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第二篇章,第十五章:卑劣的愛之花綻放吧【獸人族劇情&藍發魔法師的純愛高潮高潮和高潮】
獸之王都地之喉·北五十里·獸痕森林
天色陰沉,正是異星人大規模出現時會帶來的那種糟糕天候。避開正面戰場,秘密部隊在宙斯的帶領下從地之喉一個相當偏僻的出口出發,繞到了獸痕森林之中。
“你要是在事務所的時候就像昨天下午那會兒那麼乖該多好。”
茂密的樹林間,宙斯咬著赫拉的耳朵輕聲挑逗了一句。一秒鍾之後,帶著秘密部隊在獸痕森林中穿行的宙斯便發出了一聲壓抑住聲音了的慘叫。面紅耳赤的赫拉剛剛用手指在宙斯的大臂內側用力地掐了一把。
蓋亞大陸的王牌魔法師赫拉,這會兒則被宙斯像是抱孩子一樣抱在懷里,對於慣用巨劍,近身戰斗能力全事務所最強的宙斯來說,抱著赫拉簡直就像是拎著一提水果回家一樣輕松,所以即使抱著赫拉順便偷偷開一些下流的玩笑,宙斯的前進速度也依舊不比秘密部隊的速度慢。
至於為什麼赫拉現在被宙斯抱著,罪魁禍首自然還是這個高大強壯到像是一頭熊一般的男人。
在旅店里宙斯將接近三十年的性欲全都傾瀉到了赫拉那小小的身體上,最後甚至將赫拉直接鞭撻到暈了過去。對於很少運動又有些營養不良的赫拉而言,這種激烈的性愛實在是有點太過頭了些,當然赫拉也承認這件事情非常非常的舒服,舒服到超越了她的所有想象。
要不是赫拉纏著宙斯再要幾發,這姑娘可能也不至於在最後一次高潮的時候一翻白眼暈過去。
等到宙斯將第一發精液灌進赫拉的身體里,將最急切的那波欲望發泄出去之後,赫拉就已經被折騰到腰酸背痛,沒力氣再去撕咬宙斯,而這無疑讓宙斯有了更多的發揮空間。
小野貓逐漸被馴服,躺在床上隨著宙斯的動作咿咿呀呀的叫,等到宙斯即將射精那會兒,赫拉痛苦的哼聲才終於平息,也不枉宙斯動上一會兒就要停下來問赫拉“還痛不痛”。
射精之前宙斯想把肉棒拔出去射在赫拉的體外,但赫拉那兩條細瘦的腿直接盤住了宙斯的後腰,和宙斯嘟嘟噥噥的說了安全期一類的詞,又讓宙斯把精液射進她的體內,宙斯沒想到赫拉這丫頭居然知道安全期,最後還是在赫拉的要求下全都射進了她的小穴深處。
“呼…這也算是…全都體驗過一遍了…”被內射過之後的赫拉有點害羞地撫摸自己的肚子,又用手掌揉著自己的胯部,哀怨地盯著宙斯:
“變態!暴力狂!野獸成精!”
宙斯抱歉地親吻著赫拉的身體,他那根肉棒在射過之後完全沒有軟下來的意思:本就是久經鍛煉的身體,這種程度的交媾絲毫不會讓他覺得疲憊,甚至連欲望都還沒有滿足。這男人於是一邊親吻著赫拉的嘴唇,一邊討好地問赫拉:
“小赫拉,我們再來一次好不好啊?”
“.…..”赫拉不滿地瞪了宙斯一眼,翻了個身躺在床上,鼓著腮幫子把腿分開,之後對宙斯說道:
“再把我弄得像剛才那麼痛我就殺了你!”
“不會的不會的,只有第一次會疼啦,之後會好很多的!”宙斯心虛地提起自己胯部那根聳立的肉槍,腦子也開始前所未有的飛速運轉:他拼命地回憶著晚上他挑燈夜讀的那些情色文學,心中祈求著那位全蓋亞有名的色情小說作家薇爾維特能夠靈魂附體他一次讓他領會和少女交媾的奧秘,最終也大概回憶起了小說里的男主角如何在性愛中讓女孩子感覺舒服。
“進來吧…”赫拉撇了撇嘴,臉蛋紅紅的:“其實如果不疼的話…我還是挺喜歡咱們連接到一起的感覺…”
“好,我慢慢進來。”宙斯輕揉著赫拉那聊勝於無的乳房,右手扶著肉棒輕輕撞開了冰系魔法師那嬌俏的陰唇,又一次享受到了少女身體內部的緊窄、熾熱與柔軟。
在赫拉那一聲如同受傷小奶貓一樣的呻吟聲中,宙斯的那根大棍又一次慢慢貫通了赫拉那因為體型原因比同齡少女更加緊窄的小穴。而這一次宙斯倒是沒有急於動作,而是學著色情書籍里的一招一式展開有些笨拙的動作。他耐心地對付著赫拉的陰蒂,按摩著赫拉的會陰,一邊稱贊少女的身體和忍耐一邊親吻她身上所有能被親吻的地方。
抽插的動作也變得謹小慎微,宙斯的動作變得很慢很慢,每前進或後退一點點都會休息一下,挑逗少女身上敏感的地方,如此反復了很久之後,抱著枕頭任憑采擷的赫拉才小聲地給了宙斯反饋:
“好像不太疼了...”藍發少女的臉蛋紅撲撲的,一段時間沒有被激烈征伐,體力也稍微恢復了些,在宙斯那飢渴視线的注視下,赫拉的身子微微動了動,對宙斯輕聲說道:“有點想讓你動起來...”
宙斯當然知道趁熱打鐵的道理,他繼續重復著愛撫的動作,與赫拉舌吻,舔舐赫拉的乳頭,用他能夠想起來的所有招數撩撥赫拉的情欲,直到赫拉心癢難耐地扭起腰來,愛液也流個不停的時候,宙斯才壞心眼地問赫拉道:
“小赫拉開始想要了嗎?”
“明知故問的宙斯好煩...”赫拉捂住了自己那逐漸浸透情欲的雙眼,在宙斯不斷的挑逗下最終還是無奈的投降:“想繼續做哦...快動起來好不好?”
大喜過望的宙斯終於開始了他的第二輪征伐,他實在是忍得太久了,如今終於能放肆抽插的他自然會全力以赴。男人的身體就好像打樁機一樣在赫拉的身上起落,幾乎要將冰系魔法師那嬌小瘦弱的身體給釘進床墊里去。他清晰地聽到了赫拉穴內的愛液被不斷攪動而發出的,黏糊糊的聲音,至於赫拉的膣道也開始漸入佳境,內里的排斥感不再那般強烈,而是如同一張小巧玲瓏的嘴巴一樣用力地啜吸著宙斯的分身——赫拉在色情的天賦上很不錯,只第二次迎接肉棒就知道該怎麼吸吮侍奉插入的異物了。
“哇啊啊啊啊!!嗚…好快!!欸!??等…會撞壞的!會撞壞的嗚…”
“舒服嗎好赫拉!”宙斯知道這會兒的赫拉沒有拒絕的意思,他盯著赫拉那情欲漸濃的俏臉,看著她因為快感而歪扭了臉,看她輕抬螓首大聲呻吟,只覺得自己的肉棒變得更堅硬更有力,恨不得將睾丸都一起塞進赫拉的身體。
“舒…舒服…很舒服嗚嗚嗚…但是慢一點好不好慢一點啊!這種感覺我害怕…我的下面好麻…腦子也…亂…亂七八糟…”赫拉的小手環住宙斯的後頸,聲音變得飄飄忽忽。
“交給我,交給我吧小赫拉,你只需要接受這個感覺就夠了!我在這兒你什麼都不用擔心!”宙斯說完便直接吻上了赫拉的雙唇,一邊親吻著一邊動用他那強到可怕的核心力量攻伐冰系魔法師那初經人事的狹窄膣穴,赫拉的呻吟和告饒沒有阻止他的欲望,反而讓他更熱血沸騰,在這個房間里,兩個人的交媾在宙斯的主導下越來越激烈。
情欲的提高讓赫拉的身體內部產生了不屬於冰系魔法師的高溫,宙斯抓著赫拉的腰,因為體型的原因而必須要將赫拉的腰抱住再抬起來才能順暢的移動,這可苦了初嘗禁果的小魔法師,她整個人都快被宙斯給抬起來了,最後不得不用手掌撐著床墊才能穩住自己的身體。
宙斯那狂風暴雨一般的插入雖然讓赫拉有一種身體即將散架,意識也即將瓦解的感覺,但卻也為逐漸食髓知味的小處女提供了從未體會過的強大快樂,身體內部被開掘的感覺逐漸適應之後,快樂就開始在少女體內各處攀升,抽插撞擊的聲音也在挑撥著赫拉的情欲,與心愛之人聯合得如此緊密的感覺也讓她幸福。在這豪華的大床之上,這個單純得如同一張白紙的少女在撞擊中晃動,同時也忍不住用平日里清冷沒有感情的聲音發出極其動聽誘人的叫春聲:
“嗚啊啊啊...啊啊啊啊...宙斯...好舒服...宙斯...宙斯...宙斯大哥...咿啊啊啊啊...”
被肉欲給徹底馴服的赫拉變得溫順乖巧又可愛,那不斷晃動的身體剪碎了赫拉的呻吟,冰系魔法師用力地搖晃著自己的腦袋,發絲被唾液和淚水掛在素淨的臉蛋上,而赫拉的臉蛋已經紅的如同正當季的苹果一般,快樂讓她的軀體不斷扭動著,累積的快感隨著幸福的感覺爆發,既然宙斯對她說“只要接受這個感覺就夠了”,那她就絕不會壓抑自己的舒適,也不會抑制自己的高潮。宙斯的撞擊讓她登上情欲的巔峰,而性交正戲帶來的高潮也讓這位冰系魔法師舒服到幾乎口不能言,只一次就讓赫拉重新認識了在剛才看來還是一種折磨的性交:
“啊啊啊啊!!這…這太舒服了…呼…還…還想要…再給我一點…再給我一點好嘛!嗯嗚嗚…”
在愈戰愈勇的宙斯的胯下,這位少女被干得高潮了兩三次,而宙斯還是完全沒有停下的意思,至於赫拉雖然體力一直在被消磨,可精神卻越來越高漲,她表現出了完全與平日模樣不符的一面,就連胯下的小穴也在不住地吸吮著那根屬於她愛人的闖入者,借著黏膜與黏膜更緊密的接觸而為雙方帶來更多的快樂。
而在這情欲的狂潮中,赫拉就像是一葉失控的扁舟,她被撞得不斷晃動,最終支撐身體的雙手無力的軟了下去,赫拉就像是一個布娃娃一樣任憑宙斯擺布。一次又一次對赫拉那緊塞小穴的抽插讓赫拉膣穴口附近所有的敏感點被不停的撩撥,快感自少女的脊髓一直攀爬到少女的大腦,讓她發出含混不清的嬌呼:
“嘎呃呃呃...嗚...哈啊啊啊...腦子...腦子快被你撞得不正常了呀....我...我被你搞得奇怪起來了嗚嗯嗯嗯嗯...哈啊啊...要飛起來了...像是坐在獅鷲上...宙斯大哥....宙斯大哥咿咿咿咿咿咿咿!!!”
此刻在床上曼妙扭動,哀婉呻吟又暗暗迎合的少女與平日里事務所中那個不苟言笑,動不動就會用魔法攻擊他人又寡言少語的赫拉簡直天差地別。宙斯擺弄著赫拉的嬌軀,感受著來自手掌的絕佳觸感和陰莖處傳來的完美刺激,射精的欲望又一次涌上了腦海,這讓宙斯忍不住問赫拉:
“如果我在你容易懷孕的日子里和你做愛的話。”宙斯抱著赫拉的纖腰,暫且停下了抽插的動作,以防赫拉被這樣干得暈過去:“你還會允許我射進身體里嗎?”
“我...呼啊...我不介意...”赫拉的舌尖從雙唇之間微微探出,被過量的快感給弄得暈頭轉向的她,此刻有些口齒不清,但依舊明確地向宙斯表達了自己的心意:“如果宙斯你...不介意我人又古怪又一根筋...又不怎麼會照顧人的話...我當然願意和你有一個孩子哇...”
“我喜歡你。”被強大的幸福給淹沒的宙斯直接把赫拉抱緊了懷里:“發誓用我的一輩子來保護你。”
“我也喜歡...”赫拉嬌羞地回答道:“從你把我救出去那天就喜歡...”
宙斯被這番話語給激勵到,直接進入了最終衝刺的階段,在赫拉被插得幾乎神志不清的情況下,男人將第二發精液也射進了赫拉的陰道最深處,而到此時為止,赫拉的體力還沒有到達真正的極限,以至於這只小貓從床上撐起了身子,對宙斯發出了繼續做下去的邀請:
“還有點想要...”赫拉不好意思的分開了自己的雙腿,像是宙斯之前教導的一樣抱住了自己的腿彎:“你累了嗎?”
“完全沒有!”宙斯像是一頭被挑戰了的熊一樣撲向了赫拉的嬌軀,在赫拉悠長又帶點喜悅的嬌呼聲中將那在幾秒鍾之內就恢復到全盛狀態的肉棒重新貫入了赫拉那緊致如初的陰道之中。
那之後,宙斯用盡了自己全部的體力,將赫拉給送上了數不清次數的高潮,而到性愛的後半程,赫拉也確實是被搞得神志不清了,以至於一刻不停地向宙斯表達著這麼多年被照顧和包容的謝意以及對宙斯的愛意,聽得連宙斯都有些不好意思,只能用更強力的撞擊來回應赫拉。
這個正值性欲最旺盛年齡段的男人在初次的性交中顯得過於興奮,作為他對手的少女也顯得非常興奮且投入。以至於赫拉已經被插得東倒西歪了也沒有放過這位纖細的魔法師。愛液浸透了一大塊床單,每一次高潮的時候赫拉的屁股都會如同被雷系魔法給電到一樣不停晃動,愛液也會在這樣的動作中噴濺出來。
“哇啊啊…宙…宙斯…我要…我要不行了…我要被你插昏過去惹…嗚咿咿…太舒服…太舒服惹…”
“好你個下流的小淫貓。”
見慣了少女冰冷模樣的宙斯如今看到赫拉這番梨花帶雨又色氣滿滿的樣子,自然是備受鼓勵。他完全感覺不到疲憊,粗壯的腰爆發出了讓人害怕的力量,將赫拉那嬌嫩的身體撞到近乎散架,讓肉體的撞擊聲響徹整個房間,哪怕赫拉發出神志不清的求饒聲,宙斯也沒有放過眼前的這個可人兒。
時間就這麼推移,赫拉的高亢呻吟一刻都未曾停歇,對於初經人事且極少感受性刺激的赫拉而言,這種快感實在太激烈了,激烈到她根本無法控制自己的聲音。強度過高的性交讓赫拉的神智有些不清醒,只是茫然地迎合著宙斯的撞擊,以小幅度的扭腰和嬌喘來回應宙斯熱情似火的征伐。
宙斯抱著赫拉的嬌軀做遍了這個豪華房間的每一個角落,從讓赫拉扶著桌子站立,自己從後面插入赫拉,到把赫拉抱起來頂在牆上,再到將赫拉的一條腿抬起來,讓赫拉擺出艱難的一字馬再狠狠將肉棒轟入,最後到自己躺在床上,讓赫拉遵循著快感的指引自己扭動腰肢——這個男人把自己在色情書籍里最中意的姿勢全都對赫拉試了個遍。
順便一提對於赫拉這樣體型嬌小的女孩兒,宙斯最喜歡的是站立後入的姿勢,因為體格差的原因,赫拉要拼上全力的踮起腳尖,再盡可能高的撅起屁股,才能讓自己那愛液橫流的小穴對上宙斯的肉棒,而等赫拉的腳再也沒有踮起來的力氣時,宙斯干脆抱著赫拉的腰,把赫拉的下半身抬起來之後再奮力地鞭撻赫拉的嬌軀。
而赫拉則因為雙腳無法觸碰地面而發出了驚慌的求饒,卻也在這樣的刺激下連續高潮了兩三次。宙斯就這麼在赫拉的身上留下征伐的軌跡,直到整個房間里都是情欲的味道,赫拉的愛液在房間每一個可以支撐身體的地方都流遍,宙斯也沒有停止對欲望的發泄。
“咿咿咿...咕哈啊啊啊...我不行了...真的不行了!!宙斯...救命...慢一點...救命咿咿咿咿——”
而赫拉對於宙斯抽插的反饋越是強烈,就越是讓宙斯愈戰愈勇。他躺在床上讓赫拉自己扶著肉棒插進去,而赫拉居然真的扶著宙斯的肉棒小心翼翼地坐了下去,已經到了極限的赫拉必須要與宙斯十指相扣才有力氣把腰抬起再放下,這小妮子就像是喝醉了一樣,努力地晃動著腰肢到高潮之後直接趴在了宙斯寬闊的胸膛上,然後又因為肉棒的搏動而像是觸電一樣直起身子,喘息了好一會兒之後,她將手放在肚子上,感受著肉棒在內里的存在,用有點驚奇的聲音呢喃道:
“哇啊啊…你的大家伙現在在這個位置...真深啊,這之前我不知道自己的身體里面居然有這麼大的容量。”
“不止。”宙斯笑了:“之後你還會發現你能噴的水比你想象中的還多嘞!”
“你…你你你…”赫拉的臉又一次紅透,可還沒等她做什麼,宙斯就又抱著她翻了個身,重新將這嬌小的魔法師壓在身下——想要在狂亂的交媾下不把體重全壓在赫拉的身上不是件容易的事情,雖然赫拉好像在被壓制到近乎窒息的情況下高潮得更快,但小魔法師的體格實在是太袖珍了,宙斯還是有點擔心把赫拉弄傷。
只不過赫拉無疑讓宙斯的欲望又一次被撩撥了起來,這個男人在此後扶著赫拉的腰,像是要把床板給震斷一樣用力地挺動著下半身,將赫拉插到花枝亂顫,在兩個人的契合度不斷提升的情況下,宙斯找到了藏在這可愛魔法師身上的所有弱點,對於弱點的猛攻也差點把赫拉給送上天堂,狂亂的快樂讓赫拉像是個小瘋子一樣叫個不停。他們的體位也變得逐漸放肆,各種用語言難以形容的姿勢被宙斯操縱著赫拉擺了出來,這無疑加重了赫拉的投入程度,在體力已經完全衰竭的情況下,對情欲的渴求和對宙斯的愛拖著她的身體發出高亢的尖叫,夾緊已經在不停吮吸的陰道,將自己一次又一次逼上高潮,也一次又一次地從宙斯的肉棒里攫取快感。
等到宙斯將龜頭碾在赫拉的子宮上射出精液的時候,赫拉幾乎喊破了喉嚨,她死死地抱著宙斯,因為高潮而顫抖個不停,等到高潮的感覺消散,小魔法師的聲音也戛然而止,赫拉直接翻了個白眼暈了過去,直接倒在宙斯的懷里。
那會兒整張床的床單都已經濕透了大半,在把赫拉抱去浴室為赫拉洗漱的時候,宙斯忍不住又和赫拉做了一次,那會兒兩個人正一起泡在浴缸里,被赫拉以光滑的後背摩擦胸膛,用光溜溜的股間有意無意觸碰肉棒的宙斯再也忍不住,抱著赫拉的腰,調整了一下位置之後又重新插了進去。
“嗚欸!!”被突然插進去的赫拉被那種快感驟然驚醒,發出了一聲又驚又羞的呻吟:“為什麼還來——”
而那之後的四十多分鍾里,浴室里春意綿綿的呻吟聲就一刻都沒停,宙斯在赫拉的身體里又射了兩次,而赫拉則高潮了六次還多,明明陰唇和膣道已經被肉棒摩擦得又紅又腫,赫拉還是會忍不住晃動臀部以向宙斯索取快樂,等到浴缸的水面上已經能夠看到一團又一團白色的精液在漂浮,宙斯的肉棒也終於徹底軟了下去,這才算是放過了在他射精之後就又一次昏倒在他懷里的赫拉。
不愧是冰系魔法師啊,愛液流了好多——上床之前宙斯先把赫拉用毯子裹好放在沙發上,他則先去將已經濕透一小半的床單給換掉,這之後才抱著赫拉疲倦地睡下。
只不過這種狂亂的欲望發泄帶來的後果是顯而易見的。等到第二天早上日上三竿,一位秘密部隊成員敲響宙斯房門的時候,赫拉還在宙斯的懷里如同小貓一樣睡著,看上去仿佛能再睡一整天。而宙斯也根本不忍心叫醒看上去睡得無比香甜的赫拉。而當那位秘密部隊成員帶著嚴肅口氣的通知在中午的時候芙蕾雅會集結部隊准備行動的時候,赫拉正艱難地嘗試著從床上坐起來。
“你沒事吧小赫拉?”宙斯有點心虛地看著一臉痛苦的赫拉,至於後者自然是全身酸乏,股間的脹痛也相當強烈,仿佛宙斯那根大家伙還插在里面塞著似的,宙斯其實也明白昨晚的放肆對還是處女的赫拉來說實在過火:一起睡覺的時候,赫拉哪怕只是翻個身都會因為下身的疼痛而在夢里難受的皺起眉頭,發出讓宙斯心疼的哼哼聲。
按理來說赫拉根本沒辦法下床了,正常情況下起碼要在床上躺個兩三天才能恢復正常的走路。但芙蕾雅決定今天開始行動,宙斯和赫拉也沒有什麼推辭的立場,最終只能硬著頭皮前往萬獸之王的議事廳。
早上的洗漱和用餐,氣氛顯得相當的怪異。赫拉一言不發,但是緊緊地貼著宙斯,無論是吃飯還是洗漱都黏在一起,甚至宙斯上廁所的時候赫拉也呆呆地站在宙斯的背後看。這讓宙斯有點毛骨悚然,忍不住回頭問赫拉“你怎麼了?”
而被這麼問了的赫拉什麼都沒有回答,只是有點忸忸怩怩的尬笑了一下。
“幫我穿襪子好不好?”
用過早飯准備去萬獸之王的議事廳時,赫拉坐在椅子上,對宙斯伸出了那對兒白玉一樣晶瑩剔透的美足,用慵懶的口氣對宙斯提出了以前絕對不會提出的要求。而宙斯雖然大感奇怪,最後也只得照做。最後一不做二不休,索性幫赫拉完成了整套的更衣流程。等到他笨手笨腳地幫赫拉系上短靴的鞋帶的時候,這個男人腦子里生出了奇妙的想法來:
我們現在應該是男女朋友吧?怎麼看上去赫拉好像變成我女兒了?
“今天行動的時候我希望你能一直抱著我。”在宙斯的協助下穿好法師袍的赫拉舉起了魔杖:“下面很痛還沒法走路,拜托一下宙斯應該沒問題?”
“沒問題是沒問題...”宙斯有點無奈地看著赫拉:“不過突然間是怎麼了呢?是為了懲罰我昨天做的事情嗎?”
“啊...”大概也是察覺到了宙斯臉上的疑惑,赫拉有點不好意思的低下了頭:
“赫爾墨斯說女孩兒要多黏著喜歡的男人...”
“怎麼偏偏在這種地方記憶力這麼好啊。”宙斯又幸福又無奈的搖了搖頭。他先是親吻了一下赫拉的額頭,然後就直接把赫拉從座位上抱起來,用左側的肩膀托著赫拉的屁股,把自己變成了一個無比穩當的椅子,在赫拉嬌羞的念叨之下,就這麼扛著她走出了那留下二人大戰痕跡的旅店。
而赫拉就算體型再嬌小,坐在宙斯的胳膊上也還是讓兩個人的組合看上去無比奇怪。被愛人托著的感覺又非常幸福,所以即使羞恥至極,赫拉也沒有提出從宙斯的身上下去。最終宙斯憑借著自己多年酒館講故事練就的厚臉皮無視了街上路人的目光,就這麼一路把赫拉扛到了萬獸之王的議事廳。
“哈哈哈哈哈哈!!!”
而當宙斯抱著赫拉,面露窘色地站在議事廳的門口時,原本有點沉默壓抑的議事廳頓時被白之死爽朗的大笑聲給填滿了,芙蕾雅只需要看赫拉那通紅的面色和局促不安地夾緊著的雙腿就判斷出來發生了什麼,一臉嚴肅的秘密部隊面前,萬獸之王芙蕾雅用揶揄的口吻朗聲嘆道:
“你這男人也有今天啊——”
“小赫拉先下來站一會兒。”
宙斯對赫拉耳語了一下後將赫拉放了下去,赫拉抱著宙斯的胳膊站在旁邊。而芙蕾雅在笑過之後神色又變得有點正經了起來,宙斯環視了一圈,發現議事廳里除了芙蕾雅和她的秘密部隊,以及那個伊薇特之外,還多了許多他上次宴會沒見過的面孔,而只看這些人的穿著打扮,就知道這些人大概率是獸人族的將軍。
“言歸正傳,王獸城牆那邊傳來了戰報,卡俄斯軍團得到了相當大的補充,在今天早上的時候已經將攻城器械和那種巨大的作戰單位從森林的深處推出來了,城防的壓力在變大。宙斯啊,我也不怕和你交待實情。”
“啊,請獸王但說無妨。”宙斯看著芙蕾雅,後者雖然面色有些嚴肅,但那雙完全看不出經歷過戰斗的纖細手指此刻還在悠閒地把玩自己的尾巴尖,隨後這位有白之死稱號的武斗派從尾巴上揪了一根分差的絨毛扔在了一旁——這家伙其實心里很輕松甚至還有點小開心吧。宙斯在心里思襯著。而與此同時,萬獸之王則一邊保持著和語氣相反的輕松姿態,一邊對宙斯說出了剛剛會議中的簡要信息:
“運送糧食的道路在幾天前就被切斷了,現在地之喉正在將儲存的糧食分發出去,肉和其他食物的儲備正在被逐漸消耗,地之喉的人口眾多,存糧只能堅持兩周不到,在徹底斷糧或者它們找到水路並攔截之前,我想和它們分出勝負來。”
“確實尋求快戰是更好的辦法。”宙斯表示同意——如果他是芙蕾雅,他也會這麼做。
“所以啊,在那個異星之門對面又送出什麼怪異兵種之前,我希望你們可以盡快將異星之門關閉。魔法師剛剛探查過目標地附近,今天那里的敵軍數量相當少,之後不知道會不會被重點布防,所以我直接將出發的計劃定在了今天。抱歉了冒險者,我知道這個決定稍微有點倉促,你也明白其中緣由的。”
“一切為了蓋亞。”
宙斯知道芙蕾雅是在說地之喉有刺客這件事,所以只是用這句話回應了芙蕾雅的決策和歉意。
芙蕾雅面帶歉意地看著有點站不穩的赫拉,隨後走到宙斯的面前,繼續說道:“我們會在正面戰場盡可能的牽扯它們的注意力,至於你則按照這個路徑前進,宙斯啊,獸人族的未來我可交給你這個怒吼天尊了。”
這話說完,芙蕾雅遞給宙斯一個紙條,宙斯將紙條展開,上面很細致地寫出了在地之喉哪個位置出發之後再走哪個方向可以到異星之門的附近。
“呵呵…知道了,白之死陛下。”
怒吼天尊是宙斯的諢號,很多年沒人叫過了,突然被這麼叫了的宙斯還有點不好意思。只能微微欠身並表示自己會全力解除獸人族的危機。
而在與宙斯交談完畢之後,芙蕾雅則看向了當時帶赫拉和宙斯去旅店的茵可薩絲,後者則按劍站在王座之下,身後是九個看上去都美得各有特色的少女。
“月和星呢?還在街上閒逛嗎?”芙蕾雅問作為隊長的茵可薩絲。
“回我王,可能還在到處散心,或者是在哪里小睡吧。”茵可薩絲上前一步,宙斯則皺著眉盯住了茵可薩絲的臉,此刻這個貓耳少女正恭敬地對芙蕾雅提議:
“兩個孩子對那里應該還有心理陰影,這次行動就不帶她們兩個了吧。”
“你說得也有道理。”芙蕾雅點了點頭:“不過我記得你這家伙平時不是主張讓她們多鍛煉的,怎麼今天轉性了呢?”
“大概是因為實在是有點危險吧。”茵可薩絲認真地點了點頭,而宙斯則暗自嘆了一口氣——看不出什麼端倪,雖然茵可薩絲和襲擊者的身形好像有幾分相像,但是從這個女人的身上感覺不出什麼魔力的波動,看上去完全不像是那種會用魔法攻擊的類型。思襯著的時候,芙蕾雅又轉過了身,拍了拍宙斯的肩膀:
“我把我的好朋友也調過來輔助你行動了,宙斯啊,今天與你同行的是我在世界上最信任的一批人,如果可以的話,在完成任務的同時保全他們的安全,可以嗎?”
獸王用手指了一下列成一排,容貌服飾各異但都極其漂亮的秘密部隊,在秘密部隊的最前列,那位名為伊薇特的漂亮女將軍也站著,與宙斯對了一下視线之後,她爽朗地對宙斯笑了。
時間回到此時的獸痕森林。
此刻走在宙斯身邊的是伊薇特,荊棘之王此刻的神色如常,雖然看上去是那種寡言少語的冷美人類型,但她出乎意料的健談,走在宙斯的身邊還不忘講講她們部落的風土人情:
“...不過荊棘冠部落雖然名字里有荊棘,風景卻非常不錯哦,其實沒有那麼多荊棘啦,只不過有一片很大的荊棘叢,那里面生著流通向全蓋亞的血果,你應該也吃過的吧。”
“啊啊,是那個特別甜的紅果子。”宙斯說完不忘看赫拉一眼:“赫拉唯一喜歡的水果就是那個。”
“味道很棒吧,那是芙蕾雅女王推行的種植技術,她請了好幾個人類的專家來幫助血果增產。但只有我們部落的人們懂得該怎麼安全地出入荊棘叢啊,其他人想摘血果自己要先被荊棘刺成血人才行。”伊薇特說完驕傲地眯了眯眼睛,隨後興味盎然的轉過頭看著宙斯:
“我把我們部落的核心商業機密告訴你了,你能不能接著給我講一下當時你們被魔獸群圍住之後是怎麼脫困的?”
“啊,當時我們中一位名叫赫斯提亞的光系魔法師架了一座通到幾十米高空的光之階梯,我們站在最上面。”宙斯繪聲繪色地講起事務所光輝燦爛的過去:
“然後另一個叫德墨忒爾的土系魔法師用石頭牆壁改變了那條大河的走向,放水衝走了那些在地上行走的魔獸,隨後我們就得在天上面對一只長了兩個腦子的奇美拉,那奇美拉其實還蠻有智慧的,可惜兩個腦子的想法總是相反,後來也逐漸瘋了,我們那一仗打得很驚險。”
“噢噢,你們的公會里居然有光系魔法師?”伊薇特驚訝的看著宙斯——全獸族厲害的光系魔法師超不出五個。
“當然,赫斯提亞是聖殿級的光系魔法師。父親是楓葉城的食品大亨,人家從小就是個巨富的大小姐。”宙斯回憶著那個經常在事務所二樓抄書的漂亮姑娘:“第一次去她家的莊園那會兒直接就迷路了,她的那個房間感覺和芙蕾雅的議事廳差不多大小。”
“真有錢啊。”伊薇特嘆了口氣:“倒也是,一般的家庭哪可能培養得起光系魔法師。”
“兩位。”也就在伊薇特與宙斯交談著的時候,秘密部隊中的蝶放慢了腳步,轉頭比了一個“噓”的手勢,壓低了聲音:“已經能用肉眼注視到異星之門的存在了,接下來還請務必小心行事。”
蝶出落得很漂亮,頭發是暗紫色的,像是成熟的葡萄,她本人則是那種高挑的美人,有著總是放射出復雜神色的銳利碧色眸子,腰很細,從宙斯的角度來品評的話就是“屁股很美”。
芙蕾雅這個秘密部隊看上去不像是那種會幫芙蕾雅搞暗殺和情報收集的陰暗組織,個個都是那種放在哪里回頭率都極高的美少女,而且都非常年輕,即使是這里最年長的茵可薩絲,年紀也不如宙斯大,更不用說獸人的平均年齡比人類還要長個十年左右。
獸王到底是選殺手還是選美啊——當時和秘密部隊成員一個個打招呼之後宙斯在心里發出了感嘆。
而在蝶通報過這個消息之後,宙斯、赫拉和伊薇特也立刻進入了警戒狀態,這三位的身邊看不見人影,只有仔細尋找才會發現秘密部隊的成員都潛伏在樹上或者草叢中。在隱藏身形方面她們都很專業,絕對不會在獸痕森林里成群結隊的出現以引起敵人的注意。只憑這遁去身形的速度,宙斯就明白她們都是一等一的高手,以貌取人非常愚蠢。
蝶在前頭帶路,花在右翼觀察有沒有敵人,又走了一段路之後,蝶停了下來,宙斯放下了赫拉,和伊薇特走到蝶的身邊,此刻他們身處一塊地勢相當高,滿是一人高野草的土坡上,從這里側面繞下去就能通到宙斯他們此行的目的地——原本的無名孤山已經被莎拉變成了一個巨大怪物,最後又因為莎拉的死在森林里變成了一大堆碎石,而原本在山下的異星之門也因此而暴露在天空之下。
但異星之門也絕非孤零零的聳立在這里。宙斯觀察著那邊的情況,皺了皺眉頭:異星人的數量確實沒有他來王獸城牆時看到的那樣多,但是數量也相當讓人頭疼了,那個異星之門位處一個深坑中,而那個坑則向上開鑿出了一條平緩的寬闊道路,用於讓卡俄斯人順利地從坑里進軍到森林里,至於那個坑里則密密麻麻的分出了幾大群異星人組成的隊伍,將異星之門給團團圍住。
【不只坑里有。】花用手語比劃著:【暗處也埋伏著幾個小隊,只不過具體位置還不清楚】
“懂得了。”蝶順著花視线的方向看去,隨後對宙斯說:“這里不僅是異星人出兵的位置,也存放了不少異星軍械,您有看到那些四處堆放著的武器了嗎?它們的武器看上去很破但是非常有殺傷力。”
“敵人的數量大概有接近兩千?”赫拉看著宙斯:“數量很多啊,密密麻麻的。”
宙斯撫摸著赫拉的腦袋,沒說話,只是看著那些異星人的動向。
“看來我們需要點戰術,直接殺進去可能不太妥當。”茵可薩絲從樹上跳了下來,對花說道:“我們得把它們引開,好讓這兩位人類冒險者接近異星之門。”
“這方法還可以,不過其實我們也可以試試先用魔法攻擊一下。”伊薇特看著那些異星人的陣型,從她指揮官的角度給出了看法:“敵人的部隊很密集,魔法會很有效。瞄准那個坑放魔法也很方便吧。你們大家合力的話,也可以應該保護好魔法師。”
其他秘密部隊成員也同意先用魔法進行試探,包括宙斯也覺得在面對這種大規模的敵人時用小股部隊作為誘餌實在是危險性太高:
“異星人的追擊手段很多,由你們去引開它們難免有點危險。”宙斯說道:“赫拉的魔法以大范圍殺傷為主,用她的魔法突襲的話應該會比由你們來引開敵人造成更加可觀的效果,就算沒能全部滅殺,之後再由一部分人去吸引殘余敵軍也會降低不少意外發生的概率。”
“你這人類倒是還蠻會為獸人著想的。”伊薇特笑了笑:“思路也不錯,難怪王上會想要招募你來帶兵團。”
“你家王上愛開玩笑。”宙斯笑了笑:“和你們這些專業的將軍比起來,我只能算是個野路子。”
“嗯,你們說得對。”
茵可薩絲沉默了一會兒,隨後笑著同意了宙斯的提議。這位秘密部隊隊長款步走到了赫拉的身邊,就好像在和宙斯一起觀察異星部隊的動向。秘密部隊的另一對雙胞胎在宙斯的身邊,她們的頭發都是白色的,看上去比星與月更像雙胞胎,很難分清她們二人,只到宙斯的腰那麼高,這會兒好奇地打量著那些來自異世界的敵人。
棠看上去干練颯爽,她體格纖細,身上的衣服紋了許多石蒜花的圖案,長衫將她裹成樹枝,讓她整個人都有一種外人難以親近的氣質。至於她身邊的寂則怯生生的,雨則有著水藍色的長發,非常警惕地看著周圍,琴和音看上去都像是很喜歡熱鬧、很喜歡開玩笑的類型,宙斯他們在地之喉前進的時候,琴和音一唱一和的交談總能逗笑所有人。
秘密部隊的十個人沉默著,茵可薩絲就站在赫拉旁邊,作為秘密部隊的領導人,她顯得那麼從容又凌厲,就好像是一把隨時會出鞘的寶刀。
風停了,天空仿佛更為陰郁了,蓋亞大陸來到了多雨的季節,宙斯和十多個精銳部隊成員潛伏在這個高地,天空中密且厚的烏黑雲團中突然爆發出了一道霹靂,一場大雨即將到來。
在所有人都潛伏著准備應對面前巨大麻煩的時候,茵可薩絲拔出了劍,雷鳴聲掩藏了凝為實質的殺意,幾乎沒有人留意到茵可薩絲拔劍的聲音。
那是電光石火的一瞬間,茵可薩絲的出劍的速度極快,她的眸中散發出猩紅的光芒,提起那把艾比魯夫鋼鍛造的寶劍,以毫不拖泥帶水的速度刺向了根本沒有提防身邊危險,所有視线都集中在異星之門方向的赫拉,銳利的劍鋒直指赫拉那白嫩的脖頸。
一瞬間,淒厲的紅色血液在空氣中綻放潑灑,那是名為背叛的花朵,此刻正向著無法挽回的結局盛開。
獸族王都地之喉·王獸城牆外
自從幾十年前獸人族襲擊人族王都朗基努斯之後,地之喉的城外再也沒聚集過這麼多的部隊。但即使如此芙蕾雅還是感覺有點遺憾:邊境部族被擋在主要道路無法增援,直接限制了芙蕾雅能夠調動的兵種。
但萬幸獸人這邊的軍隊在人數上已經不遜色敵人太多了——獸人族有一個主要的特點是全民皆兵,這個好戰的種族在這麼多年文明程度稍遜於人類、精靈和魔族的情況下依舊能夠在蓋亞大陸屹立不倒,最主要的原因就在於它們的好戰與善戰。
芙蕾雅以上任數年的時間里對獸人族散播的恩澤為她建立了無比強大的威信,這也直接導致了在城外大敵當前的情況下,芙蕾雅大旗一舉就有不下一萬獸人平民放下農具或是手里的生意投入了獸人族的部隊之中。本就將戰斗技巧視為生涯必修課的獸人平民完全符合召之即來,來之能戰的標准,而對於城市被圍攻本就有怨氣的獸人平民們這會兒早就已經群情激奮,恨不得立刻就衝到前线上和敵人決一死戰。
糧食的儲存獸人族不是特別多,但是武器的儲備獸人族要多少有多少。
此刻幾個部族的旗號在王獸城牆下獵獵作響,無數面迎風招展的旗幟上空,那從獸痕森林盡頭飄來的陰雲也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正停在獸人族那浩大的軍陣面前,此刻代表蓋亞力量的獸人族部隊頭頂晴天白雲,對面便是異星人那已經准備好對地之喉發動第二次攻擊的異星陣列。
荊棘冠部落的戰爭巨獸在軍陣中間,用以和敵人的大型兵種決一死戰;桑松平原部落的獸人體格高壯,整個部落更是武德充沛;柯西刻部落人丁興旺,來兵最多,由於地方富饒而兵器精良;東尖山部落的獸人族擅長捕獵,狼騎兵射手和弓箭手是最主要的兵種;而芙蕾雅自己帶的地之喉本地軍隊則摻雜了大量的魔法師與戰爭奇美拉:戰爭奇美拉是奇美拉那種通體紫色的亞龍被馴化後的兵種,雖然血脈微弱但確確實實有著龍族的血統在內,馴服之後是天空中相當強大的戰斗力。
士兵密密麻麻的列在王獸城牆之外,聲勢相當的浩大。每一個士兵的表情仿佛想要磨牙吮血——早就已經在城頭上看過這些怪物到底是何物的獸人族早就已經從剛開始的震驚和慌張中緩和了過來,如今在他們的血液里沸騰的只有奔騰的戰意。各個兵種站位的分配展示著芙蕾雅超絕的戰爭才華,而每個士兵手中緊握著的那寒光閃閃的武器,也無聲地展示著獸人族幾千年前延續至今的生存之道:
用血與鐵開辟屬於獸人族的過去、現在和未來。
而在獸人族視线的彼方那同樣密密麻麻的大兵團,正是異星人那丑陋又原始的軍陣,沒有旗幟,天空中的陰雲就是它們登場最好的代表物。遠處那巨大的活體炮台與異星巨人,在不斷郁積的陰雲下傲然站立,散發著無形的壓迫力。
在十公里之外列陣的部隊正是卡俄斯世界的第四軍團。和其他的卡俄斯世界軍團一樣,有著大型攻城器械和大量的遠近程兵種,只是它們的飛獸數量不算多,不知道它們在看到芙蕾雅從奇美拉籠中放出的奇美拉大隊時會不會感到心虛——至少從外表上完全看不出這些家伙有害怕的意思,那一張張似人非人的猙獰面龐上不帶任何的情緒,卡俄斯人就是這樣的,它們的心中只有征服,很少思考,說是世界的居民,倒不如說是薩索斯那扭曲意志的延伸。
在上一次試探性的交鋒之後,這兩個種族終於開始了一場面對面且勢均力敵的對峙。
不僅代表著獸人族和異星軍團的戰爭,也代表著蓋亞世界與卡俄斯世界,在一千多年以後的又一次正面碰撞。雙方的士兵預示著一場血腥的廝殺即將開幕,劍拔弩張的氣氛之下,就連獸人族的士兵也感到了一絲緊張。
“咚、咚、咚咚咚....”
獸人族擂起了震天的戰鼓,沉重的鼓點自獸人族的軍陣中傳出,每一下都好像在與獸人們那飛跳的心髒共振。鼓聲之後便是號角聲,悠遠,古老,氣勢雄渾,而在這鼓聲與號角聲之中,獸人族城牆門口的軍陣從中間散開為兩隊,最內側的兩排士兵,高高地舉起了手中的長矛。
兩排長矛在半空中交叉,與下方獸人軍陣讓出的土地一起,構成了一個簡單但是充滿威嚴與肅殺之氣的通道。在通道的盡頭是敞開的王獸之門,而那扇大門之中緩緩走出的,便是身著長袍、騎著巨大白色座狼的芙蕾雅。
芙蕾雅胯下的這頭座狼是一頭魔獸,有著幾十年的壽命。被芙蕾雅從小喂養到大,除了能夠馱著芙蕾雅以飛快的速度奔跑之外,還能夠以極其凶狠的爪擊與撕咬造成巨大的傷害。此刻這頭座狼每走幾步就要將那碩大的頭顱朝向左右兩側的士兵發出嘶吼,而芙蕾雅就在座狼上跟隨著狼的動作輕輕搖晃,她表情悠然,未在身上著戰甲,就像是在街上散步一樣隨駕馭著那匹白狼走出地之喉的城門。
陽光下的芙蕾雅將威武與美麗完美地融合在了一起,她曼妙的身體曲线被颯爽華麗的和服給蓋住,即使是在這樣的戰斗中,芙蕾雅也並沒有裝備任何的盔甲,只是手里提了一把相當長的佩刀——她的主要武器是雙爪,但每次趕上重大的戰斗,芙蕾雅都會帶一把趁手的兵器。
一縷陽光潑灑在獸王的身上,白之死的長發隨風飛舞,衣服上繡著的奔狼仿佛正在狂奔,那明黃色的瞳孔中射出的銳利光芒,仿佛能夠將萬事萬物都給撕碎殆盡。
在一陣吹亂狼王長發的疾風中,芙蕾雅抽刀,那把大太刀深深地插進土壤之中,隨後白之死舉起那把大太刀的刀鞘,一直到將刀鞘舉到背後的時候猛然發力,將自己的刀鞘用力地向異星軍陣中投擲了出去。
“咚。”
在戰鼓聲和號角聲中,那柄刀鞘帶著弓箭一樣的威勢洞穿了一個異星士兵的頭顱。異星士兵應聲倒地,獸人族的軍陣中爆發出一陣歡呼。
號角聲和鼓聲停止,芙蕾雅拔出了插在土地中的大太刀,將它高高地舉著,讓刀刃和獸族士兵們在半空中交叉的長槍相碰,隨後芙蕾雅用力地一夾胯下的座狼,座狼發出了一聲嘹亮的狼嚎,開始向陣列的最前方奔馳,而隨著座狼的加速,芙蕾雅的大太刀也開始和一個個交叉著的長槍相碰。叮叮叮,鐵鳴聲響成了一片,一路追隨著芙蕾雅衝到陣前。
該說不愧是全獸人族戰斗能力和地位的頂點嗎,這個華麗又囂張的出場方式恐怕全蓋亞大陸都找不到第二個。而這還是在秘密部隊外出執行任務的情況下一切從簡,據說如果秘密部隊在的話,芙蕾雅的出場儀式還要再夸張些。
隨著交織的鐵鳴聲,白色的座狼載著萬獸之王來到了陣列的最前端。芙蕾雅高舉著手中的大太刀,騎著座狼從軍陣的左端飛奔到了另一端,隨後重新回到了陣列的最中間,高舉武器進行著衝鋒前的調度指揮:
“瓦爾!率領部隊攻擊敵人左翼!”
“得令!”
“希摩斯!率領部隊攻擊敵人右翼!”
“遵命!”
“大魯道夫,你帶領禁魔大隊找到對方的魔法師陣列進行殲滅!”
“遵命!”
“小魯道夫,點一支精銳部隊保護我方魔法師,主力部隊跟著我衝擊敵方的正面力量,弓箭手的齊射要和魔法師的魔法進攻配合,力求撕開那群雜碎的陣型。”
“遵命!”
“奇美拉部隊,優先清空敵方飛行單位,其次攻擊對方的魔法炮台,最後殲滅敵人地面的有生力量!”
“知曉了!”
在做完簡單的戰斗部署之後,芙蕾雅提起了斗氣,用所有獸人都能聽到的聲音高喊道:
“城市被圍攻的屈辱我們已經受夠了,歷史上沒有只龜縮防御的獸人!士兵們,握緊你們手里的兵器,讓那些丑陋發黑的怪物們見識一下傳承千年的獸人力量!讓它們直到魂歸天外之時都恐懼我們的鐵蹄!讓它們的噩夢里都飄滿我們的旗幟!讓它們見識一下什麼叫真正的強悍和恐怖!讓它們即使僥幸屁滾尿流的滾回原來的世界,也會畏懼獸人族這個種族的名字!”
獸人族的軍陣發出了震耳欲聾的呐喊,而芙蕾雅的嗓門甚至比這些人加起來都要高:
“為這生養我們的土地!”
而獸人部隊則以更響亮的聲音重復了芙蕾雅的戰吼,一時間地動山搖,鼓角爭鳴:
“為這生養我們的土地!!”
“為了山川與河流!!”芙蕾雅的大太刀迎風晃了晃,巨狼長嚎,身後士兵無不斗志昂揚。
“為了山川與河流!!”
“向死而戰!!”白之死壓低了身子,准備好了向那仿佛地獄深處爬出來的敵人發起衝鋒。
“向死而戰!!”
這樣震耳欲聾,氣勢震天的戰吼聲中,即便是再畏懼戰爭的新兵,心中的激情和熱血也已經將恐懼給滌蕩得一干二淨。在部隊戰意已經來到頂點的這一刻,白之死芙蕾雅太刀高舉,劍鋒直指異星人那一眼望不到頭的陣列,為自己身後的部隊明示了衝鋒的方向之後,雙手握刀,大腿一夾座狼,白色的巨狼發出了嘹亮的長嘯,隨後便撒開四爪狂奔了出去,灰白色的光芒直插異星軍陣那望不到頭的黑暗之中。
“隨我殺——!!!”
一時間,王獸城牆外殺聲震天。
陣列中的魔法師開始吟唱咒語,魔法的光芒升上天空之後化作了一道道極粗的光波射向了異星軍陣。同時弓箭如同雨點一樣射出,與那些魔法一並轟向了異星士兵的陣地。芙蕾雅的身影化作了一道灰白色的光芒直掠敵群之中。她一馬當先,身先士卒,騎著胯下的巨狼率先與敵人短兵相接,迎接她的是一根根閃爍著寒光的長矛,而芙蕾雅則全然不懼,胯下的巨狼奮力一躍,直接跳過了長矛的阻礙落入異星軍陣之中,白之死旋即轉身出刀,凜然寒光一閃,四五個頭顱被芙蕾雅如同割草一般削下。
異星士兵亦開始了向獸人士兵的進攻,當第一滴鮮血灑向大地,你死我活的戰爭便正式開幕。獸人士兵衝入敵軍陣中,一時間喊殺聲和戰吼聲連成一片,異星軍隊的兵器和獸人族的兵器撞擊在一起,刀槍碰撞中,戰斗幾乎在兩軍相接的一瞬間就進入了白熱化。地面上的部隊展示出了悍不畏死的精神,即使身受致命傷也依舊會在臨死前帶走敵人的性命,小魯道夫帶的狼騎兵一邊前進一邊對敵軍進行射擊,等到衝入敵軍陣中時便抽出彎刀與每一個碰得到的異星士兵決一死戰。
天空中的奇美拉從口中噴出一道道閃電攻擊著異星飛獸,大量飛獸被電成焦炭墜落。而芙蕾雅則踩著飛獸和異星人的屍體在陣中跳躍肆虐,她就像是個血腥的舞者,無愧那華麗的出場與白之死的稱號,在異星軍陣中她無疑是一個對敵軍生命予取予求的死亡化身,沒有任何一個敵人能在她那把大太刀下僥幸逃脫。
地之喉以北五十里·獸痕森林·無名孤山旁
“操!”
鮮血綻開,男人發出忍耐痛苦的罵聲。陰郁的雲團之下,蓋亞事務所總負責人,有怒吼天尊之稱的宙斯緊緊地握住了茵可薩絲的劍鋒,而這把劍此刻離赫拉的喉嚨只有一公分不到的距離。劍刃割破宙斯的亞龍皮手套,割開宙斯滿是繭的手指與手掌,深深地卡進了宙斯的骨頭里,付出了這樣的代價,宙斯終於阻止了對赫拉的這次刺殺。
“宙斯!!”還沒反應過來的赫拉看到愛人手掌中流下的血,發出了一聲焦急的呼喊。
“老子之前就覺得你不對勁...”宙斯緊咬著牙齒盯著茵可薩絲,另一只手將赫拉給拉開:“看到我們沒有按照你的吩咐行動,終於忍不住出手了嗎?”
“隊長?!”幾乎每一個秘密部隊成員都為這一幕所震驚,她們錯愕地盯著茵可薩絲的臉,一向從容冷靜的蝶這會兒瞪圓了眼睛,難以置信地問這位飽受信賴的隊長:
“你瘋了嗎?”
“我沒有。”茵可薩絲輕蔑的一笑:“我很清醒。”
那之後,黑色的光芒開始在茵可薩絲的身體上亮起,異星魔法自貓耳少女的身體內部釋放開來,直接將她的身體包裹了住,如同一副盔甲一般嚴密地把茵可薩絲保護起來。而茵可薩絲則奮力地將寶劍從宙斯的手掌中抽回,隨後便如同鬼魅一樣跳上了樹枝,仰頭發出了一連串在場無人能聽懂的話語,這段語言是如此的雄渾有力,以至於傳了很遠很遠,甚至傳到了異星之門的附近,在異星之門所在巨坑的附近,有影影綽綽的身形飛快移動,森林里也傳來了窸窸窣窣的聲音。
“它們動了。”
伊薇特抽出了鞘里的長刀攔在了赫拉與宙斯的面前。而宙斯在痛苦中向下看去,此刻那些異星人已經開始了極快的行動,正改變著陣型,轉換到最適合戰斗的狀態之中,應對著可能的向軍陣的突襲。而宙斯這邊,秘密部隊卻依舊沒能成功處理眼前的情況,大多數人都不明白茵可薩絲在做什麼,只有前四名的秘密部隊成員率先反應了過來,把武器對准了茵可薩絲。
“叮!!”
在混亂中,一道粉光飄逸著在宙斯的面前劃過。轉眼間花已經來到了宙斯的身側,手中的太刀已然出鞘,此刻這位纖細的少女長發翻飛,手中的刀似乎剛剛完成了一個“斬”的動作,向下看去,會發現這個姑娘的身邊還有三根攔腰折斷的弓箭。
“一直潛伏著的異星部隊開始行動了!”代號為音的少女一邊通報著,一邊衝到宙斯的身前施展治療法術,與此同時其他的秘密部隊仍然沒有能夠理解茵可薩絲的舉動,其中輩分較低的冰和雪平時習慣了對茵可薩絲如對待家長一般尊敬,這會兒更是不敢對這位隊長大呼小叫:
“隊長...您怎麼了?”
“看不出來嗎?”棠舉起了魔杖對准茵可薩絲,同時護住了不自覺發抖的冰:“這個氣息,和那些異星部隊完全一樣不是嗎。”
“是啊。”被黑色光芒籠罩的茵可薩絲發出了一聲嘆息:“對不起了,各位。現在我想請你們全部去死。”
“原因呢?”棠手中的魔杖在顫抖,不是因為恐懼,而是在積蓄一個馬上就要發射出去的魔法:“我們不是姐妹嗎?”
“因為愛啊,小棠,是因為愛。”茵可薩絲完全沒把棠那蓄勢待發的魔法看在眼里:“我愛我們無上偉大的王啊。”
“但我們和您一樣愛她呀!”雪仍然無法理解:“為什麼要我們去死呢?”
“傻孩子,我的愛是和你們不同的。”茵可薩絲用劍指著一旁的伊薇特:“我對王的愛容不下任何其他人的存在,站在她身邊的只能有我一個,她眼眸中裝載著的也只能有我一個,為此我不介意殺死你們全部,再將全獸族殺到只剩王一個,將王徹底的鎖在我的身邊。”
“你這個變態。”蝶冷淡地給出了點評:“收手吧,茵可薩絲,趁你還能回頭。”
“不,沒法回頭了,我也沒准備回頭。”茵可薩絲看向了遠方:“不殺了你們,我難以平息胸口中百爪撓心的痛苦,也無法容忍內心一直奔騰著的嫉妒,我知道你們一直因為我的實力而瞧不起我,現在你們會知道為什麼是我來做這個隊長而不是其他人。”
密林中人頭攢動,大量的異星人手持刀劍從亂成一團的秘密部隊的右側衝出,而秘密部隊經過這麼多年的訓練,戰斗能力也當然不是夸夸其談,第一輪撲上來的異星部隊幾乎全都被雨和琴給手刃。另一邊,一直仔細盯著宙斯手掌傷口的赫拉終於無法按捺胸中奔騰的怒火,她抽出魔杖指著茵可薩絲,輕聲念動了魔法的名稱:
“艾斯蘭德的暴怒。”
刹那間,無數道冰錐將樹上的茵可薩絲團團圍住,在赫拉第二次揮舞魔杖的時候全部刺向了茵可薩絲的身體。
茵可薩絲沒想到赫拉在憤怒狀態下居然能夠瞬發出這麼可怕的魔法,慌忙的召喚出了護盾抵擋,但仍然無法避免身體被冰錐穿透的命運,只是穿透的位置並不致命,一道黑色的火焰纏繞上了插入少女身體的冰錐,隨後那藍色的冰錐便被徹底的吸收,幾個呼吸之後,茵可薩絲的身體再也看不到其他的傷口。
“原來如此,這就是星和月的生命力。”茵可薩絲看著自己的手掌,然後又看向了赫拉:
“現在的你殺不了我了。”
而後,異星部隊的弓箭手在林間向宙斯等人發動了攻擊。
同為冰系魔法師,冰和雪的力量完全無法與赫拉相提並論,在面對弓箭時她們所用出的寒冰護盾是如此的孱弱,以至於根本無法抗住幾箭,兩位少女的側腹和肩膀分別中了一箭,其他秘密部隊成員招架過了箭雨,但她們心里也清楚再待在這里無疑會全軍覆沒。
“棠,花,音。”危急關頭,在秘密部隊排序第二位的蝶接過了整個秘密部隊的指揮權,她叫了三個人的名字之後,用快速且隱秘的手語吩咐道:“帶著宙斯先生與赫拉小姐向異星之門前進,向東側走還有一條到異星之門的小路,東行四百多米,有一個被草叢掩映的土坡。”
這話說完之後,蝶抽出腰間的雙劍直接跳上了樹枝,劍鋒向前一探,刺向茵可薩絲的胸口,作為與茵可薩絲輩分最接近的人,她第一個向已經明示背叛的茵可薩絲開戰。而茵可薩絲也立刻給出了狂暴的回應,長劍相碰,一股無形的衝擊波炸出,沒想到茵可薩絲力量如此之強的蝶直接被震飛。而另一邊,異星部隊的箭雨扔在下。
“伊薇特大人!”快速爬起的蝶看著想要出手的伊薇特,伸出手阻止了漂亮颯爽的荊棘王:“這是我們部隊的私事,請您陪冒險者去完成王的命令吧。”
“別死了。”伊薇特也收起了平日里那份嘻嘻哈哈的面孔,轉過頭直接找到了宙斯,而這會兒宙斯已經從棠那里得到了行動方針,已經開始向東行進。赫拉展開了幾乎透明的冰之護盾,擋著不斷亂飛的流矢。
花在隊伍的末尾殿後,陰郁的天空下粉色長發的少女轉過頭,盯著重新與幾位秘密部隊成員戰成一團的茵可薩絲看了好久,隨後才跟上了宙斯他們的腳步離開。
而在這樹木和雜草叢生的地帶,茵可薩絲的劍又一次與蝶碰在了一起,長劍交織,其他的秘密部隊終於接受了茵可薩絲徹底叛變的事實,可無論是哪個秘密部隊隊員,都很難向茵可薩絲痛下殺手——這一切發生的實在太快,快到她們甚至還沒有時間消化昔日朝夕相處的快樂和被茵可薩絲教導訓練的幸福。
“隊長!”琴舉起法杖施展著魔法結界,聲音里有著一絲不忍:“雖然很對不起您,但也只能先把您打暈了——”
話音未落,一道黑色的魔法光芒從草叢的另一邊發射了過來。激烈的爆炸響起,冰與雪召喚出的冰盾擋住了這次魔法攻擊,可爆炸的余波還是擊傷了另一邊的寂,她吐出一口鮮血倒在地上,半天都沒能起身。
草叢里的聲音變得越來越響,異星部隊從四面八方衝了上來,它們的數量遠大於秘密部隊,頃刻間這幾位少女全都被包圍了起來。茵可薩絲一劍逼退攻勢凶猛的蝶,與此同時,一根觸手猛地竄出,將一旁想要起身的寂再次擊飛,更多的異星人亮出了屠刀,箭矢如雨般落下,魔法的轟炸一刻不停,異星人步步緊逼,作為現任指揮官的蝶不得不做出臨場指揮:
【所有人以保護小冰和小雪為優先目標,想辦法突圍之後原路撤退】
【撤退不了怎麼辦?】一旁的琴用手語慌忙地回應著:【包圍圈太厚了,根本沒有突圍的機會】
【那就把它們全殺了,不能讓它們追上冒險者和荊棘王】
“你們還在打這種算盤嗎?”茵可薩絲發出了聽來讓人毛骨悚然的聲音:“異星人有輪奸雌性獵物的習慣,但這次你們不會有這種待遇的,它們會把你們全殺掉,再去殺死那兩個該死的冒險者。”
“茵可薩絲…”蝶看著氣勢越來越可怕的茵可薩絲·凱特,冷汗從她的額角流下,秘密部隊的護衛少女下意識地將年紀最小的雪摟住。頭頂的天空越來越黑暗,仿佛連太陽的光芒都無法穿透這厚密的雲層。
跳過雜草叢生的灌木叢,宙斯一邊前進一邊警惕地盯著身邊還有沒有其他異星士兵。不出他所料,旁邊的草叢中又一次跳出了三個異星人,這一次宙斯直接拔劍,雷光一閃,三個異星人的身體被瞬間斬為兩截。
在另一邊,伊薇特的長劍刺穿了一個想要彎弓搭箭的異星士兵。赫拉則用冰系魔法精准的擊殺了遠處的一個異星魔法師——此刻向著異星之門狂奔的畢竟是獸人族和蓋亞事務所最強的幾人,普通的異星士兵想要困住他們簡直是痴人說夢。宙斯的手在治療魔法的幫助下已經愈合了很多,音的治療魔法很了不得,宙斯能夠看到自己的手掌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在愈合。
“很厲害啊你這治療術。”宙斯一邊跑著一邊看向身後稍微有點呼哧帶喘的音:那是位有著蛇的瞳孔的少女,身上有幾處生長著褐色的鱗片,但膚色卻是潔白的,這姑娘戴著眼鏡,墨綠色的長發綁成單馬尾,說話的時候語速很慢,聲音總是有很重的抑揚頓挫,好像在唱歌:
“過獎...過獎了呀!”
蝶所指示的那個下坡近在眼前,宙斯抱著赫拉一馬當先的滑了下去,伊薇特緊隨其後。樹林中一時間充滿了樹葉和青草被撥動的聲音。在這條路的盡頭,幾十個異星士兵正守在這里。而赫拉則利索的舉起了魔杖,用一道擴散而出的寒氣封住了這些異星士兵腳下的動作,宙斯無聲的跳起,即使抱著赫拉也並不耽誤他動作的干淨利落——他的力量本來就強橫,用巨劍的時候卻又不完全憑借自身的蠻力。
以自己的力量驅動第一劍,以第一劍的威勢帶出第二劍和第三劍,簡單來說就是劍隨人走,人隨劍動,借助巨劍的慣性來進行視覺效果上速度極其夸張的斬擊,這就是宙斯的巨劍技巧和其他用巨劍的戰士完全不同的地方,再加上每一斬上都附著著奔騰的雷電,直接導致了宙斯和對手拼劍的時候總是占據極大優勢。
如今宙斯以單手舞劍,被他抱著的赫拉自然成為了宙斯的另一只手,赫拉的攻擊方式是如此多樣:冰槍,冰拳,冰結界;減速,衝擊和凍傷——赫拉在魔法上簡直就是進攻萬花筒,宙斯以前偷偷調侃過赫拉“把學習其他的知識全都轉移給了魔法天賦”,這話其實也有幾分是真心實意的稱贊,畢竟赫拉每次學習寫字的時候總是缺乏耐心,背誦那些基礎咒語的集中程度卻總是拔群。
至於伊薇特和棠,這倆一個是攻擊方式非常華麗的魔劍士,另一位則是用風刃進行切割的星穹級魔法師——這個等級的風系魔法師已經可以用風的力量切開堅硬的物體,但是距離不能太遠,所以從感官上,她和伊薇特都像是戰士。
區區幾十個異星士兵奈何不了這幾個人,更不用說音還在持續不斷地輸出治療魔法和速度增益的魔法,很快宙斯等人就衝到了那個原本是孤山的巨坑邊緣。
“有幾組異星人去找高地上的秘密部隊了。”伊薇特看了看那個高地,從這個位置看不清那個高地發生了什麼:“希望她們能夠撐住,我們衝進去吧。”
“附議。”宙斯抱緊了赫拉,對小魔法師說道:“你摟緊我,要殺進去了,如果足夠信任我的話就請小赫拉放棄攻擊只防御吧,我不想讓你受傷。”
“嗯。”赫拉抓緊了宙斯的衣裳,舉起魔杖低聲念著咒語,一個超級強力的寒冰護甲便籠罩住了自己與宙斯的身體。而另一邊,發覺到這幾個蓋亞人的異星軍隊已經張牙舞爪地向宙斯撲了過來,從敵軍陣地里綻放出魔法的光芒,一道黑色的光波從敵陣飛出,直取宙斯的面門。
而宙斯則完全沒有閃避,他的巨劍劈向了那道光波,雷電的元素在劍身上不斷奔騰,一道光芒炸開,天空中也頓時又起了一道霹靂,宙斯將那道光波斬為了碎屑。另一邊,伊薇特等人也又一次進入了備戰狀態——雖然面色看起來稍顯疲憊,但一直以來的游擊戰並沒有折損她們的戰意。
“好,就這麼衝到異星之門前面!”
宙斯將赫拉抱緊在懷里,隨後挺劍前衝,為數眾多的異星人擋住了他的步伐,而正當宙斯准備接敵的一瞬間,荊棘王伊薇特舞動著一朵朵劍花跳進了包圍圈之中,召喚出藤蔓將一個敵人直接的脖子直接扭斷,同時一劍刺穿了另外一個異星士兵的喉嚨。
“宙斯!”伊薇特擺出了繼續迎戰的架勢,狼耳抖了抖:“帶著你的赫拉去異星之門,關閉了之後我們就直接撤退!”
宙斯自然不會辜負這份好意,他斬殺了幾個想要填補包圍圈缺口的異星人,掙脫了異星人的包圍,剛跑出去沒幾步,另外一邊就有幾道鎖鏈從遠方拋來。纏住了宙斯的劍和手腕。
“宙斯小心!”赫拉驚呼了一聲,想要解除寒冰護甲為宙斯解圍,而有著綠色長發和鹿角的棠則從不遠處跳了出來,用風刃切開了纏住宙斯的繩子:
“冒險者,盡管衝上去!”棠抹了一把臉上的血,音則用增幅魔法加強了宙斯的力量和速度,在身體狀態的強化中,宙斯聽到棠焦急地呼喊:“後背盡管交給我們!”
於是宙斯繼續在這個坑中狂奔,異星之門閃爍著不祥的光芒,此刻在宙斯的視线里變得越來越清晰,這是他第一次看到異星之門,只需要看一眼就清楚了:那一定是那些邪惡的怪物來到這個世界的通道。
必須盡快關閉。
宙斯向前衝刺著,而隨著他距離異星之門越來越近,身經百戰培養出的敏銳第六感讓他突然捕捉到了一個極速迫近的危險。男人舉劍轉身,抬起頭的時候只看到了一個黑影在陰雲密布的天空中向他衝來,就好像是正准備捕獵的老鷹。
“是那個茵可薩絲!”赫拉驚呼了一聲,同時宙斯准備停下腳步舉劍迎戰,就在宙斯已經拉開架勢准備開戰的這一刻,他的身體被一只綿軟纖細的小手推了一下。
轉過頭去看的時候,宙斯看到了秘密部隊里那位粉色長發的劍士——此刻花正笑眯眯地看著宙斯,用手指了指自己的胸口,又指了指仍然在衝過來路上的茵可薩絲,那意思顯然就是“交給我”。
作為與茵可薩絲打交道最多的秘密部隊成員,也作為和茵可薩絲懷揣同樣心情的秘密部隊成員,花想要在這里直面茵可薩絲。
“那你多加小心。”宙斯用力地點了點頭,沒有耽誤時間,直接衝向了異星之門。
少女微笑著送走了繼續前衝的人類戰士,隨後那和藹的目光便瞬間轉為了凌厲,她死死地盯著衝過來的茵可薩絲,注視著這個昔日隊友身上的每一個細節,無論哪里都像是她的隊長,可無論哪里看著又都和她的記憶不同。
天啊,茵可薩絲,是什麼把你變成了這個樣子。
懷中那把沒有護手的太刀出鞘,少女壓低了重心,對著撲過來的茵可薩絲送出了一記干淨利落的下劈。
叮。
茵可薩絲手中的那把劍與花的太刀相撞,鐵鳴聲傳出,昔日的兩個隊友在此刻刀劍相碰,不同於以前的隊內比武,這一次不僅要分高下,大概率還要分出個生死來。
“花。”
借著兩把武器相撞的衝擊力,茵可薩絲做了一記後空翻,輕盈地落在了花的面前,擺出准備進攻的架勢,但沒有第一時間衝上來。
花沒有回應,她不敢放下手里的劍。身為一個無法說話的少女,她不敢像是以前一樣用手語和茵可薩絲交流,因為此時茵可薩絲的樣子實在是過於讓她不安了。
就好像將仇恨和戾氣化為了實質性的鎧甲披在了身上,花現在看不清她的臉和衣服,黑色的光芒吞沒了曾經芙蕾雅親手贈予的那件長袍,昔日的秘密部隊隊長茵可薩絲·凱特,此刻已經完全失卻了曾經的樣貌,甚至也失卻了曾經的性格。站立在花面前的,不是【幻】,而是異星人茵可薩絲。
“我殺了蝶和雨,殺了小寂、異星士兵殺了琴、冰和雪,順帶一提,星與月也在今早被我殺了。”茵可薩絲舉起劍,滿不在乎地列出那些被她殺死的隊友的名字:“下一個要殺的,就是你和荊棘王了。”
“....”花顫抖了一下,她低下了頭,什麼都沒有說,衝擊性的事實讓她的大腦一片空白,一滴淚從她的眸中滑落,滴在地面上,少女的手悄然攥緊了手中的劍。
“老實說我很嫉妒你,嫉妒你那麼強的劍術造詣,嫉妒你有機會替芙蕾雅喝下毒酒,嫉妒你能被芙蕾雅摸頭,更是恨你把本該屬於我的,芙蕾雅的關注與照顧全部都奪走啊。唉,你應該不知道吧,所有秘密部隊成員里,你才是我最想殺的那個啊。”
“殺死蝶是因為她一直不遺余力地向我進攻,殺死冰和雪是因為她們兩個一起釋放的冰系魔法實在是太妨礙我衝出來殺你,但殺死琴和雨完全是一時興起啊。我可愛的花啊,你不打算譴責我嗎?呵呵呵呵....”
“什麼都不肯回答嗎?也是啊,你就是這種性格。但我其實很想聽你告訴我啊,你這個啞巴到底是怎麼看芙蕾雅的呢?偶爾我會留意到你看她的眼神不對勁,你老實和我說啊,是不是你也喜歡——”
這話說到一半,茵可薩絲突然感受到了一股極強的壓迫力。
她本能的向後退了一步,而花此刻已經在她的面前了,她如同閃電一樣湊近茵可薩絲,手中那把太刀驟然劈下,如同飛燕捕食,刀刃從茵可薩絲的肩膀,一直砍到了茵可薩絲的下腹。
茵可薩絲本來有機會躲開這一斬,但她看到了花出刀時的眼神:她從來沒見過花的眼睛里露出這麼殘暴憤恨的光芒,那哪里是平常老實巴交的花?分明是一頭餓極了又被激怒了的猛虎!就連茵可薩絲也被這個眼神給嚇了一跳,以至於沒有閃躲,被花這閃電般的殘暴一斬直接劈中。
黑色的鮮血從茵可薩絲的身體中噴涌而出,那一刻茵可薩絲甚至沒有反應過來——倒不是說在速度上沒能反應過來,而是在殺戮過後的癲狂中忘記了花也可以擁有那樣恐怖的眼神,忘記了花也會怒不可遏,忘記了花是當時把她從亂軍從中救出來並帶回地之喉的丹櫻迅劍。
這快如閃電的一刀,竟是讓茵可薩絲清醒了過來,花仍舊保持著下劈的動作,上半身低伏,死盯著茵可薩絲。而茵可薩絲在被砍中的半晌之後,並沒有發出疼痛的呼聲或是驚訝的質問,而是發出了癲狂的笑聲: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這就是你的回答嗎!我喜歡啊!我喜歡這個回答,花!”
既然如此,就免去所有冗余的推心置腹,直接快進到死斗吧!
被砍中的茵可薩絲向後退了兩三步,她沒有因此失去戰斗力,那已經完全扭曲畸形了的身體此刻正在飛速的恢復。花能夠察覺的出:每一次攻擊茵可薩絲得手的時候,她身上那些黑色的光芒都會變得更黯淡一些,這鼓勵了原本以為茵可薩絲已經變得無懈可擊的花,在茵可薩絲舉劍之後,花也又一次拉開了架勢,准備與茵可薩絲做最後的殊死搏斗。
沒有原諒她的可能了,秘密部隊這麼多的姐妹都已經永遠的閉上了眼睛,就連星與月居然也都死在了她的手下!只要想到那些人昔日里與她共處時的音容笑貌,花的怒火就會進一步沸騰。連那只握著刀的手都因為過分的用力而不住地顫抖。
“來啊!全力對付我,我也該讓你明白現在的我有多強了。”茵可薩絲吹了吹自己的寶劍:“心中懷著堅韌和執念的我與你們這些腦子里什麼都沒有的家伙...絕對不同!”
叮!叮!
茵可薩絲·凱特!!!
花又一次以鬼魅一般的速度衝刺到了茵可薩絲的身邊,兩道斬擊就好像是同時砍出的一樣攻向茵可薩絲。而全力以赴的茵可薩絲確實有著超越花想象的強大,她擋住了花的斬擊,對著花的小腹用力地踹上了一腳,花吃痛後退兩步,但架勢仍然沒亂,這是多年練習的結果,平日里的良好習慣讓花擋下了茵可薩絲隨後對她胸口的一刺。
花還以同樣凌厲的一擊突刺,同樣被茵可薩絲撥開。而已經對茵可薩絲的實力有全新認知的花自然不會只出一招就停手,手里的太刀就像是一條怒龍一樣從不同的角度對茵可薩絲進行劈砍。茵可薩絲在花那狂暴的攻擊中一直招架著,被壓得連連後退,最終被壓制得怒從心頭起,幾根觸手從身體里鑽出,直取花的四肢,想要將花控制住。
被觸手嚇了一跳的花沒有因此束手待斃,她以極快的速度判斷出了觸手的進攻路线,隨後就像是跳舞一樣優雅又迅捷地斬斷了撲向她的觸手。
這家伙已經徹底不再是一個獸人了。
花一邊這麼想著,一邊招架了茵可薩絲的劈砍。兩個人旋即開始對攻,刀劍撞擊的聲音不絕於耳,茵可薩絲與花你來我往,互不相讓,這其中大概也有茵可薩絲的好勝心作祟,自始至終這位貓耳少女都沒有用過更加有攻擊性的異星魔法,而是一直在劍術上與花做著較量。
大量的異星士兵撲了上來想要幫助茵可薩絲。而在戰斗中茵可薩絲也意識到了這一點,薩索斯的神識此刻縱容了茵可薩絲的意志,讓這位少女以卡俄斯世界的語言向著那些異星人大喊道:
“不要上!你們去對付那幾個蓋亞人,這個女人交給我!”
異星士兵們愣了愣,隨後也聽話的從茵可薩絲與花的戰場中退去,在那一邊,棠和伊薇特已經湊到了一起,同時面對著大量異星人的圍攻,異星人們好像已經打定了主意將這兩個蓋亞的雌性控制住之後好好地享用一番,至於另一邊,宙斯和赫拉則遇到了更強的阻礙——從異星之門中走出了一個全身明亮盔甲的異星人,此刻已經與宙斯打在了一起。
而對於花和茵可薩絲而言那些都不怎麼重要了。這兩個人現在眼中只有彼此,只有對方的一招一式,就好像是以前用木刀決戰的時候一樣,只不過那時候的茵可薩絲總是會輸給花,只不過那個時候花會在茵可薩絲跌倒的時候將她友善地扶起來。
刀劍相接,茵可薩絲回憶起自己教剛入秘密部隊的花入門劍術那時的場景,那時候的花也是一邊笑著握緊劍柄,一邊看著茵可薩絲:
“隊長真適合做個老師呢。”那會兒的花喉嚨還能說話,並且聲音極其好聽。
“沒什麼的。”彼時的茵可薩絲撓了撓頭:“我也只有這方面比較強,你們要練習得更強,最好比我強出許多才好,這樣才能好好地為我們的王效命啊。”
“好~我一定加油。”那會兒的花從茵可薩絲的手里接過了木刀,開始了此後長年累月的艱苦練習。
現在想象,過去發生的那一切都是如此的不真實,都像是一串夢幻的泡沫,名為回憶的泡沫在刀劍碰撞的尖銳聲音中被一個個的戳破,直到花在不斷的閃轉騰挪與招架動作中找到機會,低下身子用太刀捅穿了她的心髒,那些回憶才終於全部消散。
對於徹底走入瘋狂的茵可薩絲來說,那些回憶都已經被拋棄到九霄雲外了,她不認識那個與花和諧相處的自己,不認識那個對芙蕾雅隱藏愛意的自己,更不認識那個安然接受自己弱小的自己。
現在的我很強,我不要再輸給這個虛偽的女人了!
憑什麼已經走到這一步的我,要對這個眼中釘肉中刺一樣的女人手下留情呢?
想到這里,茵可薩絲一揮手,召喚出了一道黑色的火焰,直接燒向了還將劍留在她身體里的花。
花眼疾手快地踢開茵可薩絲拔出了刀,向後跳躍一步躲開了這凶猛的火焰。手中劍在空中舞出了一朵朵華麗的劍花,丹櫻迅劍在退後沒幾秒鍾後又一次上步劈向了異星人茵可薩絲的面門。茵可薩絲於是釋放出赫拉曾經釘入她身體的冰錐,這一記冰錐直接劃破了花的側腹,這讓花發出了一聲嗚咽,卻無法阻止花完成劈砍的動作。
好有力的一擊!
茵可薩絲橫劍抵擋,她知道花的這一劍蘊含了十足的力道,如果不擺好架勢的話很可能會被花用這一劍把手腕折斷。
叮。
那一刻,一聲脆響傳了出來。茵可薩絲和花都瞪大了眼睛,這一記幾乎傾盡花全力的劈砍被茵可薩絲擋住之後,直接導致花的那把太刀斷為了兩截,前半截在半空中轉了幾圈,隨後無力地扎進了土壤之中。
“蠢貨,我的劍是芙蕾雅親手贈送的艾比魯夫鋼所制,全秘密部隊只有我才擁有——”
看著手中武器斷為兩截的花,茵可薩絲放肆地發出嘲笑,隨後卻又無語凝噎了。
王送給我的艾比魯夫鋼劍,是全秘密部隊最好的。而送這把劍的時候,正值她進行一次刺殺任務失敗,遍體鱗傷的跑回芙蕾雅的身邊請罪,即使是那時脾氣更暴躁一些的芙蕾雅,也以絕對的寬容接待了這位任務失敗的刺客,笑著說“沒事就好”,還將這把劍送給了她。
啊啊...
茵可薩絲陷入了短暫的恍惚。而花則挺起了那只剩半截的太刀,對著茵可薩絲的胸口又送上了一記足以分出勝負的突刺。
即使是斷劍,尖銳的那部分也足以撕開皮肉,插入身體的最深處。
這一劍刺出,茵可薩絲身上包裹的那層黑色光芒徹底的歸於無形,雙目血紅的茵可薩絲錯愕地看著自己胸口插著的那把劍,隨後伸出手,抓住已經有些力竭了的花,少女無力地喘息著,看著茵可薩絲,沒想到在她的胸口刺過兩刀都沒法結束戰斗,她的力量已經在激烈的對攻中見底了,茵可薩絲捏住她喉嚨的時候,她根本沒做出什麼像樣的反抗。
“你的劍術真的很強。”
茵可薩絲的手扣緊了花的喉嚨,將花那纖細的身體給提了起來,看著花因為喉嚨被扼住而艱難地喘息掙扎。
“但現在的我更強。”
茵可薩絲露出了笑容,這笑容在她的臉上愈發明顯,也愈發扭曲。貓耳少女獰笑著看向那不斷掙扎著的花,從身上鑽出了數十根觸手,只看那觸手的粗細,很難想象它們是從茵可薩絲的體內鑽出的,但這就是事實,丑陋的粉紫色觸手此刻撲向了因為目睹這一恐怖景象而驚恐地瞪大雙眼的花。
“所以,我理當聽你那敗犬一樣的呻吟和求饒,如果你還能求饒的話。”茵可薩絲的瞳孔猛地一縮,臉上的獰笑在弧度上又加重了幾分,一根觸手纏上了花的手腕,用力地一擰,花發出了一聲痛呼,手中一直緊握著的那把斷劍也因此而松開,劍掉在土地之上,悄無聲息。
一道閃電從陰沉的天空中劃過,積郁已久的陰雲終於奉上了這種天候的主旋律,一粒粒水滴在同一時間上演了背叛蒼穹的戲碼,噼噼啪啪的水聲開始響徹獸痕森林和王獸城牆下的戰場。
下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