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愛麗絲書屋 亂倫 另類天際的二三事

第1章 Bad Ending 艾菲在晨星

另類天際的二三事 Akakuro 11422 2023-11-20 04:10

  守衛將絞索栓到了克萊爾的脖子上。麻繩劃過咽喉,感受著那略帶刺癢的摩挲感,克萊爾感覺自己濕了。

   卡蘿塔的屍體就掛在另一條絞索上。她還穿著那身賣菜的皮草衣服,不過褲襠上布料的顏色已經浸得濕透,那水色還順著褲縫一路向腳脖延伸,被絞得失了禁。這位二十歲出頭、育有一女的菜場西施就這麼被勒在半空中,本來俏麗的面龐已漲的紅紫,苗條的身子隨著暖風微微擺動著,修長的雙腿岔得筆直。在克萊爾被捕的時候,卡蘿塔就已經被關在了監獄里。今天,兩人一起上了絞架。卡蘿塔的處刑在前。在絞索加頸的瞬間,卡蘿塔淚眼婆娑,還在念叨著自己的女兒。

   卡蘿塔的腳還在抽搐著,死得新鮮。而現在,該輪到自己了。為了今日的處刑,克萊爾特意穿了一身和氏的短浴袍,袍襟開的很低,露出了胸前的大片雪膩,而袍子的下擺則堪堪遮在大腿根部,行走間,豐滿的股肉帶起袍布,令豐腴的蛤肉隱約可見。尤其是上了刑台後,台下的觀眾可以清楚地仰視到克萊爾胯下的風景。

   克萊爾吸了一口氣。她能感受到雪漫城居民的狂熱。

   不能慌,不能慌。冷靜下來,一定要以最清醒的頭腦,來體驗死刑的極致快感。

   腳下的擋板,什麼時候會觸發呢?在觸發的瞬間,自己一定要深呼吸一口,這樣才能活得久一點,多品味一下死亡的過程。

   失禁什麼的,可以避免的吧?身為龍裔,一個天地間的至強冒險者,克萊爾對自己的肌肉控制力還是有所自信的。

   不過,據說有人還挺好失禁這一口的?那麼……也許自己可以尿一點?

   還有雙腿……掙扎的幅度大一點,觀賞性會比較足吧……但也許並著不動會更優雅一點?

   明明想要冷靜,可是腦海中掠過千萬的胡思亂想,如同一把火炬,在克萊爾的小腹燃起了一團炙熱的火,連著她的軀干到大腦都在嗡然而燒。

   守衛已經站在了一個扳手旁——那個扳手控制著她腳下的木板,只要守衛將其激活,木板就會墜落,屆時,克萊爾全身的重量都會加在脖頸掛著的絞索上。

   克萊爾的呼吸急促了起來,一張俏臉粉若桃花。

   “你們看到的第二名犯人,克萊爾·巴洛特,即將被絞死了!雪漫城萬歲!領主榮光永存!”

   克萊爾的腿肚子開始打抖,她已經臨近了高潮的邊緣。

   守衛已經把手放到了扳手上。

   來了,快來了!自己真的要被當眾絞死了!

   就在這時,遠遠的傳來一聲大喝:“住手!快住手!”

   該死!是巴爾古夫的聲音!這個混蛋一定是認出自己了。仿佛有一盆冷水劈頭蓋臉地,將女孩的興奮澆滅了大半。

   “領主!”衛兵們也看見了巴爾古夫。領主的一臉焦急令士兵們感到了一絲不安,“出什麼事了嗎?”

   “台上的這個女孩!她是不是叫艾菲?”

   “這……不是啊,她叫克萊爾。領主你看,名單上都寫著呢。”說著,衛兵將行刑的名冊呈給了巴爾古夫,不想後者看都沒看,直接將冊子掀在了地上:“卡洛斯在上!認不得大名鼎鼎的艾菲·冰原麼?”

   艾菲·冰原,龍裔,只身手刃吸血鬼大君,清剿了邪惡而難纏的鬼婆之巢,做過的壯舉數不勝數。但論名聲,所有人都聽說過這樣一個大名鼎鼎的冒險者。可惜天際的消息閉塞,並不是所有人都見過這位龍裔的真面目。這個女孩因盜竊罪被抓時,對守衛的擒捕並未展現出什麼強有力的反抗。一直到走上絞架,女孩都柔順得如同一頭羊,只能乖乖受死。就是這樣一只案板上的羔羊,你跟我說她是天際最強的存在?

   面對巴爾古夫激動的言辭,有些衛兵已然臉生敬畏,有些人的眼光則一片茫然——即將死在自己手下的犯人,居然是那個女人,這突如其來的一切實在是令人難以在短時間內接受。

   不過,無論如何,艾菲今天貌似都死不成了。

  

   巴爾古夫為艾菲辦了一場賠禮的晚宴。為博得龍裔的開心,富得流油的雪漫城自然是美味盡出。三牙海象、猛獁肉,這都是尋常的了。為了給龍裔賠罪,巴爾古夫還上了壇三十年的蜂蜜酒。可是,面對著一桌的珍饈佳肴,艾菲卻實在是高興不起來——要不是這個混蛋攪局,自己早就掛在絞索上蕩秋千了。應付著喝了幾杯,寬恕了那些有眼不識泰山的刑衛兵,艾菲便一臉哀怨地出了城。

   好想死啊……好想死掉。

   強大的力量,遠播的威名……艾菲已經達到了一個人類的極致,現在是時候去松加德了。

   當然,如果願意,艾菲完全可以自殺。她可以找個高崖跳下去,或者找個食人魚的片潭,脫掉衣服一潛到底。實在不行,掰開一個巨龍的嘴巴,讓它一口吞掉自己也不是不可能……

   但是,這不是艾菲想要的。享受慣了人們的注視,就算是死,她也想要死在眾目睽睽之下,想要聆聽人們對自己死亡的評價,而不是默默無聞地自我了斷在某個角落里。

   一方繁華的城市,一座開放的刑台,和一堆閒言碎語的觀刑者……這才是艾菲所追求的。

   由於天際的人口流動正在提速,大多數領主不得不出台較為嚴苛的法律,以規范居民與外來者。這恰好為尋死的艾菲提供了契機。卡蘿塔是怎麼死的,艾菲不清楚,反正她艾菲只是打了守衛一拳,然後就被關到了死囚牢里。作為天際首屈一指的商業中心,雪漫城本來是艾菲最理想的終點。然而巴爾古夫一打岔,整個雪漫城都知道了自己,想死在這恐怕很難了——且不說雪漫城敢不敢給自己定罪,就算是定罪了,收捕了,他們又敢處死龍裔嗎?處死天際城的制衡者之一?若是殺了自己,理性上的均衡會受到怎樣的波及?又會產生怎樣的輿論?這一切,哪個領主能負擔的起呢?

   所以,艾菲只能尋找下一個人生地不熟的城市了——希望那個城市的守衛只聽說過自己的名聲,而認不得自己的臉。獨孤、風盔之類的大城市實在去不得,這倆地的領主都跟艾菲要稱兄道姐了。馬卡斯和裂谷也不太行,那里雖然不繁榮,但夠亂,混道上的多,聽說過自己的人也就不少。冬堡人丁稀少,領主對有限的居民寶貝還來不及,怎麼舍得動什麼死刑。思來想去,也就剩下的選擇還有莫薩爾、晨星和

   就在這時,一匹馬跑到了自己的面前,馬屁股後還拖著個平板車。馬上的騎手問道:“小姐,出發嗎?我這馬車是跑的。”

   “跑?能去哪里?”

   “這個天際城的路,我基本都認識。”騎手拍了拍胸脯,“最近雪漫城的馬廄好像出了問題,所以交通之類的就只能靠我們這些散馬了。小姐放心,我也是老路了,穩得很。不過方便的話,最好還是能北去,我要跑晨星拉趟貨。”

   是了,馬廄的事還是自己搗的鬼。艾菲吐了吐舌頭:“好嘛,老路子,就晨星好了。沒問題吧?”

   “沒問題!”騎手一揚鞭,“25金幣!您上車,我們就出發!”

  

   在天際,由於路途寂寞,每個獨身的馬車夫都是優秀的吟游詩人,搭載艾菲的騎手似乎也不例外。一路上,他就著晨星的風土人情大談特談,口若懸河滔滔不絕,其中有的話確實頗有見地,足以痴迷每一個熱愛旅程的行者。可是艾菲不是來旅游的,她是來赴死的。顛簸不平的馬車幾乎讓艾菲高潮了——倒不是顛簸本身對肉體有什麼刺激,而是每一次顛簸,都意味著艾菲離人生的終點更近一步。幾個小時過去了,騎手的嘴沒停過,艾菲的情欲也一直在穩步增長。只恨馬車簡陋無篷,要不然艾菲估計早就把自己的小穴給玩爛了。正飢渴難耐,驀地肩膀上一涼,落了什麼冰冷的小玩意。艾菲抬頭一看,天空已飄起了雪花,原來已入了北境。

   到了目的地,付過了錢,艾菲縱身躍下了馬車。那騎手看艾菲行色匆匆,別囑了句:“小姑娘,晨星最近挺亂的,也挺嚴的!行事要穩妥些啊!”

   “謝啦。我自己有分寸。”艾菲應道,“老路子——不介意我喊你老路子吧?”

   “嗨,馬夫先是駕得馬,其次就是認得路。說我老路子,那是在夸我。”騎手很爽朗。

   “那就好。老路子,你人真好。”說罷,艾菲嘆了口氣,“老路子說話還真有意思。可惜我要趕路,不然我一定要多聽你說上幾句。”

   “喜歡聽我說話?那還不簡單。”騎手笑道,“我就在礦場里忙活,最快三四天就能搞定。到時候姑娘有需,我可以再拉你回去啊!回去的路上還能聊呢。”

   “是!”艾菲也笑了,“如果有機會的話,我一定會來找老路子的。”

   如果,我是說如果。艾菲暗想。

   老路子自己拉著車奔去礦里,艾菲則尋著大路,孤身一人進了城。

   晨星城。雖然並稱為八大主城之一,可是繁華程度……可能也就比莫薩爾和冬堡好上一點。莫薩爾多少也算坐落在天際的偏中心,冬堡也有著全省最超然的魔法學院。對比之下,豐實的礦產一定程度穩住了晨星的根基,卻也給它添上了些煤煙味兒。總之,晨星實在不是個令人向往的去處——至少艾菲本人沒怎麼來過。不過這對艾菲而言也不算壞,畢竟臉生,上刑場的概率才大。艾菲從白漫出發的時候還是下午。這一路奔波,到達時已是子夜。晨星的大街上靜悄悄的,只有零星的幾個火把,那是巡夜的衛兵。

   這樣正好。趁著人少眼寥,趕緊碰進監獄去。

   正好,迎面就有一個火把走了過來。艾菲現在很興奮。對普通的居民而言,這個火把下站著的是一個城市的守護者,對艾菲而言,卻是一個張開懷抱,等她擁入的死神。

   火把很快來到了近前。衛兵帶著面盔,穿著厚實的盔甲,可甲身緊俏的包裹,以及面具下玲瓏的聲音,都說明著這是一個女兵。

   女衛兵很明顯也看到了落單的艾菲。她走過來,詢問道:“小姑娘,半夜還不回家,是有什麼需要幫助的嗎?讓我猜猜,你的甜甜圈被人偷走了?”

   艾菲沒有說話。她在內心盤算著無數種犯罪的方法。她的心髒帶著肌肉在顫抖,她的皮膚因充血而赤紅。

   “你怎麼了?“發覺到了異樣,侍衛的語氣明顯警覺了起來。驀地一道白光閃過,卻是艾菲白皙的小手猛地打在了侍衛的臉上。

   這一巴掌速度極快,力道也不小,侍衛的頭盔被拍得叮咣亂響,盔根的卡頸口在這重重的一擊下拐到了脖子,幾乎扳斷衛兵的頸椎。痛怒之下,衛兵震怒道:“你這是在挑釁天際的尊嚴!小姑娘,你犯下了大罪!”

   說話時,衛兵已拔劍出鞘——對手雖然是個女孩,但這一巴掌所展現出來的力度和速度均遠超常人。在衛兵的預想中,一場惡戰已在所難免了,誰知打完這一巴掌,小姑娘的態度卻松了。她也不反抗,而是笑意盈盈看著憤怒的衛兵,輕松地聳了聳肩,

   “你說得對,我有罪。快把我抓了吧。”

   逮捕意外的順利。這名衛兵有些奇怪,卻也並沒有多想。能夠抓到了人,就是好的。對於晨星城而言,這是少了個潛在的安全隱患。而對於衛兵自己來說,則是切切實實的一代金幣——這意味著一周的好酒好菜。

   艾菲隨著衛兵一起進了營房,然後被投入了監獄里——晨星城的監獄就在衛兵營房的地下室,兩人倒也算是順路了。

   “進去!”牢門吱呀一開,衛兵一把將艾菲推進了牢,然後便繼續巡邏去了。

   地牢挺暗的,只有幾個蠟燭。這時耳邊猛地響起了聲呼嚕,艾菲嚇了一跳。尋著微弱的燈火,原來牢里還有著另一個人。這是一個獸人,渾身上下就腰際圍了個兜襠布,面容粗陋,身子生的還算健壯,倒在一團麻袋卷兒上睡得正酣。

   這獸人名叫泰提爾,前些天奸殺了一對母女,便被丟到了地牢里。殺人抵命天經地義,再加上獸人和人族向來不對味兒,死刑自然是沒啥好商量的,泰提爾心里也有數。因此,盡管頂著個死,他睡得依舊很踏實。今晚泰提爾早早地就闔上了眼,睡到半酣,突然夢到了被自己弄死的那個母親。她衣衫半解,先是扯掉了泰提爾胯下的那塊破布,露出了根長有一尺的巨物,然後那雙手就托著對沉甸甸的奶就往那根巨物上湊,一對又軟又糯的熟乳將泰提爾的雞巴裹在乳峰間用力的擦著,摩擦間,綠色的皮柱頂端露出了點龜頭,那母親就低下頭,伸著舌頭去喃那棕紅色的肉冠。

   真是的!早點那麼馴服就好了嘛!那麼馴服怎麼會殺你……雖然遲早要殺,但多少也會攢起來,多玩幾天,玩到膩歪了再殺……說不定那個時候,晨星城的衛兵就回來救人,你不就不用死了嘛……何必呢,一上來就對著老子又抓又啃,害的老子動了氣,一嘎巴扭斷了你的脖子……不就是捅死了你女兒嗎,老子又不是故意的,一插就通爛了她的隔膜,誰叫那女娃兒那麼矮,又不賴我這棒子的錯……

   正作者春夢,驀地下體一疼,卻是那母親齜了牙,咬了他一口。氣得泰提爾怒目圓睜,大吼道:“混賬!你會不會舔啊?!”

   這一吼吼得真真切切,把泰提爾自己都給吼醒了。睜眼一看,哪有什麼母女,躺在地上,自己看到的還是只有牢獄那發霉的天花板。可是下體分明濡濡地有著暖意,泰提爾抬起脖子一看,一個人正坐在自己的肚皮上,反著身子彎著腰,在自己的肉棒上耕耘著,肉棒吞吐間,那人還不時地發出幾聲喘息,聽起來是個女子——可不是個女子麼!而且絕對是個一等一的美女,雖然她背著泰提爾,可是光看那腰肢,那肥翹的臀,還有那一頭出塵冷艷的雪白秀發,這紫色哪是夢里那個村婦能比的?

   這時女孩回眸一笑,“你醒啦?”露出的那張棱角分明,五官卻又柔媚的俏臉,盡管心理早已有所預料,可真正見到的那一刻,泰提爾還是為女孩的美貌所傾倒,傾倒到幾乎暈厥。

  

   這個女孩就是艾菲了。想著自己已是個階下囚,女孩便早已拋棄了所有的尊嚴與身份——她現在只想肆無忌憚地放蕩一把。何況死,真的很刺激人的性欲。於是,一看到男人的身子,她就迫不及待地展開了攻勢。身為一個龍裔,艾菲受夠了人們的敬仰,現在的她只想以自己的全部,在一個陌生人的臥榻之上當一條淫蕩而奮搏的母狗。看著獸人腦袋往後一仰,似乎要暈,艾菲還道是對方認出了自己的身份,心生退意,趕忙就伸手去攬對方的頭頸。這一伸手不打緊,艾菲整個身子都順勢前撲,嬌美的面龐與獸人的獠牙不過一掌之距,一對大奶子則貼到了獸人胸膛上,隔著布料糯糯地摩挲著那堅實的胸肌。

   望著兩眼發直的泰提爾,一直都占著主導的艾菲突然有些羞澀。她扭捏半晌,一口香風吹在了獸人的鼻尖:“我經驗不多的。你可以教教我嗎——不用在意輕重,我不怕疼。”

   說罷,艾希解開了裙服,露出了一副茭白的胴體。

  

   這堪稱是世界上最完美的身子。腰身豐腴而肌理隱然,雙腿滾圓而不失矯拔,健美與豐腴,這兩個詞在艾菲這得到了完美的結合。

   一晚上,六個小時,泰提爾用盡了各種姿勢,將艾菲的各個洞穴插了個便。那個可憐的女兒經受不住的棒子,在艾菲身體里卻成為了催情的寶具。直到天蒙蒙亮,艾菲從頭到腳,除了上下的兩個嘴唇外,還包括雙乳、小腹等所有的敏感帶,都被射滿了精,泰提爾還懟著艾菲的額頭射了一發,濃白的精液順著艾菲的眉角和鼻廓散射裝分開,勾勒過她精致五官的立體线條。折騰了這一夜,就算是個健壯的獸人,也實在是撐不住了,泰提爾覺得自己的胸肌似乎縮了水,站在地上都打晃。就在這時,兩個晨星城的衛兵來到了地下監獄,打開了牢房的門,其中一個還背著把人高的斧頭。

   這里是死囚牢。死囚被帶出去,意味著——

   “你們,該上路了。我們不會絞殺,而會砍掉你們的腦袋——慶幸晨星的仁慈把。”

   衛兵們面無表情。

   泰提爾已經在牢獄中待了多日,啥時候被執行都不算意外。倒是艾菲,居然也戴上了副鐐銬,然後被衛兵們押著往外走——頭一天星蒙蒙的剛進去,被草了一個晚上後就要被拎去砍頭,這效率也實在是太快了點。

   艾菲的腳脖子有點軟。

   “害怕了?”察覺到了女孩步履的蹣跚,押解的守衛便嘲諷道。

   艾菲搖了搖頭。

   “死到臨頭了還撐硬氣,裝給誰看呢?”

   艾菲真的不是害怕,是興奮,興奮的整個腿肚子都在打著哆嗦。不到十二個小時之前,她還坐在那輛馬車上,擔憂著晨星城會不會接納自己的這條命。沒想到一切來得如此突然,自己的尋死之旅會如此的順暢。身為天際最強的龍裔,死亡已經成了她冒險旅途中的伴侶,她是不可能怕死的。盡管如此,艾菲卻並沒反駁守衛的話——她發現這種語言上的侮辱同樣會讓她感到興奮。

   自己……究竟是因為高處不勝寒而想死,還是天生就是個抖M?不過這些都不重要了,死人是不需要糾結這些的。

   很快,兩個守衛一前一後,押著艾菲二人起了獄。泰提爾又圍上了那圈兜襠布,而艾菲則干脆一絲不掛,裸著掛滿精痕的白條身子,只踏著一雙人字木屐。

   晨星城已經是清晨,不少人尚在睡夢中,不過有些勤勞的攤販已經開始了布置。這時,營房的門口突然在衛兵的簇擁下出了兩個近乎全裸的人,這很容易讓市民們聯想到“死刑犯”這個概念。渴血是枯燥生活最好的調劑,任何一個庸碌之輩都不會拒絕這最佳的意外節目。尤其是艾菲,這一副珠圓玉潤的身子在晨曦下幾乎泛著光,她只要單純往街邊一站,都可以吸引到成批的看客,更別何況她現在正被拉去砍頭。起早的人們趕緊回了屋,去喊自己親朋來看。營房到刑台的路不遠,犯人束著手,彳著步子,最多也就三分鍾。就是這三分鍾,除了守船的和下礦的,黎明的晨星城街道已經人丁盡出,將處刑台前的街道擠得滿滿當當。

   晨星城不富裕,刑台建的也就相對簡陋,不過是在一個斜坡的轉角處壘了個小木棚,棚下擺了個斷頭台。刑台雖小,然而斷頭台上的斑駁斧痕卻依舊散發著死亡的肅寒。

   先執行的是泰提爾。獸人被徑直帶到了木墩前。一個守衛站在泰提爾的身後,另一個背著斧頭的守衛則坐到了台側的一個磨刀石前,解下了背上的斧頭並打磨起了斧刃。在此期間,泰提爾就直直地立在斷頭墩後,而艾菲則被吊著手,拘束在了篷後的一根頂梁柱上。吊縛手腕的鐐銬在柱頂,有點高,艾菲只得踮著腳尖,舒展著身子。這個站姿舒緩了手腕上的束縛感,卻也極大限度地拉伸了艾菲的軀體,將她凹凸有致的曲线暴露無遺。台下的觀眾已經很多了,然而人們對這團肌肉疙瘩顯然都沒有太大的興趣。人們的目光飄飄忽忽地,更多地還是在打量著艾菲的裸軀。

   很快,斧刃打磨完畢,方才的守衛便以劊子手的新身份,端著充分磨利的大斧立在了斷頭墩的左前方。

   “犯人泰提爾,以強奸、掠殺罪被判處斬首,晨星城在上!你還有什麼想說的麼?”

   那獸人一聲狂笑“哈哈哈哈!那對母女的滋味真不賴!”

   見泰提爾死不悔改,在後的守衛搖了搖頭,然後便一把將這個越發猖獗的奸殺犯摁倒了木墩上。泰提爾的脖子剛接觸到木墩,劊子手的斧頭便揮砍而下,砍下了那顆斗大的腦袋。

   艾菲站在棚子的後側。泰提爾被斬首的全部過程被她盡收眼底。昨夜和自己抵死纏綿的伴侶就這樣變成了一具屍體,他帶著腦袋跪下,等斧刃斫落後,挺立起來的脖頸上只剩下了噴涌的血柱,劇烈的落差讓艾菲面紅如潮,氣喘若綿,尤其是一想到接下來被砍頭的就是自己,她的股間也越發的濡濕。

   這時,守衛看向了艾菲:“輪到你了。”

   他解下了艾菲的拘束。沒了手上的束縛,艾菲本來半吊著的身子瞬間軟在了地上。望著委頓在地的美人,守衛卻並沒展現出絲毫的動搖,而是無情地拽起了地上的一攤溫香軟玉,押著艾菲來到了斷頭墩後。也許是守衛拽的狠了,艾菲不由得“嚶”了一聲,這聲音不大,卻令台下掀起了一陣低呼。

   其實以龍裔的身軀,這點痛苦根本不算什麼。可艾菲刻意地演飾著,試圖以一個尋常弱女子的立場來體驗這場處刑。她知道觀眾們喜歡這種調調,而她自己其實也樂在其中。在她嚶嚀的時候,她能看到男性觀眾眼中的火。除了少女所特有的體香外,離刑台較近的觀眾又聞出了一絲腥臊味兒。仔細一看,艾菲皎月般的身體上隱隱有著縱橫的灰白,竟然是一道道的精痕。人群又掀起了幾道下流的言語,這一切都領艾菲的下體瘙癢難耐。

   艾菲沒有立刻被砍頭——劊子手又去磨斧頭了。在斧刃磨好之前,艾菲得以品味她最後的人生。

   斷頭台就在自己的眼皮底下,離自己的腳尖只一步之遙。自己的小腿若是跪在地上,那麼大腿剛好能抵到斷頭墩的墩底,這種姿勢下,脖頸差不多正好能松在墩子卡頸的橫面上。泰提爾的頭顱滾在墩前的木筐里,頭頸的斷面正衝著自己,那紫紅交染的血塊與略帶瘟臭的血腥味一起宣告著斬首的殘酷。

   這是屬於死亡的氣味。艾菲有點怕了。與吸血鬼大君作戰的時候,她都沒有如此害怕過——無論敵人有多麼的強大,至少她身上披著盔甲,她的手中有著武器,她有著與他們一較高下的氣勢。可現在呢?在大庭廣眾面前一絲不掛,原來視若螻蟻的平民對自己指手畫腳,而自己昨晚甚至被一個獸人干成了母狗,直到現在,艾菲的盡管身體里流動著龍的血脈,肌肉中蘊含著毀滅版的能量,可是無論怎麼看,自己都只是一階備受羞辱的待斬女囚,又哪里有一絲一毫的龍裔之威?而這一切的一切,幕後的推手竟然都是她艾菲自己,這實在是太荒唐了。斧刃的磨礪聲在自己的斜後方絲溜溜地響著,響得刺耳。剛才與劊子手擦肩而過的時候,艾菲有看到那把斧頭——迪貝拉在上!盡管只是粗略的一個照面,可艾菲非常確信斧頭的鋒利度——它的刃甚至在閃著寒光,根本沒有任何磨利的必要!觀刑的時候感覺尚不甚深,輪到自己直面砍頭,艾菲突然明白了刑前磨斧的意義——打磨只是做個樣子,這幫守衛要的就是磨利是所產生的聒噪聲響!他們想讓犯人好好品嘗臨刑的那種折磨!

   自己這一路過來付出的所有小聰明、以及尋死成功後所獲的自得……一切都變成了艾菲對艾菲自己的不解與憤悔。她要反抗,她有能力劫她自己的法場。如果有必要,她完全可以屠了整個晨星城,以抹去自己的這段丑聞,可是艾菲發現,越發劇烈的懊悔與自責,換來的卻是下體越發強勁的快感。她的陰道一陣抽搐,一股淫水甚至不受控制地激射而出,就在刑台上,就從她筆直的雙腿間,如一股小瀑布般,淅淅瀝瀝地淋到了地板上。

   “看啊!看這個婊子!她尿了!”

   “不是尿!那分明是高潮了,淫水來的呢!”

   “不會吧,要被砍頭了反而到了?這也太賤了,巴不得去死嗎?”

   “聽說她昨晚被奸殺犯上了呢!就是剛剛被砍頭的那個大頭綠豬!”

   “不愧是送批給獸人的賤貨呢……”

   顯然,所有人都見證了自己,她艾菲,一階龍裔,在斷頭的前一刻所產生的高潮。

   聽著眾多的風言風語,艾菲突然釋然了。如果說思維會受到教育與社會的約束,那麼身體總歸是誠實的。她艾菲自己,在懊悔與自責中,收獲到也是雌獸般瀕死的高潮,而不是什麼重新出發、找回自己的決心。接受吧,就這麼被砍掉腦袋,這就是自己應有的歸宿。

   斧刃的打磨也結束了。劊子手來到了斷頭墩旁,准備砍下艾菲的頭顱。望著那絕美的面容,劊子手突然想到了一個問題:“小姐,我們甚至不知道你的姓名——你是誰?犯下了什麼罪名?”

   艾菲還沒有答話,台下的一個聲音高吼道:“不要管什麼名字了,弗蘭德!昨晚我守夜的時候,她傷到了我,千真萬確!而且你沒看出來,這個小妓女急等著死嗎?她下面的嘴唇都吐得迫不及待了!”

   喊話的正是自己昨晚打傷的那個巡夜的守衛,艾菲記得那個守衛的聲音。循聲望去,艾菲在人群中剛找到了一個高大的女子。她已經摘下了頭盔,只穿著晨星城的皮甲。露出的一張臉雖然不及自己,卻也算是有七分的人才。女人正端著杯蜂蜜酒,興味盎然地注視著台上的一切。

   女人都是善妒的。平日的生活里她也許會和市民們相安無事,但是一旦犯了事,她絕對不介意把一個比自己更漂亮的女人送上斷頭台。

   守衛是天際權力的代表。傷害守衛,自然是對天際的大不敬。顯然,劊子手已經下定了處死艾菲的決心。

   來吧,是時候結束了。

   艾菲感到背後傳來了一股推力。那是守衛在搡自己的肩膀。艾菲順著這股力把重心前移,身體也就前傾著跪在了地上。這時艾菲再彎下了腰,她的脖頸便剛好展在了斷頭墩上。脖頸摩挲著斷頭墩粗糲的木面,艾菲的內心竟感到了異樣的安穩。

   是了,果然自己就是條活該就死的賤母狗。帶著這種覺悟,艾菲將雙手背到了腰後,如一個被拘束的犯人一樣安靜地等待著自己的死亡。看著犯人乖巧地擺好了姿勢,劊子手也將斧頭高高舉起。艾菲睜著一雙澄亮的眼睛,毫不眨眼地注視著寒光閃爍的斧刃,看著斧頭舉過了劊子手的頭頂,然後夾著勁風劈砍而下,在自己的瞳孔中飛快地放大,然後……

   “嗵!”

   一聲悶響從自己的下巴響起。接著,艾菲便感到了一陣火辣的劇痛。那劇痛如同是有一記極重的上勾拳懟到了自己的喉嚨,疼痛感甚至刻入了骨骼,從頸骨連延著整個頜骨、頭骨都在嗡嗡地顫動著。同時,眼前的一切似乎翻了個跟斗,直到額角撞上了什麼硬物,視线才穩固了下來,艾菲的眼前只有著漫天的星月,以及星月下拋灑著的點點紅斑。艾菲想要轉動腦袋,可是脖子往下的部位似乎空空如也,並沒有任何的身體部位響應她大腦的指令。

   自己應該是被斬首了吧。這就是自己一直追尋著的、死亡的感覺麼?自己一直以來積累的名望,就這樣被親手踩在了斷頭墩上,葬送於一把沾滿強奸犯、小偷與強盜的肮髒斧頭下。

   隱隱約約地似乎聽到腦後傳來了什麼歡呼聲。然而自己有點困了……所有的聲音似乎都在遠去,視线也有點黑了。好在脖子上的疼痛感也在逐漸消失……那就睡一覺吧。

   懷著一絲如釋重負的輕松,艾菲修長的睫毛泛出了幾點淚光,然後便攏上了雙眼。一代龍裔就此陷入了永久的沉睡。

   在艾菲所看不到的地方,她的身子在斷頭的一瞬間跪立了起來,然而不等她完全跪直,那對沉甸甸的乳房就拽著身子歪向了砧板的右側,於是整具嬌軀就側著躺在了地面上,斷頸處的血箭撲簌簌地噴了一台,一雙長腿也不狠命地踢蹬,只顫巍巍地抖動著,將腿肚子與臀尖的白肉抖出陣陣的浪。噴涌出的頸血順著這具承載著無數光榮與傳說的肉體,最後卻因一己的怪念,淪為了一場廉價而血腥表演的犧牲物。觀眾們歡呼著,他們不知道龍裔的高度有多麼的令人仰止,他們只知道今天,有一個很漂亮的女孩被漂亮地砍掉了腦袋。

  

   後記1:

  

   那個被稱作老路子的馬車夫已經在礦里呆了足足兩天。貨主催的緊,礦里的情勢又灰暗,他不得不連夜挑揀才給自己的車裝滿了貨——如果這破洞里能多出一絲陽光,貨都不會裝的那麼痛苦。可事實是,這里連風都吹不進來!完全就是個閉塞的、令人心惱的精神病培育中心!好在一想到那個女孩,那個坐在自己車上,聽著自己東侃西扯的漂亮小姐,車夫便又有了動力。

   媽的!得快點干完這里的活兒,然後趕在那個小姐返程之前把她接上。

   就在這時,礦外跑進來個人來,好像也是在礦里工作的,衝礦里大喊著:“快來啊!快出來砍啊!晨星城砍人了,還要砍一個美女!”

   礦工們沸騰了。在暗無天日的礦井里奔波的他們亟需一個解壓的節目來舒緩身心——比如砍頭。於是整個礦的人都奔去了礦外,只剩車夫一個人還在勤勤懇懇地對著數目:

   “銀還缺三塊……鐵礦差不多夠了……可以,今天再催催工,晚上就可以去取車了……‘老路子’?嘿嘿,好稱呼……”

  

   後記2:

   “該上路了。”

   “弗蘭德,我……”女守衛梗住了。她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守衛被壓到了刑台前。如艾菲一樣,她也脫盡了盔甲,只剩下了腳上踏著的一雙高筒兵皮履。高大的身材在皮履的襯托下,越發顯得挺拔而健美。軍旅生涯所賦的腹肌上,鼓著兩坨沉甸甸的筍乳。

   晨星城消息閉塞,她一個守衛所知更是有限。誰能想到那個無事生非的少女居然就是天際縱橫的龍裔?然而龍裔還是死了,人也確實是晨星城殺的。如果劊子手不必為死因負責,那麼一切的過錯便只能追究到這個女衛兵的頭上。

   她的嘴唇有些顫抖,卻還是順從地來到了斷頭墩後站好。聯想著艾菲被斬首時她跳脫的表現,能被斬首而死,已經是最大的仁慈。其實她自己也清楚,以龍裔的分量,自己一截衛兵的命都不一定夠償的,晨星說不好還要付出什麼樣的代價。

   腦後響起了鐵器的打磨聲。

   又有一顆腦袋要在晨星的黎明墜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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