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5題\r
——144.リズム/節奏\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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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天台 程張]\r
(落凡梗)\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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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京城到泰昌府,說近不近說遠不遠,一個是集權中心,一個是邊境重城,兩座城池都是大越疆土的要害,彼此南北對眺,隔著兩州一江,走得快些,也不過是一個多月,若是走得慢些最多也就兩個月。萬一有了急報,快馬加鞭,大半個月也就能到了。正因為這遠近適宜的距離和守護邊境的要防,泰昌府府尹才能在天子腳下獨掌北疆生殺大權,甚至連邊境作戰的事情,都有一份先斬後奏的權利。\r
自然,這泰昌府尹的位置,便是許多人眼紅的了。\r
只不過,朝堂上下都知道,縱然眼紅,這缺位也不是想要就能拿到的。背景不夠深厚不行,手腕不夠靈活不行,交際不夠廣闊不行,財帛不夠富足不行,如此種種條件哪怕都達成了,說不得還是不行。無他,畢竟是要緊的官位,若非十分穩妥的人,皇上又豈能答應?\r
因此,這次讓張延旭撈得這個肥差,雖說意外,也算意料之中。\r
意料之中乃是張延旭的身家背景遠超過這位置上需要的條件,而意外乃是太師那老兒居然不曾反對。誰都知道,當年老太師死了女婿,上門說親的時候可是被張延旭當著皇帝的面給駁了回去的。丟了這麼大個臉面,戴老頭子存了一輩子體面都當眾摔了個干淨,從此對張延旭就沒什麼好臉色。如今居然沒在這遴選里頭動手腳,也是意外。\r
當然,這些沸沸揚揚的小道消息,私下流傳的有之,添油加醋的有之,惡意揣測的有之,唯獨沒有敢去驗證一番的。於是乎,流言蜚語終究是過耳雲煙,傳不到當事人耳朵里,也沒什麼用處。\r
其實,就算傳來了,也未必有什麼用,畢竟是那位皇上跟前紅人程九的姐夫,要說後台,哪個能比皇帝來的更硬?\r
何況這兩人也從來都不把那些有的沒的放心上,若是真傳開了,說不得還有這兩位推波助瀾的功勞。\r
而此時此刻,從來都不曾離開京城流言中心的兩位,正擠在一輛馬車上,閉緊了車門,做哪些見不得人的事情。\r
虧得入官場前先做了投資,否則以張清麓吃穿用度的習慣,兩人那麼點月俸官銀當真是供養不起的。就好比當前這馬車,就比尋常富人家都來的寬敞些,最里頭鋪了軟榻褥子,擺了靠墊睡枕。睡榻外頭弄了個小屏風做了隔斷,又放上矮桌案幾,文房四寶,茶具香爐,一應俱全;另一側則是衣婁藤箱,放了些路上更換的細軟。至於大箱子,都丟在後方馬車上,跟著前方的人馬車駕慢慢走。\r
這便是如今張延旭從京城往泰昌府去的行隊了。至於這隊人馬的主人,如今當紅的泰昌府尹大人張延旭,正被他名義上的小舅子,實際上的道侶,也就是皇帝跟前那位紅得發紫的程九爺,壓在那軟榻之上狠狠地操弄著。\r
“……不……唔唔……別……程鈞……”\r
張清麓被壓在軟墊上,面孔埋在被褥里頭,手指緊緊抓著身下的床單,聲音斷斷續續帶著哭音,幾乎喘不過氣來的樣子。他腰下被塞了枕頭,身體中段被抬高,正好迎合著程鈞的動作,一抽一送之間張清麓的臀跟著前後晃動,仿佛舍不得程鈞離開一般。\r
“真不要嗎?”\r
程鈞往里頭狠狠一頂,正巧馬車輪子碾過石子的樣子,好一下顛簸,讓他重重撞擊在張清麓敏感的地方,換來對方死命絞緊他的分身,連分都分不開。程鈞俯下身子,貼著他的背,一手撐在他身側一手抬高他的腰,手指揉捏著他腹部軟滑的皮膚,咬著他耳廓,問道:“要分開很久啊,清麓舍得現在就趕我走?”\r
“……滾……”\r
張清麓有氣無力的吐出一個字,第一百零一次後悔不該答應讓程鈞送自己出青州。這一路上為了這麼個理由,自己已經不知道被他翻來覆去折騰了多久,偏偏當初是自己在皇帝面前說了需要護衛的,才換來兩人同行半程的聖許。現在看來,真是自作孽不可活。\r
程鈞見他真的被顛得難受,又將人翻了過來。張清麓一身的衣衫散亂著,原本只是被解了褲子撩起了外袍,經過一番翻雲覆雨,早就松了衣帶,敞開了前襟,露出前胸一大片瑩白的肌膚來。\r
程鈞看著眼熱,又將他衣服扯開些,只見那胸前兩點紅纓隔著衣衫布料在床榻上磨蹭的艷紅,已經飽滿得豎立著。程鈞手指捻著,感覺到指尖下的皮膚帶著細微的疙瘩感,傳來一陣陣的顫栗,惹得後頭夾著他分身的甬道也是一下下的緊縮,咬得程鈞都快要忍不住泄在里頭。\r
他托著張清麓的臀,稍許退出些,只留著那頭部在後穴入口處有一下沒一下的戳著,就是不進去給個爽快。張清麓避不開,前頭又被程鈞咬著唇吻得換不得氣,分身則落在對方手上,輕輕重重得捏著擼,高潮在即又泄不得,身體里頭就更覺得空虛,一陣陣癢意里頭到泛到全身,讓他下意識的用臀肉去蹭那軟墊來紓解些許。\r
這動作落在程鈞眼里當真就分外可口美味。他一手微微用力掐著張清麓分身的根部,一邊輕咬他胸前,又間或得在他肚臍周圍用舌頭舔著,左一下右一下的就是不給個痛快。張清麓被他逼得有些哽咽,聲音沙啞,低聲道:“不……不要這樣……快一點……”\r
“清麓又說不要,又說要快一點的,”程鈞指甲在他鈴口處掐了一下,趁著他身體緊縮的一瞬間,又將自己的分身前端擠入那高熱的甬道里頭,不輕不重的抽插著,嘴上卻假意帶著委屈,道:“到底要我怎麼伺候才滿意呢?”\r
“……閉嘴……”\r
張清麓終於抽出手來一把將他腦袋從自己身上退開些,緩了口氣才道:“你……有完沒完了……”\r
其實不太想完事的程鈞很想說沒完,但想想如今兩人都不是當初地仙道體,尤其是張清麓,自我封印之後身體頗為脆弱,自然經不起自己這般反反復復的折騰,於是只好不情不願道:“清麓都不給句好聽的……”\r
張清麓翻了個白眼,心道還有什麼好說的,反正對程鈞而言自己要也好不要也好,後果都一樣。\r
其實他這倒是真的有些錯怪了,平日里程鈞在這情事上還是相當遷就他的。只是當前往北這一路安分得很,又沒得事情好打發,道侶在旁自然有欲念。他如今又不是那陸地神仙,要謹守道心甚至還有些清心寡欲的要求,自然放縱了許多。\r
張清麓的神態落在程鈞眼里,以兩人相熟的程度自然知道他在想什麼。程鈞笑著貼近他,問道:“當真不說?”\r
方才便是因為張清麓死活犟著程鈞才故意搗騰他,狠是肏得狠了卻始終不給他一個爽快。張清麓憋了這麼久,現在又被他隔靴搔癢般的吊著,當真是不上不下難受的緊。他當然知道程鈞是故意的,偏偏兩人往日里也有些情趣的時候做過比這更過分的,一時昏頭了順從了卻不想因為在馬車上反倒更為難耐。\r
縱然是大越的官道都算不得多少平坦,車軲轆在青石條和碎石子鋪就的路面上磕磕碰碰,就算張家的馬車質量極好也免不了顛簸。這上上下下的車馬節奏偏偏被程鈞掌握了韻律,用在這狹小空間的床笫之事上,張清麓自然就沒得好過了。\r
“……九爺……”他半眯著眼睛,嗓音干澀中帶著暗啞,手掛在程鈞脖子上,故作軟聲道:“別鬧騰了,若是到了驛站你還不消停,我們就別見人了。”\r
可不是麼,算算時間都大半天了,若是真到了驛站被人發現了,豈不是成了舉國上下的笑話。\r
程鈞被他難得一見的軟姿態給勾了一下,心頭仿佛有只手抓撓了一下又速度放開,惹得一陣火熱,身下動作便更粗暴起來。\r
“自當從命。”\r
程鈞話音落下,下身用力一挺,便重重撞擊了進去。張清麓猝不及防,一聲低呼,又趕緊用手背掩著口,將聲音壓了下去。\r
“正是正是,”程鈞一邊動作,一邊輕聲笑道:“張大人莫要出聲,若是外頭聽到了,我們也是別見人了。”\r
被程鈞用自己的話堵了嘴,張清麓卻沒半點精神回他。程鈞不留余地的衝刺讓他仿佛脫水的魚一樣,只能張大嘴呼吸,聲音被僅剩的意志力壓制在喉頭,硬生生的吞了下去,整個車廂里頭,只剩下身體撞擊的動靜和斷斷續續的泣音。\r
好一陣子才雲收雨停,張清麓已經軟在床上半點不想動彈。程鈞自然是高高興興給兩人收拾了干淨,又幫他換了一身衣服,整理了車廂里頭的痕跡,才靠了過去,又將人半摟在懷里,說著好話哄他。\r
偏偏這時候外頭傳來侍文的聲音:“公子,驛站到了。”\r
張延旭乃是命官,到了驛站自然要停頓休息還要順便考察回頭要上報。可他如今偏偏沒半點動彈的力氣。只好瞪了一眼始作俑者,慢慢掙扎著要起來。程鈞克制著笑意看他,最後還是忍不住一把將人打橫抱起,一起出了馬車。\r
外頭眾人看了吃驚,他倒是坦然對一旁侍文侍墨道:“這一路顛得,阿旭都有些暈車了。”\r
張清麓覺得丟臉索性裝睡,隨他們吩咐安排折騰房間,反正他素來都被傳聞是病秧子,也不差這麼一出。唯獨沒想到這情景傳回京城反倒成了別人想要算計他的著手點,也不知算福算禍。當然,這些都是後話。\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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