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爹是龍族04、鳳凰學院
爹爹是龍族04、鳳凰學院
鳳凰學院 啟子以及第一章
楔子
漆黑中,青年點起了一盞青銅燈,為四周蒙上一層淡青色的光。他出生以來就呆在這個空寂無聲的世界,因為這個接近亡者之國的世界,有他一直一直守護的東西。
但現在,它不再沉寂,人類的闖入打破了它的寧靜與祥和。
嘴角勾起一絲冷笑,“人類呀,為什麼這麼自大?總認為自己是世界之主。其實”
“其實他們根本什麼也不是”沉隱的聲音帶著嘲諷,從他身後的黑暗中傳來。
青年馬上轉過身來,向那聲音的主人行禮,“歡迎大人歸來。”
與其沉穩的聲音完全不搭配的美艷女子出現在青銅燈光之中,黑色卷曲的長發,鮮血般的眸子,外貌完全是西方的代理龍帝愛蓮娜。
可那聲音卻是一個男子所有,“怎麼啦,誰惹到你了?朱明。”女子的外貌像一層皮般開始剝落,身體也突然長高,片刻,一個高大英挺的男子出現在眼前。而剝落的那層物質轉化成黑色的影子,縮在男子腳下。
“大人,有‘老鼠’闖進來偷東西。”青年聲音平靜,眸子卻閃過陰霾之氣。
男子一聽,一把捉住青年的手臂,似乎異常緊張,“他沒事吧?”
“大人放心,主人一切安好。‘老鼠’到不了這里。”
青年的話讓男子舒了口氣,放開青年道,“那些家伙呢?”
“逃了。”
青年嘴角勾起一抹狠毒的笑容,“就讓他們慢慢被恐懼折磨致死吧。”
“是嗎?看來你動了一點手腳。不過,他們偷的東西流出去可不太好。”男子摸著小巴叫了一聲,“影子。”
沒有得到回應男子不耐煩地再叫了一聲,“影子!”
“呀?呀?大人,你叫我?”影子縮在地上,抖了一下。
“你在想些什麼呀?竟敢給我開小差!”男子一腳踩在那團黑東西上面,“剛才的話你都聽到啦?知道怎麼處理嗎?”
“是小人馬上去辦。”
影子應了卻沒有馬上離開,男子知道他肯定有問題,“你還有什麼事?”
“大人,虛空他”影子的聲音有點哽咽,眼睜睜看著自己的朋友魂飛魄散,自己卻不能阻止。
男子嘆了口氣,“少了魂魄本來就活不長的。選擇這樣結束是虛空的願望,你就成全他吧。而且他也已經報了仇,以剩余的靈魂為代價作出的詛咒,就算是敖光也無法解開的。敖光會為他所做的事付出代價的。”
影子一動不動地聽著,感到藏在身體里友人那一個魂發出微弱的力量,他心里充滿了憤怒與憎恨。他和主人為什麼會在這里,他們為什麼要做這些事情,虛空為什麼會死,這一切的一切都是因為愛過。殺了他實在太便宜他了,要讓他在充滿希望與幸福之時,將他推入絕望的深淵。
_____________________
第一章
敖家酒店的清晨並不寧靜,敖嵐站在紫夢居門口正想敲門便聽到內里傳來曖昧的聲音。
“嗯爹爹不要!”清脆可愛的童音發出略帶情欲的呻吟。
“佑兒乖,再一會兒就好了。”男性低沉沙啞的聲音誘惑邪魅。
一聽就知道里面在做什麼,敖嵐頭上啪的一聲出現一個十字,狠狠地踢開大門,一腳將那只‘老色狼’從孩子身上踹開。
“哎呦!好疼!”欲望正濃的時候被突然一腳澆滅,敖光感到自己身心都受到嚴重傷害,“嵐,你能不能別每次都在這種時候踹我?以後可能會‘不行’的。”
不理會父親毫無形象的大叫,敖嵐幫天佑穿好衣服,“最好以後都‘不行’。佑兒,對於父親不合理的要求狠狠地拒絕,知道嗎?”
“可是爹爹在教我習字”天佑低著頭,兩只手指對點著,一副做錯事的樣子。
“習字?”敖嵐疑惑地看著天佑。
“是呀,就是這個‘從’字,因為我不知道兩人在一起是什麼意思,所以他就做給我看。”孩子認真地說著,沒有注意到敖嵐頭上越來越多的十字。
“父親大人!!”
“哇別激動!!!”
敖家酒店的清晨就在龍帝殿下的慘叫聲中拉開帷幕。
因為今天酒店會舉行有缺的活動,天佑的熟人會來,他穿好衣服就到活動舉行的中庭走去。走在迂回的走廊中,看著外面平靜的湖面。幾日前,就在這里,他們送走了西方龍族。
在與西方龍族舉行宴會的期間,這個滿是龍族的地盤上竟然被夜襲,除了個別人外,全員處於昏睡狀態。這對龍族來說無疑是一次巨大的挑釁。
而最令人目瞪口呆的是,東方龍帝在眾目睽睽之下殺死了兩個西方龍族。此事成了導火线,這幾天頻頻發生的事而積怨的兩族在酒店中大打出手。後來因為西方龍族的代理龍帝的極力勸阻,以及安全部派駐了大批人員鎮壓,才勉強沒有釀成大戰。
由於安全部已提出證據表明,碧姬的死亡並非敖炎所為。而虛空的出現也洗清了敖炎謀殺的嫌疑,敖炎被無罪釋放。
許多人都不明白已經死掉的虛空為什麼要炸死。雖然有證據表明他蓄意傷害天佑,但是很多西方龍族都不相信,他們覺得虛空沒必須大費周章就為了干掉一個小孩子。而東方龍族卻認為西方龍族竟敢在他們的地盤上傷害小龍子,簡直罪大惡極。
不過,東方龍帝殺死了法瑞是事實,而且還私自處決了虛空。這是西方龍族無法忍受的事情。而東方龍族也希望自己的殿下給他們一個合理的交待。可是東方龍帝夜里被天庭提審,徹夜未歸。
天佑還記得,他頂著一雙又紅又腫的大眼睛,坐在紫夢居門檻上等了父親一整夜。從敖光被捉走的那一刻開始,他就坐在這里不肯挪動。哭也哭過了,心里也一直在祈禱,可是仍不見父親的身影,小佑兒都快變‘望父石’了。
那時他實在太擔心了,怎麼可能睡得著。也害怕睡覺時父親已經被判處了。敖嵐將當時的情況原原本本地告訴了他,一點兒沒有保留。法瑞那一項雖然是誤殺,殺虛空也是有原因,但一樣式要受到處罰的。他並不知道天庭的法律如何,以人類的法律,誤殺是兩至五年有期徒刑,防衛過當也是同樣。加起來可能要四到十年。但這還不包括違反國際法例的刑罰。
要很長時間見不到爹爹嗎?天佑根本不敢想。分開十多年,好不容易才見到父親,這麼短的時候又要分開,他哪里受得了?
於是天佑就提議給爹爹請最好的律師。敖嵐卻說父親一定會很快回來的。
果然,敖光在正午時分便被安全部的人送回來了。除了看起來有點憔悴之外,並沒有任何問題。不知是心有靈犀還是什麼的,天佑竟然能感應得到他回來了。光著腳就跑到中庭迎接他
天佑從回憶之中回過神來。沒錯,爹爹已經回來了,應該沒問題的!
事情的真實卻遠遠沒有天佑想得簡單。
敖嵐等天佑走了之後,便問起關於天庭處罰敖光的事,“父親大人,你到底”
敖光將門關上,“罰的很輕,只是被禁足而已。”
“是嗎——”敖嵐故意拖長尾音,突然出手將敖光的衣服扯下,按住他的背部,這個姿勢令他使不上力。
“嵐,放開我。”
“只被禁足?”摸上他背部血紅的烙印,明顯是剛剛才烙上去的,還沾著鮮血,“哼!那這個事什麼?”說完狠狠地按了下去。
鳳凰學院 第二章
敖光慘叫一聲,“你輕點,好嗎?”睜開二兒子的束縛,敖光穿好衣服,“瞞不過你呢,是封印。一半的力量都是不出來。”
“什麼!”敖嵐碰的一掌打在桌子上,狂風大作,“他們實在是欺人太甚了!父親大人”
“是!”被他的氣勢壓倒,敖光有著不好的預感。
“我幫你將他割下來。”敖嵐的手指瞬間長出尖銳的指甲,獰笑著逼近敖光。嚇得敖光滿頭黑线,不斷後退。
“嵐,你冷靜一點。別衝動!這樣不是很好,只是封了一半的力量並且禁足,比上次好多了。”
“你還敢跟我提上次!”敖嵐怒吼一聲,撲了過去。房間內不斷地傳來敖光的慘叫,嚇得保衛部的人都不敢靠近。
天佑來到活動的會場,其實就中庭的湖心,上面已經加起了寬闊的擂台。湖面上波光粼粼,就像是美麗的龍鱗一樣。
天佑還記得那天的黃昏,愛蓮娜派人來稟告說他們要離開了。作為東道主,又發生了這麼多事情,敖氏一家子是無論如何都要去送行的。
像歡迎時一樣,保衛部的員工及客服部的員工分列兩側,一幫龍君跟在敖光身後,而西方龍族跟在愛蓮娜身後,兩位龍帝並肩走到湖前。
這段日子的相處實在不能算愉快。兩族的關系出現了裂縫,很多事情都還沒有解決。行走之間,兩族不斷有人相互怒視,甚至暗自下手,不過都沒有真正打起來。
因為法瑞是他的侍衛,愛蓮娜穿著黑色的喪服,頭上披了塊黑紗,顯得莊重又透著悲傷,與來時的熱情奔放大相徑庭。她向敖光行了個禮,“感謝敖大人多日以來的招待。”
敖光跪了下來在她的手背上吻了一下,“對不起,愛蓮娜大人,讓你和你的族人遇到這樣的事。敖光在此向你誠心致歉,我們一定會給你和你的族人一個合理的解釋以及妥善的處理。”
“希望如此。身為龍帝,我必須通過西方天界向東方天庭提出控訴的。我們是為了和平及促進兩族關系而來,這也是我不想看到的結果。”
說完愛蓮娜化身成黑色的巨大,展開雙翼仰天長鳴。雙翼卷起狂風,瞬間將其帶上天際。其他的族人也紛紛變成巨龍飛上天空。其中八只分別含著一條繩索,伸縮綁著兩只長形棺木的四角,那是法瑞和碧姬的棺木。另一條龍脖子上吊著一只箱子,里面放著虛空的殘骸。
艷紅的晚霞映紅了整個天空,西方龍族們回旋不去,發出一聲聲悲鳴。此次活動本來回程的時候應該是迎親的隊伍,現在卻變成了送殯隊。不知留在族里的龍們知道迎回的是親人的屍體時會是什麼表情。
地上的樂隊奏起了安魂曲。太陽完全下山,繁星滿天,西方龍族拖著長長的龍隊向西方飛去,翼上的鱗片在夜空中閃著點點光芒,一如初來一般美麗壯觀,不同的是,此次染上了深深哀傷,已經沒有了來時的活潑與輕松。
這種淒涼的景象,讓看到的人都為之落淚。東方的龍們也感到他們深切的哀傷。紛紛仰天長嘯,化成長龍,盤旋上空。金色的巨龍走在最後,向著他們深深地低下頭,表示歉意。
突然天空中飄來一盞盞紙燈,孔明燈星星點點的黃色燈光,就像飄蕩在銀河之上般。那明明滅滅的光芒,一路搖曳著隨西方龍族遠去。紙燈上寫滿了祈願的話語,那些幼稚的漢字都是天佑的誠心祈禱。
[希望這微弱的燈光能為亡靈指引回家的道路。]
天佑又在心里默默地祈禱了一遍,然後向湖心的擂台走去。一個和尚匆匆走來,向他施以一禮,“施主,請問洗手間在何處?”
天佑忙學著電視里的雙手合十回禮,“洗手間的話在那邊。”
“多謝施主。”說完老和尚咻的一聲挑開幾丈遠,一會兒消失在實現之內。天佑張大嘴巴,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輕功?
正在發愣,便聽到有人喊他,穿著一身勁裝的少年向他跑來。
“天佑!這不是天佑嗎?”少年古銅色的肌膚充滿了陽剛氣,臉上掛著開朗的笑容,邊跑邊揮手。來人是曾經在小巷中救過她的李海市。
“海市哥哥!”天佑也很高興,因為今天的活動就是傳說中的‘武林大會’。
天佑上次在小巷里被影子追殺,上官晴和李海市救了他。敖嵐為了答謝他們,應承為他們做一件事。上官晴近日提出要借酒店的場地舉行每兩年一屆的‘武林大會’。因為酒店剛受到夜襲,所以處在內部整頓當中。沒有其他客人,敖嵐就欣然接受。
能親眼看到傳說中的武林大會,天佑當然很是開心,“海市哥哥,晴哥哥呢?”拉著海市的手來到擂台旁邊的觀眾席。
“他剛好比賽完,現在大概找地方休息了。”
“呀?人家都沒有看到!”都怪爹爹,害他看不到晴哥哥比武了。“那麼海市哥哥呢?”
“還有一輪才到我。坐在這里乖乖地等著。”
“好。一定要贏喔!”天佑不知從哪里拿出兩個空的塑料瓶相互敲打,儼然一副拉拉隊的樣子。
“當然了!”少年說完到後台准備去了。
現在的武林大會跟電視劇里的不太一樣。不過中國功夫還是一樣讓人熱血沸騰。也會請少林的主持和武當的掌門來做評委。
因此人很多,佑兒又矮,坐在那里老看不到,想找個好位置。可是好位置就變得很搶手,有人為此吵了起來。
“這個位置是我先看到的。應該讓我坐!”穿著T桖牛仔褲的男子叫道。
“現在的後生仔呀,都不知要禮讓嗎?”穿著白色襯衫的少年似乎比T桖牛仔褲男子更年輕。
“你算老幾呀?敢要我倚綠山莊莊主禮讓?”
“好說,我是聽雨樓樓主。”
“你”男子氣不打一處去,“我就不讓你坐,應該讓給更厲害的人,舒先生,您坐吧。”
“嗯”比白色襯衫年紀更小的少年搖著扇子坐下。
“這小家伙是誰呀?”聽雨樓樓主顯然心生不憤。
“在下漢德堡堡主。”此話一出,聽雨樓樓主馬上收聲。
可是卻引來另一個聲音,“我看這個位置就讓給我坐吧。”說話的是一個穿著黑色西裝的老外。
“大叔,你又哪位?”
“我是天主教天主。”
“哎呦,原來是天主呀。我說怎麼好生面熟呀?”一個活潑的聲音插進來,肥頭大耳的和尚搖著扇子跑過來,“我看咱一起坐吧。”
“嗯?請問你是”
“兄弟,你不認識了嗎?我是佛主。”
“佛主大人,天主大人,我總算找到你們了。”一個男子突然出現,將一份請帖遞上,“玉帝大人和奧丁大人已經等候多時了。他們說二缺二開不了局,請兩位大人速去。”
兩人走後,座位之爭又繼續著,突然一個小小的聲音道,“我是不是也可以坐?”
“你哪位呀?”眾人低下頭才看到天佑,他實在太矮了。
“剛剛少林寺的方丈也稱我一聲‘主’來著。”
眾人一聽,大吃一驚,這小孩是什麼來歷,竟然少林方丈也對他這麼尊敬,將信將疑地將位置讓給他。其實方丈只不過稱他一聲‘施主’而已。
看完上午的比賽,天佑回到紫夢居吃午飯。一進門就發現氣氛不對。里面彌漫著一股低氣壓,龍帝殿下和龍二皇子殿下爭鋒相對,各不相讓,而且近日傷愈的三哥竟然也站在一旁,不時說上兩句。
“爹爹,二哥,三哥。”天佑輕輕呼了一聲,誰知接下來的是暴風驟雨。
“佑兒來得正好。”
“佑兒過來爹爹這邊。”
鳳凰學院 第三章
“佑兒,你看這里有好多學校的照片。你看看喜歡上哪間?”
“佑兒,這里也有很多間有趣的學校。選你喜歡的,明天就幫你去報名。”
“佑兒”
“呀~~~~~”天佑被他們炒得頭暈,捂著耳朵大叫。“我肚子餓!”
兩人只好收聲,上菜吃飯,但在飯桌上仍是爭論個不停。
“我說過,天佑應該上人類的學校。畢竟他是人類。”敖光說道。因為他知道如果上那個世界的學校的話,恐怕可愛的佑兒會被‘吃’得骨頭也不剩。
“可是,佑兒上特殊的學校可以學到更多東西。”敖嵐覺得這樣才能讓孩子學會更多防御‘色狼’的方法。
“敖凌,你認為如何?”作為父親,敖光和二兒子意見不合之時,想取得三兒子的支持。
“上精靈學院。”
“絕對不行!”父兄同時出生反對。那個學院遠的不得了,而且是全寄宿制。他們想見佑兒可難上加難。
“阿特蘭蒂斯學院。”
“絕對不行!”父兄再次異口同聲,那個學院聽說出了很多問題。聽說還有個妖師在那里就讀,又被鬼族襲擊,佑兒去了豈不危險?
“那個請問”
孩子發出弱弱的發問聲,一下子就被父親的怒吼覆蓋,“我都說上人類的學校就好。一中、二中都是非常優秀的學校。”
“那個我想問”
兄長也毫不相讓,“人類的教育制度有問題。考試很辛苦的,你也不想佑兒背個大書包,背都被壓彎去上學吧?”
“我想問——”天佑卯足勁大喊一聲,響亮的童聲在房間中回蕩,終於讓父兄大戰暫時中斷,兩人一起看著他,不,應該說是三人一起看著他。
“我想問,現在是為我選學校嗎?”
“是呀,佑兒。剛才我想過了,日夜回鄉下都不知什麼時候回來。總得有人教你學習,還有中國的文化吧?而且也到開學的時期了,總不能讓你一個人留在酒店。也要讓你多到外面去認識朋友。”敖嵐
柔聲道。父親的教育絕對有問題,總不能讓他教壞孩子。同時不想讓敖光老是有機可乘。
“真的嗎?”天佑很是開心,小臉露出如花一般的笑容。
“所以讓佑兒到人類的學校去吧。一下子到特殊的學校,他會不習慣的。”敖光也乘機游說。
“不行,必須去特殊的學校。”
“為什麼!!!”
“精靈學院!”
“不行!”
“阿特蘭蒂斯學院。”
“絕對不行!”
“別吵了!我要自己決定。”天佑大吼一聲,不理會父兄在後面叫他的名字,徑自跑了出去。能上學他很開心,可是他不想聽父兄們吵架,聽他們吵起來心里就難受。
因為太匆忙,在轉彎處撞到了人。幸好那人手急眼快,將他拉住,要不是他的PP就要和地面親密接觸了。
“天佑,你沒事嗎?”
聲音很熟悉,抬頭一看,原來是上官晴。“晴哥哥!”天佑很高興地拉著漂亮少年的手。
“你怎麼跑得這麼匆忙呀?急著要去哪里?”上官晴覺得奇怪,應該是吃飯時間,這孩子為什麼要在這里亂跑?
“那個因為出了點事。”
“有什麼煩惱的事跟我說好嗎?”孩子根本藏不住心事,上官晴一看他的小臉就知他肯定在煩惱著。拉著他坐到走廊的欄杆上。
“其實是我要上學了。”
“咦?”上官晴覺得他有應該有十歲以上了吧?早該上學了。
“可是爹爹和哥哥為了我上什麼學校吵開了。爹爹想讓我上人類的學校,二哥想讓我上特殊的學校,三哥卻只想我上精靈學院和那個阿什麼蘭斯學院的。”天佑低著頭,晃著雙腳。
“這樣嗎?”上官晴摸著下巴,“那你想上什麼學校?”
“其實我想自己決定。”天佑抬起頭看著上官晴,“晴哥哥,你說呢?”
“佑兒的決定很正確。自己的路遙自己選。”上官晴摸著天佑整齊的頭發,“到底是要作為普通人類而生活呢?還是作為龍子,要自己去選。”
熬過去掏出一塊玉牌放在天佑手中,“我們學校搞校園祭,你去參觀一下如何?或許對你的選擇有所幫助。”
天佑接過玉牌,翠色的玉牌很漂亮,用紅色的繩子串著,下面隨著長長的流蘇,牌上面寫著‘臨時出入證’。
“拿著它就可以進入我和海市所就讀的學校。”上官晴又摸出一本小冊,“這是我們學校的招生簡章,有指示學校的位置。明天舉行的校園祭也非常有趣,切勿錯失良機哦。”
“嗯!我一定會去的。謝謝晴哥哥。”佑兒拿著小冊和玉牌,重重地點了一下頭。
上官晴雖是一片好心,但好心總是辦壞事。此時他並不知道,就因為他向天佑介紹了這間學校,引起了軒然大波,發生了之後的一連串事情。
酒店的清晨從來都不平靜,第二天一早尖叫聲從紫夢居傳出,紫夢慌慌張張地拿著一張紙衝進敖光的臥室,結果敖光不在,繼續衝進敖光的浴室。
“哇~~~~紫夢,你想干什麼?‘飢渴’的話跟我說,不要來強的。”全裸的龍帝殿下惡搞地捂住下體,露出一副害怕被女色狼蹂躪的樣子。
“殿下!!!!”誰知紫夢並沒有大叫‘討厭’後退出去,而是衝到敖光身邊捉住他是手臂。
“哇!!!你不是來真的吧?”敖光在想是不是幫紫夢介紹個對象。
“小公子離家出走了!!”
“啥?”
————————
事實上,天佑此時正背著小背包,拿著小冊子在去上官晴他們的學校的路上。小冊子所標的地點有些遠,但有直達車去到,還有地鐵進過,相當方便。
位於廣州市區東南小谷圍島的大學城,面積約18平方公里,分為5個校區組團,入駐中山大學、華南理工大學等10所高校,共約15萬學生,141幢校區建築,總長約66公里的城市級市政道路,280多萬平方米的建築和體育館以及城市公共建築、公共配套設施。
這里是華南地區高級人才培養、科學研究交流的中心、學、研、產一體化發展的城市新區。為譽為面向21世紀的現代化、生態型、文化氛圍濃厚、特色鮮明的國家一流大學園區。
由於整個大學城非常廣寬,天佑下了車還得坐校園的環城巴士才能到達目的地——中心湖。
根據小冊子上說,那說特殊學校的大門就在湖里。天佑跪在湖邊,看到湖水並沒有什麼特別,也沒有門之類的東西,難道要跳下去嗎?這里,他感到口袋里有東西動了一下。伸手一摸,竟是一顆白色的蛋。
這棵不是碧姬的蛋嗎?怎麼會在他的口袋里?他記得之前將這只蛋放在對了,那天夜里之後忘記拿出來了。
說道龍蛋,假碧姬抱來的那只龍蛋。那只蛋後來不見了,冤枉是他偷的。其實那只蛋根本不是碧姬的,肯定是影子他們偷來的。
他一直覺得奇怪,到底那只蛋是如何不見了的?後來在碧姬的房間發現了一塊皮質的東西,才證實了他的猜測。那只蛋在侍女抱回房間的途中已經被換了,所以侍女很可能會挑高房間的溫度,氣球就會因為熱脹冷縮而破裂成碎片。外人看就像龍蛋消失了。
那麼換下龍蛋的人就只有途中遇到侍女的黃姬。她可以將龍蛋放在衣服作為掩飾。那麼說她的肚子其實是假的,而且這顆龍蛋根本就是她的。可是奇怪的是,她明明已經產下龍蛋,為什麼還要謊稱自己扔在懷孕?龍蛋不見還不敢聲張,肯這種手段來取回,實在奇怪。
因為有很多疑問,天佑也覺得那是人家的家事,所以最後還是沒有開口。紙是抱不住火了,這次天佑沒有點破,不代表黃姬的秘密永遠沒有人發現。最後仍是被她的丈夫發現了。引起了一場大混亂,這些都是後話了。
天佑想的出神,一個不留神被後面進過的人撞了一下,整個人朝湖面跌下去。
天佑大驚,閉上眼睛屏著呼吸,但是卻沒有身體因撞擊湖面而出現的痛楚。也感覺不到水的浮力,身體反而一直向下跌。
鳳凰學院 第四章
天佑大驚,閉上眼睛屏著呼吸,但是卻沒有身體因撞擊湖面而出現的痛楚。也感不到水的浮力,身體反而一直向下跌。
他睜開眼睛,天呀,他看到了什麼?眼前的景象讓他震驚不已。寬廣的空間,蔚藍的天空和彩色的雲朵交織,天頂是一個大湖,淡藍的湖面蕩漾著片片磷光,不斷有水從天空之胡留下化成星屑飛舞,無數的水晶簇懸浮在空中閃著銀光,圍繞著一個巨大的水晶城堡。
他從上空落下,經過水晶城堡時看到內里似乎有不少的人。城堡正下方,一棵超級大樹覆蓋大地。大樹四周一望無垠的綠色草原上,有白色的獨角馬群自由奔騰。天空中飛翔的彩色小鳥非常漂亮,拖著長長的尾巴,在天空劃出優雅的曲线。
天佑被眼前的美景驚呆了,沒有發現自己依然在急促下跌。
當他回過神來時,發現自己越跌越快,這樣跌到地上肯定要粉身碎骨。
【神呀,快來救救我!】
天佑在心中呐喊著,以為自己死定了。突然看到天空中有什麼在快速接近。那東西有著一雙巨大的白色羽翼,迅速地飛近他。
那是一個背上長著雙翼的男子,男子在上方向天佑伸出手,天佑就像捉到救命草,緊緊拉住那只手。
男子的嘴角勾出一個好看的弧度,另一只手抱住了天佑的腰,震動著雙翼,兩人停止下跌。
天佑驚魂未定,緊緊摟住男子的脖子,男子似乎知道他在害怕,用手輕拍他的後背。天佑發現他們沒有繼續下跌,緩緩抬頭,正好對上男子的眼睛。
那是一雙非常特別的眸子,瞳仁中間是黑色的,外有一圈金環,猶如日食的金環蝕,神秘又美麗。天佑覺得這像是一種鳥的眼睛。
男子緩緩地降落在大樹的橫枝上,收起羽翼將孩子放下。黑色的長發和白色的長袍在微風中輕揚。光潔的額上戴著有復雜花紋的銀環,男子笑著蹲下伸出手抹上孩子的小臉。
“”他剛想說些什麼,卻被突然插入的聲音打斷。
“喂,白。你在做什麼?”一個紅發青年騎著沒有輪子的摩托車浮在空中。當注意到天佑時,那青年大叫,“哇~好可愛的孩子。喂喂,小弟弟快點離開,這個人很危險啦。”
天佑完全聽不懂他在說什麼,呆呆地看著長有雙翼的男子,“天使”
青年聽了險些從摩托車上掉下去,“喂喂,小弟弟,看清楚點,長著翅膀的不一定是天使,這家伙是鳥人哎呦”
男子狠狠地K了紅發青年的頭,捉住青年衣領狠狠道:“你說誰是鳥人?”
近距離看著已經化神成羅刹的男子那可怕的臉,紅發青年嚇得滿頭冷汗,“沒有沒有,你不會是想吃掉那孩子吧?”對於白的底細,他非常清楚。
“哼哼,那孩子看起來非常美味。”白舔了一下嘴唇。
“那你得趕快去找了,那孩子不見了。”紅發青年指著白背後,天佑原來所站之處空空如也。
“什麼?”
天佑其實不是突然消失,因為天空中的流水會落到樹枝上,樹枝又濕又滑,他不小心腳一滑就順著樹枝的凹槽滑下去了。跟外面不同,樹里面似另一個世界般,粗大的樹枝縱橫交錯,繁茂的綠葉遮蓋了天空。
天空的流水在樹枝的凹槽中匯聚,溢出化成一條條瀑布流到下面的樹枝上。遠處看就像整棵樹上掛了一條條白色的絲帶,陽光從樹枝中間的稀疏的光线,照到瀑布上映出一道道彩虹。
天佑順著凹槽下滑,他覺得好像在滑滑梯一樣,相當好玩。凹槽經過一塊木制平台,天佑看到平台上擺了數張桌椅,有十多個小孩子在看書。還有個大人拿著書本在說課。
難道這里就是晴哥哥的學校?
天佑想找人問清楚,可是發現自己根本停不下來。凹槽里面有水同時流動,內壁很滑,根本沒有著力點。只得大喊救命,可是很快就滑過了平台。
看書的孩子們抬起頭來,卻沒有見到人影,滿頭都是問號。
天佑看到有許多人撐著一片片大葉子當雨傘在樹枝間走過,可是離得太遠,他們根本聽不到他的喊聲。
當太陽完全放棄之時,情況變得更糟,凹槽到了盡頭,無數的樹枝凹槽匯聚,到處都是緩緩轉動的木制水車。天佑因為慣性衝樹枝,嘩地一下掉進樹中央的湖泊中。
落入水中的天佑緊閉著呼吸,雙手亂劃。感到四周的水有點奇怪,微微睜開眼睛,眼前的景象再次讓他震驚。湖面近似圓形,湖壁上建著縱橫交錯的飛檐走廊,一層一層猶如大廈,玉砌雕闌,白石露台,倚壁而建的亭台樓閣美輪美奐,內里通火輝煌,能看到許多人在走動。
天佑看得正入神,突然感到有人拍了怕他的肩膀。這里可是水里,到底是誰拍他?
轉頭一看,一個雙鬢上長著透明鰭的男子正對他笑。再看他下身,竟是一條覆蓋著魚鱗的尾巴。這個男子怎麼這麼臉熟呢?
好像是在清平市場見過的那條美人魚,不,應該是鮫人。
鮫人伸出長了蹼的手伸著天佑,幻彩的雙瞳凝視著他,[歡迎來到我們的世界!]
那動聽的聲音仍然讓天佑迷醉,任由鮫人將他拉近自己,張開了長著尖牙的口
【危險!】
腦中有人暴吼一聲,震得天佑頭暈腦脹,衣領突然被一股力量狂扯著向後。領子勒到喉嚨,讓他長大了口,水涌了進來。天佑以為這次真的死定,奇怪的是身體突然離開了水面。
他張開眼睛,發現自己正被人提著後領,身上的衣服竟然是干的,而提著他的人正站在走廊的雕欄邊。走廊的欄杆上似乎有一層看不見牆將水完全被隔絕在外面。透過淡藍的水牆,能夠看到外面那條鮫人還在不斷徘徊,對天佑虎視眈眈,舍不得離開。
“小鬼,你是哪個班的?不知道鮫人很危險嗎?”捉著他的是個身材高大的男子,大概三十多歲,狹長的鮮紅色眸子中只有冷漠。
男子那嚴肅的表情與壓倒性的氣勢讓天佑感到害怕。“放開我”天佑拼命掙扎,男人依然面無表情地拎著他,並沒有放開的意思。走廊中也有不少人走過,大家都注視著他們,卻沒有敢上前阻止,似乎對這個男子非常畏懼。
男子突然將手伸進天佑的衣服里,嚇了天佑一大跳,“你要干什麼?”
【佑兒,若果再遇到奇怪的大叔(包括父親大人)對你做奇怪的事情時,一定要大叫非‘禮’呀,知道嗎?】天佑想起在遇到精靈王之後,二哥曾經這樣教導過他。於是天佑深吸一口氣
“非禮呀~~~~~~”
清脆的童音在走廊上回蕩,小龍子的肺活量真不是蓋的,震得淡藍色的水牆起了一道道漣漪。
在遠處觀望的行人捂住耳朵之余全部露出同一個表情——
男子卻依然不為所動,臉無表情地從天佑的衣服里抽出手,手中正拿著上官晴給他的‘臨時出入證’。男子將玉牌翻過來看了一下,然後還給天佑。
“以後小心些。”男子將孩子放回地上,轉身離開。
留下天佑一頭霧水,不過這個男人讓他感到非常討厭。
好拽的大叔!天佑在心里不禁給那人下了個莫名其妙的定義。男子走了之後,四周的人馬上圍了上來。
“好可愛的孩子哦。是來參加校園祭嗎?來我們社團玩吧!”
“這孩子是我先看上的,別跟我爭。來姐姐這兒,有好吃的點心哦。”
一時之間群情洶涌,天佑小小的身子被擠在中間快斷氣啦。不過,他終於確認了一件事,這里真的是上官晴所說的學校。而且剛才那男子是校監。擠過來的人越來越多,還有人開始對他摟摟抱抱,全摸他的臉。
孩子覺得極度不舒服,想推開?,那小小的力氣如何與這些‘妖魔鬼怪’對抗?就在他覺得自己會被擠成‘人餅’之時,驚天動地鑼鼓樂曲讓四周的人停了下來。
人們如潮水般迅速退向兩邊,讓出一條道路。走廊盡頭出現了一頂豪華的大轎子。前方四人各持著樂器開路,轎子兩側各八人,總共由十六人抬著,抬轎的全是身穿紅衣的俊美男子,繡著金鳳舞天的漂亮華蓋下,金色的輕紗垂簾中隱約可見坐著一人。
四周的人刷地一聲同時跪下,高呼‘太後千歲千歲千千歲’。轎中之人嬌笑道:“眾卿家平身。”眾人同聲道:“謝太後。”又刷地一聲同時站起來。
天佑心里納悶,他這是穿越到哪個朝代?
轎子來到天佑跟前,一只玉白的手從垂簾中伸出,手指纖細修長,食指與無名指戴著繪有美麗圖案的赤紅指甲套。手指挑起天佑的下巴,“確實很可愛,難怪那人也要‘非禮’你。小可愛,你叫什麼名字?”
聲音相當低沉柔和,說不出的男子的聲音還是女子。帶著妖媚的語調,並沒有敖嵐那種魅惑人心的魔性,而是給人一種妖孽之感。
“華天佑。”孩子很老實地回答。
“天佑嗎?好名字。我們來玩個游戲可好?”
“咦?”
天佑還沒有反應過來,那人完全不給他拒絕的余地,朗聲宣布:“我現在宣布這次校園祭的壓軸節目——從此刻起到放學為止,如果誰能將這孩子‘吃掉’,這個學期的學費住宿費全免,並且還能得到一筆豐厚的獎金!”
“呀?”天佑的小腦袋跟不上眼前的變化,從剛才就只能一直發出單音。
“哦耶!!!!”四周一陣歡呼,有人高叫萬歲,有人狂吹口哨。
鳳凰學院 第五章
被一幫‘妖魔鬼怪’包圍的天佑一時沒反應過來,當四周不懷好意的目光刺得他感到頭皮發麻之時,才醒悟過來,自己似乎成了狼窩里的小羊羔。
他向著轎子大叫:“請等一下,我不是這個學校的學生耶!”
“呵呵,小可愛還不是我們學校的學生嗎?那麼,青羽,你告訴他這里的規矩。”轎中的人對旁邊站著的一個青衣男子道。
“家有家規,國有國法,只要在這間學校里,就必須遵守校規。校規的第一條,聽從老師及校長(太後)的安排。第二條,如果其他規定有衝突,處理辦法請參照第一條。”青衣男子相當嚴謹認真地解釋著。
“我不要!我絕對不要參加”
“小可愛不甘心嗎?好吧,如果你在規定的時間之內並沒被‘吃掉’的話,免除入學試就讀我們的學校,費用全免,而那筆豐厚的獎金也歸你哦。”妖媚的聲音在誘惑著小羔羊上當。
連惡魔都無法引誘得了他,這小小的利益天佑又怎麼會動心。
“絕對不要!”
大概想不到有人會拒絕這麼豐厚的條件,那人沉默了一會兒,然後
“風聲太大,我聽不清哦呵呵”一陣嬌笑聲中,有人高叫‘起駕’,十八人抬著轎子飛一般消失了,眾人連‘恭送太後’也沒來得及說。
“等等,別走”天佑突然感到身後風聲,向旁邊一閃,一個人影擦身而過,撲到在地上。
緊接著一個又一個人撲了過來,天佑仗著自己身形小巧靈活,左閃右避,勉強能躲開。在孩子眼中,那些人全部變成目露凶光、嘴角流口水的豺狼虎豹。
孩子轉身拼命狂奔,“不要呀!!!!!”
校園內縱橫交錯的回廊、錯綜復雜的建築布局就像個大迷宮,讓天佑完全迷失了方向。他像盲頭蒼蠅一樣在校園內亂跑,不知自己到底身在何方,但無論跑到哪都有衝著獎金以來的‘獵人’們。
孩子的體力無法支持下去了,他發現這些人比影子還要難纏。前方一堆人看到他之後衝了過來,孩子轉身卻發現後面也是捉他的人。
前無退路後有追兵,正不知如何是好之時,背後突然一雙雪白的手伸出來,當天佑發現之時,嘴巴已經被捂住拖進了一個房間。
“嗯嗯唔”天佑拼命掙扎著,可是身體被緊緊鉗制住,根本無法動彈。
完全被拖進房間,房門關上,嘴巴被放開,天佑哀求著:“不要吃掉我我沒有洗澡,很難吃的。”
房間里燈光昏暗,有人撲哧一聲笑了,修長的手指豎在他的嘴邊,“噓——不想被‘吃掉’就別出聲。”那是把嬌柔的女聲,女子離他極近,聞到她身上陣陣的香水味。
外面的雜亂的腳步聲漸漸遠去,捉他的人似乎走遠了,天佑舒了口氣,正想道謝,眼前突然一亮,一顆水晶球懸浮在空中,發出淡淡的光芒。一顆接一顆的水晶球亮了起來,房間的擺設清晰起來。
房間內很幽靜,剛才的喧嘩與此處形成鮮明對比。豪華的裝潢,絲綢垂帳,紅木茶幾上擺著紫色蝴蝶蘭,碧玉雕花貴妃床上橫躺著一個身穿旗袍、身材勁爆的美艷女子,手上拿著紫金色長柄煙斗,紫色的眸子在映著水晶球的照耀下閃著幽幽的光芒。她的腳邊擺著一盞小巧的香爐,吐著縷縷香絲,繚繞著整個空間。貴妃床的左邊跪坐著五六個非常可愛的少年,右邊或站或坐著幾個俊美的男子。他們的表情都透露出一種邪氣。天佑總覺得這里有種說不出的曖昧。
帶天佑進來的少女嘻嘻笑,走到美艷女子身邊在她耳邊說了幾句。那女子向天佑勾勾手指,示意他走過去。當他走到女子跟前時,女子用長柄煙斗挑起他的下巴。
“的確很可愛呢!過來姐姐這兒讓姐姐好好疼疼你吧”說完一把將天佑摟進懷里。
突然的‘胸襲’讓天佑瞬間石化。那女子還在天佑身上亂摸,“好柔軟哦,還是小孩子的身體好。還有香香的味道,絕對會受歡迎的。”
“放開我!你們想做什麼?”天佑被嚇得不輕。
“呵呵小可愛,我們這兒是花降樓,聽名字就知道是什麼地方啦?”女子挑起他的下巴。
花降樓?什麼地方呀?天佑完全不明白,聽起來像是賣花的地方。
看著孩子滿頭疑惑,女子一笑,放開天佑站起來開始高聲介紹她們的社團。
“我們是日月神教,以‘欲練神功,必先互攻’為教團宗旨,創教以來發掘出無數攻君的悶騷潛質,激發了無數受君的‘攻’能。我教乘著校園祭開辦了這間‘花降樓’,就是為了將教宗發揚光大。”
女子的話說得天佑一愣一愣的,完全不知其所雲,只聽到‘日月神教’之類的。
“是有‘葵花寶典’和‘東方不敗’的那個教派嗎?”天佑馬上想到令狐衝。
“沒錯。‘葵花寶典’就是我教終極秘籍,‘東方不敗’乃是我教教主耶。”
想不到武俠小說中的東西真的存在,可是日月神教是邪教耶。
“歡迎小可愛加入我們的教派,左護法,帶他去換衣服。”女子拍了一下手掌,一個少女走出來拉著天佑就走。
“等等,你帶我去哪?我不要入教!”雖然不知那女子在說什麼,但天佑覺得這日月神教是邪教,絕對不能入。”
“好吧。那麼,右護法”
女子向站在門邊的少女示意,少女拉開房門朝著外面大叫,“喂,各位,我們這里有”天佑慌忙大叫,“我答應你,我入教”
天佑終於知道什麼叫一失足成千古恨,被少女帶進去換了一身衣服,當再出來時,他自己都不認得自己了。
戴著長長的卷曲假發,假發兩邊各系著兩條紫藍的長絲帶,一身淡藍色的蘿莉服,沒領子的露肩裝能夠清晰地看到孩子的小鎖骨。袖子在腋下與衣服相連,袖口裙擺鑲著層層蕾絲,腰帶束著很緊,顯得孩子纖細的腰身。裙擺很短,剛過大腿根部,能看到內里層層疊疊的蕾絲邊底裙。腰帶在後面綁了一個大大的蝴蝶結,尾部長長地拖在身後,隨著步子在他潔白的大腿後面飄動,引人遐想無限。
“超可愛!!!”女子尖叫著,再次‘胸襲’了天佑。幫天佑換衣服的少女也拿出照相機狂拍。
天佑不知所措,使勁拉著裙擺,裙子好短,下身涼颼颼的,還不習慣。
女子拍了怕手掌,“好了,孩子們,現在要出場了,別讓客人們等急了。”
一道耀眼的亮光讓天佑睜不開眼睛,房間的帳幔全部拉開,外面是寬闊華麗的大廳,燈光璀璨。女子大聲宣布宴會開始,少年和青年們一個接一個地選擇自己喜歡的伴兒。
[怎麼會這樣子?他只是來參觀校園而已,為什麼會遇到這種事?這到底是什麼學校呀?]
天佑還在自嘆自憐之時,女子推了他一把,“輪到你了。”
天佑拼命搖著小腦袋,表示自己‘不要’。轉頭看到站在大廳門邊准備打開門大喊的少女,天佑只得硬著頭皮上了。
大廳里的人很多,之前的少年和青年都是選了個伴兒一起離開大廳。孩子想的非常簡單,他覺得只要選一個人,然後就可以離開這里了,於是決定隨便選一個。
俊美的、溫柔的、邪肆的大廳內站著各式各樣的男子,天佑完全不明白這次的‘選擇’有什麼意義。對於他來說每一個都是一樣陌生,可會死在這麼對人之中,卻獨獨有一個人吸引了他的注意。
那個青年站在大廳的角落里,那處有點陰暗,青年的相貌看得並不清楚,他雙手環抱斜靠在牆上,金色的長發在黑暗中閃著絲絲亮光。天佑覺得這個人擁有著獨特的氣質,就算他站在人群之中,也能馬上讓人注意到。
鬼推神磨地,天佑朝那人走了過去。人群很自覺地讓開了一條道路,天佑很順利地走到那人跟前,向他伸出了手。
鳳凰學院 第六章
青年沒去拉他的手,勾起了一絲邪肆的微笑,“你為什麼選我?”低沉性感的聲音,仿佛能貫穿人的靈魂,震動人的心靈。
“我們是不是在那里見過?”天佑不答反問。
青年低笑著,接過他的手,輕輕握在自己的手中摩挲著,低頭在孩子的耳邊低喃,“你真有趣,我還是第一次被人如此搭訕。”
“既然你選擇了我,那麼我便歸你所有。”
男子炙熱的氣息噴在孩子潔白的脖子上,讓孩子感到癢癢,不由得側頭避開,露出小巧如珠貝的耳朵。男子竟然伸出舌頭舔了一下,引來孩子一聲驚叫,馬上捂著耳朵跳開。
“那個”
沒等天佑說完,男子已經拉起他的小手,對著美艷女子道:“鳳蝶,這孩子我領走了。”說完亦不等女子回話,拉著天佑徑自往外走。
出了大門才發現他們剛才所處的是一棟兩層的中式古樓。漂亮的雕梁畫棟,兩邊的柱子盤著五顏六色的花藤,數只蝴蝶繞梁飛舞,正中央的牌匾上寫著‘花降樓’,旁邊還有小字寫著‘日月神教’主辦。
走廊上人來人往,但並沒有人注意到他。穿成這樣應該沒有人能認出來吧?有‘跳出虎穴’的感覺,天佑深吸了一口氣,心情一下子放松。
他轉頭對著男子一鞠躬,“謝謝你的幫忙!”
看到他這樣,男子有點玩味,“為什麼感謝我呢?我什麼忙也沒有幫上呀。”
“你帶我離開那兒,所以要謝謝你。”孩子老實回答。
“我是帶你出來玩,又不是為了帶你離開那里。”男子一只手拉著他,一只手摸著下巴,“難得今天出來,我們去哪里玩好呢?”
“那個那個如果你有事要忙的話”
“我不是說了嗎?今天我是屬於你的。”男子故意在孩子的耳邊吹氣,“無論你到哪,我都會跟著。”
男子的話很明顯帶著挑逗的味道,雖然孩子沒能聽出,也感到有點不對勁。微紅著臉,“那個不用跟著我了。我要回家去了。”
男子輕皺了眉,露出失望的表情,“真的嗎?我還想和你去美食街,這里的特產‘雙皮奶’味道很好。”
男子很俊美,眉飛入鬢,唇薄如劍,長長的金發隨意地斜搭在肩上,嘴角帶著一絲邪魅的笑容,那墨綠色的眸子深不見底,讓人猜不透他在想些什麼。
看到他露出失望的表情,天佑竟然想起來父親,可是他跟爹爹長得並不像。他伸出手撫平了男子皺起的眉頭,“不要皺眉好嗎?我和你去。”
“真的嗎?”在得到肯定的答案後,男子的眉舒展開來,笑得像一只奸計得逞的狐狸。
校園是倚著湖壁而建的,大部分建築都在湖壁的岩石內,空間非常大。極具嶺南特色的建築,梁架雕鏤精細,白石露台,石雕欄杆嵌以鐵鑄的花卉等圖案。廳堂、廊、院、門、窗、欄杆、磚牆、梁架等等隨處可見木雕、石雕、磚雕、陶塑、灰塑這些傳統建築裝飾以及鐵鑄工藝,琳琅滿目,讓人目不暇接。
他們經過一處半月形雕花門,內里傳出的歌聲吸引了天佑。男子知道他有興趣便拉著他進去。里面是個美麗的庭院,粗大的灰綠樹根從天頂蜿蜒而下,花藤與枝葉纏繞,水順著樹根從天頂流下匯入清水池中。水池中央一條美麗的女性鮫人張開雙臂唱著動人心弦的歌。迷惑人心的歌聲直達靈魂深處,讓人仿若置身於浩瀚的大海之中,融入到鮫人們彩色的世界。
“別去那里!”耳邊響起男子磁性的聲音,將天佑的神智喚了回來。男子見他仍呆呆的樣子,喟嘆了一聲,“真是的,我的魅力還不及她嗎?”
天佑覺得這個情形有點熟悉,似乎在不久之前曾經發生過,在清平市場,自己被鮫人迷惑了,二哥也說過這樣的話。
“他們在做什麼?”天佑注意到庭院里還有不多的幾個聽眾,坐在水池前邊的白玉小亭中。
“合唱隊主辦的歌唱比賽。看誰能用歌聲將水晶震碎。”男子指著懸浮在空中的一個菱形的水晶。
天佑只聽過女高音將玻璃杯震裂,可會死要將這麼大塊的水晶弄碎,聲音要多厲害才能做得到?
結果那條女性鮫人真的做到了,最後的那個聲音,若不是男子幫天佑捂住耳朵,恐怕耳膜早被震破了、
歌唱比賽還沒結束,男子迫不及待地拉著天佑逛其他地方。校園祭的活動繁多,各大社團出盡渾身解數吸引新會員。書法班寫出會跳舞的漢字表演,美術社教你雕出能活過來塑像,占星社和周易研究會的預測大比拼,還有民族刺繡、漢服、古董寶貝等各式展覽。
走累了還可以到美食街,各班級開設的茶樓及食肆都聚集在此。男子拉著天佑走進一間古典的中式茶樓。馬上有個頭戴氈帽、肩上搭著一塊抹布的人走過來。
“兩位客官想吃些什麼?”
難道是傳說中的小二哥?武俠電影中的場面不斷在天佑腦中浮現。他興奮得不得了,兩眼放光。
“小二哥?真的是小二哥耶!!!”孩子拉著店小二的衣袖,“可以跟你合照嗎?”
那個學生扮演的店小二被他的熱情嚇到了,有點尷尬,看向天佑身邊的金發男子,“這個”
男子勾起嘴角,為小二哥解圍,“請上一壺菊花茶,來兩碗南信雙皮奶,再拿幾個口味不同的鉢仔糕。”
“好嘞。一壺菊花茶,兩碗南信雙皮奶,各式鉢仔糕。”小兒朗聲叫道。一會兒有人回了聲,“收到。”
只聽咻咻幾下,兩位雙皮奶及幾個鉢仔糕從空中飛來,撲撲幾聲落到桌面。一個茶壺旋轉在空中,男子衣袖一撥,茶壺穩穩地落到桌上。天佑驚訝得合不上嘴,眼睛閃閃發光。
“好厲害哦。是中國功夫嗎?”天佑興奮地拉著男子的衣袖,剛才的情景就跟武俠電影里看到的一樣。
“對,是百步穿楊。看來這里有不少高人。”
“太棒了!”天佑高興得手舞足蹈,自己竟真的置身在‘江湖’之中,見到武林高手哦。
男子見他笑得如此開心,嘴巴不禁泛起了溫柔的微笑,那麼俊美的人再加上這樣的笑容,簡直是‘煞死人’啦。無論男女,不少人都看向他們這邊。
男子卻毫不在意別人的目光,用瓷勺撥起雙皮奶湊到天佑嘴邊,“南信雙皮奶,這里很有名的小食哦。”
可能是被父親哥哥們喂慣了,而且男子給他的感覺也很熟悉,天佑毫不猶豫地張嘴吃下,又軟又滑的奶皮,香氣濃郁,口感細膩,像媽媽的撫摸一樣溫柔,吃著它心情會格外輕松,有種幸福的感覺。
“這是什麼做的,好好吃哦。”天佑一臉幸福狀。
男子捏了捏天佑微紅的小臉,“是水牛奶做的。牛奶凍結後會形成一層奶皮,將剩下的牛奶里添加細糖和蛋白,放到火上去燉又結出第二層皮,這就制成了雙皮奶。”
男子耐心地解釋著美食的制法,天佑覺得這個情景也很熟悉,一瞬間竟將男子的臉和爹爹重合。可是爹爹哪有這麼年輕呀,而且個性也不相同。
[不知爹爹他們現在怎麼樣了?]
只是出來了一會兒就開始想家了,天佑猛地搖搖頭,[不行,要像個男子漢,男兒志在四方,不可以老是在家里粘著父親身邊。]
茶樓的中央設有一張桌,一個說書人口沫橫飛地講著驚險離奇的故事。天佑一邊啃著甜甜的鉢仔,一邊聽。男子不時幫他抹掉嘴角的殘沫,畫面是如此和諧。不少人被這個場景吸引,拿出手機偷拍他們。
故事講到了一個關鍵的地方,但講書人卻老賣關子,天佑伸出脖子,恨不得衝過去揪住他的衣領逼他快說。就在此時,茶樓中一陣騷亂。
“把佑兒交出來!”冰冷的聲音不大,卻讓人聽得一清二楚,仿佛是在人們的靈魂中響起般。
天佑一下子嗆到,猛地用手捶打自己的胸口。男子手里的杯子也差點落到地上,慌忙放下杯子,幫天佑拍背。
“他沒來過!”另一聲音怒意。
接著只聽‘啪’的巨響,似乎有什麼木制的東西被打爛了。
“別以為你是龍族我就怕你,別以為人類好欺負,有種就和我單挑!”天佑聽出說話的人是李海市。
有人大喊著,“踢館啦~~~~~~~”“人類龍族單挑”“你買誰贏?一賠十。”一陣喧嘩,人們全部擠到樓內的圍欄邊,天佑個頭小,一下子就擠到最前面。
第七章(3781字)
茶樓位於湖壁的某一層,從外面看茶樓只有兩層,其實內部與下一層空間相連,從環繞著中庭的圍欄向下望,茶樓至少也有四層,中庭是一個大水池,樹根纏著兩邊的飛檐,不斷有水從根中滲出瀉入水池,長方形的池中飄浮著幾朵清蓮,顯得幽靜雅致。可是,這片清靜卻被兩個站在其中的男子打破。
白衣男子渾身散發著凌厲氣息,淡銀藍色的長發高高束起,束發繩子末端系著的銀鈴在微風中發出清脆響聲,水流瀉下在他身邊濺起無數銀屑,整個人如水晶一般美麗通透。那雙淡色眸子里狹長的瞳仁卻銳利無比,直指向他的敵人。
而他的敵人,人類少年一身勁裝,在白衣男子凌厲的氣勢下挺直胸膛,一身鐵骨錚錚。龍族和人類的力量相差如此懸殊,他卻敢與挑戰,而且毫無懼色,讓人忍不住為他喝彩。
他們所站之處突然上升,一條粗大的樹干升上半空中。兩人站在樹干上仍一動不動。圍欄邊看熱鬧的人也靜了下來,大家屏著呼吸盯著那兩人。
瞬間失去了少年的蹤影,還沒有等眾人反應過來,白衣人向左一閃,少年的身影再次出現一拳打在白衣人剛才所站之處。兩個才能合抱的樹干被少年一拳打出了裂痕,碎沫飛濺。
少年一擊不中,變拳為掌,雙掌撐地,後腳飛踢。白衣人腰身向後一彎,飛踢在他臉前掃過。他伸手捉住對方的腳向上一抬。逼得李海市不得不以雙掌代腳,另一只腳再踢白衣人胸膛。
兩人斗得難分難解,白衣人雖是龍族卻沒使出力量,只是單憑拳腳功夫與少年相斗。精彩絕倫的比武讓人們熱血沸騰,四周喝彩聲震天動地。
天佑卻在心中暗自焦急,那少年是李海市,白衣人分明是自己的三哥敖凌。聽他之前的那句話,難道是為找他而來?
三哥傷口剛剛愈合,並未痊愈。而且他從沒見過三哥功夫,現在比武也沒什麼招式可言,只是靠著精靈天生的敏捷以及龍族的力氣在打斗。天佑擔心得不得了。
看到敖凌因躲開李海市的攻擊而危些滑下樹干,天佑一時心急,大喊一聲。
“三哥,海市哥哥,別打了!”
小龍子再次發揮了他強大的肺活量,那聲音震得梁柱上的灰塵都落下。敖凌停了下來,抬頭看向他,露出一個溫柔的笑容,“佑兒……”
冰冷的男子這一笑,猶如萬年冰封里開出的天山雪蓮,形容不出的神聖美麗,讓所有人都為之一愣。
天佑也看呆了,突然感到有人捉住他的手臂:“快走。”轉頭看到金發的男子略為露出焦急的樣子。
此時不知哪個高呼了一聲,“是華天佑!快捉住他!”
之後人群再次騷動,人潮向他涌來,將他和金發的男子衝散。天佑想高喊,卻發現他根本不知道那男子的名字。
人們不斷靠近,天佑只得不斷後退,最後退無可退靠到圍欄處。圍欄發出啪啪的聲音,突然斷裂,天佑整個人向下跌。
“呀~~~~~~”似曾相識的感覺。天佑想著今天為什麼這麼倒霉,老是向下跌。
嘩地一聲,水撞擊身體痛疼非常,天佑痛得眼前發黑。當睜開眼睛時,自己竟躺在一張白色的床上。四周是白色的牆壁,天頂……
天頂是個長方形的水池,波光鱗鱗,七彩錦鯉游動,還能清楚地看到青蓮在水池里的根須。
自己明明是掉進中庭的水池里了。為什麼會在這里?可是怎麼看,天頂上水池都像茶樓中庭的長方形水池。
“你醒啦?”磁性的男聲在上方響起,一個穿著白色醫師服的男子走過來,用小電筒照了照天佑的眼睛。
“看來沒問題了。”男子是個西方人,有著一雙鮮紅色的眸子。“別害怕,可愛的小羊羔,我不會傷害你的。這里是校園醫務室。”
男子彎下腰,靠在天佑的耳邊低喃,絲絲的熱氣噴在天佑的脖子上,讓他有一種麻痹的感覺,天佑心叫不好,可是身體發軟,使不上力氣。
“你不是說不會傷害我的嗎?”天佑咽了一下口水。
“是呀,我並不會傷害你。只會和你做快樂的事。”男子湊近天佑的脖子,贊嘆了一聲,“好香的血呀。龍血果然是上品。”竟然用舌頭舔了天佑的脖子一下,引得天佑汗毛直豎。
感到尖銳的牙齒抵在脖子上,天佑在心里狂呼,[爹爹,二哥,三哥,快來救我!!]
就在千鈞一發之際,一個白影從天頂的水池跳下來踩在那個醫生頭上。將醫生整個頭踩到陷進了床里。然後天佑感到有人抱起了他。
“佑兒……”
平穩的聲音中透著絲絲溫柔,天佑緊緊抱住那人,“三哥!”
敖凌低頭親吻孩子的額頭,親吻他的眼睛,最後輕吻著他的嘴唇。(旁白:連這個也學爹爹?)
天佑被他親得不好意思,轉頭避開。敖凌皺起了好看的眉,幽怨地看著天佑,似乎在說‘為什麼讓爹爹吻卻不讓我吻?’。天佑一時不知如何是好。一陣呻吟聲從敖凌的腳下傳來,為他解了圍。
“哎喲……痛死我了……請殿下高抬貴腳。”那個醫生仍被踩著爬不起來。
敖凌卻毫無反應,仍然為剛才的表情看著天佑。反倒是天佑感到不好意思,讓敖凌將醫生放開。
敖凌將孩子抱出醫務室,天佑強烈要求他把自己放下,可是敖凌無動於衷,像抱著一件寶貝一樣,不肯松手。因為敖凌的相貌出眾,天佑又非常可愛,行人無不側頭視之。
“放下我啦,我想……”看到四周曖昧的目光,天佑滿臉通紅,低頭用只有蚊子般大的聲音道:“我想上廁所。”
敖凌呆了一下,抱著天佑徑自向標有衛生間的地方走去。廁所里沒其他人,敖凌將天佑放到馬桶上,站在一旁完全沒有離開的意思。
“三哥,能不能請你在外面等我?”開玩笑,干這種私密的事,天佑可不想讓人在旁邊參觀。
敖凌走出單格之外,卻沒關上門。天佑想去關門,卻被子敖凌一手抵住。天佑再三保證不會跑掉也沒用,只好任由他了。
轉過身站在馬桶前,翻起前面的裙子,將內褲脫到大腿,開始方便。廁所內靜得出奇,水聲顯得異常清晰。身後的視线一直沒離開過自己身上,天佑倍感尷尬,簡直是酷刑呀。
不一會兒,‘酷刑’終於結束,舒服之後渾身抖了一下。下身突然被什麼東西包裹。低頭看到三哥正用紙巾在幫他清理。
天佑從頭到腳瞬間紅得像炸蝦子般,“三……哥……我……我自己來……”
可是敖凌似聽不到般,細心地幫他清理干淨。將他的小內褲向上拉,那條內褲是在美艷女子那里被逼換上的,粉色蕾絲花邊,小小的非常可愛,只能剛好包著他的花莖。
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敖凌動作很慢,呼出的炙熱氣息噴在天佑大腿內側上。天佑馬上用裙子蓋住下身,退後三步。
“三哥……”可憐兮兮地看著敖凌。而後者露出了前所未有的表情,一抹邪魁的笑容,看得天佑呆掉了。(旁白:連變態的地方也學爹爹,三哥被教壞了。)
之後敖凌沒再做什麼奇怪的事,洗了手將繼續抱著天佑走出去。
不知三哥為什麼突然這樣,天佑有點手足無措,也不知要跟他說些什麼。兩人一路無言。此時有人在叫賣冰淇淋,可是冰淇淋不店外圍了N重人,要擠進去買似乎並不容易。天佑口饞,死盯著冰淇淋的大招牌。
敖凌猜到他所想,將孩子放下來,“站在這里別亂走。”
“那個……人好多……”
“你喜歡吃嗎?”敖凌柔聲問道。
“嗯。”孩子只得老實點頭,從以前開始,冰淇淋就是他的最愛。
敖凌報以一個爽朗的笑容,摸摸他的頭,“別亂走。”說完轉身擠進人群。
看著哥哥的背影,天佑感到內心一陣暖流,鼻子酸酸的。他以前沒有兄弟姊妹,沒有父親母親。看到別人有雙親疼愛,有哥哥姐姐保護就會非常羨慕。從來沒有想過,今天他也能得到這種疼愛與保護。
“快看,是精靈王殿下耶!”旁邊跑過少女們的對話讓天佑回過神來。
天佑抬頭,只見不遠處的一大片空地上坐滿了人,中央講台上站著金發碧眼的青年。大波浪卷的金發上戴著綠葉花冠,得體的精靈服穿在他身上顯得更加優雅高貴。
台上的大標題寫著‘保護我們的家園——精靈王環保專訪’。主持人和精靈王發問,“請問您對此次的環保會議有什麼看法?”
“會議在中方的大力支持下完滿結束。此次的會議意義非同一般,人類對於環保的決心讓我也為之感嘆。單是‘使用環保袋’這一條,就能看出來。人們不再無償地使用塑料袋,塑料袋的需求將急劇減少,使用可降解的塑料袋制品也會使成本增加,為此商家要損失上億的收入。但是人類卻同意了。”
“我認為這是一個好的開始,逐漸減少不可降解的物品使用,將會對環境保護有非常大的作用。”
下面一片掌聲之後,主持人繼續發問。
“那麼請問此次中華之旅,精靈王殿下最大的收獲是什麼呢?”
精靈王環視會場一周,正想說話,突然視线落在天佑身上。雖然離得有點遠,但精靈的視力讓他看得一清二楚,臉上瞬間綻放出艷麗的笑容。
“天佑!”他向著孩子高聲呼喚,似乎想引起孩子的注意,大幅度地擺動著雙手。台下的觀眾不明所以,全都隨著他的目光望向天佑。
“是華天佑!”
“真的是他,快捉住他。”
噩夢再度開始,一大堆人向天佑涌來。天佑尖叫著後退,一失足掉進了身後的水池。這次跟之前不同,這次似乎是最下層,水池下沒有其他建築,而是一片深藍。天佑感到自己不斷向下沉,伸手拼命劃水,卻完全沒有浮上去。
爹爹是龍族(父子)第八章
這次真的在水中,無法呼吸。四周很靜,什麼也沒有,鮫人和錦鯉一條不見。他就這樣一直向下沉,耳朵響起了強而有力的心跳聲。
【是誰?】
天佑睜開眼,只見巨大的根須一直延伸到水底深處,那里發著微弱的亮光。心跳聲就是從那里傳來的。
天佑想游過去,一道金光將他包圍在其中。天佑仿佛看到一條金龍將自己纏住,並且向上游去。
【爹爹?】
當他浮出水面時,感到被人抱在懷里。抬頭看到那個金發的男手在對著他笑。
“很危險耶,真是個不聽話的孩子。”男子說完低頭吻住天佑的嘴唇。
天佑睜大眼睛正想反杭,一股暖流從嘴巴流入,使身體感覺到非常暖和。好熟悉的氣息哦,和爹爹好像。放棄了掙扎,任由男子樓著他親吻。看他不反抗,男子竟然大膽地撫摸著孩子大腿,作勢要脫掉孩手的內褲。
突然男子身體一僵,一把鋒利的冰劍已經貼在他脖子的主動脈上。
“放開他!”冷酷的聲音如那把冰劍一般,穿透人的靈魂。敖凌的身上透出隱隱殺氣。
金發男子勾著嘴角,不舍地離開了天佑的小嘴。念了一個小法術,將孩子的衣服弄干。在天佑的耳邊吹氣:“本來想‘吃掉’你的。看來已經來不及了。
男子還沒有說完,校園里所有的廣播同時響起同一首歌曲。
“五星紅旗迎風飄揚,勝利歌聲多麼響亮……”
接著是學生們的歡呼聲,無數的花瓣及各色的彩紙被拋向空中。那個是放學鈴,鈴聲響起標志著校園祭完滿結束,新的一個學期開始了。
當敖凌回過神來,發現冰劍架在空中,金發男子早已不知所蹤。
回到家,天佑已經做好了會被責罵的准備。敖光卻是笑臉相迎,關切地問他餓不餓,累不累之類的,並未提起天佑私自外出的事。
飯桌上,天佑覺得爹爹雖然在笑,但笑得很詭異。他感到很不對勁,但二哥和三哥都沒說什麼他肯定是想多了。
吃過飯,敖嵐和敖凌似乎都有工作,陸續離開,敖光卻賴在紫夢居不肯走。
“爹爹不回去休息嗎?”只剩下兩個人時,天佑覺得父親笑得更加詭異了。
“佑兒,我們一起去洗澡吧。爹爹可比幫佑兒擦背。”
“嚇?”一聽到‘一起洗澡’,天佑就會想起上次被打PP的事。而且今天他又做錯了事。不由得向後躲,“不用了。佑兒想自己洗。”
可是小人兒哪敵得過‘大色龍’,一下手被敖光撈進懷里,扛在肩上大步向露天浴池走去。
日式溫泉旁開滿了櫻花,白色的花瓣在夜色里發著淡淡銀光,偶然幾瓣落在水池中,劃出一圈圈漣漪。優雅宜靜的觀景卻是天佑的噩夢。
“不要~~~~爹爹……別打我PP,下次再也不敢了……555……”被撥光親服,天佑馬上哭喪著臉哀求道。
假哭了一會兒,發現毫無動靜,天佑在指縫間偷看,見敖光雙手環抱,似笑非笑的看著他。似乎在看一樣非常有趣的東西。
“唉~~別裝哭了,爹爹有說要打你PP嗎?”敖光嘆了一聲,真拿這可愛的小東西沒辦法。
“真的嗎?”孩子馬上轉泣為笑,拉著父親的衣角。
敖光捏了捏孩子的鼻手,“你這小家伙,何時學會裝可憐博同情了?知道自己錯了沒?”
“嗯……”天佑撅撅嘴,“我不應該私自外出,讓爹爹擔心,對不起。”其實心里卻在想,我明明留了字條的,也不算乖自外出啦。
“那字條呀……要我讀讀看嗎?”敖光拿出紫夢發現的字條。
“嚏?”天佑吃了一驚,爹爹為什麼知道我在想什麼?
“爹爹,佑兒去情(晴)GG的地方,不用來我。天佑牛(留)。”敖光將紙條捏碎,頭上青筋暴起,“你知道爹爹我看到這張紙時在想什麼嗎?”(旁白:鐵定以為佑兒跟情哥哥私奔了。)
被他的氣勢嚇到,天佑縮成一小團,“我……嗯……”用兩根食指互點著,仍不知道那張留言有什麼問題。
敖光用手捂著額頭,長嘆一聲,“我該拿你怎麼辦?”打又打不得,罵也罵不來,最後心疼的還是自己。之前發生那樣的事,孩子一個人跑去那種地方,若是再遇到那伙人……一想到這里,敖光就擔心得全身顫抖。
不能失去他!艷對不能失去他!
敖光脫掉衣服,抱起孩子走進濕泉中,拿了一抉布細心地幫孩子擦背。天佑發現‘暴風驟雨’並未發生,他也不敢問,免得惹起某人不快,真的落下‘雷暴’。閉上眼睛享受父親的‘服侍’。
“那個地方好玩嗎?”敖光不停下手中的活兒,一邊問道。
“學校很漂亮,可是那里的人卻狠變態。說要‘吃掉’佑兒,真是嚇死我啦。”天佑用手棒起一把水,水面上的花瓣在轉動著。
“嗯……然後呢?”敖光皺了皺眉,早知道那學校有問題的。
“然後……就有人救了佑兒。還有俊美的哥哥請我吃東西。點心好好吃哦……”天佑一直對那雙皮奶念念不忘。
“俊美的哥哥?比爹爹還好看嗎?”
天佑並未友現父親語氣中的危險成份,繼讀道:“怎麼能比?他比爹爹年輕好多……呀~~~”
脆弱之處突然被捉住,孩子發出一聲驚呼。
“爹爹……嗯呀……不要……”下身被握在大手里把玩,青澀的身體哪受得了這種刺激,孩子尖叫著掙扎。
敖光又怎會放過他?用長了繭的手指搔刮著可愛的尖端,其他手指摸挲著花莖,當孩手到達了頂峰,挺直腰想要解放時,他又突然掐住花莖的根部,用指腹繼續刮那敏感的尖端。
“不!!!!放開,我要……我要……嗯……”孩子喘息著發出帶著情欲的呻吟,因為得不到解放而挺動著腰身,臀部磨擦到敖光的下身。
敖光不禁加深了呼吸,用另一只手托起天佑的下巴,讓他小臉後抑,只見孩乎稚氣的臉被情欲染得通紅。水嫩嫣紅的小嘴微張,發出的靡靡之音挑起人的欲望。紫藍色的眸子像蒙了水霧,一片迷離,內里充滿的渴望和哀求幾乎讓敖光發狂。
真是個引人犯罪的小東西!(旁白:大叔您真是個變態!)
敖光低下頭含住那櫻桃小嘴,仔細地吮吸著。下身在孩手的臀縫中來回摩擦,更加肆意地逗弄孩子花莖,卻又不准他解放。
得不到解放,天佑很難受。又感到有硬硬的東西在戳PP,他不知所措,扭動著屁股想擺脫它。下腹卻涌起一股酥麻之感,從嘴里導來的暖流非帝舒服,身體一陣發軟。
敖光放開了孩子的小嘴,伸手從岸邊的衣堆里找到綁腰帶上用來裝飾的細繩,將孩子分身的根部綁著。
“爹爹?”孩子驚叫著掙扎。
“佑兒乖,上次二哥說的房中術,現在我們來練習吧。”男人邪笑著。
“嚇?”怎麼突然說這個?他們不是在洗澡嗎?天佑根本反應不過來。
“佑兒知道嗎?氣都聚在這里哦。”說著,敖光用手摸著天佑的小腹,“精氣精氣,男手的精血里都充滿了生氣。所以,佑兒要得到更多的‘乞’,就必須要練習在不泄出自己的‘氣’的情況下,獲得更多別人的‘氣’。
“咦?”敖光的理論聽得天佑一楞一楞的。可惜自從上次之後,二哥沒再教他關於‘房中術’的事,每次問起他都說‘佑兒太小,遲點再教’之類的。天佑也很想變強呀,爹爹肯教他也不錯。(旁白:你又被變態騙了。)
“那……那要怎麼做?”
“忍耐。就像現在這樣,不可以輕易地泄出來哦。”說完惡意地弄了弄被紅繩束著的花莖,引來孩子一陣顫抖。
“要努力地拄制自己的身體哦。”說完將孩子背向上地打橫放在膝蓋上,讓他的PP翹起,“現在用一些道具來訓練這個。”
天佑爬在那里不知怎麼辦,難道又耍打pp?感到敖光的手指在花穴處轉動,然後一樣濕滑的球狀物塞了進去。
“呀……”天佑輕叫一聲,轉頭去看那是什麼東西。只見敖光拿著幾個彩色的香珠一顆一顆地塞進那小穴中。
“不要……那是什麼……”
“呵呵……是浴珠。柔軟又有香味,不會傷害你的。”
珠子在甬道內滑動,奇異的感覺傳遍全身。天佑扭動著PP讓珠子擠出來,卻被敖光打了一下。
“在回到房間之前,不准讓珠子掉出來!”語氣中帝著一絲威脅。為了自己的PP不用挨板子,天佑只好停止了動作。
敖光將孩子扶起來,給他穿上有點像旗袍的中式衣服,立領加右襟流雲盤扣,下擺卻很短,只到大腿根部。可能還配有褲子,但敖光卻沒有他穿上褲手,連內褲也進給他穿。自己穿戴好就拉著他回紫夢居。
“呀……爹爹……”突然的轉動讓甬道內的珠子滑向穴口,似乎要流出來。
“這里可要夾緊哦……”敖光邪惡地笑著,用手指隔著衣服按在小穴上。“回去之前絕對不准有一顆掉出來。”
天佑驚得睜大了眼睛,這怎麼可能做到?而且他沒穿內褲,如果在走廊上……在走廊上……
爹爹是龍族(父子)第九章
其實他們已經在走廊上了,天佑羞得全身通紅,頭低得幾乎貼在胸口。一邁步子,珠子就會摩擦敏感的內壁,那種滑膩的感覺讓他有種錯覺,似乎珠子馬上就要流出來了。內壁不由得收縮夾著珠子,此時就會有種酥麻的怪異感覺從脊梁傳遍全身。而使前端更加想解放,可是分身被紅繩束得緊緊,脹硬著無法解放。前後夾攻之下,天佑感到自己要瘋啦。
夜里的酒店並不寧靜,而且可說比白天更加熱鬧。昏黃的光從花格窗中瀉出,碰杯聲夾雜著歌曲在走廊中流淌。
不時有侍童及服務員在走廊中穿梭。不少人停下來跟敖光打招呼,順便也會問候天佑幾句。
“咦?小可愛,你不舒服嗎?”跟老板打完招呼,延年蹲下來摸了摸天佑的額頭。“好紅哦,是不是發燒?”
“嗚……不是……”敏感到極點的天佑被突然的觸碰嚇了一跳,馬上後縮。
延年還要再問幾句,卻被敖光嚴令其走開,搞得延年莫名其妙。看到天佑轉身離開時,超短的外衣剛剛好包著小PP,一扭一扭的,同人女頓起色心,一巴掌柏在天佑的屁股上。
“小PP要夾緊咯。”
本來是開玩笑的話,天佑卻哇一聲哭了。延年被嚇僵了,剛才只開玩笑的,根本沒用力拍下去。正想安撫孩子,接到老板的‘殺人眼神’,嚇得延年當場石化。
“對不起,我真的不是故意的。”顫抖著請求老板原諒,千萬別炒掉她呀……現在找工作可不容易……
看到孩子衣擺下有液體流出,敖光馬上知道是怎麼回事。脫掉上衣包著孩子,將他打橫抱起來,用了個移動法術回到紫夢居。
將孩子放在床上,撩起他的下擺,結果孩子還是沒能忍住,浴珠滑了出來。下身全濕,有一顆浴珠粘在大腿內側,顯得淫靡不已。
敖光看得熱血上涌,再也忍不住了,將孩子的雙腳分到最開。解下自身的衣物,將分身對准小穴一頂到底。
被突然的進入,天佑尖叫著挺直腰身,“呀~~不……”
小穴被填得滿滿,借肋著浴珠的潤滑,敖光進出相當容易。能全部進入,頂到最里面,摩擦著孩子的敏感部位。里面又濕又滑,緊緊地包裹著他,敖光感到前所未有的快感。
孩子雙腳大張,身上還穿著那件貼身的短裝,胸前的兩點在絲質的布質下清晰可見。
敖光低頭舔弄著那兩顆凸起,引得孩子一陣呻吟,下身收縮。敖光呼吸更加沉重,不由得加快了抽動。
紫夢居這一夜不斷地傳出讓人羞紅臉的靡靡之音。太陽從地平线上緩緩升起,一天又開始了。但酒店的清晨從來就不會平靜,今天更是天翻地覆。
透過紫夢居的花格木門,敖嵐嗅到一絲暖昧的道味。頭上青筋暴起,馬上改敲門為踹門。
轟地一聲巨響,滿室的淫靡氣息,床上兩個人相擁而眠,相互糾纏的大腿上沾滿不明液體。孩子大腿內側還粘著一條紅繩,身上窄身的旗袍領口大開,一邊被拉至手臂,露出香肩和一顆的紅櫻。
一早就看到這會人血管擴張的畫面,敖嵐氣得幾乎爆血管。
哼!說什麼酒店內部保安松懈,要好好整頓。害他和敖凌忙了大半夜,自己就在這里風流快活。還對小佑兒使用‘道具’。這個變態的老家伙~~~~~
碰的一聲巨響將仍在睡夢中的紫夢嚇醒,還以為又敵襲,慌忙披著一頭篷亂的頭發跑到聲音傳出之處。房間內的情景讓紫夢驚呆了。
只見敖嵐一腳踩住敖光的肚子,一手拿著剪刀盯著敖光的要害之處媚笑。還在發春秋大夢的龍帝大人被跌醒,睜眼便看到這個情形,嚇得慘叫起來。
“呀~~嵐,不要開這種玩笑呀!”關系到下半生的幸(性?)福,龍帝大人也只好大聲哀求。
“開玩笑?哼!誰跟父親大人開玩笑來著。”敖嵐笑得更加燦爛,用剪刀在那處比劃了一下。
“從哪里開始下手比較好呢?”
“有話好說,別激動別激動……”敖光心知這回慘了。昨晚支開他們,今天就來報復了。
“今天我就耍為民除害!”
“呀~~~~”
“爹爹,二哥?你們在玩什麼呀?”被慘叫聲吵醒,小天佑揉著眼睛坐起來。“二哥,你拿剪刀做什麼?要幫爹爹剪頭發嗎?”
見孩子醒了,敖嵐丟掉剪刀,抱起孩子,“有沒有哪里疼?哪里受傷?”
“嚇?”孩子還在發呆,並沒有哪里疼,反而覺得體內的暖流讓他很舒服。
敖嵐決定自己親自幫孩子檢查,將天佑抱進浴室。見二兒子放過他,敖光抹了一把汗,低頭看到還好好地在原位的龍根,舒了口氣。吩咐已經笑抽的紫夢准備衣物和早餐。
洗澡的過程中,敖嵐將天佑由上到下,由里到外全都檢查了一遍,發現了除某處有點紅腫以及到處是吻痕之外,孩子並未有受傷。天佑被他弄得超不好意思,將昨天的事一五一十地告訴了他。
敖嵐一聽就火了,發誓下次一定要‘為民除害’。並且告訴天佑,若果父親再教他房中術,絕對不要學。
“為什麼?”天佑歪著小腦袋問。
“因為他教的不正宗。”因為不知要怎樣說清楚,敖嵐只好順便找了個借口。
“那跟二哥學的就是正宗嗎?二哥可以教我嗎?”
對於孩子誘惑的‘邀請’,敖嵐差點破功,不斷在心里告訴自己,孩子絕對不是那個意思,絕對不是那個意思!
“等你長大一點再教吧。”好不容易克制住自己的欲念,將孩子洗干淨,穿好衣服。
早餐已經准備好了,敖光拿著一張報紙在看。敖嵐讓孩子坐下吃早餐,然後拿出一個金黃色的信封遞有父親。
“父親大人,請看。”
敖光狐惑地接過信封,信款上寫著‘太後懿旨’。拿出內里的信閱讀,臉色驟變。
“這是什麼?”
“父親大人看的是鳳凰學園給佑兒的入學通知書。免試入學,學費、住宿費、書本費一切費用全免。”敖嵐吹涼了一個小籠包,放進天佑嘴里。
“我絕對不會讓他就讀那所學校的!!”將信封啪地一聲按在桌子上。
敖嵐小聲在敖光耳邊道:“‘太後’是怎樣的為人,你最清楚。還是不要和太後作對為好。”
經過一番思想斗爭,敖光只得屈服。對還在猛吃早點的天佑道:“佑兒,你想去這所學校上學嗎?”
“咦?”吃得滿嘴是渣子的天佑根本沒聽到他們在說什麼,“上學?上什麼學?”
“你昨天去的學校呀。你不是玩贏了游戲嗎?可以去那里上學哦。高興吧?”敖嵐笑著被塞了一個小籠包給天佑。
“嗯嗯……”天佑說不出話,只能從鼻子里發出單音。
“既然佑兒已經同意了,就這麼決定吧。佑兒從今天開始到鳳凰學校上學。”
根本不讓任何人有異議,敖嵐迅速幫天佑收拾整齊,“佑兒,文具筆盒都放書包里了再不出門就要遲到咯。”
“嚇?”天佑傻楞楞地拿起自己的小背包。
“學生證,絕對不可以忘了。”
“哦。”
“見到老師要禮貌,和同學要團結友好……”
“是……”
“佑兒,不要去上學?不要去那個學校?555……”敖光再次撲過來死死抱住孩子不肯放手。(旁白:這是家長該說的話嗎?)
“佑兒不在,爹爹會寂寞呀……”敖光擺了一幅可憐狀。
見不到爹爹,天佑也會覺得寂寞呀。不過這句話天佑只是在心里想想,並沒有說出來。其實他也挺想去上學的,雖然那個學校確實狠多奇怪的人,但也很有趣。
將父親拉到紫夢居窗邊的白牆前,“爹爹站直。”
對兒子要做什麼感到好奇,敖光饒有趣味地靠著牆壁站好。天佑拿了筆和尺子,讓父親抱起他。將手里的尺子壓在父親的頭頂,尺子的一端觸到牆壁,用筆在那個地方畫了一條橫线。
讓父親將自己放下,站直靠在海邊,要父親也用尺子幫他在牆上畫上一條橫线。
天佑看著牆上兩條橫线之間的差距,簡直是一個天一個地,不禁皺起小眉,扁了扁嘴。
【爹爹為什麼要長那麼高嘛。】
“佑兒?”敖光感到孩子有點不高興。
天佑指著低處的橫线,“這個是我。”又指著高處的橫线,“這個是爹爹。雖然現在差這麼多,但佑兒總有一天會長到爹爹那麼高。”(旁白:有長那麼高才怪。)
敖光挑了挑眉,似乎在說‘那又怎麼樣’。
“到時,我就不用再去上學了,就可以天天和爹爹在一起。”
被孩子天真又真誠的語言感動了,敖光緊緊地抱住他,“佑兒……一言為定!到時不可以嫌棄爹爹哦。”
雖然敖嵐也覺得很感動,但是時間已經不允許他們兩個繼續纏綿了。那個學校對於遲到者的處罰他是一清二楚。
“佑兒,要走咯。葦一天上學不能遲到。”將孩子從父親的懷里強拉出來,拖著他的小手大步走出門外。
時空之門已經打開,敖凌依然是面無表情地站在門邊。
“三哥早。”
青年冷峻的臉上泛起了一絲笑容。敖嵐拉著孩子走進門里,青年竟也跟著走進去。
天佑轉頭看到父親呆站在門口看著他,就向父親揮揮手,“爹爹,88。佑兒放學就回來。”
看到父親也揮著手,便安心地跟著哥哥們走進時空門。
敖光看著孩子的身影消失在門里,久久不曾離開。最後露出一絲無奈的笑容,雖然他也是三個兒子的父親,但之前根本沒照顧過小孩子。這是他第一次感受到為人父母看到自己的孩子慢慢長大是這種心情。欣喜又寂寞,想他快點長大,懂得更多事情,又希望他永這不要長大,永遠在自己的懷抱里,那種心情非常復雜。
爹爹是龍族(父子)第十章
“咦?三哥也去嗎?”發現敖凌一直跟著他們,天佑不禁問道。
青年只是點點頭,並沒有回答。倒是敖嵐道:“他說要到那里去讀大學。以後你們就是校友咯。”
“咦?真的嗎?”這是天佑第一次到中國的學校。一個人也不議識,又不知道這邊的規矩,學校有親人在,這使天佑感到安心。
時空之門的另一邊竟然是在地鐵里。看了標識,天佑知道這里是三號线的廣州大學城北地鐵站。
不明白二哥為什麼帶自己來這里,正想問清楚。一大堆少年少女突然衝過來,將敖嵐圍在中央。
“嵐大人!真的是你嗎?”
“嵐學長,幫我簽名!!”
有不少女生大聲尖叫,爭著要敖嵐幫她們簽名。說什麼‘我們永遠是你的粉絲’之類的。
“二哥,這是……”
敖嵐非常禮貌地推托了那幫人,“以前我也是這所學校的學生。雖然只是讀了兩個學年。”
“咦?那麼,二哥也是校友咯。”天佑有點興奮,原來二哥也是在這所學校讀過書。不知那時候的二哥是什麼樣子的?(旁白:你想象不出的樣子。)
他們就在一堆人前呼後涌之下走到地鐵某道門前。看起來並不起眼的小門,一般人都會以為是雜物倉庫。只是門邊用烏篆寫著‘鳳凰學院’四只小字。
敖嵐說這里是側門,因為正門比較危險(正門就是那個中心湖,進去後會從高空掉下),一般學生都是從這里進出的。只要有學生證就能通過這里進到學校。那幫少年少女打開了門,陸續走了進去。
“二哥就只能送到這,放學時間二哥在這里等你。”敖嵐彎下腰幫天佑整理了一下衣服。最後拍拍天佑的肩膀,“一切都要小心喲。”
不明白哥哥讓他小心什麼,向敖嵐揮手道別,走進校門內。
門的另一端卻是雄偉的石牌坊,雕著九鳳和鳴,石匾上也用烏篆寫著‘鳳凰學院’四個大字。
天佑不知道自己的班級在哪,也不知道要去哪里報到。轉頭求助於敖凌,可惜後者仍是臉無表情,看不出到底他是知道還是不知道。
算了,求人不如求己。三哥也是第一天來上學。打定主意,天佑對走在前面的人叫了一聲:“那個……請問……”
那人轉過頭來,一身黑衣,高大冷酷,正是那個被稱為校監的男子。
天佑指著那人,衝口而出:“呀!是那個好拽的大叔。”
那人皺了一下眉。知道自己說錯話,天佑吐了吐舌頭,縮到三哥的背後。敖凌似乎也不喜歡那人,冷著一張臉對那人對視。
冰山對冰山要如何分出勝負呢?難道要看誰比較冷?天佑都快被他們的冷氣凍成雪條了,兩人仍未分出勝負。
“那個……請問新生要去哪里報到?”天佑覺得不能再這樣等下去了,弱弱地問道。
“跟我來。”男子轉身就走,天佑趕緊拉著哥哥跟在後面。校監將他們帶到一間普通的辦公室,拿出一個箱子,箱子只有一個僅容一只手伸進去的圓形小口。
“這是什麼?\"天佑好奇問道。
“抽簽。”
“咦?”天佑雖然心有疑惑,在校監可怕的眼神之下,仍是乖乖地伸手進去抽了一張紙簽出來。敖凌也跟著照做。
男子看了紙簽,便在電腦中輸入:華天佑,中學部一年丁班;敖凌,大學部二年甲班。
天佑滿頭黑线,不會吧,以這種方式分班嗎?
男子又拿了他們的學生證放到一個機器里。鳳凰學院是個相當古老的學校,很久以前就存在了。分為大學部、中學部和小學部。天空的水晶城是大學部,學生證是銀飾。地上的巨樹是小學部,學生證是水晶。水下的湘壁建築是中學部,學生證是碧業。
一會兒,男子將學生證從機器里拿出來還給他們,“資料已經輸入,到你們所在的班級報到。”
天佑的學生證是一只可愛的小瑞獸。和田玉料,玉質細膩緊窒,用紅繩串著掛於頸上。他非常羨幕敖凌能擁有漂亮的銀制頭飾,優雅的設計,就像《魔戒》里精靈所戴的那種銀環。佩上敖凌那一頭銀藍色的長發,使他冷峻中又帶著一種優雅的神秘。
湘壁里的空間雖然狠大,但要找到班級並不難。因為到處都有指路的標識。敖凌應該到天空城去報到的。但他卻一直跟著天佑,直到天佑忍無可忍不准他再跟著,他才依依不舍去離開。
天佑走到所在班極門口,現在應該已經上課了,猶豫著到底要不要進去。一陣哭鬧聲從內里傳
出來。
天佑好奇地稚門走進去,竟然沒老師在里面。人數好少,階梯教室里稀疏地坐著十幾個人。有個孩子半跪在講台的桌子低著頭,雙肩不停顫抖,三個貌似不良少年的男生圍著桌子。
在以前的學校里,天佑最看不得有人欺負弱小,馬上衝上前攔在講桌前面。
“你們不准欺負人!”
那三個男生都楞了一下,隨後三人男生仰天大笑。站在中間頭發染成全金的男生拍著左邊的胖子道:“哈哈哈,笑死我了。他講我們在‘欺負人’……我們像在‘欺負人’嗎?”
站在右邊的瘦子道:“小弟弟,你看清楚,他是‘人’嗎?
天佑轉身看那個孩子身村比他還要瘦小、長得非常可愛頭上長著毛线威的耳朵。那孩子撲進天佑的懷里抑起頭時亮晶晶的眸子里滿是淚水小哥哥。救救我。他們腆負我。
就算他不是人類也不可以陛宜他。上帝說友生皆平等我們不可以有種旗此視。
此話一出,教室里馬上靜得連根針落地都聽到。所有人都用一種古怪的表情看著他。
接著供堂大笑,連天佑身後的孩子都笑得直不起腰來。天佑不知自己到底說錯了什麼,滿頭問號。
“小哥哥,你好有趣哦。我喜歡你!!”那孩子抱著天佑不肯放手。
“你真有意思。不如做我的手下吧。\"金發不良少年大笑之余,厲聲道:“喂,狐狸,有種就走出來跟我單挑,別躲在人類背後裝摸作樣。”
那孩子對著少年作鬼臉,“不要!”
“那就別怪我不容氣了。”
天佑搞不清現在到底是怎樣的狀況,正不知所措之時,一個冷冷的聲音打斷了他們。
“吵死人了。不想上課就到教室外面去。別在這里丟人現眼。”
說話的是一個坐在最靠邊的男生。有兩種人是每個班級都會有的,不良學生和學習優香的學生。而這個男生似乎就屬於後者。黑色整齊的短發,戴著黑框眼鏡,一付精英的樣子。雖然學校並沒有硬性規定穿校服,但他身上卻穿著整齊干淨的全套校服。
不良少年比起了中指,“那個很拽的家伙,我看你不順眼很久了。你TND有種就跟我單挑xxo……”(旁白:由於某人開始‘人身攻擊’,故而自動消聲中。)
優秀學生突然站了起來向不良少年逼近,左手咻地變出一個小巧的羅盤,右手捏指,拇指點過四指,口中低念,“茂子年正月二十辰時三刻,第二十五卦,無妄卦,上震下乾。”
不良少年摸不著頭腦,“你要干什麼?”
優秀學生不理會他,繼續向前,不良少年想跟他保持距離只得退後幾步。
優秀學生停了下來,“方向西北,大凶。禍從天降。”
剛剛說完,一個人影從天上突然落下,正好落在不良少年的頭上,將他整個踩趴在地。
“hello,everyone!”從天而降的西方少年帶著陽光的笑容,爽朗地對著所有人問好。完全不知自己正踩在某個人頭上。
天佑看向天花板,上面根本什麼也沒有耶,西方少年從哪跳出來的?
優秀學生只說了句“笨蛋”之後就走回自己的座位。
“混蛋!!!”不良少年咻地一下從地上起來,領住西方少年的衣領,“竟敢踩在老子的頭上?XX的,等著下地獄……”不良少年突然收聲,再次咻地一下退到十幾米以外,驚恐地看著西方少年。
胖子和瘦子不明白他們的老大怕什麼,慌忙走到不良少年身邊,“老大,你怎麼啦?”
爹爹是龍族父子第十一章
胖子和瘦子不明白他們的老大怕什麼,慌忙走到不良少年身邊,“老大,你怎麼啦?”
“沒……進……沒事……”不良少年臉色蒼白,頭擺得像撥浪鼓,爬起來默默坐回座位。
金發碧眼的西方少年讓天佑他們隨便找位置坐好。臉上保持著陽光的笑容,走到講桌上,“大家好!歡迎來到鳳凰學院中學部一年丁班,我是班長戴弗。大家可以叫我小戴”
因為是新開學,應該還沒有選班干才對。可是卻沒有人對這位自封的班干提出異議。
“班主任因為身體不適,不能來向大家問好。今天由我來主持開學的第一堂課。以後大家就是同班同學,要相親相愛,團結互助。請從這邊的同學開始上台作自我介紹。”
班長似乎相當老練,看起來很可靠。有他在應該不會再有人搗亂,天佑再次覺得很安心。但俗語有雲‘人不中貌相,誨水不可斗量’。如果天佑知道班長的真面目,恐怕就不能‘安心’了。
同學一個接一個地自我介紹,天佑知道那個可愛的狐狸孩子叫令狐璃。天佑猜他跟令狐聰有血緣關系。優秀學生叫張子玄,來自香港。不良少年竟然來自日本,他自稱是安倍晴明的後人——土御門路平。另外兩個跟班是他的家臣——辰青和寅白。
天佑覺得狠奇怪,安倍晴明這個名字他當然聽過,是日本著名的陰陽師。他的姨媽買了一大堆關於這位陰陽師的小說是。可是為什麼上綁門路平會自稱是安信的後人?為什麼不姓安倍?
“因為晴明的後人在室町時代改稱土御門。\"從身後傳來的聲音嚇了天佑一跳。轉頭看到一個用白布蒙著雙眼的男生對著他微笑。皮膚是棕色,半長的頭發垂在肩上,並不是東方人。
“你是……”這個男生剛才自我介紹過了,可是天佑實在記不住那麼多人的名字。
男生似乎知道他所想,友好地向他伸出手,“你好。我是心目,來自南美,多多指教。”心目雖然來自南美,中文卻說得很溜。
難得有人這麼主動表不友好,天佑馬上握著那男生的手,“你好。我是……”
“華天佑對嗎?你非常出名哦。龍帝股下的小兒子,開學校園祭壓軸活動的主角。不少人都想一睹你的真容,甚至還有人組成了後援隊。”心目似乎對他非常了解。\"但是,你的第一次專訪一定要留給我哦。“心目遞上一張名片,“我是學校雜志杜記者。”
心目對任何事任何人似乎都了解得狠清楚,天佑問他為什麼白布蒙著雙眼的。他說因為眼睛有點問題,所比蒙起來,不過一切他都看得很清楚。
“看人不是用眼睛,而是用心去看。有些人外表美麗,靈魂卻非常丑惡。大部分人的內心都有黑暗面但你不同……”心目摸著天佑的臉頰,“你狠美麗。純潔的靈魂散發著明亮的光輝,陣陣的芳香卻更容易引來惡魔。”
心目邊說邊‘望’向四周,天佑不明所以,也跟著看,發現有不少同學在偷看這邊。見他看過來,那些人馬上又低下頭做自己的事。搞得天佑滿頭霧水。
第一節課是唯物主義論,天佑在國外沒上過這樣的課,相當緊張,自然打醒十二分精神。結果課堂上一陣打鼾聲,放眼望去,全班倒了一大片。沒倒的學生不是在玩游戲就是在看其他書。天佑覺得狠奇怪,明明老師講得很好的。
“唯物主父基本觀點包括為物質第一性、精神第二性,世界的本原是物質,精神是物質的產物和反映……”
那位老師根本不理會下面學生的反應,在台上盡情演講。天佑是好學生,覺得在堂上睡覺實在對不起老師,轉頭看到心目也在打盹,就拍醒了他。
“老師這麼用心地講課,睡覺似乎不太好吧。”
“呵呵,你不知道嗎?其實不是老師說得不好,而是他一點說服力都沒有。所以大家都懶得聽了。”
“為什麼?”天佑一點也不明白心目的意思。
“唯物主義是有物質才有意識,離開物質的意識是不存在的。但是……”
此時老師離開講台想點學生回答問題,天佑發現老師竟然沒腳。他飄過在最前排睡大覺的土御門頭頂,身體穿過了坐在第二排的學生,來到天佑面前。
“這位同學,請你回答一下這個問題。”
雖然老師笑容可掬,但在天佑眼里,他卻是滿臉青光,身後飄著鬼火。
“呀~~~鬼呀~~~~”
小龍子的肺活量再一次得到肯定,不僅隔壁班,連再上一層的班級也聽到他在鬼叫。
第二堂化學課。那個老師自稱是煉金術師,要教他們將銀子煉成金子。結果小龍子將銀子煉沒了。
第三堂是物理課,天佑想這樣的課應該會比較正常吧。但老師華麗麗的出場打消了他的想法。身穿鏽有星星圖案長袍的中年人從魔法陣中出現,空中散滿了閃閃發光的魔法砂。然後老師一揮手中的魔法棒,書本呀,桌子呀全都飛到半空。
“同學們,我們今天來講講萬有引力……”
上午就這樣平安度過,下午沒課,學生們可比選擇回家或是參觀學校。心目一下課就走得不見人影。天佑背上書包不知如何是好。二哥說放學才來接他,現在提早放學,自己也不知要如何回家呀。想打電話回去,卻發現根本不知道酒店的直线電話。(旁白:汗,竟然不知道自家電話。)
“小哥哥,一起去吃飯吧!”令狐璃一下課就跑過來粘住天佑。
看著他可愛的笑臉,天佑心想干脆就跟他去吃飯,然後打聽怎樣去大學部,再去找三哥一起回去。於是便點頭答應。
“吃飯的話,我知道一家很好吃的中式餐廳。我們一起去吧。”說話的竟然是那個優秀學生張子玄,語氣平淡,並不像在邀請。
“不要!小哥哥,我們不要理這個拽家伙。我帶你去吃西式漢堡。”令狐璃猛拉著天佑往外走。
一個黑色的東西突然落在前面,嚇了他們一跳。定眼一看,原來這黑呼呼的東西是個黑人女孩子,滿頭的卷發,眼睛又黑又亮,笑起來露出雪白的牙齒,顯得非常活潑可愛。
女孩子尖叫,“是華天佑耶。真的好可愛哦!我們一起去吃飯吧。”
但令狐璃卻不依,瞳扎突然收縮,“黑炭,快滾開!”跟之前完全不同的氣勢,讓天佑嚇了一驚。
“你說誰是黑炭?”黑人女孩子睜圓了眼睛,似乎狠生氣,擺出要打架的架勢。
天佑感到氣氛不對勁,大戰一觸即發。
“hello!各位小綿羊!”又是陽光笑容的班長,“大家別爭了,一起去吃飯吧。”
班長的招牌笑容果然厲害,大家馬上安靜下來,乖乖跟在他後面。天佑聽到有人在他耳邊小聲道:“別單獨和令狐璃在一起。”
轉頭只看到張子玄在他後面,但對方毫無表情的樣子使天佑不能確定是不是他說的話。當時他完全不明白,後來才知道這位張同學的用心良苦。
爹爹是龍族(父子)第十一章
大家一起去了張子玄說的那家餐廳。食物非常美味,在吃飯的時候會特別想講話。女孩子的話匣子一打開就收不起來。
可愛的小個女孩來自非洲某個部落。她的名字有點長,天佑記不住,倒是記得她的中名文叫蘇珊珊。
“天佑不寄宿嗎?”
當大伙聊起自己的宿舍情況時,天佑說他並沒有住宿。
“咦?為什麼不住宿。這里的宿舍超漂亮呀,伙吃也很好。”珊珊相當活潑開朗,不區小節大聲嚷嚷著。
“是呀,小哥哥為什麼不住宿?這樣晚上就可以一起玩了。”令狐璃露出可惜的表情。其實心里是在惋惜少了夜襲的機會。
以前在國上小學時,天佑也是走讀的。被他們說得心癢癢,宿舍很漂亮,又可以和朋友們一起過夜,玩枕頭大戰,這是天佑一直向往的。可是,這樣的話就見不到爹爹了。腦中浮起父親站在紫夢居門邊向他揮手的情形。見不到爹爹,他一定會寂寞的。
天佑擺擺頭,“唔……我還是回家住。”
“你家是在廣州吧?有地鐵確實狠方便。俗語有雲:金窩銀窩,不如自家草窩。”張子玄推了推眼鏡表示贊同天佑的想法。不過那句俗語是普通話,他講得不太標准,感覺特搞笑。看來優等生也有不擅長的事。
“切,你家那是草窩咩?”令狐璃擺明找岔。
“我覺得……“班長開腔了,令狐璃也只得不服氣的閉嘴。
“其實住哪有什麼關系,可愛的小綿羊喜歡的話可以到咱們的宿舍來玩。過夜也沒問題,不過要預先支會一聲。”
“謝謝你。”天佑再次覺得班長是個非常可靠的人,不由得對他露出燦爛的笑容。(旁白:你被騙了,小綿羊。)
戴弗伸出手想幫天佑抹掉嘴邊的飯粒,手突然結冰。冰迅速向手臂延伸,眾人驚訝不已,珊姍甚至尖叫起來。但戴弗那依然保持著招牌笑容,將手縮回來。
所有人都看向天佑身後,天佑正想轉身,身體已經被抱了起來。
“三哥!”抬頭看到抱著自己的正是敖凌,天佑開心地叫道。正想著要找他,他就來到自己前面了。但是,似乎戴弗的手是他所為耶。
“三哥,戴弗不是壞人,他是我們的班長……”難道三哥以為戴弗在欺負他,所比才凍結了戴弗的手?(旁白:你想得太簡單了。)
冰薄的眸子看向金發少年,敖凌依然任何表情,既沒道微也沒有幫對方解凍。倒是戴弗笑著揮了揮手,手上的冰已經完全融解了。
“我沒事。小誤會而已。”
“咦?天佑,這是你哥哥嗎?”珊姍看著如水晶般美麗的青年,臉上泛起微紅:“我還以為是精靈。”
“這家伙雖然是龍族,卻有精靈的血統哦。”敖凌身後,不知何時多了一個紅發的青年,“喲冰公主殿下,原來你在這里,讓我好找。”
青年一副和敖凌很熟的樣子,伸手拍上敖凌的肩膀。誰知剛一碰到敖凌的肩膀,手臂就開始結冰,他只好識趣地將手縮回去。
天佑發現這個紅發青年很眼熟,好像在哪見過的樣子。
“原來你們在這里呀。快跟我回去!課還沒上完!”伴隨著飛舞的白色羽毛,一個人從天而降。
“呀!我想起來!”天佑終於想起在哪里見過紅發青年了,“是救了我的鳥人哥哥和紅發哥哥!”
“誰說我是鳥人?”長著白色羽翼的男子暴恕,在看清天佑之後,立即換成一副人畜無害的樣子,“我是羽族白!可愛下次別叫錯咯。”
“切,明明就是變態鳥人。”紅發青年小聲低喃,馬上被白佳聽到了,變成羅刹臉,拎起他的衣領,“你說什麼?”
“他們是哥哥的同學嗎?”這兩個人都戴著銀飾,應該是大學部的學生。敖凌卻搖搖頭,表示別問我。
“真無情呀,公主大人。剛剛還起過誓的話。”紅發青年擺脫掉白佳的糾纏,向天佑眨了眨眼,“
我是雷鳴,從今天開始是冰公主股下的騎士!記住了,小可愛。”(旁白:你自封的吧?)
“總之,你們兩個馬上跟我回去!”白佳拉著兩人的衣領,但是無論怎麼拉,敖凌抱著天佑動也不動。
“敖凌同學。如果你再不遵守紀律,我可要動用班長的‘權力’了。”白佳扇動雙翼,四周卷起狂風。
“三哥!”看架勢是要打架,天佑擔心地看向哥哥。第一天上學就打架似乎不好吧?
但是狂風突然停止,戴弗將他們兩人隔開,依然保持著萬年不變的笑臉,“各位大學部的學長們,請不要在中學部打架。惹來校監大人就不好了。”
“對呀對呀,白准。今天的課也不是持別重要,凌不想上就算了吧。”雷鳴拍著白佳的肩勸道。
不知是雷鳴的規勸有效呢還是忌憚校監之名,白佳哼了一聲收起羽翼。
一時之間誰也不說話,大伙就這麼站在那兒,氣氛頗為詭異。
天佑想打破僵局,於是道:“三哥,這些是我的同班同學。”逐個向敖凌介紹他的新同學,介紹完敖凌仍是毫無反應。
“三哥,向大家打招呼,打招呼!”天佑小聲在哥哥耳邊道。
如冰山一般的青年緩緩點了一下頭,“大家好。”
雖然只有那麼一下子,但像敖凌這樣的冰美人竟然如此謙虛地打招呼,所有人都覺得不好意思。馬上回禮。
這下子可讓雷鳴他們了,沒想到敖凌會這麼聽話。他在班的時候根本沒向任何人打過招呼。別人向他打招呼他也不理。所比馬上就得到‘冰公主’這樣的稱號。
“咦……原來公主是弟拄。”雷鳴不懷好意地笑著又想與敖凌勾肩搭背,可是仍被寒冰逼退。
“三哥,什麼是‘弟控’?”天佑聽不懂雷鳴說的話,此話一問出口”其他人都靜下來看著他
“……”
“小弟弟,我為告訴你吧。”雷鳴懷笑著湊近,“‘弟控’就是……呀~~~”結果這次是從嘴巴開始被冰封住。其他人則一陣暴笑。
敖凌不再理會他們,抱起天佑轉身離開。
“天佑,明天見!!”蘇珊珊在後面揮著手大叫。
“明天見,各位。”天佑趴在哥哥的肩上,笑著對同學們揮手道別。感覺這所學校也挺有趣的嘛。應該能認識到許多好朋友。
那東西來了!那東西來了!快逃!!
男子在黑夜之中狂奔,身後的同伴一個接一個地消失在黑暗之中,連慘叫聲也沒有。黑暗中的不明物體無聲無息地吞噬了他們。恐懼侵蝕著他的意志,令他幾乎崩潰。
“老大,那是什麼鬼東西呀?”
身後的同件尖叫著,但他根本無法回答。當絕望降臨之時,眼前突然出現一道希望。前方隱隱有著點點光亮。
有人!他們有救了。男子帶著同伴衝向光亮之處,但到達後卻陷入了更深的絕望之中。橫在他們前面的是一條河流,汩汩的流水在黑夜中嘩嘩地響。
“媽的,橫豎是死,兄弟們,跟它拼了!”男子轉過身來拔出彎刀。
“老大,我們……不想……死……”剩下的同件幽幽地道,水面反射的光芒照在他們臉上,點點紅斑布滿皮膚,有的地方已經開始腐爛,幾道血水緩緩流下。
那還是人臉嗎?他們還算是人嗎?男子倒退一步,同伴們向他伸出了手,手上的肉已經腐爛落下,露出白骨。
“別過來!別過來!”掙扎之中,男子背上的布袋滑下,滿袋子的金條滑了一地,有些滑進了汩汩的河水之中。
“我們不想死……我們不想死……”
同伴們圍了過來,男子慘叫聲淹沒在深深黑夜之中。
爹爹是龍族(父子)第十三章
天佑尖叫著醒來,他作了一個非常非常可怕的噩夢。孩子的叫聲驚醒了紫夢,只穿著睡袍,披頭散發地衝進房間。
“小公子,你怎麼啦?”
“呀~~~貞子呀!!!”
酒店的清晨就在孩子的尖叫聲中開始了。
日子過得很快,眨眼天佑已經上學一個多月了。進入四月,天氣漸漸炎熱,雨水不斷,夏天的腳步悄悄地接近廣州。
“土御門同學,請你到黑板上完成這道填空題。”教語文的夫子拿起了名冊,點了全班最惡劣的不良少年。
土御門站在黑板前呆了半天,他的家臣開始低聲提醒‘狗洞狗洞’,但被夫子一盯立馬閉嘴。土御門似乎領會到什麼,拿起粉筆唰唰地寫上:為人進出的門緊鎖著,為狗爬出的洞也鎖著,一個聲音高叫著:TMD的舍監,還讓不讓人活了?
台下一陣暴笑,夫子推了推眼鏡冷笑道:“很好,我會向你們宿舍的舍監反應:土御門同學喜歡從狗洞爬出去夜游。
“呀?”土御門那個表情引來又一陣暴笑。
天佑覺得語文課真的很好玩,若果不用寫那麼難的漢字就更好了。
下課鈴響之後,所有人都立即離開教室趕往下一節課的地點。下一節課是生物,地點離教室比較遠。天佑因為不會空間轉移術,只好一下課就跑步過去。
“天佑,快點啦!要遲到啦。”蘇珊珊在前面邊跑邊催促。
“等等我!”可惜他人矮腳又短,比其他人都跑得慢。天佑想起那個比他更矮小的令狐璃,應該跑得更慢吧。可是環視四周根本不見令狐璃的人影。
剛才上語文課時好像也不見他。天佑就覺得奇怪,難怪今天這麼安靜。因為平時那只小狐狸總是粘在他身邊跟蘇珊姍等人拌嘴。
就在他走神之時,身後被猛推了一把,整個人撲倒在地上,小臉與地面親密接觸。
“好疼~~”天佑揉著撞疼的鼻子坐起來。
“是哪個混蛋擋本大爺御駕?”一聽這麼霸道的聲音就知道是土御門駕到。
“原來是小家伙,長得這麼小個,哪看得到呀?”雖然跟天佑同歲,土御門卻長得很高大,完全不像個初中生。跟在他身後的瘦子辰青就更高,讓天佑很懷疑他的歲數。胖子寅白就像座小山一樣。他們三人並排走在一起就將一整條路都霸占了。
“你說誰小個了?”天佑討厭人家說他長得矮,雖然那是事實。
“當然是小家伙你咯。”土御門彎下腰捏著天佑的鼻子。
“混蛋混蛋!”天佑轉動著胳膊,但手太短打不到對方。
此時預備鈴已經響起,辰青叫道“老大,要遲到了。”土御門放開了天佑,三人邁開腳步向前跑,如風一般消失在走廊盡頭。
“喂…”天佑看四周,已經半個同學都沒有了,連蘇珊珊也跑得不知所蹤。
【怎麼辦?要遲到啦。】
“怎麼啦?小綿羊。”
天佑抬頭,看到班長戴弗正單膝跪在他跟前,微笑著向他伸出了手。天佑突然用中錯覺,覺得向他伸出手的人是爹爹,不禁握住那雙手。
一下瞬間整個人被抱了起來。“呀……”天佑驚叫了一聲。
戴弗將他打橫抱在懷里,口中念動咒術,眨眼便到了上課地點。生物課在校園的玻璃溫室進行。巨大的樹根從玻璃溫室頂部盤踞而下,清微的流水形成瀑布濺起水花,茂密的奇異植物,使這里更像熱帶雨休。
玻璃室的空地上已經站了不少學生。蘇珊珊他們已經到了,一見到天佑就衝過去,“天佑,你沒事吧?幸好樣托了班長回去找你。”
原來是蘇珊珊他們發現天佑沒跟上來,擔心他遇到什麼事。剛才戴弗在旁邊,他們就樣托戴弗回去接天佑。
“在校園里面一刻也不可比大意哦。”張子玄推了推眼鏡。
雖然不明白張子玄為什麼說不能大意,但天佑還是非常感謝他們。對班長的好感在心中直线上升。
“同學們,現在開始上課。今天我向大家介紹這種‘變身草’,能夠幫助大家變成任何外貌,唯一的缺點是有時間限制……”美麗的女性精靈莉雅拍著手引起學生們的注意。
精靈王參加的環保會議結束,繼續到世界各地宣傳環保。莉雅作為環保大使留在中國協助中方的環保措施實行。平時就到鳳凰學園當生物老師。
“對了,令狐璃去哪里了?”天佑小聲問站在身邊的張子玄。因為他們的宿舍在同一區。
“他呀……說身體不舒服,在宿舍休息。
“呀?身體不舒服?有沒有去看醫生?有通知他家人嗎?”
“他死也不要去看校醫。我們也拿他沒辦法。已經通知狐族的人了。”張子玄雖然語氣冷淡,但天佑知道他其實面冷心熱。想起那個BT校醫,天佑寧願死也不會去他那兒看病的。可是小璃好可憐,下課之後去看看他吧。
張子玄推了推眼鏡,嚴肅道:“那個……你可不要單獨去看他……”
天佑正想問為什麼時,莉雅發現他們在下面開小差,特意點了張子玄回答問題。
下課後,大家都走得差不多了。下午又沒課,一般學生都會去參加課外杜團。但天佑一想到日月神教就打寒顫。
就在他要離開之時,莉雅叫住了他。
“天佑,聽說你和令狐璃同學很熟。”
“嗯。”
“能幫我一個忙嗎?”
“咦?”優雅美麗的女精靈讓天佑想起了精靈王。看到美人皺眉,天佑就感到心里極不舒服。“要幫什麼忙?如果我能做到的話……”
“很簡單,很快就要中斷考了。這堂課的內容極之重要,他沒來上課,這些講義能麻煩你送去給他嗎?”
接過莉雅遞來的講義’天佑用力點了點頭,“沒問題。包在我身上吧。我正好想去看他。”
“麻煩你咯。你真是個好孩子。”莉雅彎下腰在天佑臉頰上親了一下,惹得小臉一陣通紅。(旁白:這個小色鬼。)
爹爹是龍族(父子)第十四章
中學部有東南西北四個住宿區,令狐璃住在東區。湘壁內的空間布滿縱橫交錯的水道。水道有數不清的小船行駛,就像校園巴士一樣,定時定點載送學生。天佑跳上到東邊住宿區的小船。
由於天佑不寄宿,他是第一次去住宿區,也是第一次乘坐這種小船。小小的烏篷船穿過布滿巨大樹根的狹窄水道。每般船的船頭都點著一盞水晶燈,在水道中穿梭,猶如一點點螢火。
雖然看不到陽光,但水道卻一般也不可怕。兩邊的牆壁長著漂亮的水晶簇,反射著船頭水晶燈的光,整個水道猶如夢幻般的五光十色。樹根上攀爬的花藤,開著白色會發光的小花。花粉猶如星屑散在空中,藍色的透明蝴蝶在其間飛舞。
偶然會聽到鮫人美妙的歌聲從遠處傳來,幽幽回蕩在水道之中。
這個時間回宿舍的人並不多,船只比較少。四周很安靜,只聽到船撞擊水面發出的響聲。行不多時,水面上漂來了紫色及粉色的花瓣。有微弱的陽光透過清澈的水面形而一道道光线。
兩邊是倚壁而建的充滿嶺南特色的建築群落。窄門高屋,錘耳高牆。悠長的青雲卷、古朴的趟攏門、精致的滿洲窗。水道蜿蜒在建築群之中,每戶門前都有個木架露台,能夠從那里下到船上。
每一戶的木架露台或是二樓陽台上都種了漂亮的各式鮮花。有的種著紫藤花,一直攀到水道對面的房子,一串串的紫穗在水道上方形成一個紫色幕簾。有的種著桃花,即使已過春季,卻依然開得燦爛。遠遠就能聞到梨花的清香,粉色的櫻花瓣如雨,紛紛揚揚地散落在水道上。
空中飛著發光的鳥兒,吱吱喳喳地唱著聽不懂的歌。有學生在露台的藤椅上朗誦詩詞。偶然劃過的小船上擺著各式的糕點及零食叫賣。
抬頭看去,水道的頂部竟然又是一條漂浮的水道。透過鱗鱗水光,那上似乎與這里一模一樣的建築群及船只。天佑這才知道,原來住宿區是多層的。在這里的上層還有同樣的住宿區。難怪能住進這麼多學生,而且還是兩人住一棟兩層高的小樓房。
宿舍果然很漂亮,不寄宿還真是可惜了。天佑不禁想道。
小船左轉右轉,終於找到令狐璃的宿舍。走上露台,因為有木趟攏隔著,敲不到門。幸好看到門邊上有只門鈴。按了按門鈴,沒有回應,可是木趟攏及木門都自動打開了。
“有人嗎?令狐璃!我是華天佑呀。”天佑叫了幾聲,卻無人回應。
“我進來咯。”天佑心想小璃病了,不可能出來招呼自己的。走進房內,里面的布置也充滿了古典氣息。雕梁畫棟,紅木家俱,大廳只點了一蓋宮燈,中央的八仙桌上放著各式水果,但沒人坐在那兒。
天佑走上木樓梯,二樓的走廊上,有一間房間彩花玻璃門虛掩著。門上的彩色玻璃拼成一只小狐狸。這里大概就是令狐璃的房間吧。
天佑推開門,紗質垂帳中的紅木大床上隱隱有一處隆起。天佑走過去揭開被子,“令狐璃,我來看望你了。”
他……他看到了什麼?
天佑以為自己眼花,擦了擦眼再看,眼前的景象一絲未變。紅色的絲稠被子中躺著一個裸男。大約二十多歲,鮮紅如火的長發散落在光裸的肌膚上,長著一張媚狐的臉。
男子緩緩睜開狹長的眼睛,鮮紅的獸瞳直視著天佑。然後他露出了媚惑的笑容,“原來是小哥哥呀。璃兒好想你呀。”
說罷將仍在發楞中的天佑撲倒在床上,一絲不掛的身體緊緊貼著天佑。
“小哥哥,璃兒病了,覺得好疼苦哦,就快要死一般地疼苦……”自稱是令狐璃的男子用手指輕輕撫摸著天佑臉,手順著他的脖部一直潛入了他的衣衫之中。
“你是令狐璃?你沒事吧?”看到男子頭頂毛絨絨的耳朵,天佑相信眼前這個人就是令狐璃。
令狐璃朱唇輕啟,輕吐媚香,握著天佑的手摸向自己的身體,“身體好熱………尤其是這里……”
天佑覺得自己的手握到一個棒狀的硬物。那種炙熱的感覺馬上讓他知道是什麼東西。
“那個…那個…我帶你去看醫生。”天佑掙扎著要脫離令狐璃的懷抱,卻被後者一把按住。
“別動……乖……將你自己給了我吧。我會好起來的……對,只要‘吃’了你……我一直都想‘吃’掉你,可是那幫可惡的家伙老是阻撓。今天想不到你自己送上門來……”
被狐狸吐出的媚香熏得頭暈身軟,天佑想掙扎卻使不上力,心里害怕得很。
原來張子玄叫他不要單獨和令狐璃在一起是因為這個原因。開學第一天中午,他們也是為了不讓自己和令狐璃單獨去吃飯,所比才攔著他們。自己卻這麼蠢,送羊入虎口,自撥羅網。(旁白:是送小籠包入狐口。)
【爹爹,救我!】
看著越來越近的狐口,天佑在心里大叫救命。可是酒店離學校這麼遠,除非敖光長了順風耳,若不是如何聽得到?
就在此時,天佑看到天花板穿出一個透明的人。不,應該不能算是人……
“鬼呀~~~~~”小龍子的聲音將整間房子都震動了。令狐璃覺得耳朵嗡嗡響,頭更暈了。
“你鬼叫什麼?”
“有鬼!有鬼……”天佑盯著天花板上正在蠕動的東西,嚇得渾身顫抖。令狐璃不情願地轉過頭來,看了一眼了楞住了。
“怎麼會有這種髒東西出現在這里呀?快滾開!”撐起身一拳打在飛過來的‘好兄弟’身上。鬼魂是沒實體的,當然是繼續飛到他身上。
“討厭!呀……”令狐璃站起來舉拳在空中亂揮。越來越多的‘好兄弟’從牆上、天花板上、地板上穿出來。
“呀……好多鬼呀!!!”小龍子就只會亂叫。
碰地一聲,木門被踢開,一堆人闖了進來,“哪里有鬼?”(旁白:其實我也是《今晚哪里有鬼》的fans。)
然後,他們看到一個裸男站在房間中與鬼共‘舞’。
爹爹是龍族(父子)第十五章
章節字數:3044更新時間:
就在他們發楞之時,天佑的腳被一只鬼扯住,嚇得他猛捉住床柱大叫。一個人影衝到他身邊。那人往鬼的額上貼了一張符,扯住天佑的鬼馬上尖叫著消失。天佑看清來人是張子玄。
“張同學,謝謝你!”不只是這次,天佑還想謝謝他之前的提醒和幫忙。
“不客氣。”仍是淡淡的語氣,張子玄推了推眼鏡,警惕地看向四周。鬼魂們仍不斷地涌上前。
“班長,快想想辦法!”蘇珊珊拿著根有骷髏頭骨裝飾的拐杖邊打鬼邊叫道。
“亡靈們呀,就由我來引導你們去天國吧。”戴弗打開了一本黑皮書,非常認真地念道:“Godsaif,Lettherebelight:andthereuraslight……”
誰知鬼魂涌得更多,甚至開始對著他們咆哮。
“似乎沒用呢。”金發少年保持著萬年不變的微笑。將聖經合上。
“笨蛋班長!!!中國的鬼哪聽得懂洋文?”令狐璃用被單在腰間圍了一圈,尖叫道。
“喂,土御門,驅鬼是你的工作。”張子玄相當冷靜地對剛剛進來的不良少年道。
“大爺我不用你命令!”土御門雙手做著手合,“臨、兵、斗、皆、陣、列、在、前!髒東西統統滾蛋!”紅光閃動,四周的鬼魂在光芒的照耀下全部消失。
所有人都松了口氣,令狐璃變回少年模樣咚地一聲暈倒在地上。大家將他抬到床上安頓好,一起到樓下的大廳邊喝茶吃水果邊講述事情經過。
“為什麼令狐璃變成那個樣子?”天佑問道。
“他本來就是那個樣子。九尾狐令狐璃,狐族的下任族長。聽說長老要他出來長點見識,又怕他惹事,所比封住人的力量,讓他變成那個模樣。剛才大概是因為發燒的原因,短時間內撞開了封印。”張子玄推了推眼鏡。
“我就說嘛,那時我根本沒在欺負他。”土御門拿起苹果猛啃。
“對不起,我怪錯你了。”天佑低下頭。他真笨,看不清真相。
“天佑,我已經警告過你,為什麼你還一個人來看他?”眼鏡後面的眸子閃過一絲嚴厲。
“那個……其實是莉雅老師讓我帶講義給他……”天佑用兩只食指互點著,一副‘我知道錯了’的樣子。
“也不能怪小綿羊,一般人也是看不出他的真面目的。而且,那家伙真的病了,發燒發熱。其實小綿羊你不應該自己一個人過來,我們只是去請醫生而已,醫生不在,我們也照樣會過來。”戴弗剝好橘子,拿起一抉喂到天佑嘴里。“記住了,下次再有這樣的事一定得叫上我。”
“是!”不知為什麼,天佑又想起了爹爹。大概是爹爹也一樣,總是喂他吃東西。
“對了,剛才為什麼會有鬼魂出現呀?難道學校宿舍就會這樣?”天佑想起來都後怕,學校宿舍果然會鬧鬼。
“不是,因為清明節到了。”張子玄喝了一口茶,“清明節,又叫寒食節、掃墳節、鬼節、冥節,是祭祖掃墓的日子。清明、七月半和十月朔為三大鬼節,是百鬼出沒討索之時。人們為防止鬼的侵擾迫害,插柳戴柳以辟邪,並且會燒紙錢及上供品以樣祭祖先。”
“也就是說,這幾天鬼門大開,地獄放大假,鬼魂到陽間來搶東西吃。哼哼……”
“請你不要陰笑著說這麼嚇人的話。”蘇珊珊衝著張子玄大聲抗議。
“那麼……那種東西會越來越多……”天佑想到剛才的情形就渾身發抖。
“是呀。而且明天晚上學校會舉辦試膽大會以慶祝這個節日。”班長微笑地將‘好消息’告訴天佑。(旁白:清明節有什麼好慶祝的?)
“不會吧?!”天佑慘叫一聲。一想到要面對這麼多鬼魂,他就渾身打顫。
“小綿羊,不用害怕,上帝會保佑你的。”戴弗拿出聖經放到天佑手中,“上帝將與你同在。”
“說什麼上帝呀,這家伙根本就是……”土御門被戴弗一盯立馬收聲。他似乎真的很怕班長,但天佑不明白這個笑容可掬的班長有什麼可怕之處。
回到家中,吃過晚飯後天佑狠自覺地開始做作業。(旁白:真是個乖寶寶。)
可是語文作業超難做,好多漢字他都不會寫,會寫的也是鬼畫符,又或是錯字連篇。
“佑兒,陪我‘玩’吧。”低沉沙啞的男聲在耳畔響起,敖光輕輕咬著天佑的耳珠。(旁白:這是家長該說的話嗎?)
“呀~爹爹別咬。”天佑捂住耳朵躲開,生氣地道:“看不到我在做語文作來嗎?”
“語文作業為什麼要畫畫?”敖光趴在桌邊,假裝狐惑地看著那些‘作業’。其實他當然知道天佑在寫字啦,只不過想戲弄孩子而已。
“不是畫畫啦!”孩子真生氣了,拍的一下打在父親額頭上,“人家很認真在寫字。”
“好啦好啦,佑兒別氣。”敖光抱起孩子坐到椅子上,“爹爹來教你寫吧。”握著孩子拿筆的手,“要寫什麼東西?”
“要用‘這里……那里……’造句。”
“嗯……我想到了。”敖光握著孩子的手在作業薄上寫道:這里有一個人,那里也有一個人。(旁白:簡直是廢話。)“還有呢?”
“用‘馬上’造句。”
“怎麼總是這種題目,學校的教育有問題。”邊抱怨邊繼續寫:我騎在馬上指揮著陣前的將士。(旁白:你的教肯才有問題呢。)
“一……就……”
“我一見你就笑。”
接著是詩詞填空,敖光說他活了千年,這東西小care啦。
“為伊消得人憔悴下一句是?”敖光心有體會,大筆一揮,“寬衣解帶終不悔。”
“糟糠之妻不下堂上一句是?”敖光想到自己比前的N個老婆,於是寫道:“結發之夫不上床。”
“爹爹,你好厲害哦!”一會兒就寫了大半,而且字好漂亮,天佑佩服得五體投地。(旁白:你的老師好可憐!)
被孩子用仰幕的眼神看著,敖光馬上飄飄然。氣氛太好,孩子的身體好軟好香,敖光覺得某方面的欲望又開始蠢蠢欲動。(旁白:大灰狼又要吃小綿羊了。)
“佑兒,今天在學校有沒有乖乖的呀?”敖光故意在孩子的耳邊吹氣。
“嗯…”天佑想起今天發生的事,要是讓爹爹知道肯定又要被‘懲罰’了,“當然乖啦……”
“呵呵,真的嗎?”敖光咬著天佑的耳朵,故意加重了‘真’字的語氣。天佑極少說謊,馬上被問得心虛得很,從臉一直紅到耳根。
“小壞蛋,竟敢說慌!今天明明就差點被‘吃掉’了。”敖光邪笑著伸出舌頭舔弄著天佑白皙的脖子。
“呀~”不知是因為敏感還是被說中心事嚇了一跳,天佑驚叫一聲。
被說中心中所想,天佑轉過頭睜大眼睛看著父親。到底他是如何得知自己在學校的情況呢?
“我當然知道了。因為我是你爹爹呀。”男子的手伸進了孩子的衣衫中,撫摸著衣服之下光滑有皮膚,並且越摸越上,手指捏住孩子胸前的紅櫻。
“呀嗯……不要……”天佑被捏疼了,隔著衣服按住在內里肆意的大手。
“不要?哼哼,不聽話的孩子就要受到‘懲罰’。就‘罰’你練習房中術吧。”大手潛入了天佑的褲子中,握住了內里的青芽。
“不要!我不要和爹爹練。”
敖光挑了挑眉,臉色一沉,“你不和我練還想和誰練?”
“二哥呀。二哥說,爹爹教的不正宗,會走火入魔的。”天佑將敖嵐的原話告之父親。(旁白:會走火入魔?)
敖光頭上啪的出現一個十字。
【嵐,你給我記住!】(旁白:你根本奈人家不何。)
“那就不練新的,罰你復習之前學過的直到完全熟練為止。”為了滿足自己的欲望,敖光的腦子轉得比任何時候都快。“不要……”
爹爹是龍族(父子)第十六章
一翻掙扎之後,小籠包(小龍寶)還是被大色龍給‘吃’了。他們仍然坐在書桌前的椅子上。
內褲掉到地上,天佑光著下身坐在敖光懷里,雙腳大開,後穴緊緊含著敖光巨大的欲望。大腿內側一片濕潤,白濁的液體從小穴中隘出。前端的花莖並未被束縛,羞澀地滴著淚珠。
敖光一手按著孩子的腰,一手撫摸著孩子身上的敏感之處。咬著孩子的耳朵,“佑兒乖,將剩下的作業寫完……
太過於強烈的情欲使天佑幾乎握不住筆,根本不知道自己在作業簿上寫了什麼。後面的巨物小幅度地摩擦著內壁,每次摩擦到某個地方,天佑就感到一陣酥麻之感從脊梁升起傳遍全身。小穴不住地收縮,希望內里之物能多停留在那里一會。但巨物卻並不多給,每每只是輕輕擦過,那種渴望幾乎將天佑逼瘋。
“佑兒,這是什麼字呀?好難看哦……該罰!”
敖光邪惡的聲音伴隨著惡意的頂撞,讓孩子尖叫,“不要!不要再……嗯……”
他伸出手指撫摸著兩人交合之處,“這里的小嘴卻饞得很。”
受不了那樣色情的撫摸,興奮到極點的天佑用腳跟蹭著敖光的腿,挺起腰肢解放了欲望。
一夜縱欲的結果是——作業沒寫完。天佑哭著在敖光身上亂打一通。
“好了……別打了佑兒……你的手會疼的。”敖光用大手將在身上亂揮的小拳頭包起來,另一只手擦掉天佑的淚珠,“爹爹可以幫你寫哦。”
“可是來不及啦!!”看看時間,還有半個小時就上課了。
“你不相信爹爹嗎?”想想平時堆積成山的文件,敖光還不是照樣在和天佑玩之旁搞定?這薄薄的作業對於龍帝殿下只是小菜一碟。
“真的嗎?”天佑雖然是好學生,可是現在情況特珠,不完成作業是要受罰的。而且還是狠可怕的懲罰——到校醫室當一天小工。想到那個BT醫生,天佑就寒顫.
“當然了!不過……”敖光看到孩子光著身子扯住自己的衣袖,昨夜的愛痕還沒有消退,眼角帶著淚珠,一臉期盼的樣子。邪心一起就不可收拾,捏著天佑的下巴,手指輕輕刮過小嘴,“不過,佑兒要如何謝我?”
天佑從來沒有考慮過這個問題,被他一問就楞了。對呀,爹爹為自己做了這麼多事,救過他,教會他狠多事情,但他從來沒想過要感謝爹爹。自己實在太不孝順了。(旁白:你已經給他‘做’了很多。)
“那麼……爹爹想要什麼?只要是佑兒能做到的……”孩子非常認真地說道。
“呵呵……很簡單的,你肯定做得到。”敖光低下頭在天佑的耳邊吹氣,“昨晚爹爹用嘴讓你這兒很舒服對吧?那麼佑兒也用嘴讓爹爹舒服吧。”說著伸手撫上孩子的下身。(旁白:敖光,你果然不是好人。)
天佑的小臉刷地一聲紅了,“那個…這個…”
“佑兒不願意嗎?”
天佑猛地搖搖頭,“不是…不是,只是…時間會不夠……”越說越小聲,到最後只有天佑自己聽到。
“呵呵……那就要看佑兒用不用心咯。”將孩子放到地上,敖光坐在床語上張開雙腳,將欲望展示在天佑面前。
從來進有這麼近地看過那種東西,天佑羞得抬不起頭。時間一分一妙地過去,天佑似乎下了很大決心,用手將巨物托起,張開小嘴含住。那東西實在太大,小嘴被塞得滿滿也只能勉強含住前端。舌頭根本沒移動的空間。只能貼著巨物一下一下地蠕動。
“對……佑兒乖,就是這樣。手還要這樣…”敖光一只手撫著孩子的細發,一只手握著孩子的小手在根部搓揉。
天佑只含前端,而且技術生澀,但對敖光來說卻感到前所未有的快感,心里涌起一絲奇異的感覺。其實他不喜歡這種的,比前也狠少讓對方做這樣的事。但現在卻忍不住誘惑這個天真可愛的孩子為自己做這樣的事。
總有一天他會長大,總有一天他明白吧?自己對他做的事並不是什麼‘房中術’也不是為了他的謝意,只是因為自己愛著他。一旦愛上,就會越來越食婪,渴望得到對方的一切。
龍族的真愛是非常沉重的。
弄了二十分鍾,看孩子已經受不住了,敖光才在孩子的小嘴中解放。念了個咒語,桌上筆筒里的的幾支筆跳了出表,飛快地開始寫作業。他則抱著孩子到浴室清理。(旁白:佑兒發可憐!)
當敖嵐進來的時候,兩人剛剛收拾完。敏感地嗅到房中的暖昧味道,但兩人整整齊齊的,而且時間也不夠了。敖嵐破天荒進有踹父親。
“佑兒快點,要遲到了。”敖嵐打開了時空門。就在他們踏進去的一刻,天佑突然大叫,“我不要去上學了。”
眾人都吃了一驚,敖嵐關心地問,“怎麼啦?身體不舒服?”
“不是……不是……學校里有好多鬼…”想到昨天的事,天佑就嚇得臉色發青,今天晚上還有試膽大會,叫他怎麼過呀?
敖嵐舒了口氣,“原來如此呀。其實佑兒也不必擔心,不是還有凌在嗎?”敖凌也重重也點了一下頭,表明自己會保護弟弟。
“但是……還是好可怕……爹爹……”天佑含著淚向父親求助。
”這樣呀……”敖光摸著下巴,好像想到什麼,在口袋里拿出荷包,夾了張東西塞進天佑手里,拿著這個吧。強力護身符。
天佑一看,是張百元大鈔。“爹爹……我不是要零用錢。
“我知道呀。只要相信爹爹就行了。去吧!”拍拍天佑的小腦袋。
天佑將錢收好,極不情願地來到學校。走廊比平時涌擠,但向下看會發現,有一半是沒腳的。那場面別提多可怕了。明明是初夏,到處陰風陣陣,學校都不用開空調。天佑全身汗毛直豎,戰戰驚驚地走進教室。
空中有東西在飄來飄去,天佑不敢看,聚精會神地看書。書面上突然伸出一只手,在桌面摸來摸去。天佑差點尖叫出聲,可是課堂如此地安靜,連女孩子都不怕,他被嚇面這樣豈不是很丟臉。慌忙用手捂住嘴巴,死死忍住。
身後有人遞了一顆糖過來,那只手咻地拿了糖縮回桌底。天佑轉過頭去,心目繼續遞了另一顆糖給他。“別害怕,他們沒惡意的。最多就搗蛋一下,給糖果他們就行了。”(旁白:這好像是西方萬聖節的活動耶。)
“謝謝!”有這麼好的同學,天佑感到狠高興。
好不容易敖過了上午的課程,下午沒課的,但天佑卻不能回家,晚上來得參加學校的試膽大會。這段時間不知去哪呆,天佑彷徨不已。無論去哪呆都會見到大堆的鬼魂。
就在此時,蘇珊珊突然出現,‘天佑’大家說要去聽閻羅王的講座。你要不要一起去?”
“閻羅王?”是地府的閻王爺嗎?天佑吃了一驚。
“對呀”今天地府放假,他老人家好不容易才來這里一趟。他的生死講座場場爆滿,不快點去就沒位置了。去吧去吧。”蘇珊珊不由分說,牽著天佑的手臂就走。
張子玄等人已經在禮堂里占好了位置。果然,整個禮堂都坐滿了,沒留下一個空位。張子玄告訴天佑,因為閻羅王在,所比這里是今天唯一見不到鬼魂的地方。這讓天佑放心不少。也難怪這麼多人來聽講座,誰也不想看到沒頭沒腳的鬼整天在面前晃來晃去吧。
天佑在店人街時聽過老人們說閻羅王是個有黑色大胡子的大叔,凶神惡刹的樣子令所有小鬼都聞風喪膽。心想今天終於能見到他有多可怕了。可是閻羅王一出場就令許多沒見過他的人大跌眼鏡、
一個年輕人站在講台上,向著所有人露出優雅的笑容”彎彎的柳眉看起來非常和善,西裝、皮鞋、一絲不苟的發型,怎麼看都是個白領。
台上的女孩子高舉著‘閻王大人,我愛你’的橫幅,大聲尖叫。就像名星的粉絲團一樣。
閻王伸出手向大家打招呼,“大家好,我是閻王寇准,今年輪到我來和大家探討生死的意義,非常榮幸能與各位同學共同度過這個偷快地下午。
“那個……閻羅王不是包青天嗎?”天佑不禁問張子玄。因為他姨媽喜歡看《包青天》,什麼日審陽間,夜審陰間之類的他是非常熟悉。
“其實閻羅王有四位,包拯、韓擒虎、范仲淹和寇准。因為地府的工作繁多,每位閻王的審查方式都不同,要做到絕對的公平公正,故而采敢輪換的制度,每位閻王主事一個季度,其余時間可以休假或是做協助的工作。陽間發生什麼大災難之類的,地府就會人手不足,四位圍王也有可能同時主事。”張子玄推了推眼鏡,“去年來演講的是包大人。那時我在小學部,有課要上沒能來聽講。”
天佑一直對那位頭上有彎月的鐵面無私包青天崇樣不已,好可惜呀,就差了一年。如果自己再大一歲該多好。
大部分的學生都去聽講座了,沒人會想到校園的另一邊卻發生了非常可怕的事情。小學部的露天花園滿地的碎紅,諾斯彎腰擺起其中一片花瓣。李花,本來應該是純白色,染紅它的是——鮮血!
爹爹是龍族(父子)第十七章
諾斯皺起了眉,從花瓣堆中撿起了某樣東西——金屬彈殼。諾斯將彈殼拿到鼻間,一股淡淡的火藥味,應該是發射不久。
諾斯握緊了拳頭,向花叢走去。那里一片狼籍,地上大片的血紅如此地刺眼。四周站了好幾個穿著制服的校園警備員。見到他紛紛行禮,“校監大人。”
“怎麼樣?”諾斯轉向其中一個高個子。
“是,中午十二點十三分,兩名小學部女年級的學生在此處聚餐。突然受襲擊,由於此處進有攝像頭,兩名學生重傷暈迷,無法得知當時具體情況。現在正搜集线索。”
高個子報告完畢向諾斯行了個禮。看得出他對諾斯相當恭敬也相當畏懼。諾斯點了點頭,“通知安全部了嗎?”
“沒有。太後懿旨對此事暫時保密。
“明白了。你們繼續工作吧。”
諾斯背著手在花叢里踱步,草地被踩得亂七八糟,這個大個子家伙們完全不懂得保持現場。
在花叢邊緣仍然能夠看到小孩子的腳印,諾斯仿佛看到一個小孩子慌慌張張地跑出花叢,跑到他剛才站立之處,接著槍聲、尖叫聲,孩子的驚恐地張大眼睛,血濺了一地。
諾斯用手捂住眼睛,臉依然冷峻,但是手掌下鮮紅的眸子里卻流露出悲疼與怒憤。
校園槍擊案在人類的世界很常見,但這個世界的校園從來沒有發生過槍擊案。因為學生們不需要使用槍支便能殺人於無形。像這樣的傷人事件,而且受害者是小孩,像這種事,別說是鳳凰學園,就算是處在鬼族威脅的阿特蘭提斯學園又或是有伏地魔出沒的霍格華茲魔法學校也從來沒有發生過。(旁白:分別出自《特珠傳說》和《哈利玻特》。)
究竟是怎麼回事?諾斯握緊了拳頭,全身發出凌厲的氣勢讓在一邊搜索的誓備員全都冷汗直流。
地上白色的小東西引起了諾斯的注意,他伸出手指夾起了那樣東西。小小的白色的蟲子——蛆。
蛆是蒼蠅的幼蟲,蒼蠅對腐物相當敏感,喜歡將卵下在腐物之中。這附近也進有腐肉,就算有腐爛的東西,問題是為什麼只有一只在這里?蒼蠅一次下的卵很多,這只蛆的母親總不可能也計劃生育了吧?
難道是從什麼東西身上掉下來的?
“小東西,你的兄弟們呢?”
看到諾斯蹲在那兒,警備員們以為他找到了线索,於是紛紛靠過去。
“校監大人,你找到了什麼?”
“一只蛆。”
“那個……你剛才在和誰說話?”有誓備員聽到他的聲音。
“在和這只蛆呀。”
IIIIIIIII(旁白:這個是什麼,不用我說了吧?)
下午四點,諾斯敲開了校長室的大門。除了木門上雕了九只鳳凰之外,跟一般的校長室沒兩樣,但門一旦打開,就會讓人覺得他是穿越了。
整個房間,金碧輝煌,從牆壁,到掛子,到橫梁,到屋項,全是精工雕刻著。白玉屏風上嵌著一只紅色的鳳凰和一只青色的鸞鳥。鳳凰全身用通透的紅玉制成,而鸞鳥則是深色的翡翠。一層層的紗帳垂地,燕雀香爐中升起裊裊煙霧。
隔著紗帳,有個人坐在紫檀木的龍鳳雕花椅上,兩邊各站了一名俊美的青年,一個棒著紫晶果盤,一個緩緩搖著長柄羽扇。
“參見太後。”諾斯挽起前面的衣擺,單膝跪在地上。
“你來啦,不用多禮了,請坐吧。”慵懶的聲音帶著優雅的語調在房間中響起。
一張雕花紅木椅自動移到諾斯身後,他坐下後,俊美的少年棒著托盤走到他身邊。托盤上放著細瓷龍鳳雕花杯,內里裝的竟然是酒。
諾斯面無表情地拒絕了。他不喝酒的,而且現在他在執勤。
“太後,今天的襲擊事件,下官認為應該及早向安全部報告。下官認為犯人必定會再次作案,應盡早將其捉獲。”聲音並沒有高低起伏,根本感覺不到他在焦急。
“哦?愛卿如是想嗎?但哀家並不贊同。”
“請太後明示。”諾斯站了起來,臉上依然不見一絲波瀾,但了解他的人肯定知道他已經發怒了。
“不知愛卿有沒有想過,如果犯人是校園內的學生呢?”
諾斯一聽便明白太後的用意,安全部介入後肯定會將犯人捉拿歸案,並且給予定罪。若是那兩個小學生挺不住死了的話……雖然現在已經廢除了五雷轟頂,但是天牢依然是一個非常可怕的地方。校園的學生被打入天牢,那是他們不願看到的。
“下官明白了。那今晚的試膽大會是否推後舉行?”
“不,如期舉行。”隨著衣物摩擦發出的沙沙聲,垂帳之後的人走了出來,撫上了諾斯的胸膛,朱唇靠在諾斯耳邊,“你明白我意思嗎?諾斯!”
“下官領命!”
夜幕低垂,中小學生們吃過晚飯全都某中在大樹旁的原野上。人類的世界,城市汙染嚴重,地上太多的燈光爭輝,天上的星星變得暗淡,大部份的星星都看不見。但這里卻不同,天之湖水不斷變動著形狀,夜空中繁星滿布,長長的銀河一直延伸,沒入原野盡頭。就算在誨邊也未見過如此多的星星,天佑興奮得手舞足蹈。
但當看到草叢里飄動的青色火焰後,就興奮不起了。
參加大會的都是中小學生,可以自由組隊,也可以自己一人一隊。到出點登記人員名單,然後抽簽,只要找到簽上所寫問題的答案就算通過。不要以為狠簡單,在尋找答案的期間不僅會有鬼魂出沒,還會有想不到的困難。而且每個問題都會出得異常變態。‘餓死鬼討厭的食物是什麼’、‘色鬼一心一意喜歡的人是誰’這類古怪的問題就必須逮到那些鬼魂,然後從他們的口中問出答案。簡直不是人做的事情,當然,很多學生都不是人類。
天佑是絕對不敢一個人去做這種事。心目說他是記者,要負責記錄大會整個過程,所以不用參加。不知如何是好之時,蘇珊珊熱情地邀請他一起組隊,同隊的還有張子玄。他們正想去抽簽,班長戴弗強拉著個人走過來。
“各位小綿羊,晚上好。”
他們注意的並不是班長那萬年不變的笑臉,而是他拉著的那個人——土御門路平。不知道他為什麼沒和家臣們在一起。
“放開我!”土御門大聲抗議,被班長一盯,立馬收聲。
“我剛好看到土御門同學落單了,所以拉他一起入隊。歡迎嗎?”班長完全不等他們回答,經自在登記表上寫上兩人的名字。
“好!小籠包隊成立!”蘇珊姍舉起拳頭,異常興奮地高呼。(旁白:這個名字…注定被吃掉哦。)
“喂喂,究竟是誰敢‘小籠包’隊這個名字的?遜斃了。”土御門繼續抗議。
“是我,你有意見嗎?”班長的笑臉在土御門身後出現,後者哇哇大叫著要退出。
此時張子玄已經抽好了簽,大家圍過去看,希望不會是太變態的問題。張子玄打開紙簽,上面寫著“骷髏鬼喜歡的東西’。
“這是啥?”
“字面的意思。”張子玄將紙簽折好放在口袋里。
“這不是tmd發話嗎?”土御門相當暴躁,本來就對入隊一事非常不爽,還得出個這麼煩的問題來。
“骷髏鬼是什麼?”天佑問道,要找到答案首先必須知道骷髏鬼是什麼鬼。
“骷髏鬼就是……呀!”蘇珊珊突然臉色大變,指著天佑背後。天佑被她這一舉動嚇得跳起來,尖叫著躲到班長後面。
“咬喲,原來是你呀!”只聽班長有點吃驚地說道。天佑從他身後伸出個頭來,只見他們前面站著個矮小的少年。
“不能是我嗎?”少年不是別人,正是在生病的令狐璃。只見他臉上泛起不正常的紅暈,扶著一根樹枝喘氣,似乎相當辛苦的樣子。
“可是你在生病,還是回去休息比較好。”蘇珊姍勸道。
“羅嗦,我的事不用你這‘黑碳’管。”都說病人脾氣不好,令狐璃就是最好的例子。
“誰管你這只騷狐狸?”蘇珊珊哼了一聲走開。
“別吵了,偉大的毛主席教導我們,要團結一切能團結的力量。同班同學之間要互助互愛。班長突然搬出了中國偉人的箴言。大家同時想,這家伙不知是哪個年代穿越過來的。
幫令狐璃補辦了登記手續後。‘小籠包’隊正式出發。張子玄說骼矮鬼就是會動的瞘骨。應該會在學校里,所以他們准備返回校園。
出發點的燈光漸漸看不見了,雖然有微微的星光,但原野上的草長得比成年人還要高,幾乎看不見前方的路。
他們犯了個致命錯誤——沒帶手電筒。難道要摸黑前進?
走在前面的張子玄突然停了下來,天佑一下撞到他的背上,正想問原因,張子玄突然快速起向旁邊的草叢跑去。
爹爹是龍族(父子) 第二十八章
諾斯覺得此人的身份非同一般,他來求什麼?
“你來了?”身後傳來慵懶的聲音,不知何時,主人家已經端坐在大廳的垂帳之後。
“微臣參見太後。”諾斯單膝跪行禮。
“請起!來人呀,賜座。”隨著一聲吩咐,一名少年搬來了座椅。然後,又一名少年奉上琉璃杯,里面裝的又是美酒。
諾斯並未接過,他還是堅持自己的原則,執勤里從不飲酒。
見他不喝,垂帳後之人露出一個妖魅的笑容,“校監大人昨天辛苦了,何不輕松一下?來,陪哀家喝杯。”
“恕微臣斗膽,請太後先過閱本次事件的報告。”諾斯臉上毫無變化,但眼睛中流露出隱隱不悅。
“那個嗎?我已經看過了。”毫不在乎的態度實在讓人懷疑其大概連報告的邊兒也沒有沾過。
“太後!”
“好了,諾斯,我說已經看過就是已經看過!難道我的學校發生什麼事我會不知道嗎?”聲音轉為尖銳,隱隱有點嘶喊的感覺。站在一旁的俊美青年慌忙安撫垂帳中人。柔聲細語都是‘莫動氣’、‘保重身子’之類的體貼話。
垂帳中人長舒了一口氣,悠悠道:“今日到此為止,你退下吧、”
諾斯卻並未動,“醫務部已經召開緊急會議相量對策,太後是否……”
“夠了,諾斯。你多話了。”聲音中帶著明顯的不悅,隨即又嘆了口氣,“今天我累了,你下去吧。”
被下最後通牒,諾斯只得轉身離開。走至門口,猛然又瞥見庭院里那人,因為角度不同,終於可以看清那人長相。諾斯震驚不已,轉身似乎想說什麼。誰知一只拖鞋飛過來,幸好諾斯閃得快,飛鞋打在門框上。
“給本宮滾!滾出去!!哀家誰也不見!!”里面開始歇斯底里,諾斯知道太後老毛病又犯了,現在也不是管閒事的時候,還是回去相量‘疫病’的應對之策吧。
諾斯一走,一個披頭散發的人就從大廳中衝了出來,衝到跪在庭園中的青衣人身邊,一把揪住那長長的金絲狠狠地拉扯。
“混蛋!!你膽敢有膽來見我。你還有臉來見我?我要殺了你!我要殺你千次萬次~ ~ ~ ~ ~”一腳踢在青衣人身上後者也不避,如一尊石像般,任對方大喊。
“不對……”那人突然住了手,露出詭異的笑容,“我不能殺了你,那樣太便宜你。嗯哼……要怎樣懲罰你好呢?將你吊起來暴曬七七四十九天?綁著你的手腳,封住你的力量,將你丟進發情的魔獸窩里?還是用中國最殘忍的凌遲,將你的肉一片片割下來呢?”那人轉身踱回大廳,“讓我想想,讓我好好想想……”
其實在半個小時之前,也發現過同樣的情況。盡管青衣人已經被打的遍體鱗傷,嘴角帶血,任是不動如泰山,默默地承受。而最後,施暴者也說了同樣的話踱回大廳。
這種事,敖光不知什麼時候才有個盡頭。那個人明顯已經瘋了,而這正是敖光所造成的。
【有因必有果,昨日之因成就今日之果】
敖光突然想起黑龍在消失前所說的話。他苦笑著撐起身體,再過一會兒,身上的傷就會自動復原。敖光自認為耐力很好,無論受多少傷也能撐過去。但他並沒有那麼多的時間跟那個人耗。
自己最重要的還在還躺在病床上等他去救。一想到可憐的小人兒躺在床上,臉色蒼白,本來如花朵般的小嘴也干裂得不成樣子,敖光就感到心如刀絞。
不能再浪費時間了,他不能讓自己心愛的人兒再受折磨。
敖光站了起來,踏進大廳。廳里見不到一個人,只有漂亮的鳥兒在鳴叫。其實鳥籠根本沒有鎖上,有些明明已經撞開了籠子,但那些鳥兒卻並不飛走。看到這些鳥兒,敖光就會想起那個人,猶如這些鳥兒一樣,自折雙翼,將自己關進心里的牢籠,再也不看天空一眼。
經常是最高傲、最美麗的種族,現在卻……
敖光再次苦笑,其實造成這一切的不就是他嗎?
撥開垂帳,雕花嵌金鳳椅上沒有人,敖光繼續走進內堂。層層的垂帳後傳來吵鬧聲,只見一個人披頭散發地呀在一個青衣小侍身上,青衣小侍邊掙扎邊勸說著。但那人不聽,用力撕扯青衣小侍的衣服,嘴里喊著:“青鸞……青鸞……你回來了?別離開我……”
敖光覺得不太對勁,猛地揪住那人衣領,將其提起來。那人穿著碧綠色的女子衣裙,衣飾非常地艷麗華貴,尾指上戴了雕花紅石指套。一雙鳳目似笑非笑,金紅色的重瞳猶如火炎,但卻映不出任何事物,眼里只有瘋狂。白得不太自然的肌膚,朱唇輕啟。但那骨子里透出傲氣,勾起人的占有欲。
無論此人如何穿著打扮,長相妖魅,敖光都清楚知道那人是個男人。
剛才敖光顧著懺悔,沒注意到對方。只不過十多年沒見,對於人類可能很長的時間,但對於他來說,不過是一瞬間,他怎麼會變成這樣?
“紅鳳~醒醒!!喂!”敖光拍著男子的臉,但效果甚微。
男子反手抱著敖光,“青鸞,你回來啦?青鸞……”說完就想親下去,敖光一手擋住,那男子突然性情大變,掙開敖光的懷抱,扯著自己的頭發尖叫:“不!不對!你不是青鸞!青鸞卻哪里……把她還給我……”說完又衝上前揪住敖光的衣領。
見他情緒激動,瘋瘋癲癲的,敖光一掌打在男子後腦勺,男子悶哼一聲暈倒在敖光懷里。
青衣小侍拉好衣服,上前想扶那男子,敖光卻不讓。徑自將男子抱起來,“他的房間在哪?”
見敖光氣度不凡,眉宇間不怒自威,小侍知道她是不發惹的角色,“大人請隨我來。”
小侍將敖光引到一間房間,不至於前堂完不一樣,清幽雅致,【朴素的竹制家具,太妃椅上鋪著竹席,半月形雕花窗上掛著竹風鈴。
敖光將男子放到太妃椅上。小時也很自覺地點起了安定凝神熏香,然後退了出去。他知道自己在此也做不了什麼,只好去想主侍稟告此事。
敖光坐在男子旁邊,嘆了口氣,也不管男子是否聽到,徑自說道:“青鸞的事我也是出了天牢才知道。真的很抱歉!害你無家可歸並且孤苦無依。但她已經死了,再也不會回來。你何必作踐自己?這就是美麗高傲的鳳凰應該做的事吧?”
“當年的事是我的錯,我所犯的罪孽,我一力承擔。只希望你能救救我的孩子……”敖光漲起來跪到地上,向男子磕首。沒人會想到,為了自己的孩子,尊貴的龍帝會發別人磕頭。
此時門被推開,一個俊美的青年走了進來,一見到敖光,眼神立即凌厲了幾分。
“不知龍帝殿下駕到,青羽有失遠迎,還望殿下恕罪。”青羽向敖光行了一禮,但表情無絲毫敬意,反而略過一絲憎恨。
“你……”敖光看到青羽時,臉上露出驚訝之色。
“我不是她!”青羽似乎有點激動,發現自己失態,馬上收斂了神色。淡淡道:“今天主人身體不適,龍帝殿下請回吧。”
“我不會回去,直到他答應我的請求。”
“哈哈,真可笑!龍帝殿下,是三年前的事,你別說自己什麼也不記得了。”青羽冷笑。“別以為來認個錯,磕個頭就能當什麼也沒有發生過。你在做那件事的時候,有沒有想過後果?我們有今天也是你造成的,青鸞姐姐的死也是因為你,紅鳳大人因為傷心過度而變成這樣也是因為你!”
青羽越說越激動,指著敖光道:“但現在你卻任然活在這個世上,而且還有而來求紅鳳大人。我們憑什麼要幫你?憑什麼?”
“滾出去!你不走我就通知安全部!反正你現在正被禁足,讓他們知道你違反天條,就等著再次打入天牢吧。”
“就算是這樣,我也不會走的!”敖光走前一步,臉上盡是堅持。他可以耗這個時間,但他的孩子不能。
兩人爭持不下,身後傳來略帶怒意的叫聲,“吵死了!還讓不讓人睡覺!”
爹爹是龍族 第二十九章
兩人驚訝地回去頭來,只見躺在太妃椅上的男子緩緩坐了起來。睡眼惺忪,一手捉著長長的紅發,但那雙艷麗的眸子比起之前已經清明了不少。
男子向青羽伸出手,青羽會意走過去將他扶起。男子跟敖光差不多高,雖然衣衫凌亂,披頭散發,卻沒了那種慵懶的媚意,多了一份男子的清朗,混身上下透出一股高貴的氣息。似乎完全變了個人般。
知道對方清醒了,敖光正想說些什麼。對方卻首先開口了。
“你的事我答應了。”
“大人!”青羽驚叫一聲,正想說話,紅鳳豎起手指制止了他。
男子轉向敖光,“你說得對。將自己封閉在過去並不是我紅鳳應該做的事。想不到還得讓你來教訓我,實在讓人不愉快。”
“那麼……”敖光臉露喜色。
“但你別高興得太早,我並沒有原諒你。我救你的孩子是因為他是我學校的學生,發生這樣的事,我也有責任。你回去吧。青羽,送客。”
敖光見對方確實無意再談,他也只好離開。反正紅鳳答應的事,必定會做到。
敖光一走,青羽憤憤不平:“主人,為什麼要答應他的請求?”
“青羽,其實當年之事也不能全怪他。”
“可是,青鸞姐姐……”
“我不原諒他並不是因為青鸞。青鸞其實從來就沒有怪過他。我是在恨自己,沒照顧好青鸞,她所體質本來就無法再外面的世界生存。”男子閉著眼睛,說地極慢,似乎想起痛苦的回憶。
“那主人為什麼……”青羽相當疑惑,主人的意思是原諒那家伙嗎?可是為什麼剛才又當面說不原諒他?
“畢竟他干的事後果很嚴重。這個世界會變成怎樣我們還不知道。但現在已經朝不好的方向發展了。這種事,並不是我一個人說原諒就了事的。”男子站起來,邊說邊換了衣服,順手拿了一支發簪將頭發挽成了一個髻。
轉身對青羽露出一個清朗的笑容,“我們去看看他可愛的孩子吧。看看是怎麼樣的孩子能令天不怕地不怕的龍帝殿下向別人下跪的。”
敖嵐自從大叫‘我想到辦法了’之後就消失了一整天,傍晚時分才回到天佑所在的病房。由於發燒的原故,天佑白天都在睡覺,現在反而精神了一些。
敖嵐喂天佑吃完粥,孫醫生就衝了進來,朝著他們興奮地大喊,“成功啦!成功啦!”
看這位沉著的中年醫師手舞足蹈的樣子,天佑還以為他也中蠱了。
“孫大夫,請不要激動,會吵到病人的。”女精靈莉雅臉帶微笑,出現在門口。因為精靈對草藥都頗有研究,所以醫務室請了她來幫忙。
“對對對,你看我,一高興就什麼也不記得了。”孫醫生拍拍腦袋,不好意思地說道。
“是藥制好了嗎?”這是敖嵐最關心的問題。今天他提出了建議,經過醫務室的眾大夫商討,認為可行。接著研究小組就開始制作藥物。現在孫醫師大叫‘成功’必定是該方面取得了成果。
“是的,敖嵐殿下。”莉雅向敖嵐行了個禮,“該項藥物能夠一直蠱蟲的繁殖。現在在動物身上取得了一定的療效,說明對於妖族有效,但還未在人類身上試驗過。”
“那就趕緊進行臨床驗證吧。”敖嵐感到內心一整高興。雖然不能完全解蠱,但能夠抑制蠱蟲,至少給尋找解蠱方法增取了時間,也指明了一條道路。
“可是……”莉雅臉露難色,本來試驗是需要通過本人同意的。但人類學生的病都比較重,基本上都處於昏迷,無法進行詢問。而且有一定的風險,因為材料比較特別,他們不能確保這種藥在人類身上也同等有效,並且不會引起其他副作用。
“我願意試藥!”在眾人發愁之際,清脆的聲音在房間中響起。眾人轉頭,只見天佑坐在床上舉起了一只手,欲作發言狀。
“佑兒!”敖嵐走到床邊,將天佑按回床上,“這事我們會想辦法。你只管好好休息就行了。”
“二哥,我願意試藥。”天佑不肯躺下,“我說過,無論是打針還是吃藥我都會乖乖配合。”
“會有危險的。”孫醫生皺起眉,似乎也不贊同天佑試藥,“因為不知道認了的身體是否能承受藥力。事實上藥的成分非常特別,以前並沒有試過將其造成藥。”
“我不怕。如果可以幫到其他同學,我願意作每一個‘吃螃蟹的人’。”孩子說的一句話讓大伙都樂了。
看著紫藍色的眸子里充滿了堅定,敖嵐也不好再說什麼。嘆了口氣,“好吧,你要試就試吧。但如果感到不適要馬上告訴我。”
天佑點頭答應。接著孫醫生拿了藥來。跟天佑想象中的不一樣,那並不是黑糊糊一碗的中藥,而是小小的彩色的藥丸。天佑心里一陣慶幸,以前在唐人街,生病的時候也吃過中藥,苦得要命,所以他超害怕喝那種東西。本來抱著必死的決心答應試藥的,沒想到根本不是那回事。
似乎猜到天又在想什麼,莉雅微微一笑,“考慮到病人多試試中小學生,所以將中藥制成這個樣子,外面加上糖衣,吃起來也方便一些。”
本來對藥還有點畏懼的天佑,心到藥有躺椅包著,馬上安心不少。將藥捉進嘴里,伴著開水吞了下去。
過了個小時,除了身體發熱之外,天佑並沒有感到任何不適。孫醫生說要抽血作進一步檢驗。
“其實那藥是由什麼制成的?”抽完血,天佑忍不住問。因為他真的很好奇,孫醫生說那藥的成分很特別,他挺想知道是什麼東西能夠抑制那些蟲子。
“哦,是鳥人和鮫人的唾液……”孫醫生隨口說道。
唾液……天佑感到一陣惡心,滿頭黑线。
“其實還加了蜥蜴的尿液和蛇的膽汁作輔助。當然還有豬籠草的分泌物……”
莉雅還沒有說完,就聽到咚的一聲,天佑躺倒在床上,眼睛再次變成旋窩狀。敖嵐大驚,慌忙檢查了一遍,發現他只是嚇得暈過去了,才舒了口氣。
幫孩子蓋好被,眾人悄悄離開了房間。新研制的藥物初步取得成功,但要完全解蠱,還需要更多的努力。
房間的燈光自動減弱變暗,為病人創造更好的休息環境。在昏暗的燈光下,天佑感到有人站在床邊。
是二哥?不還是爹爹?
可是氣息卻完全不同,並不是他們兩個。天佑感到一陣不安,可是眼皮卻很中,根本掙不開。
太難以感到一直文明的手在撫摸自己的臉,動作很輕柔。
“真是非常可愛的孩子呢。跟他不太像。”聲音很優雅,天佑覺得似乎在哪聽過,可是一時也想不起來。
“紅鳳大人,你真的要……”另一個人似乎憤憤不平。
“輕一點,別吵醒了他。”那人疼愛地摸著孩子的額頭,“我說過不是為了敖光才救他的。你剛才也聽到了,明知試藥有風險,但這孩子卻願意去試。不僅是為了自己,也為了其他得病的人類。”
“可是……若是救他……您……”
“他值得!”
天佑感動臉被別人用雙手捧起來,優雅的聲音就在耳邊低低說著,“你真是個好孩子,難怪敖光會為你而改變。你要好起來哦。”
唇突然被吻住,天佑想掙扎,可是全身都不能動彈。對方的氣息很溫暖,知道他並沒有惡意,天佑定下心來。一放松,對方的舌頭就撬開他的唇伸進嘴里。
天佑大驚,感到對方的舌頭壓著自己的,有一顆圓珠子從對方嘴里滑進自己的嘴里。他不自覺地將珠子吞了進去。
他喂了我什麼?對方應該是沒有惡意的,天佑如此覺得。但是他究竟為什麼給自己吃?應該不是會有害吧?
意識突然模糊,天佑陷入了睡夢之中。
爹爹是龍族(父子) 第三十章
第二日清晨,諾斯再一次造訪紅鳳的私宅。這次不是在大廳,而是由青衣小侍引進內堂。校長一般不會在內堂見他們,諾斯感到萬分疑惑。只有一只火紅的漂亮大鳥站在鏤花的青銅樹上,長長的七彩尾羽幾乎拖到地上。
諾斯驚呆了,愣愣地站在那里不知如何反應。直到那只鳥兒口吐人言,他才醒悟過來。慌忙單膝下跪,“參見太後。”
“好了,諾斯,不要跟我玩這一套了。我現在很清醒。”紅色的大鳥扇了扇翅膀。優雅的聲音竟然是紅鳳的。
“是,校長大人。”諾斯站了起來,但仍不知所措。為什麼校長會在別人面前現出原形,連妖族也極少在人前現原形,何況美麗高傲的鳳凰族?對此,諾斯只有一個結論,但對於這個結論他簡直不敢相信。
“我知道你很驚訝,但事實就是如此。”紅鳳平靜地道:“我現在無法變成人形。”
推論被肯定,諾斯反而更加驚訝。妖族只要修煉上百年,化身成人形的法術並不難,而鳳凰族,恐怕只要修煉十年就能做到。
“為什麼……”
“因為我將內丹借給了別人。”紅鳳依然很平靜,就像說自己借出一元錢或是借出一支筆一樣。但諾斯再次驚呆。要知道內丹對於妖族來說是多麼重要,是他們修煉的所有精華,幾乎等同於生命。鳳凰族的內丹更加珍貴,只要這顆東西還存在,無論多少次,鳳凰都能夠浴火重生。所以鳳凰又叫不死鳥。
“那個……您……借給了誰……為什麼……”諾斯第一次發現自己其實有結巴的毛病。
火紅的鳳凰跳到諾斯面前的銅枝上,金色的雙瞳凝視著他。諾斯會意,馬上湊近。紅鳳一個字一個字地說:“是——秘——密。”
|||||||||||||||||||||
諾斯額上出現無數黑线,校長他真的恢復正常了嗎?他怎麼覺得現在的校長更加瘋狂?(旁白:內丹也借人,確實很瘋狂。)
“不談這個了。”紅鳳看對方的呆樣,覺得很有趣,雖然化成鳥形看不出他在偷笑。
“我叫你來時正事兒。”收起開玩笑的語氣,紅鳳嚴肅地說道:“那種蠱我見過了。相當可疑,我懷疑它是來自於中國某個地方。那個地方一定跟我的故鄉非常相似。”他說‘故鄉’的時候語氣突然變得悠遠又傷感。
“我想你將那些裝蠱的金條帶來給我看看。或許我就能確認是否出自那兒了。”
“校長大人,我也正是為了此事而來的。”諾斯這才想起,其實自己今天是有很重要的事要稟告。
他再次跪下,“校長大人請降罪。”
“究竟是何事?”
“昨夜所收集到的金條全數失竊。”
“你說什麼?”紅鳳顯然不相信諾斯說的話。金條存放的地方就在隔離區內,只有經過許可的人才能進去。其余的人會被擋在結界之外。同樣,里面的人沒有經過許可也是出不來的。而且那種金條有些還裝著蠱,偷的人就不怕中蠱嗎?
“是下官失職,請校長大人降罪。”
見諾斯一副負荊請罪的樣子,紅鳳忍不住噗一聲笑出來。
“校長大人?”
紅鳳知道自己失態了,強忍著笑意,“諾斯,你聽著。因你的失職使‘蠱毒之事’的關鍵物品被盜,线索中斷。因為現在人數緊缺,暫時不對你做出處罰。並給予你將功補過的機會。青羽——”
紅鳳叫了一聲,青羽捧著一個托盤走出來。托盤上放著數個小卷軸,呈到諾斯面前。
“雖然現在醫務室正在努力研制皆蠱之藥,但需要時間。其實還有其他的解蠱方法以及現成的靈藥可以嘗試。這些卷軸中寫的一些這方面的東西。由你分派給適合的人去尋找。”
諾斯接過卷軸,又聽紅鳳道:“如果分派給高年級的學生去做的話。那麼這就作為他們的期中考試成績,並且還有一定金額的獎勵。好了,你謝恩吧。”
“謝太後恩典。諾斯告退。”諾斯不自覺地稱紅鳳為‘太後’,又不自覺地磕頭謝恩之後退了出去。看來慣性果然很可怕。
看他走了之後,紅鳳再也忍不住了,哈哈大笑。青羽好奇地問他在笑什麼。
“真好玩。原來扮太後是這麼好玩的事。”今瞳中充滿了惡作劇的玩味,大有以後繼續玩這種‘游戲’的樣子。
青羽汗了一把,看來無論主人瘋還是不瘋,其實都沒有任何改變。
“主人,我仍不明白你為什麼要將內丹留在那個孩子的體內?”
知道青羽心中仍有絆羈,紅鳳道:“不得不這樣做。鳳凰的內丹能夠鎮壓住蠱蟲,但是卻無法將蟲卵一並清除。必須將內丹留在他的身體里,防止蟲卵孵化。你放心,等找到解蠱的方法後我會將內丹取回來。並且還會向敖光收一點利息。你就不要在意啦。還有一件事……”
“以後請稱我為‘太後’。”
“……”
天佑從夢中醒來,微微睜開眼睛,就看到敖嵐美得天怒人怨的臉蛋近在眼前。長長的睫毛投下了暗色的陰影,眼睛下面有一點黑。大概一直忙著照顧天佑,導致睡眠不足而產生黑眼圈。二哥漂亮的臉上竟然有黑眼圈,這讓天佑感到深深的愧疚。
天佑伸出手指輕輕撫摸著哥哥的臉,這那漂亮的臉蛋,漂亮的眼睛,為什麼要藏在眼鏡之下呢?(旁白:笨蛋,當然是為了不到處亂勾人。)
似乎感到異樣,敖嵐長長的睫毛顫動了一下,紫色的魔眸睜開了。
“你醒啦,寶貝!”露出魅惑人心的笑容,敖嵐輕輕親了一下天佑的小嘴。但卻沒要起床的意思,側著身,用手托頭看著天佑。天佑這才注意到敖嵐的衣領大開,露出內里一大片雪白的肌膚以及一側的紅纓,因為衣帶根本沒系,而敖嵐也沒有穿褲子,下面……
一大早就看到這種香艷的畫面,對於一個孩子看來實在太刺激了。天佑幾乎噴鼻血,臉紅得像炸蝦子一樣。
“佑兒,你怎麼啦?”敖嵐雙腳跨在天佑兩邊,整個人伏在他身上,用嘴撞了撞天佑的額頭。
“退燒了呀。為什麼臉這麼紅?”
敖嵐衣帶未系,天佑感到那細滑的肌膚整個貼在自己身上,而且下面某個硬物也抵在自己大腿內側。天佑的反應就是……
當然只有一個反應,就是——暈倒。(旁白:真沒用。人家已經在勾引了,你還不會‘上’。)
不再戲弄孩子,敖嵐穿好衣服出去打水幫天佑梳洗。吃過早餐後,孫醫生來幫天佑抽血檢驗。得到的結果卻令人驚喜,天佑血液中的蠱蟲已經被清除。
“這麼可能?”敖嵐非常驚訝。
“簡直是奇跡呀!”孫醫生感嘆道。之後他們同時也感到疑惑,其他的人類孩子也同樣服了藥,但並沒有這種效果。
“難道是……”天佑想起那個夢,夢里有人喂了他吃一顆珠子。難道就是那珠子治好了自己?可是他為什麼要救自己呢?那聲音似乎在哪兒聽過。
天佑想得出神,突然聽到重物落地之聲,接著是孫醫生的驚呼。只見敖嵐倒在地上,從他露出衣服外的手臂上看到淡淡的紅色斑點。
“二哥!”
爹爹是龍族(父子) 第三十一章
諾斯拿著卷軸准備到大學部去找適合的人來完成這些任務。當他經過中學部走廊時被人迎面撞到。
“哎呦!”因為諾斯太高大,對方反而被撞得向後跌倒在地,手里拿的東西也散了一地。
跌倒在地的人是女精靈莉雅,諾斯伸手將她扶起來,並幫她揀起地上的東西。那全都是卷軸,諾斯好奇地看著莉雅,似乎在問‘這是什麼’。
精靈會意地一笑,“這些都是中學部和小學部的期中考試題目。因為發生了那件事,現在也也已證實蠱毒不會在空氣中傳播,學校停課。但我們想孩子們捉緊機會了解外面的世界。所以其中考試題目由筆試改成了外出任務。似乎大學部也是如此。”
因為現在人手緊缺,莉雅雖然只是草藥科老師,但是也得幫忙做這些事情。
“辛苦你了。”雖然諾斯面無表情,但看得出他是真的關心莉雅,畢竟在疾病面前,這位女子表現得非常鎮定並且堅強,一直在隔離區照顧學生們。
莉雅搖了搖頭,微笑道:“這是我應該做的。”
因為此次期中考試題均是外出任務,需要年級組成小隊來完成。各小隊可自行組隊,派代表到教師辦公室抽取題目。莉雅微笑著來到教師辦公室,許多學生已經在內里及走廊處等待。
莉雅宣布一聲,抽簽便開始了。
天佑終於可以離開住了兩天的隔離區,但他根本高興不起來,反而傷心欲絕。敖嵐被證實中蠱,不得不留在隔離區。魔族的血統使得他發病比較緩慢,但並不代表他可以免疫。貼身照顧天佑,終是讓他也中了蠱毒。
當敖嵐倒下之時,天佑想撲過去卻被孫醫生一把抱住,不讓他接觸敖嵐。為了避免他再度被傳染,醫師將他強制帶出隔離室。他在隔離室門外大吵大鬧,哭得死去活來,就是進不去。
“what’s the matter ,baby?”操著一口流利英語的老外醫生走到他身邊,將他扶起來。
天佑轉頭一看,竟是那個曾經想吸他血、傳說中醫務室的恐怖醫生克萊德。嚇得他大聲尖叫,縮到角落處,一臉戒備。
克萊德見他如此聳了聳肩,“怎麼啦?小寶貝,我不是怪物。不會吃了你的。”
“你走開。”天佑說完坐在隔離室的大門前,不再理會克萊德。
“哎呦,好大的脾氣哦。”克萊德似乎覺得很有趣,在天佑身邊坐下來,“發生了什麼事嗎?小寶貝,為什麼要坐在這里?能離開隔離區說明你已經康復啦,應該高興才對。”
“你什麼都不知道!”天佑憤怒地吼了一聲,發現自己在遷怒於別人,馬上低下頭不出聲。他恨自己,若不是自己得了病二哥也不會為了照顧他來到這里,結果自己病好了,二哥卻被傳染。
[都是我的錯!!]天佑抱著頭,寧願自己繼續生病也不希望二哥病倒。
克萊德突然伸出手指彈了一下天佑的額頭。感到額頭一疼,天佑接住額頭怒道,“好疼耶,你做什麼?”
“小家伙,你是不是在想‘所有事都是自己的錯’呀?”
天佑有點吃驚地看著克萊德,傳說中恐怖的醫生還會讀心術?
“呵呵……我不會讀心術啦。小孩子就是可愛,想的事情全寫在臉上。”克萊德笑著摸摸天佑的腦袋,“好了,小孩子有解決不了的煩惱就找大人商量吧。說說看,或許我能幫到你。”
或許這個醫生也沒有傳說中那麼恐怖,天佑如是想著,小聲說道:“那個……哥哥因為照顧我而被傳染了。”
“哦?你哥哥難道是敖嵐?”
“你認識我二哥?”
“當然啦。我可是他的忠實fans呀。當年他可是花降樓最紅的花魁哦。這麼多年以來一直希望他能重回我的懷抱,我的美人~~~~~~”克萊德一臉自我陶醉,而天佑簡直驚呆了。
二哥竟然是花魁?小腦袋里出現的影像是敖嵐穿著露肩的和服,塗脂抹粉,撐著一把紙傘在向眾人拋媚眼。(旁白:那是日本藝妓。汗~~~)
“要是沒有我,二哥也不會得病。”天佑感到深深的自責。
克萊德捧起他的小臉,將沾在上面的淚水抹掉,“或許真是這樣,但是你有沒有想過,其實敖嵐心里很高興。本來他是絕對不會來到這里的,但為了你卻衝了進來。一來到就問你在哪里。你對他來說非常重要。”
“所以你要讓自己健健康康快快樂樂的,不要讓他再擔心了。我們會想辦法治好他的。”
“嗯!”天佑覺得克萊德說得有道理,這種時候自己不應該消沉也不能胡鬧。必須要想辦法救二哥。
看著孩子紫藍色的眸子恢復神采,克萊德嘖嘖幾聲,心想,真是個小美人呀!不愧是他的弟弟。又看到孩子潔白纖細的脖子,邪念頓生。
就在他伸出魔手之時,一個人影從天而降將克萊德踩趴在地。
“天佑,你終於康復了嗎?”來人驚喜地尖叫,撲到天佑的身上。
“哎呦,好疼。”天佑一下沒能站穩,被壓到地上,看清壓在自己上面的是蘇珊珊。
“對不起,壓著你了。”蘇珊珊馬上站起來,伸手拉天佑。
“一點矜持也不懂,你還是不是女人呀?”土御門非常欠扁地出現蘇珊珊身後。
“什麼?你才五行欠扁呢!”兩人立即杠上了。
“天佑同學,你沒事真是太好了。恭喜你出院!”張子玄不理會抬杠的兩人,向天佑問好。
原來他們三人被證實並未中蠱,雖然他們一再要求留在隔離室,卻被‘無情’地趕了出來。令狐璃仍在隔離室,但病情已經穩定了。他們這幾天一直在醫務室幫忙,並未離開。
知道他們是在實現與自己的承諾,天佑感到內心一陣溫暖。淚水禁不住再次流了出來,“謝謝你們!”
一見他哭,眾人都慌了手腳,馬上勸說。卻聽到一陣淒慘的叫聲,“請~~高~~抬~~貴~~腳~~~”
眾人一看腳下,一個被踩了數腳的老外醫生露出陰沉的表情,正幽怨地看著他們。嚇得大伙尖叫著跑出醫務室。
離開醫務室,天佑反而覺得有點依依不舍。二哥還在里面受著病魔的煎熬,醫師們也在努力完成新藥的研制。
大家都在堅持,自己也絕對不能消沉。天佑下定決心要幫忙找出治病的方法。
“原來大伙都在這兒呀?”一張熟悉的笑臉出現在大家的眼前。
“天佑,你准備去哪兒呀?”因為學校停課,大部分的學生都回家去了。現在只能通過電話聯系他們。
“我想先去找三哥,再回家去。”
他們陪天佑去大學部找敖凌,但大學部也已經全面停課,他們根本上不去天空城。張子玄在學生會一打聽,說是敖凌那天大鬧醫務室,結果被他的同學強制帶走。現在應該是分派了期中考試的外出任務,並不在學校里。
天佑打電話回家,紫夢說敖光被天帝召見,去了天庭。天佑不知如何是好,完全找不到親人,這種情況他第一次遇到。
爹爹是龍族(父子)第三十二章
看出他的彷徨,張子玄提議道:“我聽說這次期中考的考題都是外出任務,沒生病的學生都可以到教師辦公室抽取題目。不如我們一起去吧。”
“可是……”天佑還想著去找到治病的良方,有些猶豫。
張子玄似乎猜到他的想法,繼續道:“試題一般都是尋找奇珍異寶之類的,說不定在出任務的過程中能夠找到治病的方法呢?”
成功將天佑說服,大伙一起來到教師辦公室。此時來抽題目的學生已經散去,莉雅正在整理東西。
莉雅見到他們臉上帶著欣喜的笑容,“天佑,恭喜你康復出院。”
“謝謝老師。”天佑向雅麗道謝,雖然他一點兒也不開心。
蘇珊珊忙轉移話題,“雅莉老師,我們是來抽題目的。”
莉雅皺起了眉,臉露難色,“哎呀,你們來得太遲了,題目都被抽走了。哦,對了……”莉雅似乎想起什麼,轉身在一堆資料里翻出一個卷軸,“這里還有最後一個。是剛才抽剩,因為顏色不一樣,我覺得有點奇怪,所以收起來的。”
“會有什麼問題嗎?”張子玄謹慎地問道。因為學校出的題目以變態聞名。
“放心吧。我已經打電話問過了。那位老師說給我的題目都沒問題的。”
殊不知,這個被保證‘沒問題’的卷軸竟是大有問題。
告別了莉雅,他們打算去圖書館慢慢研究卷軸里的試題。
鳳凰學園的圖書館乍一看去跟普通的學校的圖書館沒兩樣,盤踞著淡綠色樹根的巨大空間放置了整齊的長形桌子。後面是一排排書架。所有不同的書架上並沒有紙質圖書。因為樹根不斷有清水滲出匯成瀑布,如果是紙質書的話,肯定受不了這種潮濕,而且使用紙質也不環保,所以校方已經將紙質圖書全部換成了電子書。架子上放的全是光盤。
將卷軸攤開,眾人萬分期待地湊過去。
天佑祈求:找治病方法,找治病方法。
蘇珊珊想:不要變態題目,不要變態題目。
土御門念著:空簽,空簽!(旁白:你干脆別考了。汗~~~)
卷軸完全攤開後,出了張子玄,其他人的表情都是==.“這是什麼東東呀?老師不會再耍咱們吧?”土御門首先大叫。只見卷軸上用黑墨畫了N只跳舞的鳥兒。
“這是鳥篆。”張子玄推了推眼鏡,認真地看著卷軸,“商周時用於刻在銅制品上的字體。太後很喜歡用這種字體。”
他所說的太後就只有一個——鳳凰學園的校長。
“你的意思是這題目是校長親自出的?”蘇珊珊尖叫,要知道,校長是出了名的變態。(旁白:他不是變態,他是個瘋子。)
“我不太清楚。但是既然我們抽到這個題目,就應該去完成。”張子玄似乎對這種字很有研究,拿了白紙將字全翻譯出來。
‘底事明珠解去來,當時合浦已堪猜。胡賈不省何年事,老石江頭空綠苔。’“這又是什麼東西?”土御門繼續大叫。卷軸上寫的是一首古詩,但仍是讓人摸不著頭腦。
“這個呀……是在說珠江的故事。”一張熟悉的笑臉出現在眾人面前,“捉到小羊羔了。”來人從後面一把抱住天佑,天佑仰頭就看到班長戴弗那萬年笑臉。
“我去醫務室聽說你們都出院了。”
“班長?這些天你去哪兒啦?”蘇珊珊驚叫。自從那晚之後,他們就沒見到戴弗。班長總是那麼神秘。
“我嗎?當然是在學校里幫忙搜索啦。”戴弗將蠱毒的真相重頭到尾說了一遍,他這些天一直在校園里協助搜索那些金條。
“這樣嗎?可真夠辛苦的。”土御門似乎很是理解,大概他的家臣也被調用了。
“班長,請問剛才你說‘珠江的故事’是什麼意思?”張子玄什麼時候都是一臉認真。
“珠江得名是與一顆寶珠有關的。傳說,古代南越王趙佗有一鎮國之寶,叫‘陽陵寶珠’。唐朝時有個名叫崔煒的讀書人,猶豫一次偶然的機會,得到了神醫鮑姑送的越井崗艾,救活了一條大白蛇玉京子。玉京子感激崔煒,帶他神游越王墓,從越王墓中得到了這顆寶珠。”
“消息很快傳出去,不久,一位波斯商人遠涉重洋而來,說波斯國王丟失了一顆摩尼珠,和這顆一摸一樣,就用十萬貫重金吧陽陵寶珠買走了。波斯商人高興地帶著這顆寶珠登程回國,波斯商人看到迷人的山光水色,忍不住打開寶箱,取出寶珠,捧在掌心。突然,狂風驟起,白浪翻滾,一道白光從他掌心衝天躍起,射人江中,鑽進一塊長滿青苔的巨石之下。從此,那塊巨石人夜便閃閃發光,隨潮漲落,永遠浮在江面上,後來就把它叫做‘海珠石’這條江也得名叫‘珠江’。”
“那首詩就是講這個故事,對吧?”天佑聽故事聽得入神,忍不住問道。
“賓果,真聰明,你答中了!”戴弗用手摸摸天佑的腦袋。
“可是這跟試題有什麼關系呢?”蘇珊珊抱頭,果然是變態的題目。
“大概是讓我們找那顆寶珠吧。”張子玄道。
“寶珠不是已經變成石頭沉在珠江里了嗎?”土御門也不是笨蛋,剛才的故事聽得很仔細。
“那不過是傳說而已。說不定真正的寶珠還在趙佗的墓里哦。”一個不屬於他們中任何一人的沙啞聲音在身後響起。
眾人左看右看,圖書館里除了他們根本沒有其他人。難道還有鬼魂沒走干淨?
“喂喂,你們看哪兒呀?我在這里呀。”這次能清楚地辨別到聲音從頭頂上方傳來。大家抬頭看到一只黑色的烏鴉從盤踞的樹枝上飛下來。
“日也老師!”天佑喊出對方的名字,自從日也說回家鄉後,已經差不多一個月沒見到他。
“天佑。你怎麼有我這個家庭教師了,怎麼還來這種地方上學呀?”日也似乎頗為不滿。
“那個……因為老等不到你回來……對了,日也老師怎麼會到這里來?”天佑抬起手臂讓日也落在他的手腕上。
“當然是假期完了,回來上工呀。可是我一回到酒店卻發現主事的一個不在。他們都說你來這里上學了。紫夢一定要我來這里看你。那個凶女人……”
日也還在一邊嘮嘮叨叨。這邊已經有人大叫,“哇~~~會說話的烏鴉哦。好酷!”
“真是沒禮貌的黑丫頭,我不是烏鴉,我是日也!!連龍帝都恭敬地稱我一聲‘老師’。”
“日也……噗!”土御門忍不住壞笑起來,“我日你TMD.居然有人叫這名……哎呦!好疼!”還沒笑完,日也不知道從哪變出一把紙扇狠狠地打在土御門的頭上。
“你這只死烏鴉,我要靠了你!”土御門跟日也杠上了。
“日也老師,你剛才寶珠還在趙佗墓中是什麼意思?”張子玄不跟他們鬧,將話題引回卷軸上。
張子玄將卷軸給日也看,然後問他寶珠的事。
“崔煒的那個故事在唐朝的《天平廣記》卷三四中有記載,雖然只是個傳說,有很多地方都比較夸張,但對於越王墓里的情況卻記載得很完備。如果不是親眼所見,恐怕不能寫得如此仔細。”
日也似乎對這些奇聞異事很清楚。
“就是說這個故事實是真的咯?寶珠已經被拿走。”天佑還是忍不住插嘴。(旁白:這種習慣很不好,小朋友不要學。)
“故事是真,但故事里所說的南越王並是不是趙佗。而是南越國二代國君趙昧。他的墓發現是在越秀山西側的象岡山,墓內的布置跟故事里描寫的一樣。而且,他的陪葬品中並未發現那顆寶珠,外室的陪葬品似乎也被動過。恐怕被盜的是他的墓,他的寶珠被盜走了。”
“你講了一大堆,寶珠還是被那個叫崔什麼的拿走,而且沉到珠江底了。”土御門失去耐心,有將日也做成烤烏鴉的架勢。
第三十三章“你先別激動,聽老師說完!”戴弗一開口,土御門只好收聲。
“所謂‘玉入九竅,以防屍之不朽’。古代人為了能保持屍身不腐,喜歡用玉來陪葬,比如說金縷玉衣、玉握、玉眼蓋、玉鼻塞、玉口、玉肛門塞、玉生殖器套等待。通常屍身口中含玉,也有些不是含玉,而是含珠。比如說慈禧的遺體就是口含百步之外可見寒光的夜明珠。所以我覺得故事所說得寶珠其實是越王口中含著的陪葬物寶珠。”
“既然陽陵寶珠是趙佗的鎮國之寶,那麼就不會被他的後人作陪葬,他肯定用於自己陪葬。盜墓的人盜得越昧的寶珠,卻不敢聲張,編了這樣的故事將兩個帝王混淆,是希望能顯出自己所盜之物的貴重,以賣得更好的價錢。”
“據我所知陽陵寶珠應該真有其物。趙佗曾經得到一顆能醫百病的寶珠,他105歲仍然眼不蒙、耳不聾長壽聽說也全靠這顆寶珠呢。”
天佑聽到‘能醫百病’四個字,一下子來勁了。“能醫百病?說不定也能治蠱!我們趕快去找這顆寶珠吧。”
“先別急。”張子玄道:“要找到寶珠就要先找到趙佗的墓。老師知道趙佗的墓在何處嗎?”
他似乎對日也相當尊敬。
“還是這位同學識大體。千百年來,無數人尋找過趙佗的墓,但從來就沒人找到過。這位一方霸主靜靜地被淹沒在歷史的洪流當中,確定可惜。”
“什麼?那怎麼找呀?”蘇珊珊再次抱怨學校出的題目變態。
“也有好事,就是墓從來沒被找到,被盜過的可能性很低。現在我們分別找找關於趙佗墓的資料吧。”張子玄開始分派任務。
揭開長桌子的桌面,內里嵌著筆記本式的電腦,各人分別查找自己負責的部分。從目錄中搜索相關的光盤,然後找光盤放入電腦的光驅中,很快就能查到自己要找的資料。還能下載保存到U盤和MP4中帶走,又或是到印出來帶走。無紙化的圖書館便利於快捷讓天佑嘆為觀止。
大伙一整天都泡在圖書館,連吃飯也都是叫外賣。雖然很累,但天佑感到很充實,原來跟同伴們一起分工合作完成一件事是如此開心。
晚上大伙決定到張子玄的宿舍將資料整理匯總。張子玄的宿舍和令狐離在同一區,他們坐著小船進入宿舍去,四周很安靜,學生們幾乎都回家或是外出任務了。偶然有幾個房子亮著燈,那里的學生大概跟他們一樣在整理任務的資料吧。
因為宿舍去的飯堂根本沒開門,戴弗說晚飯由他負責外出找資料,其他人就加入了資料整理行列。但很快誘人的香味就讓眾人的注意力全吸引過去了。
客廳的大理石八仙桌上擺了幾菜,天佑偷偷嘗了一口,簡直是色香味俱全。在酒店里也吃不到這麼好吃的飯菜。
“這些全是你做的?”土御門猛地咽了一下口水,不敢相信地看著戴弗。
“呵呵,大家辛苦啦。材料有限,只能做這種家常菜。”
這還只是家常菜?難道還有更美味的宮廷菜嗎?蘇珊珊和土御門已經忍不住先起筷了。
“嗯!超美味呀!!!”兩人同時發出贊嘆。
戴弗似乎知道天佑不會用筷子,夾了一塊肉喂給天佑。可能在家被父兄喂慣了,天佑也不客氣,一張嘴吃了下去。
“好吃嗎?”看著小嘴拼命咀嚼,戴弗眯起眼問道。
“嗯!我還要。”
“班長做的中國菜真不錯嘛。”張子玄也對此贊不絕口,“可是你不是西方人嗎?為什麼對中式菜如此有研究?”
“這個嘛……”戴弗想了一下,道:“不是常有人說,要捉住一個人的心就得先捉住那個人的胃。所以我努力地學習做菜,隨時都能嫁出去哦。哎呦,佑兒不用這麼急嘛,這里還有……”
真是震撼的發言呀!眾人不禁想。
“這家伙肯嫁,我看未必有人敢娶……”本來土御門嘲笑一番的,但被戴弗的碧眼盯著,聲音越來越小。最後低頭猛啃菜肴。
愉快地度過了晚餐,大伙來到張子玄的房間,因為他的房間很簡潔,而且地上也鋪了地席,大家可以將資料攤到地上圍在一起討論。
首先是蘇珊珊找到關於趙王墓的資料,現時找到的是二代南越王趙昧和三代南越王趙嬰齊的墓。趙嬰齊的墓被盜過,而趙昧的墓還比較完整,政府也興建了南越王博物館供人們參觀。
然後是由天佑和戴弗整理的關於趙佗的資料。趙佗是戰國時趙武靈王第四代的後人。秦滅趙後,趙佗投到秦軍水軍船隊長官任囂部下當一名‘百夫長’,只帶領兩艘船。他由帶領兩艘船到成為一方霸主,他的事跡讓天佑佩服得不得了,差點將他奉為神人。在他治理下南越鼎盛,能夠與漢朝抗衡。
因為趙佗是靠船只起家的,南越的水路繁多,所以當時的造船及航海技術相當高。從現時的越王墓中發現船只的模型斷定,南越國應該有與海外通商。海外的許多奇珍異寶流入南越,趙佗有收藏那顆寶珠也不足為奇。
接著是由土御門及張子玄共同整理的趙佗墓資料。趙佗這個人很狡猾,他擁有很多奇珍異寶,准備死後作陪葬品,但他知道肯定會引來盜墓賊。所以死後的出殯隊伍從國都的四個城門分別出城,讓人難以分辨到底哪一隊才有裝著趙佗真身的棺木。
東漢末年,孫權覬覦南越王趙佗墓中的寶藏,為了籌點糧餉,便打起了公然盜墓的主意,派副官吳瑜率師兵道廣州搜掘,鑿山破石,挖遍大小山頭,弄得滿目瘡痍。結果,這伙人也只找到沒落的第三代南越王嬰齊之墓,只好悻悻而去。
後來又有許多人找過,結果均無功而返。
有一點土御門覺得很疑惑,趙佗活到105歲,腦筋還如此清醒,想出這種混淆視线的辦法。要是一般人早就老年痴呆了。難道真的因為有能醫百病的寶珠護身的原故嗎?
千年以來趙佗墓都是一個解不開的謎,眾說紛紜,有人說在象岡山,有人說在白雲山,甚至有人說趙佗墓根本就不在廣州。
“看來沒什麼結果呢。”張子玄盤起雙手,表情嚴肅。
連優秀生都沒辦法,大家一陣沉默。
“我說你們真是傻子。整理這些有什麼用?”沙啞的聲音在一邊呱呱叫,土御門恨不得一把掐死它,被張子玄一把按住。
“請老師明示!”張子玄起身兩手雙扣,向日也行了個標准的禮儀。
“呵呵,你這孩子真不錯。要不要真的拜我為師呀?”日也笑的一臉欠揍。
“老師過獎。老師認為我們應該如何才能找到趙佗墓呢?”張子玄的態度很謙虛,這讓日也很高興。
“這很簡單,古人對於選擇墓穴,非常講究,尤其是帝王之墓,在歷史上,向來是什麼級別的人物,就會葬身於什麼級別的風水墓穴,並有什麼樣規模的陪葬品。根據這一點,我們又是否可以找到廣州最厲害的穴位——龍穴,由此來推測趙佗墓的位置……”
第三十四章真是一言驚醒夢中人。確實如此,古代的人很喜歡看風水選墓穴,他們相信選個好墓穴能造福子孫後代。而張子玄的家族就是干這行的。
大家馬上在地上鋪上了廣州的地圖,戴弗施術將地圖化成立體。全部人都看向張子玄。
他在學校一直就是優秀生,在家里也為認定為最有實力的繼承人,在同輩中也是佼佼者。但中國的風水博大精深,就算學會也要在實踐中才能領略其中的真意。他還太年輕,雖然有幾次與父輩一起看風水的經歷,但獨自看風水還是第一次。更何況是尋找最難得龍穴。
他不禁有點緊張,拿出羅盤在立體地圖前走來走去。眉頭緊鎖,似乎看不出什麼頭緒。當然了,千年以來,那麼多奇人異士都沒能找到的龍穴,他一個毛頭小子又怎麼可能一下子就找到。
“喂,你到底行不行呀?”土御門終於忍不住叫道,“不行換人!”
“你閉嘴!我們哪有人可換呀?你會看嗎?”蘇珊珊拍了一記土御門的腦袋。
“我……”
“對呀,你不是陰陽師嗎?應該也能看風水。”
“日本風水跟中國的不一樣啦。而且那玩意太復雜……”
“就是說你不會啦。不會的人閉嘴。”
“你這個臭女人……”
不理會兩個胡鬧的人,天佑拉著張子玄的手,“別緊張。我們都會幫你的。”
從小手中傳來的溫度以及那雙充滿信任的紫藍眸子,讓張子玄的內心涌起一股暖流。因為是家族的繼承人,他一直很努力。戴上眼鏡,將自己的情緒隱藏起來,表現得比同齡人要沉穩很多。
但事實上他還是會有情緒的,有時也會不知如何是好。每當這種時候,他都無法將自己的感受告訴別人。也從來沒有向別人求助過。
‘別緊張,我們都會幫助你的。’這種話,他是第一次聽到。
“謝謝你!天佑。”他將眼鏡拿了下來,看著天佑露出了笑容。
那是天佑第一次看到張子玄的笑顏。清秀的臉上展露出干淨的笑容,眼鏡也並不像所謂的精英份子的那種銳利。而是像平靜的湖面,閃著柔和的光芒。
天佑呆呆地看著他,突然一只手捂住了他的眼睛。
“不可以哦。這樣看其他的男人我會嫉妒哦。”有人在耳邊低低地說。天佑覺得很像爹爹。但當手放開時,他只看到戴弗對他露出意義不明的笑容。
“好了,大家都累了,我來做宵夜給大家吃吧。”那種奇怪的笑容只是一瞬即逝。戴弗馬上變回萬年笑容。
“萬歲!”大家一陣歡呼。
之後的宵夜也非常美味。想不到他連點心也會做。大家邊吃著點心,邊繼續研究。連土御門也將自己僅學的一點堪輿術也掏出來用。但廣州地處嶺南丘陵地帶,山脈群多,地勢復雜。又經過人為改造,經過千年,地勢也有所改變,要尋找那時候的龍穴是難上加難。
“大家不要氣餒。加油!!”因為一點兒風水學都不懂,天佑只好舉起拳頭作拉拉隊。
“張同學,我在想這樣看眼光是否太狹窄了一點?”戴弗突然道。
“你有什麼想法嗎?”雖然不相信老外也能懂風水學,但張子玄出於禮貌還是虛心地請教。
“看事物應當看到事物的本質與全局,不能只看表面和局部……”班長又開始了他不知所雲的理論。
“我明白了!要看全局!”張子玄突然大叫,嚇得其他人都抬頭看著他。
“我明白了,請將地圖改成全國地圖。”張子玄跳起來,拿著羅盤。其他人不知他為什麼這麼興奮,忙找來全國地圖。戴弗將其轉成立體。
張子玄拿出羅盤在地圖前面走來走去,然後又用尺子丈量,然後在筆記簿上記錄,有時還要用到計算器。越看越像在作地質勘查。說白了,其實風水也算是一種地質勘查。
天佑瞄了一眼張子玄的筆記簿簡直是天書,密密麻麻的數字及圖案讓他看得頭暈。一直弄到很晚,天佑在不知不覺中睡著了。
朦朦朧朧中聽到有人在輕輕地叫他的名字,“佑兒,佑兒……”
“嗯……爹爹……再讓我睡一會兒吧……”天佑翻了一個身,將被子蓋過頭頂,繼續睡。
“小懶豬,太陽曬屁股了,還不起床?”叫他起床的卻不折不饒,將天佑的被子翻開。
“唔~~~請讓我再多睡一會兒……”天佑說完‘叭’給了對方一記響吻,翻身想繼續睡,突然覺得不太對勁,他似乎並不在家里,而且爹爹也不在身邊。
天佑猛地睜開眼睛,就看到金發的少年對他露出意義不明的笑容,四周站著的人都神情曖昧地望著他。
小臉馬上像燒著般滾燙,“那個……我以為……”
天呀,他做了什麼?天佑羞得想將自己埋了。
“佑兒,要起床咯。龍穴找到啦!”戴弗知道他尷尬,轉移話題替他解圍。
“真的嗎?”天佑馬上跳起來。找到龍穴就代表找到了南越王的墓,他們離找到寶珠近了一步。
吃過早餐,他們就出發去張子玄找到龍穴。他們要去的地方是越秀山腳,從大學城坐地鐵去很方便。到達之後,天佑大吃一驚。
“那個……張同學,你沒搞錯吧?”天佑指著面前的建築物,對張子玄的結論有著十二分懷疑。
他們面前時一座宏偉、壯麗的八角形宮殿式建築,四層卷疊的龍脊組成一個整體烘托出中央巨大的八角形攢尖式屋頂。重檐歇山頂的中央,高懸著一塊藍底紅邊的漆金大匾,上面有“天下為公”四個大字。
那四個字是孫中山先生起筆所書,這座建築物就是中山紀念堂。
天佑本來以為龍穴會在比較隱蔽的荒山野嶺。現在告訴他龍穴就在市中心,而且還在重點文物保護建築下面,打死他都不信。
張子玄在大家懷疑的目光下,氣定神閒地打開地圖,一臉的自信。
“尋龍的目的是點穴,點穴必先尋龍。想要找到龍穴就必須找到龍脈。風水學上認為大地山河存在著‘生氣’,蘊藏著這‘生氣’的山脈就叫‘龍脈’。但廣州是嶺南的丘陵地帶,江河水路繁雜,又經過數千年人為改造,要找到‘龍脈’不易。不過班長提醒了我……”
張子玄將地圖攤開,那是一張全國地圖,他指著某山脈,“看事物應當看到事物的本質與全局。‘天下之山,祖於昆侖’。如果說昆侖山師龍脈的始祖,江西大庾嶺是一條龍脈的尾端,順著他一路南下,大庾嶺——滑石山——廣州,這是一條龍脈沒有結穴,而是平靜地進入珠江三角洲。”
張子玄拿出了廣東省地圖,“而另一條是九連山脈,從江西至廣州,幾起幾落到了白雲山,低頭安撫著廣州城區,這就是成功剝換脫秀的結果。‘剝換’之後地里環境的細膩化,代表著形成龍穴的條件已經完成。”
再換成廣州市地圖,張子玄指著他們所站之處,“而到這里,有越秀山做靠山保護,所有的氣都聚在此處形成了龍穴。”“本來我也很疑惑,不過來到這里之後,就完全肯定我的推斷沒錯。設計這棟建築的人是個風水高手,一般沒有人敢把建築跨在龍脈之上。那銅像底下,正是一個積聚極強能量的”穴“。從山上往下衝的”氣“,在穴位積聚,但這延綿千里的山脈衝下來的能量太強,一般企業機構都受不了,不適宜做商業用地。我想這就是將此處建為紀念堂的原因。”如果這下面真是越王趙佗的墓,問題就來了。這里是市中心,而且還是紀念堂,難道要當眾挖開那個銅像嗎?可能他們一拿出鏟子,不被人當是瘋子,警察也會把他們捉進大牢。
戴弗說他有辦法,但要晚上再來。大伙也同意,因為他們從來沒進去墓穴,可能會遇到料想不到的情況,要准備很多東西以防萬一。而且昨晚大家都很累,要先保證充分的休息,才能應對晚上的事情他們買了很多探險用品。下午回到宿舍,因為張子玄的室友不在,而且學校的宿舍還有客房,大家分配好床位,都休息去了。
天佑躺在床上,怎麼樣也睡不著。想到晚上就要去趙佗的墓了,他從來沒有探過險,一方面覺得很刺激,一方面又感到害怕。
畢竟是墓穴耶,不知會不會有那種東西。雖然前幾天在學校里也見多了,可是天佑仍然感到害怕。
“你害怕嗎?”突然有人輕輕地問。
第三十五章轉過頭就看到戴弗用那雙碧色的眼睛望著自己,帶著微微的笑意,總是給人很親近很溫柔的感覺。但天佑覺得有種違和感,真實的他並不是這樣子的。
“嗯……”天佑誠實地點了點頭。
因為房間不多,張子玄和土御門住在一間,蘇珊珊是個女孩子,所以一個人住在張子玄室友的房間。天佑和戴弗住在剩下的客房。房間只有一張床,戴弗在旁邊架了張簡易竹床。你問日也老師怎麼辦?烏鴉還要床嗎?當然是睡梁上了。
“別害怕。沒事的,因為我會陪在你身邊。”碧色的眼眸流過粼粼波光,猶如平靜的說面泛起了漣漪。
看到碧綠的眸子中只映出自己的身影,天佑感到心里泛起異樣的感覺,臉也有點火辣辣的。
金發的少年將手伸過來,握在天佑的手,對著他微笑,“睡吧。我會一直在你身邊的。”
「我會一直在你身邊的」
話語也猶如法術一般,讓人溫暖安心。曾幾何時,天佑也說過這句話。當時那人聽到這句話是否也像他現在這般,感到溫暖安心呢?
「爹爹,你在做什麼呢?」
天佑不知道的是,此時的敖光正面臨有史以來最頭疼的事。
“兄長大人,你究竟明不明白!作為龍帝,一族之長,一個領導人,應該擔當的責任!”面如冠玉的少年一臉怒容,背著手在寶座前走來走去。
“我知道啦!我知道啦!”敖光斜靠在椅子上,撐著頭。實在拿這個弟弟無辦法,相當無奈。
“我看你根本一點也不明白!明白的話為何私自離開酒店?明白的話為何違反天條?明白的話為何敷衍我?”
“殿下,算了吧。父親的心思根本不在此處!”旁邊的敖炎勸道。
“心思不在此處?哼,就算不在此處,也得把它拉回此處。”少年怒不了遏,指著自己的兄長,“上次還沒鬧夠,現在又鬧一次。你知不知道西方的天界已經向我們提出抗議了?要求我們嚴懲殺害西方龍族的犯人。我方雖然作了諸多解釋,但證據不足,很難說服他們。外交部的壓力很大,有員工已經提出罷工抗議了。”
“要是讓那幫老家伙知道你在進組期間還偷溜出去,到時候我也維護不了你。”
“我知道啦,知道啦。大不了再去一次天牢唄。”最後那句聲音很小,只是敖光自己在小聲嘀咕。但少年卻仍是聽到了。
“兄長大人!”少年過去領著敖光的衣領,“你以為天牢是你家嗎?想進就進,想出就出?上次是你幸運,再進一次,你就這輩子都別想出來了。”
看著弟弟那俊美的臉被氣得通紅,敖光邪邪地一笑,摸上對方的臉,說出漫畫里頭的經典台詞,“哎呦,你生氣的臉也很漂亮嘛。不過,我還是喜歡你的笑臉。”
“敖光!!!”少年怒吼一聲,銀光凝聚在右手,呈現暴走的架勢。
敖炎見勢不妙,馬上駕著他,“小叔別激動!別激動呀~~~~~~~~”
敖光任他們鬧,托著頭,看向另一個方向。少年說不沒錯,的心思卻完全不在此處。
「佑兒,你的病好了嗎?現在在做什麼呢?」
夜深了,大部人都已經入睡。只要少部分的‘夜貓子’仍在網上活動。天佑他們一行人來到中山紀念堂前。大門緊鎖,內里肯定也有警衛。
“現在怎麼辦?”土御門知道他們肯定進不去的。
“找個人問問。”戴弗微笑著說道。
“問誰?這里別說人,連鬼影都沒一個。”土御門大叫。其他人也疑惑地看著他。
“當然有可問之人。還得他領我們進去。”說著戴弗拿出幾支香點著,口中念念有詞,將香插到地上。
不一會兒,地上拱了起來,慢慢地變成人形,五官漸漸清晰,拱起的土變成了一個穿著時尚的年輕人。
“請問諸位仙家有何事找在下?”年輕人向他們行了個禮。
“土地先生,你好,我們是鳳凰學園的學生。想請教你一些事情。”戴弗非常有禮貌地說。
天佑驚奇地看著少年,這個就是傳說中的土地公公?可是明明就是個年輕人,穿著華倫天奴的休閒服,手上戴著鐵達時手表,鞋子是芬迪的。從頭到腳全是名牌,還塞著耳機,可能還帶了MP3之類的。土地公公不是一個很矮的老伯伯媽?而且還穿著古裝,手拿拐杖才對。
“指教不敢當,若在下所知之事,必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就算打扮得很時尚,但年輕人卻很謙虛也相當禮貌。跟時下的一些青年人完全不同。
“那個……他真的是土地公公嗎?”天佑拉拉戴弗的衣角,小聲地問。
戴弗還沒有開口,年輕人在天佑面前微笑著彎下腰,道:“這位小公子,我是負責東風中路的土地阿東,請問有什麼可以幫到你?”
天佑並不知道由於改革開放,天庭改制,公務員從原來的傳承制改成考試上崗制,一律實行微笑服務制度,若是有人不滿意他們的服務,是可以投訴的。相對地,天庭公務員的薪水待遇也高了很多。老一輩的仙人們記性不好,也跟不上時代步伐,多數已經退休,現在各地區有官位的神仙均是年輕化。
“我們想到這下面的越王墓里。”戴弗毫不客氣,直奔主題。
阿東相當驚訝,“各位是如何得知下面是越王墓的?已經兩千多年了,沒人發現這下面的墓穴。”
“總之,請帶我們下去吧。”戴弗似乎不想多費口舌。
“帶諸位下去可以。但在下想知諸位的目的。在下曾答應了別人,不可讓人打擾墓中之人的安眠。”阿東嚴肅問道。
戴弗將他們的來意簡單地說了一遍,最後土地阿東終於同意了。
阿東讓大家手牽手圍成一個圈,地上泛起金光,他被透明的光球包圍。光球一直向下沉入地底。可能看到光球外面褐色的泥土,以及土下水管,再向下就是地鐵。光球繼續下沉到深深的地底,不知過了多久,光球終於停下,四周一片漆黑。
光球破開,天佑感到落在一個滿是水的地方。冰冷的水穿入了鞋子和褲子里,天佑不由得打了個寒顫,明明外面是初夏了,這里卻寒氣逼人。睜大眼睛看到的依然是一片黑暗,天佑意識到他們正置身在地下的亡者之國中。
身邊亮起一團光,天佑就像捉到救命草,他看到戴弗拿著礦燈站在旁邊。其他人也陸續的打開了手電筒。天佑終於看清四周環境,他們正置身於一條浸著水的甬道內,水漫到天佑的膝蓋。甬道很長,前方消失在黑暗之中。
“在下只能帶到此處。在前方就不是在下的管轄范圍了。”
“這一帶不是你管嗎?”土御門驚奇地問道。
“理論上是的,但此處比較特別,千年之地,有屬於他的手護衛士,就算是土地也不可侵犯他們的領域。在下告辭,諸位請小心!”年輕人似乎很抱歉,向他們行了個禮。
“呀?怎麼可以這樣?你……”土御門還想嚷什麼,被戴弗一瞪馬上收聲。
“謝謝你的幫助。我們自會小心。”戴弗點頭道謝,阿東再施一禮,消失在黑暗之中。
“我們走吧,”戴弗舉著礦燈走在前面,天佑緊跟其後。
“好,小籠包隊出發!!”蘇珊珊舉起拳頭,像上次試膽大會時一樣,斗志激昂。
“我不要叫這個愚蠢的隊名!”土御門大聲抱怨,被張子玄一掌打在頭上,“笨蛋,叫那麼大聲做什麼。想吵醒這里的守護者嗎?”
“什麼守護者,來一個本大爺殺一雙。有我土御門路平在,絕對一路太平。”土御門開始大放厥詞。
就在此時,天佑聽到四周有嘶嘶索索的細小聲響。聲音是從甬道的兩壁傳來。甬道的兩側並不是平滑的石壁,而是由許多小孔。看得出這些小孔是人工開鑿的,孔口雕成梅花形,四方形等形狀,隱約可見有精美的圖案。小孔內黑漆漆的,似乎是一條條的管道。
天佑瞄了一眼,看到一個小孔內有兩個幽幽的青光,像螢火蟲般。全身打了個寒顫,拉拉戴弗的衣角,“哪里……”
“不只那里,這邊也有。”蘇珊珊尖叫。
他們這才注意到,所以得小孔里都有兩點青光,整條甬道布滿了一點點蠕動的青光,發出嘶嘶索索的聲音,似乎有上千只東西在爬動。
第三十六章“什麼鬼東西呀?”土御門大叫。
“多麼漂亮呀!簡直像天上的繁星散在了地底。這里就是星光大道。”戴弗竟然贊嘆著,拿出了數碼照相機。
“星你個頭!!白痴!!!我們不是在郊游的。”土御門抱頭大叫,抗議班長的脫线行為。
“你叫有什麼用。大家小心!”張子玄一臉嚴肅,提醒大家警戒。
張子玄的話音未落,一只黑影從小孔中竄出來,直撲向土御門的臉。土御門一下子沒能閃開,黑影撲地落到他的臉上。
“呀~~~~~~~~”蘇珊珊尖叫著揮起在試膽大會上曾經用過的手杖,狠狠地打在土御門臉上。人的慘叫伴隨著尖銳的‘吱’聲。黑影很明顯被打扁落到水里,大家這才看清,原來是一只老鼠。
“老鼠呀~~~~~~”這次輪到天佑尖叫,一把跳到戴弗身上,後者伸出一只手將他抱住。
“原來是老鼠呀……”
“不過是只小小老鼠,你慌什麼?還老子被打,我要烤了他~~~~”土御門摸著被打得紅腫的臉,憤憤不平盯了蘇珊珊一眼。(旁白:老鼠肉確實可以吃的。)
“不要小看老鼠,黑死病就是老鼠造成的。況且,我們似乎已經被包圍了。”張子玄推了推眼鏡,非常認真地說道。
四周的青光閃動,吱吱的聲音不斷。因為老鼠們的一個同伴犧牲了,它們目露凶光,要將襲擊者碎屍萬段。突然吱的一聲高叫,灰色的老鼠猶如潮水一般從小孔中涌了出來。
“不要說得好像事不關己一樣。快想辦法!”土御門掏出紙符點著,刷地一條火龍衝向普過來的老鼠群。
如果是一只兩只老鼠,可能蘇珊珊還不會害怕,畢竟在非洲時,對於並不會害怕動物。但是如此多的老鼠像戰場上的士兵一樣衝過來,蘇珊珊哪里見過這等場面,嚇得尖叫著亂揮手杖。經過這次之後,她肯定會得老鼠恐懼症。
天佑嚇得全身發抖,死命抱住戴弗,根本不敢睜眼。那毛絨絨的灰色潮水蠕動。突然一只吱地一聲從天頂上掉下來,正好撞在天佑肩上。那毛毛的觸感嚇得他大聲尖叫,小龍子的叫聲讓整個通道都震動了。
“別怕,別怕。我再你身邊。”戴弗將落在天佑身上的老鼠拍掉,勾起嘴角,似乎相當愉悅。
“拜托!!!誰來想想辦法吧!!”土御門的火龍咒雖然有點效果,但是老鼠的數量實在太多。
“對付老鼠的東西……幸好我早有准備。”張子玄從包里掏出了一樣東西。上次試膽大賽,他們被鬼圍攻,張子玄的辦法雖然,但效果卻很好。這次應該也……
大家用期望的眼光看著他,可是當看到他手上的東西之後,表情只有一個字——呆。
張子玄拿出一個老鼠夾,“這個黑貓牌老鼠夾,一晚上能夾到四五只老鼠。”(旁白:不管黑貓白貓,捉到老鼠就是好貓。)!!!!!!!!!
“班長!輪到你了!!”蘇珊珊已經不指望張子玄了,風水先生靠得住,母豬都會上樹。
“嗯……佑兒很討厭老鼠嗎?”戴弗在最危急之時不是英雄救人,而是問了一個無關緊要的問題。當然,對於他來說或許很重要。
“笨蛋!!!現在不是說這些有的沒的……”蘇珊珊開始絕望了。
“嗯。”天佑狠狠地點著頭。
“好。那麼我們走吧。”說完踩在老鼠的身上大跨步向前走。
“笨蛋!!!如果能走,我們干嘛留在這里看老鼠呀??”就是因為有大量老鼠圍攻,他們才動不了。班長又秀逗了,土御門也開始絕望了。
但奇怪的是,老鼠居然完全不理會戴弗,一個勁地朝著相反的方向涌去。土御門和蘇珊珊驚訝得不行,都停了手。
老鼠們從腳下竄過,涌向通道另一端的黑暗之中,速度之快可用一眨眼來形容。老鼠潮一下子退得干干淨淨。
“怎麼回事?”蘇珊珊完全摸不著頭腦。本來以為老鼠是在攻擊他們,結果卻像逃命似地跑掉。
“它們並不是在攻擊我們。”戴弗依然微笑著,似乎剛才那事情只是一場惡夢。
“那你干嘛不早說?”土御門已經有點暴走的前兆了。
“我以為你們想看呀。老鼠潮可不是哪都能看到的。”
“我們不是來郊游的!!!”土御門徹底暴走了。
“大家小心!”張子玄一臉警惕,“恐怕比之前更加危險。”
“什麼危險?不是過去了嗎?”天喲也感到隱隱的不詳。老鼠為什麼跑得這麼快?以前看《泰坦尼克號?,船上的乘客說‘老鼠不待的地方我也不待’。
“動物對危險很敏感,老鼠退得這麼快肯定是因為前面有更加危險的東西。”蘇珊珊說出了答案。她出生於非洲,對於大自然生物最是了解。
“要繼續走嗎?”戴弗並不是詢問其他的意見,而只看著天佑。
天佑轉頭看著前方漆黑一片,暗處藏著未知的危險。究竟是什麼東西令老鼠也驚慌地逃走呢?難道是一群貓在前面?但這種地方出現一群貓不是很詭異嗎?
但是那里面可能有救二哥的靈藥。二哥……
襖嵐暈倒時的情形再次浮現的天佑腦海中。他咽了一口氣,讓戴弗將他放下。
“我會繼續前進!”他指著前方,用堅定的口吻說道:“我一定要得到能治百病的寶珠。”得到它才能救二哥還有其他同學。
“我會陪在你身邊的。”金發的俊美少年將手置於胸前,微微彎腰作了一個遵命的動作。
“我們也會一起去的。團結就是力量。”蘇珊珊伸出了手按在天佑手上。土御門對著他們豎起了拇指,以表示贊同。張子玄也點了點頭。
石壁依然有很多孔洞,因為沒有了那些尖頭灰色的小東西,四周恢復了寂靜。似乎所有聲音都被黑暗吞噬了般。地下本來就是屬於亡者的國度,生者卻闖了進來,將會有什麼在等著他們呢?
吱一聲打破了令人窒息的沉寂,一只小老鼠從小孔中竄了出來,可能是牆壁太滑,一下子掉進水里。
“原來是一只老鼠呀,嚇我一跳。”土御門話聲剛落,尖銳的慘叫,很明顯不是他們發出的,而是那只老鼠。大家同時將手電照向老鼠掉落之處。水面上只剩下幾圈漣漪。
“那只老鼠呢?”老鼠既沒有再次跳上牆壁,也沒有在水中竄走,它去了哪里?
天佑感到一股不祥的預感涌上心頭,老鼠不會突然消失,之前的那群老鼠又在恐懼什麼?這里為什麼會造這麼多的孔洞?還有地上的積水,真的是因為地下水滲漏嗎?
“大家小心!!”蘇珊珊的尖叫響起,“注意腳下!”
天佑看到不遠處的水面上似乎有一條水线在移動,快速地靠近,但近了之後就突然不見了。天佑看不清是什麼東西,緊緊捉住戴弗的衣擺。戴弗高舉著礦燈,讓光照的范圍盡量大些,其他人用手電在四周照射。
端午節小劇場:端午節,敖光喂天佑吃過粽子。小龍子抱著鼓鼓的肚子去上課。
佑:日也老師,粽子是怎麼來的?
日:這個要從屈原講起。屈原投江自盡,人們不希望他的屍體被水里的烏龜和王八吃掉,於是做了粽子喂水里的烏龜王八,希望他們不要吃掉屈原的屍體。
佑兒哭著找敖光佑:爹爹……
光:怎麼了?誰欺負我家小佑兒?我去教訓他。
佑(搖頭):我不要再吃粽子了,日也老師說粽子是給烏龜王八吃的。哎呀,似乎爹爹也吃了。
光狂怒:日也!!!!
第三十七章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神經不能持續地繃緊,就在天佑舒了一口氣之時,一張長滿利牙的大嘴出現在面前。
天佑還沒反應過來,蘇珊珊已經跳起,一棍打在那東西頭上。那東西吃疼,大叫一聲沉入水下,一條水线游開。
“那……那是……什麼東西?”天佑驚魂未定,猛地咽著口氣。
“沒想到這里會有那種東西。簡直不可思議。”蘇珊珊大眼睛看著水线消失的方向,額上滲出汗珠。似乎她也十分畏懼那個東西。連在非洲出生的蘇珊珊也害怕。到底是什麼東西呢?
“我看這個趙佗簡直是個變態!它們來了!”土御門罵了一聲,拿出了紙符。只見數條水线從四周向他們聚過來。
水线游近之後都會消失一陣子,然後數個巨大的長滿利牙的嘴巴就在眼前張開。
“喝——”蘇珊珊在叫一聲,一棍打在其中一條的頭上。土御門也點起了火龍。
那些東西見在這兩人身上討不到好,就轉向站在一邊的張子玄。
“危險!”土御門和蘇珊珊同時大叫,風水先生看起來挺‘柔弱’的。
誰知張子玄氣定神閒,從包里掏出一樣東西,向著衝過來的大嘴巴。
碰地一聲,那東西慘叫著沉回水里,之後又是碰碰幾聲,有東西從水里浮了起來。張子玄拿著的竟是一支手槍。他們三人圍在一個圈,將天佑和戴弗圍在圈內。
天佑這才看清,浮在水面的是一只鱷魚。這種動物不是在熱帶的雨林中才會有嗎?這地底下面怎麼會有鱷魚?實在太詭異了。若不是親眼所見,還真不會相信。
“大家小心!又來了。”蘇珊珊的叫聲讓天佑回過神來。數張大嘴在他們眼前同時張開。
土御門點著紙符,數條火龍竄起,逼退鱷魚。
“你那槍哪來的?”
“向學校申請的。”張子玄同時開了數槍。
“不要殘殺國家保護級的動物呀。”蘇珊珊邊打邊說。
“是麻醉槍啦!哎呦,沒子彈了。”張子玄退到天佑身邊換子彈。將前方的空位讓給了戴弗。
“班長,換手。”
“我們要繼續向前嗎?”戴弗並不填補那個空位,而是低頭問天佑。這一舉動無疑是給鱷魚們一個機會。馬上一張長著銳尖牙齒的大嘴巴在戴弗背後張開。
“要……呀……!!!!!”天佑指著戴弗背後,金發的少年看也不看將一只手伸進大嘴中。所有人都驚得幾乎尖叫,但當事者卻依然保持著微笑,將手緩緩抽了出來。
那條鱷魚掙扎了幾下,沉入水底。
不明白他怎麼會沒事,所有人都盯著他的手。手完好無缺,一條傷口都沒有。
“礦燈呢?”張子玄不禁問道。
“喂鱷魚了。”!!!!!!
“來,我們繼續前進吧。”戴弗微笑著將天佑飽了起來。他身後的水道上,全是密密麻麻的鱷魚頭,有些還張著嘴展示自己的利牙、。
“白痴,怎麼前進呀?”土御門覺得在跟這個班長在一起,肯定會崩潰的。
戴弗不管,轉身躍起,一腳踩在一只鱷魚頭上,接著再躍,又踩在另一只上。就這樣不斷向前,一下子躍出十多米。
看到這個情景,其他人心里不禁問:他們是在玩游戲嗎?
但這個方法似乎很有效,蘇珊珊也躍起,像戴弗一樣前進。這個小女孩運動神經還不錯。可是風水先生似乎並不會這樣,看著張子玄有點傷腦筋的樣子,土御門認命地一把將他抱起,飛身躍起追趕同伴們。
青燈忽明忽暗,青年將燈芯挑起,是燈光能明亮一點。躺在旁邊太妃椅上的男子突然睜開了眼睛。
“怎麼了,大人?”青年問道。
男子坐了起來,對著地上的黑影道:“真慢,東西呢?”
地上的影子凝聚,漸漸拱起,吐出一個袋子。袋子散開,里面的金條露了出來。
“注明,清點一下。”男子示意青年清點口袋中的金條數目。然後對著黑影道:“你真慢。”“大人,人家已經盡力啦!誰讓那些可惡的人類生了這麼多事端,還惹了鳳凰學院的人。我也是沒辦法呀。幸好得到那人幫忙,才能將這些東西拿回來。
“鳳凰學院?”男子挑了挑眉。
“是小人辦事不力,請大人饒了小的吧。”知道主人不悅,影子開始求饒。
男子嘆了口氣,“算了,紅鳳就算猜到是咱們也不會說的。畢竟我們的處境他明白。”
此時青年突然尖叫了一聲,“影子,將東西交出來!”
“怎麼了,朱明?”
“大人,少了東西。死影子,將東西交出來。”
“這是全部了!反正他們掉到水里的我都找回來了。我干嘛拿這些東西?都是些危險地東西,誰會要呀?”影子也怒了。
“有金條少了嗎?”男子也皺起了眉。
“不是金條,那東西原來不是這里的。但那是非常重要的東西!”
聽不懂青年在說什麼,影子道:“奇怪呀,那些人類最後掉進河里的就只有金條而已。我親眼看到的。沒其他東西了。”
“難道……”男子一臉嚴峻,眼中露出寒光,“他們還有同伴逃脫了?”
“不對,他們進來這里都中了我下的蠱,有幾個人我一清二楚。恐怕是在途中交給了別人。”
“快去找!”男子語氣中帶著巨大的怒意,壓得影子縮成一團。
青年豎起手指,一抹青光從手指中升起,形成一條光线快速移動,“循著蠱蟲的蹤跡,應該能找到那些人類死亡之前曾經接觸過什麼人。
影子無聲無息地融入黑暗之中。
天佑他們跳了大概十五分鍾,終於突出重圍。水道的盡頭是一片地下湖。黑色的湖面閃著點點粼光,聽到嘩嘩水聲,水竟然是流動的。
張子玄將手電筒照向前方,光束中彌漫著水霧,湖對面的石壁上似乎有個洞口。但湖的前面都是陡峭的石壁,似乎有人刻意地改造過這里,根本沒有落腳之處。
“從旁邊恐怕繞不過去,難道要游水過去?”張子玄摸著下巴,似乎很傷腦筋。
“最好不要下水。剛才的鱷魚全都不來這邊,我總覺得他們是因為害怕才不過來的。”蘇珊珊道。
石壁上的小孔應該是通向外面,方便老鼠鑽進來喂這些鱷魚的。而這些鱷魚現在又害怕這個地方,如此類推,此處可能有更可怕的東西。這個推論讓天佑不寒而栗。
“那個趙佗絕對是個變態!難道他想將自己的墓搞成地下動物園嗎?”土御門狂咒死人。
天佑看向戴弗,似乎在等他的意見。從進來開始班長就一直很鎮定,似乎什麼他都能解決。
“土御門,你先讓紙人,念動咒語,紙人化成一個真人大小的人形娃娃。
“去,游過去。”人形娃娃聽從主人的命令自己走進水里,開始游動。
“紙人不怕水嗎?”張子玄驚奇地問道。
“現在的紙人跟以前不一樣了,用的都是防水材質,可不是一般的紙。科技日新月異,你以為陰陽道會一點長進也沒有嘛?紙人也比以前更加耐用。”
土御門話聲未落,水里突然浮出數只東西,紙人一眨眼被‘分屍’了。
“那……是啥米?”土御門張大口指著紙人消失的地方。
“看速度,應該是食人魚吧。”蘇珊珊用手電照著那個地方,紙人連渣都不剩。
“這里不是亞馬遜河……”
“你想想,連鱷魚都有了,有食人魚也沒什麼奇怪的。”蘇珊珊一幅理所當然的樣子。張子玄和天佑也贊同地點點頭。
“那麼我們要怎樣過去?”天佑提了一個大家都想知道的問題。
“飛過去如何?”張子玄看向戴弗,後者卻看向土御門,“讓紙人試飛一下。”
土御門又拿出一個紙人,戴弗讓紙人飄起來,向湖對面飛過去。來到湖中央,突然一只巨大的長著翅膀的東西從水里竄出湖面,一口吃掉紙人,一個漂亮的翻身再次落在水里。
第三十八章“拿東西叫天牛魚,想不到這里會有傳說中的生物。”張子玄推著眼鏡,他的腦子恐怕好比一部百科全書。
“我聽說在古代,南越之地多菏澤,有鱷魚、有犀牛、有大象,有著非常豐富的特產,古老的傳說,奇異的生物。南越王真是個傳奇人物呀!”戴弗不禁贊嘆道。
“白痴,現在不是念詩抒情的時候。我們不是來郊游的!!”土御門已經不想計較班長的脫线了。
“現在怎麼辦?”蘇珊珊看向張子玄,張子玄看向戴弗,戴弗微笑著將目光落在土御門身上,土御門怒道:“你TMD看我有什麼用?不要將責任推來推去!!”
“恩……我有個辦法!”天佑有點遲疑,“但這個辦法不知行不行得通。”
“沒關系,說來聽聽。”現在死馬都當活馬醫。
“用冰的法術將湖面凍結起來,我們走過去。”
這個無疑是個好辦法,所有人都看向唯一的法術精通者。戴弗微笑著走到湖邊,將手指在水面上,手下面得水開始結冰,冰面迅速擴大。不一會兒,整個湖都被冰封住了,白茫茫一片。
土御門先站在上面,走了兩步,雖然很滑,但應該沒問題。於是向眾人作了個OK的手勢。他們走上冰面,通看到底下有東西在游來游去撞上冰面。還能感到冰面微微地震動。
走到湖中央時,突然砰地一下,有什麼東西重重地撞上了冰面。土御門腳下的冰發出叭叭的聲音,顯然開始裂開。
“快走!”張子玄喝了一聲,所有人加快了腳步。又是一下強烈的撞擊,讓人站不穩。
“別停,快!”大家互相攙扶著向前。湖下的天牛魚不斷地撞著冰面,旁邊的冰面砰地突起,冰面裂開一道道。
“MD”土御門開始從這塊冰跳到那塊冰上,其他人跟著做。因為冰面只是裂開,一片片地冰塊離得並不遠,可以輕易跳過去,但上面很滑,有掉下水的危險。而不下等著他們的就是吃人魚。
走在最前頭的土御門終於跳上了對面得山洞,他伸出手將張子玄拉上來,然後蘇珊珊也輕易地跳上來了。走在後面的天佑正想起跳,後面的冰完全裂開了,一條巨大的天牛魚躍起,然後翻身落在他們旁邊的冰面上,將冰面撞碎潛進水里。
這一衝擊,使冰面亂蕩,天佑站不穩,一下子跌倒在冰上。戴弗伸手去拉,冰片一下子裂開,天佑所在的小塊冰面和外飄去。
“呀~~~~”天佑驚呼,趴在冰面上不敢動,只要一動,冰面不平衡,他很可能會掉進水里。
“天佑!!”已經到了洞口的伙伴們驚叫。
笑容第一次從戴弗臉上消失,高高躍起,想跳到天佑所在的冰面上。身子正在半空之時,天牛魚似乎等這個機會很久了。突然從水里躍出,一口將金發少年吞進嘴里,潛入水底。
“班長!!!!”所有人同時尖叫。天佑低頭看向水面,黑色的湖水一片平靜。恐懼彌漫在心頭,巨大的悲傷涌上來化成淚水落到冰面上。
“班長!班長!”天佑只能趴在冰上拼命呼喚著同伴。
“快想想辦法!!”蘇珊珊看向土御門。
“嘖,可惡!”土御門將頭發捉亂,因為家臣們被征用了。他沒帶過來,若不是辰青和宴白應該會有辦法。
張子玄從包里拿出繩子,“先將天佑拉過來再說。班長會法術,應該不會這麼容易掛的。”但顫抖的手指使他的話沒什麼說服力。
他們將繩子拋到天佑所在的冰面上,讓他捉住。但是天佑似乎完全聽不到,一個勁地看著水面。
都怪自己,為什麼我要跌倒?若不是自己的拖累,班長會不會被吃掉。
天佑的心很疼,就像爹爹不相信他那時一樣。連他自己也沒有發現,不知不覺,戴弗在他心中已經占了相當重要的地位。
水面突然騷動起來,無數的氣泡浮起,漆黑的水底亮起一團金光。金光漸漸覆蓋了整個湖面,無數的食人魚反肚浮上水面。巨大的水柱在湖面升起,天佑的冰塊因為湖面的蕩漾而向洞口飄去。張子玄他們馬上伸手將他拉上洞里。
水柱落下,湖上浮著反了肚的天牛魚。但再沒有其他動靜。
“那條魚怎麼會突然反肚了的?”蘇珊珊不解。
“說不定吃了班長消化不良,畢竟那家伙是……”土御門半開玩笑地說著,突然一只手從水下伸出來捉住了他的腳。
“哇……貴呀!!!”
“誰是鬼呀?”水里的人爬上洞口,用手將額前的金發撥向後面。除了戴弗,還能有誰?只見他全身濕透,衣服也破了,但毫發無損,不知他是怎樣辦到的。
“你們怎麼啦?好像見到鬼一樣。”戴弗似乎很疲倦,依然保持著微笑靠著洞邊坐下。剛坐下,一個小身影就撲進他的懷里。
“佑兒?”戴弗感到懷里的小身子不斷顫抖,還有熱熱的液體滴在胸前,嘴角不由得向上抬,輕輕拍著天佑的後背,“別哭,小寶貝,我說過會在你身邊的。”
“你這個……”本來土御門是想開腔罵人,似乎有點無力,嘆了口氣,“你都干了些什麼?”
“很簡單,將魚從內部切開而已。反正它吃下我又消化不了。
戴弗說得像沒事人似乎的。讓大家對他的評價只有一個字——強。
“別哭了,小寶貝,我做生魚給你吃吧。說不定將天牛魚做成生魚很好吃哦。”戴弗拍著天佑的後背,不知從哪亮出一把菜刀。一副要做料理的樣子。
“我才不要吃。”天佑擦干眼淚,怒道:“我們擔心死了。以後不准讓我擔心!”
小人兒淚跡未干,以命令的口吻提出如此不合理的要求。戴弗愣了一下,馬上呵呵笑著,執起天佑的小手親了一下,“遵命,我的小公主。”
天佑突然想到某人也曾向他提過這種要求,但他一直做不到。結果現在居然在要求別人。
想到自己又干了這種危險的事,肯定又讓爹爹擔心了。
「對不起,爹爹。但佑兒不得不來這里,那是為了救二哥。請原諒我吧!」
休息了一下,大家繼續向前。洞穴內很干爽,不用再泡在水里。通道並不長,盡頭出現三個相同的洞穴。他們選了其中一個走,結果前面又是三個洞穴。
“迷宮嗎?”張子玄皺起了眉,拿出羅盤,發現羅盤完全不能用,指針亂轉。
“迷宮呀……”土御門將鞋子向後一踢,鞋子掉到一個洞口前,“就那個洞吧。”
蘇珊珊用看白痴的眼神看著他,張子玄卻覺得走哪條都沒關系,只要做好記號就行了。於是他們邊走邊在洞口做好記號。
走了很久,天佑感到腳都已經不是自己的了。張子玄看了看表,說已經天亮了,大家休息一下。他們已經在地下呆了五個多小時,手電暗了下來。為了節約,都將手電關上了。只留下一支手電。
吃了點東西,他們繼續走。因為疲倦,大家再沒有說話。前面又是三個洞穴,用相同的方法去選擇。張子玄趴在洞穴前看。
“怎麼了?”土御門也湊過去。
“這里我們來過了。”張子玄指著牆上的記號。
“喂!大家快來看。”蘇珊珊突然叫道她站在最右邊的洞口處,指著上面的一個三角形標記,“這里怎麼會有其他標記?難道有其他人來過?”
第三十九章“說不定是盜墓賊!”沙啞的聲音響起,一只烏鴉從天佑的包里跳出來。這話讓大家心里都吃了一驚。
“日也老師。你終於睡醒啦?”原來日也一睡不醒,天佑只好將他從梁上抱下來塞進包里。
“這只死烏鴉,剛才我們吵翻天了,你居然還給我睡大覺!我一定要擰掉你的烏鴉嘴!!”土御門對日也相當不滿。
日也不理他,轉頭問張子玄,“之前的情況如何?”張子玄將之前的事說了一遍。
“迷宮呀……看來不容易對付,越靠近越王棺木,機關就越難對付,恐怕我們很接近了。”
“依老師之見是……”
“不能瞎走。道非道也,看似是道路的地方反而並不可行。應該有其他暗道的,大家找找看。”日也似乎對這方面很熟悉,讓人有種怪異的感覺。
大家在石壁處亂摸,天佑看向那個三角形,是個倒立的三角,尖端向下。他走過去,摸著尖端指向地面,敲了一下,聲音清脆,這下面是空的。
他將自己的發現告訴了其他人。他們將地面的沙子撥開,地面是一塊方形的大石板。將石板搬開底下是深不見底的通道,道壁上有垂直的石梯。
“還要再下去?”土御門皺起了眉,這里已經很深了。再深的話……
戴弗帶頭走下暗道,其他人也跟著。下面的通道很寬闊。嚴格來說不是通道,而是地下河。
寬闊的河道水流湍湍,河道兩邊都有青石砌成的走道。他們順著河道走,石壁上雕著精美的圖案,祥雲、鳳凰、盤龍……還有各種壯觀的景象,例如日出,煙霧繚繞的白雲山,還有各種古建築物,人們在辛勤勞動,漁樵耕讀,各種各樣的生活場景。從石壁上的痕跡看,千年以前,這些圖案全都有豐富的色彩。
河道蜿蜒曲折,圖案隨之變化,不同的河道有不同的圖案。壯觀的景象實在令人嘆為觀止。
“你們覺不覺得,河道很像珠江的走向?”張子玄拿出了廣州地圖。
“我聽說中國的皇帝都會將自己喜歡的東西帶進墓穴給自己陪葬。秦始皇墓的地宮不就是按中國山岳河川制成嗎?大概趙佗想將自己的江山帶進墓中陪葬吧。”戴弗這話說得極之怪異,不過也有道理。
天佑總有種奇怪的感覺,應該不僅是這樣吧?
“有個地方我覺得很奇怪。”張子玄突然停了下來,眾人不解地看著他。
“墓穴不應該低過地下水位线。水滲進來,濕氣會使屍體腐爛得更快。風水先生在選址的時候會提醒建墓者的。這南越王有夠奇怪的。將墓挖得這麼深,而且還引水進來。這根中國傳統的保持屍身不化的觀念相衝。”張子玄皺著眉似乎非常不解。
“我說你們中國的風水觀念才奇怪呢。”土御門捉捉後腦,“龍穴所在是生氣凝聚之處,生人吸生氣能更健康,但是為什麼反而是死人葬在生氣最強的地方?死人吸生氣有什麼用?”
這一段話讓所有人都感到不寒而顫。對呀,如果死了吸了生氣……
天佑的打了個寒顫,地下深處本來就陰寒得很,現在說的話題就更令人心寒。肩上多了一件衣服,天佑扭頭看到披在肩上的是戴弗的外套。剛才他已經用法術將大家的衣物鞋子全弄干了。
“班長?”
“你很冷吧?披著吧。”碧色的眸子中流露出溫柔,讓人心里感到溫暖。
“你們呀,沒亂猜些有的沒的,老祖宗留下來的東西總是有它的作用。我們還是趕快走吧。”日也似乎不想在這個話題上糾纏,催促大家快走。
河道紛繁復雜,連接著幾個地下湖泊,還能看到湖面上飄著船只模型的殘骸以及蓮花石雕。有的地方有拱橋樓台。真不明白南越王為什麼要耗資巨大,建造一個地底水鄉。
走著走著,隊伍突然停了下來。
“怎麼啦?”天佑走在隊伍中間,並不知道為什麼要停下來。
“土御門說他‘中招’了。”蘇珊珊轉頭告訴天佑。
在最後面得戴弗馬上走到前面去,似乎是土御門踩到的磚石突然凹了下去。他不敢移開腳,因為他覺得是個機關。
天佑也想湊過去看的,眼角突然瞥到一抹影子在角落處閃過。他轉過頭看那個角落時,那邊一片漆黑,根本什麼也看不到。
天佑覺得自己可能是看錯了。這里除了他們,連只老鼠都沒有。他湊上去看土御門,只見他踩在一塊凹下去的青磚上不知所措。日也說只要松開腳,石塊恢復機關就會發動。
“發動會怎樣?”如果只是弓箭的話,他們應該都可以應付的。
日也正想說話,一陣奇怪的聲音從旁邊的石壁傳出。石壁很平整,上面雕了一條盤龍,四周水波流轉。張子玄將耳朵貼到石壁上,一臉驚恐,後退兩步,離開那面石壁。
“怎麼了?”戴弗見他這樣也貼過去聽,跟著皺起了眉,“難道……”
天佑和蘇珊珊也抵不住好奇心,貼到石壁上,只聽到吱吱細長的聲音,似乎有東西用尖銳的爪子在刮石壁的另一面。
兩個都很害怕,馬上退開。不會有什麼關在這石壁里面吧。
“果然是這樣呀。”聽了張子玄形容的聲音,日也說道。
“究竟會怎麼樣呀?”‘中招’者見他們一臉深不可測,驚恐萬分。
“別害怕!我們找東西壓住磚塊,石壁就會打開。”戴弗安慰道,然後讓大家去找重一點的石塊。
他們終於找到和土御門重量相當的石塊將磚塊壓住,石塊是從牆上削下來的,日後這里被世人發現重見天日之時,希望不要有人發現他們損壞文物。
“日也老師好像對這里很熟悉的樣子。你以前來過?”張子玄問了天佑心里一直想問的問題。
“我當然沒來過!不知什麼原因,這里跟我的故鄉有點像……”看不出烏鴉的表情,但是從語氣中可知,他也感到十分迷惑。
他們繼續向前走,突然聽到後面傳來奇怪的響聲。天佑扭頭去看,只聽到戴弗在後面大叫:“大家快跑!!!”
六一兒童節劇場佑:爹爹,今天是六一兒童節哦。
光:對呀,佑兒想要什麼禮物嗎?
佑:我想要爹爹……
光:沒問題!(撲到天佑兒,××OO)
之後……
佑(哭):人家只是想要爹爹教我做作業呀~~~這個經驗教訓我們,說話不能只說一半……
突然發現,天佑似乎還可以過六一耶。爹爹簡直不是人!!(天音:他確實不是人!)
第四十章一隊人拼命向前衝,根本不知後面有什麼東西,天佑聽到後面響聲越來越大,隆隆的聲音,似乎有什麼東西正從後面快速地涌過來。
“可惡!來不及了。”只聽戴弗說了一句,巨大的衝力從後方撞過來。天佑看到洶涌澎湃的水浪迎面撲來。
天佑突然想到石壁後的吱吱聲,恐怕不是東西刮石壁,而是水壓造成的。石壁後肯定是一個水庫,剛才的機關就是開啟石壁,讓水淹沒墓里的入侵者。
但是他知道也沒用了,巨大的撞擊讓他淹沒在水波之中,感到有人用手捉住他,卻沒能夠到。冰涼的水從鼻子嘴巴中涌進來,天佑非常害怕,雙手亂劃,眼前一片黑暗。
「爹爹,救我!!」
茶杯啪一聲落到地上跌個粉碎。一股不祥之感涌上心頭,敖光站了起來。
“兄長大人,怎麼啦?”少年也感到兄長的不妥。
“佑兒……佑兒在叫我!”敖光轉身往大廳門口走去。
“慢著!你要去哪里?”
“當然是去佑兒那里了。”敖光頭也不回,大步走出去。誰知大門砰地關上了。
“大膽!剛才的話你當耳邊風嗎?”天帝憤怒地站了起來。
“哼,如果我偏要,你以為你攔得了我嗎?”敖光冷笑。
“你再是一意孤行,我也保不了你!”
“要下天牢還是要用刑,悉聽尊便,我現在要去救我的孩子。”敖光伸出一只手,大門馬上粉碎。他化為一團光消失在大門外。
“你……你……”少年如玉的臉頰氣得扭曲了。敖炎在旁邊勸道:“算了,父親的性格你又不是不知。他喜歡被SM,你就還他心願唄。”然後拿出一大堆刑具,“小叔喜歡哪種?還是等父親回來再問他?”
…………
敖光覺得心驚肉跳,他竟然感應不出天佑在哪里。回到家,紫夢居里不見天佑的身影。紅鳳應該治好天佑的,但為什麼沒回來呢?一問紫夢,說是小公子曾打過電話回來。再問,本應跟天佑一起的敖嵐竟然沒回來。
拿走手機撥通了敖嵐的電話,“喂?”
“父親大人?怎麼啦?佑兒還好嗎?”聽話那邊敖嵐的聲音充滿了疲憊。
“什麼?他沒和你一起?”
“怎麼?他沒回來?”
兩人同時收线,敖嵐勉強起身,腳一軟,跌倒在地上。因為研制的藥對成年的魔族收效甚微,發燒太久,體力都耗盡了。
“可惡!”那孩子不回家能去哪里?難道又讓人拐走了?一想到之前要加害天佑的那幫人,敖嵐就感到更加驚慌。
是他的責任,這是他的責任呀!不應該讓他一個人到外面的。
聽到響聲,孫醫師從外面跑進來,“你怎麼起來啦?快躺回去!”
敖嵐扶著旁邊的桌子艱難地爬起來,“我要出去。我要去找我弟弟。”
“什麼?不行!!你的身體還……”
孫醫生還沒說完,勉強的人兒突然倒下暈了過去。
“敖嵐殿下”
東有若木,上駐九鴉,下置火龍,吾等奉之,天下祥和。
西有建木,上棲九鳳。下養水龍,爾等祈之,風調余順。
悠悠的童謠在水面上飄落,天佑站在一片澤地之中。他知道自己又在作那種怪夢。但通常這種夢都是一個提示。
他走了兩步,發現自己可以飄在水面上,天上繁星滿布,四周一片寂靜,只要那悠悠的歌聲。
感覺是很古老的歌謠,天佑從來沒有聽過。尋著歌聲望去,一塊石頭上坐著一個人。因為很暗,天佑看不清到底是不是人,只能看到有一個人的輪廓。聽聲音應該是個女人。
嘩嘩的水聲從遠而近,有一條小船劃了過來。船頭掛著一盞青銅燈。船靠近大石,一個人跳上了石面。
“殿下。”女人顯然認識來人。
“你真的要走?”是男子渾厚的聲音,語氣中帶著急切。青燈之下,那男子穿著華美的漢代長袍。
“是的。殿下已經得整個南越天下。妾身要回去了。”女子聲音祥和平靜,讓人聽了感到很舒服。
“不要,不要離開我!”男子用手捉住女人的雙肩,企圖說服她。
“何苦呢?”女子規勸道,“殿下,當初的契約已經達成。妾身再沒有理由留下。”
“不!我愛你!這個理由還不夠嗎?”
“殿下你看清楚我。”女子站了起來,天佑發現不太對勁,忍不住靠近。燈光反射在女子的下身,閃著粼粼的光芒。那並不是一雙腳,而是一條蛇尾。女子竟是蛇尾人身。
“你很美麗!”男子發出痴迷的贊嘆。
“殿下還不明白?你是人類,我是神袛,現在已經不同於遠古之時了,我們是不可能在一起的。”聲音帶著幾分決絕。
“你決意要離開?”
女子點了點頭。
“若是朕不准呢?”男子語氣中帶著一股霸氣,連稱呼也變了。
四周突然起了大霧,之後傳來女子的叫聲,天佑卻什麼也看不到。衝過石塊旁邊,卻發現女子倒在石塊之上,男子不知所蹤。
“你怎麼樣了?”那是一個很美的女子,天佑不知怎麼形容,看到她就有種祥和寧靜的感覺。身上穿著銀鱗覆蓋的長衣,胸前掛著一件圓形金飾。
女子臉色蒼白,如水晶般的眼淚落了下來,對著天佑伸出手,“請救救他……”
看不得女子流淚,天佑似乎能感到她內心的酸楚,忙問道:“救誰?怎麼救?”但女子的面容卻越來越模糊,天佑伸手去捉住她。
“佑兒!佑兒!”熟悉的聲音在耳邊響起,睜開眼睛,看到眼前之人,天佑以為自己仍在夢中。
“爹爹?”
“佑兒,你沒事吧?”敖光劍眉深鎖,堅毅的面上掛著擔憂,深邃的眼眸里涌動著強烈的情感。敖光緊緊地抱著天佑,似乎生怕一放開他就不見了般。
“爹爹!真的是爹爹?”天佑伸出手撫摸著父親的臉,溫暖的觸感讓他知道這不是在做夢。
“爹爹!”他幾乎是用撲地緊緊抱住敖光,“爹爹……你終於來接佑兒了嗎?”他記得敖光曾說過三天之後來接他。其實今天正好是第三天。
“想爹爹嗎?”
“想!非常想!”天佑將小腦袋,埋進敖光的懷里拼命蹭,聞著他身上熟悉的味道,感受著那份溫暖,“生病的時候,我不怕吃藥也不怕打針,就是希望能再次見到爹爹。”
本來想責怪天佑亂跑的,這個念頭卻在孩子這一翻‘表白’之後煙消雲散。敖光心里涌起難以形容的感情。懷里的小人兒是他最寶貴、最重要的東西。真想像這樣一直抱著他。
“佑兒覺得怎麼樣?有哪里疼嗎?”敖光在孩子身上亂摸。
“沒有,只是覺得好累。”
“那麼……”敖光嘴角露出邪惡的笑容,“要好好補充體力才行。”
“咦?”天佑不太明白他的意思,一抬頭小嘴就被吻住。
第四十一章“唔……嗯……”天佑不自覺地張開嘴,敖光的舌頭就頂了進來,與那丁香小舌糾纏,挑逗著小嘴里的敏感之處。
直到天佑感到窒息,小手亂揮拉扯著敖光的頭發,嘴唇才被放開。張大嘴剛吸了一口氣,嘴唇再度被封上。
敖光用手抵在天佑的後腦,不准他向後逃離,用力地允吸著那櫻紅的唇。伸出舌頭去舔天佑的嘴角。另一只手隨著天佑的後背向下滑,在尾骨處流連。
“恩……不要……再……嗯……”天佑根本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來,小臉憋得通紅,奇異的感覺在身體里涌動。
“那邊好像有點聲音……”隱約的人聲從黑暗中傳來,讓天佑打了個顫,神智也清醒幾分。
四周依然是石壁,似乎剛才的大水並沒有淹死他,他依然在地下墓穴之中。但爹爹是怎麼來到這里的呢?
腳步聲越來越近,天佑驚慌的看著敖光,不知如何是好。用嘴偷情時被人捉奸在床的感覺。(旁邊:確實是在偷情。如果這里有床,就一定是被捉奸在床的。)
敖光眼里閃過一絲惡作劇的笑意,暫時放開天佑的小嘴,念動咒語,有什麼籠罩在他們身上。
黑暗中出現了一點光,腳步聲漸近,手電筒的光照得天佑睜不開眼睛。
“這里可真大,找半天沒找到墓室。”那是一個陌生的成年男子的聲音,天佑突然想起他們在迷宮處見到的三角型標志,當時就日也說有盜墓賊進來了,原來是真的。
“你說那幫小鬼是不是被淹死了?”說話的是另一個有點沙啞的聲音。
“當然了,這麼大的水還淹不死,除非他們是海龍王。撇開那些石塊可費了咱不少力氣。”
“幸好咱們有這東西在手才能找到不會被水淹到的路,快問問那東西里的女人接著怎麼個走法?”
聽到這里,天佑終於知道機關怎麼突然開啟的。這些盜墓賊一定是躲在暗處,看到他們將石頭壓在機關上。等他們一走,就將石塊搬起來,想淹死他們。不知其他人怎麼樣了?有班長在,應該會沒事吧?
天佑不明白他們所說的‘東西里的女人’是什麼意思。難道這些盜墓賊綁架了人裝在箱子里?
正思考著,本來在尾骨處撫摸的大手,竟然伸到了前面,探進了天佑的褲子里,逗弄著內里的青芽。
“呀~”天佑渾身一顫,下意思地收攏雙腳夾緊那只惡意挑逗的手。可是自己最脆弱的、之處還在對方手中,而且手是不移動了,卻改為擼動。指尖刮著尖端,揉捏著敏感的根部。
“剛才一直聽到,好像有什麼聲音……”手電的光亮了過來,天佑驚得一下子射了出來。雖然嘴巴被敖光捂住,沒能發出聲音。但光线已經照在兩人身上,天佑又羞又害怕,將臉埋在敖光的懷里,等待著那些人的驚呼。
誰知手電照了一會兒便移開了,那些人像沒看到他們一樣,從身邊走了過去。
“別自己嚇自己啦。根本什麼也沒有。
“看來我真是太緊張了。”
那些人絮絮叨叨地走遠了,天佑這才送了松了一口氣。
爹爹肯定用了法術讓他們看不到我們。想著,天佑抬頭看向敖光,見後者邪笑著看著自己,天佑馬上怒火中燒。
“壞人!爹爹是壞蛋!”一拳捶在敖光的胸口,可是隔著衣服內里全是肌肉,小拳頭捶小去就像輕碰一下,沒有任何效果。
敖光打不還手,罵不還口,那雙大手又邪惡地伸進天佑的衣服里面。天佑又氣又羞,馬上按住他。
“爹爹……別……我已經補充夠精氣了。我們走吧……”天佑想去找自己的伙伴們,也想去追那幫盜墓賊。若是讓他們先找到寶珠就麻煩了。
“佑兒吃飽了嗎?可是爹爹怎麼辦?”敖光邪肆地笑著,將天佑的小手導向自己下面。那炙熱堅硬的觸感讓天佑羞得小臉通紅,拼命想掙開手。
“我哪知道要怎麼辦嘛……快放開……”
“不要!”敖光抱緊孩子,開始耍賴,“我千辛萬苦來到地底救佑兒。現在,佑兒是舒服了,可是我還很辛苦哦。佑兒就一點表示也沒有嘛?”
沉默了一下,天真的小孩子終究是敵不過無賴大色龍。
“那個……我回去再幫你……”天佑將頭低得快貼到胸口,用蚊子般細小的聲音道。
“一言為定哦。”敖光笑得像只偷腥的狐狸,奸計再度得逞。
“那麼,我們回去吧。”敖光向天佑伸出了手,似乎打算用法術帶他回去。
但孩子沒去牽父親的手,因為他想起了自己正身負重任,“我不回去!我還要去找寶珠和同伴們。”
“哦?這樣呀……”敖光摸摸下巴,然後抱起了孩子,“那就去找吧。只要是你的願望,我都會將它實現。只要是你想去的地方,我會、都會陪你去。”
表白性的語言,讓天佑紅了臉。這種感覺很熟悉,不知道原因讓他想起班長戴弗。
他們循著盜墓賊的蹤跡尋去。通道的盡頭是一道大石門,天佑他們到達的時候,石門已經被撬開了。內里隱隱透出光亮,顯然那些人都進去了。
敖光將天佑放下,牽著他的手潛進門內。內部的空間似乎很寬闊,但天佑什麼也看不清。敖光用手按在他的眼睛上,天佑感到眼睛一熱,當大手放開後,他就能看清室內的情形了。
石壁繪有漂亮的彩繪,濤濤的浪花,還有菏澤中豐富的植物,船只,以及各種光怪陸離的水中生物,有剛才看過的天牛魚,還有鱷魚、龍、鮫人等。而墓室中央竟然是一條用白玉砌成的寬闊水道,水波涌動,似乎是與外面的水道相通。
真是奇怪,如果這里是墓室,為什麼要開鑿這條水道呢?
而且壁畫與現時已發現二代南越王趙昧墓中的壁畫完全不同,在搜查資料的時候,天佑曾經看過趙昧墓室的照片,壁上的繪畫室朱墨雲緞圖。而這個趙佗在自己的墓中處處設有水道,連壁畫也以水系為主。
完全搞不懂這位南越王的想法。
這是墓穴的前室,沒什麼特別的東西。兩邊皆有耳室,左邊的耳室友飲食用器,例如青銅編鍾、石編鍾和替筒、鈁、錇等酒器以及六博棋盤一大堆東西,似乎有被翻弄過,可能是那些盜墓賊干的。右耳室是兵器、車、馬、甲胄、弓箭、五色藥石和生活用品、各種奇珍異寶。東北角點了一盞燈,有個人正將一個波斯銀盒放進背包里。
這就是那些盜墓賊中的一個。
“爹爹……”天佑看向敖光,想詢問他該怎麼辦。這里的都是屬於國家的無價之寶,終有一天這些寶物會重見天日,陳列在博物館中讓人們參觀、研究。如果現在被這些人拿走了,可能會變成私人收藏甚至流出國外。以後人們就再也看不到它們了。
敖光知道孩子在想什麼,摸摸他的小腦袋,彎下腰在天佑耳邊道:“我們嚇嚇他們吧。”
看著敖光露出惡作劇的笑容,天佑也來了勁兒。
天佑按照敖光說的,走到角落吹熄了那盞燈。那個人似乎被貪婪衝暈了頭腦,完全沒有感到燈熄的。
突然,一只金杯砸中了他的後腦。
“哎呦,好疼!那個TMD……”當他轉過頭來時,發現燈熄,四周寂靜一片,根本半個人影都沒有。那家伙愣了一下,馬上跳起來,一邊說著‘大王饒命大王饒命’,然後衝出耳室,向後面的主墓室跑去。
天佑捂住嘴巴偷笑,跟著跑到主墓室中。一進去便嚇了一跳,只見墓室正中央有一個人形的東西站在那兒。直直地盯著天佑。
第四十二章(3250字)
天佑趕忙捂住嘴巴向後退,撞進溫暖的懷里。敖光從後面將他抱住,低聲問道:“怎麼啦?”
“有……有奇怪的東西……”天佑將頭埋進父親懷里,用手指著那個東西。
“佑兒別害怕,爹爹在你身邊,什麼也不用怕。哧~”敖光輕笑著,乘機在天佑臉上偷香了一口。
天佑雖然不滿敖光的語氣,但在他身邊確實感到安心不少。轉過頭來看清那東西,竟然是一個石像。
他是自己嚇自己,但父親竟然不提醒他,還乘機揩油。實在太可惡了!白了敖光一眼,天佑走近那石像。
再度一驚,那石像正是在天佑夢里出現的蛇尾人身的女子。雕刻精致,將女子的神韻完全展現,雙眼用黑曜嵌鑲,更添一分靈氣,使整個雕像猶如活的一般。
“這是……女媧族嗎?”敖光喃喃道,似乎有點驚訝。
天佑倒是聽說過女媧的故事。她是人身蛇尾,捏泥造人,煉石補天,是非常值得尊敬的神祗。女媧族難道是她的後裔?
讓天佑感到更奇怪的是,主墓室中只有這副雕像,本應該放置在這里的南越一棺柩卻沒有見到。
主墓室左右也如前墓室一樣有耳室,此時人聲從左耳室傳來。天佑他們走過去,室內放了很多棺木,有三個人在室內,其中一個正是被天佑他們嚇得大叫的膽小男子。
膽小男正向一個中年人說著什麼,臉上盡是恐懼。大概是說他的燈被吹熄了,然後還遇到‘鬼’之類的。
“沒用的東西!”中年人聽完呲之以鼻,“咱們是干嘛的?活人都不怕還怕死人?而且咱們不是有這個東西嗎?”
說著從懷里拿出一面圓形的金飾。正是在天佑夢中,那女子胸前所掛的金飾。
“這里面的女人不是說了嗎?只要咱們帶她找到趙佗的棺柩,寶物任拿,這下可發財了。”中年人說著,眼中露出貪婪的光芒。
“可是……那女人並不是南越王呀。而且還不知她是人是妖。”膽小男猛地咽了一口水。
“妖?我只聽過泰國人妖。別TMD地迷信了好不好?你這沒種的東西。”一直蹲在地上的男子站起來,取笑膽小男。
“誰沒種啦?你給我說清楚。”膽小男怒了。
“好了好了,別折騰了。大頭,怎麼樣?找到趙佗的棺柩了嗎?”中年人制止了他們吵鬧。
“沒有。”叫做大頭的男子搖了搖頭:“這里的棺全是妃子的。那邊全是侍叢,根本沒有南越王本人。”
“這樣嗎?”中年人皺起眉頭。
“怎麼辦?老大。寶物也拿了不少,夠咱們快活很長時間了。不如回去吧,我總覺得這個墓有古怪。”膽小男提議道。
“不行!雇主的委托還沒辦成,怎麼能回去?”大頭堅決反對。
“你們鬧夠了沒?我也覺得這個墓有古怪,主棺竟然不在主墓室里,而且到處是相通的水道,實在怪異得很。”
聽到中年人這麼說,膽小男松了一口氣,“那麼咱們還是走吧。”
可是中年人話鋒一轉,“但是——雇主的委托也不能不辦。咱們不能破壞了行規。”
“老大,你有見到雇主嗎?”大頭問道。
“沒有。神秘得很,付了首期,給了咱們裝備和這個金飾。臉也沒露一個。”中年人摸著金飾,“算了,別想了。還是問問那個女人接著怎麼辦。”
天佑非常好奇,他們所說的‘女人’難道就是人身蛇尾的女子?想著不由得走近去看,反正敖光施了法術,那些人根本看不到他。
只見金飾閃著亮光,天佑感到有人在他腦中說話。
[他來了,救救他!]
是誰?誰來了?為什麼要救他?天佑完全不明白,但那確實是人身蛇尾女子的聲音。
金飾閃了幾下之後就沒反應了,中年人拍了幾下,“難道壞掉了?”(旁白:你以為是MP3呀?)
此時,黑暗中響起一陣嘩嘩的水聲,聲音是從主墓室傳出。
爹爹在外面搞什麼呀?
天佑走出耳室,當即吃了一驚。只見中央的水道上涌著大量水花,一個巨大的陰影越來越清晰,似乎有東西從水底浮上來。
三名盜墓賊也走出耳室,看到這個情景都緊張異常,拿出彎刀等防身之物。
水中的東西漸漸浮上來。那是一副大木棺,上面的顏色早已褪去,棺面上也沾不少青苔水草。
“難道這就是南越王趙佗的棺柩?”膽小男擦去額上的汗珠,猛地咽了一下口水。
“要真是趙佗的棺柩,豈不是在水里飄了兩千年?這棺是什麼木頭做的?”大頭也驚訝不已。
要真是木頭做的話,泡在水里這麼久早就化得渣子也不剩。更別說內里保存的屍體了。這棺柩雖然原來的色彩已褪盡,卻依然能見到上面的精美的雕花。
“別費話了,開棺!”還是中年人鎮靜,拿著鐵勾將棺木勾過來,撥開覆在棺面上的水草汙物。
“老子倒是要看看,這究竟是什麼棺木,讓咱死後也做一個。”
水草清除之後,精美的雕花完全呈現出來,表面上似乎塗了一層厚厚的臘,故而防水。兩個人一頭一尾地固定棺柩,中年人拿著工具插進棺蓋的狹縫中,准備撬開它。
天佑也緊張得不得了,不由得走近幾步。
可是他們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棺蓋依然紋絲不動。三人幾乎放棄,想休息一下再作打算。就在此時,棺蓋卻詭異地移動起來。原來蓋板不是向上打開,而是平推打開的。
三個人雖然覺得很詭異,但仍忍不住湊上去看。只見棺中之人是個四五十歲的男子,儀態威嚴,眉宇間有著一股霸氣,身材高大,身穿鎧甲,腰間別著把青銅長劍。屍身保存完好,皮膚還有彈性,一點兒也沒有腐爛的跡象,經過了兩千年,依然栩栩如生,好像只是暫時安睡,不一會兒就會醒過來般。
三人哧哧稱奇,古代帝皇們用盡方法保持屍身不腐,可惜終究是敵不過大自然的力量。就算是利用現代科技,也未必能保證一點兒也不腐爛。但是兩千年前的這位南越王卻辦到了。
中年人首先回過神來,“這家伙不太可能是南越王耶。”
“為什麼這麼說?”膽小男問道。
“趙佗死的時候已經105歲了,早老得剩一堆骨頭了。你說這男的可能是他嗎?如果是南越王的話,肯定會穿上金縷玉衣,但這屍體身上只穿著鎧甲,雖然這鎧甲也很珍貴。”
“也不一定,我覺得這棺柩很明顯是主棺,除了趙佗,不可能會葬其他人了。”大頭說道。
“先不管這個,找雇主要的東西要緊。”中年人說著就俯下身去在屍身上摸索,似乎在找什麼東西。
[住手!別碰他!危險!]
女子的驚叫聲在天佑腦中響起,震得天佑頭暈腦脹。天佑抱著頭搖了幾下,好不容易回復過來。突然一聲慘叫再度震得他要捂耳朵。他一抬頭就看到一幕駭人的畫面。
只見中年人伏在棺中,一只手穿過了他的身體,向空中高舉著。手上沾滿了鮮血,那只手的指甲異常尖銳,不斷地動著手指。
但讓天佑更加害怕的是,那只手是從棺木中伸出來的。就是說,這只手的主人就是棺木中那具‘屍體’。
膽小男嚇得尖叫一聲,轉身從主墓室的門逃了出去。大頭也嚇到了,但很快鎮定下來,馬上向後退開,緊緊地握著彎刀。
那‘屍體’緩緩地坐了起來,張開眼皮,眼睛里一片白濁。它將中年人甩到一邊,走出了棺木。
它錚一聲撥出長劍,向大頭撲過去。大頭用彎刀擋了一劍,結果彎刀竟然被一劍斬斷定。長劍錚錚鳴動,映在水面上反射出道道寒光。千年古劍出鞘,竟然還能如此鋒利,古代鑄劍技術的程度簡直難以想象。
一擊不中,它舉劍再度向大頭斬去,後者知道今日在劫難逃,臉上露出決絕的表情。
“千年粽子,來吧!就讓你嘗嘗黑驢蹄子的滋味。”說完拽起一只黑蹄子,乘著粽子靠近一下塞進它的嘴巴里。同時他也中了一劍,倒在地上。
那只千年粽子將黑蹄子吐出,似乎完全不怕的樣子。接著,白濁的眼睛看向天佑。
《爹爹是龍族(父子)(完成)》作者:旁白
鳳凰學院第四十三章天佑畢竟是小孩子,哪見過這種場面,嚇得僵在那兒。看著粽子越走越近,就在他要尖叫的時候,一只大手捂住了他的嘴巴。
“唔……”天佑知道這是爹爹的手,抬頭看到敖光正低頭看頭他,似乎在說‘別出聲’。
粽子一步一步地靠近天佑,近得天佑能聞到他身上的味道。那並不是腐臭,而是一種水的氣息。他的眼睛雖然白濁,樣貌卻並不是猙獰。天佑竟然覺得他帶著淡淡的憂傷。
這個人真的是千年前的南越王趙佗嗎?可是盜墓賊頭兒說趙佗不可能如此年輕。
千年粽子在天佑面前停了一下,似乎很凝惑,可能是感到有人的氣息,卻又看不到人。接著,他轉過身走出了主墓室。
天佑松了口氣,跑到中年人的身邊。那人血流不止,地上被血染紅了一大片。
必須馬上叫救護車!天佑焦急地看向敖光,後者也蹲下來,用手探了一下中年人的脖子,然後搖了搖頭。
“正中心髒,已經沒救了。”
這是第一次有人在天佑面前死去,他完全呆楞了。對於一個孩子來說,這實在太殘酷了。敖光將他的小腦袋埋進自己懷里,不讓他再看屍體,“別為他悲傷。他做過很多壞事,應有此報。而且他也做好了死在墓穴中的准備。死亡並不是生命的結束,而是生命的一部分。”
地上傳來一聲呻吟,是那個叫大頭的盜墓賊發也的。天佑掙開敖光,衝到那人身邊。只見那人左下腹中了一劍,血流不止,膽仍在作最後掙扎。
“爹爹!這個人還有救。”天佑拿出手帕按在那人傷口處,用力按著希望能幫他止血。
孩子掙開他使敖光感到明顯不悅,眉頭皺了起來,“為什麼要救他?他們剛才故意啟動了機關,想害死你!”竟然用水淹死他的孩子,這幫人本來就應該碎屍萬段。
天佑被敖光的怒氣嚇到,“可是……可是……我不能見死不救!”手帕已經全部染紅了,天佑感到手中的生命正在不斷消逝。在國外,天佑受到的教育提倡自由平等。居住的小區也經常有神父宣傳教義,‘無論是好人還是壞人,上天賦予的生命皆平等,神並不是只救好人而不救壞人’。
知道自己嚇到他了,敖光馬上收斂了怒意。敖光雖然極不願意,但仍是將手伸到那人傷口之處,一團金光從他手下散出,血便止住了。
“謝謝爹爹!”天佑露出了感謝的笑容。猶如在這陰深的地下世界開出一朵美麗小花。
若是以前,敖光是絕對不會做這種吃力不討好的事。但是當看到自己的孩子臉上露出的笑容,還有那紫藍色眸子中透著崇拜的光芒,竟奇異地感到滿足。如果一直看到這可愛的笑容,就算要他做再討厭的事他也願意。
“只是暫時止血,之後還得將他送到醫院才行。” 敖光用光在地上畫了個法陣,將人放到法陣之中。念動咒語,法陣閃著金光,那人便消失了。
做完這些後,天佑想要不要去找那只千年粽子,畢竟寶珠沒找到,而且也不能放任一只大粽子到處跑來跑去,若是讓張子玄他們遇到就危險了。
中年人的屍體胸口處突然發出微弱的光,天佑好奇地將手伸進那人的衣袋中摸索。將發光的東西拿出來,竟是那個圓形金飾。
只見金飾閃著光芒,一陣強一陣弱,似乎很是焦急。
[救救他!求你救救他!]那個女子的聲音再次在天佑腦中響起。
“是誰?你是誰?要救誰?”天佑大喊問道。敖光似乎聽不到女子的聲音,按著天佑的肩膀,“怎麼了?佑兒在問誰?”
“有人在我腦中說話,她要救某個人。但我不知道她要救誰?”天佑將自己的夢,還有女子說的話告訴了敖光。
“原來如此……她的靈魂依附在這個飾物之中。真奇怪,女媧族是神的後裔,死後可能選擇前往諸神的安息之地,也可以選擇轉生。一般不是會有這種執念,以靈魂的形態一直停留在凡間。”(旁白:誰規定神族不會變成孤魂野鬼的?)
敖光接過飾物,用另一只手按在上面,一團金光融入飾物之中。接著圓形金飾發出強烈的七彩光芒,照這了整個墓室。透明的人形從飾物中知起。
人身蛇尾的女子出現在半空中,黑色的發絲飛散,蛇尾的青色鱗光閃動,整個人透著安寧祥和之氣,一點兒也不像孤魂野鬼。
女子向敖光行禮,“多謝龍帝殿下相助。”
“汝是何人?為何以靈魂之姿在凡間停留?” 敖光以龍帝的姿態發問。
“妾身乃是女媧後裔——青姬,滯留於凡間是因為心願未了。”女子優雅聲音中透著隱隱悲傷,突然向敖光跪下,“求您,幫幫我,救救他吧!”
敖光吃了一驚,對方是女神的後裔,也是神族,向他下跪似乎於禮不合,馬上將她扶起來,卻驚覺對方是靈體,根本碰不到她。
“你先起來,慢慢告訴我們。”
“請您一定要答應我!”青姬不起,堅持地說道。
“好。我們答應你。”不等敖光回答,天佑已經答應下來。他覺得這個女子實在太可憐,無論是什麼事,他們都應該為她辦到。
“佑兒!”對兒子的輕率,敖光感到頭痛。女神的請求可不容易實現呀。看到孩子頑皮地向他吐了吐舌,敖光突然泛起邪惡的笑容。
[哼哼,佑兒呀,回家你可要付出相應的‘報酬’哦。請龍帝辦事的酬勞可是很貴的。]“謝謝!”女子聽到他們答應,眉頭終於舒展開來。
“那請青姬神女說說,究竟是什麼事吧。”
“兩千年前,有個年輕人來到我的故鄉……”青姬悠悠地講述著遙遠的故事。
青姬的故鄉有著遠古的封印以及防守,並不容易進入。但那個年輕人勇敢機智,一身本領,竟讓他誤打誤撞闖了進來。因為年輕人爽朗豪邁,受到那里主人的賞識,將他作為貴客招待,從而認識了青姬。
年輕人與那里的主人相談甚歡,主人家看出年輕人氣度不凡,雄心壯志,以後必定成大器。而年輕人也希望主人家能夠幫助他成就大業。
主人家將年輕人當作了朋友,答應他的請求,派遣青姬相助。但臨行前卻定了一個契約,當年輕人完成大業之後,必須將青姬送回故鄉。
年輕人馬上答應了。他們一起回到了南越。年輕人原來只是一名百夫長。因為青姬是水屬神女,能夠統率水族。年輕人靠著青姬的幫助漸漸地壯大了勢力。最後成為了一方的霸主。
“可是他卻反悔了,對吧?”這種事敖光見得多了,人類因為貪婪,往往會撕毀契約。
青姬眼光一暗,低下頭輕聲道:“其實……他是不舍得我離開……”
年輕人其實對青姬早就一見鍾情,而且他們一起出生入死,經歷了許多許多。他們既是情侶,又是戰友。他們彼此都不舍得分開,但是青姬依然決定尊從契約,回到故鄉去。
“為什麼要回去?既然你喜歡他,就應該和他在一起。”天佑忍不住插嘴。青姬垂著眼斂,並沒有馬上回答。
“佑兒,你知道契約對於我們來說是多麼重要嗎?” 敖光摸著孩子的頭發,“遵守約定是非常重要的。遠古時代,無論是人類還是神族、妖族,世上的任何種族都會遵守彼此的約定。特別契約,是絕對不能違背的。所以,那時所有的種族不分彼此,和平共存。”
“但是人類卻漸漸忘記了這些,違背了與其他種族之間的約定,忘記了其他種族的存在。但是我們卻依然記得很清楚。無論何時,都必須遵守契約。”
“所以,佑兒,你說過的話一定要做到哦。”
天佑一想起自己曾經答應過,回去就幫敖光‘解決’的話,不由得臉紅耳炙。馬上轉移話題,“後來怎麼樣了?他不准你走嗎?”
“是的……”
年輕人登上了帝皇的寶座,成為九五之尊。也從血氣方剛的少年轉變為一個成熟沉穩的男子。青姬約他在湖中見面,想與他道別。天佑知道那正是他夢到的一幕。
男子向青姬表達愛意,並且霸道地不准她離開。可是青姬心意已決,絕不改變。
“於是他……他就……”青姬似乎想到非常痛苦的事情,眉緊皺著,淚珠在眼中打轉。
“他對你做了什麼事情?”天佑並沒有看到男子對青姬做的事。只是青姬驚呼之後,面色蒼白地躺在石上,男子不知所蹤。
“呀~~~~~~”
一陣尖叫打斷了青姬的回答,天佑聽出是蘇姍姍的聲音。難道他們……
第四十四章“爹爹!”
“是你的同伴嗎?” 敖光抱著天佑站了起來。天佑重重地點了一下頭。
“青姬神女,現在要去救我孩子的朋友,請容後再聽你的請求。” 敖光不等青姬回應,已經將金飾收好。青姬的身影消失在半空。
他們走出了墓室,尋著尖叫聲找去,來到一處較為寬闊的地底湖邊,只見千年粽子捏著膽小男的脖子,而蘇姍姍靠著石壁,艱難地爬起來。
“爹爹,快救他!”天佑指著膽小男,對敖光道。不等敖光回應便跑過去扶起蘇姍姍,“你怎麼樣了?”
但蘇姍姍左看右看,似乎看不到天佑,只是小聲道:“天佑,是你嗎?你在哪?”
差點兒忘了自己身上施有法術,一般人看不見他。想讓父親解除法術,一轉頭卻看到驚悚的一幕。敖光還沒靠近,千年粽子已經將膽小男丟進湖里,湖里的魚浮上來將人啃個干淨。
然後,那只千年粽子朝蘇姍姍這邊走過。蘇姍姍也警惕起來,拿出手杖准備迎敵。
“爹爹!快幫忙!”天佑雖然擋在他們中間,但他們根本看不到天佑。敖光一看,這還得了?
就在粽子舉起銅劍的一瞬間,敖光抱起兩個孩子,但未能來得及念動咒語,眼看銅劍要落下來了。
就在千鈞一發之際,碰的一聲槍響,千年粽子似乎中槍,倒地掙扎著。天佑看清開槍的人正是張子玄,他站在一個洞口處,手里握著那把麻醉槍。
“還楞著做什麼,快離開它!”張子玄朝蘇姍姍大喊。
他們退到張子玄所在的洞口,敖光念動咒語讓天佑和自己現殂。蘇姍姍和張子玄驚訝地看著突然出現的兩人,說不出話來。
“天佑,你沒事實在太好了。”蘇姍姍開心地捉著天佑的手臂,確認他並沒有受傷。
“我沒事兒,班長和土御門呢?”
“不知道耶。我們被水衝散了。”蘇姍姍繼續道:“不過,他們兩個應該沒問題的。”
“天佑,這位是……”張子玄看向敖光,直覺告訴他此人並不簡單,應該是非常高等級的東西。
“我來介紹,他是我爹爹!”天佑臉上露出自豪的表情,轉頭對敖光道:“爹爹,這是張子玄,她是蘇姍姍,都是我的同班同學兼好友。”
天佑的父親不就是龍帝嗎?兩人都沒想到能親眼見到龍族的龍帝殿下,而且還跟他靠得這麼近。張子玄在考慮要不要跪地行以大禮時,蘇姍姍已經行禮道:“敖叔叔好!敖叔叔,可不可以給我簽個名?”
“呵呵,沒問題。可愛的小姐。” 敖光露出騙女孩子的親切笑容。(旁白:為老不尊呀!!)
“呀~~~真是太好了。居然能看到真人!”蘇姍姍就像看到偶像的粉絲團一樣興奮尖叫。
張子玄一臉黑线,龍帝的形象似乎跟自己想象的不太一樣耶。但他仍是很禮貌地尊稱了一聲‘龍帝殿下’。
“張家的孩子果然不錯。佑兒,有空帶朋友來家里玩吧。”
“真的嗎?真的可以嗎?”聽到父親這樣說,天佑露出期待的表情。
“當然了,只要你喜歡。”
“太好了!居然可以去參觀龍宮耶!!”蘇姍姍歡呼一聲。
此時,張子玄突然驚呼一聲,眾人隨著他的視线看去,剛才還在掙扎的粽子竟然不見了。因為這里有很多其他洞口,可能是在他們聊得正歡的時候跑掉了。
“那究竟是什麼東西?”張子玄問道。
天佑將剛才在主墓室的事說了一遍,蘇姍姍和張子玄都驚訝不已。
“那麼,這只是千年粽子?”
“但不知為什麼會突然復活。最奇怪的是,如果此人是趙佗,他又是如何保持年輕的外貌以及屍身長久不腐?”張子玄一下子就看出了問題的所在。
敖光將圓形金飾放在石塊上,“不愧是張家的孩子,馬上便發現問題的核心了。這個疑問就讓她來解答吧。”
金飾散出一團金光,青姬的身影再次出現在半空。因為這時空比較大,她優雅地擺動著長長的蛇尾,繞著他們轉了幾個圈。青色的鱗片在黑暗中閃著點點亮光。
“龍帝殿下,你們找到他了嗎?”優美的聲音在湖面回蕩著,似乎一接近水,青姬的力量就會變強。
“你所說的年輕人就是趙佗吧?為什麼他能保持著年輕的外貌?而且肉身侵在水中千年不腐?神女呀,請告訴我們所有的真相吧,這樣我們才能幫助你。”
青姬點了點頭,“是的。當年在湖面上我們發生了爭執,他一怒之下取走了我的內丹。”
聽到這里,眾人都驚呼一聲,內丹耶,對於妖族來說就是生命。而對於神族來說也非常重要,失去它等於失去所有法力。
“當時我很虛弱,想去找他,可是我故鄉的人來了,強行將我接走。故鄉的人很生氣,他們不讓我再去見他。於是,我就留在故鄉,因為失去了內丹又太過思念他,最後……”青姬的聲音中帶著咽哽,眾人都能猜到她最後是傷心地去逝了。
“但你為什麼要我們救他呢?”天佑實在想不明白,那個趙佗實在很可惡耶。哪需要人去救?
“因為他吞了我的內丹,所以能保持著那里的外貌。內丹雖然可以保持他的肉身,但無法讓他擺脫死亡,當他死了之後,肉身仍然不變,永遠禁錮著他的靈魂,讓他無法轉生。”
“所以就變成像那樣的粽子?”張子玄想起學校里持槍的活死屍們,靈魂也是被禁錮在肉體里。
“請你們救救他吧!當我知道這件事之後,無法安心地轉生,依附在金飾之中,希望有一天能解救他的靈魂。”
“他如此對你,你還要救他?”蘇姍姍憤憤不平。
青姬沒回答,只哀求道:“救救他吧!救救他!”
“放心吧,我們答應了你的。這個約定我們一定會遵守。”
聽到天佑的回答,青姬安心地回到金飾之中。接下來就是要找到那只粽子,並讓他將青姬的內丹吐出來。這里很大,要找到他可不容易,而且要如何制服他呢?
最難的是要如何讓粽子將東西吐出來。
“最好是能將粽子引回這里。因為地方寬闊,作戰比較方便。”張子玄道。
“至於要制服他……”眾人將目光落到敖光身上,龍帝大戰千年粽子肯定很有看頭。
敖光干咳了一下,“總之先找到他。”
但這里通道太復雜,盲目地尋找也是不行的。敖光建議回主墓室,希望粽子會回到那兒。結果那只粽子真的在那里。他站在青姬的雕像前一動不動。
鳳凰學院卷:第四十五章:章節字數:2797大概他仍然記得青姬,對青姬眷念不已。
他們退回剛才的湖邊,打算制定作戰計劃。
“首先將粽子引到這里來。然後……\"張子玄看向敖光。
“他吞了神女的內丹,若是一不小心將他的身體弄壞了,不知會不會波及到那顆內丹,攻擊類的法術不能用,我可以試試近身戰。,不知什麼原因,天佑覺得敖光似乎有些碩慮。
“這樣太危險了。”天佑不同意,因為若是粽子不怕爹爹的法術,那爹爹豈不是危險?千年粽子已經殺掉兩個人了。
敖光低頭想告訴他沒關系的,孩子突然將目光停在張子玄身上,“對了,可以用那個天話將自己的想法說了一遍,大家都覺得可行。再補充了若干細節,‘捕捉千年粽子作戰計劃,完成。
天佑深呼吸一口氣,走進主墓室,將手中的石頭對准粽子後腦砸去。
當粽子轉過頭來,天佑故意做出鬼臉,“笨蛋粽子,你捉不到我,你捉不到我!!”在對方暴走之前,馬上跑走。確定到身後有沉重的腳步聲,天佑以自己最快的速度向著剛才的地下湖狂奔。
已徑看到前面的湖面了。可是身後的腳步聲突然消失。天佑疑惑地停下來轉頭望去,只見漆黑的通道中根本沒有粽子的身影。
不會吧。難道粽子大叔發現了他們的計劃?
正當天佑不知如何是好之時,感到有絲线垂在臉頰上,弄得他癢癢。側頭正好對上一雙白濁的眼睛。倒轉的粽子臉離他只有一厘米。
“呀~~~”天佑尖叫著向後退開。粽子從通道頂上跳下來,向天佑舉起了銅劍。
就在千鈞一發之際,孩子的身影突然消失,當粽子迷惑之際,孩子的身影又在湖邊出現,“笨蛋粽子,你捉不到我!呵呵……”其實是敖光抱著天佑,施起了隱身術。
居然被小孩子耍,千年粽子終於暴走了。怒吼一聲,向著天佑衝過去。當他衝到那里時,孩子的身影再次消失。空中突然跌落數塊大石。蘇珊珊控制著周圍的石塊繼續向粽子砸去,形成一個石陣將粽子困在中央。 當天佑知道蘇珊珊的能力時也很吃驚。原來她是念動能力者。
千年粽子無處可逃,站在高處的張子玄瞄准粽子,連環發射麻醉彈。槍支可能殺不死粽子,但麻醉藥卻可以讓他暫時停止動作。人類的武囂對粽子原來也是有效的。
當粽子倒在地上時。作戰計劃完滿成功,眾人歡呼一聲。接著是要讓粽子將內丹吐出來。看著地上一動不動的粽子,眾人不知如何下手。
“總之先試試打他的胃,看看能不能讓他吐出來。”張子玄提議道。
敖光看看在場的人,這種事不可能讓佑兒去做,女孩子力量不夠,張家小子看起來比女孩子還文弱。看來這吃力不討好的事情又得他做。
他將粽子捉起來,一拳打在粽子的胃部,可是粽子只是干嘔幾下。當然了。干年沒吃飯,哪有東西吐出來呀。
敖光黑了臉。拿出圓形金飾,“讓青姬自己想辦法吧。我們巳經仁至義盡了,”
青姬在一團金光中出現,她飄到粽子上方,趙粽子突然發出模糊不清的聲音,艱難地伸出手想觸碰青姬,白濁的眼睛中流出了兩行血淚。
“我終於見到你了。”青姬也流下了淚珠,俯下身親吻著對方。奇異的事情發生了,一顆出光的珠子從粽子口中哺入青姬嘴里。
趙佗的屍體開始腐爛。速度地化為塵土。只剩下幾顆光珠在青姬身邊飄動,那是趙佗的魂魄。
天佑突然明白了為什麼趙佗要取走青姬的內丹。為什麼要在這里建相通的水道,為什麼要讓水族守護 為什麼要雕刻牆上壯觀的圖畫。
其實他是在等青姬。因為他相信失去內丹的青姬肯定會回來找他的。所以一直等。直到生命終結,還在地下等著她。水族守衛不會傷害青姬,相通的水道可以讓青姬更容易進入墓穴,壯麗的圖畫為了青姬能欣賞到南越國的美景。
但是青姬在有生之年卻沒能來找他。兩干年之後,他們終於能相聚。
青姬向天佑他們深渾地鞠躬,感謝你們的幫忙!“
“你打算跟他一起轉生嗎?。敖光皺起了眉。神族可以選擇前往諸神的安息之地,一旦選擇轉生,將來就不可能再到那里去了。
“是的。我願意生生世世地陪伴他。”青姬深情地撫摸著在四周飄動的魂魄。然後來到天佑跟前,謝謝你,小龍手。這是你想要的東西,“她將內丹放在天佑手中。
可是……這是……“天佑不知收好還是不收好,畢竟那是別人的內丹耶。(旁白:你不是也吞了紅鳳的內丹嗎?)
“沒關系,我巳經不需要它了。還有這個。也請收好。”青姬將圓形金飾交給天佑, “以後會需要用到的。
天佑正想問‘為什麼需要這個’之時,青姬巳經帶著趙佗的魂魄消失在空中。
“哎呀!!原來你們在這里呀。讓我們好找!!” 土御門帶著大堆人從一個通道口走出來。天佑一看,全都是安全部的人。
原來他們被水衝散之後,土御門誤打娛撞被衝出外面。這里的水道與外面果然是相通的,他找到土地幫忙向安全部求救。安全部的人才不管是千年大墓有什麼守衛,跟土御門一起闖進來救人。
天佑轉頭卻怎麼也找不到敖光,正想開口詢問,卻被幾個人扛著帶出墓外面。回到地面已經是次日的黃昏了。看著淡淡的夕陽,天佑有種重回人間的感覺。
迎接他們的是戴弗有點倦意的笑容,他坐在地上似乎很累。見他們走近,遞給天佑一個手機,“你父親找你。
天佑拿起手機,耳邊響起熟悉的男低音,“佑兒,安全部的人在,我不便現身。我在家里等你”爹爹……我一定馬上回來。
[回到你身邊去。]——————————————————————————————————————————_《鳳凰學院》之卷終於完結啦!!謝謝大家的支持!下一卷,五月奧運的聖火傳入廣州,天佑和同件們前往觀看聖火傳遞。什麼?竟有人想搞破壞?附近安裝了炸彈?奧運聖火的點燃是中華強盛復興的標志,絕對不允許偶人破壞。福爾摩斯小籠包隊出動在行動中,一個和尚幫了他們大忙。這個和尚卻被神秘壞人們追殺。天佑他們合力救下了和尚。但為什麼爹爹也要殺掉這個和尚呢?
爹爹,不可以,殺人是不對的!和父親鬧翻, 天佑決走離家出走。事實上也不過是住到學校中而已。
鳳凰學院舉行校運會,最後的項目是校園守備戰。但是,就在天佑他們班勝利在即之時,變敵突然發生。那個和尚乘機搶走了天佑手中青姬的內丹……
學校組織到四川旅游。而青姬的金飾中透露出四川的某個地方。和尚也正好出現在那里。是巧合?還是一切的一切都與神秘的壞人們守護的東西有關。
[阿惡的人類,你們為什麼這麼做?] [我要得到力量,征服一切的力量!] [救救他們吧!我已經再也沒力量封印住這里了……]當神秘之鏡的封印解開,人類會面臨什麼樣的災難呢?請繼續支持《爹爹是龍族》第六卷《天佑中華》,解開一切的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