哐當!
巨大的聲響在耳邊響起,再如何鎮定自若的我也著實嚇了一跳。
我下意識地把頭轉向門口,原本關著的拉門被一口氣拉到了底,碰上牆壁的瞬間發出了世界上任何的樂器都無法達到的分貝高度。
萬幸的是木門的結構還算穩固,只是距離無法承受的界线又近了一步。
不得不說能夠經歷過無數次這樣狂風暴雨般打擊的門還能夠保持原樣,真是不可思議。
是的,如同剛才這樣的畫面已經在這里上演過無數次了。
按理說早早應該習慣了才對,但真的有人能夠對爆炸般的聲音視而不見地泰然自若嗎。
這真的對心髒不好,此時的我正扶著額頭理解到來者何人,而剛才還拿在手上讀著的小說,也已經知什麼時候掉到了地上。
而罪魁禍首此刻正露著像是——做了壞事卻假裝不知道還悠閒地吹著口哨——的表情,倚在門邊喘著氣,又突然如同遭到雷擊一般抽搐了一下身體。
“真是的……我說你呀,什麼時候才能淑女一點啊”
“嘿嘿……可我覺得現在這樣就很好呀~”
完全沒有聽進去。
房門破壞者的正體——梳著短短的馬尾辮,穿著頗有夏天味道的連衣裙。室內拖鞋被隨意地丟在門口,光著腳跳進了我的房間。
怎麼看都是與破壞力完全不成正比的嬌小少女。
不過論殺傷力的話,那清澈的眼眸,我能確信在這世界上都沒有能與之抗衡的存在。
再熟悉不過的人,是小我兩歲的鄰家的孩子,也是我的青梅竹馬——木宮燈里。
從還未記事的時候開始就在一起玩耍,察覺到的時候已經是很自然地天天一起上下學了。
輕盈地跳進房間里,就在快要撲過來的那一瞬間,卻又如同斷了线的木偶一樣停下了動作。
有點夸張了吧……
雖然心里是這麼想著的,但忍住了自己快要抑制不住的笑意。
剛開始就有所察覺了,只是我還在猶豫要不要說出口。
燈里拿著一個我並非第一次見的袋子,我很容易就從袋子的花紋上認出里面裝著什麼。
“又挨揍啦?”
時間靜止的現狀因為這句話而打破。
“唔……”
燈里微微低著頭,一臉不好意思的樣子。
倒也不是什麼特別稀奇的事情,自從燈里開始學舞蹈開始,不知道聽過燈里說過幾次挨打的事情了。
據說鎮上的舞蹈老師特別嚴格,只要稍稍表露出懈怠的樣子,就會受到嚴厲的斥責。
聽起來好像有點不可思議,不過聽燈里說,只是在壓腿的時候放松了一下身體,結果藤條就在同一時刻招呼到了屁股上。雖說是隔著一層衣服,但薄薄的體操服終究只像是裝飾品。
我自然也有問過“和我說這樣的事兒好嗎,你這年齡也該有點羞恥心了吧?”的問題,不過本人倒是用著輕松的語調說著“反正是和春樹嘛”地回答了。
對吧?這和剛才不好意思的樣子完完全全相反了吧。
每次下課之後都會跑到我這兒來,我的心里有些微妙,明明更方便的自己家就在旁邊。
到底是什麼感覺呢。
燈里撲向坐在床上的我,做好准備的我也穩穩地控制了自己的重心。
淡淡的洗發水的香味傳入鼻腔,我用一個稍稍用力的擁抱作為回應。
雖然床鋪上有軟墊,但還是抵抗不住燈里放蕩不羈的飛撲大動作,很快燈里的表情就變得有些扭曲起來,從喉嚨里傳出了輕微的呻吟。
果不其然今天也挨揍了吧。
“那麼,今天又是什麼事情呢?”
並非是在詢問為什麼來我家里的原因,想必燈里也一定非常明白了。
“唔…作業的練習沒有做到位……”
燈里的視线朝向了另一邊,光著的腳也稍顯不安地踢動了一下。
“好啦~趴著去。”
練習不用功的部分是肯定要訓話了,但是在那之前果然還是先安撫一下吧。
“明明自己也做得到的不是嗎,為什麼一定要我……”
燈里超級熟練地趴在床上,一下子就從剛才的緊張中解放出來,身體脫力舒緩了下來。
“因為…因為春樹是春樹嘛…”
“你這算哪門子的解釋…!”
有點讓人摸不到頭腦的回答,就像是因為想吃冰淇淋所以想吃冰淇淋——的這種讓對方沒法找到反攻點的作戰。
“我啊,遲早要被警察抓走哦。”
“嘿嘿…”
最初還抱有罪惡感的我,漸漸地也不知為何失去了這種應當被稱為正直的初心。
無需顧慮地把手伸到了蔚藍色的裙擺里面,很輕易地就抵上了內層柔軟的布料。
“上街的時候可別亂跑啊!”
“真是…都提醒你多少次了。”
但燈里似乎毫不在意的樣子,轉過頭來彎起嘴角。
來到我房間里的日常,也就是燈里纏著我要我做的——稍稍有些難以啟齒的事情——察覺到的時候才意識到竟然已經變成日常了嗎——如此頻繁的程度,放到社會上會被通緝吧……
“真不懂你…這麼揉揉就能不疼了嗎…”
“春樹是真傻還是假傻呀~?”
看似文不對題的燈里挑著輕快的語氣,臉上壞壞的神色一覽無余。
在這個角度下少女的裙下風光盡收眼底,內褲的顏色也是很符合燈里年齡的清純水色。
但燈里卻總能這麼毫不在意,就算我壞心眼地擺弄內褲的縫合邊,燈里也只是稍稍扭動身體,完全沒有打算反抗的意圖。
“你啊你啊,這麼沒有戒心可是要吃苦頭的!”
我抬起手來輕輕地往燈里的屁股上揮了一巴掌,燈里發出了很符合我預期的喊叫聲。
“那麼接下來該來說說正事了?”
“唔!”
少女的神經一下緊繃了起來,右手觸及的柔軟也漸漸注入了力氣。
“所以本該練習的那一天在做什麼呢?”
“唔…”
“嗯?”
我稍稍注入力氣,再一次往燈里的屁股上打去,燈里比之前發出了更大的叫聲。
就像是在撒嬌一樣,眼淚似乎都要溢出眼眶,用著不服氣的眼神看著我。
“不服氣嗎?”
可我並不打算吃這一套,再一次隔著內褲招呼了上去。
“疼…!”
“早點知道就好了!”
“唔!”
但說到底我也並不打算下狠心,想必在舞蹈課的時候就已經吃足苦頭了吧。
“好啦!不許偷懶了!”
收回前言,我用了很大的力氣給予了最後一次象征懲罰的拍打。
與此同時,燈里也發出了迄今為止最大的喊聲。
“知道了…”
聲音也漸漸變弱,也只能期待燈里能好好表現了。
“再多一點…”
“嗯?嫌打的還不夠嗎?”
“當然不是指那個啦……”
明知故問的我看著燈里有些滑稽的表情,差點沒有刹住笑意的車。
曾經需要下定無數決心的行為,現在也能很平淡地進行了——再怎麼說這也是燈里的錯,如果要抓也得先算燈里的教唆罪吧?
畢竟回應妹妹的心願是身為哥哥的責任?
到底什麼是什麼就連我自己都不明白了……
於是,我也毫不顧慮地把手鑽入內褲,用我的手掌親密貼合燈里柔軟的臀部。
還能夠摸到許多稍稍起伏的地方,想必應該是藤條的棱子了。
稍稍有些心疼我的燈里,只能盡可能地給予她溫柔的撫摸。
在這微妙的氣氛里面,燈里心里又在想些什麼呢?
等等,我剛剛說了什麼?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