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5題\r

　　 ——189.誰もいない/無一人\r

　　 [人渣反派 柳沈]\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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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清秋自爆之後的很長一段日子里頭，柳清歌都處於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狀態下。心里頭仿佛有某個東西破碎了，然後再也找不回來。\r

　　 百戰峰峰主自然不會細膩到發現是自己的感情問題，而是通過很直线的思考方式把這種失落的感覺歸咎於“自己師兄當著自己的面自爆了，自己卻無能為力”的挫敗感，並且因此自我執行“搶回師兄”的關鍵任務，而對駐扎在幻花宮的洛冰河屢屢出擊。\r

　　 只不過境界差距無法跨越，搶奪沈清秋屍體的事情一直在進行卻始終無法達成。\r

　　 足足五年時間，他空開的心情不曾填補慢慢成為一種習慣，讓他在這種空虛的狀態下就去幻花宮——就算打不過也想看一眼沈清秋。\r

　　 他知道洛冰河將沈清秋的屍身保存的很好，所以，就算看一眼也是好的。\r

　　 只是終究是打不過。\r

　　 一次又一次的失敗之後，是柳清歌一個人孤獨的站立在清靜峰頂的竹屋外頭。\r

　　 身上的傷口算不得什麼，有千草峰的傷藥和木清芳的妙手，自然恢復得很快。而蒼穹山派上下，對他的所作所為都采取了一種默默支持的態度，更不會打擾他的靜修。\r

　　 柳清歌進步很大也很快，只是依舊有著跨不過的鴻溝。\r

　　 他站在空無一人的竹屋外頭，清靜峰弟子也不敢靠近這里。唯獨留他一人，不知為何總是要來這里看看。\r

　　 推開的門里頭也是空蕩蕩的，沒有那個笑意清淺姿態端莊的人。柳清歌尋了把椅子坐在屋子正中，就好像當初沈清秋還在的時候一樣。回顧著不多時之前的戰斗，自己的弱點，戰斗方式的不足，還有那無法逾越的境界，語言簡練一一反思，說完便走。\r

　　 然後便是下一次戰斗結束，再來。\r

　　 這個習慣也差不多持續了五年，直到沈清秋回來。然後是和魔族的大戰，再然後是沈清秋又一次離開了蒼穹山派。\r

　　 他莫名的在深夜又去了清靜峰，可是這一次卻說不出話來。\r

　　 黑夜里的竹屋，泛著瑩瑩的月光，依舊是空無一人，仿佛五年前的時光在眼前重現，而柳清歌卻不知道這次說什麼好。\r

　　 他依稀有些明白自己當初的心態，卻覺得似乎已經晚了很多。\r

　　 柳清歌在感情上確實有些遲鈍，卻並不傻。這麼多年的時間，加上外界種種因素刺激，以及最後撿回沈清秋時候看到的畫面，足夠他明白很多事情，卻依舊是來不及。\r

　　 和沈清秋自爆的時候一樣，他依舊，來不及。\r

　　 沉默和夜色是如此般配，以至於百戰峰峰主在黑暗里足足站立了一刻鍾，才勉強轉身要離開。\r

　　 卻不想聽到一聲輕微的呼喚：“柳……師弟？”\r

　　 沈清秋就站在竹屋門口，一個人的身影渡著月光，如記憶中一樣清淺，臉上笑意淡然卻坦誠。\r

　　 他的手帶著月夜的清冷，抓著柳清歌的手往屋里走去，一邊問道：“師弟怎麼半夜跑來的？有事的話，可以用通訊符找我啊。”\r

　　 “……”柳清歌站在他身後看著，伸手阻止了他點燈的動作，不答反問道：“為何半夜回來？”\r

　　 “這里才是我家，自然要回來的。”沈清秋倒也不奇怪，與他一同站在黑暗里，問道：“師弟是要回去還是留下？”\r

　　 不讓點燈又半夜尋來，沈清秋心想，大概自己猜的沒錯了。\r

　　 “………………”柳清歌沉默了許久，才悶聲道：“留下。”\r

　　 沈清秋笑著去關了門，又把人帶去里屋，歇下的時候看到一旁那難得有些手足無措的柳清歌，心中暗笑。\r

　　 有些事情，縱然不在，也是可以感覺到的。而自己，果然沒有猜錯。\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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