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冰華死獄守衛分部,專職看守重大牢獄,封魔要道,尤其精通防御戰。
職責要求他們不能離開崗位,明面決斗也好,下三濫偷襲也罷,他們都對此冷眼以待,長期恪守使命的情況讓他們養成一副沉默寡言的性格。
額~重要的不是這個,而是死獄守衛都是一身綠色,從頭到腳,淺到深,從護具到武器都是清一色的[綠]。
他們反射的綠光,加上一副嚴肅的表情總讓人聯想到荒野偷情時無言的草木,他們不會說話,不會阻止,而當偷情雙方注意到時,總會有無地自容的感覺。
憂此時就是如此,被綠色鎧甲的死獄守衛圍成一圈,用他們獨特的冷漠表情牢牢盯緊。
“憂!”芙蘭驚喜的叫道“你怎麼連底褲都被搶了。”
愛人不著寸縷,芙蘭其實很生氣,只不過見到憂的囧樣,心中玩心大起。
憂古銅色肌膚凍得發紫,蜷縮著身體顫抖的回應道“我哪知道,我一醒來就被死獄守衛帶到這了。”
芙蘭走上前去,解開外衣就要披在愛人身上,絲毫不顧旁人眼光。
“殿下”
憂出聲制止,只是芙蘭腳步極快,還沒等他說完,外衣便將他裹住,芙蘭努起嘴,像是在照顧一個調皮小孩,讓憂頗感意外。
“渾身沒有一點魔力,戰斗的很辛苦吧。”公主給騎士裹了裹衣物,美眸中盡是柔情。
“我只記得是個東瀛巫女,後來被人偷襲,躲在識海療傷,其余記不得了。”
憂看了一眼芙蘭背後那些人,尤其是盧茜安,姑娘鐵青的臉色讓他感到羞愧,經過芙蘭剛才的表現,兩人關系再清楚不過。
奧利維亞默默收回剛拿出的衣物,通過魔力鑒定,憂現在沒有一點魔力護身,看來森林的敵人給他造成了不少麻煩。
“我們發現憂男爵時,他是昏迷狀態,現場有大量他的血跡,據查證胸口受到貫穿傷,應該是隱藏意識假死,在識海中治療。其余現場痕跡正在做評估。”
死獄守衛的隊士向幾人匯報情況,全程表情木然,他們做了大量調查,尤其是憂的精神和身體,經過反復檢查確認安全之後才帶到幾人身邊,但就是這樣也是在看見莉婭之後才撤下防御。
貝爾摩多“嗯”了一聲,不悅的說道“隊士,請把憂男爵的衣物還給他,即便他以前是不知禮數的平民,現在也是貴族了……”
隊士神色平靜,上司明顯厭惡的語氣表明了她的態度“恕難從命,師團長,我們遇見他時,他就是光著身子。”
野猴子一樣的裸奔男?貝爾摩多眼角抽搐,聖冰華最多逞口舌之利,在嘴上吹吹牛,沒人直接付諸行動,貝爾摩多暗叫掃興。
“我對昏迷後的事情一點印象也沒有。”憂被芙蘭拽進了帳篷,和幾人坐在一起“死獄守衛檢查的時候說我身上有術式殘留,在檢查之後幫我驅除了,想來應該和那個有關,我打算給黑姿爾魔導院發申請,讓他們再看一遍。”
話中全無虛言,憂也對自己的經歷一無所知,想來是當初被人插了一刀,為了保命陷入假死,對之後發生的事並不知情。
“是去找咪咪露?”芙蘭笑容狡黠,忽然把憂抱住“祛除術式的魔法我也會啊,我保證從里到外給你檢查的仔仔細細,再不濟讓奧利維亞和我一起來,我今天特別高興,就在今晚,三個人一起哦!”
衣服上留有的體香與溫度隨著公主的懷抱再度加深,芙蘭居然把情話說到明面上,這讓憂很頭大,不禁湊到她耳邊低語“芙蘭,外面人多,還是回去再說吧!”
芙蘭趁著憂湊近,直接扭頭,櫻桃小嘴對著男人吻了上去,憂猝不及防,被她親個正著。
“哦呀!芙蘭殿下真是膽大,憂男爵有福了。”莉婭送上祝福,但在某人耳朵里格外刺耳。
盧茜安忽的起身,眼角含淚“我要出去走走。”
你走了我還怎麼爽?芙蘭和憂的舌頭在口腔外纏了幾下才戀戀不舍的分開“別呀!我只是給我的騎士補個魔,一直讓他凍著,可盡不到未來伴侶的職責。”
你丫的是公主,不是蕩婦,況且當眾秀恩愛,名節何在,教國縱然有許多放蕩無禮的貴族,但作為皇室成員如此不檢點。
盧茜安直接怒視芙蘭,對方誠心而為,就是要氣她。
“芙蘭,別說了”
憂正欲勸解,忽然下體一痛,才發現芙蘭的嫩手順著衣服伸了進去,五指纖纖,正好握住自己的命根子,只要他想要說情,芙蘭立刻用力,疼的他齜牙咧嘴,臉趴在桌子上,幾乎成了平面。
“哼哼,這種事早晚都得說,趁早挑明了,免得她以後糾纏。”芙蘭說著還抓住奧利維亞的手,把她也拉在一起“跟喜歡的人在一起就要付諸行動,總是空擺架子,當釣魚啊!”
“你”盧茜安手扶劍柄,胸脯不斷起伏“沒有感情醞釀算什麼喜歡,我們是人,知廉恥榮辱。”
“那你打算醞釀多久?一輩子醞釀?讓別人等一輩子,豈不是白瞎他的感情。”芙蘭確實是妒忌了,視线隨著對方胸脯起伏。
“果實都是需要成長的,在成熟時才能采摘,還沒到時候就摘下,只會適得其反。”盧茜安正氣凜然,反倒說的芙蘭不占理“我尊重他的想法,不會用他的弱點去強迫他,我是我,他是他,我們會努力縮減距離,愛情對雙方是可貴的,也是自由的。”
芙蘭把視线投向盧茜安身後低沉地說道“你也是這樣覺得的嗎?”
盧茜安回過頭,隱約看見另一個自己,那是比奧利維亞還要相像的人,似乎跟她只有發色不太一樣。
“不錯,盧茜安說得很對。”
一句話就夠了,威爾瑪麗娜看也不看,徑直走到莉婭身邊行禮,並非感情上答辯,而是單純對於詢問的回應,沒有猶豫和過多思考。
“威爾,這樣的說法很掃興哦。”莉婭將女兒扯在懷里,緊緊和她相擁。
威爾瑪麗娜在莉婭剛行動時就已經察覺,她可以輕易掙脫,但當她對上母親希冀的目光時,讓她默認了母親的動作。
母親抱女兒,並無不可。
莉婭把臉埋在威爾瑪麗娜的胸脯間,女兒作為最強勇者也有了雌性間的傲人資本,讓她很欣慰的模仿幼童,在女兒的乳肉上深呼吸。
“母親,請注意禮節”威爾瑪麗娜面無表情地說道。
綻放母女花也是要看場合的,尤其莉婭故意拉低抹胸,讓胸前半遮的粉嫩和女兒的疊加,不免讓憂想起昨晚的雙飛時刻。
莉婭故意將手放在上面那對高聳胸脯上“我算是看出來了,可憐的憂男爵,你不敢追求原版,就退而求其次~那邊的姑娘~呵呵!芙蘭殿下怎麼看呢?”
莉婭總有股別樣魅力,話語經她之口說出來總有種背德禁忌。
青梅竹馬與大小姐,芙蘭看了看盧茜安,又看了看威爾瑪麗娜,最後看了看奧利維亞,嘟囔著對憂說道“你忘不了,我也忘不了。可我不想糾結,你以後必須得要她。”
她們在討論什麼,憂根本聽不懂,什麼退而求其次,他只是希望過平常生活而已。
“你們都是謎語人嗎?”憂終於掙脫了芙蘭的手,讓命根子重獲自由“氣氛太怪了,咱們還是早點回去的好。”
芙蘭一時心軟才讓憂掙脫束縛,連忙再度伸手抓他把柄,可憂那會再讓她如願,一手拉緊衣服,一手和她爭斗。並且把目光看向奧利維亞求助,可對方忽然變了顏色,單手杵著俏臉看向一旁,明顯剛才的對話讓她很火大。
“原來我是替代品嗎?”
有這想法的不止一人,而另一人顯然不像這個大小姐一樣好哄。
芙蘭的實力已經在憂之上,何況她兩只手,一手抓住手腕,另一手拽住衣角,就要把愛人拽回來。
“哎呦!”
一時不慎,憂衣袖翻飛,被芙蘭扯了個精光,這下丟臉丟大發了。
貝爾摩多,威爾瑪麗娜,莉婭,聖女,阿維斯塔,每一個都直勾勾的看著這里,不比在帳篷外,這次是主動展露春光。
褻瀆,簡直就是褻瀆,憂沒有暴露癖,但事實不得不讓人懷疑他的人格。
“你還這副模樣,太讓我失望了!我看錯你了!”
盧茜安忍到極點,一拳正中憂的胸口。
一直以為憂會給她一個完美解釋,然而從二人再見面時就沒有和好的可能。
憂從頭到尾都辜負了她的深情,有了權勢之後變得囂張跋扈,管不住下半身,恐怕在見奧利維亞的第一眼就盤算著怎麼玷汙她的清白,聽莉婭夫人的語調,居然還對威爾瑪麗娜有非分之想,也不想想自己是什麼貨色,當了騎士跟喝了馬尿一樣。
盧茜安的一擊使了十成力,她太失望,也太痛苦。殤命公主看上去是個傻白甜,憂肯定給她灌了迷魂湯,不然他怎麼能當上騎士,誆騙階級鏈最底層、無權無勢的弱者,讓她抱著希望被榨取最後價值。
何等蛇蠍心腸,他的行為太虛偽,騎士的名號,他根本就不配!無論包裝的再好,他也只是個斯文敗類。
一個背離自我,拋棄本心的負心漢,他的欲望會隨著榨取來的資產更加膨脹,欲望會越來越大,更加難以控制,失去自制力,只剩下激素衝動的本能,他們會為了滿足自己一直背叛下去,用花言巧語裝飾,讓他們虛偽的品行誆騙更多異性。
這種人還有良心嗎?
憂現在給她的感覺就是一個徹頭徹尾的畜生!以往屬於人性美的知書達理、善解人意的品格全都消失,變成不知廉恥的衣冠禽獸,這讓相伴長大的盧茜安深感羞恥,漆黑的怒火在心口燃燒。
“噗!”
憂胸口一沉,只覺得後面有什麼噴了出來,接著一陣濕滑從脊梁骨淋到大腿根。
芙蘭頓時花容失色,一掌把盧茜安打開,剛緩過神的奧利維亞同樣驚駭不已,急忙把憂倒下的身體攙扶住,阿維斯塔手上閃耀治愈魔法的光輝,也從一旁趕來。
憂愣了愣神,才發現胸口舊傷復發,盧茜安的一拳正好在他虛弱的時候打出,根本無力抵抗,他攀住桌角,努力在失神前進行最後的思考。
“對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