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第三回
一個罐子沒有糧:沉睡的小王子與公爵騎士,第三回!
小王子被干到已經松軟到一插進去就會溢出之前射入的精液的屁股上紅紅紫紫都是鞭痕和巴掌印,腫大的乳頭上,細長的銀針微微發顫,連帶著那兩顆艷紅到發紫的乳頭有些發燙,那可憐巴巴被絲帶系在床頭的小陰莖幾乎無法再勃起開始時不時漏出些淡黃尿液——而這時,阿蒙才最後在那塌下去的脊背上射出了這一次性事最後一發精液。
精液順著腰窩流進還在滴滴答答流出精液的渾圓屁股的勾縫里,那些濃白的腥臭精液又從那深深的縫隙流向附睾,順著那根射不出任何東西,正在一點一點吐出尿液的廢物陰莖淋淋漓漓地和尿一起染濕絲帶,把床品打濕透了
直到這時,阿蒙才停下動作,開始一點點拆下綁在刺在小王子身上的小東西
等阿蒙松開了他的頭發,克萊恩幾乎無法保持趴跪在床頭的動作,晃晃悠悠就要栽進已經不再蓬松,變成皺巴巴一團的被子里
阿蒙入針的手法很嫻熟,取下了那兩根長長銀針也只有一點點血珠,他繞到克萊恩面前,等到克萊恩撅著屁股一頭栽進他的懷里,又慢慢地挑開那根已經又濕又黏的絲帶,抱著渾身上下找不出一塊完整白皙皮膚,青紅遍布的,赤裸的小王子,優哉游哉地擰了擰之前搭在床頭盆子里,已經涼下來的毛巾,一點點把克萊恩擦拭干淨
冰涼的毛巾喚回了已經神志不清的克萊恩一點理性,他默不作聲地望著阿蒙的下巴,看著公爵騎士閣下一點點把自己擦干淨,又端來夜壺,取下了做愛時也沒摘下的手套,幫他一點點揉開後穴,讓里面殘存的精液順著他的兩根冰冰涼涼的手指流出來。
——公爵騎士閣下只有在做愛的時候才瘋得不像話,實際上,克萊恩每次能夠恢復如初,阿蒙是不會做完就扔下他走掉的
——可這個時候,克萊恩最好什麼也別說,什麼也別問
除非他想再嘗一下公爵的手段
於是他放空大腦
看著阿蒙擦干淨了雙手,將他翻了個面,慢慢撫摸那些被他啃咬鞭打出的傷痕。
——這個時候,阿蒙會很溫和,甚至到了溫柔的地步。
在更早更早,他還沒有遇見阿羅德斯的時候,一度被這樣的公爵騎士蠱惑,寄希望於公爵閣下可以放過自己,放過這個國家
——十五歲的少年王子早就不復當年的天真,他只覺得後背被撫摸的傷口很燙,很痛,公爵的手很涼……涼得不像是活著
克萊恩被阿蒙拉著做了很久,久到克萊恩看著寢宮高處那不大的小天窗由明轉暗,又微微泛起亮光
——今天缺課了啊,阿羅德斯不要怪我才好
等到公爵從床頭的小櫃子里拿出一罐早就備好的藥膏,開始用他那冰涼的手指把冰涼的膏體塗在那些發燙的傷口上,克萊恩終於抵擋不住身體由內而外的困意,迷迷糊糊睡了過去
黎明到來了。
小王子又一次沉沉睡去。
王國東北角的某個小鎮上,【愚人身】慢慢轉醒。
阿蒙在他身體好全之前一般是不會再碰他,也就是說,他能安享很長一段時間的清淨……並繼續為了王國奮斗與學習。
哪怕【愚人身】不會帶著克萊恩身體的不適,但做了幾乎一天一夜,他的精神都快被那不斷被灌滿又不斷被鞭打的記憶籠罩
好在克萊恩的精神比起同齡人來說堅韌不少——他還是艱難地在那些幻痛和突如其來的陣陣快感記憶里想起了今日該做的事
【愚人之言】已經在王國活動三年了,平民幾乎都知曉了這一教會的存在,不少農場主和鄉下騎士甚至已經開始信仰【愚者】,並對沒有【國王】的王國提起了興趣
今日……是該撬開貴族的口子了。
……鄉下貴族也是貴族,貴族的規則克萊恩熟門熟路——曾經的王國沒有一個主要教會,正是因為王國的貴族老爺們並不希望多一個需要他們獻出財寶和土地的地方
——可【愚人之言】不需要供奉,財寶與糧食是阿羅德斯最不缺少的東西。
【魔鏡】最喜歡的是強烈的【本願】,那是對於願望之鏡最好的供奉
【愚人之言】教會本質上——是一個教導人們如何實現願望的教會。
普通人的願望並不強烈,能夠吃飽,有個好收成,成為騎士老爺……這些願望【愚人之言】附贈的教導對他們來說甚至有些多余
——好在也有不少有識賢者聚集在了【愚人身】周圍,也就是那些各地主教們
他們是為了【愚人】所說,【更好更美的未來】而聚集
——那麼,貴族里,會有願意為了這個【未來】,而向我來的人嗎?
克萊恩不確定,但他願意試一試。
——為了那【可能】的【未來】
【愚人之言】的活動哪怕在王都不多,終歸還是吸引了一部分貴族的目光,更不用提遠離王都的各個小鎮——這里面也不是沒有貪欲【愚人之言】能夠無止境提供財富的秘密的人
可是願望之鏡是連【貪欲】也算作【本願】之一的
它將收取這份【欲望】作為供奉
——而【貪欲之人】將徹底成為【愚人之言】最忠實的信徒
——於是,有流言傳出了。
【愚者】乃地上行走的真正神祇
【祂允諾善與美之願】
【祂教導至高至好的人】
克萊恩也曾疑惑過
【阿羅德斯,你的力量如此強大,為何無法讓公爵放棄他的願望?】
克萊恩得到的
是一個意味深長的回答
【我親愛的主人,您說錯了,公爵騎士閣下沒有【願望】】
【公爵騎士閣下,是【無願之人】,阿羅德斯無法感受到他的【願望】,如何收取供奉呢?】
【謀取國家不是願望嗎?】
【不是】
【占有我不是願望嗎?】
【不是】
【王國的阿羅德斯,我糊塗了,我深切地糊塗了,既然阿蒙沒有願望,那麼他為何這樣做?】
【我親愛的主人,您搞錯了,您完全搞錯了——很多時候,人類並不是【希望】那樣做才去做的——更多的時間里,更多的故事里,人們只是不知道做什麼而去做】
【僅此而已?】
【僅此而已。】
【——那麼,我的公爵騎士可真是太虛無了。】
【我親愛的主人,願望便是在這世間的虛無中誕生——正如您無處安放的【恨】才喚醒了【我】】
【您要相信,要相信終有那麼一天】
【終有那麼一天?】
【人們可以因為【希望】而做事——而非因為【虛無】】
【那麼,你會與我同行,直至那一天嗎,王國的阿羅德斯】
【是的,我親愛的主人,阿羅德斯將與您同行】
【直至那一天】
——回憶到此為止
【愚人身】籠罩在漆黑的長袍下,踏入了東北角小鎮這個小小的子爵府。
【既與我同行,那麼,祝福我吧,阿羅德斯】
【——我祝福您,我的主人】
【祝您將【希望】之種種下】
【——以期開出【未來】之花】
這個鄉下子爵似乎早就聽過【愚人之言】的大名,在克萊恩拿出一袋銅板懇請門房通報了來意,子爵很痛快地接待了他
“愚者先生,久仰大名。”
被籠罩在黑袍底下的稻草人晃了晃腦袋表示回禮——阿羅德斯只告訴了他這位子爵【願望】的分量,但克萊恩還是調查出來,這位子爵似乎對於【愚人之言】所說的沒有國王的可能性非常感興趣
【我親愛的主人,在契約之中,我只負責引導教導您,並保證願望可以順利進行下去——】
【王國的阿羅德斯,這正是我需要的,無法親手實現的【願望】,只不過是被施舍的米粥罷了。】
克萊恩在打量子爵,子爵也在觀察這個據說是【行走在大地上的神祇】
——在造物主教會式微的如今,人們為何會這樣傳頌人的名?
——很快,子爵就得到了他想要的答案。
克萊恩摘去了頭頂籠罩全身的黑袍,露出一張稻草做的空無之臉
——非常有力,非常簡單粗暴
——也非常有效
子爵被嚇了一跳,但良好的貴族教養不允許他在客人面前驚呼出聲,於是他垂下眼睛,喝了一口來自王國南方的紅茶
——原來如此,原來這世間真的有神異之物
接下來,就看這位愚者先生會怎樣訴說祂的訴求了——
子爵抿了口茶,心說
【愚者】既可以是【神】,亦可以是【異】
輿論是最好引導的東西
端看這位【地上之神】能給出什麼東西
——克萊恩是來收編子爵的,不是來這位小貴族家喝茶的,於是他也懶得用貴族式的問候語先寒暄個半天再在餐會後和子爵商討還價
在示意子爵摒退下人後
克萊恩類似風吹過秸稈的聲音從稻草人里傳出
“親愛的子爵先生,不知道您有沒有興趣——推翻王國呢?”
推翻王國,這個短語非常特殊且獨立,可不存在聽錯的可能性!
——子爵的表情變了。
“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
陰冷的城堡之中,子爵的音量陡然提高——
“還是說愚者先生,一心求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