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求你了,處死我吧!”
少女的悲鳴回蕩在寂靜而空曠的戰場上,仿佛一曲孤單的獨唱。一名穿著學生制服的少女正跪在一個女人面前,涕泗橫流,卻不是請求她饒自己一命。
“我不會殺死你”穿著女仆長裙的女人收刀入鞘,不屑地盯著面前跪坐於地的少女:“我會把你交給薩米萊人,讓他們決定你的命運……”
“不要……不要!”
仿佛聽到自己的死刑判決,少女崩潰般地痛哭,手腳並用地向前爬,企圖抓住女人的小腿;女人及時抬腿踹開少女,她的隨從很快趕上,將少女拖到一邊,還不忘對她拳打腳踢。
“再敢靠近我們士官,我就打死你!”一名身穿女仆長裙的少女用極其狠毒的口吻威脅伏在地上蜷縮成一團的少女;後者的學生服早已沾染髒汙:血跡、泥土,以及毆打者留下的唾液。
女人帶著她的士兵離開戰場,少女這才慢慢爬起身,撿起佩刀,跪坐在地上;觀眾慢慢涌入戰場,好奇地看著這個女孩子,猜測她的下一步動作。
對,就像薩米萊人一樣。少女心中默念,撕下一塊衣襟包裹刀身,將刀尖抵住自己的肚子:她要自殺,她寧可死在戰場上也不願活著回去受薩米萊人的酷刑。
——因為薩米萊軍隊最重要的娛樂活動便是用極其殘忍的手段處死戰敗的士官;而她作為一個臨時士官,剛剛指揮了一場導致連隊全軍覆沒的戰斗。
握著刀刃的雙手不住地顫抖,鮮血從少女的指縫滲出;她好像不再有力氣,卻又好像力大無窮;她急促呼吸著,想要下定刺穿自己肚子的決心,到頭來卻只是讓刀刃越來越深地嵌入自己的手指,令手指血流如注——但是不知為何,她感受不到疼痛。
要是死掉也不會痛該多好啊,那樣我就不怕死了,少女不無悲傷地想到。
“扎下去!扎下去!”
觀眾們起哄道;少女猛地驚醒,忽然發現自己已經被觀眾包圍;他們正拿著攝像機對准自己。
什麼?他們要把我的自殺過程記錄下來?!極深的恐懼突然包裹住少女,她回想起自己曾看到的場景:瀕死的戰友躺倒在地,痛苦地吐著鮮血;一名身披肮髒圍裙的“戰場屠夫”正緩慢切開她的肚子,用手掏出她的內髒……
“不要看,不要管”當時的士官這麼對她說。可是現在輪到自己了,她又怎能做到不看、不管呢?
她從未如此害怕死亡。她想哀求那些人不要記錄、更希望那些人離開;可是她做不到。她連自殺都不敢,怎麼敢向高高在上的觀眾發出請求呢。
繼而她想到自己自殺後的樣子。“戰場屠夫”肯定會發現她,那時候她已經無法動彈,根本沒法抵抗他們殘害自己的屍體……不,她不想那樣。
佩刀從少女手中脫落,在她的手指上留下更深刻的傷口。她悲傷地俯下身去,哭泣,不顧觀眾們的嘲笑和謾罵。她多希望某個觀眾會走上前來,拿起她的佩刀,干淨利落地結束她的痛苦,可是她害怕,她實在太怕死了,不然也不會拖到現在。其實她早該明白這點:在發現敵軍士官是個布述亞女郎的時候,結局就已注定;和外國人對著干沒可能有好下場,這是一場她不可能贏得的戰斗。
天色漸晚,觀眾慢慢散去;薩米萊士兵開始清理戰場。他們發現了仍跪在原地的少女,將她捆綁起來送回軍營。少女沒有掙扎,她知道面對身強力壯的士兵麼自己沒有任何逃脫的可能,徒勞的掙扎只會加深自己的痛苦,無論毆打還是強奸,那都是她所不希望發生的。她在心中默默祈禱,希望押解她的兩個士兵不會在夜色中注意她的面容——或許那樣,她就能逃過被強奸的命運吧。
這是深秋時節發生於兩個國家之間的最後一場戰斗;再過些日子,等大雪覆蓋地面,就該准備過冬了。
冬天是不打仗的。少女們單薄的衣物無法御寒,讓她們在冬日的戶外行軍簡直是浪費生命;戰場太過廣闊,把觀眾們晾在寒風之中無異於對他們宣告“這里不歡迎你”。於是七國皆以協議或自願的方式遵守冬季停戰原則:在一年中最寒冷的三到五個月的時間里,七國邊境將進入難得的平靜。
與戰場的寂寥正相反的是軍營。日漸下行的氣溫里,少女們凍得瑟瑟發抖,唯有營帳里的火爐能給她們帶去些許溫暖。成百上千名少女集中在一起,不找些娛樂排解寂寞是不可能的;為防止無序的吵鬧擴大成混亂乃至自相殘殺,各國都會組織些大型活動,方便少女、士兵還有軍官共同享樂。
最通行的活動是大規模濫交;無論列強駐聖凱妮亞的男性士兵還是尚處發育階段的少女,都很難抵抗性激素最簡單而直接的刺激。很多性交甚至直接在軍營里、大庭廣眾之下發生。那些面容姣好,或者心懷鬼胎的少女則會被交給軍官享用。之所以說心懷鬼胎,是因為她們通常都渴望憑借這種方式成為士官——雖然官職不大,但多少還是有點兒權力的,比如命令看不慣的戰友為自己打洗腳水之類。
在這之中邦妮是個異類;她並非通過獻身給軍官得以上位,而僅僅是因為上一場戰斗傷亡過於慘重,士官、候補士官全都被殺,她才被任命為臨時士官指揮作戰。這種毫無根據臨時任免的結果顯而易見:邦妮輸掉了這場戰斗,連隊內所有少女都被殺死,只留下她一人全身而退——如果忽略被她自己弄傷的手指。當邦妮被薩米萊士兵拖著回到軍營時,她已經因失血而面色慘白,身體也冷得嚇人,像是隨時都會死去一般。士兵們並沒有因此而特別關照她,只是隨意地丟在醫務室門口就離開了。
醫生為少女包扎傷口;但是意識模糊的邦妮根本不清楚自己身上正在發生什麼,她還以為面前的白大褂是一名戰場屠夫。求生的本能促使她不斷扭動、掙扎,用哭聲表達自己的絕望;無奈之下,醫生只得給她打了些鎮靜劑——在少女的生命被當作廉價消耗品的薩治北境國軍隊,這是嚴重違規行為。
手術完成後,幾名士兵進來取走她,拖著她來到一名軍官面前。軍官抓著少女的下巴,抬起她的腦袋;他的臉隱藏在棚頂的光暈之中,讓邦妮無法看清。軍官看上去是個非常高的人,比身邊的士兵都高了一頭;少女幾乎是半跪在地上接受軍官的注視,她感覺自己的脖子都要被扭斷了。
“把她身體清理干淨,然後送到我的房間”軍官用薩米萊語說。
邦妮聽得懂薩米萊語,否則也不會被任命為臨時士官;但是她此刻無比後悔為何自己懂得薩米萊語;若她不懂,還可以像個普通士兵一樣戰斗、赴死,而不是像現在這樣,怕死,卻求死不能……
士兵沒有允許她多想,拖著她來到一間浴室。周圍的男性士兵對著她吹口哨,乃至動手動腳,但是被麻醉了的邦妮無法反抗,而押解她的兩人也沒有為她遮擋侵犯的意思。邦妮被粗暴地扒光,緊接著冷水衝擊在她的身體上、刷子在她身上用力刮擦,以求洗去她身上的髒汙。寒冷和刺痛令少女掙扎不止,她真的是用命在掙扎;沒人會想到一個幾乎要死掉的少女怎麼會有如此磅礴的力量,但士兵們亦不准備深究。
冷水暫停,一拳落在邦妮臉上,將她打倒在地;少女哭泣著,雙手被綁起來、吊在營帳的橫梁上;繩索拉緊,她整個人被懸在空中。接踵而至的是更加急促的水流和更加粗暴的刷洗,力道之大簡直像是要刮掉她的一層皮。她感覺自己是一頭即將被宰殺、褪毛的牲畜——難道他們要吃人肉嗎……
邦妮渾身打著寒戰,她的意識陷入混亂,她不知道自己是否馬上就會死去。這樣死掉或許還算不錯……她胡思亂想著,至少沒受多少痛苦……
再次醒來,邦妮發現自己身處一張柔軟的床上,身上蓋著厚厚的棉被,身下的床褥溫暖如火。她一度以為這里是天堂,因為以前在軍營里睡的床可沒有這麼舒服。可就在她睜開眼的瞬間,她知道自己大錯特錯。
這里不是天堂,亦不是地獄;這只是軍營。薩米萊軍官坐在一旁,面帶微笑地看著她,目光慈祥的像是一位父親。
“怎麼樣,身體還舒服嗎?”
邦妮微微搖頭。
“我的士兵對你有些粗暴,請勿過意不去”軍官說著,掀起被子的一角,拽出邦妮的手:“你的傷我都已為你處理完畢,請放心,我有整個軍營里最好的醫生”
我該說謝謝嗎,邦妮無聲地想到。她實在不敢信過眼前的男人:他曾經那麼殘忍,用虐殺敵人的手段處決了那麼多戰敗的士官,她實在不敢相信這樣一個人會用如此溫柔的方式對待自己。
“按照慣例,你當然會被處死”軍官的話令邦妮渾身一激靈,但他沒有因此停下:“但是我可以保你一命……只要你願意和我做愛”
邦妮有些吃驚:她從未想過和軍官性交。她骨子里是個非常保守的人,不能接受僅為了交換利益而向陌生人出賣身體——雖然早在戰前的聖凱妮亞,這麼做都已經非常普遍——她像個遺世獨立的潔白花朵,不願與淤泥同流合汙。即使在戰後最困難的日子里,她也不曾放棄這一原則:她寧可在地下室里瑟瑟發抖,也絕不考慮作為薩米萊人的奴隸享受榮華。
此外還有一層原因是她不敢與人提及的:薩米萊參與的侵略戰爭正是她淪為孤兒的原因,她無論如何不可能接受把身體交給害死父母的人。但是生存在薩米萊人統治下的薩治北境國及其軍隊中,她找不到任何人傾訴自己對薩米萊人的仇恨。無數個夜里,她咬牙切齒、含著眼淚睡著,夢里她對一名薩米萊軍人又咬又打,直到把他撕成碎片……
軍官提出的交換條件實在太誘人:以自己的身體換取活命的機會。那可是活下去的機會啊!她確信自己沒有任何時刻會比現在更渴求活著,與被虐殺的恐怖相比,出賣身體的恥辱真的算不上什麼,更何況現在的世道下,誰會在意一個女人的貞操。
“考慮好了沒?”
見被窩中的少女輕微點頭,軍官脫下外套、解開襯衣扣子。邦妮縮在被子里,面色潮紅;她還未曾體驗過和男人性交的滋味,她甚至都不記得手淫是何感覺。自從很多年前被母親發現並悉心勸導以後她便戒除了這種“不良”行為,可是現在……自己怎麼渾身發熱,像是對即將到來的性行為充滿期待呢……
邦妮難堪地捂住臉,不去看薩米萊軍官那健碩的身體和粗大的生殖器。軍官掀起被子跨坐在邦妮腰上,用已經濕潤的生殖器蹭她的肚皮。邦妮發出悲傷的啜泣,她不曾想過自己竟會以這樣屈辱的方式失去處女之身——在她的想象中,第一次應該是和她所愛的男人,以非常神聖的方式進行的,可現在哪還有男人會愛她?!
軍官的床吱嘎作響,那是軍官正在挪動身體。很快,他便趴在邦妮身上,用手壓住少女的胸脯,令她呼吸困難。邦妮感覺乳房幾乎要被男人捏扁,她痛苦地嗚咽著,卻無法抑制自己下體分泌出越來越多淫水。
“你也很期待,不是嗎”
軍官松開一只手在摸向邦妮的下體,然後伸手到她面前,向她展示下體的分泌物:他的手指上沾著乳白色液體,散發出一股騷味。邦妮皺起眉頭,她突然覺得自己很惡心,竟會分泌這樣的東西……可是軍官接下來的動作把她震驚到目瞪口呆:他竟把手指伸進嘴里,忘情地舔舐其上沾染的粘液;邦妮感到胃里翻江倒海,但凡她不是肚子空空,肯定會把吃的東西全部吐出來……
軍官再次伸手到她的下體,邦妮想要阻攔,被一個耳光所阻止。邦妮腦袋還在嗡嗡作響,便已感覺到有個滑溜溜、圓滾滾的溫熱物體正在觸碰自己的下體。她想要躲閃、叫喊,卻被軍官死死扼住喉嚨。窒息瞬間抓住少女,令她痛苦、驚惶,卻又發不出一點兒聲音。她用力拍打男人的手臂,卻得不到一點兒回應;很快,她感到意識滑向混沌、肢體不受控制地抽搐……
軍官的手終於從她的脖子上撤走,邦妮大口呼吸,享受來之不易的空氣。在她窒息的幾秒鍾內,軍官已經將生殖器插入她的身體。專注於呼吸和咳嗽的邦妮沒有注意到來自下體的痛覺,直到軍官開始聳動胯部,她才感覺到下體撕裂般地疼痛——
“啊!”邦妮用自己都不敢相信的尖銳聲音叫喊出來,仿若鳥鳴。她立刻意識到自己的失態:在那個她還有書讀的年代,這種聲音被偷偷傳閱色情小說的同學們稱為“嬌喘”,是沉迷情色的女人才會發出的聲音。
處女膜破裂,處血混合著淫水流了一床。軍官低下頭去查看,對自己的“傑作”十分滿意。
我不是、我不是那種女人。邦妮雙手緊抓枕頭,想要抵抗被插入的痛苦和悄然而至的隱約快感。房間內溫度不高,但她已經大汗淋漓;汗水從身體的各個角落涌出,仿佛為她的皮膚鍍上一層反光薄膜,在昏黃的燈光下更顯誘人。軍官俯下身來,親吻少女不算飽滿的乳房。對一個正常發育的女性而言,邦妮的胸脯不算豐滿;但是在遍地餓殍的聖凱妮亞,能有如此形狀的胸部已經非常稀少,是曾經有過良好營養條件的象征。像她這樣的少女被征召進軍隊真是一大損失,軍官邊啃咬邦妮的乳頭邊想:她應該去妓院,讓每個薩米萊人都能享受到她身體的美好……
邦妮對軍官的粗暴無力抵抗,只是一個勁兒地抹眼淚、抽鼻涕,她更不想觸碰軍官的身體,因而沒有嘗試去推開他。少女的退縮讓軍官更加放肆,他向上攀爬,直到和少女的嘴唇相接觸。如同一陣電流穿過身體,邦妮感到前所未有的性奮;這是她從未體驗過的感覺,和一個男人親吻……上次男人如此對待她還是很久以前被同班同學親吻額頭,那是畢業聚會上一個不大不小的玩笑。可是現在是不一樣的,軍官正用舌頭在她的牙縫間攪拌、將混合著煙味的口水灌進她的嘴巴里。煙味令她感到惡心,但她非但沒有回避,反而想要挺起身體,主動迎合男人的舌頭。
男人更加賣力地在邦妮嬌嫩的陰道里抽插,溫熱的液體隨著軍官的動作濺射得到處都是:大腿根、床單,甚至是小腹上。她能聽到下體發出的噗嘰聲,與伴隨軍官動作發出的輕微喘息一同構成性交的背景音。她很後悔自己答應了軍官的要求,難道自己真就是一個天生墮落的女人?難道那麼多年的壓抑就為了讓自己毫無尊嚴地面對軍官、接納他的恩惠?邦妮越來越恐懼,她害怕面對真實的自己,更害怕自己變成一個不認識的人、一個淫蕩放縱的女人。
邦妮推開軍官,雙手抱胸,臉扭向一側,眼含淚水。軍官有些驚詫,用難以置信的表情盯著邦妮,仿佛在問自己是否令她感到不滿。得到肯定的回答後,軍官壞笑,用力扯開邦妮遮擋雙乳的手臂,更加用力地揉捏邦妮的乳頭、猛插她的下體,令少女體會到前所未有的劇痛和舒爽。這種奇妙的感覺令她沉淪,她的掙扎愈發微弱,像是溺水者徒勞的抽搐……
不,她不能沉溺於這種感覺——雖然對第一次交合的邦妮而言,痛苦遠在快感之上。她突然堅定地抱住軍官的雙臂,將他的上半身拉到自己面前。
軍官對邦妮的主動喜出望外,用力挺起胯部;邦妮感覺自己快要被捅穿了,發出痛苦的嚎叫,聲音之怪異令她差點兒沒能認出這是自己發出的。幾秒鍾後,她才從貫徹全身的酸痛中回過神來,繼而,她堅定目標,如同在戰場上迎著敵人的子彈大步向前一樣,張開嘴,對准軍官的耳朵——
“啊!!”
軍官慘叫;他的耳朵被身下的少女死死咬住,鮮血正滲進她的口中。軍官憤怒地毆打少女的身體,但她絲毫沒有松口,只是拼盡全力咬住那塊肥肉。軍官油乎乎的頭發在少女的臉上蹭來蹭去,令她作嘔,但是她依然沒有放棄。軍官的叫喊很快引來士兵,他們也加入了這場“戰斗”:將邦妮拖下床,企圖掰開她的嘴。士兵們已經窮盡了一切手段,毆打她、狠掐她的私處,以及拉扯她的頭發,但這都沒能使邦妮有絲毫放松。她仿佛已經成為男人身上的一個掛件,被男人暴躁地甩來甩去,卻絕不會從他身上脫落。
“用電擊槍!”一名士兵吼叫道,另一個人這才想起抽出腰間的配槍,瞄准少女擊發。電極插入少女的腰間,她渾身猛地繃直,牙齒用力咬合,硬生生從軍官耳朵上咬下來一塊肉,隨後才摔倒在地,抽搐不止。軍官毫不在意自己還赤身裸體,撲到少女身上,對已經神志不清的少女拳腳相加,直到醫生趕到才坐回床邊接受治療。
邦妮躺倒在地上,渾身繃得筆直;她口吐白沫,鼻子、嘴角流出鮮血,胸部快速起伏,努力恢復被強大電流干擾的呼吸。士兵們面面相覷,不知該如何處理這位膽敢傷害軍官的聖凱妮亞少女。他們的目光不時瞟向她:她赤裸的身軀實在是誘人,任何人只要看上一眼都會想入非非。
“愣著干什麼?把她帶走!”
軍官一手捂著耳朵上的紗布,一手揮舞著命令士兵帶走邦妮。
於是士兵們押解著邦妮離開房間——少女依舊一絲不掛。面對路過的男人們驚異的目光,邦妮已然麻木,她再也不怕受人侮辱,好像襲擊軍官就是她這輩子最後的目標……
邦妮被扔進陰冷的牢房。她不曾來過這里,但她對此有大致的猜測:這是戰敗士官們被處死前最後待著的地方。一名士兵丟給她一條毛毯,那是她到死之前唯一的御寒物品。她蜷縮成一團,渾身發抖,用毛毯包裹身體,企圖對抗深入骨髓的嚴寒。寒冷之中她的意識慢慢模糊,她感覺自己活不過這個夜晚。
一瓢混著冰碴的冷水潑在邦妮身上,將她弄醒;緊接著,一只皮靴踢在她的肚子上,疼得她直吐酸水、全身失去力氣。
見少女無力反抗,一名全身黑衣的人招招手,命令士兵們將邦妮吊起來。
“敢潛伏到軍官身邊搞襲擊,你膽子挺大啊?”
身穿黑色制服的人不緊不慢地說,將刑具——兩枚乳夾和一枚陰道栓分別夾在邦妮的乳頭上、塞進她的陰道里。少女疼的尖叫不止,卻怎麼也躲不開;她的乳頭因寒冷而變的堅挺僵硬,被帶有鋸齒的乳夾夾破;陰道也因為碩大的侵入物而破裂、流血。很快,三道細微的血线便清晰地呈現在少女身前,被審訊人員看得一清二楚。
“如此周密的計劃我只在反抗軍身上見到過,告訴我,你是一名反抗軍嗎?”
邦妮甚至都沒聽說過反抗軍。她輕輕搖頭,但動作很快被一股電流打斷。這股電流遠比昨日將她放倒的那股強烈得多、持久的多;她劇烈地抽搐、掙扎,大張嘴巴卻發不出一絲聲音。不知時間過去了多久,電流才終於停止,她猛地向下一墜,仿佛下肢癱瘓、腿腳都使不上力氣一般。
淅淅瀝瀝的暖流從她的大腿間流下,邦妮意識到自己失禁了。才一次電擊就讓自己如此難堪,她不敢想象若酷刑繼續下去自己會被折磨成什麼樣。
不等邦妮說話,第二股電流襲來,比之前的更甚。劇烈的疼痛從胸口和下體擴散開,瞬間遍及全身,仿佛穿透皮膚、肌肉和骨骼:像兩根燒紅的鐵棍從胸前插進身體,在體內翻滾,把她的內髒全都攪碎、烤熟。疼痛是無源的,這令她更加恐懼:她找不到該躲到什麼地方才能逃離痛苦,只能在半空中以詭異的姿勢掙扎、扭動,到頭來卻只是憑空耗盡自己的體力。
電流驟然消失,就像它來時一般唐突。邦妮哭泣著,享受這難得的平靜;她不知道還會不會有第三次電擊,但她實在不想再體驗此般痛苦了。
“說真心話,我也不想在你身上浪費時間”黑衣人用手輕輕撫摸她的裸體:“反抗軍是一群比你更能忍耐痛苦的瘋子,而我連第三步都不用就能撬開她們的嘴,你不要妄想自己比她們更能抗……”
邦妮吐出口中的鮮血;她這才察覺到自己因為剛剛的電擊咬破舌頭,現在想要說句話都痛苦不堪。
“如果……如果我說出實情,你會放過我嗎?”
“我會把你交給軍官;是他委托我審問你的,我總得給他一個交待”
還能比現在慘到哪里去?邦妮心想,不就是死嘛……她突然感覺自己不怕死了:和眼下看上去永無止境的痛苦相比,也許死掉才是最好的選擇。承認吧,邦妮心中默念:承認一切,讓他拿到所有他想要的回答,然後坦然赴死,說不定還能留下個“英勇就義”的美名。她微笑著,垂下頭去:她太累了,連思考都不想……
又是一陣電流,黑衣人扯著她的頭發迫使她抬頭:“別合眼啊,我還有問題沒問完呢……”
等所有審問結束,已經過去整整三十小時。這期間邦妮始終沒有睡覺;她的下體肌肉因為反復電擊而徹底癱瘓,尿液止不住地從兩腿之間泄出,一並流出的還有陰道里的鮮血——陰道栓能做的可不止有電擊而已。她幾乎要被自己失禁排泄物的味道熏暈過去,而一旦她犯困,冷水或是電流便會極其高效地將她喚醒,同時讓她痛不欲生。如此反復十數次,邦妮已經徹底崩潰:她精神恍惚、目光渙散,對一切問題都只是機械地點頭。審訊人員換了好幾茬,最終擬定了一份罪行名單:私通反抗軍、密謀兵變、謀殺軍官未遂……每條單拿出來都足夠判處她死刑。邦妮窮盡了自己的想象力也不知道他們將會如何處決自己,難不成還能把自己復活了再殺一次不成?
她終於被解下,沒有人攙扶,重重地摔在自己的尿液里;她連為自己緩衝的力氣都沒有,更別提站穩了。她無助地看著黑衣人收拾行李、離開牢房;取代他們身影的是薩米萊士兵。士兵們拖著邦妮的身體離開牢房——她都不用問就知道,自己將要去的地方叫作刑場。
唯一令她感到好奇的是她將面臨的死法。是像戰犯一樣被絞死?還是被曾經的戰友一刀又一刀扎死?又或者像她曾經最喜歡的老師那樣,被活活燒成灰?至於更殘忍的處決方式,她不敢想,也猜不到。還是順其自然吧,邦妮安慰自己,死亡過程不會太久的——至少比刑訊的過程短得多;自己都能撐過刑訊,還有什麼是自己忍受不了的?……
她被丟在一片泥土上;泥土里的水分剛剛開始結冰,將泥巴和碎石固結成堅硬的小顆粒,在她跌倒的瞬間破碎、刺進她的皮膚。少女的胳膊和軀干頓時出現好幾個傷口,鮮血流淌,但她絲毫沒有掙扎的跡象。零星雪花飄落在她的皮膚,很快化成水珠;少女用所剩不多的理智感受著來自天空的寒意,卻連顫抖都沒有。她太累了,連自救的精力都已喪失……
鐵柵欄門猛地關上、上鎖。邦妮突然有種不詳的預感:為什麼他們都隔著一層鐵絲網看向自己?那個將要奪走她性命的劊子手呢?!
很快她就知道自己之前想得太簡單了,薩米萊的處決手段之恐怖遠超她的想象。劊子手現身:是一條,不,很多條軍犬。它們惡狠狠地盯著邦妮嬌嫩的裸體,眼睛散發出對血肉的渴望,口中發出狩獵的低吼。
“不……不要!放我出去!求你了,我不想這樣死掉!”邦妮拼命翻過身,敲打鐵絲網;但軍官和士兵只是懶散地看著她的求饒,神情戲謔。
一只軍犬撲上來,咬住她的小腿;邦妮痛苦慘叫,想要踹開它,貧弱的力量卻暴露了自己的脆弱。更多軍犬撲上來,咬住她的雙腿,遏制她的掙扎。邦妮感覺到鑽心的疼痛:在拉扯過程中,難免有些皮肉被拽掉、成為軍犬們的第一筆口糧;她的大腿因此變得血肉模糊。
手指從鐵絲網脫落,邦妮失去了最後一絲求生的機會;可是她不願放棄,手指深深嵌入地面,手掌心被泥土里的雪渣劃開無數道口子,鮮血涌出,很快冷卻。軍犬們將少女一直拖到刑場中心才停下,她的指印便一直拖到那里結束;停下來的時候,指甲都剝落了幾片。但是下身的極度疼痛掩蓋了手指上的痛楚,她絲毫沒有意識到自己丟了幾片指甲的事實。
軍犬們咬住邦妮的身體,將她翻過身仰面朝天,以暴露出她柔軟的腹部和喉嚨。邦妮絕望地揮舞手臂,試圖阻攔軍犬們的啃噬;但是她的手仍被捆在一起,揮舞的速度相當慢,而且只能格擋一個方向。軍犬很快瞅准時機,一只咬住她的手、向下拉扯暴露出頸部,另一只衝上前咬住少女的脖子。氣管被壓碎、動脈破裂,少女在痛苦中掙扎,在絕望中窒息,身體隨著血液快速流失而冷卻。在她完全死去之前,另外的軍犬就已經迫不及待地將她開膛破肚、分食她的內髒。富含脂肪的內髒是軍犬們最喜歡的食物,只有群體中地位較高的才能享用;等它們吃飽,剩下的軍犬一哄而上,啃咬起邦妮剩下的軀體。一只軍犬撕下少女的乳房,意外地發現這塊肉非常好吃,便又折返回去想要爭搶更多;但她的另一顆乳房已經被另外一只軍犬咬去了。兩只軍犬稍許對峙後,其中一只自知不敵,便放下口中的肥肉,悻悻地返回少女身邊,去爭搶部位更次的人肉了。
爆炸般的劇痛籠罩邦妮,她再也不想體驗第二次。軍犬的利齒切入她喉嚨的刹那,她便已必死無疑;絕望在此時達到頂峰,她放棄了掙扎,雙手徒勞地蜷縮在胸前,等待自己的死亡——以她最不想看到的方式死去:被肢解、被分食。可是命運就是這麼捉弄人,她沒有死在敵軍或是戰場屠夫手里,而是死在一群烈狗口下,這算屈辱的死法嗎?邦妮不知道。她的頸動脈被割破,鮮血噴濺而出,射在圍繞著她的軍犬身上;血腥味刺激著軍犬的神經,它們憤怒而猖狂地張開血盆大口,像是要把獵物噴出的鮮血全部吞下;但大多鮮血只是染紅毛發,將它們弄的更為猙獰恐怖。
少女的意識還未完全消散,軍犬們便已經剖開她的肚子,伸頭進她的腹腔,享受她的新鮮內髒。撕咬和啃食伴隨著鮮血飛濺的聲音,依然活著的肉體輕微抽搐,但是她不感覺疼痛,而是一種怪異的牽拉感,讓她有些反胃。但是邦妮依舊懶洋洋地躺在地上,沒有干嘔,沒有哭喊,沒有哀求,就這麼平靜地躺著。疼痛已經超過人能忍受的極限,她再也不會感到痛了。鮮血平靜地擴散,心髒平靜地終止跳動,思維平靜地消散,一切都在平靜中迎來終結。她半舉在胸前的手緩緩落下,像收斂在棺材中的遺體一樣雙手合十搭在胸前;雪花密集地落在少女身上,最開始還會被她的體溫融化,但過不了多久便在她身上積起薄薄的一層,像是給她蓋上一層雪白的薄被,遮蓋了她被撕咬至殘破的身體。
等所有軍犬都享受完自己的大餐,地位最卑賤的軍犬終於開始啃咬她的腦袋;少女的頭顱沒有多少肉,它也很難吃飽。為了盡可能填飽肚子,它把少女的頭顱從上到下啃了個遍,沒有一寸肌膚保持完好,頭皮被扯掉、下巴被掰斷、鼻子也被咬碎。癟下去的眼球流出渾濁的膠狀液體,像是少女最後一滴眼淚。
後記
“我對你們的處理方式感到滿意”身披保暖大衣的女人走到邦妮旁邊,踢了踢她已經被啃食干淨的屍骸;“我把她交給你們就是想看到她以這樣的方式被處死,不得不說,貴國飼養軍犬很是有一套……”
女人說罷,離開刑場;里面濃重的血腥味實在讓人受不了,若不是查看少女的屍體,她才不會進來呢。
“清理干淨”,軍官下令。士兵們手忙腳亂地收斂骨骸,准備丟進粉碎機,做成狗糧喂給軍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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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之就是這倆中的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