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愛麗絲書屋 凌辱 明日方舟-DevilPath

第22章 【明日方舟】人或工具

  艾薩克郡接駁碼頭的人口密集程度並不比剛才的中心廣場弱。

   那里支起了好幾個羅德島標志的帳篷,消毒和燒傷藥膏還有紗布成了使用大頭,這些相對簡單的外科手術對醫療部來說並不是難事。

   舷窗後走廊的四個人駐足看了一會兒,繼續往會議室前進了。

   “不幸中的萬幸,他們沒使用源石武器。”陳轉開了臉。

   “……至少在這個時候,他們還需要顯示出跟維多利亞軍不一樣。”風笛低著頭,臉上沒有一點笑容。

   恩特羅菲卻在笑,雖然看起來怎麼都是嘲諷。

   “倒不如說他們很慶幸維多利亞干了他們想干的事,過不了幾天恐怕他們也會這麼干。”

   “——或者說會宣布使用對等報復,正大光明的把髒彈裝進炮筒。”塔露拉冷著臉。

   “嗯,對,這事兒你專業。”恩特羅菲笑道。

   “我沒必要否認。”

   塔露拉臉上看不出任何怒色。

  

   他們半路上遇到了簡妮,金發姑娘很開心的向幾個人打招呼,只不過除了風笛之外的三個人卻沒那麼熱情。

   一個是沒見過,另外兩個脾氣又有點內斂的過分。

   只有風笛和以往一樣開朗,當知道兩個人被同一撥人從絕境里救出來的時候,她在開心之余又多了點驚奇。

   “不用看我,只是順手。”恩特羅菲看了一眼窗外,“只是個管閒事的。”

   “嗯,好的,明白了,愛管閒事的恩特羅菲先生。”風笛笑了笑,“會議室……我們是不是迷路了。”

   “不,我們還沒有走錯,到前面坐電梯上島頂層就到了。”簡妮看了一眼終端。

   “這幾天經歷的太多了,我想我們需要好好整理一下思路。”塔露拉輕輕出了口氣,“尤其是——”

   “這些我們還是和博士一起商量的好。”陳也看了一眼窗外。

   接駁口的醫療帳篷已經被他們甩在了身後,離得越來越遠。

  

   塔露拉以為自己來的最晚,然而卻並不是。

   除了博士和霜星在會議室,其他還有很多人沒來。

   凱爾希還在接駁口安排救援,阿米婭和維娜在整理資料,神父在來的路上,而九似乎還沒到羅德島本艦。

   博士在桌子另一頭,一臉笑容的吃著櫻桃。

   “哥倫比亞剛收獲的櫻桃,我剛讓廚房進了一批貨,來嘗嘗吧。”

   “現在哪里是吃櫻桃的時候。”霜星坐在一邊,手里把玩著一顆糖。

   “我不吃櫻桃,問題就能解決了嗎?”博士白了她一眼,“四路或者五路作戰,這麼大的工程你還不讓我吃點水果集中一下精力了?”

   “……你等等,什麼五路作戰?”塔露拉問道。

   “好了,先坐下。”博士吐了顆櫻桃核,“剛聯系了喀蘭貿易……然後羅德島,整合運動,塔拉和深池,還有你,各自有各自要干的。雖然計劃能執行百分之五十就是撞大運,但我們得有個計劃——該死,人還沒來全,我先把這些跟你說了,一會兒還要再說一遍,麻煩,太分散精力。”

   “……先說了有什麼分散精力的,為什麼不是整理思路呢。”

   “我跟你的生理構造有本質不同。”博士道,“打斷思路不是什麼好事……啊,九到了。”

   PRTS的終端屏幕亮了起來,顯示出的是紅發斐迪亞的臉。

   不多會兒,第二波人也來了。

   凱爾希,阿米婭,維娜,九,以及神父。

   博士站了起來。

   “總算來了,快憋死我了——絕密會議開始。”

  

   當絕密會議結束的時候,大部分人臉上都不怎麼好看。

   “——這樣真的沒問題嗎?”維娜問道。

   “你覺得我哪里計劃的不對,告訴我。哪個地方你不明白,告訴我。我給你解釋,或者你給我解釋,如果沒有的話,那就這麼定了。”

   博士挑著嘴角,全場環視了一圈。

   “那我確實有問題。”恩特羅菲冷笑,“你憑什麼相信我會按你說的來?”

   “所以……一會兒能單獨聊聊麼?就你和我。”

   “可以。”

   “那麼——”

   “等一下,博士,我還有個問題。”

   說話的是風笛。

   “好的,你說。”

   “隊長——我想隊長她還沒有死。所以——”

   “前提是跟你們對上的那個菲林術師不是個傻子。”博士沉思道,“伯爵的女兒落到持有宣稱的德拉克手里……維克托娃應該不打算這麼快就撕破臉,但前提仍然是要維克托娃在做決定。”

   “哦?何以見得?”霜星看著他。

   “畢竟他們不是革命軍,跟貴族你死我活哪怕他們奪了王位也沒有好處,這就是政治。”博士道,“號角隊長是個籌碼——既然如此,那就一定能開出一個深池無法拒絕的條件。關鍵就在於,這幫玩火的家伙其實並不想看著世界燃燒。”

   “沒有什麼不同意的必要了。”凱爾希站起來,“‘白狼’伯爵,斯卡曼德羅斯,干員天火還在卡拉頓城辦事處,預計工作中有對他的接洽內容。”

   “正好讓艾塞爾芙蕾幫我帶個口信給他,都可以談,沒什麼不能談的。”博士又轉向另一邊,“九小姐,葉蓮娜,維娜,最大的場面還得看你們。”

   “你真的認為這能成功,還是說這只是你消耗整合運動的手段?”九的頭微微前傾,眼神帶著不信任。

   “我還以為我已經展現足夠的誠意了。不過我可以告訴你,這件事上沒有失敗一說。”

   “那我們就明天收拾行裝准備出發了。”維娜把手里的糖紙往廢紙簍一丟,“事不宜遲。”

   “那麼神父,剩下的就是您和塔露拉得好好談談了。”博士也站了起來。

   神父沒說什麼話,只是點了點頭。

   “很好——接下來是二人世界,誰也別來煩我。”

   盤子里的櫻桃已經快吃完了。

  

   病房的走廊里,兩個人正慢慢向前走著。

   恩特羅菲比博士高了三公分,他微微低著頭。

   “說吧,為什麼那麼確定我會聽你的?”

   “天海是誰?”博士停下了腳步,轉身盯著一邊的白發人。

   “你的習慣是用無關的問題來回答問題嗎?”

   “天海是誰?”

   “足以銘記到宇宙盡頭的男人——我的朋友。”恩特羅菲道,“你想起了多少?”

   “我進入石棺之前到底發生了什麼?為什麼特蕾西婭要對我做那些?”

   “不知道,我不在現場,數據碎片也不完整。”

   “——你到底又是誰?”

   “我還想問你。為什麼我2034年離開之後地球就成了這樣?”

   “——”

   博士感到頭疼。

   地球這個稱呼存在於他記憶里,卻怎麼也想不起來究竟是跟什麼連接的。

   然而——

   “在切爾諾伯格我斬了一個烏薩斯的內衛,他們跟塔露拉身上的家伙有某種聯系,我感受到了。而他們體內的碎片跟我當年交過手的一個家伙很像。所以我想明白是怎麼回事。”恩特羅菲道,“就這麼簡單。”

   “你最好別告訴我是因為羅德島行善太多你才不找麻煩的。”

   “差不多,路過了幾個地方,還挺像那麼回事。我確實殺人如麻——不過不殺救死扶傷之人,也算是個原則。”

   “我可真要感動哭了。”博士咬著牙,“這不代表你一定會聽我指揮,對吧。”

   “你剛才把你的目的已經說明白了,對我而言,沒什麼衝突。”恩特羅菲笑了。

   “——憑什麼?”

   “就憑你的作為沒有侮辱那個人。”

   “就這?”

   “就當是活太久的任性吧。”

   “活太久?”

   “至少是一千萬年。”

   “這船上的老不死真的越來越多了。”

   “注意你的言辭。”

   這個聲音屬於第三個人。

   凱爾希正從走廊另一頭過來。

   “我什麼都沒說!”博士咬牙切齒。

   “別在醫療部大聲喧嘩。”凱爾希冷著臉,“那個病人剛剛醒過來,她需要安靜。”

   “……那是維克托娃的妹妹吧。”博士往牆上一靠。

   “據我聽到的版本,沒錯。”恩特羅菲道,“就我而言,她那個姐姐實在不能稱作是人。”

   “維克托娃是不是人不知道,看來她並沒有把自己的妹妹當做人。”博士道,“工具……我是不是失憶前也是這個樣子,好像有人跟我說什麼我們被拋下了。”

   “千萬年前的人類為什麼要離開地球,我還要再調查一下。”

   “又是些讓人聽不懂的東西。”博士道,“我們……要不要去看看那個傷員?”

   “我不認為這是個好選擇,但看來有必要。”凱爾希打開了病房門。

  

   葦草。

   這是那個傷員自己報上的名字,除此之外,她什麼都不想說,博士也不打算強行逼問。

   雖然理論上可以讓阿米婭把她的內心從里到外翻一遍,但這種明顯違反倫理的事兒小兔子自然是不願意做的。

   當然,對於深池來說葦草並不是唯一的切入點,他有著其他的想法。

   有的事情可以交給別人,但有的事情他自己做才最明智。

   他回到臥室的時候,白金已經在那兒了。

   她身上只穿了一件沒圖案的短袖t恤,正趴在床上看一本愛情小說。

   “我正好想找你呢。”博士拉出椅子坐下。

   “嗯,所以是要辦正事,還是找樂子呢。”

   白金的眼光沒從書上移開。

   “這兩者沒區別。”博士道,“想回一趟家嗎?”

   “我可不確定看到我這個樣子父母會不會高興。”

   “既不賣藝也不賣身,父母不希望看到這個嗎,欣特萊雅。”

   “所以要不要猜猜,那只看不見的手把卡西米爾改變了多少?”

   “我們馬上就會知道得更清楚了。”

   “全是花言巧語。”

   “我可不只是花言巧語啊。”

   拉下面罩,博士自顧自吻了上去。

   他很清楚,面前的少女不會拒絕這個。

   當然,其他的也不會拒絕。

  

   博士的臥室在喘息,訓練場也在喘息。

   今天新入職的干員正在做戰斗評估,而有點別的東西打亂了這一切。

   恩特羅菲閒逛到了訓練場,正坐在一邊看著一群新人上躥下跳。

   有個小個子站到了他面前。

   “喂,我聽說了,就是你打敗了耀騎士吧。”

   野鬃扛著子母槍,一臉的不服。

   “是我。”

   “那我們來比試比試吧!我的目標可是——”

   野鬃的下半句話噎在了嗓子里。

   恩特羅菲右手指尖已經點上了她的喉嚨。

   “你再回去練十年吧。”

   “哎呀好了好了!對不起,艾沃娜她一直是這個脾氣,不要介意啦……”

   一旁的焰尾趕緊把野鬃拖走,而恩特羅菲只是笑了。

   “真是有精神啊。”

  

   博士感覺自己很久沒有出過汗了。

   但現在,汗珠從他的頭發和臉頰不斷的往下滾。

   也許是大腦使用過度,他只想做一些不怎麼費腦子的事。

   比如在肉欲上的肆無忌憚。

   人類是種扭曲的生物。

   就比如現在的博士。

   平時總是喜歡在性方面搞些奇奇怪怪的把戲,但今天他又不想了。

   兩個人就像是兩頭野獸糾纏在一起,嫩紅色被反復的翻出然後又隨著動作塞入。

   白金沒脫下那件T恤。

   本身下面就是真空,自然是越省事越好。

   而且今天的兩個人似乎都沒有什麼大面積肌膚相親的想法,她甚至覺得被棉布反復的摩擦也很舒爽。

   當然,也許一會兒出了汗就是另一種念頭了。

   用慣了弓的雙手,左手輕捂著嘴,右手跟博士十指相扣。

   大概是因為長期戴手套的緣故,那雙手仍然光潔,毫無粗糲。

   “下次……下次要不要考慮塗點指甲油?”

   博士沒有停下動作,他還有點喘息。

   白金微微睜開了雙眼。

   左手指縫中,博士的臉有些模糊。

   “嗯……哦。指甲油……我……我可不是……嗯……擅長決定顏色的女人……”

   “沒關系……我們一起決定這個。”

   博士加快了速度。

   白金十根腳趾突然蜷縮了起來,在腳心形成了可愛的漣漪。

  

   在羅德島一片祥和的時候,另一個地方卻不是。

   維克托娃在小丘郡臥床了兩天。

   她並不知道那天的塔露拉怎麼會突然爆發那麼強的力量,從艾薩克郡逃走之後,她才感受到痛苦。

   那高能炸彈一般的三劍直接把她震出了內傷,精銳衛隊又被恩特羅菲殺得死傷慘重,再這麼下去,只靠外圍的散兵游勇深池可未必撐得住。

   她現在有些有些後悔這種大量吸納炮灰的作戰模式了。

   一旦深池失去了兵力,那麼她在那些大公爵眼中就什麼都不是。

   為了利益很不好聽,但這片大地就沒幾個人不是為了利益。

   所以——

   “首領,有客人。他們自稱來自謝拉格。”

   ——謝拉格。維克托娃並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跟謝拉格有過關系。

   但多樹敵並不是個明智的選擇。

   來的是兩個人。

   左邊是個比自己高出一個頭的卡普里尼女人,右邊那個則是一身白衣的黑發黎博利。

   那個男人開口了。

   “幸會,深池的首領……喀蘭貿易副總裁,諾希斯·埃德懷斯,帶著誠意和幫助前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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