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章不是研究麗莎姐姐的死體的,是好好“招待”我們可愛的琴團長的,蕪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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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麗莎姐姐!”
爺從睡夢中驚醒,恍惚間甚至錯手打翻了盛放手術工具的盤子,金鳴之聲一時四起,在空蕩蕩的地下室里回響不絕。爺捂著額頭,眼前是昏暗的地下室,以及麗莎蒼白而冰冷的死體。
“旅行者?”門口響起了敲門聲,“怎麼了嗎?”
是琴團長。
“晚上好啊,琴小姐。”爺稍稍用濕布擦了擦手上的血汙,起身稍微活動下爺自己久坐而麻木的身軀。
“晚上好啊,剛才看旅行者你睡著了,才說要走呢。”
琴款步走到爺身邊,顫抖著手撫摸著麗莎柔順的秀發,就像她們兩個平常小聚一起用下午茶時一樣,憔悴的臉上又浮現出了一抹悲涼的微笑,那寶藍色若果酒湖般明淨的靚麗雙眸,也終是染上了難以洗去的汙濁。
悲苦之情,是相通的。
“琴,真的不休息一下嗎?”爺坐在琴的身邊,輕聲問道,“夜已經很深了,這樣的話對身體不好。”
“啊,我這兩天有一點失眠。”琴的手依舊在摩挲著麗莎的秀發,而她的雙眼也未曾離開麗莎的臉一分,“不過明天,我要去拜訪一下凝光小姐,有件東西,我需要親自去取。”
爺抬頭轉向琴,卻正對上琴的目光,只見得油燈柔和而微弱的亮光正微微映照著她的臉,在她的眼中投下了一絲柔和的光芒,然而她的身後,則是近乎一片黑暗的地下室。
“嗯,我明白了,一切小心。”
爺言罷,也像琴一樣,挽起麗莎的手,輕輕摩挲著。她的玉手如往常一樣細膩光滑,而在燈火的映照下,更帶上了一抹溫柔的暈黃,只是入手依舊冰冷刺骨,時刻提醒著我愛人已經離去的事實。今晚,爺將完成最後的工作,之後,砂糖就會在明天早上把用於隔絕空氣的裝殮櫃送來。不同於蒙德將死者埋葬在西風大教堂旁側那墳塋地的習俗,爺將把麗莎帶進自己的塵歌壺里,永遠陪伴她,就像她還活著的時候一樣。
而琴,也了解這一點。她說,麗莎的衣冠冢已經在教堂旁邊准備就緒,等她回來便會親自主持麗莎的葬禮。
她是這麼承諾的,理應言而有信。
雨似乎停了,只剩下烏雲依舊籠罩著暗淡的天空。此刻還未破曉,但只睡了兩個小時的琴已經推開了團長室的大門。她披著一件輕薄的風衣,借以應對隨連日暴雨而來的涼風,而那柄金色的風鷹劍雖依舊閃亮,但青色劍身上原本流連的元素力卻微弱得難以察覺。
琴的步伐略微有些混亂,而眼周也帶上了一絲黯淡,她習慣性地推開圖書館的門,開口道,
“麗莎,我要去......”
琴的聲音戛然而止。
她望著空蕩蕩的圖書館,身後的光芒投進昏暗的圖書館里,映照著空無一人的圖書管理員席。一本煉金學的半透魔法結界研究報告合集還翻開著擺在桌上,似乎它的主人待天明時分就會來繼續研讀,但實際上它卻再不會被翻到下一章。周身冰涼的潮氣仿若能刺進人心深處,而琴握著門把的手又微微地顫抖起來。
圖書館的門被輕輕地關上了,而一切亦重歸黑暗。
史萊姆浮車向南緩緩穿過晨曦酒莊的葡萄園,碩大的莊園此時似乎還未從睡夢中蘇醒。園中的葡萄藤在昏暗的光线下依舊顯得生機勃勃,今年應當又是果酒飄香的豐年。琴斜靠在浮車的索梁上,出身望著東方高聳著的寒落山(劃掉)龍脊雪山,不知在想著什麼。這時,一個熟悉的身影從樹蔭下走到車前,擋住了浮車的去路。
“優菈?你怎麼在這里?”琴從車上輕輕跳下來,略有些驚訝的神色。
“我也一起去吧。”優菈平常不見喜色的臉上此時卻帶著一絲溫和,“不要單獨行動啊,騎士團長。”
“沒關系的,優菈,這場暴雨下得太久了,騎士團人手不足,不必要再因為我而分心。”
琴勉強擠出一個微笑,正要重新上車,優菈卻伸手拉住了她。
“你這樣的狀態,真的沒問題嗎?”
琴的動作略微停滯了一下,隨後她攀上浮車,苦澀地微笑著:“別擔心,優菈。”
優菈的嘴微微動了動,似乎是想說些什麼,但又止住了,只說出了一句。
“算了,反正我也不想管騎士團的事。這個仇,我記下了!”
琴微笑著辭別了優菈,向南方啟程,而優菈則站在原處,遠遠地望著琴的浮車漸漸隱沒在石門的群山間。
“真的......沒問題嗎?”
轉眼間,已是下午。天光正亮,然而縱是這夏日的陽光也沒能穿透這漫天的陰雲,仿佛那股縈繞其中的元素力仍未消失。而轉眼向南方望去,則依稀可見自打客棧的方向緩緩飄來一架浮車,即將前來穿過石門,回到蒙德的管轄范圍。石門陡峭的高崖環繞在身邊,像是現世的囚籠一般,只留得中間的這小小的坎坷之途可供通行。琴的一只手扶著腰間的皮革小包,一只手掌控著方向,身體微微斜靠著索梁,似乎數日的工作已經將她的能量耗散殆盡。她稍稍舒展開身體,似乎是想要放松一下在外緊張的神經。
而有些人,就是在等待著這一刻。
只聽得一聲突兀的槍響,史萊姆氣球應聲破裂,而浮車失去浮力,亦瞬間墜倒在地。琴手持著風鷹劍,劍身涌動的風元素之中還帶著一絲火光。
“愚人眾,這是足以挑起戰爭的行為,你們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嗎!”
琴用劍指著蹲伏在草叢里的愚人眾火槍手、冰胖和雷錘三人組,面帶慍色喊道,手中的寶劍周圍此時已經浮動起了微微的旋風。
“當然知道,琴布列特(俄語,婊子),我們就是來要你的小命的,”火槍手冷笑著,面具的陰影掩蓋著他的臉,“至於戰爭,哈哈哈,只要妹人知道,那就是妹干。”
“你!”
又是一聲槍響,琴勉強躲過了這一發子彈,倘若正常的時候,收拾這幾個嘍囉對琴來說只是小菜一碟,但此時,琴的精力已經幾乎用盡,相當於鋼鐵雄心四的輕坦泥頭車沒油還遇見了滿塹壕步兵,一眼丁真,鑒定為寄。
“哈哈,兄弟萌,大家上去刀了她,屍體抬回家,全家樂開花!”火槍人如是嘲笑道,隨之還在琴面前瘋狂蹲起,以示友好。
只見雷錘也抽起大錘,大喊一聲“八十!”,便朝著琴衝上前來。琴見狀趕忙閃避,躲開了那滿溢著雷光的一擊,而那火槍手又是一槍,子彈擦著琴的後背劃過,直接撕裂了琴的披風,還在琴的披肩上留下了一條巨大的空洞。
“狂妄之徒!”
琴挑起一個劍花,將風元素凝集於刀鋒之上,瞬步閃向遠處的火槍手。但此時冰胖舉起了那巨大的噴槍,冰寒徹骨的冷氣呼嘯而出,直撲琴的面門。琴卻不因此而懼,低身一閃,一個滑鏟從那冷氣中滑到冰胖身後,隨即反手一刺,正中冰胖身後的元素容器。只聽一聲巨響,冰胖率先起飛,而琴依托著爆裂而出的冷氣,劍尖直刺火槍手的心口,眼見只有兩步就能收下雙人頭亮牌子回城一氣呵成,此時卻見那火槍手絲毫不閃躲,反而又開始瘋狂蹲起。
“可惜啊,琴團長。”
琴瞳孔一縮,只感到一塊堅硬的物體直接撞在了她裸露的後背上,隨之便是胸骨崩裂般的疼痛。琴痛哼一聲,身體來不及控制而飛了出去,隨即重重地摔在地上。
“沒想到吧,我們還在另外一邊草里藏了人!”火槍手得意地笑道。
是岩法師,他躲在琴背後的另一個草叢里,背後偷襲了正在進攻的琴。岩法師見偷襲得逞,便也朝著琴瘋狂蹲起起來。
琴用劍撐著地面站起身,此時她的身形顯然有些不穩,目光中已經燃起了凜厲的烈火。這時,她舉起劍指向火槍手,劍身頓時涌出一股強大的烈風,以至於在劍周形成了一股強大的負壓,頓時周圍懸崖上崩裂而下的石塊皆牽引到了劍身周圍,形成了一個巨大的團塊。火槍手舉槍射擊,卻發現子彈也被這團塊擋住,這才大驚失色,想要逃跑。而此時,只聽得琴一聲怒喝,石塊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射向目標,烈風從火槍手身邊呼嘯而過,甚至直接撕開了火槍手的外套,還有一層血肉,但卻沒有直接命中火槍手,而是在一聲護盾碎裂的所以過後,給岩法師埋了個墳。
“蘇卡布列!我們只是要弄死你而已,你居然敢傷我兩個兄弟!找死!”雷錘一時火起,掄起大錘衝向琴,意欲一個轉圈給琴掄死在當場。然而琴只是一躍起身,踩中雷錘的巨錘,借力躍到半空,一劍便刺中了巨錘肩胛的護甲縫隙,廢掉了雷錘的右臂,隨後穩穩落地,執劍指向火槍手。
火槍手見勢不妙,趕忙驅動邪眼,最大化自己的火元素去,隨後靠著元素力向著琴連開三槍,子彈呼嘯而至,而琴向左側一閃,勉強能閃過攻擊,但忽然只聽得一聲巨響,琴的身體又一次被擊飛出去,腰間的口袋也因為這爆炸而碎裂開來,飛出了一塊冒著電光的紫色晶體,掉在地上滾出足有三尺來遠,竟是一塊品質上好的最勝紫晶。
原來,剛才琴接觸到了雷錘的雷元素,導致身上帶著的那塊舉世罕見的紫晶被激活,給琴的身體附加了一層強大的雷元素,而剛才那擦身而過的火元素子彈,直接與雷元素發生了超載反應,爆炸將琴擊飛了出去。
琴重重摔在地上,超載反應帶來的爆炸重創了她的身體,手中的風鷹劍也脫手飛到了一邊。琴的身體痛苦地蜷縮起來,原本白皙的肌膚也被石塊劃得滿是傷口和血汙。
火槍手和尚有戰力的雷錘,見琴被擊飛,心中大喜,便一齊發難,想要再來個超載置琴於死地。而琴竭力從暈眩狀態中恢復過來,勉強起身抓住了一旁的寶劍,全力匯動風元素,想要喚起蒲公英之風,這樣可以阻擋火槍手攻擊的同時,攻擊進入范圍的雷錘。
可現實中沒有無敵幀。
在琴閉上雙眼集中精力使用元素爆發的那一瞬間,她只感覺面前一道不合群的逆風劃過,隨後便感覺到自己腹中的內髒仿佛被什麼東西猛地抽動了一般。琴一臉不可置信地望向自己的小腹,透過一雙酥胸,她看到自己的腹部外正有兩股柔嫩的小腸被粗暴地扯出腹腔懸在空中,暗紅的腸靜脈血從被扯掉一半的腸系膜緩緩滴落,而那一頭則被債務處理人的逆刃緊緊地勾住,刃尖泛起的火元素仍在無情地灼燒著她脆弱的腸髒。而那債務處理人只是站在那里,背對著琴,似乎是在等待什麼。
哐當,是琴的風鷹劍掉落的聲響。
在琴驚恐的目光中,債務處理人稍一用力,那兩股柔腸頓時斷成兩半,啪嗒啪嗒地垂落在地上,由於琴的小腸仍在蠕動,那被火元素灼傷的斷口緩緩地將腸腔內的半消化食糜擠出到逐漸匯聚的血泊中。琴踉蹌著跪在地上,捂著自己的腹部,胡亂地抓起自己的小腸試圖將它們塞回腹腔,而那處理人則是直接一腳踩在腸端的斷口上,劇烈的疼痛讓琴痛苦地呻吟起來。而處理人似乎厭倦了這樣的痛叫,一腳就將琴踢了出去。
“准備收工。”
劇痛帶來的恍惚間,琴望見了那塊紫晶。
“我聽說,在稻妻那邊,有人找到了一塊絕美的紫晶,是相當優良的魔法材料。”
琴轉頭望著麗莎,望見麗莎的臉上寫滿了平常難以見到的興奮。
“你是說絕勝紫晶嗎?”
“是啊,還記得我和你說的詛咒嗎?”麗莎輕抿一口紅茶,伸手指指自己的胸口,“最近,發作越來越頻繁了。我發現可以試著用最新的這個方法,用紫晶的元素力,有可能能讓詛咒再次陷入沉睡。”
“啊?真的嗎?”
琴難得顯現出與年齡相仿的興奮之色,但轉而又有些失落。
“真的可以嗎,麗莎?”
“不試試看怎麼知道呢?”
麗莎這樣說著,而琴仍能記得那天麗莎的眼中閃現的,能驅走絕望的碧綠色光彩。
“那我一定想辦法,把它帶回來。”琴的心里也不禁感到為之振奮,“只要我找到它,那就馬上開始實驗吧。”
“一言為定?”麗莎微笑道。
“一言為定。”
本來第二天就要啟程的。
琴絞盡最後的氣力,爬向那塊紫晶石,流出體外的小腸被琴的身體壓著碾過道路上的碎石,留下一道道可怖的血痕,而琴似乎感受不到這剖腹斷腸的劇痛一般,竭力向那晶石爬著。
至少,要把它,送到她的手上。
琴的雙眼,仿佛被那塊晶石所映照著,寶藍色的雙眸此時溫柔而明亮,好似澄澈的湖水倒映著虛妄的蒼穹,如夢似幻。
“隊長,那女的屍體怎麼處理?”火槍手遠遠地望著還在爬行的琴,問道。
而那隊長則擺擺手:“接下來的事就是你們自己的了,記得照顧好別的隊員。”言畢,瞬身離去。
琴的手,即將觸碰到那塊紫晶的時候,雷錘走到她身前,一腳把那塊紫晶踢飛了老遠。那紫晶砸在岩壁上,如同無望的溫柔一般地,瞬時裂成了碎塊。而琴的身體,又被一腳踢翻,只見雷錘的鋼靴帶著那可怖的體重直接踏在了琴流出體外的內髒上,在琴驚恐的慘叫聲中,將那傷痕累累的粉嫩小腸碾得好似肉泥一般。
而火槍兵,處理傷員的時候,還沒有忘記再朝琴蹲起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