辭別了弗朗西斯,收拾好了自己的行李,藍祐藍宇和林倪離開了“蜂巢”角斗場。在角斗場外他們和軍官派來接應的人見了面。
“你們選得很對,角斗場是你們的舒適圈,但當人學會跳出舒適圈的時候,才會有更好的未來。”接應的人也是帝國軍隊的士兵,看起來大概三十來歲。
“我叫李勝,我是來接你們到考核訓練場地的向導。”
“考核?軍隊的選拔考核想必不會是什麼簡單的考核吧。”藍祐問道。
“如果想要我透露什麼的話,你們還是省省心吧,每次的選拔考核都不一樣,而且我也只是接到命令要把你們送過去。”李勝打開了馬車的門,示意他們上車。“不過有一點我可以肯定,考核不會是一件容易的事。”
藍宇藍祐對視了一眼,如果真的能通過選拔考核成為帝國士兵的話,那麼他們就有資格到軍事學院進行更好的進修了。但這樣的機會,也意味著非常激烈的競爭。
“快走吧,別遲了,這樣的機會可一定要把握住啊!”林倪推了推擋在馬車門口的兄弟倆,催促道,藍祐一步跨上了車廂,伸手把藍宇拉了上去,坐在李勝的對面,“麻煩你了,李勝中尉。”
“不必這麼客氣,隨意一些,長官能看上你們這群少年兵,想必你們也有讓他刮目相看的地方。”
林倪最後上的馬車,清點好行李後,馬車向著目的地駛去。
馬車最後停在了一座山的山腳下。這里原本的樹林已經被砍伐殆盡,清理出來的空地上已經三三兩兩聚集著人群,他們穿著不一,能猜到他們應該是其他角斗場里被選拔出來的。空地的不遠處是一片兵營,士兵穿著整齊的黑色紅紋制服,手里拿著制式的,在兵營前方列隊。
“好了,這里就將會是你們訓練和考核的地點了。”李勝幫忙從馬車上搬下了行李,隨即便回到了馬車上。“我只能送到這里,任務要求讓我不能對這里的細節進行了解,希望下一次見到你們時會是以同伴的身份。”說罷,李勝就乘著馬車向著遠處離去。
“看來之後要在這里渡過了啊。”藍宇跟著藍祐和林倪,朝著軍營那邊走去。
“訓練和考核的地點設立在山腳下嗎?”藍祐看著這座山,思考著一些事。“看這里軍營的規模也像是只夠住下這訓練和考核場地應該會是在更深的地方。”
在短暫的等待後,列隊的士兵們轉了個身,空出來了一條通道,一個穿著軍官裝束的男人從通道里走了出來,看起來四十歲的臉上帶著堅毅以及磨不平的滄桑。兩名士兵跟在他身後,應該是他的副官。
走出士兵空出的通道,他左右看了看這些零零散散的人群,臉上露出了一絲不快,“下層階級的低能飯桶永遠都是低能飯桶,和這群散發著腥臭的老鼠打交道可真讓我反胃。”
“但無論如何,雷文中校,上層投票決定的你來做選拔的負責人,命令就是這樣,我們也很無奈。”一名跟在他身後的士兵說到。
“哼,單純的選拔也就算了,我忍一忍就行。”他右手按住腰間的軍刀,“但居然還要把我的部隊也調過來陪這些垃圾玩,那群家伙腦子里裝的是什麼東西?”他不禁咒罵到。
“上級的決定,中校您最好還是配合一下,無論如何,不能讓帝國軍隊的形象被玷汙。”那名士兵勸說道。
“不能讓帝國軍隊的形象被玷汙,哼。”雷文擺了擺手,“他們可不覺得會被玷汙,他們只想看我和你們被玷汙。那就隨他們便好了,我倒想看看誰笑到最後。”
說完,他便走向了人群,地上的泥土慢慢在他腳下壘起,變成一個高台,他掃視了一眼人群,大喊一聲:“列隊!”
藍祐反應最快,他一把抓住林倪就往高台那邊跑去,藍宇也在遲疑了幾秒後也加入到了他們的陣列中,一直跟在他們的後面跑。
看著無動於衷的人群,雷文嗤笑:“這群烏合之眾不但紀律散漫,還都是聾子,我就知...嗯?”
他突然注意到了有三個男孩跑到了高台下不遠處,背著手站在了一起。
“只剩下小屁孩不聾不瞎了是吧?”雷文嘴角微微揚起,他轉身看向列隊的士兵,“弟兄們,這幫賤民好像有點看不起我們,給他們一點顏色瞧瞧,讓他們知道我們這些軍事學院的畢業生和他們這些野路子到底差多少。”
他隨後走下了高台,拍了拍一名士兵的肩膀,“自由攻擊,武器只能用拳頭,想必你們也憋壞了,來場群毆放松放松。”
“謝謝長官!”士兵們大吼了一聲,丟掉了手里的武器,隨後便散開了隊伍衝向了人群,另一邊的角斗士們見狀也迎了上去,一場混亂的斗毆一觸即發。
“林倪你別回頭,群毆有什麼好看的,別亂動。”藍祐小聲提醒著林倪,士兵衝過去的時候並沒有把他們三人當做目標,這也讓藍祐松了口氣。
雷文也從高台邊慢慢走了過來,手掌向下一按,泥土壘成的高台便慢慢的沉入了地面。“我沒想到居然會有人回應我的指令,還是三個小屁孩。”他繞著列隊的三個男孩走了一圈,目光鎖定在藍祐身上,“你跑得最前面,然後拉著這個黑一點的跑,剩下那個看起來和你很像但矮一點的在最後。”他伸出手抬起了藍祐的下巴,看著藍祐的臉,“你的站姿我見過,這是葉之愚行雇傭兵團特有的。”他的目光又看向了林倪,“你和那個矮的跟葉之愚行有什麼關系這是肯定的,但這個黑一點的只是對你們動作拙劣的模仿。”
他踱步走到三人身後,“因為交不起學費,被迫從預備役學校退學,又因為生活的壓力加入了某個演武角斗場,只能說這就是第三階級的命。”
“但又把握住了機會,想要參加考核,領帝國的軍費津貼,只要成功晉級那就至少能成為第二階級的人。多麼美好的願望。”他的眼睛中露出了嘲諷,“訓練很嚴酷,考核難如登天,看你們在聽我命令這點上,我給你們一次離開的機會,往後退一步代表自己離開,往前走一步代表要留下來,站著不動那就讓我送你滾蛋,給你們三分鍾。”說完,他背對著三人,掏出了一根煙,夾在手里點燃,欣賞著不遠處的群毆混戰。
“啪!”三人一起踏出了一步,雷文吸了一口煙,慢悠悠的吐出,“你們有三分鍾,要這麼快就做決定嗎?”
林倪、藍宇、藍祐互相對視了一眼,他們都選擇了向前踏出一步。這樣的機會很難得,如果不把握住,那還能把握住什麼呢?
“看來我也不用等了。”雷文拿起抽了一半的煙丟到了地上,四周的泥土把半截煙包裹了起來,“都要留下來是吧?那我說好了,在我這里沒有什麼小孩大人男人女人之分,所有人我一視同仁,只有飯桶和精英的區別。”
他說完,右腳狠狠的踩在了那塊包裹住煙頭的泥土塊上,“行李什麼的可以丟了,你們不自己丟自然會有人幫你丟。無論是衣物還有別的什麼,基地里都准備齊全,少尉,帶他們去訓練基地。”
“明白。”一名士兵走到三人面前,“請跟緊我,我帶你們去訓練場地待命。”
\"嗯。\"三個人跟著士兵走了過去,穿過了軍營,面前的山露出了一個洞口,洞口在山腳下軍營以及各種植物和岩壁的遮擋下,很難在遠處看見。
走進了洞里,士兵帶著三個人繼續向前走著,剛開始洞口有一些狹窄,但越走越寬敞,在山洞里一個轉彎過後,他們的面前出現了一個巨大的空洞。頭上吊著的燈照著空洞的地面,雖然有些昏暗,但也足夠了。燈光下,空洞里無論是營房,訓練場還是其他的什麼都一應俱全。岩壁上也修著一個高塔,高塔上的人注意到洞口有人進入,把探照燈照了過來,領著三人的士兵打了個手勢,探照燈便移開了。
士兵領著三人進入了一間營房,營房里擺了有十張床鋪,床鋪也設計成上面是床下面是桌子和櫃子的模樣。
“這就是你們的住處了,訓練制服在櫃子里,在這里必須穿,不合身就去營房對面的管理處調換或者改制。聽到鈴聲要集合。”士兵說完話便離開了,留下三人在空蕩蕩的營房里。
“他說,我們必須換上這身制服嗎?”藍宇打開了櫃子,拿出了一件明顯不合身的衣服,皺著眉頭。
“誰能想到會有小孩參加選拔啊?不可能合身的,走吧,他也說不合身去管理處改一改。”藍祐抱起了櫃子里的全部衣服,朝外走去。
三個人走出了營房,四處看了看便找到了管理處,便抱著衣服走了進去。
管理處一名穿著軍裝的少年看到有人抱著衣服走了進來,便停下了手里的筆,“新來的?看來是衣服不合適,來這邊。”
三人跟隨著他走到了一排櫃子前面,少年拿出了幾套衣服,遞給了他們。
“可能會有一點大,寬松一些穿起來會比較舒適。最好就在這里換上比較好,反正回去營房都要換。”少年說道。
“話說,你看起來也沒比我們大多少啊,還不知道你名字是什麼。”藍宇接過了衣服,還是沒忍住問出了口。
“米歇爾·凱斯提斯,現在是上士。”少年頭也不回,又坐了下來開始拿起筆寫什麼東西。
“趕緊把衣服換上吧,別忘了一會兒聽見鈴聲要集合。”林倪催促道,藍宇也沒再說什麼了,抱起衣服進入了旁邊的更衣室。
三人換好了制服後,抱著衣服回到了營房,既然無事可做,他們便打掃起了衛生。
“嗯?哪來的小屁孩?出去出去。”幾個鼻青臉腫的男人推開營房的門走了進來,“誰讓你們進來的,這里可是軍營!”
“看來那場群毆你們打得挺慘烈啊。”林倪把手撐在拖布杆上,幸災樂禍的說道。
“那幾個條子跟鬼一樣,就是打不著,反而還要被他們打......媽的小子你敢嘲笑我?找死?滾出去!”一個男人指著林倪罵道。
“我才要說你們滾出去。”藍祐也靠在了拖布杆上,“才拖好的地被你們踩成了什麼樣,不會打理自己就別妨礙別人打理。”
“你們自找的,老子正一肚子氣沒處發。”那幾個男人一副凶神惡煞的摸樣。
“三對三,優勢在我,樂意奉陪。”藍宇拿起了一邊的掃把,站了起來,看著幾個男人。
“看我不把你這張肮髒的嘴撕碎!”一個男人衝了過來,用力的一揮拳頭朝著藍宇打了過來,卻被藍祐一棍擋住。另一邊林倪也拿起拖布杆擋住了另一個男人的攻勢,藍宇拿起掃把,一下刺向了第三個男人的小腹。
營房里六個人亂成一團,你打我踢,互相扭打在一起。
“你們在干什麼?”營房門被一腳踹開,來的人正是米歇爾,他一臉嚴肅,把手臂交叉抱在胸前。
“小屁孩別多管閒事,一會兒就去收拾你。”三個男人根本沒有停下手里的動作。
“不用等一會兒了,馬上就來。”一眨眼的瞬間,米歇爾就已經到了一個男人的身側,膝蓋一下頂到了男人的腰上,讓他一下倒在了地上痛得直呻吟。其他兩個男人心里暗叫不好,但還沒來得及跑開,米歇爾的一記鞭腿就又放倒一個男人。
剩下那個男人連忙跑了起來,還沒跑營房,便被一個過肩摔砸在了地上。
這一套動作看得三個男孩瞠目結舌,一切都太快了,快到難以置信。
“我不喜歡有人挑釁我,和這里的規矩。”米歇爾看著倒在地上的三個男人,身上閃過幾道電流。
幾名士兵也進入了營房,但他們好像並不對眼前的場面吃驚,而是三下五除二的就把幾個男人拖出了營房。
“按照我們的規定,他們要被關三天的緊閉。”米歇爾轉頭看向了三個男孩,目光如炬,“至於你們,我們也有針對少年兵的處罰。一起帶走。”
......
不一會兒,集合鈴聲響了起來,營房里的人也陸陸續續的趕到了訓練場上。訓練場上的還是雷文,他也依舊給自己壘了一個高台站在上面。
看到人都到齊了,他清了清嗓子,“各位飯桶老鼠還有垃圾和蛆蟲們,歡迎來到地獄,想必各位也好好品嘗了我給大家精心准備的‘餐前點心’吧?”,他滿意的看著場下個個鼻青臉腫沒了銳氣的前角斗士,“不要以為自己是什麼天才,在你們以前的主子那多麼風光,在這里,你們就是最普通的一員,你們的身份只是一個沒有軍銜的學員。”
“演武角斗場?普羅大眾拿來消遣娛樂的地方罷了,說得不好聽,你們以前就是個為了討人喜歡而賣力表演的小丑而已。”
聽到這里,場下很多的前角斗士都發出了不滿的低語。
“媽的,給老子安靜!”雷文臉色相當不悅,“第一次我能原諒你們,第二次我也能忍,再有一次可別怪我動手了。”
場上的人都不敢在說話了,雷文繼續說:“別以為帝國軍隊和你們以前待的‘馬戲團’沒什麼兩樣,以前你們只要保護好自己,能過一天是一天就行了。但當你真正成為了帝國的士兵,別以為你是來享福的,你不需要保護你的老板,你也不需要保護你的馬子,因為你要保護的是整個諾斯提。”
他在高台上走來走去,來回的巡視著,“在這里,神是第一秩序,祂賜予了我們對抗魔物的武器;皇帝是第二秩序,陛下賜予了我們榮光與高貴;而我們,則是第三秩序,我們掌控著帝國的秩序,帝國的繁榮和帝國的靈魂。”
他突然停住了腳步,雙眼炯炯有神的盯著台下的每一個人,“就算你們現在是飯桶老鼠垃圾蛆蟲,但當你們穿上了這身黑紅的制服,不管是誰都奪不走你們的高貴與榮光,但如果你們鐵了心要當你們的飯桶老鼠垃圾蛆蟲,那麼,就請做好永遠離開這里的覺悟吧。”
說完,他拔出了自己的軍刀,在空中劃了一個弧线。
\"嚓\"的一聲,刀插進了高台,在燈光的照耀下,刀刃折射出冰冷的光芒。
“我再強調一次,成為帝國士兵不是為了拿讓人眼饞的薪水和地位的,想來這里當大爺出去吹水的你可以立馬滾蛋,當你穿上制服以後可沒反悔的機會了。”
台下的人都低垂著頭,誰也沒有吭聲。
“你們以為士兵的地位和薪水怎麼來的?”雷文冷笑著看向他們,“自從魔物戰线建立起來,幾十萬的帝國士兵被埋葬在了淪陷區,他們向著魔物,向著戰爭,讓自己定格在了最好的年華。”
“但即便是死亡,即便是皇帝,即便是神也奪走不了他們的高貴,帝國士兵的地位和薪水都是用命換來的。但當你們拿著這用戰友的命換來的地位和薪水自在逍遙的時候,會不會感到背後的嚴寒呢?”
他看著底下,“所以告訴我,你們究竟是想要一輩子在自己舒適的那個‘馬戲團’里逍遙自在的度過安然無夢碌碌無為的一生,還是想要背負起帝國第三秩序的重擔,在和魔物的拼死搏斗里揚名立萬成為新的傳奇?”
“揚名立萬!揚名立萬!揚名立萬!”底下的人齊齊喊道。
“好!安靜。”雷文滿意的點了點頭,然後把軍刀又插回了刀鞘里,“在帝國軍隊里,無論是軍官學院還是我們這里的第一課,就是秩序。”
“想要成為第三秩序,自己就要先遵守秩序。無規矩不成方圓,遵守秩序和規矩才是戰場上生存的不二法典。”雷文揮了揮手,幾個士兵從訓練場隊列方陣的側面推過來了三個架子,隨後藍祐三人就被押到了架子旁邊。
“戰場上違反紀律和規定,有可能讓你們一個小隊都葬身戰場,為了讓新兵能有足夠的紀律意識,不至於處女戰就變成最終戰,我們會在你們違反規定以後施行懲罰。”雷文把手指向了藍祐三人,訓練場上所有人的目光就聚焦在了他們身上,讓他們很不自在。
“喂,動手以前你預見到這個場面了嗎?”林倪從牙縫里擠出了幾個字。
“閉嘴,嫌破事還不夠多是吧?”藍祐用更小的聲音回應。第一次被這麼多人直勾勾的盯著,讓他感覺很無所適從。
“第一天到就在營房里斗毆,我想著第一次就原諒了,但這次斗毆他們已經穿上這象征著榮譽的制服,即使是少年兵,我也不能容忍。”
雷文一副公正嚴明的模樣,“你們都給我看好了,在我們這里,違反規定會有什麼樣的懲罰。動手,鞭刑50,以少年兵模式。”
接到了命令,三人身邊的士兵對著三人敬了個軍禮,然後便把三人按在了架子上,身體穿過架子上的木欄,而腰被木欄卡住,兩腿張開,手腕和腳脖子被用皮扣扣在了一起,整個身體就以腰為界,在架子上折了起來。
隨後,三人的褲子被一起扒了下來,架子旁的三個士兵各自手持一把散鞭,“啪”的一下就抽在了三人的臀瓣上。
“唔!”三人都忍住了沒有叫出聲來。
“報數,重來!”
“啪!”散鞭又一次抽到了少年的臀峰上。
“一......”
“聽不見,重來!”
\"啪!\"散鞭再次落下,力道更大,少年的臀瓣瞬間紅腫了起來。
“一!”三人喊了出來,這種被所有人盯著的公開懲罰著實讓人恥度爆棚,三個男孩只想要讓懲罰快點結束。
“這麼小聲還想殺魔物?聽不見,重來!”
“啪!”散鞭落下,紅腫的臀瓣再次添上了新的紅痕。
“一!!!”把痛到想嚎叫的力氣用到報數上,聲音確實洪亮了不少,但仍然顯得有些微弱。
“聽不見,我說聽不見就是聽不見,重來!”
士兵再次舉起了手里的散鞭,重重的抽了下去。
“啪!”
“一!!!!!”
這下可是真的吼得撕心裂肺了,雷文才滿意的點了點頭。
“啪!”
“二!!!!!”
\"啪!\"
“三!!!!!”
士兵繼續執行懲罰,挨了好幾下的臀瓣已經腫起了凹凸不平的腫痕,但離整整五十下還有一段距離。
\"啪!\"
“四!!!!!”
“啪!”
“五!!!!!”
士兵的鞭子每次抽在臀瓣上,就像是在他們的肉體上敲響了警鍾,他們的心髒跳動也加速了許多,這種刺痛和臀瓣傳來的陣陣麻木讓他們有些恐慌。
這些士兵每一下都沒有放水,都是實打實的用力,痛得三個少年眼淚止不住的往下掉,但即便如此,他們也不敢壓低報數的聲音。
“啪!”
“三十!!!!!”
報數的聲音已經有些沙啞,臀瓣上已經出現了淤青,疼痛甚至讓三個男孩不由自主的顫抖,但即使如此,也不敢有任何的動作,只能咬緊牙關堅持著。
等到第五十下狠狠的抽在了少年飽經折磨的臀瓣上時,三個人幾乎是癱軟在了架子上。
“我...草......”沙啞的聲音甚至讓藍祐自己都嚇了一跳,“活下來了......”
一邊的藍宇自從打完以後就一直在小聲抽泣,這樣的身體的痛覺感受已經超出了他能忍受的范圍,再怎麼說也就只是個十二歲的小男孩。
“媽的...感謝弗朗西斯...我沒痛死在這里...還真要靠他的栽培......”林倪也是滿頭大汗,臉上也掛著淚水。
“讓他們掛在那里好好反省反省,晚飯之後再把他們放下來。”雷文吩咐士兵,隨後他看向下邊的人群,“給我牢牢記住這里的規矩,破壞秩序的下場就在你們眼前。全體解散,換上你們的制服。”
“是!長官!”
場下的人群井然有序的回到了自己的營房里,只留下了被掛在架子上的三個男孩。
“喂,藍宇,你還好嗎?”藍祐還是擔心他的弟弟。
“唔,我...我還好。”藍宇一邊吸鼻涕一邊回答。
“第一天上的課......可真讓人印象深刻啊......”林倪吐槽到。
“還好不是第一次了,也能算是習慣了......嗷,動一下都痛的要命......”藍祐嘴角抽了抽,便沒敢亂動。
三個人就這樣一直掛在架子上,充分的向來往的士兵們展示著他們違紀的“勛章”,也會有幾個惡趣味的士兵上來給他們再補上幾下,痛得男孩直嚎叫。
總算是熬過了晚飯,三個人就這樣餓著肚子,被抬去了管理處。
但管理處的事情也讓他們大跌眼鏡。
軍隊的上士,擁有閃電般速度的米歇爾,此刻正趴在一根椅子背上,光著屁股,一邊的雷文手里拿著軍用皮帶,一下一下的抽在他的臀瓣上。
米歇爾看到有人進來,只是瞄了一眼門口,便把目光放了回去。
“一百四十八!”
“啪!”
“一百四十九!”
“啪!”
“一百五十!”
雷文丟下了皮帶,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便離開了管理處,門口進來了一個士兵,把米歇爾也抱到了管理處深處的床上。
即便屁股再痛,也抵擋不住三個男孩好奇的目光。盯得米歇爾心里發毛。
“喂!看什麼看,沒見過挨打啊?”米歇爾的臉慢慢紅了起來,“想看挨打就看你們自己去啊?”
“嗯...不管怎麼說,我是真的好奇,為什麼你也......”藍祐還是發出了疑問。
“也什麼也啊,你們不能打架我也不能打啊,道理很簡單啊。”
“原來如此啊......那為什麼你還要來打那幾個人?”
“看不慣啊,就這麼簡單。什麼滿嘴小屁孩小屁孩的,小屁孩都能給他們放倒.....哎呦痛!”米歇爾表情扭曲了一下。藍祐用余光看了一眼米歇爾的屁股,看來雷文那一百五十下也確實下了狠手沒放水。
不一會兒,管理處的門打開了,幾名軍醫帶著藥箱走了進來,慢慢的給趴在床上的四個男孩上藥,包扎傷口。
“我可不想再經歷這種事了,真要命.....”林倪摸了摸自己的屁股,“以後可真要注意了......”
“進了軍隊還沒在戰場上掛過掛彩,反而先在大本營里掛彩,可真是羞恥......”米歇爾搖頭,“什麼時候能變成和堂姐一樣強的戰士啊......”
“喂,米歇爾...上士,你是異能者嗎?”藍宇問道。
“之前打那幾個人為什麼會快到看不清,就是因為我是異能者誒。”米歇爾手掌張開,五根手指指尖連出了一條條電流,畫成了一個五角星。
“那你能教教我怎麼用異能嗎!”藍宇的眼睛發光。
“喂,異能這種東西可不是想學就能學到的!”米歇爾正想拒絕,但他的眼睛立刻被一抹紅色吸引了過去——藍宇的右手指尖燃起了火苗,他正試著用火焰在手里畫出一個五角星。
“你......真拿你沒辦法,明天和我一起去找雷文吧,看看能不能說服他讓我來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