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5題\r
——238.止まらない/喋喋不休\r
[人渣反派 柳沈]\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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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弟啊，”木清芳的神色如常，只有熟悉的人才看得出他眼神里稍許一點的不確定，“其實這個也不算什麼副作用啊。”\r
“閉嘴！”\r
柳清歌從來算不得好脾氣，此刻更是臉色極差，一腔怒火隱藏在眼底，甚是可怕。\r
“…………”\r
木清芳從善如流的閉上嘴，一聲不吭退後一步，順手拿了一旁的藥罐子繼續搗搗弄弄的，開始不看那個站在他藥廬里的人。\r
“喂！”\r
感覺腦內的雜音略微退下去了些，柳清歌又一次怒道：“拿解藥出來！”\r
“師弟啊，”木清芳搖了搖腦袋，連頭都沒轉過去看他一眼，依舊一錘一錘的杵那藥臼，語氣沉重道：“我又沒給你下毒，哪里來的解藥啊？”\r
“………………”柳清歌一時語塞，片刻後道：“研究一個出來。”\r
“一時半刻也來不及的，”木清芳拿起一旁的藥丸又仔細看了看，才道：“反正你也就吃了一丸，算算藥性，不過是三四個時辰而已，忍一下就好。”\r
“太吵了，忍不住。”\r
柳清歌皺著眉頭，表情果然是難以忍受的樣子。\r
“那給我仔細說說，到底是怎麼個感覺？”\r
“你自己吃一個。”\r
雖說平日里看起來永遠是用武力說話的一個人，但實際上腦子轉得比誰都快的柳清歌，直接給木清芳丟了個“答案”過去。\r
“嗯，”木清芳想了想，“每個人體質不同效果可能不一樣啊，就算我吃了也未必是你這個結果，不如還是你說一下？”\r
可惜了，論經驗老道和藥理分析，木清芳甩蒼穹十二峰的其他十一個峰主一大截呢，完全不落他的圈套里。\r
“吵！都是雜音。”\r
柳清歌忍不住抬手按了按耳朵根，卻因為另一手執著乘鸞，也沒法一起將耳朵堵上。何況這聲音仿佛來自於他腦海深處，根本無法用物理方法阻止。\r
“說起來也奇怪，”木清芳終於忍不住上前來，掂過他的手，按了按脈象，又查探了一番經脈走勢，最後總結道：“你整體脈絡無損，脈象正常，法力充沛，精氣旺盛，從藥理上來說，這凝心丸效力完全發揮了，並無異常。”\r
“可你怎麼解釋這雜音？”\r
柳清歌可不覺得現在自己算是正常，若是耳朵里有無數人和鳥獸說話的聲音，聽不清卻喧嘩不已，任誰都不會覺得自己正常。\r
“嗯，這現象倒有點像凡人醫書上說的幻聽，”木清芳搖頭晃腦，“但是修士本心寧靜，幻聽這種事情，乃是心神不守才會有的，師弟已經過了金丹期，怎麼說也不該出現這種跡象。”\r
“應該……”柳清歌皺著眉頭，神色嚴肅道：“應該不是幻聽。”\r
“何出此言？”木清芳好奇道。\r
“木師弟可在？”一個語調悠閒的聲音從藥廬外傳來。\r
“咦？”尚未及木清芳開口邀請，那人已經走了進來，看到藥廬中兩人，面露些許驚奇，道：“柳師弟也在啊？”\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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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巨巨面色不太好呢，是不是心情不好啊？”\r
“要了命了，要是正在吵架呢我橫插一腳要幫誰啊？”\r
“柳師弟一定吵不過木師弟的，但是木師弟肯定打不過柳巨巨啊。”\r
“柳巨巨要是動手了可就沒轍了，我也攔不住啊，啊……不過柳巨巨一向很好說話應該不會動手吧……要是真動手了……也只能委屈木師弟了……”\r
“說起來這兩人到底是為啥站在這里啊，一臉嚴肅的，我到底是問還是不問啊？”\r
“好奇死了，不問好奇，問了估摸著又要扣B格……”\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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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吵死了……”\r
柳清歌轉向沈清秋，雖說也是皺著眉頭面色晦暗，但語氣比方才到底是溫和了一點。只是他此言一出，對面的沈清秋，一旁的木清芳，都露出了茫然的表情。\r
“師弟？”\r
沈清秋擠出一個自認和平時沒啥區別的笑容，道：“吵到師弟了？我拿個東西就走，斷然不會打擾師弟的。”\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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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嗚哇！柳巨巨果然生氣了啊！”\r
“雖說柳巨巨平時比親哥還可靠，但是生氣起來也是真的好可怕啊。”\r
“本來還想問他有沒有空的，現在還是閉嘴吧。”\r
“可惜好奇心啊，到底是為什麼吵架？”\r
“木師弟好手段能讓柳巨巨生氣也是不容易啊。”\r
“該不是拿柳巨巨試藥了吧？科學怪人木師弟啊。”\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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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柳清歌按了按眉心，問道：“怪人木師弟什麼意思？”\r
“什……什麼？！”沈清秋顯然是被嚇了跳，面上一抹慌色一閃而過，小心翼翼問道：“柳師弟？你……還好吧？”\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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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巨巨怎麼知道科學怪人？”\r
“嚇死我了，還以為是他能聽到我在想什麼呢……”\r
“就算是穿越小說也別這麼嚇人啊！”\r
“系統！系統！出來解釋一下啊！”\r
“需要的時候那系統就死機了真不負責，走完小說劇本就休眠這算什麼隨身系統啊！”\r
“嗚哇！柳巨巨瞪過來了！除了第一次見面被他嚇過，之後還真是好久沒見過這表情了。”\r
“帥是真帥啊！不愧是柳巨巨！啊不對！我要端正一下態度，否則要穿幫了啊啊！”\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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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柳清歌似乎是想明白了什麼，道了句：“沒什麼，你等一下。”\r
“無妨，師弟隨意，”沈清秋看了看他，似乎在確認什麼，才道：“需要我回避一下嗎？”\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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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巨巨看來是有秘密和木師弟說啊，這個秘密真是好奇又不好意思問啊……實在不行回頭偷偷來問一下木師弟算了。”\r
“其實剛才拿了茶葉走就行，留這麼長時間反而尷尬了……”\r
“難怪木師弟都有點慌啊，不知道到底是什麼情況，回頭等柳巨巨走了再說吧，反正我也要那一點防身的藥物，回頭下山還需要呢。”\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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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柳清歌突然道，“你等一會兒。”\r
“那師弟請便。”\r
沈清秋心中各種吐槽和猜測，面子上卻保持了一貫的斯文儒雅的態度，一襲青衣，一柄折扇，此刻語調溫和，當真是翩翩君子風貌。\r
內外反差真大。\r
柳清歌又看了他一眼，默默的轉身拽著木清芳往藥廬里頭走。\r
沈清秋在外頭等了許久，正打算往回走的時候，卻看到柳清歌一人走了出來。\r
一如往常，健步如飛，三兩步走到他身邊，從袖袋里掏出一個開片細碎制型秀雅的青釉茶罐來，往沈清秋手里一塞，道：“你的。”\r
“咦？”沈清秋打開一看，果然是他之前向木清芳討要的茶葉，笑道：“多謝師弟，我尋木師弟就為了此事。”\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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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巨巨真不愧是柳巨巨啊，當真是牢靠。”\r
“說起來他怎麼知道我是來拿茶葉的？\r
“啊，大概是木師弟說的吧，那我還要不要去跟木師弟打個招呼呢？”\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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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師兄要碾藥了，讓我帶給你的，不用進去了。”\r
“啊？”沈清秋愣了一下，應道：“好。”\r
他雖說是這麼應了，腳下卻沒動，反倒是偏過身子讓開道路給柳清歌，似乎是讓他先走的意思。\r
還不死心想去問呢。\r
柳清歌這下不用聽也明白對方所想的是什麼，不過既然現在這個情況也算恰到好處，就不該白白浪費了。\r
“還有事？”\r
“嗯？”沈清秋看了他一眼，面露微笑道：“我之前看木師弟在制藥，想問問他前些日子送來的草藥可有什麼發現。”\r
沈清秋時常下山走動，又有那魔尊做弟子，自然是什麼稀罕物件都會遇到些，偶爾見著有趣或者有用的，就會帶回來給千草峰峰主試煉做藥，至於效果麼，那也只能說見仁見智吧。\r
柳清歌聞言一語不發，只是安靜的盯著沈清秋看。\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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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巨巨的表情又可怕起來了……”\r
“到底是和木師弟發生什麼了？才說了一句木師弟就這種臉色……”\r
“到底要不要進去問一下呢？還是過幾天再說？”\r
“不過馬上就要下山了，也不知道這次什麼時候回來呢，萬一木師弟忘了就糟糕了。”\r
“啊，說起來岳師兄閉關，這次下山的地圖還在木師弟那頭，左右還是要進去一次的，干脆就說去拿地圖吧。”\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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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下山？”\r
柳清歌突然開口問道，沈清秋正在暗自揣測，聽他發問遲了片刻才應道：“確有此事，師弟怎麼知道的？”\r
“木師兄讓我隨你一同去。”\r
柳清歌坦坦蕩蕩的說著謊話，卻絲毫不怕沈清秋拆穿，“地圖在我這里。”\r
“咦？”沈清秋這次是真有些意外，想了想才道：“也罷，這次又要勞煩柳師弟了。”\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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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巨巨真是，什麼時候能叫我一聲師兄呢？”\r
“叫木師弟倒是挺爽快的，方才還在吵架呢。”\r
“算了算了，反正路上有柳巨巨陪同安全系數最高了，也是好事。”\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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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清秋想到這次，側目瞧了眼柳清歌，恰巧對方也在看他，見他望過來，問道：“怎麼？”\r
“沒事。”沈清秋笑了笑，道：“我要再回一次清靜峰，還請師弟等我一會兒。”\r
“無妨。”柳清歌點點頭，面容平靜。\r
沈清秋余光又打量了他一眼，目露疑色，搖著扇子，卻也不再開口。\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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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巨巨感覺心情非常好啊，難道方才吵架吵贏了？”\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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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心有所想，一旁的人已經“聽到”，嘴角的笑意忍了忍，不一會兒卻又浮現上來。\r
正如沈清秋所猜測的，他如今心中所想，柳清歌都“聽”得一清二楚。他方才特意進去和木清芳對質便是要對此事做一個探討。原本只是為了研究法術在經脈中擴增而服下的凝心丸，雖說已經起到了預期的效果，卻意外出現了一點不需要的副作用。\r
使用了凝心丸之後的柳清歌能聽到許多人和事物的聲音，雖說未必能分辨得出來是誰的，或者是來自何處的，但因為無數的嘈雜之音重疊在一起，反倒成了一種令人難以忍耐的背景音。\r
先前柳清歌來尋木清芳，便是為了此事。木清芳研究了許久也沒有理出一個頭緒，最後推導出的結論乃是那凝心丸放大了五感，而柳清歌原本就資質出眾根骨優異，五感放大之後感受力增強許多，便能聽到不在自己周圍人的聲音。\r
卻不想這個原本已經說得通的理由因為沈清秋的到來又生出異常來。\r
柳清歌突然聽得到沈清秋的“心聲”，確切來說是他的“想法”；而自從他聽到沈清秋的聲音開始，周圍原先頗為明顯的嘈雜音都退了下去，仿佛是將功能轉化過來了一般。\r
這個緣故，莫說柳清歌就算是木清芳，也想不出個原因來。\r
最後這位千草峰峰主，蒼穹山派最厲害的藥師，想了個很不錯的理由打發了柳清歌：“反正就他一個人的聲音，左右也妨礙不了什麼，你就干脆跟著他吧，順便看看凝心丹還有什麼別的變化。”\r
這算不得什麼好說辭，不過意外戳中了柳清歌的心思。但為了避免曝光，他還是決定不讓沈清秋和木清芳碰頭。\r
另一方面，發現這一變化之後，柳清歌已經有了些樂趣了，好比平日里這位端正儒雅的師兄，原來私底下這麼嘮叨。這種兩極分化的感覺，也是頗有意思的。\r
所以沈清秋說他看起來心情好，也確實如此。\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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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弟，久等了。”\r
沈清秋從清靜峰頂的竹屋里出來的時候，柳清歌依舊筆直的站在他門口，與他進去時候的樣子並無區別。沈清秋暗忖自己也未曾耽誤許久，應當是不要緊，便整了整衣襟，道：“師弟，這次出行乃是……”\r
“我知道，走吧。”\r
柳清歌直接打斷了他，乘鸞一起，便要御劍。\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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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咦？柳巨巨帶我飛啊？不錯嘛。”\r
“不過反正也不急，馬車也不錯啊，明帆那孩子反正也准備好了。”\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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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坐馬車？”\r
柳清歌聽到他的心聲，多問了一句。\r
沈清秋看他手指依舊搭在乘鸞上，想到之前柳清歌對馬車出行的嫌棄，還是搖了搖頭，維持著風度道：“有勞師弟了。”\r
柳清歌顯然很滿意，抓著他的手往乘鸞上一站，不見他動作，那飛劍如流星一般破開山門大陣衝了出去。\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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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不愧是柳巨巨，又快又好啊！”\r
“帥翻了，果然修仙還是需要御劍飛行啊。”\r
“馬車什麼的果然比不上乘風而飛啊，可惜修雅不適合長久御劍呢。”\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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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劍飛行與修為和技巧有關，”柳清歌突然轉頭道了句：“你修行不夠。”\r
雖然他說得是實話，不過也確實打擊了沈清秋的積極性。想到本尊曾經和他的一些矛盾摩擦，沈清秋也不得不承認，柳巨巨這張嘴的殺傷力也挺強的。\r
前頭的柳清歌突然就沉默下來，即便沒有轉身看不到他的表情，沈清秋也能感覺到柳巨巨一下冷漠僵硬起來的氣氛，雖說和平日那種狀態沒什麼區別，但此刻總有些微妙的差異。\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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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氣氛……果然柳巨巨不是個能聊天的人啊……”\r
“雖然可靠。”\r
“開口問的話大概也不會有答案了，也不知道怎麼，難道更年期？修士也會有更年期麼？回頭要不要問問看木師弟啊？”\r
“……感覺氣氛好像更糟糕了……”\r
“算了還是什麼都別問了。”\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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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清秋一路上腹誹不斷，卻不想都落在柳清歌的腦海里。前者下定決心不開口，後者就更難找到話題。柳清歌雖然很想反駁他的話，但若是那樣便會被沈清秋察覺異常，以目前的情況來看，並不是一個好主意。\r
兩人就這般安靜沉默的到了目的地。\r
這一次的任務倒也簡單，雙峽山下山谷地中有一片地塹，原先倒也正常，這段日子不知為何冒出瘴氣來，掩蓋了原本過地塹的道路。尋常人若是穿瘴氣迷障而過，便會中了瘴毒，故而求到了蒼穹山派來。\r
這事情說大不大說小不小，柳清歌駕馭著乘鸞直接到了那山谷瘴氣外頭才停下，放下沈清秋在細細查探，自己則在一旁護衛。因為知道沈清秋在想什麼，這一趟的處理過程異常簡單。\r
或許正如木清芳所言，凝心丸的效果放大了五感，連帶著造成瘴氣的源頭都輕而易舉就尋了出來。\r
可惜沈清秋不知根底，下去一探究竟的時候，險險中了暗招。他當時為了避免吸入瘴氣，正好開不了口，心中大叫柳巨巨，卻發不出聲音來。正以為萬事休矣的時候，柳清歌一柄乘鸞從他耳旁御風而過，將那魔物斬落劍下，破開了整個地塹中的暗瘴。\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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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謝柳師弟。”\r
沈清秋一本正經對他道謝，一邊打量周圍被柳清歌破開的結界，一邊暗道柳清歌大約又要對自己的沒用生氣了。\r
“無妨。”\r
柳清歌盯著他看了一會兒，又道：“你，挺好的。”\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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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巨巨這是吃錯藥了嗎？”\r
“天啊這話什麼意思？”\r
“是說我添亂也挺好？”\r
“他給我的定義就這個程度了？”\r
“這種設定都能忍受？不愧是柳巨巨啊。”\r
“啊！不對這種奇怪的設定什麼時候來的？還不如好好發頓脾氣呢。”\r
“完了這到底是生氣還是不生氣，怎麼回答才好？？？？”\r
“這時候系統不頂用真是一塌糊塗。”\r
“要怎麼回答？？”\r
“柳巨巨該不是真的吃錯藥了吧？好奇怪的表情啊。”\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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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清歌聽著他的心聲，面色也又晴轉陰，心想確實如沈清秋所言吃錯藥了。本來還覺得有點好處，現在看來還是算了。\r
“閉嘴！”\r
柳清歌終於忍不住低喝一聲。他這位師兄的另一面實在驚人，這“心里話”的速度都趕上一般人吵架的語速了，真是太令人吃驚了。以至於讓他不得不仔細考慮一下，這凝心丸到底是算不算好東西。\r
“師……師弟？”\r
沈清秋暗道一聲自己並未多話，這柳巨巨是怎麼了？又想到他心情不好，終於忍住了問話。\r
兩人相顧無言，柳清歌看著他收拾了整個殘局，又見沈清秋看著他，等他發話，才勉強道了句：“走吧。”\r
回去的路上依舊是御劍飛行，依舊是後面一個心里喋喋不休面上卻沉穩冷靜的沈清秋，柳清歌聽得久了，到了清靜峰的時候，突然又有些不習慣了。\r
因為他發現，凝心丸的效力結束了。\r
沈清秋依舊是那個說話文縐縐，走路慢條斯理，搖著一把扇子，風度翩翩的風雅模樣，卻再也聽不到他另一個聲音了。\r
柳清歌有些莫名情緒，失落或釋然，說不清卻也不需要厘清。\r
一如尋常與沈清秋告別之後，轉身離開。\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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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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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凝心丸拿來。”\r
“柳師弟你要那個干嘛？不是說很吵麼。”\r
“有用。”\r
“沒了，你說吵我後來給弟子試了一下藥效，都用完了。”\r
“再做。”\r
“………………”\r
“馬上！”\r
“………………沈師兄已經下山了……”\r
“………………”\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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