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三、受辱]
夾帶著茫茫飛雪的寒風瞬間呼嘯灌入,將殘破門扇吹弄的格格直響,殿中混沌森寒,說不出的陰森詭異。
此時再躲已然無用,「嗆啷」一聲,長劍陡然出鞘,李秋晴一躍而起,劍光如電,轟雷一般擊向單和。
單和哈哈一笑,倒也不敢托大單手迎擊,隨手提起懷中女孩後衣領,在她驚呼聲中將其遠遠拋開,兩臂一錯,「當啷」一聲,將這迅雷一擊擋下。
李秋晴一擊不中,不作停留,飛身回撤,一把拉起施芸、施越,向著廟門飛奔而去。
電光火石之間,眼前驀地閃現出了一個高大的黑影,死死擋住去路,李秋晴嬌叱一聲,喝道:「閃開!」
長劍揮舞,「叮叮叮」數聲連響,但卻被眼前黑影不慌不忙盡數蕩開,不由芳心大震,慢慢地退到殿中央,手中緊握長劍,將施家姐弟護在身後,冷汗涔涔而下。
「衡山派的『千劍幻影』,這招可不如你師兄使得好。」
單青面沉如水,步步緊逼,將李秋晴三人迫的不住後退,一字字道:「留下逆子,交出東西,放你南歸。」
單和也在身後站定,連聲怪笑,已將三人夾在殿中,實無逃逸可能。
李秋晴心念電轉,不斷思索脫身之法,但又均自己被一一否定,心中大急,聽單青此言,怒道:「休想,今日就算死在這里,也要給大師兄報仇雪恨!」
單青淡然道:「皇城司與衡山派本無仇怨,是你們自取其禍,多管閒事來庇護犯官施宜生逆子,那也怪不得旁人。」
施芸只嚇得周身如同篩糠,牙關打顫,一句話也說不出來,施越卻雙目通紅,額上青筋暴起,死死盯著單青,恨聲道:「惡賊,還我爹娘來!」
單和見得李秋晴嬌艷無雙,身段玲瓏,早已心癢難耐,征服之欲如火升騰,哈哈大笑道:「蚍蜉撼大樹,可笑不自量!程小子尚且不是我們對手,就憑這小娘皮一人,如何狂言說什麼報仇?先讓我來會你一會!」
雙掌交錯,猛然欺身上前,鐵掌內力洶涌,如浪潮一般向著李秋晴胸口轟然擊至。
洶洶內力帶動的周邊空氣似乎都在嘶鳴,李秋晴呼吸一窒,忙將施家姐弟向旁一推,心知自己氣力不夠,長劍不敢硬拼,蓮步輕移,斜斜刺向單和肋下要穴,逼其自救。
單和冷笑一聲,龐大健碩的身軀以一個不可思議的角度側身避過這一劍,雙掌仍是直直向著她胸前襲去。
李秋晴見其雙掌攻勢招招不離自己雙乳,俏臉微紅,心中惱怒,恨道:「好下流無恥!」
揮劍蕩開襲來鐵掌,只覺手臂一震,長劍幾乎就要脫手。
李秋晴心亂如麻,額上絲絲香汗滲出,每次長劍與其鐵護臂相撞,都被狂猛霸道的內力震的手臂酸軟,只能憑借靈巧身法周旋,但也知道這樣不是長久之計。
若是師兄張如仙尚在,二人合力,倒有一絲希望擊敗這壯漢,但一來師兄仍未歸來,二來那旁邊虎視眈眈的瘦麻杆似乎武功還要更強,脫身實無可能,不由焦躁不已,絕望之情由然而生。
單青冷眼看李秋晴左支右拙,在單和威猛攻勢之下步步後退,哂道:「一人尚且敵不過,談何報仇?不如棄劍早降,以免受辱。」
飄然上前,衣衫獵獵,鐵掌信手拂過,一瞬間便將一旁的施家姐弟穴道封點,只任由施越如何痛罵,並不理睬。
彎腰翻檢三人攜帶的行囊,卻只找到一些銀兩、糕餅、水囊以及衣衫雜物,並沒有那裝有江山社稷圖的木匣。
眉頭微皺,又迅速在施家姐弟身上一搜,仍是不在。見殿中只有李秋晴等三人,尚少一個,心中已隱隱猜到八成是在那人身上,只是現如今不知逃往何方去了。
將施逆二子及衡山派同黨堵在殿中一網打盡,本覺頗有斬獲,已可結案復命,但寶圖不見蹤影,千里奔波還是一場空,心中有些焦躁。
「啊!」
李秋晴忽然驚叫一聲,面滿羞紅,單和鐵掌擦身而過,手掌劃過酥乳,五指捏合,忽重重一掐,登時嬌軀一顫。
「哈哈,好軟,好軟,這小娘皮的奶子可真不小!」
單和哈哈大笑,如同貓捉老鼠,要反復戲弄。明明自己功夫強過李秋晴,但卻並不著急立刻拿下,只是時不時穿過劍招空隙,捏乳摸臉,大為暢意。
不過一刻,李秋晴便雲鬢散落,衣衫凌亂,雙乳被單和鐵掌捏的生疼,俏臉飛紅,周身香汗淋漓,步伐也漸漸錯亂。
「啪!」
鐵掌穿過腰身,重重的在豐臀上猛然一拍,李秋晴一驚,連忙扭身後退數步,長劍在身前舞成一團花。
雖時值正月,身上所穿衣衫頗厚,但臀部仍是如同萬針齊刺,疼痛難忍,不由得雙靨充血,心中狂跳不止,羞憤難耐。
「秋晴姐!」
眼見李秋晴左支右拙,狼狽不堪,頻頻受辱,施越狂怒愧疚之情難以言表,淚水涔涔,奪眶而出。但自己穴道被封,只能伏在地上眼睜睜的看著,卻毫無辦法。
想到中都城內諸多英豪盡皆客死異鄉,前幾日程思道下落不明,生死難料,而現在李秋晴也為了自己一家人危在旦夕,心中大為自責愧疚,只恨不得代其受難。
單青冷眼垂首望著施越,凝聲道:「小子,東西在哪,你們還有一個同伙哪去了,如實招來,免受煎熬。」
施越眼角含淚,恨恨地盯著單青,大聲道:「惡賊,有種你就殺了小爺!」
單青輕「嘿」一聲,抬腳踏上他的後背,鐵掌將施越小小的手臂反身向後一折,登時格格作響,道:「再不說,把你胳膊扭折了。」
施越只覺手臂肌肉如同撕裂一般,骨頭似乎就要折斷,痛徹心扉,額頭上豆大汗珠涔涔而落,但卻咬緊牙關,強忍住痛意,只不出聲。
「越兒!」
施芸見弟弟痛苦模樣,又驚又怕,早已泣不成聲,心痛憐惜不已。
單青手中逐漸加力,只扭動的施越手臂格格作響,斜眼瞟向施芸,冷聲道:「你若不想看見自己兄弟受苦,那便從實招來。」
施越痛楚難耐,卻咬牙道:「姐……姐姐……不……不要……」
瞧見弟弟痛楚的表情,施芸芳心大亂,淚眼婆娑,櫻唇翕動半晌,終於還是閉上眼睛,痛苦地搖了搖頭。
單青倒想不到二人小小年紀竟如此倔強,冷笑一聲,衝單和喝道:「速將逆賊拿下!」
單和高聲答應,縱聲狂笑道:「這小娘皮功夫還成,只是要和老單過招,還得再練上幾年……著!」
一聲暴喝,左掌如刀,直直擊中李秋晴雪白皓腕,登時將她手中長劍磕飛出去,在地上「當啷」作響,右掌內力灌注,轟然擊在李秋晴胸口。
「啊……!」
李秋晴只覺一股大力猛然撞擊過來,五髒六腑絞痛難忍,喉中腥甜,一口鮮血瞬間嘔出,緊接著穴道被鐵指封點,雙膝一軟,竟直直地跪倒在單和腳下。
單和一招之間便制服了衡山女俠,心中得意萬分,狂笑不止。
忽想起之前那個嬌俏少女,打眼四下一掃,只見廟中除了自己一行人外,眾鄉民都聚在角落中瑟瑟發抖,驚恐地望著自己,卻沒發現她的身影。
那女孩身量嬌小,想來是趁亂不知鑽到桌下還是藏到神像之後了,一時尋找不到,不過終究是逃不出這破廟,倒也不以為意。布滿老繭的粗糙手掌不住撫弄著腳下李秋晴的如花俏臉,滑膩異常,淫笑連連。
單青冷冷道:「秋晴……想來你就是衡山派的『玉女劍』李秋晴了,跑掉的那個是你師兄還是師弟?到哪去了?」
李秋晴此刻四肢百骸無一不痛,內息四散衝撞,翻騰不止,這一掌已令她內傷甚重。
軟軟跪坐在地,眼見得自己三人盡皆被制,心下絕望已極,慘然道:「要殺就殺,何須多言。」
單和淫笑著蹲在她身後,雙手忽然攀上雙乳,用力一捏,李秋晴吃痛,不禁嬌呼出聲。
單和不住揉捏渾圓酥乳,伸著鼻子在李秋晴發鬢間來回聞嗅,少女特有的絲絲芳香沁鼻,不由心神大醉,在耳邊輕聲吹聲道:「我勸你還是識相一些,何苦為了施家逆子賠上性命……嘿嘿,還有你這白嫩嫩的身子?」
聽了這淫褻無恥的話,李秋晴雙靨倏的飛紅,心中羞憤難當,只是痛斥賊子無恥下流,耳鬢臉頰卻被單和惡心的長舌不住舔弄,濕漉漉一片,心中直欲作嘔,拼命搖頭。
「你們兩個惡賊!該死的奸賊!」
施越怒火升騰,雖然手臂被制,但仍是忍痛抬起頭來,怒聲喝罵。
單和隔著衣衫撫弄著懷中的李秋晴翹乳,感受著她嬌柔身軀輕輕顫動,望向施越,嘿然道:「施小賊脾氣倒是不小。」
眼神一瞟,見一旁的施芸委頓在地兀自顫抖,心中一動,淫笑聲中一把將其拉過,擲於李秋晴身旁。雙臂攬過二女,衝著施越淫聲道:「小賊年紀不大,怕是從沒有瞧過女人身子,今兒個老子就教你個乖,讓你開開眼!」
「啊!」
嬌呼聲中,單和鐵掌用力扯松二女衣衫,登時春光乍泄,兩個少女的雪白玉臂與渾圓酥乳瞬間暴露在眾人面前。
李秋晴胸口一涼,絲絲寒風吹過,只覺殿內眾人目光瞬間集中於自己圓潤飽滿胸脯,如同萬箭攢集一般,登時雞皮叢生,心中羞憤欲死,連忙妙目緊閉,眼淚涔涔而落。
兩具青春柔嫩的玉體並陳,四只美乳波翻浪涌,被單和粗糙手掌來回揉捏撫弄,變幻出各種形狀。眾人無不意奪神搖,心猿意馬,只看得下體火熱一片。
火苗升騰燃燒,嗶啵作響,映照著眼前香艷畫面,淫靡異常。
「嘿嘿……施小妞雖然是你親姐姐,但恐怕這騷奶子你也是頭一回見,賊小子,你說好看不好看?」
手指用力擠壓粉嫩乳頭,施芸登時痛呼出聲。
「放開她們!放開我姐姐!」
施越滿面青筋暴起,不敢再望向那邊,叫聲嘶啞,早已怒不可遏,胸中殺意四涌,直達四肢百骸,心中恨極,只恨不得天降神力,讓自己將眼前那壯漢撕成碎片。
單和渾不理睬,長舌舔弄著李秋晴雪白柔嫩的脖頸,輕咬著圓潤的耳垂,手指不斷揉捏充血挺立的雪乳,只揉弄的懷中衡山女俠面紅過耳,渾身滾燙,檀口中中喘息呻吟不止。
單青一把拉起施越頭發,掰向那邊,強迫其觀看,冷聲道:「你若不想看見她們受辱,那便乖乖聽話,交代寶圖下落。」
看著自己的親姐姐與女俠李秋晴在惡賊懷中飽受凌辱,酸楚、憤怒、絕望、痛苦、悲涼……諸多情緒涌上心頭,施越再難忍受,大聲哭了出來。
當下忍不住便想如實說出,以免兩位姐姐受辱。
話到嘴邊,又自知事關重大,不僅會連累張如仙,那中都城諸多英豪、自己的父母以及程思道都要為此枉死。
金主得了寶圖,軍力更盛,到那時烽煙一起,南朝千千萬萬百姓便要慘遭屠戮,萬千生靈為之塗炭。
但單和淫聲陣陣,二女嬌喘連連,淫靡之聲又是不斷匯入耳中,一聲聲如同重錘一般敲擊著他的心髒,實在不堪忍受,顫聲泣道:「我……我……」
正思緒混亂之際,忽聽施芸堅聲道:「越兒,不要……不要說……」
聲音雖輕,伴隨著呢喃喘息微微顫抖,但仍是堅定無比。
施越心中驀地一震。
姐姐施芸自小便性情溫和,頗為柔弱。幼時自己淘氣,經常與姐姐拌嘴,有父母偏袒,最後總是姐姐作出讓步。平日里姐姐也是動不動便害羞臉紅,說話都不敢大聲,實想不到此時身處絕境,竟能如此堅強。
忍不住睜眼看向姐姐,目光正撞在一起。只見施芸雙靨通紅,滿面珠光點點,嬌柔身軀雖在單和鐵掌的淫靡撫弄之下輕輕顫抖,但望向自己眼神中卻是充滿鼓勵、堅定之色。
二女美乳搖曳,春意無限,旖旎萬千,施越不敢再看,當下下定了決心,緊閉雙目,咬緊牙關,任憑單青如何詢問,只是搖頭不應。
單和見狀冷聲笑道:「小賊還挺倔強。」
眼珠一轉,計上心來,打眼掃過殿內瑟瑟發抖的眾鄉民。
眾人被他冰冷凶惡的眼神一掃,無不心驚膽戰,紛紛垂首不敢與其對視。
單和站起身來,怪眼一翻,隨手拉過一人,手掌用力,立時將其按的跪倒在地。那人彎腰駝背,頭發花白,卻是之前的那個說書老者。
單和對著施越冷笑道:「你再倔強,我便讓這些村漢一個個輪奸了你姐姐,讓她當臭婊子。」
施越心碎難耐,仍是閉眼搖頭,口中直罵:「惡賊……臭賊……卑鄙無恥的奸賊!」
單和嘿嘿一笑,其實他已能猜到以施越脾氣定不會說,此時腦海中已經在幻想眾髒臭村漢在施芸這落難千金身上蠕動抽舔的香艷景象,肉棒登時鼓脹難忍。
蹲下身子,輕拍那說書老者的肩膀,輕聲一笑,誘導道:「老頭兒,你瞧這兩個小妞美不美?」
被他的手指一指,李秋晴、施芸二女均是嬌軀一顫,心中恐懼。
李秋晴殊不畏死,但若是當眾被人輪奸,光想一下都覺恐怖,望向那說書老者,妙目中流露出一絲哀求之色。
那說書人雖然彎腰駝背,身子有些輕輕發抖,但布滿皺紋的臉卻昂然上揚,雙目緊閉,全然不望向眼前赤身露體的二女,冷冷道:「忠臣孝子,俠客義士,如何不美?」
「你這老頭兒……」
這話倒是頗出乎意料,單和不由心中大怒,伸出鐵掌按在說書人的頭頂百會穴上,喝道:「老子再給你一個機會,你要是能勸那施小賊講出實情,我便饒你性命。」
那說書人卻是凜然不懼,面容一正,大聲道:「小老兒說了一輩子俠義故事,也知禮義廉恥,從來不……」
話音未落,單和掌力一吐,登時七竅流血,委頓在地,瞬間便沒了聲息。
「啊!」
殿內中鄉民見這凶惡壯漢頃刻間又殺一人,人人膽寒心驚,恐懼驚叫之聲一片,忽然一陣惡臭傳來,竟是有人嚇的屎尿齊流。
李秋晴三人見這說書老者雖全無武功,但卻在惡人威逼之下昂然不懼,正氣凜然,最終慘死奸賊鐵掌之下,心中都是一酸,既感激又欽佩,對單家兄弟的仇恨更添一層。
單青也臉上動容,想不到這老兒膽氣如此。忽耳廓一動,破廟之外腳步聲響遠遠傳來,似乎是人疾速踏雪飛馳,速度迅捷,顯然輕功頗為高卓。
細眼一眯,將施越拋向一旁,沉聲道:「有人來了,應該是剩下的那個衡山派的小子。」
單和大喜道:「這就叫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咱們兄弟千里追緝都尋不到,反倒是在這破廟中一網打盡,這回總算可以交差了,妙極,秒極!」
前番易水河畔比劍,已知衡山派底細,這三人中程思道武功最強,但和自己相比還是稍遜一籌,比起兄長來,那更是差的遠。
適才破廟中與李秋晴交手,也覺得武功不過如此,心中便有些小瞧衡山派,對剩下那個衡山弟子並不太放在心上。
李秋晴心中一顫,不知為何師兄獨自折返,難道是五馬山寨的人沒有聯絡到?此刻破廟之中凶險萬分,張如仙獨自回來如入虎穴,心中焦急,只想高聲提醒。
當是時,驀地一聲怒吼由外傳來,高聲道:「師妹!」
一道身影自殿外飛馳閃過,劍光閃爍,帶動的周邊空氣倏然嘶鳴,伴隨著陣陣寒風,如同流星一般轟然自外擊至。
單青大喝一聲:「來得好!」
不慌不忙,鐵掌內力傾注,「當啷」一聲便將長劍蕩開,再看眼前之人,頭戴斗笠,身披積雪,年輕俊逸,一臉怒容,正是那個逃掉的衡山派弟子張如仙。
單青冷聲道:「小子既然逃走,卻又來自投羅網。識相的交出寶圖,饒你性命!」
張如仙手持長劍,充耳不聞,目光越過眼前干瘦的單青,直愣愣地看著衣衫半裸,雙乳暴露的李秋晴。
「師兄!」
李秋晴正跪坐在地,發絲散亂,面滿嬌羞無限,淚珠點點,淒然與張如仙對視。自己遭人凌辱的狼狽模樣被心上人看到,心中羞憤難當,只恨不得鑽入地洞。
張如仙眼眶一紅,心中絞痛,狂怒之情如火沸騰,洶洶殺意如同電流一般流轉全身,再也忍耐不住,嘶聲吼道:「奸賊受死!」
長劍抖動,寒芒跳躍,頃刻間便連刺數劍,招招凶猛無比,用盡全力。
「叮叮叮叮」數聲脆響,四面八方突襲而來的劍招盡皆被單青鐵掌擋下,接連突襲數次,卻仍是無法靠近師妹一步,不由得焦躁萬分,心如滴血。
張如仙入門較程思道晚上幾年,雖然才思敏捷,天縱英才,但終究是火候不足,連斗數招,都不能搶身而過,反倒是漸漸被單青鐵掌所壓制。
單和抱著臂膀在旁嘿然而笑,他對自己兄長武功甚有信心,知張如仙不是對手,便不去相助。
心中一動,忽覺此情此景,倒跟四日前易水河畔捉拿程思道、施夫人陳茹時頗為相似。
當下便想故技重施,淫笑著蹲在袒胸露乳的李秋晴身旁,探手撫上其柔嫩雙乳,猛然一捏,只痛的李秋晴嬌呼出聲。
李秋晴眼見得張如仙怒發衝冠,目如噴火,長劍翻飛抖動,如同穿花彩蝶,但仍是被鐵掌壓制,處於下風,芳心淒楚無比。
自己身受內傷,穴道被制,卻是赤身露體,被身後的惡賊肆意揉捏自己的雪乳,更是絕望酸楚,哀聲泣道:「師兄……不用管我們了,你快逃……快逃吧……」
單和哈哈大笑道:「你再叫大點聲,我看那小子是不是真的絕情絕義!前兒那個程小子也是這般,倒是有種的很。」
說著又一把攬過施芸,在其俏臉上狠狠地親了一口,淫聲笑道:「嘻嘻,那天是摟著你娘,這回換成你這個做女兒的,不過母女倆倒是一般的香,各有各的妙處!」
粗糙手掌用力揉掐二女雙乳,緩緩伸入股中,感受著二女花瓣異同,輕輕摳弄著兩個蜜穴,耳聽得嬌聲陣陣,不由肉棒火燙,緊緊頂在褲中,脹痛異常。
忽心中一動,運起內力,鐵掌在李秋晴雪背上重重一點,貼耳輕聲道:「是了,險些忘了你們衡山派有那個什麼邪門內功,倒是不可不防。這回李小妞可無計可施啦,哈哈,哈哈。」
李秋晴早已一心求死,適才暗運內力,以盼如同大師兄一樣,施展「回雁訣」來衝破穴道,就算不能殺了這個惡人,也能換來逃命機會,讓師哥逃走。
但被單和重指一點,積蓄半天的內力瞬間流散,再難匯聚,唯一一絲希望瞬間破滅,登時心灰若死,忍不住低頭啜泣出聲來。
單和手掌所觸,只覺李秋晴嬌軀柔軟,不像剛才那樣緊繃,心知她已經放棄抵抗,可以任由自己玩弄,大喜過望,當下便迫不及待要掏出肉棒,如法前置,在張如仙面前來個雙飛女嬌娃。
正自得意得意洋洋,手忙腳亂解褲腰帶之時,忽覺背後一陣寒意襲來,心中一凜,此時回頭已經來不及,連忙積蓄內力,腰背肌肉繃緊。
但那寒芒卻是恰好正點到自己肩胛正中的心俞穴,穴位周側內力難以聚集,驀地一陣刺痛,低頭一看,胸前赫然正是一截明晃晃的劍尖!
冷光閃耀,鮮紅血液順著劍尖滴滴滑落,一柄長劍穿身而過!
「啊!」
單和驚駭萬分,頓時如墜冰窟,周身力氣似乎都在四下流散,內力再難聚集,喉中腥甜一片,鮮血登時順著嘴角流出。
艱難地轉過頭去,映入眼簾的卻是一張嬌艷無雙的慘白俏臉,容姿俏麗,雙頰好似苹果一般,兩只烏溜溜的大眼睛正充滿驚恐之色。
「是……是你……」單和面色慘白,慘聲驚呼道。
赫然正是之前單和想要凌辱的那個少女!
原來適才眾人打斗,殿中混亂一片,誰也沒顧得上她一個小小的女孩。她身量嬌小,趁亂藏身於殿中供桌之內,在破舊幔帳遮掩之下,一時間竟無人發現。
此刻眼見得單青與張如仙纏斗,單和一心只在那兩個裸身女郎身上,機會難得,便大著膽子悄悄鑽出。
她年紀幼小,體重甚輕,更兼凝聲屏氣,躡手躡腳,單和又淫欲衝天無暇他顧,哪能聽得到有人靠近,當下撿起李秋晴的長劍,趁單和不備從後刺入!
「你……你他媽的臭丫頭……」
單和一生奸淫擄掠,胯下所淫辱的女性數不勝數,卻想不到最終是在這樣一個小小的女孩子手中喪命,心中亦覺滑稽。
他艱難地站起身,顫顫巍巍,雙目盡赤,惡狠狠地向那女孩走去,只嚇的那女孩驚叫一聲,連忙丟開長劍,撒腿便跑。
單和嘶聲而行,長劍依然在胸腹中貫穿,一步三搖,隨著他的腳步移動,劍身顫巍巍的晃動,行不兩步,便一頭栽倒在地,口角流血,雙目中神色逐漸黯淡,卻仍是死死盯著那女孩,並不合眼。
心中驀然一動,似乎電光火石之間想到了些什麼,口唇輕輕張了幾下,但再也無力說出一個字,喘息幾下,再無聲息。
這一下情勢逆轉,大出所有人意料,眾人均是驚的鴉雀無聲。
單青眼見得兄弟受傷,倒在地上生死不明,心中如同重錘猛撞,五髒如搗,狂怒、憤恨、悲傷、心痛……諸多情緒涌上心頭,驀地狂嘯一聲,雙手鐵掌一推,直將張如仙震的倒退數步,轉身嘶吼著躍向單和屍身。
眾女驚聲嬌呼,張如仙哪肯給他機會,清嘯一聲,腳踏天罡步法,長劍如龍,死死尾隨其後,劍尖連點,招招不離其周身要穴。
「滾開!」
單青怒發如狂,干瘦的臉上早沒了以往的陰冷從容,肌肉不住扭曲顫動,眼眶通紅,長發翻飛,在凜冽寒風中直如瘋魔。
「叮叮」數聲,張如仙便覺抵擋不住,單青鐵掌如同天羅地網,竟是只攻不守,內力澎湃洶涌,透過長劍直震的張如仙五髒翻騰。
再如此下去,萬難抵擋幾招,不由心中大急。
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忽聽一聲清嘯,一個黑影如同鬼魅一般閃電般飛身而至,繞過張如仙,雙掌齊拍,登時與單青鐵掌對在一起!
「轟!」
四掌相對,內力洶涌炸裂,只震的殿中枯草紛揚,火苗簌簌搖曳。只聽單青痛呼一聲,連退數步,口中猛然嘔出鮮血。
單青似感不可思議,拼命壓制住洶洶紊亂的內息,抬眼望去,只見張如仙持劍而立,身旁正站著一人。
那人年紀約五十余歲,樣貌清癯,頰下五柳俘須,氣質超凡脫塵,好似畫中神仙一般,望之令人如沐春風。此時背負雙手,正面帶微笑看著自己。
「是……是你……張……張夫子……」
單青一驚,緊接著又是慘然一笑,淒聲道:「如此說來,我兄弟二人今日……今日便要……」話未說完,胸中一窒,咳聲連連。
「多行不義必自斃,今日張某碰見你們單家兄弟這對鐵掌幫余孽,若是輕易放過,那死在你們掌下的諸多義士,無數被你們凌辱的女子豈會答應?」
那人負手緩步前行,步步龍驤,氣魄非凡,一股無形的威壓直逼單青而來,顯然內功深不可測,已然是登峰造極。
「張二俠,速去給令師妹解穴,這人交於我便是。」
張如仙連忙恭敬點了點頭,恨恨地看了單青一眼,飛身躍向李秋晴,給三人解開穴道,褪下衣衫長袍,給李秋晴披在身上遮擋身軀,一旁的施越也緊緊扶住施芸,姐弟對泣。
李秋晴生死關頭轉了一回,高度緊張的神經終於得以放松,耳聽得張如仙柔聲撫慰,不由心中一酸,靠在他懷中痛哭起來。
單青慘聲大笑,眼見情勢逆轉,自己大勢已去,絕望之情由然而生,看著眼前那人閒庭信步一般向自己邁步而來,卻周身毫無破綻,心中淒恍難言,只求能拼死一擊,尋找機會帶著單和脫身。
內力逐漸積蓄,忽暴喝一聲,拔地而起,雙掌轟雷一般,劈頭蓋臉地拍向對方。
那人面不改色,亦是清聲長嘯,空手施展綿掌功夫,與其斗了起來。
李秋晴倚在張如仙溫暖厚實的懷中,心中歡愉甜蜜,瞧見單青怒喝連連,掌風陣陣,卻始終無可奈何,詫道:「師兄,那人是誰,可真厲害!」
張如仙輕輕揉撫著她的秀發,憐惜心痛,柔聲道:「那便是五馬山寨的張程張夫子了,我在山寨里見了季寨主,說了情況,張夫子便隨我一同來接你們,只因……只因我心中掛念師妹,所以先行了一步。」
「啊……是他,難怪……」
李秋晴妙目中閃過欽佩神色,心中大定,聽張如仙憂心掛念自己,不禁有些害羞,又有些高興。
那張程幼年曾考取秀才功名,後棄文從武,一套綿掌功夫天下無雙,甚至可以比肩諸多名門大派的掌門,就算是比之李秋晴的師父也不遑多讓。
靖康元年,金國南侵,他隨兩河義兵起事,抵御金軍,轉戰各地,據說岳元帥北伐時還曾在帳下聽令。義軍兵敗後,跟隨殘兵並入五馬山,多年來一直堅持抗金。
他少年時不知何故,曾身受奇特內傷,自此勤讀醫書,竟然久病成良醫,不但自身傷勢醫好大半,還學成了一套高明醫術,妙手回春,救死扶傷,江湖上的人提起來都要說一聲佩服,又因其能文能武,因此尊稱一聲張夫子。
施越久居中都,年紀又小,這些江湖上的事情他一概不知,更沒有聽過張夫子的大號。但見其神情清逸,舉止瀟灑,更兼武功高強,救了自己一干人等,又是五馬寨中義士,不由得好生敬佩崇拜,小小的心中只將他當做神仙一般。
只聽一聲怒喝,單青干瘦的身影如同破麻袋一般轟然飛起,重重摔倒在地,胸中一窒,登時大口嘔出鮮血,委頓不堪。
卻聽張程搖頭嘆息道:「閣下武功高卓,世所罕見,奈何助紂為虐,甘做異族鷹犬欺壓同胞,實在可惜可恨。」
單青慘然道:「張夫子謬贊了……咳咳……我可不管什麼民族大義,什麼漢人女真……只恨我父被那江南的徐老賊所殺,那老賊武功絕頂,黨羽眾多……若非倚仗金人之勢,如……如何能報此血海深仇……」
張如仙聽得此言怒不可遏,怒聲喝道:「你父單老賊便是賣國求榮的漢奸,活該受戮,死不足惜,賊子不知悔過,竟還敢辱罵徐盟主!」
當下便要起身一劍刺死這惡賊。
單青哈哈大笑道:「老子縱橫一世,從來只有自己殺別人,怎會死在你這小輩手中……」
內力一震,立時經脈寸斷,口鼻噴血。艱難地轉頭望向一旁的單和屍身,手足用力,一點一點爬了過去,口中喃喃輕呼單和名字,只拖動的青石地磚上一道血痕。
眾人心中惻然,雖然惱恨這惡賊無惡不作,殺人無數,但見其兄弟之情真摯,已至將死之際,又不由有些憐憫,均不再阻攔,只是默默地看著他。一時間整個破廟之內鴉雀無聲。
單青艱難地爬到單和身旁,神志越來越模糊不清,柔撫著單和冰冷的軀體,心如刀剜,恍然間思緒翻飛,周邊諸人形象都已漸漸模糊,這一瞬間好像忽然回到了十年前那場在苗疆的血戰。
那時身後劍氣寒光凜然,敵人清嘯長吟,縱躍追趕,無數叫不出名字的蛇蟲毒蟻伴隨著幽幽的巴烏笛鳴,潮水一般涌來,腥臭難耐。
他背負著單和在密林中一路狂奔,周身遍布傷口,感受著後背上滾燙欲爆的軀體,絲絲碎發隨風飛揚,耳聽得單和迷迷糊糊,神智恍然,口中喃喃不住,說的什麼卻是聽不清楚。
他一邊狂奔,鐵掌不住轟擊,將涌上前來的毒蛇震的翻飛,口中一邊大聲叫著單和名字,悲憤欲狂。
然而此刻就在這將死之際,忽一瞬間,他好像突然聽清楚了耳邊喃喃之聲說的是什麼,但又好像聽不真切。
「大哥,還是小時候好……那時候你也是這麼背著我,我們一起跑,一起笑……真想……真想回到那個時候……」
單青冰冷的眼神已渾濁不堪,一滴眼淚順著消瘦的臉龐劃落,氣息已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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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這對凶惡蠻橫的兄弟已亡,眾人均出長出一口氣,至此緊張情緒才得以緩解,施芸、施越姐弟相擁對泣。
而此時,廟外呼啦啦又進來幾個人,均是身著粗布衣衫,消瘦精干,目光炯炯,顯然是身負武功。
這些人衝張如仙一點頭,見殿中血腥一片,橫七豎八躺著數具屍體,心中一驚,都圍著張程問東問西。
張如仙在李秋晴耳邊低聲介紹,原來這些人都是五馬山寨的義士,聽聞衡山派北上救援忠良,人人欽佩,紛紛隨著張程一同來接他們上山。
李秋晴心中感動,衝他們點點頭,在張如仙的攙扶下跟張程等五馬山群雄敘禮致謝。
張程武功絕頂,年紀又比二人大了近一倍,但為人卻是溫雅謙和,絲毫沒有江湖前輩的架子。
有人笑道:「衡山派的朋友這回可真沒的說,咱們聽了諸位俠義行徑,都是佩服的很。」
又有人道:「只可惜中都城里折了好些朋友,以後自會找金狗報仇。」
諸人議論紛紛,有的說單家兄弟作惡多端,今日雙雙斃命大快人心;有的又勸慰說程思道武功高強,數年前便已見識到,此番吉人天相,必能脫難。
張、李二人均是點頭致謝,施家姐弟也過來同眾人見了禮。
張程瞧見李秋晴花容慘白,櫻唇毫無血色,嬌軀在張如仙的攙扶下微微顫動,知其所受內傷頗重,關切道:「女俠身上有傷,不可在此久留,門外已有山寨的馬匹、車輛,還是快些上山修整。」
轉頭對身後的人說道:「扶幾位上車。」
群雄轟然應諾,七手八腳涌上前去。正在此時,忽聽一個脆生生的聲音自角落傳來,小聲道:「你們……你們能帶我一起走嗎?」
卻是之前那個小女孩。
先前眾鄉民趁著單青、單和兄弟受傷斃命,早就一溜煙跑光了,只剩下了她一個人,怯生生地站在角落,兩只雪白小手不住揉搓,雙靨梨花帶雨,楚楚可憐。
李秋晴見她舅舅慘死,而自己一干人又因她舍命一擊而得救,心中又是感激,又是憐惜,衝她招了招手,柔聲問道:「小妹妹,你叫什麼名字?家在哪里,我們送你回家好不好?」
那女孩略一遲疑,蓮步輕移,慢慢靠近,輕聲道:「我……我叫常樂,父母早就沒了消息啦,也不知家在哪里。」
李秋晴目光望向之前被單和鐵掌震死的中年漢子屍身,疑道:「那人不是你舅舅嗎?」
常樂輕咬了一下嘴唇,妙目中淚光瀅瀅,垂首低聲道:「不是的,他讓我叫他舅舅,其實……其實是他將我擄走,若不聽話便要打罵……」
張如仙心中略有狐疑,盯著她漆黑渾圓的雙眼看了半晌,只見她烏溜溜的雙目一眨一眨,晶瑩淚花中純真一片,倒也不似在說謊,不禁沉吟不決。
完顏亮自篡位以來窮兵黷武,奢侈浮華,廣募軍士征戰四方,大發民力修築宮室,中原漢人百姓流離失所,家破人亡比比皆是,女真貴族卻個個得享富貴,豪奢無度。
近兩年來各地義軍起事不斷,盜賊蜂起,尋常百姓生活愈發艱難,拍花擄掠,販賣稚子幼童亦為常態。
大多美貌女孩被采買而去,或流落於富豪之家為仆,或淪為沿街賣笑唱曲,個中淒慘,不一而足。這女孩常樂年紀幼小,孤身一人,況又容姿絕色,被賊徒盯上擄掠販賣,倒也合情合理。
眾人聽了均覺可憐可嘆,有人道:「隨我們上山那也可以,只不過山寨清苦窮困,怕是你這小女娃受不住。」
常樂忙道:「可以的,可以的,我不怕吃苦。」聲音嬌柔清脆,甚是悅耳。
李秋晴心中憐惜萬分,又感激她刺殺奸賊,忽心中一動,展顏笑道:「你若願意,隨我們一起去江南也可以呀。」
輕輕推了一下旁邊的施越,只羞的那少年面滿通紅。
張程笑道:「這大雪天也就別研究要去哪了,還是先回山寨再慢慢商量。」
衝旁邊兩個漢子道:「丁六、丁七,你們二位兄弟辛苦,勞煩暫且留下,把這清理一下。」
那二人均是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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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車轔轔,向北行駛。常樂一路之上小嘴不停,說說笑笑。
眾人開始對其印象只覺怯生生,嬌兮兮,更兼小小一個女孩子殺掉了那凶惡壯漢,還以為其必要害怕哭泣。
但她先前還一副楚楚可憐模樣,這一轉眼反而又靈動活潑,好像先前諸事均跟自己無關一般,不由都大出所料。
常樂笑語嫣然,挽著李秋晴的胳膊,一口一個姐姐叫的親熱,張如仙偶爾拿話揶揄,開她玩笑,也能立時針鋒相對。不過聲音清脆動聽,模樣又是純真俏麗,眾人也不禁有些好笑,倒也覺這女孩純真可喜。
施越耳聽得常樂嘰嘰咕咕,不住與人談笑,其實心里也非常想跟她說上一句話,只是話到嘴邊,卻又不知說什麼,頗為害羞。
他是家中獨子,除了自己的親姐姐施芸,以及家里的一些丫鬟外,還從來沒有跟同齡少女一起親密同行。
眼下大家都在板車中貼身而坐,近在咫尺,她軟軟的發絲隨風輕揚,打在臉上一陣麻癢,少女淡淡體香繚繞鼻息,心中有些說不出的淡淡興奮。
忽鼓起勇氣,向常樂問道:「你……你幾歲了?」
這話沒頭沒腦,前言不搭後語,話一出口,自己也覺得羞愧難當,小臉瞬間脹得通紅。
那女孩瞟了他一眼,卻是沒有正面回答,只說道:「我屬兔的。」
施越「哦」了一聲,訥訥道:「我屬虎,要比你大一歲。」
常樂白眼一翻,輕哼道:「好了不起麼?」
飄揚一天的鵝毛大雪終於停歇,天空漸漸放晴,而此時紅日西垂,周側景色蒼茫銀亮,雪地小徑蜿蜒北曲,馬車轔轔駛過,將殘雪壓的吱吱作響。
前方群山拔地而起,桀然天半,山上似有旌旗獵獵招展,五馬山寨遙遙在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