自言自語著。還沒完全從麻醉中恢復的身體也做不出什麼精確的動作,她用力彎曲起自己遲鈍的雙手,左一抓右一抓地嘗試把臉頰上惹人煩躁的東西扯掉。
多虧了樂律平日里一直精心修剪自己的指甲,再加上剛剛蘇醒的她也沒有什麼力量。這樣遲鈍的抓撓並沒有在樂律的臉上留下什麼劃痕,但這也說明樂律此時有多麼無助——她甚至用盡全力都不能抓傷一片吹彈可破的白嫩肌膚。
“搞不清楚……洗……洗把臉……”
樂律將自己臉上的口罩和眼罩都扒拉了下來,又泄憤一樣地將它們盡可能地甩遠。哪怕它們如此的可疑,但思維就像是一桶漿糊的樂律甚至沒有辦法停下來捋捋思路、意識到自己危險的處境,連清晰的視覺都沒有恢復的她只想著趕緊去洗把臉清醒一下,然後再重新抬眼看看自己所處的處境。樂律一腳深一腳淺地下了床,然後踉踉蹌蹌地朝著記憶中的衛生間走去。
“誒?!誰……咕唔!嗚嗚嗚!”
刹那間,樂律感覺自己剛巧被甩到身後的左手被什麼人抓住了,就在她剛剛想要回頭看去的時候,一只濕漉漉的毛巾一樣的織物就被捂在了她的口鼻處。清涼的觸感著實為樂律那被口罩悶了半天的臉頰解了暑,但甜膩的味道卻是如此的熟悉。
“嗚嗚嗚!嗚嗚嗚!!嗯shi佘啊!嗚嗚嗚!”
樂律含混不清地問著,大腦仍然不清醒的樂律在迷迷糊糊地被突然襲擊的時候,她的第一反應竟然不是呼救,而是去詢問襲擊者的姓名,
“嗚嗚……嗚嗚嗚!穿唔咕氣啦……穿唔咕氣啦!”
樂律的左手被人拽在身後動彈不得,她只能用自己的右手嘗試自救。這只迷茫的右手並不知道自己該干什麼,它嘗試扳開將毛巾捂在自己臉上的手,那只手雖然同樣纖細,但卻像是焊在了自己的臉上一般,嚴絲合縫地根本扳不動。感覺有些呼吸困難的樂律一邊模糊地求饒著,一邊驚慌地拍打著臉上的手臂,但對方就像是個鐵人一樣油鹽不進,絲毫不關心樂律的哀求。
“咕唔!嗚嗚嗚!……唔……唔……”
樂律相對高亢的悶叫聲很快就帶上了無力的換氣聲與呼吸聲,這是樂律連正確的發聲都做不到,只能任由身體一邊呼吸一邊發出些象征性的聲音。漸漸的,呼吸聲壓過了呻吟聲,仿佛樂律的呻吟聲只是她在大口呼吸時的附屬品一樣。
雖然從最開始也沒看清什麼東西,但樂律依然感覺到自己的視野漸漸地被扭曲的顏色充滿,那似乎是白色的家具反射的微光,但那光又有些溫暖,似乎能將自己被藥液打濕的有些濕冷的意識包裹、烘干……
“對……就這樣……好好看著它……每當你看到它的時候,你都覺得很困……但是這又有什麼問題呢?紫紅色的光芒多麼的溫暖啊~難道你不覺得身上暖暖的、意識要被這溫暖的光芒融化了嗎?”
一只菱形的紫紅色掛墜突然出現在了樂律的眼前,並不刺眼的光芒真的如突然出現在自己意識中的女孩的聲音所說的那樣,有一種奇怪的溫暖與包容感。意識與視野被麻醉劑攪得天昏地暗的樂律似乎找到了自己的避風港,她淺淺著笑著,盡管她的下半張臉依然處於浸透了麻醉藥的毛巾的包裹中,但她的眼睛依然彎成了笑眼,她為自己能在這暴風雨一樣的夜晚中找到一絲寧靜,這就像是在半夜醒來發現自己還能再睡幾個小時再上班一樣的失而復得的幸福感。若是樂律處於完美的清醒狀態,她也許還能從這腦內的女聲中聽出一種危險的蠱惑的感覺,但現在的樂律只想逃避,逃避著臉上那塊充滿異味的手帕,逃離將自己的身體牢牢鉗住的鐵手,逃離這她不願想清,也無力想清的危險之夜。
紫紅色的掛墜離樂律的額頭越來越近,本就失去了變焦能力的雙眼也無力跟隨,只能任由這只水晶越變越大,越來越模糊,並漸漸充滿了自己的視野。樂律自己也不知道,這只水晶越變越模糊究竟是自己眼睛的變焦能力跟不上,還是這只水晶真的灌滿了自己的意識。在手臂的痛感、臉頰的濕冷感、鼻腔里的甜膩藥味、天旋地轉的眩暈感一一被這紫紅色的世界淨化之後,樂律開心地、心甘情願地陷入了沉睡,就好像是最困倦的下午睡在了剛剛曬過的被褥里一樣,溫暖而愜意。
“哈嗯……哼唔……”
在一聲慵懶而開心的感嘆聲中,樂律的身體完完全全地向著從呼吸道侵入身體的麻醉劑投降了,而她的精神也似乎被這紫紅色的水晶撬開了裂縫,也許當她再次看到這只奇怪的吊墜之後,她也會再次欣然入睡吧。
“哼……呼……哼……呼……”
脫離了從身後伸出的雙臂的束縛的樂律安心地趴跪在了地板上,先前被拉在身後的左手此時仍然被放在體側身後,而曾經嘗試拍打臉上手臂的右手則像是支架一樣被彎折著放置在了樂律的腦前。曾經有些吵鬧的房間再次陷入了沉寂,只剩下樂律那歡欣一般的輕鼾還在回響。
“樂律~我回來啦~!”
……
…………
………………
“哈?!!!!”
瑪麗安似乎是被和自己很像的女聲驚醒了,她猛地從床上坐起,疑惑地環顧著四周,
“哈……哈……哈……哈……是……是夢嗎……”
瑪麗安覺得自己做了一個十分奇怪的夢。夢里的自己就像是一個旁觀者,她似乎一直在樂律的臥室里觀察著樂律的一舉一動,卻又不能對樂律做些什麼。她記得樂律似乎醒來過一次,然後就把臉上的眼罩口罩都甩脫……這夢境卻又和自己的記憶相符,瑪麗安的思路絞成了一團亂麻。隨後,她仿佛看到了樂律被什麼人從背後捂暈了,更鬼扯的是旁觀了這一切的自己卻根本看不到捂暈樂律的是什麼人,那塊口罩就好像是被什麼魔法貼在樂律的臉上一樣。更加鬼扯的是樂律最後又似乎被一塊突然出現的鬼火一樣的吊墜催眠了。雖然根本看不懂原理,但瑪麗安自己都不知道為什麼自己會如此堅信,堅信樂律就是被催眠了。
“是夢吧……怎麼會有那麼鬼扯的事……”
瑪麗安揉著太陽穴,她總覺得自己像是宿醉了一樣頭暈,但自己昨天也只是喝了一小杯酒,根本不可能醉,
“但是為什麼,夢里的樂律的姿勢和我回來時看到的一樣,她的行動邏輯也和我想的一樣……而且……我昨晚進屋的時候好像真的說過那句‘樂律我回來了’……那個女聲和我的聲音有點像啊……難道那個真是我?”
瑪麗安感覺自己的思路越來越清晰,曾經的亂麻已經被她理成了一條清晰完整的思緒,但這條思緒卻又像是頭咬尾的噬身之蛇一樣形成了奇怪的閉環,她感覺自己的思維越來越亂,但卻又沒辦法停止思考……
嗡……嗡……
“喂?哦嘿艾米麗~”
瑪麗安的手機突然開始震動,將她從無盡的思考中拽了出來。她接起了電話,像往常一樣歡快的和對方聊了起來,
“嗯對,我剛剛睡醒……誒?樂律她半夜找你啦?但是現在又聯系不上了?”
瑪麗安裝傻充楞般地應付著對方,
“哦……哦!所以你有點擔心,想讓我去看看她?HR也是這麼想的?那我就代表咱們公司去慰問一下吧,嗯,沒問題,我到時候買點巧克力帶過去,行,到時候咱們拉個群把巧克力和其他的東西分單了,行,我到時候發票發群里,你們先拉群吧~”
在將對方糊弄完事之後,瑪麗安還自導自演了一出上門慰問樂律的戲碼,
“嗯呢,沒問題,那我趕緊起床准備准備吧,不跟你扯了~什麼?我身邊什麼東西喘得那麼重?……嗯……是……是我的狗啦”
瑪麗安趁對方還沒察覺出自己的心虛就匆忙道別,掛斷了電話。她不清楚為什麼自己的手機麥克風是怎麼能夠做到收音如此完美的,在確認了掛斷了電話後,瑪麗安輕輕地掀開了身邊的被子。
“確實,是我的小狗啦”
瑪麗安回味著自己話里有話的謊言,打量著因自己掀被子的舉動而重見天日的睡美人。
悶頭睡在床鋪上的樂律被瑪麗安用被子罩在了下面,這大概是臨睡前強行讓昏迷不醒的樂律舔舐瑪麗安的乳頭時的“舞台調度”吧。樂律的臉頰和身體因為被褥的悶熱而香汗淋漓,如奶油般白皙的肌膚也因此掛上了紅潤的血色。樂律的頭發也被汗水打濕,軟趴趴地黏在了額頭與臉頰上。更多的頭發則被一只頭飾梳在了腦後。雖然看上去有些不舒服,但失去意識的樂律並沒有什麼選擇。一只灰色的獸耳發飾被戴在了樂律的腦袋上。毛茸茸的灰色耳朵看上去真的像是小狗的耳朵。近乎全裸的樂律在脖子上還被戴上了一支項圈,一支鐵鏈從樂律的後頸啟程,最終抵達了樂律床頭的鐵架。一支愛心一樣的小鎖將鐵鏈鎖在了床架上,而鎖頭的要是則被掛在了樂律項圈的正面。這種情趣玩具若是力量足夠的話甚至可以直接扯斷,但眼下的樂律哪怕是在夢里也掙脫不開這只小鎖。
樂律的身體在胴體方面是百分之百的全裸,一雙長手套從樂律的大臂中段開始大片地遮蓋住樂律的肌膚,貴婦人一般的長手套在大臂處的袖口上還有兩只灰色的絨球,代表野獸或是寵物的毛球暗示著樂律此時的身份,以及這一套裝扮的寵物主題。同樣灰色的長襪從樂律的大腿肚開始,先是將樂律纖細的雙腿輕輕地勒出了一小圈肉,畢竟這雙沒有多余脂肪的雙腿實在勒不出多少肉了。灰色的長襪一路向下,最終在樂律的前腳掌處戛然而止。樂律骨感的腳趾連帶著多肉的前腳掌從這只並不完整的襪子的末端伸出,而她的腳心乃至足弓則完完全全地被這雙長襪保護起來。在襪子的末端還有一段絨毛一樣的設計,就像是覆蓋小狗腳掌的毛發一樣。天知道樂律如果清醒過來的話是不是會被腳心處的絨毛刺激地嬌嗔連連,但在這個與瑪麗安相遇的世界线上,樂律似乎已經再也沒有機會去體會瑪麗安對自己的裝扮了。
一只毛茸茸的尾巴從樂律的臀部伸出,從後庭處分泌出的愛液打濕了尾巴的根部,但這只尾巴大體上還是蓬松而柔軟的。
“哼嗯……”
姿勢的轉變使得樂律的胸腔受到了些許的壓迫,從側睡變為趴睡的她發出了更為深沉舒緩的呼吸聲。盡管睡眠狀態並沒有什麼改變,但樂律的翹臀也從被褥的包裹中解脫出來、暴露在瑪麗安的視线之下了。這只尾巴一樣的肛塞被插進了樂律的菊輪,輕輕向上翹起的角度本是順應人體的生理構造,但卻在冥冥之中讓瑪麗安感覺樂律的身體其實樂在其中,雖然這可能只是施暴者的一廂情願罷了。
瑪麗安輕輕地取下了這只肛塞,這只不鏽鋼肛塞插入直腸的部分因為其橢圓形的構造而難以安裝、難以拆卸,優勢則是易於保持穿戴。瑪麗安並不想破壞樂律的身體,以及她那優美的菊輪,因此加倍小心的她比正常的穿脫花了更久的時間,期間甚至還用自己的唾液來為肛塞潤滑。
在淫靡的液體聲與摩擦聲之中,樂律身上的人造尾巴終於被取了出來。甘甜的花蜜有一次從樂律那已經有些輕微紅腫的陰部流出,看來瑪麗安並不只是一廂情願,一向不諳成人世事的樂律似乎很喜歡這種對於後庭的開發與輕微虐待,只是要讓她親口承認是不可能的了。瑪麗安感覺自己才是那個真正理解了樂律的人,而在這方面有些傲嬌的樂律則需要自己一次次的直球“告白”才能夠坦誠地與淫亂的自我和解。至於這一段是不是瑪麗安的一廂情願,就已經沒有人能夠證明了,瑪麗安是不會在樂律具有清醒意識的情況下進行實驗的,除非樂律已經完完全全地被玩壞了,當然,在瑪麗安越來越偏激的思想中,這種情況似乎並不是不可能發生了……
“哈姆……咕啾……”
瑪麗安抓著樂律腦後的頭發,讓她的腦袋乃至上半身在趴臥的狀態下離開了床墊。樂律的小嘴也因為如此的暴行而微微張開,一道優雅而淫靡的銀絲從她的嘴角淌下,但很快,這道銀絲就連同著樂律的櫻唇一道被瑪麗安的熱吻全盤接收了。瑪麗安激情地舌吻著毫無知覺的樂律,她的舌頭就像是一條毒蛇一般靈活的游走在樂律的舌面與舌根,甚至還有牙齒與牙床上,而被麻醉劑奪走了意識的樂律卻只能讓自己的舌頭無力地依偎在瑪麗安的舌頭上,屈服於她的淫威之下,就像昨晚自己的肉體與瑪麗安之間的關系一樣。
“好苦……樂律也一直在忍受這些嗎?”
盡管麻醉劑聞上去甜膩,但在味覺上確實完完全全的苦味,這是瑪麗安從樂律的舌頭上體驗到的。被吸入樂律體內的麻醉劑有一部分也殘留在了她的舌面,而與她舌吻的瑪麗安也不可避免地嘗到了這份苦澀。雖然吸入型的麻醉藥口服了根本沒用,瑪麗安也絲毫不擔心這麼一點藥物就能放倒自己,但樂律所忍受的苦澀味覺卻讓她感到難過。幸虧樂律處於深度麻醉之中,她根本體會不到這股讓她沉淪在黑暗夢境中的苦澀,但瑪麗安再一次地被這份苦澀提醒,要想滿足自己的欲望,樂律她就必須要忍受這份苦痛,而瑪麗安自己的滿足也是建立在樂律的痛苦與無奈之上的,只是,越來越極端的瑪麗安似乎正在走出這份共情的苦痛,反而從中感受到了一絲征服的快感……
“真不錯,把那兩支注射器的牛奶全都吸收了~”
調整好心情後,瑪麗安觀察著不鏽鋼的肛塞,上面並沒有任何乳白色的藥液,這說明昨晚被打入樂律後庭的兩支麻醉劑已經完完全全地被樂律吸收了,
“真是猴急猴急的,連是什麼藥都不知道就吸收了個干干淨淨,也就只有我能兜住淫亂衝動的樂律小姐了吧~”
哪怕是完全驢唇不對馬嘴的語言凌辱,哪怕是在樂律的耳邊一字一頓的傾訴,被麻醉劑籠罩的軀體並不能做出任何的反應,而沉浸在漆黑夢境中的意識也只能任由自己的身體用深沉的呼吸聲與情到深處的嬌嗔來默許、承認對方的淫語了。
“誒咻……是不是昨晚太累了……”
瑪麗安將樂律拖到了客廳的沙發上,已經睡醒了這麼久,她還是覺得渾身無力,她自己的陰部與菊輪也有些隱隱作痛,但這倒是挺正常的,畢竟昨晚的翻雲覆雨就連瑪麗安自己都記不清自己以什麼體位什麼器官高潮了多少次了。
樂律仍然穿著那套寵物一樣的情趣睡衣,她依偎在沙發靠背上,枕著雙臂繼續昏睡著。她的雙腿也蜷曲著搭在沙發坐墊上,蜷曲著身體的樂律看上去就像是在游泳課上坐在池邊、蜷縮起身體的宅女一樣。
與安睡的樂律不同,瑪麗安此時則忙了個底朝天。她用從家里帶來的橙色小膠帶將需要清理的部分做好記號。她仔細觀察著這間屋子,被二人的體液打濕了不知多少次、多少處的床單枕巾被罩肯定要直接洗衣機伺候了,樂律昨晚穿的衣服也要用心打理,地板上要檢查有沒有拖行的痕跡……
轟隆轟隆……
洗衣機與烘干機連軸轉著,這樣說明昨晚瑪麗安與樂律到底弄髒了多少件衣物。
將大部分事情都打點好之後,瑪麗安自己的待辦事項也只剩下給樂律洗澡,以及把洗衣機里的衣物和床上用品放回原處了。
嘩啦啦……
浴缸中的水還沒有放滿,瑪麗安和樂律現在陷入了一種在所有的事情都在按部就班的進行時的相對靜止的狀態——她們無所事事,只能等待其他事情結束才能繼續推進。
咕啪……
瑪麗安的陰戶又一次被她自己翻開,有些紅腫的陰唇卻仍然綻放開來,因為它們知道自己將受到何等高級的款待。粘稠的液體被硬物推動、塗抹乃至摩擦的聲音再次響起,瑪麗安將自己的雙腿展開成了M型,又將樂律的腳掌一點點地捅進了自己的下體……
………………
…………
……
“嗬……呼……哼嗯……呼……”
時間已是黃昏,而樂律長達近24小時的酣睡也即將結束。她的呼吸聲中漸漸夾雜起含糊的言語,這位睡美人終於就要擺脫麻醉藥的束縛,結束人生中最長、最淫亂的一次睡眠。也許她蘇醒之後會發現“自己”竟然在凌晨清醒過一次,還用含有大量拼寫錯誤的語句回復了同事們的短信。也許她還會在自己的門前發現一只巧克力花籃,以及上面的卡片上的那一顆筆觸有些奇怪的愛心。
樂律不知道的是,她放在家里的所有電子設備都被增加了另一種解鎖方式——瑪麗安用樂律的手指解鎖了這些電子設備,又用樂律手指修改了這些設備的安全設置,並且添加了瑪麗安自己的手指指紋,以及,羞辱性質的、樂律自己的大腳趾的趾紋。
樂律不知道的是,自己用來和朋友視頻聊天的攝像頭從現在開始也許會在半夜突然啟動、向瑪麗安直播她的睡相。
樂律不知道的是,自己家的所有賬單都被添加了瑪麗安這個第二收件人,就連她自己家的鑰匙都被瑪麗安去配了一把備用的鑰匙。
樂律更不知道的是,巧克力花籃上的那只卡片上的愛心是用她的右腳大拇指塗上了口紅畫出來的,為了畫出一顆完美的愛心,瑪麗安總共花費了20多張賀卡和將近半只口紅。
“嗬……呼……嗬……呼……”
“哼哼,這個瑪麗安還真敢干啊?我們還真的沒有看走眼”
“是啊,瓦倫蒂娜,她真是一位敢愛敢做的女性~”
樂律的睡床前漸漸浮現出兩道幻影,一道似乎有著烏黑的及腰長發,而另一道則有著一頭粉色的短發。兩道幻影就像是兩道夢魘一般籠罩在樂律的身體之上,而樂律剛剛才有點蘇醒的意識又像是收到了睡魔的召喚,在即將浮出水面的那一刻再一次墮入睡意的深海之中,連一點氣泡都沒能漏出來。
“真虧得我們之前給瑪麗安鋪平了道路,讓她能進入那個什麼昏迷論壇,然後還給她搞到了藥物啊~”
瓦倫蒂娜似乎對自己和索菲婭的把戲十分開心。
“但這也多虧了瑪麗安自己的縝密思維,以及這份暴風一般的行動力呢。一般人是很難把現場還原的這麼好,還埋了那麼多的陷阱與伏筆的。”
沉穩的索菲婭對瑪麗安表達了贊許與認可。
“但她還是沒算准樂律會中途蘇醒這一步,昨晚如果不是我們干預的話,樂律可能還真的能夠蘇醒,然後瑪麗安可能就因為在開門時遭遇了蘇醒的樂律而行動失敗呢~要麼是沒能及時迷暈樂律而導致對方報警,要麼是順利迷暈樂律但無法阻止這段記憶的生成,最後還是會被樂律報警呢~”
瓦倫蒂娜始終覺得能夠得到索菲婭贊許的只能是同為睡魔的自己,而索菲婭竟然開始贊美這個冒失的人類,她也因此有些不服氣。
“她只是個人類,並不能像我們這樣能夠將睡眠的狀態可視化甚至量化,我覺得她已經做的很不錯了,當然還是比不過當初能和我不分勝負的瓦倫蒂娜小姐呢~”
索菲婭安撫著瓦倫蒂娜,繼續說道
“我認為瑪麗安是一位十分理性的女性。盡管她對樂律小姐的性衝動是發生這一切的基石,但在感性的同時仍然能夠保持理性也是十分良好的特質。基於此,我認為瑪麗安小姐在意識到力量的絕對差距後會對我們臣服,成為我們的伙伴與下屬,也正因如此,我才會把我們干預樂律的過程通過托夢來讓她知曉。”
索菲婭的幻影輕輕地擺了擺手,由於睡魔降臨而被迫陷入昏睡的樂律睡得更加的舒緩了,她漸漸翻起的白眼也在擺手中重新閉合。
“你不也是一樣麼,瓦倫蒂娜?你覺得瑪麗安小姐什麼時候才會發現你偷偷放進她車里的那只吊墜?又會在什麼時候發現那只吊墜對樂律的不可抗拒的催眠能力呢?”
“我不管,我只要能享用樂律的身體,以及她睡覺時為我產生的能量就好了”
瓦倫蒂娜的幻影隨著這句話消失在了空中,而樂律的呼吸聲也因而變得松快不少。
“哼哼~昨晚是誰摟著瑪麗安小姐的不撒手來著?總不會是某個粉色的小惡魔吧~”
索菲婭的幻影也消失在了空中,讓被干預了睡眠狀況的樂律重新回到了蘇醒的軌道上。
“嗬……呼……哼嗯……”
樂律安靜地呼吸著,盡管眼下的長眠即將結束,但屬於樂律的漫漫長夜則好像才剛剛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