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fate skin 2
冬木市,舊都
一座洋風的大別墅坐落在住宅區的一個小山丘頂,一條坡道自閉鎖的鐵門綿延而出,順著丘勢蜿蜒而下,並最終與下方的住宅群相連。
院子里靜悄悄的,只能聽到草叢中傳來的蟋蟀叫聲。微風拂過,花園中的花輕輕搖曳著,散發著陣陣清香。
二樓的一處房間內,兩個女孩子乖乖地躺在床上,兩人都是還在上小學一二年級的年紀,一個長著紫色的齊耳短,另一個則是深藍色的卷發,兩雙漂亮的藍瞳滿是好奇地看著坐在他們床邊,講著故事的人。
那是一個如同異形一般的干瘦佝僂老人,深陷的眼窩中露出矍鑠的精光,穿著一件深棕色的和服,拄著拐杖,坐在椅子上,那讓人一眼看過去就覺得是大反派的臉上正帶著一臉慈祥的笑容。
“好了,今晚就講到這里吧,時候不早了。”
老人從椅子上起來,給兩個孩子蓋好被子,可紫發女孩卻忽然抱住他干癟的手。
“嗯?櫻,怎麼了?”
被叫做櫻的女孩緊緊地抱著老人的手,小聲呢喃著。
“爺爺……不要走……害怕……”
老人無奈地笑了笑,輕輕將手放在櫻的額頭上,溫柔地撫摸著。
“傻孩子,爺爺怎麼可能會離開你們。只是現在很晚了,爺爺和小櫻都應該休息了。明早,明早爺爺會准時來叫你起床的。”
“唔……”
“況且,慎二會陪著你的。”
一聽到這個名字,睡在旁邊的藍發女孩的臉瞬間就鼓了起來,雙眼中流露出幾絲不滿。
“爺爺~都說了不要用那個小名叫我,我叫詩織,間桐詩織!”
面對自己孫女的抗議,老人只是笑著摸了摸對方的腦袋。
“好了好了,爺爺記住了,下次不會弄錯了。慎二你可要照顧好小櫻,要是我明天早上過來叫你們起床的時候,又發現你搶小櫻的被子,明天的訓練量可是要加倍的。”
“!知……知道了!爺爺!小櫻我們快睡吧,別打擾爺爺了。”
一聽到訓練,詩織如臨大敵般地將頭埋進被子里,雙手抱住櫻的腰肢,巴不得自己立馬進入夢鄉,連一旁有些害怕的小櫻都被自己姐姐這樣的行為給逗笑了。
“好了,小櫻,早點休息吧。”
老人俯下身去,輕輕吻在小櫻的額頭上。
“這個家永遠愛著你。”
小櫻怯生生地點了點頭,輕輕在老人的臉上啄了一下。
“嗯……我……我也愛著爺爺……還有姐姐……”
老人笑著退下了床,關上床頭燈,悄無聲息地離開了房間,只留下彼此相擁的姐妹,享受著夜晚的寧靜與夢鄉的美好。
昏暗的地下室,陰濕的牆壁,老人一如既往地從階梯上緩緩走下,站在最中心的位置。
老人的名字是間桐髒硯,或者說,瑪奇里·佐爾根,曾是300年前御三家---間桐家的家主,聖杯戰爭的創始人之一,擅長蝶魔術及水魔術的魔術師,只不過,在這個身體里的卻是一個來自異世界的靈魂。
髒硯也沒想到,自己前世只是在和網友理論的時候吐槽了一句“如果我是老蟲子,肯定不會這樣”,結果一次車禍就把自己送到了這里,還真成了老蟲子本人。
一轉眼,500年就這樣過去了,曾經花哨帥氣的瑪奇里也變成現在丑陋衰老的髒硯。不過這麼多年過去了,他的本心依然堅定,用自己的方式守護著正義,而不像是某個世界的自己一樣魔怔到墮落,並且……他還有個約定要完成,一個與友人的約定。
“說起來,也快到第四次聖杯戰爭的時候了……”
“嗯……也許也是時候該做一點准備了……”
髒硯一如既往地閉上雙眼,開始了日常的沉思。
也不知過了多久,沉浸在自己思考中的髒硯忽然睜開了眼睛,看向某個方向。
“不知是何人,在深夜造訪間桐宅邸?還請閣下顯出原形,否則……休怪老朽不留情面。”
昏暗的地下室牆壁上,一個高挑的人影漸漸浮現,一個溫柔而熟悉的聲音回響在髒硯的耳邊。
“原本只是想來看看情況,沒想到遇到的會是你啊……多年不見,近些日子來可好?”
聞言,髒硯的眼中閃過幾絲詫異,隨後緩緩地搖了搖頭,自嘲似地笑了幾聲。
“還好,還好。就是有點老了,腿腳和腦子都有點不太靈光了,居然連您的樣子都有些記不太清了。”
“要來喝上一杯茶嗎?我想……你應該有不少的事情,想和我好好分享一下吧。安心,不會吵醒孩子們的。”
“……榮幸至極,瑪利亞女士。”
恭恭敬敬鞠躬的髒硯並沒有留意到,在聽到自己名字後,女子眼中閃過的欣慰與一絲絲的喜悅。
一輪皎潔的巨大圓月掛在空中,照亮了其下的哥特式建築以及周邊的一切。而在圓月之下,花園深處,一處被盛開的白百合包圍的庭院中,和服老人與獵人裝女子對坐著,一對精巧的茶杯安坐在兩人面前,里面的紅茶冒著縷縷熱氣,勺子安然躺在小碟子上。一座盛放著點心的三層塔放於圓桌中間,底層是整齊疊放的清新開胃的微咸三明治,中層是幾塊溫熱酥松的司康餅配草莓果醬與凝脂奶油,最上層則是一些精致的法式小甜點。
“雖然曾經在游戲里見到過這個場景,但是沒想到親眼來看更為震撼啊,曾經的老朽要是知道這一切,想必一定會激動得暈過去吧。”
髒硯熟練地單手拿起茶碟,左手三指握住杯把,淡淡地品了一口。這醇香濃厚的口感,使得他原本有些乏累的身體正緩緩清醒過來。
“這亭子是我親手搭建的,不過花的話,是人偶,芙麗德還有防火女她們種下的,畫中世界的孩子們有時也會過來幫忙。”
瑪利亞拿起塔下層的三明治,輕輕咬了口,微微皺了皺眉,似乎是被咸到了。
“嗯……除了她們之外,你是第一個來到這里,並且與我坐下喝茶的異世界人。”
“……不勝榮幸。只不過,女士把老朽叫到這里,只怕不僅僅是敘舊這麼簡單吧?”
髒硯將茶杯放下,神情有些凝重地看著瑪利亞。
“想必,是關於這次聖杯戰爭的事情吧?”
“嗯,我手下的兩個笨蛋參與了這次聖杯戰爭,本來我是打算親自過來解決掉間桐家這個隱患的。結果……”
瑪利亞放下手里只咬了幾小口的三明治,微笑著看著一臉凝重的髒硯。
“沒想到遇到的會是你。並且,你還沒有被這漫長的500余年所腐化,那我們之前定下的約定也可以放到一旁了。這一次,我只想問問你對這次聖杯戰爭的態度。”
在聽到“約定”這個詞的瞬間,髒硯的心瞬間停跳了一拍,一個他以前從未想過的念頭開始在心頭縈繞。但表面上,他面不改色,小心翼翼地發問。
“……您是對這次戰爭勢在必得嗎?”
瑪利亞搖了搖頭,看向亭外盛開著的白百合。
“理論和數據上,是穩贏。但是於私上,我不是很希望那麼一帆風順。”
“鍛煉?莫非您手下的那兩位尚未觸及您的標准嗎?”
“與其說是鍛煉,不如說是一次以度假為名的考驗吧。就像前世的時候,那個有點惹人嫌的老板對我們做的事情一樣。”
說到這,瑪利亞的嘴角微微翹起,仿佛是回想起了什麼有意思的事情一樣。
而聽到這句話的髒硯並沒有笑著附和,那個環繞在心中的念頭也漸漸浮至腦海中。在沉默了片刻後,才開腔。
“所以……您是希望我這個老頭子能出面,好好教育一下那兩個年輕人。”
“嗯,差不多吧。”
瑪利亞回過頭,那一臉燦爛的微笑看得髒硯都有點忍不住起雞皮疙瘩。
“畢竟……我現在也算是一個小公司的老總。沒准哪一天我不在了,我怎麼好把公司交給兩個才跟了我不到兩年的大學生管呀。尤其他們一個人只會干後勤,一個人還有些過分自信。順帶,別對我那麼恭恭敬敬的,大家以前還是同學,最多一段時間不見而已,你現在叫得我好像什麼貴人一樣。”
聞言,髒硯有些尷尬地咳嗽了幾聲,原本有些因為戒備與提防而崩得緊緊的神經也放緩了不少。看樣子……自己剛剛的這個想法,沒准成真了……但是,還是小心為妙。
於是髒硯試探著,用自己前世的語調與習慣開口道、
“咳咳,習慣了習慣了……不過好像……你我曾經也是大學生吧,雨桐?”
“稍微矯正一點,北然,你是研究生,我才是大學生。況且算上這一世,你起碼500多600了吧。我的話,我都是月神了,成神之前,我是灰燼,是該隱赫斯特人,活了都不知道多久了。”
瑪利亞拿起自己面前的紅茶,一飲而盡。
“我們兩個老年人,考驗一下孫子輩的年輕人,沒什麼問題吧?”
不過,髒硯卻敏銳地抓住了瑪利亞話語中的一個詞語,“月神”?,莫非……
“雨桐,你……你擊敗它了?那個游戲里不可能徹底殺死的月神?你,真的擊敗它了?”
“嗯,我徹底殺死了它,繼承了它的神位。”
瑪利亞伸手指向天上的那一輪明月,臉上帶著幾分追憶的神色。
“花了我……還有獵人們的全部,以及幾位神祇的出手幫助。現在掛在天空的那一輪月亮,便是我的本體所在。”
“……”
“為了北然你的san值著想,我本人就不出來迎客了。”
“呵……看來,我們的那個約定是要作廢了啊。”
髒硯如釋重負地松了口氣,坐姿也不由得放松了些,整個人徹底放松了下來。看來……真的是她,自己背負多年的事情也可以放下了。
“嗯……作廢了……也好。”
瑪利亞舉起茶杯,里面不知何時又盛上了熱氣騰騰的茶水。
“畢竟……像你我這樣既是舊識,又是長生種的,太少太少了。來敬一杯吧,若不是你現在是老人的身體,這一頓就應該和以前完成project時一樣,啤酒燒烤了。”
髒硯也從桌面拿起茶杯,舉起,臉上帶著發自真心的喜悅與懷念,看起來,似乎變回了曾經的那個自己,那個年輕張狂,還喜歡開玩笑的研究生。
“呵……我還能多活好幾年,啤酒燒烤什麼的下次完全可以……我們敬什麼?”
“按以往吧,敬下一次見面與平安……”
“嗯,敬下一次見面與平安……”
幾分鍾後
“所以,意下如何?要幫我一把,順便來聖杯戰爭玩玩嗎?”
“嗯……容我三思……”
面對瑪利亞的盛情邀請,先前還有些興致的髒硯反而開始有些猶豫了起來。
“如果你是擔心家人的話,不要緊。我請你出手,我也會給你對應的條件。”
瑪利亞把座位往前挪了挪,方便自己把雙臂放在桌子上,隨後她從點心塔的頂層拿下一塊蛋糕。
“你的家人,我會讓他們前往畫中世界暫時避難,直到戰爭結束後就會還給你,並且到時候由你決定,要不要讓她們繼續呆在畫中世界。”
“嗯……”
“此外,小櫻和慎二……額,這個世界應該叫她詩織,我可以讓專門的人負責教導她們,尤其是詩織,她身上目前不是沒魔術回路嗎?我可以幫忙。你也可以隨時去看望她們。”
“嗯……你打算讓誰教導她們?”
“唔,教授我的老師們,卡露拉,科魯尼庫斯,歐貝克,克拉娜她們。如果她們對奇跡方面有興趣的話,我可以去找伊蓮娜或者洛斯里克幫忙。至於近戰方面,我可以教一點,或者我找一下防火女和芙利德,她們看到這麼可愛的小女孩應該會動心。再不者,我去找洛里安或者別的人幫忙。”
聽著瑪利亞像報菜名一樣報出一位位自己在前世就熟知甚至攻略過的npc和boss,髒硯一頭黑线地悶了一口茶,結果還差點被嗆到,一邊咳嗽一邊忙不迭地揮手。
“咳咳咳……停停停……咳咳咳……說別的,說別的……”
“啊,好的。別這麼激動,您孫女可還盼望著看到你叫她們起床。”
瑪利亞起身,走到髒硯的背後,用最小的力度拍著他的背。
“呵……咳咳……你少陰陽怪氣兩句,我還能多活十年。”
髒硯好不容易緩過來後,沒好氣地甩甩手,然後拿起自動續滿的茶杯喝了一小口。而這期間,瑪利亞也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並把剛剛拿下來的蛋糕擺在髒硯面前。
“行行行,我只是關心您老人家而已……那麼我的第二個條件,”
瑪利亞從塔的上層再拿下一塊蛋糕,放在髒硯面前。
“你現在的身軀……已經破敗不堪了吧?你之前沉思的時候身體里掉出來死掉的蟲子我都看到了。我可以幫你換一個,並且不會受你靈魂的直接影響而變回現在的樣子,質量和能力我都可以保障。”
“嗯……”
“至於孩子們那邊,我會幫你解決的,就當是這個條件的一個小附贈品。”
說著,瑪利亞將一顆櫻桃放在了第二塊蛋糕上。
髒硯沉默地喝著紅茶,思考著,不過在瑪利亞看來,髒硯已經心動了,就差那麼臨門幾腳。於是,瑪利亞微笑著從頂層拿下了最大的一塊蛋糕,放在之前的兩塊蛋糕之間。
“大聖杯的問題,我會解決,黑泥不會也不可能泄露到冬木市。我手下的那兩個人,我也會囑咐他們收斂一些,不要誤傷無辜人。至於那個最近一直在跟蹤你孫女們的雨生龍之介,我會讓他付出應有的代價。”
老人默默地放下茶杯,紫紅色的雙瞳倒映著瑪利亞的身影。
“……要處理他的話,手段要隱秘,並且事後,我希望他是被繩之以法並且被處死。這是我唯一的要求。”
瑪利亞點了點頭,伸出了自己的右手。
“安心,我會按你能接受的方式處理的,北然。”
猶豫了片刻,髒硯伸出自己的右手。
“……好,我加入。”
在明亮的月光下,兩人的手緊緊地握在了一起。
間桐宅邸的地下室,依舊昏暗潮濕,只有星星點點的綠光分布在牆角,勉強照亮了一點周邊。
“為什麼你不在地下室裝燈?哪怕只是一盞小小的台燈也好?”
瑪利亞蹲在地上,熟練地用著自己的血液刻畫著魔法陣。而髒硯則站在一旁,看著懸浮在自己面前的一個奇怪而又非常熟悉的界面,思考著。
“老朽老了,眼睛不太好,見不得太亮的光。況且,老朽只有冥想的時候才會來地下室,平時這個時候老朽早已去和周公對飲了……雨桐,你確定你這個十連能出貨?”
聞言,瑪利亞翻了翻白眼,短暫地停下手里的工作,回頭吐槽。
“老陰陽怪氣人了……你抽的可都是我的私人收藏,如果不是因為你沒有整出化皮或者入替法術,我也不至於讓你抽。”
“咳咳……其實我根據華夏以及時鍾那邊的魔術基盤研究出來了,不要小看我這300余年宅在宅邸研究的成果。只是因為我本人的信條,我極少會使用罷了。”
髒硯頭也不回地回應道,隨後開始在心里瘋狂默念著“出貨”,手指顫抖著按下了寫著“十連抽”的按鈕,按了幾分鍾後才松開。
短暫地延遲之後,十個半人高的彩色寶箱緩緩浮現在髒硯面前的地面上,一字排開。緊接著,當熟悉的抽卡界面消退下去時,第十一個寶箱也緊隨其後地出現了。
“嗯?居然還送了一抽啊,看樣子是fgo的抽卡邏輯。沒想到雨桐你這麼仁慈。”
髒硯夸獎著“卡池”的良心,准備點開界面里的“一鍵打開”,查看一下自己的成果。
“……北然,說真的,要不是你是我的朋友和同學,我現在就把人剁成肉餡,然後埋土里面了。”
瑪利亞幽怨且蘊含著幾絲憤怒的聲音自髒硯背後傳來,使他整個身體都繃緊了,腦袋一卡一卡地回頭。
“額……我……太歐了?”
瑪利亞深吸了幾口氣,從即將完成的法陣中站起了,沒好氣地回應道。
“我給你的十連界面……是按一次就出一個箱子,箱子里面最起碼10件皮,箱子的外觀決定了你抽出來的皮的質量與情況。你……你剛剛手抖了吧……按了起碼10下,也就是100抽,後面那個算是百抽獎勵……”
“不知道說什麼好了……”
“趕緊給我找一件換上,我現在幫你召喚,慢一點怕不是就被雨生龍之介搶了。”
看著瑪利亞身後開始飄起的黑氣,髒硯慌忙回過頭去,開始檢查自己的收獲,心里默默念叨著。
“嘶,還是跟當年一樣,一不爽就黑化成母老虎屬性啊……讓我看看第一個……嘶,貞德,還是黑白捆定的,並且只算一件?神奇;斯卡哈……衝田……lancer職介的阿爾托莉雅,也是兩個綁定的……宮本武藏……尼祿……艾蕾……絲卡蒂……安娜斯塔西婭……迦摩居然都有啊……這是什麼fgo專箱嗎……”
“第二個,嗯……這樣貌,企業?好像還是碧藍的那個,看來這箱是碧藍專箱了;光輝,還好;俾斯麥,歐根親王,胡德,威爾士親王算一個?雨桐你這是在迫害吧;赤城加賀蒼龍飛龍和約克城算一個,這絕對是在迫害吧;腓特烈大帝,提爾皮茨,沙恩霍斯特,格奈森瑙,奧丁一個,鐵血戰列艦包?那俾斯麥……哦,俾斯麥在打胡德,沒事了;蘇維埃貝拉羅斯,蘇維埃羅西亞,甘古特……呵,鐵血完了就是北方聯盟;東煌戰艦包?為什麼還有兩個我不認識的艦娘,回頭問問雨桐;黎塞留和維托里奧·維內托……嗯,對手;聖女貞德?剛好我剛剛出了貞德,這算是什麼冥冥之間的聯系嗎;最後一個……超巡包?吾妻,埃吉爾,嗯?還有6個來自白鷹的……兩艘北方聯合的……算了,下一個。”
“第三箱……嗯?這樣貌,旅行者?原神?讓我看看後面的……琴,莫娜,刻晴,甘雨,雷電將軍,優菈,凝光,麗莎,還有北斗……嗯……挺正常的。”
“第四箱……這面貌一看就是m4小隊,少前箱……404小隊,忤逆小隊,現在小隊都算一個啊……競爭者,WA2000和M950A算一個?哦,我記得她們好像都是衛宮切嗣的配槍吧……呵呵呵,有意思……剩下的我可以晚點認真看,接著開下一箱。”
“第五箱……草履蟲?啊不不不……這個氣息,空之律者?還有理之律者,雷之律者,識之律者和冰之律者……一半都是律者啊……無量塔姬子,八重櫻,卡蓮,塞西莉亞,還有麗塔。嗯……感覺還行,下一箱。”
……
就這樣,髒硯一邊思索著,一邊快速地開著箱。每一箱開完,箱子里面的皮和裝備就會自動飛起來,然後飄到牆上,按著自己所屬的世界自動分類,掛在一起。
在開完第十箱以後,髒硯看向一旁剛剛結束召喚,並從召喚陣中撿起一件皮的瑪利亞。
“額……雨桐,說句老實話,這麼多皮……我一個人也穿不過來。”
“你一個人是穿不過來,但是算上你的那些蟲使魔呢?”
“嗯……居然可以這樣嗎?這真是有意思。”
聞言,瑪利亞熟練地翻了翻白眼,順便把手里的皮遞給髒硯。
“知足吧,還不是因為你百連全彩,出的貨都是最好質量的。開完最後一箱,就把這件皮穿上吧。”
髒硯接過皮,撥開銀色的長發,露出了一個十分熟悉的臉。
“嗯?武內臉?這又是哪個阿爾托莉雅的變體?職介還是saber?”
瑪利亞搖了搖頭,一臉“我就知道你會猜這個”的表情。
“不不不,這是她的姐姐,摩根,職介的話是berserker。”
“摩根,那個妖妃啊,而且居然是berserker,也還不錯。雨桐你先出去吧,我開完這個箱子就穿上。”
瑪利亞點了點頭,然後轉身上樓,離開了昏暗的地下室。
髒硯摩挲著手里的皮,手感順滑且有些冰冷,從面相上來看是個傾城傾國的美人,還有一些魔性,難怪在神話中會被稱為妖妃。
思索著,髒硯將皮放在一旁冰冷的地上,然後打開了最後的箱子。不像其他的箱子,這個彩色的寶箱明顯要大上那麼幾號,但是重量卻比之前的要輕很多。只不過,當他打開箱子看到里面的東西時,髒硯直接傻掉了。
箱子里,只躺著三個人,她們雙眼緊閉,表情祥和,仿佛睡著了一樣。
最左邊的,是一位成熟的女子,天姿絕色的容顏,純黑色的長發扎成一個簡單的單側低馬尾,以及那勻稱飽滿的身軀,加之身上紅色的貴族長裙,無不昭示著她的高貴優雅。很明顯,這是長大成人後的遠坂凜。
最右邊的,長著一頭海藍色的長卷發,秀雅絕俗,鼻子上的黑色長方形框眼鏡更是為她增添了幾分書生氣息,深灰色的小西裝,淺藍色的牛仔褲,加上一件黑色的小背心,顯得干練且嚴肅,脖子上還掛著一個帶著間桐家徽的細鏈條項鏈。這是髒硯曾經想象過的,詩織長大後的樣子。
被遠坂家和間桐家大小姐包圍在正中間的,不必多說,只能是長大後的間桐(遠坂)櫻了。紫色的披肩發順滑而整齊地散落在腦後,雙手合十放於小腹,安詳恬靜。一件華麗的和服襯托出她傲人的身材,加上黑色的長袖帶帽連指外套點綴,氣勢完全不輸二位姐姐。
看著箱子里的三位在“熟睡中”的少女,髒硯的眼睛一度失神。也不知在原地站了多久,才搖搖晃晃地走上前,將手伸向里面,輕輕撫摸著自己兩位孫女的臉龐,這個時候,他才像是那個活了幾百年的老人。
他知道,兩個孩子會很優秀的長大,然後將在魔術界已經衰落下去的間桐家再度發揚光大,她們會變得更美麗,也會比自己更加聰明強大。
他也知道,隨著時間的流逝,自己這具身體恐怕撐不了多長時間了,經歷了500年的守望與衝刷,以及一個個親人與子嗣的離世,他現在只希望能看到,能活著看到自己兩個孫女的成人禮。因為那時,他可以卸下自己所有的重擔,安靜地回歸到無邊的黑暗。
只不過……這是曾經的髒硯的願望,而現在的他,在見到了自己友人平安無事的回歸,聽從了她誠懇的勸說後,改變了主意。與其回歸黑暗,不如繼續注視著她們成長,看著優秀的她們一步步前進。
老人看著自己面前的孫女,立下了嶄新的願望。
地下室的入口處,瑪利亞靠在牆上,低聲哼著一首曲子,她身旁的窗外,夜依舊很深,皎潔的月光灑落在草地上,寂靜無比。
伴隨著輕微的響聲,通往地下室的門緩緩打開,一個女性的輪廓自陰影中浮現。
“解決了?那麼現在該怎麼稱呼你這新身體?”
“……真紀,間桐真紀。對外的身份……一個旁支的私生女吧。”
穿著一襲素白色和服的紫發麗人,抬頭看向比自己將近高了一個頭的獵人裝女子。
“berserker目前在布置陣地,不方便與您見面了,瑪利亞小姐。但是,她和我都很期待我們之間的合作。”
“嗯……那麼按照約定,不日我會將我的御主以及lancer的情報轉交與您,合作愉快。”
“合作愉快。”
此時躺在豪宅的臥室里,正在享受斯卡哈服務的絲卡蒂萬萬沒有想到,自己的從者已經與別的御主勾搭在了一起,准備給因為過於輕敵而只想沉浸在享受中的她一個好好的教訓。
地下室,穿著透明黑紗長裙的銀發女人安靜地站在地下室的中心,一把奇怪的法杖插在她的面前,腳下一個巨大的魔法陣忽明忽滅。
“嗯……沒想到只是同步了一部分的身體與記憶,就能有這麼強大能力……能輕松在遠坂家無法察覺的情況下掌控所有的靈脈並隨意使用一部分的魔力。並且,身為berserker class,身體里的魔力卻如此龐大……我甚至還能隱隱約約感覺到千里之外的整座不列顛島上奔走的魔力。”
摩根抬起自己的手,認真端詳著。雖然皮本身的樣貌是異聞帶的自己,但是穿上以後,卻可以自由在泛人類史和異聞帶的樣貌中自由切換,自己現在用的就是泛人類史的。那寒玉似的手,秀窄修長,卻又豐潤白暫,指甲放著青光,柔和而帶珠澤,恐怕所有人見了都不禁贊嘆,甚至可能會出現將它們從他身上摘下來,據為己有的念頭。
“呵……真是完美的身體……我甚至,都有些不忍心讓她回到英靈座了。等等……我在說什麼?我現在……不就是摩根本人麼。”
摩根的眼睛微眯,藍色的瞳孔中閃過幾絲殘忍,嘴角勾起一個詭異的弧度。
“抱歉呢……各位參與聖杯戰爭的從者,為了我能永遠活在現世,你們還是早日退場的好。”
也就是在這個瞬間,髒硯本人與摩根的皮完全同步,至此,再也沒有什麼卑微惡心的糟老頭子,有且只有一個人---摩根,不列顛唯一的女王。
“先不想這些了,還是看看我的競爭對手們都在干什麼吧。”
摩根很隨意地甩了一下手,魔力開始聚集,只用了不到幾秒鍾,一個完全由魔力構成的冬木市立體地圖緩緩出現,漂浮在摩根的面前。
“嗯……caster和master在樓上討論著什麼,她那個淫蕩的御主還在享受斯卡哈的服務……嘖嘖,沒想到凱爾特傳說中的女王原來只是一只渴求被調教的母豬……看來可以好好為我所用。”
“assassin……老鼠們到處都是啊……看來明天得清理一下周邊了。”
“rider……那個所謂的征服王嗎?嗯……是我(摩根)討厭的類型,之後與caster聯系一下,讓她處理吧。”
“lancer……迪盧木多,威脅不大。不過他的御主……看起來魔術能力不錯的樣子,不知道被我親手擊敗時……會露出怎樣有趣的表情呢?”
“archer……吉爾伽美什麼……傳說中烏魯克的王,有點棘手……嗯?”
千里之外的遠坂宅邸,穿著黃金鎧甲的金發女子忽然轉頭看向旁邊,猩紅色的眼瞳中閃過幾絲愉悅。
“ho~竟然窺視本王,有趣。”
接著她小口微張,做了幾個簡單的口型。
“ざっしゅ”
摩根面無表情地看著對方的影像,沉默了一小會兒,主動切斷了監視。
“……有趣,吉爾伽美什,我記住了。接下來是saber……”
當那個熟悉的身影展現在畫面中時,摩根短暫地失神了。盡管她知道,這次的saber會是她,但是在親眼見到的那一瞬間,心中名為“愧疚”的情緒不由自主地開始浮現。
是的,泛人類史的自己很嫉妒她,明明自己才是長女,明明自己才是最有實力的人,明明只有自己能成為不列顛唯一的統治者。可是……可是……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要選擇比我弱小那麼多的妹妹?她那麼柔弱的人,能管理好不列顛嗎?最後,自己得出了結論:既然自己得不到,那不如徹底毀掉。
於是,自己去做了,曾經盛極一時的不列顛,被她毀滅了。可當自己看到阿爾托莉雅閉上雙眼的那一瞬間……為什麼……為什麼……自己會在流淚?為什麼,心中會出現名為“悔恨”的情緒?為什麼……
那一日,以殘忍無情著稱的陰謀家,第一次流下了痛苦的淚水。
黯然神傷了許久,摩根才從以前的回憶中抽出身來,絲毫沒有注意到,自己的手正放在影像中自己妹妹的臉上。或許她注意到了,只是她不想去在意。
“說起來……這個愚笨的妹妹,好像還沉浸在自己的失敗中吧。想要回到選王之日……呵,還是那麼天真。”
摩根轉頭看向牆上掛著的一件皮,嘴角微微上揚,隨後簡單動了動手指,皮就自動從牆上下來,飄至摩根的手中。
摩根撥開有些紛亂的劉海,露出了皮的面部,與阿爾托莉雅差不多的面龐,只不過更加成熟,綠色的雙瞳黯淡無光,金色的長發披散在身後,那傲人的雙峰干癟地耷拉著。某種意義上來說,這件皮與摩根幾乎完全相同,只不過一個性感危險,一個成熟威嚴。
“相比之下……果然還是這樣的你,更合我的胃口呢,阿爾托莉雅。或許……把你變成這樣,然後永遠留在我身邊,也不錯呢。”
緩緩湊上前,輕輕吻在那毫無溫度的嘴上,舌頭順滑地探入嘴中,一只嬌小的蟲子連同龐大的魔力涌入這件毫無生機的皮中。
漸漸地,原本干癟的皮開始有了反應,無力耷拉著的雙手雙腿漸漸凝實,隱隱約約還能看到什麼東西耷拉在中間,扁平的雙峰如同氣球一般脹起,空洞的綠瞳逐漸變得生動,某一瞬的眨眼中,更是變成了淡金色。
就在皮不斷變化的時候,兩人周邊的環境也在發生著變化。巨大的窗戶出現在牆上,原本陰暗漆黑的牆壁逐漸變為雪白,牆上的皮自動飄下,飄到剛剛生成的衣櫃中。地板鋪上一塊塊華麗的拼花地磚,巨大的白色天鵝絨睡床依靠在房間的東邊,距離兩人只有那麼短短十幾厘米的距離。
盡管如此巨大的變化發生在兩人的周圍,但是她們仍舊熟視無睹地繼續親吻著,阿爾托莉雅的雙手熟練地脫下了摩根的長裙,露出那如同軟滑透明的凝乳一般的皮膚,隱隱顯出皮下細細的青青的筋脈。
許久,兩人唇分,拉出幾條纖細的銀絲。摩根看向對方的眼中滿是愉悅與滿足。雖然這只不過一件皮,一件由自己的分身披上的皮,但是……啊~只有這樣的亞瑟,自己才會乖乖服從;只有這樣的她,才能永遠留在自己的身邊;只有這樣的阿爾,才是自己最好的妹妹。那個否認自己的……呵,“偽物”,之後可得好好調教一番才行。
“……王姐,我……”
阿爾還想說些什麼,摩根的手指就輕輕按在她的嘴巴上,雙眼含情脈脈地看著她。
“第一次,不要讓我失望,也不要讓你自己失望,阿爾。”
“……好的,王姐。”
王溫柔地抱起與自己完全相似的女子,輕輕放在柔軟的床鋪上,隨後自己也爬了上去,跪好。
“風王結界,解除。”
隨著阿爾托莉雅輕聲呢喃,原本環繞在自己小腹處的某個結界自動解開散去,被隱藏於其中的武器緩緩地露出了它本來的面貌----一根香溫玉軟,又粗又長,底端還長著幾點紅色鱗片的肉棒。
見狀,摩根懶洋洋地將雙腳抬起,夾住肉棒,慢慢上下律動著。
看著在自己面前輕聲喘息的妹妹,摩根慵懶的臉上閃過幾絲愉悅與渴望。
“看來……今晚可以好好享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