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恒泰縣奇冤 其七「昭雪」(上)天降異象,幼子嬌臀遭酷刑;六月飛霜,舊案沉冤終得申
“啪!”“一百七十六。”
“啪!”“一百七十七。”
刑官漫長的報數聲在耳邊縈繞不絕,令方繆倫的內心備受煎熬。他惱恨這刑官的報數如此之慢,眼看著東兒的小屁股上,已經布滿了瘀紫的板痕,嬌小幼嫩的屁股蛋子充了氣似地,腫得快有原來的兩倍大,然而沒打完的屁股板子卻還有一百多下!
刑官當著方繆倫的面,毫不留情地揮板狠揍著他兒子的光屁股,這不禁讓他想起了那天,看到胡縣令將東兒扒光了褲子,摁在腿上狠狠掌摑的景象,但此刻心頭涌起的疼惜之情,卻是強烈得多。不忍心看著別人打自己兒子的屁股,這是天下間幾乎每一位父親的軟肋。
圍觀的百姓這下也終於見識到了官家笞刑的厲害。他們之中也有不少人是有家室的,動用家法對兒子進行打屁股懲罰自然也是常事,可是和眼前仍在進行著的笞臀刑責相比,實在是小巫見大巫。即便是打屁股的家法再嚴苛,家長們對於東兒這個年紀的小男孩,多少也會手下留情。可是刑官卻絲毫不顧及孩子的屁股幼小嬌嫩,每一下都是結結實實地,痛擊著刑架上那兩瓣顫抖不止的屁股蛋子,直打得那小屁股紫得如茄子一般。
報數到了兩百,刑官停了手,退到一旁休息,醫師又照例上前驗臀。正當圍觀眾人都以為監刑官會網開一面,免了剩下的懲罰時,卻聽見監刑官下達了“換姜,繼續行刑”的命令。
只見刑官粗暴地掐著小男孩的屁股蛋子向兩邊扒開,將穴口的嫩肉都翻了出來。抽出原先的姜塊後,竟是一支更為粗長的老姜頂在了白淨粉嫩的小嫩穴上。東兒知道這意味著即將到來的又一輪打屁股懲罰,嚇得大聲哭喊:“不要再插了!不要再打屁股了,嗚嗚嗚——”
方繆倫正想開口懇求,胡威卻搶先道:“你要是不想讓你兒子的屁股溝再受加罰,就好好閉上你的嘴,不要想著為他求情。”刑架上,未經潤滑的粗大姜塞霸道地撐開穴口,侵入未經人事的處子嫩穴,男孩的小屁股抖如篩糠。
“這姜塞看似是懲罰,其實是在幫他,”胡威解釋道:“要是沒有東西在他的小穴里刺激著,給他提神,他又怎麼能清醒地挨完最後這一百下板子呢?”方繆倫感到無比心疼,他寧可東兒受不住這嚴厲的懲罰暈過去,也不願讓東兒時刻保持著清醒的意識,苦苦承受每一下板子狠揍光屁股的劇烈痛楚。
外物的蠻力侵入與姜塊本身的辛辣刺痛同時折磨著小穴,東兒發出淒慘的哭嚎,卻奈何屁股高高地撅在刑架上,使不上力氣,又有刑官大力地扒開他的臀瓣,展平了屁股溝,連穴口都合不上,更不可能與那三指粗的姜塞對抗。伴隨著小男孩的哭喊,粗大的姜塞一寸寸侵入,只露出末端的一節,夾在屁股溝里,可想而知接下來的每一記板子的衝撞,都會如同打樁一般,令姜塊頂入小嫩穴的更深處。
圍觀的百姓與方繆倫一起,見證著監刑官的狠毒手段,此時他們終於明白,監刑官這是鐵了心要將這三百下板子不折不扣地執行完。
監刑官再次發出“置板”、“行刑”的命令,隨即刑場上又響起了揮板與報數聲。堅硬厚實的大板子在那可憐的小屁股上抽得噼啪作響,和猛烈頂撞著幼嫩後穴的姜塞里應外合,對小男孩施以最嚴厲的懲罰。
沉重的笞臀刑板每一次痛擊都讓那兩瓣臀丘深陷下去,板子挪開時臀肉又迅速彈起,恰好迎上又一記狠辣的責打。方繆倫離得最近,清清楚楚地看著兒子的小屁股被刑官狠狠地抽板子,打得臀波陣陣晃動不止,臀面上更是累積著紫紅的瘀傷。
東兒的哭叫求饒沒能換來刑官的一絲憐憫,黑檀木板仍是被高舉過肩又全力揮落,毫不留情地痛揍著小男孩無辜的雙臀。刑架上,那兩瓣痛極欲裂的小屁股無助而徒勞地扭動著,卻躲不開任何一下狠厲的責打。臀肉早已高高隆起卻是腫而不破,撐得臀面上的皮膚都繃緊了,仿佛再挨一板就要裂開,皮下的瘀血聚成了深紫的顏色。
方繆倫已陷入了絕望,他知道自己無論做什麼,都無法阻止這頓打屁股懲罰落在東兒可憐的小屁股上。他頹然地癱坐在地上,欲哭無淚地眼睜睜看著,刑官繼續揮舞著板子,狠揍著兒子那已然深紫一片的屁股蛋子。
明知這一頓板子打屁股的嚴厲懲罰,早已遠遠超出小男孩能承受的極限,刑官卻絲毫沒有手下留情。犯下欺君之罪的分明是男孩的父親,這慘痛的笞臀刑責卻是落在東兒無辜的小屁股上。這便是“替父受刑”的虛偽本質,假借人倫孝義之名,實則卻是為了滿足掌權者的淫虐欲望。
板子痛責裸臀的噼啪聲,襯得小男孩嘶啞的痛苦哀嚎愈發可憐無助,刑官緩慢的報數聲飄蕩在刑場上,更讓人看不到這場苦難刑責的盡頭。天色越發陰沉,一時間竟有陰風陣陣,叫人不禁打了個寒顫。
正當這時,場邊忽然有人大喊:“下雪了!”
方繆倫抬頭望去,果真看見無數瑩白的雪片紛紛揚揚地落下。眼下分明是六月,竟突然出現飛雪異象,連刑官也忍不住被這奇異景象所吸引,停下了手中的板子。
六月飛霜,必有冤屈,圍觀百姓立刻聯想到剛剛親眼目睹的這一場笞臀刑責,紛紛議論起來。
胡威聽見有人質疑,當下發起怒來,呵斥道:“放肆!官家刑責象征聖上威儀,豈容你們在此胡言亂語!此子罪犯欺君,只罰他三百下板子,這打得還不算重呢。誰敢說冤屈了他?!”隨即又對刑官下令:“都愣著干什麼?繼續打!”刑官不敢不從,只得再度掄起板子,繼續狠狠地責打東兒無辜受罰的小屁股。
方繆倫心中深受觸動,他覺得這是老天爺給他的啟示。“六月飛霜,沉冤昭雪……啊,公孫大人!”方繆倫喃喃自語,忽而激動地站起身來,不顧守衛阻攔,一路衝向午門。
“公孫大人是被冤枉的!我要見聖上!讓我進去!”方繆倫雖被守門的兵士擋下,卻仍聲嘶力竭地高聲呼喊著。
曹公公正驚異於天降異象,聽到有人替公孫瑾喊冤,更是有些亂了方寸:“你們都是干什麼吃的!此人衝撞宮門,驚擾聖駕,還不快些拉出去,杖臀打死!”
生殺決斷從來都只有皇帝有權行使,此等僭越之言頓時惹怒了皇帝,一個凶狠的眼神已叫曹公公嚇得跪倒在地。守衛也不敢將人拉走,照著皇帝的手勢,把方繆倫帶到了聖駕面前。穿過刑場,方繆倫眼見數名男孩姿勢各異,卻無一不是正在被刑官無情痛揍著全然深紫的小屁股。公孫瑾等三位大人更是臀瓣黑紫、鞭痕道道,卻仍苦苦承受著黑檀大板與五芯藤鞭的嚴刑拷打。
曹公公戰戰兢兢的跪在地上,磕頭謝罪道:“老奴出言僭越,罪該萬死……”
皇帝並不理睬他,只叫階下叩呼萬歲的方繆倫平身,問他姓名身份,為何前來。胡威未曾料到此人能進得了午門,當即意識到事態嚴重,趕忙追了進去,向聖上稟明方繆倫所犯之罪。
“犯了欺君之罪,又來向朕喊冤?叫朕如何取信於你。”
“小人不是為自己喊冤,小人是知道公孫大人如何被人設計陷害,又受六月飛霜的天象感召,才決心說出實情。小人所說都是真的!”
皇帝搖了搖頭:“這樣的保證,毫無意義。”隨即指了胡威,吩咐道:“去把他兒子帶過來。”
不多時,四名刑官抬著刑架,將東兒帶至皇帝跟前。
只見小男孩雙臀全然深紫、腫脹隆起,臀峰上的板痕更是青紫烏黑十分可憐。皇帝問道:“欺君之罪的懲罰,執行完了嗎?”
刑官答道:“回稟聖上,三百記黑檀木板已經如數打完。”
皇帝又問胡威:“衝撞宮門該如何懲罰?”
“回聖上,當處裸臀廷杖五百。”
皇帝轉向方繆倫,說道:“你罪犯欺君,言辭不足采信。如果要朕聽你申冤,那麼在你陳述冤情的同時,你的兒子必須承受藤條鞭打屁股的懲罰。要是你不忍心見他受這鞭笞裸臀之苦,那你就領受這廷杖責臀五百的刑罰,朕就不再追究,放你回去。看你如何選擇。”
方繆倫的內心陷入了兩難的掙扎,他看到東兒的小屁股已然瘀紫腫脹,實在不忍心再讓刑官拿藤條鞭打兒子的光屁股;然而上天的啟示又讓他良心發現,決意要揭露他所知的真相,讓造成這一切悲劇的罪魁禍首得到應有的報應。
“小人……要陳述案情真相,令無辜者沉冤昭雪。”
“你可要想好了,若是無憑無據,在此胡言亂語,你兒子的小屁股可是要被打爛的。”
方繆倫熱淚洶涌,終於下定決心,說道:“六月飛霜……此冤不得不申!”
話音剛落,皇帝朝一旁的刑官點了下頭,後者隨即藤條上手,猛烈地鞭打在東兒飽受責罰的小屁股上,頓時抽出一道凹陷的鞭痕,再一鞭下去,就交織成破皮裂傷,瘀血汩汩涌出。
“哇啊——爹爹救我啊……嗚嗚嗚,屁股太疼了,嗷哇——屁股打得太疼了!”東兒發出淒厲的哭嚎,但隨即就被刑官堵上了嘴,以免驚擾聖上。藤條帶著“咻咻”的風聲,繼續凌厲地鞭笞著小男孩脆弱的雙臀。東兒可憐的小屁股已經被黑檀木板,重重責打了足足三百下,早已到了屁股開花的邊緣,哪里還能承受藤條的嚴厲鞭打,然而刑官卻是毫無憐憫,藤條破風而下,狠狠地抽落,深深咬進臀肉,從小屁股上彈起時,便留下一道兩邊隆起中間深陷的駭人鞭痕。
東兒在刑架上劇烈地掙扎扭動著,手腕與腳踝都被棉繩摩擦得泛紅,痛極欲裂的屁股蛋子更是在軟墊上無助地左扭右閃。然而這一切掙扎都只是徒勞,小男孩躲不開任何一下藤條的嚴厲鞭笞,唯有痛苦萬分地承受著,兩名刑官左右開弓地對他無辜的小屁股施以所謂的“懲罰”,哪怕他並沒有做錯任何事。
耳邊不斷傳來藤鞭上下翻飛帶出的駭人風聲,痛擊在小屁股上的“噼啪”聲,還有可憐的小東兒被堵在喉頭的悶聲哭嚎,光用聽的就知道小男孩正遭受著無比嚴厲的打屁股懲罰。方繆倫雖然極力壓抑著心疼,迫使自己保持冷靜,但無論是耳邊的各種聲音,還是余光瞄到刑官揮舞藤鞭的動作,都在時刻提醒著他,自己的兒子正在一旁被人用藤條狠狠地鞭打光屁股。關心則亂,方繆倫還是忍不住偷瞄了幾眼。
皇帝對他這番心猿意馬的態度極為不滿,訓斥道:“你若是再看他一眼,朕即刻命人拿藤拍過來,打爛他的小屁股!”
方繆倫嚇得連忙認錯求饒,目不斜視地盯著地上的青磚,繼續陳述著,恒泰縣令是如何與潘仁貴串通一氣,陷害林淵等三人偷盜財物的。
這些事情,皇帝早就暗中派人調查清楚了,相比於方繆倫的無聊復述,他的注意力更多地落在了一旁的刑架上。東兒被連同刑架一起搬來的時候,就是背對著聖駕,因此他被刑官無情痛笞裸臀的慘狀被皇帝盡收眼底,一覽無余。深紫的小屁股高高腫起,臀面上瘀腫的板痕層層疊疊,更有凌厲的鞭責劃出道道溝壑,巴掌大的小屁股上已無處落鞭,稍有重疊便是一道破皮裂口,向外滲出猩紅。
藤條每抽一下小屁股,小男孩就疼得渾身打顫,腳趾都勾了起來,連刑架都隨之晃動。嘴里即便有布頭堵著,依然不斷鑽出痛苦的呻吟。皇帝無比確信,這毫無疑問是小男孩挨過的最重的一頓打屁股,然而這般嚴刑拷打的淫虐場面對皇帝而言卻是甘之如飴,甚至還不滿足,迫不及待地想看小男孩被藤條抽爛了屁股的樣子。
與此同時,方繆倫說到了一位關鍵的人物:“小人記得,那人名叫杜英,自稱是都察院的御史。是他告訴縣令胡磐安,如果要保住烏紗帽,就照他說的,將全部罪責都推到公孫大人身上。就是他取走了原始的案卷,只要找出此人,定能真相大白!”
恰在此時,只聽“咔嚓”一聲輕響,方繆倫循聲望去,竟是懲罰東兒的其中一名刑官,手中的藤條斷成了兩截,落到地上。
方繆倫見到兒子的小屁股已經被藤條抽得溝壑遍布、猩紅點點,驚呼一聲:“聖上!”
皇帝的眼神冷酷而漠然,只淡淡地說道:“不是還有一根沒打斷嗎。”說罷,傳了左都御史趙嘉仁前來對質。
“都察院根本沒有名叫杜英的御史。”趙嘉仁直截了當地否認道,“此人分明是胡言亂語,平白誣陷!”
皇帝臉色陰沉,眼中流露陰狠毒辣,沉聲問道:“朕不是說過嗎,你若是無憑無據,胡言亂語,就要打爛你兒子的小屁股。”
方繆倫如墮冰窟,絕望地跪伏在地,做著垂死掙扎:“小人並無半句虛言……懇請聖上明鑒啊!”
皇帝已失去了耐心:“上夾棍!”
“不要啊聖上!聖上,求您饒了小人的兒子吧!”無論方繆倫如何叩首哭求,仍是眼睜睜地看著刑官,將竹制的夾棍套在了東兒傷痕累累的小屁股上。只聽得一聲“用刑!”冰冷無情的竹棍隨著牛筋繩的拉扯,分別朝左右兩邊一寸寸地收緊,不僅將那無辜受刑的兩瓣小屁股夾得變了形,更是分開了小男孩的屁股蛋子,將羞恥而脆弱的桃谷菊穴徹底地暴露出來。刑官取來了比斷掉的那根更粗的藤條,搭在了小男孩因夾棍的作用而腫得更高的臀丘上,另一名刑官則站到了刑架正前方,照著那紅嫩幼滑的屁股溝比劃了一下。
“給朕狠狠地打!”
刑官猛然抽走了插在東兒後穴里的姜塊,那可憐的幼嫩穴口還來不及閉合,就挨了藤條狠辣的一記鞭打。小男孩反弓起身子,慘叫還未出口便已淚如泉涌,劇烈的掙扎晃得刑架吱呀作響。不等小男孩消化這第一鞭的痛楚,刑官手中的粗藤已經凌厲地抽落下來,打得那可憐的小屁股仿佛裂成了四瓣。小男孩眼看就要哭暈過去,卻又被落在臀溝菊穴的狠厲鞭責,從意識的邊緣拉了回來,緊接著又是一記粗藤,嚴厲地鞭打在受刑深重的小屁股上。刑官就這樣彼此默契配合,周而復始地對無辜的小男孩施以最慘痛的打屁股懲罰。
“聖上……聖上啊——”公孫瑾本已因為屁股上的刑責太重而昏厥,此刻忽然用盡最後一點力氣,爆發出聲嘶力竭的呼喊。
皇帝一抬手,叫停了所有正在進行的刑責,正片刑場瞬間歸於寂靜,似乎都在等著公孫瑾接下來的話。
公孫瑾被刑官拖到皇帝身邊,用微弱的聲音對皇帝耳語道:“杜英……是京兆府……衙門的人。與都察院,有勾結……”
皇帝的嘴角閃過一絲殘忍的笑意,轉瞬之間又恢復平靜。
此時又有刑官前來稟報:“開陽、瑤光二人體力不濟,受不住刑昏死過去了。”
皇帝的臉上浮現一抹不易覺察的微笑,對他而言,這是一場近乎完美的演出。憑他派人暗中搜集的證據,皇帝早就猜到這件案子不過是兩黨斗爭的一場棋局而已,此消彼長方能平衡穩固,這點小事他本不會在意。可趙嘉仁偏偏犯了大忌:他竟敢把皇帝也納入了他的算計之中,利用後者的多疑猜忌,左右局勢,打擊對手。要將趙嘉仁從嚴治罪,皇帝還需要為這起冤案,尋找一個足夠分量的受害者,而眼下,受害者已然出現,正是替父受刑的平王二子:開陽和瑤光。
奸臣酷吏,肆虐行凶;天降異象,六月飛霜;沉冤昭雪,聖明帝王。皇帝當即免去眾人未受的刑責,下令重審此案。
在一片“皇上聖明”的呼喊聲中,他重登寶座,看到刑官正為刑架上的小男孩解開手腳的束縛。皇帝看著那受盡笞臀懲罰的小屁股,臀峰上那一道道粗藤留下的鞭傷,雖深深凹陷卻不見屁股開花。
“終究是手下留情了。”皇帝悻悻地冷哼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