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第二篇章,第十章:血在燒【獸人族劇情&有翼族劇情+連體黑絲有翼族冒險者的蟲奸】
獸人王都地之喉·萬獸之王的議事廳
“獸人族的規矩是賓客的聲音要跟著酒肉一起下肚,你們兩位別客氣,放開吃喝就是了。”
芙蕾雅坐在她那把除了大氣之外看上去稍微有點簡陋的王座上,面前放著一張案幾,案幾上則擺滿了各種類型的肉以及獸人族今年新釀的果酒。看著宙斯,臉上的表情很難說不是開心——獸王對這個冒險者非常欣賞。
中午的萬獸之王議事廳是一派熱鬧的景象,芙蕾雅和包括伊薇特在內的幾位將軍、茵可薩絲與花在內的幾位秘密部隊成員,此刻濟濟一堂,在這個獸王平日里用以探討國事的大廳接待蓋亞事務所精銳組的兩名成員,至於作為蓋亞事務所代表的宙斯,也有著相當得體的舉動,他不卑不亢,能夠和每一位將軍甚至獸王都相談甚歡。
這會兒宙斯就和藍色長發的魔法師共坐一張桌子,位列芙蕾雅座下右手第一位。兩個冒險者的狀態都不算特別好,赫拉那白淨的臉蛋和手背上都有許多劃痕,宙斯的右臂有一道很深的傷口,獸人族最頂級的治療術士為他們進行了治療,雖然治好了傷口,但是長途奔波的疲憊卻是魔法所不能治愈的。
“感謝萬獸之王的款待。”宙斯對芙蕾雅露出了熱情洋溢的笑容,不過想到剛剛的經歷,他還有點驚魂未定。
從楓葉城出發的宙斯最終是如願以償的和赫拉坐在了同一頭獅鷲之上飛行。兩個人一路閒聊著飛到獸族王都的上空,結果幾乎立刻就遭受到了異星飛獸的襲擊。飛獸的速度要比獸人族的亞龍騎兵快上很多,這兩個冒險者幾乎立刻就被飛獸給團團圍住。宙斯單手持劍迎敵,另一只手把赫拉緊緊地摟在懷里,赫拉則在眼前視野被宙斯的手臂給擋住的情況下隨機釋放大范圍殺傷性的冰系魔法,效果雖說拔群,但由於身在獅鷲上有著移動方面的巨大限制,直接導致了赫拉和宙斯雙雙掛彩。
那群怪物差點就把赫拉從自己的懷里抓了出去——想到這里,宙斯忍不住摸了摸赫拉的腦袋。至於赫拉的表情倒是和平日里沒有任何區別,依舊是一幅抿著嘴隨時想找人茬架的態度,但宙斯估計在馬上被異星飛獸拽出去的那個瞬間這丫頭也慌得夠嗆,畢竟那時候赫拉已經在用完全超乎想象的聲音在尖叫著呼喊宙斯的名字了。
“事先沒想到地之喉會遭受到異星的進攻,早知道就從另一面過來了。”宙斯撓了撓頭,舉起酒杯遙敬了芙蕾雅一杯:“謝謝獸人族的搭救,祝您健康,萬獸之王。”
“這是分內的工作,別放在心上。”芙蕾雅的表情倒是有蠻輕松,當然她的心情不是特別好:獸人族要招待的賓客遭遇襲擊這種事情讓她的面子有點掛不住,可是如果這會兒她也像這兩位冒險者一樣臉色沉悶的話,透露出的信息就是“獸人對於城牆外的進攻也沒什麼解決辦法”。所以芙蕾雅也只是笑了笑,同時吩咐身邊的花給自己倒酒。
茵可薩絲坐在芙蕾雅座下左側第二位,星與月的旁邊——這對雙胞胎姑娘經過幾天的調養,身體已經沒有大礙。把她們帶到這里來,也是為了讓這兩個姑娘熱鬧熱鬧,別被前一陣子發生的事情給影響到心態。
畢竟還是正在成長的幼獸啊。芙蕾雅抬了抬視线,便能看到星與月兩個人專心吃飯的場景,心中暗想可能這樣的孩子忘記一件事的速度也很快,於是便還是將全部的注意力都放在這這兩位冒險者的身上:
對宙斯,芙蕾雅印象可謂相當之深。當時獸族邊境地帶有巨龍作亂,芙蕾雅本來想直接派出軍隊討伐,可軍隊剛剛集結完畢,就從邊境傳來了巨龍已經被一群冒險者給殺死的消息。當時的芙蕾雅嚇了一跳,震驚於那群冒險者的實力,於是直接將那些冒險者接到了這個大殿之中,那就是芙蕾雅和宙斯等人的第一次見面。
初次見面,宙斯就給芙蕾雅留下了相當不錯的印象:宙斯有著獸人們都會喜歡的性格,他豪爽,勇猛,不拘小節,同時還有著極強的領導能力,如果不是因為種族不同且有著冒險者條約的限制,她真想把這幾個冒險者都收到自己的麾下。
分別的時候芙蕾雅甚至不舍的站在王獸城牆的頂端盯著這群冒險者騎著獅鷲離去的背影看了好久。如今又一次見面,自然也讓芙蕾雅有點開心,這會兒也正是由她率先挑起話題:“你們事務所平時不一直都很忙嗎?怎麼有時間來我這里?”
“說來也是巧...”宙斯又給自己倒了一杯酒:“我們兩個這次來,就是為了幫您解決城外敵人的。”
“哦?我可從來都沒聽過你們這群冒險者可以充當軍隊來調度啊。”芙蕾雅笑了:“還是說你這家伙准備不做冒險者了?我這里剛好在准備組建新的軍團。”
“哈哈哈哈現在不一樣是准備給芙蕾雅王和獸人族效力嘛,都沒差的。”宙斯知道芙蕾雅是在開玩笑:“我們最近搞到了點能夠從源頭上解決城外部隊的方法,今天就准備籌劃一下解決那些怪胎部隊的計劃如何?”
“你們知道外面軍隊的來歷嗎?”坐在宙斯對桌的伊薇特好奇的問這位強壯的男人:“我們最近用了各種手段也沒辦法從這群怪物的嘴里翹出情報來。”
“現在我們掌握到的情報也只有他們的來歷和一些雜七雜八的東西。”芙蕾雅挖了挖耳朵:“雖然很有幫助,但是感覺還有點不夠。”
“嗨呀,雖然情報什麼的還沒有時間調查,但是我們比貴國更早直面過這群怪物的攻擊。”
宙斯放下了酒杯,在眾人驚訝的視线中清清喉嚨,開始講述在賽特城經歷的事情——宙斯這人實在是有講故事的天賦,雖然看上去完全不像,但宙斯做冒險者之前的願望是做那種酒館的吟游詩人,以前還專門在酒館試過一次不唱歌只講故事的表演形式,因為他的大嗓門和口才,每次他和阿波羅都會吸引來一大群聽眾,而波塞冬後來就被拉來負責向各位觀眾要錢討個彩頭。
雖然作為最佳搭檔的阿波羅此刻沒有到場,讓宙斯的講述效果稍微打了點折扣,但宙斯還是完美地將賽特城之戰的始末全都流利生動的描繪了出來。講到最後合力擊敗薩索斯幻影,整個賽特城重歸平靜的時候,芙蕾雅才如夢初醒的坐起了身子,隨後就開始用力的拍巴掌:
“漂亮的戰斗,英勇的戰斗,伊薇特你聽到了嗎?這就是冒險者的生活啊,超級酷是不是?”
“王上說得對,這些家伙做得真漂亮。”伊薇特把宙斯的故事當成了下酒菜,這會兒已經連續喝了五六杯,稍微有點迷迷糊糊的:“你們說能從源頭上解決外面的怪物...是叫卡俄斯士兵對吧?那該怎麼解決才好?”
“不把異星之門關閉的話,它們就有整個世界作為補給,想殺是殺不絕的。”宙斯摸了摸胡子,然後從赫拉的口袋里將誘導裝置摸了出來,展示在芙蕾雅的面前。芙蕾雅拍了拍身邊的花,示意花將這個裝置接過去,等花順從的將誘導裝置放在芙蕾雅手中的時候,白之死饒有興味的將這玩意兒放在光源下盯著:
“這玩意兒看著確實不像是獸人能造出來的東西,我們的精密儀器制作水平還是要多做提升啊。”
“啊哈哈,如果需要的話,這玩意兒用完之後可以給您拿著收藏。”宙斯繼續說道:“這個東西,加上一個聖殿級魔法師的全部魔力,就能夠成功的起到將傳送目的地誘導向蓋亞之外的作用。”
“看起來很像是那群精靈會搞的東西...這玩意兒我們早晚也做得出。”伊薇特嘟噥了一句,隨後補充道:“不過王啊,我覺得我們非常有必要試一試,石拳部族他們的援兵至今都沒趕到,我在擔心會不會是…”
“哦…圍點打援嗎?”芙蕾雅的眼神看向了伊薇特:“伊薇特也覺得這些家伙會使用戰術嗎?”
“雖然不想承認,但是我必須說這個可能性是有的。”伊薇特嘆了口氣:“騎兵確實派出去傳遞您的手令了,那麼援兵至今都沒趕到的原因只有兩個,第一是邊緣部落遭遇了圍點打援,被拖在了來到地之喉的各個主要路口。”
“還有一個可能。”沉默著的宙斯忍不住插了句嘴,但說得很小心:“有可能這些部族已經遭遇不測了。”
“這個可能性雖然有,但是不高啦。”芙蕾雅笑了笑,示意宙斯放寬心:“在各個部族之間都有秘密部隊的分支隊員在巡視,如果出現了問題,她們會以最快的速度上報給我,不過你這個想法也提醒了我。”
“如果地之喉的戰斗拖得太久,它們很有可能放棄進攻地之喉,轉而進攻儲存糧食的部族和其他勢力比較小的部族來補給自身嗎?”宙斯猜測著說道。
“對,那麼如果伊薇特的猜測如果不幸言中的話,我們很有可能再也等不到增援的部隊,所以...”
“所以就需要冒險者的力量了。”宙斯接過了芙蕾雅的話茬:“我接受治療的時候簡單的看了一下地之喉上面的城防,您這里的聖殿級法師現在都忙於運行魔法結界保護地之喉的領空,應該也分不出其他的魔法師來執行關閉異星之門的任務吧。”
“是這樣沒錯,不過宙斯,我想知道你們蓋亞事務所肯過來是因為自願還是接受了誰的委托?”芙蕾雅沒有直接回答宙斯的問題:“蓋亞事務所要忙的委托還有很多吧。”
“哈哈哈哈,二者兼而有之吧!”宙斯爽朗的笑了笑:“我們願意為蓋亞的和平而冒險,解決異星人肯定會作為首要任務去辦,但現在能來到您這兒其實也有人在順水推舟啊。”
“就是說有人委托你們咯?那人是誰?”芙蕾雅翹起了二郎腿。
“我們這次的委托是直接從人王殿接到的,發布委托的人正是當今的人類之王。”宙斯說罷喝了一大口酒。
“我聽說奧卡姆已經死了,現在的人皇是誰?”芙蕾雅皺了皺眉頭:“不知道那個不朽人皇去世算好事還是壞事,是他的話收拾起異星人來應該更輕松,但是其他種族戰後的日子估計就不好過了啊。”
“啊哈哈,獸王的消息也很靈通嘛。如今的人皇是女皇安潔莉卡,奧卡姆的孫女。”宙斯回憶著人王殿上的那位美貌絕倫的少女,同時回避了芙蕾雅對奧卡姆的評價:“委托的內容是讓我們為各個種族打工賣命,給予支援,同時促成結盟。”
“結盟,結盟。”芙蕾雅摸了摸下巴:“從我們獸人的角度來看...和人族這麼多年不斷的摩擦倒是也該停下了,一直搞軍備競賽也很累。”
“是啊,況且異星入侵這種事件,絕對不是單一種族就能處理的麻煩。”宙斯的指尖敲打著案幾:“對手是一整個世界的敵人,我們不拿出同樣的規模應戰,會被暴打一頓的。”
“新的女皇感覺誠意不是特別足啊。”一直沉默不語的茵可薩絲突然拍了一下桌子,旁邊玩手指相撲的星與月嚇了一跳:“只派政治上不屬於任何種族勢力的冒險者來賣命就想結盟嗎?”
“話不能這麼說,茵可薩絲。”芙蕾雅搖了搖頭:“你之前的調查中也提到了,敵人來自空間裂縫的對側,還說了空間裂縫滿大陸都可能有對吧...那顯然各個種族的精銳力量都要時刻留意可能的怪物入侵,自然沒辦法撥出太多的人來幫忙。”
“是的。”宙斯瞟了茵可薩絲一眼,又回頭看向了赫拉:赫拉好像吃飽了之後就一直在打盹,這會兒被茵可薩絲用力拍桌子給驚醒,這會兒也一臉不悅的盯著茵可薩絲。至於後者則沒有再說話,只是低頭抿著杯子里的酒。
那之後宴會又持續了一陣子,宙斯和大家聊著之前做冒險者時候的故事,氣氛很熱烈,直到杯盤狼藉,宙斯已經喝得醉醺醺,芙蕾雅看上去也有些醉意。
“那麼宙斯,我們馬上就會開會討論這件事。”芙蕾雅看向了宙斯,眼神中寫著寬慰的情緒:“你說得對,我確實需要你們兩個去關閉那個什麼異星之門,所以到時候可能會圍繞著這個計劃來制定戰術,所以我們會先商量商量,正好對城防再細致的部署一下。”
言外之意大概是作戰計劃不太想被宙斯二人聽到——宙斯心里清楚,畢竟自己不是獸人,被聽到兵力部署和武器配備這種消息總歸是會讓其他的獸人領袖不太舒服。於是宙斯知趣的拽著赫拉站了起來,對芙蕾雅說道:
“我和赫拉也已經酒足飯飽,就不再留在這里叨擾了。等有了具體的進攻計劃之後,還請直接告訴我們。”
“好,這個裝置你們先收著。”芙蕾雅笑著點點頭,托花將誘導裝置送回了赫拉手中:“獸人想造出這種東西還是要很多年頭的,對了,茵可薩絲,你帶著這兩個冒險者在最好的旅店安頓下來好嗎?不要怠慢這兩位客人。”
“領命。”茵可薩絲站了起來,隨後利索的走到議事廳的入口為宙斯和赫拉引路。
“告辭了。”臨走的時候赫拉難得的禮貌了一下,與芙蕾雅打了招呼,芙蕾雅也面帶笑意的回應了赫拉。茵可薩絲則沉默不語,只是帶著宙斯與赫拉沿著地之喉的大街向前走。
地之喉的生產建設沒有受到什麼影響,城牆將內里的居民保護得很好,在見識到那些飛獸之後,芙蕾雅派出所有的聖殿級魔法師,在地之喉張開了一個防止飛獸空襲的巨大結界,維持這種結界非常累人,需要不斷有人換班來保證維持法陣的魔法師不至於魔力枯竭。而地之喉這種超大規模的都城,想要一直維持結界存續,確實需要大量的魔法師日夜不停的工作。
“那個,茵可薩絲小姐?”茵可薩絲一直沉默著倒是讓健談的宙斯有點受不了:“您對獸人和異星的戰爭好像很有把握?”
“獸人必勝,女王必勝。”茵可薩絲回答得很干脆:“即使不靠任何援助,獸人也能夠將那些家伙碾碎。”
狂熱的人。宙斯和赫拉都為茵可薩絲在心里記了一筆,隨後便沒再和茵可薩絲說話。三個人就這麼一路來到了一家看上去相當氣派的旅館。此後宙斯還簡單的和茵可薩絲爭搶了一下住宿費,但最終還是由茵可薩絲報銷了這二位未來一段時間的吃住。
宙斯和赫拉住的房間僅僅一牆之隔。宙斯甚至沒有余裕欣賞獸人族提供的住宿條件到底有多好,就直接衝到了床上睡了起來——奔波勞碌了四天後又喝了這麼多酒,即使是宙斯的體力和意志力也支撐不住了。
沒有和茵可薩絲告別,也沒有和這位有著貓耳的可愛少女過多交流,茵可薩絲在為他們辦理好入住手續之後就直接轉身離開了。宙斯懶得去管太多,畢竟他是來救蓋亞的,也不是來和獸人族建交的,這個強壯又高大的漢子連衣服都沒有脫,就直接在床上打起了雷霆一般的鼾聲。
“吵死了...”在隔壁床上躺著的赫拉雖然沒打算就這麼睡覺,甚至也沒太聽清宙斯的鼾聲,但是找宙斯茬揍宙斯一頓的機會她可從來都不會放過——畢竟這四天里她這纖細的身體可沒少被宙斯摟摟抱抱過——於是,從腰間抽出魔杖之後,這位藍發的少女已經准備好了在宙斯的門口將魔法送進去,讓宙斯感受一下艾斯蘭德一般的寒冷。
而當她打開門的那一瞬間,少女看到了一個身影則站在了赫拉的面前。
“你是...”赫拉皺起了眉頭,第一時間就感覺到了不妙:面前的這個家伙並不是人,只能說是一個人型,或者說是一個被黑色的影子給填滿的人型。至於這黑色影子上所附著的肮髒氣息,在賽特城和異星人廝殺了那麼久,甚至直面過異星之神的赫拉自然不可能認不出。所以赫拉幾乎立刻就進入了戰斗的狀態。
只是這個異星人的氣息隱藏的技巧太可怕了,連赫拉都沒能發現在門外站著這樣的一個家伙。
即使是赫拉這種魔法師,也明白在對手與自己距離很近的時候要先釋放防御魔法。嚇了一跳的赫拉第一個使用的魔法是冰甲術,這種魔法會小幅度削減受到的物理與魔法傷害,雖然效果一般,但貴在釋放速度快。
和AO那種近乎變態的血魔屏障沒法比,但抵擋一般水平的攻擊沒什麼問題。
“咕!!”
屏障釋放完的一瞬間,赫拉的小腹就狠狠地挨了一拳。少女根本沒想到對方的拳居然有這麼恐怖的力道,居然將她的冰甲直接擊穿。戰士那種卸力的技巧赫拉完全不會,所以干脆地將這一拳的力道照單全收。這輕盈羸弱的身體哪里受得了這種攻擊?嬌小的身軀幾乎立刻就在半空中劃出了一道弧线,藍色長發的冰系魔法師就這麼被打得撞在了旅店房間的牆壁上。
劇痛讓赫拉有一種自己的腸子都被絞碎了的感覺。身體不算強健的赫拉此刻嘴邊全都是被打到噴出來的口水。她左手捂著被打中的上腹踉蹌起身,戰斗經驗豐富的她知道這會兒被疼痛牽絆住就只有死路一條,於是魔法師揮舞魔杖,三根寒霜凜冽的冰矛便自面前凝成,向著那個異星人的身影激射而出。而這次攻擊之後赫拉的動作沒有停,嬌小的身軀半蹲下去,魔杖尖端戳上地板,原本色澤溫和的地板上立刻就生出了一朵朵冰花。
房間內的氣溫驟降了幾十度,當魔法師達到赫拉這個級別,影響周邊的環境便成了一件很輕松就能做到的事情。
“去死...”赫拉一邊冷哼著一邊控制腳下的冰花向遠端綻開,冰的蔓延速度極快,幾乎在下一秒就將她房間的地板全部凍結。
異星人想看上去要躲開赫拉射出的冰矛,但剛剛想移動的時候,卻發現自己的雙腳被冰塊結結實實的凍住。而那個異星人最終卻沒有慌張,而是伸出了被黑色光芒包裹著的右手,當右手抬起來的一瞬間,上面包裹著的濃厚黑色光芒則變得更加盛大夸張,最終凝成了一張猙獰的巨口,直接將赫拉的冰矛吞了下去。
“哼...”
赫拉沒有因為這種詭異的法術而驚訝,她大開大合的搖晃著手里的魔杖,魔力在身體里咆哮著,涌動著,但並沒有完全凝結成形,從異星人那只怪手之中,三妹黑色的冰矛吐了出來,直射向了正在准備法術的赫拉,而赫拉也就不得不將正在准備的殺傷性法術換成厚重的寒冰護盾以擋住這三枚冰矛。
冰矛撞在赫拉的冰盾之上,但並沒有第一時間被撞成碎片,隔著透明的冰塊,赫拉發現這黑色的冰矛頂在自己的護盾之上,此刻正在從這被自己用魔力維持硬度的冰盾上吸收著魔力,將她的冰盾逐步削弱。
這就是卡俄斯世界的魔法?
魔杖奮力一揮,冰盾爆炸,將冰矛一並炸成了碎屑。而與此同時,那個異星人已經不在原地,戰斗的本能讓赫拉舉起魔杖抬起頭,而那個異星人的身影果然就在頭頂。
“星辰碎屑!”赫拉向側面敏銳的跳了出去,同時魔法出手,空氣中的水份在這一瞬間全部被赫拉的魔力給凝結住,半空中的異星人身體一僵,動作慢了一拍,根本沒有抓住赫拉,而赫拉的魔法也直接導致了這個異星人的身體被無數纖細的冰槍給包圍並刺穿。刺穿的位置是心髒,赫拉殺人的時候從來不會留手,只要能夠一擊斃命她就絕對不會夜長夢多。
來襲的異星人陷入靜默狀態,半晌都未能再動一根手指,冰霜在它的身體上蔓延開來,將它逐漸冰封。
“異星人...”赫拉瞪著被冰槍穿刺在半空中的異星人,隨後向前走了一步,想要看清這個異星人究竟長著什麼模樣。而在她剛向前走出一步的時候,異狀卻發生了。
本來已經不再動彈的異星人突然用手扼住了赫拉的喉嚨。
“咕啊...”
赫拉雖然考慮過這個異星人並沒有真的死掉的情況,但萬萬沒想到這個異星人在被星辰碎屑貫穿成蜂窩之後還有這麼快的速度,身體雖說向後退了一步,但完全沒有脫離開異星人手臂的抓取范圍,纖細的頸子被狠狠地攥住,那強大的力量讓赫拉只堅持了幾秒就感受到了窒息。掙扎中,那只被纖細的小手不自覺的松開,魔杖發出噼噼啪啪的聲音掉到了地上,身為魔法師的赫拉瞬間失去了反制的手段。
“放...放開...”赫拉那輕如羽毛的身體被異星人不費力氣的抓了起來。窒息的感覺讓赫拉激烈的掙扎,兩只瑪麗珍鞋甚至都在雙腿的胡亂撲騰中被蹬了下去,露出兩只被白色絲襪包裹的小腳像是劃水的鴨子一般不停撲騰。而與此同時,從異星人的另一只手中則伸出了大量的觸手——
“這是...什麼...”赫拉瞪大了眼睛,眼睜睜地看著那些觸手向自己逼近,觸手的速度很快,在赫拉還沒能反應過來的情況下就已經從下方鑽進了赫拉的連衣裙內側。而即使赫拉並不是很有文化,不識字也經常被精銳組的幾個大姐姐當小孩子在逗,她也知道裙子下面的部位不能被其他人看更不能被其他人摸的道理。
即使是並沒有完全擁有與體型相配心智的赫拉,此刻也感覺到了臉上發燙,心中作嘔。
而更讓赫拉跟到不快的事情還在後面,抓住自己脖子的那只手,似乎正隨著與赫拉的直接接觸,將赫拉身體里的魔力抽離出體外。即使體內的魔力儲備近乎無盡,被抽走魔力的感覺還是讓這位魔法師苦不堪言。魔力一點一點的被吸收出體外,赫拉的身體更為痛苦,窒息的感覺愈加明顯,無法呼吸的赫拉又一次感覺到了死亡的臨近。
“宙...斯...宙斯!!”
生命的大危機中,赫拉一邊拼命呼喊著自己心中最信賴之人的名字,一邊調動著體內澎湃的魔力——因為兒時受到的近乎殘忍的對待,讓赫拉對於魔力被抽出體外這種事情極度的厭惡,憤怒讓她的雙目被藍色的光芒給填滿,下一刻,抓住她的那只手便從指尖開始被凍結,但即使如此,魔力的吸收也沒有停止,但萬幸觸手的前進沒有更進一步,在將觸手凍結之前赫拉已經能夠感覺到那些讓她惡心的東西在不斷嘗試隔著褲襪鑽入自己的股間了。
這種感覺好難受,但是也好熟悉…
封鎖在記憶深處的過去,還有經歷的那些非人的試驗,當時的感覺和現在簡直如出一轍…
本該全力應對眼前局面的赫拉,思緒突然像是遇到了阻礙的湍急河流一樣轉了個方向,下一刻腦子中便出現了許許多多模糊的影子。
圍著自己轉來轉去的身影,一個個她從來都沒聽說過甚至未曾想象過的儀器設備。這都讓年幼的赫拉感到害怕。
“這小孩是超魔力者,如果能破解她身體上的奧秘,魔法師這個群體一定能邁向全新的台階。”那些實驗者小聲嘟囔著,看著身上插著儀器設備的赫拉,完全沒有將她當成一個年幼的小女孩,甚至沒有把她當成一個女性或者人類,只是讀取著數據,一次又一次試探著將赫拉的魔力抽干,將她關在完全沒有光的房間里,在她最年幼最需要陪伴的那段時間里,讓她與世隔絕,除了經歷被抽取魔力的痛苦之外,只是以實驗對象這個不知所謂地稱號呼喚她,每一次呼喚,都意味著她要再一次受苦。
魔力被抽取的痛苦在此刻被完全回憶了起來,赫拉的腦子里一片混沌,過去的記憶對她而言一直蒙在重重霧靄之內。她總是想回憶起自己加入蓋亞事務所之前的事情,但也總是失敗,她幾乎忘記了一切,但現如今她居然還撿起了一點點記憶的碎片...
過量的折磨在年幼的赫拉身上刻下了難以磨滅的創傷,以至於赫拉的大腦自動將這段記憶給忽略並抹去,但這會兒她幾乎全部回想起來了——似乎那群人在她的身上並沒有什麼斬獲,最終她成了一個不斷為外界提供魔力的事物,非人非魂,每天的生活除了被注射營養液之外便是被人測試魔力的極限究竟在哪里。
漫無邊際的黑暗是緣何而畫上句號的呢?赫拉的腦子開始飛速的轉動,隨著賽特城守衛戰之後,赫拉的思維開始變得更活躍,就連說話也變得連貫了許多。一些記憶開始呈碎片狀從思緒的深處閃出。
那無邊的黑暗中,劃過了雷霆的光芒,男人的吼聲震天動地,那時候的他就已經是小有名氣的冒險者了。赫拉回憶著那個總是被人以憨厚和可靠評價的男人——那時候他的巨劍還不是艾比魯夫鋼打造的。
“居然做出這種事!”記憶中的那個聲音寫滿了憤怒,說完這話之後,男人手中那把大劍就像是高速旋轉的風車一樣舞動了起來。在那個隱秘的實驗室里鬧了個天翻地覆。
對,從那之後我就忘記了很多東西——赫拉在心里念叨著:時不時的就會被頭痛和胃痛所累,本該接受教育的年紀全部都在暗無天日的實驗室中被荒廢,直到現在赫拉也只記得學習魔法時認識到的那些元素符號,除了那些符號之外,就再也不認識什麼字了。
從回憶的泥沼中抽身,異星人的怪手仍然扼著自己的喉嚨,湊近下體的觸手被冰封,但更多的觸手涌了上來。再不想點解決辦法的話,恐怕被這些東西做那種下流的事情只是時間的問題。
此刻又一次陷入困境的我,能指望的人有且只有——
“赫拉!!”也就在這個瞬間,一個如同雷霆一般的聲音將這位少女從唐突淹沒自己的回憶中喚醒。偏過因為魔力被抽取而變得昏昏沉沉的螓首,回眸去看,扛著重劍的宙斯已經以完全不符合他體型的恐怖速度衝到了自己身邊。
那一刻,兩個身影在此刻重合了。在赫拉目光的恍惚之中,宙斯那無數次將自己在危難中搭救下來的手臂又一次攬住了自己的腰。
重劍雷霆之怒,艾比魯夫鋼打造,此刻以絕對的威勢和鋒利,裹挾著驚天動地的雷電能量,直接將抓住赫拉的手給斬斷為兩截。壯碩的方臉男人單手持劍,另一只手將赫拉從一群觸手中搶回了懷里,與此同時一劍斬向了異星人的軀干,沉重的巨劍哪怕是單手揮舞也有著可怕的威力,雷電的力量隔著觸手灌注到異星人的身體之上,直接將那個異星人擊飛,同時在它的身上留下了一道極長的傷口
“在我身後躲好,我來對付它!”
宙斯將赫拉用力向身後一推,此時便輪到他與這個異星人正面對峙。至於宙斯的實力,無疑是公認的蓋亞事務所前三名,這會兒身上奔騰出雷電能量的男人已經准備好了應對來自任何方向的攻擊,而那個黑色的身影似乎也已經准備好了與宙斯正面對決,它將手放在由黑色光芒包裹的劍柄之上,但是沒有拔,只是拉開架勢注視著宙斯。
是在准備拔刀斬嗎?還是什麼其他劍法?
因為不知道對方的進攻方式,宙斯沒有貿然上前,而是全神貫注的應對著可能的攻擊。他的戰斗經驗豐富,戰斗的時候性格也十分穩重,在一對一的決斗中,他一般都是後發制人的那一個。
“宙斯!是空間傳送魔法!”
被護在身後的赫拉大喊了一聲,從地上撿起了魔杖開始准備能夠精准擊穿頭顱的魔法。而宙斯這會兒也意識到了眼前這個異星人動作不對,他迅速啟動,重劍用力地斬向了異星人的肩膀,有砍中的手感,宙斯能夠感覺到目標肩膀上的骨骼被劍刃全部砸碎,但還是慢了一步,異星人的身影最終在一道短促的光芒之中消失。只留下宙斯舉著重劍向前踏步的身影。
“該死的。”宙斯無奈的收劍入鞘,視线轉向了拿著魔杖的赫拉:“你沒事嗎,小赫拉?”
高大強壯的男人在問這話的時候有點心虛,他感覺自己下一秒就要因為貪杯醉酒險些造成嚴重後果而被暴脾氣的赫拉用冰塊甚至冰箭暴打了。
“沒事...我很好。”
赫拉的反應出乎意料,至少從她的臉上一點生氣的感覺都看不出來。此刻的她小聲嘟噥著,認認真真地盯著宙斯的臉。而在宙斯將巨劍收回後背的劍鞘中時,這位甚至不到宙斯胸口高的少女突然撲進了宙斯的懷里,那軟綿綿的感覺讓宙斯的心髒都漏跳了一拍:
“謝謝你一天之內救了我兩次。”少女倚靠著山一樣高壯的男人,一只手抱著男人的腰,另一只手輕輕揉著自己剛剛被打中的腹部。
“啊...不客氣不客氣!”宙斯愣了一下,隨後一邊發出招牌的爽朗大笑,一邊將手放在赫拉的頭頂用力揉搓:“哎呀今天可太值得紀念了,從和你相遇到現在我還是第一次聽到你說謝謝啊。”
“你...”赫拉噘著嘴抬起頭,瞪了宙斯一眼,隨後氣勢又軟了下去:“算了,你說得是對的。”
“接下來怎麼做?”宙斯看著屋外:“要去追那個刺客?還是向芙蕾雅稟報?”
“我想不出來,你決定吧。”赫拉看著宙斯:“和以前一樣,你來說,我去做。”
“嘶,不知道從哪里開始找起,貿然前進可能會落入陷阱,我們把這個情況通報給芙蕾雅,看看芙蕾雅怎麼處置再回來休息?”宙斯挑了挑眉毛看著赫拉:
“小赫拉覺得怎麼樣?畢竟飛了四天過來也夠累了。”
“好的,長官。”赫拉乖乖地給出了回應,隨後就一直貼著宙斯的胸膛,站著不動也不說話。
就這麼摟著宙斯站了一會兒,赫拉又抬起了頭:
“保險起見,回來之後睡一個房間好不好?”
“好耶!”
宙斯干脆的點頭,感覺到有點心花怒放。
達達平原上空·融天島外圍
“德墨忒爾!”
揮舞著魔杖的德墨忒爾聽到了雅典娜的呼喊,等她轉回頭看的時候,三只異星飛獸已經從視野的死角繞了過來。有著淡黃色長發的少女慌忙的准備著護盾法術,而赫爾墨斯已經將她的飛刀向後投擲了出去。因為飛刀是順風飛行的緣故,刀刃的鋒芒直接從那些飛行怪物的頭顱中穿出——這種怪物力氣很大,但是身體很脆弱,大概這也是擁有超級龐大數量的一個代價。
當那些數量足以遮天蔽日的怪物將蓋亞事務所的精銳組團團圍住時,赫爾墨斯,雅典娜與德墨忒爾這三位身經百戰的精銳第一感覺就是:天黑了。
仿佛連太陽都能給遮蓋住的,密密麻麻的翅膀織就了全新的天空。它們代表著卡俄斯世界殘忍又瘋狂的侵略欲望,將天空切割成了無數細小的碎片。翅膀撲動的聲音,怪物口中發出的狠厲尖叫,都讓三位冒險者的耳朵發痛。在如此龐大的數量差距面前,就連獅鷲也顯得那麼渺小。
當那些只比一條大型犬長點有限的猙獰巨獸癲狂的撲向獅鷲與雅典娜時,赫爾墨斯瘋狂地催促著獅鷲以最快的速度向前飛行。當四面八方都被敵人塞滿的時候,獅鷲騎士的技術騎士就不那麼重要了,因為根本沒有回旋躲避的空間。
那淒厲且密集的吼叫聲無處不在,德墨忒爾用土系的魔法進行反擊,但由石頭組成的巨大拳頭雖然能以極快的速度打碎數十只飛獸,但卻無法對敵方的整體造成什麼非常有效的傷害。飛獸的空缺很快就會被填補,那些怪物張牙舞爪的攻擊與不斷發射的魔法不斷考驗著冒險者們對包圍處理能力上的極限。
冒險者們的攻擊能暫時讓視野中重新透出湛藍色的青空,但是那讓人感到希望的湛藍色很快就會被其他的異星飛獸給重新填滿。獅鷲的飛行速度雖然催動到了極限,但在密密麻麻的飛獸潮中也顯得舉步維艱。保護獅鷲在這會兒成了一件至關重要的事情,一旦獅鷲出現不測,德墨忒爾和赫爾墨斯的生命便瞬間會陷入危在旦夕的地步。
雅典娜粉色的斗氣與德墨忒爾身上的黃色光芒是這密不透風的黑暗中唯一的光芒,盔甲讓雅典娜所受的傷害並沒有那般劇烈,可這盔甲的承受能力也在一次次與飛獸迫不得已的近身肉搏中一次次的被逼到承受能力的極限。包裹著雅典娜身體的黑色絲料也承受不住飛獸尖銳的足爪,被撕開了一道道裂口,露出內里的肌膚,才幾個呼吸不到的時間,雅典娜的胳膊與大腿上便綻出了淺淺的劃痕,被利爪豁開的嚴重傷口更是有好幾道。
但雅典娜卻是全然不畏懼的,她從來都無畏,不知何為死亡,只要涉及到戰斗有關的事情,她從來都會將自己的生命放在最後考慮,她只負責將所有敵人的生命全部用自己的騎士長槍刺穿。
“雅典娜!過來!”德墨忒爾對奮戰著的雅典娜大喊了一句:“用護盾先撐上一陣子!”
“知道了!”雅典娜連忙撕破包圍圈衝到了德墨忒爾的身邊,而德墨忒爾此刻也將魔力准備好了:
“大地之盾!”
金黃色的光芒將三人連同獅鷲一同包裹了起來。異星飛獸便開始向著這個屏障展開亡命徒一般的衝鋒。短時間內無法突破屏障的保護,但前面大量的飛獸阻擋使得獅鷲的前行也非常緩慢。獅鷲這種野獸非常聰明,明白現在是需要全力以赴的時候,所以即使被飛獸的潮水阻擋著很難前進,獅鷲還是不斷發出震耳欲聾的吼叫聲並撲動著翅膀。
“不在地面上的話,大地之盾能持續多久?”雅典娜喘著粗氣問德墨忒爾,至於德墨忒爾也是一樣的憂心忡忡:
“以前沒試過在雙腳脫離地面的情況下用這個魔法,但是...”德墨忒爾猶豫了一下,最後還是老老實實的承認了:“這種情況下用大地之盾,好累...”
“我知道了。”雅典娜轉而看了看赫爾墨斯:“你的潛伏結界也只能幫助兩個人隱形吧?”
赫爾墨斯愣了愣,旋即老實地回答道:“是的,但是帶著獅鷲的話就難說了。”
“明白了。”雅典娜身上斗氣的光芒越來越閃亮,一時間,這個有翼族的少女仿佛成為了這黑暗空間里的一輪粉色的太陽:
“你們在潛伏結界的保護下衝進融天島,我會為你們吸引火力。”雅典娜整理了一下自己的盔甲:“再這麼耗下去的話我們不但沒法完成宙斯交付的任務,還會白白的搭在這里。”
“嗯。”
赫爾墨斯點頭——作為精銳組年紀最小的孩子,她完全沒有普通少女的那種優柔寡斷,雖然戰斗能力不算出眾,但是在各種棘手任務的處理上,她往往是除了宙斯和阿瑞斯之外,對於局勢判斷最准確的那個:“那答應我們一定要活著回來——我們約定一個地方匯合如何?”
“我發誓我會活著衝進融天島。”少女鄭重其事的給出了回答,旋即又說道:
“說到有翼族最顯眼的標志性建築物,除了光翼聖堂之外就是羽翼廣場了。”雅典娜思索了一下,隨後用很快的語速對兩位摯友說道:
“異星飛獸這麼多的情況下,我懷疑光翼聖堂很可能已經被占領了,所以我覺得我們就約定在羽翼廣場見面吧。那廣場很大,中間有一座夸張的翅膀雕塑,很有型很顯眼的…另外你們到了融天島之後記得尋找天空衛隊的隊長,如果是她的話這會兒應該還在和異星人拼命,我能感覺到融天島上的有翼族還沒有完全沉默,關掉異星之門的話應該還有得救。”
“知道了。臨行前我來給你增益吧,我覺得我還是做這個最在行了。”德墨忒爾勉強的笑了笑,隨後將魔杖對准了雅典娜,釋放起了魔法:
“厚土之祝。”
“山脈力量增幅。”
“大地之母的歡歌。”
“地之加護。”
連續四個增益魔法被德墨忒爾不遺余力的加持在了雅典娜的身上。雅典娜深情的看了一眼這兩位一直以來並肩作戰的戰友,她們經常會一起開女子會,晚上還會在一個房間里互相聊天,雅典娜總是勸赫爾墨斯早點找個男朋友,赫爾墨斯會立刻用雅典娜和德墨忒爾依舊是單身來反擊,她們總是朝夕相處,買來好酒的晚上會睡在同一張大床上。
正是因為日常中有著這樣的情誼,在戰斗中這三位冒險者才會選擇絕對信任彼此。雅典娜答應了會活著回來,那麼赫爾墨斯就相信她就絕對不會食言。在沒有更好解決辦法的當下,既然三個人已經憑借著一腔熱血和一時衝動衝到了這個絕境之中,那就必須選擇珍惜每一個可以執行的計劃。
所以雅典娜作為會飛的戰士會主動衝出去,所以赫爾墨斯和德墨忒爾會選擇毫不挽留的放雅典娜衝出去——與隨著雅典娜一齊衝向融天島一樣,這一切的決斷源於理性和情感的完美結合。
“謝謝你,德墨忒爾。”雅典娜揉了揉德墨忒爾的頭發,隨後轉向了那些密集飛行著的異星飛獸,當目光與飛獸的身體接觸時,這位少女的眼神瞬間變得讓人害怕了起來,日常里總是給人和藹大姐姐印象的粉發少女,此刻就像是一頭修羅一樣讓人發憷:
“來吧,讓我撕了你們...”
雅典娜這話剛說完,那熾烈的粉色光芒就開始進一步閃耀,這位有翼族的少女直接從內部衝出了赫爾墨斯的大地之盾,所有異星飛獸都被她身上的光芒所吸引。而雅典娜以手撐著騎士長槍,以最快的速度向一個方向飛行,簡直把自己化為了一支箭矢,阻擋她的化為碎塊,接近她的則被撕裂,衝起來的雅典娜很難被控制住,在賽特城守衛戰中,即使是疲憊不堪的雅典娜還是和那個異星魔法師打成了離勝利唾手可得的平局,足以證明這位少女在近戰方面的恐怖實力。
“德墨忒爾,握緊我的手。”盜賊少女赫爾墨斯用後背靠著身後那位纖細少女的高聳乳峰,而後者則立刻將手搭在了赫爾墨斯遞出去的手掌心上。作為當年的朗基努斯第一神偷,被譽為王都最危險角色之一的赫爾墨斯,此刻發動了她掌握的為數不多,但戰略意義過於重大的魔法。
“潛伏結界啟動。”
潛伏結界可以將赫爾墨斯與她雙手完全觸碰到的東西變為完全隱形的存在。而此刻赫爾墨斯的兩只手,一只握緊了德墨忒爾,另一只手則抓住了身下的獅鷲。於是在眾目睽睽之下,兩個少女與一頭獅鷲居然就這麼憑空消失。異星飛獸的智商並不高,在發覺目標消失之後,幾乎立刻就將目光轉移到了撕裂包圍圈的雅典娜身上。
“哈啊...呼...”雅典娜如同撕破陰霾的光芒一樣向前突擊了三百米左右的距離。平日里她全力撲動羽翼的時候,三百米對她來說只是幾秒鍾就能完成的路程,可現在她卻覺得自己的飛行是如此吃力。她的斗氣強化到了極限,使她的感官更敏銳,力量更強大,速度更不可思議,憑借著這種力量,雅典娜在密不透風的飛獸潮水中勢不可擋的突刺,無數飛獸被她的斗氣與槍尖貫穿,發出猙獰的慘叫之後便無可抑制的向下墜落,雅典娜殺得太凶,一時間異星飛獸的慘叫聲連成了一片又一片,向下墜去的時候仿佛一場黑色的滂沱大雨。
但即使如此,想要完全撕破異星飛獸的阻礙也過於困難,因為眼前視野完全被遮擋的緣故,她完全在異星飛獸的包圍中迷失了方向,她本以為自己仍然在飛向融天島,可她卻不知道因為面前的異星獸一直在飛的緣故,她早就飛向了幾乎相反的方向。直到雅典娜以一記耀眼的斗氣光槍撕碎了一大片的異星飛獸時,她才發現融天島根本不在自己的面前。
“全都給我死!!”
雅典娜像是個瘋子一樣嘶吼著,騎士長槍所指之處,她可謂是所向披靡,只是隨著時間的推移,雅典娜衝擊的勢頭最終還是減緩了。周圍都是一樣的景色讓她有些茫然,可她也知道自己不能在這里亂了陣腳,只能拼命地尋找家的方向,在心中選定一個位置之後前衝。而就在這有些胡來的殺戮與衝鋒之中,雅典娜突然意識到自己似乎飛到了一個什麼不對勁的地帶。
她敏銳的雙眸捕捉到了一個在飛獸的浪潮之中幾乎一直保持著靜止不動的飛獸,雅典娜眼不由得將注意力放在了那只飛獸之上,她意識到那只飛獸看上去更特殊,更強壯,甚至不需要仔細辨認,就能夠在那以振翅聲就足夠吵得人頭昏腦漲的飛獸群中注意到那個存在。
那玩意兒比其他飛獸大了起碼兩三倍,那張像是人的頭顱被放大之後顯得更加丑陋和惡心,它有著三對粗壯的敖足,從頸部還延伸出了數十根烏黑的觸手正張牙舞爪的扭動著,雅典娜以前一直以為那些觸手只會裹在飛獸的身上,但現在看來這只大號的飛獸擁有著將觸手作為武器使用的能力。
“殺了你的話這群惡心的怪物是不是就無人指揮了呢...”
雅典娜攥緊了手里的長槍,衝鋒沒有停止,因為速度一旦慢下來,異星飛獸就會啃食她的翅膀而讓她痛不欲生,於是她繼續加速,用斗氣強化過的羽翼拍開了那些想要近前的異星獸,挺起長槍直刺那只巨大的異星飛獸。
而和雅典娜估計的情況差不多,幾乎所有的異星飛獸都慌忙的加入到了抵擋雅典娜進攻路线的工作之中,雅典娜前進的路线中貫穿了一只又一只甘當替死鬼的異星飛獸,而在這個過程中,雅典娜的心跳越來越快,呼吸也越來越急促粗重。她現在正以一己之力對抗著數以萬計的異星飛獸,換成其他能力平平的冒險者,恐怕甚至撐不到德墨忒爾展開大地之盾就會被無數飛獸給肢解。
她在飛獸的浪潮中已經穿插突刺了很久,雅典娜因為自己完全投入到了廝殺之中所以完全注意不到時間的流逝,她確實已經在德墨忒爾的增幅下給這大群飛獸造成了大量的麻煩。但就算為這位強悍的有翼族戰士送上再多的贊揚和謳歌,也無法改變此刻的雅典娜已經來到體力極限的事實。
一般的飛獸根本無法接近雅典娜的身體,在雅典娜火力全開的進攻中,更多的飛獸只能拼死給雅典娜的盔甲上留下深深淺淺的劃痕,但飛獸是沒有智慧的,它們會無休止的進攻敵人到死為止,所以即使雅典娜再怎麼堅不可摧,再怎麼勢如破竹,自己的銀色盔甲上還是浮出了無數道裂痕。
身上的傷口越來越多,體力的消耗也越來越劇烈。到最後,雅典娜手中那把炫酷又帥氣的騎士長槍被五六只飛獸給牢牢地抱住,怎麼用力都甩不掉那些惡心的怪胎。想要刺穿那只巨型飛獸的目標變得越來越遙遠,而原本有著能夠殺出去的自信的雅典娜,也突然明白了這些異星飛獸的策略:
它們一直胡亂飛行包圍她,正是為了讓她迷失方向而衝不出包圍圈。事到如今她必須承認帶領赫爾墨斯和德墨忒爾衝進融天島是一件魯莽的事情,甚至她很有可能要用自己的生命為這種魯莽買單。
會死在這里嗎…?
“開什麼玩笑噢噢噢噢!!!!”將腦海中這個想法迅速摒棄的雅典娜又一次發起了近乎燃燒生命力的衝鋒,斗氣爆發,將抱住自己長槍的飛獸全部掃開,意識到自己離故鄉越來越遙遠的雅典娜決意將斬首行動貫徹到底。
尖銳的槍芒熾燃著斗士殊死一搏的決意,鼓動的羽翼銘刻著游子渴望歸鄉的願望。
雅典娜已經決定了置之死地而後生。
“槍騎士的偉大禮贊!!”雅典娜嘶吼出了自己對殺敵的決心和對故鄉關心則亂的怒火。隨後她手中那把騎士長槍上就綻放出了無與倫比的盛大光芒,以她的騎士長槍為柄,斗氣凝結成了一把無比巨大的光芒之劍,這劍有十數米長,握在雅典娜的手中,卻看不出有多重。而當雅典娜松開雙手時,這把巨劍居然就這麼漂浮在了雅典娜的面前。
“謙卑,榮譽,犧牲,英勇,憐憫,誠實,公正,靈性!”
光之巨劍隨著雅典娜念出每一個詞語而斬下一道大開大合的軌跡,在空中連續斬擊了八次,每一道斬擊都在異星飛獸中撕開了一道巨大的豁口,等到最後一斬結束之後,雅典娜的胳膊顫抖著握住了那把騎士長槍的槍柄。這是她能用的最強技能了,只有在處理大規模敵人的時候才會用這招,至於效果...
不遠處,那只巨大的飛獸仍然在。
其他飛獸推著它的身體將它送到了安全范圍之外,並有更多的異星飛獸做了替死鬼死在雅典娜的劍下,異星飛獸的數量大幅度削減,但依舊維持在一個讓雅典娜看不到突破希望的程度,而看到這一幕的雅典娜長嘆了一口氣,發出了一聲有點無計可施的感嘆:
“數量真多啊...”雅典娜的四肢不住的顫抖,這是脫力的表現,此刻這位少女終於在奔襲的戰斗中耗盡了所有的體力。而天性恃強凌弱的異星飛獸幾乎立刻就察覺到了雅典娜此刻的狀態已經是強弩之末,於是它們又一次發起了向雅典娜的衝鋒。
爪子一次次的撞擊雅典娜的盔甲,雅典娜勉強的抵擋,可她也從沒感覺到自己的這把長槍有這麼沉重,勉強招架了幾下之後,便被無數的飛獸以數不清的撞擊轟向了腹部與胸部。在不知承受了幾次攻擊之後,雅典娜胸部盔甲上本就存在的裂縫開始擴大,最後終於到了將雅典娜的盔甲打出一道道裂口的程度。
碎屑如同雨點一樣墜落向地面。撞擊與爪擊讓雅典娜本就所剩無幾的體力被進一步消磨。身上的盔甲剝落之後,這位纖細又修長的女戰士被迫將自己上半身的完美體型展示在了怪物的面前——被黑色絲料包裹著的軀干凸顯出了胸部那完美的半球體弧线,腰部的纖細也到了讓男人看一眼就會流鼻血的程度。細密的劃痕出現在完美且稀有的絲料之上,此刻這位少女已然是遍體鱗傷,可這樣的戰創反而為這位高傲強大又美麗的女戰士多添了性感與淒美,大概也是這件過分強調少女完美體形的連體黑絲所致。
“哈啊啊...哈啊....”雅典娜的喘息聲甚至都在顫抖,她掙扎著抬起了頭,更多的異星飛獸衝到了她的面前。但也因此,面前的空間終於能夠以肉眼看見了。雅典娜有點欣慰,她轉了個身,發現自己左突右衝了好一陣子,自己現在離融天島終於近在咫尺了。如果不是已經筋疲力竭還身陷重圍的話,可能兩分鍾就能回到那充斥著詩歌和祥和的故土了吧。
可是對於現在的雅典娜來說這距離哪里是咫尺?
“這是天涯啊...”雅典娜無力的感嘆了一句,隨後便因為力量徹底被耗盡而栽倒。更多的異星飛獸衝到了她的身下,組成了一張不斷蠕動的可怖床鋪,直接將雅典娜無力的身軀托在了半空,並送向了那只巨大的異星飛獸身邊。
“你...”被送到飛獸身下的雅典娜哆嗦了一下,那是大腦想要做出激烈動作但身體已經達到極限的表現。巨大的異星飛獸盯著送到自己身下的美少女,不知道它的智慧能不能理解這種程度的美貌,只是雅典娜此刻那不甘又帶著點厭惡的眼神,大概是真切的傳遞了某種讓這只巨型飛獸憤怒的情感。
兩只丑陋的前肢就這麼伸向了已經無力抵抗的雅典娜。粉色長發的少女嘗試著催動雙翼脫離現在的危局,但身邊的飛獸幾乎封堵了所有的空間,在自己身下托著自己的那些飛獸也將自己的軀體給完全牢牢的抓緊了,對於現在的雅典娜來說,想要掙脫簡直難如登天。
“這是...什麼...”本來還在奮力掙扎的雅典娜突然被眼前的巨大物體給吸引了注意力,她扭過頭來,那只巨大的飛獸此刻與雅典娜已經近在咫尺,而那只巨大飛獸的腹部也產生了驚人的變化,雅典娜眼看著一根巨大的棒狀物從它的腹腔中伸出來,那惡心的外形與上面纏繞著的,不斷拉絲的黏液也讓雅典娜的心里猛地一驚。
純潔如雅典娜,對性的認知也完全不是一張白紙。從那些不會在明面上流通的禁斷書籍中,雅典娜自然了解了所謂的生殖,所謂的性交到底是什麼樣的概念,所以也自然認得此刻在自己面前的這根棒狀物到底有什麼用。
卡俄斯世界的飛獸與蓋亞世界里像是螞蟻這樣的群居生物不同,一個受專業培養的飛獸種群中有一只到三只父體存在。飛獸這種生命在卡俄斯的語言中被稱作那由多獸,那由多這個詞翻譯為蓋亞的語言意思是“極多的”。飛獸有著極其龐大的數量和很短的壽命,一般來講可以活上一個月,從幼蟲到成蟲只需要一周左右的時間,飛獸的繁衍依賴著父體飛獸,而父體飛獸有兩種繁衍方式,一是通過噴出巨量帶有生殖細胞的粉塵供其他飛獸吸食,為小型飛獸腹中的卵賦予生命,另一種則是用生殖器摩擦的方式直接孕育胚胎,後者產出的飛獸更強壯,更長壽,而且只有用這種方式才有可能再生產出另一只父體飛獸。
此刻這只父體飛獸顯然已經准備好了進行繁殖,而繁殖的對象卻不是某只小型飛獸,而是被飛獸俘獲,努力掙扎卻徒勞無功的雅典娜。
長發有翼的美麗少女,與面前那比自己要大上一圈的巨大丑惡。在密密麻麻的飛獸潮中,形成了無比鮮明的對比。小型飛獸圍著雅典娜和父體飛獸胡亂的飛行,即使只能透進一點點的光线,也足以成為雅典娜那美妙嬌軀的聚光燈,雅典娜有著女性里相當突出的身高,無數人都偷偷地暗戀著這位身材修長的戰士少女,從那墨綠的眸子里總是透出理解與寬容的光芒,她有著一張恬靜的臉蛋,不戰斗的時候,事務所的人們總是會請雅典娜坐在一樓的酒吧里彈七弦琴,大伙都不聽音樂,只是看著雅典娜閉目撫琴的樣子就足以獲得一天的好心情。
而現如今,這位少女已然被丑陋無比,身上長滿堅硬纖毛的父體飛獸給抱住了。
三對尖銳的足塞到了雅典娜的後背之下,將這位纖細的少女微微地抬了起來,這也側面佐證了雅典娜此刻的無力,異星飛獸的爪子將她那被黑絲勾勒得曲线柔美到極限的纖腰抬起,將這柳腰的柔韌與苗條完美的體現出來,向上,纖細的骨架體現弱柳扶風的氣質,向下,修長的雙腿展示出叫其他女性艷羨的天姿,那昭示女性身份的雙乳說不上大到讓人移不開眼,可在黑絲的修飾下卻有著絕對完美的形狀,即使拋卻性的意味,這種和諧與圓潤也足以讓人暗里著迷。
飽滿的肌膚在父體飛獸敖足的抓握中微微下陷,穿著秘銀騎士靴的雙腿無力的擺動,這是雅典娜在厭惡中對逃離的本能嘗試,但當這無力的嬌軀被父體飛獸牢牢抱住之後,掙脫其實就已經是一件不可能的事情了。
“放開...很惡心啊!放開我!”雅典娜用力的抗拒著那可能的殘酷未來降臨到她的身體之上,可無論怎麼抗拒也無法阻止自己的身體已經被這只蟲型怪獸給抓緊並湊近的事實,那丑陋的頭顱此刻離她越來越近,雅典娜就沒見過這麼丑的臉,即使在高空的烈風中也能聞到這怪物身上的惡心味道,抱著雅典娜的父體飛獸直接將臉伸向了少女的酥乳,並張開了那滿是密集牙齒的嘴巴,對著雙乳的尖端狠狠地撕咬了下去。
“呀啊啊啊啊啊!!!”來自敏感地帶的劇痛讓雅典娜發出了一聲淒婉的尖銳悲鳴,被抱緊的身體猛然繃緊,做著對疼痛的對抗,父體飛獸的牙齒和人類的牙齒非常像,但是卻有著人類牙齒數量的兩三倍,此刻雅典娜只覺得自己的乳頭被無數堅硬事物給研磨著,幾乎要被擠癟,而這樣的過程中帶來的刺激卻也讓雅典娜渾身一震。
戰士的身體承受過太多傷痕和苦痛,這種程度的疼痛在雅典娜的承受范圍之內,當習慣了之後,反而有一種無名的刺激。但這種刺激越是鮮明,少女就越是厭惡,她無法接受自己被眼前丑陋的異星怪物折磨出感覺的事實,可現在她要擔心的顯然不是自己那曼妙完美的雙乳。
那兩條纖長的腿被很多只異星飛獸分別抱住了。
在雅典娜還沒有回過神來的時候,抱住她雙腿的那一群異星飛獸就開始將雅典娜的雙腿用力地向兩側拉扯。絲料妝點的那兩條美腿在被大幅度分開時甚至能看到大腿內側通向股間秘處的腿筋微微凸起,而一直憋悶著導致存了不少汗液的秘處在風吹過的一瞬間就感覺到了涼意,察覺到自己雙腿被分開的雅典娜想要將腿並攏,可是這兩條又長又直的纖腿雖說想踢開四只五只飛獸還算輕而易舉,在面對十數只敵人的時候卻完全不存在任何角力的可能。顫抖著的大腿最終也沒能重新履行守護少女秘部的職責。
黑色絲料雖然能夠極大程度減輕撞擊和魔法造成的傷害,可在尖銳物體面前卻仍舊如同普通的情趣服裝一樣不堪一擊。異星飛獸的爪非常尖銳,幾乎輕而易舉的就為父體飛獸撕開了通向少女秘處的通道。雅典娜能夠感覺到飛獸的利爪勾住自己股間的絲料,也能感覺到保護自己的身體不至於春光乍泄的絲料被拽離自己的身體,隨後在一聲低不可聞的撕裂聲中被完全撕開。
甚至連在內里兜著自己秘處的最後防线也沒能多堅持哪怕一秒鍾:內褲連著那纖薄且富有韌性的連體黑絲一並被撕破,原本將股間那道蜜縫擋住的部位被割裂開,懸垂下去之後迎著風被吹拂著,就像是一杆淫靡的旗幟。
“哈啊啊啊...”
當股間的絲料裂開的那一瞬間,雅典娜像是被抽走的靈魂一樣抽搐著深吸了一口氣。她不知道赫爾墨斯她們是不是已經成功的登陸了,可她知道短時間內自己已經跑不了了。她的下體現在暴露在敵人的面前,而這些敵人剛剛襲擊了她的故鄉,她卻連回到故鄉看一眼的機會都失卻了,只能尷尬又羞恥的被迫露出自己從未有任何人染指的股間。沒有毛發的陰縫是那樣的潔白且窄小,緊緊閉合的狀態下,連窺視內里的風景都是一種奢望。
眼睛的余光盯著父體飛獸那昂然挺立的巨大肉棒,胃袋中的胃液激烈的翻涌,她從來沒想過自己會被這種丑陋的巨蟲給奪走處女。因為那些色情書刊的緣故,她想象過很多種丟掉初夜的場景,包括踏入山賊的陷阱,包括在某個滿是情色機關的迷宮中被反復暗算,或者失算敗給某些自己曾經根本看不起的低端魔獸。在蓋亞事務所一樓的時候她偶爾就會眾目睽睽之下面不改色的幻想這些場景,尤其是在眾人的注視之下想象這些東西總是讓她覺得刺激。
可她倒是從來沒想過自己會被這種東西侵犯。她眼看著自己胸口前那張只能說勉勉強強能看出人型的丑陋怪臉和這巨大到每一根纖毛都看得清清楚楚的猙獰怪物,頭一次感覺到自己生理上有這麼強烈的排斥感,也頭一次真真正正的陷入了完全無法反抗的境地。她徒勞無功地扭動著想要逃開,但在這種夸張的束縛之下,她的所有抗拒全都變成了對曼妙軀體的展示動作。
而這侵犯的過程也和雅典娜所認知的完全不同:
不像是小說里那般用什麼方法將自己挑逗得舒適起來,沒有什麼媚藥注射也沒有洗腦和怪異魔法對自己精神和身體的影響。這只巨大的父體飛獸在將雅典娜抱住,並讓那些小型飛獸將雅典娜的雙腿分開,並將雅典娜的內褲與黑絲撕裂,露出雅典娜那被無數人意淫過的動人女陰之後,交媾就宣布了開始。
動物界沒有什麼憐香惜玉,沒有動物會在交配之前調情,即使是卡俄斯世界的動物也完全如此。此刻那只父體飛獸將巨大的陽具湊近雅典娜的股間,雅典娜則拼命的左右扭動著臀胯,想要盡量的遠離那根巨大且丑陋的事物——父體飛獸比雅典娜要大個兩圈左右,比雅典娜要長上一大截,從尾部伸出來的那根肉棒也自然有著驚悚的長度,雅典娜甚至無法將那玩意兒和任何自己已知的東西對比——至少那東西看上去完全不像是生殖器,反而像是條大蛇。
“.....”雅典娜瞪著那只巨大的飛獸沉默不語。她知道事情已經沒法避免了,身為一個戰士,敗北之後她唯一能做的事情就是盡量不發出丟人的求饒。所以她就像是重新將那把已經被異星飛獸給搶走了的騎士長槍握在了手里一樣,以狠厲的目光對峙著父體飛獸那雙毫無感情的眼睛。
而父體飛獸似乎對於雅典娜狠厲的眼神毫不在意。它那滿是黏糊糊液體纏繞的巨大肉棒此刻已經頂在了雅典娜的陰部入口。那玩意兒的直徑甚至超越了雅典娜那狹窄縫隙的長度,只是尖端似乎要比一般的生物更細,所以插入到內里要更為輕松——
“總有一天...”雅典娜的手攥緊又松開,不斷晃動顫抖的手臂證明著這個少女依然在和這只父體飛獸做著角力。
“我會把你,和你那些肮髒的同類...”少女緊咬著牙齒,發出的每一個聲音都像是來自地獄深淵的詛咒,夾雜著為了壓抑生殖層面膽怯的嘶啞吼聲,但她那凶狠瞪視著的眸子卻總是時不時地瞥向股間那根不斷頂戳著尋找入口的肉棒,她能感覺到那詭異的形狀帶著讓她作嘔的滑膩將來自另外一個世界的體液塗抹在自己那只有手指賣力撫摸過的股間。
心髒在瘋狂咆哮著抗拒的情緒,表達在身體上,就是四肢肌肉的不自然隆起,少女的股間風光恍若一朵未綻的花苞,開啟它的本該是愛人的肉棒,即使雅典娜的內心深處有著想要嘗試敗北之後被占有侵犯的性癖,可她也絕對無法接受這些入侵自己故鄉的怪物強奸自己。
“全部殺死,一個不留...”雅典娜頸部的青筋綻出,搏動著焦躁的血液。小型飛獸察覺到父體飛獸無法找到入口的窘境,主動湊了上來,用爪勾住了雅典娜的大小陰唇,並用力地向兩邊撕扯,即使雅典娜的小穴再逼仄緊致,也還是在這樣的蠻力之下,被迫暴露出了被膣肉層層疊疊掩映著的狹小通道,在通道的入口處,那粉嫩且有孔的肉膜仿佛也在畏懼的顫抖。它即將被父體飛獸那可怕的陽具撕裂,甚至連多做幾秒鍾的抵抗都做不到。
“你,和你那些肮髒的同伴,最終都會死在蓋亞世界鐵一樣的意志面前...咕...呀啊啊啊啊啊啊!!!!”
雅典娜還想再說些什麼,可父體飛獸已經不會給她這個機會了。在潤滑了外部並費力的找到入口之後,父體飛獸的下肢以難以置信的角度和力度用力的向前一拱,那一刻仿佛連雅典娜的恥骨都被蠻橫的碾碎並推擠到一邊,粉嫩的花苞瞬間張開,膣肉被推擠到兩旁,被迫迎接了這讓雅典娜屈辱又痛苦的巨物。至於那層粉嫩的薄膜也確實並沒有堅持哪怕一秒鍾。它並不是破掉了,而是被硬生生的從中間的孔洞被撕扯開了,隨之帶來的便是血,和與這份艷紅相配的,被剖割一樣的可怕劇痛。
撕裂的劇痛,脹痛,在此刻交匯到了一起,成為了讓這位有翼族戰士雙目布滿血絲,瞳孔不住顫抖的元凶。即使肉棒上有大量粘稠無比的液體作為潤滑,這根巨物的插入還是給雅典娜帶來了與戰創不同的巨大傷害。雅典娜的眼前猛地一黑,幾乎下意識的想要發出聲嘶力竭的阿鼻叫喚,可戰士的風骨啊,總是在地獄中顯得如此耀眼且崇高,即便這樣的堅持沒有任何意義,雅典娜還是死命地緊咬著牙齒,仿佛在自己上下顎之間的就是敵人那惡心的喉嚨。
“咕嗯嗯嗯嗯嗯嗯!!!哈啊啊啊...居然...這麼大...”感受著異物感將自己的身體從最外側開辟到最內側,雅典娜還是忍不住流下了淚水,貞潔凋謝的痛苦與屈辱都是如此的強烈,即使在決定一個人吸引飛獸群注意力的時候就已經做好了這樣的准備,雅典娜此刻還是為發生的一切感到了莫大的悲慟。
而父體飛獸則完全沒有在意過雅典娜的感受,甚至對於飛獸來講,這種程度的逼仄和溫暖讓它感受到了從未體驗過的舒服。巨蟲抱著雅典娜纖細的嬌軀,抬起下肢,開始了與蓋亞大陸的雄性生物無異的抽插動作。
“等!等一下!別動!別動!!!”還遠遠沒有從處女喪失的劇痛中緩和過來的雅典娜立刻體會到了什麼叫更進一步的錐心刺骨。下體被無前戲的情況下殘忍擴張開的疼痛對於這位初經人事的少女而言已然足夠致命,如今那插入物的移動,又讓上面的所有凸起將傷痕累累的膣壁重新刮蹭了一番,疼痛因此加劇。
如果只是插入不動的話,這種異物感可能還有適應的余地。可當這玩意兒大力的抽插起來的時候,雅典娜只能感受到仿佛體內的器官要被一並拽出的可怖痛苦。形狀詭異的巨大性器從自己體內抽出的那個瞬間,雅典娜有一種自己的陰道要被整個拔出的恐怖錯覺,劇痛讓她的眼前一陣模糊一陣清醒,那被龍蝦手套包裹著的纖細手掌,隨著肉棒的緩慢拔出而張開,又隨著肉棒的猛烈插入而攥緊。至於那肌肉线條分明的美背則拼命地下方彎曲,一部分長發因此而隨重力下垂,又隨著撞擊的動作而前後晃蕩。
相比於雅典娜那稚嫩的小穴而言,父體飛獸的肉棒實在是太長了,質地也實在是過於堅硬,雅典娜的小穴因為疼痛而痙攣縮緊,可這根本無法阻止父體飛獸的肉棒在自己體內的突刺動作。甚至比雅典娜在飛獸潮中突刺穿插還要勢如破竹,那緊窄的膣肉非但沒有起到阻撓和攔截的作用,反而成為了侍奉這根肉棒的溫柔鄉。父體飛獸的表情變得更加猙獰,撞擊的力道開始愈演愈烈,在這一次又一次的撞擊之下,雅典娜的身體已經因為抵抗疼痛而變得更加酸軟疲乏——即使肌肉仍然在為這種疼痛而拼命繃緊。
一次次的抽插將雅典娜的身體與精神都折磨到了瀕臨崩潰的程度,少女的嬌軀因此而屈辱又痛苦的扭動,可在父體飛獸的懷抱中,一切動作都只能在極小的范圍內進行,看上去不像是掙扎和反抗,反而像是惡心的撒嬌。
“等...等一下...”漫無邊際的劇痛中時間不知流逝了多久,已經被疼痛折磨到在失神邊緣徘徊的雅典娜,看著父體飛獸那張怪異的臉,突然瞪圓了眸子:
“你做了什麼...你做了什麼!”
隨著強迫性行為隨著時間的推移而愈演愈烈,雅典娜感受到了:自己的下腹內有一種奇妙的異樣。
不是快感,不是刺激,疼痛依舊如此前一般折磨著這個身經百戰的靈魂,可雅典娜卻還是感到了強烈的異樣。自己的身體只有自己最為了解,所以雅典娜察覺到了。
卵巢在某種力量的促進之下,誕下了一枚用於孕育的極關鍵因素。
就仿佛受到某種力量的吸引一般,明明不是經期,明明身體也遠沒有興奮,可卵子卻自顧自的來到了受孕時的預定位置。
“喂...你在開玩笑吧...?”感知到這一切,或者說被迫感知到這一切的雅典娜,頭一次生出了強烈的恐懼——她的身體正從器官層面被這只惡心的怪獸擺布,事到如今,不僅是處女被這只怪獸殘忍的奪走,就連卵子也被如同玩具一般任意褻玩,而真正讓雅典娜恐懼的是:強奸著自己的這只惡心的怪物,似乎真的准備讓自己懷孕。
“不要...喂!這個狀態下會懷孕的...這不是開玩笑!你這該死...嗚!!好痛!!”
在恐懼之下,那一直以來構築出的,對疼痛拼命忍耐的防线也悄無聲息的崩解,再也無法忍耐被強暴破處劇痛的少女,第一次明確的表達出了疼痛。而這份對痛苦的表達,也成了父體飛獸最佳的佐料,它的抽插速度愈來愈快,雅典娜的翹臀被一次次的撞擊到顫抖,就連雙腿也不自覺的彎曲翹起,處女膜撕裂的鮮血沿著被撐到幾倍大的陰道中流淌而出,積蓄到雅典娜的金屬戰裙上,又沿著戰裙落下,滴落向那讓人頭皮發麻的飛獸群之中,有的則滲透了出去,隨著風被帶向遠方,落在某一株野草之上。
“疼!不要這麼用力!拔出去!我不要懷你這種惡心東西的孩子!該死!該死!該死!!嗚嗯嗯嗯!!哈啊啊啊...”
瘋狂掙扎著的雅典娜無論如何也無法用雙臂撐開飛獸敖足的懷抱,她驚恐地感受著自己的身體被一次又一次的開掘,肉棒插入,拔出,蠻橫的以尖端撞擊子宮口,給她帶來更大的痛苦,那包裹著平坦腹部的絲料被拱出了肉棒輪廓的凸起,雅典娜為此而發出更為驚恐的慘叫,她鮮明的意識到自己的身體會在此刻被摧毀,不論是被插壞也好還是被迫孕育也好,她都永遠都無法找回曾經那個純潔的自己,愈演愈烈的屈辱,伴隨著父體飛獸那不知疲倦的抽插與身邊飛獸群發出的嘔啞嘲哳,讓雅典娜突然感覺到了意志力的崩潰。
隨後,雅典娜感受到了來自下體那個巨物的不自然膨脹——
不自然的膨脹,雅典娜在一個叫薇爾維特的色情文學寫手筆下得知了這種狀態的意義,她對此堅信不疑:這就是射精之前的最後通牒。
“等等!求你了!懷孕不要!不要讓我懷上這種東西!絕對...絕對不行!!”雅典娜看著周圍那些丑陋到讓人作嘔的怪物,瘋狂地搖晃著頭顱。剛開始的時候她還在發出憤恨又害怕的威脅,可父體飛獸的動作沒有因此停下,反而越來越快,雅典娜絕望地感受著射精的臨近,腦海中甚至不自覺的聯想到產婆將怪物從自己的股間拽出來時會露出怎樣恐懼且鄙視的眼神——
“求求你!求求你!!對我做什麼我都可以忍耐下去!唯獨懷孕不要!真的會懷孕的所以求求你不要!不要!不要啊啊啊啊啊啊!!!”
冰冷的液體在雄根撞在子宮口上的時候自父體飛獸的尿道口中噴涌而出。那偏細的尖端在一次次的撞擊中已經將雅典娜那幼嫩的子宮口給撞擊到松弛,如今在射精的一刹那,異星飛獸的龜頭甚至有一部分鑽進了雅典娜那用以孕育子嗣的肉袋。
“啊....啊啊...啊....”
少女絕望又艱難地將自己的手掌抬起來,以手指的尖端按壓著肉棒輪廓的盡頭,她能感受到那冰涼的粘稠在內里擴散開來,此刻正因為對自己體溫的掠奪而逐漸變得溫熱。
然後,雅典娜又絕望的發現了一個事實——父體飛獸的那根巨大的陽具完全沒有就此作罷的意思,那玩意兒沒有變軟,而是愈發用力地鑽頂起了自己的子宮,在雅典娜的血液,愛液與飛獸精液的浸泡下,剛剛射精過的雄性生殖器官,正在恢復到全盛的狀態。
“騙人...”雅典娜絕望的發出了一聲低語。而此時此刻,異星飛獸的肉棒正徐徐拔出,當整根肉棒只有龜頭部分被陰道口含著的時候,那球形的腹部又是向前一挺,少女的身體又一次被殘忍野蠻的貫穿——
“咿呀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狂亂的飛獸潮水中,少女的身體顯得如此纖細無助,仿佛隨時會消散在風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