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拿下了東郡嗎……”
看著絹布上那筆墨雄渾,雄逸絕論的字跡,身著一襲青色齊腰襦裙的女子默默點了點頭。
在擁有了太後和公主的皮以後,主公的字也變得越來越好了。假如這卷密信能流傳到現代,想必一定會成為某家博物館的珍稀藏品吧……
可惜,為了大局著想,自己現在的身份不能,也不允許將這個留下來。
小心地將絹布卷好,丟入一旁打開的香爐之中,女子自身邊的圓案上拿起一卷書,還順手用竹簡的一角輕輕點了點伏在她雙腿之上的婢女。
“歸途中,可有所獲?”
“咕嘟~”
聞言,婢女將口中粘稠的液體盡數咽下,一邊清理著那自長裙的縫隙中鑽出的“小怪物”,一邊小聲道。
“嗯……小姐,奴婢此行並未了解到許多情報。奴婢只知,應仲遠已經徹底擊破了泰山的黃巾賊,劉幽州和公孫伯圭的衝突也在日漸加深。”
“嗯,尚好,日後在這方面,汝還需多加長進。去做汝應做的事情吧。”
“……嗯,謝小姐指點,奴婢告退。”
婢女舔了舔嘴角,微微鞠了一躬,起身離開了女子的閨房,臨走之前也不忘將香爐的蓋子重新蓋回去。
婢女走後,女子將書簡放下,舉起手,“毫無禮儀”地向後伸了個懶腰,舒展一下自己坐了將近一天的疲憊。
女子,或者說,曹如晦,已經呆在長安幾乎2年了。這期間,他一直穿著身上這件名為“貂蟬”的皮,保持著原主那嫻靜貞潔的形象。
長時間的偽裝和穿皮,已經讓曹浚習慣了這段沒有任何電子設備,甚至連現代消遣方式都不一定有的生活。
起床以後寫寫字,借閱王允的那些文籍收藏,背著王允去青樓打茶圍,或者去蔡家找蔡昭姬,在後園彈彈古琴,跳跳舞。日子就是那麼平淡無奇,但又意外地充實。
將書卷重新卷好,“貂蟬”緩緩自榻上站起,簡單活動了幾下因久坐而有些發軟的雙腿。
即便自己已經踏上了修仙道路,這具肉體還是有點遭不住自己習以為常的折騰……罷了,去後園走走散散心吧。
讓“小怪物”重新縮回自己的蜜穴之中,“貂蟬”用一個簡易的小法術修復自己裙子上的破洞,雙手收在袖中,小步離開了自己的閨房。
這會兒,夜已經很深了,淡淡的月光,稀疏的星辰,在這寂靜的夜里,在晚秋的陣陣微風中,燈籠熒熒地照著雪也似的白色窗紙。
後園中,只幾塊石頭,幾叢竹,幾株梨樹,一池碧波而已。灰淡的高空掛著月,池塘中浮萍散漫,池塘上柳絮飄揚。
漫步到梨樹旁,微微伸手,接住幾片飄落的樹葉,“貂蟬”緩緩抬頭,仰望著那皎潔的明月。
在長安待的這一年多,她倒也沒有把正事給落下。一個頗為袖珍的情報網,已經被她親手建立了起來。里面的成員,幾乎都是來自那些青樓里的風塵女子,或者說,妓女們。
當然,為了安全起見,這些女子的內在也都基本被她替換了個遍。選擇的人,不是路邊那些毫不起眼的乞丐,就是一些身份卑微,或者與董卓軍有仇的人。
並且,每一次的“招募”與入替的時候,不管對方究竟值不值得信任,“貂蟬”都會在她們身上施展一些類似於洗腦和心里暗示相關的法術,以確保她們會對自己,乃至對主公死心塌地。
而他們之中比較有潛力的一個,甚至得到了她貼身婢女的皮,終日跟在她身邊服侍,偶爾也會幫著她給遠在千里之外的曹操傳遞情報。
“貂蟬”也從不擔心,她精心選的這些人會背叛自己。
畢竟,自己對那些人所施展的法術,也大都是來自於那本殘卷上,只有修煉了化皮術或者雌化術的人,在達到了一定等級之後才有資格修習。
雖說,這樣把那些無辜女子強行變成皮給他人穿上,操控人心,並為己方所用的方法是不折不扣的“邪道”,想必曾經生活在普通社會的自己知道了,也會對此不恥吧。
再度回想起自己所了解的歷史,“貂蟬”有些自嘲地笑了笑。
但是……亂世就是如此啊……自董卓入京,在世之人,或縮在暴君的影子下苟且求活,或為了理想和國家慷慨赴死。
但到頭來,都是無謂之舉,漢祚將傾,已經是板上釘釘的事情了。而那些打著“光復漢室”旗號的所謂漢臣,或者討董聯盟里的那些諸侯,不過都是一個個對權力與地位抱著強烈渴望的狂熱殘影。
這樣按部就班下去,恐怕就與自己曾經了解的歷史沒有任何區別了吧……
但,隨著這些奇妙法術的出現,以及主公腦海中來自現代的記憶所帶來的影響,這一切,或許都能得到改變。
既然如此,為了統一能早日到來,為了安寧能提早降臨,為了人們可以安居樂業,如此惡行,又有什麼好在乎的呢……
低頭看著自己縮在袖中並握在一起的手,“貂蟬”幽幽地嘆了一口氣。
自己的手,早在未獲得這些法術之前,就已經沾上人的鮮血,很難再洗干淨了。
“賤人將有私情耶?”
一聲喝罵,打斷了“貂蟬”紛亂的思緒,來者正是貂蟬的主人,兼義父,現尚書令、司徒,王允
“貂蟬”簡單整理了一下情緒,裝作一副驚訝的表情,直接跪在了對方面前。
“賤妾安敢有私!”
“汝無所私,何夜深於此長嘆?汝勿隱匿,當實告我。”
聽到這句熟悉的話,“貂蟬”的嘴角,漸漸彎起了一抹弧度。
看樣子,這邊也要開幕了啊,正好,就讓自己好好表演一番吧……
一個月後,東郡,東武陽的一處簡朴宅邸處;
兩具白花花的肉體相擁著,交纏著,時不時發出幾聲極為誘人的呻吟或嬌喘,隱約之間,似乎還能看見一根白淨粗大的肉棒,在進出著處於下方位的女子。
“啊啊啊~母親~哈啊~”
“呼嗯~瑛兒的小穴~真是極品~孤很喜歡~”
倘若此時有漢室的老臣經過這里,看到一度被認為失蹤的靈思皇後正在侵犯那位同樣消失不見的萬年公主的話,想必一定會氣得一邊高呼“大漢將亡”,一邊因為心髒病發作而當場去世罷。
只可惜,真正的她們早已被變成兩件毫無意識,如同死物一般的皮,並成為了皇後皮下那位男子的收藏兼玩物。
許久,在“劉瑛”的浪叫聲之中,“何蓮”的巨龍顫抖著,將滾燙的精華盡數灌入對方的體內。
幾分鍾後,如同寶劍出鞘一般,“何蓮”緩緩抽出了自己的巨龍,按著記憶里如晦之前的做法,玉指輕輕沾了一些巨龍上的粘稠液體,慢慢放入口中,認真地品味著。
……還有些微熱,口感也不像所獲得的記憶中那般酸澀,反而有些怪異的甜美,唯一的缺點……或許是有些過於滑膩了?
又多嘗了幾口,“何蓮”的臉上也流露出一個了然的微笑。
原來如此……難怪如晦那小子這麼喜歡用嘴巴服侍自己,原來是因為這個原因啊……
或許,等這小子回來以後,如果他真的立了大功,自己或許可以考慮著用嘴為他服侍一次?
如此思索著,“何蓮”將肉棒收回,上半身懶洋洋地靠在牆上,無意識但又十分熟練地將雙腿交叉在一起,隨後,用手拍了拍躺在身邊,眼神尚且有些迷離的“劉瑛”。
“就這樣躺著,好好休息一小會兒吧,志才。汝的身體狀態雖有些許好轉,但汝的修為還不及能讓汝痊愈的地步。孤也不放心讓汝獨自修煉,故只能出此下策,還望志才原諒。”
“咳咳……無妨,多謝使君關心……”
“劉瑛”,或者說,戲忠剛開口回答,就忍不住輕聲咳嗽了幾聲。
見狀,“何蓮”起身,雙手捧著對方的腦袋,小心翼翼地放在自己的大腿上,確認對方暫時無恙以後才重新坐好。
雙手很不自覺地撫摸了幾下自己高挺的酥胸,以及那還帶著些許白色液體的下體,“劉瑛”眼中還是略過了幾絲感慨。
“這一日以來的親身體驗……都讓吾不禁感嘆,使君的法術是何等的奇妙。”
“只是簡短的肢體接觸,便可以將一位活生生的女子轉變成如此任人擺布的形態。原主的記憶,則由需要施術者陽根射出的液體,以及穿著者的高潮,方才會浮現……”
細數著自己這一天雙修下來的發現,“劉瑛”稍稍往後多靠了一些。自打患上那種奇怪的慢性疾病後,這或許是她第一次體會到,能夠痊愈的可能性。
……真沒想到,這位無比器重自己的曹使君,不僅清楚地了解自己一直隱藏著的身體狀態,甚至,還賜予了自己一线生機,並讓自己看到了能活下去的希望。
安靜思索了許久,“劉瑛”才緩緩開口。
“……所幸,使君第一個拉攏的是吾,而非文若。”
以“劉瑛”對這位友人的了解,倘若曹使君真像一日前忽悠自己時一般,試著用這兩件皮去拉攏對方,想必,一定不會得到什麼好臉色。
“孤很清楚文若的性格,若真要拉攏他,孤也會選擇使用別的皮。”
“使君居然還有其他的皮?”
“何蓮”很神秘地笑了笑。
“大都是一些普通的女子罷了。最為珍貴的,還是孤與汝身上的。”
“……謝使君。”
“無妨,只要能讓汝痊愈,孤這點付出也不算什麼。”
伸手撫摸著“劉瑛”的腦袋,“何蓮”的話語中也帶著幾分笑意。
“汝的才能,值得孤為之冒險。”
微不可查地側了側頭,仰視著臉上帶著柔和笑容的女子,原本有些舉棋不定的“劉瑛”,也默默下定了決心。
士為知己者死,女為悅己者容……曹使君如此對待自己,那麼,無論日後自己痊愈後是男體,還是女體,都當為曹使君鞠躬盡瘁,至死方休……
“回去以後注意身體,切勿與以往一般飲酒作樂,糟蹋自己。”
“諾……咳咳……謝使君關心……咳咳咳……”
望著逐漸遠去的馬車,穿著一身玄色絲綢深衣的“何蓮”輕輕搖了搖頭,回到了自己的寢房。
雖然志才的病情在穿上皮以後有了些許好轉,但這終究是杯水車薪,倘若他的修煉無法精進,恐怕,也多活不了幾年……
吩咐著婢女在浴盆中備好熱水,“何蓮”褪下身上的衣物,緩緩坐在水中,腦袋輕輕靠在盆壁上,看著氤氳裊裊飄起的蒸汽,緩緩閉上雙眼,安心享受著。
看樣子,自己也該差遣仆從去尋訪一些醫師了。假如能把他們聚攏在自己的治下,並且建立一座頗具規模的學院,用於培養一些瘍醫,疾醫和軍醫,或許就能一定程度上降低自己麾下部隊的死亡率,以及治下的瘟疫發生率。
自己所獲得的那些知識,雖然部分只是皮毛,看樣子還是有那麼些作用的。自己已經開始期待如晦回來以後,看到這一切變化的表情了。
此外,另一件事情似乎也值得自己稍微重視一下了……
“何蓮”緩緩起身,無需開口,一旁捧著葛巾與衣物的婢女們就十分主動地選擇了離開。
與如晦一樣,“何蓮”在了解到那些偏門小法術以後,也很自然地選擇了替換他人的道路。
但,與如晦不同,前者雖然嘴上說著不會手下留情,但實際上,他對自己手下所用的法術也多為潛移默化的微小影響。如果自己下屬心里有些小九九,如晦也不會太多地去過問。
可對“何蓮”,或者說,穿著何蓮皮的曹操來說,他可就沒怎麼手下留情了。本身睿智卻多疑的性格,加上皮帶來的些許影響,他身邊,所有的婢女和護衛,乃至自己妻妾的侍女,都被他指定的人穿皮代替。
這些女子平日里看起來十分正常,但實際上,在經過“何蓮”大量法術的調教和洗腦後,她們只會聽從她的一切命令,決無異議,也絕無二心。
至於曹操貼身護衛被“更換”成女子的事情,也曾讓他手下的將領文臣們大吃一驚,但資歷最老,並且與曹操關系密切的夏侯兄弟卻並沒有對此表態。後來,隨著這些女子在東郡與黃巾軍作戰時證明了自己的實力,漸漸地,說閒話和質疑的聲音也消散了。
但事實上,夏侯兄弟對這件事的內幕心知肚明,畢竟,他們是最早知道曹操和曹如晦秘密的人。而他們,也沒有辜負曹操對他們的信賴,默默地將這個驚人的秘密爛在了自己的肚子里。
待婢女們全都出去後,“何蓮”將手伸入了自己的私密處,將自己送別戲志才時收納回去的肉棒再度拉了出來。
撫摸著那細嫩白皙,仿佛玉石雕刻而成的陽根,“何蓮”重新坐回到水中,緩慢地,向其中注入著法力。漸漸地,那些皮各自的氣息,如同雨後春筍一般出現在她的感知之中。
有那麼一段時間,曹操也很納悶,自己下面那玩意算不上大,可為什麼在自己順利晉級到四階以後,里面居然就可以容納下自己這段時間所收藏的皮?這可一點也不符合那個未來世界了所謂的“科學”的概念。
他也曾在來往的信件中詢問過如晦,而一向能與自己談天說地的對方,這次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也就只能歸咎於法術的神奇。
久而久之,曹操也不再糾結於此,畢竟自己修煉的法術都能把女人變成一件薄薄的皮穿上,或者把一個活生生的男人直接變成女人,這兩者本身就是些脫離常識的,極“不科學”的現象,他們這些“凡人”,恐怕是無法完全理解其中的原理和內涵的。
簡單清點了一下自己的儲存,“何蓮”回想起剛剛戲志才的無心之言,也不由得露出了一個苦笑。
還真如對方所言,自己所收集的皮,沒有一件有戰斗能力,全部都是所謂的“花瓶”。
當然,這還得拜自己那好色的個性所賜。目前自己所收集到的皮,基本都是美女,雖然沒有傳說中妲己那般傾城傾國,也沒有自己身上這件靈思皇後一般妖艷,也都有各自獨特的風味。
但很可惜,她們完全不能被自己穿到戰場上。這些女子生前本就比較柔弱,即使被自己變作皮穿上,也沒有絲毫的改變,甚至還會一定程度上拖累自己的身體素質以及戰斗本領。
這哪行啊?雖然自己已是將近不惑之年,但自己怎麼可能就這麼輕易服老啊?自己可還想著以年輕的身體,多在戰場上活躍幾年。
那看樣子……自己不得不使用自己所修習的另一個法術了……可又該對誰使用呢?
自己人,肯定是動不得的;找普通的士兵……感覺也有些掉價;要找也應該找敵方的將領,並且多多少少還是有些本領的。
這下“何蓮”可就真的犯了難了,雙手環抱在胸前,默默思考著自己曾經接觸過的那些將領。
可這一想就是好幾個時辰,從浴盆中出來,被婢女們服侍著擦干身體,穿好衣裙,回到床榻上躺好,“何蓮”就一直保持著那冥思苦想的樣子。
鬼使神差地,她忽然想起了之前如晦建議自己不要去了解的那些記憶。
為什麼……如晦會建議孤最好不要相信那段記憶中的東西?里面究竟是何物?
就像某部電影中說的那樣:“當你試著不要去想大象的時候,你首先想到的便是大象。”
在戲志才完全隨緣的點撥,以及曹如晦那句話的作用之下,“何蓮”越來越按捺不住自己的好奇心,愈發地想要將這份未知的記憶探個一清二楚。
於是,她跨過了那條线,那條由她們第一次雙修時曹如晦設下的防线,徑直地觸碰到了那片記憶……
後來,據荀彧和戲志才回憶,那幾天,曹操都一直陰沉著臉,嚇得他們還以為是有什麼不長眼的人招惹到了他,並為此提心吊膽了好幾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