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少年的榨精島4

　　然後，第二天——

　　 整個早餐時間，美誠都被小班和年班嘲笑。

　　 在小便的時候，突然從樹叢里跳出一個奇怪的生物，嚇得米考特一屁股坐到地上——昨晚的那件事，就是這樣的笑話。

　　 面對詢問發生了什麼事的索拉，米科特不可能如實回答。他只回答說，有一種像蚯蚓又像蛇的生物突然跳出來，結果得到了這樣的解釋。如果自己的行動敗露，這種程度的嘲笑我也能承受——幸好，美誠並沒有否認這種誤解。

　　 “你們可別再拿我開玩笑了。”

　　 說著，阿哲告誡周圍的人。阿哲就像遼次的小弟一樣，平時不怎麼開口說話，正因為他的這句話，年少班的同學們立刻陷入了沉默。

　　 “但是……確實是奇怪的生物，上廁所的時候也要提高警惕。”

　　 索羅只看到了一瞬間逃跑的蠕蟲，一邊把餐具放在桌子上一邊說。

　　 “能不能把廁所再建在營地旁邊?”

　　 泰加的方案被卡茲馬駁回。

　　 “不，最好不要把廁所離宿營地太近。如果不離開宿營地，衛生方面就會出現問題，不僅會產生臭味，還會引發疾病。”

　　 聽了卡茲馬的話，低年級的學生們興奮地說:“臭，臭。”雖然沒禮貌，但現在精神第一，大班誰也沒責備。

　　 “不過，還是換個方式比較好。廁所不能單獨去，一定要有看守同行，怎麼樣?”

　　 “啊，以後就這麼辦吧。”

　　 雖然kazuma同意了龍馬的提議——

　　 “啊?”

　　 米考特不由自主地叫了起來。如果被人跟著上廁所，深夜的秘密樂趣也就沒了。

　　 “這不是挺好的嘛，米考特，不用再用他汀翻倒了。”

　　 面對還在開玩笑的廣海，卡茲馬說道。

　　 “廣海……你被熊追趕時的慘叫，也太可憐了。”

　　 “那、那是沒辦法的事!是熊啊，熊! ?”

　　 就這樣，笑聲不斷的早餐時間結束了。在這種情況下，只有米考特一臉悶悶不樂——

　　 “那麼，今天我們去調查洞窟吧。”

　　 卡茲馬召集隊伍，打開地圖。昨天的探索填補了很多部分，但還有很多空白。而問題的洞窟在離這里相當遠的北方。

　　 被選出的成員，首先是隊長卡茲馬和支持的索拉。還有他的弟弟小肯和阿哲。還有年中組的風箏、山茶、廣海。說到尤馬，和昨天一樣，他和少年組一起留在了訓練營。

　　 而且，唯一被允許同行的少年組就是蓮。他是少年組中最優秀的，腦子轉得快又聰明。雖然龍馬反對讓少年組的蓮同行探索洞窟——但kazuma的意見是，為了以防萬一，也要讓蓮踩一下場數。

　　 “發生什麼事的時候——你是在考慮大班和年中班全軍覆沒的時候嗎?”

　　 面對皺眉的索拉，卡茲馬露出了笑容。

　　 “那怎麼可能。我只是想，將來讓漣成為少年組的隊長。”

　　 卡茲馬確實設想了相當長的一段時間。不知道救援什麼時候來，也不知道是一個月後還是一年後。不能一直讓少年組成為累贅——卡茲馬作為隊長，是這麼想的。

　　 “但是……這不是很危險嗎?雖然贊同提前實地體驗，但還是應該在安全一點的地方踩點。”

　　 雖然龍馬還是不願意和他一起去探索洞窟——

　　 “別這麼說，亮志，蓮的跑得比山茶還快。”

　　 結果，變成了加茲馬壓陣的局面。這樣篩選出來的洞窟探索小組有九人，十五人中有一半以上參加，這是一大任務。

　　 為了避開熊出沒的時間，大家在太陽充分升起後才離開營地。

　　 除了優秀的蓮以外，沒有低年級學生，所以他們的腳步又快又輕快。旅次等人在路上也時刻保持著警惕，看有沒有危險。雖然年中班的人也在閒聊，但絲毫沒有松懈的跡象。

　　 “對了，小羅，你對日志和文件的解讀是什麼感覺?”

　　 卡茲馬壓低聲音問索拉。

　　 “不能說進步了。我先看了一下日志……這就不得要領了。”

　　 “你是說……”

　　 “我想寫的人應該是相當混亂的。莫名其妙的亂寫，以及向神祈禱的無用的文章也相當多。要從這些文章中挑出有用的信息，真是費勁啊……”

　　 而且是用英語寫的。如果不是索拉，恐怕讀不下去。

　　 “總之，他的信仰很重……怎麼說呢，他好像信仰獨特的神，像是‘偉大的宇宙’之類的。”

　　 “嗯，好像在這個島上一個人待了很長時間……大概是需要什麼可以依靠的東西吧。”

　　 卡茲馬不想嘲笑那個漂流者。只有他一個人在這座島上被孤獨和瘋狂折磨得筋疲力盡。

　　 “也就是說，不能說有什麼進展。孤獨而死的人留下的記錄，是對精神的回應……”

　　 “不好意思，就交給你一個人吧，別太勉強。”

　　 “啊，我知道。即使是空閒時間，我也會好好休息，好好推進。”

　　 聊著聊著，卡茲馬他們穩步前進。過了一會兒，前方終於出現了森林。

　　 “大家繞過森林吧。”

　　 不久之後，必須要探索這片森林——一邊這樣想著，一邊發出迂回的指示。就這樣避開森林，繼續北上——在這途中，發生了一件意想不到的稀奇事。山丘上孤零零地站著一頭牛，而且不像是野生的荷爾斯坦。白色和黑色的斑紋很顯眼，讓人覺得很不搭。

　　 “為什麼會在這里……”

　　 山茶一靠近，牛也天真地湊了過來。奇怪地和藹可親，完全沒有看到這邊就逃跑的樣子。

　　 “是作為家畜飼養的嗎?不會是人帶來的吧……”

　　 “而且，到現在為止還平安無事呢，森林里還有熊呢。”

　　 卡茲馬等人在靠近的牛面前歪著頭。

　　 “呐呐呐，把這孩子也帶去吧!”

　　 “是啊，說不定還能擠牛奶呢。”

　　 漣天真的意見，廣海也贊同。

　　 “可是……這家伙是雄性，不能喝牛奶。”

　　 肯看了看牛的屁股，說道。

　　 “沒有問題……關鍵時刻，會變成應急食品。”

　　 說這話的遼志，臉上並沒有開玩笑的表情。

　　 “很明顯不是野生種。到底，為什麼會在這里……”

　　 索拉把手放在下巴上，陷入了沉思。是那個在營地遺址上筋疲力盡的漂流者，帶到了這座島上的嗎——

　　 “那你打算怎麼辦?先帶著牛回營地嗎?”

　　 凱特問隊長卡茲馬。

　　 “不，時間太可惜了，就這樣帶你去吧。”

　　 現在回去的話，已經是中午了。從那里再往洞窟去，回去的路上有天黑的危險。

　　 “你是說要把牛拉過去嗎?那麼——”

　　 索拉取出手上的繩子，巧妙地從牛的鼻尖繞到牛的脖子上系了起來。好像是拉牛時用的繩子。

　　 “好，這樣就沒問題了吧，誰來拉?”

　　 “我!讓我來做!”

　　 把牽牛的工作交給主動請纓的蓮。牛完全沒有表現出討厭的樣子，老老實實地被牽著走。

　　 “呐呐呐，這孩子的名字叫什麼?莫助怎麼樣?”

　　 “……不行，不要取名字。”

　　 蓮的提議被亮次冷冷地駁回了。

　　 “嗯，但是……”

　　 “不要取名字。”

　　 頑固不化，龍馬不讓他起名字。看來是認真考慮把它變成糧食了——

　　 “……………………”

　　 雖然蓮看起來沉默不語，但之後一定會偷偷給她取名字吧。

　　 “快到洞窟了!快走吧!”

　　 聽到卡茲馬的號令，大家都叫了起來。就這樣，隊伍一邊添加著一頭稀奇古怪的馬，一邊向洞窟進發——

　　 和昨天一樣，岩壁上的洞窟張著嘴等著大家。

　　 隊伍組成了隊形，最前面的卡茲馬點燃了火把。大班和年中班的手里拿著弓箭，少班的蓮則拿著防身用的小刀。出發前也做了簡單的訓練，以應對襲擊者的出現。

　　 “我已經說過很多次了，洞穴很容易成為野生動物的棲息地。特別是這座島上，我們不知道有什麼。”

　　 “里面會有熊出來……”

　　 聽到山茶的喃喃自語，廣海的臉變得鐵青。

　　 “有危險的時候，不要勉強撤退。戰斗只有在逃不掉的時候。來，走吧!”

　　 就這樣，他們走進了陰暗潮濕的洞穴——

　　 稍微往前走，感覺氣溫下降了。與此成反比的濕度逐漸增加，潮濕的濕氣甚至能讓肌膚感受到。緊張支配著大家，連說話的人都沒有。只有咚咚的腳步聲在寂靜的洞窟內回響。就連被蓮牽著的牛，似乎也在察言觀色，完全不發出叫聲。

　　 “很深啊……大家都沒事吧?”

　　 “啊!”

　　 “嗯!”

　　 雖然有些緊張，但大家的士氣都十分高漲。第一名當然是卡茲馬，第二名是索拉。遼志在隊伍的正中央，做好了無論發生什麼都能應對的准備。最後由阿哲和小肯這對有實力的師弟搭檔擔任。如果是他們的話，應該也能完成最後這一艱巨的任務吧。然後，牛——蓮拉著韁繩，老老實實地跟了過來。

　　 然後，走了幾分鍾左右——突然，卡茲馬停下了腳步。

　　 “……大家，站住，前面有什麼。”

　　 卡茲馬壓低聲音說。大家頓時緊張起來。

　　 沉默的他們的耳朵里傳來了奇怪的聲音。有一種黏稠的東西在地面上爬行的聲音——而且，是從里面靠近的。

　　 “……………………”

　　 龍馬已經走到最前排，擺好了弓箭。在大家注視之前，緩緩出現的是——

　　 “那、蛞蝓……! ?”

　　 “好大啊……! !”

　　 這是一條長達五米的巨大蛞蝓。光是他的全高，就比成年人的身高高出一圈。

　　 “哎呀呀……! !”

　　 廣海反反復復的慘叫在洞窟內回蕩。在火把的燈光下，覆蓋著龐大身軀的黏膜被曬得發亮。巨大的蛞蝓蠕動著軟體的身體，慢慢地向這邊靠近——

　　 “開槍!”

　　 隨著卡茲馬的號令，索拉、龍馬以及卡茲馬自己——巨大的蛞蝓目，一齊射出箭。其中兩根擊中了蛞蝓的身體，而亮次放出的一根擊中了蛞蝓的頭部。但是——雖然確實射中了箭，但一點效果都沒有。巨大的蛞蝓毫無退縮的樣子，慢慢地靠近卡茲馬他們——

　　 “凱特，拿槍!”

　　 亮次接過槍，筆直地盯著這只巨大的蛞蝓。

　　 “喂，亮次!不會是肉搏戰……”

　　 “那……即使是你的命令，我也拒絕!”

　　 亮次用力甩開他，用力投擲標槍。瞄准的那一擊，直接擊中了巨大蛞蝓從頭部伸出的眼睛。蛞蝓的身體稍微搖晃了一下，停止了移動——卡茲馬沒有放過這個間隙。

　　 “大家，撤退!按原路返回!”

　　 大家的行動很快。一齊轉過身，飛快地跑了出去。這絕不是分崩離合的逃亡，而是完美地控制住了的撤退行動。

　　 “啊……”

　　 但是，蓮卻在途中放棄了牽牛的繩子。我不由自主地回頭望向慢吞吞跟著的牛——

　　 “別停!”

　　 最後的阿哲立刻制止了他。就那樣抓住蓮的胳膊，不分青紅皂白地把她拉了出去。走到一半蓮也回過神來了，不再回頭看牛。

　　 “就這樣離開洞窟!”

　　 卡茲馬一邊這樣指示，一邊退到最後一排，仿佛要蓋住後面。接著，他朝蛞蝓的方向望去——他已經不再追少年們了，而是撲向來不及逃跑的牛。一只巨大的軟體慢慢地覆蓋在慢吞吞想要逃跑的牛身上。卡茲馬似乎聽到了牛悲痛的叫聲。

　　 “雖然對牛有點不好意思……但還是幫了大忙。”

　　 在牛被襲擊的時候，索拉帶領的前排似乎逃開了。自己也只能就這樣逃走——就在這一瞬間，我把視线移回了正面。在火把燈光照射下的岩石上，卡茲馬確實捕捉到了人造物體。那是——鐵制的門。在岩石上，竟然有一扇我去的時候沒注意到的門。

　　 “……! ?”

　　 卡茲馬差點停下腳步，但馬上又停了下來。巨大的蛞蝓雖然被牛奪去了注意力，但說不定還會朝這邊來。現在，必須把離開這里作為首要任務——

　　 就這樣，洞窟探索小組被奇怪的軟體生物擋住了去路，不得不返回地面。

　　 而被巨大的蛞蝓襲擊的可憐的牛——如果這是母牛的話，就會被壓在身上，用分泌液溶解，消化成為養料吧。但如果是公牛的話——還不如就這樣被消化掉，等待他的是末路。

　　 巨大的蛞蝓以和同類交配一樣的動作，黏糊糊地纏繞著牛的身體。蛞蝓的軟體黏膜接觸到它的大腿間，黏糊糊地沾滿了黏度極高的分泌液——僅憑這一點，公牛就被強迫發情了。巨大的雄性性器官露出了身姿，眼看著伸了過來。巨大的蛞蝓用生殖孔一口氣把它吞了下去。簡直就像要把獵物全吞下去一樣——

　　 蛞蝓的生殖孔被黏稠的體液浸濕，將雄性器包裹得嚴嚴實實，讓其充分享受黏液的潤滑刺激。牛一邊掙扎，一邊瞬間被逼到射精。牛和蛞蝓的異種交配，以能帶來強烈快感的生殖孔草草結束。

　　 不——那只不過是第一次播種而已。巨大的蛞蝓更加全身蠕動，讓捕獲的雄性射精兩三次。直到可憐的雄性射出精液，干涸為止。

　　 這頭公牛也無法逃脫作為蛞蝓的交配對象被壓榨殆盡的末路——但後來，十五名少年中的一人也走上了同樣的末路。

　　 總算，所有人都平安逃出洞窟——加茲馬心里放心多了。雖然牛的死亡令人遺憾，但幸運的是沒有人受傷。

　　 “結果……就是探索失敗了。”

　　 廣海似乎終於平靜下來，小聲說道。

　　 “光是知道不可能住在這里，就已經是一個成果了。原來有那樣的人啊……”

　　 深深地嘆了口氣，索拉在胸前抱著胳膊。本以為這座島不一般，沒想到竟然存在著像怪物一樣的蛞蝓——

　　 “牛先生，是被蛞蝓吃了嗎……”

　　 蓮的肩膀耷拉著。

　　 “……所以我才說不要給他起名字。”

　　 亮次把手放在他的頭上，罕見地安慰他。另一方面，沉默了一會兒的卡茲馬——

　　 “大家……剛才我看到了難以置信的東西。”

　　 他對在場的所有人都說了在那個洞窟內看到的岩石質地的門。有的人驚訝得屏住呼吸，有的人好奇而天真地兩眼放光。

　　 “岩石上有一扇門……到底是怎麼回事?那里面有什麼?”

　　 厲聲說道。索拉依舊擺出沉思的姿勢。

　　 “就算門的另一邊有一層樓……以一般的建設體制是做不出那樣的東西的。還需要重型機械，到底是什麼人……”

　　 “我不認為這是普通的漂流者干的。這里以前有很多人嗎?還是現在還沒有——”

　　 說到這里，卡茲馬不得不中斷了對話。他們是什麼人，意圖也完全不明。那個荷爾斯泰因也可能是那伙人作為家畜帶進來的。

　　 “……有必要確認一下。應該調整好體制，重新回到洞窟。”

　　 聽了龍馬的話，kazuma皺起了眉頭。

　　 “明明有那樣的怪物，你還想回去嗎?作為領導我不能贊同。”

　　 “當然，我也不是毫無對策地鑽進去的，我是在准備好可以打倒那只蛞蝓的裝備之後。”

　　 “即使這樣也不行，這個洞窟太危險了。”

　　 “不，應該確認那扇門後面有什麼。儲備當然不用說，可能還有與外界的通信手段。”

　　 “我不是說了不行嗎，下次真的會有犧牲者!”

　　 “就這樣等待著不知道會不會到來的救援，犧牲也是一樣的!”

　　 在卡茲馬和龍馬的爭論逐漸白熱化的時候，索拉立刻插話了。

　　 “好了好了……先回野營吧，以後再考慮。”

　　 回過神來，年中班的五個人和漣已經完全沉默了，注視著他們的動向。他立刻意識到，這不是應該在這里進行的事情。

　　 “……是啊，總之先回去吧。拼命跑，肚子也餓了。”

　　 卡茲馬帶著笑容和平靜說道。

　　 “啊……回去的時候再去抓牛吧。好久沒吃牛排了。”

　　 這對遼志來說，是很少見的。大概是想要改變原本險惡的氣氛吧。緊張的氣氛漸漸緩和下來，像往常一樣開始了無聊的對話。就這樣，大家踏上了返回營地的歸途。

　　 在回去的路上，他們向那片森林走去。以往的來往，都是警惕地繞過這片森林——

　　 “機會難得，要不要去探索一下這片森林?”

　　 對於卡茲馬的提議，索拉點了點頭。

　　 “正好有精銳隊員……這也不錯啊。”

　　 “可是……不是很危險嗎?特意去不太清楚的森林里探索……”

　　 對著一臉膽怯的弘一，kazuma說道。

　　 “讓不懂的東西就這樣不懂是最危險的。最好知道這片森林是什麼樣的，有什麼樣的生物。”

　　 “……知道了的話，萬一的時候也容易制定對策。”

　　 話不多，遼志也表示贊同。連那麼巨大的蛞蝓都有，這片森林里除了奇怪的爬山虎以外，還潛伏著什麼也不奇怪。既然不能說將來沒有襲擊自己營地的可能性——就像龍馬說的那樣，為了采取對策，就應該增加知識。

　　 “可是，可是……”

　　 “不要害怕，廣海。有這麼多成員在一起，就算出現龍也會有辦法的。”

　　 笑著，凱特拍了拍弘一的肩膀。

　　 “不，我並不是害怕……”

　　 “而且，如果能找到新的食材，那就賺了，飯食的種類也會增加。”

　　 就這樣，他們為了填補地圖上的空白而踏入森林——沒有人知道，這對後來的卡茲馬來說，是一個後悔也不甘心的決定。

　　 雖然陽光普照，但森林里的濕氣非常重。在島內其他地方看不到的近似熱帶雨林的植被吸引了我的目光。到處都是紅色和黃色的果實，一派奇異的景象。

　　 “簡直就是叢林啊……”

　　 走在最前面的卡茲馬一邊嘆氣一邊喃喃道。跟在後面的索拉也完全被吸引住了目光。

　　 “如果不下相當量的雨的話，應該不會變成這樣。同樣是一座島，環境卻如此不同……”

　　 大家深切地體會到這座島的奇怪。不可能是常識的環境，在那里棲息著奇怪的生物。在救援到來之前，必須在這樣的地方活下去——

　　 再往森林里走的時候，領頭的卡茲馬突然感到不對勁。不知為何，我已經踏入了一個糟糕的境地——雖然無法用語言來說明，但我能感覺到這種預感。

　　 “大家，站住……”

　　 “……啊，真討厭。”

　　 龍馬也和kazuma一樣，敏銳地察覺到了奇妙的感覺。這是一種殺氣。自己，被什麼人盯上了——

　　 “他們可能是進了捕獵食肉動物的地方。大家，從這里開始——”

　　 就在卡茲馬准備發出指示的時候——周圍的樹木突然“嗖”地起伏起來。同時，四周的樹叢沙沙作響——

　　 “啊……是蛇啊! !”

　　 下一瞬間，蓮發出慘叫。樹木看起來起伏不定，是因為無數纏繞在那里的蛇扭動著身體。同時，樹叢中也出現了無數大大小小的蛇，從前方左右慢慢靠近。

　　 “成群的埋伏……! ?蛇應該沒有這樣的智能——”

　　 就連流落他鄉的遼志也發出驚訝的聲音。從周圍的樹枝上緩緩落下的小蛇。雖說小，但每只都有50厘米長。成百上千，成群結隊地涌來。

　　 “大家快逃! !”

　　 雖然是從前方及左右逼近的蛇群，但背後卻看不到它的身影。隊伍迅速掉頭，在卡茲馬的指示下全速向前衝去——

　　 “就這樣，直接衝過去!走出森林!”

　　 因為隊伍反轉，一直以來最前排的人變成了最後一排，最後一排的人變成了最前排。

　　 “索拉!求你帶路!”

　　 卡茲馬負責最危險的最後一排，同時指示索拉負責最前排。

　　 “啊，知道了!”

　　 索拉想立刻跑到撤退的隊伍的最前面——在他走到最前面之前，意外的奇襲等待著隊伍。前方的樹叢中爬出一個巨大的影子，衝進隊伍的中間。

　　 “哇! !”

　　 離得最近的蓮不由得叫了起來。那是——從背後追來的蛇群無法與之相比的巨大身軀的大蛇。那個軀干的粗細和成人的軀干差不多，長度有十米以上吧。而且，大蛇還襲擊了這邊最弱的對手——最小的蓮。

　　 “啊……啊啊啊啊啊啊! !”

　　 大蛇的動作與龐大的身軀相反，驚人的敏捷。用那個蛇體纏繞在蓮的身體上，很快就把蓮緊緊地纏在泥里。

　　 “啊!救救我!救救我! !”

　　 蓮悲痛的聲音響徹森林。

　　 “……漣?大家都要幫助漣! !”

　　 卡茲馬停下撤退的腳步，這樣指示。

　　 “不行，加茲馬!這里撤退! !”

　　 龍馬用力拉著他的肩膀，大叫道。就在這段時間里，身後的蛇群像埋了地一樣涌了過來。那樣子，簡直就像蠢蠢欲動的地毯在逼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