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後山。
中年男人和娃子在樹林里緩緩前進。
秋風蕭瑟,月華如水,白光傾灑在娃子柔軟的頭發上。樹林深處枝葉愈加繁茂,逐漸蓋住了頭頂,回頭已然看不見山腳下村落的燈光。
男人在一棵大樹下停住腳步,樹干有兩個小孩環抱那麼粗,漫天枝葉帶來的巨大陰影將周圍遮蓋的嚴嚴實實。
“金生。”他在後面叫住娃子。
“姑父?”
娃子停下腳步,他看不清姑父的臉,只看到那干皺的手指朝自己腳上的拖鞋指了一下。
“脫吧。”冷風中,姑父的聲音有些激動的顫抖。
金生脫下拖鞋遞給他,他注意到在樹干舉手高的位置處綁著一根繩子,多出來的部分垂下來耷在地上,周圍的樹葉被踩得稀碎,似乎有人在白天來這里踩過點。
“褲子先別脫……”
“就這兒麼?”金生道。
“伸手……”姑父扯起繩子。
金生照辦了。姑父把他的手腕綁在一起,他有點激動,總是綁不好,娃子稍微一扽就扽開,最後索性記了個死扣。金生也不說話,只是端著雙手看姑父綁,偶爾吸一下鼻子。稚嫩的腳底踩在干枯的樹葉上,發出微小的噼啪聲,在寂靜的林子里格外清脆,仿佛黑暗中躲藏著受驚的小鹿,下一秒就會跳躍著消失在灌木中。
終於綁好了。像是在樹旁拴了個小牛犢。
“你拿那個打呀?”金生小聲說道,忌憚地看姑父撿起個大家伙。
“那就先拿個細的……”姑父佝僂著身子。
姑父在金生的後背上按按,教他俯下身子,好讓屁股撅起來。金生的手被吊舉著,行動有點吃力。
啪。
姑父迫不及待地揮了一下樹枝,打在粗布校褲上的聲音很沉。
啪。
這次更用力了,那沉悶的聲響變得大了些。
“咋打不出動靜呢……”姑父嘀咕道。
在姑父的認知里,聲音小意味著不夠疼。他抽的越來越快,金生不躲,站在那里任由姑父抽打,只是偶爾動靜大的時候屁股稍稍左右晃些。
“打不出動靜啊……”
金生忽然感覺到身下一涼,姑父扒了他的褲子。寒風從堆綴的褲腰灌進小腿,光屁股暴露在涼颼颼的空氣中。
啪。黑暗中直起一道光柱。姑父從綠大衣里摸出一個手電筒,對著娃子的下半身細看。只見娃子嫩黃的屁股上有四五道鞭痕,赤紅的,細細的。不過緊實的手感依舊,捏上去沒啥變化。
“隔-隔著褲子,就算打出印子也應該不疼吧……”姑父伸手撫摸,那粗手布滿老繭,像扣上一層砂紙,金生忍不住縮了一下。
姑父把手電筒放在地上,遁到黑暗里尋找更粗的樹枝。金生舉著手臂繼續等,他穿的校褲本就過於寬松,一會的功夫竟自己一點一點掉到了腳脖子上。
手電筒歪了一下,光柱覆蓋到了男孩的一部分身子,那是一副頗為荒誕的景象:一個瘦小的娃子被近乎赤裸著拴在樹旁,雙手綁縛,高高舉起。舊綠色的校褲堆在腳腕上,腳踩碎石磚瓦,冷風吹得他身體微微顫抖,臉上的表情卻是一副習慣的表情。破敗的山林,稚嫩的身體,光柱微微閃動,形成一種別樣的衝擊。
巨大的陰影擋住了金生的後背,姑父回來了。
啪、啪!
“哎呦。”姑父這次找的樹枝子忒疼,金生忍不住繞著樹干躲,帶著繩子一圈一圈纏在樹干上,很快便纏到頭,如今再也挪動不了分毫。
啪、啪!
“哎呦。”樹枝抽刮打光身子的痛感在周圍樹葉沙沙聲的影響下變得強烈,比寒風還蕭殺。
啪、啪!
“哎呦。”金生心里有數,姑父稀罕自己叫喚,但不能太大,他怕山下的人聽見。
啪、啪!
“姑父我錯了。”已經打了一會了,差不多可以討饒了。
“錯-錯哪了?”
“不該躲。”
姑父放下樹枝,把繩子解開,他讓金生脫了褲子,用兩腿夾著樹干,接下來打的時候不可以從樹上滑下來。
啪、啪、啪!姑父又開始了。
“哎呦!”
啪、啪、啪!
“哎呦!”干樹皮咯的肚子難受,陰莖被磨得疼,好像破皮了。
啪、啪、啪!
金生費力夾著雙腿,繃著脊背。
啪、啪、啪!
“九下,十下,十一下。”他開始主動報數,這樣起碼能讓姑父有個概念,不然要是以姑父的性格,那真是沒輕沒重……後果不堪設想。
“……一百零一下……一百零二下……”
鞭打聲停了下來。姑父坐到一個樹樁上,顫顫巍巍地點起一支煙。
涼風吹掃著金生的身體,給滾燙的屁股降溫。遠處的馬路上傳來大卡車按喇叭的聲音,一道亮光飛馳而過。
“下來吧。”姑父終於說道。
金生勉強落到枯葉上,挪動僵硬的身體,腳脖子在半塊磚頭上磕了一下。
自打寄宿在姑父家,這樣的懲罰就沒斷過。最初是因為考試成績,後來是干活挑毛病,最後擴展到各項瑣事,挨打變成了生活里的一項日常。他隱隱覺察出姑父並不是在管他,而是從中找到了一種難以明說的晦澀曖昧的樂趣。
就像最近幾次,姑父連理由都不找了,只消拍一下他的腦袋說晚上上後山,他便跟著去了。
“記得這次為-為啥打你不?”
“不記得了。”
“那就當考試沒及-格吧。”姑父說,暗紅的煙頭在黑暗中一明一滅。“下次接著不及格,接著不好-好學習,好讓姑父接著打你。嗷。”
金生一聲不吭地摳著腚溝里的沙子。
“還有,下次上山的時候你別-別穿鞋了。”
“嗯。”
“還有——”姑父吞吐了一下煙圈,停了一會,“以後只要進山,就在地上爬。”
黑暗中兩人都沒說話,金生的心咚咚跳。
“明白嗎?”
“啥意思……”
“就是不讓你用腳走路,狗爬。”姑父慢慢地說,“這是你懲罰里新-加的。”
“能不爬麼?”
“我本-本來是想看你聽不聽話,這回你必須得做了。”姑父抓住借口似的說道,“又沒讓你真當狗,而且咱倆都是大半夜來,沒人看得見,臊-臊什麼。”
“那,以後要是晚上來,然後我就爬著走。”金生妥協道,重復了一遍條件。
“對吧。姑父不會-會壞你的。”
姑父關了手電筒,讓金生用手扶著樹干,屁股朝他重新撅起來。
黑暗中,金生感覺到姑父溫熱的大手放了上來,默默撫摸著自己。先是屁股……然後從胯下伸到前面……握住生殖器,那花崗岩一樣的大拇指反復把玩著龜頭和尿道。在無言的沉默和冷風中,金生又開始顫抖,受到刺激的身體說不出是興奮還是害怕。
那只粗手攥緊了。手指飛快翻動,交換把玩著兩個蛋蛋。金生的手被拉到了後面,姑父低聲要求他掰開屁股。一個硬邦邦的東西頂在了腚溝子里,姑父趴在了他的後背上。
啪。姑父對著屁股就是一巴掌。
他以為自己做錯了什麼,想回頭看看姑父是什麼意思,卻被按住了。
啪。又是一巴掌。姑父捏著屁股蛋,像把玩著兩個面團子,朝中間擠壓塞在溝子里的陰莖。
啪。啪。啪。響亮的擊打聲一下又一下,一邊打一邊掐。
“用手扒開……扒扒腚……”
突然,一股熱乎乎的東西噴到了屁股上,沿著屁股縫流淌而下。他低下頭,似乎看到蛋蛋上掛著一些乳白色的東西,自己的陰莖也流出一些拔絲。姑父猛把金生按在樹上,死死壓著,用那半硬的東西繼續衝撞著屁股縫,又有幾股東西噴了出來,腚溝子被灌滿了。金生感覺自己的整個屁股和生殖器都黏糊糊的,說不出來的窩囊和惡心。
“扒……使勁扒……”
姑父的聲音變得十分可怕,一邊對空氣低聲說著髒話,一邊繼續重壓自己,頂得他身子一下一下的刮蹭樹皮……
“透,透死你……”
不知頂了多少下,那東西似乎終於軟了。
姑父趴在他身上,似乎意猶未盡,把手伸到前面摸摸金生的牛子。
“你真比那個臭婆娘好多了,”他聽到姑父小聲說,“雖是個男娃,但好用多了……”
金生含糊地應了一聲。
“喜歡姑父的雞-雞巴麼……”
“喜歡。”
“那-那-那好……”姑父回到樹樁坐下,分開小粗腿,鮮紅的大龜頭上還滴答著精液。“裹一下……”
金生順從地彎下腰,把姑父的牛子含住,用舌頭把包皮褪下去。蘑菇頭底下露出了一些乳白色的東西,像一圈圈白泥。
“這是好-好東西,大補,吃……”
於是他便用嘴一點點抿了下來,就帶著口水咽了下去,那東西出人意料的腥騷。村里的莊稼不愛洗澡,撒完尿只是抖一抖,蘑菇頭下便日積月累地存了那髒物。有人管那叫包皮垢,也有人叫它尿渣子。所以他算是把姑父幾十年的尿吃了,倒的確是大補……
“放松,用舌頭擺弄,就當玩-兒了。”姑父教他道。
在姑父的指揮下,金生像擦拭古玩一樣用舌頭耐心清理蘑菇,將那“老古董”舔得油光瓦亮。舔一口,離遠點,看一看還有沒有不干淨的地方……再舔一下……那蘑菇頂頭的馬眼里總是流出一些咸腥的粘液,剛用舌頭蹭掉,轉眼又淌出來,壞的很……
“好了……等我再擼一下……這回射你臉上……”
姑父把牛子從小男孩嘴里拔了出來,拉出一條長長的口水絲兒。他一手拿著手電筒,一手對著金生的臉打手槍。燈光刺眼,小男孩閉著眼睛,嘴巴小張著,姑父叫讓也跟著手淫,他不太會,便胡亂擼著陰莖,卻並沒有勃起。樹葉沙沙作響,兩人都在靜靜的等待……
金生感覺到一股暖流射在了自己鼻孔上,接下來又有一股——射進了嘴里——兩股——
“張嘴張嘴,別咽,我先看看……”姑父似乎很高興。
手電筒對著娃子的嘴照去,只見那粉紅的舌苔上含著一小汪青白色的液體,被旁邊一小排整齊的牙齒圍攔著,看起來亮晶晶。
“別急,這是最後的衝鋒了……”男人把徹底舒爽的牛子貼在娃子的唇上反復蹭,“姑父給你洗洗,然後就完事了……”
“張嘴張嘴……”
“張嘴……”
“張……”
男人不停地絮叨著,掩飾著一時撒不出來的冷場。
手電筒熄滅了。少卿,黑暗中響起了斷斷續續的水流聲,那聲音越來越滿,像灌進了一個小碗,又從碗的邊緣滴答到地上……
遠處,一只烏鴉發出嘶啞的哀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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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腳下,一個大人和娃子朝著村里緩緩走去,娃子在前面,走的很急,像是逃離著什麼,大人在後面跟著,腳步不緊不慢。在經過一片苞米地的時候,大人叫住了娃子,盡管看起來不情不願,男孩還是又跟著他緩緩隱匿在了農田里。
風吹麥浪 ,仿佛什麼都沒發生過,一切過往痕跡皆消失於秋日的寒風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