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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戰爭守則

七國集團 14849 2023-11-20 10:01

  卡茜站在人擠人的橫隊里,聽著士官的口令齊步前進。地面泥濘不堪,鑽進鞋里的砂石讓她動作變形;但她不敢慢下來,因為在她身後半米遠處還有一排少女。她們的槍指向自己背部,稍有不慎便會被戳到;好在她們還沒掛上刺刀,不至於直接把自己捅死。

   這支隊伍怎麼看也沒有一丁點軍隊的影子:成員是連胸部都還沒發育的未成年少女,“制服”是三點式內衣,“軍靴”是高跟人字拖,比起“軍隊”,也許“兒童選美大賽”這個詞更適合現在的場面。唯一的不和諧是她們手中的槍械:這是一杆在成年人看來非常小巧的步槍,只用一只手便可輕松提起;但對長期吃不飽飯、身材瘦弱的聖凱妮亞少女來說,僅僅把它端平就需要耗盡全身力氣。

  

   “立——正!”士官命令道。

   少女們齊刷刷停下腳步;盡管卡茜知道安全距離的存在,但她仍感覺後背發麻。

   “預——備!”士官的話音拖得很長,是為了給少女們足夠時間平衡槍械。

   卡茜舉起槍到胸前,然後放平、瞄准;她咬緊牙關忍受這一動作帶來的折磨:雙臂有如在燃燒,劇烈的疼痛讓肌肉顫抖,連帶著槍械本身也在抖動;她回憶著訓練時的動作,想在模糊的背景中找到那個叫做准星的小東西;最終她失敗了,只能胡亂地將槍管指向目標:一排距離她們不過百米的少女。她們穿著露臍上衣和超短裙,這是卡茜區分敵我的唯一方法。

   “放!”

   這一聲比之前的命令都要震耳;盡管卡茜和士官之間隔著好幾個人,她還是覺得耳朵疼。沒有時間思考,她機械地扣動扳機,伴隨著震耳的巨響,硝煙從槍口噴出,肉眼不可見的子彈飛向敵人。同時,對面少女的胸前也爆發出一陣煙霧,那是她們的還擊。

   子彈飛過短短一百米的距離只需要不到半秒鍾,對人而言幾乎是一瞬間。卡茜來不及害怕和祈禱,便察覺到身邊的少女倒地的聲響。她很幸運,沒有被子彈打中,看來對面的某一名少女也沒有找到准星。

   “裝彈!第二排,預備!”士官命令道。

   卡茜趕緊蹲下;這道命令意味著第二排少女正在舉起槍重復她剛剛完成的動作。如果她不蹲下,不僅會擋住後排少女的瞄准,還會成為敵人瞄准的目標;她可不想被子彈打中!

   裝彈是個麻煩活兒:首先要摁動槍身上的開關,將槍械從中間折開;隨後用手取出滾燙的彈殼,接著將別在槍身側面供彈板上的子彈再裝進槍管;最後還要將槍身合上並扳動擊錘上膛。恐懼之下,本就不足的力氣更是丟得一干二淨,她的胳膊不停顫抖,幾次想要拉動槍栓都沒成功。

   盡管極不情願,但她還是看到身側受傷倒地少女的狀態;她被至少兩枚子彈命中,受傷部位包括頸部和腹部。鮮血染紅了少女裸露而髒兮兮的皮膚,即使她用手摁住也無濟於事,殷紅的血繼續向外流淌著。

   若搶救及時她或許還有救,但無論卡茜是否願意、是否有能力,她都沒有時間。第二排士兵的射擊結束後,很快又將輪到她。

   “裝彈!第一排,預備!”

   卡茜極不情願地從地上站起身;她顫顫巍巍地舉起槍至胸前,做出預備的姿勢。

   “放!”

   雜亂的槍聲過後,敵人的隊列中並未如她預想的那般亮起火光。相反,她們比第一輪射擊倒下了更多人。

   “我們有優勢,快!第二排,預備!……”

  

   如此重復四次以後,士官認為已經到了決戰時刻,便命令少女們退出膛中子彈、排成單排橫隊,裝上刺刀向前推進。

   “不許落後!不許退縮!向敵人進攻!!”

   士官抽出佩刀斜向上舉起,喊著口號,率領少女們大踏步前進。卡茜還想看一眼那個垂死掙扎的少女,但已經來不及;在左右少女的簇擁下,她沒有回頭的空間。

   “不要分心!讓這一仗決定我們的勝利!”士官的嗓音有些嘶啞,這並不奇怪,每次戰斗進行到肉搏階段,她總是這樣。

   接著她開始唱起戰歌;少女們無不受到鼓舞,也跟著士官高聲歌唱。她們顯然沒有受過合唱訓練,唱出的曲調七扭八歪,任何人聽了都想捂住耳朵。但對極度緊張的少女們來說,歌聲是她們唯一的慰藉。

   對面的少女又進行了一輪射擊,或許是想要扭轉人數上的劣勢;她們的訓練程度不及這邊,僅幾輪射擊便已落下風;步行跨越兩隊之間的距離需要十數秒,這是她們最後的機會。

  

   槍聲響過。中彈的少女倒地,由兩側隊員填補空出的位置。傷者的呻吟沒有讓哪怕一個少女回頭,她們的目標是用氣勢壓垮敵人,任何一點瑕疵都會導致戰術破產,甚至演變成潰敗。

   十幾秒鍾、不足百米的距離並非難以逾越;敵人還沒打出第三輪齊射,卡茜便已能看清她們的面龐:和她一樣稚嫩,卻已沾染血和髒汙。她分明從幾個少女的臉上看出恐懼與絕望,但她們的指揮官依舊在聲嘶力竭地喊著命令,

   “不許後退!保持射擊!第二排……”

   她還沒說完,第二排中的某個少女便已在緊張中走火。這一槍仿佛秩序崩潰的前奏,少女們雖還不至於立刻逃跑,但接下來的槍聲已經亂作一團、沒有什麼准頭了。

   “准備接敵!”士官喊道,佩刀直指敵方指揮官。

   在成排閃著寒光的刺刀之威脅下,恐懼終於壓倒勇氣,敵人潰散了。先是後排少女,或丟下槍逃跑,或干脆跪地求饒;部分前排少女見此也試圖後撤,但與已經掛上刺刀、准備頑抗後排少女撞上,場面陷入混亂。隨後,卡茜等人以絕對人數優勢包圍敵人的隊伍,她們大可以多敵少,用小得多的代價大量殺傷敵人。

   被刺刀扎傷毫無疑問極度痛苦,一時間戰場上充斥著慘叫和哭喊,受傷的少女雜亂地躺在地上,捂住傷口試圖止血。鮮血融進泥土里,給整片戰場的空氣都籠罩上一層血腥味。卡茜必須時刻注意腳下,小心避開死傷者和灌滿血的坑窪。地上散落著衣服碎片和槍械,那是在敵人逃跑或者廝殺時留下的。卡茜想象著穿這一身衣服的少女生前長什麼樣子,她也是被征召來戰場的嗎?……

   她遇見一個垂死的敵人。少女下身的超短裙已經破損不堪,鮮血正從全身上下多個傷口緩緩涌出,染紅淺色的上衣,看上去已然命不久矣;但她仍沒有放棄生的希望,舉起顫抖的手伸向卡茜,想請求她的幫助。

   卡茜出神地看著她,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做。教官曾在訓練中告訴她要殺死所有敵人,哪怕和敵人同歸於盡;但她實在沒有勇氣向一個正在向她哀求乞命的少女下手,於是呆立原地,和少女四目相對。

   正當她恍惚之時,幾名隊員跑過來,將那名少女團團圍住;隨後發生的事情完全在她預料之內:她們以近乎玩鬧的態度,用刺刀反復刺穿倒地少女的身體;她的哀號一聲比一聲弱,直到最後完全停止。她還沒反應過來,那伙少女便已跑開,獨留一具衣服被血液浸透的女屍在原地;她的雙眼依然望向天空,但已不再有神采。

  

   士官也在與敵方指揮官交戰;二人進行的是極具觀賞性的冷兵器格斗,清脆的刀劍碰撞聲吸引了不少圍觀者;她們都是開明民治國的士兵,自然會為士官叫好;在此不利局面下,敵方指揮官只堅持一分多鍾就投降了。她將佩刀丟在一旁,雙膝跪地,手抱住後腦勺,低聲啜泣著。

   “起來,老娘饒你不死”士官用佩刀准確地挑下敵方指揮官的肩章到自己手里;敵人的裝束比她豐富完善得多,無論軍官還是士兵;但裝束無法決定戰爭勝負:她穿著極其暴露的三點式內衣,不還是把對面打個落花流水嗎?

   “請你一定要殺死我!”指揮官抑制不住自己的哭聲,淚流滿面地抬起頭看向士官:“你若不殺死我,薩米萊人會、會……”

   “薩米萊那麼……”士官遲疑著,正在考慮是否要遂她的願時,指揮官已經衝上前一步,抓起她的佩刀插向自己的身體。她的動作之快讓圍觀的人都來不及反應,刀身已經在她的喉嚨劃開一道可怖的傷口;鮮血噴涌而出,她在地上掙扎著、抽搐著,最終死去了。

   “……那麼可怕嗎?”士官震驚地看著指揮官的屍體;她手上的傷口觸目驚心。抓住刀身無疑是愚蠢的決定;可即使這樣她還要自刎而死,可以想見薩米萊對敗軍之將的處理比死掉還要恐怖。

   “散了散了,去檢查還有沒有生還者,注意別濫殺無辜”士官揮舞戰利品:從指揮官身上繳獲的肩章。圍觀的人漸漸離去,但並沒有喝止殺戮,而是加入其中;士官無奈,只得停止欣賞肩章的花紋,轉而去整頓隊伍。她來得不算晚,還有十數名投降者沒有被虐殺,但更多的則已經在少女們幾無底线的破壞中不成人形,死是肯定死透了,唯不知道她們臨死前受了多少痛苦。

   “注意你們的行為!”整理好隊伍後,士官厲聲呵斥,“我們是開明民治國的軍隊,代表這個國家的形象!遠處的山坡上有幾百雙眼睛正看著你們的一舉一動,濫用暴力不會獲得他們的尊敬!”

   “等有一天我們吃敗仗,你再和那些殺戮者說去吧”一個士兵頂嘴到,得到部分人贊成;戰爭殘酷就殘酷在沒人能善終。

   “閉嘴!”士官怒斥,“保持戰斗力,這是我對你們唯一的要求!殺死不能反抗的人不會讓你們變得更強!習慣了對無抵抗的屍體動手,面對活著的敵人,你們怎麼能有勇氣反擊?……”

  

   日落時分,卡茜等人帶著俘虜和部分輕傷員回到兵營。這並非士官第一次如此要求,但上級部門從未提供過足夠的醫療物品。她們只能用極其簡陋的手段實施救治,然後聽天由命:傷情惡化,或者幸存。死者被草草埋葬,幸存者則被編入新的隊伍,稱為“傷兵營”,執行更加冒險的任務,實際上就是去送死。受限於少女貧弱的力量,她們並不能帶回所有傷員,留在戰場的傷員下場通常十分悲慘:在入場觀眾的注視下失血而死,或者更甚,被戰場屠夫虐殺;只有極少數人有幸得到志願醫生的救治,但她們通常不敢奢望這份幸運。

   而對俘虜來說,她們的下場往往只有一個:被公開絞死。絞刑時,她們還穿著戰斗中穿著的衣服,好像那是某種標志,可以被隨意殺死的標志。每當一名敵人被處決,少女們便會爆發出一陣歡呼,認為這是對敵人的又一次勝利;只有少數幾人不會為此感到高興,士官、卡茜便是其中之一。

   “這樣把她們帶回來……真的好嗎?”卡茜靠近士官,小聲問道。

   “你說那些敵國士兵?我也在向上級爭取能不能給她們一條活路,但是……”士官苦笑一聲,“上級總是中途反悔,或者說‘聽取士兵的意見’……就這樣咯,你看她們高興的樣子,明顯不是我能左右的”

   “不能把她們留在那里嗎?薩米萊人會把她們接走的”

   “艾爾瓦特人來接過我們的傷員嗎?”士官反問。卡茜語塞,確實,從來都是她們挑幾個傷兵帶回,從沒見過上級部門帶回哪怕一個傷兵。

   “事實就是艾爾瓦特人和薩米萊人沒有區別,都不會救傷者”士官再次壓低聲音:“也許我們是這場漫無止境的戰爭中僅存的人性了”

   “‘人性’是什麼?”卡茜空空的小腦瓜無法理解“人性”這種抽象概念。

   “身為人的良知,不能殺害親人朋友之類的,推而廣之,不能在戰爭中殺死同胞……”

   她們的對話被一陣歡呼打斷;那是另一名少女,或者說“敵人”,被執行絞刑。

  

   士官是整個兵營中少數識字,也是唯一寫日記的。她把日記藏在行軍背囊的底部,戰後回到營地中再拿出來,用一支被稱為“鉛筆”的小木棍在上面寫寫畫畫。曾有一次,卡茜拿起日記本想要看看其中寫些什麼,卻被士官搶回去:

   “看別人的日記很不禮貌”她嚴肅地警告。

   可是我不識字呀,卡茜想著,但沒有說出來。士官仿佛有一種魅力,只用眼神便能說服別人——至少對卡茜而言如此。

   “那你能讀給我聽嗎”她向士官靠近了些,懇求道。

   “只要你相信我是完全照著日記讀的,可以”

   卡茜點點頭,她實在想了解這位領導者和哲學家到底寫了些什麼。

   “五月十三日,陰”

   “今天和薩治北境國發生交鋒,敵訓練不佳落敗,其指揮官輸掉決斗後自盡。薩米萊人或許對他們麾下的士兵太嚴苛了些,以至於發生這種慘劇……但是不管怎麼說,那枚肩章還是很漂亮的,希望有機會郵回家鄉”

   “……就這些?”

   “日記又不是啥長篇大論……”

   “你說的‘肩章’是什麼?”

   “一種儀式性的東西,放在肩上標明地位,目前為止我只在薩治北境國軍隊的指揮官身上看見過,她們對服裝還是蠻上心的……”

   “你能教我識字嗎?”卡茜突發奇想。但她很快後悔說出這句話,戰斗已經夠累了,她為什麼要給自己找不愉快?她打心底里希望士官能拒絕她的提議。

   “好啊”士官還是答應下來,“要不我們現在就開始?”

   卡茜無法拒絕,便安靜地傍在士官身邊,看她在日記本上寫下一個十分簡單的符號。

   “這個字是‘人’。”士官說。

   “你我,包括所有開明民治國和薩治北境國的士兵和平民,都是人……”

  

   “士官,出列!”

   士官被從卡茜身邊叫走的時候,她正在教第三個字:“和”,據士官介紹,這個字代表“沒有戰爭”。來找人的艾爾瓦特軍官穿著筆挺的制服、手里拿著一捆繩索。卡茜心中一緊,不祥的預感攀上心頭。

   “別去……”她想拉住士官的手,但被後者掙脫;士官回頭瞪了她一眼,低聲說:“別做傻事!不用擔心我,我早知道這一天要來,以後照顧好自己,還有,別濫用暴力,好嗎?”

   她走到軍官面前,順從地將兩手端平;軍官將她的雙手捆上,然後用繩索牽著她離開營帳。少女們議論紛紛,但沒人敢上前阻攔。卡茜呆坐在士官床鋪上,手中還拿著她的日記;但她已經沒有心思再去閱讀。

   過了沒多久,另一名艾爾瓦特士兵走進軍營:“臨時任務!你、你、還有你們幾個,拿上槍,過來!”

   他點過幾人的名字,其中也包括卡茜;她趕緊拿起槍跟在士兵身後離開;少女們繼續竊竊私語,但她沒有心情聽;她只知道士兵的命令是絕對不能違抗的,哪怕是他們要強奸自己。

   卡茜在帳篷外領取一枚子彈,將其裝入槍膛。隨後她才看見此行的目標:槍決士官。士官被綁在一根立樁上,身上添了不少赤紅的傷痕,顯然遭受過折磨。她不敢問為何要處死士官,只是機械地根據士兵的口令據槍、瞄准——就像在戰場上瞄准敵人一樣。

   隨著清脆的槍聲,士官身上瞬間出現好幾個血洞。小口徑子彈沒有直接殺死她,但疼痛亦使她清醒;她只能眼睜睜看著鮮血從身體里涌出而無能為力。捆綁在身後的手腕火辣辣地疼,想必已經在掙扎中磨破了。她用盡全身力氣抬起頭,最後看了一眼卡茜的方向;少女的面龐已經模糊不清,而她也很快失去力氣,再也沒法抬起頭。最後她無奈地垂下頭、俯下身,吐出最後一口血後才咽氣。

   “你們一定在想下令處決她的理由是什麼?她帶傷兵回營的行為嚴重違反戰爭章程,本來你們整個連隊都要報銷,但看在新官上任的面子上,暫且饒你們一命。接下來幾天上級會派新士官去你們連隊,現在可以回去了!”

   軍官宣布到,同時派士兵上前驗屍。士兵們撕碎士官的三點式內衣,玩弄她的私處,放肆地嘲笑,好像士官從來不是軍隊的一員。最後,一名士兵再次用手槍打穿她的頭顱,顱骨碎片飛濺。卡茜聽到身邊的少女低聲嗚咽——毫無疑問,她們都很敬重士官。

  

   新任士官是來自艾爾瓦特的年輕男子。這可不多見,畢竟士官是個傷亡率很高的職位,這種炮灰一般都會安排稍有戰斗經驗的聖凱妮亞裔擔任。

   “是為了扭轉你們軟弱的性格!”士官在演講中說道:“若再發現有誰像之前那個懦夫一樣嘗試浪費精力救人,下場就是這樣——”

   說著,他用手在脖子上橫了一下:“可別說我沒警告過你!”

   又有什麼差別呢?卡茜想著,被絞死和被槍打死,又或是斬首,結果都是一樣的呀……

   直到她被指派為劊子手的那一天。戰斗結束,卡茜的隊伍繼續以巨大優勢獲勝;殺死敵軍指揮官後,剩下的敵軍士兵紛紛投降。她們被捆綁著回到兵營,然後送上絞刑架。她推著一名少女的肩向絞刑架走去時,她就已經哭作一團;登上絞刑架下的長凳時,少女更是嚇得尿了一地,雙腿發軟跪在地上,口中不斷念叨著“我不要、我不要”,卡茜無法把她從地上拎起來,只得叫來另外兩人一同把她扶起、脖子套進絞索。明知自己必死無疑的少女開始拼命掙扎,但最終還是在雙腳離開長凳後痛苦死去。

   這是她第一次在如此近距離上觀看絞刑,少女的情緒深刻影響了她,她開始恐懼於目睹少女被絞死,甚至僅僅看到絞刑架就會呼吸急促。她仿佛感覺到自己也正被絞索勒住脖子,窒息、掙扎、失禁,在眾人面前丑態百出。

   在新任士官的喝令下,她被迫殺死傷員,但那些死者的表情和哀號卻如同鬼魅一般在她心頭縈繞,久久無法散去,她感覺自己的世界蒙上一層陰霾,世間萬物都變得灰暗而模糊不清。死者最後的聲音仿佛能穿透現實與靈魂的界限,以至於她能在夢中聽到。

   又是一個夜晚,卡茜在噩夢中驚醒,大口喘氣,內衣濕透。四周的少女還在安睡,她實在不好意思吵醒她們。轉過頭,她發現隔壁床的少女不見蹤影;她並不擔心,因為這幾乎成為一種慣例:每天都有至少一名少女被叫到士官的房間服侍他,不用說她也知道那意味著什麼,那種行為簡直比死掉還要惡心。

  

   這天,一名艾爾瓦特士兵找到卡茜,叫她去士官的房間。一時間卡茜滿臉通紅,扭捏著不願走動。但士兵還是強行卸下她的步槍、拽著她離開兵營。走出帳篷時,她心中已經想好一萬種被羞辱的可能,以及她此後該如何面對眾人;但直到士官親切地推來一把椅子,她才意識到此行並非“服侍”士官。

   “認識這是什麼嗎?”士官指著桌子上的一大塊物體問。

   那東西有著黑色的光澤,以及長長的、看起來像是槍管的結構,和她使用的槍械別無二致;唯一不同的是它大得多——估計也重得多——而且有個圓形物體在其上。如果她沒猜錯的話,那是某種附屬結構,用來給這龐大的東西供彈。

   “真聰明!”士官仿佛讀出她的心思:“這東西叫‘機槍’,射速可比你那個快得多”

   “射速是什麼意思?”

   “想想用一次開槍的時間射出上百枚子彈,有了它,你可以以一當百!”

   “但是……這樣真的合適嗎?”

   “它能幫助我們在戰斗中取得極大優勢!如果你不想用它,我可以交給其他人”

   卡茜內心十分糾結,她當然希望“用一次擊發的時間射出上百枚子彈”,但是她沒有信心能拿起這麼大的槍械。

   “拿去”士官在卡茜驚奇的目光中用單手舉起機槍交給她。卡茜試著捧在懷中;槍械很重,但仍然處在她能勉強舉起的范圍內。

   “要不要試試射擊效果”士官拉著還在發懵的少女離開房間,繞過兵營,來到絞死俘虜的小廣場。

   “對她們射擊”士官命令。

   卡茜艱難地舉槍至腰側,指向懸在空中的屍體,扣下扳機。震動通過槍托傳到她的手腕,子彈伴隨著硝煙噴出,打在屍體和其後的牆體上,激起一陣煙塵。

   “打的好!”士官鼓掌稱贊;但卡茜知道他不過是敷衍而已。子彈幾乎偏到天上去,打出的大量子彈中只有寥寥幾枚命中那具屍體,但無論如何,肯定比她那杆單發步槍多得多。

   “留著它,把你原來那杆步槍上交”士官說,“你以後就是我們隊的神射手,扣動一次扳機能打倒成片敵人!”

   卡茜的新槍在少女中產生極大反響,她們都很嫉妒她能得到獨此一份大禮,不免惡意揣度她為此付出了什麼樣的代價。一些傳言日漸下流,最後甚至變成她主動要求與士官做愛這種荒誕故事。卡茜對此無可奈何,她總不能把槍口對准曾經的隊友吧?她天天期盼著下一場戰斗早日到來,好在戰斗中證明自己的實力,或者等她們受傷後殺死她們。

   戰斗很快到來,少女們再次排成整齊的兩排向敵方逼近。在大約百米的距離上,雙方立定,准備射擊:卡茜艱難地舉槍到腰側,只待士官一聲令下就緊扣扳機,讓槍口的嘶吼給敵人送去死亡與毀滅。

   射擊持續了數秒鍾,停止的那一刻,世界呈現出從未有過的寂靜。旁邊的少女放低槍口、捂住耳朵,驚恐地看著這噴射火舌的怪物;敵人的隊伍則在頃刻間崩潰,她們無法想象什麼人能用如此快的速度射擊,盡管傷亡不大,但她們已無心戀戰。

   “快跑啊,有魔鬼!”敵方隊列中傳來驚呼,她們的指揮官根本無法阻止潰散的發生;無奈之下,她只能高舉雙手,示意投降。

   “把她捉住”士官命令到,“連帶著那些逃跑的一同抓回去,這是前所未有的勝利!”

   敵方指揮官被捆綁著雙手押上刑場。士官為她安排了一場特殊的處決:用機槍掃射至死。機槍被固定在地上,確保每一發子彈都會打中她的身體;卡茜擔任射手。口令下達,密集的槍聲響起,指揮官來不及慘叫便被無數發子彈命中。她的胸口化作一團血霧,衣服被盡數打碎,隨後是皮膚、骨骼和髒器。盡管知道她早已死去,卡茜仍緊扣扳機不放,因為這種凌駕於一切生命的行為實在是太爽了,她一生都未曾體驗過如此感覺。待子彈耗盡,指揮官的上半身掉落在地;她的胸部幾乎被切斷,只剩下些殘肉掛在破碎的骨頭上;鮮血從切斷處流出,染紅了全身的衣服。子彈命中區非常密集,甚至沒有傷及少女的小腿;她身下依稀可見一灘深色,那是她失禁的尿液。

  

   “保持優勢!”絞死剩下的俘虜後,士官發表演說:“這樣我們便能早日收復被侵占的領土!”

   接下來幾日,她們勢如破竹,擊潰了一支又一支敵軍,被絞死的俘虜多到占滿全部絞刑架,不得已再次使用機槍處決。當看到一個個少女在機槍揚起的塵土中掙扎著倒下,卡茜感受到前所未有的快感;她甚至沒注意到自己的內褲濕了一塊。

   卡茜所在隊伍的推進在戰役地圖上形成相當顯眼的一塊突出部,薩治北境國方面派出多支隊伍對其實施攔阻,但無一例外成為密集火力下的亡魂。在連勝連捷中,卡茜漸漸迷失,她完全忘記前任士官的教誨,日記本也不知所蹤。她對後者並不怎麼在意,反正她也看不懂文字。

  

   這一天,隊伍正在鄉間小路行軍。少女們排成一列縱隊,由卡茜領頭,士官在最後監陣。按照以往的經驗,在這樣的小路上絕無可能遇見敵人——戰斗通常在平坦而開闊的地形打響,她們有充足的空間展開成橫隊。因此隊伍中的每一個人都很放松;有卡茜和她的無敵機槍在,她們有信心擊敗一切敵人。

   直到幾顆手榴彈落在隊伍中間。由於走在最前面,她並沒有看見是什麼襲擊了隊伍,只感覺從背後被推了一把,向前撲倒在地。耳鳴過後,她抖落身上的泥土,努力想爬起來,卻看到此生最為恐怖的一幕:幾名少女的身體被炸得粉碎,只留下一灘血肉胡亂地塗抹在地上;另外幾名少女也有不同程度的受傷,有的被炸斷雙腿,有的被許多子彈打穿身體,渾身上下血流如注。

   “該死……有埋伏!”士官叫喊著,抽出腰間的配槍,胡亂朝周圍的草叢里開槍。刹那間,一個黑影從背後撲向他,將他摁倒在地,同時奪走他的手槍。士官還想抵抗,口中說著什麼“條約規定、優待”之類的詞語,但手依然被扭到身後,疼得哇哇大叫。卡茜這才想起要用機槍反擊,但為時已晚:一個黑影出現在她面前,踢開她的機槍,然後一腳踩暈了她。

   ……

   卡茜在劇痛中醒來。四下張望,依稀可見幾個人影;沒錯!都是她的隊友……她有些慌張:自己為什麼會在這樣昏暗的房間里?她想起臨時關押戰俘的帳篷一樣昏暗、擁擠。難道她被俘虜了?她可不想被絞死啊!

   緊張之中,她甚至沒有注意到自己的手腳上戴著沉重的鐐銬。直到她向牆角爬行時才被鐐銬所限制,無法到達牆角。她只能緊貼牆壁,在一片黑暗中東張西望,生怕有什麼東西會突然衝上來。

   一扇門猛然打開,走進來幾名穿著黑色制服的男子。他們二話不說,解開系在牆上的鐐銬,用繩索反綁她們的雙手,將少女們半拖半拽著帶離房間。卡茜已經猜到自己的結局:像她曾經親手處決的俘虜一樣被絞死。極度恐懼之中,她渾身上下使不出一點兒力氣掙扎,只能任由雙腳在地面打滑。

   卡茜被送上被告席。和開明民治國不同,薩治北境國處決俘虜前會裝模做樣地設立一個法庭,指控俘虜們曾犯下多少“戰爭罪行”,再名正言順地虐殺她們。而這次,情況有些許不同:由於卡茜所在連隊的違規行為,各列強代表雲集於此,為是否修改戰爭法爭論不休。

   “先生們,使用自動武器是絕對違反內戰章程的!”薩米萊代表說。

   “難道出動特種部隊襲擊我方行軍隊伍是合法行為?”艾爾瓦特代表針鋒相對。

   布述亞代表摁下電鈴,“薩米萊的行動完全是對貴國違法行為的回擊……”

   “您什麼時候站到薩米萊一方了?”艾爾瓦特代表說,“我還以為,您作為大炮主義支持者,理應贊同速射理論呢”

   “夠了!”蒙特爾尼代表拍案而起:“不要混淆視聽!布述亞代表提出的支援火力僅限於前裝滑膛炮,威力與貴國干涉白吉斯內戰中使用的現代重型火炮根本無法相提並論!”

   “那麼您想從什麼地方找到這些火炮,歷史博物館嗎?這倒是提醒我了,畢竟貴國有全世界最大的外國歷史博物館——如果我沒記錯的話,藏品是從世界各地掠奪來的吧?說不定還會有來自聖凱妮亞的近代火炮呢……”

   這是何等荒誕的一幕:幾個列強坐在談判桌前,決定一個國家內戰的規則;上一次他們坐在這張桌子前,是為了將她肢解、劃定緩衝區;毫無道理的劃界導致七國之間紛爭不斷,正是他們如今再一次坐在這里的根本原因。歷史仿佛轉了個圈,又回到起點;唯有聖凱妮亞人民在裝滿利刃的滾筒里被切的遍體鱗傷。

   但卡茜不會知道這一切。她聽不懂嘰里呱啦的外國語言,不必忍受國家遭受羞辱的痛苦,只要考慮自己會不會丟掉小命即可。看那些大人物爭吵到面紅耳赤的模樣,她真的產生了一種幻覺:自己是如此重要,連艾爾瓦特代表都在為她求情。

   “……不如我們放下爭執,先來談談這些少女的命運吧”

   主持方敲響法槌,各方代表漸漸安靜,看向被告席的少女們。她們一個個慘兮兮的模樣惹人憐愛,也讓人萌生破壞欲,好像她們生下來就該受人蹂躪、被碾碎成塵似的。

   “請呈上物證”

   一名法警拿著卡茜曾用過的機槍走入法庭,將其放在法庭中央的證物桌上;隨後,他卸下其上的圓形物體,從中退出一枚又一枚子彈。

   “剩余彈藥數量:63”法警說。

   “遠遠超出最高允許攜帶量”薩米萊代表臉色陰沉,“貴國的軍隊以如此卑劣手段——”

   “證據確鑿”法官打斷他,敲下法槌:“開明民治國第×××連隊,全體判處絞刑,立即執行!”

  

   被帶離法庭時,卡茜的大腦一片空白。這就結束了?她不明白自己為什麼要承擔絞刑之苦,那把槍分明不是她主動要求拿起,而是士官硬塞給她的。她慌張地四下張望,並沒有看到士官的身影。也對,他可是艾爾瓦特人,自然不用受任何懲罰;可自己怎麼那麼傻,竟會輕易相信他的說辭?若當時拒絕士官提供的槍械,也許她就不會落得如此境地……

   卡茜奮力掙扎,但根本無法抵得過法警的力量,更何況她的手還被拷在背後;她反復扭動身體,但最終也只給自己帶來被整個兒抬起的命運:雙腳離開地面,她再也無法後退,只能眼睜睜看著自己距離那散發著死亡氣息的絞刑架越來越近。

   場景似曾相識,只不過這次穿三點內衣的少女成了受刑者,而超短裙少女則是圍觀者和劊子手。她看見幾名少女正在准備行刑:一段很長的橫梁上掛著數不清的絞索,其中一根將是她的歸宿。

   不要,不要,卡茜心里念叨著,我不要這樣死去。恐懼作用下,她全身都使不出力氣,嘴巴更是像啞了一樣說不出話;手腳冰涼,軀干不住地顫抖。更加不爭氣的是,她竟感覺到一股尿意在體內涌動。但在死亡的壓迫面前,一點尿意實在算不上什麼急切的事情了。

   第一名少女已經在絞刑架下站定;但行刑並沒有立刻開始,相反,那幾名劊子手忙上忙下,將更多少女送上長凳,再將她們的脖子套進絞索。或許她們想要同時處決這麼多人,卡茜胡思亂想著,但這並不能使她安心。一想到整支連隊都在今天覆滅,她就感到無限的恐慌。

   那些人會對自己的屍體怎樣?卡茜想起那個被吊死當作靶子的薩治北境國少女;她會不會也成為敵人練習的靶子?又或者更糟,被薩米萊人脫光衣服羞辱乃至奸屍?她不知道死後還會不會感受到疼痛,她只希望這具身體不受到任何傷害。

   情況越是危急,尿意就越發強烈,已經開始擠占她的正常思維。劊子手拉起她胳膊,准備將她送上絞刑架時,她已經沒法正常站立,必須夾緊雙腿才能保證不當眾尿褲子——雖然所謂褲子只是一塊勉強遮住私處的布料,但她依然不想在眾人面前出丑。

   “快點!”劊子手踢在她的腳後跟,迫使她兩腿分開。一刹那間卡茜被分散了注意力,尿液便從下體噴涌而出;她想再憋回去卻已經不可能,只能任由尿液在兩腿間奔騰,留下一片涼涼的區域。圍觀者哄堂大笑,她恨不得鑽進泥土里;劊子手則因為裙擺被濺濕而不滿地皺起眉頭。但她們還是完成了自己的任務:將卡茜推上長凳,然後將絞索套在她頸部、收緊。現在,無論她如何掙扎,只要雙腳離開長凳就必死無疑。

   為了躲避圍觀者的目光,她深深地低下頭去,雙眼盯著腳下的長凳。她的拖鞋在掙扎過程中掉落,現在只能用腳趾緊緊摳住腳下的長凳,乞求它不會被突然撤走。目光不可避免地落在兩側少女的足部;她們也大多赤著雙腳,顯然,走上絞刑架這段路並不安穩,她們大多有過一番掙扎。不過那又怎樣呢?最終她們都要死的,一動不動。

   准備工作已經完成,數十名少女一字排開,在絞刑架下幾乎肩膀貼著肩膀地站著,等會兒她們開始掙扎時一定會抱怨不止——如果她們還能抱怨的話——因為她們會反復碰到身邊少女的身體,這種刺激足以讓正處於青春期的少女們倍感性奮。

   “開始執行”

   隨指令下達,一名劊子手嘗試踢翻長凳,但或許是壓在上面的重量實在太大,她嘗試了幾次都沒能成功。隨後她叫來伙伴,合力將長凳慢慢挪開;緩慢的執行過程更加劇了卡茜的痛苦,她寧可早一點死掉也不想忍受圍觀者放肆的嘲笑。和她們曾經嘲笑被絞死的薩治北境國少女一樣,無外乎是

   “怎麼這麼怕死”

   “吊死前就失禁了耶”

   “等會舌頭要吐老長老長”

   “你猜哪個能活最久?”

   ……之類。卡茜用余光看見不止一名少女對自己指指點點,隨後她才注意到自己身體的尷尬之處:或許是過於緊張,或許是空氣太冷,她的兩顆乳頭竟然都直挺挺地峭立著,在胸罩表面留下兩顆非常顯眼的痕跡。

   不要看!卡茜想捂住胸,但她的雙手還被綁在身後,只能摸到腰側;再說絞刑架下人擠人,她隨便亂摸肯定要引來旁邊少女的不愉快。但是她管不得那麼多,仍然努力側過身,想阻止少女們貪婪的目光。但圍觀少女可不會管她喜歡與否,她們都睜大眼睛,生怕錯過這一幕的任何細節。如此大規模的集體處決可不多見,在此後很長一段時間內,討論絞刑過程的細節都將是她們戰斗間隙的娛樂之一。

  

   就在這時,卡茜感覺腳下一空,長凳最終還是被撤離,絞刑正式開始。絞索瞬間收緊,窒息的痛苦抓住少女,她的身體不受控制地抽搐起來;兩腳四處踢蹬,不時踹開旁邊人的身體。卡茜自己也被踢了好幾下,最疼的一次,她的襠部被旁人膝蓋撞擊,陰道里流出鮮血,染紅內褲,還順著大腿根向下流淌。圍觀的少女們怪叫著欣賞她的窘態,卡茜羞愧到無地自容,卻除了奮力掙扎以外什麼也做不了。

   仿佛喉嚨被塞進什麼東西,無論她如何努力都無法吸入絲毫空氣。眼淚止不住地涌出眼眶,模糊了她的視线。恐懼從未如此強烈,她仿佛已經離開自己的身體,在觀眾的角度目睹自己的死亡過程;她看見自己的屍體一動不動,被穿著露臍上衣和超短裙的少女們玩弄:她們解開自己的衣服,讓自己的裸體暴露在外,先是用手指插入凝固著汙血的陰道,隨後是揉捏她的胸部、拉扯她的舌頭。奇怪,為什麼自己會感覺到乳頭癢癢的?……

   卡茜並不知道性窒息的概念,就算知道也不會樂於嘗試。絞刑對她而言唯一的印象只有無盡的痛苦,不然被她送上絞刑架的少女為何拼命想要掙脫絞索?卡茜自己也想從中逃離,她還沒有做好死去的准備。

   少女之身承受的痛苦已經逼近閾值,激素大量分泌,企圖衝淡疼痛。卡茜自己也察覺到變化:血液仿佛正在向被內衣包裹住的三點匯聚,她感到小腹發熱,乳頭瘙癢無比,好像正在被士兵壓在身下侵犯。那可真是噩夢般的感受:她第一次被強奸時下體流了不少血,連續好幾個夜晚沒睡好覺,總是尖叫著醒來。夢中,士兵闖入營帳,在眾目睽睽之下撕碎她的內衣、暴力地進入她的身體,而她的拳頭綿軟無力,捶在士兵身上恰如以卵擊石……

   下體分泌出少許白色液體,那是本應在性交過程中分泌的潤滑劑,但此時少女的陰道里並沒有男人的陰莖,分泌粘液只是在激素的作用下無意識行為而已。快感從下體向上攀爬,大腿、腹部、雙乳、最後是腦袋。卡茜沉淪在性的快感中,盡管她不能將這種快感與被強奸所聯系,但她確實感受到前所未有的愉悅,脖子上的壓力消失不見,整個人像是漂浮在空中;手雖然在身後不能動彈,但她不覺得雙手被束縛,只是自己想背著手而已。原來這就是飛翔的感覺嗎?她又想起那些古怪的夢:輕輕一踮腳就飛向空中,越飛越高、越飛越高,再也無法回頭。盡管醒來後總是會在內褲里發現些白色液體遭人嘲笑,但那種夢太爽了,她不介意多體驗幾回。

   雙腿前後擺動、左右開合,帶動內褲摩擦陰部,讓快感加倍。此時少女沉浸在性快感中,根本不知道自己掙扎的姿勢多麼不雅觀;她的生命力在被吊起的少女中算頑強的,許多少女已經停止掙扎,任由失禁的尿液安靜滴落,但卡茜依然緊繃著雙腳,踢蹬、抽搐,下體泵出淫水,仿佛愛上了這場永無止境的絞刑一般。少女還未發育完全的乳頭很小,胸前一對激凸在激烈的晃動下根本看不清;但無所謂,因為觀眾有許多現成的例子以供參考,或豐滿或瘦削,無論哪一個都比如嬰兒般吵鬧的卡茜好得多。

   “你!去把她腳綁住!”一名薩米萊軍官命令道。

   被指使上前的是一名薩治北境國少女;在訓練中形成的習慣使她不敢反抗薩米萊人的意志,盡管她很討厭尿騷味,但還是拿起一截繩子走向絞刑架。距離卡茜越近,她就越能看清她那淫靡的胯下:內褲被液體浸透、汙血被尿衝淡,可以看清陰部的顏色;她的陰部看起來紅腫不堪,還不斷向外涌出液體,打在內褲上發出輕微的咕唧聲。這一切都沒能引起少女太大注意,她抓住卡茜沾滿尿液的腳踝,熟練地將她的雙腳牢牢捆住;她已經無數次練習這個動作,就是為了捆住絞刑犯的雙腳,制止她們的掙扎。

   少女的碰觸仿佛把卡茜拉回現實,她驚恐地發現自己不是在飛而是正被絞死。她想要踢蹬雙腿,卻再也無法將兩腿分開;她想要揮舞雙臂,卻無法把手挪到身前。透過被淚水模糊的視线,她看見慢慢遠去的少女。是她把我的手腳捆住的嗎?卡茜疑問著。在生命最後一刻恐懼變為憤怒,她咒罵著士官和劊子手,以及所有圍觀者,甚至是自己的隊友……她的雙腿蜷縮再蹬直,肆意消耗所剩不多的生命;全身都劇烈酸痛著,相比之下脖子受到的壓迫反而沒那麼疼。最終,少女的四肢漸漸放松,手再也無法握拳,腳也自然下垂。最後幾滴殘尿排出身體,她感覺到前所未有地輕松。

   力氣仿佛和靈魂一同被抽空,她自己的意識也在遠離這具身體。她向上漂浮、漂浮,直到飛向一片潔白無暇的空間……

   “好久不見,認字認得怎麼樣了?”卡茜聽到一個熟悉的女聲,回過頭,猛然發現前任士官正微笑著看向自己。

   “對不起,我……”卡茜說著,眼淚溢出眼眶。奇怪,我的手在哪里,為什麼沒法抹眼淚?……

  

   卡茜最終停止掙扎時,兩側的少女都早已沒了動靜。沾在她們兩腿內側的尿液已經變干,但騷味久久不散。

   “體格這麼好,難怪讓她拿那麼重的槍”一名薩米萊士兵想著,但沒有說出口。接下來他要負責分配這些屍體:用於打靶、練習刺殺,還是留給醫學部門,或者供自己娛樂。雖大部分屍體的用途尚未明確,但他已決心把名為“卡茜”的少女屍體弄到自己房間仔細研究一番。

  

   後記

   “你聽說新上任將軍把他兒子安插到一线那件臭事沒?”

   “當然聽說過,使用違禁武器?哈,整支部隊都被銷毀了!”

   “再加上將軍本人被撤職,創下最快離任紀錄——這回名留青史咯!”

   兩名士兵收拾著散落一桌子的戰役地圖,“現在戰爭要向有意思的方向發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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