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5題\r
——97.森/森林\r
[上天台 程張]\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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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凡梗）\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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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樣？”\r
“還好。”\r
張清麓身上裹著程鈞的袍子，順便還披了一層獸皮毯子，蹲在火堆旁，看著程鈞忙前忙後的處理那獐子的屍體。\r
“別太咸，還有，你有花椒和孜鹽麼？”\r
他伸手撥了撥火堆，又瞅了眼正在醃制獐子肉的程鈞，正兒八經的問道。\r
程鈞差點笑出聲來，微不可查的晃了晃腦袋，從一旁的行軍囊里倒出一堆瓶瓶罐罐，擺放在跟前，回道：“都有，還有胡辣子要麼？”\r
“不要，太嗆了，有羌姜倒是可以。”\r
“行。”\r
程鈞依言整著那獐子肉，一邊笑他：“不愧是張大人啊，動動嘴就行了。”\r
“要不是你自己找不到路，哪里需要蹲守在這里過夜的？”\r
四下無人的，張清麓才懶得擺架子，更是不想給他面子，直接戳穿他這點推脫責任的話：“要不是我找到你，還不知道你這位大將軍要在這片林子里迷路多久呢，整個大軍都等著你呢，明天可要趕路了。”\r
“是是是。”\r
程鈞自知理虧，也不反駁他，伸手摸了摸鼻子來掩飾尷尬的表情，卻不想剛才揉了一手的花椒，頓時嗆到了自己，噴嚏連連起來。張清麓也是沒怎麼見過他這般窘迫的模樣，忍不住笑出聲來，方才那些小小的口角也消弭於無形。\r
一個獐子足夠讓兩人吃撐了還有的多，程鈞的手藝這麼多年下來莫說沒有退步，甚至長進得連張清麓都有些意料之外。這麼簡陋的情況下依舊能維持一貫水平，確實值得表揚。\r
程鈞聽他在一旁故作胡言亂語的夸獎，忍不住捏了一把，結果一爪子油膩膩的被張清麓極為嫌棄的推開了。\r
“程大掌門也真是越來越沒形了。”\r
程鈞搖搖頭，糾正道：“如今我就是一個村野武夫，哪里來的什麼大掌門？”\r
張清麓知道他說的是那些彈劾他的折子，也忍不住搖頭：“你還真是斤斤計較這些小事，都是過眼雲煙的短暫生命，哪里需要放在心上。”\r
程鈞聽他這麼說，突然就安靜下來看著張清麓，待得對方都有些不自在時才問道：“清麓，你說凡人如此短壽為何還能為了點生活拼命如此？”\r
若是求長生，他能理解，但凡人壽限如此短暫，那些拼了命奪過來的財富、地位、權利，享受不到多少，死後匆匆便沒了，又是何苦？\r
“正因為生命短暫，才會為這些名利虛妄之事拼命，因為他們浪費不起啊。”\r
張清麓原本對凡人的權術伎倆就很了解，此時一句無心感慨，說完了自己都有些愣住了，回頭看程鈞，也是一臉頓悟的表情。\r
“清麓說的沒錯，我們追求長生故而在此過程中追求的是天道和感悟，但同時對時間和生命的流逝就並不在意。而凡人正因為生命短暫，浪費不起，所以積極拼搏的程度更甚於我們，執著於欲念之中，不是不肯放，而是根本放不下。”\r
張清麓曉得他心中有執念瞞著自己，卻不想在此時挑破，故而岔開話題，假裝嫌棄他道：“趕緊收拾干淨了，油膩膩的蹭我一臉。”\r
程鈞笑嘻嘻的又在剛才爪子摸過的地方親了一口，這才收拾了剩下的獐子肉，用葉子裹起來，裝入行軍囊，又捧了一地狼藉跑外頭丟遠些地方去。\r
隔了許久才見他回來，身上濕淋淋的，張清麓往山洞外打量，問道：“下雨了？”\r
“嗯，林子里淅淅瀝瀝的，難怪你覺得冷了。”程鈞在洞口拍了拍身上的水珠子，然後才坐進來一些：“不過正好能弄些干淨的水。”\r
他灌了足足兩個大皮囊的水來，此時正從行軍囊里翻出一口小鍋，架在火上煮了一鍋溫水，給張清麓洗漱。\r
這些伺候人的事情，程鈞這些年來幾乎是做慣了，甚至有些甘之如飴的意思在里頭，張清麓一開始還覺得頗為肉麻，時間久了反倒是真的養成了飯來張口衣來伸手的懶散模樣，和當年在蓬萊干練的掌教帝君截然相反。\r
程鈞借著那些剩余的水草草擦洗了一番，就將那鍋子換了干淨的清水，埋在那熱灰堆里，又將那火堆挪了個地方，在原本燒熱的地面上鋪了些還干淨的枯葉草梗的，摟著人便躺了下來。\r
兩人如今常常天南地北的，就算碰到也都是匆匆一面或者帶著旁人，要想親近是越發困難了，但感情反倒更為濃厚起來，見著面倒也不用說什麼甜言蜜語的，只是眼神間交流就知道對方的思念。反倒是現在這樣子的互相依靠的機會難得，惹得程鈞都有些不舍得就這麼睡去，只是考慮到張清麓如今的狀態，也就忍耐下來了。\r
“想什麼呢？”\r
閉眼許久的人突然開口說話，程鈞下意識回道：“你啊。”\r
又追問：“怎麼不睡？”\r
張清麓伸手往他腰上一勾：“地板太硬了睡不著。”\r
“嬌生慣養啊。”程鈞明知他是隨口扯的，配合著故作感慨，順手將人往自己身上一抱，自己則做了墊子。\r
“嗯，”張清麓顯然很滿意，拍了拍他的臉：“獎你。”\r
說完便親了程鈞一下。\r
分開的時候兩人嘴角都沾著銀絲，程鈞眼神炙熱得盯著他，眼看張清麓並不反對，手在他腦袋上一扣，又將他壓了下來，狠狠得吻著。\r
衣服是什麼時候散開的兩人都沒注意，待得反應過來的時候，張清麓正坐在程鈞身上，表情頗為痛苦的忍受著程鈞的侵犯。\r
程鈞原本還好整以暇的等著張清麓難得的主動，卻不想半天下來不僅沒有進展，反倒彼此都拖得難受起來。\r
“你呀……”他實在很想吐槽自己的道侶為何幾百年來都沒什麼進步的樣子，不過想想似乎每次都是自己把人伺候的好好的，也說不得張清麓什麼不是。果然對方只是聽他這麼一句就有些尷尬的樣子，腰身猛地用力往下總算是進去了，卻惹得雙方都痛得皺眉。\r
“別動……”\r
張清麓克制著聲音的顫抖，趴在程鈞身上換著氣，惹來身下的人好一陣低笑：“還是我來吧。”\r
程鈞抱著人坐起來少許，又伸手拖著他雙腿架在自己腰上，手指從一旁丟著的東西里翻出防凍的油脂膏，又在那緊緊咬著自己分身的地方緩緩揉進去許多，才抱著人慢慢抽動起來。張清麓一開始還克制著沒有出聲，待得下方進出順利了，那痛楚也退去了許多，慢慢回過神來便覺得被情欲帶起了難以填滿的飢渴，忍不住呻吟出聲來。\r
程鈞聽他哼得好聽，側著腦袋親他，又將人扶正了坐在自己身上，調笑道：“姐夫，伺候一下我可好。”\r
這兩人在凡間身份乃是姐夫和小舅子，程鈞如今突然這麼叫他乃是故意做一番情趣的意思，卻不想張清麓直接回了他一句：“你姐夫乃是那天道呢，程大掌門別折煞我了。”\r
程鈞這才想起來自己確實說過這話，忍不住笑起來。\r
外頭雨聲連綿，這山洞里頭喘息混著呻吟也是別有一番濃情，廝磨到近乎半夜才消停下來。張清麓裹著厚厚的皮毛毯子，蜷縮在草堆里，那地上還有火堆燃燒剩下的一些熱度，卻少了程鈞的體溫，對於方才有過肌膚之親的他而言，頗有幾分冷落的滋味。\r
“來，擦一下。”\r
隔了一會兒才聽到程鈞的腳步聲回來，端著暖水和布巾給他擦身。這麼多年下來，張清麓依舊有些無法擺脫的尷尬感，靠在程鈞懷里讓他給自己清理。每每如此就有些想念可以動用法術的那些時候，至少一個清潔術不會有如此微妙境地。\r
“趕緊睡，明日還要趕路。”\r
程鈞見他還睜著眼看自己，伸手撫了一下，睫毛劃過掌心帶著微弱的癢意，讓他很想把張清麓再折騰一番。\r
“反正我只負責確定方向，開路麼……”\r
張清麓順從的閉上眼睛，話說了半句就不吱聲了。\r
程鈞草草將自己收拾干淨，又把水囊換了干淨的新水，才過來摟著他睡下。\r
張清麓沒說的半句，他是明白的，負責背人走路嘛，簡直是再理所當然不過的事情了。\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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