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輪圓月掛在多雲的夜空中,皎潔的月光灑在了這片沒有主人的大地上。時不時地,天空中的雲朵將月光遮住了大半,這才讓漆黑的建築群中從窗戶射出的燈光現了形。
在一排排的亮著白光的窗戶中,危險的話語從其中一扇窗里飄出。
“催眠瓦斯真管用呢~”
女人的手指在一張標致的瓜子臉上輕輕觸碰著。她用食指輕輕的刮著對方的下巴,又用拇指固定住對方的下顎,用自己的手左右晃動著對方毫無反應的小臉,
“完完全全的睡死了呢~”
“嗯哼~這次得到了上峰的全力支持,才能夠如此順利~”
站在不遠處的另一個女人似乎比對方職低一等,但職位的高低卻又沒有給這位女性帶來任何說話上的顧忌。她將自己的雙手揣在衛衣兩側的兜里,由於衛衣本身也沒有拉上拉鏈,所以這兩只手也帶著衛衣的兩部分衣襟悠哉的晃悠著,就像這個女人本身一樣悠哉。
“沒想到如此簡單的就成功了,之前赦罪師們可是花了九牛二虎之力才算是得到了她呢~”
“嗚呼呼~就算是薩卡茲人,也完全敵不過催眠瓦斯呢~對吧,閃靈?~”
女人再次用手把閃靈的臉扭向了最開始的那側,一塊花紋精致的褐色與灰白色相間的手帕就安靜的躺在那里,在閃靈的肩膀上,剛剛好在閃靈的口鼻附近。閃靈就像是在傾心品味肩上的卡布奇諾一般,舒緩的眉毛與其下倦怠的眼瞼就像是在專心辨析鼻腔內的清香一樣,盡管這股清香並不會讓她清醒哪怕一點點。
“哼……呼……哼……呼……”
面對不善的檢查者,閃靈並沒有任何抵抗的能力。體內積攢了幾個小時的麻醉劑的濃度可以已經可以用高深莫測來形容了。連體式的薄紗泳衣覆蓋著閃靈的身體,赤裸的雙腿與雙臂則用自己的白皙與黑色的薄紗形成了強烈的色彩對比。毫無指甲油點綴的手腳向外散發著自然的粉嫩色彩。白皙的手背腳背與粉紅色的手掌腳掌或是交疊著躺在床腳,或是半握著被放在閃靈的肚臍附近,色彩的搭配讓閃靈看上去就像是一塊帶有白色奶油與黑色巧克力的蛋糕一樣秀色可餐。
“真不愧是閃靈呢~睡相真是好~”
女人的手指在閃靈的嘴角附近輕輕摩擦著,干燥的嘴角並沒有一滴口水的存在,
“哪怕是被當成培根在麻醉劑里熏了幾個小時,這對眼睛仍然這麼高貴呢~”
女人如同瓊脂般的手指輕輕的貼上了閃靈的上眼瞼,柔軟的指腹輕輕的推開了閃靈的眼皮,露出了面積不小的眼白,與失去了光彩的金色瞳孔。失去對焦能力的瞳孔已經被黑色的瞳仁占去了一半以上的面積,而失勢了的金色則像是閃靈的理智一半被黑暗吞噬殆盡。
“不愧是薩卡茲……不對,不愧是閃靈呢~”
女人溫柔的為閃靈合上了門戶大開的眼睛,她的手從底部托起了閃靈無力聳拉著的雙乳的其中一邊,輕輕的掂著,
“明明應該是被過量麻醉了,被送到這里也才不到一小時吧?就已經變成適量了,真是可怕的能力呢~”
“會不會是之前用的麻醉劑過於注重起效時間了?畢竟閃靈還是很難纏的角色呢,哪怕是在羅德島這樣的組織里~”
插兜的女人將雙手交叉,抱在了後腦勺處。負責捕獲行動的她似乎並不在意將對方捕獲的事實,而更在乎將對方拖入昏睡的泥沼這一過程,
“雖然有點失禮,我還是想找你再次確認一下抓捕這位閃靈小姐的細節呢~包括用藥的種類,劑量以及方法,我需要這些東西來估算藥量和藥效”
“哼……呼……”
在閃靈的輕鼾聲中,站在不遠處的女人開始了她的陳述:
“得益於上峰的情報,我們輕而易舉的就鎖定了她的房間位置。隨後我們汙染了她的飲水系統,將大量的鎮定劑投入了她的飲用水中。為了保證行動的隱秘性,我們沒有投入攻擊性較強的麻醉劑,僅僅是一點比褪黑素稍強的藥物。隨後,我們汙染了她房間的通風系統,將同樣藥效較弱的麻醉劑一點點的排進她的臥室中。這兩種藥劑的劑量你可以從任務報告里查到,具體的數據我是不去記的~這次作為主攻的是趁她去海邊玩時偷偷更換的床墊。原本的水床墊的內容物被替換成了起效慢但藥效長且穩定的麻醉藥劑。在疲憊的閃靈因為空氣與水源變得更加疲憊、躺到大床上的時候,水床墊中的麻醉劑就被她的體重從幾個微型開口中擠到了她的被褥中,而這種有點陰濕的涼爽感與空調帶來的冷氣效果類似,並不會引起她的懷疑……”
“然後閃靈小姐就在這一床安眠藥里昏昏沉沉的睡過去了?那這塊手帕是哪里來的?”
女人滿意地撿起了閃靈肩膀上的手帕,已經基本干燥的它已經圓滿完成了任務。
“上峰特意送過來的,說這個花色和閃靈的泳裝很配~”
“沒想到,那個人還真有情調~”
“你不把它放回去嗎?上峰可是特意送過來的哦?”
看著對方將手帕好好的疊了四疊後收緊了口袋,負責行動的女人提醒道。
“你會把已經沒有味道的口香糖一直放在嘴里嚼嗎?~”
“嗯?不知道誒~我不嚼口香糖的~”
“哼~插科打諢~”
女人插著兜,哼著小曲走向了房間的出口,
“今晚想怎麼樣就隨你便了~玩完了記得把她綁好了~我明天早九點要在貴賓室見到她~要綁好的哦~要不然肯定會鬧得一團糟的~”
“那為什麼不囑咐我讓她好好睡覺呢?”
同事已經走到了門口,而且已經給了自己許可,但女人並沒有動手,她還在確認著什麼,或者說這也是一種玩笑。
“我不說你也會那麼干的吧?我都說了隨你便了~”
女人插著兜倚在門框上,
“首先要摧毀的,就是閃靈小姐你那副高貴完美的睡相~別讓我的同事那麼輕易的就得逞了哦~我們可是打了賭的~”
“史爾特爾是我的~”
就像是被“打了賭”提醒了一樣,一直悠哉地插著兜或是抱著頭的女性也有些躍躍欲試,抑制不住的興奮讓她的聲音有些發顫,她的嘴角也不受控制的上揚。
“前提是你先把這位閃靈征服了哦~”
女人身上的香氣與這句危險的話一同成為了她留在這個房間里的最後一點痕跡。
………………
…………
……
“唔嗯……”
在被轉移到貴賓室後,閃靈發出了自己的第一聲呻吟。
“哼嗯……嗯額……”
溫暖的光线灑進了閃靈的眼睛,而後者的意識也在這股宛如冬日正午的陽光一般的光线中漸漸的變得模糊。身上的覆蓋物實在太過舒適,柔軟的被子好好的包裹住了她的身體,被子的下端也被好好的墊在了閃靈的雙腳之下。順滑柔軟的織物擁抱著閃靈的身體,就好像是有自己的意識一般費盡心思讓閃靈被溫暖而柔軟的被子所包裹起來。
在嘗試睜大雙眼未果後,閃靈慢慢的改變了睡姿,從仰臥變成了側臥的姿勢。
“呼……哼……呼……”
並不響亮的鼾聲從閃靈的鼻子里輕輕哼出,在為閃靈的睡姿帶來優雅與香甜的同時摒棄了一切粗俗與不雅。
“那個人還真是懸乎呢~這是把所有與【睡眠】相關的外界刺激全部都和【入睡】掛了鈎了嗎?”
女人的手指又一次爬上了閃靈的臉頰,它們貪婪的在閃靈的小嘴里翻攪著,逼得閃靈發出了幾聲含混不清的呼吸聲,
“果然昨晚她失敗了~難怪剛剛一直在躲著我~”
“咕哈……哼……呼……”
一道銀絲被女人的手指從閃靈的嘴里奪出,一同被奪出來的還有閃靈充滿解脫的呻吟聲。
“真是不像樣呢……”
女人在燈光下玩弄著自己三只手指上的涎液,原本晶瑩的液體也在這一次次的舒展中變得有些淫靡,
“為什麼會睡得這麼舒適呢~這可不行呢~”
女人纖細的手輕輕的撩起了閃靈被子的一角,並抓著這一角走到了床的另一端。
“哼唔……”
盡管已經處在深度昏迷的狀態,閃靈依然發出了不情願一般的呻吟聲。女人驚異的發現,閃靈的手指竟然輕輕的抓著被罩,做著最後的抵抗。
“你抵抗的似乎不應該是這床讓你睡得舒適的被子,而是讓你落到這個地步的我們才對來著?~”
女人已經走完了全程,將這床輕薄的蠶絲被扔到一邊的手術床上,讓閃靈的泳裝又一次暴露在燈光之下。
“稍微給你一點自由,你就這麼來勁呢~這怎麼行呢~”
銀色的鎖鏈在燈光下泛著金光。
在睡姿層面上看似自由的閃靈實際上僅僅是被留出了這個層面的自由而已。
被閃靈的體溫加熱的不再冰冷的鎖鏈連接著閃靈雙腳上的金屬鐐銬。配合閃靈泳裝風格特質的黑鐵色鐐銬在設計上引入了【植物藤蔓】的概念。並非是兩具平平無奇的皮質鐐銬,而是以鏤空設計的寬型腳環。像是根莖一樣的纏繞模式突出了【束縛】的元素,兩只腳環之間連接著的鐵鏈被固定在了床板上,而兩只玉足則可以相對自由的活動。透明的趾甲承載著黃色的燈光,讓細膩粉嫩的雙足多了一層溫暖的濾鏡。
與腳環配套的手環以同樣的方式束縛住了閃靈的雙手,只是相對較短的鐵鏈並沒有被固定在床上,而是被鎖在了另一條鐵鏈上,而後者的末端則被固定在閃靈頸部的金色裝飾上。被較大幅度地限制了活動范圍的雙手在沒人看管的時候還能夠搭在自己的身體或者被褥上,但如果攤上了身前這位惡趣味拉滿的女人的話,她們就只能不情願地從下方托著自己的雙乳了。
“要怎麼毀掉你呢?要讓你對安眠藥成癮呢?還是要讓你在蘇醒與昏迷的無限輪回中沉淪呢?還是要調整你的夢境,讓你求我把你深度麻醉呢?”
女人的手指猛地掐住了閃靈的乳頭,但沉浸在被強行編排進自己大腦的無盡夢境的閃靈連一丁點反應都沒有。
“不管怎麼樣都要讓你先醒來呢~那就……”
女人在一邊的手推車上的瓶瓶罐罐中尋找著心目中最合適的藥劑。
“用這種吧~初次交手,就用薩卡茲人都無法拒絕的藥物吧~”
女人將枕巾的兩邊輕輕蓋在閃靈的睡臉上,又將一小瓶藍色的藥劑倒在了閃靈的口鼻處。
“這樣的話你很快就會醒來了吧~不要賴床o……”
“緊急集合!緊急集合!請立刻前往儀式場!請立刻前往儀式場!!”
“咕唔……嗯……啊噫!”
“嘖,真會趕時間……”
一只填滿了乳白色藥液的針筒被女人從手背翻到了手指之間,這本就是她用於防范突然情況而養成的習慣。
蘇醒中的閃靈在自己的一聲哀嚎中再次陷入了沉寂。乳白色的藥液又一次粉碎了她蘇醒的微薄希望。
從這個房間跑到會議室需要1分鍾,而“立刻”的意思是小於等於5分鍾。將閃靈的被子重新蓋好並調整好相關程序需要3分鍾,完成一次標准的洗手程序需要30秒,這也就意味著女人仍然有30秒鍾的余裕來和閃靈做最後的嬉戲。
“乖乖睡~乖乖睡~”
女人的一只手以勻速推動著注射器的活塞,另一只手與自己的上半身一起將閃靈摟在懷中。她的手從閃靈的後腦勺下方穿過,隨後便在閃靈柔軟的耳道附近安了家。纖細的手指剛剛好能夠刺激到閃靈敏感的耳朵,就像她的雙唇也剛剛好可以親吻到閃靈的嘴唇一樣。
“呼吸面罩可能會讓你有些口感舌燥,我先給你補一點水分啦~”
幾毫升的液體在兩對薄唇之間穿行著,女人的口水只占不到30%,剩余的70%有余的液體來自於女人含在舌下的小型膠囊。具有安神效果的藥劑會在閃靈的舌頭上留下一層水膜,讓呼吸面罩中排出的氧氣與麻醉氣體首先帶走這層膜,隨後才是維持閃靈口腔濕潤的唾液,因氣體交換而帶來的口腔干燥問題也迎刃而解。
“系統已激活,定時程序已關閉,手動模式已啟用,目標:維持當前狀態,權限已鎖定,系統已鎖定,請插入ID卡”
毫無感情的系統音播報著女人已經習慣了的指令,而女人此時正在規范地往手上倒洗手液,
“檢測到非正常生理數據,麻醉系統已啟動,藥物已投放,將持續監測”
“要遲到了要遲到了……晚安咯閃靈~”
看樣子會議的確十分重要,女人不再留戀閃靈的姿色,僅僅是背對著她擺了擺手,就把她一個人留在了房間里。
“已回歸正常體征,麻醉系統已停止,將轉為維持模式,持續時間:直到手動解除為止,照明控制權已取得,晚安”
…………
……
…
“誒……這里是哪里?”
來自烏薩斯的少女在黑暗中摸索著來到了寂靜的設施中,
“好不容易跟著索尼婭來到這了……那孩子為什麼這麼喜歡單獨行動呢……”
青灰色的秀發和白色的制服在微弱的燈光下溫柔的泛著光。
“說是找到了什麼神秘據點就一個人衝出去了……索尼婭那孩子不會遇到危險了吧?”
小皮鞋與地面接觸的噠噠聲在略顯空蕩的空間中回響著,
“但是這里……不止有我一個人……”
“哼……呼……”
女性獨有的細膩的呼嚕聲漸漸響起,就好像是,為這位神秘的來客送上歡迎一樣。
噔
電燈突然啟動的聲音讓女孩吃了一驚。
“閃……閃靈小姐?這是怎麼了?”
明亮的燈光照亮了少女和她身邊的區域,也讓她看到了呼嚕聲的來源之一:閃靈。
“閃靈小姐?誒?這是……鎖鏈?!”
“哼……呼……”
閃靈的回應就僅僅是異常舒適的呼嚕聲,這種典型的有點讓人毛骨悚然的沉睡讓早露不寒而栗。
“早就知道這個世界上有些人沉醉於讓其他人睡著……”
早露想起烏薩斯幾人的宿舍之間流傳的關於華法琳的流言蜚語,以及不知從哪里流傳出來的睡眠印記的都市傳說,
“但是做的這麼精心布置的還真是……”
早露纖細的手輕輕的拂過閃靈的身軀,確認著她的體征。
她輕輕翻起閃靈的睡眼,露出了兩只略向上翻且散瞳了的金色眼眸。眼白上稍有一些血絲,也許是偶爾微微睜開的雙眼導致的眼球干燥導致的。
她的手指繼續向下滑動,在閃靈宛如豆腐一樣的肌膚上跳著舞。
斜方肌,三角肌,肱二頭肌,腹肌,股外側肌,腓腸肌,趾肌,全部柔軟的就像是上好了勁的面團或者肉丸。作為狙擊干員,作為從切城存活下來的烏薩斯人,早露就像是一位醫生一樣冷靜而專注地確認著閃靈的身體狀況。她的芊芊細手就像是一把手術刀一樣將閃靈幾乎全身的肌肉全部調查了一邊,纖細的手指在閃靈的四肢上戳戳捏捏,最終得出了全部松弛的結論。
咚……咚……
哼……呼……
閃靈的呼吸聲悠長而平穩。
早露依靠著自己對時間的精確把握,並觀測了閃靈在十秒間的心跳之後,她得出了“心跳稍慢,但在當前環境正常”的結論。
“心跳正常但稍顯緩慢,呼吸悠長,肌肉柔軟松弛,眼球輕微上翻。這是標准的麻醉狀態呢……”
早露的抱起雙臂,並將右手抵在自己的下巴上,
“不如說如此標准的麻醉竟然不需要輔助呼吸的設備……真是專業呢……”
“不行,根本叫不起來,這種深度麻醉的狀況除了導入那些催醒劑之外根本沒有自然蘇醒的可能啊……”
閃靈的毫無反應的身體被早露盡可能的抱起隨後又被摔下,早露嘗試讓閃靈因為重心改變而蘇醒。但與閃靈身體里積累的恐怖的麻藥劑量相比,小小的重心又算的了什麼,不如說正是因為失去了對諸如重心等重要環境因素的感知能力,閃靈才能睡得這麼自然而舒適。
另外,在鐐銬的干擾下,早露也並不能讓閃靈從多高的地方摔下來,否則單單是與床的撞擊與隨之而來的疼痛都能成為閃靈蘇醒的動力。畢竟就算閃靈再怎麼無法醒來,那兩對更像是裝飾性的手銬腳鐐還是將她鎖在了這張柔軟的床上。與其說是為了防止閃靈逃走,倒不如說是為了防止閃靈被其他人抱走,畢竟閃靈已經是一幅任人魚肉的狀態了。
“難道是赦罪師的人來復仇,把閃靈小姐抓到這里了?但是為什麼……”
“省省力氣吧,девушка”
“девушка……很久沒有被人稱呼為‘小姐’了呢……”
雖然已經是早有預期,但早露還是被突然響起的女聲嚇了一跳,她很快的就擺起了防御的姿勢,
“索尼婭,你到底去哪里了呀……我可沒受過你那麼多的近身格斗訓練啊……”
“你該不會是追著Миша來到這里的吧?真有趣呢,在你們眼里熊明明是種笨拙的動物,為什麼這次鼻子這麼靈光呢?”
“啊啦,這位小姐看樣子並不是烏薩斯人呢~Миша僅僅是一只卡通小熊而已,並不具有代指所有小熊的含義哦~медведь,這才是熊,請好好記住哦~”
早露通過對方使用廣為流傳的Миша米莎代指小熊的這一用詞不當排除了對方可能的出身之一,並一邊依托著閃靈的睡床觀察著周圍的態勢以嘗試找出黑暗中的敵人,
“看樣子索尼婭的到來對方已經知道了……希望她沒有事呢……”
早露在心里默念著。
“suo……咳嗯,凜冬怎麼樣了?你們連她都找不到嗎?那可真是遺憾呢~如果連橫衝直撞的冬將軍都沒能發現的話,那你們現在可能需要考慮構築最終防线了哦~”
說是虛張聲勢也好,說是拖延時間也罷,早露通過譏諷來嘗試套取對方對於凜冬的行蹤的認知程度,從而嘗試推斷出凜冬的安危,以及自己是該放手一搏還是固守待援。
“不知道誒~我也不知道她現在怎麼樣了呢~”
令早露厭惡的聲音從四面八方響起,
“明明是只笨熊,卻對麻醉劑的氣味這麼敏感呢~~”
“接著~”
“什……”
盡管第一時間選擇了躲避,但早露的身體在依靠著狙擊手必備的動態視力看清了空中的物體後便誠實的選擇了接住。
“這是凜冬的帽子……還有……這是……”
噔
不遠處傳來了第二聲燈光打開的聲音。
在燈光下站著的,是早露打從心底里厭惡的女人。
那個無惡不作的女人,那個依靠折磨人取樂的女人,那個絕對不能將後背暴露給她的女人。
“W……誒?!索尼婭?!”
在身穿黑色短袖T恤與長褲的W身邊還有一個身影,一個上下顛倒的身影。
凜冬。
那是凜冬。
那是被倒吊著的凜冬。
那是被脫去了衣物、被赤裸著倒吊起來的凜冬。
黑色的皮帶纏繞著她的腳踝,在將這對肉感十足的雙腳並攏在一起的同時將它們吊在半空中。肉嘟嘟的十根腳趾在燈光下泛著液體的亮光,看樣子已經有人先一步享用過了。原本自然的趾甲上也被塗上了黑色的指甲油。
與指甲油顏色相同的黑色皮帶將凜冬的雙臂反綁在身體背後。早露無法看到凜冬雙手的狀況,但從凜冬證明暴露出來的皮帶走向已經能大概推斷出其不自由的狀況了。凜冬的雙乳被重力拉扯著無力的沉在下方,鮮嫩的肌膚上多了幾處紅色的咬痕。凜冬引以為傲的小腹部上已經被馬克筆寫上了“昏睡,保質期24小時”的字樣。
凜冬的俏臉也自然躲不開施暴者的蹂躪,水蜜桃色的唇彩被粗暴的擦亂,在嘴唇的上下沿擦出了幾道凌亂的劃痕。不羈的雙眼此時竟然在眼角掛滿了淚光,原本就已經顏色偏淺的青色雙眸在失去了意識的光輝後變得更為黯淡。它們無力的掛在上眼瞼附近,與高度相似的淚水一起哭訴著發生在自己身上的暴行。
說是淚水也有失偏頗,畢竟那幾股清澈的液體里還混有從凜冬微張的嘴角流出的、因藥物刺激與昏睡導致的泛濫的涎液,以及,將凜冬吞入深淵的液態麻醉劑的大量殘余。
“原本雷厲風行的索尼婭竟然也會露出這種表情啊”
盡管不願承認,但早露在看到凜冬不像樣的慘狀後的第一反應竟是驚嘆。
她又看了看自己手中的東西。
手中的帽子上還殘留有一絲不自然的芳香。
帽子中被團成一團的褲襪上還有凜冬的體溫,以及不同於汗液的冰涼液體。
以及。
一枚用膠帶封在帽子底部的小型裝置。
而且由於敵人是W,早露不用想都知道,這是一枚炸彈。
“你想怎麼樣?又要取樂了?”
在摸到炸彈之後,早露立刻停下了雙手的一切動作並讓它們保持不動。畢竟如果自己剛剛的試探已經觸碰到了引信的話,那麼在自己松手的一刹那炸彈就會引爆,停下手中的動作反而是對目前來說最安全的舉動,盡管還有W遙控引爆的可能性存在,但早露目前沒有別的選擇,她只能盡力照顧到自己意識到、能改變的威脅。
“你為什麼會在這里?你果然是整合運動的間諜嗎?閃靈小姐也是你抓來的?”
“我怎麼樣並不重要,現在的主角可是你們二位呀~”
W挑釁般的含住了凜冬雙腳的拇指,故意為之的吮吸聲已經足夠早露厭煩了,W還挑釁性的張開了嘴角,露出了自己正在輕咬凜冬趾腹的潔白虎牙,
“哈姆~帽子里的炸彈有一條紅线,你在我數到3之前將它扯斷就可以解除炸彈了~”
“3~!”
“嘿誒!”
與早露意料相同的是,W直接數了3,這樣的瞬殺技巧她已經在高台上聽了無數次了。早已知道W是什麼德行的她直接將手中的帽子甩向了W,這樣至少自己不會被帽子里的東西炸到。
“什……!”
飛在空中的、原本應當爆炸的帽子砸在了凜冬的肚臍上,隨後滾落在地上。
取而代之的,是從閃靈身下的床鋪中噴涌而出的巨量氣霧。底層是尚未氣化的液體,它們直接噴灑在了早露的黑色褲襪上,而上層則是密度較小的已經氣化的白霧,它們直接將早露包圍起來。氣霧的體積實在太大,哪怕早露嘗試扇動自己身邊的空氣,層層疊疊的白霧就像是揮之不去的夢魘一樣始終將早露包裹在自己體內。
“咳……咳……這就是……對索尼婭……做的……”
全身傳來的麻痹感自不必提,早露的臉頰都已經被麻醉劑搞得麻木而遲鈍。她的小嘴已經無法自然的張開,其中性感的舌頭自然也已經化作了一團臃腫的軟肉,無法自由活動。與其說是對凜冬遭遇的推測,倒不如說這是講給自己聽的臨睡故事。
“索尼婭也是這樣的吧……那孩子肯定不會注意到黑暗中的各種機關……然後就被這種恐怖的藥物放倒……真是……不小心……唔……”
早露的小嘴輕輕的抽動了幾下,她瀕臨破碎的意識代替這張嘴在漸漸變黑的意識中說完了自己的推測。
哪怕是跪倒在地、癱倒在地,早露依然無法逃離麻醉藥的追捕。被噴灑到自己的雙腿以及地面上的藥物依然在被自己的體溫和氣溫蒸發、源源不斷的飄進自己的口鼻,而不爭氣的自己甚至連屏住呼吸都做不到。沒出息的自己就好像是多少年沒有呼吸過新鮮空氣一樣貪婪的從身邊的環境中吸取著自己賴以生存的氧氣,以及伴隨其而來的讓她以另一種無意識的方式生存的麻醉劑。
“啊呀~不好意思~我按錯遙控器啦~”
W說著將一個遙控器隨手丟在地上,
“喂?~早露小姐~早露小姐~不好意思~還醒著嗎~~早露小姐~~”
“哼……呼……”
“哼…………呼…………”
並未合上拍子的兩股鼾聲成為了唯二的回復。其一是剛剛被睡魔捕獲的早露,其二是被過量的麻醉劑完全擊垮的閃靈。
“啊啊~真無趣~~我還以為烏薩斯的女孩能有什麼出息呢~~”
W的手指已經伸進了凜冬並緊的雙腿之間,一點點的朝著女孩的私處前進著,
“鬧了半天還不如那個薩卡茲醫……”
“……”
“……sheng……額……”
“……哼……呼……哼……呼……”
隨著W頸間的項圈突然閃爍了一下紅光,W的聲音也戛然而止,連完成最後一個音節的余力都沒能保存。
被激活的制御裝置將佩戴者瞬間從一個語出不遜的女人變成了一具昏睡不醒的女體。
對於這具項圈的功效毫無認知的W此次依然沒能了解到其裝飾性背後的真正功能。直挺挺的趴倒在地面的她甚至連保護性的反應都沒能做出,就直接拍在了稍顯堅硬的地板上。
“哼……呼……”
終於,曾經充滿了爭斗的房間再一次寂靜下來。不再有腳步聲,不再有叫罵聲,曾經是對手的幾個人此時都手牽手的在夢境中閒逛著。千言萬語全部化作從少女嘴角滑出的呼嚕聲交匯起來,令人放松而愉悅。
“喂……我說……你以後能不能在這里鋪上一層地毯啊?這樣光著腳丫的女孩在睡醒後不至於覺得冰涼和硌腳啊?”
如果閃靈還有意識的話,或者說如果閃靈在之前也還有意識的話,她一定能認出這個一直在自己睡覺時說話的隨性不羈的聲音。
黑色的馬甲讓她在白色為主的燈光下顯得格外顯眼。
“請容我辯解,這里僅僅是在庭院滿員時才會使用的場所,說白了就僅僅是倉庫、實驗室與秘密基地而已,不需要那麼高級的地毯,上峰的資源也沒那麼充裕不是嗎”
穿著白大褂的女性則完全的融入了白色的環境之中,
“我姑且是當你在心疼我的實木地板而不是你那個戴著項圈的汪醬了~上峰到底是怎麼想的,為什麼要給她戴上這個”
“嘿~我覺得只是出於她的癖好啦~那家伙別看那麼人畜無害,實質上控制欲很足的哦~”
藍發的女人將W項圈的遙控器收回到自己的口袋中,並朝著同伴吐了吐舌頭,青色的舌頭在燈光下顯得格外詭異。
“你和博士真是……到底是什麼運氣才能讓你們兩個人走到一起啊……”
穿著白大褂的女人一邊搖著頭一邊轉身,褐色的長發飄逸的散在空中,
“這里後續就交給你了~畢竟是你們的汪醬搞出來的亂子,可別讓我血壓升高哦~莫斯提馬小姐~”
“誒?那你要去哪里啊?”
“史爾特爾小姐的假期還需要一點點綴,我要為她選幾盆最美的花~”
女人的聲音伴隨著腳步聲漸漸遠去。
“是讓她睡得最美的花吧?~調香師小姐~”
“哼哼~”
女人以哼歌聲做出了最後的回應。
“好啦~反正永遠是我來收尾唄~雖然我也不討厭就是了~”
隨著最後一盞燈從照明模式變成夜燈模式,莫斯提馬塗著藍色趾甲油的兩只裸足分別伸進了早露與W微張的小嘴中。在微弱的燈光下,被莫斯提馬攬坐在自己懷里的閃靈泛著微弱的聖光,她的身體正在無意識中被莫斯提馬一次次的試探,被莫斯提馬的雙唇堵住的小口只能發出含糊不清的呼吸聲。而被倒吊著的凜冬則在用自己的舌頭品味著莫斯提馬胡亂塞在自己嘴里、不斷攪動著自己舌頭的手指。
“在開始正事之前,請讓我享受一下吧~各位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