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恒泰縣奇冤 其七「昭雪」(中)求生不得,終成棄子遭獻祭;求死不能,親兒受累遭刑責
曹正淳身著玄衣,一路沉默不語坐在轎中。身旁的食盒中,擺著為趙嘉仁踐行的酒菜。
耳邊已隱約能聽到,板子揍在光屁股上發出的“噼啪”聲,更有斷斷續續的痛苦哀嚎。曹公公命人落轎,囑咐眾人在原地等候,而他則要獨自前往刑部大牢。
“哎呦——住手!快住……哇啊!狗娘養的!居然用我鑽研的掠水板……打,嗷啊——”
趙嘉仁疼得渾身冒汗,浸濕了囚衣,臉上更是涕泗橫流。口中的咒罵之聲屢屢被痛嚎打斷,一句完整的話都說不出。刑官更是毫不在乎一條喪家之犬的惡語相向,板子“嘩啦”一聲泡入水中,再度提起時就帶著更凶狠的力道, 砸落在刑台上那兩瓣火紅飽滿的屁股蛋子腫脹得最高的部位。
“趙大人既然不肯招供,那這嘴還是堵上為好,別一不小心咬著舌頭。”說罷,刑官將一支粗大的老姜猛然捅入其後穴,就在趙嘉仁張大了嘴,痛叫失聲之際,一團破布強塞進來,令他口不能言、有恨難申。沒有片刻停歇,刑官又繼續這無休無止的笞刑拷打。透過布團艱難傳出的聲聲嗚咽,是前所未有的屈辱,更是絕望關頭的呼救。
趙嘉仁吐出布團,大罵道:“我干爹可是曹公公!等他救我……哇啊——饒……饒不了你們!”
刑官給他戴上口嚼子綁了個嚴實,這才終於清淨了些,又按照吩咐,繼續執行這頓屁股板子。
曹公公在大牢外聽得分明,心中五味雜陳:多年培養提攜的一枚棋子,竟不過是個愚不可及的蠢王八!死到臨頭了,還在那兒自作聰明,以為拉自己下水,自己就會保他,殊不知他越是想靠這層關系保命,皇帝就越是堅定了殺心。
守門的兩名獄卒見到來人亮出的腰牌,恭敬地放行讓路,其中一人悄聲道:“九千歲大人,里面請。”
曹正淳朝著大牢深處走了沒兩步,就察覺到了一絲異樣。雖然他的確派人收買了今晚輪值的獄卒,可那些人畢竟不是錦衣衛一派的,與自己素無瓜葛,怎麼敢用“九千歲”這個稱呼來奉承自己?他這才突然意識到,這是有人提前布好了局等著他,急忙轉身離開,然而剛走出牢門口,就遇上通明耀目的一片燈火,這是皇帝的陣仗。
“老奴,叩見聖上……聖上萬歲。”
皇帝正用似笑非笑的神情注視著曹正淳,雖一言不發,卻足以令他毛骨悚然,冷汗直流。
勤政殿內燈火如晝,曹正淳跪在殿上,不由得感嘆自己當真是老糊塗了,竟然連身邊的人之中,被皇帝安插了心腹,都懵然不知。
“那食盒里的酒菜,皆有劇毒,你作何解釋?”
曹正淳抬眼斜視著寶座上的中年男人,眼神冰冷,語氣淡然道:“回聖上,酒菜有毒……自然是為了殺人。”看著眼前這個,從前由自己一路扶植起來的庶出皇子,長成了現在這副陰鷙冷酷、手段狠毒的樣子,與那草包相較之下倒是平添了幾分欣慰。“聖上……也想讓他死吧?”
“那你可知道,朕為什麼要他死?”皇帝站起身來,緩緩踱步至曹正淳身邊,彎腰附耳,輕聲道:“他妄圖揣測聖意,做了朕沒讓他做的事。還真不愧是,你親手栽培出來的。”曹正淳正覺驚駭,皇帝直起身來,踱回原位,一邊接著解釋道:“哪怕朕,當真想借由此事發難平王,也不會用這麼低級的手段。”
曹正淳伏地叩首,話音微顫:“老奴知罪……趙嘉仁禍亂朝綱,老奴本想為聖上分憂,竟不知這樣反倒與他同罪了。”
皇帝並不接話,卻道:“准備了酒菜卻無人享用,豈不可惜。來人——”殿外進來兩名侍衛,男子指了地上的食盒,吩咐道:“給那杜英送過去吧。”
說罷,皇帝走到曹公公的面前,攙他起身,又道:“大伴顧全大局,事事為朕著想。朕,感激你。”
杜英一死,趙嘉仁終於知道自己成了棄子,便也不再負隅頑抗,刑部官員讓他認什麼罪,他就認什麼罪。不出月余,刑部就有了結果,呈報聖上決斷。
皇帝對於刑部如何平反此案實則沒有興趣,奏折上,依律對趙嘉仁施以“吊刑”的諫言也太過無聊。皇帝將折子扔到一邊,視线轉向了書案旁,候召多時的刑官胡威:“聽聞趙嘉仁在刑訊時,素來喜歡當著犯人的面,笞刑拷打犯人的兒子,以此來逼問口供。愛卿想到什麼好點子沒有,可以讓他,自食惡果。”
胡威有備而來,呈上了一個折子,展開後,里頭羅列著詳盡的刑責流程,皆配以圖畫,一目了然。
“聖上曾說過,刑部必定會判其吊刑,因此微臣設計了一套刑罰,名為’父慈子孝’。既能保證將犯人吊刑處死,又能讓他一嘗現世果報。”
這一日,經過一早上的灌洗、沐浴、更衣,趙嘉仁身著囚服,反綁雙手,被帶往午門刑場。趙嘉仁對自己的下場心知肚明,可當他看到自己的三個兒子跪在刑場上的時候,還是抑制不住內心的波濤洶涌,一時潸然淚下。
只見三名男孩皆身著素服,下身只纏著一條褌巾,露出兩瓣渾圓白嫩的小屁股。趙嘉仁見此情形,不禁嘆息因果循環,報應不爽。他一生鑽研笞刑的各種奇技淫巧,又素愛打別人兒子的屁股,以此逼犯人招供,如今卻輪到他自己的兒子,要在這眾目睽睽之下,被刑官屈辱地打光屁股了。
依本朝律法,朝廷官員如犯輕罪,可以讓家中長子代受笞刑抵罪,甚至有些官員犯下重罪,然而品級頗高,也可適用此例。但“受笞抵罪”終究是“赦免”的一種形式,而趙嘉仁“構陷忠良、捏造冤案”甚至“誣陷皇親貴胄”,凡此種種卻是罪無可赦。他的三個兒子都要因他而連坐受刑,自然就沒有資格替父受笞抵罪,這便徹底斷了趙嘉仁的生路。
胡威身為監刑官,宣讀了皇帝的旨意,在其授意下宣布開始行刑。
趙嘉仁隨即就被帶至刑場中央,由刑官搬來一個及膝高的木墩讓他站上去,又在脖子上套好繩索,這便是吊刑之前所需的全部准備了。然而他要受的可不是簡單的吊刑,正如胡威宣讀的判詞里所寫,皇帝所賜刑罰,名為“父慈子孝”。
木墩的底部並不平穩,需時刻小心地維持平衡,才能在上面站定。隨著繩索漸漸升高,趙嘉仁被迫踮起腳尖,腳下如履薄冰。
照理說既然要將他吊刑處死,刑官此時只需要踢倒趙嘉仁腳下的木墩即可,然而恰巧相反,這“父慈子孝”的刑罰不容他速死。刑官在其耳邊叮囑了一聲“站好別動”,隨即竟然一把扯下他的囚褲,褪到了腳踝!渾圓飽滿的一雙翹臀裸露人前,趙嘉仁羞憤地驚呼一聲,身子也忍不住打了個哆嗦,險些從木墩上滑落。他無論如何也想象不到,皇帝的心思竟是如此歹毒,哪怕是要將他處死,也不放過這最後的機會折辱他,讓他在臨死之際,還要被刑官狠狠地打光屁股。
刑官直接割斷了褌巾扔在地上,趙嘉仁羞得面紅耳赤,這下他那因為恐懼與羞恥而縮成一團的雞巴也失去了僅剩的遮羞布。與此同時,趙嘉仁聽見場邊也有動靜,竟是他三個兒子中最小的幗兒被扒下了褌巾,帶到他面前。
“嗚嗚……你們,別……別殺我爹爹……”小男孩聲淚俱下,嬌小的身子哭得直打顫。
胡威來到男孩身邊,蹲下身子直視著他,語氣平淡地說道:“幗兒別怕,我們不想殺你爹爹。但是你爹爹犯了大錯,必須受到嚴厲的懲罰。”小男孩仍有些半信半疑,趙嘉仁卻是一清二楚,這所謂的“嚴厲懲罰”就是要他在自己的兒子面前,被人痛打光屁股。
“這幾位刑官大人,要用廷杖打你爹爹的屁股一百下,而你要負責報數,不能有錯漏,明白了麼?”
小男孩泫然欲泣,點了點頭,隨即竟被攔腰抱起,不及驚呼,已被抱上了承恩台,鎖住了脖頸、手腳。胡威並沒有告訴小男孩,如果他報數出了錯漏,不僅那一記廷杖要重打,他自己也要受到十下板子的懲罰。
“父慈子孝,主刑其一,廷杖一百。置棍——”說著,刑官讓趙嘉仁轉了個身,背對著兒子准備受刑。
“父慈子孝”這樣的刑名,在如今的趙嘉仁聽來,尤為可笑。刑官又特意將囚衣向上卷了卷,塞進趙嘉仁的手心里讓他捏著,以便讓即將受罰的屁股蛋子完完整整地暴露出來。正當他為這場殘酷而荒誕的戲碼發出陣陣干笑之際,兩支冰冷的藤棍已貼在了他的臀瓣上。
能將荒淫暴虐的私欲,包裝得如此冠冕堂皇、道貌岸然,趙嘉仁知道,這一定又是胡威所設的刑罰,他能得皇帝賞識成為刑官之首,正是靠著這份本事。
“行刑!”
藤棍破風而下,結結實實地抽在趙嘉仁健碩渾圓的臀瓣上,竟打得那兩瓣屁股蛋子深陷下去。再抬起時,臀肉上的笞痕由白轉紅,迅速腫脹起來,趙嘉仁繃緊了腳掌,渾身亂顫,嘴里戴著口嚼子罵不出話來,只有難以抑制的呻吟,隨著口水從嘴邊流下。
小男孩喊出了“一”,隨即難過地哭了起來。他閉上眼睛,不忍心看著爹爹,被人用這麼粗的藤棍打屁股,因而理所當然地漏掉了第二次報數。
“呼——啪!”小男孩目眥欲裂,淚落如雨,一指來厚的紫檀木板,毫不留情地狠揍在那兩瓣嬌小白嫩的光屁股上,鮮紅的板痕如同一方潔白細膩的宣紙上,驟添一抹刺眼的朱砂。
任憑男孩大聲哭嚎,小屁股上的板子依舊揮得虎虎生風,猛烈擊打在男孩從未受過重責的幼嫩臀瓣上。
胡威居高臨下,沉聲警告道:“刑責的規矩可不是鬧著玩兒的,要是不想你的小屁股被這板子抽得粉碎,就老老實實地繼續報數!”
趙嘉仁顫顫巍巍地扭動身子,艱難地轉過頭去,可還沒等他看兒子一眼,屁股上卻又挨了狠狠一記藤棍。堅韌光滑的粗藤一碰到屁股蛋子,就好似長出了牙齒,深深地咬進皮肉里。趙嘉仁只覺下身的血液全都涌向了那火辣辣的傷處,聚成一道鮮紅刺眼的鞭痕。
“報數!”胡威雖大聲呵斥,小男孩卻只顧著哭,仍不見配合。方才那不留余力的十下板子余威猶在,小男孩跪趴在刑架上,腰臀扭動不止,妄想能抖落小屁股上無處可躲的刺痛。胡威可不會慣著他,立刻下令道:“再打十板!”
“嗚嗚嗚……不……哇啊——”此時小男孩的哭鬧已沒有任何意義,絲毫不可能為他減輕懲罰。刑官分立左右,手中刑板高舉過肩,以轉動腰部的力量帶動手臂,接連不斷地重重責打在,男孩嬌嫩柔軟的小屁股上,一時臀波陣陣、哀嚎連連。
雪白粉嫩的小屁股上肉浪翻滾,尖銳的痛楚在臀面上炸開,仿佛有一千根針同時扎入皮肉。板子剛一挪開,可憐的小屁股上立刻又隆起了一片緋紅的笞痕,不等小男孩消化屁股上難以忍受的灼痛滋味,緊跟著又是一記狠辣的板子抽了上來。
又一輪板子打完,小男孩已是滿面淚痕,只有刑官的兩個巴掌大的小屁股早已被由上至下教訓了幾遍,通紅的屁股蛋子隨著斷斷續續的啜泣,聳動顫抖著。
胡威示意刑官繼續行刑,全力揮舞的藤棍再度咬上了趙嘉仁被迫翹起受責的壯碩雙臀,狠厲的責打如同勁風疾掃,抽得那兩團嫩肉不住地瑟瑟發抖。趙嘉仁雖是行伍出身,飽滿緊實的屁股蛋子沒少承受軍法的嚴厲笞責,然而多年的養尊處優早已消磨了定力,如今這藤棍才抽了沒幾下,屁股上難耐的脹痛便隨著強烈的屈辱感,一路衝上了頭頂,令他羞恥得滿面通紅,耳尖發燙。
“我再說一遍,報數……再不聽話,就繼續打屁股板子!”胡威的恫嚇令小男孩頓時嚎啕,口中不斷哭喊著,自己聽話了,願意報數。可是刑官已經先後抽了好幾下藤棍,小男孩早已記不清數到了哪里,屁股上剛剛挨過兩輪板子,更是嚇得他不敢開口,生怕報錯了數又要挨打,一時竟支支吾吾、不知所雲。
胡威感覺受到了愚弄,耐心被徹底消磨殆盡,發狠道:“給我狠狠地打這小子的屁股!打到他開口為止!”
刑官再度左右開弓,毫不留情地痛打著,刑台上那對無處可躲的光屁股,嬌小幼嫩的屁股蛋子,在紫檀木板密集而沉重的責打下,肉眼可見地腫脹起來。看到弟弟的小屁股竟被施以如此嚴厲的懲罰,三人之中最年長的趙泉,顧不得自身的安危,倏然起身,衝著胡威喊道:“小人願意替他報數,求大人饒了他!”
這男孩雖然年紀不大,個性卻很堅強,哪怕知道這樣做一定會招來一頓嚴厲的打屁股懲罰,卻依舊是面不改色,眼神堅毅。
趙嘉仁聽到耳邊不斷傳來,板子打光屁股的“噼啪”脆響,一時心如刀絞。他心想與其繼續連累自己的兒子,與他一同承受這羞痛恥辱的笞臀酷刑,倒不如立刻自我了斷,一了百了。想到這里,趙嘉仁雙腳向後一蹬,踢翻了木墩。要不是一旁的刑官眼疾手快,奮力托起他的身子,恐怕真要讓他得逞了。
胡威被這突發的事態驚出了一身冷汗,這一場“父慈子孝”可是他戴罪立功的最後機會,不容許有任何閃失。他即刻招來醫師,給犯人施針、灌醒神湯,同時向皇帝請示。
曹公公帶著皇帝的旨意,湊到趙嘉仁的耳邊,傳話道:“沒有聖上的准許,你就不能死。你要是敢畏罪自戕,你那三個兒子,可就性命難保了。”說罷,曹公公宣旨道:“趙嘉仁違命抗刑,罪加一等,刑責翻倍執行。其子叛逆生事,各罰責臀二百板。”
聽到“各罰”二字,趙嘉仁就知道,這是要讓他的三個兒子一起挨板子打屁股。果不其然,刑官又搬來兩座“承恩台”,兩名男孩也像他們的弟弟一樣,被刑官當眾扯下了褌巾,抱上了刑台,鎖住手腳,以跪撅裸臀的羞恥姿勢,承受足足兩百下刑板打光屁股的嚴厲懲罰。
趙嘉仁再度站上木墩,任由刑官擺弄著身體,套上繩索,隨著“置棍”、“行刑”的命令響起,藤棍隨即呼嘯而下,開始了更為猛烈的刑責。繩索的拉扯令他不得不擺出踮腳撅臀的姿勢,繃緊的臀腿對疼痛更為敏感,藤棍的凌厲鞭笞卻勢頭不減,左右交替而下,不斷增添著如田壟一般凸起的鮮紅腫痕。
然而他寧願這羞痛的刑責不要停下,否則就意味著泉兒的報數出了錯漏,要受加罰。趙嘉仁知道,依據笞刑的慣例,既然主刑的懲罰是用刑板打光屁股,那麼加罰就必定會落到男孩的屁股溝和小嫩穴上,那變了音調的慘痛哭嚎,即是最令他心疼的印證。
身後的腫痛愈演愈烈,可真正令他難以承受的,是耳邊此起彼伏,刑板責臀的噼啪聲,還有泉兒帶著哭腔的一聲聲報數。皇帝為了折辱他,特意將刑場設在午門之外,以便讓百姓也能一睹,昔日風光無限的左都御史,會有何等屈辱的悲慘下場。
不僅如此,趙嘉仁的三個兒子,此刻全都跪撅在承恩台上,在眾目睽睽之下,被無情的刑板狠狠地痛打著可憐的小屁股。這番景象與趙嘉仁那時在午門外,對公孫瑾三人嚴刑審問的情景一模一樣。皇帝便是要讓趙嘉仁,連同他那無辜的三個孩子,一起體驗這份羞恥,心思不可謂不歹毒。
刑責執行過半,小男孩報數的錯誤明顯多了不少,小屁股上無休無止的痛打令他難以集中精神,有時陡然加重力道的一記重責,更是讓他只顧著大聲嚎啕。
“嗚嗚……不要,不要打小穴……”小男孩們徒勞地掙扎扭動,卻仍是無處躲開刑官的鐵砂掌,毫無憐憫地扒開他們深紅泛紫的腫脹臀瓣。皮質的馬鞭落在早已布滿道道鞭痕的桃谷幼穴,如同火舌灼燒一般,引得三人淒厲慘叫,紅腫不堪的小嫩穴痛苦地翕張開合。
直到兩百下屁股板子不折不扣地如數執行,男孩的臀溝嫩穴也已吃了不止百余下鞭責,已是深紅腫爛。趙嘉仁的屁股上更是溝壑交錯,深紫的鞭痕層層疊疊,蓋滿了臀面,令他羞痛難當,但求速死。然而皇帝絕不會輕易地放過他,待刑官將機關布置完畢,就讓胡威宣布了第二項刑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