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為了世界和平,我只能上了媽媽》54-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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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四章
再次睜開眼時,已經是大中午了。
我猛地從床上坐起,腦袋里暈暈乎乎的又躺了下去。
媽媽趴在我的床邊睡著了,被我的動靜驚醒,愣神了片刻,一下子緊緊抓住了我的手,急切地問道:
“亮亮你終於醒了!有沒有覺得身體哪里不舒服?頭還疼不疼?要不要再睡一會兒?...”
“您放心,我沒事...”
我再次嘗試著重啟,暈眩的感覺已經消退了許多,媽媽也攙扶著我靠在了床頭。
渙散的思維逐漸收攏,我環視了一圈,這里應該是媽媽的房間,大姨並沒有在這里。
回想起昏迷之前印在腦海里的那一幕,我心里咯噔了一下,急忙抓著媽媽的手問道:“大姨她在哪里?有沒有出事?!”
我的情緒難免有些激動,本該保護大姨的我,卻讓她就在我的面前遇險,而我更是成為了她的累贅。
只要大姨平安無事,就算真的發生了什麼不幸,我也願意用一輩子去彌補大姨的心傷。
“呃,亮亮,你捏的我好疼...”
媽媽掙扎著將小手抽了出來,有些埋怨的說道。
我歉意的笑了笑,但還是直勾勾地盯著媽媽。
“沒良心的白眼狼!媽媽可是在床邊守了你整整一夜!你倒好,一醒來就問你姨,不知道關心一下你老娘嗎?!...”
媽媽搓揉著被我勒出了幾道紅印的手掌,嗔怪地斜了我一眼。
雖然媽媽沒有直接回答我的問題,但她輕松的語氣已經足以說明一切,大姨要是出了什麼事情,媽媽絕無可能這麼平靜。
“喲,黛玉你可算醒了。”
大姨恰好在此時推開房門走了進來,手里還拿著個手抓餅,毫無淑女形象地大口啃著。
看到大姨整個人完好地站到了我面前,我這才徹底松了一口氣,緊繃的神經終於得以放松,這時候我才感覺到身體上傳來的一陣陣空虛感,我的胃都快把自己消化了。
“早就說讓你加強一下鍛煉,看著人高馬大的,一下子就被人撂倒了。腦袋上丁點大的包,愣是昏迷了整整一夜,老弭從醫十幾年都沒能看出來你到底是哪里出了問題,給他都整不自信了。你再不醒過來都可以用你的名字命名一項新的發現了,不過你的名字沒什麼特色,我替你想了一個,就叫趙氏孤兒吧..”
大姨說著,又咬了一大口手抓餅,還將沾到佐料的蔥蔥玉指輪番放進嘴里狠狠嘬了一口。
“趙詩芸!亮亮這才剛醒過來,你能不能少說兩句?那一棍子敲你頭上試試!”
媽媽扭過頭,對大姨怒目而視。
“切!本女俠神功蓋世,區區小毛賊就算來陰的,能奈何的了我嗎?...”
看著媽媽愈發陰沉的臉色,大姨悻悻地閉了嘴,聳了聳肩,走到床邊坐了下來。
我絲毫不在意大姨的嘲諷,只要大姨人沒事,區區嘴炮又有何受不得?遲早我要還到大姨身上的另一個地方去。
雖然迫切地想知道昨晚到底發生了什麼,但腹中的飢餓感非比尋常,要不是媽媽說我只昏迷了一夜,就算是七天七夜我都不覺得驚訝。
我餓的都快再次暈厥了過去,食欲壓過了求知欲,我咽著口水,抬手一指大姨正要往小嘴兒里送的手抓餅,大喝一聲:“麻~麻~,人家想吃那個~!”
“噫,想屁吃呢?自己買去!你知道我加了多少個雞蛋和火腿腸嗎?!”
大姨不屑地瞥了我一眼,挑釁似的當著我的面又狠狠咬了一大口。
“這麼大個人了,都不知道讓著點,他還只是個孩子啊!!”
媽媽語氣埋怨,劈手就將大姨手上的頂配版手抓餅奪了過來塞到我手里。
“來,寶寶,趁熱吃!不夠讓你姨再去給你買~”
“yue”大姨渾身一顫,惡寒的看著我們母子倆,雙手抱著胳膊瘋狂的上下搓揉著雞皮疙瘩,逃也似的衝出了房間。
我和媽媽相視一笑,露出了勝利者的表情。
我們母子倆的默契可是在一場又一場的晉級賽中磨煉出來的,久違地配合依然沒有絲毫的生疏。只要我的一個眼神、一個動作,媽媽瞬間就能明白我的意思,靈魂伴侶,不過如此。
五塊錢的手抓餅愣是讓大姨加料加到了五十塊,我低下頭,嘴巴張到了極限,滿滿地咬了一大口,這才滿足的出了一口氣。殘留著大姨津液的手抓餅格外的香甜,也可能是因為那層層疊疊的番茄醬。
媽媽見我狼吞虎咽的樣子,連忙幫我倒了杯溫水,下樓打包午飯去了。
吃完大姨超級豪華的手抓餅,我的胃終於不是一副要和我同歸於盡的架勢了,枯竭的體力也恢復了些許,我嘗試著下地走出了房間。
大姨正坐在客廳的沙發上,翹著二郎腿,愜意的看著相聲。
“老姨你沒去吃飯嗎?”
“呵呵,我的午飯不是讓你吃了嗎?”
“呃...”
我尷尬得笑了笑,原來那是大姨准備的午飯,難怪那麼奢侈呢..
不過我絲毫沒有感覺到愧疚,干飯最積極的大姨這副老神在在的樣子,一看就是准備蹭我的東風,等著媽媽投食了。
無視窩在沙發捧腹大笑的大姨,我仔仔細細觀察著客廳,一切還是原來的樣子,絲毫沒有打斗痕跡。
雖然大姨安然無恙我很開心,但我實在是想不通大姨是如何從那兩人手中逃出生天的,尤其是那個窮凶極惡的刀疤臉,我著實是輕敵了,沒想到他居然會這麼快就找上門來,而且也沒有走流程,一出手就是如此狠辣,我的社會閱歷果然是太匱乏了。
我坐到了大姨身邊,謹慎地措著辭,小心翼翼地開口詢問道:“老姨,昨晚我昏迷之後發生了什麼?您....沒事吧?還是...出廠時的配置嗎?”
大姨止住了笑容,冷冷地盯著我,一把勒住我的脖子夾在身側。
我憋得滿臉通紅,瘋狂地拍擊著大姨的胳膊大喊道:“I can\u0027t breathe!I can\u0027t breathe!....”
眼見我即將再次暈厥,大姨這才不情不願地松了手,我差點沒享年十五歲,慘死在大姨的魔爪之下。
大姨不屑地哼了一聲:“我是你啊?這麼不堪一擊。你當申城四害是白叫的嗎?咳咳...”
我揉著通紅的脖頸,腦子有些缺氧,沒有注意到大姨似乎說漏了什麼東西。
即使我是被偷襲的,但我還是嚴重失職了,明明信誓旦旦地想要保護大姨,結果連敵人的面都沒有見到就坐了冷板凳。
話雖如此,我能感覺到大姨剛才趁著打鬧的機會偷偷摸了摸我的後腦勺。大姨總是用自己的方式默默關心著我,就是希望下次下手能輕一點,保不齊哪天我就在大姨的關心下真的沒了。
大姨優雅地端起茶幾上的高腳杯,呷了一口奶茶,這才繼續說道:“那個老混混和他的姘頭暫時被我捆了起來,關在了村委會。本來昨晚就報警了,結果說太晚了山路不好走,第二天才能出警,然而都到這個點了還沒個人影,鄉下的派出所真是沒有丁點效率。”
看到我郁郁不歡的模樣,大姨放下了杯子,嘆了口氣接著說道:“你也不用太過自責,這次連我都被擺了一道.也怪我犯了懶,要不是你替我挨了這一悶棍,我恐怕真的凶多吉少了。”
我連忙追問道:“此話怎講?”
“每次出門在外,我都會在房門上做一些小標記,以確保在我離開之後沒有外人進入過房間。難得這麼多人一起出來玩一次,又是這麼一個鳥不拉屎的小地方,我也就松懈了不少,而且開門的時候我並沒有感覺到鎖芯有被破壞的跡象,你猜他們是怎麼進來的?”
大姨臉上微紅,難得的有些慚愧,以大姨的臉皮來說,殊為不易。
“呃,開鎖不是他們的基本功嗎?” 我疑惑道,刀疤臉雖然看起來五大三粗的,會溜門撬鎖之類的技藝也不算太過驚奇吧,大姨有什麼必要在這里賣個關子?
“呵呵,如果他們是開鎖進來的我也就認了,他們是用鑰匙大搖大擺地走進來的。”
“什麼?!”
我下意識一摸口袋,想起我跟大姨又不是一個房間的,大姨的鑰匙自然還在她的手上。
“是媽媽的鑰匙丟了讓他們撿到了嗎?”
“你媽媽她就沒有鑰匙,一個房間只給配了一把。那個老混混住在二樓的這個套間里,結果特麼每層套房的鑰匙居然是一樣的。”
大姨沒忍住爆了個粗口,我也是驚愕不已,想想卻也在情理之中。
隨著酒店的發展,後面肯定會逐步替換成房卡系統,老板為了節省成本,隨便批發了幾扇普通的防盜門就開始營業了。
“那他到底是用的什麼東西襲擊得我?我頭上既沒傷口也沒起包的,怎麼就昏迷了這麼久?”
“棒球棍唄。那男人下手倒是有點分寸,手法老練,知道在棍子上裹了一層毛巾,只是想把你敲暈了綁起來,不然你的小命都有可能交代了。不過說起來也很奇怪,弭明誠過來給你檢查過了,當時就起了個小包,連包扎都不需要,現在更是已經消下去了,按理說也不是很嚴重,你又處在生命力最旺盛的年紀,看面相也沒有貧血什麼的,撐死了恍惚個幾分鍾。結果弭明誠到場的時候你都暈過去快一個小時了,他的醫術我是知道的,能查的也都查了個遍,完全看不出你到底為什麼會暈厥這麼久,要不是生命體征穩定,你媽她差點就要和我同歸於盡了...”
大姨心有余悸的回憶著,仿佛媽媽比那刀疤臉更加可怕。
我摸著後腦勺,如果真起了個小包的話應該沒有這麼快就消下去吧,然而我摸不到任何異常凸起的地方,加上我又不明不白地昏迷了這麼久和醒來時不同尋常的飢餓感...
難不成是系統在搞什麼鬼,在關鍵的時候抽走了我的精氣?
可也沒見給我造出什麼強力道具卡啊,我已經好久好久沒有看到系統的提示了,連個垃圾廣告都沒有。
我又想起了昏迷之前看到的最後一幕,刀疤臉分明已經向著大姨撲了過去,那時候可沒有超級英雄及時登場。
難道我是那種失去了意識之後就會化身超人的設定嗎?昨天晚上力挽狂瀾,拯救大姨於水火之中的人,會是我嗎?
第五十五章
也不對。
如果MVP是我的話,媽媽和大姨就不會像平常那樣對我了,尤其是大姨,怎麼還敢在我面前大放厥詞?不怕我按著她打屁股嗎?
我打斷了大姨,追問道:“您到底是怎麼脫險的?”
當時的歹徒可不止刀疤臉一個人,還有那個黃頭發的小太妹,雖然只是個女生,但也是多了一分凶險。
如果我沒有爆發小宇宙的話,大姨一個人是怎麼化險為夷的?
大姨沒有直接回答我,而是緩緩地從沙發上站了起來,往旁邊空曠的地方挪了兩步站定,左腿以腳掌為軸隨著身體轉動,同時後腿翻胯,踝關節繃緊,上身向左側後仰,修長有力的大長腿順著身體的發力方向猛地向斜上方踢出,寬松的運動褲都被帶出了隱隱的破空聲。
一記踢出了音爆效果的高鞭腿!
大姨的操作直接給我看傻了,以前似乎聽大姨說過略懂一點防身術,果然學霸所說的略懂,普通人就不要輕易的相信了,容易自取其辱。
“小伙汁,還有什麼問題嗎?”
大姨依舊保持著高高抬著腿的姿勢,僅靠著左腿作為支撐,卻彷佛釘在地上一樣,穩如泰山。
咸魚,就該有咸魚的自覺。
我連忙站了起來,用力地鼓著掌,大聲喊道:“6666666....”
大姨來了興致,又是顯擺了幾個招式,差點沒讓我當那個木樁表演一套詠春。
在我的苦苦哀求之下,大姨這才掃興地收了神通,重新坐了下來,連氣都不帶喘的。
等到大姨坐定,我才輕輕地坐了下來,屁股只敢沾著沙發的邊緣,保持著半邊身體的懸空,生怕女俠大人覺得我態度不夠端正,拉著我操練一番。
“趙教主果然神功蓋世、天下無敵!區區一個拿著木棍的歹人收拾起來還不是易如反掌~”
我極盡諂媚地拍著大姨的馬屁,唯恐舔得不夠到位。
什麼?
你說我沒有骨氣?
骨氣是什麼?
能熬湯嗎?
我的字典里查不到這兩個字。
“呵呵,那家伙覺得對付一個女流之輩不需要借助外力,陰完你之後就把棍子扔了,算他走運。”
大姨對我的吹捧很是受用,又端起了奶茶,小口地喝著,補充著剛才運功的消耗。
我有些奇怪:“怎麼他扔了凶器反而還是他走運了?”
雖然大姨有兩下子,不過也有點托大了吧,一個手持棒球棍的成年男子,威脅程度幾乎翻了一番。
大姨沒有過多的解釋,努了努嘴。
我順著她示意的方向看過去,那是大姨放在茶幾上,一直隨身攜帶的手包。
輕輕地拿了起來,我有些不確定大姨是想讓我打開還是遞給她,要是讓我翻出了姨媽巾什麼的,我這顆狗頭可不一定保得住了。
直到大姨衝我點了點頭,我這才戰戰兢兢的劃開了拉鏈。
靛藍色牛皮革的DIOR手袋沉甸甸的,里面不知裝了什麼亂七八糟的東西,我雖不清楚大姨想讓我找什麼,不過大姨既然讓我自己動手,那一定是件特殊到一看就知道是大姨想要我拿出來的東西。
翻開上層一疊厚厚的人民幣,雜七雜八的金卡、黑卡什麼的,忽然,我的指尖觸碰到了什麼金屬質地的硬物,瞳孔驟然收縮,倒吸了一口涼氣。
什麼電擊棒、辣椒水、防狼噴霧劑都他媽弱爆了好嗎?!
我顫顫巍巍地從包里的拿出了一把通體漆黑的手槍。
盡管烈日高懸,一股寒意還是直竄心底。
大姨還是優哉游哉地品著奶茶,淡淡地開口道:“如果他沒有放下武器,我要制服他就需要更多的時間。當時你的生死不明,我可沒那麼多閒工夫跟他周旋,我會選擇直接將他擊斃。”
這麼說來刀疤臉的確是走了狗屎運...
要不是他覺得大姨一個看起來柔柔弱弱的女人已經是囊中之物,這會兒都坐上通往地獄的班車,到達黃泉站了。
大姨的輕描淡寫驚的我一身冷汗,她可不是說說而已的那種人。
這女魔頭不會真的埋過很多人了吧..
而且從大姨的語氣判斷,似乎根本就不需要考慮掏槍殺人的後果...
想想我以前對大姨做過的小動作,甚至還將大姨按在馬桶上打屁股...
我特麼多少有點色令智昏、色膽包天、膽大妄為、不知好歹、不知死活了..
還能活到現在,大姨不知道已經網開多少面了。
我咽了口吐沫,恭恭敬敬地將沉甸甸的手槍收好,小心翼翼地把包放回桌上。
大姨為什麼會有手槍不是我該關心的問題,知道的越多,火化的越快。
我深吸了一口氣,站了起來,朝著大姨深深的鞠了一躬:“小人不識泰山,以前多有得罪,還望大人海涵!”
大姨正小口抿著奶茶,聞言一愣,隨即嘴角上揚:“小亮子,哀家昨兒個走的有些乏了,給哀家捶捶腿吧。”
我如聞聖旨,連忙抱起大姨的雙腳,橫放在膝,輕輕地錘了起來,不敢有一絲綺念。
大姨配合的調整了個姿勢,心安理得的享受著。
飼養員媽媽終於拎著三人份的食盒走了進來,看見我和大姨的樣子,柳眉一豎:“趙詩芸!我兒子才是傷員吧!你好意思讓他給你捶腿?!”
大姨絲毫沒有覺得不好意思,理所當然道:“他傷的是腦子,手又沒什麼事情,萬一以後傻了,正好給他培養個謀生的技能不是?”
媽媽氣哼哼地放下了餐盒,隔著茶幾和大姨互懟了起來。
我生怕大姨惱怒之下將我們娘倆都斃了,連忙打圓場道:“不礙事的!不礙事的!大家各退一步!”
我將大姨的一條腿放了下來:“噠噠!這樣不就行了...”
...
...
我實在沒想到會變成現在這個局面。
媽媽沉默地走到了我身邊,脫下了鞋子,抬起一條玉腿,也搭在了我的身上...
說好的傷員呢..
媽媽在大姨的刺激下,不管不顧地橫插了一腳。
我無奈地看向媽媽,媽媽回瞪著我,我只好雨露均的在媽媽和大姨的小腿上來回敲打揉捏著。
然而媽媽的小腿擺放的位置太高了,柔軟的小腿肚隔著褲子摩挲著我的雞兒,很快,我就覺得不妙了。
我可是一位熱血少年啊!
陰莖開始漸漸充能,媽媽的小腿貼地這麼近,一定會被查覺到異常。
我心思電轉,連忙喊起了肚子餓,和大姨較著勁兒的媽媽這才想起我已經餓了十幾個小時這一茬,果然收起了腿,還順帶將大姨的腿從我身上踹了下來,擺起了碗筷。
三人並排坐在沙發上,我的碗里加了兩個雞腿和一個大肘子,大姨不滿地拿著筷子在自己沒什麼葷腥的碗里來回攪拌著,目光直直地盯在我的醬肘子上。
我如芒在背,有心將大肘子進獻給大姨,可媽媽還在一旁虎視眈眈,我又沒辦法厚此薄彼。
我的親娘哎,那女人可是有槍的啊!!!
我折了個中,給媽媽和大姨一人夾了個雞腿。
媽媽直接又把雞腿夾了回來,不容拒絕,我只好埋頭吃了起來,沒想到大姨也把雞腿夾了回來,目光直視著電視,再也沒有往我這邊看一眼。
實際上媽媽和大姨的碗里雖然沒有大肉,光是青菜都有四五種,各色小丸子塞得滿滿當當,也是十分的豐盛。
吸溜聲此起彼伏,彷佛在比賽著誰吃的更快一般。
一邊吸著面條,一邊看著電視,我就像一家之主一般坐在了媽媽和大姨中間,我願意為了守護她們付出任何代價。
不一會兒功夫,三人幾乎同時放下了筷子,愜意的長長出了一口氣,慵懶地窩在沙發里看著電視。
彷佛漏了個大洞的肚子終於得到了滿足,沒過一會兒,我就感覺一陣倦意襲來,打了個哈欠,身體緩緩的傾斜,靠在了媽媽的肩膀上。
媽媽伸手攬著我的肩膀,輕揉地撫摸著我的頭發,大姨忽然也靠在了我身上,原來早已睡著。
午後的陽光透窗而入,稀稀落落的灑在客廳里,我倚著媽媽,大姨靠著我,在這個世界上血緣關系最近的三個人窩在這張小小的沙發上,看著電視上的演員嬉笑怒罵,歲月靜好。
...
...
“啊啊啊,麻了麻了,手麻了!你快起來!!”
溫馨的場面還沒持續兩分鍾,媽媽的手就按在了我的面門上將我推開。
我的一點睡意在媽媽的面門殺下消散一空,大姨也被我的動靜驚醒,直起了身子靠在沙發上,咂了咂嘴,似乎又睡著了。
媽媽揉捏著自己的肩膀,可憐兮兮地說道:“亮亮,媽媽感覺不到手的存在了...”
我一陣好笑,剛要開口調侃兩句,媽媽緊接著又道:“你要不幫媽媽收拾一下桌子吧。”
淦,原來是在這等著我呢!
我說媽媽怎麼吃完飯也不收拾一下桌上的一次性碗筷,合著是醞釀著甩鍋給我。
大姨到哪都是一副客人的樣子,指望她是不存在的。
我無奈地站了起來,不小心踩了一下大姨的腳,大姨‘嗖’的一下就把腳縮到了沙發上,好在我只是穿著拖鞋,應該不會很疼。
大姨眼睛都沒睜開,卻是將兩只白嫩的蓮足從拖鞋中抽出來,精准地踢著我的屁股,當然,並沒有用上多少功力,不然我一介凡人,哪里扛得住趙教主的無影腿?
不過還別說,大姨有一下沒一下的輕踹著,感覺還蠻舒服的...
我不會有受虐傾向吧...
收拾停當,我又回到了沙發上,開玩笑,左邊坐著媽媽,右邊坐著大姨,沙發又不是很大,這種‘左擁右抱’的機會能有幾回?
本想飽暖思一下淫欲,偷偷干點壞事,可惜媽媽雖然昨晚守了我一整夜,看起來卻是沒什麼睡意,美眸炯炯有神的看著電視,反而大姨睡得跟一頭死豬一樣。
第五十六章
“對不起啊媽媽,害你難得放個假還要窩在房間里看電視。”我有些歉意的說道。
媽媽嗔怪地看著我:“這怎麼能是你的錯呢?你姨已經跟我說過事情的緣由,媽媽以你為榮!再說看電視怎麼了,總比在外面瞎跑有意思多了。當然,這件事情你處理的也不是很妥當,你應該第一時間告訴我,媽媽心里也好有個底不是?以後不要再去招惹那種社會敗類了,助人為樂的前提是得保全自己,凡事不要總想著自己出頭,不然還要警察做什麼呢?”
“嗯,我知道了。”
我點了點頭,接著問道:
“那彌叔叔他們呢?”
“明誠又去那些農家小院調查去了,不知道他哪來那麼高的興致。花花早上的時候還堅持要跟著去,下午就被蚊子叮的受不了,跑回房間寫作業了。對了,你見到明誠的時候可得好好謝謝他,人家可是特地趕了回來幫你檢查了身體。”
我答應了一聲,拿起了手機和媽媽打起了雙排,雖然我不待見弭明誠,但我還是很感激他的,不只是因為他幫我治傷,更重要的是給媽媽吃了顆定心丸,要是沒有弭明誠這個權威的醫務工作者在場,這小山村里的赤腳醫生媽媽肯定是信不過的,恐怕媽媽會急得連夜趕回城里,崎嶇的山路本就不好走,更何況是視线更差的晚上。
輸輸贏贏了一個多小時,大姨才抻了個懶腰醒了過來,本來還老老實實地呆在一旁看電視,結果看我和媽媽玩得起勁,大姨被勾起了興趣,非要插足我們的二人世界,卻又不屑於玩這種幼稚的手機游戲,翻箱倒櫃地找出了撲克,硬是逼著我們跟她打起了斗地主。
才玩了兩把,大姨又覺得這麼干玩也沒意思,非要搞點彩頭。
我敏銳的捕捉到了契機,內心祈求著系統賜我一張脫衣斗地主的道具卡,想想媽媽和大姨在我精湛的牌技下嬌羞地輕解羅衫,雞巴就開始不住得跳動。
然而不管我的主觀意願有多麼強烈,所有的祈禱一如既往的泥牛入海。
到頭來還是俗氣的人民幣加入了戰斗,媽媽的手氣出氣得好,我和媽媽大姨三人斗了一下午地主,各自輸給媽媽三千到五千不等。
一直玩到肚子咕嚕咕嚕叫了起來,我轉頭看向窗外,嚇了一跳。
太陽不知什麼時候躲了起來,外面的天空昏暗的仿佛深夜一般。
我還以為和媽媽大姨打牌上了頭,忘記了時間,抬頭看了眼掛鍾,時針才堪堪指向了十七的方向,這丫是壞了吧,五點鍾天能黑成這個樣子?
拿起手機對了下時間,現在居然真的才五點出頭,媽媽和大姨注意到我的舉動,也望向了窗外,嘖嘖稱奇。
大姨把手牌胡亂一丟,跑到窗台前向外張望。
“喂!耍賴是不是?!這把還沒打完啊!我手上三個炸呢,對尖你要不要啊!”
媽媽緊握著手牌追了上去,我偷偷從牌堆里抽了張梅花七,連上了我殘缺的手牌,這才將手牌壓在手機下,跟了過去。
“這是日食了還是要下暴雨了,也沒打雷啊,怎麼就黑成這個德行,土地公忘交電費了?”
“跟你有一毛錢關系嗎?!趙詩芸!你外甥還在這里呢,你好意思玩賴的?!快回來打完這把!”
媽媽不管不顧地往回扯著大姨的衣袖,大姨雙手扣住窗沿,就是一步不退。
“你都贏那麼多了,收手吧阿祖!做人可別太貪心了啊!”
媽媽見大姨鐵了心要耍賴了,這把難得抓了三個炸,不打完這一把簡直寢食難安。
大姨依托著有利地形,不管媽媽怎麼拉扯,就是穩如泰山。
媽媽索性直接環住了大姨的纖腰,牟足了勁地往回拖著。
盡管媽媽用上了全力,但大姨的手勁也不小,加上有窗沿可以借力,雙方僵持不下。
我眼睛都看直了,只見兩個豐腴性感的美婦貼合在一起,媽媽胸前的大白兔緊緊壓在大姨的背上,大姨隨著媽媽的拉扯,滾圓的美臀高高地向後撅著,媽媽的胯部嚴絲合縫地頂在大姨的翹臀上,隨著來回發力的慣性研磨著。
媽媽見持續拉扯的策略並不能奏效,又改為蓄力猛拽的方式,而大姨則是趁著媽媽蓄力的空隙又扒著窗沿挪了回來,就這樣媽媽每往後拽一下,大姨就往前縮回來,場面一時間似乎變得更加淫靡,媽媽抱著大姨的肥臀大開大合地撞擊著,仿佛要將一根無形的肉棒狠狠貫入大姨的嬌軀。
兩人像小孩子般較著勁,嘴里時不時發出意義不明的‘呻吟’,我腦子里幻想的畫面越來越不對勁,漸漸偏向了十八禁的范疇。
就在這時,媽媽扭頭朝我使了個眼色,以我和媽媽的默契,我自然是領會了媽媽的意思,媽媽需要我這個第三方的勢力來打破平衡。
來自債主的凝視讓我壓力倍增,然而大姨也是個心狠手辣的角色。
我權衡著利弊,媽媽和大姨倆個富婆本來想一百塊錢起步,考慮到我這個窮逼的面子,當然,主要還是擔心我債多不愁,還不起干脆就直接賴賬,最後選擇了十塊錢作為底分。
饒是如此,在媽媽一個接一個的炸彈和大姨不管不顧的超級加倍下,我還是輸給了媽媽小四千塊錢。媽媽可不會因為我是她唯一的兒子而對我心慈手軟,可以預見我被她剝削到只剩下一件褲衩子的未來。
我微薄的積蓄在上次被大姨狠狠宰了一筆之後,還不夠債務的三分之一,得罪大姨是死,得罪債主也是死,相較而言,人活著,錢沒了,活著又有什麼意思呢?
下定了決心,我假裝站到了窗台旁看著風景,黑漆漆的也不知道該看些什麼,左手借著身體的掩護,悄咪咪地伸到了大姨緊緊扒著窗沿的手掌上方,捻起大姨的一根手指,緩緩地往上抬著。
“趙亮!你...!”
大姨驚怒交加的瞪著我,話還沒說完,就被媽媽獰笑著拖走了。
“你個傻嗶——,我嗶——...”
大姨憤怒的咆哮依稀從遠方傳了過來,我雙手插著褲兜,仰頭四十五度看著漆黑的天空,默默嘆了口氣。
對不起了老姨,死道友,不死貧道。
“亮亮,你也快過來呀,媽媽要出牌啦~”
還沒等我傷感完,媽媽的召喚又緊隨其後。
我猛地打了個激靈。
我特麼忘記了媽媽才是地主啊!!!
我不僅投敵叛變,幫助地主斗了農民,到頭來自己還得被地主卸磨殺驢了!
顧不得再裝什麼憂郁的美男子,我急急忙忙地趕了回去,還好我偷偷留了一手,希望能夠力挽狂瀾,至少保住我的底褲。
窗外深邃的黑暗里隱約彌漫起淡淡的霧氣,遠處人聲嘈雜,火光四起,分不清是在歡呼,還是哀嚎。
村子里僅有的幾根路燈下,不時有奇形怪狀的陰影一閃而過...
...
...
媽媽害怕節外生枝,寧願舍棄了一個炸彈,四帶兩對走完了手牌,我再次欠了媽媽一千塊錢的債務,鑒於我立功的表現,媽媽小手一揮,豪爽的給我打了個八折。
合著我冒著吃槍子的風險居然就為了區區兩百塊錢的好處費??
大姨原本一直神色不善地盯著我,看到我吃癟的樣子,心情一下子又好了起來。
打完了這一把,眾人暫時也沒了興質,惰性上來了,都懶得不想下樓吃飯了。
大姨催著媽媽下樓去打包飯菜,贏了那麼多錢,沒道理不請客。
“我沒說不請呀,中午不是我去的嗎?這回輪到你了,給你一百!”
媽媽一下午就掙了將近一個大不溜,出手十分地闊綽。
雙方爭執不下,我連忙舉起了手說道:“我去!我去!”
本該是出門放松娛樂,我卻欠下了一屁股債,我只能抓住每個掙錢的機會,不然我接下來的日子里,只能靠撿瓶子度過了。
大姨高舉雙手表示同意,然而卻被媽媽一票否決了,理由竟是我還需要靜養,不要過多的走動。
我當即單手做了兩個俯臥撐,卻還是被媽媽無視了,我靈光一閃,那我是不是也能以腦子不夠清醒來抵消債務呢?
思考著這個可能性,一旁的媽媽和大姨已經開始猜起了拳。
從三局兩勝到五局三勝再到七局四勝,媽媽輸得體無完膚,恨恨地摔門而去。
媽媽不知怎的被大姨拐帶到石頭剪刀布里去了,和一個搞心理學的人玩猜拳,那不等於明牌跟人家打嗎?
大姨大馬金刀地坐著,得意地翹起了二郎腿,手上若是夾根雪茄,懷里再摟個妞兒,簡直就跟一個土匪頭子一模一樣。
這個點的電視節目已經陸續接近尾聲,准備播放新聞了,我拿著遙控換了兩圈台,不是在唱片尾曲了,就是比新聞還要無聊,和大姨兩個人也沒法繼續斗地主,我突然想起昨天大姨不也租了幾個攝像機嗎,不知有沒有什麼收獲,便開口詢問道:
“老姨,你今天去收攝像機了嗎?有沒有拍到什麼有價值的线索?”
“沒去啊。”
大姨一把奪過了遙控,挑起了下飯劇。
“我讓老弭順道幫我收了,再幫我看一下,沒有錄到什麼好玩的話就換個地方接著拍。”
我無語的看著大姨:“那您直接等弭明誠拍完之後借過來看看不就好了?何必昨天白白忙活了一下午。”
大姨不屑的‘切’了一聲:“你懂什麼?重在參與知道嗎?”
我懶得再跟大姨爭論,就怕她一急眼就掏出手槍頂在我腦門上。
自從知道大姨時刻帶著槍之後,我對大姨的敬畏等級又往上撥了兩格。
我陪著大姨看起了古裝懸疑劇,左等右等,都快半個小時了,媽媽還是不見蹤影。
專門找來下飯的劇集都快看完了,大姨一扔遙控器,掏出了手機開始搖人了。
“你媽那個小心眼子絕對是躲起來喝奶茶去了,我又沒有作弊,明明是她自己非要一直出剪刀的....咦,你手機有信號嗎?”
我們的房間靠里側,加之山里的信號本就弱一些,手機信號一直在一兩格之間游離,就是站到戶外,最多也就三格的信號而已,雖然網速時快時慢,不過直接連電話都打不了倒還是第一次。
我拿起了手機,結果也是顯示得無服務,大姨煩躁的弄亂了自己的頭發,起身走向了里屋。
沒一會兒,大姨又走了出來,手上提著一個袋子:“我先去洗個澡,哼,要是我洗完你媽她還沒回來,今天的賬可就一筆勾銷了!”
我眼前一亮,這感情好!說不定我也能搭個順風車,賴了這筆巨債。
嘩嘩的水聲很快從浴室傳來,我擺弄著手機,嘗試著來回切換飛行模式、開關機來重新搜尋信號,結果依舊是無服務的狀態,明明早些時候還十分正常。
正當我百無聊賴地玩著塗鴉跳躍時,大姨忽然一聲驚叫,緊接著就是一陣乒里乓啷,東西掉落的聲音。我連忙跑了過去,本以為大姨是不是不小心滑倒了,結果還沒等我靠近,大姨忽然打開了浴室的門,衝了出來。
映入眼簾的,是一對豐滿而挺翹,白得攝人心魄的巨乳。
兩顆碩大的乳瓜先聲奪人,隨著大姨的跑動,上下翻飛著;硬幣大小的乳暈上,粉嫩如少女的蓓蕾不規則的舞動著,晃得我幾乎暈眩。
大姨竟然不著片縷的跑出了浴室!
她的身上還彌漫著氤氳的蒸汽,布滿水珠的嬌軀如剛剝了皮的雞蛋;兩條修長勻稱的美腿之間,一道粉嫩的細縫若隱若現;高聳的肉丘肥美誘人,仿佛能掐出水兒似的;平坦光滑的倒三角地區和媽媽一樣,並沒有芳草的點綴,如稚女一般,配在成熟性感的肉體之上,非但沒有一絲違和感,反而增添了百倍的魅惑,更加讓人獸血沸騰。
一時間,我渾身的血液竟不知該往上還是往下流去,倒是避免了我流著鼻血挺著一個大帳篷的尷尬。
大姨神色驚惶,看到我呆呆的站在客廳里,直勾勾的盯著她的身體,卻並沒有勃然大怒,反而加速朝我衝來。
我還以為大姨要給我來一套失憶拳,沒想到大姨卻是一個閃身,躲到了我的身後,揪著我的衣服,渾身止不住的顫抖著,像一只被獵人追擊的小鹿。
“老...老姨,怎麼了這是...”
我強壓著心頭的悸動,佯裝鎮定地說道。
大姨抬起胳膊,指向了浴室,顫聲說道:“上次那種東西...又出現了...”
我一下就理解了大姨的意思,然而這回我可沒有發動任何道具卡。
難道,這小村子真的不太對勁,大姨撞上野鬼了?
我咽了口唾沫,今時不同往日,上次的[鬧鬼]事件,我之所以能那麼鎮定,是因為所有的異常現象都是由系統引導出來的,就像家養的藏獒,雖然危險,但脖子上栓了條大粗鏈子,嚇人歸嚇人,但不會涉及到生命危險。
然而野生的鬼物可就沒有什麼條條框框的限制了。
大姨雖然勇猛過人,但畢竟還是一個女生,遇上這種超自然的東西,無助地就跟一個尋常得小女人一般,再不見一絲一毫的凶悍。
此時大姨正緊緊貼著我的後背,急促得喘著氣,兩團柔軟的凝脂白玉頂在我的背上,讓我回過了神。
眼下不是心猿意馬的時候,我剛想脫下衣服給大姨穿上,一條白色的浴巾突兀地從浴室里緩緩飄了出來。
空空蕩蕩的浴巾之下,卻是被撐出了一個人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