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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第三章 Restart

絢麗之詩 幽深之夢 7840 2023-11-17 18:59

  艾德琳一行人離開布蘭德半年前,在城市的某個角落,物語已經悄然拉開了序幕。

   從這天開始,艾德琳獨自留在布蘭德,開始為她以後的旅途做准備。

   “不過啊……就算有名字,也是毫無頭緒啊。”

   艾德琳停下了腳步,她感覺空氣有些過於潮濕,結果立馬就下起了雨。艾德琳本來因為自己的魔法,仗著可以敏銳的感受到天氣的變化所以沒帶傘,但沒想到一分神就被降水襲擊了。

   艾德琳急忙躲進附近的學校里,在教學樓的門口等到雨停了以後再走——雖然說是教學樓,但因為布蘭德已經開始缺少合適的技術,多層的建築物僅有很久以前就建好的教堂,所以教學樓其實也僅是一排平房罷了。

   “喂,我說,你不是那個游學者麼,怎麼會在這兒?”

   艾德琳轉頭看了下後面,一個紅發的少女正在她身後站著,看起來她應該是這個學校的學生。但是現在教室仍在講課,她的出現也的確有些不合時宜。

   “你是想問我為什麼不去上課吧,反正剛剛已經退學了,上不上課又有什麼所謂呢。”

   那個少女故意裝出一副無所謂的樣子,但艾德琳能察覺到一絲絕望的心情從她身上傳來。

   “我說……算了,咱也懶得吵架了,總之請把路讓開,謝謝。”

   “哦,抱歉。”艾德琳才注意到自己剛剛一直看著對方,等到對方提醒後,機械的把路讓開,心里想的卻還是怎麼和對方搭話。

   然後,那個少女獨自走進了雨中,站在雨里,茫然的望著前方,徑自往校門外走去。艾德琳看著她的背影,突然感覺到有些無力,感覺自己什麼都做不了——其實並不是做不了什麼,而是她的身份不允許她隨便介入其他人的事。

   艾德琳低下了頭,聽著外面的雨聲越來越大,突然下定了決心,隨手戴上帽子,不顧越來越大的雨,衝出去尋找著那個人。很快,艾德琳找到了她。

   “等、等等。”艾德琳喊住了她。

   “找我什麼事嗎?”那個少女回頭看了眼氣喘吁吁的艾德琳,用看怪人的眼光看她,“沒事的話我就先走了。”

   “我看起來、像是沒事找你麼?”

   “嘛,看起來也是。”雖然這麼說著,但那個少女卻還是感到有些疑惑,“所以,找我有什麼事嗎?”

   “……那個,你要去哪兒?”

   “我去哪兒和你有關系嗎?”

   “……”

   “沒什麼事的話就別跟著了。”

   “但是……這樣子很讓人擔心啊。”

   “……為什麼?”

   “什麼為什麼?”這次輪到艾德琳感到疑惑了。

   “就是問你為什麼會擔心我啊,明明連名字都不知道。”

   那個少女轉過身來,單手叉腰質問艾德琳,看起來並不是很生氣,但眼里卻只有一片灰暗。

   “……不知道。”

   “那就別跟著了。”

   那個少女掉頭離開了,但艾德琳沒聽她的話,緊走幾步追了上去,強行拽住了她的手,卻反被一下子甩開,自己也因為慣性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都說別跟著了,你為什麼還要跟著?”

   “可是,我放心不下啊……”

   “……所以,就算我打算去殺人你也要跟著嗎?”

   “欸?你剛說什麼?”

   “……算了,你就當沒聽到好了,別到時候也牽扯進去。”

   艾德琳愣了幾秒,她確認了那個少女的計劃後,立刻拿出了魔杖,指向了那個少女。

   “如果是這樣的話,我就必須要阻止你了。”

   立刻,藤蔓從周圍的地上鑽了出來,那正是艾德琳的魔法——能夠在一定程度上操控植物的自然魔法。然而藤蔓還沒來得及捆住那個少女,艾德琳突然腳底一滑,摔倒在地上,藤蔓自然也停止了行動。

   “只要降低摩擦力,一般人是很難站穩的。”那個少女拿著魔杖,指著艾德琳的腳底,很明顯是她的魔法讓艾德琳摔倒的。

   “這種程度的干擾還攔不住我。”艾德琳操控藤蔓捆住了自己的腰,用藤蔓把自己舉到了離地不遠的地方。但等艾德琳准備繼續使用魔法時,她感到眼前一片模糊,藤蔓也無法控制,就這麼摔在地上失去了意識。

  

   等到艾德琳醒來時,發現自己已經躺在病床上了。醫生告訴她,她是因為過度疲勞才暈過去的,送她來的人應該是叫簡,但並沒有付醫藥費,需要艾德琳自己付錢。

   艾德琳回憶了下昨天的事,匆匆付了一筆不小的醫藥費後離開了醫院,剛一出醫院就遇到了昨天那個人。

   “那個,昨天的時候,是你送我過來的吧。”

   艾德琳用手指卷著耳朵前的頭發,不知道該用什麼態度面對面前的這個人。

   “別想太多,我只是把你送到醫院而已,其他的事我可不會幫忙。”

   “是啊,連看病的錢都得病人自己付。”艾德琳確信面前的這個人就是醫生所說的“簡”,而且看起來也還算可靠,“不過還是謝謝你了。”

   “嗯。”簡也像艾德琳一樣卷起了耳朵前的頭發,心情非常復雜。

   “……對了,昨天那事……你是有什麼麻煩嗎?”艾德琳試探著問簡,想看看能不能幫到什麼忙。

   “……其實麻煩還挺大的。”簡卷著頭發的手指放了下來,抓住了另一只胳膊的胳膊肘,“換個地方說吧,如果你真想幫忙的話。”

   之後,簡帶著艾德琳到了一個普通的平房里。從外面來看應該只是一個普通的家庭的住所,但雜草多的實在是有些讓人懷疑有沒有人住。至於室內,雖然窗簾還都拉著,但布滿灰塵的事實依舊肉眼可見。

   “想坐哪兒坐哪兒吧,雖然大概站著更好就是了。”簡拉開了窗簾,不怎麼刺眼的陽光照進了屋里,這時她才開始和簡說明情況,“這里原本是我家來著,不過現在只有我一個人了,大概不能稱之為‘家’了吧。”

   “你應該知道,因為魔物的入侵,有一批人會常駐邊境應對魔物,雖然頻率不是很高但還是會有人死。我的父母,還有姐姐,在駐守的時候都犧牲了。”

   簡說這些的時候,始終背對著艾德琳,但是她的無助已經透過語氣和動作傳達給了艾德琳。

   “所以,你才會尋死嗎?”

   “嗯,就是這樣。很膽小還很自私是吧,完全不考慮其他人的想法,可是,又有什麼人會在乎我呢?即使你的關心也只是一種習慣而已吧。”

   簡雖然依舊背對著艾德琳,說出來的話也不怎麼樂觀,但她的心情似乎已經舒緩了不少

   “……可是,這種事放著不管根本做不到啊。”

   “你啊,還真是個麻煩的人啊。”

   “……是嗎。那個,你接下來打算怎麼辦?”

   “不知道,但大概不會尋死了吧。”簡轉身面對著艾德琳,露出了剛見面時並未出現的笑容,“不過,我現在可沒多少存款,上學不太現實,估計還是得去想辦法找個工作了。”

   “嗯。”

   之後,兩人都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了,空氣變得安靜了,安靜到甚至要擔心心跳聲會不會被對方注意到。

   “說起來,你是叫艾德琳來著吧。”

   “嗯,我是叫艾德琳來著。”

   “那麼,艾德琳,請允許我正式的自我介紹一下,我的名字是簡,目前是無業游民。”簡很正式的向艾德琳做出自我介紹了後,向她提出了請求,“作為報答,請讓我協助你的工作,艾德琳女士。”

   簡剛說完,便單膝跪在地上,雙手把自己的魔杖呈給艾德琳——由於魔杖是每個人必備的物品,因此這樣的動作意味著對對方完全的忠誠和服從,而如果對方接過魔杖,則意味著將獲得了對方的所有權利。因此,一般情況下,這種儀式幾乎不可能出現。

   所以,幾乎是條件反射的,艾德琳往後退了兩步,她不敢接過簡的魔杖。

   “……抱歉,請容我拒絕。”

   艾德琳低頭看著旁邊,試圖避開簡的視线,而簡也沒有換姿勢,就這麼舉著魔杖等待艾德琳拿走它。艾德琳明白自己必須做出決定,但她也不願意拿走魔杖,最後,她終於做出了決定。

   “簡,雖然我不知道我到底做了什麼才讓你交出一切,但是我不能就這麼拿走,所以……”艾德琳蹲下身來,把魔杖塞回了簡的手里,接著又把手伸向了了簡另一只沒拿著魔杖的手告訴她,“如果你真的想報答我的話,就請以朋友的身份這麼做吧,好嗎?”

   簡抬起頭,看到艾德琳對著自己微笑,不由得感到臉紅。稍微冷靜了一下後,她接住了艾德琳伸向她的手,就這麼被她拉起來,面對面站在一起。

   這就是,一切的轉折點的開始。

  

   時間回到艾德琳一行人離開布蘭德的第二天白天,在普蕾希婭對安娜使用魔法時,簡這時移動到了馬車前邊的位置,坐在艾德琳旁邊。

   “普蕾希婭和安娜那邊情況怎麼樣?”

   “已經進入催眠狀態了,不過具體什麼時候能結束要看安娜的意識了。”

   “那就好。”艾德琳松了口氣,“如果到晚上還沒醒過來的話,就拜托你警戒周圍了。”

   “嗯。”

   “那個,簡。”艾德琳猶豫了一下,還是把話說出了口,“對不起,最後還是讓你和我簽了契約。”

   “那個啊,沒關系的。而且再說了,我也已經沒其他去處了。”

   “欸?”

   “真的沒關系的。”簡摸了摸艾德琳的頭,露出了很少展現給其他人的微笑,“總之這件事不用再擔心了。”

   “是嗎?”艾德琳將信將疑的接受了簡的說法,“要是我哪里對你不好就告訴我,我盡力去改。”

   艾德琳還沒說完,簡就湊過去和她接吻。雙方的嘴唇才剛接觸沒多會兒,簡就急忙放走了艾德琳。

   “抱、抱歉,一不小心就沒控制住……”

   “沒關系,一開始都會這樣的,習慣就好了。”艾德琳看起來已經預料到了這種可能的情況,所以並不覺得奇怪,“不過還得再忍耐一下,我這邊必須集中注意力才行。”

   “是、是啊,畢竟你在使用魔法啊……”

   簡盡力地隱藏自己有些失落的心情,但還是被艾德琳察覺到了。

   “簡,等到了下一個國家的時候,放縱自己也沒關系的。”艾德琳握緊了魔杖,試著讓自己重新集中注意力,“契約魔法可是雙向的,對你造成的影響,對我也是一樣的。”

   “確、確實有說過來著……”簡避開了艾德琳的目光,但空間上的距離卻還是無法避開,兩人也都這麼陷入了尷尬中。

   “那個,艾德琳。”長久的沉默後,簡突然向艾德琳提問,“我們現在心里的感情,到底是真的還是假的?”

   聽到這樣的問題,艾德琳沉思了一會兒,突然把臉湊到了簡的面前,一只手摁住簡的手,另一只手則按在肩膀上,不讓簡跑掉。

   “艾、艾德琳,這是要做什麼……”

   簡被艾德琳突如其來的行動擾亂了心神,呼吸都亂成了一團,連帶著艾德琳也開始有些慌亂。

   “契約魔法大、大概就是這樣的。”艾德琳在盡力不讓自己失控的情況下給簡解釋,“它本身並不是把感情強加於人,而是強行縮、縮短距離,加速感情的變、變化。”

   “我、我知道了,所以可以分開了嗎?”簡感覺到自己快要失控了,急忙要求艾德琳離開。

   “抱、抱歉。”在簡要自暴自棄之前,艾德琳先失控了,但還沒等簡做出反應,艾德琳就拿出了魔杖,對准簡的身後用出了魔法,“荊棘蔓延!”

   隨著艾德琳的魔法的放出,從簡的身後傳出了魔物的慘叫聲,但艾德琳也變得有些脫力,趴在了簡的身上。

   “抱歉,簡,阻攔魔物的事情只能交給你了。”艾德琳硬撐著坐起來,握緊了平時不用的韁繩,對著前面說,“弗蘭德,要准備加速了。”

   簡回頭看去,發現有一群狼正在側面跟著她們,用看獵物的目光盯著她。簡拿出了魔杖,准備隨時制造障礙攔住它們。

   畢竟,在這個世界里,普通的動物已經基本不存在了,取而代之的,則是由原本的動物變化而來的魔物——甚至還有種說法是,現在的人類本身也是魔物的一種。雖然魔物使用的魔法並不是很強,但體質上的差別決定了人類難以對抗魔物,這也是人類為何要建立城市來防御魔物的最主要的原因。

   “力量強化!速度強化!”簡對著牽引她們前進的魔物使用了魔法,馬車的速度立刻快了很多,但緊盯著側面的簡還是看到狼群在緊跟著她們,於是開始想辦法阻止狼群,但這時她感覺到有一種從未有過的恐懼感涌出。

   “別去管這些,那只是幻覺,快想辦法阻止它們。”艾德琳一邊看著前邊的路一邊提醒簡,她自己已經因為恐懼感不得不騰出一只手捂住心口,後背也已經被冷汗浸濕。

   “我、我知道了。阻力減小!”簡對著狼群的前方使用了魔法,讓它們狠狠摔了一跤,成功拉開了一些距離。然而簡雖然明白了心中的恐懼感來自於那些狼的魔法,卻依舊還是無法自己消除這種恐懼感。

   之後,簡不斷地拖慢狼群的行動,艾德琳也指引馬車走合適的路线逃跑,直到狼群只剩下兩三只狼時才終於放棄了追擊,簡和艾德琳也在逃到安全的地方時才歇了口氣。

   “話說,艾德琳,游學者的工作都這麼危險嗎,這樣下去過不了幾天我們就應對不來了吧。”簡大喘著氣問艾德琳,她自己已經沒力氣再站起來了。

   “當然,不是。”艾德琳的消耗比簡更嚴重,她直接靠在了簡的身上,身上的衣服也已經被汗水徹底浸濕,“我已經用魔法隱藏了行蹤,除非是有人放出了過量的魔力。所以……”

   艾德琳轉頭示意往後看,簡跟著掉頭看了一下,發現安娜和普蕾希婭雖然昏倒在地上,卻在不斷地釋放著大量的魔力。

   “所以,為了掩蓋這股魔力,我必須得集中精力,這段期間內會一直停在這里。”艾德琳調整了下姿勢,讓自己能靠的更舒服一些,“你也休息會兒吧,你剛剛的消耗也不小吧。”

   “呃,啊,是。”艾德琳突然靠到簡的肩膀上,讓簡有些慌亂,兩只手有點兒不知道該往哪兒放。

   艾德琳注意到了簡的情況,還故意把側臉貼在了簡的肩膀上,讓她更慌亂了。

   “雖然可能有些多余了,但還是要問一下,我在你心里,到底你的什麼人呢?”

   “……真的要說嗎?”

   “不想說就算了……”

   “是嗎……”簡長出了口氣,像是避開了什麼很麻煩的事一樣。

   “但是,我還是想讓你聽聽我的想法。”艾德琳向後仰頭,看著簡的眼睛說,“在昨天之前,對我來說,你是我唯一能完全信任的朋友。”

   “這個我姑且還是知道的……”簡紅著臉回應了艾德琳,她大概知道艾德琳想做什麼,但具體到要說什麼話就不清楚了。

   “簡,請仔細聽我說。”艾德琳抱住了簡的胳膊,用只有她們兩人能聽到的聲音說,“你知道的,我是游學者,必須在十五歲的時候結婚,而且很大概率上……對方很可能是剛認識沒多久的人,這也是必須用契約魔法進行互相約束的原因。”

   “嗯。”簡簡單的回應了一下,她感覺到艾德琳有那麼一瞬間有些傷感,但很快又恢復到了依賴她的狀態。

   “簡,真的抱歉把你卷進這件事里,但我真的不想和其他不認識的人結婚……”艾德琳說著握緊了簡的手,堅定了一下自己的想法後說,“所以,不論怎麼樣,請讓我補償你,只要我能辦到的都會盡量去做的,畢竟這是我自己擅自決定的……好嗎?”

   簡愣了一會兒,徹底理解了艾德琳說的話後,用另一只沒被握住的手摸了摸艾德琳的頭,露出了半年前的她絕不會露出的笑容。

   “多謝了,不過至少這件事上不用擔心我的。”簡稍微整理了下語言後接著說,“即使沒有契約魔法,艾德琳對我來說依舊是重要的人,而且……”

   “而且什麼?”艾德琳被勾起了好奇心,抬起頭看著簡的眼睛問她。

   “這個、那個……”簡轉頭看向別處,避開了艾德琳的視线,“就是……大概和你理解的差不多吧。”

   “嗯?”艾德琳故意貼到簡的臉旁邊,清晰的看到了簡越來越通紅的臉和想盡力避開她的視线的動作,不由得想要捉弄簡,“還是說出來吧,不然我理解錯了可怎麼辦呢?”

   “……不,還是算了吧。”簡使勁兒地把手從艾德琳的懷里抽出來,扭頭看著旁邊,“我覺得這樣就好。”

   “……不行。”艾德琳一手撐住木板不讓自己摔倒,一手扶住了簡的臉頰,趁著簡還沒搞清楚情況,往前湊了一點兒,讓雙方的嘴唇輕輕地觸碰在一起。

   幾秒後,艾德琳的嘴唇離開了簡,但手還放在原來的位置沒離開。簡呆呆的看著艾德琳,清楚的看到艾德琳的兩眼有些濕潤,再加上微紅的臉頰,讓簡不由得看的有些入迷。

   艾德琳緩了一下,盡量恢復了些力氣後,又重新和正在發呆的簡接吻。和上次不同的是,艾德琳已經不再停留於嘴唇的短暫觸碰,她想更多的去感受簡的氣息,以至於不知何時她們的舌頭已經糾纏在一起,甚至變成了簡在主動地索取著艾德琳。

   過了沒多久,艾德琳放開了簡,趴倒在她的身上,甚至都沒力氣說話了。

   “抱歉,艾德琳,我……”

   簡的聲音越來越小了,以至於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說了什麼。而艾德琳並沒有回應簡,只是趴在簡的身體上休息。直到大概幾分鍾後,艾德琳才從簡的身上爬起來,對簡說:“簡,你知道我為什麼會選擇你嗎?”

   “……不知道。”簡避開了艾德琳的目光,那目光讓她都不知道自己到底該怎麼辦才好。

   “因為啊,只有你在身邊的時候,我才會感到安心,才能把後背放心地交給你。”

   艾德琳看著簡別開的眼睛,不自覺的笑了出來。

   “所以,簡。”艾德琳的語氣突然變得有些嚴肅,“以後請把我當作妻子或者戀人來看待,而不是你的主人那樣子的角色,好嗎?”

   簡轉過身來看向艾德琳,看著都快貼上來的艾德琳條件反射的屏住了呼吸,沉思了幾秒後回應了艾德琳的話。

   “我……盡力試試吧。”

   “嗯,之後一起加油吧。”

   艾德琳坐了回去,握住了簡的手——不只是簡單的握住,而是互相緊扣著手指那樣子握著。

   “果然還是會緊張啊。”

   艾德琳和簡說出了相同的話,然後互相看了眼對方,又迅速的扭頭回去不讓對方看到自己通紅的臉,但誰也沒要把手放開的意思。

   “艾德琳。”

   “嗯,我在,簡。”

   “……我感覺,我或許可以慢慢適應現在的關系了。”

   “是嗎?那就好。”

   “這樣下去的話,遲早會做、做那、那些、互、互相觸碰身、身體的事吧。”

   “當然會了,到時候啊,”艾德琳故意往簡那邊靠了點兒,讓兩人貼在一起,自己則把頭靠在簡的肩膀上,“我們會在自己的房間里接吻,撫摸對方的身體,一點點把衣服脫掉,用赤裸的身體相互摩擦,最後一起把對方搞的一塌糊塗……”

   “夠、夠了,我知道啦!不用再說了!”簡用另一只手盡力捂住羞紅的臉,閉上眼睛扭頭看向旁邊,而注意到簡的反應的艾德琳停下了對簡的調戲,安心地靠在簡的肩膀上休息。

   然而即便如此,兩人互相握著的手依舊沒有放開,反而還握的更緊了一些。

   “果然是因為喜歡吧。”

   兩人同時小聲的說著這句話,也都聽到對方說了這句話,互相對視著確認了各自的想法後,都露出了微笑,無言的靠在一起——因為她們已經確信了各自的感情,不再需要用語言去反復確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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