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第二篇章,第七章:心懷希望者,所向披靡【伊萊歐邂逅神明,白發神使的異物插入,魔王少女的寸止與高潮之刑】
格蘭沃斯大森林·詠月林區
“那麼,伊萊歐小姐,我先送您到這里了。”
“好,謝謝你載我過來。”
“我一會兒就去面見埃拉蒂亞冕下,如果她可以接見的話立刻來告訴您。”
“勞駕了,那麼我會在這家溫泉旅店住下,如果有其他事需要聯系我的話可以在這里找我。”
“好的,伊萊歐小姐,回見。”
伊萊歐有太久沒有呼吸詠月林區的氣息了。在她看來這里的一切都和外界有所不同,明明和格蘭沃斯的其他地方一樣都被巨樹環繞,但詠月林區的空氣中總是彌漫著怡人的氣息。呼吸的每一口空氣中仿佛都蘊含著讓人感到渾身舒暢的魔力,對於普通人來說只是更為清新的氣息,可對於伊萊歐這樣的魔劍士來說,這里簡直太適合她休息了。
格洛瑞亞沒有帶她去月光林區,她說詠月林區最近幾年也開發出了一口新的溫泉,水質非常干淨,伊萊歐只當她想讓自己快一點回到詠月林區,於是便只好繼續忍耐一下身體里和雙腿之間黏糊糊的感覺。剛開始還因為沒法及時清理身體而有些不自在,但在詠月林區下馬之後,伊萊歐頓時覺得直接回格蘭沃斯的首都地帶是再明智不過的決定。
格蘭沃斯大森林占據了蓋亞大陸七分之一左右的面積,在這里居住了太久太久的精靈們早就用成百上千年的時間規定好了森林中林區的分布,以首都的詠月林區為核心開始建立的精靈王國,分成了大大小小三十個林區,其中作為首都的詠月林區雖然不是最大的,但也有著堪比尼米亞斯的大小。
精靈族有將自然法術修煉到極致的魔法師,這些魔法師一般相當受埃拉蒂亞重視,因為那些自然法術登峰造極的魔法師可以命令——或者說請求古樹站立起來,在不遠的范圍內移動。樹本身有生命,但那生命含有的智能並沒有達到讓它們擁有能夠聽懂精靈復雜命令的程度,控制著這些樹木將根須抽離土壤的事實上是精靈族們一直在信賴著的自然之靈。
至於自然之靈這一有些超越物質的存在,元素之庭中的著名學者妮可·佩麗曾經在筆記中進行了粗略的解釋:自然之靈促成了精靈族對世間萬物草木的熱愛,精靈族堅信自然之靈存在於蓋亞大陸的任何植物之上,並認為自然之靈可以對他們進行直接或間接的幫助,只有精靈族中的極少數人掌握著與自然之靈溝通的方法,若不是親眼所見,根本不會相信樹木上靈魂的存在。
若是空零翻閱這些人類學者的文獻恐怕會一邊悵惘地看著遠方一邊將文獻放在一旁吧:祂自己清楚,自然之靈是在祂的影響下誕生於蓋亞大陸的生靈,但最後因為一些原因被空零親手從大陸上抹除,最後又因為某些原因沒有徹底泯滅那些生靈的魂魄,而是將這個種族的稱謂從“他們”改換成了“它們”,讓自然之靈依附著植物生活。
總而言之,依靠著和自然之靈的配合,精靈族將森林中那些望不盡數不完的巨樹分配得井井有條,至少在格蘭沃斯大森立的這個名為詠月林區的中心區域,樹木為車馬行人的通過讓開了相當寬闊的道路,四通八達的大小通路連接了詠月林區的各個生活區域,雖然不像是有翼族的融天島規劃得那麼清晰明了,但依舊有著一個巨大且歷史悠久的國都該有的底蘊。
大大小小的樹木排列在道路的左右,每一棵都代表著一個或者多個家庭,或是商鋪或是其他公用設施,但除此之外也有不少木質結構的房屋甚至磚瓦的大型建築存在,它們用作加工食物、藥材、魔法制品和金屬等其他用品的工坊。
學校,商店,娛樂場所,政務處理,魔法研究,拍賣行,幾千年的發展讓精靈族衍生出了無數用以維持半封閉生活狀態的設施。可以說如果能夠真正融入格蘭沃斯,享受到的生活質量甚至堪比有翼族,更不用說精靈族那比有翼族強橫了數十倍的雄厚軍事實力可以保護森林中的子民不受外敵入侵的威脅。
格蘭沃斯大森林,精靈族的天堂。
伊萊歐看著眼前那些高聳的樹木與相比之下略顯低矮的房屋,只覺得又熟悉又陌生。格洛瑞亞一直載著伊萊歐穿過詠月林區的邊緣,到了她為伊萊歐介紹的那個溫泉旅館才停下。太久沒有回到精靈的國土,進到旅館的時候伊萊歐還心虛了好一陣子。
看到店里那相當溫馨的裝潢之後伊萊歐就開始考慮錢的問題,當她強裝鎮定地和那個女性精靈詢問洗澡與住宿的價格時,手心里攥著的那幾枚銀幣已經被她的汗給濡濕了。這讓伊萊歐不由得大為窘迫,心中暗自決定了以後一定要留一點積蓄以備不時之需。
溫泉和帶有奢華房間的住宿統共只花了兩枚銀幣,這讓伊萊歐大感意外,甚至有點感恩戴德。主城區的物價一直都這麼便宜,她太久不回來都快忘記了。
格洛瑞亞強烈要求她快點面見埃拉蒂亞,否則她會先洗淨身體然後回到離這里不算太遠的晨曦林區——她的家就在那里,如果能回去待一陣子真的很不錯。但是家這個概念其實是這樣的:當有家人的時候那容身之所才能稱得上是家,若是一直空落落的,那麼那里便只是一所普通的房子而已。
只有她一個人在住的話,回不回去好像也無所謂吧…
腰間的霜歌暫且寄存在了前台,與霜歌一起放在前台架子上的是一根到伊萊歐胸口那麼高的秘銀法杖。將那法杖交出去的時候伊萊歐的鼻子突然酸了一下:父親和母親離開這個世界之後,定期來她的家里拜訪的只有千草命,而現如今那間樹屋里再也不會有那個吵吵鬧鬧要和她擠一張床的聲音了。
千草命的父母都是曾經的冒險家,有了千草命之後便專注於撫養自己的孩子,後來便適應了做普通精靈族平民的生活,雖然魔法水平都不低,但是目前在共同經營一家雜貨鋪,賣點茶米油鹽。伊萊歐總是會想起小時候去千草家時,那對精靈夫婦殷勤招待她,陪她們一起聊天喝茶的場景。
該怎麼和千草的父母交代啊....
伊萊歐一邊這樣焦慮著,一邊在女更衣室將自己的身體脫光,在溫泉前的浴室中衝洗淨了自己的身體,洗的相當仔細,就連不怎麼應該經常用水洗的穴內也衝洗了好幾遍才罷休。她感覺自己的身子太久都沒有好好洗滌過,洗的時候恨不得將散發香味的香皂都吞到嘴巴里。在緊窄的穴內積存的精液變成白色的絮狀物順著水流被一齊衝洗出來,伊萊歐盯著那些白濁的液體,腦子里亂哄哄的一片。
過去的一個多月,自己所經歷的悲苦、折磨、羞辱和分離,這些東西刻在伊萊歐的魂魄中,讓她很難在短時間里解脫。
回到故土的喜悅很快就被傷感給衝淡了,她不願意再去回味自己過去的這段時間都經歷了什麼,可那些回憶和痛苦還是會在她猝不及防間涌上心頭。腦子里渾渾噩噩的想了很多,但想得最多的還是女王有沒有可能復活千草命。
對的,這是最主要的事情,如果千草可以復活的話,那就可以暫時不和她的父母匯報這件事情了...帶著一個活的千草命衣錦還鄉,怎麼想都感覺是個皆大歡喜的結局啊。
在溫泉中泡了一個多小時之後,伊萊歐才心緒復雜的換上浴袍來到自己所訂的房間。把霜歌和千草命的法杖都取了回去,至於褲襪和外衣什麼的則仔細地用水洗了一遍晾好,森林里潮濕,所以每家每戶都有那種魔法制成的小玩意兒用來烘干衣服。精靈族的魔劍士借著這些瑣事逃避著不斷追趕她的心緒,但當該做的事情都做好之後,過去那殘酷的點滴還是會不可避免地追上她,捕獲她,讓她的心髒如墜冰窟。
之前一直沒有仔細思考這些事情的時間,大概是因為過去的這段日子不是在被侵犯就是在四處奔波吧。這會兒伊萊歐躺在久違的綿軟大床上,腦子里撲騰撲騰的亂冒往事,但眼淚卻早就流干了,最終只能不斷的被抑郁所糾纏。
要接受這個事實嗎?接受自己已經被凌辱了無數次,接受自己失去了唯一摯友的事實?
哈啊…為什麼會這樣…
難道這一切真的沒辦法改變嗎?我這一生真的遇不到什麼奇跡降臨?
有人可以幫我嗎?
“我聽到了你的心,精靈伊萊歐...”
在伊萊歐不斷地思考過去的那些事情時,一個不知從何處而來的聲音突然攥住了她的大腦,在安靜的房間中,這個聲音的存在相當突兀。
“誰在說話?”就與茵可薩絲所面對的情況一樣,即使是伊萊歐也覺得這個聲音帶有著某種忠厚長者的磁性,就好像突然來為她解開心結的醫師一般。這讓伊萊歐嚇了一跳,拔出霜歌來四下查看,甚至打開了門來到了走廊,推開了每扇門去尋找那個聲音的主人,但最終一無所獲。
沒有法術波動的痕跡,是哪里的聲音?
“不必尋找啊,孩子。我只是一個過路的旅人,一道影子,或者說...一個恰好能幫助你的人?”那個聲音很是和藹,看上去絲毫沒有為伊萊歐的急切和慌張所動:“伊萊歐,我知道你需要幫助。”
“我需要什麼幫助?”伊萊歐走回了自己的房間,與那個聲音對話:“你又是怎麼知道的?”
“你失去了重要的人,小精靈,我知道很多事情。”那個聲音依舊平淡且厚重:“你的過去值得嘆惋,你經歷了風波,經歷了劫難,被人背叛過暗算過,也曾經向某些事情妥協過,這些我都知曉,我還知道你的內心——”
“你要做什麼?”
這個聲音的主人還是不足夠了解伊萊歐的性格,當這個人將伊萊歐的經歷這麼詳細的羅列給伊萊歐的時候,這個少女的內心不會為聲音的全知而拜服,只會產生自己的過去被人饒有興味地圍觀的憤怒——對於伊萊歐而言,過去的經歷是一道傷疤,任何人都不可以可以直截了當的將它們暴露在自己面前。伊萊歐回答那個聲音的時候,語言中已經帶著幾分慍怒了。
至於那個聲音也沒想到自己的話會被打斷,笑了幾聲:
“呵呵呵呵...坦白的說,我想要幫你,我會幫你變強,也會幫你領會起死回生的力量,不需要求助任何人,憑借你自己的力量,就足以滿足你的一切需求。”
“......”伊萊歐愣了一下。
起死回生的力量?那豈不是意味著...
可以讓千草回到自己身邊來嗎?千草命...?那個已經被異星人給折磨到不成樣子淒慘死去的她?那個曾經陪伴自己度過那麼多漫長歲月和怪奇旅行的千草命?可以回來?
“是的,你的朋友可以回來,我的小伊萊歐。”那個聲音的語氣慢悠悠的回應了伊萊歐的心聲,仿佛正在講一件再簡單不過的事情。
“你有這麼強的本領嗎?知道我的過去,知道我的內心,還知道我最想要的東西...”
“這樣理解,也沒什麼問題。”聲音中多了一絲驕傲:“我可以做到的事情,囊括了你認知中的一切。”
“能幫我復仇,那麼我要向誰復仇呢?異星人嗎?”
“是的,我察覺到你心里對那些生命的恐懼,你害怕再見到它們。我可以給你這份勇氣,伊萊歐,力量與勇氣,希望和幸福,我都可以給你,要與我交易嗎?”
“我...”
那一刻伊萊歐的內心真的動搖了,即使這個聲音在一開始有些冒犯了伊萊歐,但伊萊歐還是為這個聲音本身的誠懇與它所能贈予的事物給打動了。她真的需要這些東西,需要到急出了眼淚,甚至那些什麼勇氣和力量她都可以不要,只要千草命能夠回來就夠了。沒有旅伴的歲月是那樣的煎熬和孤獨,如果可以的話...
等一下。
在伊萊歐開始認真地考慮這個事情的可行性時,對魔法敏銳的魔劍士察覺到了一股魔力波動——非常細微,非常難以察覺,但是對於伊萊歐來說確實不是無法發現。
這位精靈正是修煉魔法和武技的全能天才,在霍桑山谷中能夠察覺到空零的魔力波動就足以證明她對於魔法的感知能力遠超常人,這意味著更精確的魔力使用,如果加以系統的修煉和培訓,這位精靈的下限也是一位星穹級的魔法師。大概是這個聲音剛開始的冒犯讓她在內心的最深處留了一絲警戒,總之,少女感受到了那股魔力波動。
細細品味之下,她察覺到了那魔力波動的本質——那是熟悉且讓她作嘔的氣息。
充斥著黑色的、汙濁的、死亡的、邪惡的...為這個世界所不容的味道。
這個氣息實在是太像了,太像那些給她帶來至深折磨和苦難的怪物們了。伊萊歐立刻將這個事物與那些讓她墮入地獄的異星人聯系在了一起。這一刻所有的疑慮都不復存在,她確信這個聲音來自於來自另外世界的陰謀詭計。伊萊歐的心中立刻升起了自保的欲望和復仇的衝動。
霜歌放出耀眼的光芒,魔劍士的魔力輸出提升到了極限,對於異星人的氣息敏感無比的伊萊歐在這一刻甚至准備好了用魔法將這個旅店直接轟平,她警戒地環顧四周,肌肉繃緊,用近乎野獸一樣的聲音咬牙切齒的嘶吼道:
“這個氣息直到墮入地獄的深處我都不會認錯...你是異星人!把你那令人作嘔的偽裝給我撕下去!”
“聰明的精靈,聰明的精靈!”
聲音的主人似乎很開心似的發出了與剛剛聲音完全不符的怪叫,那之後伊萊歐身邊魔力的波動開始越來越明顯,空氣中的魔力含量開始提升,飛快提升到伊萊歐甚至都無法理解的程度,而這便是空零所未能捕捉到的,異星之神薩索斯的神識之一。
此刻這縷神識正在進行著召集和融合的過程,在蓋亞大陸游蕩的異界幽靈正融合到一處,一縷神識可能只是一顆種子,但當它們大量匯集的時候,便是真真切切的超凡之物。此刻那魔力的波動尚且無形,可伊萊歐卻感知得到,它們集中成了一道线,就像是一根上弦的箭。
在對神識的整合之下,薩索斯那縷本來只能賦予人身體改變的意識正在變成一個具有足以輕易殺死這般強悍魔劍士力量的恐怖存在,對於薩索斯來說,伊萊歐這種內心有著動搖,本身又特殊強大的存在簡直是再合適不過的洗腦對象了。
被伊萊歐內心的呼救聲吸引而來,薩索斯不准備像是對其他生命一樣放棄這個年少的精靈。這份對精靈魔劍士的看中,瞬間就將伊萊歐推上了一個可怕的境況之中。
可惡,得想辦法防御,可是連這個魔法是什麼種類都不清楚,甚至不清楚所謂異星魔法的構成,到底該怎麼抵抗...
伊萊歐的冷汗一滴又一滴的從額頭上流下——太凶險了,現在的局面太凶險了,即使身邊一片平和,什麼東西都沒有,可伊萊歐的感覺卻不亞於單槍匹馬面對一頭壯年純血巨龍。她能夠感覺到那魔力的波動正在變得越來越可怕,可怕到什麼樣的程度:伊萊歐最終在房間的一個角落看到了那股魔力的實體,此刻那魔力正讓房間里的盆景發生恐怖的扭曲,就好像是一根棍子插進了已經畫好的沙畫中並不斷翻攪一樣。
這不是正常的魔力,這個魔力含量超越了伊萊歐的所有認知。意識到這一個事實的伊萊歐突然感受到了一陣極大的無力感。比被異星士兵按住的瞬間還要無力,至少那個時候她還會想著反抗,此刻她能想到的只有被徹底泯滅的結局。
要做點什麼,必須要做點什麼...
求生的欲望在胸膛中瘋狂的鼓噪:她不是為了死才回歸格蘭沃斯,她不想死,否則在霍桑山谷時恐怕早就因為某次過於粗蠻的凌辱而一命嗚呼。求生欲讓小精靈的腦子飛快運轉著,思緒的種子在霍桑山谷那一段回憶中抽枝散葉:
是了,在霍桑山谷的她被救了。
那一刻她的思緒極其快速的運轉,竟然有一種突破了某種桎梏的感覺,被搭救的更多細節都隨著那種桎梏被突破而閃回到腦海之中。
“您...能讓她復活嗎?”許多天之前的那個下午,恢復到全盛狀態的伊萊歐向生有三對翅膀的有翼族誠懇發問。
“創造與泯滅是只有我主才能行使的神力,我做不到,也沒有這種資格。對不起,小精靈。”那位在當時的伊萊歐看來強橫無匹的存在給出了溫柔又無奈的回答。
是的,提亞馬特的主上,那個在提亞馬特口中至高無上的存在。在靠近賽特城的時候,展露出了比眼前這個家伙還要可怕的魔力規模的事物——如果說有誰能搭救現在的她,那只有那個家伙。伊萊歐曾經信仰那早已不被眾人信奉的月神,而月神沒有在她被賽特城士兵輪奸的時候伸出過哪怕一絲一毫的援手,從那之後伊萊歐便再也未曾有過任何信仰。
可此刻的局面容不得伊萊歐多想。一個即將溺死的人哪怕看到水面垂下一根發絲也會拼命抓住,所以此刻的伊萊歐直截了當的在心中呼喚,並真誠的希望自己的呼喚能被聽見:
【無上之神啊,如果你真的存在,如果名為護星之龍的你真實存在,那便請你搭救你雙翼庇護之下即將被異世界的邪惡所泯滅的生命吧,請來救我!】
那股魔力越來越凶狠了,伊萊歐猛吞著口水,這樣強悍的魔力足以把她殺死個無數次,她不懂為什麼要對她用這麼強橫的力量,唯一能想到的可能只有徹底占據或者替換她的靈魂,在這個攻擊面前,伊萊歐只能一聲又一聲的祈禱,她手中握著的霜歌幫不了她,但她還是全力將劍柄握緊,直到手心都滿是汗水。
“這具強大的身體屬於我了!”薩索斯的意識癲狂的發出了咆哮,隨後伊萊歐的頭發便飄了起來,她身上的每一個毛孔都在戰栗,她能夠感受到那股力量的臨近,她下意識退後橫劍想要擋,可心中卻已經准備好了與這個世界告別。
“你的呼喚我聽到了,小精靈。”
電光石火的刹那,另一個聲音在伊萊歐的身邊響起了。
那是個清冷又淡漠的聲音,從音色聽上去就像是伊萊歐的同齡人。可這聲音又是那麼古老那麼讓人安心,安心到伊萊歐那從感知到薩索斯魔力後開始就飛跳不止的心髒也暫時得到了平息。伊萊歐能意識得到這聲音不是在她的腦海中響起,而是來自她的身邊。這讓她下意識的扭過了頭,隨後她便看到了那個身影:
有著比她稍微矮上一點點的身高,看上去與身材貧瘠的伊萊歐一樣纖細,仿佛一股烈風就會讓她消逝得無影無蹤。她穿著富家小姐一樣的黑色連衣裙,踩著一雙閃爍著光澤的皮鞋,有著銀白的長發和精靈一樣的耳朵,至於頭頂,則有著的一對形狀精巧的角,如黑曜石一般反射出不知光源的光澤。
除了這對角和精靈的耳朵之外,只看外形會覺得這位只是一個過分漂亮的小女孩兒。可那份氣質卻是超脫於萬物之上的,只有這孩子出現在視野中時才能發散出這種讓人拜服的氣質,好像大千世界都為這個人兒所主宰,又仿佛世間的一切唯獨只會向她送去尊敬和寵愛。
極致的威嚴和極致的柔美。這就是這位不留痕跡來到伊萊歐身邊的人兒了。
即使從危險性和力量給人的感覺上都無法與邪神的神識相提並論,可伊萊歐還是為之而震驚和感動——且不管這個孩子到底是誰,她是回應了自己的呼喚而來,她來的目的無疑是為了拯救自己。
她就是提亞馬特的主…嗎?伊萊歐看著這個女孩,而後者只是面沉似水的注視前方。
無上之神,護星之龍,此時此刻在這樣一個完全不符合祂偉大身份的場所蒞臨,借由伊萊歐的呼喚,這位無上的存在終於得以找到自己此前未曾找到的,薩索斯在蓋亞大陸作亂的神識。
伊萊歐沒感覺到任何魔力的波動,這是空零有意壓抑自身實力的結果。為了對周邊的生命將影響降到最低,空零必須努力控制自己不放出一絲一毫的魔力,但在權能和完整性的絕對差距面前,即使不放出任何魔力,空零也足以輕而易舉的料理眼前這殘缺的薩索斯。
“您就是...無上之神嗎?”伊萊歐一時間不知道自己該說些什麼,一方面是被突然拯救的驚訝讓自己失語,另一方面是因為薩索斯那恐怖的魔力已經靠得不能再近,伊萊歐在此刻聽到了那個聲音正在自己的腦海里以帶著恐懼和歇斯底里的瘋狂在吼叫著:
“為什麼!為什麼你這個該死的家伙又一次擋在了我和蓋亞生靈的中間!”
這聲音,那名為空零的女孩兒也聽見了。祂的眉毛皺了皺,似乎是為這樣的話感到不悅。但祂沒有回答,而是輕巧的抬起左臂並張開左手,以春蔥一般的手指將那股魔力握在了手中——從伊萊歐的角度看來,這個白發的女孩兒只是向自己胸口前方的空間里隨手握了一下,可她也能明確的感受到,那原本恐怖的魔力就被這手筋分明,素白到看不到血管的纖細小手給阻隔了住,然後漸漸地消弭於無形。
伊萊歐能聽到腦海里的那個聲音癲狂的咆哮,但就算叫得再怎麼讓伊萊歐頭昏腦漲,那聲音最後還是帶著不甘,歸於了死的寂靜之中。
甚至都沒有感受到這位少女釋放出魔力,那足以將伊萊歐以蹂躪的方式輕易滅殺的波動就被她徹底湮滅。伊萊歐難以置信的看著這位白發的女孩兒,那一刻這個少女在她的心中頓時變得無限偉大,她再想不到擁有這麼恐怖力量的存在除了能被“神”指代之外還能被什麼詞匯所描述。
“孤...稱不上是神。”
當那股魔力徹底消散,溫泉旅館的這個房間歸於平靜之後,那個少女轉向了伊萊歐,以依舊淡漠的聲音回答了伊萊歐最初的問題。這個回答的語氣依舊平淡,就像是在闡述“太陽很熱”這樣的事實一樣。
也正因如此,立刻轉過身直面這位偉大存在的伊萊歐看到了這位神明的眼睛:她的眸子有著類似落日的金色,但比那個顏色要復雜得多,雖無法具體描述,但卻有著一種極致的美感。她的瞳孔形狀更為奇妙,仿佛一頭迷你的巨龍即將從那絕倫的眸子里飛出。
而即使空零做出了這樣的自白,從這一刻開始,這個白發的身影也已經徹底的和她心目中“神”的形象所綁定。回應了心中的祈禱與呼喚,以絕對讓人安心的姿態降臨並為她化解了突如其來的絕望危局。只憑借這兩點,就足以讓她成為伊萊歐心中的“祂”。
但伊萊歐要以什麼樣的姿態面對這個刷新了她所有認知,顛覆了她此前所有世界觀的存在呢?該跪拜嗎?她又該用什麼樣的字眼來稱呼這位在她心中至高無上的存在?
“孤只是誕生於祈望之中的存在,一個不合格的守護者。神這樣崇高的稱呼,現在想來大抵上是受之有愧的罷。”空零露出了一個有些淒涼的微笑,這一次祂所說的話比上一次對阿波羅他們要多得多:
“一千年過去了,孤第一次聽到生靈向自己祈禱。”空零點了點頭,像是在確認自己到底有沒有算錯時間,隨後祂看向了伊萊歐,真誠地說道:“謝謝你,可愛的孩子。”
“不必客氣,是我該謝您…”
伊萊歐說完之後有點哽住了:她不知道自己該說點什麼,也不知道自己究竟該擺出什麼樣的表情,在這樣的偉大存在身邊她感到局促不安,絞盡腦汁之後,伊萊歐用有如囁嚅一般的聲音發問道:
“我該做什麼才能回報您的救命之恩呢...”
“若你非要回報這份本不需回報的幫助的話…孤希望你去做兩件事。”
空零伸出了兩根手指,臉上那淡淡的笑意似乎有情緒上的改變,但伊萊歐看不透祂在想什麼,精靈知道自己面對的不只是一個無上的存在,也在面對著整個大陸最神秘的歷史的化身,以至於直接放棄了猜測這位少女內心想法的念頭。
“我一定做到。”伊萊歐甚至沒有一絲的猶豫:“無論什麼事,我都會豁出性命去做。”
“第一件事是,將與孤的邂逅當成你與孤之間的秘密去保守。”空零說道:“對任何人都不要說出今天的經歷。”
“承知。”伊萊歐鄭重的點了點頭:“伊萊歐·晨歌定當用生命守護關於今天的一切。”
“很好,那麼第二件事...”空零歪了歪頭,看了伊萊歐一陣子,隨後用極其真誠認真的語氣對緊張的伊萊歐說道:
“蓋亞的小精靈呀,孤命令...不,能請你...抱孤一下嗎?”
伊萊歐感到了錯愕,她睜大了眼睛,有點不相信自己的耳朵所聽到的。但隨後她的雙眼便證實了她沒有聽錯:說完這句話的空零毫不設防地向她張開了雙臂,將那即使在衣服的妝點下也顯得有些纖細的身軀毫無保留的展示給了初次見面的伊萊歐。
面帶淡淡笑意的面龐之上,那過於美麗的眸子之中,此時有一滴晶瑩的眼淚自祂的右眼流出,在已然擦黑的夜晚,依舊閃爍著讓人動容的光澤。
那一刻,伊萊歐突然能感受到一種有如實質的哀愁覆壓在這個少女的肩膀上,那種悲哀愁超越了伊萊歐的所有理解。甚至自己在賽特城,在霍桑山谷所遭受的苦難,也不及這位神明那滴淚水中所含情緒的萬分之一。伊萊歐以絕對的全神貫注盯著空零,只覺得感受到的那份哀愁越來越厚重,這讓最近情緒本就脆弱的伊萊歐也紅了眼眶,她用力地撲了上去,將這具比她稍微矮上一點點的纖細身影拼盡全力的摟緊。
“啊...”無上之神的身體輕輕晃動了一下,隨後發出了一聲近似於嘆息的聲音,就好像沒預想到會被抱得這麼緊,但只聽祂的話語便知道這個有些用力的擁抱對這位神明來說究竟有多麼受用:“原來被人擁抱的滋味是這樣的舒服...難怪你們中的愛侶會喜歡以擁抱的方式傳遞情感。”
“嗯,抱著您的感覺也很舒服。”
伊萊歐輕輕點頭,給出肯定的回應。這一刻她感覺懷中那似乎擁有無盡偉力的神明是如此的柔軟纖弱,就好像一個完美且柔軟的瓷娃娃。淡淡的香味流入伊萊歐的鼻腔,伊萊歐找不到詞匯形容那種味道,但只覺得這味道非常的宜人。一時間,敬畏,感激與憐愛的情感混雜在一起,讓伊萊歐只想將這個身影抱得更緊,更緊。
“對不起,親愛的小精靈。”神的聲音又一次在她的耳邊響起:“沒有意外的話,孤親自來搭救的情況就僅此一次了。在遭遇超越蓋亞全部生靈的邪惡之前,孤希望你們更多的去做一個...靠自己解決問題的人。”
“承知。”伊萊歐用力地點了點頭,仍然抱著空零的小小身軀不肯放開。
“孤不可駐留太久,但會在擎天之柱的頂端守望著你和所有的生靈。”祂輕輕摸了摸伊萊歐的頭,溫柔到幾乎感受不到那只手放在自己的頭頂:“別了,小精靈,願我們能在命運的彼端再會。”
“原來您就是空——”
這一刻,伊萊歐恍然大悟一般的看向了這個少女。但當她將頭轉向那個少女之時,自己的身子卻用力地向前一栽,精靈魔劍士險些摔倒。穩住身形後再看這個房間,無上之神的倩影已然消失,仿佛從來都沒有來過。
“啊啊...”伊萊歐感慨地長嘆了一口氣,隨後百感交集地坐回了自己的床上,剛剛的經歷已經足以讓這只精靈銘記一生。她用手撫摸著自己的肩膀,那里有著濕潤的痕跡,那是名為空零的神明在她懷抱中所流下的淚水。此刻正與她的肌膚融為一體,提醒著她一切發生得雖然突然,但卻不是夢。
“伊萊歐小姐?”正當伊萊歐沉浸於剛剛那如史詩又如童話一般的邂逅之中時,格洛瑞亞的聲音在門外響了起來:“埃拉蒂亞冕下已經處理好了今天的政事,您可以直接去灼見之樹找她了。”
“啊,知道了。”伊萊歐點了點頭,隨後站了起來——什麼都沒發生過——她在心里這樣堅定地告訴自己,隨後穿好了衣服,面色如常的打開門,來到了恭敬等在門外的格洛瑞亞身旁,並在短暫的交流後前往了永恒月輝埃拉蒂亞的所在地。
極北之地艾斯蘭德·龍脊凍原·巨翼山脈
好冷啊...
提亞馬特的手和腳這會兒都在發冷,她的體力流失了很多,而又一直在燃燒著體內的生命力用以供給自己向上爬行的體力。山路陡峭崎嶇,積雪很厚卻軟,一腳踩下去,有的時候會踩到尖銳的石塊,讓提亞馬特疼得不住皺眉。她的腳將身下的積雪踩到塌陷,隨後那些雪就會在她熾熱的身體上融化,雪融化的時候,提亞馬特剛好將腳從雪地中拔出來,風卷著雪吹過那赤裸的雙足,就和刀刮一樣的疼。
縱然以她神之使徒那近乎無窮無盡的生命力,在這種尋常生命早已凍死無數回的恐怖地帶爬行,也難免會被自然的力量摧垮。提亞馬特這會兒感覺寒冷倒是其次,風雪迷了她的眼,讓她總是走到錯誤的方向去,所以即便這位少女以常人無法想象的意志力拼命地向上爬行了十個小時左右,她還是會經常走到錯誤的地點,有的時候會走上一道絕壁而險些被烈風吹得墜落山崖,有時候會走到剛剛出發的地方,在這個山脈徒勞的轉圈圈。
天上的光芒明了又暗,透過鉛灰色的雲層能看到太陽此刻已經又一次出現了西斜的傾向,入夜之後天氣只會更冷,少女攏了一把自己的銀發,保持著魔力感知結界的開啟,向著那標有能夠協助她的事物的所在地繼續前進。
“無上之神...給我...勇氣和力量...”如同一個虔誠的殉道者一樣,每次當提亞馬特意識到自己走到了錯誤的道路或是以生命力換取的體力又一次枯竭,她都會輕聲地念出這句話來。
向上,向上,不停的向上,風太猛烈了就用魔法稍微抵擋一下,山坡太陡峭了就用翅膀稍微飛行一段距離,渴了的話可以將積雪塞進嘴里含到融化,沒錯,就這樣繼續向前,繼續向前,這是為了無上之主所深愛的蓋亞,也是為了我哪怕違逆無上之主也要前往的蓋亞...
但這漫長的攀登最終也沒有辜負提亞馬特不懈的拼搏,這期間哪怕意識一次又一次的渙散,一次又一次的想要放棄,手腳的溫度一次又一次的變得冰冷,可提亞馬特最終還是憑借著堅韌不拔的意志力來到了巨翼山脈的最高峰峰頂。
費力地扶著身邊冰冷刺骨的岩石,提亞馬特的雙腳站在了龍脊凍原的最頂端,向下看便能看到被稍微低矮的濃雲給籠罩的這片凍原,地表覆蓋的不只有積雪,還有不少寒樹和曼德拉苔蘚,它們無處不在,是艾斯蘭德上一部分草食性動物的主要食糧。這會兒還能看到長毛野牛的群落在遠處擠成一團抵御寒冷,黑壓壓的一團。
長毛野牛的活動范圍在艾斯蘭德和達達平原,它們擁有極厚的表皮和相當長的毛發以抵御寒冷,在艾斯蘭德生存的漫長歲月讓它們進化出了足以抵抗這里嚴寒的體質,在漫長的與自然的對抗中,它們摸索到了屬於自己的生存之道。
冰帶之外的野生動物還是很多的。提亞馬特看著那一團長毛野牛,在心里想到:即使抗寒能力足夠強,這會兒的它們應當也很冷吧,所以它們互相依偎到了一起,為彼此提供暖意,這就是野牛們的生存方式。每個生靈都有相應的生存方式,我是無上之主創造的生命,從祂創造我的那一刻起,我的生命即屬於祂,又屬於蓋亞大陸,我也...有自己的生存方式呢。
所以要為蓋亞大陸和無上之主做些什麼,現在的攀登就是我印證自己生存方式的過程。
即使不屬於蓋亞大陸的任何一個集體,也不屬於任何一個種族,她也站立在這片大地之上。
開始吧。提亞馬特這麼想著,又一次仔細感受了一下——她尋找的那個魔力源就在這個位置附近,雖然距離依舊不近,但是她的聲音和呼喚已經能隨著風送到那個事物的耳中了。
銀發的少女閉上眼睛,深吸一口氣,隨後雙手俏皮地呈喇叭狀籠在口唇兩旁,隨後發出了讓山脈都為之輕輕震動的嘹亮喊聲:
“——————————”
從少女口中傳出的,是一段當今蓋亞的各個種族中無人能夠聽懂的音節。這是太古的歌謠,是空零創造提亞馬特的那一瞬間,由空零的發絲賜予提亞馬特的智慧,在這象征著蓋亞最古老最原始也最清冷的地帶,提亞馬特的聲音被魔法送向遠方,若是此刻有蓋亞大陸的冒險者恰巧經過巨翼山脈附近,恐怕會為這個聲音所膽寒。
因為蓋亞人最恐懼的,那生有雙翼且實力恐怖無比的遠古巨獸,就會發出這樣的聲音。
這是一聲嘹亮的龍吟。
龍吟聲響徹整個巨翼山脈的幽谷,在這座山脈的制高點,提亞馬特將這個聲音帶著獨屬於神之使徒的神性,送到了這個山脈中每一個生物的耳中。
好了,等一等吧。如果它真的在這里,那麼就一定會回應的。
提亞馬特在心里想到。
她沒有等太久,很快巨翼山脈就開始了一場規模相當可怖的震動。提亞馬特此時站立的位置是巨翼山脈的最高峰,而這突如其來的震動讓她也險些從峰頂掉落,她眼疾手快地扶住了身邊的一塊石頭,穩住身形的時候,看到整個巨翼山脈地動山搖,積雪裹挾著碎石從山頂以海嘯一般的威勢衝向雪山之下,即使是綿軟的雪也在重力、高度以及數量的加持下變得極有威力,而隨著積雪被山峰抖落,碎石衝下山腳,一個巨大的破口也從山體上顯現——
隨後,洪荒巨獸的身影便飛快的從山洞之中掠出:起初,那只是一個巨大且模糊的影子,等它一直飛到提亞馬特需要微微仰頭觀看的高度時,那讓人打心底畏懼的輪廓才能被完全看清。
伸展著的冰藍色雙翼有著遮天蔽日的長度,覆蓋住雙翼上堅韌骨骼的翼膜下端因為烈風而微微抖動,身體的主體亦是如同被冰塊覆蓋一樣生滿晶瑩剔透的凸起,但整體仍然的氣質凸顯著那種高貴的威武堂堂,健碩的長尾在飛行中保持著與地面平行的繃緊狀態,可以成為維持它飛行穩定的重要依仗。
從頭到尾巴末端,每一個細節都鐫刻著力量與美。它雙翼加上龐大的身軀擁有著五十米以上的長度,這個長度代表著從它身上流過的時間之水已然足夠淹沒無數個人類或獸人的王朝,也足以腐蝕無數把曾經堅不可摧的刀劍,是蓋亞的魔獸生物鏈里,當之無愧的頂點生物。在這樣的強悍面前,連卡利多拉都只能選擇膽戰心驚的逃離,否則就會變成食物。
巨龍,巨龍。蓋亞大陸上最讓人恐懼的生靈,出現的次數不多,但每一次出現,對於蓋亞大陸來說都是一場猝不及防的危機,無法評價這種生物的善良與邪惡,因為大多數龍族的行動都是由生物的本能所驅使,自古以來,蓋亞大陸與龍族的關系就很復雜。
它們是真正由空零有意締造出的種族,據說歷史上的第一條龍體內蘊含著空零胸口處的滾燙鮮血,擁有的實力甚至足以將大陸轟個底朝天。但那條龍最終沒有那麼做,高度的智慧與知性讓它清楚大陸在空零心目中的意義,所以它默默地在大陸上飛行著,替空零做著保護大陸的工作。
遺憾的是空零沒有創造第二頭同樣的龍,那頭巨龍最終與一頭盤踞在平原的吞天巨蜥決戰了一場並強迫那頭巨蜥生下了自己的子嗣,此後才有了後來在整個大陸上遨游的龍族——那頭巨蜥一直是大陸的心頭之患,幾乎可以稱得上是遠古時期的萬獸之王,但巨龍獲得了最終的勝利,它噴出的火焰將整個平原都點燃,魔力積蓄成了一個永遠都不會停止噴發的火山,這便是現在燃燒平原的由來。
對於龍的恐懼鐫刻在蓋亞大陸生靈的基因深處,它們強大,古老,富有智慧,貪婪,暴虐又長壽。每一個膽敢站出來直面巨龍的勇士都將為後世所銘記,因為龍的力量永遠代表著蓋亞大陸上的最強,龍是邪惡的代名詞,無數的童話故事都以惡龍擄走公主或是惡龍埋藏了掠奪來的財寶作為故事的開端。
銘刻了無數的傳說,活躍在蓋亞歷史中的每個角落,因為從來沒有成集體的大規模出現過,所以也很少有生靈真正的組織成規模的大型部隊專門針對龍族,只不過每一次龍族在人類的視野中出現,似乎都會讓某一個種族的英雄締造出全新的傳奇,像是魔王AO和獸王芙蕾雅,都因為單槍匹馬地擊殺過巨龍而名動四方。
此刻,巨大的冰龍展開雙翼,一直飛行到提亞馬特的面前,它在提亞馬特面前的空中漂浮,每一次扇動翅膀都會卷起一股狂暴的罡風。此刻,這頭藍龍正以那巨大的藍色蛇瞳凝視著這個擁有著五片羽翼的銀發少女。
在巨翼山脈最高峰上站立的,一位是神最古老造物的後裔,另一位則是神最新的造物。
這是跨越了數千年時光的對視。
“汝是何人。”
巨龍的口中噴出讓提亞馬特指尖發麻的冷氣,用古老的語言向提亞馬特率先開口,聲音有點像是女性,但因為過於雄渾所以女性的感覺亦並不明顯,對於普通人來說只是巨獸的怒吼。
“我是祂的卑微忠仆。”提亞馬特沒指望自己的權能能夠輕易壓制這種古老的生命,所以特意解釋了自己的身份。
“祂...?”巨龍的喉嚨中吐出疑惑的音節,它那巨大的鼻孔湊近提亞馬特的身體,仔細嗅聞了一陣子,隨後便如同恍然大悟一般吐出了一串讓山川再次震動的長吟,那一刻提亞馬特幾乎要被巨龍的氣息給吹飛,她聽著這聲咆哮,感受到了這頭巨龍的悲慟。
“吾等之母!拋棄了吾等子孫!從祖輩開始便將吾等遺棄!太久了!吾等漂泊無依得太久了!!”巨龍發出悲愴的吼聲,似乎在責怪那個端坐於祖龍座之上的少女,又似乎是在向創造自己的母親撒嬌。
“我不想聽你將無上之主與庇護與撫養的任務與你們聯系到一起。”提亞馬特眯了眯眼睛:“你們,包括我,都只不過是祂隨手創造的忠仆。現在又一次輪到我們為祂盡忠,為祂流血,為祂而死。”
“為祂流血?為祂而死?”巨龍用稍微有點激昂的聲音重復了一遍,語氣中帶著確認的味道。
“為祂流血,為祂而死。”提亞馬特以同樣不帶感情的復述給出了肯定:“很可能會死,但必須要去。”
“知曉了。”巨龍低下了碩大的頭顱,表示了對提亞馬特話語的順從。隨後它又看向了提亞馬特的臉,提出了條件:“在一切開始之前,吾需得索求汝體內的神之血。”
“所為何事?”提亞馬特歪過了頭,有點不懂這頭巨龍要自己的血做什麼。
“若主要吾死,吾定當義無反顧,只是請允許吾為這一支神之棄子留下延續的血脈。”巨龍的頭顱向提亞馬特靠近,隨後張開了嘴巴,伸出了舌頭:
“吾要向你的胎內索要神之血脈最精華的部分以加快孕育的進度。留下子嗣之後吾便會與汝奔赴理當流血的戰場。”
“你...懷孕了嗎?”提亞馬特紅了臉——她怎麼會不知道胎內的精華神之血是什麼呢,但此刻她又無法鮮明的表達害羞的感情,因為面前的這頭巨龍無法在這種性方面的羞恥上與人型生物共情。這個要求其實並不過分,至少對於龍族來說,這個要求就像是采取一滴露珠那樣自然且隨意。
“然也。”巨龍點頭同意:“只不過配偶已然凋零,艾斯蘭德的巨龍僅剩吾獨活。”
而提亞馬特也沒有什麼拒絕的理由,她看了一眼此刻巨龍伸出的舌頭,感覺那舌頭可以毫不費力地舔遍她的正面身體,不知道這頭巨龍要怎麼從她的體內采擷體液,所以就感到了一絲未知的恐懼。而這樣的恐懼與羞恥心全都是提亞馬特要戰勝的情緒,她沒有時間在這樣的凡人情緒上浪費——就算真的很羞恥。
“來吧...記得先潤滑一下。”
提亞馬特吞了一口口水,看著巨龍那堪稱龐然大物的舌頭,旋即向上撩起了自己的長袍下擺,天氣冷,低溫從提亞馬特赤裸腳丫凍到大腿,逐漸抵抗不住這種寒冷的提亞馬特雙腿不斷的顫抖。而巨龍也沒有其他的言語,只是用舌頭精准地勾住了提亞馬特的內褲,並將那由空零賜予的布料勾到一旁,那巨大的舌頭直接撐開了提亞馬特的雙腿,讓神之使徒被迫將在顫抖中將雙腿分得更開。
粗糙的舌苔重重地貼上提亞馬特嬌嫩的花唇,帶來的酥麻刺激讓提亞馬特的顫抖逐漸升級,少女的雙腿一軟險些跌到。而巨龍則耐心地不斷用舌頭上的唾液潤濕著提亞馬特的陰部。舌頭開始貼著提亞馬特的陰阜游弋,即使並非有意為之,讓巨龍得以品嘗味道的密集舌苔也能夠在移動的時候精准地刮過提亞馬特那敏感的花豆。
“嗯...哈啊...”提亞馬特用嘴巴咬住了自己的手指,比起寒冷,這種刺激反而是她更加無法忍耐的。無上之主賜予的這副身體讓她很快就感知到了快樂的上升,一次又一次的舔舐讓提亞馬特的雙腿不斷在夾緊和被撐開之間往復。很快潤滑股間的便不只有巨龍的口水,從神之使徒體內涌出來的香醇佳釀也開始參與到了潤滑的工作中。
“嗚...嘶哈啊...啊...嗚啊啊...呃...”一波又一波涌上大腦的快樂讓提亞馬特的牙齒幾乎要咬破自己的皮膚。寒風中她那被凍得都有些僵硬的乳頭挺立而起,隔著那華貴的布料甚至都能看得到。這是使徒興奮的證明,冰霜巨龍並沒有什麼非常鮮明的體溫,貼到股間的那條舌頭稍微顯得有些寒冷,但那感覺甚至比提亞馬特用手指愛撫自己時還要強烈。少女的口中發出一聲聲讓人春心蕩漾的呻吟,身體上的毛孔也因為這樣的刺激而張開。
持續不斷的舔舐證明著這頭巨龍對於神之血的迫切渴求。龍族,作為當年被空零在創世之宮創造出來的種族,並沒有被空零將關於守護神的記憶抹除,所以一直以來都謹記著無上之神的存在。它們不敢擅闖祖龍座,所以一直在大陸各處飛行漂泊,只是失卻了和空零的一切聯系。
它們憑借著自己的本性在蓋亞大陸在蓋亞大陸各個種族的身上都留下過或深或淺的傷痕,可它們本質上也只是空零的一群孩子。身為創造者的空零並沒有告誡過它們該做什麼,不該做什麼——創造它們的先祖時,空零自己也屬於正沉湎於被萬事萬物尊敬崇拜的感覺中,那會兒的空零每年都會收到來自各個種族進貢的珍寶,對那些凝聚了自己庇護下生靈們熱情和真誠的寶物簡直喜愛至極,所以那會兒甚至偶爾會向各個種族索要財寶和各種藝術品,龍族在某種程度上也遺傳了空零那時候的性格。
喜好寶物,貪婪,不容許一絲一毫的不尊重,我行我素。
可對於不甚了解龍族所作所為的提亞馬特來說,這些龍族就好像是...無根的浮萍,或是在空中被吹飛的蒲公英。
我至少在危難之時能夠呼喚來無上之神將我搭救,而這些巨龍們卻只能面對自然的殘酷。吾主啊,為您的造物多降下些悲憫吧,艾斯蘭德上能聽到的龍吟已然只剩這一聲而已了啊。
性格過分溫柔的提亞馬特開始打心底同情這些長有巨大雙翼的古老生物。越是深入的思考這些巨大的生物在蓋亞大陸上的艱難,她看向面前這頭巨龍的眼神就越是溫柔。只不過這頭巨龍對於初見的提亞馬特倒並沒有這般強烈的感情,空零的血連接著這兩個神造之物,但對於龍來說,眼前的提亞馬特大概只是一個散發著同樣氣息的存在吧,比起她,巨龍更忠於空零。
粗糙的舌苔在提亞馬特敏感的身體上劃過,那份粗糙對於提亞馬特的花穴是強烈的刺激,大小陰唇、陰蒂乃至陰道口都被這種粗糲的感覺按摩著,每一次舌頭的移動都會讓快感打斷神之使徒的思考,她的臉蛋越來越紅,早在巨龍的舌頭第一次刮過她股間蜜縫的時候,她就已經感覺到自己內里愛液的分泌。
隨著時間的推移,那些蜜汁已然突破了緊窄通道與緊窄蛤口的阻礙溢出體外。
“潤滑的差不多了...”
不斷升騰的快感讓提亞馬特頭昏腦熱,愛液的流出反映著她此刻情欲的升級,下腹開始有酥酥癢癢的感覺了。但與此同時她也為這樣巨大的舌頭能否完全進入自己的身體而擔憂,心下卻也清楚這件事情是非做不可的:她知道融天島上那些敵人的危險之處,所以不可能讓這只初見的高貴遠古生物什麼都不做就奔赴向寫滿死亡的戰場,倒不如說巨龍想要在臨走之前留下子嗣的行為讓她感動——這頭龍真的已經做好了把命舍棄的准備。
“你可以開始吸取我的體液了。”少女對這頭身上充滿冰霜結晶的巨龍說道。
“嗯。”巨龍發出了洪鍾一樣的聲音,旋即那條舌頭便在提亞馬特的陰阜上滑動了一下,舌尖在股間的嫩肉處一面滑動一面摩挲,最終找到了通向提亞馬特身體內部的那條幽徑的入口,龍的舌頭用力地向著那微微張開的孔洞頂去,於是提亞馬特的小穴便立刻被迫張開了容納這條龍舌的大門。
“嗚哇…”
被過度擴張開的陰唇呈現出一種慘白的顏色,即使舌頭這種器官比其他部位要柔軟得多,可真的要插入這自然狀態下甚至不如手指粗的小洞,還是要付出極大的努力。巨龍的力量讓插入的過程並不耗費太大的力氣,可對於提亞馬特來說,這種感覺簡直就像是被一根長槍給從下方刺穿劈開一樣。
即使被薩索斯那般蹂躪過小穴和子宮,這種被蠻橫漲開的感覺她還是難以忍耐。少女的眼淚幾乎立刻就從眼眶中溢出,沿著提亞馬特嬰兒般潤滑的俏臉流下,冷風一吹,立刻在臉上留下了兩道薄冰。
脹痛讓提亞馬特的身體輕輕搖晃著,她清楚地感覺到自己的陰道壁叫巨龍的舌頭頂著,五十多米長的巨龍,舌頭甚至有兩三米那麼長,至於粗細更是難以想象,即使比龍鱗和龍的肌肉要柔軟,對於陰道來說也是一個過分強勁的對手。
“哈啊啊...啊...嗚呃呃呃...這...太大了...”提亞馬特的臉色一會兒通紅一會兒慘白,被這樣水平的對手插入,帶來的難受正不斷衝擊著她意志力的極限,她的陰道有著與神造軀體相配的強度,但即使如此,整條通道的形狀還是沒有辦法將龍舌完全收束成圓柱體,在舌頭不斷插入的過程中,提亞馬特陰道的兩側被巨龍伸出的肉柱給撐長,左右的膣壁都在這樣的擴張過程中體會到了相當大的壓力。
這頭巨龍有著冰屬性的身體,所以舌頭的溫度相當之低,插入提亞馬特身體的過程無異於插入一坨形狀詭異的冰塊,膣穴內的熾熱被巨龍的冰冷舌頭不斷奪走,這也讓提亞馬特感覺越來越冷,寒冷,異物感,撕裂一般的脹痛,這都讓提亞馬特幾近昏厥,但她依舊憑借著強悍的意志力維持住了自己的神智。
“....”巨龍發出低吼聲,沒有就此罷手的意思,而是繼續讓自己的舌頭向前方鑽探,少女的身材不算矮,相應的陰道的長度也就比個子矮小的少女要長上一些,但即使如此,相比於龍舌,這條甬道的長度還是完全不夠看。巨龍的舌頭繼續向提亞馬特的內里深入,就連提亞馬特的陰唇也在納入這般巨物的過程中被推擠向了少女的身體內側。愛液在這個過程中不斷流出,為提亞馬特減緩著痛苦,而這些愛液並沒有流到地面,而是在某種奇妙的力量下沿著巨龍的舌頭全部被這頭冰龍納入了口腹之內。
“哈啊...嘎...呃...哈啊...”提亞馬特自始至終也沒有將難受這兩個字說出口,但這三個字她已經在內心里重復了無數次了,身體里有那般巨大的事物在肆虐的感覺絕對算不上舒服,飽脹感與異物感交疊著攻擊大腦,讓她回憶起了自己被薩索斯的投影給蹂躪的噩夢經歷。少女的膝蓋不住地顫抖,眼看著就要倒下,而提亞馬特則立刻抓住了身邊的巨石以穩住身形。
巨龍的舌尖最終撞上了提亞馬特的子宮,而即使已經到了這里,巨龍似乎仍嫌不夠,龍舌繼續向內里插入,在激烈的錯亂感中提亞馬特感覺到了下腹的異樣,手掌放到產生異樣感的位置時,她觸摸到了一個軟軟的肉袋隨著龍舌的頂鑽而不斷的晃動,這才明白這被頂起來的東西是自己的子宮,而手掌再向下滑動,就能觸摸到巨龍舌頭兩側拱起的痕跡,陰道連同著脂肉,一並被這條闖入者給改變了形態,這感覺讓提亞馬特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恐慌。
“哈啊...咿...子宮...子宮被...怎麼會...嗚嗯嗯嗯!!”
巨龍在伸出舌頭的狀態下無法言語,只是在繼續著自己的動作,提亞馬特隨後便感受到了那根占滿自己體內的事物開始了蠕動,其上的粗糙舌苔雖然是讓這次插入變得更加難忍的元凶,可在整條舌頭的肌肉蠕動起來之後,便開始了對內里的按摩。
雖然這種按摩對於這樣嬌小的少女來說過於粗暴就是了。
“咕...咿呀...哈啊...動起來了...”提亞馬特驚惶的看著自己股間的愛液被舌頭輸送到巨龍的口腔,身體中的那根巨物不斷地蠕動,時間非常的悠長,提亞馬特看著太陽逐漸沉入西方,天空的顏色又一次變得晦暗,向遠處望去,擎天之柱正在變成一個模糊且讓人敬畏的影子。
無上之主啊,求您賜我力量忍耐這種痛苦...
提亞馬特在心中暗自向空零祈禱著,隨後繼續咬著牙忍耐這種痛苦,她閉上眼睛並用手指用力揉搓,好清理掉覆蓋在睫毛與眼角的冰之淚花。時間一點一滴的流逝,提亞馬特眼睜睜地看著太陽的光芒徹底散去,當最後一縷光芒消失於被濃雲遮蓋的天際线盡頭後,她也終於感受到了身體敏感處被異物按揉的快樂。
“哈嗯…嗚啊啊…”
也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提亞馬特意識到自己口中發出的呻吟聲比起痛苦和折磨,更多的是一種對情欲與性刺激的表達。她的雙腿顫抖得更厲害了,這會兒簡直要跪倒下去。而即使如此,提亞馬特也竭力維持著自己的身形站穩,龍舌肌肉的每一次蠕動,都會將她膣口附近的神經勉力地按摩一次,而膣口每被按摩一次,提亞馬特就會感覺到強烈的快感沿著自己的脊椎攀上大腦。
麻痹和酥癢逐漸占據這位神之使徒的大腦,而從巨龍的鼻孔中噴出的冰冷鼻息也在不斷讓提亞馬特保持著冷靜。陰道內的冰冷此刻成為了一種獨到的刺激,而冰冷的龍息又讓提亞馬特不會完全沉浸在這份享受之中。在快感的刺激下時間不斷的推移,天空逐漸變得晦暗,除了提亞馬特的呻吟和龍舌攪拌自己膣道的黏膩水聲之外,便只剩下了一陣悠遠的嗚嗚聲。
吹刮了兩天的狂風終於暫且停歇,取而代之的是無情卻也柔情的陣陣冷風。從包圍著蓋亞的無盡之海吹來,繞過了擎天之柱,刮過了龍脊凍原,攀上了巨翼山脈,流過提亞馬特那被情欲撩撥得火紅的耳尖。
遠方吹來的寒風帶來若有若無的聲音,粗聽之下只有鬼魂哭泣一般的嗚嗚聲,可提亞馬特仔細地聆聽之後卻有了完全不同的體驗:她知曉了此刻的風聲中裹帶著蓋亞大陸生靈們的悠揚歌謠:有人正在浴血奮戰,有人正面臨死亡威脅,有人正勤懇忙碌,有人正沉浸在歸鄉的喜悅與憂愁中,他們或她們乃至於它們的聲音在大千世界中徘徊,此刻匯集到了大陸北部的盡頭。那是蓋亞的聲音,是生靈們不同意志的疊加,提亞馬特不能准確地聽清那個聲音在做著什麼樣的訴說,可她在這一刻突然就明白了自己那位幾乎不曾離開創世之宮的主人。
當蓋亞大陸那存在萬年之久的土壤上,一幕幕悲喜劇盛大開演,最後又如流星一般謝幕,作為旁觀者的祂會為那一幕幕而落淚或歡笑嗎?祂應當也曾眷戀過某些場景吧?可祂卻不能選擇自私地將那些祂所愛的事物留下,只能讓一切都成為祂面前的過眼雲煙。祂是生靈的守護者,所以應當時刻都聽得到那些交雜著人間百態的聲音,有些聲音被時間遺忘,有些事情被歷史吞沒,生靈們有遺忘的權能,可以隨著時間的療愈忘卻那些痛苦的經歷,可祂卻不能。
在一眼望不到邊的孤獨中,祂坐在祖龍座上,聆聽或睡眠對祂來說沒有區別,在生靈們看來無法追溯的歷史,早已在祂那瘦削的肩膀上積累成了比擎天之柱還要高大的山。
“我主...”
情欲的潮水中,提亞馬特低聲念誦著她內心最為崇敬和畏懼的那個名號。快感的逐漸增強讓她的語言系統有些紊亂,她沒有繼續說話,只是當她繼續忍耐著這種快樂時,高潮的感覺突如其來的灌上了她的大腦,沒什麼征兆,但來得迅猛無比,如同一陣狂猛的電流,讓少女的身體陣陣痙攣。
“咕嗯嗯嗯嗯嗯!!!!”神之使徒發出淒厲的嗚咽聲,大腦內部一片空白,巨龍的舌尖不斷頂著自己的子宮口,似乎在嘗試著撬開一個孔洞好能夠鑽入。高潮中的提亞馬特感受著子宮被不斷傾軋和蹂躪的感覺,弓起了身子,可視线依舊緊盯著她的主所端坐著的那座蓋亞最高峰。
糟糕,高潮好像剝奪了太多體力了。
巨龍的舌頭依舊在身體里不斷蠕動著,攫取著她高潮時從子宮內部與陰道壁中分泌出的陰精,提亞馬特那本就所剩無幾的體力繼續面臨著嚴苛的剝削。快感讓她的思緒紊亂,她不確定自己還能不能承受下一次高潮的來臨。
仿佛要將自己的靈魂從體內抽離一樣,激烈的快感讓她在不斷呻吟嬌喘的同時,也在變得更加虛弱。
“哈啊...啊...嗚嗯...還沒結束嗎..?”提亞馬特囁嚅著問這頭巨龍。
巨龍發出低吼聲,隨後開始更加用力地攪拌提亞馬特的身體內部。那種仿佛身體就要被從內部翻出的感覺讓提亞馬特產生了一種五髒六腑都被攪亂的認知。她奮力地抓緊手邊的那塊巨石,體力的不濟讓她的腦子里一陣陣的暈眩。快感卻依舊誠實地蹂躪著她的神經,她眼前的景色開始變得模糊,而黑夜的降臨也讓提亞馬特的視野被越來越多的黑暗所充斥。她不知道自己是否還清醒著,就好像一切都結束了,又好像一切還未開始——
“哈啊啊啊啊啊啊!!!”
隨後,隨著這頭巨龍如同想要榨出汁液一樣用力地碾壓提亞馬特的子宮,這位少女又一次被推向了前所未有的高潮。
激烈的快感又一次鞭撻了這位少女的大腦。龍的舌頭在體內翻弄的感覺若是能夠適應,快感確實強烈無匹,陰道壁中的每一個細節都在被玩弄蹂躪,這感覺幾乎要讓提亞馬特癲狂,她感覺自己的陰道此刻正因為快樂而產生著熾烈的熱意,而這份熱意又被龍舌所奪走,陰道壁就好像被凍傷了一樣,疼痛與快感摻雜出了狂亂的刺激,此刻正隨著高潮而不停地折騰著她的大腦。
“哈啊....”
她那本就渙散的意識在受到高潮的重創之後終於再也無力支撐,顫抖著的高潮過後,少女的雙膝終於再也無力維持這纖細身體的站立。膝蓋微微一軟,眼前被徹頭徹尾的黑暗所吞沒,隨後,這位神之使徒昏了過去。
巨龍將舌頭收回了口腔。
作為孕育所用的神之血甚至有些過於充盈了,它能感覺到自己身體中澎湃的生命力正在奔涌。看著眼前這個昏過去的有翼少女,巨龍沉默了良久。
既然汝做到了這個份上,吾也必然會奮戰至魂歸無上之主身邊才好。
這樣想著的冰霜巨龍——若是蓋亞事務所的人看到它的話,便會知曉它的名號:冰血龍後圖蘭朵西亞斯——輕柔的用舌頭卷起了提亞馬特的身體,隨後鼓動著翅膀又一次飛起,在龍脊凍原留下了一聲利悠長的龍吼之後,飛入了它出現時的那個山洞中。
魔族之島塞拉比·廢之荒野·遺忘礦坑
“哈啊啊...嘎呃..饒...饒了我...求求你饒了我...我真的...已經不想再高潮了....”
異星之門前,白發的少女發出一聲又一聲與囁嚅無異的悲鳴。
守門人撥出時間做了一些飯菜,喂給了體力已然枯竭的魔王。而進食之後的魔王在恢復了體力的情況下,不得不承受更加激烈的玩弄。
現在與AO做對手的依舊是9號。
這個男人將自己對魔王的掌控發揮到了極致。他的手指敏銳又靈巧的不斷揉搓著魔王的陰蒂,然後又以手指不斷拍打魔王的陰阜。速度早在銳角聖堂被訓練的時候就已經提升到了常人根本無法企及的程度,綿密的快感不住地鞭撻著AO的身體,讓這位魔王大人在身體沒有一絲逃跑可能的情況下奮力地扭動到像是可憐的毛毛蟲一樣。
身體被肆意褻玩的屈辱相比於此刻體內傳來的可怕快樂面前已然不值一提了。此刻的白發少女身體髒汙,有著不少被暴力玩弄出的淤青,灰塵,泥土和蛛網在她的身上隨處可見,那件衣裳也已經被撕扯到只剩些布條掛著,少女狼狽到了極致,這份狼狽的模樣此前她做夢都不會夢到。
“您好像一直都想逃跑呢,魔王大人。”9號得意洋洋地看著身下那臉上已然露出求饒神色的魔王,腦海中魔王平日里意氣風發又帶有驕傲的表情與此刻這滿面淚痕與口水印的淒慘少女重合,極致的滿足感已經讓他得到了遠甚於強暴魔王嬌軀的快樂。
在銳角聖堂拷問室內向自己盤問著信息的魔王有多麼的高高在上,此刻悲苦求饒的AO就有多麼卑微孱弱。這倒是也無法責怪這位魔王,要怪只能怪9號對這具軀體實在是太過了解:他知道魔王腳腕的敏感,也知道魔王的陰道與陰蒂對什麼力道的刺激最甘之如飴,知道魔王的乳頭被怎樣舔舐會讓魔王的呻吟聲最為響亮,更知道魔王陰道和肛穴內壁的敏感點具體在什麼位置,所以想要撩撥起魔王的欲火,簡直再簡單不過了,甚至可以說他就是為此而生的。
手指的挑,捏,揉,碰,掐,手掌的撫與按,推與放,每一個動作都是為了挑撥魔王的情欲而生,每一次動作都以徹底摧毀這位少女的理智和尊嚴為目的,這樣的動作持續了太久太久,久到連9號都忘了自己究竟在這白發的魔王身上下了多大的功夫。
他以前對魔王用過這個方法的,他自己也被迫嘗試過那種玩法——被稱為寸止的情趣游戲,在魔王即將高潮的時候突然為魔王斷絕所有的刺激源,這樣玩法的純熟使用證明了9號比魔王自己還要了解這具甘美的夢幻嬌軀,在讓AO不情不願的先高潮一次,漸漸遺忘內里被那幾個異星使徒粗暴蹂躪的痛苦之後,9號就開始了對魔王的寸止玩弄。
先是按揉陰蒂到高潮邊緣,然後停止。
然後用舌頭刮弄AO陰阜的縫隙,等AO來到高潮的邊緣時停止。
玩弄AO的乳頭,舌頭不斷圍繞著AO的乳暈轉圈,稍微用力一旦咬一口魔王的乳頭,再給陰道一點點的刺激,二者同時進行並循環往復,在少女達到高潮的邊緣停止。
舌頭鑽進AO那已經被水系魔法清理過的陰道內不斷找尋魔王陰道內的敏感點,專注的猛攻到魔王的呻吟越來越無法控制,又在高潮的邊緣停止。
手指按揉魔王的會陰,另一只手撥弄那已經挺立起來的陰蒂,又一次,在高潮之前停止。
時輕時重的撫摸AO受傷的腳踝,帶去刺激的同時將手指插進AO的肛門不斷攪拌,再在即將高潮的時候停止。
甚至用手重重地抽打AO的恥丘,為AO帶去激烈的疼痛之後又用手掌按揉,以疼痛之後的快樂讓AO達到高潮的邊緣,然後再次停止。
刺激方法的不同,導致了這位受難的少女無論如何都無法適應那種刺激,在和快感的對抗中,魔王AO一直是輸家。
這樣的高潮游戲持續了接近三十次。9號的耐心讓人為之恐懼,就連魔王也已經被那種屢屢想要高潮卻求而不得的痛苦給折磨到神志不清。9號決定收手的時候,魔王的愛液已經流了一大灘在地上,那嬌嫩的花唇上雖然有著淡淡的傷口且又紅又腫,可在愛液的點染下就如同花瓣一樣誘人,此刻正為了能夠達到高潮而不斷的翕張。
“你....哈啊...你...”就在第二十次左右的時候,魔王還能保留一點看上去有點可悲的自尊,問9號“還要玩弄我的尊嚴到什麼程度”,而當這種熟練的挑逗來到了三十次的時候,這位魔王徹底被摧垮了。她哭了,哭得很大聲,不是那種疼痛的嚎哭,而是高高在上的威嚴被踩在腳底踐踏成齏粉時那種委屈的哭聲:
“夠了...已經...夠了吧...魔力得到了...處女和初吻得到了...精液還在我的身體里...我也已經求饒過了,你們還...還要怎麼樣啊啊啊!”
“當然是想讓您快樂到發狂啊,魔王大人。”9號笑著,用手脫下了魔王那一直保留在雙腿上的連褲襪。他記得魔王在與他第一次深入交流的那個晚上曾經表露過態度:對於她來說露出兩條裸腿甚至比被看到陰部還要羞恥,想起來這一點之後這個男人便想要進一步痛擊魔王的羞恥心。而此刻的魔王也早已經沒有了聲張反抗情緒的能力,雖然微弱地用手抓了一下9號的手腕並抿著嘴搖了搖頭,但最終也沒有進一步的反抗。
魔王的雙腿並沒有因為失去了絲襪的修飾就變得有什麼不完美之處,倒不如說自然狀態下的雙腿更是誘人犯罪,瑩白如玉的雙腿修長到讓人移不開眼睛,自凝練的大腿到緊繃的小腿,线條是那麼的柔和舒暢,從上到下看不出任何肌肉的不自然隆起造成的不協調感,從那掩映著光潔桃源的大腿延伸出的,美輪美奐的直线,代表著少女平日里站坐姿態的端正與優雅,流暢的感覺讓這雙腿是如此的賞心悅目,包被著膝蓋骨的肌膚看不到任何皮膚堆積造成的皺褶,一切都恰如嬰兒一般光滑,膝蓋骨,膕窩處的腿筋,小腿末端的跟腱和腳踝,營造出的這雙腿的立體感更是讓人不斷地催生出想要觸摸的欲望。
魔王扭傷的患處在左足的外側,嚴重的扭傷不只讓魔王的腳踝被青色和紅色的瘢痕所填充,也讓那肉眼可察的腫脹一直蔓延到了腳背。觸目驚心的傷痕沒有讓這只腳看上去被從美麗這個詞匯中剝離,這只腳因為意外或者是必然的受傷而平添了讓人想要欺凌或寵愛的美感,仿佛這象征傷痛的瘢痕成為了這只裸足最佳的點綴。
9號將魔王的赤腳捧在手中,一口又一口地親吻著魔王的腳踝,嘴唇觸到腳踝處的腫脹,柔軟且熾熱,有著讓9號窒息的光滑,這只裸足帶有讓9號心醉的香氣,即使9號對腳並沒有比女性的其他部位更強烈鮮明的情感,這只腳的美型也讓他感到了美的體驗——他本想大加稱贊魔王腳底的白皙光滑,本想贊揚魔王足弓的高挑纖薄,本想挑逗魔王腳趾的細長與飽滿,本想調戲魔王足背的水潤可口,但最終這些話都沒能說出口,只因為美這種東西應該是一種更加無言,更加觸及靈魂的體驗。
能夠與魔王比拼腿足之美的存在,恐怕只有那在格蘭沃斯准備朝拜月女王的伊萊歐了吧。
那之後,9號將剛剛把魔王挑逗到高潮的手法又一次重新在魔王的身上復刻了一遍,這個男人沒有在魔王達到高潮邊緣時再一次停手,而是讓魔王在之前高達三十次的寸止對快感的累積中將憋悶的情欲全部釋放,他才不管魔王能不能承受這種激烈的快感,只是奮力地玩弄著魔王的所有敏感之處——
“嗚嗚嗚啊啊啊啊!!又要...又要去了嗯嗯嗯嗯!!求你停手!停手吧!我真的受不了了!真的不想高潮了....求你饒了我!求求你!求你!真的不想高潮了!要瘋了...理智...理智已經...我快要...壞掉了啊啊…”
“第二十次高潮,魔王大人,您剛剛潮吹了,自己能感覺得到嗎?”
9號將自己的手伸到了魔王的面前,剛剛他用手指奮力地摳弄了魔王的小穴,而魔王的身體已經在剛剛的十六次高潮與再之前三十次的寸止中變得極其敏感,守門人為了維持這場快感刑罰的效力,從自己床櫃里貢獻出了本來想要和妓女做愛時好好享用的精品春藥,這無疑讓本來已經快要進入對快感有抵抗能力階段的AO瞬間重新淪陷。喝下春藥的魔王在這一次高潮中悲鳴著噴出了透明且味道寡淡的淫蕩汁液,
噴到9號手上的潮吹汁此刻滴滴答答的落在魔王的臉上與口中,而此刻不停喘息著的魔王已經無力躲避,只能任憑那汁液流淌到自己的嘴巴里,多次高潮讓她近乎崩潰,她絕望的看著眼前這個看上去仍然有無窮無盡精力來對付她的男人,心中已經構築起了對這個男人的恐懼:
恐怕即使有機會回到原本的身體,魔王在看到這個男人的時候也會想到這幾乎毀了她的快感。
“好了,魔王大人,現在也該讓我享受一下了。”9號笑著脫下了自己的褲子,而銀發的魔王被蹂躪了這麼久,這才在那天之後第一次看到這個男人的肉棒,她想起那個晚上這根肉棒只蹂躪她的肛門就給她帶來了什麼樣的蹂躪,此刻只覺得恐懼到了骨髓里。
但,除了恐懼之外,魔王的心中卻也有一種異樣的情緒存在。
她眼睜睜地看著這根肉棒離自己越來越近,居然吞了一口口水。
緊張的同時,她的內心也在對這根肉棒發出呼喚。但這呼喚不是因為情欲,而是因為另外一種讓她錯愕的感覺——
這個感覺名為食欲。可這感覺並不正常。
為什麼...雖然魔力大量消耗確實會讓身體產生血之飢渴,可是...明明之前被那個異星使徒內射了那麼多,怎麼這會兒就對精液產生飢渴了?
魔王錯愕地看著自己的腹部,對血的飢渴會讓她陷入瘋魔一般的癲狂中,而此刻已然凹陷下去的腹部正在印證著她對於血或者精液的飢渴,之後會發生的情況她已經可以預料:如果沒有精液及時補充的話,此刻虛弱至極的她甚至會陷入如同毒癮發作一樣露出比剛剛還要卑微可憐的丑態。
可即使如此,AO也完全不知道自己的身體究竟發生了什麼,頂著那狂亂的快感余韻,她拼命地思考,唯一思考出的可能性只有——
她看向了那三個身體已經不再是蓋亞生靈模樣的丑陋異星教徒,眼神中流露出了極大的震驚:
難道現在這些家伙的精液,完全沒有抑制飢渴的效果嗎?
“咕嗯嗯嗯嗯嗯!!!!”
還沒等魔王對眼前的情況做出更多的分析,9號的肉棒已經狠狠地轟入了自己的陰道之中。粗壯的肉棒搗鑿開了內里所蘊藏的傷口,讓魔王在快感和痛感的交織下流出了大滴大滴的淚珠。她的手臂撐著地板,看著這個終於得償所願插入自己陰道的男人,回憶起9號第一次嘗試插進自己小穴時自己將他無情擊飛的場景,反差的感覺如此強烈,可她已然無力感到屈辱,剛剛被迫灌入口中的春藥此刻讓她的陰道內部也敏感無比,剛剛插入時那種強烈的快感就讓她小小地到達了一次高潮。
“魔王大人的身體果然超級適合做肉便器。”
9號插入了魔王的最深處,那根肉棒立刻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緊致包裹,他本以為在那三個異星使徒的輪奸和自己用力對小穴的摳挖之後,這小穴會被玩弄到松松垮垮,但插入之後9號才發現完全不是這麼回事:魔王的里面緊窄到讓他窒息,就好像從來都沒被外物入侵過一樣,即使有大量的愛液潤滑,插入進去也費了一番力氣。
綿密柔潤的快樂將他的肉棒包圍,即使不去移動,陰道壁的蠕動也足以將9號的神經浸泡入快感的潮水之中。再加上一直以來插入魔王小穴的願望得到滿足,此刻這個男人簡直幸福到如登天巔。
而不同於前面幾次被輪奸凌辱的痛苦,此刻的AO也無疑感受到了強烈的快樂,被寸止了無數次的小穴被春藥浸潤,這會兒已經敏感到了極致,甚至剛剛被肉棒插入,白發少女就小小地高潮了一次。
“哈啊...別再說...我...我不是...我不是什麼肉便器...”魔王捂住了自己那已經被情欲灼燒到火紅的臉蛋,不敢直視此刻強奸自己的男人,她的內心知曉這個男人能夠為她提供自己越來越迫切需要的精液,所以即使她千百個不願意,自己的身體也在本能地迎合這根肉棒,調整到最適合的程度從這根肉棒中攫取出自己需要的精液。
甚至,在9號的肉棒整根插入,兩個人的身體完全貼合在一起之後,魔王那被抬起的股間甚至開始了不自覺的畫圓動作,每一次腰部的扭動都會為插入與被插入的二人帶來強烈到讓人失神的快樂——
“不是肉便器,現在怎麼開始扭腰了呢?”9號沒有動,而是看著魔王的恥骨因為腰胯的動作而變得突出:“我的肉棒就有這麼舒服嗎?”
“我沒有!我才...”魔王拼命克制著自己想要繼續扭動的欲望,甚至咬住了自己的手掌來忍耐叫聲,看出了這種負隅頑抗的9號笑著抓住了魔王的雙腳腳腕,將魔王的身體折疊,隨後開始了狂暴的抽送。
“嗚啊啊啊啊!!哈嗯嗯嗯嗯腳腕不可以!我的腳!放開咿咿咿咿咿!!這樣不行不行不行不行不行不行!!!不行的啊啊啊啊!!”
9號只是抽插了幾十下,這位少女就爆發出了根本無法克制的呻吟,在強效媚藥和9號熟練手法的作用下,魔王的情欲早就累積到了一個可怕的程度,所以此刻即使魔王再怎麼不願意承認,她的身體也在渴求著比手指更粗大的事物插入以遏制內里的飢渴。那嬌俏緊致的陰道拼命地咬住9號的陽具,似乎非常不舍得9號將肉棒拔出,就在這樣的快感中,魔王只是被抽插了三分鍾不到就又一次達到了高潮:
“又要到了又又...又到了咿咿咿咿咿咿!!!”仰起顫抖的下半身與通紅的螓首,少女的悲鳴聲傳遍整個山洞,讓一旁正在交談的幾位異星教徒都又一次露出了興奮無比的表情。
“偉大的不死魔王,小穴居然只是這種水平的雜魚嗎。”9號停下了抽插,讓魔王的下半身先在高潮中顫抖一陣子,而等到AO剛剛從高潮中緩和過來的時候,激烈的抽插又一次開始,9號一邊把玩著魔王的小腳,一邊品味著魔王陰道的無上緊致,而在這萬般的快感中,魔王的淒厲求饒更是讓他心情舒暢:
“咕嗯嗯嗯嗯...哈啊啊啊....求你!求求你不要再...咕...別再插了...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我受不了了!饒了我!求求您...放過我咿咿咿咿咿又要去...嘎嗯嗯嗯!!”
“說,你是雜魚。”9號一邊征伐著魔王的嬌軀,一邊繼續侮辱著魔王的尊嚴:“下流沒用的肉便器,故意輸給我們來送小穴的下賤婊子。”
“我不是!!我不...嘎啊嗚額呃呃呃...不要了...真的不要了求求你....哈嗯嗯嗯嗯!!饒了我吧!真的不行...救命!爸爸!媽媽嗚嗚嗚嗚...我要被插死了咿咿咿咿咿...”
“變得一點都沒有魔王的樣子了呢。”9號喘息著奮力撞擊著AO的小穴,同時露出了猙獰的表情:魔王的小穴實在是過於緊致,緊致到他也無法堅持太久,極致的侍奉帶來的夢幻快感強大到幾乎要把他的精液給榨出來的程度——
等等,把我的精液榨出來?
9號睜大了眼睛,露出了若有所思的表情,雖然離射精還有一段距離,可為了證實自己的猜測,他還是對魔王大喊了一聲:
“要射精了!”
隨後,他停止了抽插的動作,只是玩弄魔王可愛的足趾,而魔王的身體也正如他的期待一樣給了他熱情似火的回應,她的小穴拼命地收縮蠕動,腰肢也在盡可能的扭動劃圈,那樣子分明就像是在渴求精液一樣。
對啊,魔王對於精液是有真正需求的啊。9號惡毒地想著,隨後繼續開始了抽插:
“怎麼了?這麼想被我內射嗎?下賤的婊子魔王,真是屈辱啊,您的子宮不應該留給身份同樣高貴的王公貴族嗎?怎麼在渴求著我一個與奴隸無異的卑鄙男人的精液呢?想懷我的孩子?”
“我...哈啊....我不是...你這家伙...騙人...我....哈嗯嗯嗯....求你別...別再羞辱我....求你...”
9號滿足地看著魔王的全部尊嚴幾乎都被自己踩在腳下的樣子,射精的感覺愈發的臨近,9號看著此刻已然梨花帶雨的絕世美少女,更加惡毒的想法在她的內心滋生,他抽插的速度提升到了極限,中途魔王又高潮了兩次,但9號也完全不以為意,他放肆地掏挖魔王的小穴,讓里面的愛液被攪拌出極其響亮的水聲,射精的感覺越來越近,越來越近,然後——
男人拔出了肉棒,站起了身,背對著魔王射出了精液。
“什...”感覺到肉棒驟然拔出的魔王剛剛甚至已經能感覺到9號的肉棒在自己的體內膨脹,她對於精液的飢渴正在這樣的過程中變得越來越強烈,而當這份渴望達到頂點的時候,這個男人居然...將精液射在了體外?
“魔王大人,您是需要精液的體質吧。”9號笑著走到了那攤精液的另一側,用手指著那些精液:“想要的話,請您爬過來舔舐干淨哦,抱歉我射在了外面呢。”
“我...”AO此生從未感覺到自己的尊嚴被如此痛擊,她的瞳孔震顫著,對精液的渴求此刻正不斷地鞭撻著她的大腦,可沒有任何魔力的她什麼都做不到,她沒有反抗的力氣——
“怎麼了?精液快融進土壤里了哦。”9號毫不在意:“原來您不需要啊,那擦掉算了呢。”
這話說完之後,9號便抬起了腳,想要用鞋底將精液徹底踩進石頭與沙土之中。
“不...不要...”就在鞋底即將踩上那白濁精液的前一刻,9號滿意地聽到了來自魔王的低微聲音。
AO囁嚅著翻身爬了起來。她用手掌和膝蓋作為自己的四肢,屈辱的眼淚不斷從她的臉龐滑落,但即使如此,她還是向著那灘精液邁開了步伐。堅硬的石頭讓她的膝蓋發痛,甚至那扭傷的腳腕也在這樣的動作中不斷滋生著痛苦。而即使如此,魔王還是在被絕望吞沒之後,向自己內心的欲望宣告了屈服。
“好狗狗。”
9號終於再也克制不住發出了酣暢淋漓的笑聲,曾經那在萬人中央閃閃發光的不死魔王,此刻終於被踩碎了所有的尊嚴,她用膝蓋和手掌驅動身體爬行,最後終於艱難地爬到了9號的腳邊,因為完全脫力的身體狀態,爬過來的時候AO甚至有幾次險些栽倒,但最終這位銀發的少女還是用顫抖的四肢支撐著自己,如同飲水的野獸一樣攀爬到了9號的身下,無視了9號侮辱性的調侃,低下了高傲的頭顱。
螓首湊到那散發著惡臭味道的精液旁,魔王伸出了粉嫩的香舌。
而9號則在魔王伸出舌頭去舔那一灘精液之後,將自己的腳踩在了魔王的後腦之上,聽著魔王那猝不及防間的嗚咽聲,看著魔王的臉整個被踩進泥土和精液中,無盡暢快地看向了身邊那幾個因為這種凌辱場面而重新勃起的異星使徒們:
“喂,大伙。”他對幾個異星教徒說道:“一起來輪奸她到盡興之後就把救世軍召喚過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