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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寶嵐寶--天生狩獵(下)-18R

  -年齡限制-

  

   眼看著九點半了,今天的宿舍樓整棟樓都靜悄悄的,好像一個人也沒有。

  

   張楚嵐為此感到困惑。

  

   馮寶寶解釋說,是因為徐三組織大家出去露營,三天兩夜,估計這會兒已經出省了。

  

   張楚嵐一口老血涌上來。

  

   “我也想去,我也想公費旅游,我也想公費露營,這不公平,寶兒姐,等他們回來了,我們找四哥申請出去玩兒吧。”

  

   “要得。”馮寶寶表示OK。

  

   他們來到他的房間門口,頓住了。

  

   “我去洗個澡。”

  

   張楚嵐僵硬地堵在門口,再一次迅速抓起盆子鑽進浴室。

  

   馮寶寶一屁股坐在他的床上,喊了聲,“洗快點,你小心又撅在里頭咯。”

  

   上次他因為受驚嚇過度在浴室里躲到缺氧的事兒,他還以為她不知道呢。

  

   聽著浴室里嘩啦啦的傳來不間斷的水聲,馮寶寶盤腿坐在張楚嵐那一米二的單人床上,百無聊賴地開始像個不倒翁似的晃悠自己。

  

   她一直都覺得張楚嵐很好聞,是那種讓人想吃下肚里去的好聞,她不知道該怎麼描述,那是一種對她而言非常純粹的吸引力,讓她口舌生津。

  

   以前徐老盯著,後來徐家三四反復告誡,她是叉子,不可以跟蛋糕走得太近,會嚇到人家,她本人是不太在意的,蛋糕她又不是沒見過,她同意他們都很可口,但她不明白別人為什麼看她的眼神就好像看一個隨時會爆炸的炸彈,也不明白別的叉子為什麼一個個見了蛋糕就像餓死鬼投胎。

  

   公司那邊,為了證明她的可信度,曾經給她設下過許多測驗,讓她跟蛋糕待在一間屋子里,結果兩個人聊得頗為投機,審查員看監控看的快要睡著。如此幾回,再加上徐家人的親自管理,和一次次任務的圓滿落幕,她終於獲得了公司內部普遍的信任。

  

   在遇見張楚嵐之前,她一直都好好的做一個普通的味覺失靈者,幾乎要忘了自己是個叉子。

  

   見著張楚嵐,她的左腦想著如果能跟他待在一塊兒會很不錯,她的右腦想著如果能把他吃進肚子里也許會更不錯。她在他身上體驗到了前所未有的矛盾,那一直令她迷惑的、所有叉子的通病,好像在遇見了張楚嵐之後通通在她身上發作了,她想要張楚嵐,從第一次見到他就想要了。

  

   此時,他的床上全是他的味道,很香,她忍不住把自己整個臉埋到他的枕頭里去,做了一個深深地吸氣。

  

   誘人的甜香順著鼻腔衝入她的大腦,刺激著她的大腦皮層,她的腎上腺素瞬間飈了上去,心髒開始狂跳,幾乎想立刻用牙齒把他的枕頭撕開。

  

   嘩嘩啦啦。

  

   張楚嵐本人就在一牆之隔的地方呢。

  

   馮寶寶艱難地爬了起來。

  

   她也得去洗個澡,空調開了,身上全是黏汗,髒兮兮的,風一吹就陣陣的發冷。

  

   他們這員工宿舍一層樓兩間浴室,分別在樓層兩端,都是可供數人用的小型公共浴室,但是由於今晚宿舍除了他倆就沒旁人,走廊那頭漆黑一片,連燈都沒開。

  

   馮寶寶想了想,喊道,“張楚嵐,我也洗個澡行嗎?”

  

   張楚嵐正搓頭發呢,眼睛全給泡沫糊住了,大約腦子也給糊住了,完全沒意識到她這句話里有什麼不對,順口便答,“你洗唄。你衣服帶了嗎?”

  

   “帶了。”

  

   馮寶寶從張楚嵐的床腳拉出一個背包,這是她出門前徐三給她收拾的,她從里頭拽出自己的貼身衣物和睡衣,撿拾了毛巾牙刷,往胳膊肘上一搭,來到正在嘩啦啦的浴室門口,大大方方地擰開門把手邁了進去。

  

   此時張楚嵐終於衝掉了頭上和腦子里的泡沫,回過味兒來。

  

   她剛才說什麼洗澡?

  

   這一句話還沒想完,就感覺背後一股子冷風過境,同時起了一背的雞皮疙瘩。

  

   不會吧。

  

   張楚嵐心髒狂跳,整個人都僵了,不敢回頭。

  

   “你們這個衣服都放哪里在?”

  

   等馮寶寶那熟悉的淡漠的聲調問出第一個問題,他終於是不能再逃避了。

  

   “你干嘛啊!”張楚嵐立即條件反射捂住要害,一個大退步縮在牆角瑟瑟發抖,“這里是男浴室!”

  

   “你們這整層樓都是男寢,我還不是進來了。”馮寶寶茫然地看著他,兩只手半舉起,滿滿當當拖著自己的換洗衣服和洗漱用品,“你躲那麼遠干什麼,你衣服放哪了?”

  

   “你管什麼衣服!”張楚嵐大喊,“我還沒洗完呢!我洗完你再洗不行嗎!”

  

   沒有得到回復,馮寶寶只能就地取材,毫不在意地把毛巾往水管子上一搭,腦袋一歪,“你躲啥子嘛,我又不是沒看過你。”

  

   “這不是那個問題!”張楚嵐老臉一紅,想起來他倆初遇,他被那群凶猛的野生叉子們扒光洗淨端上餐桌的丑態。

  

   “那是什麼問題?”馮寶寶手里的睡衣沒地兒放,只好挑了個遠一些的地方小心翼翼地掛住,免得被水汽浸濕。

  

   “那我先出去,等你洗完了我再洗。”

  

   “你不是都洗一半了嗎?”馮寶寶皺眉,坦坦蕩蕩地甩開兩臂,紅背心被她一個過肩甩脫了下來。

  

   她是不習慣穿內衣的,這一點張楚嵐一直都知道。一開始他還覺得害羞,一想到這一點就會忍不住往她的胸前瞟;後來混熟了,變鐵了,好像內心得到了升華,真空還是那個真空,他卻已經沒有那種世俗的欲望了。

  

   腦內YY和眼見為實是徹頭徹尾的兩碼事。

  

   隔著厚厚的、迷蒙的白色霧氣,張楚嵐眼睜睜見她把那一抹深紅色扔在腳邊,露出白生生的半截身子,他這邊眼睛還沒看全,熱血也沒來得及上頭,馮寶寶繼續維持君子坦蕩蕩的狀態,很自然地去解自己的褲腰帶。

  

   她的動作干脆利落,絲毫沒有拖泥帶水,不糾結也不羞赧,仿佛只是在做一件每天都會做的事,此刻跟以往沒有什麼不同。

  

   她不懂,她絕對不懂。

  

   張楚嵐縮在牆角,瞳孔跟著心髒一起地震。

  

   她或許知道什麼是共生,或許知道整個過程,但她絕對不知道這行為背後的意義。就像她能意識到張靈玉與夏禾是相愛的,她可以接受愛情的存在,同時她並不能理解愛情本身。這兩點不衝突,她當然可以一邊接受一些事物的存在,一邊無法理解它。

  

   那麼問題來了,一個對情事懵懵懂懂的女孩,即便她已經是個成年人,張楚嵐作為一個理論上的老司機,去耍一下流氓,算不算是在欺負人?

  

   他可以對她耍流氓嗎?她這是什麼意思?先禮後兵嗎?現在就開始嗎?在這里?徐四教的什麼王八蛋東西?

  

   馮寶寶的褲子本來就是很寬松的工裝褲,腰帶一松,它自己就滑溜溜的往下落,像一堆垃圾似的堆在地上,她輕輕巧巧地跨出褲腿,腳尖一勾就把它踢到一邊去,接著開始擰水龍頭,努力了半天,水龍頭嘩得噴出一大股冷水,正澆在她的頭頂。

  

   “張楚嵐,來一下,”馮寶寶面無表情地關上水龍頭,“這個怎麼出來的是冷的?”

  

   她此時全身上下就一條三角褲,小小的一塊布料勒在肉里,被水打濕了,變成了微妙的半透明;浴室的燈光是暖黃的,把她整個人都照成了暖融融的橘調,熱水蒸騰下,她的皮膚泛起了恰到好處的粉紅,黑墨似的長發被水打濕後黏在身上,像一條條蜿蜒的小蛇,她看不清東西,就把頭發撥到一邊去,臉上反而干淨,露出清晰可愛的五官來。

  

   她的長相雖然涼薄,但確實很漂亮,特別是她的眼睛,圓溜溜、黑漆漆的,好像貓的眼睛,平時頭發全給糊臉上,那張臉就跟打了馬賽克似的,此時乍一看,叫人生出幾分驚艷。

  

   沒有得到回復,馮寶寶換個角度擰開水管,拿手一接,還是冷水,又喊了一遍,“張楚嵐!這個水是冷的!”

  

   她還在搗鼓水管,身後響起了有節奏的踩水聲。

  

   張楚嵐來到水管跟前,阻止了她,無語地說,“這個要插卡的。”

  

   馮寶寶退到一邊,看著他擺弄。

  

   “公司一卡通,一人一張,插卡才有熱水,不插卡就只能出冷水。”張楚嵐指指水管上的一個讀卡器說,“就是我們食堂給的飯卡,一卡通,洗澡吃飯都用它。”

  

   “哦哦哦。”馮寶寶恍然大悟,蹲下去從褲子口袋里掏出一張磁卡,放了上去,果然再打開水管,里面涌出了溫熱的水流。

  

   張楚嵐圍了條毛巾在腰間,給自己鞠了一把辛酸淚。

  

   不就是個女人嗎?她可是來吃你的,物理意義上的那種吃。

  

   他背對著她走回自己的水管前頭,心不在焉的打開它。

  

   老天,那可是個裸女,他又不是個太監。

  

   水聲越來越響,馮寶寶在做什麼,張楚嵐想都不敢想,他有一段時間已經可以做到不把馮寶寶當做女人來看待,此時前功盡棄。

  

   她做的是打打殺殺的活計,就像草原上的獵豹,纖細修長且韌性十足的身體平時就藏在水桶似的T恤里面;長期不見陽光和高強度運動而鑄就的白嫩的、骨肉勻實的後背;纖長的、看得出骨骼形狀的後頸;聳起的三角形的肩胛骨;順著腰线凹下去的肌理明顯的起伏;還有……

  

   張楚嵐從沒跟人說起過,他心里的馮寶寶一直都很漂亮。第一次見到她,在那個混亂幽暗的地下俱樂部,迎面而來的肮髒而斑斕的眩光中,她就像是一抹單純的白,神兵天降一般的出場,瞬間就把他眼前那些紅紅綠綠、仿佛廉價的工業糖精勾兌出來的妖魔鬼怪們全部打回原形。

  

   後來,在一塊兒久了,也不知道是不是審美疲勞,他好像get不到她的美貌了,取而代之的只有一個舞刀弄槍的瘋婆娘在他的腦海里不停地對他實施暴力,初遇瞬間的悸動就這樣慢慢地消磨。

  

   如今那股子細細麻麻的感覺又開始蠢蠢欲動。

  

   她比他見過的大多數女人都漂亮。

  

   馮寶寶把頭發全部淋濕後,猛地發現自己好像漏了點啥,於是問,“張楚嵐,洗發水你帶了嗎?”

  

   那邊兒沉寂了半天。

  

   “……馮寶寶,你非要這樣嗎?”

  

   他的聲音低沉,語氣急促而認真。

  

   馮寶寶問,“哪樣?”

  

   她話音未落,電光石火之間,她發現那個她十分熟悉的大男孩居然用帶著招數的手法一把抓住了她的肩膀,好像擔心她會反抗似的,順勢把她的雙手捉住,反剪到背後。整個過程很快,大約不到五秒鍾,她不太明白,沒有做出抵抗,順著對方的意思乖乖給他鉗制住了。

  

   兩個人面對面,身體密實地挨到一塊兒,皮肉觸碰到一起的瞬間就好像黏住了似的,明明馮寶寶的體溫偏低,夏天摸起來涼悠悠的很舒服,張楚嵐卻感覺他們貼在一起的部分一陣陣發燙。他做好了心理准備,馮寶寶有五成可能性會反抗,還有五成不會,如果她反抗了,他肯定只有挨揍的份兒;如果她不反抗,也許今天晚上的事情就會很順利。他賭了一把,什麼蛋糕叉子,什麼徐三徐四,都滾邊兒去吧,他就是個普普通通的男人,馮寶寶也就是個普普通通的女人,如果,如果……

  

   四目相對,一時間氣氛安靜的詭異。

  

   他們的臉上都是水珠,臉對臉之間只有不到十厘米。馮寶寶一絲不掛的,渾圓的胸部就在張楚嵐眼皮子底下,貼在他的胸膛。

  

   浴室里的溫度似乎有些太高了。

  

   “馮寶寶,寶兒姐,我……”被她那樣單純的眼神凝視,張楚嵐就越來越覺得自己齷齪,美色當前,他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腰上的小毛巾受了力,已經開始松脫了。

  

   馮寶寶突然打斷了他,“又來了。”

  

   “什麼?”

  

   “香味。”

  

   張楚嵐還沒理解她說的是什麼,就發現本來抓得好好的她的雙手像泥鰍似的輕輕掙脫了,馮寶寶身法靈活,只在他看不清的瞬間,不但脫離了他的控制,還一下子撲了上來,主動投懷送抱,她的雙臂越過他的腋下,下巴擱在他的肩上,緊緊地把他抱住了。

  

   這下算是徹徹底底的貼貼了。

  

   胸部,軟的,很大。

  

   張楚嵐腦子里只有這一個念頭,胯下的小兄弟跟著斗志昂揚,輕輕地在女孩子細嫩的大腿上劃過。

  

   下一秒,他就浪不起來了。

  

   肩膀上傳來一陣撕心裂肺的劇痛,有什麼熱熱的液體順著手臂和腰側流下來。他立刻意識到那是自己的血。

  

   “唔!”他咬緊牙關,忍住了一聲痛叫,性欲被這劇痛硬生生澆滅了幾分。

  

   馮寶寶不出聲,白花花的牙齒深深地陷進他的肉里,幾乎想學著獅子撕開獵物的模樣,把他的肩膀撕一塊肉下來。

  

   血液滴落下來,在地上形成蜿蜒的血流,往下水道溜去。

  

   很痛!

  

   張楚嵐眉毛都要擰成麻花了。

  

   馮寶寶閉起眼睛,享受著這難得的暢快,現在她的唇齒間、包括她整個人身邊,全都是她很喜歡的氣息,食物的香甜和張楚嵐特有的氣味混在一起,把她包在里面了。她好像掉進了蜂蜜罐子里的小熊,只需要張嘴就輕輕松松地把甜美的蜂蜜吃進肚里,讓她有一種迷幻微醺的飄忽感。

  

   在她周遭,充滿了既溫暖又美好的東西,讓她感到十分安心,她就像個吸血鬼一刻不停地吮吸,把血液全都吞下去。

  

   她的舌尖一下一下地刷過這皮開肉綻的傷口,伏在對方胸前,用舌頭去接住那些溢出來的血液,一下一下的四處舔舐,弄得張楚嵐又癢又疼,剛才稍退去些的情欲慢慢地又被點燃。

  

   要不是他們很熟,就這技巧,張楚嵐就要以為她是不是在某些方面經驗豐富。

  

   馮寶寶忘我的舔過他的胸腹之間,把一縷不知道被水還是汗稀釋過的血水從下到上完完整整留在了舌苔上,張楚嵐垂眸盯著她,看見她猩紅的舌頭上盛著自己的血,看著她閉上嘴,喉嚨蠕動,把它吞了下去。

  

   那畫面,太過了。

  

   他疼的齜牙咧嘴,不躲也不叫,老老實實站在原地。

  

   馮寶寶舔干淨了他身上的血水,又爬回他的肩膀,柔軟的嘴唇張開,再一次撕開了他已經干涸的傷口,張楚嵐瑟縮一下,可他不但沒把她推開,反而仿佛受到了什麼指引,張開雙臂環住她的腰,把她整個人箍在自己懷里。

  

   這是共生。

  

   說得直白些,這就是滿足叉子的口腹之欲的把戲。

  

   在此之後,進而生出更高一層的東西,才是結合。

  

   張楚嵐作為一個蛋糕,既然答應了要跟馮寶寶共生,那他的宿命本就該是在受傷、養傷、再受傷之間反復橫跳。

  

   他相信馮寶寶有分寸,他相信她不會真的傷害他,他也可以小小的寄托那麼一點希望,把他對於叉子全部的恐懼暫時放一放,將馮寶寶這個名字提至叉子的身份之前,同時對她和他們之間的關系懷抱有一些旖旎的期待。

  

   這真是,矯情巴拉的。

  

   張楚嵐一邊在心里風花雪月,一邊問候叉子群體的祖宗十八代。

  

   “這個是什麼?”

  

   馮寶寶突然問道。

  

   張楚嵐低下頭,跟她的視线撞個正著,馮寶寶仰起臉認認真真的盯著他,在她剛留下的圓圓的一圈齒痕旁邊,接近他的頸動脈的地方,有兩個明顯陳舊的、不算大的傷痕,那個角度那個距離,就好像是吸血鬼啄出來的兩個洞。

  

   張楚嵐莫名就覺得自己好像是被妻子盤查過往情史的丈夫。

  

   “小時候的事兒了,”他輕描淡寫地說,“碰上了個叉子。”

  

   “他咬你了。”馮寶寶說,“你是怎麼活下來的?”

  

   “離家近,就跑回家了。”他說。

  

   人不會反復翻開自己的舊傷,張楚嵐也永遠不會告訴馮寶寶那一天的細節。

  

   他不會告訴任何人,那個叉子是怎麼把當時只有十三歲的他綁架到滿是灰土的老房子里,如何把他手上的肉一條一條手撕雞似的扯下來。

  

   他後來想想,那個叉子大概是餓壞了,他髒兮兮的,骨瘦如柴,一邊含混不清的對他說“對不起”,一邊用猙獰的面孔露出一口森然的獠牙,對准他的大動脈就是一口,吸他的血就像在吸一杯奶茶。

  

   張楚嵐至今仍然記得那種感覺,那種很直觀的身體被掏空的感覺,他的靈魂站在旁邊,看到自己就像一盒快被吸干的牛奶,干癟變形了。

  

   “那個叉子後來怎麼樣了?”

  

   “不知道。”

  

   那時候他正在上初中,學校是市里的好學校,在市區,福利院在郊區,離挺遠的,他每周才回去一次。出事的那天他有事耽擱了,等走在回家路上的時候天都黑了,他在距離福利院不到一百米的地方被襲擊,被捂住口鼻拖走。

  

   他畢竟是半大的小子,跟著院長練過幾天拳腳,在疼痛和求生意志的雙重加持下,他用廢物里隨手摸到的什麼東西砸了對方的腦袋。

  

   男人哼都沒哼一聲就倒在地上,天色太黑,他也沒看清楚對方是什麼情況,掙脫了桎梏,帶著一身血汙,連滾帶爬地逃回了福利院。

  

   “他死了?”馮寶寶問,“你殺了他嗎?”

  

   張楚嵐沒回答,把左手給她看,小指下邊的肌肉有一塊兒不明顯的凹陷,跟右手放在一起對比要仔細看才看的出來,他的右手更飽滿一些。

  

   “當時挺嚇人的,”他說,“他第一口就想咬我脖子,我拿手擋了一下。”

  

   大驚失色的院長報了警, 帶著一票保安門衛在附近四處尋找那個膽敢當街襲擊學生的男人,警察來了之後所有人一起找也沒找到,郊區荒無人煙也沒個監控,附近都是出租房流動人口本來就多,最終這事兒就這麼不了了之。而他被送去了醫院,醫生檢查之後,這才發現了他身體的秘密。

  

   “青春期嘛,我就是那個時候覺醒的,我自己都沒感覺到。”張楚嵐笑著說,“其實本來蛋糕也感覺不到自己的變化,要不是被叉子追殺,大部分蛋糕都不會知道的。”

  

   馮寶寶不搭腔,捧著他的左手,歪著腦袋左看右看,低下頭,在他的傷痕上頭輕輕舔了一下。

  

   “已經好了,不疼了!”張楚嵐苦笑著安慰她。

  

   媽的他有感覺了。

  

   馮寶寶也不知道到底看沒看見他慢慢撐起小帳篷的胯下,她垂著眼睫,抬起眼睛瞅他,睫毛上凝結了水汽,襯著又白又涼的皮膚顯得有幾分楚楚可憐。

  

   “以後,誰敢欺負你,跟姐講,姐幫你削他。”馮寶寶鄭重地說。

  

   張楚嵐連聲附和,“誒誒誒,知道了姐,下次一定。”

  

   得到他的答復,馮寶寶滿意了。

  

   他肩頭的傷口已經不出血了,被撕開的一個個窟窿有些發白,她望著那幾個被自己啃出來的窟窿,又一次伸出舌頭,舌苔的特殊觸感摩擦過傷口,張楚嵐渾身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他的下面硬的發疼。

  

   男人啊,真他媽操蛋。

  

   對於馮寶寶,他特別糾結,想,也不想,但不論他想還是不想,這身體都不受他的控制,自顧自嗨起來了,那麼不論他想與不想,他表現出來的都是想。

  

   他滿腦子都是馮寶寶白花花的胴體,前凸後翹的輪廓,細細涼涼的發絲;他還想如果他撲上去,馮寶寶會不會狂性大發。

  

   這是不一定的事,也可能她壓根不會反抗,她都已經啃了他一口了。

  

   如果他是叉子而馮寶寶是蛋糕,可能這會兒倆人已經滾到床上去了,哪里還用得著憋著這股子窩囊氣。

  

   馮寶寶舔舔嘴唇,似乎一時滿足了,就大大咧咧對他繼續方才進行到一般的話題,“洗發水你帶了嗎?”

  

   “……帶了,我給你拿。”

  

   張楚嵐麻木地站在嘩啦啦的熱水底下,感覺自己現在有點氣血上頭,也有點看破紅塵。糾結的兩種情緒在他的心里纏繞,他的左右兩邊分別出現了一個小人兒,一個苦口婆心的勸誡他“止乎於禮,會被殺的”,另一個咆哮著“愛咋咋地,干就完事”,倆小人兒不停地嘰嘰喳喳,已經快要在他的腦內打成一團。

  

   而另一邊,馮寶寶在自如地清洗自己,旁邊有個裸男對她毫無影響。

  

   事實上,張楚嵐後邊壓根就沒怎麼洗,他把自己在水里泡了一會兒,隨便拿毛巾搓了搓,就像只驚弓之鳥一樣竄出了浴室,只留下馮寶寶低垂著頭,在花灑底下衝洗滿身泡沫,不知道在想什麼。

  

   他忍不住,真的忍不住,馮寶寶脫光了衣服站在他面前,他們在清潔自己的身體,為接下來的盛宴做最後的准備。他顧不上穿衣服,就這麼圍著一條小毛巾跑回自己的小單間,在書架上衣櫃里翻了半天,好麼,上次徐四順手塞的兩個避孕套不知道擱哪兒去了,剛才吃飯的時候完全忘了這茬,也沒買,只能怪他沒經驗。

  

   這會兒都快十點了,樓底下倒是還有超市開著,要去買嗎?

  

   張楚嵐吞了口唾沫,身上的水珠子還沒完全擦淨,在空調房里本是該覺得冷的,此時他卻只感受到全身上下的每一個毛孔都從根部往外散發著刺痛的灼燒,他認不清自己是不是出汗了,但他的腦子里明明白白的想著:這個時候,去買套的才是傻子。

  

   他合上抽屜的時候,就聽見背後,房間的門輕輕碰上了,有人踢拉著拖鞋板兒走了進來,啪嗒啪嗒的,每一腳都好像踩在他的心口上。

  

   他回過頭,眼前的馮寶寶裹著浴巾,還在擦她的長發,烏黑的發絲像是一團打濕的海草結在一塊兒,本來她的發質就不太好,細細軟軟的,隨便一揉就變得亂七八糟,大約只有剛洗完的時候會服帖一些,所以張楚嵐還挺珍惜她每次剛洗完頭,把頭發別在耳朵後頭的模樣,那是他難得可以看清楚她的面孔的時候。

  

   “找什麼……”馮寶寶見他蹲在地上,想都沒想就問道,話還沒說完,就被像兔子一樣彈起來的張楚嵐完完整整的給抱進了懷里。

  

   她吃了一驚,閉上嘴,下巴擱在他的肩上,斜著眼睛偷瞄他,不曉得這小子又受了什麼刺激。她的鼻尖縈繞著滿滿當當的甜絲絲的香味兒,有一部分是沐浴露的味道,還有更多的是張楚嵐的味道,剛才被她啃出來的傷痕就在她眼皮子底下,她看見泡得發白的傷口,小心翼翼地抬著臉,擔心碰到創口,又會讓他疼的直叫喚。

  

   張楚嵐一言不發地將嘴唇落在姑娘纖細的脖頸上,反反復復的親吻。他認命了,好吧,死就死吧,人生在世總得放肆一回,他才不是張靈玉那種夯貨呢!

  

   女孩兒的身體香香軟軟的,即便是那個打打殺殺的馮寶寶也還是香香軟軟的,他這麼些年沒吃過豬肉也見過豬跑,只覺得小說里面寫的果然是真的,女孩兒天生就有體香,勾的他口水都要流下來,他輕輕地用牙齒咬了咬她的肩膀,立刻又用舌頭舔過去,像是貓科動物一樣跟同伴示好,見馮寶寶還是沒動靜,就大著膽子吸吮起來,很快就在她雪白的肌膚上留下了一串紅艷艷的痕跡。

  

   他閉上眼睛,將她的肩膀和脖子仔仔細細地親吻幾遍,才依依不舍的離開,一發力把她推到在床上。

  

   馮寶寶被摔蒙了一秒鍾,她一定神,就撞進他一雙眼波蕩漾的眸子里,四目相接,眼前的張楚嵐與平時大不相同,她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好,男人灼熱的呼吸噴灑在她的臉上,目光緊緊地將她鎖定,這讓她產生了一種奇妙的危機感,好像這塊蛋糕突然發了瘋,要吃了叉子。

  

   “頭發沒干呢。”她還是開口說道,“床單要弄濕了。”

  

   “沒事兒,反正也總要濕的。”

  

   “你不要這套床單了?”

  

   “不要了。”

  

   張楚嵐言簡意賅的回答,他捏住女孩兒的下巴,讓她微微張開了嘴,說道,“寶兒姐,別咬我。”隨後對著她的嘴唇吻了下去。

  

   馮寶寶很難描述那種感覺,她的口腔里被張楚嵐的舌頭翻攪著,他好像一頭發狂的獸類,毫不掩飾自己的侵略性;仗著她不會反抗,他手上也沒閒著,一只手扶住她的後腦勺,讓她沒法兒擺脫自己的吻,另一只手就不安分地往她的浴巾里頭鑽,一條浴巾而已,能頂什麼用,沒磨蹭兩下就散開了,熾熱的手掌在她軟乎乎的小肚子上摩挲了好一陣子,才順著她的腰腹慢慢地上移,它撫過她的腰側的時候癢癢的,這讓她繃緊了身體想要躲閃。

  

   誠然這很美好,但她想要的並不是這個,那一瞬間的不適讓她清醒了幾分,她明白過來自己的嘴里是什麼,撲鼻的香氣讓她瞬間亢奮了起來,她想要合上牙關,卻發現張楚嵐掐住了她的下巴,讓她根本沒辦法做到這一點,立刻不悅地推了推他。

  

   這麼一點兒示意,擱在平時,張楚嵐早就退到一邊對她噓寒問暖了,所以她沒想到此時的張楚嵐完全沒有放手的意思,只兀自吮吸著她的舌尖。

  

   她皺起了眉頭,出手拽住了張楚嵐的頭發,他痛的哼了一聲,被拉開一些,才好好地跟她對視起來。

  

   馮寶寶想說什麼,見他痛苦的面容,又什麼也說不出來了,她的視线投放到他的嘴唇上,兩片薄唇有些發紅,泛著亮亮的水光,她吞了一口唾沫,口中滿是糖味兒,那是張楚嵐的味道。

  

   他的親吻勢頭太猛,讓她後知後覺的砸吧砸吧嘴,才品到了入喉的甘美。

  

   於是馮寶寶松開了他,轉而順從地環抱住了他的脖子,加深了這個親吻,這一回主動權在她的手里,她仔仔細細地舔過他的口腔內壁,把液體全都交換到自己這邊來,她像癮君子,有什麼看不見摸不著的東西從張楚嵐的身體里散發出來,從她的毛孔里鑽了進去,讓她頭暈腦脹地想跟著發瘋,她只想好好的享受這一刻,這種上頭的快感。

  

   是以,她顧不上張楚嵐在底下做了什麼,他是不是把她的浴巾扔到了地上,是不是讓他們的身體緊緊貼合,是不是把手伸到了她的後背,把她的背脊從下到上摸了個遍,他的手掌太熱了,她的肌膚又有些涼,碰到一起的時候,馮寶寶自然的想要躲開,那些細微的掙扎都在這個吻里變得色情起來。

  

   張楚嵐有沒有穿衣服,馮寶寶也沒有在意,她連自己的事情都不在意了,哪有功夫去關注對方,等她回神的時候,她的胸部被男孩兒握在了手里,他的手指肚輕輕擦過乳尖,她就一陣陣的戰栗。

  

   這個吻才終於告一段落。

  

   此時她才發現,張楚嵐也沒穿衣服,他們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赤誠相見了。

  

   馮寶寶腦子有些發蒙,她一本正經地看過他的肌肉,說道,“張楚嵐,你身材不錯。”

  

   張楚嵐正滿心沉醉地在她鎖骨上嘬出一個個小草莓,忽聞此言,在百忙之中抬起臉來,喘勻了氣說道,“謝謝,你也是。”

  

   “不客氣。”馮寶寶客氣地回答。

  

   “不過寶兒姐,你能專心點不?”張楚嵐說。

  

   “我專心了啊,我有很認真。”馮寶寶往下看去,“你硬了。”

  

   “謝謝,不用提醒我。”

  

   張楚嵐就覺得自己好像被澆了點冷水,腦子終於不那麼沸騰了,他終於想起來他身下的女孩兒是馮寶寶,他的寶兒姐,在感官方面從來都不是個會被帶著跑的主兒。

  

   托她的福,他的下體好像又變的更疼了。

  

   “寶兒姐,你就躺著行嗎,別的我來就好。”張楚嵐安排道。

  

   “那不行,我還沒吃飽呢。”馮寶寶拒絕。

  

   張楚嵐捂住了臉。

  

   “這樣,寶兒姐,我不知道四哥咋跟你說的,但是我這邊呢,就是,咱倆先把該辦的辦了,然後我隨你怎麼都行。”張楚嵐說道,“放血還是啥,我都聽你的。”

  

   馮寶寶說,“不放血,我就想親親你。”

  

   “那也不能一晚上光親嘴兒啊!”

  

   “為啥不行。”

  

   張楚嵐沒了脾氣,馮寶寶摸摸他的頭頂,說,“不放血,你臉色不好咯。”

  

   這是在關心他嗎?張楚嵐有點感動。

  

   他把頭抵在了她的懷里,像個孩子似的摟住了她。

  

   馮寶寶拍了拍他的背,五根白水蔥似的手指頭從他的頭頂慢慢地下滑,撫過他的後頸和蝴蝶骨,細細撫摸著他的肌肉。

  

   男女之事,他們兩個都在慢慢探索。

  

   張楚嵐摟了她一會兒,又不安分起來,他借著位置優勢,一張嘴就吻上她軟嫩嫩的胸膛,頭一回見著真正的歐派,他的心髒又開始在他耳邊擂鼓,馮寶寶那麼白,凝玉似的胴體上,連乳尖兒也是淺淺的粉色,看上去柔弱的可憐,他學著島國電影里的做法,一邊拿嘴唇含住,輕輕地吮吸起來,一邊用手掌覆蓋,食指慢悠悠的繞著粉色畫圈兒,這法子很有效,沒兩秒鍾他就感覺馮寶寶全身又一次繃緊了,那雙手離開他的肩背蠢蠢欲動。

  

   他趕緊抬起眼睛,果然她的手又一次放到了他的後腦勺上,怕是又准備給他來一次提拉。

  

   張楚嵐便問道,\"舒服嗎?\"

  

   馮寶寶皺著眉頭,思考了片刻,搖搖頭。

  

   “為什麼?”他還挺失望,“我看別人都說很舒服。”

  

   馮寶寶想了半天,也沒找到合適的描述的詞匯,說,“不知道。”

  

   “你不願意?”

  

   “不是。”馮寶寶搖搖頭,“……好奇怪。”

  

   “寶兒姐,我還以為四哥帶你過看片兒呢。”張楚嵐笑起來。

  

   他的笑容讓馮寶寶看的眼睛發直,她有好久沒見到他這樣舒懷的笑了,自從他們坦白了身份,中間就總是有一道隔閡,他雖然嘴上說的好聽,但馮寶寶知道他還是在介意,相處起來沒有原本那麼輕松,但她也同樣知道,張楚嵐已經很努力的在適應這種變化,與他相比,她本人卻好像沒什麼感觸,對她來說,張楚嵐從來都是那個張楚嵐,如果他願意,他們就可以繼續做搭檔,如果他不願意,她也可以不再見他。

  

   此時此刻她捫心自問,如果張楚嵐真的不想跟她搭伙兒了,她真的願意不再見他嗎?

  

   她突然就很想抱住他。

  

   於是她就那麼做了,讓他的臉整個兒埋在她的胸前。

  

   她說,“行吧,繼續。”

  

   這回換做張楚嵐蒙了,他從軟綿綿里艱難地抬起頭來,跟她對視一眼,確認她說的是真的,才又放心大膽地繼續忙活起來。

  

   馮寶寶的體溫偏低,就像應和了她慘白的膚色,缺乏一種旺盛的生命力,她就像一汪水,安安靜靜、冰冰涼涼的停在那兒,張楚嵐全身滾燙,這略帶寒意的清涼正好解了他如飢似渴的焦灼,叫他止不住的渴望更多,恨不得把自己整個兒扎進里頭,好好去去這烈烈燃燒的心火。

  

   在夏天的晚上,人對於寒涼總是格外偏愛。張楚嵐這麼追求,動作就壓不住的粗暴了些,女人的身體就像有魔力,他被牢牢地吸引過去,滿心滿眼都是她,想著她是他的女人,咬著軟糖似的乳首的牙齒就下了幾分力氣。

  

   而馮寶寶是個不懂此事的姑娘,不反抗,也不知道迎合,真的只會躺著不動,敏感的部位被欺負,也只是皺皺眉頭,不再去制止了。

  

   接下來的事兒非常順利,張楚嵐對著兩團白面似的胸乳玩了許久,直把上頭亂七八糟印滿了猩紅的吻痕,一對乳首紅腫挺立,才滿意地轉移了目標。

  

   他坐起來,深呼吸一口氣,終於有時間好好的端詳一番她美麗的身體。

  

   馮寶寶一直都很漂亮,即便她真的是個吃人的魔鬼,張楚嵐也還是會覺得她漂亮。他看上去輕浮,其實是個相當保守的人,他很重視馮寶寶,但在此之前,他幾乎沒有把她當做一個女人來看待,出於尊重,他的意淫就顯得那麼肮髒和齷齪,他不想玷汙馮寶寶的同時,也玷汙他們之間良好而純粹的關系。這種恪守本分,為他和馮寶寶在一起的那些美好時光加了一層聖潔的濾鏡,即便是誰到他面前說三道四,他也能義正辭嚴地做出澄清。

  

   這在如今看來有些可笑了。

  

   張楚嵐吞下口中澎湃的唾液,這感覺與飢餓類似,他盯著馮寶寶赤裸的肉體,就好像凝視著異常豐盛的晚宴,他突然共情了她,明白了她看著他的時候是一種什麼樣的心境。

  

   他俯下身子,在她的柔軟的小腹上虔誠的印下一吻。

  

   接著分開她的雙腿,跪在其間,用滾燙的舌尖舔舐過她的大腿內側細嫩的肌膚,沉重的呼吸燒灼著她最隱秘的私處,這讓馮寶寶又開始不安地掙扎,她不是想要反抗,也不想逃走,她只是覺得奇怪,這是她無法應對的局面,她被張楚嵐火辣的動作和空氣里濃度過高的甜香弄的有些頭暈腦脹。

  

   女孩兒的躲閃沒有讓他停下,張楚嵐親昵地吻過她的腿彎,下口力度適中保持著微妙的輕重,唇齒過處又是一片紅痕,但他的目的不是這些,他的目的在更深處的地方。

  

   想到接下來要做的事兒,他努力想讓自己冷靜,結果他的心髒以極高的頻率顫抖起來,帶著雙手跟著它一起打顫,他抑制不住嘴角上揚的弧度,像是安慰他的寶兒姐,也像是安慰他自己,低喃道,“沒事兒的,沒事兒的。”

  

   聽到這話,馮寶寶終於給了他一個正面的回應,她喘了一口氣,說,“張楚嵐,我沒事。”

  

   他便好像得到了首肯,又好像受到了鼓舞,一張嘴含住了她腿間隱秘的入口。

  

   這一下超出了馮寶寶的想象,誠然,張楚嵐已經很有耐心的愛撫了她的全身,但這刺激還是一下子跳躍的有些大,那可是一個女人全身上下最為敏感的部位,她自己都不怎麼觸碰過,怎麼能忍受被他人滾燙的舌尖肆意挑逗。

  

   她繃緊了全身的肌肉,沉重的喘息起來,一只手攥緊了身下的床單,另一只手條件反射地又去抓張楚嵐的頭發,當電流般的快感不間斷的從下體蔓延至全身,她覺得自己幾乎忍受不了,想要叫出聲來,也想立刻終止這一切;幸好她是個聽話的姑娘,既然答應了繼續,就不會再煞風景,那只手就搭在男孩兒忙碌的頭頂,也不知道是想推開他,還是想把他往下按。

  

   那邊張楚嵐,在她動手的當時就發現了苗頭,怕她真的又對他的頭發下手,掉幾根頭發事小,又被打斷施法才事大,於是他當機立斷,嘴上力氣就重了幾分,果然讓馮寶寶軟綿綿的躺在床上只是不斷地喘粗氣。

  

   他對於情事的全部知識幾乎都來自於文藝作品,其中島國電影業貢獻突出,他知道女孩兒都喜歡怎麼樣被伺候,也知道如何讓女孩兒舒服,現下就把這些總結出來的理論經驗全都用在了馮寶寶的身上,效果顯著。他原本還在擔心她平時像個神仙,是連半分腎氣都不會下流的主兒,這套路也不知道管不管用——如今看來是非常管用的。

  

   方才洗澡的時候,已經把全身都清潔的很干淨了,張楚嵐的鼻尖縈繞著她身上那股子不知道是體香還是沐浴露的香味兒,就控制不住的把舌頭伸進她的身體里頭去。馮寶寶的肌膚一直是蒼白的,好似全身上下的黑色都匯集到了它該去的地方,而別的部位就顏色清淡,乳尖兒是可愛得如同草莓軟糖一般,下體更是粉粉的一片,嬌嫩如初春花蕊,散發出幽然的芬芳,他的舌頭從下至上完完整整地把她的花蕊舔舐一遍,讓干干淨淨的那處覆蓋上了一層淫靡的水光。

  

   沒有做到後面,也許還不夠這樣說,張楚嵐環抱住她的大腿和腰胯,讓她的花蕊和自己貼的緊密,舌頭在她的蕊心入口輾轉摩擦,在她的甬道內模仿著交合的動作,又含住小小的蕊珠,舌尖繞著它轉圈,間或擦過敏感的頂端,換來馮寶寶壓抑的低吟。這樣交替進行幾分鍾之後,終於等來了由花心內部外溢出的粘稠液體,這才讓他停了下來,看著透明的粘液,張楚嵐覺得自己這麼長時間辛苦總算沒有白費,有點欣慰。

  

   他抬起頭看了看已然癱軟、正在小聲喘氣的姑娘,心疼地親吻了她的腿彎,這讓她有了休憩的機會。

  

   馮寶寶跟他對上了視线,問,“結束了?”

  

   她的喉嚨好像塞進了一團海綿,說出來的話帶著些微柔弱和綿軟,有氣無力的。

  

   張楚嵐沒有急著回答她,而是把手指按在了她下身的入口處緩慢地按摩,觸手感受一片滑膩濡濕,才快速地回答說,“還早呢。”

  

   馮寶寶再次開始喘息,胸口迅速起伏起來,她被他摸的只想合攏雙腿,減輕一點自己身體的負擔。她被引導接受這些,很努力的想要配合和學習,這由內而外的陌生快感讓她無計可施,這種束手束腳的感覺也讓她不滿,但她此時只能順著張楚嵐的動作來行動。

  

   張楚嵐抿著嘴,沒停下手上的動作。女孩兒的下體不再像最初時那麼緊閉和干澀,它越來越軟,像鮮活的蚌一樣有節奏的收縮,每一次都會吐出些透明的粘液,打濕了他的手掌。

  

   他覺得時機成熟的時候,撥開這花蕊的肉瓣,把一根手指頭緩緩地探進了濕潤的甬道,從未被人造訪過的處子之地立刻緊張地縮緊,想要將不速之客排擠出去,卻只是將手指裹得更緊,馮寶寶體表溫度不高,體內的溫度卻讓張楚嵐如臨火山,她體內的褶皺緊緊纏繞住他的手指,伴隨著她的呼吸一張一弛地吞咬著它,粘液流的更多了些。

  

   這個時候,張楚嵐已經想不了別的了,他的腦子里除了那檔子事兒是真的容不下旁的,連馮寶寶陰郁的表情都沒瞧見,光顧著伺候好了下邊兒那張小嘴,趕緊把生米煮成熟飯,告別自己小二十年的處男生涯。

  

   他越是想到那讓他期待已久的銷魂快感,就越是迫切地想要快點結束前戲,早些步入正題,只等到甬道稍微適應了,便急切地將那根手指在她體內抽動起來,沒兩下就想把第二根手指也擠進去。

  

   這一下有些著急了,第一次被異物侵入的嬌嫩花徑哪里受得了這撐展,張楚嵐成功地把第二根手指插進去的同時,馮寶寶也疼的悶哼一聲。

  

   張楚嵐十分不走心地安慰道,“沒事兒的,寶兒姐,我輕一點。”

  

   他嘴上這樣說,底下的手指頭很違逆地開始進進出出,找著各種角度在里面按壓和摩挲起濕潤的內壁。

  

   這惹惱了馮寶寶,這麼長時間的朝夕相處讓她有點兒被張楚嵐慣壞了,她習慣於他的退讓和妥協,如今,她的身體里飽脹的不適感還沒褪去,那孫賊就急吼吼的想快點打開她,這讓她的突然不滿起來。

  

   她想到張楚嵐前幾天的怯懦和躲閃,為了不想讓他們之間的關系回到當時那個狀態,忍了忍,沒吱聲。

  

   此時張楚嵐聞上去依然那麼美味,這味道濃厚的有點兒過了,就像加了幾倍糖的馬卡龍,變的甜膩膩的。

  

   他的手指在下面逐漸加快抽動的速度,漸漸帶出了些汩汩水聲,看著馮寶寶臉上流露出苦樂參半的表情,他充滿愛意地摟住了她的肩膀,兩個人交頸而臥,兩道渾濁的呼吸密實地混合在一起。

  

   精蟲上腦的男人,是什麼都能不管不顧的,就比如張楚嵐,此時他已然忘卻了自己是個蛋糕,而身下的馮寶寶是個叉子的事實,他只想著吻她,想著她是馮寶寶,想著她是自己的女人。

  

   而馮寶寶,被快感衝昏頭腦後,失去了自我意識的掌控,本能逐漸占據了上風,張楚嵐——這個蛋糕的脖子——快速跳動的動脈血管就抵在她的鼻尖,他出了一身的汗,甜膩的味道蹭了她一身,她的眼神迷離,被情欲和食欲蠱惑,張開雙臂摟住他的肩膀,閉上眼睛,任由男孩兒熾熱的唇舌在自己的頸側和肩膀來回舔吸,他的手指在她的體內迅速抽插,她的身體由內而外越來越熱,好像內髒被燒化了,從雙腿之間流了出來。這觸感越是痛快,她就越是想要咬張楚嵐一口。

  

   張楚嵐的手指在緊致的甬道里進出的越來越輕松,滑溜溜的液體順著凹陷處流了下來,打濕了她身下的床鋪。他沒有把手指完全插進去過,只是淺淺的插入大半指節擴張著,但他的指尖好像已經捅到底兒了,碰到了一層阻礙,他知道那是什麼,狂喜和緊張交織在一起在他的心頭激蕩,更小心地找出合適的角度往更深處去,盡量不去傷害到她。

  

   他們都是第一次,他想要給彼此留下些關於初夜的美好記憶,而不是回想起來只有兩個sb沒頭蒼蠅似的亂撞,為此他悄悄做了些功課。

  

   他知道女孩兒的初夜不一定非得落紅,於是他等到外部擴張的差不多了,便將手指尖兒輕輕地擦過那層薄膜的表面,想找到可以通過的方式。

  

   另一邊,被怪異的麻癢逼的很是痛苦的馮寶寶咬緊牙關,靠著自己強大的意志力默默忍耐著。她雖然沒有經驗,也不曾產生過情欲,但她知道這就是情欲了,她不明白這種難受的感覺為什麼會招致那麼多人狂熱的追捧,這種把人吊在半空緩緩折磨的痛苦,倒還不如給個痛快來得實在。

  

   下體已經快被頻繁地重復動作做麻了,她也失去了耐心,問道,“好了嗎?”

  

   “什麼?”正忙忙碌碌的張楚嵐沒反應過來,這讓他停下了手上的動作。他咬著姑娘的耳垂問道。

  

   “我說好了嗎?”耳垂癢癢的,馮寶寶縮了縮腦袋,重復了一遍。

  

   張楚嵐問道,“怎麼了?我讓你不舒服了?”

  

   “是。”馮寶寶說,“快點兒吧。”

  

   她合上雙腿,把對方的手推到一邊去了。

  

   這讓張楚嵐來了精神,好像聽到了令他極為振奮的要求,他瞪著眼睛,死死地盯著馮寶寶汗唧唧的側臉,求證了一遍,“真的?”

  

   “嗯。”

  

   “不會疼嗎?”

  

   “不會。”

  

   張楚嵐凝視著她的眼睛。

  

   “好。”他說。

  

   他換了個姿勢,跪坐在她的雙腿之間,再一次把女孩兒的大腿打開了,又掐住她的腰肢,把她拖到自己的胯前,有力的雙手把兩條纖細修長的白腿推了起來,壓在她的身側。

  

   這個動作讓兩人的私處正好相對,張楚嵐最後溫柔地撫摸了她下面那張嬌弱的小嘴兒一遍,用被粘液洇的濕漉漉的手扶住自己的下體,輕輕地讓腫脹發紅的頭部貼上了女孩兒微微張開的花蕊,他小幅度的挺了挺腰,讓他們的性器在一塊兒親密地摩擦,麻酥酥的快感瞬間讓他舒爽的喟嘆。

  

   馮寶寶咬著牙,一張漂亮的臉蛋皺成包子,她下面的敏感處每每被滑膩的硬物戳過,都引起她難耐地扭動,她想躲開,每當她動一下,張楚嵐就跟著往前挪一點兒,她心里越發焦躁,想要快點結束這一切。

  

   在入口處來回磨蹭了幾次,終於碰到成熟的時機,張楚嵐撿著花蕊一個放松的空當,把自己的下體頂了進去。只淺淺的插進去了一半的頭部,甬道內壁就極其密實地絞了上來,再難進步,他只好停了下來,給馮寶寶和自己共同緩和的余地。

  

   “放松點兒,寶兒姐。”張楚嵐嘶嘶哈哈地勸慰道,下體的頭部是最敏感不過的,被高熱的肉道包裹地寸步難行,雖然疼痛,但也與之對等的爽利。

  

   馮寶寶一聲不吭,閉著雙眼,額頭上沁出了汗珠。她很疼,但不是不能適應,只要這樣等一會兒,很快就能適應了,她只是需要時間。

  

   張楚嵐見她面容猙獰,知道她難受,便俯下身子溫柔地吻了她擰成一團的眉間,他嘗到了汗水的咸味兒,這讓他想起來她下邊那張小嘴,它也是這樣不住地往外涌出晶瑩的水珠,淫靡至極。

  

   他的嘴唇順著鼻梁往下,最後停在了她的嘴唇上,從最初的唇瓣摩擦,漸漸讓馮寶寶也動了心念,兩個人忘情的熱吻起來,唇舌交纏之間,又有透明的液體從兩人不住糾纏的唇瓣之間溢出,在馮寶寶的臉頰上劃出一道銀色的細线。

  

   馮寶寶又一次沉淪了,蛋糕的唾液是甜的,她咬住張楚嵐的舌尖不放,把它咬破了他也沒反抗,血液的腥咸在口腔內蔓延,呼吸都仿佛帶著血氣,她更凶殘地吮吸起來。

  

   張楚嵐自然是痛的,他想把舌尖抽回來,又害怕刺激到她,肩膀就罷了,舌頭上也挨一下子,怕是他得當場被送去醫院急救,他索性放棄這一部分的陣營,轉而從別的地方尋找突破口,那個需要他突破的入口自然就在兩人的下半身。

  

   放著那邊兒注意力被食欲分散的馮寶寶不提,張楚嵐只覺得要是再不下手,他恐怕就壓不住這個快要爆發的叉子了,於是他悄悄地把手指放到了她下面的小肉珠上,緩緩起伏摩擦起它來,那個地方剛才被他舔舐和吮吸過,被情欲刺激的原本就有些腫脹,此時又受此愛撫,帶著細微疼痛的快感讓馮寶寶嗚咽了一聲,不由自主地松開了他的舌頭,難受地仰起了白皙的脖子。

  

   張楚嵐一口咬住她的咽喉,手上的動作粗魯了些,按著最敏感的頂端反復摩擦,果然立刻就招來女孩子無法容忍的掙扎,她本能地向後蜷縮,想要擺脫他的束縛,同時,她也感覺到自己的身體產生了微妙的變化,她的全身雞皮疙瘩直立,乳首也麻酥酥的站了起來,下體涌出了更多濕濕熱熱的液體,一種無法言喻的癢意開始在血肉之下出現,以她的下體為中心,向全身擴散。

  

   她想要更多,雖然難受,但她更想要終結這種痛苦的麻癢。

  

   張楚嵐感覺到她的掙扎變得無力,甚至開始主動收縮花徑迎合他,當即抓住機會把下體緩緩往深處插入,姑娘死死地攥住身下的床單,身體被開拓的感覺又痛又奇怪,她屏住了呼吸。

  

   插入的很順利,在遇到那層象征純潔的薄膜之前一直都是如此,頂到它之後,張楚嵐才停下來,給他們彼此一個休憩的時間,他穩了穩心神,盯著近在咫尺的馮寶寶汗津津的臉蛋,她緊閉著雙眼,還是繃得很緊,完全放松不下來,緊致的花徑要不是有大量液體的潤滑是肯定進不去的,即便現在進去了,也讓張楚嵐被夾得生疼,他的舌頭和肩膀也在疼,他不忍責怪她,再次含住她發白的嘴唇,獻上真摯的一吻,下體稍一用力,就感覺到好像頂破了一層柔韌的東西,整根陽物都順勢捅進了女人的甬道里去。

  

   這一下,讓他瞬間感覺掉進了一個更加火熱的地界,也讓裹住陽物的肉道更緊密的收縮起來,夾得他差點精關失守,他還沒來得及被這衝上天靈蓋的快感中冷靜下來,身下一直咬牙切齒隱忍不發的馮寶寶終於被痛到忍無可忍,一口咬上了他的頸側。

  

   血液從身體里洶涌而出的感覺,讓張楚嵐夢回鬼門關,他察覺到危險,喊道,“馮寶寶!”

  

   馮寶寶不接話,她幾乎失去理智,抱著他的肩膀,雙腿也因為害怕失去食物來源而不自覺地纏繞上對方的腰肢,大口大口吞食著蛋糕香甜的血液,像個吸血鬼。

  

   這下張楚嵐也怕了,他在心里罵了一聲,扒了她幾下沒成功,反而聽到耳邊傳來她咕咚咕咚的吞咽聲,干脆放棄掙扎,也緊緊地抱住她,抽出插在深處的陽物,又不管不顧地狠狠頂了回去。

  

   女孩子的花徑那麼脆弱,這一下讓馮寶寶痛的蜷縮起來,她松開了對方的脖子,咳了一聲,血止不住的流了下來,張楚嵐捂住創口,兩個人都氣喘吁吁。

  

   馮寶寶舔了舔嘴唇,癱在床上,斷斷續續地發表意見,“……好疼。”

  

   張楚嵐也喪眉搭眼地反饋,“我也好疼。”

  

   “那咱倆扯平了……”馮寶寶說,她只稍微一動,就能感覺到下腹內突兀的堅硬物,等痛感過去之後,情欲依然洶涌,“繼續吧。”

  

   張楚嵐說,“我在流血。”

  

   “沒傷著動脈。”馮寶寶輕柔地撥開他的手,露出底下一圈滲血的齒痕,“我有分寸。繼續。”

  

   張楚嵐自己又見不著傷痕,看她那麼平靜,就只好選擇相信了。他握住女孩兒的柔軟的乳房送進嘴里,調整一下情緒,緩慢地動腰來,惹得馮寶寶又是一陣痛苦和舒暢交織的呻吟。

  

   忍一時風平浪靜,馮寶寶在心里勸慰自己,她是從徐三和徐四那兒學了些東西的,不同於直接上教程的徐三,徐四溫和婉轉,反復叫她認真考慮,她次次都說不必再想,她已經很認真的考慮過了,考慮了很多次,關於共生,關於張楚嵐。其實多年之前,徐老還在的時候,他就問過自己這個問題,問她要不要找個蛋糕試試,畢竟每年他們手底下過去的蛋糕形形色色,大多都是乖順的美人兒,如果馮寶寶真的想要找,那其實並不很難,共生是普通蛋糕唯一可以獲得長期的且強有力的保護的機會,何況對象是那個國企員工牛逼哄哄的馮寶寶,稍微會權衡利弊的人都知道如何選擇。

  

   但是那個時候,馮寶寶面無表情地看著那些蛋糕的資料卡,毫不猶豫地拒絕了他的提議。她不知道什麼叫一見鍾情,也不知道什麼是願得一人心,她只知道她對他們不感興趣,她不想吃他們,也不想跟他們上床,就這樣平平靜靜地過了這麼些年,直到她遇見張楚嵐。

  

   在張楚嵐眼里不夠美好的初遇,在馮寶寶眼里同樣不咋經得起回憶。那時候張楚嵐被一絲不掛整的捆在餐桌上,整的跟女體盛大閘蟹似的,見她是來救人的,便連滾帶爬躲在她後邊兒求打包帶走,馮寶寶對他就這個印象,她頭一回見著這麼主動的蛋糕,忍不住多看了他兩眼。事情結束後,她去調了張楚嵐的檔案,查出來的結果是這倒霉蛋糕無父無母還窮得叮當響,也就一張臉蛋還算俊俏,於是她動了心思,跑去找了徐四,很不巧當時徐四正慢悠悠喝他的茶,被馮寶寶一個驚雷炸的噴了三米遠。

  

   後來的事情,就是張楚嵐知道的那部分了,他加入了公司,成了馮寶寶的搭檔,兩個人過了一段很自在的時光,在這段時間里,馮寶寶越來越確定自己的眼光真是不錯,瞧瞧這蛋糕松快的模樣,將來不論是拿來吃還是拿來睡肯定都很不錯,她忘了,她沒告訴他自己是叉子,她也沒想到張楚嵐個傻逼真的沒往那兒想,就這樣直到東窗事發,此後張楚嵐見她便東躲西藏,還覺得自己受到了欺騙。

  

   在這段時間里,馮寶寶認真的考慮了這個問題,如果張楚嵐堅持不願意,她可以換一個對象,反正共生這回事兒麼,也沒有什麼靈魂伴侶那麼高深莫測,倆人看對眼兒了就到一起,沒看對眼兒就算了,這不是很正常嗎。她這樣想著,又想到將來自己跟別人在一起,一時半會接受不能;又想到張楚嵐跟別的叉子在一起,或者被別的叉子吃了,更加接受不能,於是在徐三問她意見的時候,她說的是,如果張楚嵐不願意,那就算了;但張楚嵐還是留在公司里比較好。

  

   事情的發展比她想象的順利,張楚嵐接受了命(徐)運(四)的安排,乖乖地成了她的共生對象,她很滿意,帶著臨時抱佛腳學來的10G硬盤的知識雷厲風行地跑來找她的小蛋糕,見了面,張楚嵐睡得昏天黑地,她瞧著他的安安穩穩的睡顏,又改變了主意,想著慢慢來吧,於是才有了今晚這一切。

  

   張楚嵐是不知道這些的,如果他知道馮寶寶為了把他弄到手費了這麼多心思,恐怕得感動的當場落淚,她本來就沒什麼心眼,居然能如此婉轉的行事,如何能叫人不動容。

  

   此時,馮寶寶咂咂嘴,把嘴里的血液又吞進去一些,難耐地抱住了她的蛋糕。她方才真的是痛急了,不然不會咬他脖子,情欲在疼痛之後卷土重來的更加猛烈,張楚嵐在她體內進出的頻率越來越快,他們都無法控制的呻吟起來,男人火熱的陽物把她下面緊窄的甬道捅開了,她盡量放松身體,讓他做的更順暢,她覺得自己就像一塊黃油被蠟燭插了進去,化開了,黏糊糊的汁液從下體流了滿床,性器反復抽插的過程里讓它不斷地發出咕嘰咕嘰的聲響。

  

   漸入佳境之後一切都很完美,兩個處子都是初夜,也說不上誰技術比較好,都是互相探索和學習,張楚嵐插進來的時候,女孩兒就迎合他,抽出去的時候,她就放松些,那些情到深處亂七八糟的親吻和揉搓,還有那些胡言亂語,馮寶寶一點兒都沒放在心上,她只想著肚子里面好熱,花穴好麻,子宮好像被頂到了,全身都隨之遍布奇怪的微痛和酸爽,讓她無法克制的扭動,好像有千百只螞蟻在骨骼上窸窸窣窣的爬動。

  

   顛鸞倒鳳不知多久,饒是馮寶寶身體還算強健也已經頭暈腦脹無法做出更多反應的時候,她終於無法再忍受這無止境的欲海顛簸,奇異的臨界感從下體傳來,粗壯的陽物好像也察覺到了她的緊縮,他動的幅度更大了些,次次都要幾乎完全離開她的身體,再整根直接沒入,圓潤的頭部回回都撞在她彈性的宮口,更加劇了快感的堆積,她知道這就是電影里的高潮,滿足地伸直了脖子,迎接此生第一次欲死的快樂。

  

   女孩兒高潮的瞬間,花徑也劇烈地收縮起來,同時從宮口內涌出一大股濕熱的液體,把張楚嵐的陽物衝刷得十分舒爽,他沒看也知道他們的結合處乃至大腿和臀部都被潮水完全打濕了,他的床單也肯定要不成了,他忍了又忍,沒有在這個時候射出來,而是趁著她剛剛高潮,身體最為虛弱的時候繼續向里面插去。

  

   這讓馮寶寶叫了出來,“張楚嵐?”

  

   這下換成張楚嵐沒理她了,她便只好忍著這酸麻的快感繼續一波接一波的涌上頭頂,直到腹內的宮口軟綿綿的好像被頂開了,壓在她身上的男孩才終於在她耳邊低吟了一句,“我要進去了。”接著也不等她回應,便將灼熱的精液一下灌進她的體內。

  

   這火燒一般的快感又讓她小小的去了一次,兩個人在高潮過後脫力地擁抱在一塊兒,她的下體還被陽物堵著,里面熱辣辣的精液流不出來,她後知後覺的想到了懷孕,想到他們做愛的時候沒有戴套,想到徐三往她的背包里放了一盒超薄的,不過,這些都沒必要再說了。

  

   第一次之後,張楚嵐心滿意足地啄吻馮寶寶的鎖骨和前胸。他也想到了自己當爹的情況,想著如果有了那就生下來,工作家庭全都有,簡直走上人生巔峰。

  

   等張楚嵐終於離開她的身體,精液射的太深,一時沒有流出來,他拽了衛生紙過來幫她擦拭弄髒了的身體。

  

   馮寶寶問他,“你干什麼?”

  

   張楚嵐回答,“清理一下。你還好嗎,寶兒姐?”

  

   馮寶寶蜷起腿,擋住了自己發紅的肉穴,說,“沒事,這就完了?”

  

   “什麼,你還想咋樣。”張楚嵐如臨大敵,他突然覺得自己全身上下都疼。

  

   馮寶寶咳嗽了一聲,說,“再來一次吧。”

  

   聽了她的話,張楚嵐居然不知道該做出什麼表情才好。

  

   “這才剛結束,稍等一會兒吧姐姐。”他說。

  

   “行。”馮寶寶還是很講道理的。

  

   徐三他們出去玩了三天,張楚嵐他們就在臥室里待了三天。這三天讓張楚嵐把前半生十幾年積攢的處男怨氣發泄了個遍,如果說馮寶寶第一次的時候還會因為毫無經驗而不知所措,那她超強的學習能力就在第二次、第三次的時候展現的淋漓盡致,她在之後的情愛里很快掌握了主動權,身為叉子的自覺讓她堅決想要掌握屬於她的蛋糕的一切,主動騎了上去,盡情讓情欲在自己身體內肆虐,也讓張楚嵐一絲不漏地全都射了進去,她還是沒提過她的背包里其實有避孕套這回事兒,反正都射進去那麼多次,戴不戴都一樣。

  

   關於如何在第一次跟女人做愛的時候就把十八般姿勢全都做了個遍這件事,張楚嵐他很滿意,但不太想提,馮寶寶在他眼里的形象在這三天里,從他的女人變成了他的叉子,他不太想回憶自己改變觀點的心路歷程,但他必須承認他真的很喜歡她,他們相性非常好。

  

   第三天晚上徐三帶著人馬回來的時候,迫不及待就想去看看馮寶寶的情況,當他敲開張楚嵐的房門,里面馮寶寶正抱著泡面桶,跟張楚嵐一起吸溜泡面。

  

   “回來了?”馮寶寶打了聲招呼。

  

   徐三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好,站在門口憋了半天,還是徐四慢悠悠的晃過來,說,“我都說了你急什麼,該咋就咋唄……這都幾天了,要發生的早發生了,你還能咋辦……”

  

   馮寶寶一見徐四就來了精神,“老四,我有件事跟你商量。”

  

   “啥?你說。”徐四說。

  

   “我想跟張楚嵐請個假,三天吧。”馮寶寶說。

  

   “哦?”徐四來了興致,“要去做啥?度蜜月?”

  

   “是啊。”張楚嵐默默地接了句嘴。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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