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塵鋒除鏽
第五十六章劍指西北風雲變,妖僧品香禍王裔。
“罪人盧茜安·薩烏斯麗,原聖冰華近衛,當眾襲擊阿不思騎士王·憂·佩爾法斯,人證物證俱在,你……還有什麼要說的嗎?”
每次軍事法庭的審判都是正義的降臨,而對於台下的軍人來說,則是對神聖使命的……
“背叛”盧茜安一身慘白麻衣,縛魔鎖鏈漆黑如墨,胡亂塗抹在她身上。
“背叛?請你明說。”
大理石一樣冰冷的表情出現一絲軟化,法官在等待農家女孩新的辯解。
“盧茜安,你到是說句話啊!”聽審的波拉不斷跺腳,不想看著好友又一次放過機會。
盧茜安抿了抿凍紫的嘴唇,只覺得無聊到極點,她甚至想躺在地上睡一覺。
快點結束吧,流放,監禁,死刑,襲擊貴族可不是小罪責,任何刑罰都有可能。
沉默,又是沉默,聖冰華唯一的農家女孩在雪地中虔誠的跪著,就像當初在薩城宣誓的模樣。
諾絲庫里姆何等勢大,倫理是它的抹桌布,道德是它的走地毯,法律是它的洗腳水。
只要她能為自己說句話。
——兩處相思同淋雪,此生也算共白頭——
錯繆啊!
這場審判對諾絲庫里姆來說只是走個流程,純潔的聖冰華勇者怎麼可能會有罪呢?
只要她為自己辯護,所謂的公訴就是愚者妄言。
不屑的,基本所有聖冰華勇者都對這個現象頗為不屑,罪就是罪,罰就是罰,任何人都不可豁免。
“法官大人!哎呀!別攔我!”波拉看不下去,在風雪中打破沉寂“盧茜安狀態不對,她肯定受了敵人的魔法影響,我要求……”
“波拉!”
一聲怒喝,波拉頓時呆若木雞,從未打扮過的盧茜安有了紅色眼影,那是在雪地中最朴實的美。
“我沒有被任何魔法干預,我有罪,擅自襲擊王族騎士,一個高貴純潔的貴族,更是無辜的人,我身為軍人,敗壞形象,違背原則,挑戰法律……”
盧茜安紫唇僵硬,她的表現讓周圍人心痛。諾絲庫里姆已經盡最大努力運作,像往常一樣,在事件剛發生就開始審判,力圖早早定性,然而姑娘卻十分不配合。
“盧茜安,你要想清楚,這不是當年的騎士冊封,等待你的不是授勛,而是刑罰。”法官頓了一頓“沉默幫不了你”
軍事不等於民事,在戰場上一點差錯就會萬劫不復,教國的律法不允許拖延,把公訴事件拖到熱度消散根本不可能。
再說了,回望四周盡是趕來的輔助軍代表,他們迫切希望看見諾絲庫里姆用卑鄙手段給自己人辯護。
“那就……”
阿不思騎士還在搶救,但人證物證俱在,他不能成為拖延刑罰執行的理由。
“我有話說!”
跑來的芙蘭高舉藕臂,作為原告方,她有資格打斷庭審。
聽審眾人眼前一亮,那裙擺上點點梅花綻放,猶如名貴畫卷,讓人深思原本白裙是多麼美麗。
盧茜安終於動容,眼角清淚映照著朱紅梅花,那是心儀之人的……
“汙血”
盧茜安憤恨地說道。
公主殿下既然來此,說明她的騎士要麼傷情穩定,要麼已經涼了。
看公主憤怒的樣子,明顯是後者。
煉鋼軍團已經將堡壘建好,陣地中已經不再有風雪侵襲,陣陣暖流涌入庭審空地,融化先前積雪,可盧茜安依舊感覺渾身冰冷。
明明應該感覺到解脫才對,接下來就是公主為她的騎士訴訟,討回公道,在對罪人施加審判。
“我認為盧茜安·薩烏斯麗無罪”
芙蘭的聲音回蕩在四周,盧茜安猛的驚醒,不是的,她不想要這個結果。
“剛才在給我的騎士診療時發現有殘留的東瀛術法,一定是東瀛人搗鬼,讓盧茜安受到影響。”
芙蘭撇了一眼圍觀眾人,很多人都在對她冷嘲熱諷,覺得她不敢和諾絲庫里姆交惡,哪怕將自己的人設立的多麼好,面對老牌勢力還是得夾起尾巴。
“法官大人,阿不思的先祖來自霧大陸,家中館藏對霧大陸諸多技藝、風光多有記載,與彌賽亞多方面都有不同,眾多魔導院師生看了也贊不絕口,也覺得各有千秋,有些方面甚至勝過,東瀛雖然學了點皮毛,也是不容小覷,萬一因為心境相悖而大意,往個人性情上推論,豈不是失了先機。”
盧茜安正欲辯護,卻看見芙蘭一雙堅定的眸子,其中蘊含的純潔與虔誠,讓她黯然失色。
法官敏銳的捕捉到這一現象,他自付觀人之術頗有功力,芙蘭談吐得體,面對他的官威也神態自若,舉手投足自有氣度,而農家女孩在聖冰華是出了名的固執,能在一瞬間讓她乖乖聽話,四公主也是有兩下子。
“這麼說,魔法是作用於原告,引誘被告進行傷害,難怪在被告身上查不出原因,東瀛人果然歹毒。”
法官借坡下驢,讓周圍人頓時[大徹大悟],敵人在前還要權術相斗無異於自縛手腳,而且芙蘭所言並無虛假,不由得讓人對阿不思的館藏新生好奇。
“不錯!”芙蘭淡淡一笑“莉婭婦人身為聖徒,也要對阿不思身上的東瀛術式揶揄一番,何況盧茜安並無魔力天賦……”
莉婭聖徒的身份是公認權威,搬出她來,顯得事實更加無可置疑。
幾番騰挪,最後宣判盧茜安無罪釋放,讓聖冰華聽審的騎士都松了一口氣。
“盧茜安,事情肯定有什麼誤會對不對?”
波拉親自解開盧茜安的枷鎖,縛魔鎖鏈讓她手上布滿紅色燒傷。
盧茜安捧著波拉的手,低聲道歉,隨後撇開她徑直走向不遠處的芙蘭。
人群已經走的差不多了,比起芙拉,人們更願意關注威爾瑪麗娜對此的看法,畢竟她是聖冰華之主,盧茜安的上司。
心有靈犀一樣芙蘭站在原地直視怒氣衝衝的女孩。
“這是錯誤的。”盧茜安憤恨的甩手,拒絕芙蘭對她的辯護。
“你還不是接受了嗎?無罪的判決。”公主殿下不卑不亢,向前一步把盧茜安逼退。
盧茜安覺得自己是有罪的,不僅如此,還跟諾絲庫里姆的私權扯上關系,跟最不屑的事物產生瓜葛,讓純潔女孩陷入深深自責。
“我的沉默是為了正義降臨我身”盧茜安在心口攥緊了拳頭。“從卑劣事物中獲利,我以此為恥!”
人之所以會對事情感到矛盾,是因為思想的不堅定,當從厭惡的事物中獲利時,猶是如此。
盧茜安不會感到矛盾,整件事情都是卑鄙者們的狂宴。
芙蘭神情一凜,大步上前,左手速度極快,一把抓向盧茜安胸口。
波拉見芙蘭動怒,盧茜安尚未恢復不可能是她的對手,只是阻攔不及,只聽見盧茜安一聲痛鳴,趕到身前發現公主右手已經深深陷入女孩的高聳左胸。
“芙蘭傑西卡殿下,請您手下留情,盧茜安和憂的關系很好,看在您騎士的面子上。”波拉見那手直指盧茜安要害,心知芙蘭若是用力,盧茜安立刻性命不保,只能搬出憂來說情。
芙蘭輕蔑嗤笑,她當然知道盧茜安和憂的關系。
“你以為我不知道你心里想什麼嗎?”隔著手掌,左乳下的赤誠熱心含蓄的跳動,讓乳肉的脈搏從指縫溢出,芙蘭仿佛知曉一切般說道“你知道憂和奧利維亞的事情,你不想說出來,但又在心里過不去,想讓法官在其他方面判你的罪,好讓你心里好受。”
內部豐軟脂肪被肌膚包裹,意外的Q彈,這般極品巨乳正隨著盧茜安劇烈的心跳更加挺翹。
“你!”
盧茜安無話可說,正如這次庭審一樣。
她忽然有面對諾絲庫里姆一樣的無力感,教國的公主果然恐怖,她們對法律的意義毫不上心。
為什麼憂會甘願和這種人為伍,還跟對方結合。
隨著時間一分一秒過去,芙蘭掌心櫻桃漸漸發硬,讓她心中不由發毛,原本她是想學書中女孩打架一樣,抓盧茜安頭發,可是盧茜安奶子也太大了,剛伸出手就被奶子擋住。
難怪把憂訓得跟狗一樣。
好妒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