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公園里的“雌小鬼”
放學鈴在的校園中回蕩。
今天明明輪到我們組值日,良平那家伙,又不知道帶著一幫人什麼時候偷偷溜走了,整個教室里現在只剩下我和一個女生。
我對此早已習以為常,對著另一個“老實人”無奈的搖了搖頭。
“高嶺同學,今天你先回去吧,值日我一個人就可以了。”
高嶺顯得有些惶恐。
“唉?可是…今天除了教室,還有體育館...”
“你不是還要去接你弟弟放學嗎,留下來的話天黑前肯定走不掉哦。我一個人倒也自在,你走吧沒事的。”
高嶺猶豫了片刻,衝著我鞠了一躬,拿起書包匆匆離開了教室。
雖然我耍了個帥,但說實話僅憑一個人打掃體育館肯定是相當吃力的。
值日結束時太陽已經不見了蹤影,妹妹愛花此時早就到家開始吃晚飯了吧。一想到這樣就開始覺得有些飢餓,我決定先去附近的羅森便利店買些熟食先墊一墊。
哦,忘記說了,我的名字叫桐生飛鳥。如你所見,是啟北中學二年級的一名普通學生。
像小町這種北海道的城鎮,夜晚總是感覺來的特別的早。相比於繁華的東京不夜城,這里剛傍晚時分時就有門店陸續打烊,入夜之後更是很少會在馬路上看見行人車輛往來了,最多就是些出門散步的老人和下班後的醉鬼們在街上游蕩。
我有個壞習慣,餓肚子的時候總覺得自己能吃下一頭牛。所以當我從羅森出來時,看著手上多買了的熟食嘆了口氣,今天也是重蹈覆轍的一天。
我走在通往回家的路上,和以往沒什麼兩樣。首先直行,在卡拉OK的熒光色廣告牌前左轉,然後通過一段人跡罕至的小道,在快要荒廢小公園處左轉一直走到盡頭就是我家。
路過小公園的時候,附近突然傳來了“咯吱”、“咯吱”的聲響,簡直就像都市傳說中的狀況一般。
我循聲而望,在雜草叢生的小公園中,一個女孩正坐在生鏽的秋千上緩緩搖晃著。
她看起來不過十二三歲的年紀,頭戴紺色圓帽,黑色的發絲從帽檐中垂下至肩膀,上半身穿著一件與帽子同色的長袖水手服,胸前打著紅色的領結,肩上背著紅色的小學生書包,而下半身則穿著一件百褶裙,微微懸空的纖細雙腿上套著白色短襪,腳上穿著一雙黑色的小皮鞋。從書包和衣著來看,她或許是這一帶哪個小學的學生吧。
因為受到父親的影響,我下意識開始了“推理”,這是我的壞習慣。
她一段時間才蹬一次地面,感覺並不像在玩耍,難道是在等什麼人嗎?她的五官十分精致,但臉上卻沒有任何表情,簡直就像是個精美的人偶一樣。
正當看的有些出神之時,那孩子似乎注意到了我的視线。
我感到有些尷尬,慌忙移開了視线。
本來我就應該這樣默默走開,但無論如何我都些在意。這孩子在看到我的一瞬間,似乎露出了些許安心的神情?
於是,我轉身走了上去。
“那個,這麼晚了,你怎麼還不回家?”
然而她並沒有回話。
“你叫什麼名字?”
我又問道,可她還是沒有回應。
我有些疑惑。
“別擔心,我不是壞人。”
“你很吵唉。”
那孩子突然說話了。
我一時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沒想到這孩子看上去文靜,開口後第一句話確是責備。
“有什麼事嗎?”她一副不耐煩的樣子。
居然被反客為主,剛剛的眼神是我太自作多情了嗎?
“沒事,不、我看你一個人坐在這里,想你會不會迷路了才…”
“你是天然嗎?迷路的人怎麼會在公園蕩秋千?”她嘴角上揚嘲笑道,面對一個比自己大很多的高中生,這家伙沒有一點顧慮,語氣中甚至還有幾分傲慢。
原本我還覺得迷路的孩子在原地等待父母找來是理所當然的,但現在反而無話可說了。難道真的是我搞錯了?
一秒、兩秒、三秒,時間就這樣過去了,我只好再次開口。
“但是這麼晚不回家,爸爸媽媽肯定會擔心的。”
話音剛落,這家伙突然從秋千上跳了下來,小皮鞋與地面摩擦,發出了“噠”的聲響。
“這和你有什麼關系嗎?”
她眉頭皺了起來,顯然是生氣了。
“確實是和我沒有關系,”我有些詞窮,此時忽然想到了昨晚電視機中的新聞報道,便隨口說,“如果我是壞人的話,那你現在不就危險了嗎?”
“你是想侵犯我嗎?”她一下子緊張了起來,同時用手拉住了小學生書包肩帶上蜂鳴器的拉繩。
我又被嚇了一跳,連忙解釋:“我就是打個比方,比方!如果我真想這麼做就不會告訴你了。”
“什麼啊,真無趣。”
她的表情平和了下來。
平時在學校,就連老師的想法我都能猜出個大概,可現在我卻完全不明白眼前這個小學女生在想些什麼。
正在我頭疼之際,面前傳來一陣“咕咕”的聲音,聽起來像是有人餓著肚子。
而我剛剛又吃了些關東煮,所以——
我向那家伙望去,只見面無表情,但臉上微微泛起了紅暈。
“喏,”我張開了手上的袋子走了過去,里面還有幾串剩下的關東煮和一個菠蘿包,“給你。”
那家伙就像沒有聽見一樣,將頭偏向了別處,但隨後從水手服下又傳出了先前同樣的聲音。
“真是的...”
這家伙又皺起眉,一下將塑料袋搶了過去。
“你吃面包吧,包裝還沒拆過不會被動手腳。”
但她似乎並沒有理會,徑自坐回了秋千上。這家伙抓起紙杯中的關東煮狼吞虎咽了起來,甚至還將都喝了個干淨,然後又撕開包裝三下五除二的吃完了菠蘿包。
這家伙,明明看上去還挺聰明的樣子,居然不知道不能亂吃別人給的東西。嘛,此時知道可以下藥的我比起一無所知的她倒顯得汙穢不堪了。
“沒事,”我搖了搖頭,在她旁邊的秋千上坐了下來,“信不過我也沒關系,我們一起去找警察幫忙吧。”
這家伙對此並沒有回應。一瞬間,我好像又感覺到她的不快。
這家伙拿出了附贈的紙巾擦了擦嘴,對折後仔細的擦了擦手指,最後將垃圾一起裝回袋中。似乎還挺愛干淨的嘛。
“給你。”她晃了晃手中裝滿垃圾的紙袋。
沒說一聲謝謝就算了,還要我處理垃圾嗎?如果我是她哥哥此時肯定要好好教育教育她。
但可惜,我並不是。我無奈的搖了搖頭,伸手准備接過垃圾。
就在此時,身體下方突然傳來“嘎吱”的聲響。老舊秋千的木板竟在此時斷裂,我重重的摔在了地上。
看見我四腳朝天的狼狽模樣,她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我屁股疼的厲害,一時無法起身。
她不慌不忙的從秋千上跳下,走到我兩腿之間的位置上。
我以為她是想要拉我起來,於是伸出了手。但這家伙卻把剛剛裝滿垃圾的袋子掛在了我伸出那只手上,然後慢慢蹲了下來。
“不要動。”
她輕輕說道,隨後雙膝撲通我跪面前那塊被幾乎被磨平的草坪上。
我有些不明所以,但下一秒鍾,我突然感覺自己褲襠的位置傳來了柔軟的感觸。
這家伙!居然用手隔著我的褲子撫摸著我最敏感的部位,霎時間一股異樣的感覺如電流一般在我下半身游走。
雖然我已經被她嚇到很多次了,但這次未免也太過離譜了,我連忙用另一只空著的手抓住了她的手腕。
這家伙的胳膊十分纖細,畢竟她光是看上去就比我小很多,自然也不會多大的力氣。
“你在干什麼!”我急忙問道,心想難不成是想用小學男生間經常做的玩笑來捉弄我嗎?再怎麼說這種玩笑也太過分了。
她的表情先是驚訝,隨後狠狠的瞪了我一眼,“我可不會付錢的。”
哈?我不明所以,有些著急上火,下意識一把將她推開。
她也絲毫沒有防備,小小的身體筆直向後仰去。
不好,我瞬間反應了過來,松開垃圾拼了命似的向她伸出另一只手。
手指好像抓到了什麼東西,顧不上那麼多了,救人要緊!
嘿咻!
這家伙的紺色圓帽率先落地,之後是我的紙袋。它在空中做出了一個及其標准的托馬斯全旋,里面的垃圾如天女散花般傾泄而出,四散在我們身邊。
好消息是——我成功將她從危險的邊緣拉了回來。
壞消息則是——因為用力過猛,我將她直接拽倒在我懷中。
我們就這樣保持了幾秒鍾。這家伙的臉幾乎貼在了我的身上,我能感覺到她呼出的氣息撞擊在脖頸處。
她的眼睛大而水靈,鼻梁也很高,嘴唇因為驚嚇還顯得有些慘白,但不得不說確實十分可愛,肯定在小學就有不少追求者吧。不對,這不是現在該想的事情。
我連忙關切的問道:“你沒事…”但“吧”字還沒擠出嘴巴,更壞的消息卻接踵而來。
只見這家伙的水手服領子向外敞開著,我甚至可以看到這家伙毫無起伏的胸部。
難道剛剛不小心抓到的是…定睛一看,我手指間緊抓的正是那赤紅色的領巾。
這家伙的眼神中充滿了震驚、錯愕以及膽怯。她低下頭確認了狀況,臉又刷的一下全都紅了。
不妙,我預感到一場暴風雨即將來臨。
但情況和我想象的有些不一樣。她慢慢看了看我,又看了看自己的衣服,漸漸露出了像是下定了什麼決心的表情,然後突然將雙手穿過我的腋下將我死死抱住。
隨後,她微微張開嘴巴,臉上還掛著潮紅。
“請、請你侵犯我吧。”
“哈?”
我出現幻聽了?
見我愣在原地,但她又重復了一遍。
“來侵犯我吧!”
我已經數不清這是第幾次被她驚嚇到了。
雖然場面看起來似乎是這樣的發展,但我剛剛真正只是想救她而已。
而且侵犯什麼的,我其實並沒有除了自慰以外的性經驗,其他的完全就是從良平那邊道聽途說來的。好吧,我確實平時在公開場合是一副正經的模樣,但也會在家里沒人的時候偷偷看些里番什麼的,但二次元和三次元完全不是一個概念。況且,這家伙還是個小學生,真的理解“侵犯”這個詞其中的含義和後果嗎?當然,我也只是個乳臭未干初中生。但進一步來說,事情是違法的,雖然不滿十六周歲不會被給予刑事處分,但我肯定會給作為警察的老爸蒙羞的。
不對,不對不對不對!
說到底,為什麼我要侵犯一個第一次見面、連彼此名字都不知道的小學生啊?
“喂,你這家伙,真的明白自己在說什麼嗎?”我試圖將她推開,但這家伙卻越抱越緊。
“不就是把肉棒插進來嘛,很簡單啊?”她速答道。
“哪里簡單了?!”我一邊反問著,一邊在內心歇斯底里:喂喂,小學生是怎麼知道“肉棒”這個詞的啊!
似乎是見我如此堅決,她默默低下了頭。
我見此情形,終於松了口氣。
我想起了愛花,此時有些百感交集,女孩子是不能輕易將這種事情掛在嘴邊的,要更加珍惜自己才行。就算我不是這家伙的哥哥,今天也得好好對她說教一番才行!
當時我正組織語言,完全沒有注意到這家伙慢慢將手放到了自己的肩膀上。
“快來侵犯我,”她用手指勾住了蜂鳴器的拉環,“不然的話我就拉警報,然後再告訴所有人你侵犯了我!”
“什、什麼!”我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但同時因為顧慮又壓低了聲音。
“我會告訴大人,是你推倒了我,然後又扒光了我的衣服。事實也是如此。”
這是哪門子添油加醋過的事實啊!
“別,別激動。”
我慌忙安撫。
“那就來狠狠地干我吧!”
如此粗鄙之語從這家伙嘴里說出來屬實十分滑稽,但我此時卻完全笑不出來。
我慢慢抬起雙手想要這家伙冷靜,但這家伙卻誤以為我要阻止她似的,猛地向後退了幾步。
“你、你以為我不敢嗎?”她的肩膀開始了止不住的顫抖。
眼看這家伙就要因為控制不住自己而啟動蜂鳴器,我只好連忙答應。
“好好,我侵犯你就是!”
其實,這也是我急中生智的計策。這家伙八成也是從哪個調皮的學生嘴里聽到的,並不了解事情的全貌才對,我此時佯裝答應然後裝傻充愣,說不定只是簡單親親摸摸的程度便可以蒙混過關。
“那,你把褲子脫掉吧。”她一邊保持著警惕一邊說道。
我的天,為什麼現在的小學生會這麼熟練啊?但現在就算自己一千個一萬個不情願,但是現在自己的清譽完全被一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學生拿捏著。
我緊皺眉頭,解開了褲子的拉鏈,一咬牙將其脫了下來。
“內褲也是,趕緊脫掉!”她似乎還來了勁,竟開始在一旁指揮了起來,順便還特意晃動了下手中的拉索。
最初我還在擔心別人遇到壞人,殊不知遇小丑竟是我自己。沒辦法,我只能背過身去,一點點將內褲脫單了膝蓋處。
“轉過來!”她又用命令的語氣說道。
我沒有拒絕的權利,只好又慢慢轉了回來。
堂堂初中五尺男兒竟要在小學女生面前脫掉褲子展露下體,真是奇恥大辱。
令我意外的是,我的男根居然已經是勃起的狀態了。大概是由於剛剛不小心看到了這家伙平坦的飛機場的緣故,明明和愛花一起洗澡的時候完全沒有反應的。
對此,那家伙卻顯得並沒有這麼意外。
可惡!給我稍微驚訝一些啊!我仿佛能聽到自己自尊心的無聲叫囂。
那家伙慢慢靠了過來,但卻故意把有蜂鳴器的那邊側在身後,明顯是在提防我的突然襲擊。
我的計劃徹底落空了。這家伙看上去不僅知曉一切,也對我的企圖有所了解。
此時的我就像是一只待宰的羔羊,絕望的盯著磨刀霍霍的雌小鬼。
絕望之際,這家伙她的指尖已經觸摸到了我的肉棒前端,女孩子手指的柔軟感觸和自己自慰時的感覺完全不一樣,光是這一下我就感覺自己好像快要射精了。
不,不行,我身為男生的自尊心不允許我就這樣苟且。
我開始閉上眼睛,屏住呼吸,腦海中默默背誦起了英語課上新教的語法。但我越是這樣,快感反而越是格外明顯。
突然,我的龜頭被一種溫暖而又潮濕的感覺包裹,快感變得更加強烈了起來。
“唔——!”
我猛地睜開雙眼,只見這家伙將我的肉棒含在了她櫻桃小口中。雖然只是被含住龜頭的一小部分,但對我來說已經是足夠的刺激了,因為我通過良平的描述清楚的知道,這家伙在給我口交。
可惡,可惡,可惡!可惡!可惡!
這種事情明明是我平日所不恥的,現在的我卻從內心深處覺得它十分舒服,而且僅僅想到是女孩的嘴巴我就興奮的不得了。
龜頭觸碰到小小舌尖的柔軟感觸,成為了引發高潮的導火索。
“唔,啊唔唔唔——!”我的腰間好似有一道劇烈的電流通過。
下個瞬間,我控制不住的一口氣射了出來。白灼的精液激烈的從我體內噴薄而出,直接射在她的櫻桃小嘴之中。這家伙似乎也被嚇了一跳,小小的口腔被精液迅速灌滿溢出。
她吐出了肉棒,雙手撐在地上劇烈的咳嗽了起來,期間不斷有殘留的精液從她的鼻腔和嘴角間流出,滴在了她凌亂的水手服和草地上。
[uploadedimage:14398634]*このイラストは、きゃらだいん先生(ツイート)がで描いた作品でございます。
我還沉浸在高潮的余韻中不可自拔,我從來沒有過這樣舒服的體驗。並不是說我之前從來沒有高潮過,畢竟這個年紀的男生每星期或多或少都會自慰幾次(這是良平的原話),但由於引發射精的刺激的不同,被這家伙用嘴巴包裹時射精的感覺也完全不同。
“咳…那,咳咳..那麼”那家伙稍微平復了一些,似乎想要說些什麼。
但她的聲音將我一下拉回了現實,讓我清晰的意識到了,我和小學生發生了口交這一事實。萬一這個事情被別人看到了,萬一被告到了學校,萬一讓老爸老媽知道了的話…我感到一陣惡寒爬上了我的脊背。
狂熱的浪潮逐漸褪去,我終於冷靜了下來,突然意識到,此時她已經松開了了蜂鳴器,現在正是最好的機會。
我沒有一絲猶豫,一個翻身將那家伙壓在了身下,趁她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抓住警報器想講它整個扯下。
但這個機械似乎是考慮到這種情況,死死固定在上面紋絲不動。
我急了眼,如果拿不下來,那我就將這書包整個奪走!
我發瘋似的搶奪著那個紅色的小學生書包。
意外的,竟如此順利的將它從那家伙扒了下來。
這下,我不僅是強奸犯,也成為搶劫犯了。
我提著她的小書包,慌慌張張的提起了褲子逃離了小公園,拼命的衝向了家的方向。
我一邊跑著,一邊祈禱著她不要追來或是大鬧,但並沒有回頭看那家伙一眼。
“叮咚”、“叮咚叮咚叮咚”,我胡亂的按著門鈴。
來開門的是愛花。
“哥,今天怎麼回來這麼晚啊。”
此時的我沒有功夫理她,用身體作為掩護衝進了家里,踢開了鞋子就往樓上自己的房間衝去。
“哥哥!你真是的!”身後傳來了愛花的抱怨。
我反鎖了房門,徑直鑽進了被窩里。
我內心充滿了恐懼,害怕搶來的書包被愛花看見,害怕事情被爸媽發覺,但最令我害怕的,是那家伙的當時的眼神——
既沒有憤怒、也沒有害怕,而是露出了之前和人偶一樣無慈悲的表情,就任由我肆意擺弄著。
那家伙,之後會回家嗎?
會把事情說出去嗎?
被我拿走了書包一定會被家人發現的吧?
沒有了書包明天上學該怎麼辦?
我在床上輾轉反側,久久不能入眠。
“哥,吃早飯了!”
愛花一如既往的來叫我起床,可一開門卻現我已經穿好了校服,一副整裝待發的模樣(實際上是昨晚根本沒換衣服)。
經過一夜的反復折磨,我還是在良心的譴責下決定將書包還回去。
據我獲知附近的小學只有一所,只要把書包提前交給那里值班的老師就好。
“愛花,我有點事,就不吃早飯了。”
“是因為昨天那個包包嗎?”妹妹歪著腦袋問道。
這話我倒吸一口涼氣。雖然我從很久以前就發現她有些方面常敏銳,家里有些許的變化很難瞞過她的眼睛。雖說如此,但她本質上還是個天然系,所以糊弄起來應該還是非常簡單的。
“嗯…啊,是的。”
“肯是因為昨天晚上回家時撿到的,所以今天想在上學前還給人家對嗎?”愛花露出了開朗的笑容。
“嗯,沒錯。哥哥我出門了!”
愛花的猜測讓我這個哥哥無地自容,但眼下還不是懺悔的時候。
“哥,便當!便當!”她連忙提醒到,但我已經關上了玄關的大門。
為了以防萬一,我先去了家附近的小公園。
這家伙不會傻傻的呆在原地等吧,不過這樣傻傻跑過來的我也是沒誰了。
果然不在,而且似乎當時的垃圾似乎也被清理掉了。
眼前的小公園就像什麼都未曾發生過一樣,但是我手上的小學書包和損壞的生鏽秋千都在提醒著我——現在必須去小學校門口了。
我如意算盤打的噼啪響,但真到了小學門口我傻眼了——這所天神小學的女生根本就不穿水手服啊!
我挎著兩個包站在門口四處張望著,很快就引起了值班老師的關注,我只好裝作路過暫避鋒芒。
眼前的這點是我著實沒有想到的,但這也完全難不倒我,只要我打開書包看看里面有沒有什麼线索就行。不過反正那家伙肯定會因為沒帶書包而在校門口躊躇不前,到時候只要來個雪中送炭也許事情…肯定不可能就這樣解決吧,畢竟包是我自己搶的。不過至少可以讓那家伙不挨罵不是嗎?
說干就干,我找了一個四下無人的地方,打開書包翻找了起來。
我首先拿出了課本,上面有用字工整的筆跡寫著“雨宮 凜”三個字。
這家伙原來叫凜嗎,確實很像她的作風。
我放下了課本,希望能尋找到和學校有關的信息。
突然,深入書包的手指間傳來一陣刺痛。
“疼!”我慌忙抽出手,順便將那個尖銳的物體拿了出來。
我的手倍隔開了一個小口子。這家伙,怎麼在書包里直接放美工刀片啊?
我翻了翻了,還不止一片,全都散落在書包里。我將散落的刀片都小心整理好,收進了她的文具盒里。
就在這時,我發現了一個有些眼熟的東西——我每天幾乎都會見到,印有“私立啟北中學”校徽的作業本。
等下,這是我在讀的初中啊!不會這麼巧吧…
我懷著僥幸的心情看了署名的部分——中等部一年級3班 雨宮凜。
雖然看起來甚至還沒有愛花成熟,但那家伙不僅不是小學生,而且還是我的後輩?是的,是晴天霹靂的體驗,是心髒驟停的感覺。
但疑問也油然而生,為什麼她還背著小學生書包啊?
不小心一個手滑,作業本向上掉在了地上,上面是一些奇怪的塗鴉。
總之先還是先找到她,之後再從長計議。
我用最快的速度趕到了啟北中學。
幸運的是,我立刻就在校門口的轉角發現了那個與初中顯得格格不入的,畏畏縮縮的身影。
果然,沒了書包會很困擾吧?
我剛想從後面迎上去,卻突然又忐忑了起來。
就這樣走過去,把書包交給她就好嗎?明明昨天做了那樣的事?她看到我又會是怎樣的反應了?會把昨天的事情都告訴一旁的值班老師嗎?
“早安,凜同學。”在我猶豫的間隙,幾個看起來像初一的女生突然向那家伙走了過去。
為首的是一個金發的女生。她個頭其實並沒有比凜高多少,留著一對金色的短馬尾,辮子的發梢微微卷曲,頭繩上面還綁著兩個雪白的毛球。身上雖然穿的是我們初中的襯衫和制服裙,但卻把本來就不長的百褶裙折的更短,不僅如此還將襪子堆在小腿上,嫣然一副小太妹的模樣。
她們看起來似乎認識,是她的朋友嗎?這下不妙,我只好躲在一旁伺機而動。
然而雙馬尾一開口卻又嚇我一跳。
“噓,小光你別和她說話,貧窮細菌可是會空氣傳染的。”
凜低著頭沒有說話。
雙馬尾見狀,又慢慢走到了凜的身邊。
“還不快點向大家道歉,來說‘對不起,是我的貧窮細菌汙染了大家的空氣’。”
刺耳的話語陸陸續續傳進了我的耳朵,難道是因為徹夜未眠的原因產生了幻覺了嗎?
“你怎麼不說話,啞巴了嗎?”
然而現實卻再次潑了我一盆冷水。
“喲,今天怎麼沒見你背著你那小學時用的丑書包?轉校前的舊校服倒是很配你這個丑八怪哦!”
我確實是清清楚楚的聽到了,這如寒風般刺骨的話語。
多半是由於昨天的射精帶來了過於強烈快感,居然令我的思考麻痹到了這個地步!
這家伙書包里散落的刀片也好,作業上的塗鴉也罷,這毫無疑問是一場針對凜的霸凌。
“要是你跪下來求我,也許我會把中午的剩飯留下來給你......”雙馬尾故意喘了口氣,“
才怪呢,我寧可拿去喂野貓!”
我不曾想到,在那女生如此可愛的外表之下竟然隱藏著如此不堪的靈魂。真虧凜能忍受到現在,換做是我早就發作了。
“你這根營養不良的豆芽菜,最好就這樣一直保持下去,意外的會有很多變態大叔喜歡哦!”雙馬尾少女的情緒越來越激動,“想要錢的話,像你的賤貨母親一樣去勾引男人不就好了?”
“啊~我就說大清早怎麼這麼臭,原來,是有人在傳播二手細菌啊~”我裝作沒事人似的從一般走了出來。
話音剛落,我就注意到了來自凜的小小視线,那是一種既驚訝,又有些委屈的眼神。
看見是我是高年級男生,雙馬尾反而挺起了胸,現在的學妹們都是這樣和前輩說話的嗎?
她氣勢洶洶的反問道:“你說什麼?”
“不是你自己說的嗎?‘貧窮細菌可是會空氣傳染的’,大家在這里說了老半天話,不也成半個傳染源了?”
“你!”雙馬尾氣的鼓起了臉。
我沒有理會那個女生,徑直走到凜的身邊,將書包放到了她肩上。
“凜,書包,從這里開始要自己背了哦。”
凜依然沒有說話,但是和之前一樣配合著我的動作背上了書包。太好了,如果這里她還是一副凜然的樣子的話我可就不好辦了。
“你是誰?”雙馬尾身後叫小光的女生狀著膽子喊道。
我將手自然的搭在了那家伙瘦小的肩上,“你們不知道嗎,她是我妹妹,有義務對她負責。”
雖然我明顯是在耍帥,但在話說出口的瞬間,我能感到我身邊小小的身體微微顫抖了一下,我敢確信這次不是自作多情。
“哎?我還真不知道這種賤貨是從什麼時候冒出了個哥哥,”雙馬尾露出了一臉鄙夷的神情,“哦,我明白了,沒想到前輩你居然還有這種興趣,變態蘿莉控!”
嘁,這雌小鬼嘴巴還挺毒辣。但是她們不知道,男生吵架可從來不會按章法出牌。
樹不要皮必死無疑,人不要臉天下無敵。
校園的鍾聲響起,也是時候該給這場鬧劇收尾了。我彎下腰,將眼睛湊到了離雙馬尾的臉很近的位置上。
“沒錯,我攤牌了,我就是變態蘿莉控,”然後故意用手撩起她的鬢角,“說起來,你們幾個不也是個可愛的小蘿莉嗎?是我會喜歡的類型......”
我肉眼可見的,金發雙馬尾整個人都戰栗了起來,像一只受驚的母貓,弓著身子後退了幾步,其他女生更是直接作鳥獸散。
然後,我又學著她之前大喘氣的樣子說道:“才怪呢,抱你這樣自以為是的雌小鬼,還不如去睡丑八怪呢!”
雙馬尾的臉嘟成了一個皮球,留下一句“給我等著”後憤憤的衝進學校了。
待她們走遠才將搭在凜身上的手放了下來,小聲的說了一句:“我叫桐生飛鳥,之前的事情,抱歉。”
“哦。”
她終於開口了,雖然還是那麼的無禮。
“走吧,不然要遲到了。”
我說著向前走去,她還停留在原地。
“剛剛你說的是真話?”她問道。
雖然我謊稱了自己的身份,但是想要盡力負起責任卻並不是虛言。
我轉身微微點了點頭。可惡,怎麼會有點不好意思的感覺?
只見凜歪著頭露出一副意味深長的表情。
“哦,變態蘿莉控。”
(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