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愛麗絲書屋 凌辱 蓋亞大陸:浸染白濁的史詩

第14章 第一篇章,第十二章:天上的光芒都是星星【薇薇安的機械座椅,小皇女投身人皇】

  人類王都不朽的朗基努斯·星軌之塔

  

   夜已深,薇薇安和安潔莉卡對視著,從對方的眸子中都能讀出同樣的狼狽和疲乏。

  

   她們之間創造出了一種比較新奇的聯絡方式,薇薇安通過研究王廷七衛的存在形式,創造了一種和王廷七衛模式相近的魔法,她會向天空中發射一道只有安潔莉卡的眼鏡看得到的光,通過這樣的方式來呼喚安潔莉卡前往星軌之塔。而當薇薇安召喚安潔莉卡的時候,安潔莉卡才剛剛一瘸一拐的走回到人王殿附近。

  

   所有人都以為安潔莉卡是去學習占星術,包括王廷七衛也是一樣,在幾天前王廷七衛將安潔莉卡在夜間經常出入星軌之塔的事情匯報給奧卡姆的時候,奧卡姆正用力征伐著已經瀕臨死亡的莉莉婭,同時輕描淡寫的對王廷七衛說道:

  

   “畢竟是個雌性,會喜歡那種花哨的東西也正常,隨她去吧,只要不離開朗基努斯就都無所謂。”

  

   薇薇安這輩子都不願意再回憶今天去元素之庭的經歷,她在開完晨會之後就去了元素之庭,出來的時候已經是日暮西山,至於在元素之庭里她經歷了什麼,即便她刻意想壓下這段記憶,恐怕這個經歷還是會經常出現在她的午夜夢回。

  

  

   數小時前的元素之庭,阿德勒的房間

  

   薇薇安被拘束在機械椅上無法動彈,當她答應交易出自己的純潔時,阿德勒就開始酣暢淋漓地揮舞自己的法杖,於是那機械椅便伸出了更多讓薇薇安心驚肉跳的機械模塊,其中包括一根足足有二十厘米長的仿真生殖器。

  

   薇薇安下意識的將這根人造的生殖器與剛剛含入口中的阿德勒的陽具做比較,不由得吞了一口口水,甚至覺得這才是真正的雄性生殖器官——那驚人的長度和粗細,以及堅硬的質感,無一不在向薇薇安炫耀著那個人造物的威力,上面攀附著的血管讓薇薇安回憶起了那些抱住山峰休憩的巨龍,龜頭部分是紫紅色的,象征著生殖與交媾的欲望達到了極限,而這樣一根巨物要怎麼插進薇薇安的穴內,是薇薇安根本無法想象的。

  

   雖然自己也曾經在星軌之塔上想象著和優秀的騎士或者吟游詩人在床上纏綿的景象自慰過,但薇薇安的自慰大多是在穴口淺嘗輒止,一般來講只會將手指的第一個指節輕輕送進膣道之中,她的其他手指大多數都是刺激著陰蒂或者掰開陰蒂刺激內里的粘膜,至於被這般巨大的東西插進去,是薇薇安想都沒想過的。

  

   對阿德勒的厭惡讓薇薇安未能對眼前的景象產生震驚——如果阿德勒之前從未想過蹂躪薇薇安的事情,那麼這個仿真的陽具就完全是阿德勒臨時創造的,這證明阿德勒的魔法已經超越了一般的魔法師能夠理解的程度,達到了能夠創造事物的水准,雖然只是創造這種簡單低級的事物,但也足以讓人震驚,若是阿德勒能夠再活上個五六十年,恐怕真的可以達到那種傳說中搬山填海撒豆成兵的至上魔法境界。

  

   只不過阿德勒對魔法的鑽研也隨著時光的流逝而走向倦怠了,這個老頭子事實上已經對達到更高的境界不再執著,他現在在研究的藥劑基本上都是殺人的藥或者是創生的藥——這個老頭正在嘗試著通過他最擅長的魔藥領域來接近永生的門扉,但據說是收效甚微,現在已經接近放棄了。

  

   這些事情與薇薇安無關,她只為眼前這根巨物的存在感到相當程度的緊張。她知道自己的下體正處於愛液泛濫的狀態,但和以前自慰的情況截然不同。以前她若是自己撫慰自己到了這個地步,心中應該會升起強烈的被插入的渴望,可自己要在阿德勒面前被奪走處女這種事情在薇薇安內心產生的厭惡讓少女根本不期待之後發生的事情,更不用提那些哥布林和食人魔已經站在了她的身後,隨時准備享用她那純潔性感的軀體。

  

   插入薇薇安乳頭的鋼針開始輕輕地轉動,細密的血珠隨著鋼針的翻攪而流出體外,這種感覺攪亂了薇薇安的大腦,讓本來因為緊張而咬緊牙關的占星師發出了一聲尖銳的悲鳴。纖細又凹凸有致的身體隨著乳腺被玩弄刺傷的疼痛而繃緊,而阿德勒的玩弄遠遠不止於此,少女的雙腳又一次成為了毛刷玩弄的目標,從外表來看這對兒美足沒有任何的變化,大概只有薇薇安自己才知道自己那引以為傲的美腳在剛剛到底給自己帶來了多大的折磨,那種感覺她希望這輩子不要體驗第二次,但偏偏事與願違,在抵抗著乳頭的嚴苛折磨之時,纖毛的癢刑又一次施加到了這被黑絲包裹著的嫩足之上。

  

   “嗚哈哈哈哈哈!!不要了不要了!!不要再撓癢了嗚哈哈哈哈哈好難受咕....求你了換一種折磨方式吧嗚嗚嗚嗚!!”瘙癢再一次摧毀了薇薇安那神秘莫測的氣場和強裝出來的鎮定矜持,少女又一次爆發出了完全不像樣的笑聲。

  

   “小薇薇安,這怎麼能是折磨呢。”阿德勒臉上掛著狡黠淫靡的笑:“你看你明明連眼淚都笑出來了。”

  

   “呼....哈哈哈哈可是可是...太癢了嗚啊啊啊....腳掌....腳掌變得奇怪了....要瘋掉了嗚啊啊啊啊....”

  

   薇薇安的小小身體不停地扭動著,她的身體已經快要沒有力氣了,一直以來繃緊肌肉抵抗瘙癢和快感的努力讓她的纖腰發酸發軟,就好像是干了一天體力活一樣,少女原本梳理得整整齊齊的長發如今已經因為激烈的動作而變得亂蓬蓬的,對外界刺激的反饋讓那兩粒乳頭的腫脹開始變得更加明顯,鋼針飛快拔出,隨後機械手臂撕開了薇薇安的上衣,將薇薇安的裹胸布也一並扯裂,這下少女的那對兒椒乳終究是避無可避地展露了出來。

  

   即使隔著布料都可知曉薇薇安胸前的那對豐碩美乳有多麼誘人,白皙的皮膚下隱約透出的青色血管證明著這兩只乳房的青春活力,擺脫裹胸布之後少女的雙乳顯得更加的宏偉飽滿,恐怕手掌稍微小一點的男人都無法用一只手完全把握住這兩團肥美的脂肉,櫻色的乳頭嬌艷欲滴,此刻正在稍顯昏暗的大廳中傲然挺立著,乳尖因為鋼針的插入而微微滲出血液,鮮血劃過白皙粉嫩的美肉,留下一條纖細的紅色軌跡,反而更襯托出了這兩只巨乳的瑰麗。

  

   阿德勒忍不住伸出手直接撫摸薇薇安乳房的軟肉,柔美的手感讓阿德勒感受到了自己心髒的飛速跳動,他已經很久沒這麼興奮過了,即使剛剛射過一次,現在還是感覺興奮無比,上次出現這種情況還是阿德勒的魔藥成果取得歷史性突破的時候,而那已經是二十年前的事情了。

  

   興奮讓阿德勒每一次觸碰到薇薇安青春靚麗的肉體時都會下意識地加大手指的力道,在薇薇安痛苦的呻吟聲中,那對兒乳房被蹂躪出了一道道觸目驚心的紅痕,但阿德勒不在乎,他只想要在此刻好好地品味少女的香肌,蒼老的手指仿佛都被這份甘美的滑膩所滋潤,更不用說在那皮膚之下隱藏著的血液奔流的生命律動給阿德勒帶來的極致體驗。阿德勒忍不住將嘴巴湊了過去,用嘴巴吸吮住薇薇安那嬌嫩又硬挺的乳頭,用舌頭撥弄這枚圓潤的紡錘形肉豆,仿佛找到了自己二三十歲時的感覺。

  

   他也曾經年輕過,也曾經在少女懷抱的溫柔鄉中徜徉過,而投身於對魔法的研究之後,他已經有起碼六十年未曾親近過女人,如今這種熟悉的滿足感甚至要遠遠強於薇薇安被迫為他口交時帶來的征服感,他承認自己有點沉迷了,貪婪地吸吮那粒乳頭的同時,用另一只手把玩著薇薇安的另一只乳頭,而這樣的玩弄無論怎麼說也比被機械粗暴的蹂躪要溫和的多,也更容易讓這位青春期的少女感到舒適,即使再怎麼不願意,少女的癲狂笑聲中也下意識地摻入了對甜美快感的表達。

  

   粉嫩的乳頭在少頃之前還被鋼針所穿刺過,阿德勒此時的吸吮能夠將乳房內部的鮮血微微攫取出一點,這過程頗有一點像是哺乳,但是比哺乳要刺激得多,因為阿德勒知道自己正在從一個處女的乳房中吸吮出汁水,他貪婪地品味著那種感覺:血的味道是那麼的讓人滿足,鐵鏽的味道中夾雜著一絲難以察覺的甜膩。如果是以前的阿德勒一定會把這種情況歸結為心理作用,但是現在他卻根本管不了那麼多,只將這份甜美當做是對他努力吸吮的一種反饋,所以更加用力地吸吮這只乳頭,直到自己的嘴巴酸到再也沒法用力,他才抬起了腦袋。

  

   笑到快要翻白眼的薇薇安這會兒離昏過去大概只差一步之遙,但這並不妨礙她的乳頭在被液體滋潤過之後顯得更加誘人的事實——即使是阿德勒那蒼老的唾液依舊點綴了這色氣又漂亮的器官,櫻色的乳頭披上了光亮的外衣,更顯晶瑩剔透,越發嬌嫩欲滴,而被過度吸吮的那粒乳頭稍微有些紅腫,變得更加像是一粒淫熟的櫻桃。

  

   阿德勒自然是對此感到了前所未有的興奮,他已經迫不及待想要看到這個女孩兒露出更加美妙表情的樣子了。而他也看膩了薇薇安那因為無盡的瘙癢而一臉痛苦卻又在狂笑的樣子,法杖輕輕一揮,折磨少女腳掌心的纖毛終於被撤走,一時間所有玩弄薇薇安的機器都不再運轉,這也讓少女逐漸地放松下來,占星術士做了一組深呼吸,剛想抬眼問阿德勒“是否一切已經結束”時,卻發現那根巨大的人造陽具正在逐漸靠近她的陰唇。

  

   “嗚....”即使知道這個交易經過了自己的首肯,但想到自己即將把處女在這里交付出去,薇薇安還是感到了不甘與後悔,她必須強壓下恐懼的心理,才不會大聲喊叫和抗拒,她的心髒飛跳著,緊張的情緒越來越明顯,甚至能夠感覺到自己的整條陰道都繃緊收縮的感覺。

  

   “別太緊張。”阿德勒捋了捋胡子:“如果你想以這種方式抵抗一個沒什麼力氣的男人那還好說,但是機械制作的死物可沒有任何感情,它們才不管你的里面縮得有多緊。”

  

   “......”薇薇安屈辱的咬緊了下唇,她作為一個讀過很多色情書籍的占星術士,怎麼可能不知道第一次的性愛越緊張越疼這件事呢?但哪怕知道,她也做不到讓自己立刻放松和冷靜下來,冰冷的假陽具越是靠近她,她的心髒就跳動得越快,根本不知道該如何平復自己的心跳,胸脯因為愈發急促的呼吸而上下起伏,緊繃的身體微微地顫抖,這足以向阿德勒表明這位一向冷靜從容的占星術士這會兒到底害怕到了什麼程度。

  

   但那一刻終究還是會到來,假陰莖只是執行著阿德勒的命令行動,不會憐香惜玉,甚至不帶任何的征服欲,只會機械地沿著事先規定好的路徑向前開掘。

  

   它沒有給薇薇安做心理建設的時間,機械臂的強大力量就將那根碩大的假陽具壓進了薇薇安緊閉著的濕潤陰唇,飽滿的饅頭穴因為陰莖插入的動作而向內部凹陷,就好像連陰唇也被假陽具一並塞進了少女的玉體一般,而這根陽具的大小也為薇薇安帶來了巨大的壓迫力,她能夠感覺到那根超規格的巨根正在將她的腔口乃至周圍的肌膚一並撕裂——初經人事的緊張讓這個嬌嫩肉孔收縮到了比平時還要緊窄的程度,若是普通男人的肉棒恐怕會因為不夠堅硬或者力量不夠而直接從滑膩的穴口滑到其他位置,但這假陽具不會,它只顧一路向前,力量遠非只是一介嬌弱少女的薇薇安可以匹敵。

  

   在剛剛的玩弄中流出體外的愛液此時成了幫助假陽具塞進少女體內的幫凶,但即使那些黏膩潤滑,泛著小小泡沫的愛液也沒辦法給予這根肉棒更大的幫助,畢竟平日里薇薇安的小穴最多只是堪堪容納一根手指,此時面對的卻是要大上數倍的棍狀物,所以無可避免的要體驗身體被從內部蠻橫擴開幾倍的感覺,在薇薇安緊閉雙眼並咬緊銀牙的忍耐下,那痙攣的陰道最終還是體會到了被硬生生撕扯開的劇痛,粉色的媚肉被硬生生地擠到了一邊,為肉棒的突入讓開一條逼仄的通路,而這根假陽具的動力也實在是澎湃無比,即使薇薇安的肉穴縮得再緊,都無法阻撓這根肉棒塞進身體最深處的動作,最終薇薇安只能體會著身體被一點點劈開的痛苦,同時哀嘆著自己離失貞的距離越來越近。

  

   時間在這一刻凝滯了,對於薇薇安來說每一秒都如同一個小時甚至一個世紀那麼漫長,她自己對生理知識了如指掌,知道那根為她帶來脹痛的闖入者離自己那瑟縮著的肉膜已經越來越近,也知道自己馬上就要徹底與純潔的少女時代告別,即將伴隨著那愈演愈烈的劇痛徹底變成一個女人,這樣的感覺讓不斷顫抖忍耐著的薇薇安擁有了極其敏銳的精神,以至於時間的流逝在薇薇安的視角中變得漫長無比——

  

   啊啊,還要多久,還要多久,這根堅硬如鐵的東西會穿透我的處女膜呢。

  

   還要多久,這場折磨人的交易才會結束?

  

   假肉棒以一往無前的氣勢回應了她,象征貞潔的薄膜阻擋在了那根有些烏黑的陽具的進路之上,以脆弱的身軀阻擋著闖入者的進一步侵犯,妄圖用自身的彈性和陰道本身的緊致將這堅硬的事物排除到身體之外,薇薇安能夠感受到那里被頂撞著的感覺,她的牙齒越咬越緊,疼痛也隨著肉棒埋入她身體的部分越來越多而愈演愈烈,時間短暫又漫長,等到激烈的痛苦貫穿了薇薇安的軀體時,少女在發出撕心裂肺的慘叫的同時,又感到了一絲解脫。

  

   那孱弱的薄膜終究無法抵抗那如鋼鐵一般的堅硬,緊窄的肉穴被撐大成了一個不規則的圓形,粉嫩的薄膜四分五裂,即便有愛液在不斷潤滑著主人的身體,撕裂的痛苦也無可避免地襲擊上了薇薇安的大腦,比乳頭被鋼針插入要疼痛數倍,比雙腳被瘙弄的癢意要鮮明數倍,少女的其他感覺仿佛同時被抹消,全身上下只剩下緊窄的肉洞還存在著神經,銳痛讓薇薇安的雙手拼命地向上抬起,又被鐵環強硬地按住,占星術士所有下意識的掙扎都被限制住,只剩下劇烈顫抖的四肢,和那張開的嘴巴中滾出的淒厲慘叫——

  

   “呀啊啊啊啊啊啊啊!!!!”

  

   肉穴被越來越鮮明的擴張,身體被一步又一步的開發,膣穴被一寸又一寸的撕碎,插入自己身體的仿佛不是一個外表光滑的棍子,而是一把磨得極其鋒利的刀,這種感覺讓少女的慘叫變得如同阿鼻叫喚一般。出身名門的薇薇安從小到大哪里經歷過這種疼痛?被貫穿的感覺讓少女眼冒金星,差點慘叫著昏過去。

  

   “嘎啊啊啊啊...呼嘶...嘶...疼....疼嗚嗚嗚....好疼...先別進來...哈啊啊啊...”

  

   過分劇烈的疼痛好像將薇薇安慘叫的力氣都給抽空了,此後薇薇安的每一聲痛呼都像是囁嚅,最終少女能做到的只有急促地呼吸,同時捏緊自己的拳頭,試圖和這種疼痛對抗,而這根肉棒也終於在薇薇安一聲聲慘苦的痛呼聲中插入到了極限,少女的陰道不長,以至於這根肉棒都已經碰到那粉嫩的子宮頸,還留著一小段在外面。

  

   “等...已經到底了....咕嗚....好難受...好疼....別再進來了真的....哈啊啊啊...疼...子宮好疼....會被弄壞的嗚...”

  

   激痛讓少女的淚水更加洶涌地脫離眼眶,肉棒仍舊機械地執行著阿德勒的命令向內部插入,少女那堅硬的子宮頸被假肉棒那如鐵一般堅硬的龜頭狠狠地按壓頂撞著,以至於被撞出了一個相當不和諧的肉坑。薇薇安雖然看不到自己身體里的狀況,但是卻能夠鮮明地感受得到——

  

   “哈哈哈,哪會這麼輕松地壞掉呢。”阿德勒一邊笑著一邊揮舞了一下法杖,座椅中伸出的機械臂延展出了兩面白色的屏幕,阿德勒再揮一下法杖,白色的屏幕上便出現了兩個畫面:其中一個是薇薇安陰唇的正視圖,薇薇安羞恥地看到自己的陰唇被堅硬的肉棒推向兩端,原本緊閉的肉縫被擴張成了巨大的水滴形,而如果說左邊的這塊屏幕上的內容只是讓薇薇安羞恥到不敢細看的話,右邊的屏幕則讓薇薇安感到了與羞恥同時涌上腦海的驚訝。

  

   右邊的屏幕是一團粉嫩的軟肉,此刻正被那根剛剛她還見過的假陽具撐開到上下兩端,假陽具的表面覆滿了一層赤紅色的血膜,尖端正狠狠地鑲嵌在這團粉肉盡頭的肉團上,薇薇安的眼睛猛地瞪大了:這塊屏幕上呈現的,是她劇痛無比的陰道的剖面圖。

  

   薇薇安那被疼痛攪到如同一團漿糊的腦子“嗡”的一聲,已經無力思考的大腦中本能地飄出了一句話:

  

   阿德勒真的太變態了。

  

   但事情沒有因此結束,倒不如說剛剛開始——阿德勒操控著那根假陽具插入薇薇安的小穴盡頭之後便緩緩拔出,在穴內積存著的鮮血便被帶出體外,染紅了這根肉棒的同時也染紅了少女的股間,血液沿著白皙的花唇流淌下去,積在椅子上,觸目驚心的一小灘。

  

   純潔如雲煙一般消散了,如虛無縹緲的薄霧一般蒸融了。薇薇安委屈巴巴地在心里想著——如果在這之前隨便找個自己看得上的大臣或者男人把處女交出去該多好啊,結果最後卻要在這個老怪物的面前露出這麼難堪的樣子....說到底為什麼會這麼疼啊,難道真的是因為太緊張了嗎?

  

   因為肉棒動作的暫停而得以抽出思考余韻的薇薇安在心里不甘心地嘀嘀咕咕:感覺自己被從身體里面給撕開了,怎麼會這麼疼啊,該死的,太疼了,好想趕緊跑啊...為什麼要遭這種罪,疼死了——

  

   肉棒的高速抽插很快就把薇薇安的思考給撕得稀碎,機械性的抽插保證了龜頭那部分每一次插入都能夠像攻城槌一樣撞擊薇薇安的子宮口,而每一次拔出都幾乎將薇薇安穴內的軟肉給一並卷出,插拔之間,鮮血被大量的翻攪出體外,薇薇安那因為體內異物存在而發出的難受哼聲立刻變回了撕心裂肺的慘叫:

  

   “咕哎哎哎啊啊啊啊!!疼疼疼疼!!別動嗚啊啊啊,嘶....疼死了嗚...別這樣..哈啊....要裂開了咕....真的不能這麼快的撞進來啊....”

  

   薇薇安的慘叫此後就再也沒能平息。

  

   此後的時間過了到底有多久呢?薇薇安對於時間流逝的概念已經麻木了。

  

   阿德勒在此前確實是命令過薇薇安如實地表達自己的想法,但薇薇安的狀態恐怕也沒辦法發出“好疼,快停下,輕一點,要裂開了,快被插壞了,疼死了”和嗯嗯啊啊的慘叫之外的聲音了。對於占星師來說這無疑是一場慘烈的酷刑,初經人事的膣穴緊窄非凡,被擴開的感覺便更加撕心裂肺,而這根假陽具被魔力和機械系統驅動著,根本不知道疲憊,也根本不會射精,只是反反復復地搗鑿著薇薇安的小穴。

  

   慘叫著的薇薇安不得不拼命調整自己的呼吸節奏以平息那種讓她想要立刻去死的疼痛,她的指甲幾乎都要嵌入自己的掌肉中,腳趾也蜷縮到了快要斷掉的程度,但這些都不能阻止疼痛繼續折磨她的心智。

  

   冷靜下來,薇薇安,放松下來,既然這一切沒法逃避不如想辦法讓自己變得舒服一點...

  

   如此想著的薇薇安拼命地督促自己在劇痛中調整呼吸,感受著下體被翻來覆去疏通的怪異,她找到了呼吸的法門,那因為疼痛而瑟縮的肉穴逐漸放棄了拼命縮緊以排出侵入者的意圖,之後經歷了不知有多久,下體的劇烈疼痛也終於因為大腦中釋放出的激素而變得有所緩和,在逐漸向著麻木行進,而阿德勒也在此刻適時地以手指揉搓薇薇安的陰蒂,帶有纖毛的機械手臂輕柔緩慢地騷弄著薇薇安的乳頭,不知道這樣的愛撫進行了多久,少女的慘叫聲才逐漸染上嬌媚的氣味。

  

   等到薇薇安的身體終於本能地高潮時,窗外的陽光已經不再位於頭頂,開始逐漸西斜,薇薇安所感受的終於不再是酷刑一般的折磨與疼痛,她開始感到性愛的快樂,剛剛高潮過的身體也終於掌握了抗拒排斥與侍奉迎合之間的尺度,但對於假陽具來說這種侍奉完全沒有作用,畢竟哪怕薇薇安再怎麼努力,她所侍奉的都只不過是一台冰冷的機器罷了。

  

   “嗯...啊啊....呼....慢一點...嗚嗯嗯嗯...開始麻痹了...有點...怪怪的....是...舒服嗎...”

  

   等到愛液重新泛濫於緊致的穴內並衝淡血液之後,阿德勒停下了機器:

  

   “行了,這身體也算是能適應做愛了,接下來換人和你演對手戲。”

  

   法杖一揮,在旁邊等候多時的哥布林和食人魔開始了動作,首先衝上來的是哥布林。

  

   已經被玩弄得完全沒有力氣的薇薇安連反抗的聲音都來不及發出,就被從椅子上面拽了下來,膝蓋狠狠地撞了一下,疼痛讓薇薇安的大腦驟然清醒了過來,綠色皮膚的丑陋生物嘰里咕嚕地湊近薇薇安的嬌軀,一前一後地夾住了薇薇安,同時玩弄著薇薇安的小穴和口穴,那之後似乎還是不滿足似的,剩下的那一只哥布林對剩下兩只哥布林吵嚷了半天,隨後這三只哥布林笑著改換了體位,兩只哥布林架著薇薇安的身體,將薇薇安的屁穴對准了躺在地上的哥布林的陽具,然後狠狠地壓了下去。

  

   “等....等下....那里不是做愛用的...等...咿咿咿咿咿咿咿!!!!!”

  

   對於被魔物侵犯早有准備的薇薇安萬萬沒想到連後庭都會成為被凌辱的目標,肛穴被擴張開的苦痛不亞於破處,薇薇安的慘叫又一次變得高亢尖銳。而哥布林的猙獰肉棒很快就突破了肛門的阻礙,埋入了她那緊窄的菊花,本就干澀的肌膚與軟肉被撕得裂了開來,又是觸目驚心的鮮血從少女的體內流了出來。而剩下的哥布林也都在薇薇安正在慘叫的時候,憑借身體矮小的特性,以極其別扭的姿勢插入了薇薇安的膣穴和嘴巴。

  

   阿德勒在一旁觀賞著薇薇安被三只哥布林夾攻著的淒慘場面:哭腫了的眼角處還掛著淚水,那平日里能說會道的嘴巴被迫張開吞吐著哥布林肮髒無比的肉棒,淒厲的慘叫聲因此被封在了嘴巴里,只能聽到淒婉的“嗚嗚”聲,被低等級魔物輪奸的感覺一定極其屈辱吧,但即使如此薇薇安也沒有任何的辦法,只能忍受著肛穴被貫穿的疼痛和哥布林惡臭的體味。

  

   原本漂亮的連衣裙被撕扯得破破爛爛,胸部露出來了的同時,裙子的後擺也有一灘鮮血,那正是少女純潔消散的證明,紅腫了的饅頭穴被哥布林的肉棒來回翻攪著,每一次抽插都會帶出飽含著血絲的愛液,隨著哥布林的怪力對她身體的搖晃和撞擊,那被迫分成M型的雙腿無助地擺動著,兩只小手除了無力地推拒著不斷強奸自己嘴巴的哥布林之外什麼都做不了。平日里高高在上的少女此刻無助又無力,那份尊嚴被踐踏到塵埃里的美景讓阿德勒不禁開始揉搓自己的肉棒,他很快就射出了第二發,隨後,更多的哥布林被從大廳的彼端叫了出來,它們撲向了驚恐地瞪大眼睛的薇薇安,撕扯著薇薇安的乳頭,抓撓著薇薇安的乳房,舉起薇薇安的小手強迫占星師給它們手淫,更有幾只哥布林扯過了薇薇安那一直小心呵護著的長發,纏在自己的肉棒上做自慰的工具。

  

   很快,薇薇安的身體就出現了一條條細密的傷口,而對於高高在上的少女來說,哥布林只不過是最下賤肮髒的低級生物,而現在她居然要被這些家伙為所欲為,這種厭惡讓她下意識的抗拒,可已經沒力氣的身體此時根本無法反抗哥布林的玩弄,更讓薇薇安無法接受的是,因為哥布林的陽具比那根假肉棒要小上一號,插入的疼痛沒那麼強烈,隨之帶來的快感就更明顯一些,即使後庭疼得撕心裂肺,小穴被摩擦著的薇薇安還是來了感覺,在兩個肉棒擱著一層肉壁交替摩擦的怪奇感覺之中,薇薇安居然高潮了兩次,而在薇薇安最後一次嗚咽著高潮的時候,哥布林們也同時向薇薇安射出了精液——

  

   “別擔心薇薇安,這些小怪物都是我做的人偶,不具備繁衍的能力。”在哥布林們射完精液揚長而去之後,阿德勒看著從地上掙扎著爬起來用手指摳挖自己穴內精液的薇薇安,發出了暢快的笑聲:“不要露出那麼狼狽的樣子嘛,之後還有食人魔和魔豬呢。”

  

   “不要了...真的不要了...我...快死了...”薇薇安無力地趴在地上,她實在是受夠這種折磨了,哥布林那丑陋的臉向她湊近的感覺已經讓她惡心的夠嗆,更不用提自己的全身都被射滿了那惡心的精液,她心愛的頭發被精液弄得又臭又黏,身上也都是白色的渾濁黏液,而那兩條隱秘的甬道居然也被射了進去,體內被灌滿的感覺本就讓薇薇安不適,更不用說這精液還來自於肮髒下賤的哥布林。下體和肛門的脹痛讓薇薇安選擇了逃跑,她向大廳的入口處慢慢的爬行,可才爬了兩步,就被追上來的魔豬壓住了。

  

   “等...這個是...魔豬...不要!不要魔豬!阿德勒爺爺!不要不要不要——咿咿咿咿咿咿咿進來了!!!”

  

   還沒等薇薇安進一步發出哀求,魔豬那奇形怪狀的生殖器就強硬地塞進了薇薇安那因為身體被重壓住而完全無法移動的身體里,嶄新的疼痛將薇薇安的大腦耕耘了一通,激烈的異樣刺激鞭撻著那已經疲憊至極的精神,讓少女的身體又一次挺了起來,隨著魔豬的生殖器擴開薇薇安的小穴,剛剛哥布林留在穴內的精液也隨之被擠壓出來,汩汩流向體外。魔豬強硬地再次占有了這具美艷絕倫的嬌軀。

  

   魔豬的肉棒是螺旋形的,極其長,插進去之後讓薇薇安感到仿佛有蛇在自己的體內爬行,那粗壯的螺旋形肉棒將薇薇安的膣穴以極其不自然的形式給撐開著,那玩意兒依附在自己的肉壁之上,鑲嵌在穴內的溝壑中而那玩意兒又超乎想象的堅硬,最後不知道究竟是用了什麼技巧,居然把薇薇安緊閉著的子宮口給撬了開,而薇薇安的身體也因為這種恐怖的刺激而大幅度地反弓了起來——

  

   “嗚啊啊啊啊啊啊!!!不要啊啊啊啊!!我不要被豬插進子宮里嗚嗚嗚嗚!!嗚咕嘔嘔嘔嘔嘔!!!!子宮....那是給小寶寶住的地方嗚嗚嗚嗚!!求你了不要讓豬來...嗚嗚嗚嗚!!”

  

   慘叫著的薇薇安實在接受不了自己神聖的子宮被豬插進去的事實,劇痛和器官被翻攪開掘的感覺催生出了一種詭異的反胃感,少女不像樣的吐出了一大口胃液,而魔豬的動作也隨之開始,肉棒的每次一插拔都裹挾著肉棒的恐怖溫度,螺旋的陰莖騷弄著內里的嫩膚,因為不是圓柱體所以沒有那麼的疼痛,但是被豬插入身體的屈辱卻讓薇薇安的眼淚伴隨著呻吟一刻不停——魔豬凌辱了薇薇安起碼半小時,此後直接將精液射進了薇薇安的子宮里。這畜生的精液量極其巨大,薇薇安的子宮都因為精液的注入而鼓脹了起來,帶動的是如同懷孕兩三個月一般的隆起小腹,子宮被脹大帶來了妊娠反應,讓薇薇安又一次不像樣的吐了出來。

  

   魔豬射完精液之後將肉棒拔出,就好像打開香檳的木塞一樣,肉棒拔出之後薇薇安的小穴發出了“啵”的一聲,然後大股大股的精液開始涌出少女的身體,薇薇安趴在地上抽搐,都不知道自己哭了多久,也根本不願意回憶自己被豬壓在身下強奸到底有多麼屈辱和無助,她知道一切都快結束了,她就要堅持下來了——

  

   隨後,她的身體被高大的食人魔給抱了起來,食人魔沒有任何的廢話,規格遠超假陽具的生殖器直接撞開了薇薇安的小穴,插進了肉穴的最底端,將那剛被魔豬凌辱過的子宮給硬生生地擠癟。

  

   “咕!噗——”

  

   巨物貫穿甬道撞擊內髒的感覺讓薇薇安下意識地噴出了一股唾液,肉穴被進一步擴張的疼痛讓她連慘叫的機會都沒有,直接翻了個白眼暈死了過去,而食人魔則完全沒有將這位聰明伶俐的占星師當成人類來對待,巨怪抱著薇薇安的纖細腰肢,上上下下地搖晃薇薇安那嬌小的身軀,薇薇安的手無力地耷拉著,雙腿因為對刺激的響應而下意識地抬起,小穴因為容納著過分的巨物而又一次淒慘的撕裂,劇痛把薇薇安折磨的死去活來,她一次次地疼暈過去,又一次次被劇痛給喚醒,等食人魔也把精液射在薇薇安小穴的時候,昏迷著的薇薇安居然又達到了一次高潮。

  

   精液從那被擴張到幾乎崩裂的穴口中倒灌出體外,薇薇安耷拉著腦袋,舌頭下意識地伸到外面,口水一滴滴的流下,下體的精液源源不斷地流出那被欺負得過分了的身體,膣穴撕裂的鮮血混在精液里,看上去觸目驚心。

  

   “哈啊....”

  

   等薇薇安醒來的時候,大廳上方懸掛的窗戶投射進了黃昏時刻的橙色陽光,阿德勒坐在那張機械椅子上低著頭不知道在想什麼。而被蹂躪了數個小時的薇薇安此刻連動一下雙腿都會感覺到股間傳來一陣難忍的劇痛——

  

   “我給你的里面上過藥了,剩下的藥放在你的法師袍里了,堅持用一陣子你的里面就會恢復的。”阿德勒嘟噥著,像是在夢囈:“別擔心嫁不出去,會恢復到和來之前一樣緊的,你堅持按時用藥,說不定連膜都給你恢復了——不過確實會疼上好一陣子,最近不要輕易走路了。”

  

   “知道了....”

  

   薇薇安掙扎著爬了起來,一邊勉力站立著一邊發出“嘶嘶”的聲音,她的腰腹被之前過分用力繃緊而分泌出的乳酸折磨著,這會兒無時無刻不在發出劇烈的酸痛,大腿內側也是如此,被擺出各種奇怪的姿勢奮力耕耘撞擊讓她的四肢和筋骨都像是要散架了一樣的疼,腰和腿軟綿綿的,連站立都會劇烈的顫抖,胃里一陣陣空落落的惡心,嘴巴里全是異味,皮膚黏糊糊的,腦子發暈發沉。

  

   “你需要的東西我給你准備好了,就在出門右手邊的架子上,是一個圓圓的盒子,塗在陰道里用的,我調整過配方了。”

  

   “呼...能殺奧卡姆嗎?”薇薇安問。

  

   “殺不了。”阿德勒的答案很干脆:“元素魔力浸透了他的全身,那種程度的魔法師,你憑什麼覺得能被毒殺死?”

  

   薇薇安聽完這話之後心里“咯噔”一聲,隨後少女的鼻子狠狠地一酸,委屈的淚水立刻涌了出來——合著自己白白受這麼多的苦,最後居然被耍了嗎?

  

   “但是我本來也沒准備毒死那個家伙。”阿德勒繼續嘟噥著:“還記得剛剛我准備告訴你的王廷七衛的秘密嗎?”

  

   “.....”薇薇安用袖子擦著眼淚,忍住不發出抽噎的聲音。

  

   “第一,王廷七衛最開始的設計不只是守衛奧卡姆,它們守護整個康斯坦丁家族,或者說守衛每一任人王。”阿德勒伸出了一根手指。

  

   “第二,王廷七衛首先絕對服從人王的命令,其次會服從康斯坦丁家族成員的命令,它們會自己判斷誰更值得效忠。”阿德勒伸出了第二根手指。

  

   “第三,奧卡姆已經不完全是奧卡姆了,他被來源不明的魔法控制著,隨時會被徹底吞沒。”阿德勒伸出了第三根手指,禿鷲一般的臉轉向了薇薇安,繼續說道:

  

   “按照你的說法,奧卡姆遲早會對那個女孩兒下手,那麼我的藥膏就可以找機會使用了。那藥膏不是毒,對人體來說是萬能藥,可以祛除任何不屬於人體本身的要素,我就是靠這個玩意兒才獲得了在王都魔法師協會立雕像的資格...”

  

   薇薇安“啊”了一聲,又看了阿德勒一眼,只覺得這只老狐狸確實足智多謀——王廷七衛會檢測靠近人王殿的人隨身攜帶的東西,會自動將有害的毒素祛除,在此之前薇薇安還在發愁怎麼讓安潔莉卡帶毒進殿,而如果是阿德勒說的那種藥膏的話,哪怕堂而皇之的捧進人王殿也不會有任何人察覺到異常。

  

   甚至,如果奧卡姆真的疑心病到質問薇薇安為什麼突然去元素之庭,也可以用自己生病了,來找爺爺的故友求藥這個理由來搪塞。

  

   “但是這個藥想要驅逐奧卡姆體內的髒東西是有條件的。”阿德勒思索了一下對薇薇安說道:“奧卡姆如果只是強奸了他的孫女,這藥是不會生效的。它得察覺到奧卡姆那能吸收生命的魔法之後才會作用到那家伙身上,這一點你留意一下。”

  

   “知道了。”薇薇安從阿德勒所說的位置拿到了藥,藥被裝載一個圓柱體的小盒子里,薇薇安小心翼翼地將它放倒了自己的口袋。

  

   收集到勝利籌碼的薇薇安心情稍微好了一些。但即使如此,她還是討厭阿德勒這個老變態——如果阿德勒的藥膏真的能連帶著將她的貞膜一起補上,薇薇安也成功把安潔莉卡推上王位,那這位占星師還會考慮原諒這個老變態。至於現在,就算了吧。

  

   “走了。”了解到情報之後的薇薇安冷淡的道別了阿德勒,扶著牆壁一瘸一拐的挪出了元素之庭。從元素之庭到星軌之塔這段路絕對是她人生中走得最艱難的一段路,她的衣服和褲襪都被撕扯得破破爛爛,裹胸布也被丟掉了,這使她不得不在這個天氣有些炎熱的季節里裹緊自己的法師袍,走了一會兒,她就忍不住哭了起來。

  

   “嘶....嗚嗚嗚嗚為什麼一定要遭這種罪...”

  

   哭著的薇薇安又開始感嘆自己的窮苦,如果她夠富有的話就可以坐馬車直接到星軌之塔了,而現在她卻不得不以這麼不像樣的姿態走在大街上,她戴上了兜帽,將自己的臉也用面紗擋住——這要是被人認出來,政治生涯恐怕也結束了吧。

  

   王都的治安最近也不太好,天再黑一點薇薇安就有被小流氓纏上的風險了,這麼想著的薇薇安想象了一下下體再被某個男人的大家伙插一次的感覺,不由得毛骨悚然,拼著劇痛挨回了星軌之塔。

  

   至於這個狀態下的薇薇安是怎麼爬到塔頂的,那就是一段頗具傳奇性的佳話了。

  

   時間回到現在。

  

  

   人類王都不朽的朗基努斯·夜晚的星軌之塔

  

   被隆巴頓凌辱了數個小時的安潔莉卡,身體狀況比薇薇安稍微好一些,但也好不了多少。忍著雙腿的疲軟和股間的疼痛爬上星軌之塔的安潔莉卡在爬到塔頂之後就立刻就癱在了軟綿綿的沙發上,正奇怪著為什麼薇薇安沒有像以前一樣負手而立於瞭望台上的時候,床上的一具活屍發出了虛弱至極的聲音:

  

   “您來了...”

  

   “薇薇安?”安潔莉卡掙扎到了薇薇安的床邊:“你怎麼了?”

  

   薇薇安慘笑了一下,和安潔莉卡那綠色的眸子對視了一陣,那一瞬間安潔莉卡覺得自己在薇薇安的眼眸中讀到了許許多多的內容,無論那些內容具體代表著什麼意思,安潔莉卡都明白:在她不知道的時候薇薇安也經歷了許許多多的磨難——

  

   正所謂流淚眼觀流淚眼,斷腸人看斷腸人。

  

   事實上此時的薇薇安不知道該怎麼和安潔莉卡開口——她精通暗喻和含沙射影,所以向安潔莉卡傳遞一些信息完全不在話下,她並不為這件事發愁,她在苦惱的是另外一件事:

  

   在她拖著快要被撕裂的身體挪到星軌之塔的頂端時,無意中瞄了一眼天空,然後發現了一個讓她嘆惋的事實:

  

   象征著莉莉婭·康斯坦丁的那顆星星,已經熄滅了。

  

   薇薇安當然知道安潔莉卡和莉莉婭的感情,也知道莉莉婭的存在正是推著安潔莉卡展開所有行動的動力,所以此時此刻她才會猶豫——如果安潔莉卡因為莉莉婭的死而大受打擊甚至萎靡不振,那麼這幾天以來她們的商討和苦心布局就全都白費了。

  

   無數偶然或者必然的事件湊到一起才讓安潔莉卡的竊國行動變得比歷史上任何一次政權更替都輕松,而到了臨門一腳的時候這位未來的女王候補若是率先頹掉了,那一切就都白費了。

  

   怎麼辦,要告訴她嗎?要說嗎?

  

   “受了點傷...”薇薇安扯了一下蓋在身上的被子,遮住了皮膚上被哥布林抓出來的血痕:“安潔莉卡小姐,記得我一直在和您說的占星術的奧秘嗎?”

  

   “記得。”安潔莉卡回答道。

  

   “每一顆星星都對應一個鮮活的生命,一顆星星的熄滅會伴隨著另一顆星星的閃亮,這世上沒有真正消失的東西...”薇薇安拼命地在腦子里思考著要不要將真相告訴安潔莉卡,思考了一會兒之後她突然明白了——如果薇薇安真的無法接受這個事實的話,那麼無論是由薇薇安來告訴她還是由她自己來發現,那麼導致的結局都是一樣的。

  

   薇薇安想起了那天晚上看到的象征安潔莉卡的那顆星——擁有著奪目的紅色光芒,在幽暗的夜幕之中就好像是一顆寶石一般華貴。

  

   她會成為王,一定會。

  

   薇薇安只不過在擔心自己究竟是不是安潔莉卡成王之路上的犧牲品而已。

  

   但那好像也不是什麼過於重要的事情,占星術沒辦法指出一個事件的細節所在,而那就是群星給予占星師們的暗示——過去和未來都存在著一定的必然性,但不是每個人都活的身不由己,每個人都是歷史的一部分,而如何融入這部分歷史,都需要自己來決定。

  

   不在此做出一些嘗試,因為恐懼未來而躊躇不前的薇薇安,才是真正意義上的犧牲品。但薇薇安從來都不是,所以薇薇安已經確定好了今晚的任務,那就是告訴安潔莉卡實情,並為安潔莉卡重新點燃希望與復仇的火焰。

  

   “薇薇安小姐,您這話是什麼意思呢?”安潔莉卡眨巴了一下眼睛,透過鏡片看到的占星師的眸子,寫著突如其來的決絕。

  

   “安潔莉卡小姐,接下來的一個小時您待在這里,不許離開,安靜的聽我說話。”薇薇安嘆了一口氣,隨後繼續說道:“莉莉婭小姐的星星熄滅了。”

  

   薇薇安說完這句話之後,用眼睛仔仔細細地盯著安潔莉卡那張臉——她能夠察覺得到,安潔莉卡的表情從呆滯到明顯的流露出了崩潰,只用了幾秒鍾不到。

  

   “啊....”安潔莉卡的眉毛皺了起來,那張俏臉痛苦地縮成了一團,她閉上了眼睛,淚水大滴大滴的從眼角中流出,但她沒有發出任何聲音,只是干巴巴地張著嘴,她的身體輕輕地顫抖,就好像是被一拳擊中了胸口似的。

  

   “姐姐...”安潔莉卡的身體晃了晃,似乎馬上就要暈過去,薇薇安想要起身扶她一把,但是自己此刻根本沒有動的力氣,所以只能用語言來幫助這個雙眼發黑的少女:

  

   “冷靜一點,安潔莉卡!”薇薇安皺起了眉頭:“想一想莉莉婭是為何而死!”

  

   “我...”安潔莉卡纖細的身體搖晃著,馬上就要栽倒的她伸手撐住了牆壁:“我知道。”

  

   “安潔莉卡。”薇薇安盯著安潔莉卡的臉,心中突然感到了一絲驚奇——這個女孩兒沒有徹底的崩潰,她的表情悲痛欲絕,但薇薇安認得出:那不是心如死灰的表情,這個名為安潔莉卡的少女沒有被擊潰,絕對沒有。

  

   “我好喜歡我的姐姐。”這位人王代言人每說一句話都會深深地吸一口氣,就好像是哮喘病發似的,而此後這位少女從旁邊抽了一把椅子,癱坐在了上面。

  

   “我知道。”薇薇安捉住了安潔莉卡的手:“但她不會希望你因此而放棄抵抗的。”

  

   “我愛她,我們從小就一直形影不離,她喜歡劍術和軍事,但我更喜歡政治和歷史。”安潔莉卡回握住薇薇安的手,眼淚一滴一滴的落在薇薇安的手背,但那只小手的力量卻前所未有。就像是用盡了全身的力氣一樣,那只纖細的小手此刻正輕輕地顫抖。

  

   “嗯。”薇薇安點了點頭——在此之前,薇薇安就已經從安潔莉卡的口中知道了她們姊妹之間的深厚感情,從懵懂無知的少女時代一直相守相望到青春歲月,莉莉婭是姐姐,從小就一直保護在妹妹的身前。而此刻一直擋在安潔莉卡和殘酷現實之間的莉莉婭轟然倒塌,血淋淋的未來此後將直接刺向這位羸弱纖瘦的女孩兒。

  

   但安潔莉卡沒有垮掉。

  

   “以我對莉莉婭大人的了解。”薇薇安看向了天花板:“她在化為一顆新的星星之前,一定會許下希望你好好活著的願望吧。”

  

   “是的,姐姐一定會的。”安潔莉卡將眼鏡摘下來之後擦拭著自己臉上和眼角的淚水:“所以,所以...”

  

   “所以好好活著給姐姐看。”薇薇安從自己的床邊拿起了法杖,揮了揮,星軌之塔的機關啟動,整個星軌之塔的穹頂都隱去了形狀,讓人眼花繚亂的星空呈現在了兩位剛剛經歷過不同磨難的少女面前,仿佛是一幅壯麗無比的畫卷。

  

   在這幅畫卷之下,薇薇安長嘆了一口氣,握緊了安潔莉卡顫抖的手。

  

   “安潔莉卡小姐,我做占星師,不只是因為家族的使命。我真心熱愛這方星穹,我相信每一個離我而去的人和事都會化作天空中的一縷星光,它們為自己而存在,不因我們任何人的意志而改變形式,只是遵照著我們所不知道的秩序行進,縱使世界化為虛無,縱使烈風將擎天之柱夷為平地,縱使燃燒平原的火焰停止燃燒,星空也依舊是星空。”

  

   “它們足夠無拘無束,足夠灑脫,沒有什麼東西能約束它們。這就像是我們人類,我們在規則之內生存卻依舊能在無盡的沃土上馳騁。我們每個人都這麼的獨特,即使平凡卻依舊閃耀,即使坎坷卻依舊前行,即使受縛卻依舊自由。所以占星師們相信,人死之後會變成一顆星星。”

  

   “我希望安潔莉卡小姐也能夠像一顆星星一樣活著,能活成自由的樣子,能活成有力量的樣子,你我皆是凡人,大概在此之前從未想過鯉躍龍門,從未想過站在生靈的頂點,但人生的模樣是多種多樣的,自由和幸福需要一定的手段達到,現如今,擺在安潔莉卡面前的,通往自由的途徑只有一條路。”

  

   “莉莉婭小姐希望您能好好地活著,希望您能保護自己,希望您能在前往星空的彼端與她相會的時候能夠笑著告訴她,你保護好了自己,你做到了,不需要姐姐的牽掛和擔憂,你像星光一樣閃耀。”

  

   “幾百年前枝繁葉茂的家族現在只剩下了你和他,最後可能只會剩下你一個,但你必須接受這個命運,既為了你的姐姐,也是為了你自己。你的前路孤獨無比,但至少,你能讓姐姐的死變成一份為新星閃耀而存在的力量,而不是讓你的姐姐在史書中淪為一個死於亂倫的普通雌性。”

  

   “不....”一直沉默著仰望蒼穹的安潔莉卡低下頭,看向了薇薇安。

  

   “這世上不會只剩下我一個康斯坦丁的。”少女擦干了眼淚,露出了一個濕漉漉的微笑,她纖細的手指向閃爍的群星,疲憊的眸子里仿佛有什麼火焰在燃燒:

  

   “因為天上的光芒都是星星嘛。”

  

   薇薇安愣了一下,然後點了點頭:

  

   “對,天上的光芒都是星星。”占星術士這麼說著,從枕頭下面拿出了阿德勒贈予的藥,塞進了安潔莉卡的手掌心:

  

   “振作起來,安潔莉卡,我們要繼續向前。”

  

  

   人類王都不朽的朗基努斯·安潔莉卡的寢宮

  

   安潔莉卡用身後的披風裹著自己,一瘸一拐地回到了自己的房間,沒人阻攔她,她路過那些守衛在走廊兩側的士兵,士兵向她敬禮,並在心中暗自感慨這位人王的代言人無論何時都風度翩翩,優雅非凡。

  

   少女的臉上沒有憤怒,胸中沒有悲傷,安潔莉卡就像是根本不知道自己的姐姐已然離去一樣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在薇薇安通知她姐姐的死訊時,她確實有那麼一瞬間的崩潰,但那崩潰非常短暫,她能夠感覺得到,在崩潰的背後有什麼事物在心底延燒、咆哮、沸騰,並將她的絕望與哀慟全都蒸融,她走到窗台的旁邊,仰望著蒼穹,在她的位置也能看到星空,她不知道姐姐的死後會化為哪一顆星星,但她知道姐姐正護佑著她。

  

   不和奧卡姆抗爭的話,我會死。

  

   和奧卡姆抗爭失敗的話,我會死。

  

   和奧卡姆抗爭勝利後卻無所作為的話,我還是會死。

  

   她要成為最後的康斯坦丁,要讓奧卡姆先她一步離開這個世界,要讓居心叵測的眾臣也不敢傷害她,要風風光光的活下去,要帶著姐姐曾經的將軍夢活下去。薇薇安說得對,姐姐用命保護自己,是想讓自己活著。不成為女王,不對大臣施以正確的引導與統治,那麼自己就會立刻被推翻,那樣,又會讓莉莉婭姐姐的死變得毫無價值。

  

   從現在開始,為了成為女王而前進吧。

  

   安潔莉卡這麼想著,環視了一圈自己的房間——這里再也不會有姐姐的存在了,她確信自己和薇薇安討論莉莉婭的死根本沒有引起王廷七衛的注意,王廷七衛的身影根本沒有出現在星軌之塔。這證明當莉莉婭死後,她的名字對於奧卡姆來說徹底成為了沒有意義的字符。

  

   真可笑,奧卡姆,你真可笑。

  

   憤恨地在心中重復著這句話,隨後安潔莉卡從抽屜里拿出了那個小小的雕像,緊握著無名之神的身軀。她在床上躺了很久,淚水終於在萬籟俱寂時決堤,晶瑩的珍珠一滴滴的流淌在那個神像上,她才二十一歲,哪怕內心早就對姐姐的離去有了最基本的准備,哪怕早就在兩年以來代行政務的過程中變得擁有超乎常人的理性和冷靜,她也依舊是個普通的小女孩。

  

   “姐...姐姐啊啊啊啊...”

  

   她哭著,哭著,聲音從號哭變成低微的抽泣,最終在哭泣帶來的缺氧和疲憊中慢慢的睡著。她做了一場夢,夢中的自己看到了姐姐,夢中的自己站在紅毯之上,捧著手捧花,看著姐姐騎著高頭大馬向自己走來,她想為姐姐恭祝凱旋,但下一秒,身邊的一切都化為了虛無,身邊的一切都飛速的破碎,她哭著喊著想要抓住已經消散為飛灰的莉莉婭,最終什麼都抓不住。轉眼間她便身處一片星空之中,在雲層之上,那流瀉的銀河與璀璨的星斗從未與她如此接近,卻又好像仍然和以前一樣遙不可及。

  

   她在天空中飛行著。隨後,整個星空都被遮蔽。

  

   安潔莉卡呆若木雞,她不知道自己看到了什麼,眼前的星空被一個事物遮擋住了,她只能看見細密的紋路,遮擋住這方天空的是某種無限龐大的事物的一部分,安潔莉卡無法估量這個事物究竟有多大,但隱隱約約的覺得,整個世界似乎都活在那個巨大事物的陰影之下。

  

   “自救。”

  

   一個少女的聲音對安潔莉卡輕柔地說出了兩個字。

  

   而這一刻,安潔莉卡聽得真真切切,那不是別人的聲音,而是自己的聲音。

  

   然後她醒來了,疲憊讓她睡了很久,此刻的窗外陽光四射,離每天的晨會開始還有兩個小時左右的時間,安潔莉卡要快速洗漱,然後去奧卡姆的房間拿走關於昨天政務的批示,然後到人王殿的正殿去准備迎接各位大臣。

  

   精心洗漱過後,安潔莉卡還做了一件事,就是將薇薇安送給她的藥膏塗抹在自己的穴內,薇薇安思考了很久最終決定來一次賭博:她沒有將藥膏的真正功效告訴安潔莉卡,一是因為這種話題實在是太敏感了,即使說得再怎麼隱晦也有被奧卡姆察覺的風險,二來若是安潔莉卡提前知道了藥的功效,難保會不會在奧卡姆面前露出什麼破綻。

  

   所以薇薇安只是對安潔莉卡說那藥可以保護安潔莉卡在被奧卡姆蹂躪的時候不會受傷,同時叮囑了安潔莉卡無論如何不要輕易屈服放棄。

  

   安潔莉卡起床之後就將那藥膏塗抹在了那在昨天被隆巴頓征伐過的膣穴之內,感覺到了內里的一股涼意,昨天隆巴頓造成的傷害似乎也疼得不那麼明顯了,至少不會再影響她的移動。

  

   “我去上朝了,姐姐。”離開房間之前,薇薇安向著空無一人的寢宮,輕輕地道別,就仿佛姐姐還在床上躺著從未離去。

  

   隨後,她來到了奧卡姆的房間。推開門之後,奧卡姆正坐在床上,用極其詭異的目光盯著安潔莉卡。

  

   “王祖大人,我來領取今天的聖諭。”

  

   安潔莉卡沒有去看奧卡姆的演技,她的目光在房子里掃視了一圈,沒有發現姐姐的身影,心中也知道薇薇安的占星術沒有騙人——在這之前她居然還對薇薇安占星術的失准有那麼一絲幻想,而眼下的場景則將那冷冰冰的現實化為了一記轟中安潔莉卡心髒的重拳,讓這位少女又一次感到了巨大的悲戚。

  

   “在那里放著。”奧卡姆漫不經心地指了一下他的辦公桌,眼睛依舊是盯著安潔莉卡,那目光讓安潔莉卡心里發毛。

  

   她知道,今天就要輪到她了。

  

   安潔莉卡沒敢在這個房間里過多停留,從辦公桌上拿走了王祖的聖諭之後就立刻離開了這個房間。走到了那已經讓她無比熟悉的人王殿正殿。

  

   安潔莉卡今天的心緒頗為不寧,宣讀聖諭的時候吃了好幾次螺絲,她抬眼望去,看到那兩個與她同在一條賊船上的人——薇薇安神色疲憊無比,連站立都要撐著法杖,隆巴頓的雙眼一直低垂,根本不敢和安潔莉卡有目光上的交流。

  

   我會不會是最後一次見到這些臣子呢?

  

   安潔莉卡悲戚地想著,人生中從來沒有哪一刻像是今天一樣這麼期望這場晨會能夠慢一點結束,但她越是期望時間慢些流逝,時間就越是不講情面,很快,臣子們便紛紛退下,薇薇安是最後一個離開的,她看著安潔莉卡,隔著一個大廳和十三級台階的距離,神色極其復雜。

  

   這一望仿佛望穿了時空。薇薇安在向安潔莉卡點頭示意之後便轉身離去:今天的早朝之後隆巴頓要去王立騎士團監督日常訓練,按照薇薇安的說法,這占星術士會在早朝結束之後與隆巴頓一並去王立騎士團的駐地,想辦法趁熱打鐵地策反這個已經與安潔莉卡命運與共的將軍,最好可以擬定一個行之有效的策略。

  

   希望她能成功吧。安潔莉卡這麼想著,在已經又一次歸於寂靜的人王殿中回轉過身,回到了人王殿的內殿,也就是皇宮的走廊。按照以往的慣例她要先向奧卡姆遞交今天臣子的奏報,今天也不例外。

  

   少女款步走向奧卡姆的寢宮,沒多久就穿過走廊,來到了那扇華麗的門扉之前。門的對側就是不朽人皇奧卡姆·康斯坦丁。

  

   這一刻來了,這一刻終究是來了。

  

   安潔莉卡在心里想著,心跳飛快,她不知道自己進去之後會面對什麼,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會被奧卡姆如何對待,但她知道有些東西她是逃不開的,於是她敲響了奧卡姆寢宮的門。

  

   “安潔莉卡嗎。”奧卡姆的呼吸似乎有些急促:“進來吧。”

  

   安潔莉卡推門進入奧卡姆的寢宮,明明一切都如此熟悉,但又讓安潔莉卡無比陌生。

  

   “王祖大人,我來遞交臣子們今天的報告文書。”

  

   “那種東西放著吧。”奧卡姆擺了擺手:“安潔莉卡,現在輪到你來為我盡忠了。”

  

   “......”安潔莉卡沉默不語,將自己手寫的文書放在奧卡姆的辦公桌上,隨後轉過身直面奧卡姆:“我的姐姐呢?”

  

   “我說,現在輪到你為我盡忠了。”奧卡姆皺起了眉頭:“這句話你是哪個字聽不懂?”

  

   “原諒安潔莉卡的無禮。”安潔莉卡鞠了一躬:“但是我的姐姐——嘎嗚!!”

  

   她的話還沒說完,奧卡姆就舉起了法杖,一股澎湃的魔力自他為圓心向外展開,直接將安潔莉卡抓握在了半空:

  

   “什麼時候連一條母狗都敢對我亂吠了?”奧卡姆的聲音中透露著癲狂:“我現在需要你的肉體,給我立刻把衣服脫光然後跪在我的前面!”

  

   “嗚...咳咳咳...”有如實質化的魔力扼住安潔莉卡的喉嚨,讓安潔莉卡連呼吸都有些困難,奧卡姆今天的耐心似乎尤其的差,那股魔力在奧卡姆的操縱下,直接將安潔莉卡從辦公桌的前面拽到了床邊,奧卡姆又一次揮了揮法杖,安潔莉卡腳上穿著的那雙高跟鞋就被狠狠地拽離了安潔莉卡的小腳,露出那誘人的白絲美足,而後,安潔莉卡就被狠狠地摔在了床上。

  

   “王祖...”

  

   即使對這件事已經做了相當久的心理准備,安潔莉卡也對此刻的奧卡姆感到害怕——這個男人的瞳孔里仿佛正被某種更加黑暗的東西填滿,他的眼白正變得越來越少,全身的肌肉也在不自然的收縮與震顫,人王奧卡姆,此刻簡直是一頭獅子,而相比之下,安潔莉卡連一只羚羊都算不上,只是一只無法動彈的野兔罷了。

  

   奧卡姆在將安潔莉卡按在床上之後,粗魯地撕開了安潔莉卡的衣服。首先看到的,自然就是昨天隆巴頓的暴力留下的青紫色痕跡。

  

   “什麼?”奧卡姆的神色一怔,安潔莉卡可以看得出,人王的表情正在從驚訝到疑惑,然後轉化成狂暴的怒火。

  

   “你的身體被人碰過了?”奧卡姆開始不再留任何情面,他就像是在沙子里發現金塊的礦工一樣瘋狂地扒開安潔莉卡的衣服和裙子,對於安潔莉卡那質量上乘的白色連褲襪,他根本沒有耐心緩緩地脫下,在安潔莉卡驚恐的抗拒中,人王的雙手猛地一用力,將安潔莉卡褲襪的襠部給狠狠地撕開,然後用手指粗暴地插進了安潔莉卡那仍舊有些紅腫的小穴。

  

   “咕嗚嗚!!疼!王祖...好疼!!”安潔莉卡穴內還殘留著昨天隆巴頓過分粗暴的性交留下的傷痕,刺痛讓少女的雙目立刻被淚水模糊,脹痛感讓少女的身體繃緊,干澀的小穴在一天之後又一次品味到了被蠻橫擴張的滋味。至於奧卡姆,則在沒有發現那層軟彈薄膜的時候發出了狂暴的吼聲:

  

   “果然已經被人干過了,你這不檢點的婊子!”不朽人王的雙眼中仿佛能噴出火來,他的手猛地扼住了安潔莉卡的脖子,粗壯有力的手指猛地縮緊,而少女則立刻陷入了無法呼吸的窘境,纖細的雙腿無助地蹬踹著,卻起不到任何作用,缺氧很快就讓這個少女頭昏眼花——

  

   “是誰拿了你的初夜!是誰!是誰!!”奧卡姆狂暴地咆哮著,質問著,同時掏出了那根比隆巴頓的肉棒還要夸張的恐怖武器對准了安潔莉卡:“淫蕩的婊子,你怎麼敢讓其他人先插進你這下流的賤穴里!”

  

   “咕...呃呃...哈...啊啊啊...”

  

   窒息讓安潔莉卡很快就陷入了眼前發黑的境地,死亡的感覺在安潔莉卡看來無比的清晰,安潔莉卡根本沒辦法掙脫奧卡姆的蹂躪,她突然感到無比的悲哀——自己還什麼都沒能做成,自己還什麼反抗都沒有做,難道就要這麼死了嗎?難道就要這麼沉默的結束了嗎?

  

   “婊子!”奧卡姆又憤怒地罵了一聲,但他仍舊不敢輕易地殺死安潔莉卡,因為他需要從現在世上僅存的最後一個康斯坦丁身上吸收生命的精華,如果安潔莉卡死掉了,他也注定活不久,即使他再憎恨,再憤怒,也必須讓安潔莉卡為他產下一個女兒再死。

  

   被狂暴衝昏理智的奧卡姆已經忽略了被他征伐的安潔莉卡早晚會死,自己的永生之夢遲早會破滅的事實,他的思考看似冷靜又長遠,但卻處處充斥著絕對的瘋狂和暴虐,他松開了安潔莉卡的纖細的脖子,看著安潔莉卡脖頸處留下的深深的指印,衰弱的感覺提醒著奧卡姆:自己已經不能再把時間浪費在那些無聊的事情上去了,必須立刻插進這個婊子的二手賤穴。

  

   “咳哈——”重獲呼吸權的安潔莉卡拼命地將空氣重新吸入自己那已經干癟了的肺部中,她感覺自己的生命里從來沒有一刻這麼接近死亡,不由得去想象姐姐在死前是不是也是一樣的不甘和恐懼,但奧卡姆沒有給她多想的機會,那根肉棒已經開始撬開安潔莉卡傷痕累累的陰道口,插入安潔莉卡的身體,疼痛讓安潔莉卡的每一個毛孔都發出了劇烈的顫抖,仿佛是一股尖銳的電流走遍全身,又仿佛是一把鋼刀直接將她幼嫩的身體劈開,她從未體會過這種程度的劇痛——在奧卡姆的肉棒比隆巴頓的要大得多的情況下,這一次插入給這初經人事沒多久的陰道帶來的傷害,甚至更甚於昨天那刻骨銘心的初夜。

  

   “咿咿咿!!疼!!王祖大人!!疼啊啊啊啊!!!求您了慢一點!安潔莉卡知錯了嗚!!”

  

   “閉嘴,你這個玷汙王家尊嚴的臭婊子,現在我問你,和你做愛的人是誰?”奧卡姆一邊狂暴地質問著,一邊在插進安潔莉卡身體最深處的同時憤恨地拳擊著安潔莉卡的小腹。

  

   “嗚咕!!!噗...不要打...哈啊啊...停下...咕...咿咿咿!!疼死了...王祖大人!!饒了安潔莉卡...求您了...”

  

   面對這種暴力只能委曲求全的安潔莉卡爆發出了撕心裂肺的慘叫,本就脆弱的小腹被如此凶狠的拳擊,帶來的痛苦幾乎要燒融少女那已經被折磨到脆弱無比的神經,仿佛內髒都被這一次又一次的拳擊給揉碎一般。安潔莉卡下體的三角地帶,從體表到體內全都爆發著極為激烈的銳痛,奧卡姆插進來的仿佛不是肉棒,而是一根燒紅的鐵棍,帶來的灼痛讓少女感覺自己的小穴仿佛被燒焦了一般,根本沒有濕潤的小穴就被奧卡姆的粗壯肉龍給搓著,刮著。奧卡姆的動作大開大合,剛上來就用盡全力地抽插,仿佛不把安潔莉卡捅穿誓不罷休。

  

   “咕...嗚嗚...啊啊啊...疼...王祖...我快死了...我真的快死了...”安潔莉卡慘烈地喊叫著,劇痛讓她徹底亂了方寸,以至於她的內心開始向任何她能想得到的事物求救,從隆巴頓,到薇薇安,到她的姐姐,到她一直以來都相信著的無名之神。

  

   救我,無名之神,救我脫離苦海....

  

   那一刻,夢中自己的聲音又一次回響在了安潔莉卡的耳畔,無比清晰地傳到了安潔莉卡的腦海:

  

   “自救。”

  

   自救,到底什麼才算得上是自救...

  

   在昨晚意識到無名之神的聲音與自己的聲音一樣之後,安潔莉卡徹底將遠在擎天之柱的空零的指引理解為了自己的潛意識與自己的對話,基於這一點,安潔莉卡沒有怨恨無名之神對她姐姐的死去不聞不問,而是將責任歸咎在了自己的軟弱上,若是她早一點行動,若是她主動聯系薇薇安尋求解脫之法,結局會不會有所不同?這麼想著的安潔莉卡,在心中又一次默念了一遍:

  

   “自救。”

  

   沒有人能救我,就如同沒人能救我的姐姐一樣——大家都只能自己救自己。

  

   至少,不要輸給這個視女性為玩物的淫王。

  

   這麼想著的安潔莉卡閉上了慘叫的嘴巴,咬緊牙關,死死地盯著奧卡姆。那之後,無論奧卡姆怎麼毆打她的下腹,怎麼用蠻力搗鑿她的小穴,都沒法讓她發出求饒的聲音。

  

   “你那個眼神是什麼意思?”奧卡姆眯起了眼睛:“你對我有恨嗎?”

  

   “對。”安潔莉卡從牙縫中擠出來了一個字,身上全是疼出來的薄汗。

  

   “所以,你能怎麼樣?”奧卡姆獰笑著湊近了安潔莉卡,體位的變化讓奧卡姆的肉棒插得更深,這也讓安潔莉卡感受到的疼痛更加致命。與此同時,她能夠感覺到奧卡姆因為受到了挑釁而對她釋放了那個魔法。

  

   奧卡姆本打算先用這一次交媾來讓安潔莉卡屈服,之後再慢慢釋放吸取生命的魔法來抽走安潔莉卡的生命。但安潔莉卡的眼神讓奧卡姆感覺自己收到了侮辱,他想看眼前這個女孩悲鳴慘叫的樣子,所以那魔法就在人皇的肉棒抵在安潔莉卡的子宮上時發動了。

  

   好難受!

  

   安潔莉卡頓時感受到有什麼東西在從自己的體內被剝離,那感覺非常痛苦,就好像五髒六腑都在下墜。同時也讓她仿佛被一只無形的手給攥緊了軀體。

  

   姐姐…原來你曾經忍耐的就是這種折磨。

  

   安潔莉卡用袖口揩淨了眼中的淚水,以絕對憤怒的目光回望著奧卡姆,她不想在氣勢上輸給這個男人,而奧卡姆也同樣在與這個女孩兒較勁,他加大了力道,也增強了吸收生命的法術,繼續蹂躪著這具第二次與人交媾的軀體,用近乎咆哮的聲音嘲弄著:

  

   “你的姐姐在一開始也是這樣的表情,但她最後變成什麼樣子啦?她求著我插她,她被我干得高潮連連,只會嬌喘,徹底屈服在了我的統治之下,等著吧,安潔莉卡,你最後也會變成這個樣——呃?”

  

   奧卡姆的話語驟然停止。抽插的動作也突然暫停。

  

   他突然感覺到了自己身體的異樣。

  

   仿佛有一股極度熾熱的能量順著他引以為傲的肉棒蔓延向他的全身,但這種感覺又與生命能量被他吸入體內的感覺完全不同,他不知道怎麼了,只知道這種感覺很奇怪。

  

   非常非常奇怪,倒不是因為這種熱很異樣,而是他突然有了一種自己不再能夠支配萬事萬物的感覺。

  

   就仿佛自己突然變得虛弱了一般。

  

   察覺到這一點的奧卡姆愕然地看著自己的雙手——仍然是曾經那雙健碩的手,但總感覺有點異樣。

  

   只在幾秒之後,奧卡姆就理解了那種異樣來自哪里。

  

   他身體中的某種魔法被“剔除”了!

  

   他抓起法杖,揮舞了一下,想要召喚吞沒莉莉婭的那股黑色火焰,但那黑色的能量無論如何都不肯回應他的呼喚。

  

   他想要調動魔力,吸收安潔莉卡的生命,但無論怎麼努力都感覺不到以前那種抽取生命到自己體內的舒暢感。

  

   作為人類世界最負盛名的魔藥師和人偶師,阿德勒絕對不是浪得虛名。此時此刻在他那奇跡般魔藥的作用之下,奧卡姆體內流竄著的,如同腫瘤一般延續著奧卡姆那早該終結的肮髒生命的魔力,隨著奧卡姆剛剛征伐安潔莉卡身體的動作而全部消失。

  

   “你做了什麼!!”

  

   奧卡姆立刻將目光轉向了仍然一臉痛苦的安潔莉卡,他的憤怒終於在這一刻達到了頂端,那雙眼睛甚至看到了永生的大門向他關閉,通往生靈頂點的台階在他面前垮塌,他的一切都毀了,憤怒終於衝垮了奧卡姆的理智,從修煉那種神秘魔法之後,奧卡姆心里就一直有兩個人格。此刻雖然阿德勒的藥成功地將不屬於這個世界的邪惡魔法給徹底驅散,但卻無法驅散那個人格,反而讓奧卡姆原本的人格因為狂暴的憤怒而徹底被另外的人格所吞沒。

  

   換言之,從此刻開始,名為“奧卡姆”的靈魂已經死了。

  

   而這一切都被安潔莉卡看在眼里——她不知道王祖到底因為什麼而暴怒,但是卻能看得出這位無上王祖眼神中理智之光的消逝,突然感受到了無比鮮明的死亡威脅,也突然意識到自己抹在穴內的那個藥肯定不只是減緩疼痛那麼簡單——倒不如說根本沒有幫她減少任何疼痛。

  

   對於魔法和魔藥學完全不理解的安潔莉卡搞不清楚奧卡姆的身上發生了什麼變化,但是她清楚,如此的盛怒絕對會讓奧卡姆殺心大動,安潔莉卡的心髒飛跳了一陣,但又很快歸於平靜,在這一刻,好像其他的一切都不存在了,虛無中只有她和奧卡姆的身影。

  

   轉化為實質的殺意,也在催生著安潔莉卡的復仇欲望——安潔莉卡從來都不是什麼懦弱的小女孩兒,在得知姐姐的死訊之後,想要殺死奧卡姆的欲望也無時無刻不再她的腦海中翻涌,如今在奧卡姆的憤恨之下,安潔莉卡的怒火不但沒有被壓制,反而前所未有的熾燃了起來。

  

   奧卡姆已經完全不把安潔莉卡放在眼里了,所以也就自然看不到安潔莉卡眸中熾燃的殺意,他狂暴的揮動了一下法杖,隨後安潔莉卡就被狂暴的魔力直接扔到了幾米之外遠的牆壁上,強橫的魔力差點把安潔莉卡鑲嵌進牆壁內,劇烈的衝擊讓安潔莉卡感覺自己的脊椎都快要斷開了,她嗚咽了一聲後摔在地上,看著逐漸走向癲狂的奧卡姆——他的身體開始出現恐怖的變化,他的皮膚開始發黑,雙目中的眼白徹底消失不見,火紅色的紋路在這個男人的身上蔓延,肉瘤開始出現在這位偉大人王的面部和胸部,那肉瘤的內部閃爍著熔岩一般的光芒,看上去隨時都會爆出惡心的濃汁。

  

   那一刻,安潔莉卡確信自己就要死了,她引發了王祖狂暴的憤怒,讓王祖徹底在憤怒中轉為了她完全無法理解的存在,她也確信自己將死在王祖的這份狂暴里,可她卻從沒有感到害怕,她的心髒被兩種情緒撫慰,又被這兩種情緒鼓噪。

  

   這兩種情緒的名字是求生欲和復仇衝動。

  

   無論想要實現哪種欲望,安潔莉卡都需要一把能夠護佑她周全的武器,但安潔莉卡手無寸鐵,而且沒有學習過任何的武技或者魔法,即使有武器,她也完全不會使用。

  

   但,要因此放棄抵抗嗎?安潔莉卡在心中質問著自己,同時另一個聲音在心中瘋狂的否定著這個心緒:

  

   不,我要活下去,我要活下去,我要讓復仇的烈焰將你這荒唐的淫王徹底吞沒,讓你在永劫的地獄之中向每一位康斯坦丁家族的女性贖罪!最後的勝利者必須是我!

  

   時間在這一刻就像是永恒一樣漫長,她的眼前仿佛出現了人生的走馬燈,走馬燈的內容不只有她和她姐姐的嬉戲玩鬧與朝夕相處,也有與各位親人交流的畫面。

  

   安潔莉卡拼命在回憶中搜刮著有可能為她所用的畫面,最終她捕捉到了一次交流,這次交流發生在奧卡姆的房間,那會兒的人皇寢宮與現在的陳設別無二致,只是那時候的安潔莉卡只有七八歲。

  

   “奧卡姆外公,我來找您玩啦。”安潔莉卡輕輕地打開了奧卡姆的寢宮,床上躺著一個赤裸的女人,但那時安潔莉卡年紀還小,根本理解不了那意味著什麼,只當做那個人在外公的床上休息。

  

   “哦,來啦,小安潔莉卡。”那會兒的奧卡姆還沒有變得如此瘋狂不堪,舉手投足間依舊能看出王的威嚴與慈愛:“來,到外公身邊來。”

  

   安潔莉卡小跑著來到了奧卡姆的旁邊,奧卡姆將安潔莉卡抱在了腿上,而年幼的安潔莉卡也因此看到了放在奧卡姆桌上一沓又一沓的羊皮紙,上面畫著一個又一個威武的戰士和颯爽的魔法師。

  

   “外公外公,他們是誰呀?”小安潔莉卡用稚氣未脫的聲音指著那些羊皮紙問奧卡姆。

  

   “他們啊,他們是未來保護我們康斯坦丁家族的勇士哦。”奧卡姆笑著為安潔莉卡一張一張的展示那些英雄的樣子:“他們會在最危難的時候保護康斯坦丁家族,就像是過去他們保護人類世界一樣,是人皇的護衛,更是整個康斯坦丁家族的護衛哦。”

  

   “好帥氣呀。”小小的安潔莉卡為那些英雄的形象所吸引,而奧卡姆似乎也非常開心,一口氣將七個英雄的故事全部講給了安潔莉卡。

  

   “哈啊啊啊!!!”

  

   喚回安潔莉卡意識的是奧卡姆的可怕吼叫,此刻的奧卡姆·康斯坦丁完全化為了一頭怪物,只能用它來指代這位昔日的人皇,殺氣仿佛凝成了實體,在這份殺意面前,安潔莉卡軟弱得如同一只羊羔。

  

   少女看著面前逐漸化為非人類的奧卡姆,即使她不懂魔法,也能感受到那股澎湃的壓迫感正在那個男人的身上凝結,奧卡姆狂亂地吼叫著,雙眼死死地盯著安潔莉卡,仿佛下一秒就會將安潔莉卡活活撕碎。狂跳的心髒將恐懼的情緒傳遞給安潔莉卡,普通的少女恐怕在這一刻會徹底癱軟在地,可安潔莉卡沒有,她依舊站著,將恐懼壓在了心底。

  

   神不是不救,神要你自救。

  

   安潔莉卡在心里默念了一遍這句話——她明白了,她知道自己的武器是什麼了,也找到了能夠復仇的利劍。現在,她就是她的神明,她能救自己,方法就藏在她的記憶之中,只需要輕輕呼喚一聲,就能召來保護她的救主:

  

   “王廷七衛,護我周全。”

  

   安潔莉卡推了推眼鏡,口中說出的每一個字都極其冷靜,不帶一絲動搖,這些字符組合在一起,竟透露出了王的威嚴,至少在這一刻,安潔莉卡比奧卡姆更像是個氣勢非凡的統治者。

  

   “去地獄和你那下賤的姐姐相見吧!!”奧卡姆癲狂的咆哮著,衝向了看上去脆弱到會被輕而易舉毀滅的安潔莉卡,速度極快,即使沒有拿魔杖,看上去也威力十足。

  

   安潔莉卡沒有閉眼,而是看著奧卡姆向自己接近,胸膛中那冷冽的復仇火焰凝結成了一句激蕩著的宣言:

  

   奧卡姆,我要你為我的姐姐償命!

  

   少女的心中熾燃著決絕,雖手無寸鐵,卻目光如刀。奧卡姆那丑陋且布滿肉瘤的臉離自己越來越近,他舉起了右手——那只手現在已經是恐怖的巨爪,粗長且丑陋——刺向了安潔莉卡。

  

   下一秒,在少女面前傳出了一聲清脆的鐵鳴聲。

  

   一把蒼白的劍,橫在了安潔莉卡和奧卡姆之間。

  

   奧卡姆驚愕的呆住了,他的爪子撞在了利劍之上,疼痛讓他退縮了兩步,也就在這個空檔,安潔莉卡的身前出現了七個身影——那曾讓她提心吊膽數個年月的身影:王廷七衛。如今它們站在自己的身前,用生前建立過無數功勛的利器保護了在舊王徹底喪失人性之時自然而然誕生出的新主人,保護這世界上最後的康斯坦丁。

  

   曾經的奧卡姆,確實想讓康斯坦丁家族繁茂百代的。

  

   那七個蒼白的身影將偉岸的後背留給了安潔莉卡,他們面對著奧卡姆,肩並肩站立。那些銘刻在人類歷史上的英雄,被阿德勒精妙絕倫的設計理念和奧卡姆那冠絕人類世界的魔力保留了生前起碼六成的力量,每一個身影安潔莉卡都叫得上名字:

  

   “無悔神劍,月下美人,龍槍,星芒仲裁,真理之眼,人誅劍,天火。”安潔莉卡將他們的稱號一個又一個的報出來,而這七位康斯坦丁家族的守護者,隨著安潔莉卡的呼喚一個一個的舉起了武器,面對著狂暴的奧卡姆傲然站立,等待著安潔莉卡的命令。

  

   安潔莉卡也沒有讓他們等待太久,她撐著牆壁站了起來,指著奧卡姆,下達了作為王家正統繼承人的第二條諭令:

  

   “誅殺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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