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黑瞳】被淫玩作屍偶的少女殺手~重歸帝國的年輕將軍不為人知的喜好?
這是一個腐朽的帝國。
自我打少年記事起,我便明曉這一點。哪怕再多繁盛的光景,都遮掩不了其內快彌漫出來的罪惡。
北境的異族在冰雪的風暴里蠢蠢欲動;
西邊的諸國盤踞在綿延邊境虎視眈眈;
南興的異教煽動與激發著無知的人們;
東起的叛軍借革新之名行肮髒的罪惡。
但僅有這些便停止了嗎?遠遠不,完全不。
年幼的帝王,奸邪的弄臣,朽壞的朝堂,腐敗的地方.....還有太多太多,我甚至來不及目睹記述之事,這些罪惡便裹卷著它們恣意的姿態,在這遼闊的土地上凜然作祟。
這樣的帝國,真的還有救嗎?
我曾無數次這樣詢問自己,也不曾得到確定的答案。我曾愚以為憑借自己一人便有能力改變這個現狀,但之後,哪怕我立了莫大功勛,位列了將相朝堂,更是被陛下親自冊封為帝國唯二不滿而立之年的將軍,我仍是感到恍然迷茫。
【....唉。】
站立在朝堂諸位公卿之間,那名讓我生不出一絲好感的奧內斯特大臣走到我的眼前。即使是在代替陛下授勛的關鍵時刻,他也不忘捏著烤制的禽肉在嘴邊吃食。
在朝堂這樣重要的場所,如此肆無忌憚的存在只有他一人而已。但沒人敢對他心生異議,原因無他,因為被陛下無條件信任著的他,才是這帝國真正的無冕之王。
“埃里克將軍,看起來您的氣色不是很好的模樣。如今正是您領受榮耀的時刻,這樣真的不要緊嗎。”
似是看穿了我面色間對他的情緒意見,大臣咬了一塊禽肉含在口中咀嚼向我問道。我微不可察皺了皺眉,在如今事態,我知道還不是我與他正面攤牌的時機。
“呵呵,興許是剛從西邊抵抗王國侵略軍回來有些累了吧,承蒙大人您關心。”
我強忍著內心的不適,對這名大臣行了個禮。至少在帝都這片范圍內,我在各種方面還不能過分得罪於他:
“我希望在授勛儀式結束後便立刻回旅館休息,那些繁瑣的慶功宴會我便不參加了。這是末將的小小請求,還望您能批准。”
“疲累了嗎,也是,埃里克將軍千里迢迢從西域邊疆回到帝都,感到人困馬乏也是理所當然。”
面對我畢恭畢敬的請求,那名大臣終究還是沒有過分追究我方才的無禮,而是輕輕點了點頭:
“只可惜,待會兒的宴會還宴請了艾斯德斯將軍,她還打算會會你這名與她齊名的西方守將的。相信如果您不在場,她待會兒定然會有不小的情緒了。”
艾斯德斯將軍....
大臣的言語看似頗為惋惜,但我卻能明顯聽出,那其中存在的求之不得。
原因無它,同作為帝都將帥派的勢力,我和艾斯德斯本就是在他掌控外最不安定的因素。若是我們二人能在宴會上結成一派,對於他獨裁的威脅便又擴大了一分,這定然是他所不樂意見到的。
當然,那名大臣不會知道,於此時的我而言,這些顧慮卻是次上一等....
沒想到那瘋女人此時此刻也在帝都....難道北方異族的叛亂已經被她輕易平息了?唉,希望她別來找我麻煩吧。
腦海中閃現過那道如冰雪間女王的藍發倩麗身影,我私下暗自嘟囔了一句。對於這名與我齊名的艾斯德斯將軍,我可是比誰都不陌生。
畢竟當初,就是尚作為一名尉官的我被她選中,卻又毅然拒絕了成為她屬下親信兼“見習男友”的邀請,倔強固執地前往了西方戍守邊疆。要是讓她見到如今已成為一名大名鼎鼎將軍的我,她絕對會把我生吞活剝掉,以此“報答”我曾經對她邀請的拒絕之恨。
什麼,要問我為何會選擇拒絕那樣一名冰雪美人成為她“男友”的邀請?
怎麼說呢,實際上我對她那糟糕性格的顧忌是一個方面,另一個方面,則是我自身有些難以啟齒的原因了....
“將軍,您現在要回旅館休息嗎?客房都已經准備好了,還有您曾經拯救過的那些‘收藏’,我也挑選了一名送到了您的房間....”
“呼,辛苦了,塔茲米。走吧,長途跋涉這麼遠,果然還是得抱著‘她們’睡一覺才睡得舒心。”
結束授勛儀式,在宮殿外等候我的扈從騎士青年上來迎接我道。他是我曾經路過邊境村莊時偶然收留的一名衛官,作為戰士擁有出色的潛力。
聽見他將一切已安排妥當,我終於露出了一個如釋重負的神色,心想著今夜至少能好好休息下了。
“收藏”是什麼?“她們”又是誰?如果你以為是那些花街柳巷的妓女,那可就大錯特錯了....
她們都是曾經在我的軍旅生活里對我有過好感的女性,在她們因各種原因不幸亡故後,我並沒有叫人將她們埋葬,而是制成“人偶”一樣不會腐朽衰老的存在,繼續留在自己的身旁。
只有將她們抱在懷里,我才能忘卻那些血與火揮灑到我面前的燥熱。感受著那股柔軟的冰涼,我才能忘卻苦痛,一心一意沉醉在安然的夢想。
比起活人更喜歡與死人擁抱——的確,興許不知不覺間,我便衍生出了這種怪異的癖好吧。
也許艾斯德斯主動自刎然後將自己的美艷屍體送到我的面前,大概我會稍微動點心?
“不過說起來,塔茲米....”
漫步在帝都夜晚的街道上,與皇宮的燈火璀璨相比,旅店所處的街道明顯要多了一抹靜謐的昏黑。迎著天空所灑下的那抹月光,我看向跟隨在我身邊的少年道:
“你覺得這身為帝國中央的帝都怎樣?與你當初離村時所想象相比差距大不大?你看那氣派的皇宮,嘖嘖,這真是我畢生所見最宏偉的建築了。”
我瞥了一眼已距離我們漸遠的宮廷,望向少年的微笑意味深長。而察覺到我視线的少年,在聽見了我的這番話語時,原本的臉色也是逐漸肅重。
“是啊將軍,這座皇宮的確雄偉,我出生卑微,曾經一直不敢想象世間竟然還存在這樣的地方。”
少年斟酌了番言語,隨後對我道:“我曾經所在的邊境村莊領主修建城堡,都要上百名苦工沒日沒夜地工作數周時間才能完工。像這座比城堡還要大上數十上百倍的皇宮,所需要耗費的勞力屬下不敢設想....”少年的言語非常謙恭,同時又無比謹慎。依據他的機敏,何嘗料不到我話語的深意?
“哈哈哈哈,是啊!那可是數百上千名勞工沒日沒夜的苦役啊!”
滿意地對少年點了點頭,我毫無顧忌在這帝都深夜的街道上大笑道。實際早當我初入皇宮,看見那距離上一次翻新時間還不到數月的琉璃瓦時,我便一直想笑了。
“爾俸爾祿,民脂民膏。下民易虐,上天難欺!想那古時先皇廉潔自身的同時亦能把貪官汙吏剝皮實草,如今這世道,還真是變遷無常!”
遙望那高高聳立的皇宮大殿,又回望了一眼自己所處的帝都街道。在這等級森嚴的帝國中心都市里,就連居民生存的街區,也劃為了三層。
高高在上的第一層,自然是那提供給皇帝與大臣們所住的宮廷區了。
在那里,他們可以俯瞰整座屬於他們的帝都。包括那城下圍牆外的遼闊疆土,對這屬於他們的土地一覽無余。
至於第二第三層,則是提供給富戶與平民們所住的居所。
富戶住第二層,掌握帝國經貿與大批財富。平民住第三層,從事低賤勞動供人驅使,即使是在整個帝國最繁華的帝都,森嚴等級之下的奴役與剝削也是屢見不鮮。
什麼,你說更低一層次的貧民與乞丐?
呵呵....那些人更是連步入這座“帝都”的資格都沒有,只能在城牆外部的窩棚與布屋中自生自滅。或許只有帝國的那些官僚大興土木之際,才會偶爾想起他們這些用之即棄的工具吧。
“將軍,您說這些難道是想.....”望著眺目遠方的我,塔茲米試探發問。
作為邊境村莊被我發掘成為帝國軍士的一員平民,隨我來到帝都後一系列對那些肮髒齷齪的所聞所見早已令年少的他內心憋悶不已。若非是長久的軍旅生活消磨了他的那份天真與衝氣,他早已違反軍令對欺壓平民的惡徒們出手了。
要知道就在今早,他可是親眼看見一群剛剛欺壓完平民的惡徒將收來的保護費與帝都的警衛隊相交接!連秩序的維系者都成了叛徒,這座帝國的中心到底腐朽成了何種模樣?
“呵呵,只是感慨一句罷了,至少是在目前。”
但對於塔茲米目光中的期許,我掃視了一眼四周寂靜無人到連一戶燈光都沒有點亮的街區,只是搖搖頭道:
“你先回去旅館吧,想必莎悠那丫頭也該等你等急了,塔茲米。這些事還不是如今的你該思索的,待我解決完手頭的事,會告訴你想要的答案。”
“遵命,將軍....唔?”
聽著我的話語,塔茲米下意識要點頭執行,可就當下一瞬他便品到了不對勁。
因為本與他走在一起的我忽然停下了腳步,駐足在街道的一處拐口,神色凝肅地回頭望著我身後的黑暗。仿若那里隨時隨地會涌出什麼東西般,從背後將我們二人包裹吞噬。
“我先回去?那將軍您....”
“軍人的天職是遵從命令,給我回去!”
“....是!”
見我話語不容置疑,塔茲米也不再多想。他知道,當我說出這樣的話語時,這里的情況已非他所能應付。比起在這兒做一個拖後腿的炮灰,當下他的任務是立刻離開這里並將情況報告給駐守在旅館里等待我的私人衛兵!
事實上,當他邁出腳步頭也不回朝前方踏出的一刹那,他做對了————
“鐺————!”
那是一聲清脆的金屬撞響。
銳利的寒光在黑夜里突顯,最終停留在了少年脖頸的後方半步——那正是我拔出了腰間佩劍將那道寒光攔截而住,否則下一刻,這名追隨我的少年便會身首異處。
“唔.....?呵呵,該說不愧是大名鼎鼎的將軍閣下麼,我還以為我隱藏得足夠好了呢。”
如我所料那般,寒光逝去,取而代之的則是一聲少女的輕笑。那是一名齊肩短發飄散,年齡只有豆蔻左右的年輕少女,在月光的照耀下露出形容來。
黑發,黑衣,黑裙,黑瞳。
在這靜謐無人的夜晚里,仿若那具嬌小的身軀本身都要與黑夜融為一體那般——握著那柄閃爍寒芒的武士長刀,在月光下如死神般佇立。
“噠噠噠....”
“女孩....?”
作為我下屬的少年已抓住這個機會立刻跑遠,一擊未得手的少女被我拖曳在此地。當我注視清月光下身影輕笑著的姣好面容時,我微微蹙了蹙眉。
毋庸置疑,我遭遇了殺手。
但現在的我,所驚訝的並不是少女作為殺手的身份,而是她手中那柄寒芒閃爍的太刀武器。
【那是....臣具?不,不對,因為我的原因,那只能是帝具....沒想到一到帝都,便能攤上這種事啊。】
“誰派你來的?是大臣?還是其它派系的將軍?”
我並沒有因為少女年紀輕輕便小瞧於她,相反,我對其無比戒備。
因為我認出了她手中的武器,那並非凡物,其散發的幽幽寒芒足以令任何凡俗之人心生戰栗。也只有我這種常年在沙場上征戰的將士,能夠不受其氣息約束了。
“呵呵....誰知道呢?”
但來者不善的少女,並沒有回答我這個問題。只是將手中那柄武士長刀重新收在身後,道:
“我只是一名奉命行事的殺手而已,完成任務即是我的天職.....雖然有些舍不得殺掉你這樣一名年輕有為的小哥哥,但對不起了呢。”
“哼,掌握帝具的殺手,你是帝國暗殺部隊的人?看來他們手筆還真不小....”
面對少女收刀的動作,我同樣將我的佩劍收入劍鞘——這倒不是我要赤手空拳與這樣一名大概率掌控了帝具的殺手少女搏斗,只是我的能耐,可不在隨身的佩劍上。
“既然小姐您二話不說就要來殺我,那請也做好被我殺死的覺悟吧。兩名帝具的掌握者相斗必將會有一人死亡,這道理你該是明白的。”
“我當然明白了,小哥哥.....!”
而就在我話音落下的下一刻,那名手執長刀的黑發少女也是興奮莫名地臻至了我的身前————
“嚓——!”
“呼....!”
她的刀刃貼著我的面頰劃過,讓我不得不後撤一步以閃避。摸了摸臉上那道驟然多出的豁口,我知道,她的實力比我所想的要可怕。
“小哥哥的事跡黑瞳可是很早就聽說過呢.....年紀輕輕便成就無數,人也長得這麼帥~所以黑瞳決定,把小哥哥加入人家的收藏哦?”
“收藏,你是說....”
我聽見少女在喃喃自語,從她的話語里,我確認了她的姓名。“黑瞳”,這既是她在帝國暗殺部隊里所擁有的稱號。
但重要的似乎不是這個,而是後面的那一段話.....“收藏”,身為有著某種方面怪癖的我,對這個詞無比敏感在意。
“【死者行軍·八房】!”
“....!”
而就在下一刻,這自稱黑瞳少女的行為驗證了我的猜想。
“吼——!”
“這是....!”
不及我做出反應,她那柄長刀突然噴吐出陣陣虛幻的濃霧。而片刻之際,那虛幻的濃霧便凝結做一名猩猩狀的野獸危險種,發出一聲嘶吼向我撲襲而來。
操作屍體的帝具!
望著少女手中那柄泛著幽幽寒芒的帝具,我的心里幾乎是立刻便有了計量。這名叫做黑瞳的殺手少女不僅劍術高超,除此之外,似乎還有將死於那柄刀下的亡者轉化為屍偶的能力。
轉化做的屍偶除了不會思考以外,外貌,行動都與生前別無二致.....毫無疑問,我對這柄帝具異常感興趣。對於我不為人知的興趣而言,這簡直就是量身為我定制的帝具之一。
“小哥哥,真的不考慮一下麼?”
見我在危險種野獸的攻擊下左右閃躲毫無反擊之力的模樣,黑瞳的嘴角勾起一絲笑容,她並沒有急於立刻加入戰局與她的屍偶配合將我斬殺。
“如果願意加入我的收藏,那黑瞳一定會讓你完好無損的哦....愛普曼這孩子下手沒有分寸,要是被它砸中,後果怎樣我可不能擔保哦?”
“呵呵,很早就聽說帝國為了鞏固自己的恐怖統治而培養出的殺手無一不是精銳之徒,如今一見,果真名不虛傳。”
腦袋一偏,讓那名危險種野獸的重拳夾雜著勁風落空。我趁此空隙望向那名黑發的少女,目光灼灼地注視著她手中的帝具道:
“但是啊,黑瞳小姐.....”
“你,以及派你來殺我的人都犯了一個嚴重錯誤.....我誠然是一名帝具使,但殺死我的人,永遠不可能是其它帝具使!”我所戴的手套忽然泛出光芒,趁著那名野獸危險種沒有擋在我身前的空隙,朝著黑瞳的方向虛空一抓。一股不知從何而來的力量忽然將黑瞳手中的刀刃所席卷,令其顫抖不已,大有脫離少女控制的趨勢。
“嗯?你.....?!”
來不及震驚,少女的雙手猛然將劍柄握緊,與那股想讓其脫離她掌控的力量角力。這股力量是如此突然而迅猛,以致於她分不出神去操縱那名野獸危險種的屍偶,令其一時呆立於原地。
“這是什麼能力....!”
盯著虛抬右手與其相角力的我,黑瞳的額頭滲出汗水。能影響他人帝具的古怪帝具,即使是她也第一次見。
但不過萬幸,這股影響帝具的力量並非完全無法抗衡。她仍能努力地執著劍柄,集中精神,讓控制的帝具不至於脫手而出。
“就這麼對武器依依不舍嗎,黑瞳小姐....”
但見到她這副模樣,我反而更加安心。全神貫注與那股力量反抗的黑瞳並不會看見,我嘴角的悄悄勾起。
“既然你不舍得....那我便不強求了!還給你,黑瞳小姐!”
“什....!”
我忽然一聲疾呼,手中拉動的動作忽然向前一推。而奮力將手中帝具握穩的少女,顯然是沒有反應過來這突變的力道————
“——咔嚓!”
“——!”
她那黑亮的眼眸中殘留著驚愕的色彩,但那噴濺的鮮血已證明她的失敗。她顫抖著那副嬌小的身軀,不可思議地低頭看了看那不偏不倚直直倒插入她喉嚨中的武士刀劍刃,鮮血將寒芒盡數遮掩,染紅了當初的銀白。
而她的手中,仍是握著劍柄。仿若就像她自己將自己殺害了一樣,淒厲莫名。
“你....咳,咳咳!”
“噗咚!”
當著我的面,她向前撲倒在了地上。那刺穿她咽喉的長刀早已哐當落地,只留她喉中不斷涌出的鮮血,將石磚的地面一同染作殷紅。
少女到死也沒想到,她會被她自己的帝具所殺。僅僅只是因為一招不慎,便落得如此萬劫不復。
“好冷.....姐姐.....你在哪里......”
帝都的黑夜濃稠而靜謐,在這刻意營造的荒涼街道上無人問津。少女的視线漸漸暗淡,輕喃著在死亡前最後的低語。
“.....”
直到一切都化作虛無,黑色的襯衣與及膝百褶裙被鮮血浸潤。少女的瞳孔化作空洞的失神,而她那喉嚨處的可怖傷口,也在那柄她曾所持有的帝具作用下悄然愈合無聲。
是的,我沒有看錯————
“呼.....有驚無險。”
踢了踢身旁不遠處那毫無反應的危險種屍偶,我轉身來到蜷曲在地面上的少女跟前。抓住她那頭扎成雙馬尾的短發,將她那顆漂亮的頭顱在血泊之中抬起。
少女被自己的帝具化作了屍偶,成為那【八房】中的一員。這也算是因果的報應吧,哪怕她的相貌美麗而年輕,但殺人者被自己信賴的武器所殺,也是她應有的歸宿。
“聽這小丫頭說,你叫做【死者行軍·八房】是吧?還真是件不錯的帝具,可惜沒有一個好的主人。”
翻了翻少女死去的嬌軀,確認其脖頸處那道被刀刃刺穿的創傷已在帝具的力量下愈合。我將掉落在地面的長刀拾起,滿意地掃視了一眼它那閃爍寒光的刃芒。
“從今往後你的主人就是我了,作為回報,我會賦予你渴求的‘生息’。你說對麼,【推微知命·玄機】?”
我看著手上所戴的手套,像與一個生命交流般對它輕聲喚道。這就是我的帝具,在所有帝具里唯一一個自身擁有“生命”的帝具。
比起其它帝具那些花里花哨的能耐,它的作用並不復雜——只要擁有它,我便可以與任何物與事所溝通。包括已被他人所使用的帝具,我也可以通過這種方式說出它們所渴望之物令其反水。
是的,從一開始黑瞳便誤會了————我帝具的能力並非是影響他人的帝具,而是與其溝通交流。【八房】在她手里的異動也並非因我那刻意虛抬的右手所致,而是它本身,在嘗試脫離少女的掌控。
萬物皆有靈,越強大的物靈性越是強大.....哪怕像帝具這樣一人最多只能操縱一件的事物,我也能憑借與它們的“靈性”所溝通的能力,做到不“控制”其它帝具的前提,讓其它帝具為我所用。
也是拜此能力所賜——別人不屑一顧的屍體,在我眼里也是殘留生者“靈性”的象征。所以我才會收集她們,愛護她們,並逐漸喜歡上她們。
“叮叮叮~”
“好啦好啦....八房你這麼急躁做什麼,不就是‘美麗而精致的屍體’嗎,今後的機會還多的是呢。”
握著這柄染上無數鮮血的長刀,它的願望自然通過手套傳入我的耳里。作為操縱死者的刀型帝具,它所渴望的並非飲血殺敵,而是操控那些死去的屍體。
尤其是“美麗而精致的屍體”——更是被這柄帝具無限渴求。它之前的使用者將它拿去操縱丑陋的中年男人,甚至齷齪的野獸危險種,就這一點,讓它早已無法忍受。
不過,“美麗而精致的屍體”麼....
人制造的帝具與人意相通,它們的審美自然也與人大同小異。思索著【八房】所渴求的願望,我在心里將我以前所收藏的戰友及戀人屍體拿出來與其逐一對比。
希望這些里面有符合八房口味的吧....罷了,回去一個一個試試不就知道了。現在眼前不就有個現成的麼,黑瞳小姐,就當做是你對自己以前惡行的贖罪吧!
“起來吧,黑瞳。”
【遵命,主人....】
指揮著八房激活地面少女的身軀,這具年輕而美麗的屍偶轉即便從地面緩緩爬起。雖然她無法言語,但通過【靈性】的力量,我仍是能聽見她傳遞進我腦海中的話語。
在化作屍偶被八房操縱後,這名作黑瞳的少女已成為了我的奴仆。她的面容是那樣精致而美麗,在散去之前凝結的殺機後,這名嬌小的少女軀體是如此惹人憐惜。
“呼,看來要冒犯你一下了,我可愛的黑瞳小姐....”
上下打量著少女那身好比水手服的可愛裝束,我心里壓抑的欲望早已被勾動。緩步走到她的身前,將其摟抱在自己的懷里,感受她那嬌軀冰涼而柔軟的觸感,伸出手掌在她那裙衣間露出的小腹肚臍上輕輕愛撫。
我承受,我是一個遵循欲望的人,尤其是在法理與道德皆合乎理念的前提下。戰場上的敵人敗亡於我手下,那就是我的俘虜,我擁有著對她的一切處理權,對她身體的玩弄並不能使我心生罪惡。
尤其,少女的屍體如今被八房控制化作完全服從於我的屍偶,她靈性所散發出的“意識”處處都體現著唯唯諾諾。既然她都沒有不願意,我何不順水推舟,何必要做無腦節制自己的聖母?
“黑瞳小姐....今年只有十四歲的模樣吧?哎,不過發育得還算不錯呢,至少這里已經有苗頭了。”
我繞到目光無神的黑瞳身後,從後方抱住了她那輕柔的嬌軀。近距離嗅著從她那柔順發絲間所散出的芬芳,我游移著手掌輕輕蓋在了她那水手服下才露尖尖角的嬌小胸脯上,雖並不豐滿,但卻也有明顯可感的輪廓,揉動幾許,那美好的觸感還是在我的掌心里展露無遺。
少女的這具軀體是多麼嬌柔——哪怕她已經久經身為殺手的訓練。將手掌沿著少女衣領探入其下方內部,她那精致的鎖骨在月光下顯得是如此朦朧而嬌艷,伸出口在少女脖頸的側面,輕咬住她那光潔白皙的肌膚,如同品嘗一道絕美的料理那般,將牙齒嵌入肌膚下的嫩肉處吮吸回味。而手掌,則是蓋在她肋骨上方那兩團柔軟的雲朵上,對著兩枚耷拉在其上的櫻肉輕輕魔動,刺激著黑瞳尚未完全死去的神經與毛孔。
“咕.....哈,黑瞳的味道,還真是不錯。”
良久,齒分。我神色溫柔地望著位於少女脖頸處那道被我牙齒所咬出的殷紅霉痕,心滿意足地舔了舔唇。
這是我給她打上的標記,對於我愛憐的女子,也是我醉心於欲望的象征。沒有人會想到,身居高位的我不迷財富,不醉權力,唯有對這打自心底接受容納我的嬌艷美屍,可以壓抑我內心常年征戰的躁動。
“還真是敏感啊,黑瞳,你看才多久,胸部就已經興奮起來了....”
我著迷地望著黑瞳那張秀麗的面容,雖然其黝黑的瞳孔下已木然無神,但那與黑夜卓然一體的氣質還是令我不由為之沉迷。完全沒有顧忌這是在戶外的街道,我就這樣摟著她柔若無骨的身軀在街邊的巷口處坐下,剝開她那顯出幾分少女品味的水手服上衣,露出其下早已被手指揉捻得高昂充血的櫻色乳粒。聳立在那兩團雲朵狀的乳肉上端,被粉白色的乳暈簇擁著,顯得是如此美味可口。
“就讓我嘗嘗這里是什麼味道吧,黑瞳小姐....啾❤~”
注視著這番催人的景象,我的喉嚨早已口干舌燥。緊盯著那兩團輕輕晃動的綿軟美乳,哪怕其旁還能勾勒出一些少女肋骨的弧度,但我還是忍不住將少女側抱在懷中低下頭去對著它們舔舐吮吸。
“啾❤....啾❤~很甜美的味道呢,就和黑瞳小姐你的美貌一樣~”
舌尖與充血而堅硬的乳粒相抵觸,那真切而又富有實感的觸感即刻讓我愛不釋口地對其吸動含咬起來。我的腦袋埋在那薄薄如雲朵的胸脯上,雖然體會不了那種巨乳的柔軟,但黑瞳細膩的乳肉肌膚也摩挲著我的臉頰格外舒服。
“呼呼.....時機也差不多了呢。黑瞳小姐,你之前想要殺我,就麻煩你用身體來作為我受到驚嚇的補償吧。”
握住黑瞳那對盈盈一握的嬌乳,將它們刻意揉捏出弧度,擠出道淺淺的乳肉溝壑將臉蛋埋入其內深吸一口。鼻尖殘留著少女體氣芬芳的同時,我感到時機差不多,將少女側躺在我懷里的嬌軀重新正坐摟抱而起。
我讓黑瞳背坐在我的身體上,用胸膛容納著她曲致動人的光滑美背。同一時刻,又將黑瞳那雙穿著褲襪的黑絲腿足掰開,撐起她那及膝的裙擺,擺出一個M字岔腿將腿根間被黑絲包裹住的牝戶大方露出的姿勢。興許少女也不會料到,曾作為冷血殺手的自己,死後竟然會遭遇如此的羞恥。
當然,之前的黑瞳如何想,這並不重要。
【主人.....您要做什麼?.....】
通過靈識的交流,我只知道如今作為屍偶的“黑瞳”,並未察覺到我做這些事的目的。整具身軀依偎在我懷里的她好似一名對世事一無所知的懵懂小孩,腦袋耷拉望著那我下身褲鏈處鼓脹頂起的堅硬帳篷,充滿了不解與疑惑。
“當然是要與你相愛了,我可愛的黑瞳小姐....”
黑瞳的雙腿被我單手勾住提起,另一只手掌則是掠過裙擺探入下方觸摸到了那裹挾著軟嫩蜜裂的飽滿蚌肉。用兩根手指將那阻隔著的褲襪連結處捻起,稍稍用力一扯,它便輕而易舉地撕裂開來。自此,我的手指終於可以零距離與黑瞳嬌嫩的牝戶陰肉相接觸,滑磨過那柔軟的縫隙,黏出幾縷水潤的銀絲。
差不多了....
通過手指探查到如此狀況,我的手掌接而身下將我的褲鏈解開。成為屍偶的黑瞳雖然喪失了作為女性對快感應有的反應,但所幸,那敏銳的神經還有所保留,譬如這早已分泌滿媚汁的飽滿肉縫,則是我此行急不可耐的目的地。
“黑瞳,來,別亂動哦....”
我令黑瞳主動跨分開自己的雙腿,兩條高抬的黑絲肉足則是托在我的手掌上任我揉捏把玩。我調整著自己腰肢的姿勢,讓從那褲鏈下方破出的碩大陽具與黑瞳懸空的狹窄蜜裂親密接觸。雖然它們二者的尺寸相差甚遠,但現在的我哪兒還有對其顧忌的想法,一邊享受著馬眼被黑瞳柔嫩的唇肉來回磨動的同時,一邊控制著黑瞳的身軀對著那根正對在她嬌臀下方的挺立棒狀物緩緩坐下。
“咕.....!”
好吧,我必須承認我小瞧了這份險些將我神經立刻推到高潮的快感。
“糟糕....黑瞳的小穴,簡直夾得太緊了!不行,這樣的話,完全堅持不住啊.....”
雖然我強行用肉棒末端的龜頭撕裂了那本容納不下我下身的外陰蜜裂,但當觸及黑瞳那如一根食指寬窄直徑的穴口時,我才知道我到底在做一件多麼刺激的事。
雖然黑瞳身為屍偶哪怕小穴被撕裂搗碎也不會有任何痛感,但控制男根插進她那方狹窄蜜壺中的我,可是為此深受其害。當我挺著我男根的前端刺入黑瞳那食指長寬的穴口時,我感覺我仿佛並不是在插弄一道可以供我結合的肉穴,而是在開發一條在密封的肉壁間前所未有的甬道。
不錯,黑瞳的小穴就能緊致到這種地步——仿佛她穴口下的穴肉在我的肉棒到來之前都是未經任何開發而黏連在一起似的。連一條供出入的縫隙也沒有留,只有我的到來,才將這條狹窄而細長的隧道生生墾鑿開。
“啊.....實在太舒服了!就像我們兩人完全合為一體了一樣,黑瞳....”
我感到我整根棒根的包皮都在被那狹窄的甬道肉壁奮力向後推開,而那存在於其間原本密切貼合的肉褶,更是不留余力地將我的肉棒緊緊包裹住。它們從四面八方不斷收縮著,想要回復原本的姿態,似想將我插入其內的男根也化作它們的一部分結合為一體。
“啪嘰❤....啪嘰❤....”
我開始活動起了腰肢,讓肉棒帶動著那些緊緊貼合在它其上的肉褶們在黑瞳的小穴里抽插起來。雖然每一次的抽插在那穴肉的擁堵下都顯得格外費勁,黑瞳原本狹窄的肉壺穴口更是被我的下身撐作了夸張的橫向橢圓O形,但那所給予的包裹感與快感,也是尋常的做愛所不能比擬的。
“....哈,射了!”
終於,在來回抽插了近百個來回後,即使是我身經百戰的我也受不了如此的強烈刺激。雖然本次做愛連十分鍾都不到,但它帶給我的快感卻是以往在床上翻雲覆雨個五六次都不能相比的,我發出一聲低吼,讓下身的男根緊緊插入黑瞳的小穴深處。以顫抖的馬眼抵住她那小穴底部環狀的軟肉,將濃稠的精液盡數射出。
黑瞳的小穴很淺,以致於毫不費力地,滾燙而灼熱的精液便充斥了她那平坦的小腹下端。將手掌蓋在其上,我甚至能感受到其中的溫度,在黑瞳尚未發育成熟的花心游動躁動著,傳出它們屬於生命的活力。
“啪嗒....”
“呼....”
順利地將肉棒抽出,那被男根前端帶著翻出的唇肉上還沾染著一縷縷晶瑩的濁液,隨時隨地都會順著那狹小的穴口沾染上到黑絲的褲襪之上。為了不讓其顯得過度難堪,我姑且還是挺動著下身用其殘余的硬度將黑瞳吊垂在陰戶外部的穴肉給頂弄了回去,隨即提上褲腰帶,心滿意足地在黑瞳那被幾縷劉海發絲遮掩的光潔額前親吻一口。
“可不能讓塔茲米他們等太久了,要是被誤會出什麼事可就不好了....”
我放下黑瞳被撩開的裙擺,令其遮掩住她那一塌糊塗的下身。活動意識通過八房對其下達一道命令,令其從我的懷里悠悠站立起身。
“跟緊我,記住,全程不要有任何行動。如果有人和你說話,不予理睬便是。”
【遵命,主人。】
向著少女下達如此命令,我理了理自己的衣衫,領著她向這帝都夜里寂靜的街道走去。
我所未注意到的是,黑瞳被撕裂的褲襪之下所淌流出裙擺的白濁水滴。沾染在那黑絲之上,在月光下閃爍著淫靡的光芒。
自此,我在這危險與機遇並存的帝都之旅,才正式宣告開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