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第二篇章,第二章:此世若有地獄,亦不過如此【融天島的陷落/AO的遺忘礦坑之戰】
達達平原上空·有翼族國都·融天島·光翼聖堂·羽翼殿
有翼族的國王名為利維坦。執掌有翼族的統治權相當久的一段時間。相比於歷代的有翼族國王,他在位時間更久。但這其中的原因大概不是他在治國方面有什麼特殊的成就,而是因為有翼族目前的生活狀態似乎不需要國王領導他們做到什麼雄偉的壯舉。
安逸和富足讓有翼族人非常樂於享受當下的生活,相比於芙蕾雅,AO,奧卡姆和埃拉蒂亞,有翼族的族長所統領的不像是一個國家,更像是一個高度發展的部落。而相對的,對有翼族管轄的難度也是所有種族中最低的。
不像人類精靈獸人與魔族那樣需要提防彼此的入侵以及逐漸過剩的人口,也不像曾經的巨人族那樣需要為生計發愁。用安樂來概括有翼族的生活可以說是再貼切不過了。而生活富足了,這些有翼族人就會自然而然的開始追求精神的富足——而這也是奧卡姆以及其他領袖很少考慮有翼族存在的原因:這個種族似乎根本沒有什麼擴張的意願,也不願意與其他種族有貿易往來。
而在位期間,利維坦做的事情主要有兩項:一是創辦各種各樣的文藝賽事,二是籌劃徹底拋棄對錢幣的使用。前一個事情辦成了,後一件事情成功了一半,但想要完全讓有翼族的生活實現徹底的以物易物,各取所需,還是需要很長時間的努力。
一個國家的國王所擁有的生活狀態和這個國家國民的生活狀態多多少少有著聯系。有翼族酷愛音樂和歌劇,也酷愛文藝,他們的國王利維坦也是如此。有人說融天島是藝術家的國度,這個說法沒有任何問題。最近幾年來蓋亞大陸上流行的暢銷書有一半是有翼族的作家寫就的。
剩下那一半的暢銷書里,有一小部分由一位叫做薇爾維特的色情小說作家牢牢占據著,但那位作者的書不會被計入官方的排名里,至於原因自然是眾人皆知——薇爾維特寫的盡是些情色小說。
只看那些書的內容便知道有翼族人民的生活究竟處在什麼樣的狀態:暢銷書《花海》是一個相當浪漫而漫長的戀愛故事,《風眷戀的土地》是謳歌融天島生活的詩集,《借你一雙翅膀:十二個故事》收集了十二個有翼族人與其他種族婚配之後的生活,類似的故事俯拾皆是,有翼族人用他們的文字反應了自己對當下生活的滿意。有翼族的作家們個個文筆優美,幾乎每個人會用詩意的手法描述他們周圍的一切。
相比之下,獸人族的文學作品就顯得帶有很多沉重的氣息,邊境的獸人生活條件不好,土地貧瘠,於是名為《耕牛》的長篇文學作品便應運而生,故事講述了一個普通獸人為了搶回一頭自己的耕牛,拿起鐵劍千辛萬苦在大陸上游歷和追尋的故事,到最後那位獸人付出了生命的代價,只為能搶回自己的那頭牛來犁地種糧食。
順便一提,那本書也是芙蕾雅痛定思痛決定向人類學習種植技巧和政治改革的重要原因之一。
此刻坐在光翼聖堂的利維坦正在聽吟游詩人唱一首新歌。這首歌唱的是精靈的故事,大概內容是一位精靈族的魔劍士在霍桑山谷勇斗山谷之王希伯特——如果伊萊歐聽到這位吟游詩人唱的歌,不知道心里會是什麼想法,但一定會不好意思的低下頭吧。
這位王的外表看上去像是年齡四十歲左右,身背雙翼的人類,身材有些精瘦,不太撐得起自己身上那件華麗的袍子,但頭頂上的王冠倒是一直戴得穩穩當當。他聽吟游詩人的歌聲聽得起興,閉上眼睛用手指敲著王座的扶手,為吟游詩人的琴聲打拍子。
這首歌不錯,詞寫得好,旋律也優美。節奏隨著戰斗的激烈而不斷加快,弄得我也跟著激昂起來了。利維坦在心中贊嘆著:高大英俊的人類吟游詩人真的很善於在節奏上帶動聽眾的情緒,也是該叫王庭的樂師班向那些精靈取取經。
而在這種歌聲中,利維坦感受到了一陣由遠及近的魔力波動。
魔力,是啊,音樂中的那位精靈劍士也是在被吸收了魔力的情況下對抗了那頭魔龍。
魔力…?
嗯?
利維坦睜開了眼睛,他覺得這種魔力波動不對勁。雖然在魔法能力上他遠不如女兒燭音,可是他還是能夠感受到魔力種類的不同:像是這種魔力波動,絕不是眼前這個人類的吟游詩人能夠散發出來的。
帶有強烈的敵意,以及讓人難以明說的邪惡,更有著超越他認知的強大。
“什麼人!!”在聖殿門口的護衛士兵察覺到了異常,在王座左右的衛士察覺到了異常,但沒人意識到發生了什麼,一道黑色的光芒自光翼聖堂的門口殺入,以極快的速度掠過了想要執行攔截的有翼族禁衛,直撲向了有翼族的這位安樂王。
“咯咯咯咯...”
黑色的身影發出沙啞的氣泡音,在利維坦還未能反應過來的時候,就已經站在了這個男人的背後。有翼族的國王大惑不解地回過頭去看:直到現在,他都沒將這次闖入當成什麼襲擊——有翼族不可能被襲擊,這是他潛意識里的想法。所以他甚至沒有逃跑,也沒有應戰,只是呆板地轉過頭去看。
身後的人有兩米多高。但究竟是不是人呢?不清楚,利維坦見過人類,人類的樣子和身後的這個家伙輪廓比較像,但具體細節卻大相徑庭。
身後的這個家伙肌肉虬結,看身形像是個男人。有著黑色的皮膚,皮膚上布滿了可怖的疤痕和巨大膿包,那些膿包隨著身後家伙的呼吸而脈動,至於臉上的特征——額頭上仿佛鑲嵌了塊黑色寶石,蔓延出散發純黑色光芒的紋路爬遍全身。他的五官像人但絕對不是人:黑色的眼睛,沒有眼白;扁平的鼻子,就像是蛇;至於那張嘴巴則是讓它顯得最恐怖的部位,那張嘴巴完全張開的話恐怕能吞下一個妙齡少女的兩個拳頭,內里本該是整齊牙齒的地方全部被利刃一樣密密麻麻排布的利齒給取代,這牙齒幾乎把這張巨嘴給塞滿了,除了它之外,沒有任何人型生物有著數量這麼可怕的牙齒。
魁梧的身體上覆著鎧甲,保護著四肢與軀干,背後是破爛的披風。
它手中拿著的是一把寒光凜冽的雙刃長劍,魔力的波動在這把劍上顯得無比明顯。
“蓋亞大陸的國王...”利維坦被這個面孔嚇得渾身一顫,左右兩側的禁衛,一男一女,男性是戰士,女性是魔法師,此刻都做出了進攻的動作。此時身後的那個怪人用仿佛隨時有刀劍碰撞為其伴奏一樣的聲音開口繼續說道:
“只有這種實力和勇氣嗎?”
一干禁衛軍衝入光翼聖堂,怪人完全視若無物。身旁的禁衛軍想要衝上來護駕,怪人則舉起長劍做了一個“劈”的動作,一道寒光便從劍刃中激射而出。幾秒之後,衝向怪人的那位男性有翼族禁衛軍的身體被一分為二,鮮血驟然噴上了利維坦的臉,髒器噼里啪啦的掉在地上。那個禁衛軍成員難以置信地看著自己被切開的部分,在地上恐懼地用手爬行了一段路,翅膀下意識扇動著,沾染上鮮血之後把血液送向了更遠的地方。
隨後,怪人手里的那把長劍從那位可憐禁衛軍的後腦刺入,自他的雙目刺出。眼珠嘰里咕嚕的滾下台階,一直滾到某個士兵的腳下。
有翼族的禁衛軍何曾見過這種程度的殘忍?所有人都後退了一步,那本來還要以法術對付怪人的女魔法師甚至直接跪在地上嘔吐了出來。
從來沒有經歷過戰爭的利維坦也被這一幕嚇得魂飛魄散,習慣了那些浪漫如同史詩的戰斗,如今真實的死亡發生在他這個還未見識過非自然死亡的家伙面前,直接讓他感受到了莫大的恐懼,這個國王的頭皮幾乎在一瞬間就感到了一種讓他冷到骨頭縫里的麻痹。
“你是什麼...”利維坦吞了一口口水,沒敢輕舉妄動,他知道如果自己亂動的話死的就會是他。
“卡俄斯世界,第三軍團副將軍,用你們的語言應該是這麼說的吧。”怪人將劍橫在了國王的脖子上:“你們的人都長了翅膀,抓起來不怎麼容易,但不妨事,抓住你就足夠了。”
“我警告你...”國王吞了一口口水:“天空衛隊可不是什麼擺設。”
“天空衛隊?你說的是軍隊嗎?”怪人的劍抵著利維坦的喉嚨,聽上去可完全沒有被天空衛隊的名號嚇到:“走吧,和我見見你的那些軍隊和子民。”
下一秒,一道黑光如同來時一樣衝出了有翼族的光翼聖堂,依舊沒人能攔得住這種速度——或者說即使他們攔得住,也沒有去追趕的勇氣了。王座空蕩蕩的,左右兩側的地板上,髒器,血液和嘔吐物混合著流下台階,剛剛還在唱歌的吟游詩人癱坐在一旁,每個人都被這突如其來的襲擊給嚇破了膽。
從來都沒有被入侵過的有翼族即使有著和那個怪人硬碰硬的能力,也缺乏衝上去決一死戰的勇氣。這也是有翼族和魔族以及獸人族本質上的不同——如果有什麼東西敢這樣從銳角聖堂門口衝到AO的身前,甚至不用AO施法,茜拉她們就會立刻架設起阻隔的屏障並拔出武器將這個怪人攔住。至於芙蕾雅那邊更是不必多說,這個怪人的速度快,但是花的劍也同樣不慢——更何況芙蕾雅巴不得有個看上去蠻強的對手當她的陪練。
至於這些長時間耽於享受音樂與吟游詩人歌聲的禁衛軍們,則早就已經遺忘了這個世界的殘酷,忘記了人死後會流血,會露出極其淒慘的死相,忘記了戰斗是你死我活,他們大多年輕,天真的以為一切都像是吟游詩人的歌詞中那麼威風華麗,在異星軍團對於征服和屠殺變態一般的狂熱中,有翼族的失敗似乎是早已注定的。
“國王被擄走了!!!!”
等到王座空了好一陣子,鮮血漫到腳下,光翼聖堂中才傳出了一聲齊刷刷的淒慘長嚎,這聲音傳出聖堂,蔓延到悠遠的天空,隨後被澄澈如洗的碧空全部吸納。而在這靜默蒼穹的注視下,達達平原上方的融天島,此刻已然被突如其來的戰火給席卷了。
異星人齊刷刷地衝出了魔法師協會的地下空間,剛剛擄走國王的那位副官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殺死了來空之核查看的魔法師。大量的士兵爬上樓梯,然後源源不斷地涌入魔法師協會,開始了對男性魔法師的無差別屠殺:剛開始百無聊賴談著明星八卦的兩位魔法師幾乎在第一時間就被弓箭射穿了喉嚨。異星的魔法師單位也涌了出來,以黑色的魔法箭擊潰了無數魔法師的戰斗意志——這個過程甚至直到魔法師們被全部屠殺殆盡也沒有遭遇什麼反抗。
魔法師協會成了血的海洋。跟隨著大部隊走出空之核所在房間的盧修斯看著眼前的景象,當場干嘔了出來。但他不是為恐懼而干嘔,而是因為興奮。他太興奮了,以至於心髒瘋狂的跳動,極速分泌的腎上腺素讓他不受控制地嘔吐。但吐完之後,他臉上的欣喜又是那麼的溢於言表。
上一次的沉重失敗讓他以為自己再也沒有機會見到自己的偉業成功的那天,可現在他終於看到了血流漂杵,終於看到救世軍的威嚴席卷世界的趨勢。大量的士兵衝出魔法師協會,衝到街上,和攻擊賽特城時的兵種大概一致,騎著四足怪物的騎兵攻擊了街上措手不及的有翼族平民,飛行的怪異惡獸則對想要逃跑的有翼族平民進行了追擊。
殺戮,撕碎。
尖叫,求救。
繚亂的聲音響徹融天島的法師區。有翼族的魔法師舉起法杖還擊,當然可以對一定的異星士兵進行殺傷,可有翼族厲害的魔法師基本都已經死在了魔法師協會,在魔法區閒逛的多是一些魔法學院的學徒或是水平一般的魔法師,雖然能夠殺死一到兩個,甚至十數個異星士兵,但和潮水一般涌上來的異星士兵相比,這種程度顯然不夠。
“咿呀啊啊啊啊啊!!!”隨著異星士兵的不斷涌出,有翼族人民的尖叫聲開始變得越來越密集:異星士兵的速度快,力量強壯,被它們接近之後身體素質一般的魔法師就完全喪失了反抗能力,男性魔法師會被立刻開膛破肚,至於女性魔法師——
之前伊萊歐和茵可薩絲的經歷已經徹底證明了異星士兵的本性:異星人們在以兵器戳穿女性有翼族人的肩膀或其他部位,使她們失去反抗能力之後便殘忍地將她們按在地上展開輪奸,沒有任何一個有翼族女性甚至蓋亞女性能逃離這種命運。一時間求救的聲音和絕望的悲鳴,還有痛苦的尖叫不絕於耳。
異星士兵的丑陋軀體與有翼族少女們白皙的軀體形成了鮮明的對比,巨碩的丑陋男根在少女們毫無准備的情況下撕開她們的身體,一時間大街上的一半景致都是幾個異星士兵在有翼族少女身上聳動胯部的淫靡景象,沒有人會願意與這種恐怖的怪物交媾,厭惡的慘嚎和求救聲是如此的淒慘,但沒有人去管,也沒有人有那個余裕去管。
淒厲的悲鳴中,有一個年輕的有翼族女孩兒承受了最為淒慘的待遇。她是一位富商家的女孩兒,有著在整條街都有名的可愛容貌,也有著相當不錯的魔法天賦,本該逐步讓人生走向輝煌的她,在此刻被異星士兵狠狠地按在了身下。丑陋的士兵們野蠻地扒光了她的衣服,在她一聲聲的抗拒中將無力的她抱起,肉棒同時貫穿了她的膣穴與後庭。鮮血立刻噴涌而出,異星士兵們夾著她一前一後的抽插著那初經人事的緊窄膣穴,抽插的速度快到就好像是要將這個女孩兒的內里全部翻出體外一樣。
這個有著金色長發的少女在一聲聲垂死的尖叫中忍耐著巨物在體內搗鑿的恐怖感受,激烈的疼痛讓她的俏臉一片慘白。而迎接她的只有異星士兵不斷的輪奸。而此後,排在後面的異星士兵開始感到了不耐煩,它們商議了一下,命幾個士兵把手指分別塞在少女那鮮血淋漓膣穴的左右兩側,用仿佛能把少女骨盆都掰碎的力道用力擴開了那已然傷痕累累的膣道,隨後兩根肉棒同時擠進了少女的軀體——那個女孩兒在被這麼折磨了幾輪之後因為身體的孱弱而活活地被強奸致死。
魔法區變成了活地獄。就連賽特城那樣的人類邊陲城邦在面臨異星士兵的入侵時也沒有出現過這樣的慘狀,雖然賽特城因為有蓋亞事務所的存在所以增加了戰斗力與戰斗的意志,但即使如此有翼族的抵抗也未免過於不像樣。不出一個小時,有翼族國都融天島的魔法區便完全淪陷。
軍事區很快就開始行動了。有翼族的武裝戰士與魔法師從天空中奔襲而來。有翼族的人口本就只有十萬,用以作戰的天空衛隊和聖芒執法團,再加上平日里的城市督察隊,共計也只有區區八千多的即戰力。在異星人那多如牛毛的數量面前,他們顯得相當渺小。
但即使如此,有翼族的戰士們還是憑借著對國土的熱愛衝向了數倍於他們的敵人,他們從空中向敵方發起攻擊,雖說給異星人帶來了不小的損失,但對方將領對於軍隊的調度水平同樣拔群,異星士兵分無數個小股部隊發起攻擊,每一個小組都配備兩個魔法師、一個弓箭手和三個左右的巨大有翼士兵。從不同的街區和不同的小巷發起對有翼族士兵的野蠻偷襲。
這無疑給了有翼族戰士相當大的阻礙,他們中的大部分被密密麻麻的弓箭射中羽翼或軀干,但即使如此還是在堅持殺敵,敢於直接前往敵情最凶險地區的都是有翼族最勇敢的戰士,他們自願組成了隊伍前往魔法區對敵人進行鎮壓。所以即使身中數箭,他們也沒有輕易地放棄戰斗,他們繼續拼殺,而迎接他們的,是從魔法區飛出來的一只又一只的飛行惡獸。
來自空地兩處的攻擊摧毀著有翼族戰士們的身體:他們本就難以捕捉到分散開來戰斗的異星士兵,如今不僅要應付和招架不斷射來的弓箭和魔法,還要抵擋與躲閃那些飛過來的怪物——那些怪物與雅典娜當時再賽特城上空殺死的怪物別無二致:長著蝙蝠的翅膀,被數不清的觸手糾纏著,身上似乎有羽毛,長著一對兒粗壯的爪和腐爛人類的頭顱,蟲型的腹部末端有著一根相當長的尾針。
只是被這些怪物逼近,都足以讓有翼族戰士們心驚膽戰。
戰斗依舊在進行,自魔法區淪陷之後,娛樂區幾乎沒有任何抵抗的能力就被迅速控制,至於商業區和住宅區則暫時還在不斷地發生戰斗。羽毛,斷裂的翅膀與鮮血甚至是殘肢都不斷地從天空中掉落,與異星人的屍體一起,交疊成無比殘忍的畫卷。
血的海洋中,被異星士兵視為攻入蓋亞功臣的盧修斯自然而然的受到了優待,此刻的盧修斯就像是個觀光客一樣走在滿是血腥味的大街上,看著不久之前還繁華安寧的街區變成性與殺戮的海洋,內心並無任何波瀾。
而陪盧修斯一起走在大街上的,是一個容貌比那個劫掠國王的副官接近人一些的存在,比盧修斯高上一頭,頭顱不是圓形,而是在左右兩側延伸出了看起來毫無用處的角,至於皮膚則是灰白色的。
“這個城市比我想象的脆弱。”高大的異星人對盧修斯說著,無奈地搖了搖頭:“本來以為曾經傾盡全世界之力都沒能拿下的世界有多麼堅強可怖,現在看來,都是些溫室里的嬰兒罷了。”
“您說得對。”盧修斯點點頭——眼前的這個家伙,是卡俄斯世界第四軍團的軍團長,它自稱巨擘,至於前去劫持國王的那位,則叫做迅捷。
根據巨擘的描述,卡俄斯世界中的很多音節很難被蓋亞人用舌頭發出,現在盧修斯聽到的名字,就是由它們在卡俄斯世界中名字翻譯而來。而這位名為巨擘的卡俄斯人,顯然擁有著讓盧修斯完全沒想到的友善,在剛開始見面的時候,巨擘甚至向盧修斯鞠了一躬。
“卡俄斯世界感謝你的功績。”
此後這二人的交談也一直比較順暢自然,只是盧修斯沒有和他說太多的話,巨擘也不是什麼健談的卡俄斯人,兩個人在街上走著,更多的是對“成果”的欣賞。
盧修斯沒有因此而看輕這個軍團長,尤其是看到現在城區里由它親手指揮的血腥屠殺,更是絲毫不敢怠慢眼前的這個怪人。他跟著巨擘在街上巡游,巨擘背著手,左右環視著這里的一切,似乎是非常滿意,此後他像是想起來了什麼似的,低頭對盧修斯說道:
“有什麼需要卡俄斯世界為你完成的願望嗎?”
“我想...”走在大街上的盧修斯突然愣住了,眼前走馬燈似的出現了無數個畫面。
他想做什麼來著?那些在被欺負的最慘時候發下的毒誓,那些在牢獄里擘畫的未來,那些他曾經和母親瑟縮在小小出租屋里時對母親承諾的生活,那些和喬漢娜在魔法工坊里對喬漢娜許下的諾言?等到一切真的有機會實現的時候,卻突然變得虛無縹緲,突然變得不真實了。
也就在這個問題被提出的時候,他感到了一陣空虛。
我要的是那些東西嗎?報喬漢娜的仇?向曾經審判自己的官員們發起屠殺?洗淨這個在他看來充滿不公的世界?那些維系他堅持到現在的東西,怎麼突然感覺...不那麼重要了?
那麼,我要的是眼前的這些東西嗎?還沒死透的有翼族人不住呻吟,絕望地看著他們這些突如其來的入侵者拿起武器湊近奄奄一息的自己發出無力的求饒,孩子在屍體上號哭著呼喚早已死去的家長,整潔的商店被擊碎,血流遍白色方磚滿布的街區,我追求的是眼前的這方地獄嗎?
是的。
此時此刻,一個聲音在盧修斯的腦海中給出了答復:我要的就是這個。
這一刻,盧修斯徹底瘋了。積蓄在盧修斯腦子里的扭曲,在這麼多年里暗自扎根的,對這個世界的報復之心,讓他不受控制地開始享受眼前的屍山血海,讓他不受控制地愛上了將那原本美麗的一切給徹底摧毀的感覺。
拋卻了過去的一切,拋卻了所有的思考。單純的為眼前這片極大的混亂和絕望而感到愉悅。但這份愉悅不夠,他還想看到更多混亂,更多絕望,看到更多人沉入名為【所謂自己曾經人生】的地獄——他其實想不起自己曾經遭遇過苦難的細節,但他還是固執地認為所有人都該為了他那已經回憶不起來的苦難而受折磨。
在這種情況下,來自盧修斯內心最深處的邪惡直刺這個男人的喉舌,讓他張開了嘴巴,同時轉過了身,看向了自己身後的事物:
他和巨擘的身後,是被異星軍隊押著向前走,因為魔力被抽干和連續多次高潮的疲憊而雙腿一直在打顫,翅膀殘破不堪,衣衫凌亂的燭音。
“我想看這個女人被她的族人輪奸是什麼樣子。”盧修斯指著燭音,聲音中帶著一絲控制不住的激動。至於後者在他轉身的一瞬間,甚至以為自己有救而從眼中流露出了一抹欣喜的亮色。
而本來還抱有一絲希望的燭音,等來卻的是來自盧修斯的死刑判決,她的表情瞬間凝固。至於盧修斯則看著燭音的眼睛陡然瞪圓,玩味地盯著燭音的臉,眼看著燭音那張俏臉逐漸被難以置信與絕望爬滿,那一刻他的內心無比的滿足,甚至開始期待接下來燭音會有的表現。
“呵呵呵呵...”巨擘冷不防的被逗笑了:“你這蓋亞人的思路倒是讓人捉摸不透。”
此時此刻,軍事區的有翼族們已經將擁有大范圍殺傷能力的魔炮給推了出來對准敵人涌上來的街區。全副武裝的有翼族戰士把守著人口最為密集的住宅區,異星的士兵在他們的面前集結。沒有哪個戰士見過這種士兵:它們丑陋,猙獰,渾身散發著讓人不寒而栗的黑色氣息,甚至還沒有開始衝鋒,就有有翼族的戰士害怕到握不緊手里的長槍。
在他們的面前,那些不幸被抓住的有翼族少女被殘忍的輪奸,她們被高大的異星士兵分開雙腿抱起來,被迫展示著自己那被撐大無數倍的膣穴與不知道是因為撕裂還是處女喪失而流出來的鮮血。在敵陣的後方,有異星人奮力地拋出圓球狀的物體,使其砸在有翼族戰士們的長槍上,或是摔在他們的腳下,當那些本就有些慌亂的有翼族戰士好奇地,定睛去看,才發現那些球體他們同胞寫滿恐懼和絕望的頭顱。
恐懼無聲地在有翼族的軍陣中蔓延開來。每個人的牙齒都在打顫,每個人都在心里期望著有人能在這個恐怖的時刻鼓勵他們,他們期待著燭音的身影,期待著利維坦的聲音,期待著能有一個人身先士卒地領導他們直面這自地獄爬上來的邪惡。
有翼族人們不願意拋棄故土,所以即使異星的入侵到了這個程度,逃出融天島的有翼族也是少數。更多的有翼族平民躲在建築中,等待著敵人被擊退或是自己的死亡。
也就在這個時候,被異星副官抓住的利維坦已經來到了住宅區的上空。他剛剛被迫在魔法區的上空巡游了一圈,這個享受慣了贊美和謳歌,欣賞膩了詩與畫的統治者,被殘忍地擊潰了內心。
異星副官甚至讓他看了一眼自己被押著前行的女兒,那一刻作為統治一整個種族的王,居然在敵人的注視下哭了出來。他想呼喊自己的女兒,可喉嚨被恐懼徹底的堵住,他再也說不出什麼。
“懦弱啊...”抓著利維坦的迅捷發出了嘲笑:“既然如此,讓他們放棄吧,放棄抵抗能活,不放棄只能死。”
“他們可以逃...”利維坦干巴巴地回答著,而後又有一大群飛行的惡獸從魔法區騰空而起。它們的數量之大讓利維坦震驚,在他的注視之下,那些飛獸封鎖了這個島的領空,幾乎每一個想要逃出去的士兵或者市民都會被飛獸攔住,隨後,魔法和弓箭就會射穿那些有逃跑想法的有翼族人的後背。
“你已經知道你們逃不掉了。”迅捷將劍抵在利維坦的喉嚨上:“若你不投降,我保證你會死得比誰都難看,我會一刀一刀的割下你身上的肉,同時在你這個國王面前輪流處決你的所有族人,你不想看到你的種族毀滅在你的手里吧。”
“....”利維坦的心髒被徹底擊毀了,他的眼前一陣陣的空白,恐懼讓他連指尖都在顫抖,眼前發生的殺戮讓他無數次地想要嘔吐,可他早就吐過了,現在什麼都吐不過來。他什麼都不能思考了,心里想的只有快點從這份噩夢中解脫。
最終,在短時間內崩潰的利維坦對著下面與異星士兵對峙的有翼族戰士們發出了歇斯底里的咆哮,他的聲音沙啞淒厲,仿佛在說這句話時自己的皮肉正被刀劍所剖割:
“別打了!別打了!!放棄!放棄!不要再無謂的犧牲了!放棄吧我的同胞們!放棄吧!!!”
有翼族的國王,在這個絕望的時刻率先向黑暗與恐怖屈服了,本就沉醉於詩歌和文藝的他完全不具備在這種時刻做出鐵血決斷的能力,自身的弱小讓自己輕而易舉落入敵手,對軍事的不聞不問則讓他徹底吃下了失敗的苦果,突如其來的襲擊毀滅了他的一切。
有翼族的戰士們抬起頭,看向他們尊敬的王被可怕的敵人抓住並大聲喊出投降的宣言。在這個時刻,每個人的眼中都流露出了被恐懼徹底擊潰的表情。
他們的統治者已經屈服了,那他們還有什麼理由繼續面對這種讓人畏懼的敵人?
有的有翼族士兵直接臨陣脫逃,而迅捷用極快的速度追上了他們,利劍刺穿那些有翼族士兵的後背。其他的飛獸也一並出動,像是蝗災一樣密集,它們抓住了每一個形單影只逃離的有翼族,士兵們驚恐萬狀的殺死了幾只飛獸之後被尾針刺穿或是被丑陋的口器咬掉半邊頭顱,晴朗澄澈的天空又一次下起了血色的雨。
見到這個狀況的有翼族,最終在異星士兵們的暴行面前屈辱地放下了武器,舉起了雙手。每個人的眼中都有著不甘,但更多的還是恐懼。
“我們投降。”這樣的聲音在浩蕩的有翼族軍陣中此起彼伏。
而這會兒,盧修斯與巨擘剛剛完成了對魔法區的巡視,帶著一直被押解的燭音,他們來到了住宅區。見到自己的同伴紛紛舉手投降,燭音的淚水不受控制地從眼眶中涌出。她不敢相信自己究竟將一個什麼樣的瘟神帶到了融天島,也根本不敢相信自己一時對欲望的發泄招來了多麼可怖的災難,少女此刻後悔欲絕,可後悔在此刻是最不值錢的情緒:她被可怕的異星士兵押著,沒有任何能夠改變現狀的力量,一切都已經無法挽回了。
“現在把這些男人控制起來,聚集到城市中央的廣場。”巨擘用異星語給出了他的指令:“搜查所有的建築,把躲在里面的家伙搜出來,全都帶到廣場。”
盧修斯回過頭來,將手按在了燭音的頭頂上,獰笑著看著燭音那張已經崩潰的臉:
“別這麼崩潰呀,公主殿下,好戲還在後頭呢。”
“你...混蛋...”本就已經筋疲力竭的燭音此刻又能說什麼呢?她能做的只有流淚,然後聽著巨擘下達第二道指令:
“女性單獨聚集起來,一齊送到廣場去。”巨擘笑了:“是時候讓大家享受一下了。”
“你這...家伙...”異星士兵的鐵蹄下,燭音那死死凝視著盧修斯的瞳孔,正在不住地顫抖。
魔族之島塞拉比·廢之荒野·遺忘礦坑
毒還沒解干淨...
AO後悔地感受著那重新開始向身體里蔓延的麻痹:體內的毒素被她用魔法給精准地抹消,但血液仍然有著殘存的毒素。雖然不到致命的程度,但AO的行動已經因此而變得很遲緩了。她看著眼前那四個異星教團成員,眯了眯眼睛。
得在毒性愈演愈烈之前結束戰斗。
此刻他們已經整齊地站在了她的面前。AO意識到這群人身上流動的是一種讓她陌生的魔力——他們的身上散發出黑色的霧靄,至於那霧靄的氣息則給AO一種非常討厭的混沌感。就好像他面對的根本不是魔族,甚至根本不是蓋亞大陸的生命。
每個人都有星穹級的實力,身上的特殊魔力讓他們有著比常規星穹級魔法師更強的氣勢。
但依舊是雜魚。AO判斷了這四個人的實力之後輕蔑地在心里想道:雖然很強,但和奧卡姆當年的能耐差得太遠了。
“我們四個都能打開空間之門,魔王大人。”其中一個男人獰笑著回答了AO:“但你今天走不了。”
“那試試吧。”被挑釁的AO立刻進入了戰斗的狀態。四個異星教徒面色冷冽地看著AO,並沒有動,其中一個異星教徒猛地一擺手,喊了一聲“上”。
隨後,從他們身後的山洞里衝出了更多的教徒,他們大呼小叫地衝進來,第一眼就看到了容貌讓人震驚傾倒的魔王,也瞬間就將擊潰AO視作了自己的目標,異星教徒們穿著黑袍向AO衝鋒,紛亂的喊叫聲讓這個原本平靜的空間變得亂七八糟——那群教徒想要打AO一個措手不及。
還有其他雜兵?AO盯著那些喊叫著向她衝過來的異星教徒,看清了他們的臉:都是些普通人,身上散發的氣息證明他們都學習了那種奇怪的魔法,但實力並不算很強——這種規模處理普通的魔法師絕對足夠,但他們挑錯了對手。
“束手就擒吧,魔王!”其中一個異星教徒亮出了武器,那是一把匕首,帶著強勁的速度向魔王的身體刺來。其他的黑袍人也在衝上來的過程中准備著咒語的詠唱,在遺忘礦坑的異星教徒有三十余人,他們奔跑的時候,身上披著的黑袍發出呼呼的破風聲,連著他們的喊殺聲一同,聽得人心里發毛。
修習異星魔法的人不再是單純的人了,當那種魔力隨著他們戰斗欲望的膨脹而逸散後,這些昔日里的塞拉比居民便化身成了讓人避而不及的厲鬼。過去的這些年里,他們犯下的殺孽堆積如山,讓遺忘礦坑的另一個礦洞中用以儲存魔力的容器離滿溢只差一步之遙。
“想死就成全你們。”
AO的語氣聽不出任何感情波動,作為魔王的她從來都不是什麼善男信女,她不會因為這些人都是普通人就手下留情。迎著那些衝過來的男男女女,不死魔王的身體上綻放出了盛大的光芒,她的魔杖向前探去,一道紅光從杖頭的結界中激射而出。
那光芒手腕粗細,徑直向前之後直接貫穿了身前那個向魔王揮舞匕首的異星教徒。在貫穿了那個教徒之後去勢不減,像是因為飢餓而癲狂進攻的蛇一樣撲殺著每一個異星教徒,第一個被貫穿的男人臉上的表情甚至還沒來得及完成從斗志高昂到大驚失色的轉換就已經沒了性命,至於其他大部分異星教徒,都沒能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麼。
“給我慘叫出來。”AO露出了真如惡魔一般的獰笑,手腕一轉,射出的紅光在貫穿了四個異星教徒之後開始轉彎,捕殺著其他逃竄的異星教徒。
“等等…不要啊啊啊啊!!!”
正如AO所願,山洞中第一次傳來了異星教徒痛苦的慘叫,此刻那些異星教徒終於發現自己惹錯了人,可一切都已經太遲了。在與蜘蛛猿戰斗時因為心態的放松而吃虧,魔王現在已經決定好了全力應戰,腳踝的疼痛與大腦的暈眩讓她增強了釋放魔法的功率,被紅光貫穿的人數已經達到了十五人,那道光芒依舊沒有衰減的趨勢。
“我不打了!饒命啊啊啊!”
求饒的聲音後面一般都跟著淒厲的慘叫。魔王沒有留情,這個山洞里的人早就被她暗自宣判了死刑,所以她根本不介意今天自己殺了多少人。
有人拔出魔杖以魔法向AO還擊,但比起AO進攻的速度,這些家伙太慢也太遲,鮮血與內髒的碎片同時綻開,慘叫聲、求饒聲與怒罵的聲音響成了一片,而那絲毫不能讓不死的魔王手下留情,AO射出的那道紅光就是在場異星教徒們的死神,精准無誤地對心髒或是大腦實施著貫穿後融毀的過程。
率先一步趕來的那四個異星教徒本來還想衝上來與那些他們手下管理的異星教徒配合作戰,可在看到魔王釋放那可怕的魔法之後全部呆住了。9號更是直接倒退著撤到了礦道之中,雙腿都在打顫:
見鬼!和靜默之獸戰斗的時候…明明沒有這麼強來著?
只一分鍾不到,從礦坑外衝過來,垂涎魔王身體或魔力的那些異星教徒就已經全部斃命。
他們的身體被魔王用那道紅色的光芒串起後倒吊,那光芒在魔王的身後組成了詭異的圖案,鮮血淋淋漓漓地自魔王上頭流下,在魔王身後的那道光芒此刻看上去就好像是一棵樹,上面結滿了名為“人”的果實。
每一個異星教徒都在顫抖與悲鳴中被放干了所有血,鮮血並沒有髒汙AO那華麗的連衣裙,它們在AO的身上凝結,組成了魔王身後一對鮮血的翅膀,又組成了魔王頭頂的一圈漂浮的冠冕。
“還打嗎?”AO身後的血翼撲動,不死的魔王站在那四個異星教徒面前,居高臨下地發問。身後的光芒消散,那些被串起來的異星教徒如同下雨一般在AO的身後墜落,撲通撲通的聲音響成一片:
“誰給你們的勇氣,向我舞刀弄槍?”
“嘁…”四個異星教徒的額頭都滲出了汗珠。
這是什麼怪物一樣的實力,這世界上還有人能做到頃刻間殺死幾十個訓練有素又有異星魔法加持的異星教徒嗎?
漂浮在屍體之上的魔王睥睨眾生,被俯視著的那四個異星教徒都下意識地退後了一步。
“先把那個叫猶大的男人交出來,然後和我一起回尼米亞斯。”AO的聲音聽上去不像是剛剛殺了幾十個人的樣子:“我還不打算今天就殺了你們。”
“別想了,魔王…”其中一個異星教徒顫抖著回話:
“我們不可能和你走的…”
那四個異星教徒自然是做賊心虛,他們知道自己殺過多少無辜的冒險者,也知道自己在做的事情有多麼為大陸所不容,如果9號對他自己之前經歷的闡述有一半是真的,那麼被魔王逮到的結局就比死還讓人感覺恐怖。這種情況下,每個異星教徒都會選擇拼死一搏。
“好啊,很好。”AO淡淡的一笑:“那就殺吧。”
話音剛落,她如同樂隊指揮一樣揮舞起了她的魔杖,調動著自己身上的魔力。魔力的波動帶出一股股以魔王為源頭的罡風,那一瞬間,面前四個異星教團成員的頭發全都倒豎了起來。
何等恐怖的魔力量!
就連9號這個對魔法知之甚少的人,也感受到了AO認真應戰時散發出的恐怖壓迫力。
柔順的白發無風自動,少女裙裾飛揚,猩紅的眸子中那白色的光芒不斷流轉,就好像是曾經被AO殺死的那些生命的靈魂被封印於少女的眼眶中徘徊。在這個昏暗的礦坑中,以殺人魔王的姿態向異星教團精銳成員發難的AO,有著無雙的美與無雙的危險。
“血靈柩。”
AO冷峻地看著面前的四個男人,念出了接下來釋放出的魔法的名字,魔杖朝著四個被震懾住的黑袍男人一指,下一秒,在原地站立著的四個男人身下便瞬間出現了一個方方正正的紅框。
“躲開!”其中一個黑袍男性咆哮了一句之後立刻向一旁推開,四個人立刻向遠處遁逃,從紅框中伸出的是四根紅色的不透明光柱,在嘗試抓捕這四個人失敗之後,便立刻向他們逃跑的方向追了去。
“別發愣,快站在一起!”另一個黑袍男人一邊搖晃法杖一邊向其他隊友的身邊跑去,他的隊友也開始搖晃法杖,一個法陣從他們四人的面前亮起,召喚出了四條黑色的蛇,硬生生地在吃下了AO那四根光柱後爆炸,那幾個男人又一次被震得退了四五步,其中一個男人直接嘔出了一大口血。
“比那些人禁打呢?看看你們能抵抗到什麼時候吧。”
AO露出了獰笑——越是戰意沸騰,她就越是笑——法杖揮舞出了破空聲,無數道紅白兩色的光弧自AO身旁飛射而出,這會兒四個異星教團成員也開始釋放法術,黑色的光线自他們身前的法陣中發射出來,直撞上AO的血刃,這一次的法術對攻又是以這四個異星教團成員被擊退告終。
雜魚,雜魚,確實是雜魚,即使學會了這種稀奇古怪的魔法,也依舊是雜魚。
AO在心里想著——這些人不是他的對手,一起上也不行,差距就好像是一個渾身肌肉的壯年男子看著手持小鐵棍的七歲小孩一樣,雖然比之前被秒殺的那些家伙厲害了不少,但依舊不夠看。
只不過身體里的這些毒還是很惱人,蜘蛛猿的毒性這麼強實在是讓人意想不到…早知如此,當時就該瞬間解決掉那只魔物。
AO有點擔心,旋即增大了法術輸出的功率。她的頭一陣陣地暈眩,山洞中血色的光芒無數次綻放,眩暈讓她的魔法失了准頭,很多次自己的魔法都是眼看著就能擊殺對方,但最終卻讓這些人如老鼠一般靈活的逃開。這種每次都差一點的感覺讓AO相當惱怒。
至於那四個異星教團成員,此刻已然被魔法的余波和迸濺的碎石弄得遍體鱗傷,但即使如此,異星賜予的魔法也讓他們不會輕易落敗。異星魔法的構成很特殊,它們比同水平的蓋亞魔法更容易抵消攻過來的魔法,大概也是因為這魔力中帶有一種可怕的腐蝕性,可以在一定程度上分解蓋亞方使用的魔法。
異星的魔法對施術者本身的侵蝕大概要很久之後才能看出端倪,但此時此刻,這四個本身魔法水平就不低的家伙憑借著齊心協力的異星魔法,確實在AO的攻擊下存活了下來。即使狼狽至極,也還是活了下來。
AO擦了擦蓋住自己眼瞼的血,魔杖再次揮舞了起來,不死的魔王身後頓時亮起暗紅色的光芒,大地震顫了一下,一道猩紅的光芒凝結成了一道花紋繁復的光芒,奔著那四個站在一起的異星教徒殺了過去。四個異星教徒立刻架起了防御結界以抵抗,只是這一次四個異星教徒的結界都沒能完全擋住這一擊。
AO的魔法在粉碎了四個異星教徒的防御結界之後余威不減,化為了一道巨大的鐮刃直奔四個異星教徒而去。四個異星教徒作鳥獸散,慌忙間四個人分別跳向了四個不同的方向,隨後又傳來了整齊的慘叫。
其中兩個異星教徒丟了一條腿,但仍舊站著——AO驚異地看著那些人的身體,被魔法切掉的斷口處以極快的速度長出了全新的腿,那腿很畸形,是黑色的,好像是一堆肉質的藤蔓凝聚而成,即便如此仍舊起到了支撐身體的作用。
這是另外一個世界的魔法嗎?真是邪惡又讓人作嘔。AO皺著眉頭乘勝追擊,趁著幾個異星教徒還沒來得及站穩身形,又揮舞了一下魔杖。
光芒組成的法力囚籠頓時憑空架構了起來,將四個人給包圍住並不斷壓縮內里的空間——這是AO這個身體能使用的攻擊人數最多的群體魔法了。
對方用魔法將囚籠打出一個裂口,跌跌撞撞的逃出,AO向著裂口的方向釋放光刃,那兩個教徒又一次丟失了軀體的一部分,而軀體的那一部分又一次被肮髒的肉質藤蔓取代。
只有兩個,另外兩個是准備偷襲我嗎。
AO晃了晃腦袋,驅散走那越來越強的暈眩感。與此同時架起血魔屏障保護自己,在那閃爍著紅色光芒的透明護罩出現在周身的一瞬,AO便看到那兩個異星教徒從一旁召喚出了黑蛇咬向了AO。
黑蛇張開的血盆大口被屏障擋住,與蜘蛛猿的進攻不同,黑蛇的巨嘴咬著屏障,但沒有被瞬間灼燒殆盡。AO能夠感覺得到,這條蛇正在吞噬自己的魔力。
不死的魔王旋即用紅光組成的刀刃切碎了這條大蛇,而與此同時的另外一邊,手與腳都被切碎了的異星教徒借助新的肢體所蘊含的夸張力量直接越向了離地本就不太高的AO。
“滾開...”AO被大腦的暈眩攪擾得心神不寧,語氣已然轉向慍怒。血魔屏障擴散,將衝上來的男人擊退,那個男人狠狠地撞在地上,僅剩的那條人型的胳膊在衝擊中寸骨寸折,斷掉的骨頭破出體外,鮮血淋漓。而AO顯然沒有放過那個男人的意思,魔力抓住了那個男人的身體,將他舉高之後,魔王凝結魔力想要將他擰碎,只是另外的異星教徒直接釋放了魔法打斷了AO的處刑。
而察覺到里面的戰斗已然白熱化,重新回到礦坑入口圍觀的9號,此刻已經被魔王的強大震驚到毛骨悚然——他之前就認識這四個教徒,他們為學習更強大的魔法而來,在此之前,就沒有任何一個冒險者能夠在這四位中任何一位的進攻下存活,而如今這四位合力觸及,面對魔王卻只能堪堪防守甚至苟且偷生。
他開始為此而緊張:自己錯估了AO的實力,他萬萬沒想到靜默之獸和幾十個教徒的車輪戰也沒辦法幫助這幾位精銳教徒戰勝AO,甚至連壓制都做不到。一種滿盤皆輸的無力感讓他渾身戰栗,他感到不甘心,可又對此無計可施,眼前少女那如花朵盛開一般的絕美嬌厴正是他心目中死神的模樣——
怎麼辦?怎麼辦?就要這麼結束了嗎?就要這麼沉默的結束了嗎?
“喂。”也就在9號為眼前那幾乎摧毀整個礦洞的激烈戰斗而心里打鼓的時候,剛剛在門口遇到的那位守門人在背後拍了拍9號的肩膀。
“你要上嗎?”9號下意識地問守門人,後者則立刻面色凝重的搖了搖頭。
“太強了,這幾個星穹級的魔法師再加上救世軍加持的魔法都打不贏,我上去只能跳一段加油助威的舞然後再和勞倫特他們一樣胸口開個大洞躺在地上。”
“有沒有什麼辦法擊碎她的那個護盾?”9號看著其他教徒的魔法在AO的護盾上被抹消成齏粉,疑惑地問守門人。
“那是能夠同時拒斥物理和魔法攻擊的護盾,哪有那麼容易突破。”守門人吞了一口口水:“真不愧是不死的魔王啊,這個怪物一樣的實力到底是怎麼回事...”
“她中了毒。”9號說道:“靜默之獸的神經毒素,那玩意兒這會兒應該正在麻痹她的意識。”
“哦?”守門人的眼前一亮:“那樣的話,我猜測這個護盾持續的時間可能不會太久,或者說魔王隨著時間的推移大腦會經不起一邊攻擊一邊防守的消耗。”
“這樣嗎。”9號看著威風凜凜的魔王,又看了一眼守門人,仿佛抓到了沉入水中時自水面墜下的繩子:“你會不會那種強化法術。”
“你需要哪種?”守門人好奇地問道:“我專業增幅隊友。”
“我需要你讓我跑得更快,跳得更高,更有力氣。”9號咬了咬牙齒:“如果可以的話,讓我隱身就再好不過了。”
“隱身這種法術太難了,但是可以讓你勉強變得更暗一點。”守門人開始搖晃法杖,過了幾秒鍾之後,9號的身上亮起了魔法的光輝:“你要做什麼?”
“把高傲站立於天上的王拉下來。”
9號閉上了眼睛,與此同時守門人的魔法也開始增幅到9號的身體上,隨著魔法的光輝在身體上閃爍,9號能夠明顯地感覺到自己的四肢在變得更加強而有力。他沒有再看守門人,而是全神貫注地看著不死的魔王,看著她的側臉在魔法的爆炸中被一次次的照亮。
“如果你所言非虛的話,只要抓住她進攻的空隙攻擊她...就能取勝。”9號在做出這個解釋的時候,整張臉上都透出決絕來。在異星教徒的攻擊又一次被輕易抹消的時候,他開始做著准備動作——活動四肢,活動手指和手腕。
“我以前就覺得你是瘋子。”守門人揮舞法杖,准備著下一個增幅魔法:“現在感覺你好像更瘋了。”
“像是我這種沒有魔力的家伙,要麼瘋到死,要麼瘋到拿下勝利。”9號做了一組深呼吸:“謝了兄弟。”
“沒關系,反正我也不打算和那種恐怖的家伙硬碰硬。”守門人聳了聳肩:“如果你死了的話我會把你埋起來的,就埋在這兒行嗎?我懶得走太遠。”
“行,這里還不錯。”9號敷衍地回答了一句,隨後深吸了一口氣。
他死死地盯著AO與教徒的戰場:AO的魔法依舊在狂暴地傾瀉著,不死的魔王以一種讓人喘不過氣的威壓實施著她的進攻,之前那些教徒的屍體被炸成碎塊,地上鮮血彌漫,雙方的魔法不斷交換,最終在那讓人頭皮發麻的對攻中,一個異星教徒又一次被魔王捕捉到了。
“不…不要!!”
被抓住的異星教徒發出了一聲絕望的喊叫,但一切都來不及了,他被AO的魔法捕捉,以無可抗拒的姿態飛到了AO的身下。
AO沒有廢話,直接用魔杖指向了那個男人——只要留一個活口就夠了,這個根本不用管——紅色的光芒自那個異星教徒的頭頂刺了進去,那個異星教徒瞬間便顫抖著翻起了白眼,口吐白沫著直接背過氣去。而AO貫入這個男人體內的紅光並未停止肆虐這個人的身體,下一秒,那個男人的身體便炸裂開來,血、碎肉與髒器飛濺向四面八方,最後被AO握在手中的是頭骨和完整的脊椎。
“啊…啊啊啊…”其他人看著不死魔王實施著這樣的殘忍,已經被嚇得魂不附體,求生的欲望支撐著他們繼續戰斗,可對於此刻的他們來說,想要戰勝魔王早就已經是一件不可能的事情了。
“下一個。”AO將那脊椎握在手里把玩了一下後如同丟垃圾一般拋到一旁,用手指揉了揉自己那發暈發漲的螓首,決定加快進攻的節奏以速戰速決。
四個人合力才能勉強擋住AO的魔法,三個人的話想擋住AO那無窮無盡的攻擊簡直就成了一件難如登天的事情,也就是說用不了多久,他們就會全部湮滅在AO那狂暴又殘忍的法術洪流之中。
此刻那幾個異星教徒的身體已經完成了除了大腦之外其余所有肢體都變成血肉的轉換,這三個家伙被AO用魔法同時握住並碾碎,但他們在只剩頭顱還完好的情況下,繼續向AO發起亡命的衝擊。
此刻這些家伙可能已經不能再用蓋亞大陸的生靈來概括了,支配它們的是異星魔法的狂暴,即使這場戰斗勝利,它們也將永遠拖著這怪物一樣的身體活下去。
戰斗的時間在剩下三個異星教徒那頑強的求生欲下又繼續了一段時間,AO的大腦越來越暈,毒素驅逐到這個程度,暈眩感大概會在一個極致之後慢慢消退,但這種尋求速戰速決的戰斗不允許有這麼強的暈眩感存在。AO不滿地拍了拍自己的後腦,想要驅散那種頭昏腦漲的感覺,但是此刻正是毒性最強烈的時候,饒是不死的魔王也沒法只靠自己的肉體撐過這種被毒素浸潤身體的感覺。
眼前模糊了一下,兩個異星教徒又一次向自己衝了過來。除此之外從另一個角度衝向自己的還有一把由黑色的元素凝結而成的長槍。
這具軀體沒法用很強大的范圍傷害同時擊殺在場的這些異星教徒,甚至能夠瞬間使用的群體魔法也少之又少,因此群體性的技能只能使用將血魔屏障展開的方式來平替了——AO有點無奈地開始運轉自己體內的魔力,血魔屏障再次展開。重復了將黑槍碾碎,將肉體擊飛的過程。與此同時,第二根黑槍向她拋射而來,速度很快。
至於另外一邊的異星教徒,也像是舍棄了一切要與魔王同歸於盡一樣,向AO發起了亡命的衝鋒。
“...無聊。”
AO搖晃著魔杖——魔力的儲存完全足夠,唯一阻撓她的只有那個蜘蛛猿的毒,腳上的傷雖然在痛,但是只要自己還維持著漂浮的狀態,那種疼痛就能夠忍耐。雖然稍微費了一點力氣,但是這場戰斗的結局定然無法修改,她自信必然能夠在接下來的幾招之內徹底結束這場貓捉老鼠一般的戰斗。
這麼想著的AO,准備重新召喚血魔屏障。
與此同時,陰影處的那個身影已然來到了魔王那雙絕倫的嬌軀之下。他的身體在黑暗中被守門人的魔法隱匿得很好,本身又不帶任何魔力,以至於專注眼前戰斗的AO根本無法發現這個家伙。9號這個男人的身體素質本就不錯,這會兒衝向傲然站立於半空中的魔王更是快到甚至沒有被其他幾個異星教徒察覺。
給我下來吧,魔王啊!
於是乎,刺王殺駕者以最平庸的模樣登場。
從入口衝出來的9號,借著守門人的增幅,已然以平日里絕對無法達到的速度衝到AO的腳下,並向浮空的AO高高躍起——他的目標已經成功了一半,頭暈目眩的魔王果然沒有注意到他這個沒有任何魔力波動的小角色;他已經接近了AO,現在要做的只有一件事,那就是狠狠地抓住那個堪稱無雙的,美麗少女。
男人的心髒在狂跳,他記著魔王身上那個被他無意中發現的敏感部位,他堅信著對於那個情報的掌握能夠為他帶來勝利——在此刻也只能選擇堅信,他必須堅定不移,必須在此刻舍生忘死。
如果沒有用該怎麼辦?沒有用就死,就這麼簡單。
這麼想著的9號,手中抓住了那熱切的希望。粗糙但有力地大手緊緊地攥住了魔王那纖細的腳腕,絲襪的纖滑與其下皮膚的熾熱柔嫩讓他在心中發出了“臨死之前還能再觸碰魔王的美足也算命運待我不薄”的感嘆並視死如歸的閉上了眼睛。
但他沒有死,接下來的一切都發生在千鈞一發的瞬間。
如此便看出命運的巧合有多麼的神奇:9號所握住的腳,正巧就是魔王剛剛和蜘蛛猿的戰斗中意外受傷的那只,甚至他手指所扣緊的也正是魔王在戰斗中不慎扭傷的腳踝。敏感的部位在這種抓握下頓時傳去了一種又酥癢又疼痛的感覺,沿著少女的嬌軀直刺魔王那本還在全心應付戰斗的大腦之中。
對於此刻的魔王而言,無論是被突然襲擊的驚懼,還是敏感位置被握住的劇痛與奇怪快感,都足以瞬間將她從絕對勝利者的位置拉下去。
“嗚!!”悲鳴聲自魔王那張開的口中傳出,少女那本就暈眩的眼簾中又添上了被疼痛激出的淚花。敏感的腳踝被攥緊,疼痛和酥麻瞬間打斷了AO所有的法術運作,而還未等魔王看向那個對她來說過於軟弱渺小的凡人,異星教徒的黑槍就已經刺中了這具纖弱的身體。這一下刺在左肩上。
在銳角聖堂魔王寢宮中沉睡著的AO,突然發出了一聲如同受驚小獸一般的悲鳴。
“嘎啊!!”劇痛中少女依舊沒有失了分寸,極少量的魔法從體內爆發而出,針對黑槍的鋒芒部分生成了一個屏障,阻止著自己的身體被刺穿。
但那把魔法構成的黑槍此刻沒有就此消散,而是頂著AO連衣裙下生成的法陣,衝擊著AO那本就輕如羽毛的身體,將她撞到了礦坑的石頭牆壁之上。激烈的疼痛伴隨著後背遭受牆壁撞擊的震蕩,魔王手中的魔杖在一瞬間脫離了她那纖細的手!撞上牆壁的AO發出了一聲慘叫,隨後黑槍消失,她砰地一聲掉在了地上,後腰磕上了尖銳凸出的岩石。
9號這奮不顧身的一抓,直接將戰局完全扭轉了過來。
當AO被擊飛的那一刻,9號依舊沒有放開自己的手,他和魔王一起被撞在了牆壁上,但身體的增幅還生效,9號率先站了起來。
“你這畜生...”
AO掙扎著調動自己的魔力召喚自己的魔杖,掉入蛛網中的魔杖正在掙脫那黏糊糊的分泌物,而此刻的9號已經衝向了AO,對著AO那毫無防備的小腹狠狠地給出了一拳。
“咕噗!!”小腹遭受痛毆的魔王立刻吐出了一口唾沫,9號增幅過的拳頭打在這具孱弱的身體上,直接為這纖弱的身體帶來了極大的痛苦,一時間魔王纖薄腹部肌肉下所保護的腸子仿佛被擰成了一團,尖銳的疼痛讓AO召喚魔杖的法術被迫中斷,那根珍貴的魔杖漂浮在半空後又一次落回到了地上。
“哈啊..哈啊...”被痛擊的AO掙扎著轉過頭看向了9號,此刻蜘蛛猿在自己身上下的毒已經失效,但自己卻也失去了順暢使用魔法的手段,眼前這個男人的表情是如此平靜,平靜到讓她憤恨,劇痛攪擾著她的神經,讓她下意識的用手護住了自己平坦的小腹。
好疼,好疼!
我的魔杖...
雖然極其不甘心,雖然感到屈辱,但是她現在必須得用那塊召喚石...
這麼想著的AO,將手伸向了自己的口袋,那塊紫色的石頭還在,只要注入魔力就可以...
“小心這家伙的道具!”另一個異星教徒此刻已經衝到了AO的身邊,他眼看著AO將手伸向口袋,立刻用那被異星魔法異化了的手掌抓住了AO纖細的手腕,把AO的手拽了出來。而9號也意識到AO動作的特殊,在少女纖細的手臂被抓出來的一瞬間,他伸出腳踩住了魔王那只受傷的右足,與此同時在AO的腹部又補上了一拳:這一拳的位置比小腹更靠下,如果要AO自己來描述的話,這一拳是正好鑲嵌在了魔王的子宮外側。
柔軟纖弱的肉袋被這一拳砸到變形,那一瞬間魔王的上半身應激地抬了起來,與此同時發出了一聲極其淒厲的慘叫:
“呀啊啊啊啊啊啊啊!!!!!”
不可思議的淒厲悲鳴從AO大張的嘴巴里釋放出來:肩膀,腳,腹部,三個部位的劇痛同時攪亂了她的大腦,讓她連思考都無法做到。凝聚起來的魔法又一次逸散,異星教徒直接強硬地將AO手里的召喚石從她攥緊的手掌中挖了出來。
“你輸了,魔王。”那個男人獰笑著,捏碎了那塊能夠施展傳送法術的魔石,碎塊噼里啪啦的掉在AO的臉上,與此同時9號抬起了腳,踩住了魔王的胸口,讓魔王無力起身,那一刻不死魔王的眼中難得的流露出了後悔。
該死,如果不是這具身體的話...
但異星教徒不會給她後悔的時間,男人的大手抓住了AO的腦袋,直接將AO的身體給抓了起來。
“做得好,我們去大門附近。”已經不再是人的男人對9號說了一句,隨後擒住魔王的身體,飛快地奔向了這個基地的異星之門。
人類王都不朽的朗基努斯·星軌之塔
薇薇安翻看著手里借來的書本,感到有些一籌莫展。
作為替女王安潔莉卡分憂的臣子,她必須在女王感到困擾的時候給出最好的解決方案。從注視著安潔莉卡神采奕奕地登上人王殿王座開始,薇薇安就為自己設立了目標:
照顧好這個孩子,照顧好自己的女王,同時保護好弗朗西斯家族。
人類王廷的政治局勢讓薇薇安不太放心,她不清楚在奧卡姆的恐怖不復存在之後,那些官員會做出什麼讓她預料不到的操作來。但她知道如果安潔莉卡表現出了軟弱,一定會立刻被某個別有用心的大臣給支配。
好在安潔莉卡足夠讓她放心:她成熟的不像是一個剛滿二十歲沒多久的女孩兒,在坐上王座後這個文靜少女立刻就展示出了不屬於這個年紀的成熟和冷靜。在此前薇薇安還擔心安潔莉卡會不會優柔寡斷或是被大臣們捉弄得團團轉,但安潔莉卡用表現打消了她的疑慮。
女王在處理政事上看起來得心應手,兩年的王政代行讓她積累了許多與大臣交流的經驗,也從奧卡姆潛移默化的教導中獲得了對政治事件的處理手段。上任還沒過多久,她就以鐵腕手段鞏固了自己的統治地位:王立騎士團的領袖換成了隆巴頓將軍的兒子,只聽命於女王調遣;她派出王廷七衛,調查出了人類所屬第三軍團的軍團長有將無能的親人安排到顯赫軍職的舉動,隨即就將軍團長的所有官職剝奪,並判處那個被軍團長提拔上來的年輕男人五年勞教。
第三軍團的新任軍團長是安潔莉卡從亞瑟隆巴頓那里要來的一個女騎士,金色長發,漂亮得緊,同時對安潔莉卡敢於直面恐怖怪物,拯救老人王的行為佩服到五體投地,對於女王的提拔自然是無比感激,她向安潔莉卡承諾第三軍團會在一年之內擁有人類軍隊中第一強的戰斗力:她尊敬亞瑟,所以才要超越亞瑟所帶領的王立騎士團。
她從首都學院選拔出了五個最有才干的年輕人送到幾個一直被懷疑有貪汙行為的財政大臣身邊做副官,名義上是輔佐學習,但這麼做的含義其他大臣都心知肚明,向幾位財政大臣傳遞的信號也無比清晰:女王盯上你們了,最好收斂一點,否則被免職和沒收家產將會是最輕的處罰。
這幾個舉動無疑證明了安潔莉卡的鐵血和果斷,這份決策與年輕時的奧卡姆幾乎是一脈相承。新的女王與新的臣子為經過兩年的懶散而死氣沉沉的人王殿添加了全新的活力,一時間對新政策和軍事行動的進諫源源不斷,朝會的時間不得不延長。但這完全是好的,每一天人類的政壇都有越來越好的趨勢,每一天都有新的點子被提出,這是人類即將走向更加欣欣向榮的好兆頭。
她做得真的很好,真的很好。對政治有著敏銳嗅覺,以老謀深算著稱的薇薇安不禁暗自為自己的女王豎起了大拇指,而她也適時地拉開了和安潔莉卡的距離,不再經常造訪人王殿的寢宮,她知道這很有必要,但偶爾還是會在觀賞那顆屬於安潔莉卡的明亮紅星時發出長嘆:
身處人王殿幽深宮闈中的她,一定很累也很孤獨,需要有人為她分擔。
抱著這樣的想法,薇薇安在昨晚主動走進了皇宮,向安潔莉卡詢問自己能做的事情。
“多陪陪我。”安潔莉卡的身影在人王寢宮的辦公椅上看起來只有小小的一只:“這里太大,我又只有一個人。”
“女王大人,這已經不是你我都希望就能做到的事情了。”薇薇安苦笑了一聲:“我和您走得太近會促成黨派的建立,但我絕對不想讓拉幫結派這種事情落到我的頭上。”
“在擔心這種事嗎...”安潔莉卡嘆了一口氣:“那樣也好。說來,我這邊確實有一件事需要薇薇安你替我去做。”
“我洗耳恭聽,女王陛下。”薇薇安點了點頭。
此後安潔莉卡具體地描述了自己從奧卡姆的手杖中讀取到的一些記錄:除了對魔法和政治的心得與經驗之外,安潔莉卡聽到奧卡姆記錄的最多內容就是“卡俄斯世界”。
“王祖在這柄杖中記載了一些他對於卡俄斯的印象,只不過...”安潔莉卡嘆了口氣:“我最近實在是沒有時間查閱關於那個世界的消息了。”
“卡俄斯世界,就是蓋亞事務所提到的那個吧。”薇薇安回憶起了宙斯的報告。
“如果理解了對方的底細,我們顯然更有把握在和他們的戰斗中取勝,至於王祖本人似乎也預料到了這種事情。”安潔莉卡推了推眼鏡。
在人王權杖中記載的只言片語暗示著奧卡姆確實對這個世界有一定的了解。雖然安潔莉卡沒有具體的描述,但薇薇安對近百年的人類歷史有一定了解:在奧卡姆剛剛接管人類王國的時候還未曾有太多征兵和強化人族軍力的舉措。但到了某一年之後這位不朽人王突然開始發狂一般的征兵和研制戰略武器,並且開始重用元素之庭的研究成果。人類的兵力在短短幾年後就光速擴展了五倍到六倍,同時擁有了飛空艇編隊,獅鷲騎士軍團,魔晶炮軍團和各種各樣完善的城防措施。
“下官知道了,女王陛下。”薇薇安鞠了個躬:“我會盡全力調查。”
“倒也不強求。”安潔莉卡寬慰地說道:“我已經將進入戰備狀態的消息傳達給了各個城市的負責人,現在大家都在操練兵馬,我相信這場災難不會動搖人類。”
時至今日,薇薇安已經將各種各樣的書本給翻到脫頁,但非常遺憾的是,關於卡俄斯世界的故事仍然沒有找到任何記載。
“哈啊...”薇薇安靠在椅子上,看著星軌之塔外的澄澈藍天,心中有些發愁。
問過魔法師協會的那些法師了,結果他們對卡俄斯世界這個概念也完全不清楚。到現在為止對卡俄斯的調查仍舊沒有什麼進度,這讓薇薇安有些愁眉不展——她的好女王正在為國家發展竭盡全力,自己的工作卻一直受阻。
仔細動腦思考,薇薇安,如果連魔法師協會的藏書都找不到你想要的知識的話,你還應該去哪里...?
如果說朗基努斯有聚集了人類王國最頂尖智慧與知識的地方,那必然是...
薇薇安的臉唐突的一紅,她想到去哪里能得到那些她想要的知識了。
元素之庭。
那些老怪物一定知道些什麼。
想到元素之庭,薇薇安自然會第一個想到那個矗立在王都魔法師協會三樓名人堂大廳里的雕像本尊,那個禿鷲一樣的陰狠老頭阿德勒。而想到阿德勒,薇薇安自然會想到那個只身前去求藥的上午,她在那里經受的一切就好像是一場不真實的夢。在那天自己被迫拋棄了王都首席占星師的身份,成了一個單純的雌性,甚至一個單純的肉玩具。
回憶起那段經歷,薇薇安的心髒便開始砰砰亂跳,她的腦子里開始亂冒往事,回憶讓她唐突的走神了:
從元素之庭回來之後,薇薇安聽命於阿德勒的建議,每天在自己那又紅又腫的小穴中塗抹魔藥,而這種魔藥也確實幫助薇薇安進行了極大程度的恢復。原本被食人魔撐開到容納兩根手指都輕輕松松的膣穴,逐漸恢復緊致,內里的裂口在愈合,薇薇安真心實意地期望自己能重新擁有那層雖然沒有任何用處的薄膜——她希望自己能嫁給一位正值善良又純潔的騎士,自然希望自己也是完璧之身。
那層薄膜有沒有愈合暫且按下不表,被極度的疼痛與快感鞭撻過靈魂與大腦的後遺症,在薇薇安恢復的那段時間逐漸顯現了出來:小穴不斷恢復的那段時間里,自己的內部除了疼痛之外,還能夠感覺到相當程度的酥癢,那種癢意是發情的征兆,薇薇安也是個二十多歲的女孩子,自然不會不知道自己的身體發生了什麼。
而長時間在星軌之塔獨處的薇薇安自然不會忍耐自己的性欲,她在自己那張柔軟的床上自慰,連續去了三四次才算是罷休。
那之後,薇薇安自慰的頻率開始逐漸提高,雖然按照王公大臣們的傳言,薇薇安應該是個下流——或者至少是一個容易貪歡一晌的女孩兒,但事實上這條高塔之狐的私生活甚至能用保守來形容,在去元素之庭前,她一周最多自慰兩次。
那場長達數個小時的玩弄,讓薇薇安的身體變得更容易發情了,這是薇薇安無法否定的事實。薇薇安對此倒是也無所謂,只是欲望提升,她還能夠接受,大不了多自慰自己就是了,嘗過那種程度的痛苦與快樂之後,沒有人能夠不迷戀於快樂的。
但讓薇薇安有點難以接受的是:她開始發現自己的手指無法完全滿足自己了。
“哈啊...哈啊...”回憶著自己最近自慰的經歷,再回憶到自己在元素之庭的那個下午,欲望如同無意識的流水一般漫溯,機械裝置不停責難自己敏感蓓蕾的感覺,被巨大的事物疏通下面,度過疼痛之後品嘗到的那種快樂,都讓薇薇安不自覺地加速了呼吸。
等等,現在還不能被欲望支配腦子...薇薇安連忙喝了一口水以壓抑自己的欲火,她知道自己必須要向阿德勒求援,因為阿德勒是她聯系元素之庭的唯一渠道。隨後這位占星師鋪開了羊皮紙,給那個阿德勒寫了一封信,信中簡單介紹了自己的任務,並請求了阿德勒幫忙展開對卡俄斯世界的調查。
“嗚...”再次想到阿德勒用魔法賦予她的可怕快感,薇薇安那被黑絲包裹的長腿不自覺地夾緊了。
欲望的催促下,薇薇安在信件的末尾留下了一句話:
“如果阿德勒爺爺需要什麼報酬的話,請不必保留,全部告知薇薇安。”
信件寫好,封入信封,卷成小卷,然後來到星軌之塔另一側的小房間,推開門之後便聞到一股濃厚的飛禽味道——薇薇安養了幾只作為信使使用的貓頭鷹。
把卷好的信件塞進貓頭鷹腳上綁著的信件筒中,對那只灰色的貓頭鷹念上一句“元素之庭,阿德勒收”後,貓頭鷹就直接縱身一躍,飛到了薇薇安的視野之外。
薇薇安將自己的一部分思維通過魔法的方式注入到了貓頭鷹的腦中,這就保證了只要是薇薇安去過的地方,貓頭鷹都能夠代為送信。
哈啊...
難以忍耐欲潮鞭撻大腦的那種想要自慰的欲望,薇薇安選擇了放縱自己。從床邊撿起自己的法杖晃一晃,星軌之塔的所有窗戶全部關閉,從外側便無法看到塔內的景象,至於薇薇安,則慢慢地挪到床邊,找了一塊吸水性還不錯的毛巾墊在了自己的屁股下,順從著自己的欲望躺在了床上。
首先解下自己的長袍放在一旁,再將內里的上衣脫下疊起,礙事的胸罩自然不必保留,只過了一分鍾不到,薇薇安·弗朗西斯的上半身就完全歸於新生兒的赤裸狀態。
“啾...”嬌厴通紅的少女側身躺下,把右手的食指放入口中吸吮了一圈,讓手指沾滿唾液,隨後將濕潤的手指伸入了自己的黑色連褲襪之內,讓食指先用力地沿著股間的縫隙揉搓。
“嗯...”發出低微喘息的薇薇安借著側躺的體位夾緊了雙腿,發情的狀態下,僅僅是用力地夾緊雙腿,都會讓薇薇安的身體感受到被電流通過的刺激。少女的身子微微蜷起,左手伸向自己飽滿的乳尖,用力地揉捏自己那已然硬起來的櫻色乳頭。整只柔軟的乳房都因為這樣的動作而產生了微微的扭曲——說來也是件奇怪的事情,阿德勒那只枯瘦的手擰自己的乳頭時,自己只會覺得疼痛難耐,可自己揉捏自己乳頭時卻完全不會感覺到過分的疼痛,大概是因為自己對自己身體最為了解的緣故吧。
“哈啊...嗚...啊啊...”薇薇安緊抿著嘴唇,呻吟聲借著呼吸的空檔偷跑出去,房間內頓時因為這聲呻吟而染上情欲的色澤。占星師那平日里如同摘花一樣拈起書頁的手,此刻正重重地揉搓著自己飽滿的蚌瓣,那守衛著少女秘處的軟嫩蜜唇被揉得不停扭動,自那誘人深入的縫隙里也開始分泌出可口的愛液,液體與花唇和手指互相擠壓摩擦,逐漸讓“咕嘰咕嘰”的淫靡聲音混入了薇薇安的呻吟之中。
“嘶…哦嗚…好有感覺嗯…”
疊在一起的黑絲小腳互相摩擦著,腳趾摩挲著另一只腳的足弓,兩條纖長的腿也在互相廝磨,手指的動作加快,內里滲出的蜜汁開始變得越來越多。逐漸濡濕了薇薇安的整根手指。而薇薇安的手腕依舊靈動地在自己身上挖掘著快感,她逐漸翻開了自己的陰唇,以手指不斷揉搓自己內里的膣肉,手指肚按著通向身體深處的孔洞轉圈,這樣的快感對於少女來說也相當舒暢。
另一只手的動作在玩弄乳頭和抓住自己那只巨乳之間不斷切換,薇薇安任憑自己的乳球被抓捏到不斷變形,手上的力道加大著,直到讓乳房感到發痛的狀態才停止施力,這種輕柔的疼痛對情欲狀態下的她來說爽快非凡,少女的纖腰不斷弓起,腳趾也在快感的驅使下一次次抓緊腳下可憐的床單。她在床上胡鬧著,很快就把原本整潔的床鋪弄得亂七八糟。
腦子里沒有任何雜念,此刻的占星術士將自己全部投入到了這暢快自在的手淫之中,從穴內涌出的愛液很快就潤濕了她的手指與她身下的毛巾,粉嫩的陰唇在愛液的覆蓋下如同蒙上朝露的花瓣,比平時看著更加軟嫩誘人,纖細的雙腿隨著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的刺激不斷重復著夾緊又放松的過程,強烈的快感刺激著薇薇安,讓她的聲音變得與平日里截然不同,那份媚意恐怕全朗基努斯沒有任何一個成年男人能夠招架得住:
“嗚...嘶...哈嗚...好舒服...哈啊…肏死薇薇安…把薇薇安的小騷屄干爛掉…呀啊…薇薇安的處女騷屄好癢…”
呻吟著的薇薇安開始改變手指的方向,轉而將手指放在陰蒂上按揉,敏感的淫核經受著這樣的玩弄,不堪寂寞地鑽出了陰蒂包皮,在手指的捻搓下給薇薇安帶來更深的刺激。少女的皮膚泛出情欲的顏色,身體微微地扭動,越來越多的喘息開始自薇薇安的口中流出,四下無人的情況下,薇薇安自然可以隨便說一些能夠助長情欲升騰的淫語:
“哈啊...好大的肉棒...進來了...在小穴最里面的位置...好深...乳頭也被...嗚嗯...乳頭也被玩著...好舒服...”
自慰的一個好處是,自己在自慰的時候想怎麼做、想說什麼都可以。
“哈啊啊...嗚...啊啊...嗯嗯!!大雞巴…大雞巴要把薇薇安肏升天了…薇薇安的小騷屄…好舒服…啊啊❤❤子宮…子宮沉下來了…射滿薇薇安的騷屄,讓薇薇安懷孕…嗚!要…要去了嗯嗯嗯嗯!!!”
繼續撫慰著自己的薇薇安能夠感覺到高潮的臨近——她忍耐著性欲的潮水將信件寫完並寄送,到現在早就已經是意亂情迷的狀態,高潮於是就來得特別的快。薇薇安繼續捏著自己的乳頭,發出放情的呻吟聲。那登上巔峰的感覺在逐漸接近,不斷接近,直到那種感覺完全襲來,薇薇安的身體徹底蜷縮成了一個被長發覆蓋的球。
“咿咿咿咿...哈啊...高潮…高潮了嗚…”
高潮的感覺如同一股稍顯強烈的電流,自薇薇安那嬌媚的密道傳遍全身,少女的身體麻了一下,腦海中接收到快感的訊號,身體繃緊了幾秒,隨後又放松了下來。身下的桃源不斷地涌出淫液,濡濕了她那條高檔的絲襪,濕漉漉的,但萬幸愛液足夠溫熱,所以也不至於太難受。
“嗚啊...啊....呼...”將姿勢改為側躺,少女將沾滿愛液的手拿了出來,放在燈光下照耀著,看著那反射著燈光的愛液,薇薇安嘆了一口氣:
“薇薇安的小穴還是好癢...嗚…騷屄里面像是有螞蟻爬似的…”
啊,果然嘗過那種快樂之後,普通的手指帶來的高潮已經無法滿足自己了嗎——薇薇安一邊感受著小腹下邊那種難忍的酥癢,一邊為自己羞恥的念頭而臉紅了一下,旋即這位被譽為高塔之狐的占星術士分開了自己的雙腿。
想象自己就在阿德勒的那把可怕的椅子上,被巨大的仿生肉棒貫穿身體,但卻無論如何都無法逃走...
薇薇安在腦海里回憶起了被機械無情地鞭撻和疏通的過程,調整了一會兒呼吸之後,手指又一次伸進了褲襪之內,並開始以指尖掀開柔軟的花瓣,手指伸向了那柔軟的小洞,開始如以前一樣像內里試探著插入。以往的時候,只有用兩根手指插進里面用力且快速地勾動手指,才能帶來為少女止渴的快樂。
隨後她的指尖便觸到了那讓她驚喜的柔軟與彈性——那層薄膜伴隨著薇薇安的持續給藥,居然真的重新生長了出來。
“哈啊...”薇薇安感嘆地長出了一口氣:阿德勒不愧是王國首屈一指的魔藥大師,這藥的效果簡直可以稱作神跡,如果流傳到坊間,不知道要賣出多少錢的天價。
但是...
薇薇安這會兒的腦子被情欲支配著,稍微有點胡思亂想:
如果我還想再被那個仿生肉棒蹂躪一次,那藥還會在之後再幫我一次嗎?
嘛,暫且不管了吧。
薇薇安分開雙腿,繼續開始玩弄自己的下體與乳房,手指在陰蒂處順時針打著旋,時不時地以中指和無名指拍打一下自己的陰蒂,通過這樣的方式索取著不斷變換的快感——不過已經產生了這種思想的自己,就算有沒有那層薄膜似乎都不重要了。薇薇安一邊忍耐著快感一邊檢討著自己:自己不是處女的事實已經通過對快感的渴求和對身體內異物感的熟悉而烙印進了靈魂里,所謂的處女膜,也只不過是用以欺騙未來丈夫的一個假象罷了。
想到這里,她突然有點沮喪,也因此頓時沒了性欲。將自己的褲襪連帶著內褲一起脫下之後,薇薇安走到了浴室,用溫水衝洗著自己的身體。
眼下的任務還是完成女王陛下交給自己的委托,是的,薇薇安,你要心無旁騖才行。
如果阿德勒那邊能夠搜集到需要的情報自然再好不過,但如果搜集不到又該怎麼辦呢?
思考著這樣問題的薇薇安擦干了自己的身體與長法,換了一條襪子之後重新坐在了那一大摞書本前,重新翻看著里面的內容,但依舊找不到什麼可用的信息。
有些童話故事里會講到人類驅逐惡魔的故事,還有一些神話傳說會寫人類齊心協力把魔鬼放逐到地獄深處,但那些都和薇薇安要找的內容大差離格,薇薇安不滿地將杯子里已經涼了的茶一飲而盡,旋即聽到了貓頭鷹小屋的門傳來了咚咚咚的撞擊聲。
是貓頭鷹在敲門。薇薇安立刻站了起來,奔向那個小屋,從發出咕咕聲的貓頭鷹身上取出了嶄新的羊皮紙,上面是阿德勒的字跡。
“自己到元素之庭來取。”
薇薇安吞了一口口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