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5題\r

　　 ——103.聲/聲音\r

　　 [鬼畜眼鏡 克御]\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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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嗡嗡……嗡嗡……”\r

　　 沉悶的聲音在耳內反復徘徊，妨礙著聽覺的同時，也提醒著異物的存在。御堂抬手按了按鼻梁，用手掌遮掩著眼睛，阻擋了旁人可能的窺視，同時隱藏起面容上無法壓制的痛楚。\r

　　 即便是反復出現和存在的東西，即使是明知道會承受的結果，但真正被執行的時候，痛楚依舊存在。\r

　　 不，或者說，無法忍受的不是痛楚，而是更深層的那種“難耐”。\r

　　 沉悶而無法被旁人發現的聲音來自於自己的體內，震動的頻率通過身體內部的髒器傳導到了胸口，准確的被神經系統捕獲並放大了反饋。那是他熟悉並且知道根源的感覺，與其說痛苦不如說是酥麻，瀕臨崩潰邊緣的酥麻感。\r

　　 從打賭輸掉的時候御堂就知道等著自己的是什麼，也不是未曾嘗試過。只不過從最初那種強迫的狀態轉換為如今這等近乎於情趣的存在，即便不願承認，御堂也無法掩飾自己答應的時候所待著的一點期待。\r

　　 或者正如佐伯所說的，自己是期待著被他如此對待的；粗暴又甜蜜，佐伯所特有的“溫柔”。\r

　　 身體內的動靜從方才開始就逐漸變得明顯起來，顯然已經超過了早晨他們所協商的范圍。御堂看了眼桌面上的時鍾，接近於公司下班的時間。所以，身體內的變化，是佐伯給他的預告。\r

　　 這是在他們的公司之內，兩人合作的場所，卻不是什麼不可逾越的地方。對於佐伯這個人而言，所有的一切“規矩”都可以被毫不留情的打破，因為他便是制定新的規則的人。\r

　　 御堂看了眼桌面上，剩余的一些企劃案原本可以在半個小時內完成的，現在……\r

　　 他計算著時間，卻始終無法集中精神力。\r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短短的十幾分鍾仿佛半個世紀那麼長久。御堂看著過了下班時間之後辦公室外越發稀少的員工，心中有微妙的感覺變得明顯起來。\r

　　 17:45。\r

　　 辦公室的門被敲響了，敲門的人隔著百葉窗，看不清面容，卻也不曾等御堂發聲，便開門走了進來——仿佛敲門只是他的禮貌而已。\r

　　 也僅僅是禮貌而已。\r

　　 佐伯倚在門口，看著微微皺著眉頭，依舊正襟危坐的御堂，笑道：“看來御堂先生還是很有精神的。”\r

　　 身體微弱得顫抖了一下，御堂克制著體內的震動感和軟麻的感覺，回應道：“你違反了約定。”\r

　　 游戲的約定。\r

　　 佐伯反手合上門，道：“時間已經過了呢。”\r

　　 八小時的約定時間，所以現在已經是游戲外了。\r

　　 言下之意，便是後面的事情即將不受任何控制，而這往往是最糟的。\r

　　 “我需要加班。”御堂做最後的辯解，即便他的面上看不出任何勉強的情緒，“文件很急，你應該知道。”\r

　　 “哦？”\r

　　 佐伯走到他跟前，隔著一張辦公桌的距離，伸手取了御堂桌面上的文件，快速的掃了幾眼，道：“新的供貨商渠道的合作方案啊，如果沒有記錯，這是今天下午三點左右流轉到你這里的吧？御堂先生的效率，降低了呢。”\r

　　 確實如此，因為集中力下降的關系。\r

　　 御堂沉著臉，沒有回答。\r

　　 佐伯看著他繃得緊緊的面孔，眼鏡後面的眸子里閃過一點惡意的光，他道：“集中力下降是因為還不夠習慣的關系啊。說好的游戲規則里應該是包括了不造成日常生活和工作的異常化吧？”\r

　　 言下之意，御堂又一次輸給了他，在這種“游戲”方面。\r

　　 “擅自變動條件也是違規的。”\r

　　 御堂皺眉，因為振動器的頻率被不斷加強；仿佛是准確知道他身體的耐受程度一般，每當他稍許有些適應的時候便會出現更大的振幅，這讓他不得不時時刻刻用更大的精神力去克制身體里的快感。\r

　　 “頻率范圍一直都在協議的限制之內哦。”\r

　　 不得超過四檔，這是他所能承受的行動范圍內的最大功率。\r

　　 “已經超過了吧！”\r

　　 再大的自制力也克制不了身體的實際感受，御堂非常清楚自己身體里如今的狀態。\r

　　 “時限內是沒有超過的。”\r

　　 佐伯說的極為准確。他直起身，拿著文件繞過桌子走到御堂身側，將文件夾平坦在他面前，道：“還剩四頁，對你而言，應該只需要十分鍾吧。”\r

　　 他抬眼看了下時鍾，17:49。\r

　　 “那麼就到18:00吧，”佐伯說道，“如果超過了，我會繼續增加的。”\r

　　 他一手插在口袋里，背過身，抵坐在桌沿，道了聲：“開始吧。”\r

　　 這是延續下來的懲罰游戲，因為自己的未曾達到預定目標。\r

　　 或者說，從一開始佐伯就不曾想過要讓自己完成游戲約定，無論是被准確把握的承受底线還是被算好了時間送過來的協商文件，每一個都恰到好處的打亂他的預定計劃，卻始終存在於游戲規則之內。\r

　　 應該說，不愧是佐伯麼？\r

　　 御堂感覺到自己分成了兩個人，一個集中精神在處理文件，一個則努力的克制著身體里的變化而拼命轉移注意力。\r

　　 集中力不夠了。\r

　　 御堂心中感慨著，他略微分散了一點視线，時鍾指示在17:56。\r

　　 “你是在期待什麼嗎？”佐伯敏銳的發現了他的變化，眼鏡在窗外的路燈照射下有著遮擋真實視线的反光，只聽得到他的聲音道：“那麼，我可以滿足你一下。”\r

　　 滿足什麼？\r

　　 另一半的御堂尚未來得及提問，佐伯已經躬下身，他原本撐在桌沿的手熟練的越過西裝的阻隔，在皮帶上略一停留，就越過金屬的阻隔，拉開了他褲子的拉鏈。\r

　　 “你！”御堂忍不住低聲呵斥：“住手！”\r

　　 “游戲規則並沒有說不許我參與，”佐伯無所謂的笑了笑，回頭看了眼時間：“還有兩頁，還有兩分鍾，我親愛的御堂先生，你的游戲又要超時了。”\r

　　 話音伴隨著手指的動作，讓御堂倒吸了口氣。分身落在這個人的手里，如同玩物一般，比他自己更清楚的敏感地帶，被手指和指甲帶著惡意和調戲的意味的動作反復的刮搔撫摸，另一直處於興奮狀態邊緣的柱狀體，很快就充分的勃起。\r

　　 來不及了。\r

　　 “時間，到了呢。”\r

　　 果然，還未等他真正處理好手頭最後幾段話，佐伯的聲音已經貼著他耳朵響起，耳垂上有著濕潤的感覺，然後是身體里被推到最高的頻率的振動感和被指甲掐到的鈴口的痛楚。\r

　　 酥軟、痛楚、愉悅交織在緊張、急切、期待之中，令他終於克制不住呻吟出來。\r

　　 “認輸了啊？”\r

　　 佐伯的語氣中非常愉快，似乎是對結果期待已久。\r

　　 “既然如此，懲罰也是必須的呢。”他並沒有心軟的任何表示，只是將那原本就有些凌亂的衣服扯開一些，襯衫被抽了出來，皮帶被解開，御堂被佐伯抱起，雙腿架空在辦公椅的扶手上，背對著佐伯，正面依舊是他沒有看完的文件。\r

　　 “在我給你獎勵和懲罰之前，”佐伯的聲音貼著他後頸響起，“把你的游戲結束吧。”\r

　　 話音落下，跳蛋的位置被推手指推得更深了一些，緊緊壓在前列腺的位置，令他全身忍不住的顫抖起來。\r

　　 “不……”御堂牙齒咬著下唇，克制了身體一波顫動，感覺到緊縮的腸道將跳蛋包裹得更緊，他也忍不住嘆息起來：“放……”\r

　　 “放開？還是說你想放棄？”佐伯打斷他的話：“你知道，這樣會有更大的懲罰哦，或者你想試試看那些新玩具？”\r

　　 佐伯克哉的玩具，御堂或許有時候會喜歡，但並不希望自己成為他開發玩具用途的實驗對象。\r

　　 “我……我完成了……”\r

　　 御堂喘息著，壓制著手指的顫抖，在文件最後簽下了自己的名字。\r

　　 “游戲，可以結束了。”\r

　　 他手肘撐著桌面，試圖將自己身體遠離佐伯，卻因為腰身被對方扼在手里而將臀部更靠近了那人。\r

　　 “哦，”佐伯看了眼時間，語調上揚：“超過了4分鍾，值得夸獎。”\r

　　 比他預計的時間來到更快一些，御堂的承受力或許應該再做一些調整了，畢竟是已經被調教得馴服的身體，或許值得更深刻的挖掘一下。\r

　　 “那麼，給你一些獎勵吧。”\r

　　 佐伯伸手一攬，將人拉近自己，一手將他的褲子扯下，困於膝蓋處，將人往前一推，整個匍匐在辦公桌上，自己則分出一手扯開皮帶和拉鏈，早已昂揚的欲望毫無遮掩的彈了出來，炙熱的前端抵在御堂的臀肉上，磨蹭了一下。\r

　　 “應該怎麼說？”佐伯的聲音帶著冷酷的命令式口吻。\r

　　 “請給我獎勵，佐伯先生。”\r

　　 “好極了。”\r

　　 臀縫間還有跳蛋的延長线拖著，讓這個埋伏在身體里的東西不至於失去了蹤跡。佐伯扯著那线的位置，少許挪動了一點角度，隨即便將自己的分身狠狠頂了進去，將那跳蛋頂的更深一些。\r

　　 震動的頻率和被抽插的節奏混合在一起，御堂整個人都在顫抖，辦公桌上的文件因為不規則的推動，斷斷續續掉落在地上，發出各種凌亂的聲響。\r

　　 “門……”\r

　　 他抬頭的一瞬間，終於想起來這里頭的違和感在哪里，御堂整個人緊張起來，因為佐伯是直接推門進來的，若是這里的動靜太大引來了值班的保安，那就糟糕透了。\r

　　 “緊張感也是獎勵的一部分啊。”\r

　　 因為可以加強快感的反饋刺激。\r

　　 佐伯毫不在意的繼續動作，他的欲望似乎永遠和冷靜捆綁在一起，明明炙熱如火又冰冷如山。\r

　　 汗水從御堂的額角滲出，被領帶依舊緊緊固定著的領口此刻勒著他的脖子，令他只能張口呼吸。正如佐伯所言，緊張感和等待了一整天的期待，依舊終於完成了的松懈，混合在一起，融入已經被開發了整整一天的身體里，高潮很快就突破了精神和肉體的限制，直接席卷了他的理智和冷靜。\r

　　 “你依舊是這麼過分。”\r

　　 稍許平靜之後，已經被佐伯挪到沙發上躺著，整理衣服的御堂，語調依舊有些不愉快。\r

　　 “嗯？”佐伯看了他一眼，替他將領帶整理好，才道：“你是說門嗎？我已經鎖了哦。”\r

　　 “什麼？”御堂不解。\r

　　 “進來的時候就鎖了。”\r

　　 所以果然是從一開始就有預謀的啊。\r

　　 御堂放棄般的閉上眼睛，調整著身體的力量。\r

　　 “不是說了嗎，緊張會讓快感更強烈一些。”\r

　　 佐伯似乎知道他的想法，只是那笑容被眼鏡遮掩著，看起來令人不寒而栗。\r

　　 御堂閉著眼，清楚地聽到他說：“那麼，游戲繼續吧，這一次的時限是在回去之前，不能射出來。”\r

　　 啊，果然是沒完沒了的測試著自己的底线呢。\r

　　 御堂心道，卻沒有反駁。\r

　　 默認游戲的開始。\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