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5題\r
——356.加爾基(カルキ)/漂白粉\r
[上天台 程張]\r
（現架AU）\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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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r
站在程鈞面前一臉為難模樣的程錚，表情相當困擾，欲說不說，令人有些好奇。\r
“怎麼了？”\r
隔著電腦屏幕，程鈞抬頭看了他一眼，又掃了眼他手上，問道：“什麼東西？”\r
“這個……”程錚手上提著一件衣服，猶豫道：“怎麼辦？”\r
“什麼怎麼辦？”\r
程鈞沒太注意，隨口問道，然後才意識到問題所在。\r
程錚手上的衣服，是程鈞的襯衫，重點是，後頸的領口有一點紅色。\r
“是什麼？”他想了想，這件衣服好像是前天酒宴上穿了一下，“蹭到的？”\r
“洗不掉的。”\r
程錚指了指，道：“方嬸洗完了才看到的。”\r
看來不是口紅嘛，程鈞認真反省了一下當時有沒有被人蹭到的可能，否定了一系列猜測後，問道：“試試看漂白？”\r
“嗯，我也這麼說，”程錚不可查的嘆了口氣，“方嬸說漂白了就要褪色了，問你要緊嗎？”\r
“不行就丟了吧。”\r
程鈞有些奇怪為什麼他們要糾纏這個問題，頓了頓突然又抬頭看了眼，道：“給我看一下。”\r
白色襯衫淺灰色細條紋，不是很突出但是非常有特色。\r
拿到手總算認出來了，這是張清麓上一次聖誕給他送的東西，因為所有人都在場，所以程錚他們都記得。\r
“咳咳……”反應過來之後程鈞才意識到為什麼自己弟弟一臉為難的表情，“沒法只漂白這一點點？”\r
後頸偏左邊，一塊大約一個指關節大小的紅色，看不出什麼東西染上去的，不過那紅色在灰白的衣服上，相當醒目。\r
“沒法子，”程錚扁了扁嘴，“所以才問你要怎麼辦？”\r
“先……漂漂看？”\r
程鈞第一次覺得為難。\r
照他習慣，若是一般的衣服，丟了就丟了吧。問題是這麼處理這件就不太合適了。\r
“真的會褪色的。”程錚道：“到時候一點都救不回來了。”\r
“……算了，先放著吧。”\r
摸了摸鼻子，程鈞決定先把衣服塞回衣櫥里，反正這麼多，未必會被發現。\r
得了赦令的程錚顯然松了口氣，出門的腳步都比進來的時候快了許多。\r
而另一頭依舊對著電腦敲敲打打的程大董事，手上工作依舊，腦子已經分了一大半出去考慮各種可能的後果了。\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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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果是准備的各種說法都沒派上用處。\r
晚上看書的時候張清麓突然問他：“方嬸說你衣服染色了？”\r
程鈞心里“咯噔”一聲。\r
“嗯，”他點點頭，放松語調道：“其實，我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染上的……也不知道是什麼……”\r
“灰條子那件？”\r
好吧，一下就沒了退路了。\r
程鈞摸了摸鼻子，直接承認，心中已經准備好接受張清麓的白眼。\r
“那天剪裁的佩帶吧？”穿著家居服的青年倚著他，似乎並不在意，“因為有點下雨，我當時就看到好像有點褪色，沒想到還真染色了。”\r
“那個，我也沒料到……”\r
張清麓挑眉看了他一眼，明了得笑笑，道：“程鈞，你緊張什麼？”\r
“怕我介意？”不等程鈞回答，張清麓繼續笑他，“你連是什麼染上去的都分不出，還擔心我介意這點？”\r
程鈞一時間不知道該說謝謝信任還是該感慨一下連這個都要被嘲笑，隔了好一會兒才突然問他：“你分得出？”\r
張清麓倒是沒想到他有這麼個反應，道：“我那天看到了。”\r
隨即又笑：“至少，口紅印子我是分得出的。”\r
說完，莫說他自己忍不住，連程鈞都被引得笑出來了。\r
“不過是可惜你送的禮物罷了，”程鈞摟著那笑得倒在他懷里的人，道：“畢竟少。”\r
“原來還是怨我，”張清麓也不起身，貼著他，道：“罷了，回頭再送你吧。”\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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