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10.救贖的代價]

　　 蘿拉.華生

　　 57號姐姐的肚子一天天大了起來。她明明還有好幾年才成年，還未發育完全的嬌小身體就仿佛隨時都會因不堪重負被腹部那夸張的隆起壓垮一樣。但神奇的是，她身上的華麗連衣裙卻絲毫沒有被與她身形相比過於巨大的腹部撐裂的跡象，無論她的身材怎麼變化都依然合身。

　　 在我剛來時她曾歉意地表示只能讓我穿和其他女孩一樣的暴露修女服，因為她身上的裙裝是由祖宗親自用神力賜下，教會並沒有多余儲備。

　　 雖然我其實並不在意沒有符合我“輩分”的服裝，但每當看到她珍視地撫摸著身上華麗聖潔的Lolita連衣短裙時，我不知為何也慢慢地有些羨慕起了姐姐能從祖宗那里享受到這樣遠優於我的待遇。

　　 自從來到教會，我的生活終於又擁有了陽光。不僅不用再為了躲避人們厭惡恐懼的目光而在廢棄的破屋內靠賣淫為生，還擁有了條件極好的房間以及一份輕松但又充實的工作，尤其是我擁有了新的家人們——無論是瑪麗安她們還是57號姐姐，都將我當作了真正的家人關心著。

　　 我和瑪麗安她們每天都會聆聽姐姐的教誨，了解祖宗全知全能的無上神力以及他在多元宇宙無數個星球拯救眾生、繁衍人類的多彩經歷；同時我也了解到，人類的生存必須要依靠祖宗制造的生命之核提供生命之力——而只有滿足祖宗的欲望才能讓他有足夠的能量為生命之核充能。只有在未來數千甚至數萬年的時間里我們竭盡全力滿足祖宗的欲望，才能讓人類在他去往其他星球時依然擁有一個能持續運作數千萬年的生命之核。

　　 隨著對祖宗的了解越發深入，我也逐漸像其他人一樣發自內心地崇拜、敬仰起了祖宗——原來我們所以為的殘酷暴行其實都只是為了拯救我們人類罷了；而祖宗在漫長的生命里不斷輾轉於多元宇宙之間，永不停息地拯救著一個又一個與我們類似的星球。以我淺薄的生命和見識，根本無法想象祂是對我們這些後代有多麼深刻的愛才能在以億年計的時間里一直堅持做著這些。每次聆聽姐姐傳下的教誨時，我都能感覺到自己對祖宗的信仰變得更加堅定，對祂的愛變得更加深沉。我現在總是會心情復雜地想起以前那個愚昧的自己——竟然會對如此偉大的祖宗抱有恐懼、怨恨的心理，以前的我多麼的無知又可笑。

　　 我現在的生活開心而又充實：

　　 聆聽姐姐的教誨，整理教區人口的資料，為祖宗評價挑選出最優質的備選母畜成為修女，定期去各種場合傳達祖宗的偉大......

　　 原本羞於露出臉上烙印的我再也沒有戴過口罩和帽子，現在我只想驕傲地將烙印顯露出來，以最自信的姿態向所有人展示我臉上由偉大的祖宗親自賜下的烙印，在各種公眾場合向所有人展示臣服於祖宗的幸福。但我的能力還遠遠不足，很難僅依靠自己的力量召集到信眾；但好在我們有57號姐姐，她就好像擁有神奇的魔力一般，無論再怎麼躁動不滿的人群在聽到她的發言時都會平靜下來，專心地聆聽她所傳頌的祖宗的偉大。雖然我和其他妹妹們只能做一些輔助工作，但每當拉攏到新的虔誠信徒時我都會無比的喜悅，這股喜悅與成就感甚至與我獲得奧運冠軍時比起來都不遑多讓。如果一定要說的話，想必這段時間是我人生中最幸福的時光了。

　　 至於“淘汰者互助會”我則早已退出。在我退出時，互助會群聊里剩余的人數連最初的一半都不到，想必她們也都已經像我一樣，獲得了救贖吧。

　　 在姐姐臨近生產時她突然被教廷召回了一段時間。等到一個月後她回來時，原本高高隆起的夸張小腹又再一次變得平坦。當我問起孩子怎麼樣了時她卻沒有說什麼，只是幸福地笑著搖了搖頭，告訴我她已經再一次懷上了祖宗親自播下的孩子。

　　 我忍不住將耳朵貼在她的小腹上，雖然只能聽到姐姐腸道蠕動的聲音，但是卻還是感同身受一般地體會到了迎接新生命的喜悅。當姐姐告訴我她通過努力爭取，被賜予了一滴寶貴的精種可以用於讓我受孕時，我瞬間激動得語無倫次，一直在教堂內跪了一天一夜，通過虔誠的禱告表達對祖宗的感謝。

　　 第二天姐姐伸出手，用神奇的力量從自己的子宮內引導出一滴在我看來閃耀著耀眼光芒的乳白色液珠。當她將液珠通過陰道送入我體內時，我能感到一股幸福的暖流在體內不斷擴散開來。她拿開覆蓋在我小腹上的嬌小手掌，告訴我已經成功受孕、懷上了祖宗的孩子時我簡直欣喜若狂，情不自已地抱住了柔軟香暖的姐姐，將我們的小腹緊緊貼在了一起。

　　 啊，能活在這個世界上，真好。

　　 ......

　　 “哇...哇...”

　　 我虛脫地躺在婦科床上，吃力地扭過頭看向剛剛誕生的新生命。她的臉蛋紅紅的，正哇哇地哭著。雖然五官還擠在一起看不出來什麼，但有祖宗的基因，將來肯定會是一個好看的小美女吧——也不知是由於什麼原因，祖宗的後代只有女性。姐姐笑著抱起她輕輕放在了嬰兒床上，旁邊就是姐姐的女兒。

　　 我幸福地看著兩個孩子，她們的左臉頰都有一個比嘴巴略小一點的心形小烙印——除了廢棄品之外，凡是參加過母畜神選儀式、被打上烙印的母畜都屬於“聖畜”，聖畜生下的孩子也會天生帶有標志著聖畜身份的烙印——我的孩子就好像我依賴姐姐一樣，正被已經有一個月大了的姐姐的孩子輕抱在懷里，吮吸著自己的指頭睡著了。

　　 “蘿拉，教廷通知我說祖宗准備在下周接見你和你的孩子。”姐姐欣慰地笑看著我。

　　 生產對我來說實在過於吃力，因為嫖客們從來沒有使用過我的陰道，所以我的陰道從出生至今也只接受過祖宗的兩三次抽插，導致陰道在生產時被撕裂得極為嚴重。但在聽到這個激動人心的好消息後我依然因喜悅和感激不顧下體的劇痛、提起身上僅剩的力量跪坐了起來，用虔誠的禱告表達著對祖宗的感謝。

　　 ......

　　 我跟隨著57號姐姐通過長長的階梯前往教堂地下。女兒被我抱在懷中，我給她取名為“阿曼達”——來自於拉丁語的“愛”，我希望她可以一輩子生活在所有人的愛當中，不會像我之前一樣遭遇那麼多的排擠與不公——她正睜著迷人的大眼睛好奇地看著不斷向後方退去的天花板和牆壁，肉乎乎的白嫩臉蛋是那麼的可愛，每當看著她時我都覺得自己的心像要融化了一般；她和姐姐一起組成了照耀我人生的光芒，讓我能充滿力量地迎接每一天。

　　 57號姐姐帶著我走到了大殿地下室的傳送陣內：“蘿拉，我現在會與莉莉安大人取得聯系，一會兒你就會被傳送到教廷內。傳送過去之後記得一定要遵從教廷的大人們的安排。”

　　 見我點了點頭，57號閉上了眼睛，雙手在胸前握拳做出祈禱狀。

　　 數秒後我感覺到一陣微風輕輕拂過我的身體，一股好像從很遙遠的地方傳來的力量將我的身體輕輕托起，轉眼間我就來到了一個巨大的華美大廳之中。我環顧四周，足有十幾層樓高的穹頂讓我覺得自己是那麼的渺小，四壁及穹頂上華美的壁畫和彩窗又使我自慚形穢，甚至覺得自己不配用肮髒的身體觸碰這座高貴的神殿。

　　 在我的周圍還站著三十多位劣等母畜，她們跟我一樣，懷里全都抱著一名女嬰，我們互相之間友善地笑了笑。這時突然從大廳深處傳來一個熟悉的聲音：“妹妹們，過來這邊吧。”

　　 我向大廳的深處看去，只見在一塊可能有上千平方米面積的彩窗前矗立著一座裝飾著無數寶石、雕像以及貴金屬的華美高台。走至台前，我看到莉莉安大人正帶著溫暖的微笑注視著我們，陽光透過巨大的彩窗從後方傾瀉到了她的身上，沐浴在斑駁的光线中的身影帶給我一種偉岸的聖潔感。與我第一次見到她的時候相比，她好像變得更為甜美動人，甚至於讓我感覺她好像已經超脫了人類，變成了跟祖宗一樣的神明。

　　 “爸爸，人都到齊了。”她略微清點了一下我們的人數後，向著台上恭敬地匯報道。

　　 聽到這句話後我忍不住將目光投向了高台之上——啊...那就是...——在目光接觸到我朝思暮想的祖宗的下半身時我突然警醒了過來，強行克制住自己瞻仰祖宗容貌的欲望，恭敬地低下頭抱著阿曼達跪伏下來，靜靜地等待祖宗或者莉莉安大人下達下一個命令。

　　 “讓她們依次上來吧。”

　　 聽到這縹緲又威嚴的神之聲，我不由激動得渾身顫抖起來——啊，終於又能再次見到祂了......

　　 “蘿拉.華生，韓雪嘉，跟我來吧。”

　　 我站起身，和另外一個劣等母畜一起跟隨在莉莉安大人身後拾級而上，走過長長的階梯，走向那對我來說偉大又遙不可及的存在。隨著我登上高台，耳中傳來了女人悅耳的淫叫以及淫靡的水聲，我心里無法克制地出現了夾雜著羨慕和嫉妒的微妙情緒。

　　 “抬起頭來吧。”

　　 到達高台頂端後我和身邊的姐妹就一起忙不迭地跪伏在地，直到得到祖宗允許的這一刻才激動地抬起頭來瞻仰到了祂神聖的身姿——

　　 啊...以前的我是多麼的愚蠢，在神選儀式的時候竟只顧著感到恐懼，沒有珍惜那對於我這種卑微存在來說無比珍貴的、能直面並侍奉您的唯一機會。您的身姿是如此的偉岸，您的容顏又是這麼的令我沉醉...祖宗，謝謝您能再次給我機會，讓我有幸瞻仰到您偉大的身體...

　　 我陶醉地注視著眼前堪稱全宇宙最為偉大耀眼的存在，看著祂用神聖的姿態一下下在那頭幸運的母畜體內衝撞著，羨慕地觀察著那些有幸圍繞在祖宗身邊舔舐祂偉岸身軀各處的母畜們，幻想著如果自己能再擁有一次服侍祖宗的機會——哪怕要我用生命交換輕吻一下祖宗菊門的機會，我恐怕也會毫不猶豫地答應。

　　 我懷中的阿曼達突然慢慢漂浮起來，飛到了祖宗的面前。看到祂審視著我的孩子，我不禁替阿曼達感到無比的光榮。

　　 在我的注視下，阿曼達降到了祖宗的腳邊，然後...

　　 我呆住了。

　　 我看到一只大腳踩在了阿曼達的身上。

　　 耳邊傳來了仿佛來自另一個世界的、兩名嬰兒淒厲的哭嚎聲。

　　 我仿佛聽到了阿曼達體內正不斷傳來骨骼碎裂的聲音。她就好像一團年糕一樣，隨著祖宗一下下挺動下半身的激烈動作，身軀也一點點被腳掌踩踏得越來越扁。

　　 耳中傳來的哭聲似乎逐漸微弱了下去，我漸漸感覺不到自己的身體，就好像一只沒有靈魂的娃娃，思想和心靈都已經在那只大腳之下被狠狠碾碎，留下的只有一具被稱為肉體的空殼而已。

　　 我只是呆呆地注視著阿曼達，看著她可愛的眼睛中逐漸失去生機。我的腦海中一片空白，無法產生、也不願產生任何想法。

　　 阿曼達已經徹底變成了一塊沒有生命的腳墊，或者說是拖鞋似乎也挺貼切——她肉乎乎的軀干在失去骨骼的支撐後變得就好像一個彈性不錯的水球，隨著那只大腳的踩踏不斷變換著形狀，將大腳包裹在柔軟的軟肉里，作為緩衝墊替它承受著與地面碰撞的衝擊。

　　 也不知道過去了多長時間，我幾乎感覺已經過完了自己的一生。在持續不斷地女人呻吟聲和淫語中突然傳來一聲男人舒爽的低吼，緊隨其後是液體噴射的聲音。就好像為了助興一般，阿曼達身上的大腳在此時突然抬起後狠狠落下。

　　 我的眼前瞬間被一片鮮紅色所掩蓋，除了純粹的紅色看不到任何東西，飛濺到臉上和身上的液體熱得發燙，被沾到的部位就好像在被炙烤一樣疼痛。

　　 “哼，劣等就是劣等，女兒能得到恩賜有幸觸碰我的身體、得到我的使用，竟然都不知道表達感謝。”

　　 “我會給予她們懲戒的，爸爸。”

　　 “也不用太嚴厲了，我今天心情不錯，就給她們塞回去，罰她們一個月不准排泄好了。讓她們好好記住我的賞賜。”

　　 “是，爸爸，您對她們如此寬容，她們一定滿懷感激。”

　　 他們的對話就好像從遙遠的天邊傳來，而我只是一動不動地跪在那里，盯著眼前純粹的鮮紅色發呆。不知道為何，我不敢眨眼。明明只要眨眨眼就可以將覆蓋住眼球的紅色液體擠出去恢復視力，但我卻強忍著異物進入眼睛的不適，極力控制著自己不要眨眼。

　　 在女人的呻吟聲和淫靡的水聲之中，突然夾雜進了持續的“啪”“啪”聲，就好像在砸年糕一樣，一團柔軟的東西正被一點點地砸爛糅合在一起。

　　 “啪”“啪”的聲音快速地響了幾百次後逐漸變得越來越清脆，好像砸的東西已經徹底變成了一坨粘稠的液體。聲音停止後，我感覺菊穴內被送入了一根細長的管狀物，接著一些冰涼的東西被管狀物不斷注入我的身體，讓我的小腹不斷隆起。

　　 伴隨著越發強烈的便意而來的還有腹部令人不適的鼓脹感，就好像回到了生產之前一樣，我的肚子變得無比的沉重。

　　 “爸爸，處理好了。”

　　 “嗯，叫下一批吧。”

　　 我跪伏的身體再次被一股無形的力量托起。

　　 一個柔軟的嬌小身軀輕輕將我擁入了懷中，我聞著57號熟悉的體香，眼前的鮮紅逐漸被淚水所衝散。

　　 “阿曼達...”我伸出手撫摸著肚子，任由決堤一般的淚水打濕我的衣物和57號的肩頭。

　　 ——阿曼達，你又回到我的身體里了。

　　 ......

　　 在姐姐的安排下，我像一個沒有感情的機械一般，已經跪在教堂內的靜室中連續禱告了一個月。

　　 因為不能排泄，所以我幾乎沒法攝入食物，只能靠營養液為生。像十月懷胎一樣高高隆起的肚子在這一個月里的每時每刻都在通過強烈的便意和鼓脹感提醒著我，讓我始終痛不欲生地徘徊在那一天的噩夢中。

　　 神啊，祖宗，我是做錯了什麼嗎...我愛您，我敬仰您，請您寬恕我的罪過...但阿曼達...為什麼...

　　 “一個月的時間到了。”57號不知什麼時候出現在了我身邊，她輕輕拭去我眼中的淚水後撩起我的裙子，讓我蹲在了地上。

　　 我感到這一個月以來一直緊緊堵著菊穴、不讓它張開的無形力量突然消失，早已到達極限的孔洞一下子大張開來，將吸干了水分、被擠壓成了條狀的黑紅色條狀物迅速地從身體里擠出。

　　 干硬的條狀物過於粗壯，讓我從未經過擴張的菊穴幾乎要撕裂開來般的脹痛；由無數細小碎肉擠壓成的肉腸在被我的腸道吸干了水分後表面變得無比粗糙且充滿了細小的坑窪，刮擦得我嬌嫩的菊穴疼痛難忍。

　　 “啊...唔...”

　　 我的口中發出一陣陣含糊的呻吟，連我自己也不清楚現在的呻吟到底是由於釋放的暢快，還是排泄的痛苦，亦或是內心的悲慟。

　　 我從未有過這樣的排泄經歷，不斷從我菊穴內擠出的肉腸就好像沒有止盡一般不斷涌出。我痛苦地按壓著隆起的小腹，將自己的全部精力都集中在菊穴上，這樣雖然能讓我更快排出腹內的異物，但卻也讓我的後庭變得更加敏感，仿佛每一個腦細胞都同時沉浸在排泄的快感和痛苦之中。

　　 艱難地排泄了數分鍾後，我感到菊穴內突然一松，即使使勁也無法閉合的肛門內感受到了周圍空氣流動所帶來的一絲清涼。我脫力地倒在了地上，看著被我排出體外的一大坨經過一個月發酵、正散發出惡心氣味的黑紅色肉腸，淚水瘋狂地從我的眼眶中涌出。

　　 “蘿拉，恭喜你，能接受到祖宗的賞賜。”

　　 “恭...喜...？”

　　 我轉頭看向57號，她的眼中帶著幸福的笑容，似乎真的在感同身受地為我感到高興一般。我想起一年前她從教廷回來後，在我詢問孩子情況時臉上也似乎帶著完全相同的笑容。

　　 “為什麼...還能笑得出來...？”淚眼朦朧的我眼中帶著震驚呆呆地看著她。

　　 “無論是我的孩子，還是阿曼達，她們都是得到了祖宗寵幸的幸運之人。對於我們任何人來說，能在生命中得到祖宗的寵幸都是最為幸福的事情。哪怕是用生命讓祖宗獲得半秒的快感，都是絕對值得的。”她依然笑得那麼的幸福，“無論是你，是我，還是我們的孩子，我們都是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

　　 她的笑容好像擁有神奇的力量，我痛苦的內心此時就與每一次聆聽她的教誨時一樣，很快就平靜下來，淚水也不再從我的眼中流出。

　　 57號伸出手，就好像一年前一樣，從子宮中引導出一滴乳白色的液球置入了我的體內：“我們都是幸福的，因為我們都能有幸擁有為祖宗生育、取悅他的珍貴權利。”

　　 我摸著即將再次孕育出新生命的小腹，喃喃自語道：“是啊...我們是如此的幸福。”

　　 我轉頭看向原本被稱為阿曼達的那堆惡心的肉腸。

　　 ——阿曼達...你肯定也很幸福吧...

　　 照耀我人生的光芒不再是57號，也不再是我的孩子；祖宗，您才是我生命中唯一的光芒，能為您獻出一切的我是何等的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