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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九十九(上)

少女歌劇同人 zongzi 22245 2023-11-20 11:15

  01 神樂光1

   啊,果然還是不行呢。

   這麼想著,我慢慢地推開身前的朱莉。

   朱莉是個很貪婪的女孩子,她在兩人嘴唇分開的時候狠狠地纏住我的舌頭吮吸了幾下,自己嘴里的唾液幾乎被她奪取干淨。

   “怎麼了,果然還是不舒服嗎?”朱莉分開後若無其事地問道。

   朱莉並不是一個壞女人,她對自己是真心的,雖然比自己更高傲的心深深地埋藏在似乎陽光熱情的表面之下。我蓋在她右乳上的手掌能明顯感到激烈的搏動,跟自己的一樣。

   “嗯啊,頭腦還是昏昏沉沉的……抱歉呐,明明發燒還沒好,就冒失地邀請你過來。”我尷尬地笑了起來。

   “還是身體要緊。要是我親愛的次席不能在台上與我共舞,那就得不償失了。”朱莉瀟灑地起身,將外套利落地搭在肩上,細致地倒了一杯熱水推到我的床邊,又從口袋里摸出一盒新的感冒藥:“我就知道多一盒備份總沒錯。”

   看來這個英國金發女人真的有在好好關心自己呢,雖然看上去一副放蕩不羈的樣子。

   “你還真是體貼。”

   “不關注臣下的王是不稱職的。你好好休息吧,明天再見。”

   朱莉頭也不回地出了門,小心地把門合上,一點聲音都沒有。

   自己已經退燒了,一切都是謊言。

   我等朱莉出門後,轉身竄進廁所,對著洗手盆大口大口嘔吐起來——

   不,朱莉很好,朱莉沒有做任何不對的地方,朱莉今天的嘴唇也很香,甜甜膩膩地讓人沉醉,朱莉的技術也很溫柔熟練,但是……究竟是哪里不對勁呢?

   倒了幾大杯冷水將嘴漱干淨,現在自己的口腔里一點朱莉的味道都沒有了。

   原因自己不是很清楚嗎?

   眼角噙出了淚水,我天真地猜測這是嘔吐的應激性反應。

   因為朱莉不是她。

   果然不是她不行呢。

   在掙扎了十二年之後,終於在與又一個情人接吻之後,徹底地、絕望地接受了這個事實。

   回到榻上,摸出那張早已被她揉皺的照片,嘴里無意識地呢喃著那個熟悉而陌生的名字。

   “華戀……”

   混亂的出租屋不顯眼的角落里,整整齊齊地擺著一百多封信。

   “華戀……”

   單手捏住自己纖薄的黑色褲襪腰部,往下略微褪去。

   “……華戀……”

   白皙的小腹上露出顯眼的紅色印記,印記的中央,是個抽象的皇冠。

   “……華戀”

   不自覺之間,修長的手指已經探進了少女純潔的隱私之處。

   “華戀!”

   床單被打濕了一片,自己早已淚流滿面。

   我一直無法接受這個事實,但是今天與她人親密時本能的生理厭惡感,讓她充滿挫敗感地認識到,自己終究無法逃脫命運。

  

   02 神樂光2

   我回到了日本。

   朱莉並不是那種死纏爛打的人,但是我依然能感受到她在分手時的落寞。

   該怎麼面對她好呢?自己並不知道,站在講台上時,我很好地扮演著一個冷酷人偶的角色,當我的目光掃到教室的角落里時,那個頭上戴著皇冠發卡的少女愕然地站了起來。

   “小光?”

   愛城華戀的聲音怯弱得連她自己都聽不見。

   驚訝,喜悅,恐懼,難以置信,愛城華戀沉寂的心被打破了。

   窗外的陽光正好攀到她的臉上。

   “誒?小光?……”

   那個蠢女孩,一點都沒變。她主動要求帶我熟悉校園,她的同桌——一個有些弱氣的藍頭發女孩子,被班主任派來協助,因為班主任看著愛城華戀那副傻樂的勁頭直搖頭。我一言不發地拖著行李箱跟在愛城華戀身後,只有那個叫露崎真晝的同桌有一句沒一句地問著自己問題,自己才偶爾用冷淡的語調回答。愛城華戀一直在很前面跳動,喜悅地自顧自地說著身邊的一切,她有時會高興地做著獨腳回旋舞,哈,真是傻氣的女生。

   待愛城華戀不知跑到什麼地方之後,露崎真晝突然一手攔在我面前,身體一貼把神樂光逼到牆上,方才那副弱不禁風溫文爾雅的形象一掃而光,換以陰沉的臉色,她那溫柔的聲线用可怖的語調對自己冷冰冰地說:“請你不要涉足我和華戀醬的事情,這也是為了你好。”

   我高傲地看著這個女孩,兩人沉默地對視了幾秒,愛城華戀冒出來:“小光你好慢啊!”

   “哎呀,還請小心點,”露崎真晝體貼禮貌地笑了笑,從我手上接過行李箱:“行李太重了還請讓我來幫忙吧。”

   “真晝親還是那麼好呢!”愛城華戀雙手擺在胸前:“簡直就像女仆那樣!”

   “啊……華戀醬不要那麼說啦,很害羞的……”

   “小光,”華戀歡笑的臉在陽光下有些猶豫:“這個——你還記得吧?”她裝作若無其事地指著頭上的皇冠頭飾。

   真是明顯啊愛城華戀,我心里暗笑,明明無比在意,卻非要裝作輕描淡寫的樣子,實際那表情,那動作,不都把內心的急切全寫在臉上了嗎?

   真是個糟糕的演員。

   但我究竟該怎麼面對她呢?我自己不也是一個糟糕的演員嗎?

   她興奮地領我進了她的宿舍,趴在自己的床上笑嘻嘻地抱著螃蟹玩偶:“今天小光就住在這里吧?”

   “誒?”那個藍色頭發的女孩露出半是驚訝,半是落魄的神色:“那……那我睡哪里呢?”

   “沒關系的!”華戀絲毫沒有注意露崎真晝的臉色:“神樂光和我睡在一起就可以了!”

   “誒?!”

   我心里還是躊躇不安,我連大門都沒有跨進去——那個看上去溫馨歡樂的安樂窩,似乎沒有我能插足的空間呢——也許我只是怯弱,就跟十二年前一樣。

   我努力擺出一副冷冰冰的面龐,我沒有跟她告別,我拖著行李箱就往外走去。還有別的空房子,我能聽到驚慌失措的華戀冒失地追出來,我能聽到她的拖鞋慌張地甩掉了,我趕在她觸碰到自己手的前一秒,重重地關上了門。

   這個空臥室落滿了塵,似乎是有一段時間沒有人住了。我不在意,打開行李箱,里面各色衣服便散落一地,跟自己在倫敦的房間一模一樣。我疲倦地躺在床上,舉手看著自己修長的手指……就是這無名指和小指,剛才差一點被華戀觸摸到了——如果確實被她摸到了呢?我的手指上……是不是就染上了……她的氣味?……

   想到這里,我的心就悸動起來。

   我摸出那張在無數個夜晚慰藉過我的,已經發黃的照片。那上面的華戀,是多麼地可愛,如今她就在我面前,她還記得小時候那幼稚的約定,我卻……

   我的手指不由自主地朝大腿中間伸去,嘴里不自覺地呢喃著華戀的樣子,就像在倫敦的無數個夜晚曾做過的那樣……

   為什麼,明明朝思暮想的華戀近在咫尺,我卻把她鎖在門外,仍舊拿著她五歲時的照片,做著無意義的想象?

   真是懦弱啊,神樂光,你最想要的那個人,不就在門外嗎?

   我懊惱地用手臂遮住自己的眼睛,稍微平復了一下愈發沉重的呼吸。

   要不,還是跟她說一聲,搬過去住吧。

   已經是半夜了。

   我悄悄走出來,有點提心吊膽——萬一她在意著我,在走廊候者呢?萬一她突然從房間里探出頭來,跟我打了個照面呢,我的心髒跳得愈發劇烈,十二年來,我第一次鼓起勇氣想要直視她。

   我走到華戀寢室的門外,卻聽到了不該聽到的聲音。

   “啊!小光!小光!”是華戀的聲音。

   “真是懦弱的孩子呢,得好好懲罰才行!”是那個露崎真晝的聲音。

   兩個女孩子沉重的喘息聲,能很清晰地傳到門外——華戀她究竟在做什麼?為什麼?為什麼她會叫著我的名字,卻得到那個露崎真晝的回應?我的臉莫名其妙地滾燙起來,她是被欺負了嗎?不對,為什麼想到這個可能性,我的心髒反而更悸動了?

   “華戀沒能好好遵守約定,華戀是個壞孩子,請大力地懲罰我吧!小光!”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宿舍里傳來兩個女孩子奇怪的呼叫。

   難道說,那個露崎真晝,是在欺負華戀嗎?不行——

   我腦袋一衝,徑直扭開房門撞了進去——

   眼前的一幕讓我理解不能。

   那個藍頭發的露崎真晝,此刻帶著長及腰部的黑色假發,頭上是與我同款的星星發飾。

   她的雙腿上,套著和我同款的薄黑色褲襪。

   毫無疑問,她就是華戀口中的神樂光。

   露崎真晝聽到背後的異樣,轉過頭來,看到我的瞬間,她溫柔的神情變得冷漠。

   她利落地從床上起身,就像訓練有素的仆人一樣,站到牆邊,落落大方地交疊著雙手,臉上閃過一絲不甘,又很快恢復端莊優雅的樣子。

   “呀……”還躺在床上的華戀有些尷尬地開口,她害羞地用被子蓋住自己凌亂的上半身:“被你發現了,”她苦笑了一下:“我的小光。”

  

   03 露崎真晝1

   等回過神來,我可能已經喜歡上她了。

   第一次從白茫茫的北海道來到這個繁華的都市,離開了溫暖的家人們,我無所適從。

   聖翔的同學們,都不是自己可以比肩的,天堂君也好,克洛君也好,還有那個總是溫柔照顧大家的奈奈,表演世家出身的香子和她的小跟班……

   我只是貧瘠鄉下偶爾打拼進來的而已,我無論怎麼努力都沒法與她們看齊的,我在聖翔99期沒有存在的必要。

   這時,她朝我伸出了手。

   第99回聖翔祭當晚,我懦弱地躲在後台,不敢往前踏步,舞台上天堂和克洛同學的表演是那麼地精彩炫目,光是看到她們一顰一笑,都像直視太陽一般,讓我無法睜開眼睛。這麼神聖的舞台,是弱小的我能踏足的嗎?雙腿都不由自主地顫抖起來。

   “不用怕。”華戀用那可愛的元氣滿滿的聲音把我拉了回來,她自顧自地捧起了我的雙手:“大家都一起呢!”她天真地微笑看著我。

   我猜華戀肯定不知道自己這麼做有什麼後果。

   這個傻氣的女孩,為什麼偏偏挑在這個時候這麼做?

   “永遠?”我的眼眶有點濕潤。

   華戀愣了一下,然後可愛地歪起頭點了點:“嗯!”

   這不就……讓我不得不愛上她了嗎?

   她是個懶惰的女孩,她不願意起床,她的功課很糟糕,上課會打瞌睡,但是這都沒關系,我很感謝她,我願意照顧她,她是我在聖翔繼續存在下去的理由,我願意把自己的心全部交給這個蠢女孩。

   可是我覺得自己永遠觸碰不到她的心。

   看上去陽光開朗,對誰都敞開心扉的她,總有點……遙不可及。就像……我在跟一個戴著面具的人打交道。

   終於在2月的某一天,我沒法再忍耐自己了。

   那是一個傍晚,等同學走光之後,我扯住了華戀:“我有很重要的事情跟你說。”

   “啊?是什麼?真晝醬?”華戀還是那副裝傻的樣子,笑嘻嘻地看著自己。斜陽照在她的半邊臉上,就像讓人垂涎欲滴的金色苹果。

   “請認真地看著我,華戀醬。”我抓住了她的手。

   “怎麼了真晝醬,你的樣子有些奇……!”

   當然奇怪!笨蛋華戀怕是猜不出我要做什麼吧?

   “我喜歡你。”我冷靜地說出這四個字。

   華戀偽裝的笑容凝在臉上。

   過了一會,她才“誒?”的一聲叫出來,她並沒有什麼驚訝,反而,很敷衍。

   “我喜歡你。”我重復了一次,我很認真,我很肯定自己的神態很嚴肅,我在聖翔從來沒有這麼嚴肅過。

   華戀的表情仍然凝固著,然後無聲地抽回了被我挽住的手。她的這個反應,讓我心有點涼。

   華戀禮貌地苦笑了一下:“我想我……需要一點時間考慮一下。”她尷尬局促地站起身,有些僵硬地往外走去。我嘆了口氣,知道自己的表白失敗了。這似乎是理所當然的事,華戀明顯不想跟我分享她的內心。但接下來該怎麼辦?我畢竟還是她的……室友,晚上會怎麼樣?

   我在校園里磨蹭到很晚才回宿舍,我心里不安,甚至開始懊惱自己為什麼衝動地表白,如果沒有捅破這層窗戶紙,我和華戀依然能維持以往的關系,我怕——我怕——她為了避嫌,不再依賴我了。

   那我在這個校園待下去的理由,就沒有了。

   就坐在草坪上呆呆地看了大半夜的月光,呼了口氣,總是要見她的。

   宿舍沒有開燈。

   華戀坐在她的椅子上,直直地盯著開門的我。

   明明已經是半夜十二點了,她卻沒有睡。她的身子隱沒在月光的背影里,我只能看到她的眼睛,那雙眼睛放出的光沒有平日任何的開朗樂觀的意味,這光寒冷而凜冽,讓我有那麼一瞬間,牙齒打顫。

   這才是真正的愛城華戀嗎?

   “你說過你喜歡我。”華戀不帶任何抑揚頓挫地說出這幾個字。

   我一時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那麼,”她指了指我的床鋪:“把衣服穿上。”

   我才注意到,自己的床鋪上,整齊地疊著一套多出來的聖翔校服,還有一雙黑色的連褲襪和一頭黑色的假發。我敏銳地注意到,假發上已經先行戴上了一個閃閃發光的金色雙星發卡,我一下子想到這是什麼——華戀永遠放在書桌上的那張合照,那個倚在她身上酣睡的黑發小女孩,也有著一模一樣的發飾。

   啊,遲鈍的愚蠢的,其實是我才對。我從一開始就輸了,徹底輸了,我的表白不過是自取其辱。

   我猶豫了一陣,還是選擇脫下了身上的衣服。華戀一直盯著我,她看著我脫得只剩下內衣褲,卻仍無動於衷地穩坐在椅子上,但是當我慢慢地仔細地往腿上拉緊那條黑色褲襪時,我能明顯聽到華戀的呼吸急促起來,待我戴上假發後,突如其來地——

   我被一股猛力推到牆上。

   華戀醬像猛虎一樣撲了上來,她的雙眼帶著淚痕,紅通通的——

   “小光,你終於回來了,我等了你十二年!”

   我被她的身體緊緊地壓在牆上,一時無所適從,本能地想用力推開她,聲嘶力竭地喊:“華戀醬,你怎麼了!”

   當我聽到她喊小光的時候,一股惡心感涌上喉頭。啊,原來那個女人叫小光啊,那個把華戀的心偷走的女人——沒等我吐出來,自己的嘴巴便被強硬地撬開了——啊,是華戀醬的舌頭,一點都不溫柔!她蠻不講理地將舌頭伸進我嘴里,緊緊地纏住我的舌頭,貪婪地在我嘴里每一寸地方吮吸一遍,我完全無法反抗——因為——她的一只手緊緊地鉗住了我的下巴,她的鼻孔猛烈地呼著氣,華戀身體獨有的香味就這樣蠻不講理地灌進我的鼻孔里,這讓我幾乎窒息,意識漸漸淡去,我開始覺得眼珠子不由自主地看向天花板,邊緣漸漸發黑,這樣可不行……我最後的意識想著,用著最後的力氣掙扎。

   “小光不安分的樣子也很可愛啊……”華戀的聲音驚喜,興奮因而劇烈地顫抖起來,她終於松開了我的嘴,輕輕側臉叼住我的耳垂,終於得以呼吸新鮮的空氣了。

   “反抗可不好哦。”華戀在我耳邊輕輕耳語道,我惡心壞了,趁著這個間隙,把她狠狠推了出去,狠狠扇了她一巴掌,她退了兩步,捂住發紅的臉,怔怔地看著旁邊,不敢與我直視。

   “你這個變態!”我惡狠狠地罵道:“沒想到你是這種人!”我想到之前在這個女人身上投入的情感,一時委屈不已,哭了出來:“這是什麼……荒誕的游戲!”

   我扯下假發扔到地上:“我覺得你我都需要冷靜一下。”便起身往外走去。

   “不要!求求你不要!”華戀死死抓住我的手,我根本甩不開。聽到這幾個字,我不由得咬住了嘴唇,她跪在地上哀求著我:“只要你一直是小光,我就……我就全部屬於你!”

   這時門外傳來了敲門聲,空氣突然間凝固了。我冷靜下來,拉開門,只留一條縫,把身體卡在那兒,外面無論是誰都沒法輕而易舉地往里探頭。

   是大場奈奈,她笑眯眯地操著標志性的沙啞聲音:“怎麼了,是跟華戀吵架了嗎?”

   “很抱歉,我們剛在搬東西。動靜有點大,打擾了。”

   “真晝醬你的臉好紅啊,不像你哦。”大場奈奈伸手想來撫摸我滾燙的臉龐。我把她的手攔住,她怯生生地縮回手去:“那我就回去了,你們不要搞得太晚了。”

   我關上門,沒有回頭,這一連串的事情讓我有些沮喪:“剛才的事情,是惡作劇吧,華戀醬。”

   “不是。”華戀也平復下來,變回冷冰冰的樣子。

   “如果我拒絕呢?”

   “我們就當沒事發生過。”

   我心一揪,如果我服從她的話,至少還能做自欺欺人的游戲。如果我拒絕的話——

   我就連留在這個學校的最後一個理由都沒有了。

   華戀……我心里反反復復地琢磨著這兩個字。

   我認輸吧!我彎下腿去,慢慢撿起被重重扔在地上的假發,好好地戴回到頭上。

   華戀走上來溫柔地牽起我的手,放在她沒有發育完全的左胸上:“如果是小光的話,我的這里,可……可以哦!”隔著華戀那並不算大的胸部,我能感受到她的心髒跳得很快,就像我一樣。

   “你真是糟糕透頂!”我回頭咬牙切齒地說著。

   “是的!”華戀帶著淚水委屈地哭了出來:“華戀是個糟糕透頂的女人!”

   糟糕透頂的是我才對,我無法忍受了。

   她對我的依賴,讓我沉迷不已。

   我大力把她推倒在床上,她的雙手還緊緊抓住我按壓著她的胸,我另一只手不理智地直接攀到了她的三角區上,卻硬生生地停住了。我的大腦一片空白,我究竟在做什麼?這樣真的可以嗎?

   “光醬的話,可以喲。”華戀把手伸過來抓住我的右手,仔細地掰開我的手指,往她的大腿中間送。

   “光醬的話,可以喲。”她一邊重復著這句話,兩條修長優美的大腿緊緊地夾住我的手臂,我得咬住嘴唇,才不至於痛叫出來。

   真是糟糕的女人呢,她也是,我也是。

   得不到她的心,至少讓我得到她的身。

   兩個可悲的女孩,在星光館里依偎著活下去。

  

   04 露崎真晝2

   只要我還是神樂光,華戀就會向我敞開心扉。

   她是個瘋狂的人,一半情況下她會一整晚地乞求我在她身上做過分的事情,另一半情況就是她會瘋狂地索取我。我無數次地後悔,為什麼會喜歡上這樣的女孩子,但是每次看到她在經歷了一晚激烈的歡愉後滿足地趴在我身上睡著的樣子,我又總是情不自禁地撫摸她安靜的臉龐,淡香的發梢。是的,我意識到,除了她之外,我在這里已經一無所有了。

   華戀會在半夜向我訴說各種各樣的故事,絕大部分都是與我扮演那個叫神樂光的人相關的。華戀在講述她的故事時,有時義憤填膺,有時悶悶不樂,但更多地是情不自禁,潸然淚下。

   一開始我很苦悶,我想對華戀說,不要再“小光、小光”地叫,請她多看看我,但每次話到嘴邊,卻不忍心說出來——華戀已經很可憐了,那個叫小光的女生,在五歲時勾走了她的心,又棄她而去。我有時不禁會想,那個小光究竟是什麼樣的人,到底有著怎樣的魅力,能把這表面陽光燦爛,實則冷若冰霜的可愛女孩折磨到如此境地;我有時在想,自己到底能扮演那個小光到什麼份上——我會變成小光嗎?這樣的我,華戀會喜歡嗎?應該說,華戀很喜歡,我與她的身體越來越默契,我熟悉著她身體上的每一寸肌膚,她也對我的身體了如指掌;後來,她在夢囈一般喊我“小光”時,我甚至有種錯覺。

   我就是神樂光。

   有次華戀再次滿意地脫力睡去之後,我突然很想看看這時華戀眼中的我——那個被我推敲了千萬遍,演繹了千萬遍的神樂光,究竟是什麼樣的。我下了床,依舊穿著與華戀歡愉時凌亂不堪的聖翔校服,簡單理了理衣衫,走到落地鏡面前。

   黑色的及腰長發,戴著耀眼的金色發卡——那華戀眼里無比神聖的定情信物。冷漠如霜的表情看不出平時露崎真晝溫柔的模樣,只有那雙眼睛里——冷淡得像人偶一般的眼睛里,潛藏著一絲絲難以壓抑的情思。身材十分完美,白色襯衫恰到好處地烘托出自己遠比華戀成熟的胸部,短裙好好地扎起來,華戀尤其喜愛那雙黑色的連褲襪,華戀一直想我節食減肥,好讓雙腿再纖細點,現在那褲襪沒被裙擺掩住的大腿內側部分,還能隱約看到濃重的濕斑。

   “華戀醬……”我說不清自己是以什麼心情吐出這三個字的。

   但我承認,鏡子里這個女人讓人著迷。

   我突然想做一些禁忌的事情,情不自禁地——我雙手貼在鏡子上,與鏡中人十指相扣,我閉上眼睛,細細地品味了鏡中人冰冷而精致的嘴唇。

   意外總是猝不及防的。我萬萬沒想到,那個已經離開日本——在我看來用“逃離”更合適——的神樂光,會回來。

   我會怎麼樣?

   我只是一個偽物,當神樂光回來之後,華戀一定會毫不猶豫地拋棄我的吧。

   更糟糕的是——

   當我仔細端詳那個自己在無數個夜晚里模仿著的,扮演著的,推敲著的,實際卻冷若冰霜的女人時。

   我。

   居然。

   小腹里一陣悸動直傳心房……

   怎麼可以這樣……

   我……

   我明明喜歡著的,是華戀才對!

   我妒忌這個神樂光,憎恨這個神樂光,她為什麼要回來!這樣留在華戀身邊的,不就不能是我了嗎?

   我更沒有想到,華戀在神樂光面前的木訥和拘謹簡直到了讓我發笑的地步。她努力表現出驚喜之余自然而然的樣子,可她那副表情,只差把“請你留下來”說出口而已。挽留失敗的華戀在晚上,居然例行地讓我扮演神樂光,只是一反平日的主動,她哭得很凶,她任由我擺布,這甚至讓我有點無所適從。

   就像是末日之前的發泄一般。

   直到門被驚愕的神樂光撞開,她看到眼前的一幕,臉上寫滿了難以置信,她的眼淚委屈地從眼眶里噙出來,卻又立刻意識到這是一種失態的行為——也許在英國十二年生活養成的良好教養不允許她這麼直白地表現情感,她用手捂住嘴巴掩飾啜泣的聲音,卻還是失神地雙腿一軟,跪坐在地上,直勾勾地盯著扮成她的我,和被我壓在身下呻吟的華戀。

   我再也無法忍受了,我也說不出一個字,我直直地從床上起來,將頭上別著雙星發飾的假發拽下來狠狠扔在地上,一點聲音都沒有。

   我不知道自己是什麼表情,肯定不好看,我失控了,我用力把那個跪坐在地上的神樂光拽起來,然後輕輕地把她往身後的床推了一下。

   我看來,從來沒有在這兩人中間插足的空間呢。

   我帶上門,也許稍微用了點力氣,但我記不清了。我記得自己去到空無一人的走廊之後,終於有點安心下來,把後背重重靠到牆上,我開始哭泣,眼淚止不住大段大段地流下來,我用雙手狠狠地擦了幾下,根本沒有效果,但我發現自己不爭氣地哭出聲來了,不行,這太丟臉了。我咬住了自己的手臂。

   我哭了一晚。

   第二天等我回到房間里時,里面已經空蕩蕩的了。

   華戀的床上亂糟糟的,床單上有好大一片濕斑,散發著讓我熟悉又陌生的味道。

   是的,華戀的味道我最熟悉了,可是這片床單上,混雜了其他人的味道。

   懶惰的華戀醬沒有任何自理能力,平時她的衣服被子,都是我幫忙洗的。

   可是我像失了神一般,拉起那片帶著粘稠潮氣的床單,愣愣地盯著那片濕斑。

   “華戀醬……”我不自覺地呢喃起這個心里最重要的名字。

   我慢慢地掀起自己的裙擺,解開內褲的綁帶,讓它掉落到自己膝蓋上,然後我抓起床單上洇濕的部分,朝自己雙腿的敏感部位遞去。

   “華戀醬……”我失神地呢喃著,腰一軟,上身倒在床邊,沾著華戀和那個女人的液體的柔軟織物送進了我的私處里。

   好柔軟啊……心里自欺欺人地想著,無盡的委屈涌上心頭,又失態地哭了出來,將床單純白色的一角沾濕了。

   好委屈,好辛苦,這個世界上也許沒有自己存在的位置了吧。我勉強睜開眼看見床單上自己的淚痕,不自覺地又一陣悲愴與委屈涌上心頭,像澎湃的波浪一樣激發出扭曲的快感——

   “嗯……唔……嗯……”身下本就洇濕黏糊的床單呈放射狀再次被染濕了,還有幾滴粘稠的液體順著滴到了地攤上,一種扭曲的喜悅綻放在腦子里——

   華戀醬——華戀醬的東西——她的床上,沾染上了第三個人的味道——我的味道——晚上華戀醬將在我的氣味伴隨下入眠……

   哈哈哈,就像個小丑一樣,我在笑什麼呢。

   洗干淨床單後,我才急匆匆地趕回教室,衝進門的那一瞬間,我看見華戀醬緊緊靠在神樂光身上做拉伸訓練——

   “誒……”不由自主地,我愣在那里,雖然心里已經有一定預感了,但果然妒忌和失落還是像火山爆發一樣爆發開來。

   我該做什麼呢?

   我甚至不敢往前邁一步。

   我心里很清楚,華戀的心一直在小光身上。

   那麼我能做什麼呢?

   怯弱。

   我迷迷糊糊地渡過了一個上午。

   不行,根本習慣不了,沒有華戀的上午。

   聞不到華戀味道的上午。

   中午回寢室休息時,我在樓梯角就聽到華戀醬和神樂光的爭吵——

   “不行,我怎麼可以睡你的床呢?”

   “沒關系的,小光你睡地上多不好,我在教學樓休息就行。”

   “要不我可以跟真晝談談……”

   “不要!”

   空氣凝固了幾秒,才聽得華戀醬說:“如果麻煩真晝醬的話,就不好意思了……”

   “華戀你也……可以……我們兩個人擠一張床……”

   “不好!”

   “為什麼?……”

   “反正就是不好!就這樣定了吧!我先回教室了。”

   華戀急匆匆地逃離現場,我趕緊縮在牆角陰影里,她根本沒有發現我。

   華戀是在怕我亂想吧。

   我過了好一陣子才裝模作樣地回到寢室,一推開門就看見那個女人躺在華戀的床上,睡著的容顏還挺可愛的,但是一想到她一上午都跟華戀在一起,心里就五味雜陳。

   我很清楚,這兩個女人的羈絆是那麼深,不是我這個半路衝進來的鄉下女孩子能插進去的。我得不到華戀的心,那麼至少,讓我再感受一下華戀的氣息。

   我冷冷地走進寢室里,肩上的小書包松松垮垮地掉到地毯上。

   我在華戀的床邊跪了下來,撩起這個高冷女孩整齊的劉海,在她的額頭上輕輕地吻了一下。

   是華戀的味道!熟悉的華戀的味道!讓我不能自拔的華戀的味道,帶著這個女人自己恰到好處的杏仁精油的香味,我的腦子像煙花炸開一樣,像毒癮發作一般,我不能自禁地吻了這個女人的唇——她昨晚肯定跟華戀接吻過了吧?她的嘴里會不會都是華戀的味道?我的舌頭熟練地撬開她的嘴唇——她的雙唇觸感是極為柔軟的,比華戀還要柔軟一些,這讓我 更妒忌了。

   小光被我的褻瀆弄醒了,睜眼看見近在咫尺的我,驚叫起來:“真晝醬……嗚……真晝醬你在……唔……嗚……你在贛神魔?!”

   我在干什麼?

   我也不知道。

   也許是妒忌吧。

   也許是羨慕吧。

   我短暫地松開小光的嘴唇,冷冷地看著她的臉:“我在想,你能不能把華戀醬還回來。”

   “真晝醬……”小光難以置信地看著我,雙眼睜得大大的,顯然沒有反應過來,她的眼角還帶著被我侵犯時噙出的淚珠,啊,真是可愛。

   我一不做二不休,直接用右手拇指插進她的雙唇之間,緊緊地扣在她的嘴里,然後強硬地親吻上去。小光的左手被我扣住手腕,牢牢地鎖在床上,只剩下右手勉強掙扎著想推開我,卻一把推到了我的胸前,我能感覺到她的雙手像觸電一樣猶豫了幾秒。

   可以哦,我就把你當做是華戀那樣,好好享受一下吧。我把身體更加用力向她身上壓去,我們的雙乳都擠在一起了,還在意被她的手摸到麼?

   放棄掙扎吧,神樂光。

   她還穿著黑色褲襪的雙腿不安分地在床上踢蹬了幾下,將我早上好好鋪整齊的床單都猜歪了。但是沒用的。

   我的舌頭強硬又靈活地在她的嘴里長驅直入,她那怯弱的香舌根本無所適從,還是被我靈敏地纏住,從臉頰到舌尖,每一寸都被我品嘗了個遍,每一絲華戀的味道,都被我吮吸干淨。

   她停止掙扎了,她的舌頭和嘴唇不再用力,而是順從著我,任由我擺布。

   小光的下半身也安靜下來。

   我知道,她很舒服。

   我心滿意足地離開了她的嘴,抿了抿雙唇,將兩人之間掛拉著的銀絲掐斷。

  

   05 愛城華戀1

   漆黑的夜里,我瘋狂地和真晝做愛。明明小光已經回來了,為什麼她還是選擇了逃走,而我仍然那麼怯弱?

   我應該去敲小光的門,邀請她回來嗎?

   我真是個糟糕的女人,一直利用著真晝的感情,依賴著她,使用著她的肉體。

   當小光撞進門來看到這一切時,我驚呆了。

   當真晝把小光推向我時,我完全不知道該做些什麼。

   我是個糟糕透頂的渣女吧?

   “也許,也許我來得不是時候。”小光帶著哭腔,勉強站直搖搖晃晃的身體,想往外走去。

   等待她的,是真晝離開房間關上門的聲音,很輕,但像重錘一樣狠狠砸我倆心里。

   “小光!”我向前一撲緊緊抓住小光的手。

   小光咬著牙怨恨地哭了出來:“事到如今你還想說什麼!”

   我的大腦是一片空白的,把小光弄哭絕對不是我本意。

   我把她的左手抓得更緊了,十指相扣:“我不會松開的,絕對不會。”

   我倆躺在了床上,誰也沒說話,我呆呆地看著天花板。

   十二年了,現在朝思暮想的那個人就在我身邊,跟我牽著手,而我剛剛做了非常對不住她的事情。

   可是我真的忍不住。我遵守約定了,我沒有主動問起過她的事,這麼多年來我像是在跟空氣對話,把自己的生命寄托在虛無縹緲的東西上,我忍不住。

   我必須找點什麼來發泄。

   否則我會壞掉的。

   現在她的手被我緊緊扣著,就像夢幻一般,我絕對不會松手讓她再跑掉了。

   我覺得我緊握住小光的手要僵住了,可是我不願意放開。小光一開始還有啜泣,但一會就停止了。

   “我……”我猶豫了一下,寂靜的臥室里只有我的聲音,小光一點反應都沒有。我終於鼓起勇氣:“我喜歡你。”

   說完這四個字我就後悔了,我的臉羞得滾燙,身體因為說出這幾個字而尷尬得僵直。

   “我知道。”小光冷冷地回答道,優雅,得體,溫柔,但總給我捉摸不透的冰冷感。

   但是這三個字足以讓我喜悅到無以復加,我想跳起來歡呼,我想立刻去吻她,但是又不敢,也不知道怎麼接下這話。

   “今晚月色很美。”小光的話沒有一點感情,甚至聲音也有點沙啞。可是我感覺她的手越來越熱,她的心,是不是跟我跳得一樣快呢?

   “嗯。”雖然只有一個字,可是我覺得自己喉嚨在顫抖,然後又噎住了。

   寂靜很尷尬。

   “親我。”小光突兀地、淡淡地、輕描淡描寫地吐出兩個字。

   “誒?”我懷疑自己聽錯了,全身一激靈,難以置信地側臉望向小光。

   小光好像完全沒說過那句話一樣,依然冷冰冰地看著天花板。

   是我聽錯了嗎?

   “我說親我。”小光重復了一遍,依舊面無表情地看著天花板,但我確實看到她的嘴唇在動。

   “我……我可以嗎?”我有點難以置信,支起身子,卻被拽住了。

   她溫熱的五指死死拉住我,像要把我拴住一樣,我只好躺了下來。

   “親我。”小光的語氣變得十分冷漠,似乎已經對我的猶豫極度不耐煩。

   可是我剛剛跟真晝接吻完——

   我輕輕撫摸著她白皙的臉,把手伸到她的頸後,她沒有任何表示,她任由我托住後腦勺,把她拉到我的眼前,依舊沒有任何表情,只是一副跟西歐油畫一樣精致的面容,只是那雙眼睛像要把我看穿一般,我在她的注目下躲躲閃閃,不敢跟她對視。

   我不想讓她品嘗到第三個人的味道,不是因為我羞於啟齒,而是因為我不該玷汙了她。

   我慢慢地靠近她的臉,我們的鼻尖幾乎要碰在一起,我能清楚地聞到她身上高潔的香氣,我能感受到她呼出的氣息,她鎮定得很,依舊冷靜地看著我,沒有任何失態——

   她甚至臉都沒紅一下。

   我們的唇幾乎碰倒一起,我卻突然退縮,往前伸了一下,輕輕吻住她的額頭。

   沒有奪走她的初吻反而讓我安心,但我的耳根卻徹底滾燙了,我握住她後腦勺的手愈發用力,是的,神樂光就在我的懷里。

   我松開嘴唇,羞赧地退了回去,神樂光輕輕地、嫌棄地說:“笨蛋戀。”便挪到床的另一邊,依舊望著天花板了。

   “我……我……”被這麼說,我大腦更是一片空白了。

   “無趣。”小光淡淡地不屑的吐出兩個字,翻了個身背對著我,但是卻沒有松開我的手。

   我突然打定了主意,毋寧說我一直在幻想著這一刻。我拉起小光的手,借著窗外的月光仔細地看著她的手指,我覺得已經沒有誰能阻止我做這件事了。

   我挨個地吻著小光緊扣著我的每一根手指,在上面留下自己淺淺的唾液,看著小光光滑的手指肌膚上面泛著晶瑩的光,我心里就很滿足了——這證明,小光的手指被我標上了只屬於我的記號。

   然後我把她的食指扳直。小光很奇怪,她當然會感到很奇怪——

   “你在干什麼?”

   “小光的手指真是漂亮啊!”我答非所問。

   希望小光能注意到我臉上病態的嫣紅。

   “我,還是處女。”

   “你想做什麼?!”我能聽到小光的語氣突然變得急切,她自然是被嚇了一跳,隱隱約約猜到接下來要發生的事。她也許會厭惡這樣的事,但這樣做,是我的夙願。

   “我一直很小心,很小心……無論做得多麼激烈……都會小心保護住自己的……那里……”

   “你想做什麼!”

   “我希望,能由小光來奪走我的貞潔。”我頓了頓:“我的處女,屬於你,小光。”

   “你松手吧。”小光冷漠的態度變了。

   小光你終於放下偽裝了,你還是在意我的。

   “你不能這麼做——我……”小光突然提高了語速,說到一半又猶豫了。

   因為我已經牽起她的手,伸到了我的雙腿之間。

   “我願意這麼做。”

   “你放開!”

   已經遲了。

   小光的手指深入了我的隱私之處,突如其來的壓力讓她的手指無所適從地繃直了,雖然一開始有點刺痛,我小小地驚叫了一聲:“噫——”

   “華戀——你……”小光的臉上滿是心疼和詫異。

   “現在的我,很幸福喲。”我激動得全身都顫栗起來,鄭重地拔出僵直在我最寶貴之處的、小光的手指,上面已經覆滿了我的貞血,一滴碩大的血珠沿著小光修長的手指淌下,小光看到這一幕,都驚呆了,也全身抖動起來:“華戀你,你,你……不,不對……我,我怎麼可以——”

   “可以喲。”我滿意地伸出手指放在她的嘴唇上。

   好高興。

   我。

   終於成了。

   小光的東西。

   想讓小光也認識到這一點。

   我露出自己為小光好好保管了十二年的少女之地,自傲的小腹肌膚是那麼白皙,趁著小光還沒反應過來,抓起她沾滿了我處女貞血的指尖,用力在自己的三角區上劃了個T子。

   濃稠的,紅色的,顯眼的T字,跟舞台中央一模一樣呢。沒錯,小光對我來說,就是最耀眼的舞台,小光的身體和靈魂,就是我起舞的場所。越是這麼想著,自己身體越發燥熱了,我握住小光的雙手,低下頭去將小光手指上自己的純潔之證舔舐干淨,翻了個身凌駕在小光身上。

   啊,小光的黑色長發散亂地鋪在床上,是那麼地楚楚可憐,她的臉頰微微有些泛紅,側過臉去不敢正視著我。我突然想到,究竟她是不是小光?

   可能是現實太夢幻了。

   但是她離開了十二年,怯弱地我從來沒有與她交流過,她依舊是十二年前的她嗎?五歲的我們天真無邪,而十二年可能會發生很多事情,她現在喜歡什麼,她的性格有改變嗎?還是以前那個熱愛著舞台劇,熱情地邀請伙伴進入自己內心世界的女孩子嗎?她……交過男朋友嗎?或者女朋友嗎?

   她還……在意我嗎?

   我呢?十二年里,思念一步步變為瘋狂,甚至不惜用扭曲的心情深深地傷害了真晝,只為了滿足內心自私的欲望。這樣的我,還有資格喜歡她嗎?

   我在做什麼?自顧自地把自己身體獻給朝思暮想的她,卻沒有問她的意願,我難道不是在自私地發泄著自己對肉體的渴望嗎?——只要那具青春的女孩肉體被冠上“神樂光”的名牌,那麼誰都可以……我還是愛著那個神樂光的愛城華戀嗎?還是說,我只是自我封閉地構建著一個臆想中的“神樂光”形象,而將真實的她置之不顧?

   我的語速變得很快,根本無法掩飾心虛和羞赧:“如果你不願意,就說‘不’好了。”

   神樂光的雙眼變紅了,她咬著嘴唇,雙拳緊張地捏得緊緊的,很小聲地說:“我……也喜歡華戀醬……”

   就像腦子里突然被炸裂了一般,像蚊子一樣的小的聲音簡直讓我徹底失去理智——我的雙腿立刻熟練地滑到小光修長纖細的黑絲雙腿中間,突入其來的刺激讓小光的黑色左腿應激性往上一跳,卻立刻被我如願以償地緊緊夾住——緊緊地——再也不想分開了——我小腹上還沒干的血紅色T字也緊緊地印在小光黑色連褲襪緊緊箍著的三角區上。我穿著灰色小腿棉襪的雙腳緊緊夾住小光純黑色的小腿肚,小光要咬了咬牙,發出小聲的呻吟,我卻絲毫沒有察覺是她的腿被我夾得生疼了,我裹在厚厚棉襪里的十個腳趾,和小光覆在薄薄天鵝絨黑絲下的趾尖觸碰在一起時。全部都興奮得蜷縮起來;同時我身體往前一拱,膝蓋結結實實地頂住了小光的黑色連褲襪緊緊箍著的襠部。小光這回是真的感受到了痛楚,也顧不得逃避我的目光,腰部往上一拱,胸部高高地挺起,頭一昂,咬著的牙關剛想“噫”地松開來,便被我深深吻了下去。

   “嗚嗚嗚……”小光發出不解又驚慌的沉悶叫聲,卻被我的雙唇靈巧地含住了舌頭。我的嘴里,現在還殘留著許多來自我下身處女之證的血液,現在都送到小光的舌尖了。

   怎麼樣,小光,我思念你十二年,為你守貞十二年的味道,是不是很甜美呢?

   “嗚嗚嗚……”小光不得不注視著我近在咫尺的臉龐,眼角噙出了淚水。那眼神從遭遇突襲的不情願,漸漸蒙了厚厚一層帶著曖昧的潮氣,她靈巧地掙脫了我的手,反過來抓住我的手腕,往她身上一拉,我的右手五指毫無保留地蓋在了她微微隆起的左乳上——我能感到她並不很大的乳房下面那顆心髒劇烈的跳動——那麼可愛,那麼活力充沛——她松開我蓋在她乳房上的手,直直地過來推我的胸,她想我松口——她的食指和中指正好把我早已因興奮而凸起的、在白襯衫上撐出形狀來的右乳尖別再中間。

   我松了口,小光咧著嘴啜泣起來,梨花帶雨的臉是那麼可愛,我都想把她臉上的淚滴一顆顆舔舐干淨。

   “聽見了嗎,聽見了嗎,我的心——我的心每跳一下,都在說,我想你,我想你,我愛你,我愛你華戀醬,你不知道十二年里我有多落寞,多煎熬……對不起我打破了約定,我們沒有在舞台上重逢,我實在無法忍受了,我只好來找你了……我……我……我沒有辦法!”

   “我也愛你!可是對不起,我實在太想你了,我沒法忍受你不在身邊,我太寂寞了……我……我……我……啊啊啊啊……”

   小腹里一陣熱流涌過,就像怒吼的雷電瞬間擊穿了我單薄得像紙片一樣的身體,我叫喚著小光的名字,腰部突然向上挺起到僵直,無法自己,先是一股燒盡了全身的熱流噴涌而出,接著是第二股,第三股,第四股,第五股……一開始直接噴濺在小光抵在我那里的大腿面上,將黑色的連褲襪絲襪大腿上側淋個濕透,接著是膝蓋,小腿,足背,腳尖,我那里的汁液將小光下半身每一寸地染透,濕答答的,甚至小光腳部裹著絲襪的部分都積了一灘水,一時流不完,只能順著她漂亮的襪足尖處一滴滴地往下墜。

   就像身體被抽空一般,我重重摔在小光的身上,我倆的雙乳交錯堆疊在一起,我甚至抬不起頭,只能將下巴搭小光瘦弱的肩部上沉重地喘氣。

   小光伸出雙手緊緊地把我抱在懷里,似乎我倆再也不會分開了一樣。

  

   有那麼一瞬間,我把眼前的小光錯認為之前朝夕相處的真晝……雖然我很高興,但不得不說,小光纖瘦的身體和青澀的體驗,讓我開始想念真晝了。我為這種想法而愧疚,在小光的擁抱下幸福地睡了過去。

   我深愛著小光。

   可是我想念真晝。

  

   06 the end

   ①愛城華戀2

   怯弱、欲望與愧疚讓我決定在晚上重新與真晝約會了。

   我發現自己無法在小光面前放開自己。第一天晚上發生的事情,只是確立了我與她的互相占有,但是從第二天開始,我便無法直視她了。我覺得自己玷汙了一尊在心里供奉了十二年的神明,這讓我深深愧疚。我為能每晚牽著她的手,好好地確認她就在我身邊入眠而興奮不已,我也時不時會做噩夢,夢見東京火車站,也許是成田或者羽田航空港,她冷冷地拖著行李箱走向登機口,連頭都沒有回。“你不能再依賴我了。”她的聲音還跟五歲時一樣稚嫩而無情。有時候她說的話是“你已經背叛了我,跟那個偽物在一起吧。”

   有時候夢會變得更糟糕,我夢見真晝竟和小光纏綿在一起,有時是小光穿著我的衣服,把頭發染成了粟色,扎著小小的雙馬尾,有時是真晝戴上了雙星發卡,她們在呻吟,而我在門外透過門縫去看。更糟糕的是,有時我會夢見自己將小光鎖在暗無天日的地下室里,在她嘴里灌滿春藥,吊起來任我把玩,卻怎麼也不能得到滿足。而真晝親則穿著保守的女仆裝,毫無表情地在一旁服侍著我。

   我每一次都會驚醒,滿身大汗,甚至眼角噙淚,睜眼看見小光就在我的身邊,閉著眼睛安穩地呼吸著,這才舒心下來。她閉上眼睛睡覺的模樣跟小時候一樣可愛,比平時那副冷若冰霜的模樣漂亮多了。只有這時,我才會舒心地偷偷親她的臉頰,小光的身上有一股特別的香味,總會讓我想起凍過的牛奶布丁。我的手緊緊地握著她的手,就像兩人被鐐銬鎖在一起一樣無法分開。除此之外,我不敢對她做其他的事情了。

   有一兩次,小光主動提出和我做那些事,但我反而覺得驚悚至極,不能自己,我悲哀地發現,明明自己對她朝思暮想,卻沒法在她身上獲得快感。那兩次做完後,我像撒嬌一樣鑽進她的懷里,卻發現她的胸前缺乏了某種飽滿的熟悉感,這才驀然想起,我以前都是鑽進真晝懷里撒嬌的,而她的前胸,實在發育得比小光好得多。

   我只有在小光不在的時候,才會躲在角落里自褻,一邊呢喃著小光的名字,一邊將手指伸進本該留給小光支配的地方,但越是這樣,我越不能滿足——哪怕激烈到事後屁股撅起,全身無力地癱軟在地上,臉頰滾燙,腿間彌漫著可恥的潮氣和味道,但那個朝思暮想的人在身邊時,我反而覺得自己被關在牢籠里,不知如何是好。

   我寫了一封與真晝見面的信,當我偷偷把這封信塞進真晝的鞋櫃里時,自己的腦袋嗡嗡地響個不停,我知道自己就是個人渣而已。我不配擁有像小光這麼優秀的戀人。

   真晝回信了,她同意了會面,這讓我忐忑不安的心放下了大半,但奇怪的是,她約定了在晚上的劇院里會面。我不得不等小光入睡以後,帶著愧疚心艱難地掰開了與她緊緊相扣的五指。

   真晝站在舞台上,微弱的燈光只照著她的臉。她的大半身體都隱沒在黑暗里,她那高高昂起、居高臨下的臉龐也帶著大片可怖的陰影,我在她面前感到膽怯,她審視著我,恰如法官在審視犯了不可饒恕重罪的犯人。

   “事到如今,還來找我干什麼?”她的語氣比小光還要冷漠三分。

   “我沒有辦法……面對她……”

   “哼!”真晝不屑地發出鼻音,接著又失魂落魄地嘆了口氣。

   我沒法反駁,我在真晝身上做出了很過分的事情。

   “我都知道的哦。”真晝輕描淡寫地說了半句話,那語氣雖然裝作無所謂,但是憤怒、不甘、無奈、絕望我都聽得一清二楚:“每天躲在沒人知道的地方自褻什麼的。”

   “嘴里喊著小光什麼的。”

   “卻不敢對小光做什麼。”

   “每晚被噩夢驚醒,全身冒汗什麼的。”

   “與小光做我們每晚都做的事情,卻根本不能滿足什麼的。”

   “真晝我都知道的哦。”

   真晝居然在暗處窺視了我這麼久?想到這里,我十分膽寒,往後退了一步。

   真晝終於徹底爆發出來,低吼著,扭著眼睛,用右手用力地敲打著自己的左胸:“那我呢?滿嘴小光小光的,那我呢?”真晝的眼睛變得通紅,隨後又冷靜下來,變得失魂落魄:“我不覺得自己在這個舞台上還有什麼位置,我決定了,下周就退學回老家。”

   “誒?退學什麼的……”我徹底懵了:“真晝親!為什麼要做到這個程度……”

   “事到如今你還說些什麼!”真晝抬起手狠狠地扇了我一巴掌,我捂住自己的臉,不敢看她,緊接著,她的手掌緊緊地捂住了我的臉,她的指縫間有股奇怪的香味,我很快萌生出困意,不能自主地失去了意識。

  

   ②神樂光3

   我打開門看到那一幕之後,雖然很荒謬,很震驚,但我知道了,愛城華戀還是十二年前的樣子,她很愛我,這讓我心里蕩漾著歡快的感情。

   但是之後,她每晚都僅僅握緊我的手入眠。

   她每天半夜都會驚醒,她的手心都是汗,她有時會在夢里偷偷地啜泣,聲音很小,但敏感地我總會被吵醒。她肯定是被逃離十二年的我傷透了心吧。她會在驚醒之後看著我的睡臉安靜下來,呼吸不那麼急促了,她會偷偷摸摸地吻我的臉,這些我其實都知道。

   我並不是一個純真的人,我在英國交過不止一個女朋友,我也做過床上歡愉之事,但是如果一想到面前的人竟不是那個叫愛城華戀的青梅,我就會犯惡心。於是我知道,我愛上她了,一開始我覺得自己這份感情荒誕不經,她也許已經變了,也許有了自己的生活,也許有了新的女朋友或者男朋友,於是我又多交了幾個女朋友,試驗結果是一樣。

   愛城華戀這個人就像毒藥一樣讓我無可救藥。

   所以當我打開門看見她哭喊著我的名字,與另一個打扮成我的女生做愛時,我心里竟然是高興的。看來她,也正好是缺了我就不行呢。

   可是我感到很愧疚。

   我不能使她感到快樂。

   我曾經邀請她做過兩次,可也許是我緊張、青澀、笨拙的原因,她不得不裝出一副歡愉的樣子,但她不知道自己是苦笑,我也知道自己並不能滿足她。

   我開始偷偷與真晝交流,真晝一開始比較抗拒,但她似乎比我更了解我自己。

   某天傍晚,她嘆著氣告訴我,請在半夜兩點鍾來劇場。

   當我半夜去到舞台上時,我看見了真晝和……被吊起來的華戀。

   華戀她雙手高高舉著,在手腕處被麻繩捆住吊在半空中,她光著的雙腿和腳丫不得不用力繃直,才能用腳尖勉強點住地面。她的雙眼被眼罩蒙了起來,驚慌失措地左右扭著頭,全身瑟瑟發抖不停,她的聲音顫抖著說:“真……真晝親……我……我……我在哪里?我……我對不起你!求求你放了我吧!”

   真晝在一旁看到我來了,冷冷地向我招手示意,同時高聲吟道:“愛城華戀,你的舞台在哪里喲?!”

   “我……我不知道……”華戀啜泣起來。

   “你的舞台,就是那個叫神樂光的女孩子吧!”

   華戀愣了一下,全身僵直了數秒。

   真晝轉而望向我:“神樂光喲!你的舞台又是哪?”

   未待我回答,真晝就接著說:“你的舞台,就是愛城華戀啊!”

   “小……小光?小光你在這里?不!不要!”愛城華戀歇斯底里地哭喊起來:“事情不是這樣的!請聽我解釋……”

   恍惚之間,我居然覺得,在舞台上向我祈求原諒的華戀,真是可愛至極了。我走到她面前,她應該是嗅到了我的味道,全身都篩糠一樣顫栗起來:“小……是小光嗎?”

   “沒關系的,華戀做什麼樣的事情,我都會原諒。”我沒法在華戀面前露出任何表情,但是卻迫不及待地托起華戀懸在半空中的一條大腿:“華戀的一切,我都會接受的。”

   “因為我,已經離不開華戀了。”我把華戀光滑的大腿夾在自己兩條穿著黑色微透連褲襪的雙腿中間。華戀沒說過,但看她平時的眼神就知道了,她最喜歡我穿黑色褲襪的樣子了。

   華戀沉默了,兩行清淚從眼罩下流了下來。

   真晝從華戀背後伸過頭來,咬住我的右耳垂:“關於愛城華戀的事情,我會一點一點教給你的。”這個真晝真是魅惑,這麼一個簡單的動作,竟然讓我滿臉通紅了。

   真晝伸出自己修長的手指,在我眼前晃了晃:“試著跟我的指尖觸碰在一起吧!”她露出一抹自信而得意的笑,轉而插入了華戀的後庭:“華戀的那里,就拜托你了!”

   “噫!噫——噫噫噫……”後面被真晝的手指插入的華戀突然挺直了身子,咬緊牙關,小腹都盡力往前挺去,陰部緊緊與我的黑色的大腿貼合在一起。我花了好些力氣,才尋得一條縫隙,把中指艱難地從華戀的陰道口伸了進去——

   “咦?——啊啊啊啊啊——”華戀的臉頰緋紅得幾乎要滴出血來,大呼了兩聲,接著語無倫次地說:“兩邊一起來什麼的,好……好難受……小……小光……真晝,求求你們!求!——”

   “真是不安分的孩子。”真晝在華戀耳邊小聲說道,溫熱的氣息呼到華戀敏感的耳邊,同時手指在華戀的後庭攪了幾下,華戀的求饒被生生打斷,只能大張著嘴喘氣,粘稠的唾液在她的上下齒之間拉絲墜落。

   “快,找到我的手指在哪。”真晝輕輕地催促我。

   我的指尖沿著華戀的陰道一路向上摸索,終於找到一個凸起——真晝從直腸里往華戀的陰道方向戳,在陰道內壁頂出一個凸起來,我把指尖貼了上去。真晝滿意地說:“這就是華戀最敏感的地方——”

   “啊啊啊啊啊啊啊——”華戀不知哪來的力氣,突然挺直了腰大叫起來,她的臀部不安分地扭動著,似乎對這刺激十分地無所適從,接著連扭動也停止了,只剩下全身滾燙的肌膚劇烈地抖動著,苦悶地“嗚——”的叫出來。

   一大股粘稠的液體從華戀小腹深處涌出,硬生生地將我的手推了出來,噼里啪啦地噴到我的大腿上,像稀奶油般滴滴答答地落到橡木地板上,正好在舞台中央的紅色T字標記上染了兩點白色。

   真晝看著我的指尖全是華戀的體液,滿臉通紅,惡狠狠嫌棄地說:“真是髒死了!”

   “不……不要說了……”華戀的聲音里帶著委屈的哭腔。

   真晝注視著我的指尖,難以察覺地微笑了一下,優雅地撩起耳邊的發絲,閉上眼睛認真而深情地輕輕吻住我的中指尖,舌尖不動聲色地從紅色的雙唇中擠出來舔了一下,略微拉開一點距離,饒有趣味地欣賞我的手指和她的雙唇拉出的、由華戀的下體分泌物組成的銀絲,又滿臉緋紅地復述了一句:“真是髒死了。”便撲上來把我的整根手指吞了進去,細細吮吸掉上面的每一點液體,又將我的指縫舔得干干淨淨,這才滿意地松嘴:“這樣就干淨了。”

   高潮完畢的華戀已經脫力了,不得不靠在我的肩膀上大口地喘氣:“好渴啊,我想喝水。”

   “想喝水是嗎?”我突然來了興致,盡管我那語氣平靜得像是有一絲嫌棄在里面。我揭開華戀的眼罩,她一看見近在咫尺的我的面龐,就呆住了,本就潮紅的臉更紅了,我注視著她那認真的雙眼,心髒撲通撲通地劇烈跳動著,然後若無其事地拿起一瓶礦泉水,當著她的面喝了一大口,故意在她面前漱口發出聲音,她那失望又焦急的眼神看著真讓我好笑又心疼。

   就在她以為我要吞下去的時候,我突然捏住她滾燙的下巴,迫使她微微張開嘴巴,然後我把自己的嘴湊了上去,霸道地將嘴里的水都灌到她喉嚨里。

   “嗚……咕嚕,咕嚕,咕嚕”她一開始還有點不願意和驚慌,強行吞下第一口後就順從了。

   真晝在她身後解開手腕上繩索,無力的她便全然靠在我身上,真晝則從後面抱起她的腰,把三人一起拉到地上。

   “知道嗎,讓華戀醬在床上乖乖聽話的法子——”真晝在背後咬住華戀的後頸——與其說是咬,不如說是用紅唇抿著叼起一片後頸的肌膚更合適,還在微微地掙扎求饒的華戀一下子就不說話了,雙眼睜得大大的,眼睛里還殘留著被我倆欺負後的淚光。我則有樣學樣地托起華戀的下巴,忘情地吻著她的喉嚨。

   “至於華戀最喜歡的玩具——”聽到這幾個字,華戀突然恐懼地倒吸一口涼氣,“是約定的信物哦。”真晝露出人畜無害的可愛笑容:“沒想到吧?”她那純真的笑靨反而讓她顯得更加可怕——她輕易地摘下華戀頭上的皇冠狀發飾——

   “不要,只有那個不要——”虛弱的華戀竭盡力氣伸手想去奪回發卡,卻被真晝微微起身,靈活地與她十指相扣,把她的手摁在地上:“這樣可不乖哦。”真晝豎起食指放在嘴唇上:“真是不坦誠呢,明明華戀最喜歡……”

   華戀的雙眼不好意思地看向別處,用微小的聲音嘟囔著說:“那可是我和小光最重要的……約定……噫!”可愛嬌羞的面容突然被劇痛打破,真晝靈活的手利落地把皇冠送進華戀的陰道里,卡在陰道口的地方,華戀顧不上抱怨,閉上眼睛,下身狠狠地抽搐了幾下,便又一股液體噴涌而出,濺到舞台四處都是,將三人的下半身都弄髒了。

   我看見真晝這麼熟練地玩弄著華戀,心生妒意,明明華戀的唯一是我才對……

   “請好好地看著我。”我捏住華戀的下巴,強行把她掰回我眼前,接著強硬地吻了上去,同時雙腿輕車熟路地挑開華戀的腳丫,滑進她的雙腿之間,讓自己的陰戶和她的緊緊貼合在一起。華戀的下體噴濺依然沒有停止,一股一股地,每一次都伴隨著劇烈的、讓她放空力氣的抽搐。早已被玩弄得疲倦的她上下身一起被我占領,已沒有余力反抗,只是乖乖接受我的擺布。她的下體噴射猛烈地刺激著我最私密的部位,沒兩下,便衝開了,一陣接一陣的暖流濺入我的身體里,在我小腹深處那個甘願為華戀獻上一切的倒梨狀器官里堆積了厚厚的一團。而我肆意與華戀舌吻的時候,她早已發不出任何呼叫——更不要提她的背後,還有真晝在肆虐。

   她軟糯的舌頭任由我纏綿,只有鼻尖時不時噴出的香氣告訴我她還留有一絲清醒。雙人前後夾擊的劇烈快感讓她從接吻開始,便雙眼上翻,曾經彤彤有神的黑色眼珠半沒在疲倦的上眼皮下。

   真是可愛極了。

   真正地,讓我欲罷不能。

   就像毒藥一樣,讓我們仨都

   無可救藥。

   就這樣,沉溺在快感與幸福的地獄里,不願醒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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