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啊……zack…”

　　 女人細瘦的腿纏在少年的腰上，交疊在一起的身體揉著汗液互相磨蹭，兩人間炙熱的溫度灼得人無法忍受。

　　 “嗚……！”Rachel率先受不住了，牢牢抓緊少年的肩膀猛地迎合著他，將欲望整根吞吃了進去，緊吮著少年炙熱的分身不停顫抖。聲音卻被自己強制壓住了，緊緊捂住嘴巴迎來了高潮。

　　 少年抱著已然癱軟的她，又衝刺了好一會兒才釋放了出來，白稠的液體灌滿了避孕套。少年將它抽出，順手打了個結丟到床下，轉身又把女人擁入懷中:“這樣就不會做噩夢了吧。”

　　 “…嗯，”Rachel喘著粗氣，伸出手也抱著Isaac，閉上眼睛緩緩平靜了下來，“晚安…zack。”

　　 “啊，晚安。”

　　 ​

　　 ​

　　 Rachel覺得自己很幸福。

　　 手指上的創可貼被一張一張剝落，和前些日子亂七八糟的情緒一起堆在垃圾箱里。再也不用回到那面對空蕩蕩的家的日子，少年的歸來，像是團火燃在荒蕪的雪原里，溫暖了她所有的日子。切菜的時候少年會氣衝衝地躥過來，做噩夢的時候可以鑽進他的懷里，她以前從來沒有感受到，原來兩個人在一起是這麼的溫暖。

　　 但是在看到Isaac的成績單的時候，她笑不出來了。

　　 在她的堅持下，Isaac當了體育特長生，這樣考大學時文化分的要求會低一些。少年可沒理會過這些，如果不是因為Rachel在身邊，他連課都不會去上，更不用說在意考大學時的分是高是低了，反正對他而言都沒什麼兩樣。

　　 但對Rachel而言，這很重要。她是教師，還(曾經)是Isaac的班主任，她有義務去督促Isaac取得學業上的進步。她當班主任的那一年，Isaac至少還不會交白卷，但等升上了高年級分了班，他就又恢復原樣了——Daniel也從沒和她說過，她還是聽到旁邊科任老師的抱怨才得知這一情況的。

　　 “他這次至少還知道寫名字，以前總有一張空白卷是他的，”科任老師冷笑著把他的白卷揚了揚，看著Rachel話里有話，“你這麼盡職，倒是好好教教他怎麼寫試卷啊！你不是班主任了就再沒寫過卷子，他目的性可真強啊。”

　　 Rachel皺了皺眉，沒再說話。

　　 她想和Isaac好好談談，可她沒能找到合適的機會。少年轉體育生後常常訓練到天黑，又和朋友約了球，晚飯自然也是在外面吃的。Rachel這段時間工作也多，有時甚至會加班到學校大門關了還不知道，找了半天門衛才得以回家——回家後也仍是工作到深夜，等處理完時Isaac早已睡下了。

　　 在這樣的情況下兩人連交談都變得寥寥。Rachel有時也會感到寂寞，但若是睡前找他說話，總是會不知不覺就被拉上了他的床，之後的事也就不言自明了。Isaac每天的運動量都很大，運動得多體力消耗得也快，更何況他雖已成年，但身體仍在成長——為了Isaac的身體著想，她決定盡量不去找他。

　　 但她也是會有想要的時候的。

　　 工作固然很多，忙起來的時候也會暈頭轉向疲憊不堪。盡管每次完成工作她都累得想直接睡死過去，身體的某個小角落卻一直燃著幾簇小小的欲求。工作越多，它們就越濃烈明亮。剛開始的時候尚且還能無視，但時間久了身體也開始出現異常了——歡愛過的每個夜晚每個細節都控制不住地躍進腦海里，在思考的漩渦中盤旋。少年手指曾撫過的地方時不時就會出現奇妙的感覺，主動思念起那熱切的愛撫來。

　　 在這種情況下她試著照書上的方法學習自慰。但那也只是個暫緩之計，短暫的高潮過後，留下來的只有近乎脫力的空虛。

　　 體內不斷嚷著想要想要想要…甚至連改卷的時候她都控制不住那些令人羞恥的幻想，磨蹭著雙腿忍受下身的濡濕。

　　 在和zack初嘗交合的滋味以前，她從未體會過這種焦躁不安。那在身體深處徘徊著的渴望被填滿的感覺，是從前的她無論如何都想象不出來的。她生理衛生知識學習得不錯，文學類的三流小說也瀏覽過一些，但在閱讀那些令人羞澀的文字時她毫無感覺。那時的她對性愛其實是抱著某種程度的恐懼的——男人壓在女人身上，這總會讓她回憶起父親將母親壓在身下，不管不顧地痛揍著她的情景。

　　 和Isaac第一次做的那晚，少年俯身想要插入的時候，也曾有絲恐懼閃過心頭，和即將被侵犯的危機感摻雜在一起讓她不安，但很快那絲恐懼就消散無蹤了，因為那以後她一直被Isaac擁在懷里，胸膛的溫暖驅散了她一直以來的陰影。

　　 所以現在不同了，她覺得自己自從那晚之後像是打開了什麼開關，會情不自禁地做出一些自己都無法控制的事。

　　 比如，現在。

　　 她匆匆丟下筆，抽了幾張紙巾進了衛生間。濕透的內褲粘著私密處，給她一種失禁的錯覺。

　　 怎麼會這樣…？只是和zack做過了而已，為什麼會給她這麼大的影響？

　　 有那麼一瞬間Rachel甚至擔心起自己是不是患上了什麼病，這讓她躁動的心稍微冷靜了一會。她把那些黏稠的液體擦淨，想了想，又墊了幾張紙巾以防萬一。很快就要下課了，待會她還有課，得快些處理好才行。

　　 冰涼的水花綻在Rachel蒼白的手上，她看了看鏡子里的自己，面色蒼白而疲憊，多日的加班和煩躁的思緒擾亂了她平靜的生活，她也不擅長用化妝去遮蓋自己臉上的瑕疵，因此臉上的種種疲憊此刻全部展現在了鏡子當中。

　　 不能再這樣胡思亂想了，這些日子的手忙腳亂已經讓她吃足了苦頭，她必須得把自己的狀態給調整回來。

　　 嘩啦啦的水聲蓋不住廁所隔間中女學生們的嬉笑。大概是些體育課偷溜回來的女孩子吧，Rachel不太想偷聽別人的聊天，但有些內容卻鬼使神差地鑽進了她的耳朵里。

　　 “……昨晚啊，D君超青澀的說www”

　　 “誒誒？？你和他做過了喔？”

　　 “對啊~他超級緊張的，一直在問我痛不痛呢，可愛死了www”

　　 “啊——真可愛——肯定是第一次吧ww好少見了呢這麼溫柔可愛的男生，我家那位總是只顧他自己，有時候弄得我超痛的。”

　　 “和他抱怨一下嘛…啊。”得意洋洋的女學生從廁所隔間出來，瞟到了僵在洗手台前的Rachel，急急忙忙止住了話題攜著女伴溜走了。

　　 水嘩嘩地流著，薄薄的水膜劃過指尖，匯聚在了掌心，最終又忙不迭地落到了池中。

　　 ……青澀啊。

　　 怎麼想都不是能形容zack的詞。

　　 她突然想起來了很多細節，醉酒後的交合時的，一些理應在理智模糊時忘記的細節。醉酒那晚少年輕車熟路的樣子，幾秒便被解開的肩帶，平日里熟練地戴上避孕套的手法……就連她的敏感點他都能迅速找到，要知道在一些小說里，她看到的男性都是尋找了很久的。

　　 其實就算不結合這些記憶她也早該想到的，zack是個典型的差生，雖然還沒到小混混的地步，但是那股氣質是很招女孩子喜歡的，更何況他長得很高，容貌也比一般的男學生要好看很多。只是在她的印象當中，zack對女生的態度都很粗暴，所以沒什麼女孩子敢隨隨便便接近他——但若是說沒有女孩子喜歡他，那才是真的見了鬼。

　　 在告白那天之前，高中的zack應該是沒有女朋友的，但是國中的時候呢？是肯定有的吧？有過幾個呢？做到了什麼程度呢？

　　 會有……很喜歡的那種類型嗎？

　　 Racehl的心情突然酸澀起來，各種各樣的假設和猜想一時間占據了心頭，攪得她不是滋味。她搖了搖頭，仿佛這樣能將那些想法甩出腦外似的，匆匆洗了手，趕回辦公室。

　　 ​

　　 ​

　　 說來倒也奇怪，在心情突然變換之後，先前那些旖旎的思想也消失無蹤了，雖然有些不安和苦澀，但是至少她能專心工作了。

　　 她不知道該感謝這種心情還是別的什麼，今天的她工作效率極高，這段時間以來第一次按時下班了。在得到少年回來吃飯地回復短信後，她決定久違地自己做一次晚飯。

　　 黃昏走得越來越早了，面對漸漸被收去的暮光，Rachel打開了廚房的燈，對著手里的蔬菜遲疑了一會，下手切了起來。

　　 這件事一直以來都是zack在做，但直到今天她才疑惑起來為什麼他會這麼熟練。以前也有為女朋友切過菜嗎？她有些恍惚地想著，菜刀落在砧板上發出空空的響聲。

　　 “ray，今晚吃…喂！！”Isaac剛回來，本來只是想路過廚房隨口問問今晚吃什麼，卻不想看到的是她心不在焉切菜的模樣，當下就急得把背包丟一邊衝了進來，“不是說了你別切菜了嗎！？”

　　 “…啊。”手中的菜刀突然被奪走，Rachel愣愣地看著氣衝衝的少年，自覺地站在了一旁。

　　 洗過手三下五除二把菜給切好，接過女人遞過來的蔬果，他抬起眼詫異地打量了她一下——這家伙的狀態和平常不太一樣，他看得出來，懨懨的沒什麼精神，一直盯著他拿著菜刀的手看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是連續加班太累了嗎，他暗想。正想問問她要不要別做飯去休息一下的時候，Rachel卻先他一步發話了：“zack以前有切過菜嗎？”

　　 “啊？”

　　 “因為，從一開始你就很熟練的樣子。”她刻意避開了少年的眼神，話里有話地問著。

　　 “……煮泡面的時候會隨便切點，反正都是湊合吃。”

　　 “這樣啊，”她不著痕跡地舒了口氣，稍稍放下心來，“晚飯之後我有話想和你說。”

　　 “啊？現在說不就行了？”少年利索地切完了菜，把刀放了回去。

　　 Rachel把鍋架了起來，油嗞嗞地在鍋里熱著，像是在預示著什麼：“那樣會不太好。”

　　 ​

　　 ​

　　 Isaac飯前還在疑惑著Rachel想說的是什麼，待到飯畢他就把這事給忘了，畢竟眼前的需求更讓他在意——他特地飯前洗了個澡，趁Rachel收拾碗筷的時候從身後將她環在懷里，貼近了她的耳垂：“喂ray，那些東西先別管了。”

　　 太久沒做，他也是會難受的——正以為Rachel會像以往一樣順從的時候，女人一把拉開了他的手:“zack,不行。”

　　 “……啊？”

　　 她從少年的懷抱中抽出身來，嚴肅地正視著他:“這就是我要說的事。”

　　 兩人正襟危坐在沙發的兩端，Rachel一臉嚴肅，認真得像是在開會。Isaac倒是不想那麼正式，但既然女友大人都這麼認真了，他也不能表現得太隨便。

　　 “zack,你這次考試的分數是？”

　　 “啊？沒考。”

　　 “這樣下去你會上不了大學的。”

　　 “反正我也沒想去。”想說的事情就是這個嗎，又是無聊的學業。Isaac頓時放松了起來，把腿架在茶幾上百無聊賴地看著天花板。

　　 “大學很重要，非常重要。”Rachel的眉頭緊緊蹙在了一起。

　　 “啊~啊。”他隨口應付著，起身坐到女人身旁。如果是這種話題的話，他只要應付完了就能繼續自己想做的事了吧？

　　 “為了你的成績，我想了個辦法。”

　　 “所以？”他雙手撐在Rachel兩旁，漫不經心地撥弄著她的頭發。

　　 “從今天起到月考結束為止，你不可以碰我。”

　　 “……哈？！”他一下子跳了起來，懷疑自己是不是出現了幻覺。

　　 “並且如果你月考成績沒有及格的話，那就到下次及格之前都不准碰我。”

　　 “你在開玩笑吧？！”少年的聲音快要把屋頂掀翻了，他不可置信地盯著Rachel那張嚴肅到刻板的臉，試圖找出一絲她在開玩笑的痕跡。

　　 但很遺憾，根本沒有。

　　 “既然zack不肯為了上大學而努力，那我就只能采取這種方法了，”她站起身來，重新收拾起了碗筷，“從現在開始學習吧，不懂的題可以問我。”

　　 Rachel就這麼端著碗筷離去了，留下少年呆滯地站在客廳。

　　 ……她到底在想什麼啊？！

　　 ​

　　 沒有了彼此的撫慰，日子還是會一天一天地過下去的，對Rachel而言如此，對Isaac而言亦是。

　　 他吊兒郎當地撐著下巴，在哄鬧的人群中百無聊賴地看著老師板書，這麼吵鬧的班里自然是不用指望聽清那老頭說話的了，但板書他還是能看得懂的。

　　 Rachel的要求聽起來過分，但也不是不能達成的——Isaac本來就不笨，只是不肯聽課而已。按目前的學習進度和月考的難度，他只要認真學習一段時間是可以及格的。Rachel暗地里估算過可能性，Isaac自己心里也很清楚。

　　 他也老老實實地去按要求做了。拿出嶄新的教材瀏覽幾遍，上課把那些板書記下來(盡管語焉不詳)，還做了做那些不太熟練的題。但只有一科是他無論如何都不肯去聽的，寧願翹課他也不願見到那堂課的老師——他現在的班主任，Daniel Dickens。

　　 是因為從一開始就討厭他，還是因為他在追求ray？或者二者皆有？少年不願細想，只是下意識地排斥Daniel。但為了期中考試的分數，他總得想個辦法去學習。

　　 這就是為什麼他每晚都待在Rachel桌旁的原因。

　　 開始的時候Rachel也擔心過少年會不會忍不住襲擊她，但他沒有，連續幾個晚上都很正經地趴在桌旁做題，那有些不耐煩又不得不認真做的模樣讓她終於放下心來，細細地端詳起了少年。

　　 他漆黑的額發垂了下來，在眉骨上晃悠著，有好幾次它們都快遮住他金色的眼睛了，又被他咔嚓幾下剪去。她很喜歡他的眼睛，在暗處眯起來的時候凝著股野獸般危險的璀璨耀光，讓她有種自己被捕獲的錯覺。

　　 但事實上自己確實是被捕獲了吧？被自己撿來的狼狗般的少年。

　　 他的臉輪廓分明，健康的小麥色因為訓練而被曬成了深褐色，臉頰上時不時會出現因打架而貼上的創可貼——當然，和Rachel在一起後基本上沒出現過了——每晚情到深處的時候，兩人的體溫融在一起交換著喘息，看著他額發下那雙忽隱忽現的眸子，她總想伸手撫著他的臉，只是每次還未采取行動，就被少年的突然衝刺撞斷了理智。

　　 她現在也很想摸摸他的臉。可是她怕打擾到少年。心里的角落又若隱若現地飄閃爍著那酸澀的猜想。以前和他在一起的女孩子們，也曾在歡愛的時候撫摸過他的臉頰嗎？

　　 她不知道，她也本應不想知道，可她按捺不住自己的好奇，和不言自明的滿腔醋意。

　　 沒什麼好在意的，Rachel，你是成年人，不應該對zack的過去那麼介懷，你的胸懷得寬大一些才行。

　　 她不斷這麼告誡自己。

　　 Rachel用力捏了捏自己的手指，像是警告一般通過指尖的刺痛來讓心頭的酸澀退卻。卻被突然響起的少年的聲音嚇了一跳：“ray，你發呆干嘛？”

　　 他皺著眉看著她心神不寧的樣子，這人最近總是時不時地就走神，在學校的時候還好，在家的時候若不是有他及時阻攔，這女人只怕早就被她自己弄死了十幾次。不是被電死就是切菜切斷手指痛死，他都不知道Rachel到底在想些什麼。

　　 該不會是加班過度累壞身體了吧？他看著女人那被自己嚇到的樣子，睜大的眼睛下是濃重的黑眼圈，他眉頭皺得更深了：“你要不要現在去睡一下？”

　　 “……不用了，我沒什麼的，”她低著頭悶悶說著，未等少年再說什麼，突然站了起來把他推向門外，“今，今天就到這里吧，我想一個人待一會。”

　　 “哈？可我題還沒……”

　　 “明天再說，晚安！”Rachel慌慌張張地關上了門，聽著少年呆滯了好一會兒，足音才漸漸遠去。她這才靠著門板滑坐下來，抱住膝蓋，把頭埋在了手臂里。

　　 她活了20多年，從未體會過這樣的心情。

　　 自從和Isaac交往後，亂七八糟的情緒一個接一個，她不知所措，完全沒有應對的方法，就這麼慌慌張張地迎接著一個又一個的雜亂思緒，像是站在了滔天的洪水前，就連逃跑都忘記，倉皇無措地等待著被它們吞噬。

　　 她閉上眼睛，幽幽地嘆了口氣。

　　 ​

　　 ​

　　 在她的掙扎與逃避中，整個年級迎來了月考。短暫的幾天又很快過去，老師們焦頭爛額改卷的日子接踵而至。

　　 在滿天的卷子與改卷的沙沙聲中，爆出了一聲老女人的驚叫：“不可能！！！”

　　 Rachel詫異地看著隔壁的科任老師“刷”地站了起來，卷子也不改了，扯了張試卷衝出辦公室，沒過幾分鍾，吊兒郎當的Isaac跟著怒氣衝衝的老女人進了來。

　　 “作弊了就好好承認！你不是有交白卷的勇氣嗎？！怕什麼承認作弊啊！我告訴你就憑這個！！！”她氣急敗壞地用剪指甲猛戳解答題上畫著的嘲諷表情——旁邊還寫著“誰出的弱智題”——衝著少年咆哮著，“我就能判你不及格！！更何況你這個分數還是作弊得來的！！”

　　 少年嗤笑一聲，像是早就料到了她的反應：“作弊得來的？那你再考我一次不就得了。”

　　 他雙手插兜，得意地朝Rachel瞟了一眼，對著科任老師笑道：“有本事誣陷我作弊，沒本事看著我做題嗎？”

　　 她的嘴角微微勾了起來。

　　 她手上改卷的速度沒有慢下來，但眼神仍時不時地往身旁飄去——科任老師的面色鐵青，環著手看著Isaac寫答卷。她教的是數學，而Isaac在接受Rachel的補習的時候，最擅長的就是數學。沒有太多雜七雜八要背的定律，只要記住幾個公式做過幾道題，他就能做出試卷上的大部分題，更何況整個學校的生源素質都不太高，為了讓教學成績好看一點，月考的試卷並不難。

　　 眼瞧著老女人的臉越來越黑，她又悄悄看了眼Isaac，少年唇邊桀驁不馴的笑意沒有消散，單手插兜，靠在座椅上隨意地寫著卷子，但可以看得出他並不是亂寫，公式和解析都一一寫了下去，不會做的題也是干脆地跳過不磨嘰，總而言之，一副勝券在握的樣子。

　　 即使月考過去了也沒有把公式忘得一干二淨，看來他還是學進去了的。她無聲地笑了笑，低下頭繼續改卷。

　　 重測的結果是一片大好——不知道是不是在辦公室考試有什麼特殊加成，Isaac考得甚至比月考時還要高分。他也沒有再用言語嘲弄老師，只是又笑著看了Rachel一眼，走出了辦公室。

　　 “……嘛，Isaac可能是真的想學習了呢，我這里他也及格了。”看著科任老師臉色發青，Daniel趕緊解圍道。

　　 “對對，這孩子不笨的，只是不想學而已。你看Dickens一教，他成績馬上就提上來了，比起之前的某個班主任，Dickens老師的教學方法真是好太多了。”一旁的女教師立刻跟著附和了，同樣是解圍，她徑直將矛頭指向了Rachel。在這女性居多的辦公室里，有這麼一個“公敵”可以排擠，僵硬的氣氛一下子就活躍了起來，就連始作俑者的臉色也好了不少，仿佛這位年輕漂亮的女性就是所有錯誤的根源。

　　 “這個…”Daniel的本意並不是這樣，他苦笑了聲，把目光投向Rachel。

　　 女人就像是沒有聽到般，在角落里低著頭改試卷。那安靜的氣質就像為自己塑造了層保護膜，將她同辦公室中喧鬧的氛圍隔絕開來。

　　 ……至少抬起頭來看我一眼啊，用你那美麗無神的眼睛。

　　 他眼眸暗了暗，攥著拳思索著。

　　 ​

　　 秋天的傍晚來得越來越早了，橘色的殘陽溫吞地將光芒倒進教學樓里，映得離開的人群無比醒目。

　　 下班的時間已經過去很久了，Daniel打量著空蕩蕩的辦公室，金發的女人仍垂著頭改題。她最近總是這樣，加班加得特別晚。所以他也留了下來，期盼著她今天能早一些完成工作。

　　 但Rachel似乎一點這樣的意思都沒有，而他等不住了。

　　 “Gardner老師。”他走到她身旁，叫了一聲。

　　 “…？”女人抬起了頭來，她的目光終於如他所願落在了自己身上，然而在那之中，缺少了什麼東西。

　　 “……最近是發生什麼好事了嗎？眼神都不一樣了呢。”是的，那份最美麗的東西不見了。曾在她眼中存在的最美的“無神”，在那日她病愈之後消失無蹤，取而代之的是些尋常的神色，什麼喜悅啊，滿足啊，都是些無趣之人眼中的東西。別人或許發現不了，但一直注視著Rachel眼睛的他，是最清楚不過的了。

　　 “嗯，有啊。”Rachel點了點頭，不明白他問這個做什麼。

　　 “……這樣啊，”他落寞地笑了笑，“今晚你有空麼？願意和我一起吃個飯麼？”

　　 “不了，晚上回去還有些事要做。”果不其然，她拒絕了，用和以往相同的理由。說到底，他一次都沒能約Rachel成功過，反倒是她曾約過自己一次，但那次的目的還真是完完全全體現了“感謝”一詞，除此之外就是被與Isaac和教學有關的話題所填滿，他連個培養感情的間隙都沒有。雖然對於他而言，能注視著那雙美麗的眼睛就足夠了，但不管怎樣，還是想將這雙眼睛留在身邊。畢竟要是發生了什麼讓她的眼神變了，他會是最心痛的那個人。

　　 但變化確確實實地發生了。

　　 他看著那雙已不再能吸引他的眼睛，低低嘆了口氣:“我還是希望你能回到原來呢，Rachel。”

　　 他把作為禮物的紅酒留在了Rachel的桌上——那本來是打算在約會的時候喝的——未等她拒絕，就走出了辦公室。

　　 “……？”Rachel的目光從紅酒轉移到Daniel出門的方向，疑惑地皺起眉來，但下一秒，目光所觸之地就出現了一位她再熟悉不過的人。

　　 “——所以到底是什麼好事啊，Gardner老師。”少年戲謔的聲音響起。Isaac大搖大擺地進了來，反手給門上了個鎖。

　　 “zack？訓練結束了嗎？”Rachel有些意外，愣愣地看著他走來。少年身上還是平常的衣服，也沒有絲毫運動過後大汗淋漓的感覺，和往日訓練後隨意的樣子不同，今天的他似乎還給人一種……清爽的感覺？

　　 “是——啊，你也不看看外面都什麼時候了，”他有些不滿似地用下巴往窗的方向示意，又看向她手下厚厚的試卷，“你怎麼改這麼久？”

　　 按她平常的速度，這麼些量早就該改完了吧？還拖了這麼久，她是有多喜歡待在辦公室？

　　 還是說，這家伙是不想回家？

　　 “因為不想把它們帶回家，所以…”

　　 “所以就想用這個來當借口躲著我不回家是吧？”少年的臉黑了下來。

　　 “不是的！因為一回家就…”她語塞了會，慌慌忙忙趕緊補上，“我也不知道會怎麼樣，所以還是想把這些先改完比較好。”

　　 “我還沒到那種程度…”少年也聽出了她的話中之意，嘟囔道，又像是想到了什麼，得意地笑了起來，“我說啊，今天你也看到那個老女人的表情了吧？那還真是有趣得不得了啊！”

　　 “嗯，雖然zack以前的表現都不是很好，但她懷疑你作弊實在有些太唐突了。”Rachel老老實實地點了點頭。

　　 “隨便她怎麼想，反正我做到了，”他無所謂地冷笑了聲，目光落在女人身上，“那個Dickens還來找我說什麼翻了翻我所有的試卷發現全都及格了很令人振奮，他也太把自己當回事了。比起那個，我現在可是達成目標了啊，接下來輪到你履行諾言了吧？”

　　 他將手撐在Rachel身旁的牆上，饒有意味地看著她，瘦高的身體擋住了落日的余暉，他就這麼低頭看著措手不及的Rachel，充滿惡意地笑著。

　　 “在、在辦公室嗎……？！”她的的確確是吃了一驚，“會有人進來…而且會被聽到的！”

　　 “你倒是給我看看現在幾點了啊，這個點誰會來辦公室啊，”少年玩弄著她的鬢發，偶爾用指尖掃過Rachel的耳垂，“而且我把門給鎖了，沒人進得來的。”

　　 “但是我還沒做好准備……”她支支吾吾地想拒絕，畢竟是在辦公室，對她而言，仍是個嚴肅的場所，所以無論是身體還是心里她都不太能接受，更何況…

　　 “啊——但明明是你說的吧？只要及格了就能碰你。是想變成騙子嗎？”少年戲謔又脅迫的眼神掃了過來，背著光的他的雙眸暗金一閃，被盯著的Rachel登時有種被捕獵般的錯覺。

　　 “不是的！我只是……有些事情還沒調整好……”她躲避著少年的目光喃喃道，後半句的聲音逐漸細不可聞。她心里那塊復雜得纏繞成團的心事還未解決，只要看著少年自如的樣子，她總會抑制不住地想到別的女孩子們。

　　 會是什麼樣的女孩呢？柔軟的、可愛的、非常開放的吧？她們抱著少年的時候，會是什麼樣的反應，說些什麼樣的話呢？

　　 ……不行，果然在想到這些事的時候，沒辦法專心。

　　 “回去再……”

　　 “不行，我現在就要。”她細微的請求幾乎是立刻就被Isaac打斷了，他明顯感覺到了Rachel的分神，不爽地瞪著她，“你在想些什麼啊？”

　　 “可是……”

　　 “不行。”

　　 “zack……”

　　 “就要在這，現·在！”他的聲音重了起來，一字一句地駁回了她小小的掙扎，“都快半個月了吧？我可忍不住了啊。”

　　 他索性按住了Rachel的肩膀，把她牢牢壓在辦公椅上：“你再拒絕，我就要硬來了。”

　　 話是這麼說，他的心里還是有些猶豫。他的確是想試試在辦公室做，但還沒有到非得硬來不可的地步——盡管對前女友們而言這是家常便飯，但對Rachel，他怎麼都不想做到這一步。

　　 “那…我去拿瓶酒！”她沒有注意到Isaac臉上略有些復雜的神情，目光掃到了桌上的那瓶高檔紅酒，掙脫了少年壓著她的手去夠那瓶酒。

　　 甘醇的酒液淌進了保溫杯里，高級感頓時蕩然無存。Rachel完全不顧這些，皺著眉仰頭就往喉嚨里灌，卻不想一下子被嗆得不停咳嗽。少年慌忙把杯子拿開拍著她的背:“你以為是啤酒啊這麼灌？！”

　　 “咳、咳咳……我想…放松一點…”喉中殘存的酒液逼得她弓著身子咳個不停，用手背擦去唇邊的紅酒，斷斷續續道，“沒想到…它這麼嗆…”

　　 “按你這種喝法，還沒放松下來就醉死過去了。”Isaac皺著眉想把保溫杯拿遠，Rachel卻攔住了他。

　　 “再…再喝幾口…我…會慢慢喝的…”她壓低了聲音，滿眼懇求地看著他，那懇切目光探來的一瞬間，Isaac原本堅定了不讓她繼續喝的心馬上就被動搖了。

　　 想到她也是為了自己才喝的酒，少年也不好擺出一副黑臉，只得把杯子還給她:“別喝太多啊。”

　　 Rachel接過杯子湊到嘴邊，苦澀又甘醇的酒氣霎時飄了上來，她皺了皺眉，閉上眼憋著氣小口小口地抿了起來。

　　 ……果然很難喝啊……

　　 Isaac看著她皺眉喝酒好似服中藥的表情，索性直接將杯子從Rachel手里搶走了，未送入口中的酒液灑落出來，她慌慌張張地用手去擦，手腕卻被少年一把握住了。

　　 “別擦了，反正都要脫掉的，”他低下身子，直視著Rachel，“那些酒也喝夠了吧？”

　　 “……嗯…”她雙頰一紅，躲避著目光不敢和他對視。少年的掌心熱得發燙，緊緊攥著她的手腕仿佛要將情欲隨著熱度一同滲入她的肌膚之中。

　　 心跳聲好大啊，像擂鼓一樣。頭也痛痛暈暈的……我果然開始醉了吧。

　　 身體很熱，臉很熱，被zack捏著的手腕很熱，連兩人對視的目光都是炙熱的。

　　 她磨蹭著腳跟踢掉了高跟鞋，不知什麼時候被他一把抱上了桌。

　　 要在辦公桌上做嗎…？Rachel用手撐著身體，有些緊張了起來，臉上的緋紅不知是因為飲酒還是害羞。她乖乖地任由少年把她剪裁精致的半身裙推至腰際，露出被光滑絲襪包裹著的細瘦長腿。被暴露在空氣中的感覺有些涼，卻又讓人無比期待。

　　 別人的事情？她不知道，她不想知道。只要記住現在就好，撫摸著他，和他接吻，用盡全力去接受少年的欲望與愛，把心底的那些沙礫衝刷掉，遺忘掉。

　　 唇齒交融，少年的手在她的腰際留連，炙熱的掌心逐漸撫上兩腿間微熱的肌膚，她輕吟出聲，又在吻中化作一陣模糊而甘美的喘息。

　　 Isaac卻突然離開，皺起眉來嘟囔道:“嘖，麻煩死了。”他伸手按著內褲之上的輕薄絲物，Rachel穿的是連體絲襪，盡管輕薄得可以忽略不計，但那兩人之間突然多了一層防线的感覺讓他很不爽。

　　 他隨即又惡劣地笑了起來，那雙金眸里的目光銳利如劍，貼著Rachel的額發直視她輕聲道:“既然弄得這麼麻煩，那它報廢了也不能怪我吧？”

　　 “……嗯。”她還未作出反應，那層礙事的防线就已被少年撕爛，他根本就沒想要Rachel的回復，只是提前宣告一聲罷了。

　　 已然泛濫的蜜液早已將內褲浸濕，Isaac拇指輕按，感受著那棉織物底下的濕熱，笑著輕吻她:“這不是很想要嗎？ray。”之前她這般那般的抵觸，讓他真的以為這家伙不想要。

　　 “只…只是因為喝了酒…唔…”她紅著臉略微低了低頭想要輕聲辯解，少年卻熟視無睹般徹底堵住了她的唇。他的手從雙腿之間抽開，再次撫上了Rachel纖細的腰，幾下將塞在裙中的襯衣下擺扯了出來，探入她的背後解開了胸部的束縛。不消幾下，就將已被解光的內衣從襯衣中抽了出來，他似乎很是滿意挺直襯衣下那副胴體美妙的隱約輪廓，骨節分明的手撫上了胸部，逗弄著已然挺立起來的草莓。

　　 胸部得到了解放，少年的手法很嫻熟，每一次細微的摩擦都能讓她舒服得輕顫，可她的心里卻有些難過，那股被醉意驅散的不安再次漫了上來。Rachel用手輕輕推了推Isaac，拉開了兩人間的距離，輕聲問道:“zack…以前和別的女孩子也是這麼做的嗎？”

　　 “…啊？”他沒想到她會問這個，撥弄乳尖的手停了下來。氛圍這麼好的時候怎麼突然提起這種問題來？

　　 他想略過這個問題繼續做下去，但Rachel的表情很明顯地告訴了他不能這樣。她的臉泛著酒後的緋紅，唇微微抿著，懇求般地看著他。

　　 “…對。”

　　 “有過幾個呢？”

　　 “五六個吧。”他的心里泛起了些許不安。

　　 “……我是第七個嗎。”她輕輕苦笑了聲。

　　 “喂…！別亂想啊！”不妙的感覺在心里越擴越大，他連忙抱住了女人，仿佛怕她下一秒就會逃走一般，“你和她們又不一樣！”

　　 “怎麼不一樣了啊。敏感點啊反應啊…都是相同的吧。”她低著頭，額發蓋住了表情，Isaac只能從她的聲音中揣測她的心情。這家伙聲音悶悶的，帶著苦澀帶著難過，刺得他心疼。

　　 要是不解釋清楚的話，這家伙真的會跑掉吧。

　　 他竭盡所能小心翼翼地抱著她，生怕哪個動作出了一點差錯讓她難過:“我說啊，要是你和她們一樣的話，我還學什麼習，早就硬來了。我對以前的那幾個…沒少硬來過。”

　　 “我可沒哄過人，對人告白也是第一次……更別說聽別人的安排了，沒人敢命令我。而且你看我對別的女人都很粗暴的…”

　　 “你已經從我這里拿到了最多的第一次了好麼…你和她們都不一樣的…所以別難過了…”他的聲音低了下來，像個認錯的孩子。

　　 Rachel沒有回答。她的臉被少年小心翼翼地抬了起來，那的確是張泫然欲泣的臉，只不過淚珠掛在了睫毛上將落未落，似乎是被她用力止住了，她的臉上本就帶著幾抹酒後的緋紅，此刻因為Isaac的話語而紅透了。

　　 她又低下頭來，有些不好意思地用手背擦掉了眼淚:“我知道的…作為成年人我也不應該計較那麼多。就，只是，有點在意罷了，”她又伸手拿過尚未喝完的紅酒，皺著眉喝了一大口，“會…想做她們沒有做過的事…咕嗚…”

　　 Isaac看著她略微有些被酒味嗆到的樣子，想阻止她繼續喝下去又擔心她又產生什麼情緒波動，只好這麼看著她，卻不想女人放下了杯子，拉著他的衣領就吻了上來。柔軟的舌尖鼓足了勇氣探入他的口中，輕輕撩撥著他的舌。她企圖引導他，卻又有些無所適從，於是便有些笨拙地磨蹭著他。兩人吻著、糾纏著，不知何時主導權漸漸轉回了少年身上，趁著Rachel漸漸繚亂的呼吸攻了回去。苦澀香醇的酒味縈繞在他的舌尖，誘著他進一步攻陷著懷中的人兒。

　　 “唔…！！”隨著他唇舌攻勢的加重，Rachel的呼吸逐漸急促了起來，雙膝夾緊了少年的腰，緊緊攥著他胸前衣服發出甘美而模糊的呻吟。她的口腔太敏感了，他只需要稍稍摩擦就能激得她渾身戰栗——這是除了下身外她最虛弱的敏感帶，堵住了呻吟剝奪了呼吸，強制性地讓她接受口舌的侵犯，無論怎麼踢蹬捶打都不能推開他，只能乖乖地抓緊他的衣服迎合。少年又恢復到了原來的侵略天性中來，堵著女人的呼吸，緊緊擁著她，無路可退，無處可逃，為他的吻而迷亂，就像被捕獲的獵物——他喜歡這感覺。

　　 “嗯…唔…！哈…哈啊…”漫長又誘惑的吻終於結束了，Rachel覺得自己簡直快要背過氣去，全然顧不上兩人唇間粘連的銀絲，張嘴大口大口喘著氣。少年舔了舔嘴角，突然蹲下身去，揭開了她已然濕透的遮羞布，調情般朝著泉水泛濫的蜜穴吹了口氣。

　　 “zack？！”一陣酥麻頓時襲了上來，她嚇得夾緊雙腿用手推著少年的腦袋，“那里很髒…不行！”

　　 “別亂動！你不是想知道我和別的女人沒做過的事嗎？我可沒幫人口過啊，待會弄疼了可別哭！”他惡狠狠地扯開Rachel阻攔的手，將頭埋進了她兩腿深處。

　　 “嗚…！”Rachel想夾緊雙腿，兩片貝肉卻被少年扒開，濕熱的舌尖舔舐著硬挺的蜜核，那柔軟濕熱的觸感有如電擊，讓她腰都軟了。

　　 少年撂下了惡狠狠的話語，卻無比溫柔地舔舐著她最敏感的部位，她覺得自己都快要融化在他的唇舌當中了，低喘著顫抖著，雙手撐在身後，仿佛那是自己最後的支撐。少年的舔舐很輕柔，犬牙的偶爾觸碰也有如蜻蜓點水般點到即止，這番輕柔的安撫與其說是在滿足她，不如說是充滿了惡意的挑逗。體內的欲望一陣一陣地冒出，一如她下身依然泛濫的泉水。Rachel順著少年的舔舐節奏顫抖著，不知不覺間已然大開雙腿，撐住身體將自己輕輕挺向他。Isaac啜飲著那蜜液，有如品嘗世間最美妙的甘露，唇舌間發出的水漬聲嘖嘖作響，回蕩在昏暗的辦公室中。

　　 聽到那聲音Rachel又一下子害羞了起來，瑟縮著身體想抽離他，少年卻摟緊了她的臀不讓她逃離，舌尖趁機探入了蜜液泛濫的甬道內，仿著往日的頻率淺淺一抽一插，在肉壁上劃著圈，誘得她體內的空虛盡數冒出。Rachel委屈地輕吟一聲，欲火騰地燃燒了起來。

　　 身體好熱，那股欲火融在她體內，像蟻群般啃咬著Rachel的理智。她控制不住顫抖的雙手，不停地掰開Isaac的手指，又推著他的頭示意他起身，嘴里喃喃地念著他的名字——平日里的她絕想不到自己會發出這般誘人的呢喃，更想不到自己接下來會做那樣的事。

　　 少年站起身來剛解開褲子，她不知哪來的力氣，一把將他推坐在辦公椅上。Isaac一個重心不穩就倒在了椅子上，還未發怒，Rachel就從辦公桌上跳了下來，抓住辦公椅的靠背，雙腿落在扶手和靠背間窄小的空隙中，扶著粗熱的分身，用濕透的穴口挑釁般蹭著劃著，而後一下子坐了下去。

　　 “~~~~~~！！”身體瞬間被炙熱硬物貫穿的感覺如閃電般噼里啪啦地麻痹了她的大腦，Rachel刹那間只覺得眼前一片空白，連叫都叫不出來了，趴在少年身上喘了好一陣才緩過神來。

　　 她緩緩平復著自己的呼吸，拉開兩人的距離輕輕抬起身體，又緩慢坐了下去，像是要讓自己熟悉這樣的動作般吃力地控制著速度。

　　 “zack…有和別人這樣做過嗎…？呐…？”她笨拙地抽動著腰，迷茫的眼神投向大腦已經當機了的少年，用顫抖的聲线斷斷續續地詢問著。

　　 “…根本沒有啊…”Isaac還沒從震驚中緩過神來，怔怔地回復著她。這家伙哪里來的力氣哪里來的勇氣？以往做的時候她都羞澀無比像是第一次做一樣，主動權永遠是在他手上，怎麼今天喝了點酒就這樣了？

　　 對了，第一次那晚也是喝了酒…這家伙該不會是那種喝了酒就瞬間放開的類型吧？！

　　 這麼一想就解釋得通了。這沒什麼好怕的，反而讓他覺得身上的人兒更可愛了些。回答了問題的少年看著Rachel露出了滿意又幸福的笑容，賣力地用他的分身取悅著自己——是的，取悅她自己。記得人們在吃將要融化的冰棒時是怎樣的嗎？將冰棒深深吮入口中，將已然融化的汁水搜刮干淨，再緩緩將它們吮走。

　　 Rachel現在就是這樣做的，只不過是用的是下面的那張嘴。她缺乏運動，力氣不夠，所以剛開始的時候做得笨拙又緩慢，但很快她就熟練了起來，抽動著腰肢在他身上起起落落，伴著吃力的喘息和偶爾壓不住的呻吟，她竟然還有力氣說話，盡管在他聽來只是小奶貓般的呢喃軟語:“喜歡…zack……喜…歡……”

　　 她的體力實在是太差了，沒過兩分鍾就喘著粗氣癱軟在他的身上，盡管如此她仍賣力撐著自己用身體吞吃著他的欲望，只是動作遲緩了許多。她費力地擺弄著身體，泫然欲泣的雙眼迷茫地注視著少年，素白的臉早已染上了誘人的緋紅，殷紅的唇微張著，開合著那嬌嫩欲滴的唇瓣念著他的名字。

　　 是男人還能忍嗎？

　　 他用盡最後的忍耐扯下外套，一把扔在了地上，抱著Rachel將她按倒在地。Rachel暈乎乎的腦袋還沒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麼，只覺得一瞬間天旋地轉，背部摩擦著帶著余溫的外套，被人狠狠摁在地上。而後就是…被再次貫穿的喜悅！與她時斷時續的起落不同，少年的抽插有力而凶猛，每一次都帶著重物撞擊的滿足感。Isaac被她煽動得失去了理智，忘情地在她體內橫衝直撞，舔咬著她的唇呼喚著她，這讓她更加情難自制了，順勢抱緊了少年。想喊他的名字、想和他說情話，但她做不到，少年蠻橫的衝撞讓她甚至連話都說不出來，Isaac放棄了往日冗長的前戲，那份炙熱毫不留情地搗弄著Rachel的敏感之處。弱點被蹂躪著，快感如電流般直衝腦髓，她只能就著少年的撞擊發出斷斷續續的呻吟。

　　 大概是喝了酒的緣故吧，身下的人兒比以往更為積極地呼應著他，情欲如潮水般一浪接著一浪埋沒了她，即使說不出話也要努力將斷斷續續的發音拼湊成句也好、放棄說話用深吻回應著他也好，無論哪個舉動都和往日的她截然不同。

　　 更可愛了。

　　 像是要把她鎖進懷里般抱緊了她，深吻著、緊擁著竭盡所能讓她得到更多的歡愉。憑借著身體的記憶榨取她甘美的呻吟。Rachel的身體顫抖得更厲害了，舌尖胡亂地迎合著他，挺起腰身積極地吞食起他的撞擊，呻吟也逐漸尖銳了起來，這是要高潮的前兆，他清楚得不得了。他加快了抽插的頻率，將分身狠狠押入她的深處，受不了刺激的Rachel不消幾下就達到了承受的頂峰，夾緊了他的腰身叫了出來——那是他平日里聽不到的，被女人自己捂在嘴里的甜美叫聲。

　　 蜜液泛濫得有如失禁一般，溫暖地包裹住了他的炙熱。Rachel的呼吸變得穩定下來，疲倦地抱緊了他，似乎認為這就是結束了，露出了滿足又幸福的神情。

　　 不夠，完全不夠啊。

　　 他猛地覆上了她的唇，攫取掉她口內的空氣，在女人的舌尖和口腔間反復舔舐，因配合她高潮而慢下來的腰身再次加速，蜜液的泛濫使得交合的水漬聲更加明顯了。

　　 “咕嗚……？！”剛剛放下心來的Rachel驚愕地被他襲擊著，高潮後的再次進攻姑且不論，朝著她最敏感的口腔下手也太犯規了吧！？她慌忙掙脫少年的桎梏，又是驚嘆又是哀求地叫道：“zack?!不、不要做了……”

　　 “你去得也太快了吧，我可是一點都沒有滿足啊。”Isaac嘶啞地低語，再次重重往她體內撞去。

　　 “那、那是因為zack都在攻擊敏感點…夠了、已經很累了不要了……！”

　　 “ …怎麼可能放過你。”少年按住她試圖掙脫的身體，抬高了她的一條腿品嘗著她的身體——這種體位使得他插得更深了——側頭舔舐著她細瘦的腿，仿佛那上面塗滿了糖霜。

　　 “我剛剛才高潮完不會有感覺的……唔…”她組織著辯駁的話語，句尾的呻吟卻讓所有的語言都陷入無力。怎麼回事，應該是不會有感覺的啊。Rachel的心里陷入了恐慌，少年的舔舐卻讓她的身體再度顫抖了起來，那是瘙癢呢還是愉悅呢，舒服的感覺從大腿逆流回了蜜穴，使其不自覺地微微收縮，再次為與少年的交合感到歡愉。

　　 “身體明明這麼誠實。”少年嗤笑了聲，俯下身與她接吻——與其說是那樣不如說是侵犯著她的口舌，霸道地奪去了她反抗的空間，和下身一同交合著。

　　 “嗚、咕嗚……！”最初還試著反抗了，但無論怎麼使勁都無法推開身上的少年，反倒還被對方嫌棄太麻煩而禁錮住了雙手。不知不覺間她也放棄了，起初還因為高潮而無力的身體，漸漸地又被他帶動著渴求了起來。Isaac撫著她的身體，逗弄著敏感帶，幾下就又將她的情欲勾了起來。

　　 太快了，太熟練了，這種經驗一定是積攢了非常多的，在很多女孩子身上實踐過的。可是，現在只是為她而用，能擁抱他的只有自己，能被他所愛的只有自己。

　　 喜歡。

　　 喜歡這樣。

　　 肉體的拍打聲，摩擦的水漬聲，女人的呻吟，少年的低喘，往日嚴肅忙碌的教室辦公室此刻變成了兩人索求對方的溫床。會被人聽到嗎？誰在乎，她只想緊緊抱著zack，和他一起達到快感的頂峰。

　　 體內的分身變得更大了，身上的人也抑制不住炙熱的粗喘，這個情況她也很熟悉，少年的忍耐快到極限了。

　　 “ray…ray…”少年喘著吻她，鐵硬的炙熱一遍又一遍地撞蹭著敏感之處，兩人混亂的呼吸交纏在一處，甜美的喘息和炙熱的低吟一同，伴著兩人去向了身心的高潮。

　　 “哈……哈啊……”Rachel徹底癱軟在地，連抱緊少年的力氣都沒有，仰著頭大口大口地呼吸著空氣，盈盈的汗珠掛在脖頸上，月色的照耀下她更像是一件完美的藝術品。

　　 雖然這藝術品已經被他食用得亂七八糟了。

　　 即使如此她也沒有放開兩人緊握著的手，閉著眼平復著呼吸，疲憊地輕輕捏了捏他的手，睜眼看向少年，露出了滿足的笑容。

　　 ……不行，想要更多。

　　 還不夠、完全不夠啊！

　　 感覺到少年分身再次變得硬挺，Rachel的笑容瞬間消失無蹤，驚訝，甚至是有些驚恐地看著他：“那、那個、zack……”

　　 “再來。”

　　 簡短的話語伴隨著少年的吻落在了她的身上。絕對不行、已經承受不住了……！她想這麼說，卻也無法阻止Isaac的行動，身體無力地被他擺弄著，甬道倒是十分欣喜，像是無論多少次都能迎合他一般吸吮著，給她的身體帶來歡愉。

　　 怎麼會……這樣啊……

　　 不可思議。她這麼想著，不知不覺間陷入了黑暗當中。

　　 ​

　　 Rachel是被少年叫醒的，睜開眼室內已是一片漆黑，Isaac似乎是擔心開燈會引來保安，蹲在她身旁搖了搖她，腳邊是個滿滿當當的塑料袋：“再睡你就要感冒了，我買了便當，快起來吃。

　　 她迷迷糊糊地想要坐起來，身下是Isaac的外套，身上是蓋得嚴嚴實實的自己的大衣，她看看衣衫單薄的少年，晃悠悠伸手抓住了他的襯衣:“zack不冷嗎？”

　　 “我跑回來的當然不冷了，你倒是快點起來我才能穿外套啊。”

　　 “啊，好…唔。”勉強撐起身子，惡心的眩暈就襲了上來，她閉眼穩了穩身子，只聽身旁的少年嘆了口氣，下一秒就又是一陣天旋地轉——她被抱了起來。

　　 少年把她放到辦公椅上，掏出醒酒液塞給她：“快喝，喝完就吃便當了。”

　　 她接過那個小瓶，旋開瓶蓋剛沒喝兩口，Isaac就蹲下身來打開了她並攏在椅上的雙膝，大衣下兩腿間的春光頓時一覽無遺。

　　 “……za、zack?!”Rachel差點就噴了出來，拼命抵抗著他的雙手合攏膝蓋，暈過去後她一直合著腿睡覺，現在兩腿被打開了，甬道自然也微微開了口——兩人交纏之後下身肯定是一塌糊塗，更何況她現在還能感覺到體內深處那股濁流緩緩往外流出的異樣感。要是再保持這樣的姿勢的話，肯定就要流出來了……！她羞得夾緊雙腿，兩膝卻被少年牢牢控制住無法動彈：“別亂動啊！”

　　 他的手墊著紙巾探入兩腿之間，粗糙的質感在肉壁上劃動著，並不會讓人感到多麼舒服。少年在幫她清理著積留在體內的濁液，Rachel瞬間明白了。她隨即按住了Isaac的小臂阻止著他：“夠了，我自己清理就行了…”

　　 “你怕什麼？”他瞟了Rachel一眼。

　　 “不是怕，是…自己來就好了，這種事…”

　　 “啊，是怕被這樣嗎。”少年輕笑了聲，惡意地將拇指輕按在小豆上，挑釁地看著她。

　　 “……”Rachel不作聲了，雖然在昏暗的室內看不太清楚，但借著外面透亮的月光似乎能看到她臉上浮起的緋紅。

　　 女人沒有再阻止，少年就繼續著手上的動作，被沾濕的紙巾一團團丟在地上，Isaac的手指隔著那幾層纖維向深處緩慢探去。

　　 那種粗糙的纖維無法讓人感到舒服，可是，手指一節節地埋沒了進去，被填滿的感覺再次充斥著身體——很奇妙，那是一種很奇妙的感覺。

　　 少年的嘴角翹了起來，寂靜的辦公室之中除了衣衫的摩擦聲，剩下的就是被女人暗暗隱藏著的不穩呼吸了，她甚至會不時輕喘出聲，那是他惡意地將拇指輕磨著小豆的緣故。本應已經干淨了的甬道再次濡濕了起來，那是因為有新的濁液流出了呢，還是因為蜜液再次涌了出來呢。

　　 Rachel不再反抗，閉著眼感受著少年手指的動作，可Isaac卻停了下來，將最後一團濡濕的紙巾丟到地上，站了起來。

　　 “……誒……？”她有些訝異地睜開了眼，只見少年笑道：“怎麼，想繼續？”

　　 她慌忙搖了搖頭，把醒酒液遞了回去：“喝完了。”

　　 “哦，那吃了便當再回去吧。”少年的笑容很快就消失了，沉默地把地上的紙巾收拾好，拆了便當分給了她。

　　 飯菜的香味讓她終於踏實了下來，不再因情欲和少年的撫摸而驚惶不定，先前的體力消耗也讓她餓得不行，難得地大口大口吃了起來。

　　 Isaac卻沒怎麼動彈，她不由得慢了下來：“zack不餓嗎？”

　　 “一般，沒什麼胃口。”

　　 “可是明明是訓練完了才過來的，之前又……那麼多次，體力消耗了很多才對吧？”

　　 他鄙視地暼了她一眼：“那能消耗多少體力啊，也就你這種不運動的才會累得不行吧。”

　　 雖然鄙視她的時候精神氣恢復了往日的樣子，但Isaac說話聲音悶悶的，臉上也沒什麼表情，拿著便當盒有些走神。Rachel不安起來，小心翼翼地放下了筷子:“…怎麼了嗎？”

　　 “啊？”Rachel的詢問短暫喚回了他的注意力，少年轉移目光打開了便當盒，“沒什麼。”

　　 那神情似乎是有些不開心，Rachel思考了一會:“避孕藥吃完飯我就會吃的，不用擔心。”

　　 想了想，又像是為了安慰他般補充了幾句:“是買藥的時候被人看著不太舒服嗎？以後我來買就好。”

　　 “什麼啊，那根本不是事好嗎，”少年再次鄙視地瞟了她一眼，“那玩意我買得多了。”

　　 “誒？”

　　 “以前做的時候很少戴套啊，那樣比較爽，反正她們也不介意吃藥的，愛吃多少吃多少，我只管買就行了，”他低下腦袋撓撓頭，轉移了目光，“但是你不一樣啊，我可不想讓你吃藥。”

　　 “如果覺得不帶套比較舒服的話我吃藥也沒有關…”

　　 “你傻的嗎！都說了不行了！”Rachel的建議還沒說出口就被少年激烈地駁回， 他憤憤然地瞪著女人愕然的臉，“那玩意吃了對身體不好吧！你上次吃不是還把生理期給提前了嗎！還痛了好幾天！”

　　 “那是只是撤退性出血，痛是因為…”

　　 “別和我扯什麼生理衛生！那些玩意我懂得比你多！總之你別吃就對了！”他氣勢洶洶地嚷道，手中的一次性木筷險些被折成兩段。

　　 “…嗯。”看著炸毛的少年，Rachel只好點點頭。

　　 聽到她那種敷衍般的回答，Isaac又不爽了起來:“話說你在這種方面那麼百依百順干嘛啊？！我又不是那種只顧自己爽讓女人吃藥的人！”

　　 Rachel歪歪頭:“但是按zack剛才的說法，你以前就是這樣的啊。”

　　 他被這話堵得一時語塞，好一會兒才扭頭悶悶重復:“……你和她們不一樣。”

　　 嗯，不一樣。

　　 Rachel抿起嘴淡淡地笑了起來。

　　 ​

　　 ​

　　 如何從學校出去，這是一個問題。這麼晚了也沒開燈，老師和學生一起走出去，怎麼看都不對勁。但出口只有門衛看守的大門。

　　 在Isaac開口前，她還在認真地為這個問題煩惱著。

　　 “翻出去不就行了嗎。”少年一語道破天機。

　　 “…………嗯。”

　　 高跟鞋先被他丟到牆外了，Rachel被他撐著往圍牆的頂端送去，但裹著絲襪的雙腳無數次從牆體滑過無法借力，Isaac終於不耐煩了。

　　 身後突然一股大力將她拋到了牆頭，她嚇得慌忙調整好位置坐了起來，但裙子太滑了，不停不停地往下掉，她只好不斷小心翼翼地往後坐去。

　　 “喂，你給我好好扒牆等著，別下去啊，摔傷了我可不管。”他丟下這麼一句話，兩三下就從Rachel的身邊翻了過去，穩穩地站在牆的另一邊對著她張開了雙臂。“行了，跳下來吧。”

　　 她猶豫了一會，與其說是滑落下去不如說是主動往前撲了去，落下的一瞬間少年的溫暖就已擁了上來，他緊緊抱住了女人，頭埋在她金色的細發里。

　　 她很香，沒有用過任何香水的、自然的體香，早先他就已經察覺到了，如今埋在她的頸窩中，那股芬芳更加明顯。

　　 “zack，我待會得去買瓶紅酒……”

　　 “哈？你還想喝？！”

　　 “不是的，”她拍了拍少年的手臂，從他的懷中跳了下來，“那瓶酒是Dickens送的，我得回禮才行。”

　　 “回什麼禮啊？！對他那種人不理就行了！”

　　 “可是……”

　　 “沒什麼好可是的！回家！”他拉著Rachel大步向前走去，女人調整著高跟鞋磕磕絆絆地跟在身後。

　　 夜晚街道的昏黃燈光下，腳步放慢了的少年牽著頭發有些散亂的女人，往家的方向走去。

　　 那就這麼一直走下去吧，一直。

　　 -Fin-

　　 ​

　　 ​慣例碎碎念

　　 個人對於Isaac有交往過幾個是一點都不在意的，反正能讓Rachel爽就好（喂

　　 但是Rachel不一定會這麼想吧，如果男友和很多人交往過，多多少少都會有些在意……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