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第二回
一個罐子沒有糧:沉睡的小王子與公爵騎士,第二回!
上文說到阿蒙公爵尾隨王宮的小侍女來到了【愚人之言】
而與此同時
【愚人身】正在王國斜對角另一個小鎮上教導一群小朋友,在小朋友們熱烈又快樂的討論聲中,克萊恩只覺得……被禁錮在王宮的十多年,也許就是為了如今的【自由】
讓我們的視线重新回到王都,回到王都【愚人之言】所發展的這間小小教會里
【愚人之言】的教會是一間小小的木屋,雖然小,但五髒俱全,並不寒冷也不悶熱
阿蒙公爵站在木屋外都能感受到里面熱火朝天的氛圍
——【愚人之言】的教會先生們正在和某位農夫商討學習種田的法子,而那個被詢問的農夫,正在教會最上方,【愚者像】下滔滔不絕地大聲說出自己種田的妙法
——這可太有趣了
他的農場主呢?
公爵挑了挑眉毛,對這教會的布道提起了些興趣
按理說布道應當是教會的主教搜刮財富的大好機會
——隔壁王國造物主的紅衣主教就是這麼干的
但這教會與其說是教會……公爵有些古怪地發覺,這教會似乎用著教會之名,施行教習之實
——等到那在一旁聽完農夫講演的此地主教站起身,要教授眾人王國律法,並要求各個平民說出自己的見解,而那些平民似乎習以為常之後
公爵的臉色終於變了
——這是貴族學校才會學的東西!
誰教他們的?!
——但公爵做事從來妥帖至極
他在木屋外站了一會兒
聽見里面主教通知完下一次布道的時間
默默記下
——該回王宮了
克萊恩應當是還在沉睡
阿蒙心想
自從他假死被自己察覺,總是在沉睡
有時一睡要睡上大半天,直到半夜才會蘇醒過來
想到這里
阿蒙取下自己右眼的單片眼鏡,掏出一條絲帛擦了擦,又重新戴了回去
既然你想要死亡
那麼——
“我會滿足你的願望。”
王國平凡怯懦的小王子無法繼承大統,在登基當晚自裁於王宮,認命公爵為新國王
——完美的結局,不是嗎
——而我
阿蒙踏入王宮大門,侍衛們向他行禮注目,他心情很好地走過大門,走過王宮長長的走廊,走過王宮的小花園,往旋轉樓梯上走到高塔里小王子的寢宮
——而我這個新王
——將會娶一位王家養在高塔從未見人的小公主為妻
——你說對嗎,我親愛的小公主,我親愛的克萊恩。
——你還會安睡到何時呢?
寢宮門前,另一個侍衛低頭向榮譽騎士長行禮並退開,侍女端來了王國南方葡萄園今年新釀的甜酒與熱毛巾
“克萊恩醒了嗎?”
阿蒙瞥了一眼這位侍女,溫聲詢問
小侍女打了個冷顫,語調卻平穩得像是個假人,“……殿下還睡著。”
“那麼,”阿蒙接過甜酒與毛巾,帶著寶石的左手食指劃過寢宮大門,卻並不用力退開,只是語氣莫名地對著小侍女笑,“你該退下了。”
——沒有人可以近距離接觸睡著的克萊恩。
——除了公爵。
小侍女戰戰兢兢地退下,想著上一個不懂事的侍從是埋在了後山還是小花園
於是無人打擾
公爵推開了寢宮的大門
——沉睡的小王子比醒來時更加柔和,更加無害,更加瘦弱
阿蒙走到床邊,放下了手里的托盤,手指一寸一寸地丈量克萊恩那張缺少日照導致沒什麼血色的臉
緊閉的眼睛,微微有些翹的鼻尖,薄薄的嘴唇
手指依次點過,直到停在那具瘦弱身體最瘦的脖頸
脆弱。
阿蒙想。
——他可以輕松捏斷克萊恩的脖子,怎麼可以讓其他人靠近呢?
這份脆弱讓他想到很多東西——未斷奶的幼貓,初生的花苞,或是將至清晨的殘雪,又或者,他那柄鋒利配劍下,葬送的人類
——殺人並不比捏斷幼貓的脖頸來的難,甚至更為簡單,簡單到阿蒙只覺得自己站在這里,就能想象克萊恩冰涼的屍骸。
但如今,手下的軀體仍是溫熱柔軟的。
於是阿蒙俯下身,將小王子半蓋在身上的被子完全掀開
溫熱到對於他來說有些燙。
——克萊恩的沉睡總是伴隨著低燒。
他拿起毛巾,水盆里融了些香膏的水仍舊溫熱芬芳
絲質睡衣的系帶並不難解開
比起同齡人來說過於瘦小的身體被冷風吹過,不安地蜷縮成一團
阿蒙就那麼坐在床邊,用熱毛巾一點點擦拭,直到將人完全展開
白皙的皮肉幾乎一碰一個紅痕
毛巾擦到哪里,哪里便紅彤彤連成一片
那腰甚至只比阿蒙完全展開的手掌寬一點
——似乎只要輕輕用力,就可以留下比用熱氣蒸出來的紅更深更濃的紅紫痕跡
“……殿下?”
阿蒙擦著擦著,幾乎就要俯身到貼上去了
多麼脆弱,多麼瘦小,多麼沒有防備心——有那麼一瞬間公爵真的很想掐住他的脖子讓小王子真正地窒息死去。
——這樣會醒嗎?
——這樣呢?
熱水里融化的香膏味道幾乎快把克萊恩醃透了,連帶著他蓋的被褥也透出一股似有似無的香氣。
阿蒙每一次,每一次
都會偶然閃過一個念頭
——如果在這里殺死他就好了。
克萊恩的身體溫度漸漸恢復正常。
——一般這個時候,他就會醒來,然後
“我親愛的公爵閣下,你怎麼還不殺了我?”
——他醒了
阿蒙聽見了小王子熟悉的嘲弄語調
他並不介意這一點小小的無害攻擊
但這並不妨礙他端起身邊的甜酒細品了一口,並終於可以肆無忌憚地掐開那個瘦弱身體的下巴——
假如說這也算吻的話
假如說這也是吻的話
這與掙扎和巴掌一道存在的吻更像是懲罰。
以及
羞辱
甜膩的酒液,甜腥的血
——一點也不甜的親吻。
克萊恩從不放棄在此時衝他來一巴掌,也從不放棄將他和自己的嘴咬得紅血滿天
可這又如何?
他應當習慣才對
他必須習慣才對
阿蒙這樣想著,掐著克萊恩的下巴的手指幾乎要將那下巴掐得陷下去
克萊恩似乎終於吃痛,一下放松的嘴角流出一點混雜著甜膩酒液的淺紅津液,又被他胡亂抹去
“——鬧夠了嗎?”
公爵騎士結束了這個“懲罰”
風輕雲淡地擦去自己嘴角的鮮血
語氣溫和地詢問醒來的小王子
——他的笑容溫和到甚至會讓人有種溫暖的錯覺,可克萊恩只覺得不寒而栗。
他的反抗仿佛只是公爵的調味劑
這個看著他長大的公爵騎士,就像是普通長輩看著小朋友哭鬧後那般,露出一點恰到好處的苦惱神色
——多麼虛偽,多麼虛無。
——長輩尚且會愛憐地摸摸小孩的頭,而阿蒙
“鬧夠了,就把衣服脫了吧。”
——只會無休止地索求。
【我親愛的主人,願望的交換等價原則無需用到生命,那是惡魔的戲碼,可您為何一定要將您的性命與輪回作為實現願望的籌碼?】
【王國的阿羅德斯,可我也想不出更好的,更珍貴的籌碼了。】
【那麼,這份籌碼沉重的願望,請讓我教導您——直至實現吧】
——對不起,阿羅德斯
克萊恩輕輕解開了自己的褻褲,狀似順從而乖巧地坐在床邊,等待公爵的動作。
——對不起,阿羅德斯,我騙了你
——死亡於我而言
——僅僅是解脫罷了
“今天意外的很聽話呢,王子殿下。”
阿蒙公爵的語氣仍舊溫和,但這溫柔的語調所匹配的,卻是他放在克萊恩脖頸處的手掌陡然收緊——
——終於,終於可以看見
——我親愛的小王子,我多想殺了你啊
——我多想殺了你啊……!!!
——那張白皙的小臉一點點轉紅
又因為無法呼吸一點點漫上一大片紫色
終於,當克萊恩幾乎快停止掙扎的那一刹那
阿蒙松開了手
伴隨著克萊恩劇烈的喘氣聲,阿蒙的笑容終於不再溫和
——他仍舊在笑,笑得肆意又放縱,他甚至不知道自己在笑什麼
但克萊恩的樣子顯然取悅了他
“王子殿下,恨我嗎?”
他俯身,將克萊恩整個人抱起放在自己的懷里坐好,一點點從克萊恩的頸椎撫摸到脊背,又一點點往下,向溝壑深處揉捏
“——恨我吧。”
克萊恩並不理他,想著今天又向小鎮的醫生學了什麼,王宮圖書館里又有哪些東西可以整理成冊對外發行
但阿蒙顯然將他的沉默認作默認,將他整個人都抱得緊到難以呼吸的地步,說出了自己的計劃
“你知道嗎?”阿蒙一手摸到了他羞於啟齒的地方,一手在他肩頭胸口胡亂地揉捏,“我將娶王國的小公主為妻。”
繞是克萊恩不想搭理阿蒙,也愣了愣——老國王總共兩個兒子,死的就剩他了,哪來的小公主?
“——你覺得,克萊爾公主,這個稱呼怎麼樣?”
——憤怒
一瞬間的憤怒讓克萊恩甚至無法思索明日白天的安排,但很快,後穴被手指強行撐開的疼痛讓他的理智瞬間回籠
“……不怎麼樣。”
“我以為你會喜歡呢。”
阿蒙甚至沒有為他做任何的潤滑,僅僅只是欣賞他抽痛的表情,這位公爵閣下的褲子前就頂了一個大包
公爵閣下的喜好克萊恩可以說知道得一清二楚
——怎麼說呢
——當得起變態二字
於是克萊恩忍下疼痛,不再看他
可常年被侵犯的身體哪怕未有潤滑,早已習慣了異物的侵入
小王子的身體柔韌甚佳
公爵還沒有玩得盡興,就感覺到懷里的人忍痛的顫抖變了味道
那赤裸的白皙身體前可憐巴巴的,屬於還未發育的少年的包皮陰莖,也悄悄抬了頭
【三年前發現魔鏡阿羅德斯】
為什麼會被扔到床下呢
那當然是因為阿蒙三年前做的狗事!
——克萊恩的恨是少年時期未被正確引導的不安和對阿蒙的恐懼以及王儲地位被徹底架空的憤怒糅合而成
——因為這份【恨】
才換來了【魔鏡】的注視
可恨是一回事,被良好開發的身體又是一回事
這份歡愉比起痛楚,對於克萊恩而言,幾乎是另一個程度上的痛苦懲罰
——可阿蒙不會停下
他聽見公爵騎士的笑聲,聽見自己身體傳來的嘖嘖水聲,而公爵已經開始用他還未發育起喉結的白皙脖頸磨牙
“從這里咬下去,你會死嗎?還是會像童話故事一樣永遠沉睡呢,我親愛的克萊恩公主。”
——他在問
“……”
——他不答
——他拒絕“公主”的稱呼,如同拒絕阿蒙的示好與脅迫
——可誰說拒絕就不是情欲的火苗
公爵騎士從不在乎這些拒絕
——無法反抗的拒絕於他而言,和同意有什麼區別呢?
——他是最惡最無情的騎士。
——是最善最溫柔的公爵。
於是,這場懲罰在繼續
於是,這場情事再繼續
阿蒙為他的小王子擦掉無知覺的淚水,在克萊恩的心口淺淺地吻了一下,拽開自己的褲子,對准那個已經在自己翕動著的小口狠狠一插——
“謝謝夸獎,我的殿下。”
——未潤滑完全的後穴一瞬間被塞滿,被開發的身體一瞬間傳來過電似的快感,與疼痛先後而至,讓忍耐著的克萊恩發出一聲帶著哭腔的驚呼
——因為阿蒙的關系,這具身體到如今仍舊還未通精,前端挺立的小陰莖只能無助地顫抖,卻射不出一點東西
“痛嗎?”
——克萊恩並不回答
他甚至連眼淚也憋了回去
“你怎麼不哭呢?”
公爵的語調又輕快又溫柔
似乎陷入了什麼回憶
“當時你哭得多難過啊”
——十二歲,原本應該是王室教習女官教導王子們如何行房
克萊恩原以為自己因為身體原因或許會讓公爵殿下大發慈悲緩他兩年
——可是,公爵閣下的想法顯然更加別具一格
——被王室教養得柔軟溫和的小王子
多麼適合品嘗……多麼適合摧毀啊。
回憶淺嘗輒止
克萊恩寧可痛到將自己的手指尖捏得指甲泛紅出血也不想哭著看公爵那張越發明快興奮的笑臉。
——所以他不能哭
可他的顫抖和驟然縮緊的穴口依舊能讓阿蒙快樂
並樂此不疲地一遍遍捅進他的身體
——多麼脆弱,多麼柔軟,多麼讓人想要摧毀他,占有他,直到徹底
——殺死他。
克萊恩,我親愛的克萊恩
阿蒙的動作越發亂來
他親吻少年的頭發,又會在干進深處時扯著小王子的黑棕色頭發打他的胸部和屁股
直到他那白皙的身體染上越發深沉的紅紫色
小王子的兩邊乳首被拍打得又紅又腫,在空氣里高高挺立,幾乎像是下一秒就要噴出奶水
兩瓣屁股也被拍打得粉紅微腫,腫得發燙,這時阿蒙卻又會俯下身,慢慢親吻那兩瓣柔軟的臀瓣
三年【愚人身】的活動,足夠克萊恩明白和見識太多東西,曾經的小王子還會不解和痛苦,可如今克萊恩清晰地知道——阿蒙只想要摧毀他的人格與理智
——然後,在三年後的成年登基之後,徹底謀奪這個國家
——而克萊恩不會屈服於這笑話似的命運,永遠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