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一身淡棕色牛仔裝束的高大女人馬奧菲利亞，亭亭玉立的站在城寨外，精致的面孔毫無表情的任由溫鈺瑩將李瑞安抱上了自己的馬背。

　　 在將女人馬收為死侍之後，男孩享受了一晚與媽媽和三位大姐姐的服侍後昏昏睡去，奧菲利亞則在作為死侍被激活之後，按著本能回到了自己的石堡王座上，似乎在和自己的城寨做最後的告別。

　　 直到天亮，被色心衝昏了頭腦的男孩才想起來重要的事情——許秧他們估計已經在外面找瘋了，以及找他們匯合以後，該怎麼解釋上官瓔珞小姐姐的死亡。

　　 畢竟ol小姐姐當初被媽媽砍得碗口大傷疤都愈合了，而且自己的這個能力，姐姐強調過，現階段暫時不能讓第三個人知道。

　　 此時溫鈺瑩也翻身坐上了奧菲利亞的馬背，從後面摟著兒子，戴著黑漆皮手套的指尖無意識的撫摸著男孩的小臉。

　　 陽葵、上官瓔珞和關可可則暫時回到了亡者宿所。

　　 畢竟有著騎乘一體的加持，媽媽騎著女人馬的速度，全速奔跑，別的死侍根本跟不上。

　　 奧菲利亞按著指令，本能的奔跑著，不知疲倦，李瑞安卻無暇享受身後媽媽的擁抱，小臉皺著，為一會兒面對許秧的說辭而發愁。

　　 李瑞安甚至有點希望胯下的女人馬的速度不要這麼夸張，然而騎乘一體的天賦效果，李瑞安也沒任何辦法取消，只能一直對奧菲利亞下著慢一點、再慢一點的指令。

　　 不過奧菲利亞即使成為了一具依靠本能的屍體，似乎也忘卻不了半人馬族的桀驁不馴，壓根不理背上的男孩，兩雙蹬著淡棕色厚底牛仔長靴的大長腿，撒了歡兒一般的蹬踏，牛仔靴的耐磨厚底與粗跟，很好的承載了四條玉腿傳來的強大力量，對於從未達到過如此超高速的女人馬來說，即使成為了一具屍體，依然本能的因為這恐怖的速度而歡欣。

　　 李瑞安見女人馬如此不聽使喚，有些生氣，直接向前趴在奧菲利亞人身的背上，向前捏住挺傲的雙峰一陣用力揉搓，若是奧菲利亞尚還活著，一定會暴怒到要拿她那最大直徑五十公分的三米多長騎槍捅背上的人類幼崽屁眼子，可惜她現在只是依靠本能行動的一具高大屍體而已。

　　 靠在奔騰的女人馬背上，享受著媽媽從背後的冰涼懷抱，思前想後，感覺橫豎都糊弄不過去的李瑞安決定，為了能解釋的清楚，還是再來一次戰斗，然後委屈高冷小姐姐再死一次了。

　　 到時候自己扛著上官小姐姐戰死的屍體，其他的就用遭遇戰糊弄過去就好了，至於女人馬的屍體，許秧姐姐他們是知道男孩有收集怪物屍體轉化為材料經驗打造武器的能力的。

　　 遭遇戰中高冷ol姐姐和女人馬同歸於盡，然後分解了女人馬屍體，帶回了上官瓔珞的屍體，完美的謊言就是發生的事情重復一遍，只是有些情況不說。

　　 這麼想著，兩人一馬已經接近地下森林的邊緣了，李瑞安趕緊指揮女人馬停了下來，然後讓媽媽回到亡者宿所，相應的，高冷的ol裝小姐姐上官瓔珞出現在了空地之上。

　　 雖然死侍只靠本能行動，但是互相即使有敵意也不會互相攻擊。

　　 所以李瑞安只能強制向奧菲利亞和上官瓔珞下達了互相搏殺不需要留手的指令。

　　 當然現在上官瓔珞和奧菲利亞都有了自己的套裝，之前勢均力敵的對手現在戰力是否出現了偏差，男孩並不清楚，所以他想了想，看著已經纏斗在一起的一人一馬，又對著上官瓔珞下達了不許對奧菲利亞下死手的指令。

　　 要是高冷小姐姐還活著，估計砍了李瑞安的心都有了，勢均力敵的高手過招還留手不是找死嗎？

　　 可惜她已經死了一次，成為了死侍就只是依靠本能行動的無情指令執行機器。

　　 於是本來被上官瓔珞巨大的力量震的節節後退的奧瑞利亞緩過了一口氣——這也成為了這場死斗的轉折點，在失去了強有力先手的情況下，上官瓔珞無法繼續壓迫女人馬的行動，讓奧菲利亞的敏捷優勢有了用武之地，不再敢正面過招的奧菲利亞開始游走，高冷小姐姐的強大力量與古武技巧失去了用武之地，奧菲利亞更加高超的戰斗經驗和沉重的騎槍、高大的身軀，反而在周旋中，抵消了上官瓔珞的力量優勢。

　　 刀光槍影中，反而是上官瓔珞身上的白襯衫開始出現各種劃開的血痕。

　　 當然為了最真實的模擬，李瑞安也不斷給上官姐姐上著生命煥發，很快白嫩皮膚上的傷口不斷愈合，白襯衫上的裂口也緩慢修復——這是李瑞安打造的套裝的不可破壞性在生效。

　　 而奧菲利亞那邊，李瑞安也沒有厚此薄彼，畢竟一會兒女人馬沒了體力，怎麼也模擬不出上官姐姐的死了。

　　 這麼想著，男孩心底又泛起了心酸和內疚，除了和自己感情最深厚的媽媽，這幾個死侍里最讓李瑞安心疼的就是上官瓔珞了。

　　 陽葵和奧菲利亞是仇人，死的時候男孩甚至想要開香檳，可可姐的死雖然很可惜也很壯烈，但是生前並沒有和李瑞安接觸過，男孩只是很佩服這個殺伐果決的姐姐，但沒那麼大感觸。

　　 唯有上官瓔珞，這個看似高冷的ol裝姐姐，短短的接觸時間內，數次救自己於水火，即使是因為許秧的命令，但是除了媽媽和姐姐，李瑞安已經很久沒有感受到別的女孩那樣無條件的愛護了，學校里的女孩只看顏值不說，接觸的那些異能者女孩也是帶著目的來的，只有許秧姐姐因為姐姐的囑托照顧自己，但也只是對朋友弟弟的普通照顧而已。

　　 而上官姐姐跟自己非親非故，卻義無反顧照護自己的樣子，雖然動作有些粗魯，但卻讓男孩很感動，還有那初到森林的絕美側顏，戰斗時，那源自古武術的瀟灑的動作，讓男孩對這位高冷姐姐充滿了好感。

　　 如果瓔珞姐姐活下來的話，以後一定會是很棒的隊友吧，一起並肩作戰，一起有了感情，不過想到了這位看似堅強的小姐姐內心的黑暗記憶與偏激行為，男孩估計自己最後和上官小姐姐能變成親密的朋友可能也不太現實吧？

　　 然而無論未來能如何，召喚出溫鈺瑩並作出錯誤判斷與指令的男孩，斬斷了上官瓔珞的一切。

　　 死前，女孩的美麗頭顱會在地上在思考什麼？大概是在痛恨自己的吧？李瑞安想到。

　　 但是反差的是，活著的艷麗無雙的高冷女孩跟自己可能一輩子只能是隊友——即使生死與共，但因為是其對異性的恐懼症，注定不會過於親密。

　　 而死後，這位高冷姐姐，卻成為了自己的死侍，即使因為本能，讓她對於和自己做愛相當的抵觸，但是下達指令後，上官瓔珞依然會非常不情願的服侍自己。

　　 同時李瑞安也發現，這位高冷姐姐似乎有些百合傾向，昨晚，在男孩與關可可姐姐單挑的時候，上官瓔珞和媽媽以及陽葵互相撫摸自慰起來，上官瓔珞就對媽媽和陽葵上下其手，死侍的本能算是生前的一定寫照，上官瓔珞表面高冷實際是個女色狼的事實也很讓男孩震驚。

　　 那嫻熟的手法讓男孩都嘆為觀止，甚至還想學習一下，媽媽和日本妞的互相仇視，都在高冷姐姐上官瓔珞的手法下臣服，甚至一上一下和上官瓔珞一起磨起了豆腐。

　　 自己只能獨享一個可可姐，上官姐姐卻霸占了媽媽和陽葵姐，那怎麼行？

　　 嫉妒的男孩立即下達指令讓互相磨豆腐的三個女人過來一起服侍自己，上官姐姐這才不情不願的過來，相比和媽媽與陽葵姐的時候，為自己口交的上官姐姐就敷衍冷淡了很多。

　　 這邊李瑞安這個小色鬼在胡思亂想，那邊上官瓔珞與半人馬奧菲利亞的戰斗已經到了你死我活的階段了。

　　 套裝加持的主要方向不同，這導致原本上官瓔珞與奧菲利亞的戰斗力差距被進一步拉開，在雙方都有著生命煥發這種無腦換血神技的加持下，雙方的戰斗經驗差距就不那麼顯著了，加上上官瓔珞和奧菲利亞交手了這麼久，天賦異稟的高冷小姐姐已經汲取了奧菲利亞不少戰斗經驗的優點，也開始適應奧菲利亞的周旋方式，在這種情況下，女人馬的身體劣勢開始展現，無論是力量的正面對抗差距，讓她的敏捷優勢越來越糟糕，根本不擔心體力問題的上官瓔珞，即使一身是傷，卻成功的開始一步步將敏捷的女人馬拖入力量對抗的深淵。

　　 最終在再度被封死閃躲路线的情況下，女人馬被迫一邊後腿一邊舉起一雙碩大的騎槍架住那相對騎槍而言並不巨大的唐刀，灌注了上官瓔珞全部氣勁的刀罡，在女人馬的騎槍上炸裂，巨大的力量差一瞬間爆發，沉重的武器反而成為了女人馬的負擔，奧菲利亞終於沒頂住，前腿雙膝一軟，女人馬被砍得生生跪倒在上官瓔珞面前。

　　 其實作為穿上套裝後也擁有了三位數力量的異能者來說，李瑞安覺得力量是比較沒用的一個屬性，一個是這項屬性只代表著你全力最多能打出多少的力度，但是實際戰斗中，並不能做到完全的蓄力，能打出多少力度純粹要視實際情況，以及你的發力技巧與戰斗經驗了，而打出去的力度與對對方造成的殺傷更是取決於太多因素，比如說李瑞安自己現在全力一拳錘向媽媽，媽媽雖然力量屬性低，但是一舉大盾，加上套裝減少傷害效果，就是撓癢癢；第二個則是，力量大了以後如果其他屬性沒有跟上，自己的身體收不收得住這麼強大力量的使用——上次李瑞安為了挖媽媽，挖石頭挖的手部多處骨折，全靠生命煥發給自己恢復了，不然等到出去，醫療系的異能者治愈的時候，可能都要留下什麼後遺症。

　　 而現在上官瓔珞與奧菲利亞的死斗，簡直就是教科書級別的怎麼發揮自己的全部力量優勢。

　　 兩只前腿跪倒在地的奧菲利亞，還卯著勁用後腿蹬著，依靠一雙十字交叉的巨大騎槍硬扛著上官瓔珞唐刀的下壓之勢。

　　 但是已經完全陷入角力環節下，上環瓔珞的力量可是碾壓性的優勢，此時苦苦支撐的奧菲利亞簡直任她拿捏。

　　 簡單的一個撤力然後唐刀橫甩，一根碩大騎槍已經脫手飛出，不等女人馬反應，靈活的唐刀再次上挑，在陷入近身搏殺的時候，靈巧的唐刀比笨重的騎槍優勢大太多了——第二根騎槍高高飛起，如同圖騰一般扎進森林的泥土中。

　　 失去了武器的女人馬，暴露在上官瓔珞的刀鋒下——僅僅戴著牛仔皮手套的胳膊，並不能幫助奧菲利亞阻擋刀鋒，如果上官瓔珞揮刀，她的兩只胳膊就會像她生前那樣被斬下。

　　 不過李瑞安之前對上官瓔珞單獨下過不能下死手的指令，畢竟模擬要真實，但是結果必須得是高冷小姐姐的敗亡，不然怎麼跟秧秧姐解釋？

　　 於是上官瓔珞並沒有順勢斬斷女人馬的修長脖頸，反而是一個錯步，越過跪倒的奧菲利亞，唐刀刀背拍向女人馬的後頸，直接將奧菲利亞擊暈過去——這是在李瑞安的指令下，上官瓔珞能做出的最好結束方式。

　　 而後有著怪力的高冷小姐姐一把摟住了因為暈過去而翻著白眼緩緩倒下的奧菲利亞。

　　 在李瑞安的目瞪口呆下，上官瓔珞竟然本能的摟住奧菲利亞的俏臉開始親吻，順手將女人馬戴著牛仔手套的寬大手掌塞進了自己的裙底，按著女人馬的手開始摩挲起來，動作是那麼自然，即使在做著這麼下流的事情，上官瓔珞依然是一副高冷傲氣的表情，只是白皙的臉頰上有一對殷紅。

　　 男孩確定了一件事，這個高冷小姐姐雖然對男人厭惡到了骨子，但是她對漂亮女孩卻會化身痴漢，是個不折不扣的百合色鬼。

　　 不過能看到死侍狀態的男孩其實知道，奧菲利亞並沒有暈過去——剛剛那個純粹就是在飆演技，可見奧菲利亞雖然智商不太高，但還是挺狡猾的。

　　 雖然不知道為什麼脖子挨了一下那麼重的刀背，奧菲利亞竟然還沒暈，但是李瑞安也僅僅將其歸結為半人馬與人類的種族差異。

　　 此時上官瓔珞扶著奧菲利亞的人身，一邊揉搓著女人馬的碩大乳房，一邊伸著舌頭在女人馬的大嘴中盡情吸吮舔舐，還捏著奧菲利亞的手，塞進自己的裙底內褲中，隔著手套感受著女人馬的大手撫摸自己陰蒂的快感。

　　 潮水已經泛濫，在旁邊的男孩都能看見撩起的西裝裙下，內褲已經有一片深色，李瑞安想到昨晚輪流服侍自己的時候，幾個死侍就上官姐姐最敷衍，現在面對一個女人馬，她卻能濕成這樣，呵，女人。

　　 而此時，奧菲利亞戲精附體，依然翻著白眼任由上官瓔珞擺弄自己，實際卻在尋找合適的時機。

　　 李瑞安看在眼里卻不說破，只把自己當局外人——反正實際上這死斗的一人一馬都已經死了。

　　 就在這時異變陡生，還沉浸在玩弄似乎暈過去的女人馬的上官瓔珞，微眯著的杏核大眼突然圓睜，塗著橘紅唇釉的小嘴唇大大張開，一臉潮紅且表情失控的樣子——李瑞安毫不懷疑，如果不是死侍無法出聲，高冷小姐姐一定在發出高亢銷魂的浪叫。

　　 顯然抓住時機的奧菲利亞動手了，男孩看到女人馬塞在ol小姐姐內褲里的那只手已經捅進了陰道，在快速粗暴的抽查著——而本就情迷意亂的上官姐姐已經表情失控，陷入了高潮帶來的混亂快感，本能的用雙手緊緊按著自己襠部高速抽搐的大手，無暇他顧。

　　 而奧菲利亞另一只手已經借機抽出了上官姐姐的唐刀，鋥亮的刀鋒易主，上官小姐姐一貫高冷的臉龐剛從失控的高潮潮紅中恢復一點清明，她自己的愛刀已經被女人馬揮起，傾城的容顏被上下一分為二。大張著的小嘴正好被分為上下唇，上唇與上顎連接著大半塊後腦勺、以及長長的馬尾辮，整齊的飛向半空，而半跪著的身體猛的站起，終於是擺脫了深入自己下體的女人馬的手掌，但是脖頸之上，已經只剩下白嫩的尖尖下巴，塗著晶瑩唇釉的下唇，潔白整齊的一排下齒，以及一條還在自己下顎本能的跳動橫甩的小香舌。

　　 沒有獻血噴灑，但是這次上官小姐姐比之前死的時候也就多留了一截下顎連在脖子上，屬實慘烈。

　　 看著落在自己身邊的高冷姐姐上半截腦殼與馬尾辮，李瑞安感覺她看起來好像比上次死亡還要慘。

　　 那邊奧菲利亞已經被李瑞安收回到了亡者宿所，而身著ol裝的屍體，還呆呆的站在那里抽搐著，前後挪動著步子，努力維持站姿。

　　 死侍並非不會死亡，之前成為死侍的陽葵姐被姐姐一飛劍斬飛頭顱還是又死了一次，不過死侍死了只要費點靈力激活就好了。

　　 但是現在這樣，上官瓔珞只能以屍體狀態，被李瑞安抱著去見許秧了，重新激活只能等到回去再說了。

　　 拎著上官姐姐的馬尾辮，提著她半截腦袋瓜，男孩走向了依然堅持站立的屍體。

　　 看見上官小姐姐僅剩的下顎上，還在色色的甩動著不知道想舔什麼的舌頭，男孩差點又沒忍住，但是想到自己抱著被自己射滿了白濁液體的上官姐姐的屍體，去見許秧的樣子，男孩一個冷顫，忍住了瘋狂的想法。

　　 上官姐姐此時帶戴著粉色美瞳的眼睛已經再度失去了焦距，男孩想了想，用長長的馬尾辮，將上官姐姐的半截人頭綁在了她脖子上，然後扛起了還在抽搐的屍身，李瑞安向著森林外走去。

　　 上官瓔珞尚在抽搐的絲襪皮靴長腿，還在剮蹭著男孩的胸膛，靴尖隨著一次次抖動，輕點著男孩的小腹，黑色蕾絲內褲里滲出了一些體液，但是並沒有尿——畢竟上一次就已經尿完了，男孩回想著奧菲利亞記憶中看到的回地面的出口，走出地下森林，向著視线所及的空曠地下洞穴的盡頭走去。

　　 “所以，你動了瓔珞姐的身子了。”

　　 李瑞安不復之前在重疊點內的地下森林中攻城拔寨時的意氣風發，可憐兮兮的坐在板凳上，雙手拘謹的扶著膝蓋，縮著這身體，看向對面一身黑色jk衣裙的女孩。

　　 似乎只有在這時，他做錯事的樣子才符合他十三歲的年紀。

　　 李願心並沒有穿那套弟弟給她量身打造的劍仙套裝，平時居家修煉時，女孩並不願意借助外力，因此身上的黑色jk是她自己改造的校服，此時李瑞安正盯著姐姐裙下，低d黑色絲襪包裹的透肉小腿，以及那雙黑色亮皮小皮鞋。

　　 姐姐剛才的問話是肯定句，而且這個秘密顯然許秧那邊姐姐幫自己隱瞞了，所以男孩根本沒想辯駁，也不知道怎麼回答，只能點了點頭。

　　 “胸挺起來，別縮著肩。”

　　 女孩毫無感情的平淡聲线，卻讓男孩一個激靈，趕緊挺胸坐正。

　　 “瓔珞姐，是最初加入女武神小隊的十七個成員，在終結獸潮的那場戰爭後，最初的成員就只剩六個人了，”依然毫無感情起伏的平靜聲音，但是男孩卻能感覺到姐姐聲线在轉冷，“最難熬的獸潮都撐過去了，那麼堅強驕傲的她，卻就這麼不明不白死在了一個低級重疊點。當初剛進女武神小隊的我也是她和秧秧姐帶著出任務的，她雖然有各種小毛小病，但我不認為她會對你做出什麼危險行為——所以，李瑞安，我希望我聽到你說的關於她的死的每一句話，都是實話。”

　　 女孩蒼藍的眸子凝望著男孩，但是不復之前的溫情，反而有些陌生而冷漠，而且姐姐只有在特別生氣的時候，才會直呼男孩大名。

　　 從小就無法對媽媽姐姐撒謊的男孩，即使有著蒙騙了許秧她們的完美說辭，卻在姐姐的死亡凝視下節節敗退，最終，最後的防线也徹底崩潰。

　　 於是李瑞安吞吞吐吐的將整個地下森林的經過始末全盤托出，說到後面，在姐姐越來越凶狠的眼神中，男孩甚至都哭了出來，有的沒的全交代了。

　　 而且看著姐姐看似平靜實則殺意幾乎如同實質的藍眸，男孩嚇得不敢說出其實是媽媽斬下上官瓔珞的人頭，改口說成了敵我不分的媽媽將上官姐姐震暈，上官姐姐死於半人馬槍下。

　　 哭哭啼啼的男孩低著頭，不敢回話，也不敢抬頭看姐姐，生怕看到姐姐那種從未對自己用過的陌生眼光。

　　 男孩寧願姐姐打自己一頓。

　　 但是姐姐始終沒有出聲。

　　 姐弟之間僅剩下了緘默。

　　 李瑞安感覺，世界都寂靜了下來，時間也失去速度，也許短暫也許漫長的沉默，最終被姐姐小皮鞋踏地的聲音打破，隨後男孩感覺領子一緊，自己的身體不受控制的騰雲駕霧而起。

　　 黑色jk少女，拎著男孩踩上飛劍，霸道的從走廊中穿過，隨後一頭扎進了最高級別的底下訓練場。

　　 一路上的不明吃瓜群眾怨聲載道。

　　 “那是哪個不懂事的？不知道駐扎地不能用異能嗎？”

　　 “噓，是女武神那個李願心。”

　　 “……臥槽？”

　　 怨聲載道變成了敢怒不敢言……

　　 地下訓練場，李瑞安看著直徑500米的空曠場地，以及那坑坑窪窪的金屬合金厚壁，這是S級才准入的最高級訓練場，能承受的起小當量戰術核彈衝擊力的那種。

　　 男孩面如死灰。

　　 姐姐大概是真的打算打死自己了。

　　 但是如果姐姐真想殺了自己，男孩也沒什麼怨言，一方面是自己對她閨蜜做的事情確實不地道，但最主要的原因是，如果自己世界上最後的親人姐姐都恨不得殺了自己的話，男孩對這個世界也就沒有什麼留戀了。

　　 “把媽媽召喚出來，”依然埋藏著滔天怒意與憤怒，但是李願心的語氣明顯軟化下來，沒有了之前那種冷漠與殺意。

　　 聽出了姐姐似乎心情好轉了一些，李瑞安一股子劫後余生感油然而生。

　　 “嗯？”少女歪了歪頭，蒼藍眸子中的眼神又變得危險起來，似乎在問自家弟弟，是不是給你臉了還不照做？

　　 嚇得李瑞安趕緊將媽媽召喚出來。

　　 媽媽已經很多天沒有被施加生命煥發了，皮膚呈現死亡的青灰色，嘴唇黑紫，滿臉死相。

　　 但是姐姐並不在意的走上前，抱住了媽媽。

　　 已經快和媽媽差不多高的高挑少女，看起來和媽媽如同姐妹一般擁抱，還低聲在媽媽耳邊說了些什麼。媽媽也本能的抱住了自己的女兒。

　　 但是隨後姐姐卻松開了擁抱，隨後對著媽媽的雙峰扇了一巴掌，激起一片洶涌。

　　 這回，李瑞安聽清了姐姐的低語，“生前是個蠢女人，死了還要犯蠢，氣死我了。”

　　 數秒後，姐姐恢復了往常的冷靜。

　　 “把媽媽送回去。那個女人馬呢，我知道你個小色鬼不會放過她的。”

　　 冷清的聲线中開始泛出殺意，李瑞安不敢怠慢趕緊召回媽媽，召喚出了高大的女人馬奧菲利亞。

　　 “給她加生命煥發，讓她砍我，然後你可以滾了。”

　　 1400mm厚的鎢鉻合金鋼門在男孩身後關閉，男孩瑟縮的坐在門邊，聽著里面時不時傳來的悶響，以及一陣陣的震顫感，仿佛千噸的力量，傾瀉在訓練場的合金鋼牆上一般。

　　 男孩一直坐到訓練室的門打開，姐姐的身上沾滿了濃稠的血漿，黑中透著詭異的酒紅色。

　　 “去收拾了。”

　　 女孩腳步沒有停頓的離開了，甚至都沒有看一眼自家弟弟。

　　 但是李瑞安也不敢多嘴，跑進訓練場開始拼接都一塊西一塊的馬賽克狀人馬泥，除了不會被摧毀的套裝以外，奧菲利亞的一對騎槍已經成為了碎片，估計之後要重新給她打造一對武器了。

　　 不過這都不是最重要的，對於李瑞安來說，最嚴重的問題是，姐姐這次好像真的生自己氣了，哄不好的那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