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蕭、血等人朋比為奸、蠹壞綱紀…………林叔,我現在什麼都不怕,什麼都可以利用…………小姐無論如何都要活下去,你是蕭家最後的火種…………限你明天之前把她趕出去…………希望我看著長大的阿七能夠放下仇恨,做個普通的女孩,安度余生。
往事入侵了戚十一的夢境,她站在著火的院子里嚎哭著。血紅的天底下,人們都忙著砍殺與逃竄,沒有人理她。
但還是有一雙臂膀抱起她,躲開燃燒著落下的房梁,繞開殺紅了眼的官兵,逃出了血流成河的蕭府,也永遠的離開了七小姐童年的家。
這雙手臂抱著她,跑了好久好久,終於跑出了那片赤紅的天。七小姐下地走出幾步,剛想長舒一口氣,回頭一看,將自己帶出險境的林從瑸已經化為一具枯骨,四周也變成了滿目荊榛的荒郊野嶺。
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暗中,不再有任何的依靠。戚十一撿起樹枝,摸索著通向光明的出路。體力在棘叢蔓草中消失殆盡,戚十一跪下來——接著上半身也砸在了地面。
臉上劃過了一滴淚珠。戚十一睜開眼,在視覺適應了光明後,看見自己還是躺在床上,不過並不在自己的房間,因為她沒有牆上這種遍布皮帶的衣服。床前有兩雙腿,其中一雙是自己的,另一雙腿的女主人,自己正在枕著她的胸部,嗅著她的汗香。
“做壞夢了嗎,戚?”
這聲音來自艾達,也就是令她恐懼十分、想要逃離的女人。所以她驚然翻身站起,臉上的淚痕也沒去揩。機關蕭不知去向,環顧四周只有桌上的果盤里有一把叉子,便拿過來舉在面前。
這番動作也驚起了床另一邊的埃米爾,還沒能理解這幾秒間發生的事,所以只是坐起來看著,相信艾達能解決混亂。
艾達也下了床,雙手掌心向戚張開:“先冷靜,不要衝動...”
每個人見到他人驚慌地拿起叉子亂晃,都會是這一套說辭。在心理學家再次展示專業之前,戚十一半閉上眼,把指向面前的餐叉移到了自己脖子上。
“我知道有著悲哀過去的你,早已習慣了獨自生活,因為你打交道的都是你所不認同的人...”
“可是,你沒有必要對所有人都保持距離啊!”
艾達大聲說道,戚也一睜眼,眼里閃著淚花,僵在那里不動了。
於是艾達張開雙臂,緩慢向戚十一走近。直到雙臂包進戚的時候,戚十一把臉砸在艾達胸口——叉子叮當掉在地上——一只胳膊掛著她的肩膀,直接埋頭痛哭起來。
“沒...沒有了,都沒有了...”
“什麼沒有了?”
“爹、娘,還有林叔,他們永遠都沒有了...”
艾達沒有再說話,輕拍著戚的項背,以給予不幸者無聲的慰藉;待到哭聲減弱、化為小聲抽泣時,便撫摸著戚的頭發,幫她排出剩下的哀氣;
見情緒逐漸穩定,低頭問道:“去吃晚餐吧,我們一起。”
胸前的戚十一點了點頭。
“那今晚就不出排位了,和我們放松一晚吧。”
再次點了點頭。
於是三人一起離開了天色黯淡而顯得昏暗的房間。
再回到房間時,天已經黑完了。艾達先推開房門,牽著戚的手走進房間點開電燈。走在最後的埃米爾帶上房門,艾達轉身說道:“戚、埃米爾,你們也要成為朋友。”
“和他做朋友?”
這道要求讓兩個「朋友」都愣住了,不約而同地把雙手收回胸前,看了一眼對方。對戚十一來說,自己和艾達成了這種關系。而埃米爾作為她的正式「朋友」,自己要接受他也算是理所應當。
站到埃米爾的角度,自從那個瘋人院出來後,艾達是世界上唯一一個能夠與自己交往的伴侶,除此之外從未再有任何活人能夠與自己溝通。如果單純的是將親密關系由二元拓展到三元,埃米爾倒也並不排斥,只是這個發展的過程,自己一個人就獨力難支了。
作為關系的主導者,艾達看得出他們各自心里面的情結:“別呆站著了,我們來一起洗個澡吧。”從後面摟上兩位朋友的腰,半推半就的把他們帶進了浴室。
打開四顆燈暖,照出橙色的光,太陽似的明亮著浴室的牆壁,暖光的照耀下浴室里不穿衣服也不會覺得冷,倒是讓穿著衣服的人覺得熱了。
“脫衣服吧。”艾達繼續發號施令。不過沒了那副氣指頤使的樣子,她雙手攤著說,“用不著那麼嚴肅,這兒又不是軍營。”
埃米爾習慣了無條件的接受,即便有些難為情,還是開始解帶寬衣。戚十一還是拘謹的看了一眼埃米爾,見對方脫掉上衣,自己才開始松開扣子,褪掉短衫,同時雙腳磨擦蹭下布鞋。
微微出汗的皮膚痛快地接觸空氣,帶來了一陣涼爽。但是解開裙子的時候又犯了難,雖然這對的情侶已經見過自己私處的形狀,但現在要在他們面前自己脫成裸體,實在是太奇怪了。所以還是提著松松垮垮裙子,看著旁邊尷尬的站著。
所以艾達再次上前施以援手。她從背後抱上戚十一:“好孩子,這麼快就脫到這兒了。”邊捏著已經解開的裙腰向前推,另一只手探進私處把玩起來。
“多可愛,不是嗎?為什麼還不敢拿出來呢?”艾達兩支手指剝開包皮,搖晃著牛頭以觀察每個部位,趁著戚十一眯眼喘氣的功夫接下拽著裙子的手,這才把裙子放下來。
“接下來我先給戚調理一下,埃米爾也是,你們倆先躺進浴池里去吧...”
戚順著艾達指向看過,池子的左側是靠著牆的,內側沒有水卻很干淨。尾部有一對縛帶,旁邊放著的是兩塊眼罩,埃米爾倒是很自覺地去了一條戴上,接著身體推進浴缸的同時雙腿從另一頭伸出來,因為浴缸是有尺寸的。
“眼罩也戴上吧,”艾達微笑道,“然後把身體放進浴缸就行了,我去外面拿一下工具。”
感到奇怪,但戚十一還是照做了。眼罩並不嚴實,還是可以大致看見光线。戚利用剩下的視覺摸進了浴池,同樣用剛才病患的姿勢把身體躺到池底,雙腳也隨之伸出池尾。
由於池底是有向中間傾斜的弧度,兩人在這樣莫名其妙的關系下,皮膚的觸碰就顯得非常尷尬了,尤其是在幾乎沒有視覺的時候。身體幾番調整,最終決定保持「僅保持肩膀和胯骨相碰」來應對艾達接下來的「調理」了。
“接下來我要開始安裝調理的工具了...”艾達的話語再次傳來,伴隨拖鞋與瓷磚摩擦的聲音。不過戚倒是奇怪於為什麼在這之前沒有拖鞋在浴室外面的走動聲,難道艾達是等自己和埃米爾的身位調整好了才進來的?
利用剛取得的信任,艾達能夠用池尾的皮帶固定住戚的右腳,然後接著把昨天的「電擊裝置」安裝在了膚如凝脂的腳丫上;接著對病患的左腳也這樣做。然後丟出一句看似無關的話:“串聯分壓、並聯分流,待會你們可能要用到這個原理。”說完便擰開了旋鈕,讓沒有水的浴池開始沸騰起來。
“啊ッ啊——ーーーー”
“咦呀啊ーーーー”戳心灌髓的電感從右腳又上來了。沒有被束縛的左腳拼命地往回縮,上半身也忍不住地撲騰,手肘很頻繁的會打到左側同樣處境的埃米爾。
也許是習慣了電擊或是服從,病患對左腳「刺激」的「反應」看上去不是很強,右腳扣地挺著背,雙手扶著腦袋,壓著嗓子喑吼。
但戚十一就不再管得上「授受不親」的顧慮,在浴缸里瘋狂地搖擺著身體,趁著側過身的功夫一把抓上埃米爾的上臂,把纖細的手指死死嵌進他胳膊上的肉里。這樣似乎緩解了一絲疼痛。
「一絲」的緩解可不夠,幸運的是,戚找到了一個不錯的鎮痛方式,但對埃米爾來說可就不是什麼幸運了。
戚十一的右手從胳膊上抽下來握作拳頭,對著埃米爾胸口腹部是又錘又打,最後手指從肚皮上揪起一條肉,咬著牙擰。
這會兒的埃米爾倒了霉,他難以理解這樣一雙象牙般骨節分明的玉手,居然可以像邦邦一樣制造如此機械化的疼痛,鐵鉗般的握力甚至能生生把自己的肉揪掉一塊。這腹部的疼痛絕對不亞於腳上的電擊,把埃米爾疼出一身汗。右臂被戚的左手抓扣的都開始發麻,早晨臉上被打出的淤青還沒消,這會胳膊上又要多幾道紅印子了。得虧是艾達在電擊前先固定了戚的右腳,不然這會她非得拿膝蓋踹自己不可。同樣蒙著眼埃米爾這樣想,雙手抓著頭發,儼然一副受虐的姿勢。
「越打埃米爾就越能鎮痛」戚十一發現這不是錯覺,准確的說,是「越接觸埃米爾就越能鎮痛」。為了在這不可能習慣的「電擊調理」好受一點,她的右手放開病患已經姹紫嫣紅的腹肌,扶著肩膀先把他側過來——疼痛又稍微緩了些——接著摟過後背,和埃米爾來了個臉蹭臉、胸貼胸的正面擁抱。
這番嘗試果然奏效,在戚十一的深擁下,二人腳底最終只剩下一絲酥麻,完全沒有如踏針氈的痛苦了。
“戚十一已經領悟了。”艾達說著調低著旋鈕,直到指針歸零,把腳上的儀器收了起來。因為待會要放水沐浴,為防止短路,電擊設備要拿回外面比較好。“我去把設備放回去,等著我,不許動哦。”黑布的遮擋下,扣在一起的埃米爾和戚十一只能聽見艾達這樣說,隨後一陣漸行漸遠的腳步聲,明亮的浴室里進入了短暫的安靜。
即便艾達的離開,這份肢體觸碰帶來的尷尬又出現了。如果現在就推開對方,一定會顯得很不友好,所以姑且就這樣抱著。只是早上還拳腳相加,晚上就裸體深擁的轉變令他們兩個都不太適應罷了。鼻尖對抵,能聞見對方呼出的氣息;胸腹相靠,感受得到對方節奏的心跳;挺起來的牛子交叉著頂在對方的小腹,即羞恥又有趣。
“我回來了,甜心們,眼布可以摘下來了。埃米爾,你開一下水,注意水溫合適再把花灑放進池里...”成熟女人的聲音又回來了,戚十一等不急的拿下眼罩,要多看看這個令人神魂顛倒的女人。
埃米爾爬出浴缸,拿起花灑對著外面打開龍頭,用手試著溫度。戚十一就只是坐在里面,看著“心理學家”解開圍裙,布料的層層褪去,展現出來的便是瑩白的肌膚。彎腰、抬腿、不經意的撩頭發,這些解衣脫襪的動作,無時無刻地向戚十一呈現著曼妙絕倫的身體曲线。胸部的兩塊大團,就像剛蒸出的發糕,上面鑲著兩顆紫紅的蜜棗,還沾著蒸汽凝結的水珠。
“嘿,在看哪里呢?”艾達說的同時,對著戚的頭頂拍了一下。力度不大,卻引得戚十一一個哆嗦,才意識到自己方才已經對著艾達的晶膚玉體望出神了。
這會兒艾達扶著兩邊坐下,戚稍微蹲起來,給艾達的雙腿先讓出伸直的位置,回頭看著她坐定,想要繼續欣賞她的美麗胴體,而又不只是滿足於欣賞。
但戚十一也沒想撲上去親吻、或者把艾達壓在身下。還是乖乖躺到她的懷里,側枕著她的肩膀,看到發糕上的蜜棗掉到眼前,便順手捧過來張口吸住;這時候也能感到艾達的胳膊也反回來,把手掌在撫在自己頭上了。又見到埃米爾從面前晃過去的牛子,垂涎欲滴,不等他剛在池里坐穩,戚就把他的牛子也抓到手里,用拇指搓牛頭,感受手中肉棒的逐漸膨脹。
邊吸奶子邊玩牛子,戚十一只覺得幸福極了,羞恥心什麼的都被趕到了心靈的角落,閉眼享受器官作用於器官的刺激,心患的身體真的是太合適了!
但是病患埃米爾就不覺得多麼合適了。並不是說埃米爾不想讓戚和自己或者艾達澀澀,也從不害怕艾達會拋棄自己選其他配偶,只是她這副「同時玩弄艾達奶子和自己牛子」又理所當然的樣子著實有些討人嫌。他把噴著溫水的花灑在腳邊放好,看了一眼自己青紫斑駁的肚子,打算給這個囂張女人一點回擊了。
埃米爾瀏覽了幾遍戚十一,從陶醉地吸著奶子的臉,到安逸而相互揉蹭的雙足,包括抓著自己牛子的右手,從她的身體上挑一個地方下手反擊。看著戚十一合著眼睛吮吸艾達的奶子,那就挑戚自己的小平胸下手吧。埃米爾這樣想,隨即伸手捏住戚的乳頭,手指如「要掐死跳蚤般」用勁,掐得戚是大叫一聲:
“啊ッ!”這一叫一張嘴,便松口了艾達的右胸,同時也撒手了埃米爾的牛子,因為要把掐著自己乳頭的手給拽開。
這手剛拽開乳頭,埃米爾又去掐戚的另一只乳,再等防御時,他又要掐原來那只了。連連防守下,埃米爾索性直接坐起來,雙手並用展開「掐乳行動」。浴池水位上漲,四只手打的池間到處是水花,濺得艾達接連眨眼,不過她全當是孩子打鬧,所以只是看著,防止一方被欺負的太嚴重。
戚十一側躺艾達懷里的姿勢並不利於跟埃米爾整什麼攻守道,這會她只想安靜的再嘬一會艾達的奶子。盡管都已經雙手捂胸,埃米爾還要掰開手指來掐,那就不能怪自己展現武功了。
只見她也坐起來。埃米爾的雙手伸在自己胸前,那自己的雙手就架在對方手腕內側,把胳膊猛的撥向兩邊。趁著埃米爾還沒收回雙臂的位置,戚十一利用埃米爾在浴池靠牆側的位置,雙手也反過來掐住他的兩顆乳頭,同時把他頂在牆壁,不能後退。
這戚十一自幼習武,即便粗大肌肉的力量拉不開差距,但精細肌肉的力量就可見一斑了。
這次埃米爾的乳頭被“鐵鉗”夾上,雖然可以推開她的胳膊,但怕是要連自己的奶子也一起撕掉;可就這樣放任她掐自己,光是一秒的疼痛就有夠受的。埃米爾沒有辦法了,呻吟著向艾達求救。
“這樣不好。”艾達抓著戚的手放下,深邃的望向她的眼睛,不再有其他言語。
裹著浴巾走出浴室的時候,戚看見心患房間的床是一個直徑不止兩米的圓形,自己的機關蕭放在枕邊,心患二人也穿著自己的浴袍躺著,便不再細看,把身體往床上一砸,閉著眼滾到他們身邊就開始睡覺了。不用刻意裹緊被子、不用反復檢查門是否鎖好、也不用在睡前檢查各種異常;密友在側,眼睛一閉便可以睡覺了。古董商的點門速率也終於可以增加了。
“戚,明天周六晚上的餐會,你和我們一起參加吧。我們去多認識些人....”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