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夜涼如水,命案發生已過一天,仍是無半點進展,如今受害者遺孤忽然失蹤,一片人心惶惶,不得已,幾人分開找人,警員蒙海峰來到武館周圍,意外發現武館之中有微明的燈光,一閃一閃。他大喜過望,以為是孩子一時受不了這種打擊,一個人跑來此地睹物思人,連忙走到武館門口,開口喚道:“
長…”
名字還未念出,心頭一陣狂跳,危機乍然降臨,未及反應,劍氣已然侵身,脖頸之間血痕顯現,身首分離只在一瞬。
未完的話不及再說,尚來不及看清殺死自己的人是誰,噴濺而出的血液,再一次染紅了武館的大門。
另一邊,四光一中內,居長風對上來歷不明的矮個子,雖然嘴上話語驚人,但下手卻是慎之又慎,而作為居長風的對手,槐尹正確實越戰越心驚,一個初中生,根基居然可以達到如此的深厚,每次接掌,只覺對手真氣源源不絕,如同巍峨高山,厚重堅定。
如今之計,唯有先發制人!
心思既定,槐尹正暗提內元,率先出招,意圖一擊制敵、打破僵局。隨著內元催動,他的身上乍然爆發出一股彌天滿地的鬼森之氣,陰暗晦澀,威能赫赫。
“槐根一夢!”槐尹正雙掌齊發,一股黑色的氣流自掌中擊出,脫手變成滿天而來的陰森鬼氣,又似夾帶著一股草木氣息,變幻莫測,玄之又玄。
“嗯?一招之中居然同時蘊含兩股截然不同的氣息,是幻術嗎?”
居長風一語道破,同樣催升內元,翻袖之間,水流輕颺,化作霜寒冰凍之氣。四周頓時冰霜覆蓋,氣溫驟減。
“雪浪無濤”
霜寒之氣凝聚於掌,對上無邊鬼影,驚爆一響,周邊建築如遭天劫,刻下無數斑駁裂痕。雙強對峙中,雪浪霜寒之氣突破了禁錮,然而已是強弩之末,難以傷及對手,槐尹正再欲提元發招,忽見一道冰凌疾射而來,猝不及防間,冰凌刺入氣海,融化為水,又再次冰封,將槐尹正氣海百骸盡皆冰封。
“你不是我的目標,自行離去,三刻之後,你便無恙了!”
然而對方卻是露出了詭異的笑容:“論武藝,我確實自愧不如,但是比起臨敵經驗,你遜色太多!”
居長風臉色一變,警覺問道:“什麼意思?”
“你的目標不是我,我的目標又何曾是你呢?喝!”
一聲長喝,方才被擊散的鬼氣竟然聚集回流,雖然不能直接衝破氣海禁錮,然而一招機會,已經足夠!
“鬼影森森!”掌氣撲天彌地,全是全然襲向了一旁觀戰的洛洛!
“可惡!”居長風怒氣勃發,內元猛催,“瀚海成冰!”
招出已晚,加上那一招確實詭異非常,雖然卸去幾分力道,但是仍然向洛洛飛去,這一招若中,必是重傷!
然而洛洛確是不慌不忙的舉起了手中的懷表,開口輕吟:“十字聖擊!”
粲然光芒四射,懷表爆發一股磅礴清聖之氣,鬼氣妖氛煞時一掃而空,空中隱隱浮現一道十字的聖光,逐漸凝成實體,打向槐尹正。
“怎會?!”
猝不及防,氣海被封,槐尹正逃之不及,被聖擊名中,口嘔朱紅,倒地昏厥。
“論起臨敵經驗,我雖然不多,但至少不是零。”洛洛暗自開口,聲音細微。
“真是嚇人!我還以為我被耍了呢!要是害得你受傷,那我就只能陪你一起受傷痛苦了!”
所以你其實還是被他耍了吧!洛洛內心吐槽,表面上仍是一派無辜的模樣,也不回答,任由居長風自言自語。
然而很快,就不是自言自語了。
“居♂長→風!”怪異的語氣,透露了來人的身份,而極高的音量,代表著來人此刻心情十分的不佳。
居長風聞言如遭雷擊,急於逃走,卻聞一聲暴喝:“給我站住!”
洛洛冷眼看著居長風頓住身形,覺得自己大概又可以欣賞一場好戲了。
來人果然是某從不著調的勞老師,他似乎和居長風很熟,熟到可以一上來就把自己的大巴掌往居長風的屁股上掄。
“啪啪”
“真夠膽啊!夜晚獨自一人來到這邊打架,警察本來為了案件已經很傷腦筋,你還要添亂!”
“別打了別打了,我是有原因的!老師!”
“哦?什麼原因?”
“我父親雖然武骨不佳,但是好歹浸淫此道十幾年,以他實力,被這樣干淨利落的一劍殺死,凶手必然是高手中的高手。”
“那又如何?既然知道是高手,你還偷偷溜出來?”
“警察叔叔們大多雖然身強體壯,但是武學上造詣高深的畢竟是少數,要抓到這種高手,只怕枉送性命。他們不像我,身負血仇,我實在不想他們繼續因我而死,所以不如我獨自探查,查到,打得過,一切好說,打不過,我又何顏苟活於世?”居長風看上去有些悲傷,但話語依然堅定。
但勞愷聖根本不管這些,他現在需要傾瀉自己的憤怒!
“啪!”一記響亮的耳光,震驚了在場眾人!
“混賬!”
“我……”居長風右邊臉被打得整個紅腫起來,而他仍然不敢躲閃。
勞老師從來沒打過我的臉,看來這一次是真氣急了。
洛洛在一旁則看得眼皮一跳,還在猶豫要不要阻止,勞愷聖已經開始了下一步的動作。
“護衛百姓,查明真相本就是他們的職責,何況警察局這麼多人,未必就沒一個高手,那輪得到你去冒險?他們的命是命,你的命就可以隨便輕賤了嗎?”
“但是…”
“沒有但是,今天我必須給你一個足夠深刻的教訓!褲子脫光,撐到牆上!”
居長風面露驚異,打他是認了,既然被抓到,那肯定是免不了挨一頓毒打,但是這種地方嗎?先不提這里本就有一個洛洛,兩人實在稱不上多熟悉,而且露天曠野,又是學校內,誰知道會不會有人經過,要在他們面前露出光屁股挨打,這……
“現在不脫,我想等下地上那個人醒了,應該是很有興趣看到你痛哭流涕挨板子的模樣!”
可惡,比起被手下敗將看見光屁股,果然還是被陌生人看見羞恥感小一些吧。
身上是孝服,雖然看起來寬松修長,倒是不用擔心被打完之後穿不上褲子,只是……
褲子緩緩褪下,白皙的皮膚一閃而過,卻被修長的衣擺遮住,居長風臉上微微浮現害羞的粉紅。
還要把衣擺撩起來,而這無疑是一次更加令人難堪的動作。他撩得很慢,卻不知道這樣洛洛就看得越清楚。
因為角度關系,最先映入洛洛眼簾的是居長風還未來得及長毛的小雞雞,粉嫩白皙,看上去和本人天才般的武藝似乎不怎麼搭,聽說有些高手所修煉的功夫要求不能瀉元陽,但是眼前這位,大概是還瀉不出來吧?
小雞雞軟趴趴的,似乎知道主人馬上要受刑,而白皙打大腿和小腿也被洛洛一覽無余,上面光滑細膩,根本看不出任何“大孩子”該有的體毛,不過他確實是小男孩嘛,這也正常。
隨著居長風顫顫巍巍得挪到牆邊,雙手撐牆,臀部便自然而然的翹起一個誘人的弧度,兩瓣像白玉一樣無暇挺翹的屁股和隱藏不深,若隱若現更加勾人心思的小穴都被洛洛一覽無余。
只是同樣作為一只小男孩,他對居長風起不了淫邪的心思,反而有一種奇異的感同身受,這種弧度的挺翹,不知道這個屁股是挨了多少打啊。
聯想到就近在昨日的一頓狠打,似乎傷勢又被喚醒了。
而另一位的人,作為長輩,教訓不聽話的後生,脫褲子除了羞辱,也是防止下手過重,至少目前勞愷聖沒有任何其他的想法,真是白白浪費了某人走光的大好春光,畢竟男孩子總是長得飛快,這樣純潔無瑕的年齡實在太短了。
“嗖,啪!”
抽在屁股上的工具是長鞭!往常用來發號施令、提醒紀律的物品終於還是變成了刑具,即使是“身經百戰”的洛洛,也十分擔心這種刑具,真的不會給人留下不可逆轉的傷害嗎?
居長風挨打時不喜歡大聲叫喚,只是身後鞭子尖銳又迅速,帶來的疼痛確實無比持久,只需嗖啪一聲響,身後便立刻浮現腫得有兩指高的紅痕,這讓他撐著牆的兩只手不由得開始顫抖,腦海中則回憶起以前勞愷聖嚇他的話語:
“如果你真犯下不可原諒的大錯,我一定把你打得皮開肉綻,打得你屁股上的肉整個翻過來。”
那些話語曾經唬得他死死抱住屁股不敢出聲,現在,只怕當年戲語應驗,他卻一點捂住屁股的心思都不敢有,只能默默撅高屁股,迎受著慘痛的教訓。
洛洛其實在第一下揮出來的時候就在考慮要不要求情了,可是他不知為何想起自家那位看上去冰冷無情的師傅。如果自己做了居長風一樣的決定,可能他的師傅也是這樣的反應吧,唔,或許考慮到他的身體會略微減輕懲罰,但這一個來月估計他行走都不是很方便了。
一瞬間的遲疑令他不敢再說話,而這遲疑的時間內,原本白皙稚嫩的屁股已經鞭痕交錯在,血跡斑斑,幾乎看不出一塊好肉。而鞭子依舊狠辣揮舞,似乎真要將人打得皮開肉綻!
見勞愷聖逐漸失了理智,洛洛鼓起勇氣,開口勸阻:“勞…老師,別打了!”
勞愷聖一瞬回神,望著眼前一身冷汗,兩腿發抖,幾乎撐不住的居長風,和他身後血點密布,腫得老高的屁股,手中的鞭子,再也沒有揮下去的理由了。
“唉,孽緣!”勞愷聖一聲長嘆,扔下鞭子“跟我回畫室吧。地上那位不用管。”
居長風此刻哪里還有力氣走路,他這下是真的褲子都穿不上了,這種傷勢,夜風吹過他腫脹得屁股,都能讓他疼半天,何況此刻剛剛挨完打,疼痛更是不斷回籠,令他冷汗直流,幾乎站不住腳。
“那個,要我幫你嗎?”
“麻煩你了。”
洛洛慢慢靠近,握住居長風的手,小心翼翼的扶持著他,褲子自然不敢提,只能暫時光著屁股走路,緩緩挪向畫室。
他很少與人接觸,不只是家庭原因,他本人也有些抗拒,但這是和師傅以及家人外的第一次主動觸碰,還是令他有些微不適。
居長風的手早已被冷汗浸透,摸起來有一絲涼意,令他不由自主的想抗拒,但是……
“不用勉強自己。”居長風反而安慰他。
“不是勉強!”
一個男孩,就這樣扶著另一個男孩,走進了畫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