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愛麗絲書屋 凌辱 蓋亞大陸:浸染白濁的史詩

第42章 第二篇章,第二十章:斷罪(魔族劇情&獸耳娘劍士少女的觸手凌辱與人格排泄)

  魔族之島塞拉比·廢之荒野·遺忘礦坑

  

   “呼...”

  

   當猩紅的光芒散盡,銀發的少女出現在成百上千的異星士兵與三個身體畸形的高大異星教徒面前。

  

   出現在無法自己起身的赫斯提亞面前,出現在已經准備好繼續大干一場的波塞冬面前,手中端著魔杖,輕出了一口氣之後便一語不發。她漂浮著,但離地並不高,剛好足夠她與三個高大的異星使徒對視。

  

   甚至不必特意去辨認,只感知這種山呼海嘯一般的魔力,就足以明白來到這里的人到底是誰,赫斯提亞嚇了一跳,她本來以為來的會是魔王親衛隊或者是某支精銳軍隊,沒想到是她親自來了。

  

   不死魔王AO,在受到了那麼多折磨之後,單槍匹馬的傳送了過來。

  

   對於魔王而言,那四天地獄一樣的經歷固然讓她心灰意冷乃至感到恐懼,可茜拉的死卻讓劫後余生的她萌生出了最強烈的復仇衝動,她明白消沉下去會失去一切的道理,所以她把理所當然的振作了起來,並准備將處決這幾個異星教徒作為從那黑暗過往中掙脫的第一步。

  

   魔王的身體並沒有完全恢復,靈魂受創讓她依舊顯得有些病懨懨的。但仇恨的火焰催生了她激昂的斗志,手握魔杖的她與幾天前在這里受盡折磨和凌辱的她是兩個完全不同的存在。將所有關於過去四天的黑暗記憶、自己的不堪表現全都拋諸腦後,傳送到這里的魔王,是打定了主意來報仇的。

  

   白色的長發閃爍著淡淡的光澤,絕倫的容貌上沒有悲喜,猩紅的眸子甚至沒有看面前的那些敵人,只是看著自己手里的那根魔杖。她穿著的那件哥特長袍,是她執掌魔族朝政,坐在魔王寶座上會穿的那一套,黑色的,恰如其分地包裹著魔王的身體,上面點綴著純金繡紋的星辰符文,喇叭袖,袖口有著圓環的圖案。內里則是方領天鵝絨連衣裙,恰如其分的映襯出了魔王那可愛又漂亮的鎖骨與略略鼓起的酥胸。

  

   連衣裙的長度到膝蓋左右,露出的那兩條筆直小腿被黑色的絲襪包裹著,勾勒出讓人移不開視线的完美形狀,雙腿絲襪的外側有著銀白色的线條,連接成了一串從腳踝到膝蓋的文字,一筆寫成,連貫到就像是一條线,需得仔細辨認才能認出那是現在的蓋亞語,魔王定制這套服裝的時候將自己前任魔王的遺憾濃縮成了這條褲襪上的紋飾:

  

   “敗者佇立於巨島之上,鮮花成百上千次開敗。”

  

   黑色的皮靴,靴筒裹住腳踝,靴面擦得鋥光瓦亮。系得有些隨意的鞋帶可能是魔王今天從容貌到裝扮上的唯一缺憾——以前為她系鞋帶的那個魅魔女孩兒已經不在了,君臨塞拉比的無上魔王,能夠自己將這套華服穿得一絲不苟已是一件很不容易的事情。

  

   “呼…”

  

   不死的魔王出現在了傳送魔法那與本人魔力顏色相同的光柱,光芒散盡之後便無言的站立在遺忘礦坑中,站在所有人的視线中央。她的手中拈著魔杖,就像是把玩著一朵自己剛剛從花園里采摘的百合花。那把魔杖五寸長,表面光滑,握柄與魔杖主體部分中間有龍頭的圖案作為護手。散發著淡藍色的光芒,與AO原本那把上面有著小小木瘤的魔杖不同,這一根看上去比那根木質魔杖更像是稀世珍品。

  

   填海龍王歐內特的角,魔王是命人將它連著巨龍的一小截神經一並取下來的,進行了非常復雜的工藝處理,最終用歐內特的那根巨大的長角做出了這樣一根魔杖,論材質是精華中的精華,比生命之樹的枯枝品質差了一點點,但這樣的差距在AO這種超乎尋常的魔法師面前完全可以忽略不計。

  

   魔王頭頂的冠冕是純黑的,給人以尖銳的感覺,對應著額頭的位置鑲嵌著一顆紅色的寶石。魔王在設計這枚冠冕的時候本來想要配合她的發色將冠冕定制為白色,但因為很難和純白的長發區分開來,最終還是參考了工匠的建議,如今戴在魔王的頭上,讓人覺得威儀十足。

  

   “你們好。”

  

   在異星教徒們名為恐懼的沉默之中,AO抬起了頭,對著那三個異星教徒露出了淡淡的微笑:

  

   “皮克、傑弗里,奧威爾,都是塞拉比的原住民。”

  

   “這不可能...”

  

   傑弗里驚恐的後退了兩步——在他的記憶里,魔王早就已經被它們輪奸成了破娃娃,玩弄成了只會順從與求饒的泄欲工具,最後甚至被當成肉鎧掛在救世軍將領的身上。而且皮克它們可都記得呢,魔王的腳踝已經被9號給折斷了,在它們與魔王相處的最後時刻,被輪奸了數日的AO連站立都是一件極其困難的事情。

  

   它們清楚的記得魔王在最後時刻那死掉了一樣的眼神,也記得在被抽取魔力時魔王發出的那滑稽又悲慘的聲音。在它們的預想中,魔王已經半死不活,即使僥幸能被屬下從救世軍團的手中救下來,也無力再領導國民反抗,甚至會從此一蹶不振乃至自絕。

  

   可現在魔王卻完好無損站在了它們的面前,無論從氣質還是氣勢的角度來看都無懈可擊。這種事情讓三個異星教徒都無法理解,它們甚至產生了“這是否根本不是AO”的想法。可那獨特的紅色魔力光芒與這種絕無僅有的王者氣質都在向異星教徒們無聲的證明著這個恐怖的事實:

  

   在它們面前站立著,突然闖入戰局的少女,真的是塞拉比的統治者,不死的魔王AO。

  

   沒有被玩弄到失去戰意,沒有任何的情緒波動,依舊美麗到不可一世,依舊氣定神閒,甚至連原本身上的傷痕都看不到。

  

   傳說是真的...

  

   她真的不會死...

  

   三個異星教徒呆在了原地,表情中逐漸被驚恐給填滿:此刻魔王完好無損的歸來,對於能夠操縱魔法來進行攻擊的它們來說才是真正的魔法,這種局面的意外程度甚至已經達到了讓它們感到恐怖的程度,這三個異星教徒在被魔王念出名字之後,都本能的瑟縮了一下。

  

   在這個少女又一次以全盛狀態下出現的時候,異星教徒的心中不是魔王被破處時的淒厲慘叫,不是魔王被吸收魔力時露出的屈辱又痛苦的表情,也不是被9號脅迫著跪在地上舔舐精液的可悲模樣,亦不是被輪奸時上氣不接下氣的呻吟與連續高潮時崩潰的絕叫——它們根本無法將此刻的魔王與那時的AO聯系到一起。

  

   它們只能回憶起幾天前那個中了蜘蛛猿神經毒素又扭傷了腳的AO,對它們造成了多麼恐怖的生命威脅。

  

   受了傷的魔王尚且那般恐怖,如今這個完好無損的魔王能發揮出什麼威力...只會更讓他們難以想象。

  

   根本不可能是她的對手——這是三個異星使徒在震驚中接受了這個現實之後,內心產生的最直觀的想法。可即使如此,眼前發生的情況也實在是超過了這三個異星教徒的認知,此刻這三個錯愕的異星教徒都在問自己:是不是正在做一場荒誕的夢?

  

   “魔王...”皮克吞了一口口水:“你不是已經...”

  

   “朕是不死的魔王。”AO淡淡地笑著,此刻不知AO恐怖的異星魔法師們已經又一次凝結出了對大型目標時會使用的單體魔法,從半空中向魔王射來的,是一張充滿腐蝕性和魔法封印能力的網。AO看著那張光組成的網在半空中展開並撲向自己,像是甩掉手上的汙漬一樣揮了揮魔杖。

  

   血色的光弧瞬間飛出,將那張光網切碎之後逸散成了血霧,捕捉了空氣中那些異星魔法的殘余,並瞬間撲殺。於是本該有著很多種後續變招的異星魔法,在被AO的光弧給撕裂泯滅之後再也沒有了進一步造成危害的能力。不死的魔王用輕描淡寫的一招證明了此刻她的強大,使用原本身體的魔王在強度上與那具備用的軀體簡直有著天壤之別,這證明魔王的能力甚至比她本人之前預估的還要可怕。

  

   對自己有多強這種事情已經不那麼看重的AO,眼睛盯著那三個異星教徒,隨後又揮舞了一下魔杖。

  

   血霧降臨到地面,降臨到整個山洞的正中間,然後以常人無法理解的形式展開,形成了一股閃爍著血紅色光芒的龍卷風。從地面連通到礦洞的頂端,以極高的速度開始旋轉,並不斷地向周邊拋射出鋒利到足以切割開鎧甲與盾牌的光弧。

  

   光弧首先攻擊了異星人的魔法師,離得更遠的魔法師被瞬間切開,至於距離比較近的異星人則根本無須勞煩光弧攻擊,直接被強大的魔力給吸進了那道龍卷風之中,隨後被切為碎肉,變成了龍卷風的一部分。

  

   “我來治你們的罪了。”AO沒有看那道龍卷風如何屠殺異星人的軍陣,只是看著三個異星教徒,神色稀松平常,察覺不到憤怒,察覺不到羞恥,也察覺不到悲傷。此刻的魔王就像是在念著一張白紙上寫著的台詞。

  

   “誰...誰會伏法啊啊啊啊!!!”在這種極度的恐怖之中,傑弗里終於無法控制自己,成了第一個向AO發難的人,它衝上去的時候腿在顫抖,但即使如此它還是用淫穢的話語為自己壯著膽:

  

   “被肏得哭個不停的廢物婊子在說些什麼——”

  

   “你要做第一個嗎?傑弗里。”AO的眼神中閃過了一瞬間的冰冷。魔杖中射出一道光芒,光芒在空中盤曲折疊,最終化成了數把長槍,先是擋住了傑弗里的拳頭和魔法,然後繞到傑弗里的身後,從傑弗里的肩膀刺入,鮮血爆開,傑弗里直接被釘在了地上。

  

   “啊啊...”傑弗里發出了一聲如夢初醒的嘆息,此刻它被長槍貫穿擊倒,跪伏在地上,身體止不住地顫抖,甚至沒有因為疼痛而發出慘叫。極度的恐懼讓它的精神幾乎被剝離出體外,疼痛相比於直面“復活”的魔王時產生的恐懼而言簡直可以忽略不計。

  

   而魔王完全沒有因為傑弗里粗鄙的語言而憤怒,或許對於一般人來說這種揭傷疤的行為會對當事人的決心和行動有所動搖,至少能夠起到激怒的效果,可當時在賽特城向波隆復仇的伊萊歐不會吃這一套,此刻的魔王更不會。

  

   畢竟,誰會對屍體動怒呢?

  

   “魔王...”赫斯提亞站在AO的身後,聽到傑弗里的話之後便明白了在這個山洞里曾經發生過什麼,她的臉紅了,此時此刻她能做的就是默默地注視著AO在這個山洞中展開她的復仇與處刑,波塞冬也沒有動,兩個冒險者知道魔王為什麼會親自過來,知道魔王在過去的幾天里所失去的,也知道魔王在過去這幾天所忍受的。

  

   如今魔王來復仇了,這里的主角就必須是她。

  

   “傑弗里,鑒於你的強奸罪,顛覆國家罪,反蓋亞罪,朕親自判處你死刑。”AO一邊這麼說著一邊舉起了魔杖,隨後魔杖便被紅色的光芒覆滿,凝結成了一把劍的形狀,龍角魔杖則成為了一把光芒長劍的劍柄,魔王將這把劍握在手中,高高地舉起。隨後皮克和奧威爾立刻向魔王撲了上來。

  

   在知道不反抗就必死無疑的情況下,這兩個人克服了巨大的恐懼向魔王發起了攻擊。他們向前兩步,隨後合力釋放了魔法,這魔法是當時用以制服魔王的黑色光矛,在兩個人合力的使用下,帶著極快的速度與極強的威勢刺向了魔王的心髒。

  

   AO轉過了頭,看向了那兩個異星教徒,身前的血魔屏障自動展開,效果比那一具身體使用的血魔屏障要可怕得多,兩個異星教徒的魔法在撞上AO面前那無形的屏障之後從尖端開始瓦解粉碎,而AO的眼神只是在那兩個異星教徒的身上留下了驚鴻一瞥,隨後她又轉向了傑弗里,輕描淡寫地問了一句:

  

   “遺言?”

  

   “....”傑弗里開始不可遏制地發抖,抖了很久之後才囁嚅著回答AO:

  

   “我還不想...死...”

  

   “說完了?”

  

   AO像是確認一樣問了一句,等了一小會兒,發覺傑弗里真的什麼話都沒法在說出來之後,她便揮劍,劍鋒在地面上畫了個圓弧,傑弗里連慘叫和求饒聲都沒有來得及發出,那顆唯一像蓋亞人的頭顱就被瞬間斬落,在地上滾動了兩圈之後停下,灑了一路的鮮血。那未能合上的雙目中寫滿了來不及消退的恐懼和絕望,此刻正無神地看著遺忘礦坑的頂端。鮮血噴濺出來,向AO的頭頂匯集,匯集成了一個圓環,漂浮在魔王白發的頂端,成了另外一頂冠冕。

  

   “下一個,異星教徒皮克。”

  

   斬落傑弗里的頭顱之後,魔王的視线轉向了另外的兩個異星使徒,而那兩個異星使徒此刻仍然在試圖反抗,魔法的光芒不斷地閃爍在AO的血魔屏障上——和上一次有准備的面對AO不同,這一次異星教徒們要應對的是魔王突然登場的震驚和恐懼,事實上它們早就已經亂了陣腳,就連魔法的釋放也毫無章法,在這種狀態下的它們想要攻破血魔屏障自然是不可能的事情,AO輕描淡寫地又揮舞了一次魔杖。

  

   血魔法在兩個異星使徒的雙腿處炸開,在兩聲淒厲的慘叫中,魔王炸碎了這兩個人的膝蓋。皮克與奧威爾不受控制的跪在了地上,險些直接趴下,但AO用魔法支撐住了它們的腦袋,讓它們那唯一還像是蓋亞人的頭顱被墊得高高的,這也是為了方便接下來的斬首處刑。看著這兩個跪下來的異星教徒,AO不屑的“嘖”了一聲,隨後冷淡地宣判道:

  

   “你們和傑弗里同罪,不重復了。”AO舉起了她的劍,看著皮克:“遺言是什麼?”

  

   “魔王大人饒命!魔王大人饒命啊啊啊啊啊!!!”本來根本不懼怕死亡的異星教徒,此刻在這位魔王的壓迫力面前竟然產生了極其強烈的畏懼,皮克涕泗橫流,已經無法反抗的它只能像是個被打得半死的老鼠一樣跪在地上抽搐:

  

   “我還想活,我想為魔族做貢獻,請讓我去海邊服徭役吧,或者讓我...讓我...”皮克說到這里便說不下去了,因為他也不知道拖著這種怪異的身體它還能為魔王做什麼,只能哽咽著流淚,赫斯提亞在這個時候聞到了一股騷臭味:在意識到自己死到臨頭之後,異星教徒皮克徹底控制不住自己內心的恐懼,在這一刻失禁並屎尿齊流。

  

   “說完了?”AO冷淡地問了一句,而皮克依舊在絞盡腦汁地想著說些什麼能讓自己免於一死,魔王不想再等,於是揮刀,斬。

  

   赫斯提亞將目光轉向了一邊,不想再看這種處刑的場面。此刻魔王造出的那股旋風已經停止,洞窟內再也沒有站著的異星人。波塞冬把艱難站立著的赫斯提亞又給抱了起來,在魔王處刑那幾個異星使徒的時候,波塞冬決定先帶赫斯提亞關閉異星之門。

  

   緩步走到異星之門的旁邊,赫斯提亞看到了一個男性魔族的身影。

  

   他癱坐在異星之門的旁邊,背靠著異星之門的石質門框,一道光刃在他的身上留下了一道從肩膀到下腹的可怕傷口,大概是因為距離比較遠的原因,光刃砍得並不深,但確實讓這個男人失去了逃跑的能力,他坐在那里,一直在流血,因為大量失血的緣故,抖個不停。

  

   “是誤傷嗎...?”赫斯提亞皺著眉頭看著這個男人,本能地關心起了這個受了傷的蓋亞人:“波塞冬,你看這個人...”

  

   “和剛剛攻擊我們的那群人應該是一伙的。”波塞冬盯著這個人的身體看了一陣子,隨後給出了判斷:“蓋亞人在這里不可能一直活著,這個人穿的袍子和剛才那三個人是一樣的,估計和那三個魔法師是一伙的吧。”

  

   “那我們該...”赫斯提亞猶豫地看著這個男人,心里知道這個人的身份不單純,但又有點不忍心把他放在這里不管。

  

   “做我們的事情吧。”波塞冬現在對和異星有關的東西都沒有什麼好態度,如果不是因為這男人長得和蓋亞人沒有區別,波塞冬可能會直接殺了他。

  

   “這個人交給我吧。”

  

   從兩位冒險者的身後傳來了AO那沒有什麼感情的聲音。

  

   赫斯提亞和波塞冬說話的功夫,AO已經從入口的位置飛了過來,處刑已經完成,這三個異星使徒中沒有一個說出像樣的遺言,最後的死相都很丑陋。AO也無心與那三個家伙浪費時間,所以只是簡單地處決了那三個異星使徒之後就跟了上來,如今已經到了波塞冬的身後。

  

   腳踝傷讓AO選擇了以飛行的方式替代步行,魔王來到異星之門身邊,本意是想近距離看看這扇異星之門,但除此之外,她還想找到那個害她墮入地獄的男人,剛剛她在心里暗自希望那個男人不要死在她強悍的魔法之下,如今意識到男人還活著時,AO的內心竟有一絲歡暢。

  

   本名猶大的男人此刻就坐在異星之門下,在察覺到AO的身影時,抬起頭來與漂浮著的AO無力的對視了一眼。

  

   “魔王大人...”9號長嘆了一口氣,鮮血從他身體上的傷口中汩汩流出:“真不愧是您啊...都到那個份上了還能殺回來復仇。”

  

   在看到魔王的身影時,他本來想逃跑的,他想逃到異星之門的對側,而他也確實這麼做了。男人衝進了流光溢彩的異星之門中,但只待了幾分鍾,他就回來了。

  

   他看到的是真正的死地,是無盡的廢土,穿越異星之門後的9號出現在一片死寂之中,那里的空氣無比汙濁,想要呼吸都是一件極其艱難的事情。男人站在異星之門的前面,首先看到了死亡的大地:這大地比廢之荒野的死亡程度更為深重,土地沒有一絲波瀾和起伏,甚至無法被稱為是土地,就好像是一大塊晦澀的石板,抬起頭,看不到植物,看不到動物,看不到活物的身影,盡遠處也沒有任何有生命的跡象。

  

   每一口呼吸都在折磨9號的肺,視线中的一切都單調又沉默,不像蓋亞大陸那般可以看到遠處的山,這里什麼都沒有,世界一眼望得到邊,那種顏色很難形容,但看久了絕對會讓人發瘋。

  

   他又向上看,天空是血紅色的,沒有雲,沒有天體,沒有飛鳥,感受不到風,也理所當然地不會有氣候的變化,但在那方血一樣的紅色之中,9號看到了一只眼睛。

  

   一只足夠同時凝視整個世界的眼睛。

  

   被鑲嵌在天空之中,取代了太陽和月亮的位置,取代了日月星辰的位置,單獨占據在最顯眼的位置,萬事萬物都無法逃脫它的監視。9號搞不懂這只眼睛到底是怎麼回事——他感覺那只眼睛在自己斜上方起碼幾千里的位置,可在9號的位置,他卻能夠清楚地看到一切,能看到眼球上的血絲,能看到那個空洞的瞳孔,甚至能看到那只眼睛正在盯著自己,盯著9號這個突如其來的闖入者。

  

   那一刻,甚至連死都不怕的9號突然感受到了一種由內而外的恐懼,他害怕了,不僅是這個世界的樣貌讓他害怕,最讓他恐懼的還是在天空中的那只眼睛。

  

   如果被那只眼睛長久地盯著的話,自己的下場會比死亡還可怕一萬倍。

  

   在9號看來,那只眼睛代表著的是他能想到的一切可怕的詞匯:死亡,災難,支配,毀滅,疾病...一切的一切都讓9號汗毛倒豎,讓9號寧願選擇回來直面魔王。

  

   那不是給活物待著的地方,甚至死靈也無法在那只眼睛的注視下潛身縮首。

  

   所以9號轉身回來了,他癱坐在異星之門前,突然感到有些可笑:那些堅信從異世界來的軍隊會改變世界的異星教徒,知道他們所呼喚的軍隊來自這樣的世界嗎?

  

   “9號。”AO手里攥著魔杖,指甲發白,用冰冷的聲音將9號從回憶中扯了回來。

  

   沒有這個男人的話,自己不會在那四天里遭遇那麼多的屈辱,茜拉也不會死。

  

   唯獨對9號,AO發自內心的憎恨,甚至無法保持剛剛的冷靜。

  

   “需要我臨終懺悔嗎?”9號無力地看著魔王的身影,而魔王的目光簡直像是艾斯蘭德的冰帶一樣寒冷,少女什麼話都沒有說,只是用魔杖指著這個男人。

  

   “猶大,猶大。”魔王嘆了一口氣:“你是個狡黠又殘忍的混賬,老實說我恨不得殺你一萬遍。”

  

   “如果您想的話,殺了我就好了。”9號凝視著魔王的俏臉,沉默了一會兒才回答道:“這對我來說只不過是早晚的事情。”

  

   赫斯提亞將手伸進了異星之門中,啟動了誘導裝置,不過耳朵倒是一直豎著,聽著9號和AO的對話。即使在這種情況下這位少女還是有點克制不住自己的好奇心。至於波塞冬則從自己的鎧甲內里取出了頂級的治療藥水來為自己做傷口的應急處理。

  

   魔王倒不是不忍心殺這個男人,但是她心里卻感覺殺了這個男人的話,會如了他的願,這讓AO有些不爽。

  

   但如果讓他這麼逃脫了死亡的結局,更讓AO無法接受。仔細思索了一下之後,AO知道了該如何為這個男人設置結局。

  

   “我不想現在就殺你。”AO看著9號的臉,魔杖的頂端閃爍出了光芒:“但你難逃一死。”

  

   澎湃的魔力化作了一只只無形的大手,攥住了這個男人的四肢。在魔王的控制之下,男人逐漸感受到了強大的壓迫感,四肢仿佛在被某種力量蠻橫地拉扯著,那是身強力壯的9號都無法抗拒的力量,此刻魔王的魔力輸出到了極限,正蹂躪著這個男人的手臂與雙腿,過程上來說很像人族的五馬分屍之刑。

  

   “呃....”愈演愈烈的疼痛讓這個男人忍不住想發出慘叫,但就像是忍耐禁衛軍的拷問一樣,這個男人用堅韌的意志撐住了四肢被拉扯的劇痛,直到四肢同時發出清脆斷裂響聲的一瞬間,9號才發出了一聲短促的悲鳴。

  

   那原本完整的四肢瞬間被微妙地拉長,同時內里產生了肉眼可見的激烈扭曲,9號疼得全身戰栗,止不住地哆嗦著,用虛弱的目光看著魔王——這個美貌與氣質都只能用極品來形容的美少女,剛剛用不屬於這份容貌的殘忍將9號的四肢全部給扯斷了。

  

   “哈啊...哈啊...”被扯斷四肢的9號喘息了好一陣子,疼到無法言語的他此刻滿頭大汗,他本就受了傷,這會兒更是無力維持意志,但魔王沒有這麼放過這個男人,她又往前走了幾步,看著已經失去了所有行動能力的男人,依舊沒有表情。

  

   “我知道誰是你最害怕的人。”魔王說完這句話之後咬緊了下唇:9號最怕的是茜拉,這毋庸置疑,可一想到茜拉,AO就感到百爪撓心般的難過,她的眼神黯淡了一下,隨後彎下腰,用魔杖死死頂著9號的太陽穴,一邊用冰冷又決絕的聲音對9號耳語道:

  

   “現在我要你永遠銘記被她玩弄的感覺,接下來我使用的這個魔法會直接作用在你的大腦中,你會感受到最可怕的快感,但永遠都無法射精,你不能動,也沒法昏迷,你的傷口會一直流血,如果你的傷口能夠愈合,那麼你最終會餓死,不能愈合的話,就會失血而死,無論是哪種死法,你都要在生命的最後階段,經歷這種快樂的洗禮。”

  

   這話AO是以悄悄話的方式送到9號的耳朵里的,話說完之後,AO也將魔杖給移了開,魔法的種子已經在男人的頭顱中種下。而對此渾然不覺的9號此時只是錯愕地盯著魔王,在他逐漸轉為驚恐的注視中,魔王從口袋里掏出了一個讓9號眼熟的瓶子——整整一大瓶的濃縮媚藥,是以前茜拉為了讓魔王采補精液的過程能更加快樂而塞到魔王的長袍里的,AO一直沒有使用它的機會。

  

   “喝下去吧。”AO用魔法翹開了9號的嘴巴,一整瓶濃縮媚藥就這麼強硬地灌進了9號的喉嚨里。9號在聽到魔王的敘述之後幾乎立刻就回憶起了在銳角聖堂被那樣折磨玩弄的屈辱和恐怖,他拼命地搖晃著腦袋想要抗拒,可是魔王的魔法把他拘束住,讓他根本無力移動,最終只能被魔王直接將媚藥灌入口腔,也只能無助地感受著那帶有微甜味道的液體從喉嚨流入胃袋。

  

   四肢剛剛被AO以魔力粗暴扯斷的9號還沒有從極致的痛苦中緩和過來,就感受到了一團火焰在自己的下體內部燃燒了起來。

  

   奔騰的性欲,讓這個男人如同蛆蟲一樣扭動,他的肉棒在之前幾天的發泄中已經得到了滿足,可這會兒卻突然又硬到了極限,陽具頂著褲子,9號的褲襠頓時成了一頂帳篷。

  

   赫斯提亞連忙轉過了視线——她剛剛瞥了一眼那個被魔王蹂躪到的男人,看到那個男人的目光變得火熱,看到那個男人的胯下突然腫得老高,於是便明白了魔王為那個男人灌下了什麼東西。在她轉過視线的那個瞬間,魔王的腳猛踩上了9號的襠部,這非但沒讓9號痛苦地哀嚎,反而因為唐突的快樂而猛然戰栗了一下。

  

   “快殺了我!!!”

  

   快感開始作用於9號的身體,這個男人頓時回憶起了在銳角聖堂地牢中那地獄一般的經歷,激烈的快感竄上9號的大腦,以欺騙的方式向9號釋放著快感的訊號,即使沒有任何人觸碰9號的身體,那已經被烈性濃縮媚藥給刺激到欲望勃發的男人也還是很快地達到了高潮的邊緣,而魔王的魔法此刻已經完全掌握了這具平凡的身體,在高潮來臨前的一瞬間,在9號身體里肆虐的所有快感又被無情的清空。

  

   “你這婊子...你這被我玩到求著我肏你的婊子!老子踩著你的腦袋,讓你像是狗一樣舔老子的精液,你的處女是我們的,你的初吻是——”

  

   這種被玩弄於股掌之間的屈辱讓9號方寸大亂,他瘋狂地叫罵著,而魔王則用魔杖指了指9號的嘴巴。

  

   下一秒,魔力占滿了9號的口腔,讓這個男人的嘴巴無法言語,也無法閉合。

  

   隨後幾道光芒組成的鎖鏈又將9號的腦袋牢牢地捆在了堅硬的地板之上,至此之後,9號無論是想要咬舌自盡還是想以頭搶地撞死自己都成了奢望。快感又一次襲擊上了9號的腦海,而這一次的9號比上一次在銳角聖堂中經受拷問時還要脆弱,這樣的過程甚至只重復了兩次,這個男人就已經來到了崩潰的邊緣。

  

   “這個門需要我來幫忙關閉嗎?”AO沒有再管9號,而是將目光投向了異星之門,魔王的目光閃爍出思考與好奇的光芒,她看著異星之門中的光芒,猶豫著要不要直接邁步走進去——作為一個對魔法浸淫已久的超強魔法師,作為一整個國家的君王,甚至作為一個普通的蓋亞生靈,她自然擁有著對另外一個世界的好奇心,此刻這份好奇心正在不斷鼓噪著,想讓魔王對卡俄斯世界一探究竟。

  

   別說AO了,就連波塞冬也有點好奇那些敵人居住的世界究竟是什麼樣的。

  

   “謝謝您,魔王大人。”赫斯提亞笑了笑:“我的魔力儲備還夠,所以沒關系的。”

  

   “嗯。”AO點了點頭,凝視著這扇異星之門,思緒飄忽著,不自覺的向前又漂浮了一段距離,離異星之門近在咫尺的那一刻,她的眸子里突然又閃爍出了茜拉的模樣。

  

   是啊,冒進的教訓我已經嘗過了——AO這麼想著:再次只身走進那種軍隊的大本營這種事情,如果再做一次的話實在顯得我過於愚蠢和冥頑不化了。

  

   所以魔王少女最終沒有走進這扇門,而是用手指著這扇大門,在她頭頂那用血組成的,漂浮著的冠冕此刻又化成了蘊含有魔力的液體,在AO的控制之下涌入了異星之門。

  

   “什麼...?”

  

   AO閉著眼睛感受著,突然發出了一聲驚駭的低沉呼聲。那鑽入異星之門的血液沒有任何收獲,只探查到了一只恐怖的眼睛。而那只眼睛正是讓AO感到震驚的原因:在二者並未處於同一空間的情況下,AO都能感受到那只眼睛正在死死地盯著AO。魔王感覺不到那眼睛中蘊含的感情,但卻能夠感受到一種撲面而來的暴戾與瘋狂,在這種瘋狂面前,就連貴為一國之君,魔法水平在全蓋亞可以排得上前三名的自己,也好像只是一頭沒有任何反抗能力的羔羊。

  

   只一瞬間,AO的心髒就因為恐懼而狂跳了起來——魔力探查到的那只眼睛不能用強與不強來概括,那似乎是一個根本無法違逆的究極邪惡。魔王不知道那是什麼生物的眼睛,但她知道僅僅是一只眼睛就已經帶著足以統御和毀滅萬事萬物的威壓,這只眼睛的主人只會更恐怖。

  

   即使是高傲的AO,也無論如何都不認為自己面對這只眼睛的主人甚至這只眼睛,會有任何的勝算。

  

   她將魔力收回,將手抽回,有點驚魂未定的對赫斯提亞說道:

  

   “專心關閉這扇大門,我會與你們一起盡可能地保證這扇門徹底失效。”

  

   “知道了。”赫斯提亞的目光還是時不時地會瞟向9號,而9號此刻什麼都看不到了,一次又一次被在高潮的邊緣切斷一切快感的供應。又在快樂的感覺消退,春藥的發情效力又一次癲狂控制9號整個身體的時候被無法抗拒的快感再次蹂躪,這樣過程的反復讓這個男人拼命地掙扎,他身體上被光刃切出的傷口,在他的掙扎中被撕得更開,鮮血大股大股的從傷口中流出。

  

   看到這一幕的赫斯提亞心里明白了:魔王的本意就是想讓這個男人痛苦的死。她也沒有干預魔王私事與魔族內務的打算,於是重新將目光投向了異星之門,將全部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了對誘導裝置的運行中。AO則攥著魔杖站在赫斯提亞的身邊,緊張地准備應對任何有可能發生的情況,隨後對赫斯提亞說道:

  

   “這個時間,軍隊應該已經和異星軍團正面接觸了。”魔王沉吟了一會兒,繼續說道:“關閉異星之門後,戰火應該就不會燒到尼米亞斯了,你們之後有什麼打算?”

  

   “呃…”赫斯提亞嘆了一口氣:“正面戰場有我們能幫忙的地方嗎?”

  

   “沒有了,而且我也不忍要求你們更多。”AO嘆了一口氣:“你們已經做得很好了,接下來的事情就交給魔族吧,我可以把你們傳送回你們來的地方,看你們的選擇。”

  

   “那就謝謝魔王陛下了。”赫斯提亞又想起了已然故去的阿芙洛狄忒,紅了眼眶:“我好想回家…”

  

   “也好…”

  

   魔王給出回答之後也沉默不語,一時間,遺忘礦坑中只有誘導裝置運行的聲音和9號淒厲的咆哮。

  

  

   獸之王都地之喉·向南五十里·獸痕森林

  

   花的精神在潰散的邊緣,這會兒的她被觸手給放在了地上,因為過量快感襲擊大腦而無法控制自己的表情,甚至嘴角泛起了一縷有些痴傻的笑意。

  

   茵可薩絲的觸手不斷地在花的小穴里翻攪著,即使花的陰唇已經紅腫不堪,觸手也沒有放棄用那帶有夸張凸起的身體抽插這飽受磨難的小穴。大概是因為同時蹂躪花的雙穴會給茵可薩絲也帶來過於強烈的快感反饋,所以少女的菊穴在抽插了一陣子之後就被觸手給放過了,只留下那比原來要松了一些的肛門在不斷翕張。

  

   可即使只有膣穴被玩弄也足以讓花崩潰:過量的快感讓花的性器隨著每一次的抽插而顫抖,愛液大量流出,乳頭和陰蒂最大程度地勃起,少女一次又一次的潮吹。此時此刻除了花那白色褲襪大腿處殘留的血液之外,已然看不出花在幾小時之前還是一位懵懂純潔的處女。

  

   那原本白皙到與膚色等同的陰唇這會兒又紅又腫,被大幅度的撐開之後最外側的大陰唇已經被觸手給擠癟,內里的粉嫩,無論是膣穴還是小陰唇,全部被那顏色怪異的觸手給大幅度的翻掏了出來,每次觸手拔出的時候就好像要把花雙腿之間的一切都給拔出來似的。

  

   每一次的插入和拔出伴隨的快感又強烈又突兀——不只是觸手本身,觸手上面附著的密密麻麻的凸起也會一並加入蹂躪花的神經的行列之中,最開始的時候,這些凸起對於花來說是一把把插入體內的刀子,會一刻不停地磨削自己的膣穴,不斷給自己帶來恐怖的疼痛與傷害。可當茵可薩絲用魔法將花的神經改寫之後,那些凸起便產生了最為可怕的效果。

  

   女性本不會因為陰道被摩擦而產生非常強大的快感,可在茵可薩絲的魔法之下,少女的整條蜜道都變得和陰蒂一樣敏感,那些凸起對敏感處的按摩更為強烈,哪怕只是輕輕抽送,都會對膣穴內敏感處施加常人無法忍耐的刺激。

  

   花只覺得那根觸手正在用快感絞碎自己的大腦。

  

   每一次的插入和拔出,花都能清楚地感受到那種巨物如何在自己的身體里翻攪折磨,能感受到自己的膣穴究竟被撐大到了什麼水平,能感覺到那些堅硬的肉粒如何刮自己的陰道壁,如何在摩擦前庭口的時候帶來讓她全身發麻的可怕快感。她早就不記得自己到底高潮了幾次,快感將她的思緒給碾得稀巴爛,讓她甚至無法分清自己到底是清醒還是已經昏迷,甚至無法感受到那密集冰冷的雨點打在自己的臉上,沒有憤怒,沒有悲痛,那些本該在被仇人凌辱時產生的思緒,如今通通不存在。

  

   只有快感,密集到讓她害怕的快感,強烈到讓她崩潰的快感,不斷地鞭撻著她的大腦,這不是快樂的感覺,絕對不是,被這種感覺蹂躪的花只覺得苦不堪言,而隨著時間在高潮中悄無聲息地推移,花連在內心抗拒這種感覺的想法也升不起來了。

  

   什麼都無法思考,大腦是一片空白的,時不時地傳出麻木的感覺,花無力再去想自己的身體,無力去想什麼尊嚴和純潔,甚至腦海中連女王的身影都回憶不起來。她沒辦法思考,甚至連嘗試思考的念頭都萌生不出來,只是一直呆板的被觸手給強奸著——如果這種行為能稱得上是強奸的話。

  

   下半身被觸手撞得不斷拱起,腹部的腫塊時大時小,腹部的皮膚仿佛馬上就要被突破了。若不是觸手一直在蠻橫衝撞的話,恐怕連高潮也無法喚起花的動作,她已經被高潮的快感將力氣給完全抽空了,這會兒全身上下唯一能自主控制的,恐怕就只有她的手指和她的呼吸了。

  

   茵可薩絲明白花不會再有任何反抗的能力了,所以在幾分鍾之前直接將花從樹上拖了下來。此刻觸手纏著花的腰,讓花趴在地上擺出撅起屁股的姿勢繼續承受著觸手的抽插,花的身體全都濕透了,由於這場大雨,獸痕森林的地面全都是松軟粘稠的泥巴,這會兒那些肮髒的泥巴全都沾在了花的絲襪與臉蛋上,而花對此則完全不在意,只是側著臉,用渙散的目光看著茵可薩絲的鞋子,不住的流淚。

  

   觸手的抽插撞得她前後搖晃,她的腿和手臂早就軟了,根本起不到支撐身體的作用,可觸手這會兒仍然抓著她,讓她無法倒下去。此時花的上半身軟塌塌地趴在泥巴地面上,漂亮的粉色長發被弄得汙穢不堪,泡在泥水中散開,而她那條引以為傲的蓬松尾巴,這會兒也被水給濡濕,縮成了窄窄的一根,那樣子看上去要多淒慘有多淒慘。

  

   巫女服、絲襪、尾巴和長發上都被泥水給沾滿了,花感覺自己的身體如同灌鉛般沉重,腦子里一片混沌,全身上下的器官仿佛都在這個絕望的時刻失去了運作的效力,至少花感覺不到,感覺不到劇痛的傷踝,感覺不到被堅硬的石頭硌得生痛的膝蓋;臉上的泥巴、濕透的頭發、每一次呼吸都仿佛有火焰在燃燒的胸腔,花感覺不到它們,只覺得自己的小穴在被一刻不停地責難,昔日遍布在身體各處的神經,如今好像全都集中在了陰道、陰蒂和乳頭上。

  

   “哈…哈啊…嘶…呼…”

  

   即使是聲帶被毀的花,也在這個絕望又狂亂的時刻發出了一聲又一聲捯氣的聲音。饒是以花的身體素質也無法承受住被這麼折騰的感覺,且不論過量的高潮讓她的體力被榨去了多少,一直以來為了承受觸手而擺出的扭曲姿勢,已經讓花的腰和背如同要斷掉一樣的發痛了。至於神經的負擔已經不必再去描述,快感對於花來說就好像是氧氣,沒有快感的督促,她很可能會立刻翻著白眼暈過去。

  

   觸手將愛液掏出花的體內,拔出已經被摩擦到紅腫的膣肉,讓花的小腹一次又一次地被撞擊到隆起,在花的陰道口,被撐開的陰唇艱難地夾著那根過粗的巨物,已經被摩擦成紅色的膣肉時不時被觸手連帶著大量愛液一並拽出,給人一種再用力一些觸手就能把花的陰道整個拔出來的感覺。

  

   茵可薩絲在旁邊注視著這一切,隨後將腳踩在了花的頭頂:

  

   “小花,小花。”前秘密部隊隊長的表情就好像是一條正在貪婪享用獵物的毒蛇,露出邪惡而又猙獰的笑意,用腳碾壓著花的腦袋:

  

   “還有意識嗎?”

  

   花自然沒有辦法回復茵可薩絲,按照現在花的狀態,能夠保持自身沒有昏迷過去本身就是一個奇跡。觸手在她穴內翻攪的速度不斷加快,每一次摩擦膣內敏感處的快感都讓花死去活來,在這種情況下花甚至沒有聽清茵可薩絲在說些什麼,她能感覺到茵可薩絲的鞋正踩在自己的頭上,但她什麼都沒法做,甚至連自己該給茵可薩絲什麼樣的反饋都忘記了。

  

   雨勢漸漸減弱,花在地面上掙扎著呼吸,嗆了一口雨水,激烈的咳嗽之後從鼻孔里噴出了汙泥與鮮血。

  

   可能只有當她從這種快感的折磨中解脫之後她才能明白自己的傷到底有多重吧,但此刻的花完全無暇去想這種事情,她像是一只玩偶一樣喪失了思考的能力任憑觸手玩弄。

  

   “什麼都不回復的話,也有點沒意思呢。”茵可薩絲盯著此刻已經被玩壞了的花,暗自操控著觸手從花的膣穴內抽離,觸手離開陰道的一瞬間,花又陷入了激烈的高潮之中,在地上瑟縮著顫抖了好半天才稍微緩和下來。

  

   茵可薩絲走到了花的身後,蹲下來查看著花那被巨大觸手給疏通了好久的膣穴:紅腫的陰唇此刻已經閉合,可是卻非常的綿軟,只是輕輕向兩側一推就會放棄把守通向主人身體內部的入口,愛液大股大股的流出,與雨水融到一起,就好像是一道小小的溪流。

  

   “感覺小花已經把身體里所有的水都排出來了啊。”茵可薩絲一邊這麼感嘆著,一邊在花的顫抖中將手指伸進了花的膣穴之中,那根手指幾乎立刻就被花綿密柔軟的膣肉給緊緊地咬住,這讓茵可薩絲發出了一聲贊嘆:

  

   “厲害呢,被這根大家伙抽插了這麼久,小穴還能吸得這麼緊啊,難道說我的小花在性上也天賦超群嗎?”

  

   花被下體又一次傳來的輕柔快感給刺激得一抖,當那種激烈的刺激終於停止之後,花的意識就開始不可遏制的向深淵墜下,但也因為觸手的抽離,花的理智也終於恢復了一些,而在理智恢復之後,花產生的第一個念頭就是催促自己繼續堅持——她想要昏過去,但她的理智在說不。

  

   不行...

  

   在眼皮沉重,視野內快要被黑暗給填滿的情況下,花依舊拼命地在內心給自己加油打氣:

  

   絕對不能這麼昏過去…王還在戰斗,昏過去的話可能會死…

  

   五髒六腑都在傳來劇痛...是因為觸手的衝擊太強烈了嗎...總覺得很不對勁...

  

   昏過去的話...可能再也醒不過來了...

  

   如果在這里死掉的話...正在王獸城牆拼殺的王...

  

   那邊的戰斗應該還沒結束...直到聽到那連天的爆炸聲和戰鼓聲平息之前...絕對要維持清醒...哪怕被折磨得再殘破,也不能給我王再增加負擔…

  

   “再高潮一次,再高潮一次嘛。”茵可薩絲像是擺弄玩具的小孩一樣用手按住了花那腫得發亮的陰蒂不斷揉搓:“反正高潮的次數都多到數不清了,再高潮一次,來。”

  

   茵可薩絲...

  

   你這個惡魔...為什麼以前的我沒能發覺呢?你竟然有著這麼可怕又惡劣的本性..

  

   哈啊...嘶...為什麼會這麼敏感...

  

   被用手指碰陰蒂...為什麼還是這麼舒服...?

  

   意識要撐不住了...

  

   不行,不行,堅持住,堅持住啊花。

  

   咕...哈啊啊...明明平時...高潮個一兩次之後就不再對刺激有反應了...

  

   為什麼現在這麼敏感...那里被揉著的話又要...又要——

  

   花沒能堅持太久,隨著茵可薩絲的玩弄加劇,花又一次登上了無可避免的高潮,但相比於觸手賦予的可怕高潮,這種程度的絕頂,花也不是無法忍耐。

  

   “哈,果然隨便玩一玩就能高潮呢。”茵可薩絲開心地抽打了一下花的屁股:“變成了方便的身體呐。”

  

   腦子又空白了一下,高潮的感覺...今天已經記憶得夠深刻了...哈啊,萬幸她把手指拔出去了...要不然可能又會尿出來...

  

   “花啊,花啊,為什麼我沒有殺了你呢,為什麼明明我心里清楚你是我愛之路上最大敵人的同時卻依舊像現在這樣溫柔的對待你呢?”

  

   我才不想知道...而且這種手段哪里溫柔了?

  

   “那是因為你從異星人的手里救了我啊,如果沒有你的話,我沒有機會實施我的計劃,也沒有機會去做自己想做的事情呢。”茵可薩絲用有些瘋癲的聲音繼續說著:“所以我不僅不會殺你,還會給你獎勵哦。”

  

   花愣了一下,忍不住側耳去聽茵可薩絲接下來說的話。

  

   “我想將你作為丹櫻迅劍的人格,作為芙蕾雅忠誠護衛的人格從你的體內剝離出來,然後制作成插進芙蕾雅身體里的玩具哦。”

  

   茵可薩絲說這話的時候表情瘋瘋癲癲,任誰都看不出她說這話的時候到底是否清醒,代號為幻的少女一邊這麼說著一邊手舞足蹈,繞到了花的面前:

  

   “等我捉到芙蕾雅之後,你也會和你心愛的白之死芙蕾雅融為一體,體會被她的溫暖包圍的感覺,像是個寶物一樣被她用身體永遠珍藏,很,不,錯,吧?”

  

   她剛剛說了什麼!?

  

   花的內心猛地一顫——這種事情她從來都未曾聽說過,將人格從體內剝離?這種魔法真的可以做到嗎?自己的人格...成為王的玩具?

  

   荒誕的地方實在是太多,以至於花甚至不知道自己該從哪里開始質疑比較好。而此刻在她面前的茵可薩絲將手放在了花濕淋淋的前發上,正露出淫猥至極的笑容:

  

   “我會親手把你的人格塞進芙蕾雅的身體,她一定還是處女吧,由你來收下她的處女很不錯是不是?”

  

   可當人格被剝離出體外之後,我又是什麼...?

  

   等等...不能認真思考她說的瘋話。

  

   和王上融為一體,享受王的溫暖與溫柔,給王帶去快樂...

  

   你到底在想什麼?你在想什麼!

  

   花那滿溢著對芙蕾雅愛意的內心此刻不免生出那些色情中帶著甜蜜的幻想,對於原本的她來說,能夠作為王的侍衛守護王的背影到兩人都老去就是最幸福美好的未來,可現如今茵可薩絲提出的這一點,居然在花那被快感給摧殘得有些不清楚的大腦里吵嚷了起來。

  

   比起給近乎無敵的王帶去用處不大的保護,給王作為少女的那一面帶去快樂或許更讓人幸福...

  

   花閉上了眼睛,神智不夠清晰的她一邊思考著這個可能,一邊回憶起了自己和王的初次相遇:

  

   那是個仲夏的夜晚,尚且沒現在這般身姿婀娜的花在荊棘冠部落的一家黑幫窩點衝殺了出來,滿身是血,氣喘吁吁,剛剛離開那個黑幫窩點之後便拼命地撒腿狂奔。

  

   因為姿色過於漂亮又沒有什麼家庭背景,當時名字還是莉莉安·蘿絲的花被一個掌管荊棘冠所有明娼暗妓的黑幫給盯上了。

  

   他們要求花的家人將花售出,並許諾了高昂的金錢與更穩定且高回報的工作。可即使如此,當時家中貧寒的花的父母還是沒有同意,他們非常愛自己的女兒,所以無論黑幫給出多麼夸張的價格,許諾給花多少光明顯赫的未來,他們都拒絕將花賣出。

  

   在當時的獸人族,人口的買賣是一件非常稀松平常的事情,甚至不少貧寒的平民都暗自希望著自己的孩子能夠被賣個好價錢,一方面能夠緩解家里經濟的緊張,另一方面賣出的孩子甚至比一直在原本的家庭擁有更好的前途。

  

   在芙蕾雅接管獸人族之前的那段時間里,人口交易之猖獗,影響非常的深遠,以至於甚至成為了整個獸人族的常態,那會兒獸人族中有四成左右的孩子並非自己的生父母養大,幾乎成了獸人族的一個傳統,甚至在獸人族還有一句俗語來形容獸人族人口販賣的境況:

  

   大地母親給的考驗太嚴苛,獸人族需要兩對父母才能在考驗下生存下來。

  

   而盯上花的那些黑幫,有著原荊棘冠部落的統兵將軍作為保護傘,在整個荊棘冠部落自然橫行無忌,無法無天。花的父母拒絕交易,並辭去工作每時每刻在家里保護花的行為讓黑幫成員感受到了強烈的冒犯,在那個星河璀璨的夜晚,他們刺殺了花的父母,並強行將花拐到了妓院之中。

  

   而花也是在那個時候展露出用刀的天賦的——她從華麗的廳堂中抽出了一把被打磨鋒利的裝飾用刺劍,直接刺死了想要奪取她初夜的黑幫老大。並在此後從十數個黑幫成員的包圍中衝殺而出,她踢翻了燈台,火焰衝天,大部分人被火焰吞沒,現場一片混亂,身材嬌小的花也就借此從噴出火苗的窗戶里跳出,手里捏著劍的她被當時恰巧到荊棘冠部落做考察的芙蕾雅碰到了。

  

   “請幫幫我!”

  

   當時被四五個男人追殺到幾近窮途末路的花對芙蕾雅發出了求救訊號,而芙蕾雅當時就已經強大到讓人不敢正視,她當場就殺死了追殺花的黑幫成員。解決了那些追兵之後,芙蕾雅將花帶到了離現場比較遠的位置,然後從慟哭不止的花口中聽來了花的經歷。

  

   “你做得好,你做得好。”聽完花的講述,芙蕾雅帶著由衷的贊賞拍了拍花的肩膀:“好孩子,你做得非常好。”

  

   “可是...我殺了人...”花絕望地捂著自己的臉,淚水不斷地從掌底與臉頰的縫隙中流出:“會被通緝,會被處死的,我聽媽媽說過了,觸犯法律的人最後都沒有好下場......”

  

   “但在我這里不一樣。”芙蕾雅摸了摸花的腦袋:“我支持你這麼做,我喜歡你和你家人展示出的精神,你們不向強者屈服,敢於反抗,不被聲色犬馬所誘惑,堅持自己的本心,有這些寶貴的品質就足夠讓我贊賞你和你死去的一家了。”

  

   “可您能讓我免於責罰嗎?”花抽抽搭搭地問眼前自己的救命恩人:“雖然您好像很強可是...可是可是...”

  

   “認得我的衣服嗎?”芙蕾雅當時笑著解開了自己外面罩著的披風,向花展示自己袍子上紋著的奔狼,這件衣服每一代獸王都會穿,雖然會根據王的身材和體態量體裁衣,但款式都是一樣的,並且具有絕對的權威性,除了獸王之外,任何人都不得將同樣的款式作為服飾使用,這事情哪怕是獸人族幾歲的孩子都知道,花更是不例外。

  

   當意識到眼前芙蕾雅的真實身份時,花的大腦如同被閃電擊中一樣變得一片空白——得以面見獸王的榮耀感和震驚衝擊著她的大腦,讓她的體表感受到了興奮的麻痹。

  

   “奔狼服!!您...您您您...您是...”當時年僅十五歲的花震驚地看著自己面前突然出現的萬獸之王,甚至有些語無倫次:“新任獸王...白之死...芙蕾雅陛下?”

  

   “正是我。”芙蕾雅笑了笑,繼續揉花的頭發:“走吧,雖然不合身份,但是我會同你去向殺了你父母的混球報仇,但這件事結束之後,你的命要交給我,可以嗎?”

  

   “我...”當時名字還是莉莉安·蘿絲的少女只猶豫了一小會兒,想到已經死去的父母和貧寒的現狀,又想到獸王的無上威嚴與剛剛的救命之恩,少女無須更多的猶豫,心中的天平就向著歸順芙蕾雅的方向傾斜了。

  

   “雖然沒關系啦,不過恕我冒昧…您要我的命...來做什麼呢?”花怯生生地問。

  

   “我要你用一生來保護我,為我做事,向我和我的高階督軍們學習使用劍的手法,成為只聽命於我的利劍。”芙蕾雅打量著花,心里清楚這個少女展示出的劍術天賦到底有多麼不可思議,隨後她又補充了一句:

  

   “拋棄你原本的名字,帶著你父母賜予你的身體與寶貴特質,把一切都奉獻給我,這筆交易你同意嗎?”

  

   “我同意。”花毫不猶豫地半跪了下來,親吻芙蕾雅的手背表示忠誠。於是曾經的莉莉安·蘿絲便死去,被冠以丹櫻迅劍稱號的花得以誕生。

  

   時間回到現在,茵可薩絲惡魔一樣的聲音依舊回蕩在花的耳畔,而花也明白了自己到底需要什麼。

  

   我的夢想和目標...是將一切都奉獻給王,默默地向王獻上自己的愛與支持,默默地維持那曾讓王所贊嘆的品質與精神,陪伴她,榮耀她。

  

   我需要的不是與王產生官能的歡愉...那是對王的褻瀆,想要占有自己的恩人與偶像,是無法原諒的大不敬...

  

   天啊,剛剛的我到底在想什麼...

  

   那一刻,花的眸子又一次變得銳利了起來。

  

   即使無力,即使已經無數次在失神的邊緣徘徊,花還是向茵可薩絲投去了憤怒和鄙夷的目光。而茵可薩絲似乎一開始就沒覺得花會同意她的提案,所以被花凶狠的目光瞪著的時候,茵可薩絲只是拍了拍花的頭,觸手又一次在茵可薩絲的身後扭動了起來,在後背滿是觸手的茵可薩絲面前,花顯得那麼渺小又那麼的無力。

  

   “看來你有自己的堅持呢,那麼就忍耐吧,反正我是已經下定決心了,接下來你每高潮一次啊,你的人格就會被排出體外一部分,盡量忍住不高潮如何?一個小時之後我會放過你。”茵可薩絲微笑著提出了決出勝負的條件,雖然這個條件充滿了不公平,完全就是茵可薩絲對於花的玩弄。

  

   還沒等花給出回應,觸手就又一次頂在了花那腫痛的陰唇之上,讓花為之而心驚肉跳。她感到驚恐,可也暗自下定了決心。

  

   無論如何都要忍耐下來,無論如何都不能向這個卑劣的背叛者屈服。

  

   !!!

  

   觸手在那一瞬間貫穿了花的膣穴,隨著下體又一次被飽脹的感覺填滿,隨著內壁又一次被觸手上頭的凸起刮擦,激烈到極致的快感又一次貫徹了花那休息了連十分鍾都不到的陰道之內。花的身體激烈地痙攣了一下,大腿的肌肉猛然縮緊,激烈的快感讓花的眼前黑一陣白一陣,只插入了一下,花就已經有些忍受不住。

  

   不能高潮!

  

   這次要...這次無論如何都要忍住!

  

   在這種夸張快感的摧殘之下,花掙扎著將自己的一只手抬了起來,送到自己的嘴邊。

  

   “要掙扎嗎?”茵可薩絲獰笑著問花:“你明明知道沒有用的。”

  

   背叛者!背叛者!即使我已經沒辦法反抗你,我也不會讓你如願!

  

   絕對不會!

  

   帶著這樣的狠厲,花惡狠狠地咬住了自己的手掌,她已經沒有力氣,可即使如此她還是如同一匹餓極了的狼一樣全力啃咬著自己的皮膚,觸手一次又一次地在她的身體上銘刻快感的責難,而花則拼命地用手掌被撕咬的感覺轉移著自己的注意力。

  

   不能認輸...不能認輸!

  

   花在心里瘋狂地呐喊著,快感折磨得她不住地痙攣蜷縮,此刻的她依舊以撅起屁股的姿態趴在地上,觸手征伐著她那無助的嬌嫩花蕾,每一次拔出時都帶著已經被摩擦到變成血紅色的膣肉以及量大到不正常的愛液。

  

   不能認輸,不能...絕對不——

  

   咿咿咿咿咿!!!

  

   高潮了,即使花這麼拼命地用意志力來忍耐,那已經疲憊不堪的精神也無法抵御這種快樂的責難,極致的快樂又一次衝刷了花的大腦,讓這只可悲的小獸拼命地向上抬起螓首,發出無聲的悠長悲鳴,尾椎處那根尾巴隨著對刺激的反應而猛地一甩,甩出了一道肮髒的泥水弧线。

  

   而隨著這一次高潮,花的身體感受到了一絲異樣。

  

   仿佛有什麼東西正在被觸手從自己的體內抽離。

  

   這一次高潮的時間似乎比之前要長,花的大腦空白了好一陣子,隨後眼前突然出現了一個本不該出現的景象:

  

   她好像看到了一根絕望豎立起來的尾巴,那尾巴是粉色的,被泥巴給弄得肮髒不堪,也已經被水給濕透,看上去沒有任何的美感。

  

   是我的...尾巴?

  

   但...不對啊,為什麼我會看到...我的尾巴?

  

   “你真該看看自己剛才的表情。”茵可薩絲看著身下忍耐高潮的花,同時伸出了手,將拇指按在了花的下唇,花則感覺到自己某個柔軟的地帶被手指給按住了,半晌之後花才意識到那是自己的舌頭。

  

   高潮的那個瞬間,花翻著白眼,嘴巴咧開成丑陋又下流的弧度,舌頭不自覺地伸了出來。

  

   而即使是剛剛被綁在樹上或按在地上強制高潮了這麼多次,花也未曾露出過這樣的表情。而即使花看不到自己的臉,也能察覺到剛剛的自己有多麼異常。

  

   我怎麼了...我剛剛怎麼了?

  

   為什麼會看到那種景象?為什麼我會...

  

   “你的人格已經逐漸被觸手剝離出一部分了。”茵可薩絲笑著打了一個響指,觸手纏住花的纖腰,強硬地將花翻了過來,幾根觸手推著花的後背,另外幾根觸手纏住花的雙腿並將其分開,體態的轉變讓花又一次被快感給澆灌了一次,而隨後,她的雙眼捕捉到了一個讓她難以置信的景象:

  

   從自己的肛門之內,似乎有什麼散發著粉色光芒的東西逸散出來,隨著那發光的東西被排出,花也感受到了一種類似於排便的感覺,和之前觸手從她肛穴內的感覺相差無幾,那東西如今還卡在她的肛穴內,只露出了一點點,卻已經足夠讓花驚慌失措。

  

   那就是我的...人格?

  

   “小花每高潮一次,這些光芒就會變得更加實在,當你高潮的次數到達一定限度的時候,它們會組合成一個...小一號的你?”

  

   茵可薩絲這樣描述著——其實她也不清楚,這個魔法是腦海里的聲音教給她的,隨著她的徹底瘋狂,腦子里薩索斯的聲音也就越來越清晰,如今的茵可薩絲甚至能夠跨越空間的桎梏直接與薩索斯對話。而癲狂的茵可薩絲自然將這個魔法用在了依舊不肯放棄的小花身上。

  

   而花自然是完全無法接受現狀。

  

   已經清醒過來的她不可能接受人格被單獨剝離出來成為一個物品的,無論如何那都是對她忠誠和愛的最大侮辱,茵可薩絲因為扭曲的愛而做出了如此讓女王痛心的事情,花絕對不會淪落到和她一樣。

  

   我不要,那樣的結局無論如何我都要避免!

  

   要避...咕嗚嗚嗚嗚嗚嗚!!

  

   觸手又一次開始了抽插,而茵可薩絲也加入了剝離花人格的工作之中,她的手熟練地挑逗著花的蜜豆,花又一次抬起了自己的手臂,拼命地咬著自己的手,直到鮮血流出,花也未曾松口,可快感也未曾放過這個已經在拼命努力著的少女。

  

   就仿佛要否定花的一切一樣,觸手碾壓著花膣穴內的每一個細節,無論是可以被外物觸碰的地帶,還是從任何角度來講都不能被蠻橫碰到的位置,都被觸手給不講理地霸占著,並且不講理地傳出快感來鞭撻花的心智。

  

   忍耐,忍耐忍耐忍耐忍耐忍耐——

  

   花在心里拼命地告誡著自己,可越是這樣告誡著自己,快感就越是不放過她,第二次高潮在五分鍾之後降臨在了花的身體上,而那一刻,花又一次翻著白眼吐出了舌頭,如同觸電般顫抖的下體噴出了大量的愛液,與此同時,來自肛穴那種有事物被排出體外的感覺又一次變得清晰,自己的肛門處仿佛有一個活物在深呼吸,將她的肛門給撐得一翕一張。

  

   少女那恍惚的腦海中又一次出現了雙眼無法看到的景象,她看到了被觸手和愛液擋住的,另一個角度的獸痕森林的天空,看到自己被撐開的陰道,看到觸手將富有彈性的陰道口給擴張成了什麼慘樣子。

  

   花於是明白了,自己看到的那些景象,是自己人格所看到的事物。

  

   第三次高潮的時候,花甚至能夠看到自己的臉,能看到自己不堪又下賤,貪圖於快感之中的卑猥表情,她從沒想過自己居然會這麼丑陋,像是一頭家畜一樣吐著舌頭,翻著白眼,甚至流著口水,露出讓人厭惡的愚蠢笑容。

  

   這讓花又絕望又無法原諒自己,可她無計可施。手掌上的肉已經快被花給撕咬下來了,可即使如此,快感還是一刻不停地鞭撻著花的神智,將她一點點的推向高潮的深淵。

  

   “放棄吧,花。”茵可薩絲撫摸著花那已經很難變回正常表情的臉,用手指拭去了花嘴角源源不斷流下的唾液:

  

   “放棄抵抗的話,會輕松得多哦。”

  

   觸手的抽插下,茵可薩絲看著花那明顯已經走到徹底崩潰邊緣的表情,笑著刮了一下花那翹挺的鼻子:

  

   “帶著對芙蕾雅的愛意徹底變成一個道具吧,那邊的戰斗應該結束了,獸人沒有贏的可能,這會兒的芙蕾雅,應該還在頑強的抵抗吧,她或許能夠逃跑?但是她不會逃的,我知道她的性格。”

  

   隨著觸手繼續抽插,粉色的光芒越來越多,而也正如茵可薩絲所言,那些光芒逐漸在凝成一個凝膠般的實體,看輪廓,像是一個曼妙的少女。

  

   這就是你的終末了。茵可薩絲這麼想著,正以按摩花陰蒂的方式與觸手一起將花送上最盛大的最後高潮,但她突然看到了花的嘴巴動了一下。

  

   “哦呀,你有什麼想說的嗎?我可以把你的遺言記錄下來哦。”茵可薩絲自然知道花不會說話,但為了嘲笑此刻的花,茵可薩絲還是將耳朵湊到了花的唇邊,隨後表情凝滯了一下。

  

   花說話了。

  

   即使聲音極其沙啞不堪,極其勉強又極其虛弱,茵可薩絲還是聽到了。

  

   本該無法發聲的花,用盡全力吐出了一個字:

  

   “王...”

  

   “你這賤人倒是對她念念不忘呀,那就用最後的高潮把你的人格一口氣剝出來好了!”茵可薩絲獰笑著說著,隨後看著花的臉,將手伸向了花的股間,手指已經按在了花的陰蒂上,觸手也准備著變換一下角度直接塞進花的子宮,從茵可薩絲的角度來看,花的毀滅與崩潰即將發生在一兩分鍾之後,她的意志再堅強,也絕對無法抵抗這份快樂的洗禮。

  

   天空中的雨已經停了,但不知為何,在即將被風吹遠的前一刻,厚密的烏雲還是在獸痕森林上空留下了一道極其耀眼的閃電。

  

   慘白的光芒點亮了這處原本供秘密部隊掩藏身形的高地,隨後茵可薩絲施以凌虐快感的手停住了。

  

   那光芒點亮了自己昔日隊友們的屍體,同時讓茵可薩絲看到了一道影子。

  

   一道再熟悉不過的影子。

  

   少女錯愕的轉過了頭,然後看到了那個讓她朝思暮想甚至扭曲到對伙伴揮舞屠刀的身影,耳朵尖尖的豎起,尾巴狂亂的甩動。

  

   是獸王芙蕾雅來了。

  

   白之死芙蕾雅就站在她的身後。那雙金色的眸子射出了銳利的目光,看上去能夠將茵可薩絲給徹底撕成碎片——周圍的屍體和正在蹂躪著花的茵可薩絲,無聲地向芙蕾雅揭露了一切的真相。而茵可薩絲則完全沒想到芙蕾雅會來這里,在她的想象中,芙蕾雅應該已經被大規模的異星軍隊給拖住了腳步,甚至已經被俘虜。

  

   茵可薩絲吞了一口口水,看著一言不發的芙蕾雅:

  

   嬌俏颯爽的面龐冷冽如冰,纖細但結實的身體上多出了幾道傷痕,腹部的傷看上去尤其重,到現在還在微微滲血,她那件象征身份的奔狼服不見了,只剩下內里破爛的白色短袍,下身是行燈袴,露出一截白絲包裹的小腿,從著裝看來稍微顯得有點狼狽,可...

  

   茵可薩絲看著芙蕾雅那張冰冷至極的臉,又留意到芙蕾雅憤怒甩動著的尾巴與隨風飄動的頭發:它們仍然那麼的蓬松漂亮,這證明芙蕾雅的斗氣依舊如同鎧甲一樣包裹著她的身體,保證了雨水無法浸濕她灰色的長發與狼尾。

  

   現在的芙蕾雅,依舊是那個能夠殺死無數生命的白之死。

  

   芙蕾雅沉默著,剛開始沒有看茵可薩絲,只是讓視线一次次掠過那些已經死去的秘密部隊成員,雖然赤手空拳,但是散發出的壓迫感不亞於任何一個全副武裝的戰士,她看著那些孩子,每看到一個秘密部隊成員的遺體,她的眼神都會更冷一分,就連狂亂的茵可薩絲也被那個眼神震懾住,她從花的身上離開,站在原地,顯得有些不知所措。

  

   “茵可薩絲·凱特。”

  

   森林中,芙蕾雅輕輕念出了秘密部隊隊長的名字,她的聲音那麼輕,那麼輕,輕到好像隨時都會消散,但又是那麼冷,冷到讓這雨中的森林都顯得溫暖。她站在那里,沒有拉開架勢,沒有防備,走向茵可薩絲的時候,甚至幫助趴在地上死去的琴以及蝶合上了雙眼,而茵可薩絲只是看著這一切。

  

   “芙蕾雅…王…”

  

   難得看到芙蕾雅以這樣的打扮出現在眾人的面前,茵可薩絲看著她朝思暮想的人兒的身體,看著腹部隱約泛起的肌肉线條,看著那即使經歷無數戰斗卻依舊白皙光滑的身體,上半身的完美曲线和那被繃帶包裹著的誘人雙乳,恐懼和驚訝逐漸消退,內心中有邪惡的火焰在燃燒。

  

   那一刻茵可薩絲的癲狂終於到達了頂點。

  

   “王!王啊!”茵可薩絲突然露出了夸張扭曲的笑意,很快就轉為了癲狂的笑聲:“您來了!您親自來了哈哈哈哈哈,您聽我說,我是真的等了您好久啊,如您所見,大家都已經死了哦,花也只剩下最後一口氣了呢,都怪您呀,都怪您總是像大姐姐一樣呵護我們,怪您無時無刻不在釋放的魅力,您——”

  

   唰。

  

   在茵可薩絲瘋癲咆哮著的時候,觸手上面燃起了黑色的火焰,以極快的速度撲向了芙蕾雅:

  

   “為什麼您對自己時時刻刻都在散發魅力這種事一無所知呢?”

  

   芙蕾雅什麼話都沒有說,只是雙手屈成了爪,對著即將衝到她面前的觸手做出了一個撕裂的動作,就好像自己的面前是一張幕布,而她要將幕布給拽下來一般。

  

   隨後所有向芙蕾雅撲上去的觸手都被從中間撕裂,潑灑出黑色的血,與地上的泥巴融為一體,盛怒之下,芙蕾雅的斗氣如同一把把不可視的利刃,不論是物理層面的攻擊,還是魔法的攻擊,都逃不脫被她以斗氣阻擋或破壞的結局。白之死的實力有目共睹,她是幾百年里最強的獸王,是獸人族這個武備之國里,億萬人之上的最強者,想要靠偷襲就擒住她,無異於痴人說夢。

  

   將所有撲向她的觸手全部撕成碎片之後,白之死芙蕾雅向前一步,抓住一根快要垂落到地上的觸手,隨後狠狠地向自己的方向一拽,觸手繃直,代表觸手源頭的茵可薩絲亦是感受到了一種與芙蕾雅身材完全無法匹配的可怕怪力,甚至連反抗的余地都沒有,她的雙腳就脫離了地面。

  

   王的力量好強!

  

   茵可薩絲在心中下意識地感嘆了一句,隨後便被直接拽到了芙蕾雅的面前。

  

   即使身高和自己幾乎一樣高,此刻盯著茵可薩絲的芙蕾雅,散發出的壓迫感還是讓茵可薩絲自動矮了一截。

  

   “你的腦子已經不正常了吧。”

  

   芙蕾雅這話是咬著後槽牙說出來的,她來的路上看到了被異星人擄走的寂的屍體,發生了什麼對於她來說已經不言自明——甚至此前胸口中那持續不斷的可怕劇痛就已經讓她明白了一切。

  

   可她此前怎麼也想不到害大家死於非命的人竟然是茵可薩絲。

  

   而此時芙蕾雅的心情又有誰能理解呢?她原本最信賴的就是茵可薩絲,在秘密部隊有難的時候她最掛心的也是茵可薩絲,可她萬萬沒想到背叛她,將她花費近十年培養出來的小家庭徹底毀滅的也是茵可薩絲。那個她親手指導,親手培養,給予了最多包容與愛,從奴隸主手中買下來,當時就快被凍死的女孩兒。

  

   失望、憤怒、悲哀、傷心,這樣的情緒融合到一起,讓獸王芙蕾雅變得比以前的任何時候都有殺傷力。

  

   “是呢!是呢我的王啊!我的王!是愛,是愛扭曲了我啊!能感受到這份熾熱的愛嗎!?”

  

   被拽到芙蕾雅面前的茵可薩絲依舊沒有流露出什麼恐懼的情緒,只是夸張地笑著喊著,似乎完全意識不到自己和芙蕾雅之間那可怕的實力差距,也完全看不到芙蕾雅那滿是血絲的眼睛。她忘了很多事情,忘了以前芙蕾雅在不惜一切代價也要殺死一個人的時候才會露出這樣的眼神。

  

   她只是在用癲狂的語氣喊叫,只是在拼命向芙蕾雅送上已然無用的攻擊。

  

   這樣的瘋狂表演,讓她看起來像是一個失去一切的乞丐,又像是擁有一切的國王。

  

   是絕對的瘋狂左右了茵可薩絲,還是夙願即將得以實現的喜悅衝垮了茵可薩絲?沒人知道。

  

   “閉嘴。”

  

   芙蕾雅提起了拳頭,以肉眼幾乎看不清的速度打在了茵可薩絲的腹部之上,斗氣的光芒從茵可薩絲的腹部貫入,自茵可薩絲的後腰衝出,茵可薩絲的身體反弓了過去,甚至身後的袍子都破了一個洞。異星魔法的力量在保護茵可薩絲,否則這一拳已經足夠茵可薩絲腹內的所有髒器都被震成碎屑。

  

   “咕啊!”

  

   少女被狠狠地打飛,但沒有就此停止她的癲狂表演,她在地上滾了數圈,但還是貌似毫發無損地站起,她叫嚷著,狂笑著,然後從地上撿起了在凌辱花之前就被她擱置在一旁的那把劍,那把芙蕾雅送她的,全秘密部隊最好的艾比魯夫鋼劍。

  

   她要用這把劍擊敗芙蕾雅,然後侵犯她,蹂躪她,看著她從一開始的憤怒到屈辱,從屈辱到痛苦,再從痛苦變成沉淪於快感的痴態,至少此時的她腦子里全是這樣的想法。所以她已經准備好了與她此生最尊敬的人亮出兵刃,刀劍相向。

  

   “敗類。”

  

   看到茵可薩絲舉劍的芙蕾雅冰冷地吐出了這個詞,獸王的身影如同一道閃電,以極快的速度衝向了茵可薩絲,她抬起拳頭,一拳打向茵可薩絲的身體,茵可薩絲則挺劍抵擋,芙蕾雅的攻擊雖然狂暴,卻不意味著她的攻擊毫無章法,白皙的拳頭繞過茵可薩絲的劍鋒,精准地擂在了茵可薩絲的臉上。

  

   “嗚咕——!”

  

   這一拳把茵可薩絲的臉部骨骼全部擊碎,就連頭蓋骨和大腦也因此出現了致命裂痕。然後,又是異星魔法救了茵可薩絲,將茵可薩絲的身體以她所吸收的,秘密部隊少女們的生命力給治愈。在一次次修復茵可薩絲身體的過程中,這個少女愈發不像是一個蓋亞人,她逐漸變得強悍,逐漸變得失去曾經的一切特征,可芙蕾雅卻不為所動,她的憤怒隨著茵可薩絲外貌的變化而繼續攀升。

  

   兩位曾經的主仆在獸痕森林中開始了死斗,憑借著身體的復原能力,茵可薩絲與芙蕾雅一直在對抗而沒有死去,幾個回合過去,抱著想要制服並占有的心態,茵可薩絲使盡了渾身解數去對付這位獸人族的最強之王,她所掌握的劍術、異星的魔法、觸手的攻擊一擁而上毫無保留。可即使自己的身體已經被異星魔法強化到遠超自己曾經能達到的極限,她還是沒有任何方法能夠有效傷害到芙蕾雅。

  

   太強了,強得可怕,即使被獸魂羈鎖給重創過,即使身上有相當重的傷並且因為激戰而疲憊,芙蕾雅還是能夠以殘暴的攻擊破解茵可薩絲的所有攻擊並逼迫她轉攻為守,而茵可薩絲即使拼盡渾身解數也只能勉強招架芙蕾雅的攻擊而已,她能感覺到芙蕾雅化為實質的憤怒,她之前吸收的生命力已經逐漸被芙蕾雅清空。

  

   茵可薩絲的信心也在一次又一次被命中的痛苦中動搖,直到所有能幫助她愈合傷口的生命力全部消散,這位秘密部隊的隊長突然覺得自己的意識變得清明了一些,可已經被完全激怒的芙蕾雅已經不打算留著茵可薩絲了。

  

   腦海中閃爍著自己曾經坐在秘密部隊的宿舍和大家同吃同住,聽小琴和小音奏樂,和蝶聊天,和棠聊聊國內的一些奇聞異事,看小雨寫的小說,與寂下棋,讓星與月躺在自己的左右用尾巴給自己取暖,被棠和花伺候著梳頭和打理尾巴,教冰雪讀書,和茵可薩絲對飲,那樣快樂又幸福的日子突然就徹底離芙蕾雅遠去,這讓獸王幾近崩潰。

  

   壓抑著直接將茵可薩絲的頭顱直接擰下來的衝動,芙蕾雅強迫自己和這位曾經她最信任的部下說些什麼:

  

   “你的劍是我贈予的,你的戰斗技巧是我教給你的,甚至你的命都是我的,這樣的你要怎麼戰勝我?”

  

   芙蕾雅一邊化解著茵可薩絲的攻擊,一邊用壓抑著的怒火對茵可薩絲講話,到最後,芙蕾雅的怒火終於壓抑不住了,那一直都在忍耐的聲音化成了一聲讓茵可薩絲本能感到膽寒的咆哮,整個獸痕森林都因此而震撼,暴雨初歇,芙蕾雅的怒吼聲撼天動地:

  

   “她們都死了!她們都死了!!”

  

   “明明是那麼多次任務里陪你出生入死的家人,明明都是平日里對你那麼尊敬的妹妹,茵可薩絲,你憑什麼?!你怎麼敢?!”

  

   這一聲足以讓人嚇破膽的怒吼,讓茵可薩絲的防御也出現了短暫的遲滯。

  

   妹妹們…

  

   就在秘密部隊隊長因為恐懼而出現短暫的破綻時,芙蕾雅那包裹著斗氣的拳頭,狠狠地鑲嵌在了茵可薩絲的胸口上,沒有因為對方是茵可薩絲而手下留情,而是如同對付死敵一樣,抓住眼前的機會,直接送去了終結這場叛逆之戰的攻擊。

  

   喀嚓。

  

   茵可薩絲胸口的骨骼,全部的肋骨,都在這一拳的威力之下被震碎了。而芙蕾雅沒有任何的手下留情,在第一拳命中之後,芙蕾雅就以常人根本無法看清的速度,在同樣的位置補上了第二拳。

  

   這一拳,將茵可薩絲那被肋骨和脂肪保護著的內髒全部震成了碎塊。而這一次,再沒有生命力為她修復身體了。結束了。

  

   “咳啊——”

  

   茵可薩絲猛地吐出了一大口純黑色的血。那一刻她眼中的世界激烈地震蕩了一下。

  

   隨後,那種無法掌控自己身體,無法控制自己情緒,無法控制自己行動的感覺突然就消失了,就連身上那些異常的膿包與觸手也全都消失。疼痛如此清晰,可在這份疼痛中,茵可薩絲突然覺得自己又可以自如的思考,能夠按照自己的意願說話與行動了,此刻的茵可薩絲,又變回了一切未開始時的樣子。

  

   芙蕾雅停手,看著身體不斷變化的茵可薩絲,心中的怒火登時褪了大半,她看著那代號為幻的隊長,皺緊的眉頭一直未曾松開——獸魂羈鎖再次被強制解除,痛徹心扉。

  

   而與此同時,死亡的感覺也開始接近這位演繹完了最後瘋狂的少女。芙蕾雅的力量是如此的可怕,在她的重擊下普通的異星士兵甚至會被直接貫穿,如今對茵可薩絲,芙蕾雅雖然因為不忍而沒有使出十成力道,可怒火還是讓她的拳鋒中滿載著她那舉世無雙的可怕斗氣,足夠要了茵可薩絲的命。

  

   芙蕾雅的兩拳熄滅了茵可薩絲繼續戰斗的可能性,也斷絕了自己曾深深信任著的隊長活下去的可能性,而薩索斯的神識也就沒有必要再糾纏這具注定會死去的身體,也就在這一刻,曾經的那個秘密部隊隊長才得以獲得最後的清醒。

  

   “啊...”

  

   茵可薩絲·凱特,在遭受致命的重擊之後跪了下去。

  

   比起胸口被擊碎的疼痛,真正讓她痛徹心扉的,是無比強烈的自責——薩索斯的神識已然離去,可那些記憶卻依舊深深地刻在茵可薩絲的心中。她無力地跪下,芙蕾雅走近,而茵可薩絲則抬起了頭,她不敢看王的臉,只敢偷偷看王的身體。

  

   眼前的這個身影是讓她熟悉又陌生的身影,是剛剛她還試圖制服的身影。在癲狂中,茵可薩絲忘記了芙蕾雅是她該用一生去侍奉和尊敬的王,而在被芙蕾雅以與處決無異的方式攻擊到再也沒有戰斗的能力之後,恢復清明的茵可薩絲又一次將芙蕾雅擺在了心中最為尊崇和畏懼的位置,可一切都已經來不及了。

  

   她當然記得自己如何向同伴們揮舞屠刀,也記得自己如何以非人的變態手段蹂躪和折磨曾經救過她的花——隨著異星魔法的消散,從花身體里剝離出的粉色光芒也重新回到了花的身體,少女立刻就昏了過去,茵可薩絲在心里衷心希望花能夠恢復,她看著地上的積水,像是在考慮要不要把自己直接淹死在這淺淺的水窪中。

  

   “茵可薩絲。”芙蕾雅捂著因為獸魂羈鎖被強制解除而劇痛的胸口,俯視著茵可薩絲已然無力的身影,看著茵可薩絲一口又一口地吐著血,語氣依舊冰冷凜冽:

  

   “你讓我厭惡,我沒想到自己這麼多年來一直看錯了人。”

  

   “王...”茵可薩絲咳嗽著,口中吐出內髒的碎塊,在聽到芙蕾雅充滿厭恨的指責後,這位少女的身體痛苦地顫抖了一下,但即使如此茵可薩絲還是掙扎著對芙蕾雅開口了:

  

   “您沒...沒看錯的呀...我是...我確實是不擇手段的...家伙呀...”

  

   “我...不擇手段的...想要永遠陪在您的身邊...所以被...乘虛而入了呀...”

  

   “不過事到如今...我不打算為自己...申辯...”

  

   “我會去地獄的...我會向被我害死的大家...道歉...贖罪…哪怕我罪無可恕…”

  

   “可是...王啊...我的王...”說到這里,茵可薩絲終於抬起了重新歸於澄澈的眸子,看著那張陪伴了她數年的臉,那麼的美麗,又那麼的堅毅,大概沒有少女不會被這份美麗和帥氣折服吧,看著這張臉,茵可薩絲不禁感到了一份悲戚:

  

   這麼久的歲月流過我們的身盼,您看著我逐漸成長,同時我也在見證著您這張臉變得更加美麗和堅毅啊。

  

   時光啊...時光啊...

  

   竟然流逝的...如此的快嗎?

  

   年少時的相遇...恍如昨日...王的背影,王的笑容,王的溫柔和暴戾,每一個樣子我都記得清清楚楚,那陪我長大,給我溫暖的人兒,她…親手將我處決了。

  

   還有那些孩子...蝶,棠,花,寂,雨,琴,音,冰,雪,星還有月...與自己相守相望那麼多年,同甘共苦那麼多年,大家都有著各異的性格,可無論是誰對我都那般友善尊敬…

  

   【茵可薩絲】

  

   “隊長!”

  

   “茵可薩絲隊長。”

  

   “隊…隊長…”

  

   “幻姐姐~”

  

   被每一個人兒呼喚的聲音都在茵可薩絲的腦海中回放,與這些人兒相處的一幕幕都在最後一刻重現,都好像走馬燈一樣在茵可薩絲的面前上演著,每一幕邂逅都寫滿了讓人落淚的溫馨——於那段再也回不去的歲月里,作為長輩與大家相處的茵可薩絲無疑感受到了幸福。

  

   她曾在那些孩子們的簇擁下笑著,戰斗著,也曾作為一枚翅膀,與其他孩子一齊簇擁在芙蕾雅的身旁,那樣的日子是如此讓人心醉,如此美好,她記得秘密部隊的每一個孩子看自己的眼神,那麼信任,那麼敬佩,在芙蕾雅之下,茵可薩絲就是她們絕對可以信任的姐姐,幾年前生活上的大事小情,她們都會先和茵可薩絲商量。

  

   可如今茵可薩絲的記憶里,卻多了她們憤恨又委屈地盯著自己的目光。她們臨終之時帶著仇恨和疑惑盯著自己的眼神,在最後一刻直刺茵可薩絲的心髒,茵可薩絲那麻木的心這會兒才開始痛,痛得她不能自己,痛得她涕泗橫流。

  

   我到底做了什麼...我到底...

  

   天啊...

  

   大家...大家啊啊啊...

  

   “現在...認錯什麼的...”茵可薩絲不停地咳嗽著,拼上全力從口中吐出的每一個顫抖字符都伴著鮮血與內髒的碎塊吐出:“太晚了...對不對...”

  

   可是,大家...秘密部隊的伙伴,親密陪伴著我的,如同家人一樣的大家...

  

   隊長後悔了...隊長後悔了啊啊啊啊啊啊.....

  

   “至少現在你還有機會懺悔。”芙蕾雅閉上了眼睛,抬頭看向天空。

  

   “王...茵可薩絲...知罪...知錯了...”

  

   說到這里,兩行淚水從茵可薩絲的眼眶中滑落,少女無力地跪了下去,額頭抵著泥土與血液,獸人族最為虔誠的五心著地之禮,只有在向長輩或是大地母親懺悔時,才能用這個姿勢,茵可薩絲這麼跪著,聲音被咳聲與哭聲撕得七零八落,她哭得就像是被搶走了一切的小女孩兒:

  

   “求您...求您...哪怕很無禮...但能不能...請您不要一直恨茵可薩絲...能不能...請您...原諒我的冒犯...不必原諒我的背叛...求您了...我不想死得...這麼不安啊...原諒我的愛…這份無禮...求您了...只原諒我對您懷有愛意這件事…王…王啊啊啊啊…”

  

   啊啊…我真是天下最厚顏無恥的人,我真是最無恥的人…

  

   空氣沉默了一陣子。白之死芙蕾雅在長嘆了一口氣之後蹲了下來,張開了她那讓無數敵人恐懼的臂膀,無視了那些遍布身體的泥巴與血液,將背叛者茵可薩絲扶了起來,然後抱在了懷里,抱得那麼緊,那麼緊,甚至尾巴也將茵可薩絲給纏繞了起來,就好像是要將茵可薩絲塞進自己的身體一般,茵可薩絲愣住了,什麼都沒能說出來,只是感受著王的擁抱,哭個不停。

  

   芙蕾雅的聲音多了些溫度,可話語中更多的還是悲慟:

  

   “我原諒你,傻孩子。”

  

   撒謊...怎麼可能...原諒我...

  

   茵可薩絲閉上眼睛,一邊止住了孩子般的嚎啕大哭,一邊露出了釋然的微笑,輕輕親吻了芙蕾雅的側臉,送上了對芙蕾雅的祝願:

  

   “王...罪人茵可薩絲...祝我王武運昌隆,獸之國風調雨順,國泰民安...我不在的日子里,請您不要過量飲酒,照顧好自己…”

  

   “我會的。”芙蕾雅拍了拍茵可薩絲的後背,由她的懷抱帶給茵可薩絲的那份溫暖,讓茵可薩絲意識到了自己的身體正在逐漸變得冰冷。她摟著芙蕾雅,死亡的麻木開始在身體上蔓延開來,她想就這麼死去,又不想死去,她感念與芙蕾雅、與秘密部隊相處的過往,又暗自希望自己從未出生。

  

   在這份糾結的心緒中,茵可薩絲放開了一直抱緊芙蕾雅的手:

  

   “對不起...大家...”

  

   這便是茵可薩絲最後的遺言了。

  

   一縷風吹過獸痕森林,芙蕾雅愣了好久才輕輕放下了茵可薩絲的遺體。她打了個呼哨,回復術士的小隊迅速響應召喚,從數里之外趕到了現場並對已經失去意識的花進行了應急治療,隨後用擔架將花麻利又穩當的送回了地之喉。

  

   “王,大人們的遺體…”其中一個回復術士怯生生地看芙蕾雅,芙蕾雅沒說話,只是擺了擺手,示意她們先走,於是回復術士的小隊便火速離開了這里。

  

   森林里恢復了寂靜,只留一地的汙泥與屍骸。

  

   芙蕾雅站立著,掃視了這里良久,她輕輕撫摸著每一個已然死去的秘密部隊成員的頭,對著她們淒慘的遺骸發愣,愣了好半天,隨後又像是被抽走了魂似的慢步晃悠了一陣子,最後癱坐在一棵樹下,頹喪地整理自己尾巴上的毛,旁邊就是茵可薩絲的遺體。

  

   “唉...”

  

   白之死看了茵可薩絲一眼,又將視线移到了其他孩子的面龐上。最後她發出了一聲悠長的嘆息,在這聲嘆息之中,兩行清淚從獸王的俏臉上滑落,在雨後初晴的樹林里,這淚水如同兩串閃耀的珍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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