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夢(上)
塔露拉又來到了“失樂園”,安娜修女的“領地”,
好吧,她該知道的,每當修女離她太近,只要她過夜入眠,她就會來到這個地方。
這里似乎是她在虛境某一個維度的領域,按照她為自己造物所設計的城市所塑造。
她當年真是很無聊啊,費盡心思,數萬年寸步不離,將自己的“作品”設計成了自己喜歡的款式。
就像一個精益求精到病態地步的園丁一樣。
不過仔細想想,她現在所用的科技造物不少都是她當年為自己的造物所設計創造的就是了。
龍女躡手躡腳地走向一台仿佛是渾天儀、日晷與高射炮融合在一起的機械,沒有打擾到沉浸其中的安娜修女。
雖然看上去很原始,但這些奇特的機械確實是超越泰拉水平千萬年的技術結晶,
這個天文器械周圍飄飛著冰藍的光粉,勾勒出浩瀚群星。
金發女士坐在中心座椅上,吹奏著手中仿佛某種角質制成的長笛,
就仿佛群星跟隨她的樂音而舞動似的。
她的臉上帶著稚子般的笑容,純淨的眼神中滿是天真的痴迷。
此時修女平日身上那種仁愛的至善被某種非善非惡的寧靜安詳所替代,使她有一種不同以往的魅力。
那是屬於他們的,不是我們的。修女曾經這樣像年輕的音樂家解釋道。
那樂音悠揚空靈,修女一次次地重復演奏著這個主題,每一次的技法都更加復雜,每一次重復都比上一次宏大。
到了最後,就連塔露拉這種,將自己一生的三分之一都投入音樂的人都難以辯識,她的演奏究竟用了何種技法——實際上,龍女甚至覺得哪怕是讓德米特里先生來也不一定能清楚辨別。
不過雛龍倒是可以很容易理解她的意思,
生命的發展與進化。
她曾經孤身走過了一千又一千個世界,在一百又一百顆星球散播生命。
對她這樣的園丁、藝術家來說,沒有人能理解自己的作品,該是多麼孤獨啊!
龍女其實能理解修女——只是簡單的的同理心而已,如果她寫下了不朽的樂章,一回頭無人聆聽,那該是多麼令人傷心啊!
幼龍忽然對修女產生了一絲憐憫,她曾不止一次感嘆,說自己在宇宙中是那樣孤獨。
她突然很想去……嚇她一下?
反正現在她坐在椅子上,自己的身高正好抱住她。
音樂家小姐這樣對自己說,
————
安娜修女稍微轉動了自己的脖子,蹭了蹭環住自己的手臂,她吸了吸鼻子,龍女那頭蓬松的銀灰發絲弄得她有點癢。
讓雛龍驚訝的是,修女此時並沒有任何反抗得意圖,而是像某種小動物一樣,用自己軟軟的臉頰蹭了蹭她的。
她的手往下移了一點。
很好,軟的。
看來修女沒有在失樂園里穿著她那身奇怪甲殼的習慣。
安娜修女的身軀輕輕顫抖了一瞬間,很輕微,但敏感如塔露拉卻感受的很清晰。
原來她這麼害羞?
等等,塔露拉,快停下!她惡狠狠地給自己說,
但音樂家的心中不可抑制的涌起了想要狠狠欺負對方的欲望。
“你在干什麼,”修女語氣平靜地問道,盯著,
“大概就是想欺負欺負你?”龍女勉強笑著說,環住脖子的手往下挪去。
好家伙,這家伙沒穿內衣?
哦,這里是她的私人空間啊,那沒事兒了。
等等,塔露拉,你這是在性騷擾啊,
雛龍感覺自己的理智在哀嚎,
“安娜……我可以嗎?”她強迫自己的聲音不顫抖。
“請按你喜歡的去做。”如果不是某種意義上,與這位修女小姐“朝夕相處”了多年,她會認為對方一點也不緊張。
沒錯,緊張,只用一周就能把泰拉變得毫無智慧生物留存的安娜小姐,她現在……很緊張。
龍女的手一路向下,
直到瘦高修女胸前。
說實話,音樂家小姐不太喜歡修女的那一身甲殼,果然還是現在手感更好,
出人意料,修女的胸部相當柔軟,哪怕相隔衣袍,都仿佛能吸住龍女的雙手,稍微用力便會深陷其中。
在捏了兩下之後,龍女最終放棄了完全掌握住對方乳房的努力,
原因無他,安娜小姐是一個身高、體重都接近常人兩倍的“巨人”——自然三圍也差不多。
不如試試重點打擊?雛龍略微抽回雙手,
柔軟的組織仿佛拉扯著音樂家的手,修女發出了一聲嘆息,很輕微,但是充滿了不滿足。
這家伙身體好敏感啊,塔露拉試著用掌心摩擦著修女的乳頭,感受著雙乳尖端可辨析的飛快充血變硬,心中想到。
修女深呼吸著,極力保持著平和冷靜,但不自覺的肌肉僵直卻出賣了她。
安娜小姐是一向不會好好穿衣服的,哪怕是最後她將自己的身體結構完全轉變成了血肉之軀,那層甲殼狀的生化壓力服還是會使她寒暑不侵並且免疫泰拉上幾乎所有攻擊手段,所以哪怕緬神父對此一向不太贊成,修女小姐照樣我行我素。
在夢里就是另一回事兒了,
而塔露拉,我們的音樂家小姐,啊,她仍然停留在和衣而睡的時刻——毫無花紋的鐵灰色亞麻襯衫、藏青領帶和同色西褲。
飽含欲望的兩具肉體此時僅僅相隔兩層薄薄的布料。
龍女甚至能感受到對方柔軟的身體“肉眼可辨”地變得灼熱起來。
鼻腔里面是甜美的氣息——啊,怎麼說呢,修女的身上總是有著男士香水一般沉靜優雅的木質香氣,令人聯想到清爽多雨的夏天,
而這味道此時此刻卻變成了豐收的秋天,秋天一般香甜,秋天一樣……美味的香氣。
濃郁甜蜜的味道,仿佛在攪動龍女內心底層某些丑惡蠕動著的欲望,她感覺有某種灼熱的激情在灼燒自己的心髒,但卻無從得知那感情的本質。
“說不定這……會很有趣?”雛龍這樣想著(上帝啊,我在想什麼?),伸出舌頭在安娜小姐柔軟蒼白的臉頰畏畏縮縮的點了一下。
好棒……龍女很不想承認,但是修女……堪稱美味。
好吧,塔露拉知道,用“美味”形容一個人絕對是不恰當的,更何況這個人是自己最親密的好友之一。
但……修女的皮膚超乎尋常的柔嫩與柔軟,讓幼龍不可自制地想到了晚餐時的布丁,帶著多種果實混合起來似的沁香甜蜜,
雛龍不得不偏過頭去,在修女臉上輕輕一吻,安撫性地用自己的臉頰去蹭對方的。
啊,好想咬下去,這樣想著,幼龍啃咬著安娜小姐白而纖細的脖頸。
某種毒蛇似的奇妙欲情一口口撕扯著龍女的心髒,好像有一股火焰在炙烤著她。
我好熱,音樂家輕輕地感嘆了一句。
我好渴,我好像撕開安娜的皮膚,扯出她的內髒,吸干她的鮮血,啃食她的骨肉,我好像吃了吃了吃了吃了……
————
噩夢中,
塔露拉立身在星空下,修女站在遠處,周身繚繞烈焰。
“安娜!”她高喊,
高大的女士轉過頭,微笑頷首。
“就算跨越億萬萬年,就先置身渺遠星間,我們終究跑不過命運和事件。”修女這樣說到。
“……”她想挽留,卻無力的發現,自己絕對無法將修女從死亡中拯救。
“與你同行很是有趣。”淚水滴落,滑過微笑的嘴角,被火蒸發。
“不、不……”音樂家說不出話來。
雖然很肉麻,但她已經早已習慣了與安娜小姐,在精神層面上緊緊相擁的感覺。
伸出手,拼命想要抓住什麼……或許是對方,或許是命運。
————
然後被修女的喘息聲驚醒,
那是怎樣的聲音啊,飽含欲望與痛苦,壓抑的呻吟,
心跳的很快,音樂家從來沒有想過,被她抱住的這位女士可以發出這種聲音來。
修女的手輕輕拂過龍女的,
她忙不迭地松開自己緊緊掐入安娜小姐乳肉的左手。
“……抱歉。”
“……不,請繼續。”修女說著,雙手溫和堅定地將對方松開的手再次按向自己的乳房。用自己充血勃起的乳頭主動磨蹭著對方的手。
平時那麼一副聖賢樣,原來她欲望這麼強嗎?那她下體會不會?
音樂家拼命踮起腳——要和一個光雙腿就和自己人差不多高的家伙調情可真難——先看看修女的下體。
嗯……雖然都是黑袍,但是那里顏色好像是要深一點?
塔露拉這樣想著,放開了安娜小姐——不過她可沒有要放過修女的意思——她踢掉皮鞋,爬上了天文望遠鏡似的座椅,修女小姐完全癱軟在了上面,她臉上有著不自然的紅潤,眼神朦朧——換一個人的話,那眼神完全可以說是充滿情欲了。
音樂家小姐突然懂了自己心中翻涌的欲望是什麼,她要讓對方嬌喘呻吟,她要讓對方不情願地要自己做下去,她要讓對方因快感而哭泣,
她要好好地欺負安娜。
她伸出手,柔和地撫摸著安娜小姐的胸部,找到了乳頭——啊,這其實並不難,食指與指一把揪住,拉扯著,其余三指圍繞著修女比常人大不少的乳暈(她估計也就那麼大吧,不過隔著衣物不太好判斷),穿著棉質襪子的右腳用力踩在修女下體上,
“呀!”修女的聲音同時有歡愉與苦惱兩種感情,“塔露拉,請停下!”
“你的身體可不是這樣說的哦!”龍女感受著,用腳趾撥弄著對方碩大——至少是和她自己這樣的常人對比——的陰蒂,有一瞬間,她感覺自己腳下原本只是略帶濕潤的地方如今已經濕透,某種灼熱液體在衣裙下流淌著,沾濕了黑袍與龍女的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