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瀛中忍者與武士的普遍實力及地位天差地別,武士遠勝忍者。至少武士可以通過軍功晉升,忍者的地位和普通農民沒有任何本質上區別。
“對我國圖謀不軌,並且付諸行動者”憂眼神一凜,厲聲喝道“滅”
只要是侵略者,你管他原來是農民還是臣子,全殺了就是!
話語一落,面前眾多忍者擲出手里劍,四角菱器,中間有孔,鋪天蓋地向憂打來。
“笑話”
拂塵甩動,地面積雪碎土飛揚,與滿天暗器對撞在一起,隨後劍指點中眉心,對著忍者點出,一指一人,當即斃命。
“哇嗚,憂打的不賴嘛,霧大陸的魔法還挺神奇的。”
奧利維亞稱贊一句,手中火銃連發,擋者辟易,風魔數次進攻,均損失慘重。不一時對戰忍者躺了一地,除風魔外存活者一只手就能數清。
“那是仙法”盧茜安將武士逼開,對奧利維亞解釋道。
“我知道,只是想找個借口夸獎憂。”
火銃對准林間穿梭的風魔射出一發魔力彈,奧利維亞閒庭信步,仿佛是貴族的林間狩獵,全無半分緊迫。
起先風魔帶領的忍者也像一旁對付憂一樣射出手里劍等暗器,可奧利維亞並沒有像憂一樣取巧,直接召出長杆火銃開火,射出的魔力彈半空分裂,並非一生二,而是霰彈一般密密麻麻,不僅把暗器全部打碎,魔力彈附著的雷電魔法還帶著暗器碎片回擊過去,一個照面就讓眾忍者死傷慘重。
這倒罷了,有些特殊的魔力彈還能緊跟著人體移動,甚至可以在半空直角轉彎,追得幾人疲於奔命,那還有半分接近的精力。
“老實承認感情比什麼都好,相互的稱贊一下對拉進關系很有幫助。”
奧利維亞單手拿住槍杆,將火銃收回身前,又將發絲撩回耳根,張開櫻口,輕輕對槍管吹了一下。
整套動作十分溫和,似乎能驅散一些寒冷,而且在吹完之後濕潤舌尖劃過唇瓣,總讓人感覺在吹奏讓她痴迷的簫。
“稱贊的越多,怕不是會讓人蹬鼻子上臉!”盧茜安選擇無視她的動作,用激進的口吻反駁道。
“又不是讓你一直夸。”
戰局雖然順利,可奧利維亞心中有點不舒服,剛剛殺死忍者的時候,心中莫名抗拒,好像身體里有什麼被改變了。
很危險,戰場即是殺戮場,更別說對面鐵了心要殺你,一點猶豫就會喪命。
“憂!你有沒有覺得有點不對勁。”奧利維亞對憂喊道。
“是不太對勁,忍者用的是根生忍術,服侍目前東瀛的大將軍,而和你對戰的忍裝傀儡似是而非,不像是根生一員。”憂對戰的忍者已經死絕,警惕性不減,向奧利維亞緩慢靠過來。“根生一族說到底不過是替死鬼,可能還有援軍。”
忍者們實力當真不值一提,奧利維亞根本沒放在眼里,她只是比較在乎自己心境的變化。
但見到憂殺人毫不猶豫,而且在靠過來之後,體內的不適感立刻消退,她也沒有過多追問。
“有點像那些魔物說的不願殺人……難道我被魔物汙染了?可憂又是怎麼回事?”
奧利維亞小聲嘟囔,再聯想盧茜安所說拍賣會出現魔物的事,心中隱隱不安。
倘若真的被魔物侵染,產生不願殺生的想法情有可原,交媾對象也必然受到同樣影響,而憂不僅沒有影響,反倒殺的興起。
“憂平時都是怎麼鍛煉的,總覺得和你在一起感覺很清醒。”
嫵媚一笑,奧利維亞故意橫過槍杆放在巨乳根部,輕輕上托時拂過腰肋,晃動的滾圓巨乳在妖冶動作下更顯魅惑。
“就是我在聖冰華講的凡念六意,額~你想聽也可以去皮埃爾堡,我和孩子們有專門的課程。”
腰肋下的軟肉和柔韌的乳根是兩種截然不同的感覺。探訪過那里的憂再清楚不過,尤其是幻想冰涼槍管插入時的觸感,這導致他下面的帳篷更大了,真是無奈,對於侵入心房的愛人他是一點都沒轍,無論如何禁欲,總會在不經意間被攻破防线。
“居然還有清神靜心的效果,那可要好好教教我啊!~老師~”
細細朱唇吐出一句句誘人魔音,在感受到愛人的魔力之後,奧利維亞不可抑制的再度有了感覺。
最後還在逃命的風魔被打碎雙腿一動不動之後,奧利維亞踮起腳想要與戀人熱吻。
“真是受夠了”
從遠征回來就一大檔子事,很多報告都要寫,失蹤人員啦,東瀛啦,分析的關系啦,公事就罷了,自己的私事怎麼搞,一直相戀的青梅竹馬居然和閨蜜跑了,還有什麼比這個更悲催的嗎?
盧茜安一聲怒喝,渾身劍意勃發,把正在秀恩愛的二人吸引了過去。
“憂,我好奇盧茜安是怎麼回事,按彌賽亞的研究盧茜安是真的不能使用魔法,可她現在卻使用和魔法差不多的力量。”
徒手放波,不是魔法是什麼?但盧茜安的能量運行方式和研究的魔法不同,奧利維亞按下欲火對憂問道。
“你不知道的還多著呢!”盧茜安明顯聽見了,只見劍勢如穿雲之龍,武士手中太刀頃刻破碎,隨後當胸一拳被打倒在地。
“玄女授我鑄神鋒,不籍陰陽金玉成。
易來做爐初冶煉,始化風來鍛素身。
乘氣動靜生陰陽,方得無極宮霄名。
世間惟吾知此趣,等閒劈碎太虛空。”
待憂說完後,盧茜安狠狠地說道“虧你還記得。”
“你的口訣,怎麼不記。”經過這麼一鬧,憂心里清醒,思來想去也由不得他不解釋,定了定神說道“我一直想告訴你這件事來著。”
說自己不想當騎士,然後又當了騎士,還是一個公主的,豈不是出爾反爾,那當初拒絕圖個什麼。
而且還有十萬金幣的事情,貧民的身份絕對拿不出來,難道做了什麼出格的事。
盧茜安臉角抽搐,握起沙包大的拳頭,反復告誡自己要努力聽清他的每一句話。
而就在這時三人心生警兆,同時向一個方向看去。
“嘁,成了服部半藏也只有這種程度,真沒用。”
武士少女踢了踢風魔的殘骸,在三人的注視下來到身前。
“請寬恕我不能報上真實姓名,嘛~在這蠻夷之地,你們也想不出什麼好名字,也像低賤忍者一樣叫我輕音吧。”
用流利的彌賽亞通用語做自我介紹,輕音隨後做出了居合斬的姿勢“用忍者做的開胃菜是否合乎口味。真是看得我熱血沸騰啊,不知幾位那個先來?”
用弱者血當開場白好相互廝殺,輕音特意吩咐過手下死戰不退,可除了叫憂的男人產生了殺氣外,其余兩人效果不太好。
或者說實力差距太大,沒必要下死手就可以拿下對面。
“好鬼的家伙,用手下過來探路。”
憂實在想不通對方為什麼要送炮灰,很可能有別的戰術,自己作為三人中最弱的,有必要節省另外兩人體力,當下向前踏了一步,正欲接戰時,身體被人扯住猛的後退。
只見輝光焰射星斗,燦鋒芒覆地天,盧茜安把憂扯到身後,自己飛身上前應戰
“盧茜安·薩烏斯麗,領教了。”
盧茜安剛才正認真聽著,沒想到又有人來攪局,心中嗔怒橫生,一劍劈去勢不可擋。
“御免拔刀斬”
“哦!閣下認得!”
刀劍相接,各自驚嘆。
天下御免,盧茜安當初也看過忍者總綱,知道對面所用的拔刀術是一個武士家族的不傳秘籍,而那個家族目前服侍東瀛的大將軍,意味著是從政人員,不僅實錘了間諜身份,還知道東瀛對雷斯卡特耶有所圖謀。
輕音倒退三步才穩住身體,臉頰上流下一滴虛汗,表情從容地說道“今日能和彌賽亞高手公平一戰……”
公平一詞出口,在原地的盧茜安勃然大怒“你的刀術氣泄三分,不可能擋住剛才一擊,有人暗中助你!”
盧茜安踏前一步,劍勢中加持了仙法,威力倍許增加,其勢若火山噴發,隕星墜地,天威莫測,勢不可擋。
輕音打了個冷顫,迎著重劍揮出一刀,還大聲道“閣下遇見平分秋色之人都是如此汙蔑嗎!”
盧茜安劍勢忽然一頓,身子也重重搖晃,索性自身不再用力,把力量全加在劍上,重劍勢能不減,威力依舊,以劍帶人,正是重劍之道。
兩者再接,盧茜安重劍回彈,力量上輸了一籌,而且輸得一塌糊塗,但她就是握著劍柄不撒手,借著回彈巨力在即將墜地的時候改變流向,原地劃過圓弧,仿若流星錘,再度搶上。
又是幾聲鈍音,重劍不光從上墜下,而且還從左右,斜邊跳起,每一擊都在不可思議的角度進攻。
輕音俏臉漲得通紅,對方哪怕是手無力揮動重劍,只要在停頓的劍面上踢一腳,以腰為軸,以腿發力,照樣揮的虎虎生風,比之先前憑自身神力更要敏捷三分。
最開始的盧茜安拿劍劈砍,現在則是揮甩掄砸,輕音不光要應付重劍撞擊,還要時刻提防對方下一劍從哪揮來。
“憂,森林中有人施展咒術,我來給盧茜安壓陣,你快去搗毀它。”
對於霧大陸不敢多說,但在彌賽亞德魯伊、巫師之流可是成建制修習咒術的,是正經科目之一,奧利維亞一眼就能看出破綻。
“我曉得了”
憂立刻向森林奔去,詛咒魔法就像精密的計算程序,只要將其中內容破壞,咒術自然解開。
忽然狂風大作,從雪地上又閃出幾名忍者,奧利維亞倒轉火銃,槍托展開,整個火銃變成一把巨斧,連劈數人,成功讓憂進入森林。
*
“這三個人還真有意思,一個專心要肏一個甘心被肏,還有一個看傻了眼。”
那是輕音剛開始看到三人時的評價。
經風魔確認叫盧茜安的女子是聖冰華指揮階層的一員,是可以用來交換人質的對象,盡量擒獲。
明面上進行語言誘導,在她擅長的方面勝過她,很容易就能讓這類人屈服。一身蠻力而又心思純真的家伙通常沒有腦子,雨果經常說的,鄉下村姑只知道看表象,用暗地的計謀很容易搞定。
至於媾和的兩人,叫奧利維亞的女子使用的火銃是個麻煩,不過按照雨果提出的槍械研究,火銃填裝麻煩,准頭又不足,是落後於他發明槍械產物的殘次品,只要近戰就是待宰羔羊。
至於最後的憂,甘心被肏的家伙,無論看幾次都感到厭惡,從王都第一眼就知道他是個渾渾噩噩的人,一切想法都順著肏他的女人,不為自身前途著想,做事只遵循別人安排和一時頭腦發熱。
瞧他渾身虛浮的魔力本來就沒什麼顯赫出身,德不配位,還愣是要逞強和高貴的人站在一起,只要離開操控他的女人什麼都不是。
今宵決定親自給他一個教訓,不為別的,被人當槍使而不知,和他背後用下三濫手段坑害雨果的人一樣,足以判他死刑。
捕獲計劃很容易就制定出來,讓風魔帶領忍者們從四面八方全方位的進攻,用絕對碾壓的力量讓對方處於弱勢。
對於生命的危機感會降低人的選擇,盲目相信奇跡。這時候輕音再將盧茜安單獨引出來,尤其是用公平決斗的方式,讓對方產生能夠平安脫身的想法,對方看見救命稻草肯定會選擇同意。
更別提雨果教的二桃殺三士,只要給一個或兩個逃生名額,內部很快就會產生裂痕,對付這些土著蠻夷再輕松不過。
當然,前提是在對方撐過第一輪攻擊之後,除了盧茜安另外兩人還活著的情況下。
“你的咒術已經被我破了,盧茜安很快就會把輕音打倒,你認輸吧!”
面前男人赤袍如血,手上還拿著今宵設置好的靈符,近百道符籙構成法陣被他輕易抓住主心骨,竟再無用武之地。
今宵手持祭祀響鈴和眼前的憂對峙著,從那朵蘑菇雲升起的時候一切都亂了套,即便不想現身,強大的衝擊還是把大部分的偽裝卸了下來。
計劃只能倉促實施,沒想到對方超乎預計,不僅撐過第一輪,還滅了個干淨,而之後重重設陷也都被她們逐步破解。
風雪稍息,只剩一地銀白,今宵的心也變得恍然無措。
“……”
“純真善良的人真好啊,老實、朴素,但不代表旁人就可以隨便欺負她,占她便宜。”
憂在這情況下閉上眼睛,臉上的羞紅似乎是在回味甜美時刻。
“……”
“在充滿牛鬼蛇神,高效率運轉的環境下,根本不會有落後的東西吧,即便有,那東西也必然有過人之處。”
憂捏了捏手中拂塵,又看了看今宵手上的響鈴,作為禮器根本不適合廝殺,但都是很好的魔力媒介,使用者能發揮最大威力。
“……”
“用優越眼光看別人的時候,別忘了對面可沒有自己的條件,嘛~多和人溝通,就算想法不一樣也是可以走到一起的。”
每一次發言都解答了今宵的疑問,意外的有些溫柔,很難相信剛才他還在屠戮自己的同胞。
“信賴,信仰,從內心萌發的都是從本能反應的善意……”
“哼哼哼,哈哈哈哈,可笑!”
女孩張狂的笑聲打斷了憂自以為是的發言,手中響鈴一震,周遭積雪翻涌,符籙摻雜其中,借雪化形,無數利刃向憂射來,憂揮動拂塵打出一擊,各自後退數步。
“陰陽家殘篇練就的神道術,也算有點意思。”交流無用就只能用拳頭了,憂手印變幻,迎著冰刀搶先一步攻上。
剛才的發言憂投入不少感情,可今宵是什麼人,只要勝負沒有分出來,一切都是免談,這是雨果烙印在今宵心中的話,猶如程序一般。
硬要說的話,今宵是體會不到他話中所謂的信賴與信仰,覺得心里不太踏實,名為[今宵]的人,被憂口中的信賴和信仰剝光了衣物,怯生生的不知所措,只能按照最狂亂的本能,用焦躁的手段回應。
“言辭惑心,反復無常,你這種男人也配提信仰。”今宵不斷回想著當日憂在王都的表現,好加身自己厭惡的印象,用那些既定說辭反駁他“你也不想想你肮髒的下身玷汙了多少女孩子的純潔,原來那個芙蘭傑西卡殿下見到你為了肉欲和人苟合,你有什麼嘴臉提信賴!”
奧利維亞的身材確實好,前凸後翹,御姐氣質滿滿,加上憂在她身下翻白眼的表情,今宵這樣想也無可厚非。
“你說的……算了,說的也對……”
官能肉欲永遠屬於自身,沉淪其中便是自私的表現,憂確實沒有讓自私和無私共處自身的能力。溫潤的臉龐有些僵硬,感覺他是在思考這個問題。
“你們應該早日接受歐羅巴合眾國對你們的改革,故步自封沒有一點好處。”今宵機械性的拿出合眾國的慣用說辭。
“你們合眾國的大道理我不懂,我只知道心懷邪念的侵略者必定失敗。就像你們剛才的算計一樣。”憂溫和的表情忽然消失,轉而變成屠戮忍者時的冷漠“本來你我有一面之緣,但現在看來,是我自作多情。”
修者看重緣分,但是對面不領情,那就是有緣無分,憂下手變得狠辣,今宵突感壓力倍增,響鈴頓時跌落塵埃,少女急忙拿出一把櫻花折扇,羽袖飛揚,猶是一派神聖飄渺。
“說得好聽,你們雷斯卡特耶的土地不都是侵略得來的嗎,第一、第二紀元可曾有雷斯卡特耶之名。”
又是虛無主義命題,這個問題萬萬不能正面回答,不然就會陷入極端民族主義的漩渦,本質上提這個問題的人,和把過錯都推給先代而不負責的人沒有區別,屬於端起碗喊爹放下碗罵娘。
憂一反常態的勃然大怒“以人性根裂粉飾丑惡目的,你們合眾國不也是打著幫助他國的理由對其他國家進行土地買賣嗎,與侵略何異。”
“你顛倒黑白”
今宵的折扇又被憂打飛,拂塵一卷,把她摔倒在地,可她口中卻更加放肆。
“你指鹿為馬好不到哪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