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愛麗絲書屋 凌辱 蓋亞大陸:浸染白濁的史詩

第17章 第一篇章,第十五章:戰爭,或者通往戰爭【地之喉戰爭開幕,伊萊歐的脅迫旅程】

  達達平原上空·有翼族國都·融天島

  

   相比於其他種族的首都,有翼族的首都顯得相當特殊。

  

   這座飛在天空中的巨島與人族王都不朽的朗基努斯大小旗鼓相當,無論漂浮在哪里都足以遮天蔽日。由魔法驅動的巨大浮島一直在以一個提前設定好的軌跡飛行,因為並不會經過太多種族的地盤,所以很少有其他種族可以影響和威脅他們:各個種族能夠派出的飛行單位都不是很多,所以很少有種族會貿然與有翼族開戰。有翼族是大陸上歷史相當悠久的種族,但一直被人口的增長速度所束縛——如果說精靈的生育率偏低可以解釋為她們的肉體過於純淨,那麼有翼族的生育率就只得解釋為她們在自我絕育。

  

   沒有戰爭的這些年歲里,有翼族生活得極為和平又極為安詳。她們大概每年只會產出二十到三十個新生兒,這也就導致了這個浮島上依舊有很多空余的土地和房子居住,至少在幾百年之內根本不必擔心浮島人滿為患的問題。有翼族當下的人口有十萬左右:在上一場末日之戰中,有翼族的城邦毫無預警的遭受到了異星士兵的入侵,可謂是首當其衝。在城市逐漸被侵蝕,族人被不斷屠殺的狀況下,有翼族的前任國王下令拋棄其他城市,讓首都飛上天空。

  

   有翼族這個種族很奇妙,她們極其厭倦戰爭,她們崇尚和平的同時又離群索居。在習慣了飛在天上的生活之後,有翼族們在一次大會上集體否決了回歸土地懷抱的提議。魔法師們在數百上千年來一直在鑽研的都是如何讓融天島飛得更久,飛得更穩當。不懈的努力也確實得到了回報,這座巨島如今只需要提供少量的魔力就能夠繼續飛行。並且已經可以在切斷所有魔力供給的情況下繼續飛行兩年之久。

  

   在浮島的正中間可以看到巍峨高聳的王宮。上千年來,有翼族的王宮一直矗立於融天島的最中心,被稱為“光翼聖堂”的巨大建築在一直以來的維護和保養中歷久彌新,如今依然富麗堂皇,絲毫沒有被時光所侵蝕的跡象。在光翼聖堂的頂端可以俯瞰整個融天島:工業區、住宅區、軍事區、商業區、魔法區、牧區和娛樂區分布得井井有條。在城市規劃上很多種族都可以向有翼族取經,這個種族的都市建設可以說非常的考究:從光翼聖堂頂端俯瞰下去,只覺星羅棋布,四通八達,鱗次櫛比的建築只是看上去都覺得賞心悅目,更何況其他種族的城市都是以山川或平原作為背景,而襯托有翼族建築的卻是整個平靜又偉大的天空。如此美景,也難怪有翼族多出藝術家和文學家了。

  

   此刻,融天島漂浮於這個名為達達平原的廣袤草原之上,稍作駐足。

  

   達達平原位於大陸的北邊,離人類的領土有數千里左右的距離。因為開始接近極北地的原因,氣溫開始變得寒冷,因為人跡罕至的原因,這里的野牛有著極好的肉質,並且因為天敵很少而幾乎呈現出了泛濫的態勢,融天島在此暫時停留,獲取種牛用於畜牧,也會帶走品質極高的牛肉作為改善伙食的美味。

  

   當然,這里也有不為獲取肉食而來的有翼族。

  

   在一部分人忙碌勞作的時候,有一個身影掠過了達達平原那綠草蔥蘢的地表,留下纖麗的影子。有翼族的外表與人類別無二致,但翅膀的存在決定了他們與人類擁有本質上的不同。當空零留意到有翼族的存在時,著實為自己力量對生物的影響力而煩憂了好一陣子,這也導致了空零第二次辭別蓋亞:有翼族是由空零的力量所影響的人類,這個出現在幾千年前的種族可能是空零在悠久的歷史上通過自身存在而干涉出的最成功的種族——她們美麗,聰明,友善又長壽,在所有種族中,她們的壽命僅次於精靈。

  

   此刻在草原之上飛過的那個身影,更是有著在有翼族中也算得上絕美的容顏,隨著高速的飛行,那滿頭的黑發逆風飄揚,烏黑如瀑,那黑色的眸子亦仿佛達達平原的夜幕一般,承載著爍爍的星光。潔白的羽翼在後背展開之時,每一根羽毛都仿佛吸飽了陽光一般,閃爍著引人矚目的光芒。她身形纖細,胸部與臀部都仿佛是未熟的果實一般,青澀稚嫩,但這卻讓這位有翼族少女的外貌看上去更加純潔無瑕。白色長袍上點綴的金色星座符號,便是接近殿堂級的星穹級魔法師之證,包住臀部與一截大腿的短褲吐露出筆直的兩條長腿,被白色的連褲襪點綴得更顯美輪美奐,長至膝蓋的皮靴亦與長襪相得益彰——

  

   她的名字是燭音,不過燭音其實是她作為魔法師的名字,並非她自己的名字。只是隨著年歲流轉,這個名字也已經與本名無異。雖然沒有任何特別的理由,但她不太喜歡自己原本的名字,索性將那個名字舍棄在了歲月的長河之中,無論走到哪里,都以燭音這個名字自稱。

  

   此刻這位少女掠過達達平原,她對融天島的停留時間了如指掌,也就借著這段時間去做一些自己喜歡做的事情。至於她喜歡做的是什麼,如果用正式一點的說法去介紹,那便是在尋找強者快戰。如果是講述這位少女的真實目的,那大概是在尋找一個玩具。

  

   燭音是當今有翼族國王的女兒,獨生女。

  

   有翼族國王老來得子,這本來是一件比較幸運的事情。但燭音公主的性格卻相當怪異——與其說是怪異,不如說是孤僻。她經常用自己的那件白袍遮住自己的臉,很少對有翼族的同胞展示她的真容,哪怕是對她的父親也是如此。這個怪癖讓國王倍感憂愁,曾經在一次酒後發出了“或許只有在飛行的時候才能看到她的容貌吧”的感嘆。

  

   不過有翼族的國王向來對這種事情看得很開,他知道如果女兒這麼做才會感到自在快樂的話,倒行逆施只會為燭音添加更多的壓力,對於女兒的溺愛讓國王為燭音多添了非常多的個人空間,而燭音也回報了國王的信任與寵愛,在守護有翼族這種事情上,她從來都會竭盡全力。

  

   所以此時的燭音便開始找尋她的對手。她希望找到一個強大的男性作為對手,如果對方足夠強大的話,便乖乖地奉上自己的純潔肉體與全心全意,對於一位有翼族而言,這是過於天真乃至有些神經質的想法。但無人可以妄自猜測燭音公主的想法,燭音公主甚至沒有侍女和近身的仆從,她能夠自己做好的事情絕不會勞煩旁人。而她一個人不願意去做的事情,也都會交給她自己親手制作的人偶女仆來完成。

  

   大概所有登入超凡之境的魔法師都會沾染怪癖。燭音也完全不例外,她孤僻,怪異,冷漠,敏感又強大,甚至在這些復雜的標簽之下還埋藏有更隱晦更不堪的性格,只是仍然沒有暴露在眾目睽睽之下。

  

   燭音在達達平原上游弋飛行,這里不常有人經過,多半都是些商人的車馬隊,除此之外也有許多冒險者願意穿過達達平原,前往極北地去捕獵冰原上的魔獸,燭音所尋找的就是那些人。

  

   有翼族在白天的視力像鷹隼一般銳利,即使在高空之上,也能夠捕捉到開闊地上的風吹草動,此刻燭音那銳利的黑眸眯緊,似乎終於尋找到了此次出城所追尋的獵物。這也讓燭音公主的臉上露出了一抹帶有滿足感的微笑:

  

   “找到了。”

  

   有翼族公主的雙翼在半空中扇動起一股烈風,推著少女在半空中完成了一次俯衝,她遠離有翼族的捕獵隊伍,來到了達達平原的邊緣,越是靠北,達達平原上的積雪覆蓋的土地就越多,在這積雪之上,有一個人正在行走。

  

   那是一個外貌普通的男人,穿著黑色的長袍,拄著法杖緩步前進,看樣子是一位人類魔法師,穿的有些單薄,在越來越靠向北方的土地上,他的身子有些發抖。但燭音是看不錯的,這個魔法師的水平不會差。

  

   “喂,你是魔法師嗎?”燭音降落在男人的面前,從腰間抽出了魔杖。

  

   “你是誰?”男人看上去四十多歲,對於人類來說這年齡正是壯年,只是似乎經受了不少風吹日曬的樣子,男人的容貌非常蒼老,臉上的皮膚被吹風吹得通紅且龜裂,皺紋爬上了他的眼角,讓他看上去那麼的疲憊,那麼的滄桑。

  

   如果提亞馬特在場的話,應該可以認得出這個黑袍男人。

  

   她第一個剿滅的異星軍隊就是這個男人所召喚出來的。此人名為盧修斯,是異星教團中最為強悍的那一個。相較於其他異星教徒的成群結隊,他僅靠一個人就將打開異星之門的任務完成,這也側面證明了這個男人的心思縝密且實力超群,同時也有著一般人無法想象的陰狠和耐心。

  

   “你是誰?”此刻,這個名為盧修斯的男人愣住了,他沒想到會有人突然擋在他的去路上,心中七上八下的打鼓,在想是不是自己之前做的事情敗露,如今到了被清算的時候了,一種危機感讓這個男人警惕地繃緊了身子,隨時准備開戰或者奪路逃跑。

  

   “我也是一位魔法師。”燭音揮舞著手中的魔杖,魔力已經在魔杖的尖端匯集了:“我想和你打一場。”

  

   “開打?你能得到什麼?我又能得到什麼呢?”

  

   盧修斯嘆了一口氣,在得知燭音並非是來抓他之後他便又一次放松了下來並感到乏味——被提亞馬特那神乎其技的魔法摧毀了多年的努力之後,這個男人萬念俱灰。這會兒只想在大陸的各個名山大川處雲游一番,而無論盧修斯接下來的目標是去哪里,他都不會想和眼前這個美少女戰上一場。

  

   刺傷提亞馬特之後,這個男人就好像是瘋了一樣離開地宮乘上快馬亡命狂奔,直到快將那匹馬累死時才在一片荒原上停了下來。而也就在那個時候,盧修斯產生了通過旅行來讓自己變得輕松的想法,在大陸美景的感染下,這個男人也確實暫忘了召喚救世軍團的事業。

  

   “你輸了的話,要做我的玩具。”燭音用平淡的語氣說出了為人所震驚的話語:“反之,如果我輸了的話,這具身體就任君采擷,很不錯吧?”

  

   “讓開吧。”盧修斯嘆了一口氣——換做以前他會對這種美少女產生性欲,但現在他沒那個心思,他只想四處走走,感悟感悟人生,或許最後找個風景優美的地方自盡可以作為他最後的歸宿?總之,因為多年基業被毀而萬念俱灰的盧修斯沒有那種和人相較高下的興趣。

  

   “這里離人類的國度這麼遙遠,人王的光輝也無法庇佑你,我想殺你,你難道還能叫衛兵來嗎?”

  

   燭音面無表情地用魔杖指著盧修斯,大概是因為盧修斯對她的漠視讓她感到了冒犯?她遇到的那麼多魔法師里,這是第一個對她的條件不感興趣的男人,這讓燭音大為光火,這里沒人能救盧修斯,所以燭音直接率先發難了。

  

   一道光芒激射而出,直取盧修斯的面門,而盧修斯的反應則比看上去要快得太多,一道魔法的光芒從法杖頂端擴散,直接將燭音的法術給抵消。

  

   “你這囂張的小鬼頭…”

  

   盧修斯眯起了眼睛,同樣因為燭音的率先發難而感到了光火。他知道自己如果轉身跑的話很可能被這個丫頭直接制服,眼下唯有一戰了,所以他向後退了幾步開始應敵。法杖揮舞,魔法的力量在周身凝聚,熾熱的火焰在法杖所指的空氣中熾燃起來,凝成了一條火焰組成的長蛇,咆哮著衝向了面帶笑意的燭音。

  

   “來得好。”

  

   燭音露出了滿意的笑容,魔杖揮舞出破空聲,一道道飽含元素魔力的光柱射向盧修斯所召喚出的長龍,那些奪目的光芒在半空中凝聚到一起,形成了與盧修斯的火龍在規模上旗鼓相當的攻擊,與撲上來的火龍相撞,並在一陣爆鳴聲和耀眼的白光中,兩道魔法互相抵消為了基本的元素粒子。

  

   這家伙的實力不一般,不過也不是應付不來。

  

   盧修斯眯著眼睛看著火龍與光柱所交匯出的耀眼光芒——雖然被提亞馬特輕而易舉地擊潰,但這不意味著盧修斯只是個泛泛之輩,這個四十多歲的男人事實上是一位聖殿級的魔法師——聖殿級意味著天賦所能觸碰到的極限,想要再向上突破,就唯有修煉和積累經驗這兩條路,但想要有更深的成就只能說難如登天。

  

   身為異星教團中實力最超群的魔法師,盧修斯的天賦是頂尖中的頂尖。

  

   相比於星穹級魔法師的燭音,盧修斯要強大許多——不過如此想來也有些讓人嘆惋,如果不是沉迷於接引救世軍團,盧修斯很有可能在魔法上獲得更高的成就,以後甚至有希望加入人類聯合王國的元素之庭。

  

   但這幅爛命大概沒有機會享受那樣的榮光吧。盧修斯回憶著自己迄今為止的人生,自嘲地笑了笑。

  

   不過現在不是想這些多余事情的時候,盧修斯必須將自己的目光集中在眼前的戰斗之中——開玩笑,他可不想被一個看上去比自己年紀小這麼多的女孩子給欺凌玩弄,他看人很准,在簡短的對話中盧修斯堅信這個女孩兒在性格上有著與眾不同的扭曲,被她逮到不知道後果會有多慘。

  

   這可不興輸啊。

  

   魔法的光芒在達達平原上綻放,盧修斯和燭音開始了一場激烈的法術對攻,火龍,火球,火牆,光槍,光劍,光束,在達達平原上炸出了一個又一個坑洞,在戰斗中兩位魔法師輾轉騰挪,不斷尋找著對方走神分心的空隙,而在混戰中,盧修斯察覺到了一絲異樣。

  

   不對勁。

  

   盧修斯回頭看了一眼遠方那個飛行著的巨大島嶼,暗自吞了一口口水。

  

   如果我在這里傷害了有翼族的子民,想來一定會招致報復的吧。

  

   看來這場戰斗從一開始就不公平啊。盧修斯一邊回敬著燭音的攻擊,一邊在心里思襯著——讓他更為難受的是,雖然魔力的量似乎不如盧修斯,釋放的魔法在威力上也比盧修斯相差甚遠,但是面前這個家伙似乎有著相當快的施法速度和反應速度,盧修斯的每一個法術都會被燭音那些千變萬化的回擊給擋住。

  

   面前這個對手,如果不全力迎戰的話,真的會輸。

  

   盧修斯心里嘆了一口氣,回頭瞥了一下那個巨大的島嶼,感嘆著有翼族這個種族的神奇和命運對自己的嘲弄,突然間腦子里像是有一股電流劃過了一樣。而這個感覺頓時就讓盧修斯那沉寂已久的心又一次雀躍了起來——

  

   不會錯的,每一次救世軍團想要指引他的時候,就會有這樣的體驗,而這個感覺已經很久未曾有過了。

  

   救世軍團又一次決定指引我了?

  

   指引並非明確的語言,而是給盧修斯增添一份類似第六感的感覺,這一刻盧修斯又一次瞥向了融天島,眼中的事物卻變得完全不同了起來。

  

   他看到了一個由無數種顏色交織在一起的裂縫。

  

   空間裂縫?有翼族的島上?

  

   盧修斯那剛剛被感化了沒有多久的心髒,又一次泛起了激動又邪惡的漣漪。

  

   救世軍團啊,您的意思是讓我在那塊巨大的島上重新完成我未竟的事業嗎?

  

   這麼想著的盧修斯,看到了燭音的另一道法術在杖頭上凝結而成,盧修斯潦草地應付著攻擊,難免被打中幾次,雖然痛苦難忍,但對於盧修斯來講,現在最重要的是規劃接下來的行動方案——事實證明了江山易改本性難移這句話到底有多麼精准,他以為自己已經心靜如水了,他以為自己已經准備好投身正道或者贖罪了,可當放縱邪惡的機會來到他面前時,他依舊為了那個機會不遺余力了。

  

   該怎麼做?該去那個島上嗎?去島上倒也是可以,之後要怎麼辦?去空間裂縫的附近建立據點?有翼族是排外的種族,會接納我嗎?但現在考慮那些也為時過早,機會就在眼前,現在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登島。

  

   我不會飛,所以必須借助一個有翼族的力量飛向天空,但是有翼族去哪里找…對啊,這不就在前面嗎!

  

   假裝戰敗之後就會被帶到島上,再找機會打開異星之門。對於救世軍團來說,一個在天空中飛行的巨大城市無疑可以作為一個不能更優秀的駐地,甚至可以幫助救世軍團作為對各個種族發起意想不到的襲擊…而且這個傻里傻氣的女孩兒,

  

   甚至不需要法杖,只要用本源魔力的話,想要制服這個丫頭還是輕而易舉的。

  

   但是如果輸了之後沒有被帶上去呢?那就趁著這個女孩兒分神的時候殺掉她,再用救世軍團的亡靈術控制這個女孩兒載我一程吧,但那樣總歸是要繞過防守才能進入城市,最好的方法仍然是被這個女孩兒帶過去。

  

   到了賭運氣的時候了嗎?不過機會既然已經送上來了,就賭吧。

  

   盧修斯在心中快速地盤算好了他的計策,然後故意沒有抵擋燭音向他發射出的下一個魔法,硬生生地用肉體將那道攻擊接了下來,他身強力壯,偷偷用防護結界擋住了一部分攻擊,但還是裝作身受重傷的樣子向後飛了出去,這家伙演技超群,不少冒險者都是如此被盧修斯的演技給誆騙到山洞中才送了性命。

  

   “嗚!”痛哼一聲之後,這個男人直接倒飛了出去,摔在了地上。

  

   假裝狼狽的想要起身,而燭音也確實有著很快的反應,她以極快的速度飛到了盧修斯的面前,一腳踩住了盧修斯的胸口,用魔杖指著盧修斯的腦袋。

  

   “你輸了。”少女的聲音冷淡平靜,與其說是在宣告勝利,不如說是在陳述事實:“那麼輪到你來侍奉我,人類男人。你放心,在把你徹底玩壞之前我會放你回地面上,但這段時間里,你的職責只有取悅作為強者的我,懂了嗎?”

  

   隨後,在盧修斯的狂喜中,燭音的魔杖頂端伸出了一道光线,將盧修斯五花大綁了起來,而“捕獲”了盧修斯後的少女,則面帶滿意的神色,牽著手持法杖的盧修斯一路飛回了融天島——對她來說這是最滿足的一刻,用自己的實力戰勝對手,然後享受勝利者該有的回報。

  

   對於燭音來說,手中牽著的男人就是命運對她強大的又一次肯定。

  

  

   獸族王都“地之喉”·王獸城牆

  

   “....薩斯!”

  

   秘密部隊隊長的眼前是一片黑暗和混沌。

  

   意識在朦朧中晃動著,就好像是撞在搖搖欲墜的容器中的水一樣。茵可薩絲聽到有聲音在呼喚她,她費力地想要睜開眼睛,感覺自己就像是剛剛從地獄中爬上來似的。她的神智從一片死寂中上浮,就好像是在無意識中從溺水的狀態下漂浮到水面,直到頭部出水之後才回憶起呼吸一樣,五花八門的劇痛在她意識清醒的一瞬間全都涌了上來。

  

   “嗚...”

  

   下意識地發出慘痛的呻吟,獸族秘密部隊的隊長努力地嘗試睜開眼睛,而撕心裂肺的劇痛卻又不斷地讓她的雙眼閉緊,但光芒最終還是流入了她的眼睛:並不是森林中那柔和又斑駁的光芒,而是直率的烈日,這讓她的眼中流出了淚水。但依舊很難將眼睛睜開,感覺眼皮仿佛有千鈞重,而在這份以強光為背景的黑暗之中,有人呼喚她的名字。

  

   “茵可薩絲,睜開眼睛!”

  

   是蝶的聲音...小蝶的聲音...

  

   我離開獸痕森林了!

  

   茵可薩絲猛地睜開了眼睛,印入她眼底的景色是一場盛大的落日和夕陽,除此之外就是女王下令搭建的高聳城牆。而芙蕾雅就站在她的身邊,居高臨下地俯瞰著她,眼神中寫滿了凜然。在獸王的身旁,秘密部隊中代號為蝶的女孩兒正一臉關切地看著她。

  

   “承諾會回到我身邊,結果卻被弄成這個樣子呢。”芙蕾雅說這話的時候咬著後槽牙,每一個字聽上去都惡狠狠的。

  

   “在...在下有罪...”茵可薩絲掙扎著想要起身謝罪,但來自股間和腳踝的劇痛卻讓她動彈不得,努力了好一會兒的茵可薩絲最終只是在原地抽搐了兩下而已。

  

   “現在別亂動呀幻姐姐。”在茵可薩絲身旁半蹲著的是秘密部隊的另一位成員,有著讓茵可薩絲都欣喜的容貌,也是秘密部隊中輩分第二大的女孩兒,唯獨在茵可薩絲與芙蕾雅面前會露出不那麼沉穩的氣質來:“女王親自為你包扎了傷口,您傷的很重。”

  

   “啊...”茵可薩絲掙扎著抬起身子,看到了纏在自己右邊腳腕上的繃帶和石膏。於是那曾經被殘忍傷害的記憶便全都涌進了茵可薩絲的腦海中,強烈的恐懼余韻混合著屈辱,讓這位少女忍不住落淚。

  

   “一會兒會把你送到醫生那里治療。”芙蕾雅沒多看茵可薩絲,而是轉過身吹了聲口哨,隨後一匹起碼有兩人長的巨大白狼奔到了芙蕾雅的身邊,在芙蕾雅的撫摸下恭順地伏下身子:“我現在要試一試那些家伙的能耐。”

  

   茵可薩絲的頭暈了一小會兒,回憶起了自己剛剛經歷了些什麼:從與那個人類劍士決戰到被重傷倒地,再到拼命刺死敵人,最後落入軍隊手中慘遭輪奸,那些回憶就像是一把把鋼刀一樣插進了她的腦髓:

  

   異星士兵自然不可能只蹂躪一次就放過這個好不容易得到的泄欲工具,從第一組士兵在茵可薩絲身上發泄過獸欲之後,其他的異星士兵就立刻加入到了蹂躪這位獸耳少女的隊列之中,剛開始的時候,還只是蹂躪著茵可薩絲的陰道、嘴巴、雙手和腳——而這樣的蹂躪也差點要了茵可薩絲的命,已經被折騰得完全沒力氣的茵可薩絲不得不讓自己胯下的血洞再次承受巨物的疏通,就如同伊萊歐當時經歷的折磨一樣,茵可薩絲被各種各樣的兵種都給征伐了一遍。

  

   三只手的騎兵將茵可薩絲舉起來,就像是舉起一只玩偶,巨大的肉棒在貫通茵可薩絲的全身的同時,還可以撫弄茵可薩絲的乳首與陰蒂。這種士兵似乎更享受讓茵可薩絲淫喘的性愛,刺激敏感點的手法也極其純熟,茵可薩絲的陰蒂包皮被掰開,里面的嬌嫩蓓蕾被尖銳的指爪輕輕騷弄,或大力揉搓,堅持不懈的動作配合著緩慢的抽插動作竟然讓茵可薩絲在恥辱中產生了反應。

  

   茵可薩絲的體質畢竟與伊萊歐不同,她不必在每次插入的時候都品味到那層肉膜被貫穿的苦痛,在幾輪凌辱之後,她的身體逐漸適應了那種恐怖的大小,大腦釋放出的激素讓茵可薩絲所感受到的疼痛逐漸麻痹,被騎兵抽插著,揉搓著乳頭的過程中,茵可薩絲居然發出了一陣陣嬌媚的喘聲。

  

   茵可薩絲記得自己後來被干得高潮了一次,是在被內射的同時高潮的。她人生中第一次體會到性交帶來的高潮,她本以為此後折磨的程度會稍微輕一點,被舉起來抽插也不會讓已經斷掉的右腳生出太激烈的疼痛,但交媾結束之後,她卻品嘗到了後庭被貫穿的絕望疼痛——異星士兵不會放棄雌性身上任何可以提供快感的位置。

  

   隨著菊穴的鮮血徐徐流淌,茵可薩絲在聲嘶力竭的慘叫和求饒中昏過去又痛醒過來,異星士兵對於女性的虐待絕對是有意而為,在將茵可薩絲的菊穴肏干到幾乎不能閉合之後,又強迫茵可薩絲用已經完全不能承重的右腿站立,以一字馬的姿勢將茵可薩絲撞在樹上強暴,在那時茵可薩絲的意識就已經完全變得模糊了。而在那之後,長有丑陋翅膀的怪物又一次將茵可薩絲抱了起來——那怪物有茵可薩絲的一倍高,全身都是極其壯碩虬結的肌肉,在插進去的時候會硬生生地在茵可薩絲的腹部撐開一個可怖的陰莖輪廓,那種感覺讓茵可薩絲在恐懼中痛不欲生,好不容易積蓄出的快感被衝洗了個一干二淨,當茵可薩絲被捅穿子宮並在內髒中注入體量完全不對勁的精液時,少女的腹部夸張的膨脹了起來,這也直接導致茵可薩絲發出了一聲又一聲淒苦的干嘔。

  

   精液源源不斷地從茵可薩絲的穴內涌出,就好像是開閘放水一樣夸張,而茵可薩絲被抱在半空中,只能無助地蹬踹著那兩條白絲美足,除了發出微弱的慘叫外無法做出任何反抗,等到茵可薩絲看到秘密部隊的身影出現在林間,開始實施救援工作的時候,終於再也支撐不住,兩眼一翻暈了過去。

  

   不知道是誰把她救了出來,不論是誰,她現在終於安全了。

  

   從屈辱的回憶中掙脫出來的茵可薩絲“哇”的一聲哭了出來。

  

   “盡量控制呼吸,隊長大人。”蝶的聲音里透露出關切,其他隊員都在旁邊待命,眼神中也寫滿了關切,此刻的蝶則是她們的喉舌:“您傷得比星與月重得多,我們這就將您送到醫院去。”

  

   “啊…辛苦你了…”茵可薩絲啞著嗓子回答了一句,隨後便閉上了眼睛,似乎是不願面對這樣的現實,她轉過頭看著芙蕾雅,夕陽下白之死的背影看上去那般偉岸強悍,讓茵可薩絲安心的同時,卻又讓茵可薩絲於心有愧:

  

   “王…對不起…”

  

   茵可薩絲說完之後忍不住又開始委屈的低泣。芙蕾雅轉過頭來看了茵可薩絲一眼,夕陽下有士兵看到這位戰斗中堪稱殘忍的獸王紅了眼眶,獸王看待茵可薩絲就像是看待親妹妹一樣,如今茵可薩絲被折騰成了這個樣子,怎麼可能不讓芙蕾雅心痛呢?身為王的芙蕾雅沒法說太多,只是揮了揮手,示意秘密部隊的少女們立刻將茵可薩絲送去治療。

  

   在向芙蕾雅鞠躬示意後,幾位秘密部隊的少女便小心翼翼地抬起了擔架上正在努力控制哭聲的茵可薩絲走向了地之喉那樓宇遍布的城市深處,等到她們的身影消失,芙蕾雅的目光轉向了城門口。

  

   “呼...”

  

   芙蕾雅做了一組深呼吸,暫時壓制了暴怒的情緒。此刻地之喉的北側城門緊閉,城門外就是已經在准備攻城的異星軍團,而芙蕾雅的身後,地之喉的守城部隊也已經准備好了向這些對地之喉有威脅的怪物決一死戰。

  

   此刻獸人族的戰旗迎風招展,獵獵作響,連成了聲勢浩大的海洋。

  

   狼騎兵,弓箭手,魔法師部隊,步兵,奇美拉騎士,蠻獸人大隊,投石車和戰車布置得井井有條,聲勢浩大。獸人在武力方面不亞於大陸上的任何種族,他們的生產速度和訓練速度非常之快,這也是他們能夠一直和人類與精靈在同一塊大地上角逐爭斗的資本,幾十年前對人類王都的奇襲失敗,讓獸人更加看重對獸族士兵的軍事化訓練,現如今,獸人的軍隊已經可以應對任何一場戰斗。

  

   而統帥他們的領袖,正是這位白發的美少女。

  

   芙蕾雅看了看自己後方那幾乎一眼望不到頭的部隊,對幾個部隊的負責人吩咐道:

  

   “敵人的部隊數量並不多,這次戰斗要以殲滅它們的有生力量為先,不要給它們撤退的機會。”

  

   “收到!”幾個指揮官領命回到自己所屬的部隊傳遞芙蕾雅的指令,芙蕾雅依舊穿著她那件華麗的長袍,騎在自己的那匹巨大白狼之上,牽起了韁繩,從座狼的鞍上抽出了一杆長槍——獸王的武器幾乎在每一場大型戰斗中都會換上一把。

  

   “無論敵人是誰,無論那些怪胎來自於哪里,只要膽敢冒犯我們的國度和族人,就一定要讓他們付出鮮血的代價!千百年來獸人從不畏懼任何一場戰斗,狂暴的斗爭之血在我們的身體里沸騰,直到現在我們也從未畏懼過流血和犧牲,先祖的眼睛在天上注視著我們,我們必將奪得最終的勝利!!”

  

   芙蕾雅的長槍在手中舞出華麗的槍花,士兵們也隨著芙蕾雅慷慨激昂的發言而發出震耳欲聾的戰吼聲,這一刻芙蕾雅威風凜凜,氣勢蓋世無雙,她不常用武器,但是每逢大戰之前必須舞刀弄槍一番,因為這樣確實非常有助於增長士氣。

  

   “打開城門!”在芙蕾雅一聲令下之後,沉重的城門在機械零件的操縱下被緩緩拉開,城門有兩層,內里這一層是沉重的巨大木楔構成的柵欄,而外側則是向內開啟的城門,參考了朗基努斯的城門設計,實心硬木的外面包裹了鐵皮,又在最外側封上嚴絲合縫的木板,再加上本身的高度,使得地之喉的城牆要比賽特城那種無關緊要的小城堅硬得太多。

  

   “跟我衝出去!”城門打開之後,芙蕾雅高呼一聲,那匹通人性的巨狼發出了一聲長嚎,邁開步子率先衝出了城門,大部隊在芙蕾雅之後,以雷霆萬鈞之勢衝向了地之喉外。

  

   地之喉外,異星部隊張牙舞爪地盯著芙蕾雅的獸人軍團,芙蕾雅的軍隊素質極高,在出城之後用了不到十分鍾就拉開了架勢擺好了陣型。

  

   芙蕾雅勒住坐騎,看著彼方那散發著黑暗氣息的部隊,眯起了眼睛——雖然在地宮中和它們作戰過,可那時這支部隊散發的氣勢和現在截然不同,再弱的個體組織成有規模有組織有紀律的部隊之後都會變得不容小視,芙蕾雅清楚這一點。

  

   雖然被想要為星與月還有茵可薩絲復仇的憤怒燒灼著大腦,可芙蕾雅不是毫無理性的野獸。在大戰之前,兩軍將領都要聊上幾句,此刻是芙蕾雅率先走到陣前發問道:

  

   “你們到底是哪個種族的部隊?”

  

   沒人出列,沒人做聲,一支弓箭發出了刺耳的破空聲射向了暴怒狀態下的芙蕾雅。而那支弓箭在下一秒就被芙蕾雅抓在了手中。

  

   “這就是你們的回答嗎?好啊,很好。”芙蕾雅一把捏斷了手中的箭支,轉身回到了隊伍中,而就在芙蕾雅轉身的刹那,雨點一般的箭矢向獸人女王的後背射來。

  

   “沒禮貌的賤種!”芙蕾雅像是背後長眼了一般洞悉了這一切,她怒吼了一聲,一股狂暴的斗氣從她的體內爆發出來,將那些射向她的箭支全部給攪成了碎片。陣中那些部落領袖,軍隊首領,沒有一個出言提示,也沒有一個站出來護駕。那並不是因為他們對芙蕾雅不忠,而是早就見識過了女王的本領,從不在這種事情上為女王擔心。

  

   女王回到陣中,長槍高舉,沒有過多的廢話,看了看自己左右的士兵,發出了衝鋒的號令:

  

   “隨我殺!!”

  

   一時間殺聲震天。獸人族的大部隊揮舞著武器,張弓搭箭,為異星士兵送上了一份傾盡全力的“見面禮”。

  

  

   多種族控制中立區·丹特麗安峽谷上空

  

   丹特麗安峽谷在人類邊境城市桑德蘭以西四百公里處,與霍桑山谷不同,這個峽谷被稱為“蓋亞的傷痕”,原本平整的地表就像是被一把巨刀給切了一記似的,幾千年的風霜侵蝕讓這片峽谷的兩側變得光滑且難以攀登。在這里,陽光是最強大的魔法師,丹特麗安峽谷的上方草木茂盛,有瀑布飛溯而下,是一片非常棒的原始叢林;至於峽谷下方,青苔讓地面變得濕滑,陽光照射得不充足所以下方的植物都很低矮,蜥蜴和爬蟲很多,有許多種不知名的花卉開在陰暗處,一般都可以入藥——晚上這里還有很多會發光的蝴蝶到處翻飛,景色非常棒。

  

   而從天空上眺望丹特麗安峽谷的話,便能品味到大自然的鬼斧神工,自然是美的,無論如何都美,在獅鷲上飛行著的伊萊歐本應該非常享受這一場旅行的,她會在曠野之上自由的呼吸,忘記憂愁和煩惱,回歸大自然的懷抱——如果沒有身後那個男人的話。

  

   有些事情適合長話短說。

  

   我們的小精靈在經歷了“才逃狼牙,又入虎口”的折磨之後,壞運氣似乎沒有放棄糾纏她,她沒能成功地取出波隆欠她的傭金,銀行里的錢已經在撤退時被哄搶得七七八八。這讓伊萊歐不得不以拾荒者的姿態對賽特城進行搜刮,但是在銀行等設施都被大火焚毀的情況下,想要挖出幾個銅板來都難如登天,最終伊萊歐憑借著莫大的毅力才在頹坯的廢墟中找到了十幾個銀幣和二十幾枚銅幣,金幣真的是一個都沒找到。

  

   帶著這些錢,伊萊歐靠雙腿跋涉到了離賽特城最近的城市桑德蘭,計劃在桑德蘭找尋一個願意載她到精靈之森邊緣的獅鷲騎士。

  

   但是獅鷲作為當下全世界最方便快捷的交通手段,自然有著相當不俗的乘坐價格。伊萊歐此前沒有乘坐過付費的獅鷲,無論去哪里她都靠自己的雙腿,或是搭乘自己冒險者伙伴的獅鷲,對於這個價格她完全沒有准備。

  

   除此之外,桑德蘭城中居民對伊萊歐的態度也讓這位小精靈感到意外:伊萊歐沒有對臉做任何的遮擋,但即使這樣,去尋找騎手的時候,大多數騎手都本著職業操守和對利益的考量而拒絕了伊萊歐。

  

   這和她在賽特城遇到的情況截然不同。賽特城那群男人只要看一眼伊萊歐的臉,就會爭先恐後地向她獻上殷勤,然後通過各種各樣的機會與伊萊歐制造點有意無意的身體接觸,當然,那些家伙無一例外全都被伊萊歐給放倒。

  

   這桑德蘭的人們對我倒是秉公辦事不偏不倚,雖然也有打量我的臉和身體,但至少都沒有將欲望表露出來,城市與城市之間的差別真的很大,是因為統治者的緣故嗎?

  

   伊萊歐在心里想著,腦海中又想起了蓋亞事務所那些人的身影。在很早的年歲里,她就已經在游歷中學得了這個道理:世上從來不存在絕對好的種族,也不存在絕對壞的種族,不能以有色眼鏡去看待這些與她共處在一片天空之下的生靈。

  

   當然,即使如此她對人類還是喜歡不起來。原因其實要追溯到很久之前了,那會兒她帶著一身的本領初出茅廬,接到的第一個冒險者任務就被雇主給坑了一筆,那個雇主是人類。那之後伊萊歐的腦子里就留下了刻板的印象。

  

   如果是以前的伊萊歐,在身上沒有什麼錢財的情況下一定會去城里的冒険者協會賺足一口袋的金幣之後再動身吧。可是現在的伊萊歐心境已經不同了,她心中將那次在賽特城接受的任務視做讓她墮入地獄的導火索,現在連踏入冒險者協會都要鼓起勇氣,更何況她現在歸心似箭,只想立刻回到女王的身邊,找到復活千草命的手法,根本不願意在人類的城市過多逗留。

  

   而就在伊萊歐一籌莫展的時候,一名叫做皮埃爾的男人在小巷子里叫住了伊萊歐。

  

   “喂,小姐。”男人操著一嘴帶著王都口音的通用語,戴著兜帽,露出來的是一張長相普通的臉,身材很是高壯。他應該是經常飛行,風將他的臉吹得干巴巴的,兩腮也微微泛紅,眼神里透著堅定的光芒。

  

   伊萊歐不喜歡人類,尤其對男人沒什麼好感,這會兒更是完全不想和這個男人過多的攀談,只是眼下能交流的獅鷲騎士已經越來越少了,桑德蘭和周邊幾座城市的城主紛紛為了緩解自己城市涌入的難民壓力,從其他城市抽調糧草和物資,獅鷲騎士們幾乎都被投入到了這樣的工作之中。

  

   幾乎別無選擇的伊萊歐最後還是選擇了和這個男人交流,如果可以的話,她真希望是女騎士和她一起去格蘭沃斯。

  

   “怎麼了?”伊萊歐的回應依舊簡明扼要——想要和男人聊上幾句不證明她會對這個男人輕聲細語。

  

   “小的名叫皮埃爾。是一個經驗豐富的獅鷲騎士。”

  

   男人打量著伊萊歐——這個打量的目光伊萊歐簡直再熟悉不過了,就沒有男人的目光離得開伊萊歐的美腿,大概也是讀出了伊萊歐神色中的厭惡,男人收回了目光,繼續說道:“我聽說您在找獅鷲騎士,有沒有興趣和小的做上一筆生意?”

  

   “....格蘭沃斯森林。”精靈的自尊讓伊萊歐沒能說出“你要多少錢”或者“我的錢不夠”這樣的字眼,她說出了自己的目的地,而後者則做出了深思熟慮的姿態。

  

   “永恒月輝掌管著的大森林,難,太難了,這中間要穿過多少危險的地帶不說,旅途也非常累,溫度的變化和各個種族的古怪脾氣都要小心。甚至還要應付精靈族那能夠自主識別其他種族的魔法結界。”皮埃爾一邊說一邊搖頭。那樣子看上去就好像伊萊歐不是讓他載人,而是讓他刺殺人王。

  

   “什麼價格?”伊萊歐已經准備轉頭離開了——她已經准備好以自己的雙腿橫穿無數奇異風景趕到格蘭沃斯,想要復活摯友的心思雖然熱切,但是她不想再和這種色眯眯的男人打任何交道。

  

   “正常情況下,無論怎麼說,沒有十枚金幣都是不會走的。”

  

   “那就沒什麼可談的了。”伊萊歐轉身離去,向這座城的邊陲走去——實在不行的話,就徒步走回格蘭沃斯,一邊走一邊想辦法這種事過去的幾十年里伊萊歐一直都在做。

  

   “我倒不是不相信精靈的腳力。”皮埃爾笑了笑:“但是我可不推薦您在這個世道下自己出行,您知道賽特城已經滅了的事情吧。”

  

   “知道。”伊萊歐微微點了下頭——賽特城的事情她幾乎算得上是親歷者。

  

   “小的最近一次從城外飛回來,這大陸上現在怪物可不少啊。”皮埃爾耐心陳述著事實:“雖然已經少了很多,但是成建制的怪物軍隊依舊橫行在各個種族的地盤里,這會兒不知道正籌備著攻擊哪座城市,小姐,您可想好,我知道精靈穿行於森林之間可以不被任何人發現,但是你走陸路到格蘭沃斯的話,可是有相當長的一段路不是森林啊。”

  

   伊萊歐站住了。

  

   如果說異星人的名號對誰的影響力最大,那無疑是伊萊歐。

  

   伊萊歐記得,那時的自己,身體猛烈地顫抖了一下。那個瞬間,不堪的記憶就像是潮水一樣涌入了她的腦海——森林,怪物,無力喘息著的少女,不斷流出鮮血的私處,無邊的劇痛,這一切都讓伊萊歐下意識放慢了遠走的腳步。

  

   “只要可以在旅程中對在下言聽計從,就可以抵消旅行的費用哦,而且也不必經歷那麼多的危險,何樂而不為?”男人的聲音里寫滿了循循善誘。

  

   “狂徒...”伊萊歐停下了腳步,拔出了霜歌指著皮埃爾,眼神中噴薄出憤怒的火焰:“你再敢對我高潔的肉體想入非非,我就把你的舌頭割下來,再用冰封住。”

  

   高潔個屁。伊萊歐說這話的時候自己心里都有點七上八下的打鼓,可她也無論如何都不想承認自己經驗豐富,如果可以的話,她真希望自己這輩子都沒有和異性上過床,也沒有被任何人以暴力的手段侵犯過。

  

   “我是狂徒,是的,我的精靈小姐,但是我想這里有個人比我更狂哩!”皮埃爾癲狂的笑了幾聲:“名震天下的蓋亞事務所拼到全城士兵無一生還的代價才驅散了那些恐怖的敵人,我可是都看到了,曼徹斯特平原是您的必經之路吧,那里依舊聚集著好幾萬敵人的部隊,您想穿過去嗎?您是個比我狂得多的狂人呢!”

  

   皮埃爾確實見到過異星軍團,那讓他頭皮發麻的景象他此生都不願意見第二次。那會兒他正執行完一次運送任務從遠方穿過曼徹斯特平原,正好能看到那些迎著賽特城列陣的異星軍團的軍陣最邊緣,只是看上一眼,這個自詡大風大浪見過太多的男人就打了個寒顫,並立刻繞了遠路回城。

  

   當然,至於之後的事情,完全是這個男人的添油加醋和信口胡謅罷了。不得不說皮埃爾這個人察言觀色的水平很高,他幾乎在第一時間捕捉到了伊萊歐在聽到異星部隊時下意識的顫抖,所以幾乎是自然而然的開始胡編亂造。

  

   “你廢話多得要命。”伊萊歐強忍著想要一劍刺死這個男人的衝動,拋下了這句冷淡的評價,又一次轉身准備離開。

  

   “我聒噪?我是為精靈小姐考慮嘞!那些怪物軍隊源源不斷,保不齊現在全大陸的無人之地都塞滿了這種軍隊,您腳力快,您劍術天下第一,但您有把握從那麼多敵人的包圍中殺出去嗎?”

  

   聽到這里,伊萊歐也不得不承認,自己動搖了,害怕了。

  

   被異星軍隊凌辱的那段經歷,讓伊萊歐將對異星敵人的恐懼死死地刻在了基因里,正所謂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如今的伊萊歐根本沒有自信面對那些多如牛毛的怪物,只是回想起那些可怕的怪物軍團,就覺得股間像是被針扎了一般刺痛。

  

   而聽著皮埃爾的描述,伊萊歐的心中又有了新的擔憂:異星敵人已經布滿了大陸,那她的故鄉會不會受到襲擊?萬一受到了襲擊怎麼辦?她和千草創造過那麼多回憶的森林,她的故鄉,她在最痛苦時牽掛的場所——

  

   必須立刻回去,即使自己一個人勢單力薄沒法改變太多也一定要立刻回去,沒有時間給她思索和猶豫了。埃拉蒂亞大人一定也在期待著她回歸故鄉。

  

   可是...伊萊歐打量著眼前的這個男人,陷入了猶豫。

  

   就好像人對蜘蛛有本能的恐懼一樣,伊萊歐對性愛的厭惡也成為了一種本能。而男人的意思卻很明顯:必須要伊萊歐與他做愛,他才會載伊萊歐去格蘭沃斯。

  

   伊萊歐幾乎是下意識就拒絕了這個要求,她才不願意委身於肮髒的人類。

  

   “精靈小姐,如果您還在為此猶豫的話,小的只能告訴你,在我們可以用以犧牲的事物中,所謂的貞潔真的只是微不足道的小小代價。”皮埃爾故作語重心長,他的謊話說的完美,完美到連他自己都相信了“前路上真的有許多異星士兵張牙舞爪”這件事。

  

   “您一定覺得我猥瑣,變態,可我必須告訴你:我決心載你,也是抱著必死的決心,甘願承受連我的獅鷲一起被擊落的危險幫助你的。”

  

   “笑話,區區人類會想要幫助精靈,你們不是一直只把精靈當成玩物嗎?”動搖中的伊萊歐下意識的話多了起來。

  

   “誰告訴你在下是人類了。”男人笑了笑,在伊萊歐錯愕的神色中扯下了兜帽,露出了一對兒尖尖的耳朵。

  

   “你是精靈?”伊萊歐呆住了:“為什麼會在這里做獅鷲騎士...?”

  

   “還用問嗎。”皮埃爾苦笑了一下:“因為我是亞精靈啊。埃拉蒂亞大人怎麼可能容許我這種人長住於永恒之森呢?”

  

   伊萊歐愣了一下,隨後便都明白了其中的緣由——是的,埃拉蒂亞本人對混血精靈確實是相當介懷的:那位有永恒月輝之稱的女王,對於精靈族的血統純正看重到了近乎潔癖的地步,以至於在埃拉蒂亞統治的這些年里,精靈族中衍生出了所謂的“亞精靈種”,所謂的亞精靈就是精靈與其他種族結合產下的孩子。她們被精靈女王驅逐出森林的最內部,不得不和外層的居民一起,成為最經常被人類擄走做奴隸的精靈。

  

   至於埃拉蒂亞為什麼會變成這樣,那就要追溯到原本是為了和親嫁給奧卡姆的奧莉薇婭了。她本來是埃拉蒂亞死去妹妹的唯一女兒,埃拉蒂亞對她視若己出,而最終那位精靈卻死在了奧卡姆的身旁,這讓精靈女王在悲慟和憤怒中近乎癲狂,卻又因為軍事實力完全不足以蕩平人類而被迫忍氣吞聲。

  

   而這份仇恨在歲月的流逝中悄悄扭曲成了對族人的嚴苛,伊萊歐深知這一點。

  

   原來是精靈嗎...伊萊歐在心中思襯著:如果是精靈的話,對自己肉體的追求就可以被理解了嗎?畢竟誰都希望自己的孩子有最純正的血統。

  

   不對,不對,即使可以理解,也不能被允許。

  

   有著這樣心態的伊萊歐收刀入鞘,沒有再說一句廢話,邁開步子向桑德蘭的邊緣走去——她歸心似箭,也堅信有人願意載她回到格蘭沃斯。

  

   “如果您回心轉意的話,我隨時都在這里恭候,美麗的精靈小姐。”皮埃爾行了一個別別扭扭的禮,充滿誘惑意味的聲音跟著伊萊歐的腳步一路走出了小巷。

  

   幾個小時後的伊萊歐呆呆地站在一處噴泉旁,她的腦子里一團亂麻。這位強大的魔劍士人生中第一次對“暴力無法解決全部問題”有了如此深刻的理解,也終於深刻認識到了曾經她棄若敝帚的金幣到底能解決多少問題。

  

   又詢問過僅存的幾位獅鷲騎士並被拒絕之後,伊萊歐手中攥著那十幾枚銀幣,手心都攥出了汗。

  

   那其中又有多少肮髒惡臭的人類明碼標價地貪圖著伊萊歐那絕美的肉體呢?伊萊歐已經記不清了,專業的獅鷲騎士已經全部去到了各大城市運送物資,剩下的那些人便是伊萊歐對人類壞印象的具現,盡是些丑陋不堪又淫猥的歪瓜裂棗;更不用說這些人開出的條件只有“送伊萊歐到離格蘭沃斯最近的寂靜林地入口。”

  

   對比之下,與皮埃爾的交易居然是最劃算的。伊萊歐看著逐漸擦黑的天空,滿心都是絕望——是啊,皮埃爾畢竟是精靈族,可以不被格蘭沃斯附近的魔法結界所識別並驅逐。但即使如此,伊萊歐還是感到強烈的不甘心,而這種不甘心正在和她急切的歸鄉欲望發生極其激烈的碰撞。

  

   她想出城步行,可想到異星士兵的威脅,她的身體就又一次開始顫抖,就連下體都毫無來由的痛了起來。她不知道自己該怎麼辦,沒有走進冒険者協會的勇氣,也沒有離開這座城前往故鄉的勇氣,卻空有著想要回到故土的急切。最終伊萊歐在一次次被獅鷲騎士拒絕的經歷中陷入了嚴重的精神內耗。被輪奸這種恐怖的經歷會種下一個極其陰暗的種子,現如今,伊萊歐的身體和實力雖然重回巔峰,可那顆陰暗的種子卻也開始生根發芽。

  

   伊萊歐如同一個瘋子一樣在桑德蘭城里來回踱步著,她想不出任何的辦法,最終只能在內耗中崩潰。

  

   可是我不能崩潰啊。

  

   她的精神不知道斗爭了多久,最終她發現了一個無法避免的死局——無論她怎麼思考,都會下意識地想要同意皮埃爾的提議,她對性交恐懼,可對於其他威脅的恐懼卻遠勝於性交,如果伊萊歐不曾與這麼多人交合過,可能還不會有這種極端的想法,但已經經歷了無數次性愛的伊萊歐到此刻已經不是非常看重被誰插入,與誰交媾這件事了——她的內心仍然是高潔的精靈,可長年累月的性交,潛移默化地改變了她的內心。

  

   在伊萊歐不知道的時候,性愛已經在她的大腦中轉化成了一件對她來說極其稀松平常的事情。或者說,性愛對於伊萊歐而言,早就已經不再是戀人之間靈魂交流時才可以做的事。那份神聖和甜蜜早就被波隆他們在那個月黑風高的夜晚撕了個粉碎。碎片烙印在了精靈的心底,成了一種扭曲的精神。現如今,那個扭曲的精神在腦海里與伊萊歐對話:

  

   做嗎?做嗎?做嗎?做嗎?做嗎?做嗎?

  

   伊萊歐,伊萊歐,伊萊歐。

  

   你墮落了,你不是高潔的精靈了。

  

   不,說不定早就不是了吧。

  

   你要出賣自己的肉體了!

  

   為冒險者工會完成任務不也是出賣肉體嗎。

  

   可是我不想——

  

   只不過是疼痛和可能的快樂而已,難道這種屈辱你還沒有習慣嗎?

  

   我才不想!我才不想!

  

   千草命,想想千草命。萬一你的延誤錯失了她復活的機會怎麼辦?

  

   ......

  

   勇敢起來,伊萊歐,你的肉體只不過是精神與靈魂的容器。

  

   我那天好像聽到了一句話。

  

   神不是不救,神要你自救嗎?

  

   我在自救嗎?

  

   不知道,但是停在這里自我否定和懷疑一定不是自救。

  

   想要實現自己的願望,必須從回到森林開始...對吧?

  

   沒錯,沒錯,伊萊歐,沒錯。

  

   也是啊,皮埃爾畢竟是精靈,至少比人類可以接受一些...

  

   而且他說的對,在我們可以用以犧牲的事物中,所謂的貞潔真的只是微不足道的小小代價。

  

   做吧....

  

   做吧!

  

   伊萊歐此生都不會忘記那個晚上,桑德蘭的夜晚明月高懸,萬家燈火卻沒有一盞是為她而點亮,那一個晚上,她鼓起了一種近乎扭曲的勇氣。她在桑德蘭的大街小巷里,憑著自己的記憶七扭八拐,走到了她之前和皮埃爾交流的那個小巷。而皮埃爾正在那里等著她,就像是在等一位暌違已久的老朋友。

  

   “我們走吧。”伊萊歐的表情紅到像是秋日里新鮮的苹果,恥辱的表情刻在她的臉上,她看上去是那麼的站立不安。

  

   “好啊,走吧。”皮埃爾則露出了勝利者的笑容:“敢問小姐的名字是?”

  

   “伊萊歐。”伊萊歐不情不願地報上了自己的名字。

  

   場景回到丹特麗安峽谷上空,此處的風景依舊壯麗到讓人忘記呼吸,可伊萊歐卻絲毫提不起欣賞美景的興質,至於原因無疑是因為她的身後不遠處還坐著一個男性,正與她一起享受著獅鷲上下鼓動翅膀飛行的舒暢。

  

   但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伊萊歐在心里長嘆了一口氣——她確實不會駕馭這種凶獸。

  

   皮埃爾用手牽著獅鷲的韁繩,他駕馭獅鷲確實是一把好手。那種凶暴的,有鷹的腦袋和獅子的身體的怪鳥在皮埃爾的胯下卻無比服帖,這種馴獸能力源自於與野獸之間長久的訓練誕生出的默契,皮埃爾控制著獅鷲在大陸上馳騁,而第一次感受飛行的伊萊歐卻難免緊張,她的雙手緊抓著獅鷲的鞍座,不敢移動。

  

   而已經對於飛行駕輕就熟的皮埃爾,卻早就已經按捺不住,將手輕輕地放在了伊萊歐的胸口。

  

   伊萊歐那柔軟的蓓蕾在被觸碰之後立刻傳遞給了伊萊歐奇妙的感覺,那被太多男人揉捻過的胸部將電流劃過的刺激遞交給了這位美貌絕倫的精靈,讓少女在疾風劃過耳畔的呼嘯聲中發出了一聲嬌吟。

  

   “嗯...”

  

   伊萊歐的臉立刻又染上了一層紅霞,在丹特麗安峽谷的上空,少女的身體輕微地扭動了一下,似乎在抗議這份猥褻。

  

   “怎麼啦,伊萊歐小姐?”皮埃爾的聲音里夾雜著一份輕佻:“好像連胸罩都沒穿呢,莫非也在期待著被我玩?”

  

   “....你再多嘴我就直接殺了你。”伊萊歐又羞又憤——只有她知道自己的胸罩是被異星士兵給扯掉並撕碎的,但她又如何能夠和皮埃爾說明自己被怪物軍隊輪奸的經歷呢?此時除了咬住下唇忍耐之外,她什麼都做不到,她沒法反悔,必須遵從皮埃爾的要求。

  

   而皮埃爾的手指則得寸進尺地隔著伊萊歐的貼身軟甲捏住了伊萊歐的粉嫩乳頭,那兩粒硬硬的肉球被男人以手指抓住輕輕挑逗,厭惡確實在隨著皮埃爾逐漸無禮的動作而高漲,可被玩弄了那麼多次的肉體,怎麼可能對這種原始的挑逗沒有反應呢?原本只是微微變硬的乳頭如今隨著皮埃爾那技巧熟稔的玩弄而更加堅挺,傳遞給伊萊歐的酥麻快樂也越來越強烈。

  

   “哼嗚...啊....啊嗚...”等到伊萊歐反應過來的時候,才發現自己正仰著頭發出一聲聲不知羞恥的嬌吟,惱羞成怒的伊萊歐扭過頭去看著皮埃爾那張老神在在的臉問道:“你在干嘛?”

  

   “我在讓伊萊歐小姐舒服啊。”皮埃爾故作無辜:“難道伊萊歐小姐是更喜歡疼痛的類型?”

  

   “多嘴!”伊萊歐用手肘狠狠地撞上了皮埃爾的胸口,而這一下的力道也確實可怕,皮埃爾在驚叫中用雙手抓住了獅鷲的韁繩,隨後他又暗自露出了老謀深算的笑容,用腳跟狠踹了一腳獅鷲的肚子,於是那巨獸便在半空中胡亂地撲騰了起來。

  

   獅鷲在“失控”中發出震耳欲聾的咆哮,慌忙中伊萊歐立刻抓緊了獅鷲的鞍座,但她還是無法抵御身體因為慣性而產生的搖晃,皮埃爾的眼睛賊得很,他看出這會兒的伊萊歐沒法保持平衡,於是立刻伸出了一只手,緊緊地摟住了險些從鞍座上脫落的伊萊歐,將她的上半身攬在了懷中。

  

   皮埃爾花了好久才將獅鷲重新掌控住,他們在離地面近二百米的空中翻滾著,那一瞬間伊萊歐以為自己要死了,但萬幸最終他們恢復了平穩飛行的姿態,這讓伊萊歐為此松了一口氣——在剛剛她甚至已經開始向永恒月輝大人懺悔並在心里向千草命道歉了。

  

   “真是暴脾氣的精靈小姐...”皮埃爾故作無奈地嘆了一口氣,摟住伊萊歐的手卻再次不老實了起來,這一次不是玩弄伊萊歐那形狀精致可愛的乳房,而是讓手掌不斷向下游弋,直接隔著伊萊歐的褲襪和裙擺開始撫弄伊萊歐的蜜縫,他對女人的身體實在是太熟悉了,手指在那縫隙上撫摸了一番之後便能在心中勾勒出少女嫩穴的大概形狀,他心里也清楚怎麼玩弄女孩子會讓她們發出與下流的聲音。

  

   所以那手指便靈巧地開始了移動。輕攏慢捻抹復挑——皮埃爾的手指沒有放過任何一個可能讓伊萊歐興奮的地帶,那微微抬頭的陰蒂成了最常被皮埃爾玩弄的肉芽,被按住,被揉搓,又在揉搓的速度提高到一定程度後被放過,這樣過程的反復,讓伊萊歐的脊背挺直又彎曲,這快感對現在的伊萊歐來說有些難忍。

  

   “嗚...嗚!那里別摸...”

  

   更強烈的刺激讓伊萊歐不禁發出了更加嫵媚的呻吟聲——大概肉體會因為經歷的性愛的頻率來自我調整?在幾周前斗獸場上的時候,伊萊歐能夠抵御媚藥的侵蝕並在男人的蹂躪中忍住不讓身體生出一絲的快感, 而時至今日,即使沒有媚藥的作用,伊萊歐的身體也為對敏感點的玩弄而產生了原始的反應。

  

   快感沿著她的身體行進,讓這小精靈的身體繃緊,讓她感到下意識的厭惡,可越是厭惡,那快感的攻勢就越是明顯。

  

   但這次的伊萊歐沒有更大的動作,可能是為獅鷲的失控而感到了害怕,但誰又知道皮埃爾那下意識的一抱對這位精靈少女的內心有沒有其他的影響呢?總之此時的伊萊歐顫抖著身子,不斷地發出被呼嘯的狂風所卷碎的嗚咽,她被欺負得流下了幾滴眼淚,而皮埃爾則像是一個最老練的食客一樣耐心地把玩著這具絕美的胴體。

  

   手指在那道蜜溝上來來回回地摩擦,每一次掠過陰蒂部分都會讓伊萊歐的蜜唇產生一次激烈的收縮,伊萊歐的小屁股也會因為想要躲避這種淫猥的玩弄而稍微後退一步,很快,伊萊歐的後腰就和皮埃爾的襠部湊到了一起。

  

   “!”伊萊歐對這個情況又羞又怒,她咬牙切齒地看著這個狡猾又善於玩弄女人的男性亞精靈,也能察覺到自己的尾椎處有硬物在戳撞。後者卻完全無視了她的眼神,老神在在地說道:

  

   “怎麼啦,精靈小姐,這麼想和我變得親密嗎?那我也恭敬不如從命啦。”

  

   “誰會——嗚!”伊萊歐還沒來得及說出更多的叱罵和反駁,皮埃爾的左手就已經沿著伊萊歐平滑的小腹鑽入了伊萊歐的褲襪。

  

   “真棒啊,小穴一根毛都沒有,看來精靈小姐是知道這玩意兒會為性愛敗興,所以才定期清理吧。”皮埃爾用指腹撫摸著伊萊歐的陰阜,發出了幸福的嘆息:“連小穴的手感都是如此的完美可人,純血精靈的肉體都這麼色氣的嗎?”

  

   “我才沒有...”

  

   伊萊歐被下體的快感刺激得一哆嗦,反駁的話語立刻被呻吟聲攪碎,她無奈地顫抖著,能夠感受得到,自己的穴內已經開始分泌出那能夠讓男人感到快樂的淫汁,而男人的下流語言更是讓這位精靈滿面羞紅,她那寶石色的藍眸被淚水氤氳得更加可愛動人,少女昂起臻首,一聲聲呻吟隨著皮埃爾的手指向穴內更深處的進犯而越來越響亮。

  

   “真棒啊,伊萊歐小姐還是純潔的精靈,我能摸出來哦,那層薄膜,別看我這樣,見過的女孩子可不少呢。”

  

   皮埃爾的手指輕輕地擠開了伊萊歐的花唇,感受著內里的逼仄緊致,小心翼翼地讓手指穿過那層肉膜,攪弄著里面的嫩肉。內里的緊窄讓皮埃爾暢想著與伊萊歐交媾的快樂,即使只是一根手指,都被那來自四面八方的膣肉給死死咬住,甚至沒什麼活動的空間。

  

   伊萊歐被羞恥弄到說不出話,聽到皮埃爾的評價之後她的內心更是變得無比復雜,而皮埃爾則察覺不到伊萊歐的異樣,只當伊萊歐已經來了感覺,於是這位亞精靈乘勝追擊,輕輕俯下了身子,含住了伊萊歐那尖銳的耳朵。

  

   “咿咿咿!!”

  

   精靈少女的身體猛地一顫,鮮血頓時匯集到了敏感的雙耳,讓這對兒漂亮的尖耳朵紅得就像是要被燒融了似的。而皮埃爾的手也在此時老練地開始找尋伊萊歐陰道內的敏感點並加以進攻。雙管齊下中,伊萊歐的身體開始緊繃,她下意識地靠在了皮埃爾的懷里,隨著皮埃爾手指對穴內的翻攪,她能感覺得到自己的愛液正在變得愈發泛濫。

  

   “呼...別...耳朵不行...別這樣嗚....可惡的變態...嗚嗯嗯嗯....”在皮埃爾懷里扭動的伊萊歐勉強地組織起了零碎的只言片語,而皮埃爾的手指依舊無情,含住伊萊歐耳朵的嘴巴也開始加上舌頭對耳尖的刺激。

  

   “叫我皮埃爾就好,或者他們都喜歡叫我壞小子,隨便你咯。”

  

   伊萊歐的身體就這麼忍耐著玩弄卻無法反抗,完美的身體在無聲中轉為了對男人的屈從,即使是在剛剛被摸到陰部時因為羞恥而夾緊的雙腿這會兒也放松了下來,無意識地迎合著屈辱的猥褻動作。皮埃爾的手指越隨著愛液的滋潤而越動越快,終於在伊萊歐的叫聲穿透風的阻礙時拔了出來,並用指尖剝開了伊萊歐的陰蒂包皮,抓住了伊萊歐已經充血挺立的蜜豆飛快地揉搓了起來。

  

   “等...不能這麼欺負...不行的...皮埃爾!皮埃爾!可惡的家伙....咿!嗚嗯嗯嗯嗯嗯!!!!”

  

   少女的身體在男人的懷里劇烈地顫抖並痙攣,愛液在少女的股間泛濫,終於涌出了陰唇,濡濕了皮制的鞍座,少女的後腦用力地抵著皮埃爾的胸口,在哀叫聲中,口水和淚水一並糟蹋了伊萊歐那不施粉黛也足稱絕美的俏臉,讓這位精靈看上去更加水嫩誘人。她高潮了,不受控制的身體下意識的抵著皮埃爾,在男人的懷中扭動顫抖,委身於男人的摟抱中,伊萊歐在高潮的侵襲下感到大腦發麻,下體傳來的因為快感而高潮的余韻,讓小精靈頭暈目眩。

  

   散亂的銀發,有一縷掛在伊萊歐的下唇。通紅的嬌厴,在下顎處流淌著不受控制的涎液。美人粉面含春,雙眸迷離,嬌喘如蘭,兩條被白襪包裹的玉腿下意識地夾扭著,而皮埃爾的指尖已然是濕了一片。

  

   那副容貌讓皮埃爾口干舌燥,不由得在伊萊歐仍舊失神的狀態下,深深地低下了頭親吻了一下伊萊歐的嘴巴。

  

   “.....”伊萊歐下意識地將頭扭開,對於高貴的精靈來說,即使被玩弄到高潮,接吻這種神聖的行為也要盡量避免,少女從高潮的痙攣中緩和了過來,而獅鷲這會兒也終於要跨過丹特麗安大峽谷,皮埃爾用力一夾獅鷲的下腹,獅鷲便扇動了幾下翅膀,調轉了方向,開始降落。

  

   “我們先休整幾個小時,我有點忍不住了,伊萊歐小姐。”皮埃爾這麼說著,故意挺了挺胯下那根肉槍,頂了一下伊萊歐的後腰。那份堅硬和粗壯讓伊萊歐的心中為之一顫。

  

   “.....嘁!”伊萊歐用鼻子噴出了一個不甘又竭盡輕蔑的聲音。

  

  

   人類聯邦所屬·人族王都不朽的朗基努斯·人王殿

  

   “......最後,我們在一個自稱是使徒的有翼族的幫助下,將那個巨大的異星怪物給趕出了這個世界,這才算為賽特城解圍,但代價同樣慘重,我們損失了幾萬士兵和平民,經濟財產的損失更是...”

  

   經過幾天的修養,蓋亞事務所的精銳組終於從大戰的疲憊中恢復了過來,阿爾忒彌斯發動了空間傳送術,來到了闊別已久的朗基努斯,在參見了新任人王之後,宙斯幾乎驚掉了下巴。

  

   他萬萬都沒有想到奧卡姆會突然駕崩,並由唯一的血親繼承大統。但即使再震驚,宙斯也不能在這個場合表現出來,他們錯過了奧卡姆的葬禮,但沒錯過安潔莉卡登基大典的豪華午餐,能夠飽餐一頓讓冒險者們感到心滿意足。

  

   酒足飯飽之後最重要的事情自然就是讓人類的統治者意識到卡俄斯的威脅,並立刻與其他種族組成足以面對異世界敵人挑戰的力量。

  

   所以宙斯在吃過飯之後立刻向安潔莉卡匯報了賽特城的情況,宙斯很有講故事的天賦,安潔莉卡和薇薇安的神色隨著宙斯的講述變了又變,甚至文武群臣也為蓋亞事務所的遭遇而屏住了呼吸,當宙斯講完之後,所有人都不自覺地為蓋亞事務所嶄新的豐功偉績奉上了掌聲。

  

   “你們的報告朕知曉了,宙斯先生。”

  

   等到掌聲平息之後,安潔莉卡微笑著回應了宙斯的敘述,然後她微微低下了頭——她深思熟慮時會擺出這樣的姿勢,如果說現在有什麼事情是需要優先處理的,那甚至不是組織人手去調查蓋亞事務所上報的異星入侵事件。

  

   “康諾德。”安潔莉卡呼喚了一位大臣的名字:“朕現在要你和霍爾斯一起去為接納賽特城難民的城市籌備住所分配還有食物分配的事宜,並立刻聯系可靠的工程隊重建賽特城,不要讓桑德蘭和諾維姆有人口上的壓力。”

  

   “遵命。”兩位大臣立刻行禮致意。

  

   “坎特,我記得你負責各大種族的暗哨和臥底吧。”安潔莉卡將視线轉向了另一位臣子,而被安潔莉卡點名的大臣則立刻出列拱手:“女王大人記得沒錯,卑職負責對各個種族情況的監視。”

  

   “那麼朕需要你最近用戰爭時期的狀態來活動那些暗哨,留意每一個種族的情況,無論是街頭巷尾的傳言還是各種政策都要及時上報。”

  

   “是!”坎特鞠躬致意。

  

   “那之後...隆巴頓將軍。”安潔莉卡又一次看向了那個年邁的胖將軍——這段時間里,這位將軍好像老了十歲,白胡子和白頭發開始越發地明顯了。

  

   “卑職在。”隆巴頓出列,聲音有點輕飄飄的。

  

   “王立騎士團的訓練這兩年沒有落下吧,過些日子能為朕遞交一份關於軍隊狀況的報告嗎?”安潔莉卡如今坐在女王的寶座上,感覺自己仿佛變了一個人,坐在這里,她能夠忘記一切事情,她並不為初臨朝政而恐懼,反而在享受著調度和指揮的感覺。

  

   “遵命,女王陛下。”隆巴頓清了清嗓子之後繼續說道:“王立騎士團為女王的登基而歡欣鼓舞,他們迫不及待要為女王上場殺敵了。王立騎士團在幾年的沉淀下,訓練出了兩萬多鐵騎,各個一騎當千。”

  

   “好的。”安潔莉卡聽過之後點了點頭,轉頭看向宙斯等人。

  

   “蓋亞事務所的精銳成員們,你們守城有功,英雄這一稱號你們當之無愧。”安潔莉卡端坐在王座上:“所以朕有必要打消你們的顧慮,人類聯合王國大大小小四十三座城市能夠調集的兵力甚至能達到六十萬之眾,若是在戰斗狀態下加征兵丁,則能在一年之內積累出一百萬的軍力。冒險者們,人類有能力應對任何來犯之敵。”

  

   蓋亞事務所的英雄們挑了挑眉毛——因為冒險者不受政治勢力左右的緣故,冒險者們對各個種族的統治者要更隨意些,這會兒自然是有什麼說什麼。

  

   “女王在上,我們相信人類帝國的雄厚實力。”宙斯朗聲回復到:“但是請聽我說,我們要面對的不是某一個國家或種族。我們要面對的是另外一個世界的入侵,他們有極其龐大的數量和強烈的進攻欲望,絕對不是一個種族就可以擺平的。”

  

   “是的,女王陛下,這是整個蓋亞大陸的事情。”阿波羅上前一步:“您沒有親臨戰場,不知道那些敵人有多麼的恐怖,他們不只兵種多樣,手段也極其殘忍,它們會吸收生物的生命用以強化自己,同時有著實力極其強勁的統領,並且會從任何意想不到的地方派出軍隊。”

  

   阿波羅說這話的時候,臉上露出了心有余悸的神色——對於在賽特城上拼命流血的蓋亞事務所精銳組來說,最讓他們感到無力的場景莫過於在他們疲於對抗正面的異星軍隊時,另一支異星軍隊突然從霍桑山谷開出來的畫面吧。

  

   “這是全世界的事情。”魔族少女阿芙洛狄忒用法杖底端敲了敲地板:“人皇啊,我相信即使是魔族的王也會在見識到這些敵人後同意將全大陸聯結在一起,作為全大陸最強大的種族,我誠心希望人類能為這個大陸考慮。”

  

   安潔莉卡仔細地思索著這些冒險者的發言,如果是從前的話,她一定會毫不猶豫地響應和支持她從以前就在崇拜的大英雄們。但現在她已經不是那個小女孩兒了,她是人皇,她要考慮的事情有很多。

  

   比如,民眾們會不會支持和精靈,獸人,有翼族甚至魔族並肩作戰?

  

   再比如,如果真的聯合,軍隊的調度交給誰?如果取得最後的勝利,該如何分配戰利品或者如何處理大戰後的局勢?會不會讓原本穩定的大陸局勢重新洗牌?人類會因此從最強種族的地位上跌落下來嗎?

  

   太多問題了,太多問題了。安潔莉卡初臨朝政,下意識的將一切想得非常復雜,聽著冒險者們的話,她有些心亂如麻。

  

   “咳咳。”一直沉默不語的薇薇安突然清了清喉嚨,湊到了安潔莉卡身邊耳語道:

  

   “女王大人或許可以不用考慮之後的長遠問題,不妨先向各個種族派出這些強大的使者表達一下我們的聯合意願。讓蓋亞事務所的大家來闡明利害,詢問一下各族領袖的意見,如果大家同意聯合,我們開會討論這事情也來得及,即便不同意,我們也問心無愧。”

  

   啊,對的。

  

   安潔莉卡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自己有點太胡思亂想了。如果蓋亞事務所的大家所言非虛,那麼此時面對的異星入侵如果處理不慎就會是整個大陸的滅頂之災。如果是想要長久地站在蓋亞種族之林頂端,格局必須要更大一些才可以。

  

   “抱歉,蓋亞事務所的大家,朕剛剛猶豫了。”女王撐著權杖站了起來,而薇薇安則回到自己原本站立的位置——作為扶持女王上位的人,薇薇安的政治地位自然得到了極大的提升。她站在眾臣之上,僅僅比女王低三級台階。

  

   “我們都生存在同一片大陸之上,在面對共同的敵人,面對想要戕害生靈的侵略者時,無論種族,血統,階級和職業都不應該有任何區別,作為人類聯合國王新任的守護者,我願意為守護蓋亞貢獻力量。”

  

   “女王陛下聖明!”

  

   左右群臣立刻向安潔莉卡跪拜。安潔莉卡心里清楚這些人中必然有人並不是真心稱贊她,但剛剛薇薇安對她的提示讓她明白了,作為一個王者有時大可不必在乎這些細枝末節,也不要為所謂的眾口難調而瞻前顧後,她是做指揮和統御的人,唯獨她不可以猶豫和躊躇。

  

   那就放手去做吧,做一件王祖都沒做過的大事。

  

   “冒險者們啊。這是來自人王殿的委托。”安潔莉卡清了清喉嚨:“朕知道你們一定在見我之前就籌備好了再次拯救大陸的計劃,但朕還是想讓你們做個順水人情,在前往各個種族之後,請帶去人類的友好,請告訴他們,人族的新王有意牽頭讓各種族結成一個整體,希望各位王者能夠共同為大陸而戰。”

  

   “明白,女王陛下。”宙斯點點頭:“這件事我們會完成好的。”

  

   “所以也就請各位冒險者在遇到了各個種族陷入危難的時候盡量伸出援手,也盡量向人王殿傳遞各個種族的情況,我們會竭盡所能的出手幫助。”

  

   安潔莉卡用權杖敲了敲地板:“聽你們的表述,卡俄斯人留給我們的時間並不多。如果可以的話,朕真希望能請你們到後花園聽你們分享冒險時遇到的故事,但現在還是請各位冒險者即刻啟程吧,我們腳下的大陸正期盼著我們有所作為。”

  

   “明白了,女王陛下。”宙斯等人向安潔莉卡行了王室之禮後轉身離去,留下了一組瀟灑的背影。

  

   “啊....”目送著蓋亞事務所離去的安潔莉卡像是很惆悵似的坐回了王座上,薇薇安有點好奇地看著她的女王:

  

   “女王陛下,您似乎有心事?”

  

   “沒什麼...”安潔莉卡呢喃著:“朕就是突然想起來,姐姐生前非常想要一份蓋亞事務所精銳組的簽名來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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